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的文章

2022年12月05日经典文章

车子的文章(精选25篇)

忆往昔 恰同学少年

文/陌上槐-花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

我们,好像还没到那个意气风发、激情奔放的年龄,就匆匆的分别了,这一别就是26年!

当年,做为十几岁的一群孩子,一群晚熟的孩子,我们不懂得忧伤,不知道分别意味着再难相见,满怀憧憬的奔向各自未知的旅途。我们不断的认识新同学,建立起新的情感圈子,对于小学阶段那些座位离的远的同学,从未说过话的异性同学,学习成绩不突出或不够坏(调皮捣蛋)的同学,渐渐的印象模糊了,人生辗转,世事繁复,我们好像从来就不曾认识过。

从少年走到中年,我们经历了人生的苦辣酸甜,年少的轻狂,青春岁月里的咄咄逼人,如今回首,我们付之淡然一笑,不是没有激情了,只是曾经的激情就像节日里的焰火,璀璨但又那么的短暂,当人生走到了不惑之年,我们珍惜所有的遇见,珍重每一份情感,恰这个时候失而复得——我们在人生的舞台上重又相见!

重逢就像一场梦,我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它就来了,听到那一个个的名字时,我的血管喷张了,在那一瞬间一切的语言和文字都显得太苍白,当年一别,各自天涯,我们在漫漫征途的各个角落里或顺畅,或坎坷,但岁月不改其性,真感谢上苍把你们保护的这么完好,让我还能在茫茫人海中辨认出我的老同学,使我从心底发出一声最亲切、最纯净的呼唤——老同学,我想你们了!

期待同学聚会的那一天,我们将大杯痛饮,痛饮这经光阴淘漉而愈加醇香的、岁月源头的这坛美酒。

顺便在这里插几段那个阶段一些记忆的碎片。

驿动的心

看到这个小标题,经常参加群聊的同学可能都知道我下面要讲的故事了,当然也都知道故事中的主人公是谁,在那个青涩朦胧的年纪,那样一缕类似暗恋的情愫,在我小小的心里细细的蜿蜒着,不需要任何的回应。我只愿每次上课下课的铃响之后,能在人群中搜索到他的身影,然后我仍然好好的上课,好好的和女同学做各种游戏——挤墙根儿,踢毽子,翻杠…… 既没有甜蜜更不会去忧伤,那份关注太单纯了,简直就是一种对审美的另类表达。但我一样要感谢当年那个给了我美的欣赏的他。

“情书”事件

算上这次,我可能是第三次提这件事,而相隔的时间也都不长,分别是一个月前对刘香梅和鞠凤芝的两次提起。为什么我要强调这一点呢,只因为这样一个事件,曾在我清丽的二八年华中落下了一道晦暗的印痕。

事情发生在我初一学年的第一个学期末,当时我家决定搬迁至几百公里以外的双鸭山市,而这个消息使那位一直对我很好的男生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给我写了一封信,并托他的堂妹转交给我,其实信中也并没有过于直白的言辞,只是他约我晚上到村头的小桥下见面,就是这个“小桥下”,让我在大约五、六年的时间里感到自己身上有个莫大的污点,虽然我当场把那封信就撕的粉碎,也没有去与他见面,但我心里的羞与恨,就像自己做了什么事,在我最好的青春里,我一直不能正视与异性同学的友谊,我担心每一个与我要好的人有一天也会约我去“小桥下”,这个早已在我的心里形成了一块病。

读到这里可能有人会认为我矫情,一个在三、四年级就懂得偷偷关注高年级男生的人,且早已知道写信的人曾对自己好,为什么还会对那封信有那么过激的反应?我想说,我并不是矫情,在那个年代,那么闭塞保守的思想观念里成长着的孩子,她会有懵懂的对异性世界的探寻,但决非类模拟的假想,更不容把那层美妙的薄纱以成人的方式去生生捅破,它惊醒了我对异性甜美的幻想,使我内心生出无限的恨。那些年只要想起那封信,我就感到自己身上像是有一块脏污,永远都撕扯不掉。

自惭形秽

上三年级时我们插到了这个班,也正是从那个时候起,敏感内向的我开始有了自卑感,我好像第一次发现自己又小又丑,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的不合时宜。记得一次课间玩双杠,看到高年级的一位女生张丽娟的脖子上戴着一串彩色的小珠子,其实一看就知道是手工串成的,但是我为了讨好这个老师家的漂亮公主,竟问了一句:“你的项链是在哪儿买的?”人家毫不含糊,直接回了我一句:“在你家买的!” 我当时感到头晕晕的,好想自杀啊,同时,我也多么想告诉她:我是很有自尊的,你怎么可以这样跟我说话?!但是我不敢,谁让你没事瞎讨好别人了。这件小事虽然使我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但我仍然暗地里羡慕着她的美貌与骄傲,连她的好朋友姜凤玲我都羡慕,我甚至在想,我如果也长一颗小包牙就好了。

很多年过去,我仍然自卑,但再不会为了讨好一个人而降低自己的高度,直至现在,我还是极内向,在陌生的环境或自己不喜欢的氛围里,一句话都不想多说;我喜欢独处,喜欢安静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我不再自惭形秽。我平凡普通,可我独一无二,我渺如草芥,但我的生存不依附于任何一个人,所以我宁静从容。

丢车之后

在我升入初中之后家里为我买了一辆新自行车,但不幸的是不到两个月车子就丢了,如果说现今的社会,一辆自行车放在大街上人们都懒得去推,更不要说偷了,但在26年前,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一辆自行车是多么大的一个物件啊,丢车子可不是小事,且青黄不接,及时的再买上一辆,简直不现实。

下午下课时我发现车子不见了,开始我以为有同学跟我开玩笑藏起来了,但直找到放学也没找到。放学后同学们都陆续的回家了,我把最后一丝希望寄托在哥哥身上(当时哥哥的班级在姚家岗那里)。那天恰巧校门口来了个艺人,会在钢笔上刻花纹图案,哥哥也挤在人群中好奇的观赏,当他得知我丢了自行车且找了很长时间这个基本事实之后,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毕竟也还是孩子,他只能选择先回家通知大人了,让我先在那里等,没准还会有奇迹发生。我等到天都黑了,奇迹终究没有发生,我自作主张向家的方向走去……

半路上,后来给我写信的那位男同学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让我坐上他的自行车,我坚决不同意,他见状说那就让我骑他的车子回家他步行回去,我仍然不同意,无奈他先走了。不知又走了多远,父亲来接我了,见了我只说了一句:“怎么才走到这儿,车子丢了也得回家啊。”

之后的半学期,我每天步行去上学,因为哥哥那辆车子旧的勉强能驮他一个人(哥哥也曾有一辆新车子,在那一年之前被人用一辆非常破旧的自行车换走了),完全无法带人,并且曾尝试着让给我骑,但我根本就骑不了。骑自行车的时候我有同伴,但步行却只有我一个人了,刚开始时我怕路上遇到野兽,那时比较凶猛的野兽也无非狼和黑瞎子,黑瞎子一般是很少出现的;至于狼,听说狼最怕火,我每天书包里装一块红布,也许,真的有狼出现还能应一下急。过了没几天,我发现那道十字路口旁的三堆坟比想象中的野兽更可怕,据大人们说那几处坟埋的很诡异,那个地方总是出事,平时骑自行车与伙伴们一起走的时候我走到那附近总是心提到嗓子眼儿,不敢说话,同时脚下用力猛蹬。可剩下我一个人步行,我要穿过那段路,对我实在是太大的考验,我想哭,却不便哭,想跑,更不能跑,我担心一跑所有的胆怯都暴露了出来,我真正的就要倒霉了。就那样我克服着巨大的恐惧,坚持着我的求学之路。而令我没想到的是,我最该怕的既不是野兽也不是“鬼”,而是人。

深秋的一天,放学之后我像往常一样往家走,走出没多远后面过来一个小牛车,车主是个男的,二十多岁的样子,当牛车走到我身旁,车主人与我搭话,并让我坐他的车,我不坐,他也不说什么,只是他也下来赶着车走。走了有一段路,他问我是哪个屯的,我当时虽也有戒备之心,但没什么办法,我不确定他是哪个屯的,万一我瞎说了碰巧他就是那里的人,那可怎么是好,于是,我如实回答,他还问了我一些其它的问题我也如实回答了,然后他说了一句“你的衣服真好看啊”,就向我扑了过来,可能是出于本能,我用书包甩了他一下就要跑,他却抓住了我的书包带,我一着急书包也不要了松开手就跑,跑开一段距离之后我站住了,因为我发现他并没追我,我转过身与他谈判:让他快走,要不然我就喊人了,他说我不喊他就走,听他这么说我又提出一个要求,让他把书包放下,他都照做了。当他走出很远,我站在原地哭了,因为目力所及之处,没有一个人。后来我看到牛车朝柴家屯的岔路拐进去了……

自那之后我最怕路上出现人,那时那条路上很少有行人,但也并不是没有,有两次远远的看见有人相向而来,我就快速的藏进了路边的庄稼地里,至少在心理上躲过了一劫。说到这里,我也深深的忆起一个人,他是我们屯的一个村邻,算是倒插门的女婿吧,大概在屯里见过几次。有一次他骑车子去朱家岗办事,半路上见到我,一再的让我坐他的车子,没办法我只好坐了。那天早晨下着雨,他特地把我送到学校又赶着去办事,我好像连一句“谢谢”都没说。他的名字叫张喜库,祝福好人一生平安!!

老兵

文/张治乾

站点上人很多,都在翘首等待,却迟迟不见班车的影子。

起风了,细细的雪粒刮过脸颊。我下意识地竖起大衣领子,在原地跺着脚。

在我旁边,站着一位老人。他手里拄着一根拐杖,上身穿一件八成新的黑色皮夹克,下身是一条褪了色的黄军裤,脚上是一双布鞋。他直挺挺地站着,就像一位坚守岗位的哨兵。

班车终于来了,人们立刻涌向车门。混乱中,我的脚尖忽然一阵生疼,我龇牙咧嘴地呻吟了一下。老人转过头,才明白是踩了我的脚,急忙向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没感觉到。”“没事!老大爷!”我毫不在乎地说。

“呵呵,我有那么老吗?”老人一句话,让我禁不住再一次打量他。他的腮边有浓密的胡子,两道眉毛下,两只眼睛显得炯炯有神。

车子摇摇晃晃地行进着,乘客们也都东倒西歪,昏昏欲睡。坐在我旁边的老人却腰背挺直地坐着,双脚并拢,双手搭在腿上,两眼直视前方,俨然一副军人的模样。

我也被车内的气氛感染,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将我惊醒,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我的头就撞向了右前方。我正窘时,老人却说:“年轻人就是不听话,把扶手扳起来不就没事了嘛!还好,碰在了我腿上,要是碰到椅子上,还不把脑袋磕破?”

我心想:“哪儿跟哪儿啊!我明明感觉是碰在硬东西上,怎么就碰到你腿上了?你想讹人吗?这怪老头。”

外面,雪越下越大,车子在道路上缓慢前行。忽然,司机发出一声惊叫,就感觉车身开始向侧面扭转。人们顿时尖叫起来,有人带头站起来,很快,人们一齐向车门挤去。

老人也站起来,并大喊一声:“别挤!一个一个地下,让孩子、老人和女人先下!”

车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有几个人退了回来。人们开始陆续下车,我走在后面,见车上只剩司机和老人后,我拽了老人一把,两人几乎同时离开倾斜的车子。

回过头再看车子,我非常后怕:车子左侧的两个轮子已经悬在空中,车身下面的传动轴顶在土坎上,车子随时都有可能翻下去。

一股风吹来,车子又抖动几下。忽然,老人一个箭步上前,用身子顶住摇摇欲坠的车子,扯着嗓子喊:“快!找块大石头,把车子顶起来。”

人们四处寻找石头,可漫山的黄土,别说石头,连一块硬实的土块也找不到。正当人们一筹莫展时,只见老人双膝跪地,用身子右侧顶着车子,将左腿抬起来,把裤管拽到膝盖上。人们蓦地发现他的左腿竟然是假肢,膝盖下部分闪烁着不锈钢特有的光芒。

我忽然全明白了,一股热血涌上脑门,动情地喊了一声:“老叔,您的腿?”

“快,帮我把它卸下来,顶住车,或许还能保住车子。”老人命令道。

我早已忘了前面的危险,急步上前帮老人卸下假肢,按照他的指点将假肢顶在车上,车子立刻稳住了。老人说:“快打电话求援!”

我将老人拉起来,发现他的右腿裤管已经在往外流血了。再挽起他的裤腿一看,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右腿也是假肢,鲜血正从假肢与膝盖骨的接缝中流出来。

乘客们都涌过来围成一圈,希望能给老人挡住肆虐的风雪。司机也跳下车,将一条毛毯裹在老人的腿上。

我禁不住问:“老叔,您的腿?”他嘿嘿地一笑,说:“没事儿!30多年前在老山让狗咬了一口。”

“您是军人?”他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说:“老兵,一个残废的老兵!”

在风中

文/子若轻尘

连续几天充不了公交卡,每次去都是网络在维护。不由得很纳闷,并且十分怀疑其真实性和目的。于是咱家不坐公交了。

中午当盒里最后一支烟也拿在手中的时候,发现钱包里已经没有了买下一包烟的钱,必须得去取了。推着车子走出公司,这里最近的银行是川师本部,只有去那里了。

本部还是那样,地上落着的满是梧桐树叶子,好像有军训的新生回校了,随处可见穿着军装的稚嫩身影,同学们陆陆续续抱着书本走向宿舍。在取款机前等了半小时,在下一个就轮到我的时候,前面那位哥们抱歉的向排队的众人笑笑:没钱拉!最后的200被我取了!

我顿时眼前一黑,觉得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这将意味着——下午没烟可抽了。

慢慢的在校园里穿行着,想找一点,找一点点从前的感觉,却怎么也找不到了。陌生的面孔,清冷的空气,其实一直都是这样的罢。他们看见我,会不会也拿我当学生呢?漂亮的姑娘容颜依旧,只是我的心却已经老了。

走过一角,偶尔一转头,林中的条椅上一对恋人的背影,男生留着长发穿着宽松的毛衣,女孩轻轻靠在他肩上,摆弄着手里的课本。路边的行人络绎不绝,但是都不能打扰到他们的世界。驻足半晌,再抬眼时,他们却已经走了,转身骑上车子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出了校门,越骑越快,脸颊上凉凉的东西随风飘落,撕碎在空气中。

春节回家路

文/刘云燕

当年味渐浓,人们回家的脚步也匆忙起来。

公婆家在北方,平时爱人工作忙,春节肯定要回家。记得刚结婚的时候,还不是网络售票。回家都是过路车,根本买不上座位。寒冷的夜里,我们大包小包地拎着东西,和拥挤的“乘车大军”一起往车厢里挤。列车里到处都是人,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这时节,老公就热情地和坐着人打招呼,攀家常,不一会儿就问清了是从哪站下车,然后在旁边“严防死守”,直到火车开到济南才有了座位。

我勉强地坐下来,爱人就在一旁站着,一直站到徐州。这一路,需要经过八、九个小时,整整的一个晚上。好不容易到了徐州,他拉着我还要去转乘长途车。一坐上长途车,你就可以听得到熟悉的乡音。那妇女的聊天声,彼此谈论着置办年货的声音,那么熟悉而亲切。两个多小时后,汽车到达了县城。你可别以为这就“大功告成”了。这时要回到村子里,出租车是根本不去的,因为通往村里的路太窄。我们只能坐三轮摩的,还不能送到家门口,因为路上到处是下雪后的烂泥。村子周边水塘子又多,太不安全了。

不过,每每走进村子,家家张灯结彩,村子里的人们都回来了,空气里都飘着肉香。老公见了这个叫大叔,那个是大哥,亲热得还要抱抱肩,递支烟。短短的路,要走很长的时间。此时,公公婆婆早已站在家门口朝这边张望。一看到我们回来了,急忙跑过来,满脸欣喜地说:“快回家歇歇,妈已经把饭做好了。”

慢慢的,我们有了孩子。为了方便每年回家,还购置了一台极便宜的车子。每年大年三十,我们就准备了大大小小的物品,后备箱,车子的缝隙里都塞得满满的,似乎爱人想把一年亏欠妈妈的都补上。初一凌晨三、四点,老公早已激动得睡不着觉了。我们抱着儿子进入车子里。车子的后座早已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大床,枕头、被子一应俱全。尽管凌晨,儿子兴奋得到处张望,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高速上,已经有人早起开始放焰火,也有早早出行的车辆。行至两个小时后,儿子就不做声了,早已甜甜地进入了梦乡。

那时候,条件比较艰苦,“老爷车”也偶尔不给力。有一次,我们开到济南附近时,车子突然熄火,这可怎么办?天还不亮,“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儿子也不敢哼声了。我们将车子打着尾灯,停在了高速应急车道上。大年初一,找谁来救援?而父母还等着我们回家呢!先镇定下来,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老公打方向盘开车,我一个人在后面使劲地推,奇迹发生了!我们的车子居然又打着火了,以至在后面的几百公里路途中,我们根本不敢熄火,生怕再打不着火。

婆婆知道我们回去,一晚上会睡不着睡,隔几个小时就打个电话,问我们走到哪里了。而爱人的同学,朋友,更是发来问候的短信,诸如:“注意安全,回来聚聚!”“我代表家乡全体人民欢迎你!”之类。到了家,那些亲朋好友早已站满了屋子,大家开心地寒暄着。爱人的同学也赶过来,见面了相互给个大大的拥抱,兄弟的情谊,可见一斑。然后“轮番轰炸”般地请我们吃饭,家乡的美食道道都要尝遍。

家里的团圆饭,公公婆婆会为我们做地地道道的麻辣小龙虾,还要摆上一大桌子丰盛的菜肴,七碟八碗也不为过。每一个亲人都在朝我们微笑着。这时节,你会感叹:回家真好,即使路上遭受再大的艰难也值得。

如今,我们已经把公婆接到了我们生活的城市。自此,春节也不必在辛苦奔波。可是,那些年回家的记忆,如今想来,还是那么温馨。因为我们每走一步,就离家近了一步。那里有亲情,有温暖,有爱人童年时美美的回忆。

一个人好比一辆车

文/清清布衣

一个人像不像一辆车?常作此类比。

心脏是发动机,感情就是离合器,思想常作方向盘,这些都没有什么异议;人的眼睛在车里,肯定相当于车子白天的前玻窗,夜晚的车前车后灯。刹车和油门呢,正是突然的醒悟和对欲望的克制与追寻。

有的车如男人雄峻的脸,或说有的人像车脸亮丽、秀逸。有的车雄壮如男子的体魄,或说有的人似车子的纤巧、流丽。

有的人具有跑车的速度如法拉利,有的人行动迟缓像压路机。

有的人拥有进口高档轿车的品质,光彩照人,里外一致,令人心向往之;有的人把自己与破旧的车辆并列,面目可憎,自甘落后。

有的人高贵显赫,像悬挂特殊牌照的车辆,进门有人敬礼,出外有警车鸣笛,与人民大众保持着可观的距离;有的人像农用车,灰头土脸,外表不整,有强硬的外壳和低廉的身价,往往被城市的交通规则拒绝入内。

有的人冷峻,如一辆非凡的好车,指定一两个人乘坐,其他人轻易很难接近;有的人太过俗世,像出租车,出钱就能乘坐,下了车各奔东西,再不相认。

有的人像都市SUV,一专多能,不惧怕任何道路,高歌勇进;有的人却像装卸车,堆起倒下,到头来车厢里则是空空如也。

有的人像微型车,容量有限,还矮矮趴在地上;有的人似大巴大卡,不仅道貌岸然,心胸也非常宽大。

有的人换老婆或丈夫,就像换车子;有的人不只有一辆车,正像有的人有了老婆还有“二奶”、“小妾”和情人。

有的车外表平实,内饰很高,性能稳定;有的车华而不实,经不起迎面和侧面的碰撞。

有的车价格和质量、配置对等,有的车卖的只是国内国外响亮的牌子。

车多了,就像地上的人多了,交通阻塞,难免磕磕碰碰,你争我挤,像流水不畅,光按喇叭解决不了问题。

列举了这么多“人与车的相似性”,我们更不会忘了,人与车的“寿命”:

新车,就像人的青少年时期,只要到时加油,按期保养,前途有什么忧的?人的中年,正像用了一段时间的汽车,光加油、保养,已经不行,还得修理、更换部分零部件,像人打针吃药,做点小手术;人到老年,就像汽车到了晚景,不仅发动机故障重重,其他重要零件也磨损得千疮百孔,大修也无法改变整车的命运,最后只有彻底报废。至于人的死亡,就像汽车掉进万丈深渊,黑咕隆咚,生命一去无法复原,不管他是新车还是旧车。

说了这么多人与车的相似,但人毕竟不是汽车:汽车可以雷同,颜色形状和功能性能,人却“没有两片树叶是相同的”,无论外形还是情感禀赋;汽车可以批量生产,人却不能克隆;汽车要人操控,人自己就是自己的主宰;对车的态度,只有爱或不爱,用或不用,对人呢,却难“非此即彼”;车会越造越好,内里和外表,人呢——希望也和车一样……

学车记

文/张颖慧

见到汽车,心里总是怵怵的。没有想到这个暑假,我居然成了学车一族。

报完名,就要上车了。上车前,教练逐一向我介绍档位、手刹、脚刹、油门、离合器等以及它们的使用功能。随后,我就坐上驾驶的位置,教练让我调整座椅,以开车时舒适为宜,左脚踩上离合器,右脚轻踏刹车,系上安全带,挂上一档,放下手刹,紧握方向盘,眼睛直视前方。教练问:“准备好了吗?”我说:“准备好了。”此刻的我好比是一名整装待发的士兵,只等首长的号令。教练说:“好,轻轻抬左脚,松离合,以车子能前行为宜,右脚离开刹车轻踏油门上。”咿,我把车子开动了。

教练说:“车子速度快了,踩下一点离合,慢了就松开一点。好,踩下离合,轻踏刹车,停车。挂倒档,松离合、刹车。”按照教练的指示,车子便后退了。注意方向盘,不让车子跑偏。教练不断地提醒着。

我就这样前行后退地练习着,刚刚有点感觉,五趟到了,就得下车换人练习。暑假里学车的人多,都是些大学生,或是准大学生,还有一些教师,利用假期来学车。学员很自觉的按照先来后到的顺序排队。每个人练习的进程也不一样,有练习左边倒库,有练习左右倒库,有练习全场的。等候的时候可以看别人怎么练习,也还可以帮别人看看线,也有几个凑在一起玩牌的,也有人在刷着微信。炎炎烈日之下,这些孩子们一点也不怕热怕晒。

练习两天前进后退,教练便叫我打方向盘。“左边打死。”“回正方向。”左边打死,车子就调转了方向,回正方向,车子又直行了。落日的余晖洒满车场,晚风轻轻地吹着,我按照教练的指令,把车子开着满场跑起来。心里有着小小的激动和满足,在我还没有尽兴时,教练说:“停车,换人。”

新的一天到来,我要练习左倒库。教练一边解说一边让我找几个关键的“点”。我似乎也记住这几个关键的“点”了。车子出库,再进来,车子歪了,压线是小事,我把车子不知开偏到哪里,连自己也看不下去。一次不行,两次还是偏了,三次还是没有进库,四次库又被倒“通”了。额头的汗水如雨,流进我的眼里,辣得眼睛都难以睁开。教练大着嗓门:“点呢,打早了,向右拗一把,再回。”咆哮声中,车子还是偏了,心乱,腿软。垂头丧气的我真想摔车门而出。最后还是佯装从容地从车上下来,坐在场沿边上的小凳子上,目中无人地回放着刚才的每个细节。

学车的心情全无,大有一败涂地的挫伤感。看别人把车开出去,倒进来,轻而易举地。为什么我不行?我也是按照教练所教的,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情,“点”的位置不是十分的准确,大致不差多少,车子为何不听我的使唤?小小方向盘紧握手中,为何就把持不好?关键是年纪一大把的人了,被教练呵斥的手忙脚乱,六神无主。但不能这样半途而废,爱人鼓励我,女儿也给我打气。我又硬着头皮再练。别的学员练习时,我坐在后座注意观察,随时请教。他“点”看准了,可以直接倒进来,“点”不太准时,他要“修”,就是教练所说“向右拗一把”,再还原(也就是还是左边打满方向),等车身开始进库了,立即回正方向。我的问题就是出在“拗了一把”没有还原,就回正方向,车子当然跑偏了。

症结解开了,后边的练习也顺利多了。左右倒库,直角转弯,侧方位停车,走“S”弯,记住关键的“点”,到什么点做什么事,多加练习就行了。

终于临到我模拟考试了。上车准备,车起步,直角转弯,坡道定点停车、起步上坡都完成得很好。问题来了,上坡就要下坡。平时我们训练因为场地限制,上坡后,后退下来。而且下坡道上一辆一辆车都停在那,我慌了神,耳边高分贝地响起教练的喊声:松离合,松刹车。可车子有点下滑,“通”的一声,不自觉地就踩了刹车,车熄火了。教练厉声呵斥:“你开车子,要把人心脏病搞犯了!”我万般无奈而又委屈地说:“踩不住了。”

第二天的考试,我横下一条心,竟然轻松地就上了坡,也轻松地下了坡,顺利完成考试。小小喜悦溢满心间,多日的训练总算有了结果。

学车,说难,其实也不太难,只要有一个好心态,再难的事,也变得不难了。

江南在面前,也在记忆里

文/山涧流水

江南,有水的清纯,有雨的珠润,是轻盈灵动的,是温婉秀丽的。江南的雨,比别处更湿;江南的水,比别处更清;江南的湖,比别处更多。江南是梦中的水乡。

江南,周庄的乌蓬船轻轻地摇,碧波荡漾的湖水落入眼底,茫茫无际中,心漾起一圈圈涟漪,坐在船头,面前的情景几回回泛上心头,只愿船不限时地摇下去,那水,那乌蓬,那碧波,那远影,和自已可以更久长一些……

去江南几次,心中的雨巷却未出现,是没有下雨,还是小巷待在江南的一角,专等某个成熟的时机?

记忆中最早的江南,不在乌镇,不在周庄、秦淮河,而是在江对面的小镇上。那里的学校环境优美,狭窄的长街,拥挤的人流,摆杂货的小摊子,路边大片齐腰深的玉米杆,一行人边走边聊,从巷口这边走到巷口那一边,脚踏上轮渡,视线还在不停地回望。长江隔住了你我,却隔不断对江南的惦念,那旧模样还在吗,想来该是天翻覆地的变化了。

此刻,行驶在江南的大地上,嗅着江南的气息,零距离地接近,江南的美又在触摸之中了。车子向前,路边的护栏疯了似地往后退,青山农田却在视野里缓缓后移,其实车子经过一座山时间很短。

地毯似的绿,将视野塞得满满的,高的矮的,到处都是青一色。那大片的庄稼,一望无际,几朵红花从绿叶中探出头,只有她们是红的,喜洋洋地招人眼目。一条河穿越大地,劈开两边的绿色,一眼望到底地清澈;一栋栋白墙灰瓦的楼阁,色调古旧,玲珑中有小家碧玉的清秀。仿佛一幅水墨画涂在原野上,格调是素雅的,面前的江南是秀丽的。

山路像条蛇一样从绿色中钻出,不断蜿蜒着向前,车子在曲曲弯弯的山脚下穿行,空气似在水里荡了荡又爬起,是出浴后的清新和湿润。天穿上件老头衫,一本正经地故作深沉,云层在加厚,看样子要下雨了,莫非江南的《雨巷》要出现,果然,不一会雨点就落在车窗玻璃上,大而密,前方视线全被挡住了,雨刷不停地摆动,玻璃还是被雨水弄得模糊一片。这不是江南的烟雨,是江南的性情。

雨有种急切的气势,少了缠绵,比想象中的江南雨大多了,心中有点遗憾。车驶过一段路,雨突然停了,前方路面干燥,如同刀切的另一个天地,山区雨呈块状分布,云聚在哪雨就落在哪,来得快去得也快。江南雨,雨江南,江南离不开水啊。

江南,骨子里有水的性情,小舟荡漾,划浆的手或快或慢,船工性起时扯开嗓子,龙船调扬着原生态的唱腔,九曲八弯高高低低,荡起一路银白细碎的水花。湖水环城而过,支流绕在民居的脚下,悠悠起波,河流不急不慢地穿过房舍,带着几分混浊,把生活的浓浓气息融进水里。小桥跨在河上,步子迈得很大很豪迈,大得连结上两岸的房屋,一串串红灯笼悬在屋檐下,倒影挂在水里,一种别致的风格,一种古朴的风味,掩不住地扑面而来。

江南在面前,也在记忆里。江南的气息是灵动的,在一吸一呼中,遍布山山水水,不管在江南的哪个地方哪个景,只要脚踏上江南,心就属于江南了。

远路非远

文/胡倩妮

周末打车回家,发现司机没有走最近的那条路,以为他故意绕远路而行,不由得有些生气:“师傅,你好像跑错道了吧?从刚才那个地方笔直下去岂不是更快?”司机笑着回答:“不好意思,刚才忘了跟你说,前面有一段路正在修,现在下去的车估计已经堵死在那了。我们还是到前面的岔路去绕一下,更省时间。”

只见司机师傅娴熟地驾驶着车子,在居民楼之间的小巷子里七弯八拐地穿梭了七八分钟,绕开了还没修好的那一截道路。我回头张望了一下,发现果真如司机说的那样,车子密密麻麻地堵成一片,那辆起先跑在我们前面的车子如今还在后头堵着出不来。这让我想到一句话:舍近求远未必为远,开车是这样,人生行道也是一样。

我有一个朋友,家境殷实,算是个“富二代”。他家有一个经营了三代的家族企业,从事塑料生产,在市场不景气的今天依旧保持着令人羡慕的收益。本来他一毕业就可以接手父亲的生意,当个现成老板。但他拒绝了,而是选择去给有经验的老师傅当学徒工,从底层一步步做起。他的想法得到了父母的支持。待熟悉了整个行业以后,他便回到家中扛起大梁,而这已是五六年以后。我们常常问他,何必多此一举,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再走回来。朋友说:“如果没有绕这一个圈子,我就不可能像现在这么熟悉整个行业的形势和相关产品的生产流程及具体标准,管事的时候又怎么服众?说不定被人骗了都不知道。”只有自己知道得足够多,才能让人信服,也许这就是我们常说的“厚积薄发”吧。如今,在朋友的操持下,他家的生意做得越发红火了。

在旁观者眼里,有时,事必躬亲更像是一种“作秀”,没有多少的现实意义,然而对于一个人的成长来说,多走点弯路挺好的。让道与绕道,有时只是为了让你走得更稳更踏实。所以,不妨去走点远路,不妨去经历多一点的风雨,这或许能促使你更好地成长。

初秋中的班车

文/邓庆文

高温天气,且是正午间,出门就像遇到火,热气直往身上扑,皮肤像有根根银针扎着痛,热也这样折磨人。朋友的孩子考取名牌大学,中午设答谢宴,这样的喜酒乐意喝,不仅去贺喜还能在聚餐中增进友谊,再热也要前往,中国是礼仪之帮,人情往来是必不可少的。

匆匆跨上公交车,眼前空荡荡的,只有两仨个乘客坐在位子上,正午的高温时间,坐车的确很空闲,没人和你挤,也不用担心钱包被偷,站着坐着都随便,脑神经可以完全松驰下来。找个靠近窗户的座位坐下来,虽然两边窗户都开着,汗还是从毛孔里拼命地往外渗,热得只好站起来,有座位却不能舒服地坐着,都是高温闹的。车开动时,有阵阵风往车厢里吹,感觉稍微好受点,车停靠站点时又一丝风都没有了,还是一个字热,但愿车子很快到站,别一站站停靠了,汗止不住地又流下来。司机是个年轻人,一台老旧的电风扇悬在他头的上方,正在费力地转动,感觉没有多少风吹下来,车子遇到红灯,停车的间歇他的双脚在轻微抖动,显然是热得难受,但他握着方向盘,眼神始终朝向前方,虽然只有几位乘客,仍然认真地开着车子,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实在不容易,我觉得自己该安静下来。

窗外一片赤白,太阳光耀眼得逼人,没有丝毫的柔和之气,是灼人的架势。树木明显有种疲态,但硬撑着不想倒下去,叶子耷拉着头。有天坐的,听司机说地表温度已接近八十度,惊讶得睁大了眼睛,网上还有人将肉放在滚烫的水泥地上,说肉很快变得半成熟。这样的高温天气再续下去,土被晒干水份,花草树木包括其它植物的生存,还有庄稼的收成怕是都要受影响了。

立秋已有好几天了,却是秋里不见秋,一丝秋味也没有。秋天,就该是柔软的,立秋后的早晚,总有丝丝凉风往袖子里钻,如果行走在湖边,那风吹在身上,带着秋的薄凉,从头到脚都是舒爽的,心的燥气也会不觉间消解几分。今年的秋天与往年大不相同,“秋老虎”发足了淫威,样子凶悍得像要吃人,除了让人不停地擦额头渗出的汗珠,空调就被当成救命的宝贝。

记得前年立秋前夜,先是狂风暴雨,气温很快降了好多度,清晨五点醒来窗外蛙鸣一片,蛙声此起彼伏,一声接一声,如果用千军万马在奔腾来形容,真的不为过,侧耳倾听好久,激动惊喜啊,儿时的蛙鸣总在田间地头,当蛙鸣在城市楼房周边的湖水边响起时,觉得那声音带着久违的乡音动听极了,尤其在立秋前夜响起来。记得那夜雨后,凉风习习,秋味便浓了,于是每到立秋夜就盼望如潮的蛙声,还有那翩然而至的秋凉,今年呢,立秋夜既没有下雨,更听不到蛙声,而是热气汹天,人像掉进了大火炉,周身烫得慌。

湖水赤裸裸地晒在阳光下,泛起鱼鳞样光泽,可见湖面上热气缭绕,热气在水面是站不住脚的,遇到水就会瘫倒,水无限量地容纳热量,热气入水便霸气顿消,猜水温肯定升了不少。车穿过湖心路,看到湖水,心总算生出了一丝凉意。

再盯着窗外,眼前一亮,那是公园的荷塘,荷花完全没把酷热放在眼里,叶子还是那么绿那么翠,宽大的荷叶密密地挤在一起,相互交叠,形成一个不容破坏的绿色世界,就像富丽的丝绸铺展开,柔软滑过手指,掀起绿色的裙边,丝的凉风的凉落在肌肤上,再用脚划几个弧线,任绿绸在腰下舞动,身心都轻盈起来。荷花东一朵西一朵钻出绿叶,泛起一脸的桃红,美而不娇,艳而不媚,难道就因为她是莲么,“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不禁想起这几句歌词来。

荷花在笔下已出现好多次,再找词语形容她时,却是搜肠刮肚还是词穷。脚下污泥重重,头顶烈日当空,荷花永远是从容的,葆着那份美丽,高贵而典雅,从污泥中来,向圣洁处去,与命运作着最顽强的抗挣,终于超凡脱俗成美的化身。高温破坏美人的淡妆,还将粉嫩的皮肤晒成一脸的酡红,却改变不了荷的容颜,荷撑一把绿伞,亭亭玉立在水中,心空无一物,上下相通,无欲无求地成就了大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整天呆在空调室内,塘里荷花却开得正好,有愧于七月天降临人间的荷了。

秋阳下有盛开的荷花,觉得心情都渗进了几丝凉意,酷热并不可怕,无论怎样热,天地间总有生命在坚持,坚持一份执着,坚持一种品质,坚持一份美丽。烈日下,瓜农依然推着车子在吆喝,交警依然站在路边维持秩序,道路铁路也在热火朝天地铺展,还有许许多多高温作业下的人们在坚守岗位,炎夏酷暑都走过来了,还怕带引号的“秋老虎”么,这样一想,再热也不觉得热了。

车过两站路,真的没有人上,也没有人下,司机干脆免了停靠,将车子直接开向前。

第一次学骑车

文/冯楗涵

在人的一生中,有很多事情是需要我们去不断尝试的,有时可能你少尝试一回,就与成功擦肩而过了。今天就给大家分享我学骑自行车的故事。

早春时节,天气已暖,但晚上出来散步,会觉得晚风带着丝丝寒意。我来到一个废弃的工厂中,这里很大,灯火通明,就算在这里飙赛车也绰绰有余。我推着自行车进入空地,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骑车不难,只要按照动作要领去做,肯定能骑得轮下生风。

我先踩在左边的一个脚蹬子上,另一只脚向后一蹬,车子果然向前滑动了,正当我满心欢喜想要跨上去骑的时候,车子猛地向左一歪,惊慌失措之际,脑子一片空白,等我明白过来,车子已直接压在了我的身上,腿上被擦破了一大片皮,那叫个疼呀。

这时候,值班的大爷跑了过来,拿出纱布和酒精,帮我消过毒后裹上了纱布。他说,骑车不要着急,要按照动作要领慢慢推进……我忍着疼认真比划着大爷说的动作要领,之前觉得踦车不难的念头早已荡然无存。“现在伤口包好了,上去试试吧!”大爷说道。我推起了车子,还是心有余悸,怀里像揣着只受惊吓的小兔子,唯恐有什么闪失。

我按着动作要领,先将脚蹬子调为45°角,打开撑子,左脚踩下脚蹬,右脚向后一蹬,滑了一段距离,等车子平稳后,我择机向上一跳,本想着万无一失了,可脚还没有踩稳,车子就左右摇晃,我一着急,右脚急忙踩在地上,幸免一场“灾祸”。就这样,我反复练习,可还是骑不好,我有些不耐烦了,把车子往路旁一扔,站在那儿生闷气。这时,大爷喊道:“哎!小伙子!你离成功就差一步了,再来一回吧!”我重新扶起了车子,你还别说,这次顺利多了,几乎是一气呵成,踦在车上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两边树木“唰唰”直倒,我真的成功喽。

通过学习骑车,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很多时候,我们离成功只差一步,那就是面对失败而失去了再来一次的勇气和决心。

大雾天,不堵心

文/小昱爸

清晨,拉开房门,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片白茫茫的雾,整个大地万物都笼罩在无边无际的乳白色的浓雾里,浓重的大雾弥漫在天地之间,好象从天上降下了一个极厚而又极宽大的窗帘。我心里暗叫一声“不好”,这么大的雾,开车去单位上班,还不黄花菜都凉了?我脑海中长年的知识告诉我,大雾天影响交通。平时上班的路上都会堵很长时间,今天大雾,谁知道路上会堵成什么样子?

每天我开车去上班,上班的路上车子要经过几个限行的垛子。修这些垛子的目的主要是阻止大车通过,怕大车把路面轧坏了,大车过不去就都绕开走了,这条路上通过的都是我们这样的小车。由于垛子限行,如果遇到对头车,两边的小车司机都想先通过,于是这些司机开着车都往前扎,在这里司机们比的往往不是文明驾驶,而是速度,看谁抢得过谁。不是有句话叫“狭路相逢不是勇者胜”吗?我想把这句话篡改一下,改成“狭路相逢卡中间”。再说这些堵在垛子两边的司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谁都没有后退的意思。这时后边的车跟着涌上来,两边堵的那叫一个结实!你想上班?你想去办事?门都没有!

没办法,我皱起眉头回到屋内。我要赶紧洗漱,吃点儿早点,早点出发,免得在垛子那儿堵得让人堵心!

车子在大雾中缓缓行驶着,周围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也就十几米。这浓浓的大雾,一忽移动,一忽停滞,一忽凝聚,一忽散开……偶尔有一、两辆汽车缓缓驶过,车中的司机都小心翼翼开着车,生怕出什么意外,让自己的车‘吻’到别人的车的屁股上。我开着车在雾海之上颠簸着,迷惘得不知道自己在那儿了,心里更加忐忑不安。不管了,往前开!我一边希望车子到垛子那儿不堵,一边往前开。嘿!今天的车子怎么了?都规规矩矩的,一个加塞的都没有,车子出溜出溜地仿佛是大海里的一串鱼。再看垛子,已经不见了,我顺利地、早早地到达了单位。

今天大雾天,不堵车!真的,大雾天,不堵心!!

我想,那是雾的包容吧,它让人们学会了包容、谦让!!!

一瞬间的温暖

文/小澄江

阴霾了好些时日的天空,终于开始渐渐放晴,每个人的心情在这甚蓝的天空和灿烂的阳光下,变得暖暖的。冬天的脚步,紧赶慢赶,挤着人们的好心情,时刻准备着悄悄地降落人间,才不曾让人们因为寒冷而厌倦冬天。然我,就在这样的清晨,收获了这一瞬间的温暖。

我上班的地儿位于距离城区约10公里左右的小镇上,每天早晨早早地起床,都要去小区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等老李开的公车,偶尔也会搭乘同事的车子上班。虽然仅是一小段路,但我每天走在路上,都可以欣赏到一道道和谐且别样的风景线:与我并肩前行、擦肩而过的行人,道路上各型各色奔忙的汽车,学校门口挤满可爱的孩子和送他们上学慈爱的父母……那一刻,我的心情是飞翔的。

今天早晨,我依旧欣赏着这一路风景,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等待红绿灯的站台。我像往常一样站在站台上,倒数着数,看着数字变成红灯,红灯闪了闪又变成了绿灯,便随着身旁的行人加紧脚步向人行道的那头走去。这时,一个同事姐姐的车子右转弯,从我面前缓缓地驶过去。我过完红绿灯,正朝平时等公车的地点走的时候,却看见同事姐姐的车子闪着灯停在了路边,后面紧跟的警车正起步。我对着电话跟老公说:"XX姐姐在等我,我先上车了。"当我跑过去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一个陌生面孔的姐姐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紧忙说"你要干嘛?"我定睛一看,连忙向陌生姐姐道歉:"对不起,真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因为车型是一样的,就没有注意看车牌号。"陌生姐姐认真的打量着我,说,没事的,只是刚才真有点吓到她了。我又道了一次歉意,转身正要离开,她又紧接着说:"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我忙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不用啦。"

我怏怏地走到等公车的地方,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老李开的公车。这时,陌生姐姐的车子又在我旁边停了下来,她轻轻地摇下车窗,再次问我:"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吧?"我笑着向她摇摇手:"谢谢,真不用了,我要去XX."她才微笑着开车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车子驶进车流当中,心想:虽然在一天的早晨就遇上这样尴尬的事情,但是这位陌生姐姐的好心,却让我感觉到了一瞬间的温暖。原来,好人就在身边。

坐上老李开的公车,我决定把今天早晨的这个小插曲写下来,让它的美丽在这一瞬间定格,永远烙在心底。其实,人生在世,草木一秋,总会遇到很多类似"上错车、认错人"等尴尬事情,但当对方给你一个微笑、一份温暖时,那原本尴尬的事情就不会变得糟糕,而会是不经意间一次短暂的邂逅,让人铭记于心。

车子缓缓驶入上班的小镇,整个镇子被一片白雾笼罩着,如梦如幻,犹如仙境。老李说,今儿又是一个大晴天。

沉甸甸的感动

文/张宗涛

那天,是临时决定游览黄龙的。

同行四人驾车一路前行,沿途风光别致而又美丽。碧天如洗,青山含翠,岚烟轻笼,盘山公路犹如一条游动的仙径,正引领我们驰往以奇、绝、秀、幽而着名的黄龙国家级风景名胜区。

雪山梁上的五色经幡已经映入眼中了,可就在这时,我们的引擎盖升腾起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车子开锅了,停车在半山腰,前不见村,后不着店,几个人只好分别电话长途咨询,千里之遥的连线下,朋友告知,眼下只能待车凉下来之后,往水箱里加足水应急,凑合着往能够修理车的地方开了。

可是我们正处海拔将近4000米的山腰,哪里去找水呢?我们的车子上,只剩两半瓶矿泉水,实在是杯水车薪!情急之下,便只好打开引擎盖,伸手去拦沿途疾驰的车子了,看哪位车上有足够的水,付费救急,即便高价也行。

然而,一辆辆或大或小,或新或旧,或豪华或普通的汽车,在我们四人一字散开的招手中,一个一个呼啸驰过,有的还闪着灯,长长地鸣着喇叭。是哩,人们驾车出游,哪个的行程不是排得满满的?望着一辆辆飞驰而去的车子,四个人只好摇着头相视苦笑。

日近正午,骄阳如火,山上山下的空气,涌起了波浪一般的动荡。此时我已有意徒步上山或下山去寻找店铺。这时,一辆崭新的宝马X6飞速驶来,我下意识地扬起了手臂。年轻的司机发现后,脚下连忙制动,车子减慢将停时,已经越过我们有100多米远。我狂喜着追了过去,可是,不等我追到,宝马X6犹豫了一下,就轰一声驰离了。

就在我要直身回返时,一辆轿车在同伴们的招手中,缓缓停在面前。我们连忙跑上去,冲摇下的车窗说明情况,那辆车里的人,异口同声地用蜀地方言道:“有水!有水!”这是一辆半新不旧的轿车,开车的是一位四十上下的中年男子,他旁边坐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后排三个人中,有半大的孩子和一老一少两个妇女,一看就是一家三代。这一家三代将他们车里所有的矿泉水瓶隔窗递到我怀里,那个孩子甚至要把她打开正喝的一瓶也塞进我的手中。我一连声地感谢着,并随手掏出一张大票子递给他们,但他们说什么也不接受,反倒一再说:“就剩这么十来瓶了,你们够不够?”这么酷热的天气,他们一车老的老,少的少,能如此热情、慷慨地眷顾,就已经令我们万分感激了,岂有白要白拿的道理?于是,在他们车子驰离我之际,我将那张纸币隔窗投进了车内。然而,一只小小的手,在汽车驰去时,将那张钱币从车窗里抛给了我们,并冲我们莞尔一笑。

他们又继续他们的旅途去了。这一去,他们肯定不会再记起我们,他们更不会再忆及这曾经的一幕。或许,在他们的心里,这种小事,这点因缘,只不过是他们人生中的一次擦肩。然而对我、对同伴,这却终将成为一份沉甸甸的感动,它会与那些曾经感动过我们的无数生命琐屑和细微,化为一颗又一颗的种子,在我们的心地上萌芽,开花,装点我们这个生生不息的人世。

再见

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她,但彼此又很熟悉。

说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除了节假日,他们几乎每天都要在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见上两次面。

市郊的一条小路,连接大路处是一道斜斜的坡。

每天早上七点,他推着自行车上坡时,正赶上她推着车子下坡;下午五点,他推车下坡时,则赶上她推车上坡。

路本就不宽,加上车子,两人总是擦身而过。

日子一长,彼此就有了印象。他注意到了她:姑娘生得秀气,衣饰虽不新潮,但打扮极得体,更不显得土气。

她也暗暗打量过他:小伙子算不上帅哥,但眼睛很有神采,特别是推车的样子显得很是潇洒。

花开花落,从春到冬……

他们很熟、很熟了……

连他在冬天爱穿什么款式的衣服,连她在春天爱穿什么色调的风衣,似乎也都了如指掌了。

但他们依然是陌生的路人,非但连彼此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在何处工作是一无所知。甚至在一次次迎面而来、擦肩而过的“错车”时,都不曾笑一笑或点一点头。

在下雨下雪的日子,他虽然很想帮她把车子推上坡,或是提醒她一句:“明天雪更大!”总是话到嘴边又强咽了回去;而她虽然也隐隐地感到了他的这种心情,很想谢谢他,或是再见面时主动点点头,却总是临照面了又莫名其妙地改变了主意。

日子平平淡淡地一天天滑过去。又一天早晨 ,她推车下坡时,竟然没看见他。她心里动了一下;下午,又没碰上他,她竟扶着车子在坡前小站了一会儿。

此后一连几个星期,他再也没有露过面。她突然感到心里像是少了点什么,夜里也开始失眠了。

……她只身一人到几千里外的一座城市出差,刚刚在下榻的宾馆办完登记手续,突然在人丛中发现了他,

他也发现了她。两人同时“啊了”一声,同时快步迎上去。

“你怎么在这里?”

“为公司办点事,都好几个星期了,你呢?”

“也是来为公司办事,刚到……”

“真是不巧,我就要赶火车去了,你……”

“那,快去吧,我呆个三五天就回去了,再见!”

“再见!老地方!”

“好!还是老地方!”

……

共享单车奇遇记

文/魏子越

今天家里车限号,放学后,我和爸爸骑共享单车回家。

话说使用共享单车的好处可不少,比如自由度大,节约时间还方便。和往常一样,我们用微信扫一扫车子上的二维码,我一边赞叹开锁时间快的同时,手已经放在车把上开始“滑行”了。咦,这手感不对劲啊!仔细看车头部分,我的天,左右两个手刹把去哪里了?明显这车子不能使用,实在不安全,报个故障,换一辆吧。和刚刚的操作程序一样,我又格外注意了接下来将使用的这辆车的车把部分——上手试了试,没问题!我喜滋滋地等待着开锁,再次呻吟:“我的天!”这车锁竟然一直开着……我怎么扫描二维码的时候就没有注意呢?好吧,再报一次故障,再换一辆。

再次扫码前,我既观察了车把,也观察了车锁,心里有些烦乱,想:“我这都遇见了什么事啊!”蹬起了车子,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么费力?越蹬越累,我干脆下来看看又怎么了,到底是谁在和我作对。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叹息,耐着性子,劝自己别气,“仔细地检查”一番:车头没问题,车身没问题,车锁也没问题,我猛拍了自己的脑门,“我的天!”但愿这是我今天最后一次哀号,这车子后轮胎是瘪的,怎么骑啊!

在一旁的爸爸突然笑了起来,这一系列的事情,一旁的他全看在眼里。他上前抱了抱我,拍拍我的后背,在我耳畔说道:“傻小子,骑车是为了方便省时,可你看看自己,浪费了多少时间?想想为什么。”我呆呆地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喃喃道:“为什么?因为自己倒霉呗。”“我扫描车子之前,会把车子的整体都做检查,确认过没问题,才开锁使用。而你,只对自己上次遇到的问题作局部观察,倒霉是有原因的。”

对啊,骑车之前,一定要检查整个车子,才开锁。而做事就像共享单车的开锁过程,在你确保整个事情的细节,都在自己掌控范围之内安全无误时,才能开始下一个步骤,这才是省时省力的关键所在。难怪爸爸每次的建筑作品都那么顺利地完成,源于他在细节上的把控,我明白了!

回乡的路

文/刘晓林

我的老家在淮北平原的农村,距县城三十多里路。北淝河从村子南面由西向东流过,一条大路从村中穿过。这是一条普普通通的公路,也是我回乡的必由之路,几十年来,在这条路上有着我满满的回忆。

印象最深的,是上世纪60年代中期,我十岁的那一年秋天,父亲、叔叔带着哥哥、我和妹妹回老家。当天早晨五点乘坐长途汽车,上午十点多到了县城汽车站。

那时,从县城到家乡只有一条砂石路,既没有农运班车,更没有出租车。听父辈们说,那时往来县城全靠两条腿,如果能搭上马车,就算是很幸运了。那天下车后,叔叔便是一个人徒步向家走去。父亲因为带着我们几个孩子,便在城里寻了一辆人力三轮车。那是一辆乘客坐在前面木质的车座上,车夫在后面蹬的车子。

出了县城不多远,天上就下起了雨,而且越下越大。茫茫田野,无遮无挡,连个避雨的地方都找不到。父亲带的一把伞遮不住我们,车夫就拿出一块油布盖在我们身上,他自己则身穿一件蓑衣,头戴竹编的斗笠,奋力地蹬着三轮车。风夹着雨打在我们的脸上,又冷又湿,我们蜷成一团。车子在高低不平的砂石路上咯咯噔噔地走了近三个小时,才来到村口,三轮车夫说我只能送你们到这里了,雨太大,我还要回去。父亲抱着妹妹,我和哥哥跟随其后,在泥泞的路上顶风冒雨,深一脚,浅一脚,走到家时虽不成落汤鸡,衣服也是几乎湿透,鞋上全是泥水。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但是那一次路上的艰难,至今还历历在目,以后每次回乡都会为那三十多里路纠结。

到了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砂石路变成了柏油路,只是路窄车多,没过几年,来来往往的载重货车就将路面轧得高低不平。虽说从城里开出的班车路过家乡,但是班次特别少,车况也不是很好。到了90年代中期,我带着八岁的女儿回家,傍晚时分才到县城,早已没有了班车。好不容易找到一辆机动三轮车,谈好价钱后,载着我们向老家驶去。因为路面太差,车子颠簸得厉害,坐也坐不稳,只有半蹲在车厢里。我一手搂着女儿,一只手紧紧抓住车帮,整个身体随着车子的颠簸不停地晃动。半个小时后我们下车,身体好像散了架。不过和那一年冒雨回家的经历相比,已是好了许多。

以后的几年,每一次回家都感到家乡在变化。新建的汽车站功能齐全,秩序井然。城区在不断地扩大,路宽了、平了,一座座楼房建了起来。从城区开往家乡的班车,从原来的机动三轮车到小型面包车,再到中巴车,十几分钟就会有一辆车经过我们村口。道路两旁种着齐刷刷的行道树,经过路边村庄,不时会出现便民超市、农资门市部等。

那一年清明前,我和叔叔回家。车子快到县城时,我用手机和姑姑联系。姑姑告诉我,下车后会有车去接我们,当时我觉得很纳闷。

等我们到了县城汽车站,时间不长,表弟开着一辆轿车到了我们的面前。哈哈,原来是这样,表弟自己有车,自己开车了。他见到我们说了一声“上车,走。”

更令我不解的是,车子并没有走原先的老路,而是穿过城区,越过新建的大桥,走上了一条更宽、更直、更平坦的柏油路。

笔直宽阔的柏油路,在田野间延伸着。路两旁是绿油油的麦苗和金灿灿的油菜花,田野的风扑面而来,带着油菜花的芬芳,带着田野里春天的清新。

我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地欣赏路两旁的风光,车子就向西转去,走上了一条水泥路。路旁田埂上芳草萋萋,沟渠里的水清澈见底,不远处便是“柳暗花明”,路修到了家门口,车子也就开到了家门口。到家了,真轻松!

我兴奋地走上了北淝河的堤坝。微风吹来,河水泛起涟漪,水面上有野鸭子和一些不知名的水鸟在悠闲觅食。家家建起的小楼,掩映在绿树丛中。公路上车来车往,好一幅乡村桃源图!

一条普普通通的公路,几十年来不断地变化着,它从泥土路到砂石路,再到宽阔的柏油路,再延伸到“村村通”的水泥路,一直通到家门口。它让我看到了新中国建立以来,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家乡翻天覆地的变化。现在,泥土路、砂石路成了历史,但是前方还有更远的路要我们砥砺前行,前面的路一定会越走越宽阔。

父亲回乡记

文/龙瑞方

父亲常和我们说起一个山青水秀的山寨,那是他魂牵梦萦的故乡。父亲在那里度过了欢乐的童年,少年时他外出求学,后来又成家立业,虽然回去过几次,但都是小住几日又匆匆而别。这些年父亲的身体不太好,就没有再回去了。今年春节,三弟提出开车送父亲回乡看看,父亲高兴地答应了。

我们当日到达县城后,乘车在城里逛了一圈。望着颇具现代气息的高楼、新建的广场,父亲感慨的说“几年没回来,变化太大了。”

次日早晨我们驱车去父亲的家乡河边寨。寨子离县城有数公里远,一位亲戚说看到公路边有两蓬竹蓬的土路拐进去就行。我们就开车沿着公路寻找有竹蓬的岔道。果然,我们看到公路旁有两个竹蓬的土路延伸进山里,但路口没有任何标识。弟弟沿着土路开着车子进山了。山路弯弯曲曲,路面十分颠簸,而且窄得只能一辆车通行,如果对面来一辆车就糟糕了。最惊险的是路的一侧竟是长满草丛的山崖,下面深不见底,若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弟弟凝神静气慢慢开着车,车子在山中蜿蜒前行,一排排树一座座山不断从我们眼前闪到后面去。过了好久,我们还是没有见到一个人,一间房。我有些着急了,说:“会不会走错路啊?如果走错就糟了,到哪都不知道,车子也不好调头。”父亲说:“以前回家要走很远的山路,车子都开不进去,也看不出是不是这条路了。”我们的车子只好又向前行驶。终于,远远的,我望见树林的掩映中露出一间房顶,我惊喜地说:“有人家了,看来有村庄,可是不是河边寨呢?”渐渐地车子驶近了,我看到山下有一座四五十户人家的村庄。大片油菜花地里,有农人在劳作。父亲激动地说:“是河边寨了。”

车子开下山坡,那里有一个篮球场,球场旁还有乒乓球桌,弟弟在球场旁停了车。我们刚下车就听到有人喊,回头一看,是大伯父,他早已等在那里了。他叫着父亲的小名,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父亲笑着,叫了声大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大伯父带着我们沿着石板路走回家,一路上遇到几个寨子里的老人来向父亲打招呼。父亲来到家门口,站着看了看,说:“有些变化了。重新修建了吗?”大伯父说是,说把院子拓宽了,前面留了条小路让寨子里的人走。房子也翻修了。但我看到房子还是有些年头了,白墙黑瓦的二层小楼,院子也很窄。大伯父的孙子走出来,热情地让我们进屋子,里面飘着烟火味。屋子一侧烧着火塘,红红的碳火烧着一口黑黑的锅,锅里煮着饭。大伯父的孙媳妇在一旁忙着,她笑着过来向我们打了个招呼。父亲环视了四周,沉默不语,仿佛想起当年的往事。他又走到里屋一间一间地看了看,和大伯父说起了童年的趣事。大伯父说楼上堆着谷子,自豪地说他还有一台碾米机。我们又都到楼上看了看,果然看到碾米机,一旁还堆着好多的谷子。站在楼上望出去,远处的一座青山给我们带来满目的苍翠。

大伯父的孙子在屋外倒好了茶,说里面烟太薰了。我们就去外面的桌旁坐着聊天儿。父亲和大伯父说起以前的事时而感叹,时而呵呵地笑。我给他俩照了合影。一会儿,大伯父叫我们进屋吃饭,桌上已摆放着香肠、腊肉、清汤鸡、小红尾巴鱼等好多菜。大伯父的孙子说,听说我们要来,昨天晚上他就下河去捞了小红尾巴鱼,现在小红尾巴鱼不太好捞。我们连连道谢。有一道菜是我们没有吃过的,是当地的特色菜,叫冻肉,就是把盛着肉块的肉汤凉了一个晚上,次日早晨汤汁就凝结成果冻的形态。我舀一勺放在口中,又嫩又滑,十分好吃。

大伯父带着父亲去寨子里走走。踏着石板路,绕过一排排乡间民舍。只见狗儿追逐打闹,老母鸡领着小鸡四处找食吃,有人在下象棋。父亲一路和熟人寒喧。我们来到路边,抬头仰望,天空纯净如镜,蓝得没有一丝云彩。一座青山映入我们眼帘,我们与青山之间隔着一条河,我们看得到青山脚下的菜园。雄伟的青山就象城里的高楼,但它没有高楼的单调、呆板,它充满着春天绿色的生机。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陶渊明的诗句一下就跳入我的脑海。青山与寨子紧紧相邻,村民们晚饭后到山上散步,何等的悠闲。渴望大自然的我,竟然羡慕起这里的人们与山为邻的生活。

一条河水哗啦啦地流淌着,仿佛在迎接这位久别的游子。我们沿着河岸走了很远,父亲告诉我,小时候他常在河里捉鱼摸虾。这条河给父亲留下了深刻的记忆。父亲和伯父说着笑着,回忆往事,仿佛又回到那快乐的时光里。

从故乡回来,父亲坐在窗旁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我拍的照片,又会讲起故乡的人和事。那个宁静、质朴地寨子让他忘不了,也让我平添了一份念想。原以为这次回乡能一解父亲的乡愁,然而他的乡愁更浓了。故乡,每个人的梦里都会抵达的地方……

年代久远

文/王洪武

铁头犟

河西村有个青年叫大牛,人称铁头犟。

一日,他骑自行车带妻过桥到河东,妻说:“下车吧!”他扬扬头一笑:“不要紧,我骑这么多年车子,这点技术还没有?”说着,双脚更卖力地蹬起了车子。

哪知农村小木桥“横条儿”多,车上桥后,车轮子几次一抖,车龙头一歪,妻先“扑通”一声下了河,他也连人带车翻落了下去。

好在都是水乡人。妻子干脆游到了河东,大牛扛起车子扔在河西上了岸。他抹抹脸上的水,看看小木桥后,连忙招手喊妻子:“过来,快过来!”妻说:“我不是已经过来了嘛,还过去做啥?”

“我不服气,我竟然这点技术都没有,再试一次……”

恶有恶报

刚下过雨,地上很泥泞,某乡组织的生产检查组出发了。只见生产干事小王走一路,搞笑一路。他仗着自己身穿皮衣、脚穿皮靴的“优势”,一会儿用脚猛踩一下路面水洼,将同行人身上溅满泥浆;一会儿用烂泥在别人身后画只老鼠、乌龟。过小桥了,他又故意用力边晃动桥板,边哼起小调:“行善之人过桥去,行恶之人掉下——”

“扑通”一声,小王自己脚下一滑,掉下“河”了。人们自是大笑不已。

小王也有自知之明,他一个猛子探出头来,爽快地“总结”道:“恶有恶报!”

巧 合

公社里几个干部开条小轮船去水产大队检查工作,酒足饭饱之后,正向停在河边准备返航的小轮船走去。突然,河岸十几条小渔船上的几十位渔民,一条声地用大悲调唱起了同一首歌:“天上布满星,月儿亮晶晶,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申……”

公社书记听到这里,忙招呼秘书:“我们这顿饭钱还没给吧,你快去结一下,人家有意见,正唱我们呢!说‘吃了我的饭,又喝我的酒,一钱不给爬起来就走’……”

大队支书立马尴尬地笑着过来解释:“不不不,我们这是在唱革命歌曲,在展示我们渔村的文化工作。与饭钱无关,巧合,巧合……”。

经这“巧合”以后,公社里组织干部下乡工作,一般都把“吃饭交钱”的事落实好,那种“一吃嘴一抹”起身就走的情况大大减少了。

记忆中的单车岁月

文/春梦了无痕

为了给自己一个新的开始,我换了博客的页面,原本选择了“新绿”的页面,表达自己的一个新的开始吧,后来又看到了这个“单车岁月”,勾起了我小时候对单车的回忆,看到这个页面也是一片绿意盎然,新浪纪念它的七周年,也是对过去岁月的纪念。虽然是一片深绿,但也充满了内涵,于是就选择了它。

还记得我家有单车的时候我已经十岁的样子,那时候不叫单车,叫自行车。这一辆自行车还是远在武汉的舅舅给寄回来的,当时村子中有自行车的也不过几家,比现在村子中有车的人都少。看着崭新的自行车在太阳光下发出锃亮的光,那乌黑的车架上印着醒目的标志:“飞鸽”。院子里站满的人群中不断发出“啧啧地”的声音,有识货的人还说着“这可是名牌货哩!”心里那个美!真比吃了一百分都高兴!同龄的小伙伴都跑到我跟前,争着给我说好话,希望能走上前去摸一下。

自行车买来了,可是母亲除了让我们摸一下解解馋,根本不让我们骑。会缝纫的大姐弄了一些布,把自行车的三个大梁都用布给抱了起来。家里能有骑自行车特权的只有父亲,大姐和二姐。父亲个子高,腿长,基本不用学就会骑了,大姐和二姐则要先学,每当大姐她们学车子时,我们就跟在屁股后面跑。大姐和二姐先从滑车掌握车子的平衡学起。一只脚踩在脚蹬上,另一只脚在地上,先慢慢地走。期初父亲在后面扶着后座,预防车子快倒地时扶着,父亲脾气不好,为这大姐二姐没少挨训。一段时间之后,大姐二姐又开始了学自行车的第二部分:一只脚踩在脚蹬上,另一只脚从三个大梁中间伸过去踩在另一只脚蹬上骑。腿长的二姐可以蹬满一圈,而大姐只能踩半圈来回反复。跟着大姐二姐跑了一段时间后,我们渐渐失去了兴致,小伙伴们也因为我总是说把车子推到她们面前却没有做到,对我失去了信任,离我而去。我的心情沮丧极了。

就在这时,已经学会了骑自行车的大姐给我带来了好消息,明天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镇上,我的情绪又高涨了起来,这可是我的伙伴们中间除了坐拉力车之外第一个坐上自行车的。我忍耐不住跑出去和伙伴们吹嘘起来,看着伙伴们眼中羡慕的目光,我一脸的得意,蹦蹦跳跳地回去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母亲有些奇怪地问我为啥起来这么早(平时每到星期天我都会睡懒觉),我支支吾吾,只说睡不着,然后就问我大姐去哪里了。母亲只顾着做饭,也没有多问,只说下地干活去了。我松了一口气,伸了个懒腰,跑去找自行车去了。大姐不让我告诉家里人,要不就不带我上镇上。我只好忍着没有告诉母亲。

自行车静静地站在我家的堂屋(就相当于城里人说的客厅),虽然它的重要部位都被画布盖住了,但自行车把依然闪着耀眼的白光,我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那个铃铛,害怕万一弄出点声响,惊醒了弟弟,母亲知道了还好说,顶多挨一顿吵,要是碰到了父亲,屁股可就要发烧了。

终于等到吃过饭,大姐打扮好。其实大姐所谓的打扮,也不过是洗脸梳头,在镜子面前好好摆弄自己的头发而已,当时家里穷,姊妹又多,连一个摸脸的化妆品也买不起。当然了,大姐还是挺漂亮的,也不用搽脂抹粉。大姐要走了,我假装告诉母亲去和小伙伴玩也离开了家。飞快地跑在了大姐的前面。走了一段距离后,大姐终于发话了,让我坐后面的车子后座,我为了摇铃铛,听那一串清脆的铃声,顾不得前面那一根梁坐着难受,硬要坐前面。

出发了!大姐刚骑上车子歪歪扭扭,我一动也不敢动,大气也不敢出。还好大姐总算平衡了方向,车子伴着欢快的“叮铃叮铃”的声音向镇上驶去。这时的我是多么的希望能碰到同村的伙伴啊!

正在我摆弄着铃铛胡思乱想的时候,车子剧烈的晃动起来,在我还没有回过神来,“哐当”一声,已被摔倒在了地上。还好大姐的胳膊挡住了我的头,只是让我的屁股受了灾。原来是前面一块土疙瘩挡住了路,大姐躲避不成才摔倒的。大姐急忙起来扶起了车子,前前后后检查了一遍,看看车子没有损伤(当时农村都是土路,哪能伤了这铁疙瘩),才扶起了我,问我有没有摔着哪里,我揉着摔疼说我屁股,噙着眼泪,没有说话。大姐也没摔着,但手背擦破了皮,有些浸血。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我们又上路了。大姐说我坐前面挡住了她,让我坐在了后面。这次我老实多了,紧紧握住车座两边,也不敢说话,看着路两边绿油油的庄稼发愣。

日子慢慢好了,村子里有自行车的渐渐多了起来,大姐出嫁也买了一辆,而且比这一辆要小很多。我也学会了骑车,但对于自行车的热情却淡了下来。家里人对自行车有刚开始的一天擦几遍,到几天擦一遍,后来不知道多久才擦一遍。随着岁月的侵蚀,自行车也变老了,锈迹斑斑。

谁也无法违背大自然的规律,自行车也如此,随着科技的飞速发展,历史的车轮不断的前进。曾经红极一时的飞鸽自行车也退出了它的历史舞台。我家的这辆自行车在父亲生病以后,就一直被搁置,弟弟们早已一个买了摩托又换了车,一个买了摩托又换电摩,自行车被弟弟以放着占地方被卖给了收破烂的。父亲用他已经满是皱纹的手颤巍巍地又一次抚摸了这辆自行车,依依不舍的送走了它,像送走自己一个多年的伙伴。

自行车离我们而去了,可是忘不下的,依然是它带给我们的那一份情怀,那一份难忘的记忆。与姊妹在一起聊天,总有与它的一个故事,一份回忆!

简单的爱

文/公主兔

今天洗澡出来已完全感到体力不支了,正发愁怎样走回回家的路,忽然听到妈妈喊我那熟悉的声音,扭头一看,果然是妈妈,她怎么和我这么有默契?还没来得及想,妈妈已经推着车子来到我面前,因为她的骑车技术不好,所以车子只是个承载工具,她让我坐在车后座上,然后将我拎的袋子放入了车前的小筐里,然后便推着我一路走起来。

而此时的我眼里却已经充满了泪水,我不知道这个泪水是感谢还是感动,亦或是我对妈妈的一种亏欠。

我又想起去年夏天,也是洗澡出来,走到一半时看见妈妈老远喊我,当时我因为脚肿而行动不便,慢悠悠地走着,那天的天气极其闷热,眼看就要下雨,妈妈不顾热浪袭击,不知从哪儿借了一辆自行车,让我坐上去,然后飞快的推着我边跑边笑,还说我的身体要像她就好了,有用不完的力气。听了这话我是心酸的,按道理,像我这么大的人了,应该由我来照顾妈妈才对,而我却做不到,处处要靠她,我欠她的,这辈子都无法偿还。

同样,一个极度寒冷的今天,妈妈又冒着严寒来接我,我真的语塞了,不知说什么好,一句“谢谢”会显得很生分,我也说不出口,而且对于妈妈来说,这些都是次要的,她的心里只希望我能好起来,哪怕用她抵命。

这就是伟大的母爱吧!我时常抱怨妈妈是个马大哈,不关心我,其实,她的爱无处不在,于细微处,于无声处…

2016,又是新的一年来到了,妈妈又许了同样的愿望,我也是,我希望这个愿望能成真,在妈妈有生之年看到我像别的孩子一样健康,快乐的生活!一定会实现吧!

“小偷”情人

年龄大了,习惯也就有些改变,如今的我喜欢听老朋友讲一些过去的事情。其实,人总是醉在过去并不是一件十分完美的事情,但有些怀想,有些对过去的所谓依恋也不一定就能如何。

记得有一天,我自己正在家里坐着品茶(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喝茶,那样品茶,只能是象某些所谓“人士”做做样子。),却恰好有一位老朋友来家造访,闲谈默论之间,老朋友提到了一件旧事情,听来让人颇有些感怀。

老朋友讲的是一件他自己初恋时节的事情。那时,他和所有的年轻恋人一样,充满了对爱情的遐想,理智无法抵御爱的诱惑。朋友是那种对爱情、对婚姻非常负责的男人,在我看来几乎有些吹毛求疵,因而从恋爱初期到亲事订下也颇费了一些周折。先是朋友自惭形秽,感觉有些配不上女方;接着是女方的老人闲弃朋友的家庭经济条件薄弱;但无论如何,由于朋友的人缘极佳,每到两人的爱情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总会有那么一个人来帮衬,到了最后,还是由于朋友和他的现任妻子的“品质”都不错,彼此之间够说得来,过得去,终于还是走进了婚姻的殿堂,并在一个屋檐下过活。

朋友有些木呐,不是那种善于文过饰非的人,所以在亲事还未订下之前,他几乎从未牵一牵女方的一根小手指;他真的象我曾经嘲弄他时说过的那样:恐怕你也不敢抬一抬眼皮儿吧!.用某种形式(比如送彩礼、过号或者其他)把两个人的姻亲关系订下来似乎就不再有什么变数了,这种意识在大多数中国人的家事心理中根深蒂固,朋友也如此。朋友的真正恋爱是从亲事订下以后才开始的,只当亲事订下以后,朋友才敢走进恋人的生活,才敢象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涉足爱河。你说:“有些”小偷“的味吗?”

“小偷”情人就是从上面所说的过程中产生的。朋友非常胆小,不敢在白天约会女友,怕被别人看见,尤其是老熟人,所以每次和女友约会,他都定在晚上。有一次,朋友去见女友,由于没有象每次那样事先约定好,朋友到了女友的住处的时候,却只见铁将军把门,吃了闭门羹。那次,女友是因为自己的一个同事晚上需要个做伴的而住到了单位,但他不知道。所以,他还是象每次那样,也象所有的年轻恋人一样,在女友的门口傻傻地等,一直到了晚上十点多钟,女友终于没有回来。那时,正值盛夏,在黑暗的角落里,蚊子叮得紧,朋友实在是在门口呆不下去了,就骑上自行车,象一具游魂,飘荡在都市的霓虹里。

朋友的女朋友只是在一个小县城里工作。县城不大,所以朋友从县城的东边到了西边,又从西边到了东边,朋友心中有些期盼,也有点儿百无聊赖。朋友其实在县城里有好多同学的,但他不敢去,一是因为时间已经太晚了,再是他怕被同学们知道自己今天正在约会女友,尤其是在晚上,如果让同学们知道了,不知要生出多少“鲜闻趣事”,不知要尴尬多少次。总之,少一事就是要比多一事好得多,强得多。更何况朋友还盼望着女友会回来,两个人耳鬓厮磨一番,以慰寄思念之情呢!

朋友又到女友的住所去了好几趟,女友终于没有回来,最后朋友游荡到了菜市场。菜市场是朋友上高中的时候县政府扩建的。菜市场的中间用化学纤维板搭建有一座拱型的敞篷,敞篷的两侧是柏油路面,便于到市场买菜的人雨雪天行走方便。敞篷的下面砌有长条型的案板,当然都是用青石灰磨得溜光水滑的那种,若是夏天躺在那上面,感觉会非常凉爽。女友不会回来了,朋友也游荡的有些累了。他走进了敞篷,让自行车躺在敞篷中间的过道里。他先是在案板上坐了一会儿,后来感觉有些不合适,毕竟已是晚上十二点钟了,路上行人已经稀少,他坐在那里,象什么?卖菜的?不太可能;说是一个“小偷”或者“疯子”,却是象得很。所以,他只好像自己的自行车一样,蹲坐在敞篷下面的过道里。朋友把眼睛闭上,迷朦着。他想:或许这就是爱情的浪漫吧!如果明天能见到女友,把这一切告诉女友,她一定会感动的;他是那么的痴情,明知女友已经不会回来了,却还要傻傻地等,女友一定会感动的。女友非常爱笑,她笑的样子象谁呢?倪萍、刘嘉玲……

“在这啦,在这啦!……”

“还有车子……”

“快起来!起来!你这偷车贼……”

朋友惺忪着双眼站起来,只见面前站着两个穿着非常时髦的男人,其中一个推着他的自行车,“走,把他送派出所……”.

朋友有些蒙。“你们、你们……这是我的自行车,你们要干什么?”

“你的,你的车有什么标记?”旁边叉腰站着的男人瓮声瓮气地说,气势异常凌厉,有些蛮不讲理。

“车子是我的,不信,我们到灯底下看一看……”朋友有些唯唯诺诺地说。

他们推着朋友的自行车来到了一个胡同的路灯下面。“你们看一看,这是你们的车子吗?如果是,你们推着走……”朋友有些缓过神来了,但又觉得话说得有些不十分对头,补充道“我如果是‘小偷',偷了你们的车子,我会在这里等着你们来抓我吗?我这个小偷是不是有些太傻了?……”

推自行车的人仔细地观察着朋友的车子,嘴里喃喃道:“是有些……有些不像……我的车子,前叉梁没有弯,这里……似乎又有点儿象……”

另外一个男人对他说:“是的,这是你的车子……”同时向他努了努嘴,丢了一个眼神,并更加肯定地说,“这就是你的车子,你丢的车子和他的车子一样!我特别熟悉你的车子。是的,这就是你的!”

……

朋友终于还是骑着自己的自行车回家了,第二天,他没有耽误上班。

情人是一个“小偷”!自那以后,朋友就落了一个“小偷”情人的绰号。但也是从那一天起,朋友再也没有和女友在晚上约会,因为从那一天开始,朋友就紧锣密鼓地筹备张罗自己的婚礼,婚前之恋也不再想有什么浪漫了,“总之结婚就好,即便结婚娶到家一个母夜叉”这是朋友自己说的。当然,我的朋友是那种比较幸运的,可以说是幸福花朵的一片花瓣。他娶了一位非常贤惠、非常通情达理的妻子。

不过,时至今日,提起这件事,还有制造这件事情的两个男人,思来想去总有些不如人意。那就是:在人类的圈子里,虽然人类文明已经发展几千年了,但总有那么一少部分,道德有些滑坡,对待同类始终坚持一种“以牙还牙”的态度,一旦有人损害了自己的利益,他总要从别人那里再攫取回来,甚或那别人根本就是一些毫不相关的人。这就是人类的本性么?

心灵的载重

文/心田81

终于挤上了拥挤的公交车,车内已不能再容纳几个人了,人们都在狭窄的缝隙里寻找自己可以站稳的一片地。挤过挨挨挤挤的人缝,站到发动机的后面。我想坐,腿像灌了铅一样硬的有点生疼。车载着满满的一车人,在拥挤的街道上艰难的行驶,车体的笨重,车的超负荷,让车子行驶起来有点摇摇摆摆的。

车厢内吵吵的说话声,聊天声,电话声。各有各的调,各有各的不同,但他们都在这辆车里有点闲得没事,有点归心似箭,有点不知所想,有点倦怠,有点困惑,有点埋怨。车在约开了三站路的行程吧,车子有点抖动,声音有点沉笨有点刺耳。这时我清楚的听到司机说,不会坏到半路吧。我离她特别的近,声音好真实。我借着车内发昏黄的亮光还有路灯辐射进来的光亮加上路边七彩霓虹的色彩,看到了一个年轻且美貌的女人,年龄看上去也就是不过三十吧,一头时尚的烫发齐齐的留孩下一张俊美而又白皙的脸庞,她的嗓音听上去很甜美。她看上去也很苗条,让她载着笨重的车子加上这么多的乘客,我从心里就有点不舍。

车子砰砰砰的三声爆响,随着紧急刹车,车内的人开始东倒西歪,接着就有怨声载道。车嘎的停下了,那位漂亮的女司机也向前猛晃了一下,她试图去再发动车子继续前行,可几次下来,车子并没有发动起,一至于没有任何要开动的信号出现。车子里吵杂的声音大了起来,有人开始埋怨起来,也有人依然在打着电话,聊着天,但同时都说着车子可能出现故障了,女司机有点急了。她告诉车内的乘客能不能下车,推推车,谢谢了。别人并没有帮忙她什么,可她已经说过谢谢,这是她已经习惯了还是她希望大家能帮帮忙。我懒懒地离开扶手走下车去,可车内仍然有很多人,他们在看着,终于在一到一分钟的时间内,车外的人开始谴责起来,他们终于在不好意思下离开了车,但还有个别人依然在车内,理解一点他们或许有病,或许我不知道了该给他们找个什么理由了。笨重的车子在人们的齐心协力下向前移动着,车子还是默默的笨笨的,人们又上车了,重新回到了这个车厢。车内这时出现了笑声,笑这个笨重的车子,该退休了,笑让许多陌生的人关于车子说起话来,但一会儿又恢复各自各的状态。漂亮司机说着感谢的话,脸上绽放了如花的笑脸。车子又笨笨的,摇摇晃晃地向前开着,载着还是超负荷的人。

又一次车子坏了,人们还是在重复前一次的行为,牢骚,怨愤,谴责,又谈笑,又开始平静。车子还是在继续前行着,第一次人们推着它前进了,给了它力量。它又在重复自己的转动,无声地载着人们向前。第二次,人们开始谴责车,而不是那个漂亮的司机(事情也不并怪司机),车子还是默默的,笨笨的。又人说坐了这辆破车耽搁了我好多时间,可又谁说平日都是这车子把我及时送到我要去的地方,没有人说。他们没有思想着这辆所谓的破车,车辆的转动,乘客对车没有一点任何的感情,更不去感谢它。他们没有那个意识,车遇难了是活该,车坏了是必然,并没有人想去帮忙什么。可车子只是在默默着,笨笨着自己的身体。

再一次,我开始有点烦了,真的是破车啊,又坏了,一路上我都担心着,它是不是在下一站又坏,可真的又一次坏了的时候,我生气但没有办法啊,这次没有人再去推它上路,而是把它推到了路边,车子无怨无悔地那样默默着,不去计较什么,直到它怠尽生命为止。人们开始转移到另一辆车上去了,留下了车和年轻的司机。车子依然看上去默默的,笨笨的。我竟有点伤怀,为车,为人。

在这忙碌的路上,我们失意过,徘徊过,我们甚至去逃避。避开人们犀利而又薄情的眼光,躲避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份责任。我们都在努力着以为时间会掩埋一切,时间的确可以让一切都消失的不在记忆中。可我们是否曾努力过要勇敢的面对,面对世俗,面对挫折。能不能拾起自己笨笨的行囊坚持走完最后一步,直到我们把希望背起。当受伤的心灵倦缩的时候,默默的去承受那份苦难,请不要抛弃它,它会告诉你再洒一滴泪,笑就会绽放开来。

大梅沙的浪

文/匡小容

第一次去大梅沙都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那时高中的一位同学要我给她捡几枚贝壳寄回去,听说大梅沙那边有海滩,于是想着,那边也会有贝壳吧。把自己交给公交车,由公交车把我载到一个陌生的世界,来到深圳后,想去某个自己还陌生着的地方时,只能这样做,也经常这样做。我只记得公交车似乎走了很久很久,在弯弯曲曲的道路里穿梭,道路两旁有那么一长段被浓密的树荫遮蔽着。记忆摇摇晃晃,唯有那片树荫在这酷暑的天气里给心带来一丝凉爽。靠边,停下,大梅沙到了,大梅沙到了?走下车,往海滩的方向走去,一大片的沙子,沙子往前延伸,是一大片的水,水一眼望不到头。我沿着海滩,时不时的低着头,仔细的寻找着,转了一圈又一圈,没有看到贝壳的影子。海滩上,立着几个高高的塑像,是人非人,人的模样又长着一对翅膀,那对翅膀是想张开来拥抱游人的吧。没有什么想玩的,也找不到什么好玩的,在海滩上转了几圈就走了。那个时候的自己,只惦记着那几枚贝壳,既然看不到贝壳的影子,实在找不到在那里停留的理由。

时间走得不紧不慢,在这逝去的几多年轮里,潮涨潮落有多少回合了,不曾想过,也没有兴致去想。偶尔,碰到某个人的时候,在某个角落,在某块广告牌上,听到了大梅沙的名字,见到了大梅沙三个字。原来,还是有很多人想去大梅沙的,可这和我有什么相干呢?大梅沙躺在那,我在另一个方向,我们谁也没有惦记着谁。

那天晚上,几个同事吵着说要去大梅沙玩。总共五个人,四个赞成,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所以识趣的跟着他们一起去。在这酷热的夏,唯有夜是值得期待的。看不到太阳的影子,天气晴朗的时候,月亮圆圆的,挂在远边的天空,洒下柔和的光。最宜人的自然是那凉爽的夜风,车子驶出,风呼呼地刮来,说不出的畅快。一路上经过了两三个隧道,有一个隧道最长,车子进去,热浪扑面而来,赶紧关上了玻璃。发出黄色灯光的路灯在道路两旁一排过去,迎着那灯光走去,有种迷幻的感觉,像是要去某个自己无法掌握的未知世界,车子很快的驶过,把灯光落在后面,前面的灯光又追着你来。

路牌指示大梅沙就快到了,卖游泳圈的人站在路边吆喝着生意,有些人还追着车子跑。生活从来都不轻松,即使在这据说能让人暂时轻松的大梅沙。正是周六,一个星期最放松的日子,车子密密麻麻,人推推嚷嚷。我们的车子夹在车流中,不知应该停在哪里,最后还是花钱买了一个停车位。车多的时候繁华,人多的时候热闹,既然繁华就不应该介意多掏腰包;既然热闹,就不应该介意人声鼎沸。

我们是从另一个方向来到大梅沙的,我几乎都不认识她了。灯光,车流,人流,高耸的建筑物,还有这夜,都是我不曾熟悉的,车子越往下开,越想着,自己应是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直到走上那海滩,踩着那软软的沙子,才能隐约记起,自己好像曾经也这样走过。人,都是人,到处都是人。海滩上,海水里,那是人的世界。海滩,海水都被人淹没了。我们不是来看海的,我们想是来看人的。可如果只是为了看人,又何苦跑来这大梅沙?

三个同事迫不及待的跳下海,剩下我和另一个站在岸边。转眼他们就消失在人海里了,看不到他们的影子。睁着两只眼睛在人海里搜寻,心里颇有几分担心。他们能够找到我们吗?他们又在哪里呢?我错了,这样的担心应该是别人为我,而不是我为别人。十来分钟后,有两个同事走上了岸,问我要不要下水。我不会游泳,但我不害怕水。很多事情上我都是无知的,但又无畏。可以说是无知无畏,更多时候也可以说是鲁莽,特别是这个晚上。我很快脱了衣裤,只穿了一条内裤走向海里。转眼,我也消失在人海里了。在海水里扑腾,喝了几口海水,咸咸的,感觉放松了。这时一个气垫朝我游了过来,我觉得好玩,就爬上了气垫,气垫上坐着三个人,他们看到一个不认识的我,什么也没有说,我也没有和他们说什么。本来我是站在海水里的,爬上气垫就忘乎所以了。几分钟后,想下到水里去了,双脚放下,踩到的是一片水。原来,我们已经飘出好远了。这时我慌了,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游泳。我赶紧求饶,让坐在气垫上的三个陌生人把我送到浅水滩边。他们商量着答应了,我回到浅水滩时,双脚就站在海滩上,这时才松了一口气。再也没了在海水里扑腾的心情,于是上岸,乌压压的人,只是看不到自己的同事。这时我才真正慌了,在海滩上走了一圈又一圈,又不敢走远。看见人就上去瞄一眼,都是人,只是看不到自己的同事。走了几圈下来我彻底泄气了,这么多人,看起来模样都差不多,该去哪里找呢?我把自己弄丢了。

心里慌里慌张,赶紧朝停车场跑,还好,看到车子还停在那里。兴致本来就不高,这么一来全跑的不知去了哪里。我想啊,同事没有看到我肯定也很着急。可是那时已经很晚了,已经是凌晨两点后了。海滩广播室已经下班了,一个穿保安制服的人告诉我,这时要找人只能找警察,而且警察也快下班了。警察,听到这两个字我就发憷,我想还不至于。想起了一个同事的电话,借了停车场一个保安的手机打过去,呼叫转移状态。这时真的绝望了。于是回到车里坐了几分钟,这时想起自己的裤子里有手机,打了过去,几遍都是没人接听。这时反而不想找了,反正他们找不到我还是会回到停车场的。坐在车子里,怏怏的,心想这个晚上,哎;这次游泳,哎。几分钟后,停车场的保安过来了,跟坐在车里的我说,你同事回电话了,说马上就过来。我连声说了好几个谢谢。被紧张吊起来的心终于放下了。

同事看到我,担心的说,你刚才真是把我吓死了。我想也是的,一个人下到水里,再也没有看见上来。换了谁,谁都会担心的。心里暖暖的,却也禁不住自责,这好好的一个晚上,被自己搅合的没了丁点滋味。

车子驶出了停车场,往公司的方向开去。大梅沙的浪还在拍着,还在拍着吧。车子驶出了好远,把大梅沙整个丢在了后面。

走麻庵

文/关山狼刘杰

甲午年夏日,我和三个好友又一次走进了麻庵——华亭县最南端最僻远也最淳朴的一片土地。因为在麻庵乡被撤并到西华镇,移民搬迁之后,那里已经人迹罕至,荒芜成一个传说了。

这是中伏的第一天,太阳简直就是个火球,毫不留情的炙烤着大地上的万物。早上九时许,喜山乐水的吼兄弟电话相邀,说走麻庵走,我说好,就走麻庵走!这样,一辆面包车拉着我们四个人,在凹凸不平的山道上颠簸着。天空碧蓝如洗,亮得耀眼,太阳的光白炽成一束束灼人的光芒,烤得车棚发烫,继而一股股呛人的油漆味在空气中弥散开去。山道上不时有载重的大卡车卷起一股股灰尘土雾,一瞬间就吞噬了我们和周围的景物,同行的老王说那是给修建的铁路运输材料的车,这条路原本还平坦着呢,就是叫这大家伙压日塌了。

车子行到山顶,因为一小段路段在维修,我们只好停下来等候。我和吼趁机下车,体验一览众山小的豪迈。由于温度太高,视野倒不开阔,远处的山峰若隐若现,朦朦胧胧的好像国画里的墨线勾勒。尽管如此,看着脚下层层叠叠,广袤无边,堆绿叠翠的山峰,心胸豁然间开阔了许多,身体似乎也轻盈了起来,整个人脱胎换骨,涅盘了一般。我俩拼尽全力,放开喉咙喊了几声,可是我们的声音刚一离开嘴唇,刹那间就被连绵起伏的群山吞噬了,只有我们如傻子一般张大着嘴巴眺望着苍茫关山。

车子行驶到赵家山的时候,我们停车进村,目的是为了查看树抱石这一自然奇迹。赵家山早先是麻庵乡比较繁荣的一个村,人口居住相对集中,并且设有学校。在村子的西面,有一棵粗壮的山梨树,直径约一米,树冠如荫,遮蔽着数百平方米的面积。更为奇特的是,这棵年逾百年的山梨树,竟然生长在一颗三四米高的巨石之上,状如虬龙之爪的根须牢牢地抓住巨石,将其包裹,然后再将根须扎进土里,挺立成一个神奇的造型,令外来人敬仰膜拜,叹为观止。现在的赵家山,也是十室九空,寂静无声,看着那些隐没在一人深的蒿草丛里的,饱经沧桑,颓废衰老的土坯房,我心里一种空荡荡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大约一点钟的时候,我们的车子终于行走在原麻庵乡政府所在地了。两年前我曾经和朋友到过一次麻庵,那时候的乡政府所在地还有几户人家,街道里还有两家小卖部,昔日的戏楼上圈养着几只滚圆的黄牛。仅仅两年时间,这里已经没有了人家,整个街道显得颓废衰败,毫无生机,只有偶尔出现的一块两块的玉米地或者药材地,才证明着这里还有零星的人家居住。在我的叹息声里,车子驶过了麻庵街道,继续向东驶去,因为当向导的老王要带我们去看古栈道。

车子行驶到古栈道时,已经快两点了,我们决定休息吃午饭。古栈道在北面的悬崖上,镶嵌过方木的石洞依然清晰可见,对此凭吊片刻之后,我们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开始吃午饭。当时太阳火辣辣的,晒在人的皮肤上有灼伤般的痛感,我说在树荫下歇缓好,老王则坚持说要在太阳下歇缓,说是中伏天山里的树荫下太阴,弄不好会得病的。我们就暴晒在太阳下就着拌好的豆角、洋芋丝、黄瓜,吃饼子,茶水充足,还有一瓶“红星二锅头”。在那样的高山密林里喝酒,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啊,开车的小梁因为不能喝酒很是恼火,我们便许诺回去后请他好好喝一场,他依然失落的很,因为回到城里喝酒和在麻庵林里喝酒,感觉是截然不同的。在我们吃喝的时候,不时有面包车和越野车载着俊男靓女向下游的峡谷驶去,他们欢笑着,善意的向我们挥手致意。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向窄石峡(即固关峡)继续行驶。车子大约行了十来分钟,我们已经进入陕西地界了,也就是进入固关峡了,但是道路越来越难行走,我们见此现状,就改变了从陇县回去的计划,决定原路返回。在小梁倒车掉头的间隙,我下车仰望窄石峡,发一丝思古之情。据史料记载,1949年6月25日,王震将军率领的兵团由陕西八渡镇向陇州、固关西进,拉开了解放大西北的序幕。当时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一军由独臂将军贺炳炎任军长,廖汉生任政治委员。1949年7月28日,第一军攻克陇县、固关,歼敌3000余众,敌旅长马成贤被炸断左臂,狼狈出逃。固关战役持续13个多小时,是马步芳在陇东以来最惨重的一次战役。弹指一挥间,65年时间过去了,当年炮声震天,硝烟弥漫,尸横峡谷的景象已经消匿在历史的记载中,眼下是蓝天高远,白云悠闲,溪水淙淙,百鸟啾啾,农舍俨然,庄稼葳蕤,一片美丽祥和。我虔诚地向着峭壁中间的峡谷弯下腰去,向那些无名的英烈们由衷地致敬——饮水思源,今天的和平安宁是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啊!

车子回行到麻庵的三角城时,我们又一次下车眺望这个昔日繁荣的村庄。站在公路边,鸟瞰三角城,屋舍残败,村道隐没在茂盛的蒿草里,整个村子不闻鸡犬之声,也看不见一个人影,只有那些年迈的土坯房在烈日的炙烤下,灰土色的蓝瓦上反射出森森的光彩,更增添了几分寂寞和凄凉。

麻庵虽然远离县城,但并不是十分的闭塞,有简易公路通达,早先居住在此的民众已经安居了三代人以上,形成了地域方言,风俗习惯,也习惯了青山绿水的生活。他们突然间被移民搬迁之后,衍生了不少的问题,因为他们人虽然住在了山外,但是并没有土地耕种,失去了土地的农人算什么人呢?这样一来,有些麻庵人就只能两头跑,每年一开春就回麻庵种地,到秋末冬初再出山回到新农村。对于政府行为,我不想也没有资格做任何评价,只是觉得,这样的好地方没有了人家没有了炊烟,着实是有些可惜了。

暖暖秋雨夜

文/郭喜欠

接连几天的秋雨,秋意越来越浓了!下午难得看到太阳露了笑脸,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兴冲冲约上闺密,下班逛夜市放风去!

闺密骑电动车载我一路说笑,十几分钟时间赶到青年宫,正是华灯初上时。步行街两旁灯笼高悬、摊位林立,路上人流熙攘,好一派繁华景象。

来到停车点,在车缝里穿梭好久,总算找到一个停车位,车刚放稳,远处走来了忙碌的看车阿姨:五十岁左右,微胖,圆脸,大大的眼睛,看上去极和善。她一边把停车牌递给我们,一边不停叮嘱:车子要锁好,钥匙千万别落下,前后车斗里不要放东西,九点前尽量赶回来……淳朴的乡音听起来亲切、舒服,我们把一元存车费递给她,她笑着摆手:“回来再给吧,这是规矩。”

转夜市,品美食;进鞋店,试新鞋;逛大张,买零食……置身人海,感受着浓浓的烟火气息,我们成了两尾欢快的鱼,也忘却了时光的流逝。心满意足地走出超市,一看表,坏了!九点二十分了。不知何时,天空竟又开始飘雨了,斜风吹着雨丝打在脸上,冷飕飕的。

心急火燎地往停车处赶,内心很不安:九点早过了,天又冷,看车人或许早走了,我们的车子也不知咋样了。老远看见雨幕中车子孤零零地还在,悬着的心才算落地。开锁推车,惊奇地发现车座上居然套上了透明的塑料袋!正在惊异,那位看车阿姨不知何时出现在我们身后。她披着雨披,湿湿的刘海紧贴前额,脸上仍是笑眯眯的。我们不好意思地向她致歉,她宽厚地笑笑:“没事,快走吧,雨越下越大了,路滑,可得小心点儿。”当我们表示愿多给她钱时,她摇头拒绝:“不能这样啊,干啥都有规矩,一直都是这价钱,咋能多收呢?”把一元硬币放进她的手心,无意触到她的手,冰冷冰冷的。

骑车返回,夜幕下细雨蒙蒙,街灯明亮,我忽然感觉这一向烦人的雨也多了诗意。

哦!这暖暖秋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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