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的文章

2022年12月08日经典文章

小妹的文章(精选20篇)

五毛钱的生猪肉

文/马晓

再再过些天就要过年了,但学校里还没有放年假,我们的妈妈去大哥哥部队治病了,因为妈妈手臂疼得厉害,她不能带着我家不到五周的最小的妹妹去看妈妈自己的病,小妹只能留在家里由和大姐姐来照看着,妹妹从小一直没有离开过妈妈,几天过去了妈妈还没有回来,小妹夜里老是闹着找妈妈,她想妈妈想病了,夜里大姐姐给她喂水喂药的哄着她,到了白天姐姐用被子把小妹围坐在热炕头上,让我在家里照看着她,我比小妹大三岁那时我还不满八周岁,还没有到上小学一年级的年龄。姐姐在村子里的一个钢磨房上班,她白天要到那里干活的。我在家里给小妹倒温水喝哄着她玩,我尽量不让她哭。妹妹的小脸膀膀的两腮肿肿的出气呼呼喘着的,有时还从嗓子里不时的发出呻儿呻儿的响声,妹妹的病情严重了,给她吃的药不管用了,那时医疗条件很差没有办法,姐姐为了让妹妹两腮消炎,她把几颗大葱用火烤熟后,然后在用一块软手帕把烤熟的大葱包裹好围在了妹妹的脖子上,姐姐说那是治妹妹病的偏方。

小妹的病情让大姐姐着急的心里没了底,那时交通通讯都不方便,我们短时间也无法联系到我们的妈妈,看着小妹那难受的样子,姐姐眼里含满了泪水,我也跟着抹眼泪了,姐姐在钢磨房干活,劳动强度大,所以生产队每月除了给她记高公分之外还补助了她两元钱。晚上姐姐拿出他手里仅有的五角钱对我说:“二妹!你看看小妹都病成这样子了!妈妈又不在家,大姐姐要照看病重的小妹离不开家,你敢不敢明天起大早到镇子上的供销里的卖肉店去排队?去给小妹买五毛钱的肉来吃?”我看着炕上躺着那可怜的小妹!我就对姐姐说:”姐我敢去!"姐姐听了我的话她很是高兴,但她又不放心的嘱咐我说:”起大早天黑出村的时候你看看有没有大人去镇子上赶集的,如果有就和大人一起走,省着你害怕,也省的你不记得路,半路上一定要小心不要把钱弄丢了,到了镇子上找不到肉店就问问大人打听一下,你到了肉店看看卖肉的掌柜的是不是咱村的那个人,如果是你就叫他大叔,他姓穆,你还记得吗?“我告诉姐姐说:“我有点记着那个大叔叔的样子,姐姐你说的话我也全记住了!”我和姐姐又说会话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姐姐老早的就把我喊醒了说:“二妹快起来!再晚你就买不到肉了!”听到姐姐的喊声,我顾不得揉眼睛就爬了起来穿好衣服,吃了点姐姐给我准备好的饭。我打开了家门就准备出发了。可是我开门一看外面好黑呀!我心里想:“不能怕!怕就不能给小妹买肉吃了。”我壮着胆子走出家门,姐姐送我到村外,我叫姐姐快回去了。然后我快步的走上村子外南面奔远处的路。冬天的拂晓村庄外面格外的寒冷,我感觉寒风从我裤脚往里直灌,但我顾不得这些,只是想快点走,走了不一会,我就到了离村子比较远的一个大石桥前,这时候我看到村外野地一片黑蒙蒙,我看不到一个人影,我害怕了,我不敢走上那个石桥了,我一个人站在了那里往回望着!希望有人也去镇子上。正在这时时候,我模糊的看到了有人来了,也听到了他们的说话声,我高兴坏了!我想没事了,有伴了,我不怕了!我后边有人了,我的胆子大了起来!我快步的走过石桥,我边走边想:“我不能让后边的人赶上我,他们如果赶上了我就说明我走慢了,我慢了,肉店的肉就被别人买走了,妹妹就吃不上肉了!想着想着我不停歇使劲往前走着!镇子离我村大约不到十里地的路,那时候对于不满八周岁我感觉的是那样的远。

我到镇子上了,按姐姐教给我的话,我礼貌的与几个大人打听并找到了肉店,当我进了肉店我一看就傻眼了,怎么满屋子都是人了?还都是大人?我根本看不到卖肉的掌柜的是谁?这时候,我听到有人在喊:”老穆该我了!我买二斤肉票的!“我一听心里好高兴!今天还真是该我村那个大叔卖肉,但是不好的是,我没有卖肉的肉票呀!但我另一想,不管怎样!我只有想一定要给有病的妹妹买上肉吃,就这样我借助自己个子矮小就顺着大人的腿缝往里钻,我一直钻到柜台前,到了柜台前我个子不如柜台高,没办法,我就用那小手举着那五毛钱拼命的喊着:"大叔!我买肉!我妹妹病了!我姐姐要给妹妹来买肉吃!我要最肥的!……”有的大人们看着我那么小又拿着那五毛钱喊卖肉,都不忍心挤我了。卖肉的大叔似乎听到了我的喊声,翘起身往柜台前下看了看也发现了我,看到我的小手拿着那五毛钱在不停的晃着!还有我在不停的喊着!(我是村子里大人记得清的特殊点的孩子八个月就会跟在姐姐后边跑了)大叔不在打理那些大人了,就弯身接下了我的钱,并给我割了一块方方的肥猪肉!又弯腰递给了我,我惊喜的接过了那块肥猪肉,当时我的心里是多么的高兴呀!我转身又钻出人群,很快的从那里消失了,我急促的赶往回家的路上!

在回家的路上,不管我怎样的快走,到家还是中午了。到了我家门口,我就用劲喊:“姐姐快给我开开门!我给妹妹买回来肥猪肉了!”姐姐听到我的喊声,就赶忙打开了我家的门,她惊喜的从我手里接过了那块方方正正的肥猪肉说:“哎呀!这块肉你买的太好了,没有一点瘦肉!”然后姐姐心疼的看着我问我:"二妹你今天累不累?“我笑着对姐姐说:”累!我也不怕!只要能给妹妹买回肉吃我就高兴!“我哪能不累那?我就赶紧到炕上休息去了!

小妹吃了姐姐给她用猪肉做的好饭,她好爱吃了,也很高兴!不知道是姐姐给妹妹用的偏方管用了?还是小妹吃好饭管用了?过两天小妹的病也见好了!妈妈也回来了!姐姐和我都和妈妈讲述着妈妈不在的时候,小妹有病可把我们吓坏了的经过,妈妈听了她非常心疼我们这几个孩子!妈妈特别是看着小妹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流下了眼泪!我们也都跟着妈妈一起流眼泪了!这是心酸的泪水,这是亲情和幸福交织的泪水!让人间到处都洒满那用金钱无法换取的可贵而无价的血肉真情吧!平凡而伟大母爱至高无上!我爱我的那些血脉相连骨肉亲情的亲人们!

葬狗

文/崔芬

1976年秋天,由于唐山大地震,我们临潼县北屯公社李桥大队万支书挨家挨户检查防震情况。10月份小雨淅沥不断,防震棚里潮湿阴冷。父亲说让母亲和我们姊妹六人睡在屋子里,他一个人睡在防震棚里值班,有情况他叫我们。

第二天放学,弟弟抱回一只黄颜色的小狗。他一边走进门一边说:“妈,今晚上爸爸也可以和咱们一样放心睡觉了,有它在就不怕地震了。”说着,把小狗举过头顶:“你们大家叫它黄黄。”

弟弟把小狗放在一个靠着西墙的纸箱里,转身出了门,一会儿搬进来几块砖头,一会儿抱来一些麦草,一会儿又拿一些树枝。“姐姐,你来看,我给黄黄盖的房子漂不漂亮?”听弟弟这么说,我把手往后一背,迈着八字步煞有介事地边走边说:“好的,让领导验收验收。”妈妈和几个妹妹也出来了。

四四方方的围墙上开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洞,小房子里铺着柔软的麦草,屋顶上密密麻麻的树枝上面铺了一张硬硬的塑料纸,屋顶还有一定的斜度,雨水不会积聚在上面,小房子门口放着两个烂了边的碗,一个盛着麸子,一个盛着水。妈妈说:“没看出我儿子是个大匠人啊。”

10月底,防震警报解除了,爸妈要把黄黄送人,弟弟哭闹着说什么也不答应。黄黄很喜欢弟弟,弟弟上学它就把弟弟送到学校门口;弟弟放学它就跑到大门外边迎接。弟弟有了好吃的,无论黄黄吃不吃,他都要给黄黄面前放一点。黄黄成了弟弟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腊月二十五下午,我和妈妈正收拾刚刚蒸好的年馍,弟弟抱着黄黄放声大哭。我们跑到跟前一看,黄黄死了。妈妈说:“儿子,黄黄比***还亲呀?”“都怪你,谁让你放老鼠药。”弟弟朝着妈妈吼。“你不是爱吃肉吗?不放药,老鼠把肉吃了咋办”爸爸在一旁帮妈妈说话。“不吃肉,也死不了人。”弟弟又朝爸爸吼。“好弟弟,它已经死了,快扔到外边去,腊月里不敢说不吉利的话。”我拍拍弟弟的头。弟弟哭着朝门外走去。

小妹跟着弟弟出去了。不到两分钟,小妹进来说她哥哥要铁锨。我把铁锨递给小妹。小妹拖拉着出去,一会又进来,说她哥哥要几张纸。妈妈让我出去看看。我拿了几张本子纸,拉着小妹出去。

弟弟在门前的桃树底下挖了一个很深的坑,坑里铺了厚厚的一层玉米棒包皮,把黄黄轻轻地放进去,给黄黄身上盖上一层麦草,把坑口拿棉花秆搭起来,给棉花秆上再放一层玉米包皮,然后给上面埋土。尖尖的小土堆弄好了,弟弟回过头问小妹要纸。我笑着说:“过完年,姐姐再给你要一只狗,你要纸干啥?”“我想给黄黄做个花圈。”弟弟说着眼泪又流了出来。

我找来扫帚棍和线,三下五除二就绑好了一个小花圈。弟弟把花圈插在黄黄的坟上,一步三回头地往回走。感觉好笑的我,不知怎的也流出了眼泪,小妹跟在后边也抹起眼泪。

思想斗争

文/雪魂蝶舞

上周,应该是最舒服的一周,两位科长都不在,没有任何人给我安排工作。每天一个人呆在档案室里,静悄悄的,很是惬意,就是喜欢这种生活,领导离我远远的,有点儿活干,不要太忙碌。

虽然清闲了一周,身体,还是觉得疲惫,觉得太累,四肢无力,整个脑袋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笑不起来,脑子木讷的很。为什么,自己也说不清楚,就是感觉累,特别想休息,甚至有种快要死了的感觉。

我去医院看望了她,不知道她出院后修养多久才能上班。切割了整个甲状腺,说明是癌症。并不熟悉,并不了解,去探望她,是想让她感受到人情的温暖。老王查体,去年没有,今年脖子上也长了结节。我们厂至少80%的职工,都有甲状腺结节,做手术的很多,癌变的已有好几例了。到处弥漫着化工厂的臭味,扩延到西城,论坛里骂声一片。

下半年,结婚的很多,不是同龄人,而是同龄人的孩子。当官的不敢明目张胆的大摆宴席,开始了游击战术,一小股一小股的晚上单独宴请。我与老王已经参加了两场。一位同事的孩子替父赴宴,那女孩子长得真漂亮,气质也很好,水汪汪的大眼睛,把我整个人都吸引过去了,说话做事更是落落大方。那孩子活泛的,一会儿工夫,女士都成了干妈,男士都成了干爸。

一个月的功夫,老王给婆婆买了整4000元的药。不禁感叹,他二哥、他侄子都是大款,每个人掏出1万元给老人买药不行吗,1万元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毛毛雨,还用得着老王这样的小人物吗?可人家不管,那么只能是老王管。公婆,更是不张口说话。

领导都回来了,忙着职称材料的事儿,我依然清闲,但,依然觉得累,心累,精神累。

我常常做思想政治斗争。周末,老王加班两天。周六,我脑子一直在斗争,老王加班,我是老王家的儿媳妇,应该代替老王去探望公婆,这样,老王会很高兴。去?不去?脑子里争来斗去的,没有结果,因为我特别的疲惫,特别的累,特别的想休息,实在是不想动弹。最终,我还是没有行动。

周天,竟然一觉到10点,许多年没有如此这么晚起床。我又开始做思想斗争。看看妈?看看小妹?看看公婆?给小妹点钱?给她买点水果?婆婆喜欢吃青州蜜,买点?先去探望公婆再去探望妈?老王加班很辛苦,给他包点饺子?

就这么在争斗中强迫自己去行动,采购完已经是中午1点多了。先去妈妈家,给小妹买了两大袋子水果,背着老王偷偷给了小妹一张购物卡。本想紧接着去探望公婆,小妹的手机坏了又要买手机。

陪着小妹去了“国美”,一路上,一直到商场购买结束。我的脑子又开始做思想斗争,挣扎到最后。这手机,我给小妹掏钱?还是给她出一半钱?我都不舍得给自己换款手机,老王给了我一款二手的。小妹早晚要温锅,到时候再给她点钱?

这么一折腾,再送小妹娘俩回家,已经是下午5点多了。我又在做思想斗争?先回婆家?再回小家?5点了,去婆家,肯定得做饭,但做完饭再回小家,没法给老王做饭了,肯定来不及。老王加班两天,很辛苦,好歹让他晚上吃好点。犹犹豫豫中,还是舍弃了公婆,心里装着的最终是老王。就这样,我带着给公婆买好的青州蜜,返回了小家,和面,包水饺。

我意识到,我需要休息了,需要放松。

我 的 小 妹

文/空谷幽兰香

我 的 小 妹

每当夜深人静时,我就会深深地想起她--我的小妹!

可怜可爱的小妹啊,如今的你在何方?

我有一个小妹,可是由于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小妹被奶奶狠心地送给了别人。年仅两岁的我不懂得什么,只知道那个下雨天,奶奶抱着小妹出了门,妈妈在屋里哭。后来,奶奶独自回来,小妹就再也没有回来。我不知为什么小妹不见了,妈妈只告诉我,小妹送给亲戚养了,叫我以后都不要再问!

在我稍懂事时,从邻居的口中,我知道了一切,但我不敢问妈妈!

可是,我想小妹呀!虽然,小小的我并不懂得什么是思念,但我真的很想小妹,多希望小妹能与我一起上学、做作业、玩耍。邻居们常开玩笑说:"香儿,什么时候把小妹接回来呀?"我总是十分开心地说:"我明天就去接她1

直到上了小学,同桌与小妹同村。同桌跟我讲了小妹的故事:原来,那个家很是清贫,没有养母,养父患有白内瘴,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仅有的只是几亩地、几只老母鸡、一头大母猪。幼小的小妹整天背着大背篓到山上拾柴禾,地里捡猪草。有一次小妹不小心从山坡上摔了下来,伤了脚,但第二天仍然背着大背篓跛着脚去干活。没钱添置新衣,邻居们可怜她就将自家小孩的旧衣服送给她穿……我伤心地哭了:"小妹,我可怜的小妹1

我请求同桌带我去看小妹。那天,天气很好,我抱着我心爱的布娃娃去看我的小妹。我想,等见到小妹时,我一定将我心爱的布娃娃送给她,并告诉她,我很想她。可是,我并没有见到小妹,她的养父怕我把她带走,将她锁在了屋里。她的养父凶巴巴地对我吼:"是你们在她刚出生的时候送给了我,现在,我将她养大了,你们又想来带走她,门都没有!回去告诉你爸爸妈妈,有我在,你们休想带走她1我拉着他的衣角哭着央求:"叔叔,你让我见见她吧!我不会带她走的,我只想看看她,将我心爱的布娃娃送给她,告诉她我好想她1他挣脱我的手,我摔在了地上。他一把夺过我的布娃娃,摔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你快滚,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打断你的腿1说完,转身走了。我爬起来抱着破旧的布娃娃哭着跑回了家。

回到家,妈妈见我浑身是灰尘,我最爱的布娃娃破旧不堪,哭得好不委屈,就问我怎么回事。我哭着问妈妈:"妈妈,为什么要送走小妹?小妹那么可怜,她的养父那些么凶,会打她的。妈妈,我们把小妹接回来,好不好?"妈妈用竹枝狠狠地抽我:"我是怎么教你的?你这丫头怎么那么不听话?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提她的吗?你倒好,你还去看她,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1我只是一个劲地哭。妈妈抱着我痛哭起来:"香儿,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不是妈妈不要小妹,而是……香儿,你别怨妈妈,妈妈也是迫不得已的。也许,这就是她的命吧1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吵着要小妹。因为,这会令我挨妈妈的打,会令妈妈伤心。我只会偷偷地想小妹,偷偷地哭。

后来,小妹上学了。当同桌指着小妹的背影告诉我:"你看,那就是你的妹妹--张丽蓉1时,我的心酸酸的,在我九岁那年,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小妹,小妹七岁。望着小妹瘦弱、颤微微的背影,好想哭。也是在那时,我才知道小妹的名字。

我时时会想起小妹弱小的背影,梦中,常与小妹追逐嬉戏,那么开心,那么快乐。可是醒来,一切依旧。我常想,如果小妹跟我生活在一起就好了。

大概同桌也跟小妹讲过我吧!相遇时,我似乎感觉到小妹在凝视我,可当我展开亲切的笑容时,迎来的却是小妹冷冷的目光,那目光利剑般刺痛我的心。

由于在同一所学校上学,我们见面的次数多了,每一次见面我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静。很多次,我都想拉着她的手,叫她一声小妹,跟她谈心。可是,面对小妹冷冷的目光,我都没有勇气,一次次与她擦身而过。

在学校里,我听说了很多有关小妹的事,每个消息都会令我十分痛心。她的养父病了,她上学的同时还要照顾养父;她偷了邻居家的大白菜;过新年小伙伴们都穿上了新衣,小妹没有;她与嘲笑她是养父捡来的野孩子的孩子们打架;新学期开始了,家里没钱交学费,同学们为她捐款等等。每一个消息都似刺刀刺我心,鞭子抽我身,对于与此同时她有着血缘关系的我们是何等的讽刺?我们身为她最亲的人,却什么也没为她做,叫我如何不伤心?

那样的生活持续到了小妹上小学三年级,她的养父再也没有能力供养她上学,年仅十岁的小妹就那样离开了学 校!

那晚,我彻夜未眠,小妹瘦弱的背影以及冷冷的目光不断在我脑海里浮现。她还那么小,应该睚学校里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离开了学校年幼的她能做什么呢?如果这就是小妹的命,那命运待她也太不公平了!我开始后悔,后悔没有叫她一声小妹,后悔没有送她心爱的布娃娃,后悔没有告诉她,我真的很想她。

我们的中学校园要经过一个市场,我曾多次看见小妹在一个小摊前卖着各种小东西,摊子后面的小妹一脸漠然,招呼着来往的行人。看到那样的情景,我的心就好痛,逃也似的离开。小妹才那么小,就要挑起生活的担子,真难为她了。

我们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日升日落中不断成长,我以为我跟小妹今生就只能这样远远地凝视对方。但是,我们却有幸生活在一起。虽然,只有短短6个月的相处,却足以令我怀念一生!

初中毕业,在攀枝花开火锅城的远房亲戚希望我去他那里,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便决定去攀枝花。姑母得知后,对我说:"香儿,你的妹妹也在家中,不如,你们两姐妹一起去吧1我十分兴奋地应下了。

那个阴天的下午,姑母带我去见小妹。小妹已比我高了,只是又黑又瘦。我与姑母去的时候,她抱着小侄儿,见我们来了,默默地挪来两候凳子。姑母拉着她的手说:"金儿(小妹的乳名),你看,你姐姐来看你了。来,叫姐姐1我静静地坐着,疼爱地看着小妹。她看了看我,抿着嘴,不说话。姑母还想说什么,我用眼神阻止了姑母,我不想让小妹为难。我的心好难过,好失落,我想,小妹到底会不会接受我这个姐姐呢?就那样过了一会儿,姑母叹了一口气,说:"金儿,过几天,你的姐姐就要去攀枝花了,你看,你在家里也是闲着,你愿意跟你姐一起去吗?"小妹看了看姑母,又看了看我,轻轻地点了点头。我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我们出去走走吧1小妹拉着我的手。"姑姑,我们出去了1姑母笑着点了点头。

出了屋,我们来到了离家不远的松树林里,并肩坐标 在地上,小妹讲了她的生活:"当我得知我不是爸的亲生女儿时,我哭了好久,真的很难接受自己是个弃儿的事实。我真的很怨他们,他们将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上,又将我抛弃,那时,我就告诉自己,我要孝敬爸爸一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们。我知道,我有一个姐姐,很早就知道,还记得在我六岁时,你来找我。虽然,我没有见到你,但我听到了你说的每个字,我知道你会是个好姐姐。其实,我也很想你,做梦都想与你在一起,可每次面对你,我就会想起他们,你是他们的女儿,我不知该怎么去面对你。可是,现在,我想通了,我可以不原谅他们,但我不想再伤害你的心,我们是姐妹1妹妹的眼里涌起了泪花,我抱住了小妹,声音哽咽地说:"小妹,这么些年来,我也好想你,我一直都在找你,从来都没有放弃过。现在,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我真的好开心1小妹哭了:"姐,你知道这些年来我是怎么过来的吗?生活的贫苦让我对生活充满了绝望,若不是因为爸爸,我想,我早就没有生活下去的勇气了。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1我将小妹抱得更紧了:"妹,我知道这些年来,你受了不少委屈,吃了很多苦,都是我们不好。可是,爸爸妈妈也有他们的苦衷,我希望你别恨他们……""姐,别说了。至少,现在我还不想提起他们,我无法不介意他们将我抛弃1望着小妹,我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一定要好好地呵护、照顾小妹!

当我告诉父母我要与小妹一起去攀枝花时,遭到了他们的强烈反对,可是,我十分固执地坚持我的意见,从姑母那里借来钱带着小妹去了攀枝花!

攀枝花是个美丽、繁华的城市,有赫赫有名的攀钢集团,有闻名于世的二滩水电站,有美丽而令人叹为观止的浮雕溶洞,有又大又甜的甘蔗……我与小妹过得十分充实,下了班我们就出去玩。我们会去二滩水电站感受它的洪伟,会去竹福园去看灯笼,会去五十一的大市场买各类小玩意,会去万寿山祈福,会去滨江道看挺立的风景树,会去广场放风筝……那一段日子我们是幸福的,快乐的!

由于我跟小妹生活在不同的环境中,我们的性格、爱好都截然不同,唯有从酷似的面容中可以辩出我们是姐妹。小妹的性格似母亲,爆燥、任性、固执、怪僻,每个人都与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对小妹,我一直都有负疚感,觉得爸爸妈妈对不起她,我想代我的父母好好地照顾、呵护着她。于是,我温柔地包容着小妹的任性与固执。

偶尔,我们也会有争吵。最厉害的那次,我已忘了为了什么而与小妹争吵,我只记得小妹向我吼:"你什么都比我好,你有父母的疼爱,有朋友的关心,有教师的教育,有布娃娃,有零售,你可以上学。可是,我除了贫穷,除了孤寂,除了辛苦,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他们生了我又将我像扔包袱一样丢给别人?我恨不得,我恨这个世界,我恨他们,我也恨你……"小妹的泪水淹没了我的心,她的话似刺刀一样刺痛我的心。我抱着小妹,抚摸着她的头,泪水流了下来:"小妹,都是我们不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将你送给别人,让你受尽了磨难。但爸爸妈妈也有他们的苦衷,你不要怨恨他们。小妹,不论怎样,姐都会陪在鸺身边1小妹在我的怀里哭成泪人儿,我的心揪痛不已。

其实,我心里一直有一个梦,我希望我能解开爸爸妈妈与小妹心中结,一家人能开开心心地生活在一起。于是,我在爸爸妈妈面前似有若无地提起小妹,又在小妹面前诉说着爸爸妈妈的苦衷。然而,父母只是沉默,小妹则坚定地告诉我:"姐,我明白你的心思,我理解你的心情。但,请你不要逼我,不要给我压力,爸将我养大不容易,我要治好他的眼睛,好好孝敬他1我的泪又浸湿眼眶。

火锅城的生意越来越好,就在我们进火锅城的第三个月,亲戚开了分店,我与小妹也分开了,小妹被调往了离市较远的分店。每天,小妹都会打电话过来跟我聊天,一有时间,她就会过来看我。然后,我们又手拉手出去玩!

虽然,小妹总是伤我的心;虽然,小妹总是跟我发脾气。但是,我明白,小妹其实是关心我的:在我被她气哭时,她又会拉着我的手撒妖:"姐,好啦,别生气了,我是跟你开玩笑的1;在我感冒时,她会焦急地赶来,带我去看医生,喂我吃药,像个小姐姐;在我忘了打电话回家时,她又会提醒我该打电话回家了,别让家里放心不下!

后来,开学了,我要回家上学了。我叫小妹与我一起回家,小妹摇了摇头:"不,姐,我现在不想回家,我才刚出来不久,我要赚钱给爸爸治眼睛。你回去吧,回去后,好好学习,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的1那晚,我与小妹躺在床上聊了很多很多,小妹背对着我,我看见她的双肩在颤抖,我听见她低低的抽泣声,她转过身抱着我:"姐,我真舍不得你走1我抱住她,哭了。

第二天,她送我到了火车站,她的眼眶一直红红的,我也很伤心,我们都没有说话,小妹一直拉着我的手,不愿放开。最终,我们抱在一起泪流满面,火车载走了我,将小妹甩在后面……

那次分别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小妹。回到家后,我认真的学习。偶尔,会打电话给小妹与她聊天。后来,她离开了火锅城,我就再也没有了她的消息!

网络也有真情在

文/幸福流年

都说网络虚幻飘渺,似雾里看花,像水中望月,众说纷纭,或褒或贬。

有人说,网络是个大染缸;有人说网络是个大课堂;有人说那里的情感也是难以忘怀的。可是不亲身经历的人是永远不会懂得的 。我带着曾经对网络感情的不相信,也试着接触网络,到现在也快一年的时间了。

一年,可以做些什么?一年,庄稼可以丰收两次;一年,孩子可以放假两次;一年,可以让我们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或喜或忧,这一年总有那么多的情感陪伴着自己,这一年真的真的收获了让我感动的感情。这种感情无关于爱情的风花雪月;无关于亲情 的血浓于水 ;也没有现实朋友的肝胆相照。可是这一份份的虚拟世界中的真实感情,却让我一辈子都不能忘怀。

清晰的记得上网不久就认识了阳,阳和我是一个城市的,与她的相识真可谓是缘分,那是源于一个共同的网友,应该说我和阳与那个网友都没聊过几次,如果聊的时间长,那个网友也绝不会把我和阳混为一人,因那个网友年龄小,我们俩个都把他当弟弟对待。也许是我们对他说了同样的话,他固执的认为我和阳就是同一个人(用了不同的号而已)。一次在网上,我和阳都在线,他就截图把阳的号发给我,然后用截图把我的号发给阳。我当时的想法就是很想说服这位小弟,不要在网络中迷失了自己,真的很想帮助他,源于这种想法,我犹豫再三,做了一个决定加阳为好友,希望能共同帮助这位小弟。

从一开始接触,阳给我的感觉就是心直口快的人,我实话实说把我的想法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阳,也得到了她的认可。对于这件事,我和阳都尽心了,至于那位小弟现在如何?我们也不知道,因为后来我和阳都没再和他聊过。

我们聊工作,聊情感,聊孩子,阳总是说:“姐是幸福的女人!”然后我就说:“其实,我们都很幸福!”记得有句歌词上说:快乐会传染。认识阳之后,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我的快乐传染给她。在后来的日子里,感觉她开朗了很多,为此我也很高兴。当我不开心的时候,唯一在深夜陪伴我的也是她,深夜整个城市都静悄悄地,只有我们俩个对着电脑,相互陪伴着,我哭她陪着我哭,我笑她陪着我笑。在彼此的开导和关心中,心就会敞亮许多,也会开心许多。2010年1月4日晚上,我刚登录QQ就看到了阳的留言:“姐,突然好想你!”时间是2010年1月3日晚1时40分。我的第一反应,很兴奋,很感动,被人想,被人记挂真的好幸福!兴奋过后我在想妹妹是不是有烦心事呢?当我得知,她是因为儿子放假霸占了电脑,几天没见到我,真的是很想我时,那一刻,幸福的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感觉自己是整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2009年7月初认识了月儿,记不清是先成为好友去访的她空间,还是在她空间留下脚印后成为好友的,一开始我们几乎没有聊过,我也很少见到月儿在线,记得第一次访她空间,我就看了她的相册,她的照片很美,给我的第一印象,她应该是一位温婉娴淑的女子。我是个很自信的人,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觉,因此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在后来的日子里,我隔段时间就会去她的空间看看,然后再在留言板上留下我对她的祝福。那时,偶尔见面,我们也是以朋友相称。

记得有一天晚上,月儿打过来一个难过的表情,我问她:“怎么了?”我盯着对话框许久,依然是那个难过的表情。我的直觉告诉我,月儿一定是遇到什么问题了,我想她的心情一定很糟糕。我急不可待的问:“你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问题了?”这时他的头像突然暗了下来,我知道她肯定是隐身了。“小妹,不管你遇到什么问题,我都希望你能够坚强的面对,冷静的处理,你要知道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要是相信我就说出来,不要一个人憋在心里。”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月儿终于说话了,“姐,我难过,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原来月儿的老公在网上认识了一个女网友,聊得挺暧昧的,他给那女的留言让月儿发现了,两个人吵了起来。这种事情发生在网络上并不新鲜,但作为当事人月儿当时的心情,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没事的,这也很正常,他不承认是因为他还在乎你啊!……”我对月儿说。经过一番开导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姐,真的没事吗?”

“没事,真的没事,他也许暂时迷路了。你是不是有了宝宝在他身上投入的爱少了?”

“恩!姐,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我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谢谢姐!”

看到她转变的这么快,看到她恢复了平静,我由衷的为她高兴,在心底涌动着一丝助人的快意!

元旦节我给小妹在对话框里发了个祝福,当时月儿打过来一连串的问号??????。“打开看看吧,我送你的祝福”我说。“你是谁?”月儿问。当时我就猜想可能不是月儿。2号晚上我们在网上见面了,我还是想问个究竟。

月儿说:“可能是他(老公)姐帮我摘菜了”

我说:“我还纳闷呢?你怎么会不记得我了?”

“姐,怎么会呢?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

看着小妹说的话,我那激动的眼泪情不自禁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小妹,是你信任姐,姐才能帮到你啊!我要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你是我的知心姐姐”小妹说。

“我愿做你的知心姐姐,很自豪!很幸福!”

屏幕上我和月儿同时打出:哈哈!

1月6日晚上,月儿问我:“姐,你家女儿学习一定很棒吧!”我说:“恩!是班里第一”“哇塞!真的!好厉害!”看小妹这高兴劲,简直就是在为自己的女儿喝彩!

有这么两个善良又信任我的小妹陪伴着我,我能不幸福吗?

我和两个小妹的感情已经超越了友情,是一种不是亲情胜似亲情的感情,我们之间的交流从来没有华丽的语言,也没有甜言蜜语,但是,每次的交流都让我心里甜甜的!暖暖的!我相信人间处处有真情!网络也有真情在!

亲爱的小妹!姐爱你们到永远!

节日里,做个幸福的小女人

“三八”节还没到,同事就酝酿着如何消费:与同学喝茶的、与朋友逛街的、在家补个懒觉的……我本没什么计划,就想着彻底放松一下,哪怕是在商场里饱饱眼福也可以。

为了争得半天假,一上班我就忙着做报表、到罐区脱水,参加了半拉子班长会,又要补充完善2月份的生产分析以备下午领导开会,忙完这些已是中午了。老同学昝姐一大早就约我下午一起逛街,无奈他们单位要迎检,为了不让老姐太失望,我索性留下来陪她吃午饭,我们聊家务、聊孩子、聊往事,两笼饺子、一盘炒土豆粉我俩吃的津津有味。

告别了昝姐,我赶回了总部,约小妹一起逛街,“过节了,咱们喊上老妈吧,让老妈也出来热闹热闹。”“俺不去了,去了又花钱。”老妈就怕小妹乱花钱。我接过电话邀请老妈来做监督员。我前天刚拿到优秀通讯员的提货卡,原想着给老妈拿双平底鞋,恰巧店里刚刚进来一批货,老板拿出一双孚德单鞋让老妈试穿,软皮、软面、平底,老妈穿上刚合适;眼看提货卡还有剩余,小妹让我再为自己找一双,短靴已经买了两双,深口鞋的鞋跟又太高,选了好长时间选定了一双平底、镶钻的彩鞋,款式新颖,上胶舒适,就它了,等我一起付款时,小妹硬是把超支的钱掏了出来,得,我打着孝顺的旗号又宰了小妹一回。

离开华龙,我们母女三人又逛了百姓生活广场,小妹看我满脸的“皱皮(皮肤干燥)”又给我介绍梦妆花颜凝时致护面霜,我一看标价289元,伸了伸舌头就转身往回走,“姐,一年就一个三八节,只要适合你我买单……”小妹说着就让售货员打包了。一个下午,我和老妈满载而归,只是苦了小妹出力又破财。

回来时路过美容店,耳边萦绕着化妆品售货员的话“姐,春天要多补水,适当做些面部护理……”想想真是好久没去做美容了,折身转回到美容店。面护+眼护,一个流程下来整整用去了两个半小时,我也趁机迷糊了一小觉。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多了,老公与儿子还在等我吃饭,餐桌上摆好了鱼香带鱼、腊肉蒜苗、炒米饭、凉拌藕,外加一碗浓浓的黑米粥,我享受着家的温暖、亲人的呵护。

键盘在手指间飞舞,文字在键盘间跳跃,回味一天的点点滴滴,幸福涌上心间,亲情、友情、爱情,“三八”节,我成了幸福的小女人。

假如有来生,我们还做兄妹

文/浪子林杨

三月的天空,依然晴朗,暖风习习,空气清新,在这初春的季节里,迎来了你三十九岁的生日,我的可爱的妹妹。四十多年前的今天,感谢有一位善良,勤劳,坚强,朴实的母亲,给了你生命,也给我们带来一个聪明,善良,漂亮,懂事的妹妹,也是我们家里唯一的女孩。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会忘记,我们哥几个没事都会哄着你,捉鸟捕鱼给你解馋,你小时候好哭,我们找各种理由把你哄好,不然,怕挨妈妈打。那时候生活很艰辛,有什么好吃的我们都会留给你,我们唯一的小妹。不幸的是妈妈离开了我们,留下一小帮,难兄难弟,还记得妈妈走后那个春节吗,我们望着满桌子的饭菜,谁也不说话,都在掉眼泪,年迈的父亲也边劝我们不要哭,一边也在流泪。没妈的孩子,从此害怕过年,在也没有了回家就找妈妈的温暖了。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随着哥哥们相继成家立业,懂事的你,一边上学一边管理家里的事物,我们结婚时,虽然你也是个孩子,但是,家里的一切都得找你,你就是一个小大人,掌管一家子的事情,很多大人都佩服你,年龄小,却很懂事。最艰难时和哥哥同甘共苦,撑起家的天空。相互温暖着走过冬季,感谢今生有你这个懂事的小妹,也是哥哥们一生的幸福。

最遗憾的是小妹你结婚的时候,我却在外打拼,没能赶上你的婚礼,做哥哥的一直很内疚。时间过得真快,一眨眼,我们都是人到中年了,在偌大的城市里,只有我们兄妹俩。在三月的清新季节,在今天,祝福你生日快乐!在今天,虽然我们生活在一个城市,却不能亲自赶去,为你点燃生日的烛火,只有让人代劳,在这里我要亲口对你说;小妹,你辛苦了,生日快乐。

看到你带着漂亮的外甥女,学习很多门功课,看到孩子能歌善舞的才艺,真的为你高兴,从电视上看到孩子的演出,很精彩,这都是你精心培养的结果,看到了你也学会了很多新事物,还学会了上网和家里人沟通。作为哥哥我真的为你祝福,平安,快乐,健康。远在天堂里的妈妈,看到我们兄妹今生这样融洽,也会安慰的。

小妹,我的好妹妹,假如有来生,我们还做兄妹,还做快快乐乐的一家人。

要疼中间那一个……

文/宋艺

一户人家有三个孩子,大哥、二姐和小妹。小妹生下来,二姐就成了“二的”。

家里的事儿基本靠奶奶管,但奶奶年岁大了,脑子、力气都不够用。爸爸、妈妈都上班,还经常加班,顾不上家。大哥学习好,一直是学校的小干部,放学总是晚,回来就做功课。小妹还小,根本指不上,还得人哄她玩儿。二的自然就成了家里的主要劳动力。

妈妈说:“二的,给妈把衣服收起来,天阴了。”

爸爸说:“二的,给爸扶着梯子,爸爸看看房顶怎么还漏。”

奶奶说:“二的,添把柴,别让火灭了。”

邻家娘娘也说:“二的,来白菜了,快排队去。”

后来连家附近的人也叫她“二的”。

副食店的看她提着油瓶子进门,便招呼她:“二的,打油来啦?”

煤场的远远看见她走过,会提醒:“二的,天凉了,你们家今年的煤还没买哪!”

二的从来都是脆生生地答应着“哎,好嘞”。然后麻麻溜溜地办了。临了,跟帮她的人还得周到地说声“谢谢您”。

奶奶没工作,对孩子们是一碗水端平的。“六一”节的礼物肯定是一人一份,过年的新衣服也是一人一身崭新的,谁过生日,前一天奶奶都给包饺子催生,正日子打卤擀面条。

大哥后来考上了北京的大学,奶奶那时候也老了,抱着大哥直哭:“我的大孙子啊,一年见不了一面了。”最后塞大哥手里一沓票子,那是奶奶辛辛苦苦攒下的养老钱,那时候面值最大的是10块钱的票儿。

二的学习一般,但不至于倒数,高中勉强能考上。二的自己就说准备上中专,考不上中专就上技校。最后二的说,有的技校二年级就能实习领工资呢。爸爸妈妈说,咱家不指着你挣钱。最后,二的考上了中专,毕了业,在国营大厂的工会上班。第一个月领工资,二的连硬币都交到了奶奶手里。二的负责家里的采买,爸爸妈妈工资都不高,大哥又在北京上学,奶奶治病也得花钱,二的知道家里不富裕。

小妹学习比不上大哥,但也不错。小妹刚上大学第一年,大哥在北京读博士,二的工作有两年了,奶奶就瘫床上了。那时候不兴请保姆,二的就成了照顾奶奶的主力。二的早晨起来先收拾完自己,再帮奶奶上厕所,给她洗脸、漱口、穿衣服,把早点和水摆到奶奶跟前,再去上班;中午回来接着帮奶奶上厕所,做午饭;晚上继续做饭,收拾。外地亲戚听说奶奶病了,来看奶奶。“您瞧您老太太,儿子、媳妇、孙子、孙女儿都是大学生,多有出息啊。”说话这工夫,二的正把沏好的茶递到亲戚手里,亲戚看到她,忙加上一句:“二的也这么能干懂事。”二的笑笑,到厨房忙活饭去了。

后来大哥留在了北京某部委,娶妻生子。二的也结了婚,有了儿子。小妹大学毕业后,随着男朋友出国了,在国外一连生了三个孩子,那边请保姆挺贵的,爸爸妈妈间断着就去了十几年,帮着照看孩子。但爸爸妈妈一直不太适应国外的生活,觉得语言不通、寂寞,加上孩子们也都大了,就回来了。

二的这时候也赶上单位改革,下岗了。二的就回家了,每天去看看爸爸妈妈。家里的生活不错,大哥和小妹都给家里寄钱,二的就给老两口做点顺口的,收拾收拾家,跑跑腿儿,还经常带他们去医院看病,已经快80岁的爸爸妈妈身体总有这样那样的毛病。

过春节的时候,大哥一家子回来了,小妹和大家视频聊天,和家里每个人都说几句。

小妹说,姐你最不容易了,爸爸妈妈全指你了。

二的说,跟我客气啥,不是我爸妈啊?

二的说了两句,就到厅里,忙活摆桌子上菜。

最后换爸爸和小妹聊天。

一会儿,二的过来叫爸爸吃饭。

就听爸爸对小妹说:“你记住,一定要疼中间那一个……”

二的一下子停了脚步,静静地待了一会儿,擦擦脸上的泪,喊:“爸,吃饭了。”

小妹如斯

文/钟伟

惜别农村十八载,终于有机会回到老家台门。费了好大的劲才打开锈迹斑斑的锁,撩开满屋蛛丝。正暗自伤神,一个小木盒映入了我的眼帘。

“小妹如斯”,我一阵激动,急忙上前,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尘,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束松软的发丝,我知道那是小妹如斯的,是那可亲、可爱、给我快乐、伴我度过童年的小妹如斯。

如斯,比我小4岁,是我家邻居的女儿。因如斯家和我家世代同住一个院子,故我们俩走得很近,自然成了兄妹。

如斯很乖。那年我5岁,如斯才三个月大,她的父母为养家糊口,不得不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去工厂上班。每当听到如斯孤独的哭声,我就会跑过去扮小丑逗她乐。如斯一见到我,就会马上止住哭,冲着我笑。时间一长,小如斯就认定了我这个小丑。哪天没见着就会哭个不停。可我不愿意长时间陪伴她,我有自己的小伙伴。如斯的父母使尽了办法,给我好吃的,给我好玩的,让我多陪陪如斯,但不出几天,就失去了作用。最后,如斯的父母连哄带骗,说如斯长大后是我的媳妇,如果现在不陪她玩,将来我就娶不上媳妇。我半信半疑,向父母询问,父母竟然点头称是。我勉强答应下来。

如斯很美,凡是见过如斯的熟人和陌生人都这么称赞,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很讨人喜欢,特别是如斯的皮肤,出奇得白。

如斯很聪明,大人们都这么认为。自会讲话那天起,如斯的嘴就很甜,很博大人们的“宠幸”。而也幸亏有了如斯,我才免去了许多“灾难”。那年我8岁,和几个小伙伴戏耍中,因好奇玩起火来,把人家的柴草垛烧掉了一大半。晚上,父母铁青着脸,我正等着挨“板子”,如斯跑了进来,一边护着我,一边大声说:“不能打!不能打!”父母很奇怪,对如斯说,大哥哥做错了事就得受罚。如斯煞有介事地说,大哥哥屁股开花,将来怎么娶媳妇,我可不想有一个屁股开花的老公。父母听了哈哈大笑,我因此躲过了一场“灾难”。从此,如斯成了我的庇护神,哪天闯了祸,我就告诉如斯,聪明的如斯总会出其不意地让父母开心,我很是感激如斯。

如斯上小学一年级那年,我告别了老家台门,全家搬到了城里。离别那天,如斯很伤心,要我经常回去看她,我满口答应下来。转眼小学毕业,我升入了初中,繁重的课业,紧张的考试,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和如斯最后索性连信也很少写了。我只能从父母的谈话中,偶然得知如斯的一丝消息,好像如斯身体不太好,经常无端得病。

我上了大学。一日,正专心听课,班主任把我叫了出去,说有人在办公室等我。我匆忙赶去,是如斯的母亲,红肿着眼睛,脸色很难看。她告诉我,如斯得了白血病,拖不了多久,她很想见见我。我大惊,急忙随她一同赶到医院。病房里静悄悄的,输液管一头连着血浆瓶,一头插入如斯的身体,鲜血在缓缓流动。如斯的眼睛还是那么美,只是脸色有点苍白。那年如斯12岁。虽然4年没见,我也长高了许多,但如斯还是一眼认出来了。如斯没责怪我为什么这么久没去看她,只说自己很懒惰,没有写信给我。临别时,如斯很忧愁,问阎王爷会不会要她嫁给小鬼。我告诉她绝对不会,并向她保证一定写信请求阎王爷,如斯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不愿嫁小鬼。如斯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三个月后,如斯走了。我没能赶去送她,但要求母亲去了。母亲回来告诉我,如斯走得很安详,临终前再三要求母亲转告我,千万要记得给阎王爷写信。母亲说,如斯还送我一份礼物,是个小木盒,放在老屋的长桌上,忘了拿来。

他和她

文/心随雁飞

云是雨的船,雨的船票被丢在风里

那年秋假,十六岁的他在公社果品站打零工,住在父亲任教的中学里。有天下午,一群打扮时髦的陌生女子突然走进校园,有个红衣女孩闪电般映入他的眼帘,她那白皙的皮肤、圆圆的脸蛋,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和略带忧郁的眼神,给他带来很大冲击,让这个没走出过乡村而又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心驰神往,激动不已。从此,那个倩影深深烙印在他的心底。

他后来得知,那群女孩来自县城,也是利用假期到乡下打工的学生,但对那个女孩的情况却一无所知。

翌年,他高中毕业,以非农业户口身份参加了全县“留身边”就业分配,在县政府大礼堂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意外地看到了她的身影。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她和他与另一个女孩分配到同一个偏远的公社卫生院,他兴奋得像喝了酒一样,如醉如痴。

报到那天,他只见到另一个女孩而没见到她,嘴上不便多问,心里若有所失,她为什么没来?是不是去了其他单位?无端生出几多牵挂。半月后,院长让他骑上全院唯一的自行车到临近公社车站接一个新员工,那时他所在公社还没有直达汽车。让他喜出望外的是要接的人竟然就是她,他手足无措地接过她的行李捆绑在车架上,带着她一路无语回到医院。后来才知道,她迟迟未报到的原因是参加了全县的文艺汇演。

不长时间,县里又分去三男三女六个知青,为那个一向沉寂的山乡医院注入了勃勃生机。在分别进行了不同专业培训后,他和她担当起两个医技科室的业务工作。他好学上进,团结同志,不久就担任了医院团支部书记。她工作认真,品行端正,深得领导和同志们喜欢。

随着时间的推移,年龄的增长,谈婚论嫁成了一个不可避免的话题。那时,医院里有个寡居的大姨,善于为年轻人牵线搭桥,有一对青年就是在大姨的撮合下成为了恋人。所以,业余时间青年男女都喜欢围绕在大姨身边,包括他和她。在那批青年男女中,他和她是年龄最小的。在多数人眼中,他和她无论从年龄、相貌、家庭条件上看,都是天生地一对,地造的一双。那位大姨承诺把她介绍给他,经常在他面前说她对他的一些心思,他都信以为真,心里美滋滋的。

事实上,他对她仰慕已久,埋在心里那颗暗恋的种子不断膨胀发芽,只是认为有些配不上她,没有勇气向她表达。而她对他则是不动声色,少有话说,不经意碰到一起,总是脸一红,嫣然一笑了之。医院的领导和同事也有意为他和她创造单独接触机会,整平院落、刨挖树坑、管理菜园等义务劳动,都是把他和她分在一组,名曰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时间长了,与她有关的一些体力活也都成了他义不容辞的职责。那时交通不便,娱乐活动贫乏,青年们经常一起到很远的部队驻地看电影,他理所当然地成了她的专职自行车“司机”.此外,更为巧合的是,他的弟弟和她的妹妹在一个知青组下乡,他弟弟是组长,是她妹妹直接“领导”.这层关系,增加了他和她的接触机会。有天傍晚下班后,她让他骑自行车带她去20多里之外的知青组看妹妹,他顺便看望弟弟。从知青组回来后,在好多人眼里,他和她俨然就是一对恋人了。

他和她相识四年后一天,他经不住父母的反复催促和猜谜语一样的情感折磨,给她写了一封长长的书信,表达了自己的爱慕之情。他中午到供销社饭店喝了二两白酒,下午凭借酒胆,把信送给了她。

几天后,她回信委婉拒绝了他。读完信的那一刻,他感到五脏俱焚,万念俱灰,无地自容。但他没有恨她,只恨自己用情太深太重,恨自己没有早早把事情挑明。其实,他也是一个眉清目秀、心地善良,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青年,也不乏有喜欢他的女孩,包括那批同去女孩。只是他的心早已被她占满,再也容不进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份情。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情绪低落,总是走不出她的阴影,有几段姻缘也无果而终。直到他现在的爱人出现,他的人生才重现了光明。

她就要离开了,要去他不知晓也不想知晓的异地他乡。就像她来一样,他骑着自行车默默把她送去了车站,直至汽车远离了他迷茫的视线。

随后她就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与他失去了一切联系。只是多年以后他听她闺中密友说,她曾打听过他现在的生活状况,得知他家庭和谐美满后,她好像得到了很大安慰。那些年,他把全部精力用在工作学习上,先后经历过考学、考干 、挂职锻炼,事业小有成就,逐步走向了县直部门分管一方面工作的领导岗位。

他和她的故事似乎已经结束,谁承想又出现了戏剧性一幕。他在工作中结识了一个业务单位的女领导,因工作上配合得很好,个人关系也相处得不错,工作时互称职务,私下里兄妹相呼。有一次,他俩同乘一辆车到市里开会,在路上,那小妹问起他的人生经历,当他说起曾经在某个乡镇医院工作时,那小妹脱口就说,哎呀,我大姑姐也在那里工作过。当他得知那小妹的大姑姐就是她时,心怦然而动,情不自禁地勾起那段往事的回忆。但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没有谈及他俩之间的事情,只是朝那小妹微微一笑说,是的,我认识她。不过,那小妹从他那不太自然的表情上或许察觉到了什么,赶紧转换了话题。

又是几年后的一天下午,他和同事正陶醉于九寨沟的青山秀水之中,手机铃声把他唤醒,一个久违了的天籁般声音,传来了她甜蜜的问候。美景佳音,让他飘然欲仙。

很快,在那小妹的安排下,他和她又一次重逢。三十年的风雨人生似乎没有给她留下太多痕迹,虽然不再像当年那样光鲜亮丽、楚楚动人,但依旧清秀、贤淑,温文尔雅,只是从她那微笑的眼神中,他隐约感觉到一丝淡淡的惆怅。而他再也没有当年的单纯和羞涩,岁月和职场的历练都写在他的脸上,他的热情好客和得体的言谈举止,让她依稀记起他当年那份厚道,那份善良。

他和她一起去了那个留下青葱岁月的地方,试图追寻丢失的梦。可是,那里早已物是人非。因乡镇合并,医院搬走,院子里杂物成堆,野草丛生,几排多年失修的老房子残垣断壁,一片荒凉。

日月无声、水过无痕,而他和她那段走不进爱情的缘分却在心中永远珍藏。

怎么着都得过

文/雪魂蝶舞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

家庭主妇如我这样的不知道有多少,孩子一回来,犹如上战场。在一起的日子总是那么短暂,周末刚刚开始,已然匆匆结束了,给孩子准备的木瓜还没有来得及吃,给孩子准备好的菠萝,也仅仅吃了两口,还有香蕉,一口都没有动。

午饭吃的也是那么不迂阔,来不及午休,便匆匆上路,孩子中午1:40必须到校。丫头倒在后座上小睡,我坐在副驾上,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心,还提溜到了嗓子眼,老王开车,太没有安全感。

下午去了小妹单位,又去了妈妈家。小外甥作业还没写完,关在小屋里玩电脑游戏,被我说了一顿。这么小就迷恋网络游戏,将来可怎么办?要么边写作业,边玩游戏,窝在屋子里一动不动,眼睛受得了吗?脑神经受得了吗?小妹离婚有一个月了吧,那个王八蛋,从来没给他儿子打过一个电话,不管不闻不问,也难怪孩子不认他这个爹。

小妹迷恋烘焙,上瘾了。大姐不让她再做了,做烘焙实在是太累太辛苦,怕她身体吃不消。一个人的工资养家养儿子,是不够的,上了高中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给小妹出主意卖烘焙,到底是对了,还是错了?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这个辛苦钱,不好挣。小妹是个实诚人,而妈妈则在里面瞎掺合,这卖烘焙刚刚开始,就撺掇着小妹偷工减料,唠叨起来没完没了,把小妹整烦了,被我说了一顿。小妹娘俩住在妈妈家,这精神上好不了。其实,她们娘俩完全可以住到大姐家,但,大姐不是我。

晚上从7点多,一直到10点多,把小妹做过的烘焙成本,重新做了整理,给她打印出来,包括烘焙销售表,看看一月下来能挣多少钱。

坐在电脑前,没精打采的。我想到了班长卢卢,二模成绩出来后,我说丫头考试紧张,卢卢笑着讲述该怎样缓解孩子的紧张情绪,他儿子说了,“爸爸,这次我必须要考好。”话到一半,他竟然哭了起来。儿子因为参加班主任的补习班,意外受伤,喉结击碎,声带断裂,这将影响到孩子的一生。去北京就医,耽误了学习,而儿子又这么懂事。别看卢卢平时笑得那么开心,不懂他的人,还以为他什么都想开了看开了,而我看到的则是笑容背后的心痛与无奈,那种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丫头的同学,那个肤色白皙的胖姑娘,高一高二瞅着还好好的,如今竟然坐着轮椅拄着拐棍上学。

好友被打,小半月了,如果不去探望,会每天至少一个电话,今天,是我第一天没有联系她。事情发生了,一天一个变化,变来变去的,到现在也没有结束。事情变化的过程中,我看到了更多的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也是我从来没有想到的,挺复杂的,而不是最初的那个点。我呢,也有了更多的思考。我希望能有一个较好的收尾,人活着都不容易。

工作20多年了,过段时间,来场运动,弄得人心惶惶。四月份又要定员定岗了,不知道会折腾成什么样子。工人在管理岗的女职工,可以到55岁退休,今年到50岁正退的,原本想多靠几年再退休,可以多拿点钱,现在都申请退了,怕的就是变故。老王忽然对我说,他要下岗了。我说,没事儿,你下岗了,我养着你。

人活着都挺不容易的,这一生磕磕碰碰,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儿,不是这事儿就是那事儿,烦恼的事儿要多于快乐的事儿。真正快乐的事情其实并不多。人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是来受罪的。不管遇到什么烦心事儿,这日子,怎么着都得过啊。

找点事儿做,转移注意力

文/雪魂蝶舞

性格决定一生的命运,这句话,我信。

小妹的婚姻注定是个悲剧,不是小妹不好,是她心太软选错了人。婆婆跪在地上求小妹救救他儿子,小妹心软,在两个男人间做出了自己一生的错误选择。小妹的内心不够强大,不够坚强,孩子,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希望,或者说活着的希望。

我用过各种办法,只要能给的,我都给,希望妹夫领我的情,能对小妹好一些,但,没有用。我无数次开导过小妹,甚至怒骂,想骂醒她,希望能打开她的心结,能想开些,能明白人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希望她能快乐一些。

我能让他们复婚,却不能让他们生活的幸福,我能让他们离婚,但我却不能轻易出口这两个字。小妹的复婚,是我一手操纵的,现在来看,我错了!

婆家人没有任何人能帮小妹,娘家所有人都可以帮她,但她帮不了自己,她走不出来。有朋友让我不要再管小妹,否则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我也不想管,我不喜欢操心,但她是我妹妹,她身体有病,孩子还在上学。我是当姐姐的,是当姨妈的,我心疼小妹,心疼我的小外甥,我狠不下心来,我就这么一个妹妹。

小妹因为身体很差,从前线调到后勤,工资每月少拿五六百元,她的心里有些不适应,对她来说也是一个冲击。我就是给她补,又能补多少?我又有多少能力多少精力?

小妹喜欢做饭,喜欢美食,喜欢烘焙。卖烘焙糕点,是我的意思,我想给她找点事儿做,找点她喜欢做的事儿,转移一下注意力,或许能改变她什么?

没有什么店铺,没有什么大型的烤箱,只有家用的一个电烤箱。预订一个,卖一个,做一个戚风蛋糕、一个吐司,需要2小时的功夫。6寸的蛋糕,小妹开始想卖10元,又觉得贵,最后8元一个。没有计算过成本,朋友说太便宜了,会赔本的,2小时才做一个,很辛苦。先赚个人气吧,只要小妹高兴。我对小妹说,别当回事儿,有人要就做一个,没有人要,就休息。等拿了钥匙装修好了房子,或许可以再买个大点的烤箱。

怕起点不好,我有过打算,我来买她的烘焙,可以让我同事捎过来,就说是同事要的。这样有人买了,小妹或许会有成就感,心情能好一些。

小妹虽然内心不够强大,有些事情想不开,但她为人实诚,工作这么多年,竟然有几个铁杆朋友。没等我下手买她的烘焙糕点,她的几个同事朋友已经预订了,有蛋糕,有吐司。一天时间竟然做了7个,其中出售了5个,另外两个是明天上班带给同事品尝的。现在是深夜23:26,她还在忙活。如果这样做,小妹的确会赔本的,卖的还不够功夫钱呢。

刚开始,暂时这样吧,先让她感受一下。

泪点

小妹恋爱了,母亲在电话那头激动的告诉我这一消息,呵呵,当然她这种兴奋也主要是想催促姐和我抓紧一点,几番寒暄之后,当晚思绪万千的难以入眠,隔天我便拨通了小妹了电话,电话那头小妹温柔的语气却也让我有些许意外惊喜,尽管是不是冲我撒娇式的怒吼几声之外,给我的感觉明显多了几许女人味儿,想起从前她一直假小子的性格,不觉一阵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

一开始,我故作镇定的像往常一样嘘寒问暖,然后小妹很不耐烦的说:“你是不是有什么话和我说啊,你是不是听到什么消息啦,是不是姐和你说什么啦?”我笑着默认了,然后小妹才不停的说着对方的事情,然后突然问我:“哥,你觉得怎么样啊,我又没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办?”,于是我们便开始议论起来,以往小妹听我喋喋不休的讲大道理的时候,她总是会很不耐烦的训斥我,“就你懂的多啊,光知道说”。如今她肯听我说,这些转变让我即欣喜也失落,因为我那个每天和我打打闹闹脾气倔强的小妹似乎就要逐渐远离我的生活。

夜里,我渐渐发现,我的心酸多余祝福,明明知道小妹会越来越好,越来越幸福,开心快乐,但我始终怀念在过去,想起我小时候恃宠若娇的欺负她,她却从未妥协的模样,又想起我后来逐渐懂事以后,故意和她作对的模样,再后来,我们都长大了,在外工作,相见的时间越来越少,我们彼此珍惜的情景,再想到以后各自拥有家庭的时候,我是我,她是她的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些过去有喜有悲的童年,泪水便不觉湿润了眼眶。

如今,在我这个不再为了生活或爱情而哭泣的年纪,却常常因为亲情的流失而感伤失落甚至痛哭流涕,好巧不巧,当晚电视节目上,台湾作家蔡康永在节目上,提起父亲而突然泪流不止,前一刻他还拿出专业的精神说到:“如果我再失控,这节目就没人主持了,我的负责人,所以我会克制自己情感”,但这一刻他却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出来,只因为想起自己与父亲的关系。突然只有亦有了一种共鸣,对于父亲,从小在父亲的威严下,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像父亲一样扛起整个家,然后突然有一天骄傲觉得自己终于能站在父亲这个位置的时候,回过身去看父亲的时候,才发现父亲已经老了,想起这些便不能自已,一个人跑去角落,害怕让人看见。我知道自己终于长大了,不再肆无忌惮的哭泣,因为我还有是要做,未来的家庭与责任都已再我肩上,我不能让任何人看见我的软弱,不可以,我擦干眼泪,继续回到自己岗位,面对身边那些形形色色的人,他们始终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在你身边,却觉得很遥远。

以前母亲常问我说:“为什么姐和小妹还没嫁人?”,我回答说:“家庭太温暖,她们舍不得离开”。我想对于家庭,对于亲情,我们姐弟妹都是很难割舍的,从一出生开始,便是一生的事,不像友情,爱情,顶多是大半辈子,而且随时可能形同陌路,或许是亲情太过厚重重,我始终无法敞开心扉去接受任何一个人去建立自己新的家庭,去承担一个大家庭的责任。

对于亲情,不是淡忘,时间和距离只会让这份情感更显得弥足珍贵,对于姐弟妹之间的情感,似乎总是怀念儿时的悲欢离合,嬉笑吵闹;对于爷奶的艰辛岁月渐渐剩下缅怀,偶尔回想起,会充满辛酸;而对于母亲情感似乎是每时每刻的,就像我每次电话的时候母亲常说,“真巧,我昨晚刚梦见你了,然后你就打来”,我却回说,“你每天都梦,不是这么巧”,于是因而逐渐平淡而朴实;而对于父亲似乎是一种更为特殊的情感,总是在你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出现,顷刻将自己的情感防线攻破,然后哭的一塌糊涂。

高铁梦·母女情

文/孙成栋

这几天,母亲的心情特别好,原因就一个:盐通铁路开建了!

母亲是从电视新闻里得知这个好消息的。当时,年逾古稀的母亲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一边竖起大拇指,一边啧啧赞叹:“从盐城去上海一个小时就到了,这在以前做梦都不敢想啊!”随即,母亲又打电话向在上海生活的小妹“报喜”。母女俩兴奋地聊了足有半个小时,而“到南通也只需四十分钟”这句话被重复了好几次。

这是有缘由的。二十四年前,十七岁的小妹考上“小中专”,来到南通农业学校读书。那时候,我和大妹已先后从本市的两所学校毕业,走上了工作岗位。父母平常就对小妹这个“老巴子”格外疼爱,一下子“单飞”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两人更是放心不下。小妹到南通两个多月后,母亲实在经不住思念之苦,想去看望宝贝女儿。因为父亲工作繁忙走不开,我和大妹更难请假,母亲只能孤身一人前往南通。

从未出过远门的母亲,天刚蒙蒙亮就出发了。一路上,母亲真是受足了罪:仅转车就转了三四回,每转一回都担惊受怕、心急火燎,惟恐坐错了车或赶不上趟。雪上加霜的是,母亲还晕车,颠一路呕一路……等“摸”到小妹的学校,已是傍晚时分。看到脸色苍白、憔悴不堪的母亲,小妹冲上前去紧紧抱住她,眼泪夺眶而出。

这样的“罪”母亲此后又遭了多次。小妹在南通读书的三年里,母亲每学期都要到学校去一次,对她来说,每一趟都是一场“长征”。后来,小妹毕业到上海。父母依然放心不下最小的“小棉袄”,每年都要去上海几回,纵然到了七十多岁,也照样如此。尽管有了父亲或者我和大妹的陪伴,加上高速公路的建设、车辆班次的增加,母亲的上海之行比以前去南通方便了不少,可她还是巴望着能“更快些”。尤其在听说发达地区的高铁后,母亲更是常常念叨着“哪一天盐城到上海也能有高铁啊!”

如今,母亲的“高铁梦”终于要成真了!一千四百多个日夜后,盐城到上海的“极速通道”将全线运行。而通过这一轮高铁建设,盐城与主要中心城市的时空距离将大为缩短,“5+1”高速铁路网将极大地增强盐城与北京、上海、南京、杭州等中心大城市的经济交往、人文交流与融合发展。与母亲一样的千千万万个盐城人民,也将把生活画卷翻向全新的精彩一页。

“到时,你们那边坐上车给我打电话,我这边开始做饭,你们到了,饭也好了。”“我去盐城也会更加方便,想你们了随时可以成行。中午溜一趟盐城都可以!”……这些天里,母亲和小妹时常在电话里描绘心中的憧憬,字字句句洋溢着幸福的气息……

我家的小妹

文/诗音灵动

秋意渐浓,火红一片的益都椒地里,花红柳绿的女人们忙于采摘。村民忙于浇秋后一场水,地里的玉米已渐成熟,从墨绿变成橘黄,丰收在望。

秋夜有丝丝的凉意,蚊子小姐也不时地来“亲吻“我的脸颊。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悦耳动听。心想:何不发个短信,问我家小妹安好?时间一分一秒在指尖流逝。叩问心灵,心灵的回音壁,几番穿梭,几番回响。

岁月的时光,总是悄悄地来、悄悄地往,去归何处,不见其踪。一晃二十四载,一个花季少女已变成家庭主妇。她的女儿也已出落成一个大姑娘,在高中读书,成绩优异,出类拔萃。

我家小妹总是很忙,早晨早起迎接第一缕阳光,烧火、做饭;赶集、上店。乡村的夜晚总是来得很迟,夜幕早已繁星点点,音乐才播放,偶尔忙里偷闲,或许去文化广场,随着音乐来一曲广场舞,舞动青春,虽然青春早已不在。也算是娱乐、娱乐,放松一下自己。

我家的小妹,人长得端庄、大方,有模特般的身材,还有一副好嗓子,喜欢唱歌,当歌唱演员是她最初的梦想,由于家庭等因素未成。她曾在本县镇获过奖,也是对她歌唱给予的肯定和赞扬。掌声、鲜花;鲜花、掌声;往日的辉煌。

一袭黑色超短裙,一抹绿色的衣衫,婀娜多姿,美丽动人。让我们看见了花开的嫣红,叶动的墨绿色,充满生机与活力。

有一种相识叫缘分;有一种相聚叫惊喜;有一种祝福叫期待。

有时如约才能相见,相见才是心愿,一个人的名字在心中不知被默念了多少遍。

大地飞鸿是惊艳,如日长虹是美妙,总是惊艳于美妙之间。

只有沉寝于夜晚,不知不觉走向自然,才能认认真真做回自我,才能一丝不苟。赤裸裸地说:既熨帖又酣畅。

朦胧中好像有人再说:别不分你我,妮子是妮子,泥是泥,鹅是鹅。怎么如此发音,难不成有人睡梦中说梦话不小心咬了舌头?是的,有人说梦话还咬了舌头!

我家的小妹,字儿写的漂亮,是绳头小楷,写得洒脱悠扬,如音乐般流畅。她的一颦一笑,含春风,含妩媚······

哦,这就是我家的小妹。

我家的小妹

文/诗音灵动

秋意渐浓,火红一片的益都椒地里,花红柳绿的女人们忙于采摘。村民忙于浇秋后一场水,地里的玉米已渐成熟,从墨绿变成橘黄,丰收在望。

秋夜有丝丝的凉意,蚊子小姐也不时地来“亲吻“我的脸颊。蛐蛐的叫声此起彼伏,悦耳动听。心想:何不发个短信,问我家小妹安好?时间一分一秒在指尖流逝。叩问心灵,心灵的回音壁,几番穿梭,几番回响。

岁月的时光,总是悄悄地来、悄悄地往,去归何处,不见其踪。一晃二十四载,一个花季少女已变成家庭主妇。她的女儿也已出落成一个大姑娘,在高中读书,成绩优异,出类拔萃。

我家小妹总是很忙,早晨早起迎接第一缕阳光,烧火、做饭;赶集、上店。乡村的夜晚总是来得很迟,夜幕早已繁星点点,音乐才播放,偶尔忙里偷闲,或许去文化广场,随着音乐来一曲广场舞,舞动青春,虽然青春早已不在。也算是娱乐、娱乐,放松一下自己。

我家的小妹,人长得端庄、大方,有模特般的身材,还有一副好嗓子,喜欢唱歌,当歌唱演员是她最初的梦想,由于家庭等因素未成。她曾在本县镇获过奖,也是对她歌唱给予的肯定和赞扬。掌声、鲜花;鲜花、掌声;往日的辉煌。

一袭黑色超短裙,一抹绿色的衣衫,婀娜多姿,美丽动人。让我们看见了花开的嫣红,叶动的墨绿色,充满生机与活力。

有一种相识叫缘分;有一种相聚叫惊喜;有一种祝福叫期待。

有时如约才能相见,相见才是心愿,一个人的名字在心中不知被默念了多少遍。

大地飞鸿是惊艳,如日长虹是美妙,总是惊艳于美妙之间。

只有沉寝于夜晚,不知不觉走向自然,才能认认真真做回自我,才能一丝不苟。赤裸裸地说:既熨帖又酣畅。

朦胧中好像有人再说:别不分你我,妮子是妮子,泥是泥,鹅是鹅。怎么如此发音,难不成有人睡梦中说梦话不小心咬了舌头?是的,有人说梦话还咬了舌头!

我家的小妹,字儿写的漂亮,是绳头小楷,写得洒脱悠扬,如音乐般流畅。她的一颦一笑,含春风,含妩媚……

哦,这就是我家的小妹。

妈妈的小尾巴

文/徐竞草

为了爱情,小妹远嫁他乡,回次娘家,特别不容易,开车要花两天多时间。自从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她便很少回来,平时都是靠电话和网络视频与母亲保持联系,通报近况,倾诉思乡之情。

去年,怀了二宝的小妹,思乡之情愈发浓烈,索性一咬牙,狠心暂时丢下丈夫和十一岁的大宝,独自坐高铁,再转汽车回到了娘家,和母亲在一起待了半个月。

我和母亲住一起,因此能知道她们母女相处时的情形。那些日子,小妹几乎成了母亲的影子、小尾巴、跟屁虫,母亲到哪,她寸步不离地跟到哪:母亲去山上打柴,她去;母亲去菜园里摘菜,她去;母亲去池塘边洗衣,她去;母亲去田里干活,她去;母亲去街上赶集,她更去……

在家时,小妹也不闲着,鼓动母亲给她做儿时爱吃的各种美食,自己则在一旁打下手,什么葛粉圆子、韭菜盒子、面汤条子,还要包粽子、炸薯条、蒸粉丝……忙得不亦乐乎。

每晚,小妹都要和母亲睡在同一张床上。有时,早上醒来后的小妹,发现母亲不在身边,便焦急地问我,妈去哪了?一定要看到、寻到母亲才安心。

我便笑话她: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那么黏妈妈?其实,我更多的是担心小妹跟着母亲跑来跑去,会影响腹中胎儿的健康,毕竟是在乡下,路不好,她有孕在身,摔倒出意外就不好了。

可小妹的回应却有些出乎我意料,她说:“哥,你天天跟妈在一起,可能不觉得母亲有什么好稀罕的,一个老太婆而已。可我这一年,也只有十几天能跟她在一起,我得要珍惜这难得的机会呀,所以时时都想在母亲的身边……”

“远嫁的女儿,其实是没有娘的。”小妹低头轻声地说,“再多的电话、再多的视频,也抵不上一个伸手就能摸到的妈妈呀。”

我鼻子一酸,差点流泪。其实,儿时,母亲对小妹并不太好,没少责骂她,因此母女俩的关系并不是很亲密,远不如现在。

半个月的时光转眼即逝,小妹要回去了,我们都深知,生了二孩后,小妹在很长时间内,都难以再回来了,而母亲在一天天地变老,母女的下一次再聚,不知在何时,更不知是在何种状况下。这样一想,我们便都不由自主地难过起来。

好在,小妹还能感受到母亲的温暖,她带走了不少母亲给她准备的土特产,但愿它们能在小妹想家时,帮她稀释乡愁。

绽放的蔷薇花

“姐,我喜欢上伯文了。”小妹瞪着她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我。

“开什么玩笑,以前伯文向你表白的时候你不是否决他了吗!怎么现在又……,小妹你不是病了吧!”

“谁开玩笑了?谁生病了?我好的很呢,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我有信心和他在一起,你等着看吧!”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一般人没有的自信与霸气。

小妹的话让我吃惊更让我的心开始忐忑不安起来。

这种感觉把我带回了两年前,那时的我是一名快要毕业的大学生,而小妹正在读高二。我比她整整大了五岁,现代人为了突出时代发展的快,总说三岁就有一个代沟。可是,在我和小妹的身上却完全否定了这样的说法,我们无话不谈无话不说。我时常对她说自己在大学受的委屈,从来没想过她是否能够理解和承受。令我目瞪口呆的是她竟为我讲解为什么会这样会那样,给我的安慰与见解成熟而富有哲学性。其实,这并不值得我这样,小妹打从上学起就是校花,交过的男朋友比我认识的男生还要多。除了成绩比我差些,在各方面我都应该叫她一声老师。

在我们都还很小的时候,我就成了小妹学习上的枪手,平时,写完自己的作业,还要把她的也作完。到了快考试的时候,就让我帮她突击一下,考出的成绩也不会太差。可是,这几年我就没有在做过她的枪手了,因为我只有放假的时候才会回家住。小妹还挺给我这个姐姐争气,我不做她枪手的这几年,她的成绩稳步上升,真叫我这个当姐的大跌眼镜。

小妹说的那个男生是我现在的男友,他叫斯伯文,说起来很羞愧,他是我们姐妹俩一起玩到大的好朋友。确切的说他是小妹的好友,对我他应该叫姐姐,因为他和小妹同岁。我们就是社会上很流行的姐弟恋,传出去难免会遭到闲言闲语。所以,彼此说好谁也不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也包括小妹。

“姐,你听到我说话没有哇!我喜欢上伯文了。”小妹对我的发愣有些不满。

“听到了,可是万一伯文有女朋友了呢?”我小心的试探着问。

小妹沉默了一会说:“怎么可能啦!自从他上回向我表白被我拒绝后,就没见过他和哪个女生亲密接触过。哦,对了,上课的时候他还给我写了张字条,看!我现在还留着呢!”小妹把字条递给了我。

上面写着:‘不管怎么样,我等你到你爱上我为止。’多么刻骨铭心的话。看着小妹现在脸上的微笑和手里的字条。我的心好像被一块大石头压着一样沉重和疼痛。我开始怀疑伯文对我的诚意,我对他的感情开始动摇了。也许,他把我当小妹了,我虽然没有小妹那么漂亮可爱,但我们毕竟是姐妹,也会有几分相象,难道说我是小妹的……不,我不要再想了。如果,伯文接受了小妹的回心转意,那我就退出这场不必要的感情纠葛。可是,我还是很心痛,眼眶忽然有些红了。

“天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我每说一句话,你都要愣上半天,搞什么鬼嘛。我发现你这两年变了好多。”小妹双手托着她那张美丽的脸,眼睛直楞楞的看着我。

“你,你说什么瞎话,我哪变了,再变我不还是你姐姐。”是啊!我始终是她姐,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如果我不是该有多好,那样我就可以自私一点,无情一点,但是,我不能,因为我有责任照顾和保护她,还有必然的谦让。

“真的,我发现你越来越漂亮了,身体上每一处细胞都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嘻嘻,你什么时候学会夸人啦!”说实话,能受漂亮人说自己漂亮,真的是一种说不出的幸福。

“谁夸你了,我说的是事实。姐,你用的是什么护肤品啊,不过,我想哪种护肤品都比不过甜蜜的恋爱来的快,这点我深有体会!”

我的妹妹真是傻的可爱:“我看你啊是真的病了,你什么时候见过你姐谈过恋爱。再说,我现在一心只想搞好自己的事业,对其它事物没兴趣。”

“哦!”小妹简单的回答和她平静的表情,让我感到无比的惭愧,从为对小妹说过慌的我,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竟欺骗了她两回,我算什么姐姐,我没资格让她叫我姐姐,我是个骗子,十足的骗子。

“小蔷听说你休假了?”在我无比自责的时候,伯文推门走了近来。

“喂,喂,喂,小蔷也是你叫的?”小妹调皮的对我眨了两下眼睛。

“那我应该叫什么?”伯文的表情很不屑。

“叫小蔷姐啊!她可是我姐,你当然也要叫姐啦!”

我知道,她是在开玩笑。但是,我还是觉的头好痛,似乎要晕过去。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以为你是谁,要我做什么我就必须做,我就是不愿意叫她姐姐,我就是喜欢叫她小蔷。求求你,别再把我当做以前那个什么都听你的小男孩了。大家现在都是成年人,别忘了,你我都是大一的学生了。”伯文的样子很生气,说话的语气很重。把站在一旁的小妹吓坏了,泪水在眼睛里不停的打转。

“斯伯文你以为你是谁,这是我家,你有事吗?没事就请走人吧!”我冲他喊道。

伯文没有反驳我,而是灰着脸离开了我们家。回头再看小妹,哭的已经不成人样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她为男生这么伤心,想必这回她是认真的。在今后的几天,伯文都没有在来过,也没有给我打过电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我想那天我的话太过分了,语气也凶了点,可能是刺伤了他的心。我很懊恼,也很后悔,我不该对他那样的。

其实,事后我也找过他,但一无所获,直到有一天……

“姐,伯文给我来电话了,约我去Mteorshower咖啡屋见面。”小妹的样子很兴奋,完全忘了伯文那天对他的态度。我是该替她高兴还是该替自己伤心。Mteorshower咖啡屋是伯文约我去的第一个地方,也是他向我表白的地方。如今,在他不见了的这么多天后,却约小妹去那见面,而对我连一声招呼都没打。想到这,我的心像被某种坚硬的东西拽住一样,痛的我无法呼吸。

“那太好了,今天是个好机会,千万要把握住哦!”我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怕,我怕小妹看出我的心思,因为她是那么的聪明。

“恩,放心好了,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看着小妹渐渐模糊的身影,我觉的自己已经掉进了万丈深渊之中。

今天的天气真的很好,外面的一缕阳光透着玻璃射近了我的房间,照在了我的身上,可我竟不敢正视这缕阳光。我开始恨自己的懦弱与自卑。在这样悲惨的环境下,我决定利用休假的机会,出去散散心。收拾好一切后,我留了一封信给小妹,便离开了。拿着行李走在去车站的路上,我终于让眼泪无顾及的流了下来。或许,我和伯文的结合本身就是错误。但是,今天这个错误到此也该结束了,那种要隐瞒的感情真的很痛苦,对于我来说,它是一种超负荷的爱。

这是一间很有情调的咖啡屋,灯线很暗,却又很明亮,周围的装饰很典雅,现在放着的曲子是《诺言来得不容易》。

“这几天你们还好吧!”伯文低着头,声音很小,手里还搅拌着杯里的咖啡。

“还好吧,就是很担心你。”

“那你姐她还好吧!”说这句话时,伯文露出了只有情侣之间才有的关怀。

“不好,你的突然离开,使她一直很自责。”

“为什么?”伯文糊涂了。

“还不是那天你和我吵架,姐姐不是对你很凶吗,从那以后你都没来找过我们,接着又无缘无辜的闹失踪。”

现在的伯文恨不得一头撞死,他当时离开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完全没想到小蔷会为他的失踪而自责。

“对了,伯文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小妹抬着头看着伯文,嘴里还吸着果汁。

“薇薇,我想对你坦白一件事,这件事我想了好久,觉的你有权知道。”伯文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开口。

“你先别说,每次都是你先说,这回我想先开口。”小妹狠狠的吸了一口果汁,憋的脸通红。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了:“我喜欢你。”这四个字。

对面的伯文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说;“我有女朋友了,而且是我想照顾一生的人,你的心意,我无法接受。对不起,薇薇。”

“你说什么,我有点没听清,再说一遍好吗?”小妹的声音和手都在微微的颤抖。

“我说我喜欢上别的女生了。”伯文的声音很大,打破了这里原有的宁静,惹的整个屋子的人都向他们看去。

“斯伯文,你混蛋,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你说你要等我到……”

“别说了薇薇,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只是感情是不会骗人的,谁也控制不住。”

“好,说,那个女的是谁,我到要看看我夏小薇比她差在哪里。”

“她是,她是……别逼我好吗?”伯文的样子很痛苦。

“你放心我不会伤她一根毫毛,你说啊!”

“是你姐姐。”伯文低着头,不敢看现在的小妹。

“伯文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她是谁?”小妹瞪大了眼睛,里面充满了泪水。

伯文胆怯的看着小妹说:“她叫夏小蔷。”

“哼,夏小蔷,夏小蔷。她比你大五岁,大五岁呀,你知道吗你!”滚烫的泪水寝湿了面前的桌布也浇凉她那颗火热的心。

“我知道。”

“那你还……”

“我说过,这种事情,谁也控制不住。”

“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就是我对你表白后的事,那天晚上下了很大的雨,也许是在感情方面第一次受挫,心情很差,就出去淋雨。后来被你姐姐看见了,就急忙把我拉回了家,可那时我已经开始发高烧,她就照顾了我一夜,一夜都没有合一下眼睛的守着我。那时的你应该是和那个篮球部的帅哥看电影吧!”伯文的话多少带了点对薇薇的不满与讥讽。

“呵呵!”小妹冷笑了一下。“那算是爱吗?就算是,也是弟弟对姐姐的感激之情吧!”

“你说的对,是感激之情,但那是刚开始的时候,后来我发现,自己时时刻刻都很想见到她。看到她笑我也会笑,看到她哭,我会比她更难过。我才发现,那种感激之情已经变成了爱。”伯文的表情很肯定,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是我错了,我不该也掺合进来,祝你们幸福。”小妹起身离开,走了几步后停了下来,转过头对伯文说:“跟我回去找姐姐吧!她现在一定很难过。”

伯文虽然不明白小妹的话,但他还是很高兴,毕竟他得到了小妹的原谅。

小妹推开房门,看着屋里熟悉的一切和墙上姐妹俩的照片,她想哭,可她没有,眼泪或许在咖啡屋已经流干了。嘴里还不停的念叨:“为什么会是姐姐?不是别人;为什么会是姐姐?不是别人;为什么会是姐姐……”

“你姐她不在家,会去哪呢?”伯文显的有些焦虑。“看,薇薇你看,那有一封信。”

“信?什么信?”小妹被伯文的一句话说的回过神来。

“她走了。”伯文大声的说。

“什么?”小妹急忙抢过伯文手中的信。

“她说她要去散散心,叫我们不要担心。怎么会不担心,都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离开,万一她出了什么事,我该怎么办。”伯文抱着头痛哭起来。

小妹又像丢了魂一样的念叨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我整整出去玩了一个月,心情也好多了,对伯文也淡忘了一些,不过,可以看到他和小妹在一起,我也会很幸福,毕竟这样他们就都成了我的亲人。

“爸、妈、小妹我回来了,看我给你们买什么礼物了。”没有人回答,屋里很静,很静,静的让人毛骨悚然,家里的一切装饰都换成了白色。难道说爸、妈出事了?不会的,他们一向身体很好,怎么可能有事。我暗自骂自己白痴。可心里还是很乱,无法平静下来,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慢慢的向我逼来。

“蔷蔷,你可回来了。”我听到了妈妈的声音,很沙哑,很憔悴,很让人伤心。

“妈,家里怎么会变成这样,爸呢?小妹呢?”我有些按奈不住了。

“你爸病了,在卧室里休息,你小妹她,她……”母亲显的有些支持不住了。

就在这时……

透过母亲的身体,似乎看到了小妹的身影,我疯一样的跑到客厅,在我面前的是小妹最喜欢的照片,现在竟成了她的遗像。“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谁来告诉我?告诉我呀!”我跪在了小妹的面前,双手捶打着地面。

“孩子,我的孩子。你千万不要这样,妈已经失去你小妹了,不能再没有你了。你要是有什么闪失,叫妈和你爸怎么活啊!”母亲搂着我哭的很厉害很伤心,一种让人心碎的哭声。

“妈,我不哭了,那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扶起和我一样跪在地上的母亲,擦掉了脸上的泪。

母亲用她微弱的声音说:“薇薇在你走后的第二天就病了,一直卧床不起,吃什么吐什么,整天精神恍惚,嘴里还嘟囔着”我错了,我错了……“我们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也不说。看医生,医生也无能为力,说要看她自己的毅力。后来,身体越来越差,最终还是没熬过这一关啊!”

“伯母,我来看你和伯父了。”

好熟悉的声音,没错,是他,一定是他。“伯文。”我扭头喊道。

“小蔷?你回来了,这一个月过的还好吧!”伯文的态度极为冷淡。

“伯文啊小蔷不在这段日子多亏你了。”

“您这是说的哪的话,薇薇是我最好的朋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伯文看着我,看的很久,始终没有说话,好像要把我的样子刻在他心里似的。他的眼里却带着一种伤感,一种自责和一丝的疲惫。

再后来,我们长谈了一次,他把在咖啡屋里发生的一切和事情的发展完完整整的对我说了一遍。也让我彻底读懂了他眼里的东西,我没说什么,也没提我们之间的事。也许,一切到此就是一个了断吧!

我在一次整理床铺时,竟发现了枕头底下的一封信,信没有署名打开一看:

姐、伯文,当你们发现和读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可能永远的离开你们了。一直以来我都很自满,永远都是学校的校花,不用很用功的读书也可以考上大学。总以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就一定可以得到。没想到,这次我错了,伯文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咖啡屋里他对我说的每一个字,像针一样刺伤了我心里的每一处位置,我能清楚的感到它在滴血。可是,后来我想通了,你们真的很合适,请不要放弃,真情是很难才能得到的,你们要好好把握。不要因为我的离别而自责,因为责任不在于你们。曾经有个算命的对我说,我只有19年的寿命,当时我还说他是个骗子,现在看来他说的很准。正因为我只能活到19岁,所以上天才让我如此完美。姐,你看那些蔷薇花都开了,还记的那首歌吗?“颜色艳了,香味香了,花都开好了。你是我的,我有爱了,世界完成了。心紧贴着,手紧握着,没有遗憾了。我很快乐,我很快乐,花开好了。”其实,你,我,伯文,我们大家都没错。

是啊!蔷薇真的开花了。我没有拿信去找伯文,而是把信烧了。

曾在一本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在这个世上,凡是一切违背世俗的感情要想得到幸福,必然要失去某种最珍贵的东西。然而,在未来的日子里,这种感情经不起一点风浪和一点挫折。'

以前一直不懂它的意思,现在我彻彻底底的明白了。

又不知过了几年,我收到了一张邀请函,内容是请我去参加婚礼,当然,结婚的是伯文,听说新娘子比新郎小五岁,名字叫单蔷薇。

当天婚礼的场面很热闹,伯文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一直以来我们都没错,唯一错的是我们都认为自己错了。”

亲爱的小妹

亲爱的小妹,今天是你的生日,此时此刻真的会不自觉的感慨时光飞逝,光阴似箭,不知不觉已经走过了十二个年头。

时至今日仍然清晰的记得,十二年前,像你现在这样大的时候我们欢喜的迎接你的到来。虽然爸爸当时有那么一会因为你不是小男孩而失望过,但是不可否认,在那一小会儿之后还是把你视为掌上明珠,那时候你就是全家的快乐,你的笑,你的哭,都牵动着我们全家人的心。十二年前的冬天格外冷,我砸开河里厚厚的冰层给你洗尿片,辛苦却很高兴!

就是在你到来的那个冬天,我和妈妈差一点就煤气中毒,离开你们,可是是你的啼哭吵得爸爸没法睡觉,抱着你来来回回的走动,抱去给妈妈喂奶的时候发现了妈妈和我的危险,也就是说你就是我和妈妈的福星!也许也是因为我们实在是不舍得离开你吧?

还记得可以第一次把你竖起来抱的喜悦,记得发现你会爬了的惊喜,记得你倚在墙角晃晃悠悠的站住的可爱模样,记得你在学步车里东碰西撞的神气姿态,记得你一个人迈出第一步的坚强,记住你骑着你小小的车小英雄一样的飞速前行的笑脸,记住你摔跤时抹眼泪流鼻涕的狼狈模样,记得你那次摔下来我的心疼……此刻想想,那时是那么美好!真的很怀念。

可是生活不总是是美好的,可以说自从你出生以后我们家就不是那么太平顺当的,一次次投资的失败,妈妈的疲惫,爸爸的堕落,都是你记不住的,可是你要记住,不管怎么样,在那段时间里,爸爸妈妈还有我对你的爱是一直不变的!

后来爸爸去世了,虽然你小小年纪不懂,但是我和妈妈真的好心疼你!我长大了,有些责任就应该承担起来,可是你那么小,你才三岁,就开始和妈妈一起每天早出晚归,风吹日晒的,有时候还要和没有任何血缘,亲情的人生活在一起,即使她们对你的照顾不好,我和妈妈有时候也往往无能为力,这是让我和妈妈感到愧疚的,因为我们还得生活!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残酷。你渐渐的长大就会明白。

可喜的是姥姥家搬来住以后,你就幸福了,吃饭及时,吃的很好,学习有姥爷的帮助。现在是个子长的高高,已经超过我了,成绩也不错,英语和语文都能拿到班级第一。让我和妈妈真的感觉欣慰。你还记得吗?上幼儿园的时候你们老师找到妈妈说:“真让雅娜愁死了,你说怎么办好呢?昨天教得英语知识学的好好的,今天一问什么也不会。”你知道那时候我和妈妈有多愁吗?一直认为你上小学以后肯定会是班级最后一名,对你既感觉愧疚又难过。可是你的成绩让我们感觉好欣慰啊!不过这真得感谢姥爷,不是他手把手的教你,把你领上道,就不会有你的今天,也许你现在会不喜欢姥爷因为学习批评你,教育你,可是等到你长大了或者学有所成回忆过去的时候,你一定会对姥爷报以深深的感激。可是你也不能骄傲哦,要把最不喜欢学的数学也学好哦!上课不要开小差,不要和同学讲话,认真听讲,这是妈妈和姐姐对你的期望呀!

姐姐一直在反思,是不是对你很苛刻,有时候管你太严。可是我真的说服不了自己对你不严厉。管你是怕你学坏,因为妈妈批评你,教育你,你都不怕,别人家的孩子都害怕爸爸,有爸爸管着。在我和妈妈之间总得有一个让你在做错事的时候感到畏惧的人,所以我必须被对你严厉。但是姐姐想告诉你,在我的内心真的是很爱很爱你,也许你不理解,可是姐姐不要你太理解,只要你以后能有一个好的未来就可以了。

我们彼此依靠,走了好远,现在我们已经牵到幸福的手了。不再像以前那样,需要母女分离,不用再忍受思念,可以快乐的朝夕相处了,我们的快乐生活才刚刚拉开序幕。

在今天,一个美丽的冬日,姐姐真诚的祝福我的小妹:天天开心,学业有成,身体健康,美梦成真!

奶奶和烟

文/赵雁

我一生中只挨过一次打,打我的却是疼爱我的人——奶奶。

她打我的武器恰恰是她最心爱的宠物——烟袋锅。她挥动着长长的烟袋杆上那个烟袋锅,锃明瓦亮的铜疙瘩落在我的身上,不偏不倚正好打在我的脖颈上。

“瘟灾的!老祖宗就给留下这么个金贵东西,也让你给败了!”我第一次听到奶奶骂人,骂的是我,她的喊声像要撕天。

倾刻,烟袋杆因为打我折了,烟袋锅也飞了,从我家窗户飞到楼下的下水井里。从此,奶奶魂不守舍。

我为什么被奶奶打?还不是为了我的小妹,晓晓早就把眼睛虎视耽耽地盯在奶奶碧玉的烟袋嘴上了。那个碧玉烟袋嘴翠绿翠绿,绿的透明,绿的亮艳,在烟袋嘴的下方隆起处刻着活龙活现的龙和凤,花纹很精致,玲珑剔透。

奶奶每次抽完了烟,只要她离开房间,就会把烟袋嘴拔下来,用一块小白手绢擦擦扔进一个口袋揣进大襟上衣兜里。奶奶越是金贵藏着掖着的碧玉烟袋嘴,我们也越是感到神秘好奇。

奶奶干完了活要抽烟,发现那个胜过她命根子的碧玉烟袋嘴没了,脸拉得很长,急溜溜,她东翻西找都不见碧玉烟袋嘴的踪影。她开始对我们挨个盘查,我们一水水地靠墙站在走廊里。我见浑身生着寻麻疹低着头在发抖的小妹,我认定是她所为。

因为,我们家这个被称为“地主楼”的庭院里,总有一些陌生人哄小孩子们回家拿大人的金镏子、金耳环换糖人,再就是换冰棍。晓晓终于在奶奶防不胜防的情况下,拔下烟袋嘴拿到外面去玩,被一个整天在我们“地主楼”前晃荡的吹糖人老头儿用一个糖人换走了。

打那以后,他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家的院子里。

我第一次看到温和的奶奶这么吓人,她气得脸和鼻子都发青。她拿着没有烟袋嘴的长烟袋在半空中一甩一甩地骂着:“瘟大灾的,我明明把烟袋放在炕琴柜上,解个手的功夫烟袋嘴就没了。哪个小瘟灾的拿了我的烟袋嘴?”

“我没拿,我也没拿。”弟弟朗朗、二妹帮帮、三妹朋朋嘴像瓜子似的都开了口。

我用眼睛的余光看着小妹晓晓,她浑身抖得更历害了,奶奶把瞪得跟牛眼睛似的目光盯在小妹身上,手上的烟袋杆也在蠢蠢欲动,我从来没有这样勇敢,抬起头说:“是我,我拿碧玉烟袋嘴换了糖人”。

“你你你怎么就这么馋?我叫你馋!”“咣”一烟袋锅抡在我没有一点设防的身上。

“老祖宗就给留下这么个金贵玩艺儿也让你给败了。”她的声音像把天撕碎了,最后是无力的哀鸣。接着,我才想到了自卫,双手把自己的头捂住。

“啊!”一声尖厉的叫声在房中炸开,我寻声看去,是小妹吓得瘫倒在地上。我忘记自己背上的痛疼,去抱小妹,我抱着小妹哭了,小妹睁开胆怯的眼睛,嘟囔道:“是是我。”

我赶忙捂住小妹的嘴,站在那里的帮帮和朋朋也开了口:“奶奶,我看见不是可可,是……”

“是什么?”我狠狠地瞪着她们说。她们不敢再吱声了。奶奶突然慈悯爱怜地过来抱我们,她扒开我的衣领看我后背隆起一个大包,周边出了血,心疼地责怪道:“哎呦,让你嘴谗,才遭这份罪。”她背起我下楼向校医室跑去,小妹们也跟着我们。

奶奶边小跑着边唠叨地说:“败家子,想吃糖人吱一声,奶奶给你们买,也别这样祸害人呀!那是汗王的伊尔根娘娘传下来的,我婆婆的婆婆给我婆婆的,她偏心才留给了我,都传了几辈子了,怪心疼人的,别看那烟袋嘴不起眼,可值大价钱,一个烟袋嘴能买回这一屋子的糖人。”

我和小妹都没脸哭了,惊讶地望着奶奶:“噢,这样贵!”

从此,奶奶的笑脸不见了。

一个烟袋嘴改变了奶奶的生活,她嘴边的大烟袋不见了,身边装烟叶的笸箩里却多了一摞摞规规整整的白纸条,她那满是皱纹和老年癍的手开始笨拙地卷起搓好的大烟叶子,她小心翼翼地把烟叶放在白纸上,卷把卷把一拧,拧掉一个纸头,点上火柴就开始抽,嘴还不时地向天上吹起一个又一个烟圈。不知过了多久,她的手中的卷烟变成了烟卷。她总是爱不释手地从带大襟的上衣兜中掏出红红的烟盒上写着“大生产”还有“恒大”。

她临终前,回光返照坐起身来,把手伸进我的衣领温柔地抚摸我的脖颈,摸得很舒服,她先是惊恐,后是惊喜,喃喃地说:“疤呢?疤呢?疤没了!”我说:“长开了呗!我都多大了,这点小事,奶奶您还记着。”

“忘不掉,忘不掉的!”

从奶奶的眼光里我看到:人在生命终结前,都会对自己的生前做出回顾,企求一种谅解和解脱,然后,轻轻松松地上路。我微笑着看奶奶,她满意地把手缓缓地抽开,抽开的那样沉重,有气无力。她说她累了,要躺下,从此再也没起来。

她走时,我们给她带上当时最好的、最贵的烟——石林。

我脖子上疤没了,是对奶奶那颗负疚的心最大的宽慰。一生善良、忠厚、勤劳的奶奶,睡在那里,是那样安祥。

奶奶离开我们已经二十多年了,我常常梦到她各种抽烟的神态和被小妹换了糖人的那个玲珑剔透的碧玉烟袋嘴。有时想起奶奶,我会光顾一下烟店,我不吸烟,但我在想,如果奶奶还在,我应该在今天给她买一盒什么牌的香烟让她品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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