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妙的时光

作者: 戈振江 2017年04月22日原创散文

傍晚时,阳光驱散薄雾,对面隐现出一根根通天柱般裹在淡蓝色空际里的高楼,城市被各种噪杂声搅动着,到处嗡嗡作响。

天气闷热,沉重的空气显出一丝绛紫,色谱从水汽里分析出来。潮湿而黏稠的晚风轻轻地吹动着我渐稀渐少的头发。昨天比这晚一点的时候,与一名网名是叫“两只绣花鞋”网友聊天,聊出许多琐碎的小事。“绣花鞋”发文说:她能隔空知命。也怪,尽然说出了我经历过的一些事。我先是一怔,疑惑“绣花鞋”是一个认识我的人?我回文说:你知道就行了,请不要告诉别人。我又说,我是冲着两只“绣花鞋”聊天的!接着对方发来一串最让人心领社会的“表情”。我没有再理TA,却是窝在心里一团跟煮红薯一样甜腻感觉。关闭电脑睡觉,甜腻的感觉晃晃悠悠荡进梦里;梦被煽动了:先有蕴秀噙月影,后有桑榆临花香…甚至还看到了一束红色的野蔷薇,这是繁闹市面上永远做不出来的梦。

早晨起来,睁眼看到了一束殷红的光柱,红光刺得双眼又干又辣。

其实已经九点了,我睡了整整十个时辰,这是我从来没有过的沉眠。将醒时有过一片梦,梦依稀还在,不时地依在脑子的某个角落里闪烁。红首绿尾。嗓子里好像有一样堵塞住呼吸的异物。我慢腾腾地在卫生间刷牙洗脸,抬头时,看到了镜子里模糊且萎缩的惨白面孔。可能是睡的久了,头眩目晕。突然,鼻腔里蹿出一股热辣辣的咸醒气味,我看到了一串绀红的珠了滴滴答答滚进了瓷白的盥洗池……我又看到涂抹天空的青红皂白,五颜六色,还看到大地上一条绵长的河流淋漓尽致地由低处向高处流淌,一直通向空中,蜿蜒而上。我飘飘然坐进一叶翘首翘尾的小舟,小舟轻飘飘顺流而上,向着西边天空滑板一般滑翔,此时天际敞开一道光艳的洞天,洞天光彩夺目……一个悠长的声音在空际团团旋转。

摸着水笼水,将水管打开,任由水管哗哗地流着,我将半个头浸在水池里,阴凉的湿气侵入脑际。我感觉到鼻腔不再流血了,抬起头,我没有看到绀红的珠子,清洗完水池后,我看看清了四面八方,四面八方的人间昏昏沉沉。

走到阳台,推开窗户,与天地接在一起。窗外的天空依旧灰浑,公路上的汽车得意洋洋,滚滚向前。灰亮的白日,夜梦尽去,世界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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