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文章

2022年12月07日经典文章

冬天的文章(精选20篇)

徜徉在冬天的思绪

文/东江娃

冬天的黎明,有着成群的鸟儿在不断鸣唱着歌儿,在那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地飞过天空。而在那远山里,有风儿将山路也被吹成了弯弯,被晨雾飘渺着一路的秀丽或者清新。然而,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却偷偷从云霞旁探头出来,像小孩做出调皮的鬼脸。在老农的身影里,太阳激动了那颗驿动的心,血液边开始沸腾。太阳的色彩,在老农的血液里燃烧。

或者,站在田垄之中,宛如律动的诗行,在纵横交错中而拥有鲜活的韵味,工整地对仗着老农勤劳的身影。而沿着牧童的笛音走进那片山林,班驳纷呈的色彩里,长出一片生命的奇迹。树木及花草生长的叶子和花朵,都充满着力量和希望,也充满着生命的活力。那远道而来的清风,林间的情景迷住了我的思绪,在婉转的鸟儿欢唱中,让纯净的颜色、淡淡地吻着我的眷恋。

也曾像是在摄影者的镜头里,以初冬的眼睛守望着那树木的形象,不加修饰而且朴素自然。能够在憧憬的情怀中,树林伫立在大地上犹如一尊尊雕塑,在晴朗的天空下的雪后山野,洁净、优美。坐在初冬的风景里,遐想着自己是一叶风帆,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在洁白的雪涛上滑行,那双桨像音符一样在初冬的风浪里,化为了一祯风景画。

在漂泊的思绪中,记忆也铭刻着初冬的歌声,飞扬在空旷的田垄上。而冬天依旧是蕴蓄的季节,像种子深深地埋在地下,默默孕育着来年的耕耘和收获。树木的根须在泥土中扎得紧密,为了吸取养料和水份,让万物在深沉地思考孕育着春的萌发,而那初冬的气氛里,凝固与洒脱也就成了一个过程。

冬天的日子里,容易让人感到遥远的往昔,想起了那霜天残月、孤舟渔火及寒夜鼾声。随着在那深沉的夜色里,初冬的情景就犹如一段故事、一段风景,或者就是一种人生、一种追求。毕竟冬天实实在在地来了,北国的雪花没有羞涩和缠绵,勇敢地使命般地飘来,直奔大地。而大地为之袒露着胸腹,那六角形的洁白精灵便注入在大地的体内,一个绿色的季节从而开始被孕育。

此时,大地的思绪也变得纯洁起来,绿色的季节,也将把情怀等待在大地深处。连同初冬的情景,向往着、眷恋着那盎然的世界。初冬的寒风,清冷得像纸一样轻薄,也看不见远方轻轻地卷起大地的一角。坐在阳台的木椅子,犹如坐在时间之树变形的年轮上,思考着一条翻滚的生命的河流,仿佛在起伏的山峦像波浪一样呼吸。

北国飘动的雪花,像是信笺来自女孩的手上,来自她那温暖而纤细的指尖,在冬天的起点里眺望着未来的期待。或者,在那有过的春天里,微雨中倾听岁月的足迹踩过一段记忆,走进冬天却因为怀里的寒梅,留住了爱人的青春与背影。当随着风儿赶往陌生的城市,那路途的遥远一如思恋的激动,在茫茫的原野里,只能在邂逅着微笑的花朵。

冬天,在我的怀念中或是在寂静中拾缀着爱的音符,编织着爱恋的协奏曲,在心底里反复演奏,而当醒来的时候也许是一种退潮的声音,也许是雪线涌上窗棂。然而南方的和风清冷里,童话世界似的装载着爱恋的方向,随着季节的交替叙述着故事的完整,把爱恋深深地珍藏在思绪的尽头。?

阿斯塔纳的冬天

文/宗蕾

一夜大风后,阿斯塔纳正式入冬了。气温降至零度以下,树头只剩下几片枯叶。

第一场雪到来的时候,所有的树已一律光秃秃了,枝丫似乎已做好准备,要心无旁骛地去承载雪的分量,因为这一份执着要持续半年。窗外,伊塞尔河慢慢冻起来了,整个河面就像铺了一条白色绒毯,松软平滑。

我在屋里给儿子读小鱼们在冰封的河里嬉戏的故事:河面一片平静,河底却热闹非凡。初冬伊塞尔河表面上也是一片平静,平静得有些单调了,可是,它是不会就此甘于寂寞的。

忽然有一天早晨,拉开窗帘,看到了那条出现在伊塞尔河面上的雪中小径,这是一条由脚踩出的小径,从这岸一直到那岸。这条小径就像是抹在画布上的第一笔,让你对之后将出现在伊塞尔河上的景象充满期待和想象。

又下大雪了,窗外一片迷蒙,雪很密,很细,就像有人在高空不停地筛着面粉,一层又一层。

天再冷,雪再厚,阿斯塔纳的学校也不会关门。雪后初霁,开车送儿子去幼儿园。停在路边的车几乎完全被埋进了一个雪丘里。扒掉车门上的雪,开门,启动引擎,开足暖气,让儿子安安稳稳地坐进安全座椅,播放他喜爱的童声合唱,然后我拿起工具——一把小皮铲,去对付裹住车身的雪。埋在雪下面的窗玻璃表面结着一层薄冰,等到车里的暖气将它慢慢融化,我用小皮

铲轻轻一铲,它就大块大块地掉下来了,再用布一抹。这时,儿子能看清窗外的我了,他踢着小脚,挥着小手,朝我笑,我也向他招手。冬天似乎就在我和儿子日复一日隔着玻璃打招呼的仪式中往前挪移着。

主路上的雪早已被清扫干净。雪刚积起来,大路上就传来扫雪车的轰鸣声。车开过后,所有的路面积雪都被铲除,不留任何死角。寂静的雪夜里,人们枕着扫雪车工作的声音入睡。

气温已降至零下30多摄氏度。大马路上虽没有积雪,但表面其实是结了冰的。大型车都安装了防雪链,我们的车虽已换上雪胎,可刹车后,总还是要滑出去一段距离,经过十字路口时最让人紧张。

阿斯塔纳的风也是出了名的大,大风能吹出一拨又一拨的啸啸哨声。大风天时,若在外行车,最让人担心的还是经过十字路口。我怕遇到红灯,停在路口。交通灯就悬在一根细细的电线上,此时正在大风中来回甩动,似乎越甩越高,仿佛是一个单杠运动员正在为抡出大回环做准备。那根电线经得起这么折腾吗?万一忽然断了,那组交通灯是否会顺势甩落到我的车顶?

大风天的周末是无法去室外活动的,全家去大超市买菜购物。儿子看中一只几乎跟他个头差不多大的红色跳跳球,决定抱回家。到家了,打开车门,穿得圆滚滚的儿子抱着一只圆滚滚的球,从汽车座椅里骨碌转身下车。一阵风吹过,球从儿子手里挣脱,急滚着向前。我和儿子去追,可球越滚越快,眼看着要赶上了,更大的一阵风过来,竟把球托上了天。球越飞越高,越飞越高,高过了对面工地的大型吊车,然后变得越来越小。儿子还没来得及哭,它已变成一个小红点,最后消失于一片无际的白色中……

伊塞尔河上早已雪径纵横。晴天的河面上经常散落着若干顶小帐篷,那是冰钓者的栖身之所。他们在冰面锥出一个小洞,垂进鱼钩,等贪食的鱼儿上钩。他们一呆就是一天,钓起的都是一种长条形、手指粗细的鱼。有时我会从他们那儿买几条小鱼,回家后煮成小鱼豆腐汤。在风紧雪骤的夜晚,捧着那碗冒着热气的乳白色鱼汤,幸福感四溢。

大人带着孩子们来河上玩儿了。有人带着小雪橇,直接沿着河堤往下滑。河堤很陡,往下的速度很快,小雪橇可以在河中的积雪上滑得很远,有时会中途翻倒。也有人在河面上把雪拨开,露出长长的冰面,小孩子坐在冰面一头,大人用力在他们身后一推,孩子一下滑出去,笑歪在冰面另一头。大一点的孩子从远处助跑,踏到冰面后站稳,惯性把他们飞快往前带出去。到处都是大人和孩子的叫声、笑声,还有人们嘴里呼出的大团大团的白烟。

冬日就这样,在小小的希冀和温暖的愿望中,一天一天过去了……

冬日好读书

文/武梅

我一直觉得,冬日是读书的最佳时间。

这种感觉,源自于古人的“三余读书”说和自己几十年来的读书体会。

上初中时,读一本课外书,从中知道,古人提倡利用冬天、夜晚、阴雨天这“三余”时间来读书。那以后,自己便成了这“三余”的极大受益者。每有“三余”时间,便捧卷阅读,正所谓“书卷多情似故人,晨昏忧乐每相亲。”“三余”读书,让我得到很多意想不到的快乐,特别是冬天,作为农民的孩子,只有这个季节,才不需要割草、放牛,也从父母那里得到减少干农活和做家务的时间,真正有了属于自己的空闲,可以“一心只读圣贤书”了,那是何等的惬意!况且,在那个贫穷的年代,单薄的衣衫,总使我的身体畏惧寒冬。因而,一到寒假,我便喜欢窝在温暖的被窝里,一卷书在手,便如拥着一抱温暖的阳光。冬日读书,既抵挡寒冷的侵袭,又得到心灵的陶冶。一举两得,何等畅快!

就这样,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利用冬天,我读了不少书。书,便是那圣洁的冬雪,洗涤了我心灵的尘埃。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保持着冬日读书的习惯。直到现在,每年寒假,特别是春节期间,别人走亲访友,聚会娱乐,而我依然安于家的一隅,悠闲地阅读,自感宁静而满足,感觉正如蒙台居所说:“没有比读书更廉价的娱乐、更持久的满足了。”

近日读书,再次读到关于“三余读书”的内容,这才知道,“三余读书”之说,出自《三国志·魏志·王肃传》。说是东汉末年,汉献帝的侍讲官董遇很有学问,被称为“儒宗”,很多书生想拜董遇为师,跟他研究学问。董遇不肯收徒,认为书本是最好的老师。“读书百遍,其义自见”,而书生说:“苦渴无日”,即苦于没有时间。听了书生的话,董遇说:“当以三余”。有书生问董遇什么是三余?董遇说:“冬者岁之余,夜者日之余,阴雨者时之余也”。对此,人到中年的我,感触又深了一层。

当今社会,经济的繁荣,信息的发展,让每一个人都时时感到忙碌且紧张,一年中,可以用于读书的时间少之又少。只有到了冬天,该收获的,都归仓了;该完成的,都总结了。人,轻松了;心,沉静了;趣,滋长了。此时没有了浮华的春景,让你总是蠢蠢欲动,心旌摇荡,抑或忙着规划这一年的事情而无空闲。也没有了撩人的炎热,刺目的光芒,日以继夜的喧闹,聒噪的蝉鸣蛙鼓,使你躁动不安。正如两句打油诗所说:“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而秋呢?秋是最能让人心生愉悦的时节,可硕果累累的收获的充实感,来自于劳动的忙碌;那风的清爽、云的飘舞、天空的高远、空气的馨香,带来的又是安逸的情绪,或是渐渐衰败的惨淡,以及惨淡后的凄凉。忙碌、安逸、凄凉,注定虽怡人的秋,却只适合于劳作,欣赏,感受,往往无法让人静心阅读。

只有冬了。

也许有人说,凄风,冷雨,严霜,冰雪,给人更多的是不适,与读书何益?是的,冬天是寒冷的季节,它考验着人的意志,但就像上面所说,它也带给人难得的闲暇和心的沉静。

冬日,捧一卷心仪的读物,或斜依床头,打开散发着温馨光芒的床头灯;或沏一杯热茶,窝在松软的沙发里;或伴着一曲轻音乐,浴在窗前温暖的阳光下。总能忘却俗事的纷争与烦恼,心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清新,畅快,悠闲,舒适。

冬日不是蹉跎时,安闲自在好读书。

春光美

文/王明忠

我们在回忆,说着那冬天,在冬天的山巅露出春的生机……

电视播放着张德兰在一九八六年春节晚会上唱的那首《春光美》,在这首歌里,张德兰把春天描述的淋漓尽致,那画面里流淌的歌声,一下子把思绪牵到了八六年的春节晚会现场上。

在电视画面上可以看出,人们此时在欢声雷动着。在尘封的记忆里事实也是如此,当初这首歌曾使人们对春天有了重新认识,唤起人们在心底对春的向往,对春的渴望,对春的留恋。

一九八六年末,张德兰应中央电视台之邀,在一年一度的春节联欢晚会上演唱了这首《春光美》,这也算是她歌唱生涯中的一件大事。也就是借此歌使张德兰在祖国大陆得以扬名,她那美妙的歌声、和端庄秀丽又不失活泼大方的台风,在瞬间就征服了祖国大陆的亿万观众。

一九八七年,张德兰录制了最后一张新歌专辑《爱你不变》之后,就进入婚姻殿堂退出了歌坛。

再度看见张德兰演唱,已是一九九八年了。那是张德兰在阔别了舞台十余年之后,她唱的依然还是这首《春光美》。

此时,电视画面还不时地切换张德兰在一九八六年春节晚会的实况镜头,细心的人们可以看出,人还是张德兰,歌也依然好听、动人。但在不经意间,春风在她脸上拂出了痕迹。

常言说,冬天到了,春天还会远吗,人们对春的渴望那真是翘首企盼,如今春天终于来了。

正如张德兰在歌里唱的那样:“在冬天的山巅、露出春的生机……”在人们眼里,那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那呼呼作响的凛冽寒风,不是已把春天掩盖得严严实实了吗,其实不然,大自然会一成不变地运行着她自己的轨迹,用她的方式运作着春的玄机。

冬天的到来正是酝酿春的起始,如果你是细心人就会发现,即使是在那滴水成冰的数九寒天,即使是在那白雪皑皑的冰封大地,世间万物为了迎接春天到来,也都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它们即便是在外表上令你看不出端倪,但在它们自身体内则发生着蕴育生机的变化,筹划着万事俱备只待“春风”的策略。

世间万物在漫长的冬天就如潜伏在战场上的伏兵,蕴育着锐气,等待着时机,一旦春风吹起了号角,它们便如猛虎下山般的势头,迅速剥离下冬装,不失时机地去捕捉春的气息。

此时你再看那清新的泥土,正饱含着春风融雪变成的甘露悄无声息地滋润大地,同时也滋养着万物,使它们生机盎然地等待着时机,一旦春风呼唤,它们会让干旱的大地在顷刻间千变万化。

你看那傲视春雪的寒梅,早就迫不及待地心花怒放了,你看那淡淡的杏花,也已探出了墙外一朵朵绽放于枝头,看上去好似姑娘般含苞待放地涨红了脸,羞答答的样子宛如一个即将待嫁的新娘。

你看那如白雪的梨花,正迎着徐徐微风一片片压着枝头纯净地笑着,如若不是有绿叶的相衬,人们会恍然还以为是冬日里残留的白雪,那一朵朵花蕊压在枝头,迫不及待地等待着春神的降临。

恰如白雪的则是那些柳絮,纷纷扬扬地飘洒于漫天遍野,在这微风拂面的阳春三月,你怎能相信,只有冬天才可拥有飘雪,却在在这春暖花开的季节飘洒而来。

你看那已枯萎多时无处不在的小草,也悄悄脱去破烂不堪的外衣,一株株奋不顾身地钻出了嫩芽。

你看那些弥漫了山间田野叫不出名的山花儿,株株万紫千红,朵朵百花争艳,那股靓丽于人世间的劲儿,似乎是在向人们展示着她们那顽强不息的生命力,又似乎是在与百花园里的同类们竞相媲美。看上去处处给人一种令你怜香惜玉的感觉,想要采摘,却不忍心下手,又舍不得那满山遍野的花儿。

你看那燕儿时而攀附于电线之上,唧唧喳喳地歌唱、你追我赶地嬉戏,时而低飞于水面,偶尔一个蜻蜓点水,不知衔起什么鱼虾或是虫儿,留下水面一串涟漪之后一个翻身直冲云霄。

你看那鱼儿,成群结队地游窜于清澈透明的池水里,那份洒脱劲儿煞是好看。也许是漫长的寒冬束缚了它们寻觅自由的畅快,也许是厚厚的冰面限制了它们嬉戏玩耍的场所,此时那些因严冬所致而憋足了劲的鱼儿们,大口地咀嚼着春意,忘情地嬉戏着春光,成群结队地追逐于碧波荡漾的池水之中。

受张德兰歌曲《春光美》之影响,受明媚阳光之诱惑,受林中鸟鸣之启迪,受徐徐春风之召唤,一种踏春的欲望顿时在心间泛起,当即关了电视走向郊外,去感悟春意,去沐浴春光。

迎着徐徐的春风,看着醉人的春景,听着动人的音乐,怀着心中的所想信步漫游,不由在心里产生出对春的一番感慨与感受。突然想起歌曲《映山红》里的两句话:“夜半三更啊,盼天明,寒冬腊月啊,盼春风……”

是啊,春风多么好啊,春光多么美啊,它可以吹开尘封已久的斑驳心锁,它可以拂去积压心头的阵阵隐痛……

啊!春光——你实在是明媚,春风——你确实是美好。怎奈何你却年年姗姗来迟,又因何你无情地匆匆离去。

春天真美啊!春天的景色确实是太美了,虽然张德兰的《春光美》把春天描述的淋漓尽致,但依然不能把春天的美丽完全用词汇与旋律表达出来,因为春天太美了,春天美的令人痴迷,春天美的令人陶醉……

啊!可爱的春天,尽管你姗姗来迟,但、你终于还是来了,敞开我们的怀抱、让我们忘我地去拥抱春天吧!

一路被郊外美丽的春光感染着,被手机MP3里反复播送着张德兰歌声感动着,此时仿佛整个人已被融入进春天的大好时光里去了。

——我们在回忆、说着那冬天、在冬天的山巅露出春的生机……张德兰歌声又起。

寒冬花事

文/唐雅冰

花,给人印象是百媚千娇,是春天里浓墨重彩的装饰。文人墨客的诗词里,冬天专属的花好像除了雪花、冰花就是霜花。如“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诗中梨花只是雪花的幻影;“不知庭霞今朝落,疑是林花昨夜开”,枝头白花,只是雪花的替身……

对于一个土生土长的西南地区人来说,雪花反而是稀罕之物,我眼里的冬天依然上演着一场孜孜矻矻的花事。

梅花是冬的影子,总是随着冬一起降临。阳光下、寒风中,就那样悄悄爬上枝头,待东风把片片树叶抛撒得满地零乱,它则骄傲地绽开黄色、红色或白色的花瓣,一朵朵,一串串,顶着风、迎着雨,如琥铂晶莹剔透,似白玉冰清玉洁。不争不怨,不娇不媚,唯有那缕缕幽香,刺破冬的寒意,沁人心脾。无论是花树的清秀,还是花朵的艳而不俗,都让人心醉神驰,它成为古今诗人画家案头专宠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如果用它泡制成一壶香茗,那又是另一番韵味。

在我心里,冬天的花能与梅比肩的非贴梗海棠莫属。在它面前,我唯有用沉默面对沉默。它太硬,仿佛骨子里就从来没有沾染过软弱二字。外表颜色沧桑,除了利刺般的虬枝便是仰望长空的静默,没有叶片也没有花朵。有人对它望而生畏,有人对它漠然视之,我对它则是发自内心的敬畏。敬畏它的骨气、敬畏它的深邃。它很容易被人遗忘在时间的拐角,可是,在万物凋零的深冬,它却仿佛一夜之间冒出片片苍翠,风揭开它掩藏在冰冷外表下柔软的内心,每一个坚硬的枝丫间,冒出星星点点,惊艳了时光,惊艳了每一个对视的瞬间。我的心,总在它高冷的花蕊里沦陷。

山茶花是冬的贵族,它含苞的时间特别长,九月开始就绿色花苞缀满枝头,但把艳丽深深包裹,直到冬天一场场大雾轮番催促,它才骄傲地舒展筋骨,顶着滴滴露珠露出微笑,一朵朵花如绸似霞,身姿丰盈,端庄高雅,宛如一团团火焰在枝头燃烧。那花,一直要灿灿烂烂绵延到来年春天,花瓣凋零之时花蕊里又冒出新的花苞。看别的花一年年生离死别,绽放又凋谢,它却一直在绽放或者走在绽放的路上,自然浑身上下都洋溢着贵族的气息了。

寒冬的花,还有那一嘟噜一嘟噜米黄色的月桂、娇艳的水仙、文雅俊秀的君子兰、红得耀眼的一串红、清高的枇杷花、来得过早的迎春花……

原来,冬天,并不是雪花的专场,那孜孜矻矻的花事,就在寒风中循环上演。我并不是特别爱花的人,却期待在一朵花间静静地沉睡,直到一觉醒来就是春天。

冬天里的一片雪

文/人生如水

这篇作文写在三九,之后便回长春了,所以已过月余得以发在空间。如果说,数九时节,犹为突出的特征,就是一个“冷”字。“那么,雪花应该是北方人引以为傲的产物,这即是大自然对“严寒”做出的最好解释,也算是“上天”对北方额外的眷顾与恩赐。住在吉林市除了有山有水相伴之外,最重要的是有雪相随,这里的雪特别纯洁,没有一点污垢,不像其它城市那样,虽然有雪,但不是纯白的。

在吉林市小住,没事的时候,俩口子出去观雪,江城的雪景真是很美,特别是有蓝色的松花江映衬,更给了这皑皑白雪带来生机。江城的冬天,下雪是常有的,又因了雪花衍生一系列的景致而“着名”。雾凇、雪凇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耀眼夺目的亮点。而洁白的雪,一面宣告着,江城的地理气象,一面记载着,江城又一年的风土人情,如今,冬天的美丽已经基本“尘埃落定”。

进入大寒节气,冬天已经丰满了羽翼,而且还在暗地里“蓄谋滋养”咄咄逼人的寒流,并且迫不及待地从北到南肆虐着,无非是想尽快给大地,化上一面银色素妆。专家们说,今年是暖冬,可是进入大寒以后,整个中国大地却成了“寒冬”,连海南省会海口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衣。吉林市的气温也随之降至零下30多度,江城的天气,似乎都在配合韩愈的那句:“蝴蝶初翻帘绣,万玉女,齐回舞袖……”(这样的画面,哪里是在形容雪,分明就是众天女向人间散花)望着布满天空的雪舞飞花,再读着这样曼妙迷人的诗句,从没有见过雪的人,一下子就能想象到,江城,无雪不成冬。雪的地位,俨然占尽这一季的主导。

凝眸,外面的世界已是雪花在飘,不得不说,今年冬天的雪比以往下的相对少些。不像前两年那样,前一刻还翩然若蝶,后一秒就成了薛昂夫笔下的“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扬花,片片鹅毛……”寒冬,已在人们的注视下缓缓而入,并且频频为其着色。描摹着简约流畅的线条,用圣洁的飞花,将喧闹的凡尘冰封素裹。于是,忍不住的我,也拿起我的相机,因为不想让这些演绎梦幻的天使,就这么轻易地跟随时光溜走。

因为喜欢冬天的雪,所以每每下雪和雪晴的日子,都会到雪地里溜达,阳光灿烂照耀在白雪上,刺得眼睛有些发花,但还是感觉在雪地上的那种惬意和舒心。北方的冬天虽然光彩照人,但是也是美丽冻人,呼呼的西北风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为了抗拒严寒,年前女儿专门给我买了一件价格不菲的户外行头,别说,真是一分钱一分货,确实保暖异常,零下20多度的天气,走在雪地上,身体却直冒汗。

吉林市的松花江两岸已经全是高楼大厦了,江滩上成了人们休闲最好的去处,江滩形成的湖泊如今已经被冻成厚厚的冰,许多地方借势修筑的雪地滑道,孩童们在这里嬉戏玩耍。靠近松花江岸边的地方,用人工造雪方式堆砌高高的“雪山”,许多大人孩子在“雪山”坐上雪地内胎,风驰电掣般的速降下去,再加上人工制造的弯道和浮丘,真有点跌宕起伏的姿态,感觉好像回到了童年的时代。

游走在松花江岸边,白雪和江水连成一片,只有少量的江水还在流动,白色的积雪、蓝色的江水,明媚的阳光,彩色的楼房,把江城装点的美轮美奂。由于这几天气温极低,松花江的水,几乎被凝冻起来,松花江变成了窄窄的一条缝了,这是多少年没有的现象,江上不时漂流着冰排,野鸭子们为了躲避冰排的撞击,都在江滩的冰天雪地上,成双成对,特别好看。因为冬天流动的松花江上多了成千上万的水禽,给这座山水城市增添了无限的光彩。

早年,我家住在江城以北的舒兰。记得那时,每当天降大雪的时候,乱云便早早落下帷幕,低气压把天空酝酿成一片苍茫,气温反比平时略微回升几度。那些飘落地上的雪花,时小时大,密密麻麻。它们总是悄无声息的来,而且一层接着一层,撒着欢地在山川、田野、屋顶,枝头……遍地开着花。一眼望去,便撞见“六出飞花入户时,坐看青竹变琼枝”的梦幻情景。

到了下雪的时节,也是我们这些孩童最高兴的事,进入新年以后学校陆续开始放寒假了,放假是我们最愉快的事情,每到这个时候,我们都会坐上自己造的飞机头爬犁,到东岗的山坡上打爬犁。做飞机头爬犁很有讲究,最好是硬木,飞机头爬犁共有三条腿,后面两条管滑翔,前面一条小腿管方向,爬犁腿下用钢筋做楞,减少木腿的摩擦阻力。只要有时间,我们就去打爬犁,有时甚至打到二半夜,棉裤都磨飞了。

时代不同了,飞机头爬犁早已不见了,现在滑雪场上的爬犁,都已经是塑料的了,高山速降用工具,已经变成了轮胎的内胎了,做上去既安全又舒服,但是却没有飞机头爬犁那么刺激,过去的雪山都是自然形成的,天然雪相对较软且松散,摔上一跤,啥事没有,打爬犁速度一快,雪浪翻飞,特别奇异。如今滑雪场上基本都是人造雪,相对硬度大,形成的雪场也硬,跌上一跤是很危险的。坐这样雪地胎下滑,只是快和颠簸,却没有雪浪。

多少年来,冬天里的一片雪,给了我良多的慰藉。在我看来,落日,不管哪里的落日,总给人以深沉的意境,尽管能引人深思,或启迪人生,但总免不了夕阳无限好的情调,然而一遇飞雪,便冲淡了疲劳,调和了深沉,只留下幽思的意蕴萦绕心头,令人痴醉。倘佯在故乡,则又多了份亲情的温馨和炊烟的芬芳。因而我对家乡的雪,总是怀有无限的钟爱。这种感觉,是一种生命的归宿感,就像落叶对根的情意,宛如萍对泥的渴求,更像是出海已久的航船对港湾的向往。如果说家乡是温馨的港湾,那么,飞雪就是航船进港时抚慰船舷的细浪,吹拂水手脸庞的柔风。

四季轮回是自然界的规律,世间的万物来源于自然,始于自然。人们热爱、尊重并赞美自然,才会留下:“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这样的经典句子。才有:“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美丽印迹。飘舞如飞的雪绒花,是冬的使者,皓然一色的雪仙子,将整个大地,装饰得像个晶莹剔透的童话,弥漫天空的雪,宣誓着又一个季节的降临,覆盖大地的雪,把冬天的气息变得越来越浓了,雪花不仅美丽、轻盈、冷艳、梦幻,就连“瑞雪兆丰年”这句俗语,也早已成为民间广为流传的农谚。

北方,无雪不成冬。皑皑白雪,将天地妆点得浑然一色。尤其风雪初霁,在太阳的照耀下,那入目的白茫茫,直刺得人睁不开眼。百闻不如一见,你看,那一团团绒花似的白雪,疾速飞旋,惊翻楼台却被朔风吹落,乍一看,犹如琼瑶满地。她们宛若霸主似的,栖居在北方的大地上。颇有黄庚这句:“江山不夜月千里,天地无私玉万家”的豪迈。雪绒花继续簌簌地开着,尽情地翩然轻舞着,如羽、如絮、如蝶,骤风吹过,她们像个玉色精灵似的,附落在行人的肩上,并在他们的耳畔轻轻软语。站在江滩上,望着洁白的雪地,留下自己新的一年倩影,让冬天里的一片雪,留下美好的瞬间和记忆。

伤离别

文/皖辈名加

那年秋天,我们来了,

载着我们的希望和梦想。

这年冬天,我们走了,

带着我们的眼泪与不舍。

那年秋天,我们抱怨,

如果努力些会飞的更高。

这年冬天,我们感叹,

如果再来一次我会珍惜。

还是在那年秋天,

我们相识,相聚,相交,

我们无所不谈。

转眼就在这个冬天,

我们分别,

继续去寻找自己的梦。

两年多的时间里,

我们有过欢笑,

也有过不快;

我们有过争斗,

也有过谦让。

时间慢慢的

把我们的心编织在一起,

也许我们不曾相信,

可在这个冬天,

这个事实得到了见证。

也许我们不曾有过一言半语,

但我们的心依旧在一起,

也许某一天我们会忽然想起

那个记忆中的07现教,

那个不曾有过言语的你。

那年秋天我们是朋友,

可后来我们因为某种缘故,

我们变得陌生。

也许我们以为可以忘记,

可我们一直都记起。

那年秋天我们可以互相倾诉,

后来我们都变得沉默,

学会了掩饰。

这个冬天我们怀念,

开始后悔。

如果我们多一份理解,

多一份宽容,

也许我们也不会变得那么陌生。

这个冬天,

我们有好多话想说,

可我们却又不知该怎么说;

这个冬天,

我们背着重重的行囊,

离开那些熟悉的声音去寻找明天;

这年冬天,

下铺的兄弟穿上军装去支藏,

留给我们的是眼泪。

这个冬天来的这么快,

这么早,

让我们不知所措。

也许是因为我们要离别,

雪花似乎不忍心,

想帮我们把故事冰封在这个冬季。

也许我们很庆幸毕业了,

可我们在这个冬季学会了哭泣。

这个冬天,我们要走了,

望着不舍得眼眸,

我们互赠一句珍重。

这个冬天,我们要走了,

我们不忍心的说

可我们还是说了

我们要走了

寒霜未已

文/张昕

寒霜已至,似雪又非雪,静卧在晴朗的冬天早晨。

从何时起晨起会有霜,住在小城里我似乎已经淡忘了满是白霜的大地。是从霜降的节气开始,还是从天真正寒冷起来的时候呢?

光线从楼缝间直直穿过,在清冷的空气里无力的暖着。风,哪怕些微的力度,都如同刀割般在脸上划过。嘴里呼出的热气,团团升起,又迅速消散。站在阳台,我看见那些没有被高楼覆盖的地方,有着被寒霜铺盖的大片的白。

有很多年,我踏着那些白霜,走在冬天的早晨。村庄安静地在田野尽头沉睡。高大的树木枯枝纵横,书写着每一个村庄特有的诗歌。田野一片肃静,白霜重重打在青绿的油菜上,近看每一个叶片都仿佛镶了一圈晶亮的银圈。枯草倒伏在田埂、菜园边,此时都在寒霜下喘气。那些大片的茅草,匍匐于地面,一定有些小生命在其中安眠。稻桩一茬茬遗留在季节深处,白霜下静静望着澄碧的天空。我忍不住伸出手,将草尖的霜粒摘在手心,想看看霜跟雪究竟有什么区别。那些微小的晶粒,在手心里瞬间融化,只把一丝寒意带到我的心里。

每一个晴朗的冬天早晨,在漆黑的五六点钟,我起床上学。白茫茫的田野在微明的清晨朦胧一片。直到天大亮,眼前的树和河流渐渐清晰,那田野的白霜也在阳光下折射出美丽的光芒。那些树叶、菜园里的青菜和地上的草都蔫蔫的,似乎冬天的清晨实在令人叹息。大沙河还在细沙上缓缓流过,河床上的沙子也湿润了很多。等我赶到学校上早读课,寒霜就被丢在阳光里,静静消失了。

清晨属于远方和赶路的人。如果没什么必要,没有人愿意在冬天的清晨起床赶早。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需要五点钟起床,赶六点钟小镇上唯一的去安庆的客车。五点五十分的早晨,星星在夜空中沉默着清寒的微光。菜市场上已是人声嘈杂了。卖菜的、卖鱼的小贩抢占着好地盘,在手电光下做着清晨的第一桩生意。坐上客车,街道依旧睡着。车灯光在寂静的公路扫过,随着时间流逝,东方也渐红起来。白杨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不停地拍打着车窗玻璃,似乎有话要诉说。寒霜中的一切又在眼前出现了。静默的村庄和田野,还有袅袅缠绕着乡愁的炊烟。

到了安庆转车去江南,一望无垠的田野寒霜未已。池塘如镜,无数枯荷的倒影,画着许多抽象的符号,是没有人懂得的寂寞。重露繁霜压纤梗,一只孤独的鸟又立在上面,成了写意画里的美学。靠在车窗,阳光在空气中燃烧了些许的温暖。赶了三个多小时路的我,竟没有一点疲惫,对着寒霜满地的江南,忍不住写下幼稚的诗句来:

千里寒霜一处白,

晓雾迷蒙远山外。

江南秋尽无人问,

唯有残菊抱霜开。

“霜”是中国古典诗歌里重要的一个意象。它不似“风”、“花”、“雪”、“月”,给人许多温暖的浪漫,亦或是孤傲品格的标杆。霜,带着萧杀、清冷和孤寒,在冬天的大地寂然独处。那些写下寒霜的诗人,不是枕着孤独和愁苦,一夜未眠的失意者,就是走在清晨,把月光和鸡鸣声披在肩上的赶路人。对着春花好月、美酒佳人,又怎会注意到满是寒霜的大地和留下霜痕的足迹呢。风尘仆仆追赶着生活,满面风霜的人,在清冷的冬天早晨,也别有一番生活的滋味吧。霜尽日暖,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

不再追赶清晨的我,终于不用在冬天的早晨痛苦地离开温暖的被窝,去追赶上课的铃声和清晨的客车。在江南小城的早晨醒来,已是阳光暖暖了。寒霜在城市尽头的大地,已经孤独了一个初冬。寒霜未已,初雪将至了。

初冬思绪

文/日-月-王-点

总是没由来的喜欢秋天。

成熟的秋天,像丰富如书卷,香醇似美酒,着旗袍、披披肩的优雅少妇。沉浸在秋天的故事里未曾醒来,就被时间的手轻轻一推,一个踉跄,跌进了冬天。

熟视无睹是不对的,心无旁骛也是不对的。

朔风之中,有一种侵肌透骨的冷,反复打磨着记忆。那些闪亮的冰屑,轻轻地聚拢,像经年的往事悄悄聚集,带来泣血的问候。薄如刀片的风,吹起来的疼痛,在理性与感性的时空里徘徊着,纠缠着,企图再次上演一幕荡气回肠的情感故事。

然而,这个季节内敛而深沉,似乎所有的激情都被寒冷湮没。矜持,冰清玉洁,浓缩的宁静。

冬天,是孤寂的,冷凝的。困顿与痛苦,迷茫与向往,来路与归途。繁华落尽,万木萧瑟。

凛冽的寒风中,青褐色的枝条上,正在缓慢地、强劲地孕育着花苞和叶芽。落光了叶子的树、枯黄的小草,依然闪亮着赫然不屈的目光,穿风破雨,击节高歌,将生命不断升向新的高度,溅起一声声惊叹。

小草的根,冬麦苗的根在严冬的环境里顽强地生长着。在这个漫长的冬季,这些美丽的序曲正一刻也不停地弹拨和演奏,令人敬畏,动人心魄。感动着,吟诵着。

雪,冬天的使者。

纷飞的雪花敲打着杂乱的思绪,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就像一条新被子下面的爱情。在这样柔如奶油的被子下面,渐渐丰盈起了情感,欲望依偎,彼此取暖。幸福的色彩像红灯笼一样凝固成一抹暧昧的嫣红。

雪,将很多东西都演变成了柔曼婀娜,掩盖了一切,也将迷离红尘简单成童话,遗世独立着一个圣洁的世界。

雪花将竹林妆缀得更加冷傲又极富生机,浓绿的枝叶上铺了一层白雪,白绿互衬妩媚中的傲骨。傲雪的腊梅,随风摇曳,馨香袭人,濡湿了旅人的眼睛。

四季至冬。忙碌了一年,书写了一段历史,赚了一笔记忆。在冬日里反刍,盘点人生,幡然醒悟,抛弃那些该忘记的,蓄势待来年。

冬天的力量源于沉默中积蓄能量,源于无声中高蹈的况味,源于等待着羞羞答答、风情万千的初春少女,更源于思念的触须延伸到春天的梦里,姹紫嫣红。

岁月沧桑,涌动、颠覆,也葳蕤着生活。绿,就在前方,衬托着生活的润泽。重扬生命中的绿色盎然,成就生命亘古久远的意义。

与初雪相逢

文/恬淡

今冬的第一场雪,像一位守约的恋人,在立冬的第一天,如期而至。

那个夜晚,为了迎接它的到来,风像一个辛勤的清道夫,一遍又一遍,把落叶扫得干干净净……

初雪的到来让我惊喜。

我渴望与雪相逢,我愿在它纯情的世界里,在温柔的沐浴下,慢慢地老去……

初雪的到来让我悸动。

在爱的荒漠,我曾迷失方向,我渴望与雪相逢,我愿在它的意境中畅想,即使没有结局,也无怨无悔,我为有过一段浪漫而骄傲……

初雪是最伟大的圣洁,是岁月里最高贵的静好,在这样的境界中,灵魂缠绕的都是情,这种情,像纤柔的手,轻轻地拂去蒙在岁月上的尘埃……

初雪是绽放的雪莲,是清晨的第一缕霞光,是怀中婴儿甜蜜的笑容,在这样的纯真里,恬淡中品一杯清茶,静静地幻想,是最惬意的时光……

与初雪相逢,默然是虔诚,凝望是敬畏……

与初雪相逢,无声是默契,释怀是坦荡……

初雪到来,轻柔的纱幕笼罩大地,冬天,冬天来了,我为这样的冬天而欢呼……

初雪到来,装扮了大地,净化了人间,这样的冬天,必将孕育出一个更加明媚的春天……

冬天的炉火

在我的记忆里,冬天的炉火特别亲切,特别温暖。

那天朋友们在一起聊天,有人说喜欢春天,有人说喜欢秋天,当然也有人喜欢夏天,唯独我说是喜欢冬天。朋友说,啊?太可怕了!你怎么会喜欢冬天呢?

为什么?我似乎也说不太清楚。在苍茫日月轮回中,我好象总是期盼着冬天。

我喜欢冬天的雪,喜欢冬天的冰,喜欢冬天的纯净,喜欢冬天的风景。而特别令我迷恋的,是那冬天里的炉火。

我想,这可能和儿时的某些记忆有关。我的童年时光,是在乡村姥姥家长大的。乡村的冬天,实在是个美好而迷人的季节。

记得那时的冬天,仿佛格外寒冷,下雪的日子也特别多。村边高高的井台上,总是结着亮晶晶的冰,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小冰山,我们一群小孩子,最喜欢在井台四周溜冰玩。小村的院落里,房顶上,常常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白雪。偶尔,一群觅食的麻雀,叽叽喳喳落在院子里的小树杈上,蓬松的雪花飘落成一股白毛小旋风,清爽诱人,充满童趣。这真切而灵动的冬日风景,一直镌刻在我童年的记忆中。

我总觉得,这样冰天雪地的冬天,才有魅力,才更像是冬天。

屋外,北风呼啸,雪花飘飞。室内,炉火通红,温暖如春。大人们坐在热炕上,飞针走线,随口闲聊着一些琐碎的

家常话。而小孩子们,在屋里就喜欢围着炉子转,因为那上面常常烧烤着一些好吃的东西。

我最感兴趣的,是在炉子上炒苞米花吃。看着那金灿灿的苞米粒在小铁锅里上下滚动,我们跃跃欲试,垂涎欲滴。忽听膨的一声炸响,一颗松脆的白色小团花腾空而起,紧接着,铁锅里噼噼啪啪连珠炮似地响了起来,一朵朵香甜的小白花争先恐后从滚烫的沙土里弹跳出来,蹦的漫天都是。我们这帮小孩子欣喜若狂,一哄而上,争着抢着满地捡蹦出来的苞米花吃。

文革中,爷爷下乡到一个叫驿马图的地方。在一个狂风肆虐的冬季,父母要我代替他们去看望爷爷奶奶过春节。当时,一支解放军医疗队也驻扎在村里,队长正跟爷爷学功夫,有几个爱凑热闹的小护士,硬把我拉进她们办的乡村医生培训班,下课后就理所当然地和我一起回家,顺便在爷爷家混饭吃。

她们只所以爱往爷爷家跑,是因为家里良好的饮食卫生习惯。爷爷作为当地很有名望的一位老中医资深老院长,救死扶伤治疗疾病是他的本分,可在农村却受到特别的欢迎和尊重,生活方面也得到了特殊的优待和照顾。过小年那天,社里送来了一个大号铝锅子,里面盛满了麻油,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的油。乡邻们送的年糕和腊肉,多得都用小缸盛。

那几个小女兵,最喜欢在炉子上烤冻年糕,我们把切成片的年糕,放在炉子的铁罩子上,烤到上面鼓起了白泡,再翻过来,这样烤出来的年糕外焦里嫩,又热又粘又脆又香。

我们最爱吃的菜,就是沙锅炖酸菜。用腊肉炒酸菜,再加上粉条和冻豆腐,是一种独特的美味。守在炉旁,看着沙锅里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浓浓的香味从锅盖的缝隙间透出来,旋转着,飘荡着,热气扑面,香气扑鼻,温暖得让人沉醉。

就这样不知不觉间,我爱上了冬天的炉火。有了炉火,家里就有了生机,有了炉火,人生就燃烧着希望。炉火融融中,我们走过了一个个寂寞的冬日,炉火融融中,我们走过了人世间最冷酷的三九严寒。

在冬天,我总喜欢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在炉边,尽情享受炉火的温暖。记得家里的炉子上,经常放有一把冒着热气的水壶,有意无意间静听着壶水嗤嗤的哨音,从低吟浅唱到婉转攸扬,直到水花翻滚热浪沸腾。白色的水蒸气在屋子里婷婷袅袅,缭绕弥漫,将布满冰花的窗玻璃,蒸腾得水雾蒙蒙,氤氲迷离。那真是一种难得的人生享受。

我还喜欢在炉火最旺时,打开炉盖,看炉堂里那熊熊燃烧的火焰。那火光带着金红色的特质和幽蓝色的神韵,热烈地舞动着,不停地升腾着,清泉般纯净,丝绸般滑爽,光影交错,婀娜多姿,神奇美妙而浪漫,勾引出多少梦幻般的思绪……

炉火红红的,心里暖暖的,一家人围坐在桌旁,说着笑着,吃着喝着,充满温馨和亲情,这是一种质朴的恬淡的幸福感觉,特别清新美好,特别富有诗意。

雪花飘零的冬夜,那炉火正红,壶水正沸的感觉,我似乎还没有充分享受够,七十年代中叶,我自己成家后还没太学会生炉子,市区就开始集中供热,火炉就被暖气所取代。但那美丽的炉火,时常从我记忆深处燃起,带着热烈的希望和美好的憧憬,在我脑海里翻飞闪烁。

那个冬天特别冷

文/刘红廷

我们中国历来都有“瑞雪兆丰年”的说法。近些年,在我的老家已很难见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景象了。但对冬天,特别是下雪天,我一直是比较畏惧的,因为,在我记忆的深处,冬天总像一把锋利的钢刀,不只是切割着我寒冷的童年,就在八年前,我还经历了一个特别寒冷的冬天。所以,每当我看到电影或电视屏幕上,人们对着满天飞雪抒发感情的时候,我就在想,他们是没经历过寒冷的考验吧?当然不会像我这样对冬天特有的一种情愫。

这缘于我的童年以及个人特殊的经历。童年时代,每到冬天,都会下几场大雪,下雪过后的上学之路就会走得特别艰辛,我穿着单薄而又打着补丁的衣服,手上提着破口盅改成的火钵,深一脚浅一脚地爬坡上坎,记不清到底摔了多少跤,在雪地上滚了多少回,只记得赶到学校的时候,破口盅里早已是空空如也,裤脚鞋子全湿了,坐在四面透风的教室里读书,手脚冻得通红,时间一长,手上脚上长满了冻疮,稍不注意,脚上的冻疮化脓了,走在崎岖的山间小路上,那个痛哟,让我永生难忘。

在我童年的印象中,寒冷的冬天要么是灰朦朦混沌一片,整个世界变得让人无法感知和捉摸;要么是淅沥沥冷雨纷飞,山路上遍地泥泞举步维艰。这种冷雨纷飞的天气,是最令人害怕的,因为整个冬天我只有一双解放鞋,我们村里的孩子,那时能买一双解放鞋过冬,已经是很奢侈的了。有的家庭弟兄姊妹多,用穿过的烂衣服撕成布片把脚裹起来,再穿上自家生产的草鞋,更为困难家庭的孩子还有大冬天打赤脚的。冷雨搅和着泥泞,一两天就会把鞋子弄脏,而我那唯一的一双解放鞋,只有到了星期天,才能脱下来就着柴火洗涤,因为害怕感冒,洗完之后,向着炉火烘烤两三个小时,又得赶紧穿上,若不是冷雨和泥泞“捣乱”,我的解放鞋是大可不必每星期都要洗的。

记得2007年,我从一名代课教师成为正式了教师,我选择了到一所海拔较高的学校任教,学校建在山顶上,还是深秋,就早已有冬的感觉,山下的人们还穿着短袖衬衣,我们已经穿上两件衣服了。等到了冬季来临的时候,才真切的领会寒风呼啸是一种什么感觉!这一年,儿子跟我一起住,晚上睡一张床,相互取暖,还没觉得这寒冷的冬夜有多么的难熬。2008年的冬季,儿子上了初中,还好妻子调到了一起,这个冬天自然是温暖的。最让人刻骨铭心的是2009年的冬天,儿子上初中住校学习,妻子又调到另一所学校,女儿上高中,一家四口,就成了四个家。由于要还前些年的债,还要供两个孩子上学,没得钱置办床上用品和烤火设备,每人只能有两床棉絮。到了寒冬,我每天晚上都是被冻醒的,薄薄的两床棉絮感觉就是两块铁片夹在身上,实在没有办法,晚上就穿着衣服睡,但还是无法抵御寒冷的侵袭,太冷了,我也尝试在操场上去跑步,边跑边想着家里另外三个人是不是也这样冻着,特别自责我这个“当家的”没有给他们带来幸福。往往这时,我最期盼灿烂的阳光普照,温暖每一个人。

我对冬天的感觉,还受到古诗文的影响。开始是小学初中课文里学到的《江雪》《卖炭翁》,“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这些千古绝唱的句子,后来读了白居易的《歌舞》、李白的《行路难》、杜甫的《对雪》等诗文,有“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我往往在吟诵之时,诗中的景象人物就会一一浮现在我的眼前,浑身会一阵一阵地打颤,不能自已,有时我甚至会跑到空寂无人的山谷或旷野中,迎着凛冽的寒风大声地呼喊:冬天快点过去,春天早点到来。

如今,人到中年,且在城里有了冬暖夏凉的栖身之所,却总也忘不了那些年过冬的经历。与朋友聊天,谈到冬天的雪,讲到冬天的霜,相同年龄或是知道我的经历的,他们都会理解并报之以感叹。但是当我与生活在好时代长大的那些孩子谈及那种感受时,他们流露出的,往往是满脸的茫然与疑惑,对我的话语似懂非懂。毕竟,他们没有穿着破胶鞋上学的岁月。

又一个冬天到了,我沐浴冬日的阳光,望着来来往往的人群,我忽然觉得:那个时候冬天的情景已成记忆,温暖洒满整个大地。

冬之写生

文/孙荪

关于冬天,历来有很多冰冷的说法:寒冬腊月,水瘦山枯,千里冰封,万里雪飘。俗谚曰“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凌上走”。尽管也有冬阳下银装素裹的妖娆,但冬天的主色调是一抹灰暗苍白,残败,衰落,肃杀,惨淡。

对于寒冷,树木花草有两种应对方式。一是落叶,一是长青。农历一到交九,物象风景大变。首先看到的自然是落叶一族。

霜降雪来,寒风频起,无边落木萧萧下,本来的郁郁葱葱,忽下子“威风扫地”:原来硕果累累的果树如桃、杏、梨、枣之属,好像功成身退,叶随风落;乔木们如杨、柳、榆、槐、椿、楸、青桐、白蜡们,在气宇轩昂中黄叶满地;以花叶取胜的樱花、黄栌、紫叶李、紫薇树等等,亦纷纷解甲换装。于是,随处可见一株株一排排一片片“光杆司令”。借用哲学字眼,“本质”暴露出来了。或借用网络新词: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人们常好抱怨“造化弄人”,看来“造化弄物”一样不留情面。冬天到了,枝繁叶茂生机勃勃的美好形象,就这样告别了。

但是,天天在园中徜徉的我,却别有一番感觉。因为我看到,即便是落叶,仍有不失壮美的景象。

比如银杏,园中上千株,除了行道树,还有银杏林。随着秋深,其叶子慢慢变黄。黄得颇为矜持,先是嫩黄,然后明黄,继而姜黄,到了初冬遇霜而变为枯黄。扇形叶子一片一片飘飘摇摇落下,每棵树下都拢起碎金散银一样的黄叶堆,树上树下,一片灿然,令人叹惋,不忍践踏。落叶的过程像一篇节奏感鲜明的散文,其难忘处足堪回味一个冬天。

水杉也是。密密的针叶由青变黄变红再变褐红,一根根一束束落下。令人欣慰的是,裸露的枝条也被染成了褐红色,远望似有火烬式的暖意。

还有枫。园中枫的种类不同,有中国红枫,北美红枫,有枫杨,枫香,有大叶五角枫,小叶五角枫。枫叶也是由青变黄再变红。寒风一次次吹过,尽管叶子最终还是要落下来,及至初冬以后叶子变成嫣红以至醉红,那坚持到最后的精气神,让人仰视。

当然,真正令人气壮的,是不畏寒冬的常青树们。中国古有所谓“岁寒三友”,孔夫子早就点赞松柏:“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园中的雪松、黑松、白松、油松,云松,桧柏、龙柏,是常青树最具代表性的形象。它们对寒冬应当说没什么感觉,尽管天寒地冻,我自一如既往,甚或愈加苍劲。

冬天里的竹,可称松柏的好兄弟。别看清瘦单薄,自是活力四射,铮铮硬汉。园中数万株青竹、金竹、紫竹,或成片,或成林,或成墩,尤其是四围几千米密匝匝的竹篱,风吹不折,雪冻不死,依然青翠欲滴,一样挺然翘然,不禁有南方竹园之感。

更值得说道的是梅。园中的梅有两种。先是冬梅,中原谓之腊梅。说起来是个传奇。松柏竹们是“不怕冷”,它们的这个小妹子是“怕不冷”。人们习惯于说春暖花开,不知竟还有凌寒而开的花儿,腊梅就是。

入冬时节,正是腊梅操办花事的时候。早班的先开,林间地角,星星点点,黄蜜蜂一样,很不起眼,却使满园浮动着清新馥郁的檀香味儿,古人因以赞之为寒梅、素艳、冷香、暗香。它确有一点“杀伤力”,一闻其香,人往往不能不注目回顾,特别在这万花纷谢众芳摇落的时候。

因乎此,整个冬天我都在探访园中二百多株腊梅的动静。我发现,除了“凌寒独自开”以外,腊梅还有三个妙处:

一是无须绿叶陪衬。满树皆花却无叶,待花尽后绿叶再生。二是花朵极其繁盛。比起别的花木,虽然树干低矮,却花枝纵横,疏影斜出,花蕾密密麻麻,一树花朵逾几十几百几千乃至更多。三是花期特长。自立冬前后始,历小雪大雪小寒大寒直至立春之后,一树花渐次开放,早开者一直绽在枝头,直到最后一朵盛放,差不多贯穿冬季三个多月,最后在春天里留一树“香消玉殒全家福”。

我常常纳闷:小小腊梅,究竟有何等大的能量而做出这样一篇凌雪傲霜香溢四野的大文章?每当看见腊梅,眼亮的同时,心里总是暖暖的,一时间甚至把寒冬忘却。我常想,腊梅原本可以叫作“忘冬花”的。

其实,何止“岁寒三友”,“长青”的朋友还有很多。众多已经适应中原气候环境的“南方来客”,在这个园子里已经蔚为大观。数以百计的香樟树散植园中,大片桂花树形成的桂园,像在南方一样枝叶茂密如云如盖。广玉兰举着墨绿而肥厚的叶子,在人行道旁高标独树。淹没于大片大片深绿色中的石楠,常有红紫色的霜叶挺出,如擎起红葡萄酒杯一样让人陡生醉意。可与这种以叶为花者相对的,还有以果为花的南天竹,在青红青紫相间的枝叶中,捧出来一嘟噜一嘟噜红玛瑙似的果果,于缺少色彩的冬野,格外夺目。看似寻常的冬青变成一色墨绿,海桐则碧绿与深绿簇拥交错,都成养眼靓景。红豆杉披挂着绿色的碎叶项链自由自在地与寒冬为伴。像这种自由自在者,还有深绿色的枇杷,挥着绿色巨扇的棕榈……

总之,是“岁寒众友”们共同绘制了这幅寒冬里的绿色图画。绿色,在色彩学上属于冷色调,但在生命的感觉中,它却是寒冬里的春意,春意就是温暖。

有了这种生命视角,再来看寒冬,原来的印象会有重要的改变。确实没有必要那样悲凉悲伤悲凄悲观。落叶并非落败,衰败并非衰亡,肃杀也非死刑;不是生命意义上的生离死别,只是生命形式的转换,甚或只是生命节奏、生命策略的变化。

古之所谓冬藏,有深意在焉。人要睡眠,万千生物也是。寒冬只不过是一场冬眠,睡一大觉而已。似还有个更合适的词儿:孕育。一个新的生命阶段的开始,先要规避风险暂时隐藏,为的是准备条件。古诗云“病树前头万木春”,其实“病树”非病,只是枝枯叶落而已。冬藏原本是一场孕育,接着来的是新的“万木春”,又悲从何来?

我仔细观察了柳叶的落与生。柳叶的落有点悲壮。深秋风起,呼呼啦啦,叶落满地;初冬霜来,片叶不留。但几乎同时新叶就在开始孕育。生命孕育过程是不容易看到的。看得到的,只是光光的枝条在风中甩来甩去,然后就见枝条上一点一点微微隆起,似有若无。那是在老叶蒂处酝酿的新芽苞。一片叶子不是一天长成的。芽苞在寒冬中不声不响,停停长长,慢慢地鼓起来,由半粒米大,到粒米大小。谚曰“五九六九河畔看柳”,立春甫至,如古人所说剪刀似的春风把片片细叶裁出来了。经过一整个冬天,大树好像睡了一个长觉,于不知不觉间,一片新叶出生。倏尔,柳色如烟,也就是春天来了。春天是由冬天孕育的。

“冬藏”之秘,有时真是匪夷所思。冬天的花木有的看上去几近于死亡,究其实是假象。比如入冬的芍药,花萎叶败枝枯,一败涂地,偌大芍药圃一片狼藉,形同死亡。但是,养花的人心中有数,芍药的块根支撑着的茎干将在几个月后发青,继而枝叶纷披,接着娇嫩妩媚的芍药花就会从委顿中容光焕发地绽开。这是生命的节律。春夏间的花容月貌,源自冬天不顾枯槁的专心孕育。

春梅与腊梅又何尝不是这样。前头说了腊梅在寒冬的风采,但在腊尽春来腊梅将谢的时候,春梅一族却迎春而开了。红梅、绿梅、白梅,都来打破初春的寂寞,争相绽放。细细一想,腊梅盛放的时候正是春梅孕育的时候。放眼园中,落叶花木如玉兰、樱花、辛夷、海棠、山茱萸等等花苞早已悄悄鼓起,只待春风拂面而开。万物似有灵,才会有这样的各呈异彩,美妙安排。

看来,冬天之生是值得一写的。我之所以情不自禁拿起笔来,赖于冬天不同于其他季节的一个特点:静。杜甫有诗句曰“静者心多妙”,“飘然思不群”。正是这个静,使我“70后”多年住在市外乡间,而坚持冬天里的散步。也正是这个习惯,使我发现寒冬里的生命现象。

在这四季分明的中原,冬景是不可不看的。我十分钦佩古代画家对山之四季景色的概括:“春山澹冶而如笑,夏山苍翠而如滴,秋山明净而如妆,冬山惨淡而如睡。”如把花木以人作比,我以为,春夏秋看的是肌肤,是当下的荣枯;而冬天看的则是筋骨,是久远的运命。

自然真是奥妙无穷,美妙不尽。与其为伍,其乐无限。以其为师,其益无量。遗憾的是,我们常常以为已经什么都知道了。而实际上,知之甚少。就眼前司空见惯的事物而言,所知亦仅为皮毛。更遗憾的是,有个渊博深邃而又无须花钱的老师一直在身边,可我们视而不见。这就是大自然。大自然是“行不言之教”,可我们不觉悟,所以懵懂一生,荒疏到老。

我们总想参透自然人生之奥秘,其实,一个老先生在两千五六百年前说过13个字:“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谓破解天地人生者,非此之谓欤?

老井

文/李静香

小时候,我家住在一个依山傍水叫做劝农山的小镇上。小镇包括前街和后街。老井在前街,滋养着村子里祖祖辈辈人的生活。

称它为老井,是因为从我记事时,全村就只有这一口井。连奶奶也不知道这口井起源于何时,似乎是有了人家,有了村子,也就有了这口井……

我家在前街,老井离我家大约二百多米远。老井的南侧,是一条宽阔的马路,也是大多数人挑水的必经之路。老井木质的轱辘上,有一条锁链或粗绳子拴着一只柳条编的柳罐斗子。无论何时,只要你摇着轱辘,随着“吱呀吱呀”的响声,柳罐斗子就从井底慢慢升上来。刚打上的水喝一口又凉又甜,沁人心脾。

老井的井口三平方米见方,井水距井口有五米左右深,距井底有十多米或更深。井水清澈得像一面镶嵌在地下的镜子,孩子们常喜欢趴在井沿上往井里看自己的身影。大人们常告诫孩子们离井远点,以免发生意外。但也有一些孩子刚十岁左右就要为家里挑水。

大约十四五岁时,因为父亲有时外出,我就开始了挑水生涯。刚开始,母亲让我和妹妹抬水,随着走路的节奏,溢出的水花溅湿了衣裤和鞋,到家时只剩大半桶水。母亲心疼我们,常叮嘱家里人要节约用水,若是夏季,洗衣洗澡就到南河套去。如果赶上阴雨天下雨前,村子里所有的人都赶忙挑水,把水缸储满。不太宽敞的小路,人们挑着水筲,南来北往,匆匆忙忙……

最难过也最快乐的季节是冬天。我特别怕冬天挑水。到了冬天,打水时溅出的水洒在地上,离井周围几米远的地方,又光又滑,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什么叫如履薄冰,只需去井沿前一看,便身临其境。这时在光滑的冰面上,就会有人用镐按脚窝刨出小坑,撒上灰,才不至于滑倒。但冬天的老井也有令我们快乐和期待的事。那就是柳罐斗子往上升时,水不时地溅在井壁上,时间久了,老井几乎被冰封了井壁,井口越来越小,从井口到井壁仿佛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冰溶洞。这时会有人用钎子,把冰“砸”下来,我们这些孩子就会争先恐后拿着大碗小盆,装上满满的冰块,能吃上几天,那种甜美与快乐是现在的孩子吃冰淇淋所无法比拟的。记得有一年,村里一位老人临终前,就想吃一口老井里的冰。可惜那时已是五黄六月,家里人在老井里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冰的踪迹……

前几年,回家乡,再也看不到人们挑水的身影了,村里早已用上了自来水。水管里汩汩流淌的清水,仿佛在告诉人们,它和老井里的水同源,经历了多少漫长岁月,才终于走进了你的家。但是这里上了年纪的人还都深深怀念着那眼老井,无论家里的晚辈买了什么矿泉水还是纯净水,老人们都会遥望着老井的方向说:“再好喝的水,也不如从前老井里的水。”

你是个让我思念但不想见的人

文/梦寤

在漫长的岁月中,相识过许许多多的人,有的留在生命里,成了一生可以交心的朋友,有的仅有相识的缘分,却没有持久的空间,有的一笑而过,如同眼前飘过的一片浮云。只有你成为我思念中的一个动人的图像,久久的不想忘掉,也不想从心里把你抹去。

人的一生,脑海里不可能是一片蔚蓝的心空,不曾有朵朵白云畅游;也不可能是清澈见底的一面心湖,不曾有层层浪花卷起。如果都以空静、素洁装点自己的人生,那未免少了些许色泽的艳和动感的美。一切动感美都产生于瞬间,逝去于瞬间,而这种美最能呼唤起人们对它的追思与眷恋。

而你就是那瞬间的定格。我像追逐烟花的美丽而将你摄入我的心里。

你的出现是那么的突然,又是那么的精彩,使得那个苍白的冬天涣然出现另外一种韵致来。原本对这个季节产生淡漠的我,被你牵动着一起热爱那个冬天了。

那个冬天真好,它让人们忘记了寒冷,它拉近了人心的距离,它让每个人的心灵深处都回荡着友谊地久天长。那个冬天就像早来的春天,人们尽情的欢笑,尽情的歌唱,彼此袒露心怀,在友情为重的誓言中,铭记那动人的时刻。

那个冬天,你是最富有色彩的,你来去匆匆的身影总是在我眼前摇晃,仿佛刻意要我记住,记住你和你的影子,那个影子将伴随我,走向永远。

你浅浅的笑容,像是幽暗中绽放的烟火,你轻轻的话语,像是说给情人的悄悄话,你顽皮的眼神随时能创造出一场热闹的气氛。我是常常被你设计在其中的一个。当时对你又是咬牙瞪眼,又是想一拳将你拍倒在地,可是经过了斗转星移,时过境迁后,却充满了无限的留恋。当年那情景全部收纳于我的记忆中了。

怀想那个冬天时,你浅浅的笑意,你轻轻的话语,你顽皮的神态无不在我脑海里浮现千遍万遍。我怎么可以忘了那个赋予无限生机的冬天呢?怎么可以把那些点点滴滴的精彩在我记忆的长河里销声匿迹呢?我做不到忘记,也做不到不去思念你——一个给了我很多美好记忆的人。

可是我却不想见到你。

如果不见,我只会回忆那个冬天,记忆里只有那些内容——你骑着摩托车飞一般把我带离了那个危险的黑夜;你开着车挡住我的去路,露出一脸的开心;在一个夏天的黄昏里,我们单独吃了一顿饭,为一次意外的重逢。

如果见了,我怕思念越来越浓,怕失去方向,怕美好褪色,怕我不再是我。如果见了,心中那份淡静不在,眼底那份清澈不在,有的只怕是惊天动地

一场悲剧了。

不见,心里总有个影子相随相依,淡淡的,甜甜的思念着——很美。

执手相拥,这个冬天不再寒冷

文/执笔写下那份伤

亲爱的,当我们开始的那一刻起,我才知道你是我一直追寻的幸福。

没有过多华丽的开场白,遇见你真的是我这辈子的惊喜。于你而言,我们的爱情少了一个浪漫的告白式。今天借着这个特别的日子(2013年1月4日),我将向全世界宣布:“徐秀丽,我爱你”

我爱你不仅因为你是一个怎样的人,更是我喜欢与你在一起时的那种感觉。是你,让我真真正正的懂得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心绪叫做思念,还有一种感觉叫爱。

还记得你曾说过,我们的之间很不合适,还说我对你的爱只是强加给你的,不真实?那么,对于你的质疑,我只能回复:答案太长,我将用一辈子来回答,你准备好听了吗?

我知道,相较于别人,我的性格也许有点太幼稚,但也多了一份微微的薄凉,那些情,我不说,并不是不懂;那些好,我不言,并不是不明。那些温暖,那些细心,我假装不知道,可却一一看在眼里,并铭记于心。我不善于表达,并不代表我没有用心感知,相反,一句贴心的话语,一个关怀的举动,所有的一切,我都默默收好,并存放在心里。

或许,对于世界而言,你是个人;但对我个人而言,你是全世界。

我们都未曾想到,曾经不经意间的一场另类约会,却如今成为了我心中的约定。

没有魁梧的身材,负不了重荷;没有雄厚的家底,经不起挥霍;没有帅气的面容,赔不起青春。一无所有的我更懂得什么叫珍惜。我会用这一不算厚实的肩膀担起责任,用双手创造出一个属于我们的明天。

你是我今生的爱人,我又怎么让你陪我吃苦的过一辈子?尽管我离你心中的目标要求还很远很远,但我始终不会放弃我们的理想和信念,抬起头来,咬紧牙关,艰难地向前行,我不会把我们的爱当成一场赌局,又怎会让你输的一无所有呢?

我们的故事会以什么样的节拍进行着?谁都无法预计。

但我会从现在开始抱着你,紧紧的抱着你,一直走到上帝面前。

言而总之,我只希望老去时,陪在我身边依然是你。

我是“狗尾巴草”

一个真真切切爱

只为你倾尽所有的男人

陪母亲数九

文/赵自力

母亲住在乡下,种点蔬菜瓜果,养群鸡鸭,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前几年母亲生了一场大病,痊愈后留下了后遗症,每到冬天就咳嗽得厉害,特别害怕冷风吹。我请人在老家隔开了一间小屋,安上了铁炉,专门用作母亲烤火取暖用。一到冬天,那屋檐下就被我码了整整齐齐的劈柴,够母亲烧几个冬天的。但母亲总是舍不得烧炉子,说费柴火,实在太冷了才去烧一把。我们回家少,总是在电话里反复嘱咐母亲多烧炉子,免得冻得咳嗽。母亲答应着,我知道她背着我们肯定还是舍不得烧。

今年冬至那天,我和妻子回老家,帮母亲煮了一锅热气腾腾的饺子。母亲喜出望外,忙进忙出,特别是把那铁炉烧得旺旺的,小屋里如春天般温暖。舍不得烧的柴,对我们倒是大方得很。晚饭后,我们一家人围着火炉聊天,温馨而美好。“妈,从今天开始进九了,您又教我们《数九歌》呗。”妻子在给母亲洗头,我央求着母亲。“好啊,听好了啊。”母亲低着头清了清嗓子,“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燕来。九九加一九,犁牛遍地走……”母亲小声唱着,这熟悉的民谣勾起了我儿时的回忆。

小时候喜欢赖床,特别是三九天不愿早起。母亲总是鼓励着我们,告诉我们冬天数着过就不冷了。我们好奇地问母亲怎么数冬天,母亲就教我们《数九歌》,从一九二九数到三九四九,当数到五九六九时就差不多过年了。所以那时候倒没觉得冬天难熬,数着数着就过去了。我们放学回家,常常问母亲进几九了,母亲总是笑着说快到几九了再过几多天就过年的话。我们总是满怀期待,因为过年了春天就到了。

“小时候您陪我们数九,现在您年纪大了,我们也陪你数九吧。”我朝母亲一笑。“好啊好啊,我巴不得呢!”母亲高兴得像个孩子,“家里劈柴多的是,烧起炉子来暖和着呢。”自此,每个星期的周末我都要回家,陪着母亲数九,从“不出手”到“冰上走”,接着是后来的“沿河看柳”,也就快到过年了。每次回家,我把炉子总是烧得旺旺的,小屋里暖烘烘的,让母亲过个不冷的冬天。母亲整天乐呵呵的,眼角含着笑,咳嗽的老毛病也好了很多。

陪母亲数九,真是一种幸福的体验,无论多么冷的冬天也不觉得寒了。

冬天的夜

夜很静,也很冷,冷到孤单,冷到悲伤。

忙碌了一天的身体,最终能够在夜幕降临后的短暂时间里,做一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哪怕是打开自己的空间,浏览一下不同群体不一样的心情。不经意间进了一个同样是小吴弟子的空间,空间背景音乐是徐誉滕的“做我老婆好不好”虽然高中的时候听过,但过了这么多久重听这首歌,似乎深深陷入了对爱情的向往与追寻中,被旋律文字所深深感动,说有种哭的冲动似乎也不为过。

夜已深,此刻即使有万般思绪,怎又能凭寥寥文字所描述的了,唯有点根烟,把自己埋葬在悲伤的烟雾里。

锅里见明年

文/杨忠明

转眼到了年底,唐人说:腊中离此地,马上见明年。我们今天要说的是:腊中忆美食,锅里见明年。

今年冬天特别冷,但进了家门,空调油汀一开,不至于冻得缩手缩脚。而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上海人家,因为没有冰箱,很多美食夏天享受不到,只有利用冬天的寒冷做一番美食打算,同时迎新年。

那时过年外婆买条鱼来烧,不管是白鲢、花鲢、草青、乌青,甚至来自上海西边青浦淀山湖,或者太湖里的小杂鱼都是冬天里过年的美食,那年头连死白鱼都是很鲜很鲜的呀,因为全部是野生的。冬天里的红烧鱼汤汁经过一夜寒冷结成的鱼冻透明若水晶,好看又好吃。沪人烧小黄鱼时放点雪里蕻咸菜吊点鲜头,咸菜之鲜味深入鱼冻里,冻得柔软,入口就化,味道妙极了!

旧时过年,零下几摄氏度的结冰天气,是上海人做冰豆腐的好机会,现在有冰箱,吃点冰豆腐不稀奇,买来老豆腐放在小竹筐里挂在窗外,经过一整夜西北风的洗礼,早晨起床偷偷一看,呵呵,湿漉漉的豆腐变得晶莹可爱,还有许多冰花在上,外婆说,晚上烧三鲜汤吧,上海人家冬天喜欢吃三鲜汤,汤里有爆鱼、白斩鸡块、肉皮、冬笋、走油肉等都可以放进汤里,“三鲜”是多的意思,不局限于三种食料,各家做法不同,放入了像海绵一样柔软的冻豆腐煮到沸腾,那些食料中的鲜味直往冻豆腐的气孔里钻,吸足了三鲜汤汁的冻豆腐略有咬劲,一块入口,鲜汁马上涌出,一锅热气腾腾的冻豆腐三鲜汤,吃得你从头暖到脚底,连北窗上的冰花也热得融化了!

从前冬天,许多小孩会生冻疮,老人说,吃点羊糕冻不会得冻疮的。我家做的是红烧羊糕冻,是冬季防寒温补的美味之一,羊肉性温味甘,食补食疗两相宜,制作羊糕选用带皮的羊肉,略肥也可以,切块,放萝卜同煮片刻后捞起焯水,再入锅大火烧滚,放葱姜佐料,煮到羊肉半酥,要特别仔细剔除大小骨头,沉底的骨渣扔掉,继续煮酥,但切勿煮得太烂糊,要恰到好处,等羊皮中的膏脂全部溶解到汤里,多留些汤汁,放些陈皮,放酱油,但不宜太咸,最后收膏放糖这是关键,盛起装入陶钵中放在北窗口过一夜,面上一层是宛若羊脂白玉的软油,切成长条形装盆,羊糕冻色若琥珀,瘦肉躲藏在冻里,咬上去有弹性,羊油滋润带点甜,冬天里的绝佳美食。

八宝饭是我先父从前过年的保留节目,他用料讲究,豆沙自炒,五颜六色蜜饯切成小块配色,糖猪油要用猪板油去膜撕成小块,先半个月就用糖腌制好,为什么盆里的八宝饭油光光晶晶亮呢?原来做时先要在小碗里壁涂上熟猪油,碗底放好各色蜜饯、核桃仁、瓜子仁、糖猪油铺上放了点糖的糯米饭,中间放豆沙,最后再填满糯米饭,还有一个窍门是豆沙要沿着碗壁故意露出红色豆沙的“冰山一角”这样蒸好后盆子合在碗上一翻身,拿去碗,糖猪油透明、金桔黄、青梅绿、红枣艳,一只光彩夺目的杨家老上海八宝饭问世啦!

在数九寒冬中蛰伏

文/仕凉

在冬至,我随手抓起一把往事的记忆,破碎而冰冷。

那些青春和理想,洒布一地,冰碴一样,泛着幽深的寒光。衍射着曾经的生机勃勃。

窗前,泛黄的银杏叶,还在寂寥中继续凋落。随风旋转着,关于秋天的最后恋眷。

虽然人们总是说,冬天来了,春天不再遥远。但并不是每一片岁月的落叶,还能在来年的春天中复活、重生。

数九寒天。冷,已变得渐无知觉。昨天的那碗羊肉汤,那些热气腾腾的热量,还在我的体内持续、停留。逼出一股让思绪隐隐作痛的寒湿。那是游走与乡愁,留下的顽疾。

这个冬天。希望与收获,仿佛岁月光秃的枝丫上,突兀悬挂着的几枚杮子。火星一样,点亮日子的萧条与落寞。不忍撷摘。

呵,冬天的安宁、安详,是最好的一种淡定超然的皈依。生命年轮中所有的笑靥,或者泪水,所有的获取,抑或失却,都该在大自然数九寒冬的冰窖里蛰伏,或者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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