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树的文章

2022年12月07日经典文章

杨树的文章(精选8篇)

年轻时你想砍哪棵树

文/苔丽

上大学时,有一次我们去一位老教授家做客,那时正年轻,豪情无限高谈阔论,仿佛世间之事无所不能。老教授一直微笑着倾听,不参与我们的种种话题。

待大家热情一过,老教授提出要做个测试,我们顿时都来了兴致。老教授问:“如果你去山上砍树,正好面前有两棵树,一棵粗,另一棵较细,你会砍哪一棵?”问题一出,大家都说:“当然砍那棵粗的了!”老教授一笑,说:“那棵粗的不过是一棵普通的杨树,而那棵细的却是红松,现在你们会砍哪一棵”我们一想,红松比较珍贵,就说:“当然砍红松了,杨树又不值钱!”

老教授带着不变的微笑看着我们,问“那如果杨树是笔直的,而红松却七歪八扭,你们会砍哪一棵”我们觉得有些疑惑,就说:“如果这样的话,还是砍杨树,红松弯弯曲曲的,什么都做不了!”老教授目光闪烁着,我们猜想他又要加条件了,果然,他说:“杨树虽然笔直,可由于年头太多,中间大多空了,这时,你们会砍哪一棵?”

虽然搞不懂老教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们还是从他所给的条件出发,说:“那还是砍红松,杨树都中空了,更没有用!”老教授紧接着问:“可是红松虽然不是中空的,但它扭曲得太厉害,砍起来非常困难,你们会砍哪一棵?”我们索性也不去考虑他到底想得出什么结论,就说:“那就砍杨树,同样没啥大用,当然挑容易砍的砍了!”老教授不容喘息地又问:“可是杨树之上有个鸟巢,几只幼鸟正躲在巢中,你会砍哪一棵?”

终于,有人问:“教授,您问来问去的,导致我们一会儿砍杨树,一会儿砍红松,选择总是随着您的条件增多而变化,您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测试些什么呢?”老教授收起笑容,说:“你们怎么就没人问问自己,到底为什么砍树呢?虽然我的条件不断变化,可是最终结果取决于你们最初的动机。如果想要取柴,你就砍杨树,想做工艺品,就砍红松。你们当然不会无缘无故提着斧头上山砍树了!”

听了这番话,我们心中似都有所感悟,可一时又抓不住什么。老教授看着我们说:“刚才听你们纵论天下之事,似乎无所不在话下。可是,当你们踏上社会之后,当许多事摆在眼前,你们便只顾着去做那些事,往往于各种变数中淡忘了初衷,所以也就常常会做些没有意义的事。一个人,只有在心中先有了目标,先有了目的,做事的时候才不会被各种条件和现象所迷惑,才不会偏离正轨。这就是我的测试,也是我想要告诉你们的!”

杨树天堂

文/Atlantis

仰头望见仿佛伸向了另一个时空的枝干,纠缠着依稀纷繁的黄色,绿色,看不到它们飘离那片天堂时的失落。她在积得厚厚的落叶中仰望,曾经的伤痛,哀怨延伸至今日今时竟也只剩下酸涩的余味。他的气息掺杂其中,分外鲜明,一个没了缘由的微笑勾起的全是她心中留恋的美好,把怨恨遗忘,只精心保留最初最纯真的开始,和他一起走过的日子。

那一年站在这栋老旧不堪的楼前,承受一切自身带来的压抑和懦弱的否定:这个世界太不公平,被抛弃的那份不幸必定尾随着喜欢孤独的人。低头是细得慌张的土黄色烟尘和坚硬得令人畏惧的水泥石板,有两种可能:在尘土里窒息,或在石板上撞死。就要这样消极地进入秋季余下的部分。阳光苍白却可以到处弥散,铺盖在行人稀少的僻静街道上。所有新形成的印象即使事实上是明美平静的,在形同流浪的生命中也是死一般的惨白。

他就在那时出现,毫无征兆,露出不知是嬉闹还是惊讶的坏笑。指着同一个方向。那是他的家。几番苍然的自怜归结起来最终竟是搬近了他的家。很难否认她紧缩的心悸,以沉默或冷眼来掩饰加速的心跳。何等的讽刺。是命运的玩笑吧。这种补偿的方式过于特别,可是最终会怎样收场呢?一切注定多年后依然是她一个人独行于这条僻静明亮的街。变化的只有心底深处的慨叹。在经历过后的诸多层次和复杂,但当时谁会意识到未来会如此简单。他就像方程中的变数,没办法解。她惶然地面对,依旧忍受着命运的支配。然而,终究是总能在一起的朋友,没有疑问。聊闲,玩笑,倾诉,最终视为生活中的平常。隐去的珍贵情愫也无需以任何方式明了,她学会了一种内敛和对自己的宽容,学会了面对各色的现实、虚假……也许归功于他的出现和存在,也许因为别的。不论是何原因,她已能够释怀。懂得如何让自卫的眼神淡定。有回忆的生活,有憧憬的未来--他令人不可思议地完成了她对自己的解救。本来以为美好会继续下去,成为一段普通的记叙,在乎内容而不需要波澜。那只是本来,冥冥中就是有些事不可避免,没有原因或结果的解释。曲解得无法去辩驳,"因为"在这里变得乏力。

离开,是选择而非逃避,他低着头不去告别,就当是反抗和不舍吧,那在无法控制的局面中是多余的,她有话想说,打破无声,至少要他明白,自己的感谢,只是些平常的话作为道别。注意身体,再见之类。没办法说出口。连眼神都拒绝交流,只有成为遗憾的可能,也许这是他希望给她留下的,永远不能忘却的结束,超过任何礼节上的语言或百般猜测的视线。再见在此时成为了禁忌。仿佛他预料到了"再"的久远,远的无法清算。

在信中说的话模糊疏远,让人怀疑曾经是否有过面对面的交谈。最难以预料的变数。他有了怎样的改变。就是在眼前也无力猜测。结局早已在淡漠的短句中风化了。

接近真相的路途比预想的遥远。那老宅是否还在?修缮之后的门面荒凉得难以辨认,她在多年后回到这个人生转折的中站,得到他已不再人间的简短回答……

她抚过坚挺的树干,徘徊在落叶铺就的僻静小巷里,他清晰地用自己特有的语气调侃:这是必然吧,你有什么好惊讶的,身体本来就这么脆弱。连老去的资格都没有。

晃动的光影隔世般隐现。真正留在她心底的是那调弄的笑容,不受制约的,驰骋的心。还记得最后一封短到几行字的信吗?上面的内容是平淡无奇的客套和寒暄,最后却是来自天堂的挂念。

贯穿一生的短暂记忆,脱离了躯体的支撑,陪伴在高耸入天的杨树旁,她莫名中期盼着它们能够传递些什么,却只有弥漫到呼吸的静谧。

杨花飞雪

文/谢辉

那年,告别亲人,搭乘长途车,行程三百公里我又回到了我的出生地康定。

十二月,康定天气已寒,天空布满灰色的云,小城安睡在青山白水间,折多河水浪卷霜雪。从东关车站朔折多河而上,我走得并不轻快,穿过冷冷的风,我到了报社大院。

河流的上游,枕着河岸山坡的一片河滩地就是报社大院了,所有的房屋依山面水有高有低。一幢三层楼房里的办公室里,笑起来眉目弯弯的办公室主任鲁智明对我说:到汉文编辑部的老师们那里去报到吧。走在院子里,我认真地打量,院子是山坡的延伸,有好多属于大山的石头,护住山体的堡坎是长条石砌起来的,有的房子是片石建造的,台阶是石头垒砌的。院里落尽叶子的杨树迎风站立,虽不算美丽的风景,院子的生硬和冷寂因此减除了许多。

在朋友眼里,这一次我去了好远的地方:300公里外的一个陌生地,我的好多同学都没有到过康定。他们不知道这里有一座山,在我的内心是那么美好。记得上学时的一篇习作我得了高分,我写的是跑马山,因为回忆留住优美,跑马山在我心中保有完美的形象。所以母亲要我报考报社回康定,我一点也没有害怕偏远苦寒。

第一次离家,母亲送我、帮我搬行李、安顿,靠近河边的一幢二层楼房的一间小屋就是我在这里的居处了。母亲要搭乘第二天顺路车返家,帮我收拾好,她决定离开。送她到院子里,杨树下寒风刮过,我轻叹一声把不舍放在了心里。母亲是个能干要强的人,一直对我严格,我感觉自己从没能达到她的期望。我在这里安静地安放自己,可以让她安心。

住在这里的房子里,我想起小时候,从新都外婆那里回到康定时,也是住在河边。我常坐在家门口的长凳上望着河对岸的高山,因为想念外婆,耳朵里听到了熟悉的鸡公车的声音,我以为翻过山去就是老家。长大了,我不再天真地幻想幻听。只在孤寒的夜里静听河水吟唱别离的乐音,思念像雪花飘落一般无声漫展。

第一个假期,回家。我贪恋着与家人的相聚和温暖,感觉假期实在短暂。外婆说,我离开后父亲成天念叨我,甚至准备调到康定工作来陪我。我懂得外婆的意思,我怎能让父亲跟我到康。假期短暂,收拾行装时,父亲默默帮我打包,一边叮嘱:衣服在背包、腊肉装帆布包里……那一刻我忍住快滴落的泪,低头收拾行李。

山一程、水一程,车窗外满目的青山背景变换为一片白茫茫的图画,我又回到白雪覆盖的院子。这场雪下得很透,石头凹凸的地面铺上了厚厚平整的白色毯子,杨树绽放白色的雪花。天空露出蔚蓝的底色,空气寒凉清透,一阵风来,摇荡杨树上的积雪,片片飞雪,如杨花飞起。

高原迟到的春天让人翘首期盼,春风辗转,终在山脚、草地送来春的消息。杨树枝头绽出的新芽让人欣喜,如素笺轻染。春风拂过大地,恍若一杯香茗清韵飘散间,杨树浓荫里又飘起漫天飞雪,杨絮乘风轻柔起舞。

仰望天空,强劲的风带着蕴含生命力量的种粒飘飞。我想:不论命运的风如何劲吹,渴望自己也有一双翅膀,御风飞翔。

家门口那棵大杨树

文/永宁我心

它不喧不闹地矗立在那里35年了。35年来的日日夜夜,它就像一位忠诚的卫士,默默地陪伴着我们。

它,就是长在我家大门口一侧的一棵大杨树。母亲说有我弟弟那一年,她亲手栽下了这棵树。如今这棵树,钻天的树干布满斑驳的树皮,多像母亲额头上的道道皱纹;那伸向院子上空的枝丫,又恰似母亲那双温暖的手福泽着全家。可——我为院中的花浇过水,为桃树施过肥,也为那架葡萄剪过枝,曾几何时关照过它?

引起我心灵触动、开始关注它,是在今年的秋天。

收获了一个丰硕的金秋,我家的屋檐下挂满了金黄的玉米穗、火红的辣椒、黄澄澄的柿饼……一家人喜笑颜开。随着阵阵“哗哗”声,转头我发现门口的大杨树也乐呵呵地拍着手掌、点着头,轻轻地抖落一身金灿灿的叶子。

“多好的叶子啊!”异常兴奋的母亲把满地的落叶扫拢起来,再精心垛进院子西侧的柴棚里。我小的时候,母亲每到秋天总要扫落叶,或者铺在床上抵御风寒,或者冬天取出生火取暖,或者填入灶膛为全家人烧水做饭……这看似一年开不出艳丽花朵、结不出甘美果实的大杨树,每到秋天不是都要把自己的子女——金黄的叶子,送到人间奉献它们的光和热吗?

我发现,枝头剩下的几片叶子不停地摇着头,多像要出远门的我依偎着母亲,是那样的恋恋不舍。大杨树挥挥手臂,似乎对叶子说:“孩子,你们都长大了,应该去为人们做些有益的事情了。别忘了,是他们种植并浇灌着我们啊!”那几片叶子纷纷落了下来,最后只留下它自己突兀地挺立着,迎接即将到来的风雪。

我想到了母亲。母亲穷其一生养育了我们,而我们就像树叶一样飘向了远方,只留下了她坚守家园。这棵大杨树,不就是我勤劳母亲的化身吗?

我怀着敬重的心情,向大杨树走去……

杨穗儿

文/柳蕾2013

塞外大地多杨树,举目山野、路旁、乃至院落内外,皆是杨树的世界。每年严冬过后,白杨树就携着花信风缓缓吹来了。此时可见毛白杨梢头上摧出紫红色的苞芽。转眼到了仲春,黑脊画眉小驴开始尥蹄撒欢儿,大角老牛也踯躅于田畴。这时候,杨树就要绽蕾吐蕊了。

杨树也要开花,以展示它的青春。它的花就是雄花的花序,山里人叫它杨穗儿。杨穗儿刚呶出来大如小指头,又像个毛茸茸的虫儿,这时候杨树发育极快,往往一夜间春风吹过,满世界的杨花就盛开、坠落,度过了它们生命历程中极短暂的辉煌时刻。

古人爱花、颂花,绝然不会多费笔墨去赞美杨花。杨花盛开的时观而不雅,闻而不香,并且花期极短。有时专用它来形容轻佻的女性,谓之曰:水性杨花。山里人不念古书,他们对杨穗儿有自己的理解。我小时住在奶娘家,春天里杨穗儿呶出红嘴嘴,奶娘就说:“小益儿,咱拾杨穗儿去!”奶娘引我上了山坡杨树林,她携篮操竿,将鲜嫩的红嘴杨穗儿敲下来。我捡起来一个塞进嘴里,嚼起来嫩而微苦。奶娘采回杨穗儿捡干净,下锅氽熟伴了熟山药泥,包成黍面大粘糕,那种软糯而带着土腥味的鲜香令人难忘。山里人不论贫富都要吃杨穗儿尝鲜,并不少见多怪。

故乡的树

文/桐子

故乡的树千姿百态姹紫嫣红。

四合院里有槐树、枣树、椿芽树、石榴树;小河的两岸有依依的杨柳树;水井旁有送一片绿阴且有挂满酸酸甜甜桑葚的桑树;还有结满金钱的榆树;还有“红杏枝头春意闹”“可爱深红与浅红”的杏林、桃园。

然而更多的是野外小河边、大路旁无处不有临风飒飒的小杨树。

故乡的小杨树不是指年幼的杨树,它无论长到何时都是小杨树。它不同于白杨或钻天杨,它的树干既不像白杨树那般光洁,也不似钻天杨那般粗糙;既不像钻天杨一样直刺青天,也不像白杨树那样枝叶散漫,它介乎于两者之间,小而圆的叶片,流线型紧紧相依的树冠,挺拔的主干,挥洒着独特的风姿。而更独特的是在那特定的年代,它有了特定的价值,那就是它小而圆的嫩叶能吃。

阳春三月,最早换新绿的柳枝儿“万条垂下绿丝绦”时,小杨树也早早地感知春风春雨,细细地抽出一片片新绿。在它嫩黄的叶片刚刚舒展,河岸上、小路边便有了三三两两手挎竹篮的女人们。一柄镰刀或铁钩绑在长长的竹竿上,仰起脸只将那些缀满嫩叶的枝蔓折断落下,把嫩叶撸下,满满地采一篮带回家。先用水泡一天,再用热水煮片刻,再用清水泡一天,待把苦涩的味泡没了,剁剁碎,沥出水,放在锅里,上面洒上豆面重新炮制,便做出了小豆腐。其实那里面是断没有豆腐的,只有少得可怜的豆面。然后再用家乡特有的煎饼卷上小豆腐,再卷上一棵鲜嫩的羊角葱,这就成了乡亲们既是菜又可当饭的主食了。慢慢地槐花开了,榆树也缀满了榆钱,小杨树叶也就老了,无人再问津了,人们便去采摘比它味道更好的槐花、榆钱去了。

奶奶家生活并不窘迫,但因了家家户户都有浸泡着的小杨树叶,奶奶也总是去采摘一些如法炮制小豆腐尝尝鲜,味道带有微苦的清香。

离开家乡走过不少的地方,也曾特别留意那葳葳蕤蕤的绿树,期盼能从万绿丛中剥离出那熟悉的风姿,却一次次地失望。离开了故乡竟没有一处能找到小杨树。

如今,故乡的丘陵地不再是广种薄收的地瓜、花生了,代之而生的是一片片的苹果树、一片片的桃树、一片片的梨树,其它的树则成了这葱葱茏茏果树的点缀了。每到春天,一片紫云、一片雪白、一片葱绿。

那村边的小杨树依然临风飒飒婷婷玉立,因少于攀折而越发茂盛,组成了只有家乡才有的一道绿色风景。

杨树村的愿望

文/吴春富

进山的车子绕了又绕,绕了将近两个小时,左边的山脚下现出了蜿蜒曲折的水泥路,又曲曲折折地开了段时间,终于到达了村部。一个个子矮矮的,穿着老土的“庄稼汉”笑容满面地迎上前来,是村党支部书记。你们来了,好,给我们村好好宣传宣传,让外面也了解我们村。村支书抖着我们的手兴奋地说。

我猛然间有了“受骗”的感觉,之前朋友说,是来玩的,说杨树村风景美,文化底蕴厚,没想到有任务。

快把奖牌拿过来!村支书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让我有些费解。支书见我疑惑,解释道,我们村茶叶品质好,获得过韩国国际博览会金奖!村干部利索地拿来亮闪闪的奖牌。我瞧奖牌,真切地看到了上面有“韩国国际博览会金奖”的字样。

我带你们看看我们村。支书骑着摩托在前面引路,我们坐车子又绕了十里路。

那个山头有个寨,叫铜锣寨。支书指着一个很高的山向我介绍。咦!你们这里也有铜锣寨?我好奇。在我的印象中,铜锣寨在邻县霍山,因公元前122年汉武帝巡视衡山国(今霍山县)梦见一轮明月化为铜锣落于山中得名,寨子始建于明代。

我们这里的铜锣寨比霍山那里的铜锣寨建寨历史早多了。我们这里的铜锣寨是三国时东吴大将鲁肃军队的营盘,据考证有1800多年历史。支书怕我不信,补了句,山上还有寨墙呢!我们村还有白云庵遗址,汉高祖刘邦追张良曾经追到白云庵,支书津津有味地介绍。

这下子引起了我更大的兴趣。我知道张良与韩信、萧何都是刘邦的策士,“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话中的子房指的就是张良。

民间传说,刘邦追张良从苏衣庵追到毛栗庵,又从毛栗庵追到白云庵……支书滔滔不绝地叙述刘邦追张良的过程。

在杨树村转了一圈,一大片白墙黛瓦的古民居出现在眼帘,仿佛展开了一幅泼墨画卷。这些古民居依山而建,层层叠叠。下方场子比较宽敞,古民居集约用地,房子建成了四合院连四合院状。村中的建筑据传大多建于明清与民国,古朴、简约,兼得徽派建筑的神韵。房前,金黄的稻谷亮得逼眼。古民居的黑白,稻谷的金黄,满山满山茶树的绿与天空的湛蓝,还有野草莓与一种叫不出来果子的红艳以及柿子的深黄,把杨树村渲染得色彩斑斓。

杨树村物产丰富,除茶叶、竹子、柿子、野草莓外,还有板栗、山野菜等诸多农副产品,可以这么说,杨树村满村都是物产。然而当我与支书聊到毛竹卖钱的问题时,他脸色马上暗了下来,“物产难变成钱太难了。”他说,毛竹每百斤卖十七元钱,一天砍毛竹的工钱正好与卖毛竹的钱相抵。其它的物产也是这样。辛辛苦苦采了摘了,拿到山外头去卖,卖的钱正好与车费相抵,而且乘车相当的不方便。

大山制约了杨树村经济发展,阻碍了村民富裕。杨树村现有人口1300人,贫困人口竟达600多人。山里的村庄大都贫困,但像杨树村贫困成这样,出乎我想象。我明白了支书让我们宣传的苦心,心变得异常沉重。

我们临离开时他再三拜托,你们回去一定要写,写了往市报上发,往省报上发,让更多的人晓得我们杨树村,这里要风景有风景,要物产有物产,让他们开着车子来玩,顺便买点物产,也算是为我们村脱贫致富帮点忙。要是对旅游开发感兴趣或是办厂搞农副产品深加工那是再好不过的。我们在市里帮扶下建了两个茶场,全村每年茶叶大约十吨产量,还将“龙眠绿芽”的牌子打响,你们回去后写,让外面的人知道,多买杨树村“龙眠绿芽”牌子的茶,也算是为扶贫帮了忙。

支书的话非常非常的恳切,听了他的话,我感到责任重大。尽管我宣传能力有限,但我还是决定竭尽所能地为杨树村呐喊,希望山外人能了解闭塞的杨树村,希望山外人能多买些杨树村的茶叶,还有其它的特产。

时间的沙漏

文/寇洵

小区里有一大片杨树林。这些杨树长势齐整,排列整齐,树干不是很粗,但都很直,它们把周围的树都比了下去。在小区里,就数它们高大。我住的楼下也有一棵杨树,它正对着我的窗户,我每次打开窗户,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它。有一天,我早上起来打开窗户,忽然发现杨树绿了。虽然只是绿了那么一点,但还是让我欣喜无比。我知道,杨树绿了,春天就不远了。

我生活城市的人民路两边有很多高大的悬铃木,不远就有一棵,大部分树在离地面两三米高的地方又分出枝杈,这些枝杈伸开,就把人民路给罩了。从人民路过的时候,我总是想起它夏天的样子。那一地的浓荫。我甚至能看见那些从树叶间漏下来的光斑,它们在地上闪闪烁烁。

在我的概念里,过了中原路地下道就是西郊的地盘了。西郊很多房子都在拆,有的房子已经彻底拆倒,还有一些只拆了部分,露着空洞洞的窗户。我差不多有一年多没有来西郊了,过去的印象全没有了,新的建筑已经孕育,我能想像它未来的样子:高耸的各具风格大厦,不留一点过去的平芜。

有一个和我一天生日的朋友。生日那天,我们在一起聊天,他说,我想安心地读书、写作,不为生活奔波。我听出来,他对那样的生活很向往。作家张炜说,现代生活为我们节省了大量的时间,为什么还特别忙?他说,是你个人剥夺了你的闲暇。

去参加了一次婚礼。仪式还是老一套。司仪先介绍两个人的恋爱史。他们风风雨雨一起走来,一直走到今天。这类话我听多了。然后,是男女双方互戴戒指、证婚人证婚、向双方老人鞠躬、喝交杯酒等一系列常见的动作。照例,女孩子要流下或激动或幸福的泪水。几乎每次都是这样。我一直在一个角落里看着。这样的场景我见得太多。我忽然有一种感觉,两个人都已经那么熟悉了,还有必要上台去说那么一大套或真或假的话吗?我总觉得,那一刻有表演的嫌疑。当然,很多人把爱情镌刻在岁月之外,无论是青春还是苍老,它都在。

午睡后,拉开窗帘,阳光从外面泻进来,真好。一会儿,起风了。很大的风,吹得窗外的杨树使劲摇晃。杨树摇晃着,杨树的叶子也跟着摇晃。它的枝条也被吹得向一边倒去。它所有的叶子都向一边倒去。它所有的叶子一起抖动,发出哗啦啦的声响。

我很感谢窗外的这棵杨树,我每次拉开窗帘都能看到它。从春天到冬天,它一直默默地陪着我。我一次又一次地朝它看过去。我喜欢用目光和它对话。它不一定能听懂我的语言,它一直陪着我,每个早晨,每个黄昏。

对面的楼里经常一片静寂,那里的窗户有一些关着,也有一些敞开。初冬的一个晚上,我从敞开的窗口看去,里面黑洞洞的。我怀疑对面的楼里从来不曾住过人。但事实上,每到夜晚,那里都会有一些灯光亮起。我记得夏天的时候,楼下经常有小孩子的喧闹,但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再听到孩子们的喧闹声了,大概,他们都回到屋里去了。

又一个黄昏来了,我站在窗前。夕阳照过来,把树身镀得一片金黄,有些还没有来得及落下的树叶也被照得一片金黄。我喜欢这种光,辉煌但不耀眼。这种光消逝得很快,仿佛只过了一会,它就慢慢褪去了。美好的东西,好像总是流逝得很快,但在心里却留存得很久,甚至于成为永恒,代代相传,时间也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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