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的文章

2022年12月07日经典文章

春晚的文章(精选10篇)

我家的“云上春晚”

文/高桃芝

春节,意味着喜乐祥和,意味着欢庆团圆。每逢春节,游子盼归家,亲朋喜相聚,共享一年来的成果喜悦,互相表达对新一年的美好祝愿。

今年春节有些特别。面对依然严峻复杂的新冠肺炎疫情防控形势,减少人员流动是防止疫情扩散最科学有效的措施。就地过年,成为大家的理智选择。

我们一大家子,平时分散在五湖四海,这个春节积极响应国家倡议,选择就地过年。

尽管亲人们不能回家团圆,但也要过一个热闹年。全家人从腊月就开始筹备的“云上春晚”,成为我们家翘首以盼的盛大庆典。

激动人心的时刻来临了!

大年三十晚上11点,客居上海的我,远在湖北老家县城的父亲和母亲,定居北京的姐姐和姐夫,还有石家庄的哥哥和广州的弟弟,都不约而同地进入“腾讯会议”报到了。在虚拟的“会议室”里,父亲潇洒地打了一个手势——燃放电子鞭炮,一串清脆的“噼里啪啦”声随即响起,此起彼伏的声音回荡在四面八方。母亲第一个发了红包,众人抢得不亦乐乎。紧接着,一阵阵红包雨飘飘洒洒地落下,一串串数字不断闪烁,伴随着欢快的笑声和浓浓的祝福,家庭版“云上春晚”的帷幕正式拉开。

姐姐和姐夫打头阵给晚会暖场,他们合唱了《欢乐中国年》《福星高照》《财神到》歌曲大串烧,那欢快劲爆的节奏开启了浓浓的年味。接着,弟弟亮出自己的特长——街舞,他灵活的四肢娴熟自由地舞动着,忽而全身惊颤,如触电般急骤;忽而轻轻蠕动,如龙蛇般柔韧。弟弟收放自如的舞姿让我们看得目瞪口呆,“会议室”里顿时掌声如雷,喧嚣沸腾,把欢乐的气氛推向了一个高潮。

快乐无极限。母亲服饰齐整、妆容精致地登台了,只见她将长长的水袖甩开去,眉梢眼角都是戏,字正腔圆地唱了一段黄梅戏《天仙配》。戏中的母亲身段犹如静水照花,唱腔似行云流水,我们纷纷为她鼓掌喝彩。父亲也不甘落后,客串了一回说书人,讲《水浒传》中的“鲁提辖拳打镇关西”。父亲抑扬顿挫、惟妙惟肖的表演,仿佛把我们都带进了故事之中。哥哥则声情并茂地朗诵了诗人余光中的《乡愁》,让我们感受到渴望祖国统一和亲人团聚的赤子之心,更加珍惜亲情的可贵。

轮到我上场了,我颇为绅士地说道:“女士们,先生们,下面请欣赏魔术师带来的精彩表演!”说完,我快速地从包中掏出一副扑克牌,从中随意抽出一张,让大家一一过目并记住牌面,然后再重新洗牌。家人们屏息凝神地观看,生怕遗漏了关键环节。我一边上下翻飞地洗牌,一边故弄玄虚地吆喝:“现在,我把你们刚才看到的那张牌已经找出来了,是红桃K!”家人们一片哗然:“太神了,就是这张,这是咋回事?”“嘻嘻,我怎么可能让你们看穿我的把戏呢?”我笑眯眯地卖起关子。

“云上春晚”,精彩不断,欢笑不止。最后,我们在《难忘今宵》的歌声中共同迎接新年钟声的到来。

年味未必唯桑梓,此心安处是吾乡。今年春节,虽然我们这个大家庭未能像往年一样聚在一起过大年,但过年的氛围依然浓厚,亲人们之间亦心心相连。这别出心裁的“云上春晚”,更闹出了一个喜庆祥和的春节!

自己的春晚

文/鲁叶青

“长工短工,二十四满工”,是说到了小年,再累再忙的人也该好好休息了。在我的家乡,腊月二十四是尤为重要的一天。阳尘刚刚扫过,蚕豆、花生、炒米糖也都入了瓮。瓮口用旧衣物塞紧,半年的香脆都在里面,妥妥的,跑不了。小年的晚宴是极为丰盛的,若有新衣和压岁钱,可就是标准版的年三十。

然而,还是有区别。大年夜有春晚可观赏,二十四晚上哪有?于是,哥哥沉思片刻,拍拍脑门说:去年春晚,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故乡的云》,以及苏红的《小小的我》等歌曲我们不都会唱,何不我们自己办春晚,换个花样过小年?一石激起千层浪,哥哥的提议得到了我们的一致拥护。是啊,三十未到,明星太远,我们自娱自乐还不行吗?

这样,春晚的提议就被当场敲定,只是谁也没说彩排的事。本来嘛,唱歌是张口就能来的,又没外人,要什么彩排?

说来就来的是小年。欢快的年夜饭过后,母亲还在厨房洗碗,堂屋的春晚就已开始。第一个表演的是父亲(没有舞台,没有话筒,我们都围在一张桌子旁),父亲最拿手的是黄梅戏,这样的情境里,随便点一个剧目,他就能字正腔圆、入情入境地唱起来。这使我想起无数个夏夜,我们就着星光听父亲唱《天仙配》、唱《女驸马》、唱《乔麦记》的情景,以致于后来,这些剧情和唱腔深深地烙进了我们的脑海,不经意间,一张口,一段戏就出来。只是,相对于黄梅戏,我更爱流行歌曲和越剧,没事时,随便唱上那么几曲,是件极开心的事。

然而,这个小年,听着父亲的经典戏,我怎么也找不到平时的轻松和愉悦,因为哥哥已经点将,下个节目由我来表演。说实话,哥哥的嗓音并不动听,可是作为“春晚”总导演,他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而这种正儿八经的表演我哪习惯?也根本没这个胆啊。于是,我的心开始“突突”地狂跳,张口结舌间,只冒出几个“不”字。

热热闹闹的“春晚”在我这里卡壳了,大家不免失望。姐姐说:“这么胆小,将来走上社会怎么办?”哥哥皱眉,表示认同,因此,决意要我练胆一样要我表演。只有父亲极其耐心,针对姐姐的担忧,父亲不以为意地说:“没事,她还小”。父亲说这话时,一直慈爱地看着我,眼里充满着期望与鼓励,可我憋了半天,仍是开不了口,心里的羞愧和委屈差点让我去钻地缝。

这是一九八八年初,由哥哥导演、策划的一场“春晚”。这场“春晚”最终达到怎样的效果?哥哥姐姐都表演了哪些节目?我已记不得。只有那一瞬的尴尬与斗争,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而那不过是物质匮乏的年月里,一户农家庭渴望美好、苦中求乐的一种方式。而今,发达的通讯设备与网络,让人于低头之间便可融入一个世界,谁还需要这样的“春晚”?

如今,离开家乡二十多年,生活慢慢好起来,小年的味道却淡了。而一九八八年的那场简单、热闹而又令我局促的“春晚”,深深地让我怀恋着、憧憬着。

而时光不能倒流。

而我依然期待一场我们的春晚,哪怕简单、粗糙或不论不类,却是热闹的、祥和的、溢着亲情与挚爱的春晚。

春晚里的流年

文/马亚伟

这些天打开电视就看到许多关于筹备春晚的报道,那种紧锣密鼓的气氛,让人感觉到春节的脚步近了。

年年岁岁,春晚陪伴着我们度过了一个又一个除夕之夜。一家电视台做了历届春晚节目的回顾,那些熟悉的镜头,逐一切换,仿佛时光的“蒙太奇”,把30多年的岁月都浓缩在里面了。每年除夕,万家灯火,炮竹声声,春晚隆重登场。春晚里,有太多的故事。

我记得1984年,我家刚买了电视。年三十晚上,我们第一次看到了春晚,感觉非常新奇。那届春晚,张明敏的一首《我的中国心》让人印象深刻。年初一拜年的时候,就听到很多人都在唱《我的中国心》。几天工夫,这首歌迅速火了,不管大人孩子都能唱上几句。记得年初四,我们几个玩伴在堂姐的带领下,找了个录音机,大家学着录歌。后来才知道,春晚的影响力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春晚能够让一首歌或一个歌手红遍大江南北,“红遍大江南北”这个词大概就是那时候出现的,小时候听到这个词总有一种“祖国江山一片红”的感觉。春晚能给一个节目永远的生命力,多届春晚,不知成就了多少经典。

我印象最深的春晚,是在1999年。那年我刚刚结婚,第一次不在娘家过春节,心里难免有些伤感。我正和老公婆婆一起看春晚的时候,母亲打来了电话。那时电话还不多,婆婆家有,我家还没安。母亲在电话里说:“我在红艳家给你打电话呢!下午帮婆婆包饺子了吗?在那边还习惯吗?大年初二回娘家,知道吗……”我的眼泪一下流出来。我们母女俩聊着,突然,电视里传出一首《常回家看看》。“找点空闲,找点时间……”这首歌旋律明快,歌词朴实,非常切合我当时的心境。那一刻,我听到母亲那头的电话里也传来了歌声:“带上笑容,带上祝愿,陪同爱人常回家看看……”顿时有一种“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的感觉。我和母亲遥遥相隔两地,听到的却是同一首歌。我动情地对母亲说:“妈,初二我一定回家!“

春晚陪伴我们30多年了。这些年,逝去的是时光,留下的是记忆;逝去的是青春,留下的是故事。年年岁岁,春晚常新。不管现在有多少层出不穷的电视节目,也不论多少人对春晚褒贬不一,春晚,永远是我们心中不老的传奇。当青丝变成白发,与春晚,一起细数流年。

家庭“春晚”

文/汪亭

那年除夕夜,天空飘着莹莹的雪花。我和姐姐没有外出跑年。那时候,村子里没几户人家有电视机。我家的17英寸黑白电视机便成了稀罕之物。爷爷奶奶、伯伯婶婶,吃过年夜饭都到我家来,坐等着看春节晚会。

大家边嗑瓜子边看春晚,笑声一阵压过一阵,弥漫整个房间。我们看到九点多的时候,电视机突然没了声音。父亲立刻检查了一下,原来是音响坏了。就在大家备感扫兴之时,爷爷喊道:“老三(父亲),春晚是看不了了。你给大伙儿拉一段二胡吧。”父亲十分喜爱音乐,所有乐器中,二胡拉得最好。

大伯也附和道:“就拉《天仙配》里的‘夫妻双双把家还’。”父亲从墙上取下二胡,坐到电视机前面,全神贯注地拉了起来。轻快喜庆的调儿,从弦中缓缓流出。整个房间里,顿时喜气洋洋。大伯和大妈还跟随着弦音,小声地哼唱起来。

一曲拉完,爷爷奶奶没有尽兴,要求父亲再来一首。于是父亲又拉了《女驸马》。姐姐从小就喜欢黄梅戏。听到父亲拉奏《女驸马》,她赶紧站到中央,像模像样地舞动着手绢,大声唱道:“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姐姐的声音铿锵有力,清脆悦耳。大家听了,连连称赞。俏皮的姐姐,还挨个儿打彩。得到彩钱后,她高兴得脸颊都绽出花儿来。

看到这里,我的心也痒痒的,于是我大声喊道:“我也来表演一个节目。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说完,我单脚站立,一只手握着烟花棒,一只手放在额前来回晃动。大家被我的扮相逗得哈哈大笑。坐在中间的奶奶,掏出一张崭新的两元纸币,塞到我的新衣袋里,说:“我这小孙子,还真像个孙猴呢。”随即,伯伯婶婶也都给了压岁钱。我赶忙一一作揖。大伙儿又笑得前俯后仰。

快到凌晨时,父亲注视着母亲,深情地唱了一首他最喜欢的《康定情歌》。“跑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的云哟;端端溜溜地照在,康定溜溜的城哟……世间溜溜的女子,任我溜溜地爱哟,世间溜溜的男子,任你溜溜地求哟……”

那年那夜,那一场温情欢乐的“春晚”,家人围坐,灯火可亲,是我人生中最美好、最深刻的记忆。

父亲看的最后一次春晚

文/李晓

老付是我的一个朋友,一个平时大都沉默的朋友。我俩几个月不见,也不陌生,有时,我还会梦到他,有天梦里他笑眯眯地说:“你来,我请你吃羊肉嘛。”我知道,这是对我紧张生活的一种缓冲。

果然,在做梦的第二天,老付就请我吃羊肉了。吃完了羊肉,老付问我:“看了今年的春晚么?”我点点头说,看了。

老付跟我说起一件事,就是12年前的那场春晚,那年生肖属鸡,是老付的本命年。不过那个腊月,对老付来说,望出去的每个山头都是皑皑积雪,老付60多岁的父亲,这个一向达观的男人,查出了癌症。

到了那年腊月,父亲生命的烛火,再也经受不起风雪的飘摇了。每当痛苦煎熬中的父亲睁开眼睛,目光首先投向的就是在儿子身上。父亲或许明白,每望一眼儿子,就是少一眼了。老付握着父亲枯瘦的手说:“爸,我在,在这儿呢。”

腊月二十九到了,父亲精神状态突然变好起来,父亲说:“儿啊,明天就是除夕了,能回家么?”

父亲的这个要求,对老付来说,有点为难。老付问过父亲的主治医生,医生说,肯定不能回去啊,你父亲的情况,你是知道的。那年,父亲病房里恰好还没安装电视机,老付去查看了隔壁病房,发现有电视,就去征询了医生意见:“我想陪我爸,在除夕夜里看看春晚。”医生破例同意了。

于是老付喊来工人,把隔壁的闭路信号线牵到了病房,他在一旁安排着。

就在老付忙着安装闭路信号线时,一个值班的护士冲到老付面前嚷嚷:“干啥呀,干啥呀,搞什么特殊化!”老付没理她,仍旧指挥着工人安装线路。护士气大了,大声喊:“你没听见吗?不许搞特殊化!”

平日里好脾气的老付,突然脸一横,对那护士露出了一种奇怪而凶狠的表情,嘟嚷着说出了一句:“你再闹,我小心灭了你!”随即,老付大声说:“我父亲,要看春晚!”

面对老付的表情,那护士吓得颤抖起来,赶紧不吱声走开了。多年以后,老付还记得,那护士由于受到的惊吓,眼白远多于眼黑的样子。

那年除夕夜,老付陪同父亲看上了春晚,父亲一直情绪兴奋,还对每个节目品头论足。新年钟声敲响了,老付把父亲搀扶到病房阳台,看满城焰火腾空。父亲回过头来,慈爱的目光望着老付说了一句:“儿子,明年,我们回家看春晚。”

3天后的凌晨,父亲走了,走得没那么痛苦,就是睡着了的样子。

今年春节过后,老付去当年那家医院,想找到那护士,亲口说上一声“对不起”。老付说,那年那句话,确实过火了。

在医院,老付没找到那护士,她已随丈夫调到另外一个大城市的医院了。老付不甘心,辗转找到了那护士的电话,还加上了她的微信。

老付在微信里说:“我就是当年那个对你蛮不讲理的人,我只为了我父亲看上一场春晚。”

女护士回了:“我不知道,那是你父亲看的最后一场春晚了……大哥,你做得对!”

老付望着手机上的字幕,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老付抱着4岁多的女儿,来到父亲墓地前轻声说:“爸啊,我给那护士道歉了。”那年春晚后,父亲还对老付说了一句话:“不要只顾我看春晚,就对别人无礼,你一定要去跟那护士道个歉。”原来,父亲在病房里,后来知道了儿子同护士闹的别扭。

前两天,一向大大咧咧不爱不爱体检的老付,还听从那护士的劝告的劝告,去医院做了一次全面体检。体体检的结果令老付很欣慰,除了血脂有点高,其它指标都正常。

有感于春晚的《符号中国》

文/王敬礼

在前几年的春晚上 ,匈牙利的舞蹈者们演出了富有创意的舞蹈《符号中国》,深受广大电视观众的喜爱。

此节目通过舞蹈者的身体组合与不同光源的投射,营造出了奇幻的效果,在大银幕上投射出许多带有中国元素的景物, 如黄山迎客松、大熊猫、长城、天坛、天安门前的石狮、桂林山水、太庙、火箭发射等画面。每个画面都生动逼真,观者无不称奇。

此舞的编导者,从众多的中国元素中,挑选了最有代表性的几组画面,精心设计了人体动作组合,利用不同光源的投射,影现出了生动奇特的中国符号,使人耳目一新。充分展示了该舞团的创意和高超艺术才能。据悉该舞蹈团体, 曾在2013年的《英国达人秀》舞台上凭借无限的创意和优美的舞姿,赢得了年度总冠军。2]

从舞蹈《符号中国》中,我们还可看出,随着中国不断地发展和繁荣,中国已被世人所了解,中国的大国地位已被世界各国所认可。观看《符号中国》美轮美奂的舞蹈,我们由衷地为我们伟大祖国而自豪。

我和农民办“春晚”

文/经友三

近些年来,我回农村老家和农民接连办了六届春节联欢晚会,把沉寂了近三十年的古村文化生活激活了起来。我们村被自治区文联命名为歌舞村。

和农民办“春晚”始于2011年。那年我回老家过春节,见原本很活跃的文化生活荡然无影,村族们以打牌取乐。我提议开个联欢晚会。村族们既高兴又担心,议论说,好是好,就怕几十年未搞文娱活动了,如今搞起来不像样子。我说,我们自娱自乐,要求不要很高,会唱歌会跳舞的,自动报名参与即可,就是出点洋相也无所谓。应大家的要求,我赶编了四个演唱节目让积极分子排练。当时大礼堂没有舞台,大家扛来木料,拉一条绳子与观众隔开当作演出场地。一切准备就绪,元宵晚上就联欢演出了。

全村男女老幼都来了,把大礼堂挤得水泄不通,观众中还有邻村的群众。台上参演的人,有夫妻对唱的,有母子互动的,有七十老翁,有乳臭未干的小孩,他们演出的节目,有在城里打工学来的,有从影碟机上学会的。两个多小时的表演,让大礼堂溢满了笑声、掌声。农民办“春晚”,当时还是件新鲜事。全州电视台的记者闻讯赶来,录制了九分多钟的专题节目播出了。

这意想不到的成功,让村民们欣喜若狂,一见我就说,你回老家过年村里就热闹了。我心中窃喜,觉得做了件让村人满意的事,尽了一个老党员应尽的义务。我对村族们说,从今往后我们每年照旧联欢,形成习惯,好不好?“好!你往后要年年回来过春节啵。”

此后不久,村里农民业余文艺队建立了,腰鼓队、号乐队、老年协会成立了。活跃的文化生活引起了县、镇领导的重视,在县文化部门的支持下,建起了舞台,检修了大礼堂,村民集资安了电灯电扇,还清理了古樟下的垃圾场和新公堂,为嫂子队、老年队开辟了活动场所。每周有两天,常见这些活动场地有踏歌炫舞的人群。村族在外工作、经商办企业的能人,每年都赶回参加联欢,献歌献舞,捐资助兴,为参演人员颁发奖状和纪念品。最近三年,邻近十几个村的文艺爱好者都到我们村参演,形成常态化的春节大联欢。

农民业余文艺队成了培育人才的学校,号乐从的六名队员原来没有一个人识简谱,经过几年锻炼,个个可以熟练地吹奏几十支曲子。文艺队参加县(镇)文艺汇演或公益演出,多次获奖而归。

在和农民办“春晚”活动中,我深深体会到,农民对活跃文化生活有强烈的欲望和底蕴,就像一堆干柴,只要给一点火星,就会燃起熊熊烈焰。所以,群众的热情也激励了我的兴致。这六年,我为文艺队编写了近三十个演唱节目,通过小戏、唱词、歌曲,宣传十八大精神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赞扬新人新事新风尚。我想,给人欢乐,自己欢乐,让大家在欢乐中和谐生活,是件很有益的事情。人老了,做不了大事,能和农民一起办“春晚”,也算是老有所为、老有所乐吧。

看春晚

文/李秋生

平心而论,如今的春晚与过去相比,确有一些“今不如昔”之感。原因是多方面的,众口难调、平时文艺节目不少,产生审美疲劳现象、观众的欣赏水平在提高等都是因素,但其中一个更主要的因素,应该是编导人员的创作状态没能够与时俱进,精益求精,更好地适应发展中的新时代的要求。

尽管如此,我觉得春晚对我们同胞来说,仍然是一顿不可忽略的“年夜饭”,一次丰盛的文化大餐。

首先,春晚形象地传承了中华民族几千年来的传统和风俗。拜年、贺寿、吃年夜饭、亲人团聚,在春晩中都有生动的演绎和表现。对广大同胞特别是对青年一代有着重要的教育意义。想一想,前几年的《常回家看看》,一度成为热门歌曲,大江南北传唱,凝聚了人们浓浓的亲情,许多青年人在歌声中激发了亲情,增添了对父母的思念,这比课堂上的家庭伦理教育效果要强多了。

其次,春晩无形中承担了选拔优秀文艺人才的任务。每年春晩,登台献艺的有老面孔,也有新人,许多青年演员通过春晩“一举成名天下知”,受大众喜爱,为大众接受,这应是春晩功不可没的贡献。

再者,春晚客观上总会有一些亮点节目。十全十美做不到,但时有“奇峰”突起,给人们带来欢乐和享受。这方面,语言类节目表现突出,思想性艺术性可圈可点。比如,资深相声演员姜昆三十年前曾在春晚上表演过相声《虎口遐想》,让人捧腹难忍;今年他和相声演员戴志诚联袂表演了相声《新虎口遐想》,穿插了许多时代元素,依然笑料不断。他不幸又掉入了某动物园的老虎山,面临的是一只虎,一只母老虎,一只发情的攻击性很强的母老虎,情况万分危急,可是围观的不是三十年前的古道热肠的老看客,而是新生代看客。他们首先想到的不是救人,而是摄像、拍视频、搞“现场直播”。忽然有一批“明白人智囊团”提供方案,可整了半天,出台的方案居然是“自救”。这时有人提出找动物园园长,没想到园长昨天晚上已被有关部门抓走。最后,既不是自救,也不是他救,是老虎自动回到了洞里,原来是面对“苍蝇老虎一起打”的形势,老虎看到这么多人,非常紧张,自己躲进了洞里。真的很让人捧腹!孙涛、闫学晶表演的小品《人间真情》也让人忍俊不禁。一对打工的小夫妻进城后,出现许多新情况,妻子总夸邻居老王能干会苦钱,让开运输车的丈夫很不舒服,充满醋意。丈夫出远门夜里三点钟要与老婆视频,要看厕所、看厨房、看卧室,甚至要看床底下,说是“想家了”。

“动人春色不须多”,一台春晚也不必太求全责备不是。

在加拿大看“春晚”

文/唐效英

春节前,我到加拿大的蒙特利尔城和儿子团聚。除夕当天,儿子和儿媳妇收拾起东西说要带我去看“春晚”,我好奇地问:“看春晚不是在家里用电视看的吗?怎么还要出去?”我那黄头发的儿媳妇用夹生的汉语告诉我说:“我们要去看的不是中国的春晚,而是加拿大的‘中国春晚’。”

不管是除夕还是春晚,我一直觉得那是中国人的事情,老外们也凑这个热闹?我将信将疑地跟着他们出了门,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了一个大剧院门口,儿媳妇告诉我这里是蒙特利尔最大的艺术广场剧院。进入剧院后,里面已经座无虚席,我们按照门票找到了座位,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但舞台上已经有一些热身节目在表演了,而场内的大钟也是按照北京时间来计时的。到了北京时间晚上7:50的时候,晚会正式开始,先是加拿大魁北克省移民厅厅长凯思琳·韦尔上台发言,通过他的发言,我才知道原来这场晚会是当地政府和当地的几个艺术团联合主办的,全场的两千名观众里既有华人也有当地群众。

送上简短的新年致辞后,“春晚”正式开始,虽然表演者大部分是加拿大人,但节目却清一色的中国元素。看着那些黄头发的帅小伙子和靓姑娘们,穿着富有中国气息的褂子或旗袍载歌载舞,我忍俊不禁。表演不仅有舞蹈,还有各种华语歌曲甚至有相声和小品,那些老外用夹生的汉语表演着,虽然他们很用心,但那些毕竟是中国的东西,他们又哪能拿捏得准呢?说是表演,其实在我看来更像是过家家,各种的包袱设置和台词设计都显得粗糙和直白。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老外说汉语不就是这个味儿嘛!所以,全场仍是掌声不断。

到了北京时间晚上11:50的时候,演员们又欢聚一堂模仿着国内的春晚唱起了《难忘今宵》,歌词的一部分还被修改成了加拿大语,华人演员和当地演员用两种语言轮流演唱,倒也别具风味。过程中,观众们也都站了起来,一边击掌打节拍一边和演员们大合唱,那场景让我情不自禁有些哽咽。随后就是0点倒计时,当秒针指向0点的时候,不仅场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场外也传来了各种烟花爆竹的声音,满满的全是中国年的味道……

晚会结束后,我不无感慨地说真没想到在加拿大还能看到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春晚,儿媳妇再次用她那夹生的汉语说:“今天的中国无论是在经济还是在文化上,时刻都影响着全世界,其实不仅加拿大办春晚,世界上还有很多别的国家也办春晚呢!”

听着儿媳妇的话,我真切地感受到,中国,是真的强大了!

陪母亲看春晚

文/刘德凤

母亲不大爱看综艺节目,但对春晚却情有独钟。她最钟情于小品,起先,她最喜欢冯巩、朱时茂,后来迷上赵本山、蔡明,现在成了沈腾的忠实粉丝。

母亲不大识字,看电视时喜欢重复里面的台词,有时候她反复地问坐在旁边的人:“是这样吗?怎么他说这话?他是哪个……”不停地问这问那,弄得我们看电视的心情也没有了。所以,我给母亲的房间重新安装了一台电视,让她一个人慢慢看。往年的春晚,我有时候熬不住早早就睡了,母亲怕吵我们,就关了客厅的电视,去自己房间继续看。

“看重播没意思。看春晚,一定要大年三十看,才有过年的味道。”母亲总这样说,她也是这么做的。所以,每当我看春晚重播的时候,她总能津津乐道里面的内容,可想而知,她是直到春晚最后一秒才关电视的。

我本来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但去年的春晚,我酒喝多了很早就睡下了,后来起来找水喝,路过母亲的房间,发现母亲还在一个人看春晚,从窗户里我看到,母亲正在抹眼泪,于是推开门,想看看究竟。母亲不好意思地说:“这小品太感人了,都把我感动哭了,你要不来看看?”我决定陪陪她,于是坐了下来,母亲很高兴,还起身给我泡了一杯热茶。我安静地坐在她的身边,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这春晚的节目太好看了,要是你父亲还在多好啊,他肯定喜欢!记得那年跟他一起看春晚,冯巩表演的《吃面》,你爸笑得肚子疼。”

我一怔,我没想到,在这样欢乐的日子里,我们常看到母亲的微笑,没想到她一个人的时候,却有着极大的落寞和遗憾。那些独自看春晚的夜里,她形影相吊,肯定会想起曾经艰难岁月里发生的很多事,肯定有伤心、有心痛,却没有一个人陪着她,在她伤心地掉眼泪时,连个递张纸巾给她的人都没有。想到这,我一阵心酸,于是正襟危坐,决定陪母亲看完春晚。

“去睡吧,你太累了,还是明天看重播吧。”母亲让我去睡,而我坚定地摇了摇头,微笑着对她说:“妈,重播没意思,春晚嘛,当然要大年三十看,才有年味呀。”

母亲笑了,我也笑了。

今年,我早早就搜索到了春晚节目单,和母亲一起看到春晚节目打烊,然后跟母亲道一声:“新年快乐!”我想,那一声祝福,肯定是母亲收到的最好的新年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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