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的文章

2022年12月06日经典文章

爷爷的文章(精选21篇)

第一个交党费

文/谢梦思

早上刚到单位,就看见同事李姐拿着手机在交党费。“新一季度的党费标准出来了吗?”我问道。“是啊,书记在微信群里催促大家尽快交呢!”李姐一边操作一边回答我,“不过没看见你的!”

没我的?怎么回事?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认真把书记发的缴费名单看了好几遍,还真没有我!我急忙跑去书记办公室,恰好书记和主任都在,听闻我来的缘由,书记竟哈哈大笑。“小谢同志,这次的党费你早交过了,忘记了?”我一愣。书记接着说:“上个月参加完党员服务队的活动,你看到我算好了新一季度的党费,就立刻交了。你呀,从来都是第一个交的!”哦,我吐吐舌头,还真忘了。一旁的主任也笑了:“早就听说小谢积极,交党费积极,参加活动更积极,不愧是同志们选出来的优秀党员!”听领导这么一夸,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其实,“第一个交党费”是我们这个党员家庭的光荣传统。我爷爷是位老党员,每次都是第一时间主动交党费,工作的时候如此,退休以后也没变过。小时候,只要月初跟着爷爷上街,准被他带到单位。同事们一看见爷爷,就知道他又来交党费了。领导们多次跟他说,单位会派专人到退休老干部的家里收党费,可爷爷觉得那样太麻烦大家,无论刮风下雨,他仍坚持每月亲自到单位交党费。后来爷爷年纪越来越大,记性不如从前了,行动也不太方便,可还固执地自己去交党费。有一次下午五点多,七十多岁的爷爷忽然想起来还没交党费,便不顾众人阻拦,也不顾夏季炎热的天气,非要立刻去单位。“又不是什么不能拖延的事,等明天吧!”大伙儿劝他。“党的事是最重要的,必须第一个办,绝不能拖!”爷爷严肃地说。

爷爷对党的热爱深深影响着我,高中时我便成为入党积极分子,大学时光荣入党。父亲、先生和我,我们三名党员紧紧追随爷爷的步伐,主动第一时间交党费。现在回想起来,爷爷每次去交党费,都会问问单位的发展情况,了解一下同志们有没有什么困难。爷爷何止是第一个交党费,他也是第一时间表达自己对党的忠诚,对人民的关心啊!

我们是党员,这个光荣的身份要求我们凡事冲锋在前。我们第一个交党费,第一时间关心党的发展,在人民需要的时候,我们也会第一个站出来。

药材伴我少年时

文/向阳三叶草

少小就与草药结缘,无关疾病,只因缺钱 。

上小学头几年,爷爷常常省下打酒钱,给我买纸买笔,随着妹妹弟弟陆续上学,爷爷就是滴酒不喝,那少得可怜的钱也满足不了我们姐弟几个上学的花费了。知道家里人多劳力少,每年工分值还不够扣粮食指标钱,爸妈心里火火的,我怕挨骂 ,从不敢向他们伸手要钱。

还是爷爷想出了办法,他打听到离我们村三里地的供销社收购中草药,就特意到铁匠炉买了两把我和妹妹拿得动的小钢镐,打算让我们刨药材挣些纸笔钱。

开始一段时间,每到星期天,爷爷就抽时间领我们上山,教我们认识各种药材的长相和生长习性:远志,细细的,软软的,开着淡雅的小蓝花,就像苗条柔弱的小姑娘,害羞地藏在相对平坦的山坡草丛中。柴胡,叶子细长像小麦,窜出葶后硬硬的分叉,开黄绿色小花,药用根有浓浓的气味。丹参,秧子比较茂盛,药用根也出数,但它一般生长在深厚的粘土地,爷爷用力抡大镐刨了一小片,让我们把殷红的根收拾好,扎成几小捆晒干,才卖了一毛多钱,于是爷爷心疼我们年纪小,刨丹参太费劲,就告诉我们以后不用刨丹参,刨些远志柴胡就行了。

我在一处阴坡上发现了一簇簇像韭菜又像葱的绿油油的小苗,喊爷爷过来看,爷爷说:“这叫知母,也是药材。”我迫不及待地说:“那好哇,这么多,咱们快刨吧!”爷爷接下来的话却把我们逗乐了,“知母好刨,就怕摘毛,摘毛不怕,就怕王八羔子秤大。”我追问爷爷怎么回事,爷爷说:“知母一长就一片,肉根横着长,扎得也浅,刨起来也不大费劲儿,可须根太多,要占一大半分量,这还不算,好容易晒干去卖吧,碰上收药材的用大秤坑人,那就费半天劲儿也挣不了几个钱了。”爷爷话虽这样说,看我舍不得这片可爱的小苗,还是和我们一起刨了半笼子,让我们拿回去晒干卖卖试试。

结果,我们倒是没碰着拿大秤坑人的“王八羔子”,供销社收购组那个电话员兼收药材的大姐姐,挺和蔼可亲的,秤也公平,(挣工资给公家收药材,也犯不着坑我们小孩儿。当时我们还不认识盘秤杆上的星星,反正是纯真的这样认为。)可她的要求却让我们手里这些知母的下场比遇着“王八羔子”还惨:“我们这儿不收毛知母,只收去皮的,晒得干干的白知母肉。”

我们回去用刀又是刮又是削,就是弄不净这干知母上的皮,只好用水再把它泡湿,这回倒是能削去皮了,可拇指粗的知母削去皮后只剩了筷子粗,再晒干后皱巴巴的更细了,还变成了黄褐色,估计那个收药材的姐姐虽然不是爷爷说的王八羔子,但也不会痛快地收下这些知母了。索性不去卖,免得碰一鼻子灰,怪不好意思的。我只好把这些知母扔到圈里去喂猪,猪吃没吃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从那以后我再也不刨那些可爱的知母了。

很快我就认识了一些当地山上的野生药材,也知道爷爷要参加生产劳动去挣工分儿,很累的,就不再让爷爷陪我们去刨药材了。每天不等天亮,我就叫起妹妹喊上邻居家的小伙伴儿一起去附近山上刨药材。起得太早,到山上时天还没大亮,我们就仗着年龄小、眼睛好使,猫下腰耐心的寻找药材苗。

打这以后,每年春末夏初趁没有柴禾可割时,我们就开始刨药材。我认得的药材越来越多,有长着羽毛一样叶子的贯众,有开着铃当一样蓝花的沙参,有开着紫色吊钟一样花的桔梗,有长得像芹菜的防风,有开蓝花长黄根的黄芩------有的是爷爷告诉我们的,有的是在收药材的大姐姐屋里墙上贴的药材标本图上认识的。

我最喜欢刨远志,一是我们那里的沙子山上,几乎都能找到它的踪迹;再可能源于小女孩的天性,我特别喜欢远志那柔柔细细,楚楚动人的小苗,和它那纯洁干净的小蓝花,最重要的是它的价钱高,一斤就能卖两块来钱呢!我蹲下身子仔细地从杂草丛中寻找它的踪迹,凭着我对它的敏感和熟悉,每天早上我都能刨回一些远志来。

回到家后把它晾在窗台上,扒拉几口饭去上学,中午回来后马上把晒得蔫软的远志根放在石头上轻轻捣几下,抽出硬芯,就剩根皮,继续晾干,这才是能卖钱的药材。等攒够一小捧,下午放学后,我把书包往门后一挂,拿手绢包上晒好的远志,就往三里外的供销社跑,生怕去晚了人家关门就卖不了了。

拿着卖药材的一两毛钱,想到再不用为买纸笔发憷了,如果攒下两角钱,还能给爷爷打二两酒,或给奶奶买一小块儿冰糖,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刨药材的日子是快乐的,村子附近都是沙质的矮山,春天山上开着粉红的杏花,山下开着一片片梨花,还有漫山遍野的芨芨花,地丁花,苦菜花,饭粒花,馒头花------一茬接一茬地开放。一到山上,心情就无比舒畅。

时间一长,我们和收药材的姐姐越来越熟,我发现她除了收药材还负责收旧书,就小心翼翼地偷着翻看,见她并不在意,看的时间就越来越长,有时看到天都晚了还舍不得放下。收药材的姐姐看我爱不释手的样子,就建议说“这些书收上来,也就当废纸上交了,你要是实在爱看,可以拿药材钱换回家去看。”

我喜出望外,刨药材更有劲了,除去买纸笔和偶尔给爷爷奶奶买一点东西,只要还剩下钱,我就用来换书。小人书、小说、农村小晚会、少年儿童杂志、朝阳沟剧本,中学师范语文、地理、生物课本,甚至繁体字的竖版书,我都换回来津津有味地反复阅读。有时间时,不认得的字就去查字典,忙时就蒙着读。这让我比同龄的小伙伴多读了好多书,多认了不少字,小伙伴们都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常常一边干活一边给她们讲我从课外书上看来的故事。

每年一季的刨药材,让我走遍了家乡的山山岭岭,熟悉了山上的一草一木,家乡的药材,供我伴我走过了小学、初中的少年时代,带给我学习和劳动的快乐,也给了我受益终生的的精神财富,我永远不会忘怀。

那年夏天,最灿烂、最寂寞的“星空”

《星空》,描述的是一个关于长大的故事:有个不爱说话的少女,认识了一个不爱说话的少年,他们都不是最快乐的孩子。 有一天,他们逃离城市,翻山越岭,来到少女的爷爷曾经住过的山中小屋。在山里的夜晚,他们看到了最美丽的星空。后来,少女病了,而少年不知去向……他们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走出心理的阴影呢?该电影以一种年龄的视角,描绘了一类无法和世界沟通的孩子,从对社会的恐慌、逃避到逐步认识自我的过程。

干净的画面,配乐很出彩,音乐与剧情片段结合得很好,好几段选的音乐都很好地烘托了当时的氛围。情节悄无声息的进展着,不会有什么出乎意料之处,我想这是部会让我反复看的电影,不会腻。

片尾,小美梦里和爷爷拥抱,道别,不仅仅是与爷爷,还与她13年来的孩童时代。

片末,小美说:“十三岁的我们,其实非常脆弱。 十三岁的我们,其实相当坚强。所以,在我们必须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以前,请温柔的对待我们。

我们要求的真的不多。一个眼神,一句话;一场雨,一阵风;或者,是一个点头再见。只要这一点点的温暖,我们都会打从心里感到幸福。”

他们,是从童年走向青少年。仅仅只是童年,就拥有这么美好的经历和回忆。而我们,与童年早已告别。现在的我们,…

爷爷的铁树

文/曹津华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树木也都穿上了绿色的衣服,如身段婀娜的少女在春风里尽显舞姿。可是爷爷养的铁树似乎没有感觉到春天的到来,它们一天天变黄,一个个变成枯黄色的铁树。

看着这些枯萎的铁树,我们都焦急万分,爷爷很纳闷,往年铁树都生长得很茂盛,今年它们到底怎么了?我查阅资料了解到:铁树是亚热带植物,属常绿乔木,它的树干如铁打般的坚硬,喜欢含铁质的肥料。铁树的枝叶似凤尾、树干似芭蕉,又名凤尾蕉。铁树生长有很强的环境要求,宜放置在阳光充足、温暖湿润、通风良好的场所。在北方冬季宜置于室内越冬,春夏生长期,盆土宜保持湿润。

爷爷听了我的介绍,醒悟到:去年冬天太冷了,曾有几天气温降至-12℃左右,咱们没有把铁树搬回阳台里面,让它们受冻了。

我们都为铁树的安危捏把汗,它们能存活下来吗?

爷爷特意去花市买回了铁树专用的含铁质的肥料,还买回了氮肥和钾肥,以及腐熟饼肥水。爷爷采用薄肥勤施的科学施肥法,给铁树加强营养,补充能量。到了盛夏高温,爷爷经常给叶面喷水,保持叶子有水分,补充往夕失去的水分。在春夏铁树生长旺盛季节,为了促进叶色深绿而有光泽,爷爷在肥料中加入了适量的硫酸亚铁溶液。爷爷还按时浇淘米水,精心呵护着它们。冬季铁树进入休眠期,吸收水分能力极小,盆土宜干,爷爷便严格控制浇水和施肥的量,以免土壤空隙充满水分,而空气不能进入,根系呼吸渐弱,影响水分和矿物质的吸收,导致烂根。但爷爷又怕盆土过干,会使铁树缺乏生长所必需的水分,出现叶片变淡变黄,浇水时总是倍加小心,每次浇水都记录了浇水的时间和浇水量。得知铁树喜暖畏寒,爷爷提前采取防寒措施,当秋风瑟瑟时,就便把铁树们搬回室内阳台,还在阳台放置了温度计,随时观察温度变化,让阳台整个冬天温度都保持在5℃以上,让受伤的铁树们享受着温暖。

漫长的冬天过去了,盼望着的春天来了,当别的花木竞相争艳时,我们的铁树却没有奇迹出现。我们只能耐心等待,默默祈祷着它们能重生。

“爷爷,快看!铁树长新叶了!”晚春的一天早上,我到阳台看望铁树,终于发现铁树长新芽了,我如同发现了新大陆,兴奋不已,便欣喜若狂地呼叫爷爷观看。正在吃早饭的爷爷听到我的呼叫立刻放下碗筷,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来到阳台仔细观看,喃喃道:“总算活过来了,终于活过来了。”功夫不负有心人,爷爷脸上也露出欣慰的笑容。

铁树虽无语,却有一颗渴望生命的心!它们真的挺过来了。在随后的日子里,渴望成长的铁树们自茎顶处抽生出一轮轮柔嫩的新叶,浅绿的叶边微微地卷曲着,如刚出生的婴儿。在爷爷的养护下,新叶慢慢舒展开四肢,出落得亭亭玉立。到了盛夏,墨绿的叶边长出如针尖般的小刺,一个个威风凛凛,俨然成了威武的钢铁战士。

我们家的铁树复活了,它们生机勃勃的风采神韵,铮铮铁骨、百折不回的铁汉精神感染着我。

今年一定回家

文/独行者

爷爷有三个儿子四个女儿,到了我们这一代,可谓子孙满堂,爷爷一直以此为荣。记得小时候我们都在一起读书,那时吃饭连老家的大八仙桌都坐不下我们这些小孩,爷爷每次上桌吃饭都是乐呵呵的。后来大家都散了,去外地求学的求学,打工的打工,很少有时间聚在一起。

去年春节,我回家看望爷爷奶奶。这次我依旧是按往常一样,把礼物放下,吃了晚饭就打算回城区(爷爷住在乡下老家)。当我说要走的时候,爷爷一下子就急了,他用力拉着我的手说:“勇啊,在家住一晚再回去吧,爷爷一个人在家憋得慌。”我一看爷爷不让我走,也急了,我可是答应今晚带女朋友去逛超市买新衣服的,不去的话女朋友又要生气的。于是我连忙说:“爷爷,您看,今天我真有事,要回去啦,下次再陪您,好吗?”“又是下次,每次都说下次,可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呢……”爷爷说着说着竟然抽泣不已。看着爷爷这样子我慌了,也不知所措,只能用求救的眼神看着奶奶。

奶奶走过来把爷爷的手从我手臂上拉下来说:“让孩子走吧,孩子有事。”然后又对我说:“你走吧,别怪爷爷,你爷爷也是很久没人陪他,怪寂寞的。”爷爷也好像知道无法挽留我,淡淡的叹了口气,转身缓缓地走回房,只留给我一个落寞无助的背影……

是啊,自从我读初中开始到现在,基本上没有好好陪过家里两老,以前忙学习,现在忙工作,现在想想,觉得很惭愧,爷爷奶奶手把手的把我们这些孙辈的孩子拉扯大(我们都是留守儿童),现在长大了,竟然没有挤出一点时间来陪陪他们,真的好惭愧!

现在爷爷奶奶要求的并不多,只是希望我们好好陪陪他们,他们所期待的的,只是我们像小时候一样可以一直在他们身边。人老了,难免会觉得寂寞!

我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可以陪伴爷爷奶奶,所以我决定,今年一定要在家好好住上几天,好好陪陪老人家,如果可以,我会喊上其他兄弟姐妹。时间都是挤出来的,就是再忙,也要腾出时间回家……

冬至夜的思念

今天是冬至,可是却没有了往昔的感觉,心里涩涩的,忍不住想提笔写点什么……

我的祖籍是广东汕头,在潮汕地区,冬至是一家人团圆的日子,那天家里人都要尽量赶回来(除非是在外地的),长辈们准备了好多丰盛的菜肴,要吃甜丸子,年幼的我们那个时候欢乐的围着桌子转、嬉戏……那个时候冬至是甜蜜的、快乐的……

那个时候,年幼的我,父母远离身边,依偎在爷爷身边,我的一切都是充足的。一年纪的我考试只有八十多分,常年在外的妈妈回上海,看着这样的成绩焦急万分,爷爷一边挡住妈妈的训斥,一边安慰我:“这个成绩蛮好的,以后还会更好的”。在这样宽松环境下,我一直开心的享受着快乐,也越发自信起来。当我最后考进了重点大学,爷爷更是高兴的独自坐车1个小时来学校看我……

可是,去年的冬至,最疼爱我的爷爷则长眠在了嘉定,那个靠近国际汽车城的地方……这个时候冬至是苦涩的、悲伤的……

捧一杯热茶,靠在窗台,抬头努力寻找最亮的星星,是不是最亮的就是亲人的眼睛?泪渐渐充满眼眶,今天的冬至夜充满了思念……

曾经的雪

文/向阳三叶草

今天清晨,天亮得似乎比往日早些,拉开窗帘,哇,下雪啦!极想去亲近这冬天的第一场雪,看一看久违的雪景。

我快速地走出家门。公路上无数车轮拖着白烟、溅着泥水呼啸碾过;人行道上送孩子上学的人们脚步匆匆,撞得我时时侧过身子;空地上雪痕污渍斑驳,鞋里渗进了泥水。看天地之间灰蒙蒙的一片混沌,不由得意兴阑珊,脑海里浮现出早年间下雪的日子。

那时住在乡村,在我的印象中,下雪的夜总是静悄悄的,静得让人踏实而安宁。没有惯常夜晚的鸡鸣狗吠,除了积雪从树稍滑落时偶尔发出的一点沙沙声,你都感觉不到外边在下雪。所以至今对《红楼梦》中芦雪庵争联即景诗第一句“一夜北风紧,开门雪尚飘。”有点怀疑它的写实性。

清晨,树上的喜鹊喳喳喳地叫起来,爷爷照例首先起床,准备笼火盆给我们烤棉裤棉袄。从外边拿柴禾回来,爷爷一边搓着手,一边乐呵呵地说:“孩子们,快起来,外边下大雪啦!”我等不及爷爷把棉衣烤热,匆忙穿上就往外跑。

空气清冽爽快,令人心情舒畅,洁白平整的雪地上印着一朵朵、一串串漂亮的梅花和竹叶,那是夜行的猫儿和清晨觅食的鸟儿留下的足迹。我不忍走上去践踏这雪地和图画,就让它多留存一会儿,让弟弟妹妹也来看看小动物们的杰作和院中这片无暇的雪地。

打开栅栏门,一行脚印自远处而来又向前伸展去,我想起那句不知是谁留下的名言“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怀着对那早行人勤奋的敬仰,我拿起笤帚和爷爷一起扫雪,笤帚一左一右挥舞着,先从屋门口到大门扫出一条路,再从自家大门一直扫到邻居门前的官道上,但不曾动过人家门口的雪。爷爷说这是规矩,邻居先来扫雪,也会扫到下一个人家门前为止,这样一家一家接下去连起来一直延续到大道上。没问过为什么,但我觉得这样做是有道理的。

太阳出来后,随着家家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房上的积雪融化顺着房檐流下来,形成一排排长长短短的冰柱,晶莹透亮,美得像陈列的艺术品,融水继续沿着冰柱往下流,一滴滴滴在屋檐下的土地上,砸出一个个圆圆的小坑,坑里沙碎水清,向外溢出道道细细蜿蜒的清泉,看着它,我总有春天到来的感觉。

赶上不上学的日子,早饭后我就和大人们一起到田野里去运雪,给麦田保墒以利春旱时麦苗返青。我学着大人的样子,先团起一个雪球,然后放在雪地上滚,雪球越滚越大,直到滚不动,就把它抱到麦田里去弄碎铺匀。有时雪球滚得太大了,就两个人来抬,常常抬到半路雪球散了,弄得浑身都是泥雪,却没人在乎,大家用嘴哈着冻疼的双手,头上蒸腾着热气,嘻嘻哈哈地乐着。这时的冬季田野里喧腾着一片热闹。

后来当了小学老师,爱雪依旧。大雪纷飞的日子上课时,看到同学们不时望向窗外的眼神,我就带他们爬到学校附近的坡梁上观看“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北国风光,欣赏“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丽景色。林间不时划过红喙长尾的灰喜鹊身影,松树上大朵大朵白牡丹似的积雪随之落下,引起孩子们阵阵惊喜的呼叫……

课间,我和孩子们一起打雪仗,堆雪人,没有了师生间的界沟,雪球常常在我身上开花,有时调皮的男孩子还斗胆放我衣领里一两个雪球,冰得我夸张地大喊大叫。由是作文课上不乏鲜活的素材、生动的句子、优秀的篇章,孩子们爱上了作文课……

早春雪后,还有一乐,上山捡地菇娘皮。扒开雪下阴坡的杂草,一片片绿褐色地菇娘皮舒展开来,捡拾起放在手心,那柔软的感觉让你怜惜,回家摘洗干净,烹成菜肴,真是难得的山珍美味,至今让我回味不已。后来,我知道了它的学名叫葛仙米,可惜多少年来再也找不见它的踪迹了。

随着葛仙米一起消失的,还有冬日那多雪的日子,雪的晶莹与无暇,扫雪时的诗意感触与温馨,还有孩子们皮实劲头与尽情玩耍时的欢声笑语。

我怀念曾经的雪。

爱唱歌的爷爷

文/刘家赫

我的爷爷已经60岁了,但是他有着年轻人的心态。他还有自己的爱好,那就是唱歌。

一次,我仔细端详起爷爷来。他有着土黄色的面孔,皮肤干瘪而多皱,眉毛比一般人的长很多,奶奶说那是“长寿眉”。他的鼻子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老人斑,两只眼睛半睁半闭,但是只要一提起唱歌,他的双眼马上变得特别有神。

每当吃完晚饭,爷爷都会骑上电动车,带着他心爱的乐器宝贝,来到我们家附近的中山公园。公园里的凉亭是爷爷唱歌的舞台,一到这里,爷爷就架起电子琴和曲谱架,立起音箱,看上去像一位歌唱家!每当爷爷来到这里,马上就有很多人围过来听他演唱。

有一次,我来到这里欣赏爷爷的表演。当爷爷弹起那熟悉的旋律时,我也不禁跟着音乐小声地唱起歌来,眼前浮现出呼伦贝尔大草原的美丽景色……一曲结束,围观的人们都为爷爷热烈鼓掌。爷爷也不总是一个人在表演,有时还会有观众选歌曲让爷爷为他们伴奏,他们也唱得非常起劲。天渐渐黑了,围观的人也渐渐少了,我对爷爷说:“咱们也回家吧!今天晚上的蚊子特别多。”爷爷却说:“我要再唱一会儿,我还没有唱够呢,你们先回去吧!”我们离开时,天已经黑了,只见爷爷挂起自己买的小灯,继续在那里弹唱。这个小小的舞台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亮丽,舞台的爷爷也平添了新的光彩。

爷爷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我问他:“爷爷,您每天唱到这么晚才回家,不累吗?”爷爷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有自己的爱好不是很好吗?我喜欢唱歌,就不感觉累,反而会很开心!”

这就是我爱唱歌的爷爷。

乡路

文/野草文苑

寒假里,我去了一趟多年未回的老家,一路上的拥挤、嘈杂与颠簸都因心中的迫切而有了别样的滋味。

脚下是一条平直的乡路,路边宽敞的屋子里,几位老人正聚在一起闲聊。这条乡路和记忆中的往事顿时牵引起我的情思,犹记得,十多年前,家乡的路只有两步来宽,坑坑洼洼,曲曲折折。车辆经过时,像扭“迪斯科”一般,掀起一阵尘土。大雨过后,地面就和起了稀泥,过往行人都跳着舞蹈般前行。大路的尽头有一间简单的土屋,常常从早到晚敞着院门,村里人在这里进出自如,欢愉地谈天说地,等着卖油条老师傅“好嘞!下一位!”的喊声。儿时,我常常被爷爷抱着来到这里,在土屋前的大槐树底下玩耍,伴着槐花香,静静地聆听着一屋子人粗犷朴实的笑谈声和像蚕儿撕咬桑叶般的炸油条声……

而今,我随着爷爷再次前往那间老屋。爷爷步履蹒跚地走在平坦的路上,边走边大口喘气。一进屋,爷爷就问屋子里的人,是否还认得我,炸油条的老师傅带上眼镜仔细打量了一会儿,还是摇着头说:“不认得了。”爷爷说出我的乳名,他才恍然大悟,用两只长斑的油手比量出一尺多长,说道:“只记得他这么高的时候,躺在我的炕上要槐花吃,没想到现在都长这么大了!”屋里的人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路平坦了,房子新了,这里却早已没有了当年的热闹,槐树没了,曾经簇拥在这的人群也早散了,只剩下几位同爷爷一般年迈的老人留守在这里。他们在门口、村头守望着,盼望通向城市的那头走来一个个远游归家的人儿。

这一天,我走了很长很长的路,独自拜访了村里的几位老人,恨不得把十多年的亏欠一次补上。每到一处,老人们都高兴地与我拉着家常,回忆着往事,仔细询问着我的情况。他们那慈祥的笑容、欣喜的神情和热情的目光,深深地刺痛着我的双眼。我知道,这些曾经抱过我的老人既不需要我的供养,也不需要我时时刻刻的惦念,只需要我偶尔前来看看他们就足够了。可是,这十多年里,我却在追梦的过程中渐渐遗忘了他们,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也未能满足他们。我很庆幸自己在尚未发出太多“子欲养而亲不待”的空叹时意识到了这一点,也感激他们一直期盼着我归来。

乡路,是我期盼的根,寻找的源。那段记忆,那群人,那些故事,一切都印在了乡路上,直抵我的内心。

记忆中的温暖

文/张海利

儿时的记忆总是那么温暖!现在回忆起来,满满的都是爱!

依稀记得,一天晚上,爸爸妈妈在奶奶家聊天时间长了,我躺在床上睡着了,朦胧中听见妈妈说,别叫她了,你背她吧,于是爸爸就背我回家,趴在爸爸的肩上,暖暖的,其实那个时候我醒了,但还是闭着眼睛假装没醒,当时感觉真的很幸福……

依稀记得,一个傍晚,妈妈去地里干活很晚才回家,我爬在院子里吃饭用的饭桌(也就是用水泥泥的板子)上等着等着就睡着了,等妈妈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妈妈叫醒了我……上次回家时妈妈说起这件事,都有点想哭,说那时只想着多干活却……回来看见我睡在泥板子的样子很心酸。

依稀记得,小时候的我特别爱哭,谁都不敢骂我。有一回爷爷和我在家,我不小心打碎了爷爷心爱的杯子,我害怕爷爷骂我,我就先哭了,结果是……我透过眼里的雾光看见爷爷双手捧着摔成两半的杯子,安慰我说:“别哭了,别哭了,你看看,没摔坏……”

依稀记得,爷爷每年春节时都会给我买新衣服,而且都很漂亮,我同龄的女孩子都好羡慕呢,那个时候我也非常自豪,引以为荣。

依稀记得,小学三年级的某一天,爷爷和别人一块玩麻将,我就坐在旁边看,还老叫他出这张,出那张的,那天爷爷一直输……最后对我笑着说:“我说我怎么老输,原来是你一直在踩着我的椅子,害我点儿背……” 回忆起那时的情形感觉真的好温暖呀……

纵不情愿,但幸福的时光总是会很快逝去。

现在,我已经长大,离开父母独自一人在外打拼;爷爷去世也已经整整二十年了,这件事我记得特别的清楚,那时我十岁,去年说起这件事,小叔一时都说不出具体的日子了,但我深深地记得,可能是因为就是那天,我感觉自己丢掉了一种温暖,一种幸福和一种骄傲……爷爷的许多本子、一个笔筒还有一支毛笔我拿走了……爷爷留下的好多书都送给了邻居,说实话他拿走的时候我有点难过,但……如果是现在,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书留下…

回忆总是夹带着幸福和些许感伤,回忆中的那些人那些事总是让人感觉到无比的温暖!感谢在我生命中出现的亲人,是他们给我不可替代的温暖和幸福,才使我坚强勇敢地生活!

最疼爱我的人

文/茗轩

奶奶的身体一直很硬朗。她80岁那年,有一次我二姐在挑水,二姐非说奶奶挑不动,奶奶当即与二姐打赌,结果,约50公斤的水被奶奶轻松地挑了起来。因此,我一直相信奶奶能活到100岁。

直到那一天,我正在上班,小表弟打来电话唤我回家。刚到家,我的三个姑妈说奶奶怕是不行了,但即便听到奶奶已经开始交代身后事,我仍然不信。因为我清晰地记得,那之前不久,奶奶还喝到了重孙辈的结婚喜酒,当时她很兴奋,说还要喝曾孙子的满月酒。后来,有一天夜里,奶奶去洗手间时不小心摔了一跤,不得不躺进了医院。姑妈和父母似乎预料到了什么,父亲让我去墓地给奶奶准备一处归宿时,我还坚信奶奶一定没事。过了那年正月十五,父亲说,奶奶身体水肿,器官有衰竭现象,做了一辈子医生的他也感到无能为力了。在余下的十几天里,奶奶受了很大的痛苦,她的每一次呻吟,我都心如刀绞。

2009年2月28日凌晨5时,我在奶奶床前,眼睁睁地看着她离我而去。

奶奶生于1912年6月16日,在她6岁时,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到我爷爷家,爷爷由于儿时高烧不退没有及时治疗,落下了残疾,听力与语言能力很差。

那年端午节的前一天,爷爷在生产队挑泥,突然感到肚子剧烈疼痛,奶奶磨破嘴皮向人借了3块大洋后,一步一步地把爷爷抬到30多公里之外最近的医院,但由于时间拖得太久,爷爷病死在途中。从此,奶奶未再嫁人。每到端午节,奶奶总会把两盘粽子放在灶台上,我与姐姐不得其解,后来二姑妈道出了其中的缘由,爷爷生前最喜欢吃粽子,他去世的那天清晨,还特意叫奶奶多包一些粽子,而这句话成了爷爷最后的遗言。奶奶是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表达她对爷爷的怀念。

奶奶从小心灵手巧,很讨她公婆的喜欢,自从进入爷爷家,奶奶从未受过公婆责骂。奶奶很爱干净,她的衣服、床单包括碗筷都是她自己动手洗,奶奶还是个“热心肠”,邻居主妇们在生活上有什么“疑难杂症”都来请教奶奶,她90多岁高龄时还帮人家蒸米酒、做元宵……只要村里有人家里办酒席,都会邀请奶奶参加。奶奶躺在床上的最后两个月,每天都有邻居到奶奶的床前探望。

我们姐弟三人与奶奶的感情很深,我们小时候的衣服大多都是奶奶缝制的,我从小与奶奶一起睡直到我上初中,我们放学回家总是先叫奶奶,然后再叫父母,即使我们成家立业了,包括我的两个外甥和我的女儿,每次回去总是先到奶奶的房间里看一下奶奶。奶奶去亲戚家也总是把我这个唯一的孙儿带上。我印象最深的是我5岁的时候,与奶奶坐船去无锡她的妹妹家,当时我们还拍了一张照片,那是我与奶奶唯一的合影。

一直以来,我有一个心愿,就是用摄像机记录奶奶一天的生活,但我一直以工作忙为借口骗自己。如今,相册里的合家欢每次缺的就是我。

最近我又去了奶奶的房间,看到照片上她的笑容,我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这段日子,我总是不停问自己一个又一个问题,自己整天忙忙碌碌的到底是为什么?为了生活?把大量的时间花在文件上,整天对着笔记本不停地工作就是我所追求的?总是以工作忙、出差多为理由,很少陪父母吃顿饭,或许陪他们吃顿饭就是他们一天里最开心的时刻?从奶奶这一辈子,我明白了幸福的真正含义,我会努力做到更好。

想起奶奶,永远勾起我美好和悲哀的、含着微笑和泪水的回忆。清明时节,我用心写下这篇祭文,愿它化为一缕青烟,给远在天堂的奶奶,带去我的一片真情与心意。

淡淡的香浓浓的情

文/wf

追忆那份淡淡的面香,在意识中那是一种神奇的面。只需用开水烫上几分钟,把料包放进去。一缕香气扑鼻的味道,足以让饥饿的人对一碗热腾腾的方便面忘乎所以。

记得那个连白面也不丰足的日子里,能见到方便面就是件幸福的事了。我的第一次的面缘,是在县城工作的叔叔,去省城开会没舍得吃省下来为病床上的爷爷带回来的几代“北京方便面”。眼馋的看着花花绿绿的袋子,只注意到那上面是老师刚刚教过的“我爱北京天安门”中“北京”的两个字。

这份稀奇是不会引起我的味觉的。在那个贫困的时期,亲戚们看望久病的爷爷捎带的东西,母亲是不允许我们孩子们去到爷爷身边的。就是爷爷用苍老的声音把我们喊在身边,把一些东西递过来。母亲的眼中是一种严厉的目光,通常情况下是不敢接过来的。

对于这神奇的面,只要能看到一眼,让母亲给爷爷烫上吃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把袋子留好。我能用那袋子装上满满的玉米花,就可以给身边的那些伙伴们“炫耀”了。母亲是会满足孩子们这个要求的。

爷爷是一下吃完那些捎带给他的东西的。枣红色的床边立着一个硕大的漆黑黝黝的木箱。那是父母让爷爷专门盛放亲戚们捎带的东西,箱盖处有一个仿古的合扣。一把方正浅绿色的小锁挂在上面。眼巴巴的盯着那锁眼,平时那把锁是没有锁上的。里面也就是些糖果,面包,麦乳精,罐头之类的。只是当亲戚们走开后,母亲就会让爷爷把锁锁好。但爷爷总会忘记锁上,时常让我叫到身边去,自然大多时候是母亲去田地的时候。爷爷就会拿下糖果塞到我的手上,胆怯的赶紧剥一个糖果塞进嘴里。细细品味着那份香甜,看到劳累的母亲拖着疲惫的身影越来越近时,就匆忙着咀嚼起来。生硬的糖块吞咽下去,抹抹嘴边,双眼惊恐的看着母亲。现在回忆起来,从母亲严厉的目光中,也能感觉到她还是知道我又“偷”吃了爷爷的东西。

对于这些“北京方便面”,心里是没有奢望的。母亲小心的把方便面的袋子从前沿揪开,让里面白白的面饼在一个粗瓷碗中放好,用滚烫的开水浇过。用小小的锅盖盖好,过了三五分钟,掀开后,轻轻的从玻璃瓶中滴上一两滴香油,让远远躲在一边的我端给爷爷。闻着那一缕浓浓的香,嘴角不由的颤动起来。依依不舍的离开,还会忍不住回头看看着吃得香甜的爷爷。

过一会的时间,大概爷爷的饭也吃完了。母亲就会嚷嚷着让我赶紧把碗筷去拿回来。拖着不情愿的脚步,去收拾碗筷。嘿嘿……爷爷硕大的碗中还剩下些,在我的记忆中,专门为爷爷做的饭,几乎爷爷都会吃剩些,这样就成了孩子们均分的食物了。

看着碗中还有躺着的长长的几根面,心是一种惊奇。我知道,这些将是我的美食了。母亲并没有说什么,我就用筷子小心的挑起几根,放在嘴边,一哧溜,滑滑嫩嫩的吸进嘴里。来不及细细品味,就这样吞咽下去了。直到连剩下的汤水一起含在口中,那股浓浓香辣的味道才触动到味觉。

母亲只是默默接过我舔的干干净净的碗,低头在水中清洗着……

轰轰隆隆的雷声,巨大的雨滴,像一个撒泼的孩子,没完没了倾泻着。成熟的小麦,不能收割,憨厚淳朴的农民们,忍不住骂声连连。这老天爷也真是不长眼镜看看,成片的小麦漂浮在汪洋的水中,就连垛起成的麦秧上,被塑料薄膜覆盖着得麦秧头上也长出鹅黄的嫩芽。埋怨声,叹惜声,辱骂声……接连不断。

这是一个灾难的年份!

雨后的村上的道路泥泞难堪,一群衣着鲜丽的人们打破了村中的宁静。听说是一位逃离在台湾的老家人,知道了老家的灾情。就从远方给乡亲们送些钱物,走在前面的人人,怀中抱着高高的箱子。人们说那是用盒子装的方便面,精致美观。关键他们说这种味道更好吃!让人嘴馋。

他们没有忘记久病的爷爷,问寒问暖的给了爷爷白白的四塑料盒方便面。爷爷听着这些方便面得由来,不由得老泪纵横。爷爷在抗日时期被拉过壮丁,在一次偷袭日寇的阵地时,被枪弹打伤了手指。在疗养的过程中,舍弃不掉对妻儿的挂念,心恋故里,丢掉所有的荣誉,偷偷的返回故里。而他们所讲的那个所谓的台湾人正是自己孩提时的玩伴!

母亲显然还是把方便面放进了柜子,留下的是我们孩子眼巴巴的期望!

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一个步履蹒跚的身影走进了屋里。在朦朦胧胧的睡意中,我看到是屋前的那个五保户“老公人”的身影。他们一生孤苦伶仃,看到别家欢欢喜喜的孩子。眼中充满着期望,村里也有些长舌妇说些风凉话,嘲笑他们不曾生一儿半女。他比爷爷小些岁数,经常与爷爷话家常。遇到母亲中做饭时,他有时也会吃上一碗。只见他从破旧的衣衫中,掏着白白方方的东西。我一眼就瞅见那是中午刚刚看到过的“台湾方便面”。

一盒、二盒、三盒、四盒。整整四盒呀!他告诉爷爷,中午那群人给了他家一箱子这些东西。就寻思着拿来几盒爷爷尝尝,爷爷说自己有了,让他拿回去留着自己吃吧!两人推推让让,知道看到躺在爷爷被窝中的我眼巴巴的看着那些东西,他就说留给孩子吃吧!

望着门口消失的弯曲的身影。我的睡意消失的无影无踪。瞅着那四盒方便面,爷爷看我的眼馋的样子,就让我爬起来。把暖瓶拿过来,揭开盖,把水倒进方方正正的塑料盒里。

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鼻孔,美美地和爷爷一起吃了起来。香香、麻辣……那种味道,至今没有能再体味到。直到后来母亲收拾饭盒,才发现怎么会成了八个饭盒。她才知道了原由,母亲只是用狐疑的目光望着我,我只能深深底下了头,没有支声……

上了中学,下晚自习后为能吃上一袋方便面,节省一斤饭票换取一袋。总觉得自己这样对不起辛苦的父母亲的期望,就熬夜学习很久,以赢得良心上的安慰。

到了大学,有时感冒了就烫上两袋麻辣的方便面,吃的满头大汗,蒙上厚厚的被子,浑身出汗的睡上一觉。奇怪!醒来后,感冒竟好了!

工作以后,日子渐渐好转。琳琅满目的各种味道的方便面层出不穷,这些方便面就成了生活中的主食了,吃着吃着,越来越找不到那份味道!

留在心底中的仍然是那份淡淡的香,浓浓的情!

淡淡的深情

文/police小张

每次提笔前,脑子里总会盘旋出许多煽情、优美的句子,可是,真的手指触到键盘时,却始终无法打出。怕太过煽情,反而不真心;怕期望煽情,反而平淡无奇。于是,我的文字,有时只能含蓄的吐出一丝丝若有似无的感情线路,明明心中已经翻腾蹈海,可落笔仍旧云淡风轻。好友说,那叫“淡淡的深情”。好吧,一语道破。

迎来四月,这是个祭奠亲人的时节,任性的让思念成灾。过去的一幕幕如泛黄的胶卷,投影在晃动的幕布上,翻过又翻回,淡淡的深情包围周身。

仍记得,外公坐在一盆盆花花草草之间,得意的炫耀着自己的成就,满脸欢喜;仍记得,时髦的外公对着镜子抹摩丝,吹头发的挺拔背影;仍记得急脾气的外公哄我陪他一起抓虫,只为了他心爱的盆景,满眼宠溺;仍记得,外婆与外公的恩爱,竟然让还懵懂的我生出羡慕与感动的情愫;仍记得…竟然认为自己都已记不清什么,其实历历在目…最记得的,也许还是那场怖人的中风。外公的英姿、外公的可爱、外公的直率,所有都随之而去,毫不留情。

外公存在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晚,我被爸妈拎到外公床前,当时的我呆立,动弹不得的看着外公犹如出生的婴儿,一丝不挂,以蜷缩的姿势躺在床侧,他费力的看了我一眼,立马又只能任凭涣散的眼神落向他处。不知那时的我在作甚,我只是不停的往后退,退,退…耳边是父母严厉的叱喝声,身边是外婆死命护着的怀抱,我却还只是退。最终,外公的告别仪式,我没有参加,我无法参加。

今年,我站在外公的坟前,大人们将钱、衣服、香烟…一样不少的烧去,跪在地上对着碑上外公的照片,不停的说着、聊着,没有悲伤,甚至温馨。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的我不禁恍惚,外公,在那刻,您是否真的就在我们跟前,一如从前诙谐的与我们谈笑。良久,周围人都已离开后,我站在坟前,定定的看着外公微笑的照片。又似小时候,甜甜的唤道:“外公,明年我再来看您。”终于转身,微笑下山。

爷爷是在我大学时去世的,爷爷的去世给我最大的震撼,是父亲的哭声:凄厉,悲惨,无法遏制的痛苦,怀抱中是爷爷已略显僵硬的身子。平常的坚强与威严不攻而破,残留的是无尽无助与脆弱。父亲只将抽动的背影留给我们,不许任何人上前。听人说,爱终究是对等的,父亲那刻的悲痛,正在反馈着他还未来得及的爱。

父亲说,爷爷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同时也是严格与苛刻;父亲说,爷爷是个心直口快,对恶破口大骂,对善呵护有加之人。爷爷有满腹经纶,爷爷有一手好字…关于爷爷,都只是听父亲说。在我眼里,却一直只是个沉默寡言的平静老人。高三毕业那年,一下心性放开的我,竟然主动与在我面前始终不多话的老人聊天。其实那时爷爷的已心脏病发多次,身体虚弱。大半时间也只有我一直在说,爷爷只是温柔的看着,微笑的听着,偶尔提点两句,却都是点睛之语。父亲说,爷爷的那份温柔,只有在我们小一辈面前才会流露。可是渐渐的,爷爷似乎对身边所有人都越来越温柔,不再压抑情感,不再含蓄的表达,因为他的身体已经越来越虚弱。父亲看着从前一向倔强、刚强的爷爷如此,欣慰更心酸。可是,爷爷终究倔强,再一次的在死亡边缘挣扎回来后,坚持独自洗浴,滑到于地,最终未能站起。

站在爷爷的坟前,奶奶无法自抑,父亲与叔叔伯伯们却只是闷头磕拜,知道爷爷爱烟,一支又一支的点上,再无多话。父亲一直背对着我,无法看到正面。母亲拉着我,示意与父亲保持距离,我了然。叔叔、伯伯和父亲,与爷爷很像,话语不多,沉默却温柔着。我知道爷爷生前对于小字辈中,最放心的就是我,考上了警校,做了警察,似乎已稳定无须担心,因而,他看着我的眼神总是最放松、温柔的。我磕着头,心里想的第一句话:爷爷,在那边一切都好,甩开那身病体,好好的爽快的大口吸烟大杯喝酒吧!

还是煽情了,淡淡的深情无可抑制。

一片温暖,一缕惆怅,一丝悲伤,晃动的胶片投影一幕幕翻过。无论那些人、那些事在或不在,我的爱就在这里,不减不灭。

爷爷

文/苏如意

到最后,他还让我回家念书。

爷爷,您还记得吗,是您教会我学会人生中第一批字。那时候我笨,怎么学也学不会。真的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一片心血,您最后的期盼。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小时候啊,您知道我最爱看《西游记》,当时家里穷,只能每天窝在您家看黑白电视机。可总有几集没追上,我还为此哭了一阵。在家里,您是最心疼我的了。那一次,您去街上,说帮我买《西游记》回来。我可高兴呢,好不容易盼到下午,我清楚记得在那棵老槐树下,您递给我《西游记》。

如今,《西游记》依旧躺在柜子里,上面覆盖着一层灰,可是,您却已不在。

您这一生是操心的命。年轻时,拉扯大了六个孩子,即使这六个孩子中,只有三个孩子是您的,可您也是一样的对待。为了扶持这个这家,您压制自己对家人的思念,坚持在外地教学,几个月才回来一次。可是,退休后,原以为可以享福了,可孩子们的纠纷,简直就像一块黑布盖住了您生活所有的光。

就连到最后,您还是在孩子们的纠纷中痛苦地离去。

那天,哥哥也从外地赶了回来,我们一起到了医院,您瘦了,黑了。其实我们大家都知道,您生命也就这几天了。我没去吃饭,我在旁边一直守护着您,您却让我回家读书;我知道您害怕,但别怕,别怕,我们都在。我清晰的记得,我最后一次叫你爷爷,您吃力的点点头。您不知道,我有多么害怕,多害怕以后喊一次爷爷,都没人应我了。

可您还是走了,凭什么啊!您那么好,为什么老天这么无情地戏弄您;不是说,好人都要有好报吗?可为什么,您这般的痛苦,您的儿女们却还在您闭上眼后,身体仍有余温时,大吵了一架,甚至气着了您最放心不下的奶奶。

“别哭了,爷爷走了,他再也没有痛苦了!”但愿吧,希望爷爷的躯体在葬于火海之中时,能洗尽平生受的痛。

爷爷的手帕

文/凌康慧

七月下旬的一个大热天,爷爷提议带我到家门口的肯德基用午餐。

点好套餐,爷爷把套餐分别端了过来。我突然发现,我和爷爷的餐盘没有餐巾纸。没有餐巾纸,我怎么啃鸡大腿呀?我问:“刚才服务员忘记给我们餐巾纸了?”爷爷微笑着说:“人家给了,可是我给退回去了——因为我有手帕,还给你带了一方新手帕,你可以用手帕擦手擦嘴!”

爷爷一边说一边拿出一块手帕递给我。这是一方崭新的蓝白格子手帕,有鼠标垫那么大。

“我可不想丢人现眼,我不要用手帕,而且现在除了你,我从来没看到过别人用手帕!这手帕还是你留着用吧!”我粗暴地把手帕还给爷爷,一路小跑到餐台,向服务员要回了我的餐巾纸。此时,爷爷的脸色有点凝重。

午餐结束的时候,爷爷又把餐盘上的垫纸取了下来,折叠好,放入自己的口袋,并对我说:“这三张纸的背面都是空白的,我给你带回去,你可以用来打草稿。不能浪费哦!”

哦,我的天!难道我就缺这三张纸吗?难道家里穷到连纸都买不起了吗?

回到家,我没睬爷爷,看起了电视新闻。

电视上,长江上游发生了地质灾害,汹涌的泥石流倾泻而下,冲毁了数十间房屋,死亡十几人,看得我心都拎了起来……此时,爷爷悄悄踱进了我的房间。

“闺女,看到没有,这都是乱砍滥伐森林的后果呀——如果不乱砍森林,滥伐木材,水土就会保持得很稳定,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灾祸了。”爷爷语重心长地告诉我,全国有近三亿在校中小学生,如果每人每天使用一张纸巾,每张纸巾是一克,一天就要耗费三百吨纸巾,而三百吨纸巾,需要九百立方米木材,这需要砍掉多少棵大树呀!树没了,森林荒了,会引起泥石流,会导致气候恶化,气温升高……

当晚,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在想爷爷的话。深夜,我做了一个梦:砍树,泥石流,山崩地裂,洪水,极度高温,我的房间被冲毁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小跑到爷爷房间,摇醒爷爷。“闺女,什么事呀?”“爷爷,昨天的手帕,你给我,我要了。”“好闺女,我给你准备了两方新手帕呢,一洗一换哦。”

拿到了手帕,蓝白相间,就像蓝天白云一样美丽。

此心安处是吾乡

文/徐昕

春天来了,空气中仿佛比往日多了些温暖和清新,我径自踱步在田间小径,从春日的气息中执著地寻找着那再也无法换回的故乡记忆。

小时候,父母的工作总是很忙,无法顾及我太多,所以,每逢寒暑假期,我就会回到乡下老家,与爷爷奶奶一起度过那至今令我难忘与回味的美好时光。我的爷爷奶奶都是农民,耕种的土地很多,一片连着一片,每天大都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

早上,鸡鸣报晓时,天刚蒙蒙亮,他们就起床下地干活了,因为不放心我一人在家,便带上我一路前去。刚破晓的天空渗下几分微弱的光亮,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松软的泥土上,不一会儿鞋子便被露水打湿;空气中弥漫着芳草的清香,带着丝丝凉意,令人心旷神怡;远处不时传来几声斑鸠的叫声,更为清晨的山村平添几分宁静;抬眼望去,一排排梯田错落有致,入眼的是绿油油的庄稼。到了劳作的田中,他们开始除草、松土、播种,而我便模仿着他们的样子,为广阔的田地献出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那时的我似乎对新奇的事物都充满了无穷的好奇心,周围的昆虫、植物都引发我极大的关注,一边干活,一边观察,不时向他们发问:“这是个什么虫子?那又是株什么草?有什么用?可以碰吗?”等等太多太多稀奇的问题,有时很无厘头,弄得他们哭笑不得,在欢声笑语中为我讲述着家乡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慢慢地,我形成了对家乡最基本的印象。

等到太阳出来,天气开始变热时,田里的活也干得差不多了,就到了回家吃饭的时间。做饭的燃料都是农作物的秸秆或是木柴。每当做饭时,家家户户升起的缕缕炊烟成为家乡独特的风景。那时候,家里还是土胚房,条件很简陋,却也很舒适,宽宽的栏坎,跨过门槛是亮堂的堂屋,两侧是卧房,晌午的天气酷暑难耐,我们就呆在家里稍作休憩,抑或打理一些收获回家的粮食,将其搬到院坝里晾晒。

太阳落山时,我便随他们去田间地头转转,看看近来庄稼的长势如何。一路上,落日的余晖为大地披上别样的外衣,蝉声在耳边聒噪不停,溪水潺潺,从脚边的沟渠中流过。不时遇到同村的乡邻,就随意交谈几句,我也开始与同龄的伙伴熟悉起来,一起在田野里奔跑玩耍到天黑。慢慢地,我深深体会到了这种淳朴的民风,我对家乡的印象有了进一步的加深。

天黑之后,万物似乎都在黑暗中沉沉睡去,只有蛐蛐不知疲倦地叫着,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狗吠,满天的繁星闪烁着,使故乡别有一种神秘的色彩。那时,我们睡得很早,我却总是有无穷的精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奶奶有时会在昏暗的白炽灯下做针线,弄完之后,见我还没有睡着,她便为我讲一些奇人轶事、通俗的谜语以及她年轻时的故事,一边讲,一边用扇子给我带来丝丝凉意,扇子每扇一下发出“嗒嗒”的声音,配合着她的讲述我在无尽的想象中缓缓沉入梦想……

就这样,我慢慢长大,也没有了多少清晰的记忆,但恰好每个片段都有故乡的身影,过去的时光像琥珀,凝结在一起,却再也回不去。

如今的故乡,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平坦的水泥路代替了泥泞的小路,砖混结构的楼房代替了土胚房。随着宝巴高速公路和西成高铁的修建,爷爷奶奶的土地被征用了许多,房后的梯田被挖掘机和推土机铲平建成了宝巴公路,以前那种土地错落连片的梯田景象荡然无存了。大量机械化工具代替了人力操作,故乡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在不断地提高。但不知怎的,我却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似乎更怀念以往故乡那自然的风光。

上了高中,我的闲暇时间越来越少,不再像以往那样频繁地回去了,然而对故乡的印象似乎没有因此而模糊。我时常与故乡的爷爷奶奶通电话,他们总是关心我的近况,同时给我讲述他们最近在忙些什么。生活似乎也不总那么如意,每当我陷入困境、遇到挫折的时候,不经意间想起曾经在故乡的岁月以及奶奶的话语,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特别的精神力量引领我不断大步向前,但要具体说是什么,我却又说不清,道不明了……

如今,爷爷奶奶的身体已不复当年,却依旧闲不下来,他们喜欢在房前屋后的空地里种些什么,为故乡增添几分生机活力。仍难忘记那次临走时,爷爷搬出梯子上树为我摘柿子的情形,年过古稀的爷爷颤颤巍巍地爬上梯子的顶端,娴熟地用棍子拉过树枝,缓缓摘下红黄的柿子,朝我扔来,我小心翼翼地接住……坐在车上,望着他们目送的眼神和手中故乡的果实,耳畔回荡着渐渐远去的叮咛。我意识到,很多时候,他们是真的很惦念我们,希望我们常回故乡看看。但是,他们更理解我们,他们始终与故乡坚定地站在我们身后,永远支持我们去追求自己期望的未来。

透过岁月的缝隙,我看到又是一年芳草绿,荏苒岁月毫不停留地自草长莺飞间流走,唯有那草木的香,还在述说着曾经的岁月倾情。

此心安处,便是吾乡。

我的一家

文/张文淅

我有一个幸福的家,三室两厅的房子装修的很温馨。家里有爷爷、爸爸、妈妈、我和弟弟,我们之间相互关心照顾,一家人相处的很和睦,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充满了快乐。

我爱我的爷爷,他是一个慈祥能干的长者。当爸爸妈妈上班、我上学后,家里就只剩下爷爷带着几个月大的弟弟,非常辛苦。爷爷做的饭可香了,我在时,他因为疼爱我,我喜欢什么好吃的他都会变着法子给我做。可是有时候他又很严厉,当然这肯定是由于我太捣蛋惹怒了爷爷。平时一有空闲,爷爷就会把家中损坏的东西修修补补,奇迹般地让他们工作起来,这使我打心眼里觉得爷爷很爱这个家。

家里最辛苦的人要算爸爸了,他是家里的顶梁柱,在单位上班很忙碌,我经常看到他晚上12点多还在加班,要么看书学习,要么修改材料,即使周末也不例外。爸爸干什么都很认真,他常常说工作第一,但只要单位没事,下班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给我检查辅导作业。有时候看着他给我增加作业巩固学习成果,我心里有些许不快。但我现在越来越能理解,爸爸是真心疼爱我。我学习时他对我要求很严格,可空闲时他常常带我们一家人出去游玩,对我的合理愿望也总是想方设法尽量满足。

我的妈妈非常爱美,她喜欢化妆,时常购买漂亮的衣服。妈妈在家里也总是默默地付出,对全家人都很好,她给爷爷买衣服,给我买我喜欢的章鱼小丸子,一有空闲就给我和弟弟做好吃的,她总是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让家里温馨而又舒适。

弟弟是家里最小的成员,他长得非常可爱,很少哭闹,乌黑的头发,胖嘟嘟的小脸,见到我放学回家总会蹭过来亲我的脸颊,那甜甜的笑容和嫩嫩的脸蛋,真惹人喜爱,我也很爱弟弟,难怪姑妈说弟弟是她见过的最乖巧的婴儿。

最后该我出场了,大家都说我是个淘气包。我平时特别闹,爱玩游戏,爱看电视,对学习不是太热心,写作业也很粗心,书写有点差,这让爸爸很头疼。不过,我正在努力改正,今年考试已经有明显进步。这不,寒假里,我每天都给自己定计划并认真落实。以后,我更要好好学习,考出好成绩,不让爸爸妈妈操心,让全家人的脸上始终都洋溢着笑容。

这就是我的一家。我爱我家,爱这温暖的房子,爱房子里的花花草草和书画家具,更爱疼爱我的家庭成员。快乐是我们一家人的座右铭,我们一家人将相亲相爱,在一起快乐的学习、工作、生活,为幸福美好的生活而努力奋斗。

又忆奶奶

文/杨夏

细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周围氤氲在一片薄雾里,虽然才过正午,天气阴阴沉沉的恍惚是黄昏时分,趁着周末,又踏上了这条小道,麦田碧波里奶奶的坟茔蒿草飘摇,没有特别忧伤,却不觉潸然泪下。

奶奶的一生是坎坷多难的,她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父亲,一个瞎眼的母亲历尽艰难带大了她和两个比她年长不了多少的姐姐,十八岁的时候,受饥贫所迫离家谋生却被人贩子拐骗,幸而遇见当兵的查获了人贩子,解救了她,后来奶奶没有选择回家,而是嫁给了救她的年长她二十岁的国民党军官,我的爷爷。或许她结婚后有一段日子是幸福的,衣食无忧的,可是我大伯出生后不久,全国就解放了,爷爷恋家,没有选择逃往台湾,而是返回了家里,自此拉开了又一轮苦难的序幕。

到家后,爷爷拖着在战争中受了伤的病躯,已干不动什么重活儿,家里家外全靠奶奶像个汉子般忙里忙外,这期间,二伯、三伯和我父亲陆续降生,父亲后面还有一个弟弟,我的五叔,五叔才几个月大时,“文革”开始了,爷爷成了红卫兵的靶子,批斗,罚苦力,没多久,爷爷就倒下了。奶奶没有掉泪,长期的磨难已经枯竭了她的泪窝,那年她才三十六岁,父亲八岁。

当时一个女人独自带着五个未成年的孩子,其中艰难可想而知,看着满脸菜色的孩子们,尤其是没奶吃用菜汤喂养,已经皮包骨头眼看着就要撑不下去的我五叔,奶奶做了个艰难的决定,把五叔送走,送到山里有粮食吃的人家收养,这样才不至于饿死。五叔走了,一走就是三十多年,我记事的时候五叔才回来认奶奶,他说他不怨奶奶,奶奶当时那么做也是为了让他活命,有哪个母亲愿意骨肉分离呢?

后来,“文革”过去了,高考恢复了,父亲是我们街第一批考上师范的四个人之一,多年后,奶奶提起依然满脸喜悦,话中带着欣慰,却从不提及那时候她为了让父亲去上学而挨家挨户借钱的往事。

我记事时,日子虽然还是不富余,但也不缺衣少穿,家家户户还都能过得下去,奶奶已是满头银丝、皱纹沟壑、佝偻驼背的七十多岁的老人了,叔伯们都很孝顺,奶奶却坚持自己生活,两间房,外面一间垒个灶台,做厨房用,里面一间是卧室。那时候柴火不够用,父亲给奶奶买了不少山里的林木柴,她却不怎么用,经常自己拾些树枝,扫些落叶做柴火用。奶奶唯一的嗜好就是抽烟,烟瘾很大,那时候她已是一身病痛,整夜的咳嗽,去医院看过几次,未果,是经年累积的顽疾。几十年的不易,她已习惯有什么都自己咽,抽烟也许只是为了缓解病痛。

而今,日子越过越好了,我早已长大成人,参加工作,却无缘去孝敬奶奶,她早已没入黄土,孤寂的坟茔蒿草飘摇。但愿,天堂里的奶奶不再有病痛的折磨,健康快乐。

乍暖还轻冷

立春过后是雨水,雨水这个节气给人的感觉,仿佛会下一场淅淅沥沥的连绵的雨似的。其实不然,除却天空偶尔飘过几滴微微的雨,刮过几缕微寒的风,大多时候都是阳光普照的,或许这只是南方这座城市特有的气候吧,有的地方应该不是这样的,譬如我的故乡重庆。

打电话回家,父母说,家中一切都好着呢,天气并不特别冷,穿得暖和着呢。很多时候,差点一句话又冒出来:“爷爷呢?爷爷好吗?”心间仍然是如此的感觉,你仍然在人世,仍然没有离开我们,仍然盼着家人的团聚。那慈爱的音容,那道骨仙风一般的模样,如此根深蒂固地刻在脑海。

每当接到朋友或同事关心问候的电话,就忍不住暗自垂泪,怎么都压制不住心底的悲伤。为了缓解心情,这周我没有写毛笔字,天天晚上看着一部无聊的电视剧来消遣时光,以为这样可以淡化这份深沉的悲痛。因为每当拿起毛笔,你曾教我怎么拿笔怎么落笔怎么运笔的情景,就历历在目。我甚至能清晰的回忆起在房间的哪个位置在哪张桌子上,你挥笔写字或者看书的情形。

那部特别无聊的电视剧终于看完了,于是今晚我又拿起了毛笔。我把你用过的毛笔洗后保存起来了,在网上新购的毛笔用起来不是很顺手,这也怪我自己,当初没有用心跟你学,好好练下来。但是,运笔时心内很平静很平静。我仿佛看见你的慈笑,在纸墨间映现。爷爷,我终于没有落泪,我看到了那慈笑中有欣慰。

你曾言道的修身养性,我一直铭记在心里。人生路上,你是我的第一任启蒙老师啊!教我写毛笔字,教我诗词书礼。我对家乡的每一个亲人,都怀有深厚的感情。很多人不明白,为什么你的离去令我如此伤悲?我对他们说,对于父亲、叔叔和姑姑们,他们的悲伤在于你含辛茹苦把他们抚养成人;而对于我,你给予和熏陶的,是无可替代的思想境界和精神层次上的一些东西。

爷爷,您在天堂好吗?天堂应是四季如春的。人间近日又降温了,立春后的气候是这样,乍暖还寒。这里的天空有时会飘下微微的雨,我一直觉得这是苍天的泪。人间失去了一位倍受人尊敬的长者,苍天也忧伤了。而我的思念,终将无法休止;而我也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天堂的您放心的。

渐行渐远的荒烟

文/漆寨芳

一根粗壮的烟柱,泛着浓浓的灰白,歪歪扭扭,从半山腰的田埂间升腾而起,散开而去,弥漫了整个山湾,和山间的雾融为一体。远远地,我就被青叶蒿草燃烧时溢出的那股淡淡的青草香味儿所引诱,冲动的无法自己。这种荒山野屲之烟火我已经有好些年没见到过了,其实是难得一见了。今日既然相遇,便没有不去火堆旁的理由。

天阴着,似雨非雨,似雾非雾,湿漉漉的空气在人的周身淋上一层细细的潮润,摸上去,手掌到五指间会有凉丝丝的水珠儿,眼睫毛似乎变粗了,眼皮也沉重了许多。南山的秋就是这么个样儿,尤其是洋芋出土、冬小麦下种的这一时段,老天爷几乎没有好脸色,总给庄稼人使绊儿,不让你顺顺当当的播种。赶农时的人们却不理睬他,晴也好,下也罢,就是戴着斗笠披着蓑衣,也要去耕种。祖祖辈辈得来的经验:“扯泥花花的麦子。”意思是说,犁铧划开土地,能扯起烂泥花花,撒下去的麦种就发芽好,根扎得稳,过冬安全,来年一定好收成。

悠悠地,起风了,风无力,将烟柱倾斜在山坡间。我拨开拦在眼前的黄菊花丛,爬上地埂,火堆燃烧的哔哔啵啵声清脆起来。给火堆里添柴的是一位十一二岁的男孩,离火堆不远处才出土的洋芋堆得小山似的,男孩的奶奶和几位村妇们正在捡洋芋。她们把洋芋分成三类,大个的装包下窖储藏,挑出中个儿的磨淀粉做粉条,小个儿的拿回家去喂猪。我的出现好像谁也没有知觉,只有在地边美餐蒿草籽儿的枣红色耕骡抬起头来,打了一串响鼻,很不满意的摇着夹嘴,把套在身上的犁具弄的叮咣直响。

爷爷,还被你说中了,真的添了嘴了。小男孩就这么叫了一声,远远地有一个声音随着应道:再添一抱柴,把火心捅开,火就旺了,洋芋就熟了。我循声望去,在陡坡地头,有一个身影在雾霭中节奏感极强的晃动着,我知道爷爷在撒种子。捡洋芋的村妇们也抬起头来,表情不一地望着我。奶奶说,荒山野屲的来了客人,请都请不到呢,啥添嘴儿了,添喜了呢!洋芋就烧熟了,等会儿撒完种子咱一起吃。我欢喜的点点头,我是被这荒烟诱惑来的,我知道荒烟底下一定有我眷恋的东西,烧洋芋那焦黄的皮,滚烫的瓤及泛着泥土和蒿草的香味已在我的灵魂中舞动了。它是我青少年时期深刻的生活记忆,穷苦,落后,近似于原始的刀耕火种,开荒种地,荒地里用草皮垒起敖包一样的生灰堆,冒着屡屡青烟,野性而豪爽,好似狼烟。烧生灰是借助草根把草皮粘连的土烧熟,散在荒地里做肥料,一堆生灰要三五天才能烧透。跟着大人们上山,中午在生灰堆里埋上洋芋,很快就有了棉花包子般的烧洋芋吃了。

我走向洋芋堆,蹲身捡起一颗白里泛黄的洋芋,掂量着,足有一斤多重。好大的洋芋,我赞赏着。奶奶告诉我,这是今年春耕时乡政府从外地调来的洋芋子种的,洋芋认生土,每年都得倒换种子。咱这洋芋是入了保险的,锄过头遍就施上面给的农药和微肥,不死苗,土里的软虫子也不祸害,才有了这样的好收成。奶奶说的眉飞色舞,我分享着她丰收的喜悦。咯咯咯一串笑,村妇们笑得前俯后仰。一个说,奶奶是被眼前的收成乐晕了头,洋芋是咋种出来的,你说,他懂吗!

我款款放下手中的洋芋,面对村妇们,我感慨万千。是的,我离开了土地,不是种庄稼的人,但我是农民的后代,南山的泥土养大的,我曾也跟着父母在这阴雨霏霏的秋天刨洋芋,种麦子,洋芋出土时父亲总要生起野火,烧一堆洋芋。在荒烟弥漫中我割着蒿草,一抱一抱的往火堆里添。父亲喜欢吃皮焦瓤生的洋芋,而母亲和我则要把洋芋烧的棉花似的才吃。那时,一到洋芋出土的时节,各家的地里都是荒烟缭绕,整片土地都泛着洋芋的焦香味。那场景,今天已经见不到了,就我眼前这几个村妇们,都是男人外出打工,她们互助合作伺弄土地,瞅的是花甲之外的爷爷能用他的枣红耕骡帮她们把陡坡地里的洋芋耕出土,种上麦子。

爷爷点燃火堆后火苗笑的不停,爷爷让我多放进去几个洋芋,他说今天添人呢,是个男人。小男孩把我拉到火堆旁,从火堆里拨出一颗烧得焦黑的洋芋说。我说太神了,咋能知道添个男人吃呢。小男孩说,火是噗噗噗笑着的,很洪亮,爷爷说如果火的笑声是哧哧哧的娇小,就是添女人的征兆。爷爷真有这么神,他能和野火对话?能,他说了,下地耕田,使唤耕骡一定得男人才行,野火总是呼唤着男人们。说话时,荒烟随着山风歪来扭去的跳,好像专门挑生人欺,我躲到那里它就跟到那里,呛得人呼吸困难,眼泪在眶里打旋儿。既然躲不过去,干脆一屁股落在湿地上,任烟雾缭绕,倒有了飘飘欲仙的感觉。

爷爷来了,村妇们也都围向了火堆,冒着原始烟味的野餐开始了。“洋芋没血,三拍两捏”,各人抓起大火中的洋芋,在手中拍捏几下,一口咬去,那味儿似乎不是洋芋,是青草和泥土纯香拿捏在一起的天物。在陡坡地里种洋芋的人家不多了,你要吃野火烧洋芋的机会也不多,爷爷说。平地里都是机械耕种,轰轰轰跑的快,一块地一会儿就完了,谁还在地里做细。

是呀,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飞速发展的文明时代,有无数事物都已成了远去的记忆,野火荒烟也毫不例外的与我们的生活渐行渐远了。

洋芋烧熟了,火堆熄灭了,荒烟已经无影无踪,只有淡淡的雾向山脚轻轻地压去,我的心中顿生兔死狗烹的悲凉。望着火堆中星星点点的火星,我的思想穿越到了远古蛮荒时代,那荒蛮的野火点燃了文明的火把,把泥土烧制成陶器,文明的蝴蝶破茧而出,飞呀飞,落下影子让我们缅怀那逝去的野火荒烟。

记忆

文/寒池

很少回忆,就是回忆也是很少连续完整的记起我内心深处的一些人物和事情。

就像村口的那棵大树,记不清它坐在那里多少年,我在上面捕了多少只蝉,也记不清从这村口抬出了多少棺木,抬走了多少面容慈祥的人。所以有时候不敢回忆,一闭上眼便泪流满面。

我的童年什么时候丢了,我是如何站在这繁华都市的大风口?而母亲的头发又是如何在一夜花白,身子怎么就弯下去了?还有田野里的那些牛呢,那些笑容灿烂的面庞都躲在哪了?我童年的那些玩伴呢,他们现今都在哪里,依然都站的挺立吗?人的一生,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走便会离最初越来越远,停是让我们回望,回望那些生命里的感动和恩赐。

记不清爷爷细致的模样,只记得见他最后一面,我是随大人们跪在他床前,我看见他的嘴张的很大,是父亲帮他合起来的。爷爷的祖辈很富有,家里田地也很多,但到了爷爷的父亲那一代,遇到了土改,理所当然地被戴上了“地主”的帽子,从此厄运降临,爷爷的父亲经常被揪出去批斗,到最后眼睛也瞎了,一生穷困潦倒。而爷爷因为这个成分也受到牵连,不让进私塾学堂,以至最终大字不识一个。从父亲的口中和从我看到的情形,其也是一个悲苦之人。爷爷离开我们已经有十五六年了,但我的童年光景几乎是天天与他在一起,还有一条老黑牛,每天清晨或傍晚,我都会被爷爷抱在牛背上随着他一起牧牛到山坡或田野里吃青草,一路上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填满我年幼好奇的心,后面知道这都是爷爷为哄我瞎编的。爷爷总是愁苦的一张脸,但一看到我却不一样,笑吟吟的从口袋里掏出几颗花生或糖果。我脑海里总有这样的场景,阳光暖暖的照着,在广阔的田野上我和小伙伴们追逐着,爷爷蹲坐在埂上,手持一根长鞭,隔着几只蝴蝶或蜻蜓远远地向我招着手!

爷爷热爱生活,在他生命的最后两年里身缠多病,但还是要拄着拐杖四处走走,会会老友,看看田地,发表对一些事情的看法,他似乎还有很多的事和心愿未完,包括对我们这些孙辈的寄托和希望。如今爷爷的遗像挂在小叔新房的堂屋

里,每年有时间回老家,我都会在他像前驻足和沉思,以慰心灵和相思。

记起爷爷便不得不说说老屋,破旧的缝补了多次的老屋,到最后拆它的时候,都是烂砖碎瓦,我就是在那座老屋里出生的。这座屋里住着父亲兄弟三家,加上爷爷奶奶,一共住着十三个人。老屋里只有一个堂屋,六个房间,其实只有四个房间,只因我姐姐和大叔家女儿年纪稍大,所以在各自的房间里再各自隔了一个房间,那时候最怕有亲戚来住。凹凸不平的土地面,不经常来我们家的客人走着走着不小心就会打个趔趄,有时候我和弟妹们就在屋里钻个小洞扣着弹珠,到了夏天各种从土里爬出的小虫就都成了我们的玩具。我出生的时候父亲兄弟三个就已分开过了,各自有自己的灶台,灶台旁搭建着鸡窝,小时候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就是蹲在鸡窝口掏热热的鸡蛋。三个高高大大的木稻仓紧紧挨着三兄弟的房间摆放着,把原本狭小的空间显得更小。堂屋两边的房间上各有矮矮的楼层,摆放着各种农具和庄稼种子,经常会听到老鼠欢快声,尽管如此,那上面也是我们童年时的好去处,我们可以在上面躲猫猫,因为黑所以别人不能轻易找到!我记得有一次,差不多十岁左右,我和弟妹们还是玩着这个游戏,因我跑得急从楼层上滑了下去,还好我抓住了一块固定的木板,然后弟妹们叫来姐姐一点一点地把我拉了上去,否则非残即伤。

老屋的大门朝着大马路,有四个小门分别通向后山,小河,田野和菜园。在老屋的后面,通向后山的地方,搭建有一座牛棚,那一块是最宽阔的,那也是阳光照得最好的地方,读书时有作业的时候,我们几个堂兄妹就会把小板凳连成一排在上面写着,再听听鸟叫,闻闻花香,闻到饭香的时候就开始陆续回家了。那时候其实是很苦的,但却是我们笑着最开心的年月,一大家子挤在一起却有别人无法体会的快乐,尤其是要过年的时候,兄弟三家轮流帮做着各式各样的甜糖,芝麻的、花生的……我们几个小辈屁颠屁颠跟在后面打着下手,也熬到深夜,其实是想多吃一些碎糖,我想我的牙应该就是那时候吃坏的!

而今我们的老屋已不见,被摔的连一丝与它相关的物什都没有,也埋葬了我们美好的时光。新架上来的房子高端大气却找不到岁月的韵味。如我们几个小辈,也一直在外飘着很少回家,就连父亲一辈也是分开着,父亲随我在上海,小叔在济南,只有大叔还在老家。都是为了生活吗?也许吧!

路越走越长,生命会越走越短,最丰盈的却是记忆,到最后就全都成为记忆。尘世中的俗物,我们都带不走,无法带走,但许多人这一生都在追求这些俗物而忘了生命里最可贵的东西。时光并不是无情,它只是没有办法让每个人都如愿,如许多我们想要留住的却根本都抓不住,只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消逝而无能为力!

我该回家一趟了,看看村口的那棵大树,看看独自一人在家的母亲,和给了我那么多欢乐时光的土地和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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