稻谷的文章

2022年12月09日经典文章

稻谷的文章(精选13篇)

秋天的田野

文/琳琅小神

秋天到了,那一声声的知了声已从树上消失了,那一棵棵翠绿的树林的树叶也变成了黄色。那呼呼的秋风把树叶吹了下来,正是人们所说的“秋风扫落叶”。树叶随着秋风翩翩起舞,有节奏地飘落到地上。活跃在田间草际的昆虫也都销声匿迹,准备迎接风雪载途的寒冬。

秋天是繁忙的季节,也是收获的季节,桃子、梨子、苹果、香蕉等果实已经成熟了。水田里的稻谷也成熟了。稻谷铺成了一片金黄色的大海。随着秋风,不断地翻动着金黄色的麦浪,随风起伏。农民伯伯为一年的丰收播下希望的种子,他们就尽着自己最大的力量,作为一年中辛苦的回报。他们不辞辛苦的劳动着,带着喜悦的笑脸。农民伯伯因得到了收获而不辞劳动。

他们努力的工作着,只到最后一刻为止,只到割完为止。农民伯伯不辞辛苦的工作了一整天,汗水湿透了衣服,然而他们并不觉得累,还带着喜悦,割完了稻谷。

夕阳落山了,农民伯伯也都拖着稻谷回家了。

阳光的香味

文/爱美爱自己

我遇见一位年轻的农夫,在南方一个充满阳光的小镇。

那时是春末,一季稻谷刚刚收成,春日阳光的金线如雨倾盆地泼在温暖的土地上,牵牛花在篱笆上缠绵盛开,苦苓树上岛雀追逐,竹林里的竹笋正纷纷地绽出土地。细心地聆听植物突破土地、在阳光下成长的声音,真是人间非常幸福的感觉。

农夫和我坐在稻场旁边,稻子已经铺平摊开在场上。由于阳光的照射,稻谷闪烁着金色的光泽,农夫的皮肤也染上了一种强悍的铜色。我在农夫家做客。刚刚是我们一起把稻子倒出来,用犁耙推平的——也不是推平,是推成小山堆一般,一条棱线接着一条棱线,这样可以让“山脉”两边的稻谷同时接受阳光的照射。似乎几千年来都是这样晒谷子,因为等阳光晒过,八爪耙把棱线推进原来的谷底,则稻谷翻身,原来埋在里面的谷子全翻到向阳的一面来——这样晒谷子比平面有效而均衡,简直是一种阴阳哲学。

农夫用斗笠扇扇着脸上的汗珠,转过头来对我说:“你深呼吸看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出。

他说:“你闻到什么没有啊?”

“我闻到的是稻子的气味,有一点香。”我回答说。

他开颜笑了,说:“这不是稻子的香味,是阳光的香味。”

阳光的香味?我不解地望着他。

那年轻的农夫领着我走到稻谷中间,伸手抓起一把向阳一面的谷子,叫我用力地闻,稻子成熟的香气整个扑进我的胸腔;然后,他抓起一把向阴的埋在内部的谷子让我闻,却没有了香味。这个实验让我深深地吃惊,感觉阳光的神奇,究竟为什么只有晒到阳光的谷子才有香味呢?年轻的农夫说他也不知道,是偶然在翻稻谷晒太阳时发现的。那时他还是个大学生,暑假偶尔帮忙,想象着都市里多彩多姿的生活,自从晒谷时发现了阳光的香味,竟使他下了决心留在家乡。我们坐在稻谷边,漫无边际地谈起阳光的香味,然后我几乎闻到了幼时刚晒干的衣服上的味道,新晒的棉被、新晒的书画的味道,光的香气就那样淡淡地从童年中流泻出来。自从有了烘干机,那种衣香就消失在记忆里,从未想过竟是阳光的原因。

农夫自有他的哲学,他说:“你们都市人可不要小看阳光,有阳光的时候,空气的味道都是不同的。就说花香好了,你有没有分辨过阳光下的花与屋里的花那种香气是不同的呢?”

我说:“那夜来香、昙花香又作何解释呢?”

他笑得更得意了:“那是一种阴香,没有壮怀的。”

我便那样坐在稻场边,一再地深呼吸,希望能细细地品味阳光的香气。看我那样正经庄重,农夫说:“其实不必深呼吸也可以闻到,只是你的嗅觉在都市退化了。”

稻草芳香里的烂漫记忆

文/江南一片云

一、稻草的清香

这个深秋时节,我回到家乡,踏上故乡那片熟悉的土地,放眼四望,不时深深呼吸故乡大自然的气息,仰望那一望无际的稻谷成熟的原野,我用心细细揣摩,极力品味着农家那种即将到来丰收的激动和喜悦,不时被一种扑面而来的觉悟所唤醒,。人到中年,不知何时我产生了对秋收后稻谷、稻草芳香的那份憧憬的情怀,刹那间我油然而生一种对亲情思念、对矜持的稻谷依恋情怀,勾起起我对稻草那份童年歌谣般的记忆。

我的家乡在江南,地处丘陵起伏、平原狭小的山峦地带,也许家乡土地的地理位置决定,处在长江中下游梅雨地带,一到夏秋季节家乡雨水多,每年播种、收割早稻晚稻一年两季、那种秋收农忙热闹的场景伴随着淡淡的思绪。不时在稻谷成长的季节里飞扬,喝足雨水的稻田也倍显得精神焕发,在这风调雨顺的日子里,稻然而逝,大人们劳作在充满丰收的惊喜里,孩童的我们在稻谷穗稻谷垛里捉迷藏、欢腾。

由于生产队打谷脱离机就只有一台,农村几十户家庭要用,打谷场上稻谷穗捆成堆成垛,人多粥少,大家只有按照以前的习俗集体抽号排队工作。通常除了停电,偶尔机器的休息调试外,打谷脱粒机声会轰鸣不止,通宵达旦,往往那些农忙秋收的日子持续到天明。我们一家打稻排队到后半夜,前半夜在家睡觉,后半夜提前来到打谷场我借着新打好的稻草打个盹,夜半天气也有一丝清凉,我不得不抱紧稻草,这样就更能切身品味到稻草的那份悠香,它不同油菜花那般浓郁和缠绵,也不同荷花那般渗透静谧的芬芳。我很难用言辞构筑它的美妙。

如同那种新娘的到来,它让人不由感受一丝神秘,一丝淡雅的情怀,仿佛看似新鲜大麦面蒸出笼的热馒头的沁香,刚做好掀开锅盖的稻米饭在升腾起白色的烟雾下,使人陶醉兴奋的幽香,让人全部身心为之振奋,宜淡宜浓,又不时被浓郁而又清香的泥土气息所占领。

二、 稻草垛的故事

难以辞怀,多年闻曾闻到稻草的芳香,记得一次秋收的午后,我和母亲去邻村办事,当时秋天的日头高照,我们不知觉走了几里的路,去到那个村子口远处一处打谷场,路过稻草场上一个个的稻草垛,如同一个个蒙古包,又恰是行军阵营的帐篷,整整齐齐,高高低低展现在偌大开阔的道场,很是壮观,那是农家忙完收割稻谷,打完稻谷后留下的稻草,从稻草垛走过,如同在迷宫里穿梭,稻草透出带有依然是泥土稻田清香的气息,让人不由深深呼吸一口口自然的气息。

不知何时我和母亲去村里找人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又从其间经过,不知何时,我们准备离开那片村前的稻草垛,踏上回家的征途,忽然被一处稻草垛子里传出阵阵子“嘎嘎嘎”的母鸡欢唱声惊动,所吸引,那是一只老母鸡下蛋后的声音不时传来。我和母亲走过去,但见一只受到惊吓的母鸡从一处草垛里深处跳出,母亲正准备叫我离开,我淘气的跑上前去,顺着它钻出的稻草垛子深处小手掏进去,顿时一股莫名的暖流顺着稻草深处传出,传遍我的身心,“哇!”里面好几枚鸡蛋,我顾不上稻草和肌肤的接触,肌肤的酸养,兴奋的接过母亲拿出个布袋,一枚、两枚……不知不觉,我居然从里面掏出20多枚鸡蛋,有些还夹杂着稻草穗。看来这处是这母鸡的安乐窝了,我满载着收获的惊喜,依依不舍的离开那片稻草鸡窝。

稻谷长势一派大好,到了晚秋收割时节,在不规则的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稻田里,沉甸甸的稻谷从河流湖泊两岸延伸到两岸,从四周地漫到河流,星罗棋布的稻田散布在故乡的田野随风摇曳。

记得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在农村念书上小学,一旦到了农忙时节,学校就会安排集体放假,大人小孩忙于双抢,收割稻谷,然后在莺歌燕舞时节,我们就就一捆捆把稻谷挑到打谷场,大人小孩,打谷机器的轰鸣声连成一片,时间在悄

回家后一段时间,我吃了各种母亲用鸡蛋做的菜,多年以后还记忆犹新。

三、 稻草的情怀

稻草有稻草的归宿,稻草有稻草的价值。

在农村稻草的用处还真不少,颇有算计的和我父亲一样的农民,除了万不得已,作为田地烧灰化作有基肥外,多半用来做柴火把子来烧用。

一旦到了冬季,村民储备起来的稻草垛子,要不就和棉花秸秆混在一起,纠缠把子,用来灶台烧水做饭,一些精挑细选的稻草就被父亲晾晒好用来冬季给没有粮食的耕牛做口粮,

秋冬季时节,我曾经被父亲安排去牵牛饮水,去到牛圈附近的稻草垛上取草,拉扯上一捆稻草,给牛圈的耕牛喂食,牛儿迫不及待的拉扯着我还未放下的稻草,用舌头卷入,送入口中,用它那结实粗大的牙齿上下咀嚼,慢慢品味,不断咀嚼,如同品味人间美味佳肴。然后吞入胃里,待到休闲时候再吐出反嚼加工,如同在品味人间美味佳肴。那份对入稻草的贪婪,稻草成了农家耕牛的最好食粮。

四、稻草铺床垫褥

农忙结束,家家户户留下不少成垛的稻草。

吃罢晚饭不久,洗涮过后的我们休息,不久就能躺卧在床单,垫絮上,垫孺下是母亲精心挑选的稻草铺盖有温暖厚实而又舒坦的稻草垫,稻草那种来自原野田地间的清闲,淡雅的芬芳,撩拨着我的思绪,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怀!

不知不觉间我进入酣梦,又不知何时我在灯火辉煌之间,在睡意朦胧里被母亲叫起来,开始加入大人们的打稻谷的阵营里,在一阵阵轰鸣的机器脱离稻谷声声里,我们忙着送稻谷捆,抱稻草,忙碌在稻谷稻草的海洋里。

秋收晚稻过后,母亲总忘不了挑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把家里衣服被褥洗涮一新,还特意将挑回家后院成垛的稻草,精挑细选的进行铺晒。以便里面的湿气晒干。不至于铺设在床上长久了发霉防潮伤身。

吃罢晚饭不久,洗涮过后的我们上床休息的时候,就能躺卧在新铺设的床单,垫絮上,垫孺下那是母亲精心挑选稻草铺盖有温暖舒适的稻草上,软软乎乎,厚厚实实的稻草垫,是那种来自原野田地间,携带泥土的芬芳,淡雅的沁香,不时会撩拨起我的思绪。

任凭屋外深秋感动寒风萧萧,我满意地笑着,对来张灯看我是否入睡的母亲说:“舒服,枕着母亲铺垫的稻草休息真香!” 我品味了晚稻草的香味和无尽的温情,不知不觉进入香甜的梦境。后来我渐渐大了,秋冬时节回家,

我每次回到家,母亲总忘不了要提前把农忙后家里的稻草备些,晾晒出温暖,炙热的母爱留给我,吃罢休息过后,软软呼呼的睡在充满母爱的床上,舒舒服服的进入甜美的梦乡,那使我一种没有风雨瓢泼的居无定所的担忧,充满温情的享受在避风港的家园的情怀。

稻草芳香无穷,稻草余晖无限,在这个家乡秋收的季节,我又想起了你,是曾经稻草伴我成长在无尽的童年,无论海涯天角,那是灵魂深处,一抹难已割舍无尽陶冶的情怀。

一粒大米有多香

文/徐红波

元旦期间,和朋友相聚在农家乐。从大铁锅里飘来的阵阵香气,惹得人饥肠辘辘。当一碗黄橙橙脆酥酥的锅巴饭端上来,我竟呆住了。

陈丹燕说“米饭就是我们的母乳”。农耕的民族,对稻田充满感激和归属感。于我,却有更深的感触。老家在平原,是丰腴古老的鱼米之乡。在那里,稻谷从诗经的年代就开始发芽结籽。

当中稻收割完毕,大地露出丰腴的本色。在晚稻金黄的叶子里,密密低垂的是饱满的谷穗,随着微风掀起一层层的稻浪,让人看着亲切又感动。

还未离家远行之时,秋阳明媚,就要带着小镰刀跟着父母去收割。一人一畦。一行行直立的稻谷在手中化作整齐的一排,乖乖地躺在稻茬上。收割的时候要一把握住稻秆,不能摸着稻叶,那稻叶儿修长细窄,叶面覆着一层带刺的绒,叶子边儿像小锯齿,一不小心就会划拉伤手,留下几道伤痕。

割完后晒个半天,就开始收拢成堆。我负责把提前就搓好的粗草绳散开,再把稻谷一抱抱地堆放在上面,一把把的稻穗和稻叶在怀里跳跃,亲昵得让我的手腕脖子痒痒的,但只能忍着。隔着衣服蹭几下,若用手抓,则到处都痒起来了。母亲把堆好的稻谷扎紧成捆,父亲就用扁担插进去,把成捆的稻穗挑上板车。

汗水早已浸湿了头发,直起身取下草帽扇扇,竟觉无比的清凉。远处的田野越来越空旷了,有小孩背着泡沫箱子喊“冰棒儿,卖冰棒儿!”父亲总会喊住他买几只冰棒,我吧嗒吧嗒地吃着,一点点地吸着,直至只剩下个木棍儿,还在嘴里含半天。那冰冰凉凉的感觉游走在全身,无处不熨帖。

如果老天眷顾,在晴好日子里收割完的稻谷经过脱粒、晒谷,装上收粮人的车或收拢在粮仓里,一年的希望在期待和艰辛中得以圆满实现。若碰到连续的阴雨天,父母脸上就会愁云笼罩,在家里沉默地打着草绳,不时望着天空:“天什么时候能晴下来啊?”

每颗饱满的稻种成长为雪白圆润的大米,需要多少汗水来浇灌,没人能知道,也许风知道,云知道,浩荡长空中来往的鸟儿知道。

时光一年一年逝去,我不再赤脚踩在松软的泥土上,不再有挥汗如雨的经历,那些和着欢笑或者泪水的岁月不知不觉尘封了。在芬芳温暖的大米清香之中,我仿佛看见一畦金黄的稻穗在秋风中微微摇摆,霎时双眼湿润。

苞谷与米

文/伍成勇

玉米有个俗名儿,山里人叫苞谷,既与谷沾边,可见它的地位。山里人长得结实,憨直,腿像树干,背像石板,臂像铁管,去了平原大坝,常常会被人指着背脊说:那是吃苞谷粑粑长大的。

禾乃田中而立,玉米土坡即生。田比土金贵。坝头的田,一个田就是几亩甚至几十亩,一级一级,似舒坦开的书页;山上的土多,漫山遍野,垦荒斩棘,烧坡拣石荡土而成,很是任性。山上的田地就不那么容易侍弄,一般是在沟谷、河边、山弯,田要有水源,又能蓄水,也有田在山梁上的,雨水一到,田就像漏斗,那或如大山里的孩子,不能有太大指望,有无收成全在自身造化,若遇上风调雨顺的,也能捡些三瓜两枣的。

稻谷与苞谷似乎是农村的两妯娌,既平列而生,但又似乎无法真正相融。稻谷多而玉米少,玉米少则稻谷多。在山里,稻谷就像是个宝,米粒就是融在山里人肌肤里的血液。记得小时候,全家七口人,玉米多,麦子多,一年的稻谷得省着吃,母亲历来精打细算,盘点一下全年的谷子收成,再想想这么几张嘴,还得刨开人情开销,人家送了一升大米你不可能还人家一升玉米,敞开肚皮吃那怎可以?因此,咱家大多数时间是吃馒头,吃玉米,即便吃米,一般也是搭着红苕洋芋胡豆,蔬菜尽管吃,瓜菜一半粮嘛。面对满罐的呲牙裂嘴的红苕,真的有些亲近不起来,只有锅巴最受欢迎,因为那差不多全是米粒。母亲想必也是吃厌了麦子和玉米,总把面粉、玉米粉变做花样做给我们吃,但终究是那个味儿呀,玉米馍、玉米糊、玉米饼那能不是玉米味儿?以至于我一碰见那又大又绵软的馒头就哭,拿上那硬实的两面都有锅巴的玉米饼就在桌上狠狠地掷。父母看在心头,只得隔三差五用瓷碗给我蒸上一小碗白米饭,我就在哥姐艳羡的目光下大块朵颐。我能隔三差五地享受那么一顿白米盛宴便再无怨言,犹如门前那几十亩的玉米苗沐承着自然所赐的雨露默默生长,那种顿顿要求吃碗白米干饭是极不符合山里人生存法则的。

我就是在那样一个环境下长大的,在我的眼里,那种皮肤好、身材好、相貌好、头脑好使的人似乎难以出自山里,应该出自平原大坝,因为他们更多的时候是在吃米。城里人环境更好,应该比坝头人长得更标致,头脑更好使吧。因为我的几个表哥就在城里住,每次来我们山上,我们都是好饭好菜招待,米饭是不掺杂任何东西的,白得那么纯净,香气那么诱人。他们气宇轩昂,眉飞色舞,见多识广,我从他们嘴里,好似看到了匍匐在井边时见到的天与云彩,荡荡悠悠,有些梦幻。

后来呢,生活渐渐好了起来,吃米已不是多大难事。我在于猪牛羊亦不设防的村小轻松地念完了小学,去了一所区重点中学,一日三餐都沾米,两周一个归宿假,回家一个重要事情,那便是背米,背米得背二十里路,十三四岁的肩,三十几斤米,爬山下山,过桥涉水,有时遇雨,道路泥泞,生怕摔跤,人摔不足惜,身上驮的可是米呀。驮到学校,上过秤,换取饭票,不知怎的,那时已再无幼时吃上白米干饭的惬意,总觉内心有一种梗塞,无法轻盈得像片洁白的羽毛,在校园的每个角落飘荡。

随后进城读县中,起初一年仍是自己担米,我的脑海里总是闪现出父辈们在那山大树密石多田窄的大山里侍弄稻禾的身影,那眉梢上欲坠未坠的汗滴。那么一块块贫瘠而小的田地,竟一样会种出色泽亮于坝头沉甸甸的谷穗,在阳光的照射下那金黄的颜色,在青山绿水间是一种多么喜庆与殷实的存在!每当我端着一碗满满的白米饭,白米饭上头已不时出现那么一份蒸肉或烧白,我内心总是充满愧疚与感激。

距离产生情怀。当我真正有资本离开大山之时,我便俯下身贪婪地体会其中的情意。我会在农忙时节回老家,帮父母收玉米,顶着烈日,一筐筐担回家中,看玉米棒子堆积如山,金灿灿地映得堂屋发亮,我会绽开以前并不曾见的笑脸。然后,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躬着腰,双手执着玉米棒在胶鞋底上脱粒,然后,把玉米搬在地坝头晾晒。伸伸酸疼的臂肩,看满地的金色,凉风习习,此时发觉,阳光是那么的活泼可爱,地坝角的梨树叶哗哗作响,不远处的松林里蝉鸣如水,再远处的玉米林更透射出大山里独有的情怀与魅力。

感谢大山,感谢大山的苞谷与米,使我任何时候都携带着大山的气息。

稻草芳香里的烂漫记忆

文/江南一片云

一、稻草的清香

这个深秋时节,我回到家乡,踏上故乡那片熟悉的土地,放眼四望,不时深深呼吸故乡大自然的气息,仰望那一望无际的稻谷成熟的原野,我用心细细揣摩,极力品味着农家那种即将到来丰收的激动和喜悦,不时被一种扑面而来的觉悟所唤醒,。人到中年,不知何时我产生了对秋收后稻谷、稻草芳香的那份憧憬的情怀,刹那间我油然而生一种对亲情思念、对矜持的稻谷依恋情怀,勾起起我对稻草那份童年歌谣般的记忆。

我的家乡在江南,地处丘陵起伏、平原狭小的山峦地带,也许家乡土地的地理位置决定,处在长江中下游梅雨地带,一到夏秋季节家乡雨水多,每年播种、收割早稻晚稻一年两季、那种秋收农忙热闹的场景伴随着淡淡的思绪。不时在稻谷成长的季节里飞扬,喝足雨水的稻田也倍显得精神焕发,在这风调雨顺的日子里,稻然而逝,大人们劳作在充满丰收的惊喜里,孩童的我们在稻谷穗稻谷垛里捉迷藏、欢腾。

由于生产队打谷脱离机就只有一台,农村几十户家庭要用,打谷场上稻谷穗捆成堆成垛,人多粥少,大家只有按照以前的习俗集体抽号排队工作。通常除了停电,偶尔机器的休息调试外,打谷脱粒机声会轰鸣不止,通宵达旦,往往那些农忙秋收的日子持续到天明。我们一家打稻排队到后半夜,前半夜在家睡觉,后半夜提前来到打谷场我借着新打好的稻草打个盹,夜半天气也有一丝清凉,我不得不抱紧稻草,这样就更能切身品味到稻草的那份悠香,它不同油菜花那般浓郁和缠绵,也不同荷花那般渗透静谧的芬芳。我很难用言辞构筑它的美妙。

如同那种新娘的到来,它让人不由感受一丝神秘,一丝淡雅的情怀,仿佛看似新鲜大麦面蒸出笼的热馒头的沁香,刚做好掀开锅盖的稻米饭在升腾起白色的烟雾下,使人陶醉兴奋的幽香,让人全部身心为之振奋,宜淡宜浓,又不时被浓郁而又清香的泥土气息所占领。

二、 稻草垛的故事

难以辞怀,多年闻曾闻到稻草的芳香,记得一次秋收的午后,我和母亲去邻村办事,当时秋天的日头高照,我们不知觉走了几里的路,去到那个村子口远处一处打谷场,路过稻草场上一个个的稻草垛,如同一个个蒙古包,又恰是行军阵营的帐篷,整整齐齐,高高低低展现在偌大开阔的道场,很是壮观,那是农家忙完收割稻谷,打完稻谷后留下的稻草,从稻草垛走过,如同在迷宫里穿梭,稻草透出带有依然是泥土稻田清香的气息,让人不由深深呼吸一口口自然的气息。

不知何时我和母亲去村里找人办完事,回来的时候又从其间经过,不知何时,我们准备离开那片村前的稻草垛,踏上回家的征途,忽然被一处稻草垛子里传出阵阵子“嘎嘎嘎”的母鸡欢唱声惊动,所吸引,那是一只老母鸡下蛋后的声音不时传来。我和母亲走过去,但见一只受到惊吓的母鸡从一处草垛里深处跳出,母亲正准备叫我离开,我淘气的跑上前去,顺着它钻出的稻草垛子深处小手掏进去,顿时一股莫名的暖流顺着稻草深处传出,传遍我的身心,“哇!”里面好几枚鸡蛋,我顾不上稻草和肌肤的接触,肌肤的酸养,兴奋的接过母亲拿出个布袋,一枚、两枚……不知不觉,我居然从里面掏出20多枚鸡蛋,有些还夹杂着稻草穗。看来这处是这母鸡的安乐窝了,我满载着收获的惊喜,依依不舍的离开那片稻草鸡窝。

稻谷长势一派大好,到了晚秋收割时节,在不规则的大大小小,高高低低的稻田里,沉甸甸的稻谷从河流湖泊两岸延伸到两岸,从四周地漫到河流,星罗棋布的稻田散布在故乡的田野随风摇曳。

记得我还是孩子的时候,在农村念书上小学,一旦到了农忙时节,学校就会安排集体放假,大人小孩忙于双抢,收割稻谷,然后在莺歌燕舞时节,我们就就一捆捆把稻谷挑到打谷场,大人小孩,打谷机器的轰鸣声连成一片,时间在悄

回家后一段时间,我吃了各种母亲用鸡蛋做的菜,多年以后还记忆犹新。 

三、 稻草的情怀

稻草有稻草的归宿,稻草有稻草的价值。

在农村稻草的用处还真不少,颇有算计的和我父亲一样的农民,除了万不得已,作为田地烧灰化作有基肥外,多半用来做柴火把子来烧用。

一旦到了冬季,村民储备起来的稻草垛子,要不就和棉花秸秆混在一起,纠缠把子,用来灶台烧水做饭,一些精挑细选的稻草就被父亲晾晒好用来冬季给没有粮食的耕牛做口粮,

秋冬季时节,我曾经被父亲安排去牵牛饮水,去到牛圈附近的稻草垛上取草,拉扯上一捆稻草,给牛圈的耕牛喂食,牛儿迫不及待的拉扯着我还未放下的稻草,用舌头卷入,送入口中,用它那结实粗大的牙齿上下咀嚼,慢慢品味,不断咀嚼,如同品味人间美味佳肴。然后吞入胃里,待到休闲时候再吐出反嚼加工,如同在品味人间美味佳肴。那份对入稻草的贪婪,稻草成了农家耕牛的最好食粮。

四、稻草铺床垫褥

农忙结束,家家户户留下不少成垛的稻草。

吃罢晚饭不久,洗涮过后的我们休息,不久就能躺卧在床单,垫絮上,垫孺下是母亲精心挑选的稻草铺盖有温暖厚实而又舒坦的稻草垫,稻草那种来自原野田地间的清闲,淡雅的芬芳,撩拨着我的思绪,那是一种怎样的情怀! 

不知不觉间我进入酣梦,又不知何时我在灯火辉煌之间,在睡意朦胧里被母亲叫起来,开始加入大人们的打稻谷的阵营里,在一阵阵轰鸣的机器脱离稻谷声声里,我们忙着送稻谷捆,抱稻草,忙碌在稻谷稻草的海洋里。

秋收晚稻过后,母亲总忘不了挑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把家里衣服被褥洗涮一新,还特意将挑回家后院成垛的稻草,精挑细选的进行铺晒。以便里面的湿气晒干。不至于铺设在床上长久了发霉防潮伤身。

吃罢晚饭不久,洗涮过后的我们上床休息的时候,就能躺卧在新铺设的床单,垫絮上,垫孺下那是母亲精心挑选稻草铺盖有温暖舒适的稻草上,软软乎乎,厚厚实实的稻草垫,是那种来自原野田地间,携带泥土的芬芳,淡雅的沁香,不时会撩拨起我的思绪。

任凭屋外深秋感动寒风萧萧,我满意地笑着,对来张灯看我是否入睡的母亲说:“舒服,枕着母亲铺垫的稻草休息真香!” 我品味了晚稻草的香味和无尽的温情,不知不觉进入香甜的梦境。 后来我渐渐大了,秋冬时节回家,

我每次回到家,母亲总忘不了要提前把农忙后家里的稻草备些,晾晒出温暖,炙热的母爱留给我,吃罢休息过后,软软呼呼的睡在充满母爱的床上,舒舒服服的进入甜美的梦乡,那使我一种没有风雨瓢泼的居无定所的担忧,充满温情的享受在避风港的家园的情怀。

稻草芳香无穷,稻草余晖无限,在这个家乡秋收的季节,我又想起了你,是曾经稻草伴我成长在无尽的童年,无论海涯天角,那是灵魂深处,一抹难已割舍无尽陶冶的情怀。

父亲

文/刘立文

我的父亲是一个农民,一个地道的农民。跟父亲生活了近60年,半个多世纪里,跟他学种地,学厨艺,学做豆腐,感觉很轻松、随意,也就有一种平常的感觉。父亲走了,时间越长,越感觉他的不平常甚至伟大。

父亲是2013年12月6日走的,这令我们全家及我们组的人都感到意外。父亲一生没戴过眼镜,老来不但没拄过拐杖,还不时偷偷溜出去捉鱼,我们都认为他能活过百岁,那年他才92岁。

那年的12月3日,大弟打电话说父亲可能不行了,他和邻居们在禾场上闲谈,父亲站在大门口听,听着听着就站不稳了,顺着门框坐到了地下。我心一惊,赶紧回家。父亲见到我,含着泪说:“立文,我要死了。”这是父亲第一次跟我说“死”这个字,这个意味着永别的字眼。“不会。”我说,“你身体那么好,会活过百岁的,这只是腿没力了,怎么会死呢?”我一边安慰父亲,一边细看他,他的两腮好像塌了,嘴合不拢,痛,但又说不上哪里痛。

闻讯来看我父亲的老人对我耳语:准备后事吧。我二姐夫那年死的前一天就是这样的状况,一种不祥之感涌上心头,随后我把这不祥之感告诉三个姐姐。

我们一大家子守候在父亲的床前,我们不时摸摸他的手,他的脚,看看他慈祥的容颜,喂他一羹参汤或酒,用最简洁的语言安慰他。父亲气若游丝,不能说话了。父亲就这样安详地走了,再没有回望我们一眼。

生我养我的父亲,为我们操劳了一辈子的老父亲和我们永别了,那一刻,那些日子,我们姊妹无不恸哭,家人无不悲哀。

父亲出生在一个自给略有盈余的家庭,这种自给略有盈余是几代人恪守“勤俭”二字家训的结果。当年,我爷爷种田的同时经营豆腐作坊,兼做乡间厨师,经常是起午更睡半夜,农闲不吃晚饭。父亲九、十岁就跟随我爷爷做豆腐,推磨时不够高就用砖垫起,十一二岁挑着豆腐干游乡叫卖,无论严寒酷暑,逢年过节,为了抢时机多卖些豆腐干,为了帮生产队的社员做些过年豆腐干,常常是几个通宵不着床,在我人生最初的记忆里,家家都忙过年了,我们家还在为别人磨豆腐,直到腊月29日下午,爷爷或父亲抱歉着把那些没买上豆腐干的人劝回家,才开始购年货,准备一家人过年。

在我们村,好多人家的红白喜事都请父亲主厨,我们组更是无一例外,父亲主厨是从不收报酬的。主人家购回的食材常常打折扣,或干脆不购,这无疑影响菜的味道,但父亲从不责怪。他知道那时大多数家庭贫困,都办不起酒席。父亲总是使出浑身解数,把菜做得好些,更好些。受托于主人,父亲做得很认真,为了第二天能按时开席,常常忙到深夜,离家那么近,他常常不回家过夜,帮人家守厨房,防猫狗偷吃。他也不要求主人家什么,坐在火炉旁打盹,或铺一把稻草,盖一件大衣,卷缩在灶旁。他常一边切菜一边对我说:“有人需要帮忙时,你不要犹豫,还要全心全意,且不要想日后人家报答你。”

我爷爷积劳成疾,英年早逝,丢下我太公太婆,我奶奶,还有我三个未成年的姑姑,最小的才7岁。我父亲是家中长子,那时他在铁路上谋了一份好差事,但他深知要撑起这个四代二十几口的家,他责无旁贷。埋葬好父亲,他毅然决然地留了下来,领着我三叔(我二叔严重肺结核不能劳动)种地。父亲没日没夜,白天干农活,晚上磨豆腐,拼死拼活,让全家人衣食无忧,几年下来,还买下了邻居的一栋大宅子,置下了几亩好水田。我太公太婆的葬礼,我二叔的安葬,我三个姑姑的出嫁,父亲操持得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父亲因过早的劳累和饥饿,个高不足1.6米,体重不过百斤,但就是这样一副身板,凭“责任”二字,把这一切做得让家人、村人信服佩服。

因为家境尚可,父亲念过两年私塾,因他勤学好问,还具备一定的写算能力,大跃进那年,大队让他做两家食堂的会计。那时大家都吃不饱,而我奶奶不能下地干活,定量少,而她又高大,特别饿,以至于那次到父亲的会计室抢父亲手里的餐票。父亲的手死死抓着餐票不放,哀求我奶奶:“这餐票不是我个人的,是集体的,大家的,我无权动,再说了,食堂的饭是计划定量的,你拿了这餐票多吃了,就有人少吃挨饿,你叫我今后怎么面对全大队的人!”

这都是我们生产队的人后来在闲谈中告诉我的,父亲自己从没言及过,但我见过父亲做生产队的会计。父亲在生产队做过将近二十年的会计,直到1973年眼睫毛倒长去医院做手术才辞去这一职。父亲记账都在晚上,那时大队秘书每月都要和父亲核算一次生产队的账,有时候到了吃饭时间,留秘书吃饭,从没要生产队招待秘书,多添一个菜,没菜的时候,秘书、出纳、父亲仨就着豆腐乳或剁辣椒吃饭。

母亲裹过脚,干不了农活,家里的体力活也都是父亲干,还要出集体工,赚工分养活一家人。父亲很忙,而每到早、晚稻收割的季节更忙,中午要负责分生产队的稻草,社员要靠稻草煮饭,而将稻草挑回家只有中午休息才有时间;到了晚上,父亲则要把晒干的稻谷过秤收进仓库,或按工分或按人口分到户。因为父亲要负责分配生产队的稻谷,我们家将稻谷搬回家的责任落在了我头上。我也和父亲一样是家中长子,这事对我来说也是责无旁贷,尽管我只有十几岁,还未成年,而两个弟弟更小,根本挑不动稻谷。开始时我用小箩筐挑,一担几十斤,后来用大箩筐,每担百斤,百多斤,到满满一担。我们生产队有三十几户人家,每分一次稻谷都要到深夜,而父亲总把最后一个留给自己。那时候因白天劳动疲劳了,我年少又睡眠重,希望父亲按屋场的顺序或抓阄的顺序早点把稻谷挑回家休息,父亲不同意,说反正他是要最后一个离开禾场的,能方便人家就方便人家吧,何苦要大家一起在禾场上咬蚊子,耽误睡眠呢?

父亲不曾读过《岳阳楼记》,更不知范仲淹,他是用他一个农民最朴实的人生哲学和苦乐观教育我,影响我。

这就是我的父亲,我人生的导师。

生命里的稻米香

文/蓝千帆

南方,盛产水稻,金秋的时节,总能在乡村之中看到金黄低头的稻穗,挂满在稻谷的梗枝上端。远远望去,便是一派金黄的地毯,铺设在了大山上。

曾经,我独自一人,到南方的乡村旅行。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天,秋风夹杂着雨水,带着寒意侵袭而来。我本以为此地离自己的家乡不算很远,身上没带什么行李,便出发来到了那片长满稻谷的村野。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当我走下火车,却发现自己身上所带的钱包丢了。乡村离火车站附近,惟一一家稀稀落落的小店,也已经没有我可以光顾的份儿了。也许是秋寒的缘故,我微微地发起了低烧,头痛口干。

正在我被寒意、饥饿、失落围绕的时候,一位刚从稻田里收割谷子回来的大伯经过了我的身旁。他迟疑地打量了我一下,便关心地问,小兄弟,看你不像这村里的,是不是病了,如果不嫌弃,可以到我家里先住下。大伯的好意,我没有拒绝。

在大伯家休息的那天,他给我熬了清热的吊兰药汤,还给我做上了香气浓郁的稻米饭。闲聊中,他得知我钱包丢失的事情,主动花钱给我买了回程的火车票,让我顺利地踏上了归途。上车的那瞬间,我的泪水悄无声息地落下来。

好些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那片金黄稻谷,记得那位给我做了稻米饭的大伯,记得乡村里的稻米香。我想,生命的稻田里,正是因为心中的善和感动,才可以让稻谷散发出大自然淳朴的清香。也正因为这样,我们的心,才会被这些稻香感染和洗涤。

稻米乡情

文/曹伟明

近日,因为青龙镇考古有了新发现,我又来到了十六岁时插队落户的白鹤地区,走进了青龙村的农家,因为这里安放着刚出土的宋代酒瓶、古陶瓷片、建筑古砖等珍贵文物。

时近中午,当我走近村庄、走进农家,勾起了我当年在白鹤农村插队落户的记忆。那炊烟缭绕的西竹园村庄,饭香扑鼻的农民灶屋,一股亲切的乡情油然而生。那久违的四眼灶:两只铁锅、一只汤罐、一只发镬,是农家常见的灶头排场。农家人在铁锅里烧饭做菜,灶膛里的余火可以把汤罐和发镬里的冷水加热,用作洗碗涮锅。这样既环保,又节省能源,一举几得。灶头烧的饭、做的菜,十分芳香诱人。当年,由青浦种植的“香粳米”乃是稻米中的珍稀贡品,用它煮饭,有“一家烧饭十家香”的美誉,让人吃了食欲顿开。它是当年农民猪油拌饭的最佳饭米,即使没有菜肴、照样吃得有滋有味,一扫而光。

上世纪的七十年代,白鹤的农村,人人都与稻作文化结缘,仿佛生活就离不开稻作。那灶膛烧的是稻柴团,手中牵磨的是稻米粉,稻草囤里储藏的是香粳米,脚上穿的是稻草鞋,捆扎东西用的是稻草绳。“民以食为天”,那时,农民对“水稻”种植的过程相当虔诚。无论是水稻的春播、夏耘;还是稻谷的秋收,冬藏,都按照农事的节气程序有条不紊,因时而作。

村庄里,随处可见的是与稻作相关的农具。那排灌用的水车,飏谷用的风车,耘稻的犁耙,罱河泥的罱竿,磨米粉的牵砻,搬用稻谷的栲栳……千姿百态、各司其职,一切为了水稻的种植,稻谷的丰收,生活的喜悦,美食的烹饪……

那时候,在白鹤农村,农民造房子是没有单独卫生间的,然而,家家户户却都建有灶披间。灶披间往往是人们交流情感、展示厨艺的场所,更是制造舌尖上享受的美食作坊。小孩子一边烧火,大人们一边上灶,文火武火、配合默契。那带有稻花香的田歌,是在小孩们一边打稻草团烧火,一边在稻草中寻找剩余稻穗,成为喂鸡食物的过程中,由大人们口口相传中接受传授吟唱的。《摇啊摇》《一分钱》《小鸭子》等儿歌、沪剧等地方戏曲也在这里传唱。这样的乡村“好声音”,解除了人们劳作的单调和苦闷,让生活变成了喜悦和甘甜。

置身于青龙古镇的遗址上,让我回忆起上世纪在青浦崧泽古文化遗址的考古发现。那时出土了碳化的肥短“粳谷”与瘦长的“籼谷”。这两种稻谷的发现,说明早在六千年前,上海先民已经通过对野生植物的驯化培育,能够栽培水稻了。而上海先民对石犁的运用,稻草屑和稻谷壳的利用,生猪的驯化和饲养,用稻米酿造“米酒”和“黄酒”等,生产、生活方式已经相当先进。后来,上海先民又创造了“状元糕”、年糕等稻米衍生品,并催生了商品经济的发生发展,诸如唐宋时期的青龙镇、明清时期的朱家角等古镇,兴起了不少米市和酒市。我国历来有“耕读传家”的传统,经济的发达带来了文化的繁荣。青浦朱家角的“课植园”,便是按照人生“一边读书,一边耕耘”课植实践的理想建造的,它促进了家风的营造,人文的繁荣。

青浦作为上海稻作文化的原创之地,历来重视持续创新。解放后,青浦地区涌现了不少培育“稻作”的农技人员和科学致富的“种田大户”。而以他们为原型创作的《两个稻穗头》、《种田状元》等文艺作品更是名闻遐迩,风靡天下。

香糯、晶莹的大米,它是崧泽遗址谷纹玉璧的文化符号,还有那青浦福泉山出土的精美玉器的装饰图纹。稻谷温和的性情,让人难忘。它即使成熟也习惯于低头沉思,它永远谦卑、粒粒饱满,甘于奉献的精神,靠的是水的浸润、农民汗水的养成。

秋收乐

文/林祖民

去年,在我的学校八小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其中让我最难忘的事就是“秋收乐”活动了!

在金秋时节,我校举行了“秋收乐”活动。我们的目的地﹕黄外村!走,咱们过去瞧瞧,好香啊,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扑鼻而来。当老师下令说﹕“全体解散”时,我迫不及待地走到田梗上,放眼望去一片金黄色的稻浪。稻穗散发出诱人的香味,稻秆笑弯了腰好像在向我示好呢!我心想﹕这么美的风景,假如时间停止在这时就好了!听,哨声响了,快去集合!

我们被分为10组,5组打稻谷,五组搬稻穗。我被分为搬稻组;这时,谢校长出来宣布规则:“每班分好组,看哪个班打的稻子多,摆的图案好看!开始”。我和同学们争先恐后地跑向稻田,去拿稻穗!来来回回,我已经汗流浃背了。突然,在嘈杂声中有人喊叫:“孩子,别急!别急!这里还有很多稻穗”。这时,我发现身边帮我们拿稻穗的阿姨在用雷州话说,这就是我的“家乡话”;于是,我就与阿姨搭讪。阿姨也很热情,每次都会给多一把稻穗。所以每次我都会满载而归。不一会儿,稻穗就堆成一个个大垛子。

“停!”谢校长说。“进入下一个环节,开始打稻谷!”每人都匆忙拿一把把稻谷往打谷机里打。到我了,我拿起一把稻谷向打谷机用力地甩去,啊!“稻秆断……”,“小林,打谷不能太用力,要轻一点。”李老师说。于是我又拿起一把稻谷轻轻地打,咦!为什么打不干净呢?李老师又说:“小林你又错了,打谷时力度要适中,你先让下一位同学打,你看一看。” 经过几回的观察,我终于发现了打谷的规律,打一下甩两甩,这样速度快又打地多。但是,在打地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有许多稻谷上的稻螨爬上了我们的身体,还有稻谷上小毛,让我们奇痒无比。但是在紧张地比赛下,我们便忘了这件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活动也快结束了!看着我们打的谷子有小山那么高,我的心里也是无比的激动与兴奋。大家齐心协力把它摆成一个大屋子,中间写了一个“丰”字,到这活动就正式结束了。我太开心了……

这一次活动让我知道了,农民伯伯的辛苦。正如《悯农》所说﹕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告诫我们一定要珍惜粮食。

父亲的“三碗粥”

文/张君燕

父亲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一年四季,春耕秋收,在土地里辛勤地劳作。正是因为深知一切来之不易,父亲对待庄稼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珍惜和敬畏,仿佛每一株稻谷都是他心爱的宝贝。

但是有一件事我很不理解,每次收完庄稼后,地里总会留下一些干瘪的稻谷。刚开始,我以为是父亲不小心遗漏的,听了我的提醒后,父亲却说:“别管了,让它们留在那儿吧。”后来我才明白,那些干瘪的稻谷是特意给鸟雀们留下的。秋收过后,天气转凉,那些栖息于枝头的鸟雀们觅食会越来越艰难,这时,那些干瘪的稻谷就成了它们安全过冬的保障。

“人啊,不能太贪心。这些粮食是大自然的馈赠,所以鸟雀也理应得到属于它们的那一份。”父亲凝视着广袤的大地,意味深长地说。

父亲精于劳作,庄稼常常能获得大丰收。有一年,邻省因天灾粮食欠收,一些人不得不外出谋生计。那段时间,父亲总会在院子的篱笆外面挂一个小竹篮,篮子里面有时放着两个馒头,有时是两块红薯,或者是几个窝窝头。

“把食物放到外面不怕别人偷了去吗?”我疑惑地问。父亲摇摇头,笑着说:“为了填饱肚子而伸手的,那不算偷。我们把食物放在外面,就是为了能让过路的外乡人填一填肚子,如果能吃饱饭,谁愿意背井离乡呀!”有一次,我透过窗户看到一个衣衫褴褛、风尘仆仆的路人拿出了篮子里的馒头,狼吞虎咽地吃完之后,朝着我们的房子深深地鞠了一个躬。

父亲总是会力所能及地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乡亲们,却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他这样做的初衷和目的。如今,父亲年岁已高,我们有次回家,和他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时,父亲严肃地对我们说:“人要活得善良一点,大气一点。假如人生有三碗粥,一碗自己吃,一碗给家人亲友吃,剩下的那一碗要分给那些与你毫不相干的路人吃。”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父亲一辈子的人生哲学。父亲的“三碗粥”,不仅仅是出于善良和爱心,更是一种人生境界。有了这种豁达悲悯的人生境界,种地的农民心中也有天地广阔,也有坦荡无私。

稻香里的乡愁

文/若水

黄灿灿的稻谷在秋天的骄阳下,在女人们一天又一天弯着腰快速挥动镰刀之后,在男人们肩身微微后仰,高举一把又一把的稻穗向下用力击打在谷斗上,将金黄的谷粒收获之后,在男人和女人们滴落一地的汗水之后,在落日余晖的欢声笑语中,一天天一丘丘的减少了,田里剩下一堆堆发白的干枯稻草和稻茬。现在整片的稻田之中,赫然只剩下这丘稻田还未被收打,在夕阳中是那样的金黄,金黄得刺眼,金黄得孤零,似无人疼无人爱,可是它的谷穗是那样大而饱满,明显是被人精心照料着的。记得它可是黄得最早的一丘田啊,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人来收获它呢?

我想是不是这丘田的主人家中只有留守的老人了,他们平时可以做些除草施肥这样的轻活计,但是收打稻谷这样的重活是却已无力劳作,他们守着稻谷望穿了秋水,年轻力壮的孩子们却不见踪影,他们时时站在家门口遥望,就和这丘稻田一样孤零零。现在就要到家人团聚的中秋节了,家家户户获得了丰收之后,已经忙着准备过节,他们心里肯定更加期盼远出的孩子早归,谷子都还没有收呢!如果有孙子孙女的话,那就更是早就想看看、摸摸、亲亲了,心肝宝贝啊!

孩子们呢?他们在异乡心里肯定惦记着这丘自己播种下的稻田,毕竟这丘田有自己和父母的心血,当然收成也够三四个人一年的口粮了。他们肯定也日日夜夜的思念牵挂着家中那年老体弱,满头华发的老父老母,心里还会隐隐作痛,自责自己的不孝顺。中秋节就要到了,他们肯定能感受到“露是今夜白,月是故乡明。”他们一定在加紧的努力工作,完了工好快快回家,把谷子收了,在家里团团圆圆、温温馨馨的看那圆圆的月亮。

不自觉我想到了自己。在这儿我是外乡人,因为工作,今年又不能回家过中秋。面对着这丘在夕阳下金灿灿的稻谷,眯着眼望向那青山之外红红的夕阳,竟有一南飞的“一”字雁阵,瞬间,在微微秋风之中我感到了阵阵凉意。我走近稻田,在田埂下蹲下来,好躲避阵阵秋风。在稻田下,在稻香中,我回忆起我青少年时代在家帮父母种田和收打稻谷的情形。

我家在怒江之畔的横断山脉高黎贡山之上,山脉高大而陡峻,村子里的几百上千丘的田随着山势一丘一丘而上,弯弯曲曲,形成了蔚为壮观的梯田,和红河元阳梯田是一样的感觉。这些梯田作为风景是绝佳,可是种田的人是颇为幸苦的。

春天,为种禾苗做准备时铲那高高的田埂子上的杂草,一天下来能让一个习惯于劳作的农人的双臂酸痛得无法抬起,那时我铲好一丘田埂得要休息好几回;用牛犁田耙田之时,抱着着犁和耙,催着牛儿上上下下的赶,能把强壮的父亲累得腰酸背痛,晚上一碗水酒下去之后,趴在床上就起不来。我的力量则根本扶不动犁,在耙田的时候因为体重不够,也不能帮忙,看着父亲吆喝着黄牛在田中飞快的来回,觉得那身影很潇洒,很男子汉,很高大,简直就和那大山一样。犁田、耙田之时大人很累,我们小孩子却会很高兴,因为时不时的有泥鳅和黄鳝被犁、耙出来,我们跟在后面可以轻而易举的捉到它们,一天下来凑几盘大人的下酒菜和我们的下饭菜不是问题。

夏天,趁稻谷出穗之前要拔除田里的杂草,使稻谷茁壮成长。稻谷出穗了,要割净田埂上长茂盛了的杂草,一是防止老鼠在这些杂草里安家,它们会为食水稻而将水稻咬断,当然田埂上的杂草也会和水稻抢营养,影响收成。这两个活计不累却要有得耐心,一天到晚的蹲着或弯着腰,被杂草割,被稻子戳,全身痒痒得难受,双手也被草浆染得黑黢黢的,不过到了傍晚太阳落下之后,我们男孩子和男人就会到宽大而深的水塘里游泳洗澡,又凉快又舒服,可以驱赶一天的疲劳。

到了秋天,要赶在雨季到来之前把稻谷收打了,如果等雨季到了,只要等上一天两天的谷粒就会发芽或腐烂,因此动作必须快。于是人们就喊拢了亲戚去帮工,人很多,非常热闹。女人们割稻子,男人们打谷子,“男女搭档,干活不累”的真理在这时就充分体现了出来,男人和女人互相打骂着,一整天梯田的上空都是嘻嘻哈哈的吵闹声。小孩子们则在稻茬中捉各种各样的蚱蜢,有的用绳子将一个个蚱蜢的从其颈部穿起来,一串串的提着;有的将蚱蜢的腿脚掐断,放到口袋里,瓶瓶中,到了晚上油炸出来又是一盘盘大人的下酒菜和小孩的下饭菜。稻谷收打好了,背谷子可就是一个累活了,我们的村寨在山头,人们基本都要背两三公里的山路。女人和稍大点的男孩子用化肥袋背,满满一口袋大约有七、八十斤重,男人则用大麻袋,大约有一百四、五十斤重,由于山势陡,埂子高,小路窄,人们背着谷子非常吃力。背几个来回,都会累得腿脚酸软,谷子多的人家到最后可以把人整得下坡时感觉膝关节就像软得没了刹车一样,会自己下弯,使人失去平衡。收完谷子,帮工的亲戚们劳累了一天,自己家中就不做饭了,老老小小的一家人到主人家中吃饭喝酒,大人们喝高兴了就唱起丰收歌儿跳起舞,小孩子们就玩捉迷藏,爬到树上,躲到墙角,爬在路坑中,大人小孩都不亦乐乎。

往事一幕幕而过,暮色变得苍茫,西边的天空挂上了一轮半圆的月,我开始思念起我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跟着就是无尽的牵挂。父母亲还是像以前那样辛苦劳作吗?还是仍然天黑了才回家做饭吃吗?兄弟姐妹能说服他们清闲下来吗?他们还吵吵闹闹的一个不让一个吗?体弱多病的妈妈,胃还痛吗?鼻炎还发作吗?爱喝酒的爸爸,去年已经轻微脂肪肝,现在他还会大量饮酒,加重了他的脂肪肝吗?兄弟姐妹们日子过得好吗?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又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呢?要过中秋节了,他们肯定也在想我吧?他们一定也很希望我和他们在一起吧?

捞出电话,手指却停留在按键上犹豫不绝。打吧,内心好像有点不想,他们总说什么都好,叫我不要担忧,然后就是对我无尽的关切,问不出个真实情况来。不打吧,心里又堵得慌。最后还是决定听从内心的真实感受,今天在这里不打电话了!我要独自一个人蹲在这里,站在这里,静静的在这清清的稻香里,发酵我的乡愁,我的思念,我的牵挂,把它们酿得醇醇的,浓浓的,我要在这里不醉不归,醉得稀里哗啦,醉得一塌糊涂。

扬花

文/青鸟ldy

你们见过稻谷扬花吗?我想,如果不是农业科学家要对他的课题潜心研究而去观察稻谷扬花,哪怕全国几亿农民,也不会花上一二个钟头去看它们的单性交配的。我成了农民中独一无二的呆子,却花上了两个钟头看稻谷扬花。

稻谷扬花没有桃李下自成蹊的美丽,也没有柳絮漫天的情意绵绵。为了那颗晶莹剔透的大米,它很会抓机遇,默默地工作,静静地创作,直到完成米粒的稚形。

稻谷扬花它有天气和时间的选择。满田稻谷绿豆色的时候,这段时间里最需要轻风和阳光,乡里有个民谣:谷现绿豆色,大风大雨来不得;来了天收谷,田里尽草割。民谣也许夸张,但减产是一定的。因此,每到稻谷扬花的日子,作田人望晴天,就等于男人望归屋的婆娘,哑急急呢。

天也遂人愿,在这段时间里很少大风大雨,把一个牵风走的太阳派给农家帮忙。

稻谷也乐开了花。她开花和收花仅两个钟头不到,时间选择性十分强,她不选精气神最好的早晨,也不选温馨如梦的傍晚,她选着烈日暴晒的十一点半至一点半。

我们农村就把稻谷开花和收花这个过程谓之为稻谷的扬花。那时我才十九岁,我就选了一个烈日暴晒的中午观察稻谷扬花的秘密。

那时没有手表,劳力出工收工全凭大队的广播叫。广播叫了,社员们都回去了,我就蹲在田径上看稻谷扬花。

稻谷扬花了。藏在剑叶下的谷子,有如抿嘴低头羞答答的少女,这时,我在想,肯定是风吹来花粉,或者蜜蜂会成群结队地给她们传递爱的结晶。她们抿嘴不语,肯定是在等待那个幸福的时刻。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一颗,看她们如何做爱。我开始看到她微唇轻启,慢慢地如一个醒梦的姑娘打哈欠,嘴慢慢地张开张开,完整的谷壳,也慢慢地撕裂,象种子出土的芽胚。芽胚里有一点芝麻大小的白色,那白色见到光明,犹如久囚黑暗的幽灵,一个个地伸直?腰杆儿,我惊诧不已,她们不是一小点,而是数根如细丝的花蕊。她们钻出谷壳,如婴站立在父亲的手掌上在阳光下,微风中亭亭玉立。这时,我扫视一下田野,天那,浓绿的母色和浅黄的父本都被细小而浓密的白色的谷花所掩盖,她们似乎是奔着太阳来,用这份卑微的美丽来酿造最高贵的生命价值。我情不自禁地夸奖自己:这就是我们农民的本色。

我还没有观察完,哪怕浑身火烧火撩,哪怕汗水淋漓,我还在看下去。谷壳里面至少有六根花蕊,先林林总总散开,接着两根一对两根一对,象夫妻一样吻嘴、抱腰、慢慢地慢慢地,如两蛇相交一样绞在一起。这个过程大约三四十分钟。集体婚礼过后,挤兑成团,再慢慢地慢慢地进入洞房,最后,谷壳关门大吉。

大队的广播又叫了,那是催工的号令,可我还没有回去吃午饭。我站起,两腿酸麻得不能梛步,但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稻谷的扬花让我看到了群体的能量;稻谷的扬花让我学得了认真,她们那卑微而脆弱的生命,却能完成人所不及的事业,除了天时,关键还是她们无所顾忌的认真态度;稻谷的扬花,同时也催我成熟,让我懂得了爱情。她让我学会了怎样扬弃,弃去生命中的枯萎,弘扬生命的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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