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文章

2022年12月08日经典文章

冬日的文章(精选22篇)

冬日养“膘”记

文/白水之泉

不经意间,第一场雪就不期而遇,寒冷的冬天就来到了。看着窗外肆意飞舞的雪花,心里禁不住地开始发愁,说好的减肥计划呢?该不会又躲在被窝里偷偷地潜滋暗长了吧?

想起炎炎夏,汗流浃背的场景,好不容易成功减掉了几斤肥肉。信心百倍地制定了减肥计划,但在现在,一切又都成了疑问。天冷了,户外的活动愈来愈少了,原因很简单,谁都知道被窝了温暖舒适啊。还有,雾霾不请自来,三天两头的光临,这户外的锻炼,简直是拿自己的心肺做疲劳实验。况且,现在的天气,滴水成冰,谁不想每天都想过着吃了睡、睡了吃的猪一般的幸福生活啊?我当然也想,意志力被温暖的被窝消融了,减肥计划早就丢到了脑后,像是北极熊一样,开始蓄积脂肪,准备过冬。吃,自然就提上了日程。

在家,可以时常炖点羊肉,不仅御寒,而且大补。出外邀三五好友,对酌赏雪。小日子过得惬意,“膘”自然也养起来了。夏日里好不容易减下去的几斤肥肉,如今早就填补好了原来的位置,而且还有继续膨胀的趋势。人,倒是不觉得冷了,就是觉得有些发虚,脚步迟滞。出门走上几步,就觉得小心脏好似看到了情人似的,一阵噗噗通通的狂跳。哎呦喂,这么下去又怎么得了啊?咬咬牙,要多运动,可谁知运动的多,吃得也多啊!减肥的效果没见到,倒是眼见着自己的身体横向发展,膨胀成了个“球”。 该怎么办呢?

那好吧,咱不运动了不行吗?何况伸伸手,冷风依然刺骨;喘喘气,雾霾依旧如影随形。反正说好的计划,是赶不上变化了的心情。就继续躺倒在被窝里,暖和暖和,还可以少吃一点不是?懒人总是可以找到懒惰的借口的,眼前计划已然赶不上变化,减肥就变成了养膘。着什么急啊?那就等到来年的春天再继续自己的减肥计划吧。

现在,我躺倒在床上,玩着手机,吃着零食,默默地在心里制定着新的减肥计划……

冬日小记

好久没有仔细观赏外面的世界了,虽然常常外出,但是总无暇顾及。今日静下心来,才忽然发现外面的景色好美!

由于天气寒冷,每天清晨窗户上总会有一层薄薄的冰花,巧妙地依附在玻璃上,像是为玻璃换上了新装,锦上添花十分漂亮。这也是天气造成的一种美丽景色吧。 透过窗户去看外面,看到了和往常一样的景色。没有白雪的圣洁,但有建筑的本质;没有大街的热闹,但有小巷的闲适;没有华丽的色彩,但有无色的空气。许许多多的建筑闪耀出明亮的光,使这平静的小巷变得更加光彩照人了。远处新建的楼房涂上了鲜亮的色彩,在这些较为平凡的楼房中,真是鹤立鸡群格外引人瞩目。

普天之下,最漂亮的就是天空了。天空无边无际,我总是幻想可以在天空这张天然的纸上记录下每天的丰富多彩,每次我仰望天空时,这个幻想就能实现。我还想在天空中描绘人生的千姿百态,那漂浮的云朵是我写标题的地方。

冬天的傍晚分外昏暗,没有星空那种洒脱的蓝;也不是乌云密布时那可怕的黑;更没有黄昏时温润的红。总之,天空的颜色给我的感觉很特别、很奇妙,是随着你心情的好坏来改变的。你高兴就觉得她爽朗,你劳累就觉得她温顺,你伤心就觉得她可怕。

天下和天多漂亮啊!因为他们和人是一体的,今天我平静自然就认为他们美。

冬日及其他

文/子薇

那一树老黄,其实是苍黄的了,还在寒风冰霜里坚持着。那份坚持,是勤勉,是踏实,是凛然的风骨,让人敬,却亦是让我夜夜生出担心。早晨出门,看着那一树的苍黄尚在,在晨露白霜的映照下,自成一派卓越风姿,心下暗自一喜。

年复一年地关注着楼下的这棵叫不出名字的树,到了冬天,那份关注尤甚。

今年的冬天很快会过去。去年的冬天,去年的去年的冬天,隐藏在时光深处的那些人那些事那些若隐若现的蛛丝马迹,或深或浅地存留进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记忆里,可亲可暖,挥之不去。

冬天,我几乎见不着落日的余辉和晚霞。天黑得那样快,仿佛一个坐在墙角或者桌边的老人,夜里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青天白日里,刚才分明还是精神矍铄的,才一个转身的工夫,老人便头一低打起了瞌睡,那瞌睡是香甜的,有鼾声佐证。班车尚且还在路上行驶,天已经黑得深沉了,一盏盏灯火,水一样地漾过来,车子就在水底疾驶过去,车窗外,有风呜咽,有水流淌,有汽车的轮子隆隆……

冬夜很长,无处可去,可以缩进被窝筒里看书。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看到这句话时,喜欢到怦然心跳。其实,一颗心在一地鸡毛的生活里早已被千锤百炼至僵硬麻木,这般怦然的心境于我已是相当的稀罕,因为稀罕,所以,弥足珍贵了。我不会写诗,那么容我略略修改一下: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文字和远方。远方,多数时候只能遐想,好在,还可以遐想。相比起来,文字就贴心多了,只要我愿意,是每天都可以一亲芳泽的。

于当当网上拍下的几本书已悉数收到,其中有一套是格非获本届茅奖的《江南三部曲》。似乎日日在文字里打滚,但与从前相比,不仅写作的速度急速下降,读书的速度亦是急速地降了下去。

冬季里的绿,因了周围黄红或者枯黄干红的衬托,越发地显得葱茏。有比较,方能够彰显出耀人眼眸的独领风骚。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世上物事,大抵如此。

字怕挂,文怕比,一比,高低上下就分明了;人也是,人比人,气死人,那多半指的是生活的精彩度。有些人一生下来就在福窝里,终身都在福窝里,我们不必嫉妒,哪怕这些福人的福,并非自己奋斗的结果,而仅仅是拜他人所赐;我要说的人禁不住比,则是比的勤勉踏实与风骨,一如那株老黄的树。有了以上种种优良品质,即便物质生活没有达到所期盼的理想高度,在我看来,也当是一点也不影响其被尊敬的程度。

得空时,我们应该读一点令自己自卑抑或肃然起敬的文字,唯此,我们才可能在平凡的日子里得以成长。一味地孤芳自赏,其实是可怜的,也是极其愚蠢的。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我们不放眼望出去然后再回首仔细地审视自己,或许永远都意识不到。

写作入门甚是简单,但是每上一个台阶都极其艰难。张爱玲说,出名要趁早。凡事皆如此,早比晚,无论是悟性、精力还是冲劲,都有着无法比拟的优势。窃以为,每个人一生至少可以写三部小说,一部写自己,一部写爱的人,一部写恨的人。落实到我自己这儿,也算是写过三个长篇,却是没有旗帜鲜明地契合这几个主题。

有人说,生怕错过了一个灵感,哪怕是半夜里睡在床上,灵感来了,赶紧地披衣记下。我不以为然,灵感错过了,隔时还会再有。写作至关重要的还是功力,若是功力浅薄,灵感堆砌成山都是白搭。

说起生活的积累以及文字功力的淬炼,金宇澄相当的有说服力。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写过小说,中短篇,后来任《上海文学》编辑,逐渐停止了小说创作,只是偶尔写散文和随笔。他的成功,得益于他的海量阅读,尽管他阅读过的文字里作者的投稿占了小半壁江山,但是谁能知道那些被他悉心编发过的文字于他日后长篇创作的潜在意义呢?若干年后,年近六旬的他创作出的第一部长篇小说《繁花》,以上海方言为基础,以低至尘埃的笔触,写尽普通百姓的尘世生活日常以及沪上独有的浓浓的市井烟火味道。小说一经面世,便连获两个大奖,最终又一举拿下国内文学的最高奖项“茅盾文学奖”。

我感动亦感佩他关于上海方言诸多细部的精心咀嚼、对于描述叙事的反复推敲及至整部作品的数易其稿。

每一地的方言都有着耐人咀嚼的味道,以不同的筋骨与气质,从千年万年的烟火岁月里穿越过来。但是,我也深切地知道,将方言精到地揣揉进作品的字里行间,且文脉畅通气场圆融,需要多么强大的功力和技巧。

沪上是金宇澄的根,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根。说起方言,姑苏的吴侬软语是一种,川鄂的豪放之风是一种,而在我们老家安庆地区,只隔上几十里路的距离,说话的语调与音质便是迥然不同的了。安庆城区的黄梅腔,几乎与唱歌有的一拼,每每于我生活的城市抑或外地他乡听到,亲切之感油然而生。“千万里,我追寻着你”,如果这世间,有一个人值得你如此地中意和痴迷,那么,你的这一生真的是无悔无憾的了。只是,这样的几率好比拿两块大洋中五百万大奖。很多人和事,走着走着就丢了,在我们的心坎里,不会走丢的,永远值得我们依恋和追寻的,终是生养我们的故乡。

我很卑微,但无碍我仰望一些人和事,也无碍我不屑于一些人一些事。

足可慰藉人心的是,人老了还能够活出树一般的风光,在凛冽的寒风冰霜里,老得从容,老得优雅。黄叶片片落尽后,那一树光秃的枝丫,还可以呈现出山寒水瘦的清越健朗达观,譬如金宇澄,譬如他笔下的《繁花》。

冬日罱泥

文/黄健

我的家乡地处江南水乡,这里沟河密布、水网交错。但是田地和河流并不是一成不变的。遇风雨侵蚀后,田地的泥沙会冲入河流,致使田地变低,河床抬高。多少年来,聪慧的家乡人民一直采用罱泥的方法,来取尽沉淀河底的淤泥杂质,起到了疏浚河道,挖深河床的作用。另外,河泥也是农家十分喜爱的有机肥料。因此,罱泥之法又可将河床的肥泥变成不可多得的肥料,捞起来下田,真可谓一举两得。

冬天是枯水季节,是疏浚河道的好时机。乡亲们早就秣马厉兵,修好农船,备好罱夹,养好体力,做好了一切准备。冬天一到,河里的一艘艘罱泥船成了小河里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在较大的河里,几只罱泥船一字排开,数支罱夹同时入水,如同蛟龙翻江倒海,场面更是壮观。

罱泥是个重体力活。据古书记载:“罱泥用竹编如畚箕状,两合开,其一面贯长竿于左者,用一曲竿于右者,以翕张之。掉一小船,于定水河底起罱淤泥,以黑臭者为上,通潮水者无用也。秋末春初,无工之时,罱成满载,堆于田旁,将杂草搅和,令其臭腐,然后锄松敲碎,散于田内。”一个空罱泥夹子就有十来斤,夹满淤泥,一夹子就有数十来斤,得一口气从水底提到船舱里,非得青壮年劳力不可。

罱泥也是个技术活。罱泥需两个合作,一头一个左右分立,人站在船边,将罱泥夹子沉到河底,将污泥抓到抓斗里,再提上来放到船舱内。这个活需要两个人的动作高度一致,就像"双人跳水"一样,配合默契,同时抓,同时提,同时放,以保持罱泥船的平衡。尤其是抓斗出水的一刹那,需猛地用力提,两个人如果在这时有个时间差,船就会摇摆不定,甚至倾船落水。罱泥的技术含量除了能够熟练地操作罱泥夹子,还在于准确地把握河底的泥情,按部就班循序渐进,每一夹都步步到位,既要确保抓满泥又要做到没有遗漏,也就是说罱泥过后要做到河底干净平整,这只有经验丰富的罱泥工才能做到。

父亲是罱泥的好手,和他搭档的三叔也是不赖。每次罱泥,两人都穿双蚌壳棉鞋,收工时,鞋上、裤腿上找不到一丁点水迹、泥渍,让乡亲们十分佩服。父亲和三叔去罱泥的时候,我们就在岸上远远地看着。父亲和三叔常常只穿一件单衣站在船沿上,将船稳稳地停在寒意袭人的河面上,深吸一口气,同时用力将罱夹深深地插进河底,然后操作露出水面手臂粗的两支竹竿,左右开弓,一张一吸,然后握杆提夹,将罱夹杆梢转得呜呜作响,取出水面时两人都稍作停顿,滤掉一些泥水后,再同时猛地提竿,罱头在船沿边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稠乎乎的河泥便同时落入舱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整齐划一,令人叹为观止。高兴的时候,父亲还会唱起山歌:“燕子衔泥为筑巢,我替春苗罱肥料,罱泥河船岁岁摇,担担肥泥变壮苗。”那是我们小时候听过的最朴素、最动人的歌谣。

这河泥虽是带水夹浆,却比泥浆稠厚得多。待淤泥装满船舱,父亲和三叔将船撑至岸边,将河泥一锹一锹甩到预先掘好的方形泥塘内,加杂草腐叶,让其发酵。待到春耕时,一担一担地挑往田里均匀撒拌,作为基肥。我们这群小孩子便兴奋地跑进田里,在父亲罱起的乌金样的河泥里,寻觅活蹦乱跳的鱼虾,有时还有蹲塘的鳖、潜泥的鳝之类更大的惊奇,然后小心翼翼地捧回家,让母亲为我们做一顿难得的美味,也为劳累了一天的父亲备上下酒的小菜。

近几年来,随着家乡新农村建设的扎实推进,农村经济得到蓬勃发展,农村水利建设也都以机械化施工取而代之,加上化学肥料的供应充裕,罱泥这一颇具特色的农事习俗逐渐销声匿迹,成了永远的美好回忆。

冬日的蜡梅

文/文远

女友因工作心烦,带她到大兴善寺散心。

踏进最后一进院子,扑鼻的花香。近前,原来是佛殿前蜡梅花散出的香气。冬日、蓝天、暖阳、古寺、蜡梅、心爱的人相伴,无不让人心情愉悦。在蜡梅不远的地方坐下,静静享受着难得而又惬意的午后。

梅在中国文化当中有着非比寻常的意味,尤其是文人墨客,更将梅花视为“四友”之首,自古便是文人笔下诗词书画的常客。宋人林逋隐居西湖孤山,种梅养鹤,终身不娶,将梅当妻、视鹤为子,这般生活羡煞多少人?梅在文人笔下也展现出不同的姿态和情感,“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双梅先拆梅头岭,万卉千花冻不知”似乎因为梅在冬天盛开,所以在诗词中往往与雪与霜相连,成了标配。当我们还在读书的时候,老师就常常用“梅花香自苦寒来”鼓励学子们刻苦学习。

此前我并未曾见过蜡梅真实的样子,对它的印象都来自诗词。“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一冬不被风吹落,却讶江梅易断肠”“朔风吹同云,万木不敢芳。黄衣何许仙,窈窕未离房。”似乎梅只有孤傲一种姿态。只因隆冬其他花儿早已凋零,唯有蜡梅依旧绽放。或许是这种形容过多,因此竟变成一种固有的刻板印象。

直到今天,看到佛殿前这些黄色小小的蜡梅,发现它们其实是可爱的精灵。闻着沁人的花香才知道自己的无知,也才发现自己没有见过盛放的蜡梅,仅凭别人的诗词就轻易产生偏见是多么可笑。扑棱棱,两只白鸽从眼前飞过,佛殿、禅房、白鸽、蜡梅,一切都古意盎然。几位中年人争相用相机拍摄蜡梅,而三位身穿汉服的少女则摆着或娇羞或嫣然或俏皮的造型,给这小院带来些许人气。或许是因为在佛寺的缘故,虽然人来人往,却没有喧嚣,一切都恰到好处。

阵阵梅香让我想到范成大的《梅谱》,“梅为天下尤物,无问智、贤、愚、不肖,莫敢有异议。学圃之士,必先种梅,且不厌多。他花有无多少,皆不系重轻。”在他看来,院中苗圃先种下梅花,不厌多,在梅花面前,其他花多少无所谓,也无足轻重。

或许是因在佛前,蜡梅亦沾染了禅意,其实也不只它们,天下花草都一样,它们均没有分别心,只是按照自然规律、自己的时节萌芽、绽放、凋零,不因为欣赏者的多寡、心意而选择开不开花。有分别心的只是我们。有了分别心就有了好恶,也就有了攀比,与人相处也就抱着不同态度,人际关系就陷入一种微妙的境地,由此也徒增烦恼。

正不知该怎么劝解女友,但望着蜡梅、闻着花香,想到《梅谱》,便将所悟所感说与女友。蜡梅按照自己的花期努力绽放,并无意吸引人来观看。无论你是僧是俗、是贫是富,它只管开它的花、散它的香,懂它的人自然会驻足欣赏,将它留在照片里、写在诗词中。

女友听完,似乎心有所动。笑着对我说:“别人怨我、罚我,增加我的烦恼,生气伤害的是我的身体,没人能够替代。而别人夸我、赞我,只是一时欣喜,并无实质变化,当不了真。就像这蜡梅,管你喜欢不喜欢,人家依旧独自绽放。以后啊,做好自己、放下偏见,与人为善、问心无愧,晚上能睡个踏实觉就够了。”

冬日里,为你独奏花间曲

寒冬腊月,冰冻三尺,万花碾落成泥的季节里,是谁傲然于悬崖边缘一枝独秀?雨雪凄凄,朔风凛冽,万物萧条的天空下,是谁挺立在冰天雪地里绚丽绽放?暮色低垂,万籁俱寂,是谁守在冬日的夜空下静候来年的春天?

在这腊月的天空下,在这冰雪的世界里,世间再没有滚滚尘埃,再没有丝毫污浊之气,有的只是一花一世界,一方一净土,有的只是一树梅花,一念清净。若说莲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神女,那么梅就是超然物外的仙人。这样的梅,在偌大的庭院里绽放成一树的洁白,在幽静的土地上享受独处时的静谧。

看那一树淡雅的姿态,数着随风飘落的花瓣,听着花儿低诉的耳语,不觉间,心有些触动,有些感动。那情那景,那花那魂,似曾相识,却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蓦地,北风起,又有几片花瓣随风簌簌而下,伸手触碰那一瓣酣睡在肩头上的花,冰清玉洁的可爱姿态像极了那一抹身影,那一抹无论在天南地北,还是海角天涯都让我无法淡忘的身影。

思念翻腾,记忆涌动,我随着花的芳韵,找寻在梅的世界里。记忆深处,有那样一副容颜像梅一样素雅纯净,有那样一颗心如梅一般不食人间烟火,有那样一个女孩带着梅的花魂行走在她的世界里。

她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没有月季的千娇百媚,也没有玫瑰的倾国倾城,有的只是一颗清新淡然的心,是一树傲然的风骨。流年静逝,她总是用一身纯洁的灵气净化着身边每一颗心,总是用眉宇的丝丝淡泊冰释着人与人之间的嫌隙。她不是圣人,不是仙谪,只是人世间最平凡的女孩,这样的女孩,却用她不平凡的一颗心感动着身边每一个人。

梅一样的她,我称之为知己,古人说,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于我,人生有她相伴,亦足矣。或许是沾染了她的气息,或许是感受到她的鼓励,在这一季浮躁的年华里,我不再如流云般飘忽不定,不再像落叶一样无处可依,不再似风一般寻不到方向。我学会了沉淀,学会了超然,学会了淡眼看风雨,学会了在似水的流年里寻一处世外之地。

冰雪里,清风吹落了树上的雪和花,纷飞的碎屑中,视线有些模糊了,脑海里又出现了她素净的身影。那花那人,那人那花,一时间,我竟分不清是梅如她,还是她如梅。或许她和梅拥有着同一个灵魂吧,亦或是她就是梅,梅就是她。

我知道,不论时光怎样流淌,不论年华怎样黯逝,也不论天地怎样变换,梅始终会保持着一树淡然的姿态,而她,亦会始终拥有一颗宁静致远的心,这样的梅,这样的她,这样的气息,叫我如何忘得了?

忘不了她纯净的笑靥,忘不了她坚强的风骨,忘不了她曾说,我们都是一朵花,总有绽放的瞬间。我不知道我是一朵怎样的花,但我懂得,她就是一树傲然挺立的梅花,风雪中,不卑不亢,带着人间的希望,追寻一处世外天堂。

寒风又有些紧了,想着她,念着她,我揣着一颗淡淡的心,站成一树梅的姿态,在这林寒洞肃的季节里傲然绽放,在有她的天空下淡看风雪,静寂欢畅。

淡淡的冬日淡淡的美

文/百无书生

淡淡的情感很真,淡淡的生活很美。

正如这冬日的阳光,淡淡地洒落一地,温馨而恬舒。田野上,几棵褪尽了繁华的大树,光秃着枯瘦的枝桠,被淡淡的阳光包围着,一动不动,宛如一位思想家,沉思着挺立的本色,安享着冬日淡淡的煦暖,回望着曾经的浮华。浮华总会心猿意马,常常勾引名利去冒险,诱惑声色去畅想,却往往遮蔽思想。所以繁华的世界很少出现思想家,而人类伟大的思想,总是伫立在夕阳之下,生长于黑暗之中。每每一段美好的时光成为过往,在艰难苦困中长时彳亍的人,思想的营养积淀就会丰富,思想的青藤就生长得愈加迅猛,尚或成蓬勃之态,蓬勃成花,蓬勃成果,蓬勃成世间缤纷的光华。世间有多少伟大的思想不是来自冬的严酷?多少窘境不是演绎成了人间的不朽?多少平淡的日子不是茁壮成了日月的传奇?疏风淡雨的冬日不正在煦暖着春的畅想么!

冬日的一切,就如氤氲在冬日这淡淡的煦暖中的大树,真实而坚硬,本色而牢固,历经着季节的轮回,一次次被春的温柔撩拔,夏的激情诱惑,秋的成熟迷醉,一路风尘,一路奔忙,一路激荡,走过风走过雨,来到这时光的深处,毅然敦厚的躯壳,那样倔强地挺立,体悟着生命的深度和厚重。冬的本真,脱掉了一切繁华的掩饰,变得静谧而安详,没有春花的妩媚,夏草的激扬,秋果的招摇,趟过了欲迷人眼的花花草草,经历过了激情四溢的蜂狂蝶乱,告别了色香盈枝的张扬叫嚣,流光走到了这冬日的季节,一切都变得朴拙静坦,平和而恬淡了。

冬日午后的我,也平和而恬淡。抛却了百事丛腚的日子,躲进这冬日平和的季节,舒展的躯体把慵懒放肆地摆放,恣意放纵在这冬阳的温暖中,盈盈的清茶,氤氲在口边,若有若无的啜饮。慢酌清茶,细品人生,在这淡淡轻轻闲暇时光里,轻轻地触摸生之意义,让那些匆匆的过往和这些若隐若现的茶香一同在胸中漫开,沁入心脾。一杯酒一生情,一杯茶一辈子。浓味不长淡味幽远。好花美丽不常开,好景迷人不常在。风定落花香犹芳。只有流年把季节反复熬煮,生活将平实重复打磨,时光才能历练出成熟的姿态。淡淡的冬日,就是经历流光反复淘涤洗濯的轻轻淡淡的成熟美。不施粉黛不带铅华,本真而纯粹。一任思想氤氲在这冬日和煦的阳光中逡巡,猎狩这淡淡的冬日淡淡的美。

这是一个少雪的冬季。冬至好一阵子了,属于今冬的雪花还在去冬里漂泊,在遥远的天际畅想,就是不肯把潇洒飘逸的姿态坠落。来自西伯利亚漠风的挠扰还没凛冽到让人生厌的程度。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碧空如洗,恬静而空灵,幽远而静穆,慵懒的阳光,就那样懒散地斜依在天边,眯缝着略显惺忪的眼睛,把那疲乏的光辉一览无余地向大地抛洒。无力地抛洒在同样慵懒的我的身上、头上和脸上,还有我唇边的清茶上。在这样的午后,我躺在离阳光最近的阳台上,懒散的舒张开躯壳,接受着这冬日阳光一览无余的脉脉温情,盈握一杯淡淡的清茶,似饮非饮的品呷着,慵滞的视线,溢向一览无余的飘窗外,游弋在这冬日清清淡淡的风景里。冬日的田野,到处都是黑与白的水墨画。鬼斧神工的远山,黛黝黝的枯叶草皮,淡淡地墨。田垄上,草皮下裸露的黄土,已被风带走了应有的色彩,露出了无力的苍白,斑斑驳驳,若隐若现,浅浅淡淡地白。虬劲坚挺的枝杆,倔强在清风中,淡淡地挺立。干瘦的溪水迤逦蜿蜒,不急不慢,淡淡地流淌。远处村庄上谁家的炊烟袅袅,懒散地袅娜在屋顶,在轻风中淡淡地散开,映衬着高天晕日的背景,好一幅意趣天成的水墨画,这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恩赐,是任何丹青妙手都无法摹写的神奇。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日月有更替,四季有轮回。时光来到这平和的冬的季节,收敛了曾经的豪气和浮华,掩隐了春的娇气,抛却了夏的霸气,剔落了秋的傲气,却将冬倔起的骨气和直白的底气彰显得一览无余。

冬日,没有春的灿烂缤纷,不会夏的激情四射,缺乏秋的成熟丰饶,而冬的普通平常中却裸露着大地原初的真实。这种真实总是默默地昭示着,人生亦是如此,生活亦是如此。生活的道路有曲折有平坦,有走不完的艰辛路,有过不了的奈何桥,所以,前生的路今生还要继续走,才有千百年来,我们都迈着相同的步伐,过着相同的生活。亦步亦趋,终归没有人能走出柴米油盐堆垒的红尘万丈。人生的风景各不相同,不可能有永久的快乐,也不可能有永久的痛苦,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将开始,生活,永远都是一个跌宕起伏的过程,概莫能补,无始无终。能叱咤风云,振臂一呼,应者云集,做时代之英雄固然是大多数人的向往,但时势造英雄,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幸赶上制造英雄的时代,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被时代制造成英雄。芸芸众生,庸庸一生,何尝不是多数人最普遍的运动轨迹。滚滚红尘,烟埃万丈,一个人也许只是一粒微尘。苍茫人生,有限生年,对个体来说,一个人就如同整个世界的所有。有的人,也曾一度的风生水起,风光无限;而有的人,失意彷徨却相伴终生,时运不济,命途多舛,喟然长叹,悲凉一声声。其实,这只是时光的多棱镜凝聚和浓缩,放大或缩小的境况,是被尘世多次编辑裁剪的片絮。无论怎样的提炼和聚集,都不能成为生活的常音。生活,不是精心设计与布置的结果,也不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它储存在寻常人们所过的寻常日子里,倘然间或发出激越或低沉的共振,也是偶一闪现转瞬即逝,融解在寻常日子的交替中,融解在最平淡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里面,渐渐沉淀在光阴和岁月中。所以,人是不能太聪明,我们都纠缠在万丈红尘中,太聪明就会陷入世俗的攀篱反被聪明误。人也不能太执着,一生的最终极目标就是赤裸着去拥抱黑暗中的虚无,太执着就会掉进自我的窠臼而不能自拔。人的一生,就如一场音乐演唱会,总是高潮,就会疲惫,多数时间,还是和风细雨的铺垫。生活亦是如此,日子就是平常而普通的时光集会。轻轻淡淡,平平常常,反反复复,认认真真才是真,认真地过好生活的每一天,累了,别挺着,休息休息;饿了,别忍着,咪唏咪唏;忙了,别赶着,喘息喘息。名利诱惑,看淡些,道路宽了,心胸阔了;纷争纠葛,看淡些,情谊长了,心情雅了。看淡了,也就看清了。张开嘴巴就吃,闭上眼睛就睡,今日又继续昨天的延续,明天又重复今日的开始,人就活得真实,淡然真实地好好活着,平淡也是一种挑战。

生活中每一回对淡然的履践,都会令我们不由自主地萌生对心灵的感动,生命也由此获得一次痛快地呼吸。

而拥揽这份淡然,是多么的不容易。

云淡风轻,漫卷缓舒,一个小家庭就这样淡淡地相守着,就是幸福。

花开花落,去留无意,一个小村落就这样淡淡地相处着,就是祥和。

淡淡的生活其实最美!

人和人之间亦是如此,也要保持一种平常心。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甜如蜜。好的时候蜜和油,不好的时候狗咬逑。好的时候穿一条裤子都嫌宽,不好的时候天下就俩都嫌拥挤,朋友倒戈,亲情反目,就有不共戴天之仇。其实,只要心中有爱,情不在声,情不在色,情在无形,情在淡然处之中。

淡淡的友情其实很真!

淡淡的冬季,淡淡的生活,淡淡的美。

冬日心情片段

我一味想念,任由思想之蝶翩翩飞舞。只是在规律的时间还没有结束这一期“思念的旅程”!

心就有些沉静不下来了。

怨怪着今天午饭时,怎么两人都没将手机放在身边。-------竟没接上女儿打来的电话!也不知女儿会有多失落!

这一期,已渐渐在每一周的分别里,习惯想念,慢慢在想念中学着反思自己近期的举措是否得当。分离让我能看清一些曾经的错,那是在与女儿相处时不能看清的。愈看得清,就愈发地想念,便更沉静不了了。

是的,曾经我觉得我们母女都很“强”,可以尽量不在“旅程”中打电话。让彼此好好彻底地“享受”想念的味。在相聚时,才更享受!更珍惜那份真实!还是这只是我个人的“强”?当想念的“蝶”飞到了“牵挂”的花园,满园的花也开成了满天星,都是我夜夜难眠的眼啊!

但我知道生命不是一场赛跑, 而是一步一个脚印的旅程。所以,我不管如何地期望,也要松开这紧握的拳头,等待另一只温暖的手的到来。

继续沉静地思索一些还没有让我得到欣然答案的一些问题吧。

昂首阔步去面对,去迎接!

冬日的风景

文/马晓炜

雪花

此刻,无风最好,万籁俱寂中与你对视。看你披着一身洁白的纱衣,携万千柔情,轻飘曼舞,越过高山,颔首致意,停留树梢,翩翩起舞。

一次次,我温润的目光,始终无法抵达你晶莹的彼岸,但你如诗如歌的韵律,与我心花怒放的怦然心跳,却合奏出一曲曲浑融美意的弦歌!

一片雪花,一个意象;一片雪花,一帧情愫。

雪花哦,你是天使的化身,属于天,属于地,也属于我。轻涵若素,嫣然空灵,落在河里,变成了冰;落在树上,变成了叶;落在檐下,变成了瓦;落在头上,便是一生的岁月。

余生的每一个冬天,我都将以青春的痴狂,与你演绎一场旷世之恋。

炉火

我确认过自己的眼神,那充满人间烟火味的炉火,在故乡的小屋跳得正欢。

迎着冬日的芬芳,父亲苍老的咳嗽声,略显粗犷,从虚掩的房门,不请自出。一桩桩农事,在化作应对严寒的炉火中,被发酵得愈发醇厚。

闻香而来,闻声而动。父亲布施的鸟儿、父亲饲养的黄牛和鸡鸭,以及跟随父亲多年的大黄狗,扯着嗓门欢歌,萧条的村庄顿时变得热气腾腾。

几只调皮的麻雀,忙里偷闲,在攀爬的炊烟里自由穿梭,在屋檐上飞下飞上,穿针引线滴水成冰。

这个冬天,父亲依然守着一捧炉火,度过无人陪伴的漫长寒冬。

此刻,我的乡愁,已化为牵挂的焰火,贪婪地舔着父亲滚烫的火炉。

麦田

冬天的麦田,很少有人前来打扰。冬天的麦田,宽阔而又充满诱惑。

要知道,无数个夜晚,我倚靠在阳台,绕过高楼林立闪烁的霓虹,窥探到儿时的风筝,顶着瑟瑟寒风,欢快地飞翔在故乡的天空,风筝下奔跑的笑声,舒展在麦田,绿了大地,绿了乡村,绿了孩子们一颗颗童心。

至今风筝烙下的童年胎记,清晰可见,从不曾消退。

身居闹市,心系远方。从早晨到黄昏,我试图找到最高的海拔高度。看一只风筝,如何被麦田赋予魔力的经过。可是,我知道我满身沾染的麦绿,牢牢束缚住我俗世的目光,永远不可能登上最高的峰巅。

至亲至爱的故乡啊,眼下又是一个落雪的时节,请允许我,再次跟着那些麦苗,以寂寞的姿态,奔赴一场春暖花开的盛宴。

荷塘

沐浴着冬日的暖阳,前去拜访荷塘。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那是夏日荷塘馈赠的佳句,是从诗人笔下流淌的千年诗篇。

举目而望,远山不语;近岸,芦苇低目含笑;水中,荷叶枯萎残破,清瘦落寞。

曾经络绎不绝的赞叹,曾经彻夜难眠的激情,曾经满目盛开的美景……在夜长日短的转换中,连同夜晚疯狂的蛙鸣,连同荷花摇曳的身姿,连同蹁跹起舞的蜻蜓,一同定格在了那个渐行渐远的季节。

隆冬时节。我以夏日的欢喜,驻足荷塘。虔诚向温暖的河床问好,向亲水吻冰的枯荷问好,向少言寡语的鱼儿问好……恬静坦然间,我的心田满是荷香!

飞鸟

在城市的上空,在乡下的田野,我看到你飞翔的身影,惬意而悠然。

面对远道而来的一场大雪,那飞翔的鸟啊,你可知道,南飞的雁群,没有留下太多的食粮,就已把秋天的骄傲驮到了远方。就连那识趣的树木,也已卸下满树的繁华,留下光秃秃的枝杈,让雪花来为自己搽脂抹粉。

唯有飞鸟,守着一片长空,尽情舞动着轻快的羽翼,俯冲、滑翔、盘旋。我知道冰封不了的灵魂,必然冲出饥荒的牢笼,让曼妙的舞姿,为冬日的长空留下一道流动的风景,延伸成人们眼角的苍茫。

严寒悄然而至。我唯有焐热一方诗情,筑起一个个温暖的心巢,才会少些对你的牵挂。

冬日里的春意

文/石兵

冬日清冷,万物凋零,大街上路遇的行人也大多是面目肃然、行色匆匆,如此景物映入眼帘,更让这凛凛冬日平添了一份寒意。只是,冬日深处总还有一些属于春天的角落,那些冬天里的春天,宛如阳光消融的白雪,超脱了冰冻的世界,直抵心灵的深处。

校园门前,有位赠饮茶水的中年女人,冬日里,她沏的茶热气腾腾,给那些等待孩子放学的家长免费品尝。家长们在茶水摊前驻足,品茶闲聊时,似乎将寒冷抛在了身后。放学后,也常常有孩子将茶水摊围住,女人也会将茶小心翼翼地盛放在小小的茶杯里,递给孩子们。

我问过中年女人,为什么要摆这样一个茶水摊,茶叶是自己买的吗?女人笑笑说,茶叶是家乡产的,亲戚常常寄来。她的孩子就在这所学校里上学,有时会带些茶水去学校喝,很多同学都说这茶好喝,孩子就想起了妈妈从小对她说的话,好东西要分享。中年女人笑说,我不上班,每天就在家做做饭,孩子这么一说,我就准备每天忙完家务,带些茶具到校门口摆个摊,好东西要分享嘛。

中年女人说话时,一阵寒风吹过,但我感了一阵暖意,似乎这凛冽的寒风也变得温暖起来。

家附近的公园里有位清洁工,岁数很大了,别的清洁工都在清晨打扫卫生,只有他总是在夜晚工作。冬日的夜,气温很低,公园里人也不多,但我晚上加班回家路过公园时,都会见到他。

见得次数多了,我忍不住问他:“您怎么这么晚了还打扫卫生啊?”大爷笑着说:“我怕早上打扫影响来公园的游客心情,我仔细观察过,冬天的早晨来公园锻炼的人特别多。本来天就冷,早上一来就看到没有清理掉的垃圾,心情能好吗?这就是我晚上干活的原因。”大爷的话让我的心头涌动起一股暖意,大爷能想到如此细微之处,并尽一己之力将美好的事物毫无保留地呈现给素不相识的人。

其实,校门前摆茶水摊的中年女人和公园里的清洁工老大爷都是极平凡的普通人,但平淡的生活正因为有了他们而变得美好无比。谁说冬天只有寒冷?谁说冬天距离春天非常遥远?其实,冬日里的春天就存在于每个用真诚和善良温暖世界的人心中,就藏在每个用心去面对世界和他人的平凡人心中。

坐在冬日的暖阳里孤独

文/淡云阁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自己越来越害怕见人,也不喜欢被人打扰。

唯喜欢一个人,做完自己该做的事情,诸如年复一年的叠被子,拖地,做饭,洗衣。

琐碎,繁杂,令人厌烦,却又不得逃脱,以至于麻木成自然与习惯。

喜欢一个人,自说自话,然后把它们记录下来,只为了,等自己年老孤寂的时候,可以用浑浊的老眼,回望来时走过的路途。

也许,那时候,还会生出一丝欢笑在布满皱纹的脸上。

人生几度悲凉,能找个懂自己的人,实在是不容易。

唯有这字,点点滴滴,如此静默,深切的爱我,毫无所求。

今天的阳光真好,一个人,就这么坐着。

脑子里想什么,而好像又什么都没有。

前些日子,有几个同学网上聊天,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的脑海里还是当年他们年轻的模样,宁愿就停留在那个岁月里,到老。

有时候,确实在家憋闷,总想着出去狂奔。

可是,对于像我这样居家恋家的人,若想外出游荡数月,真是一件比上天还难的事情,总是丢不下这个,甩不下那个。

不上班的十二年里,我得感谢网络,让我活了下来。

在这浩瀚的网海里,我将自己的心释放,爱上写文字和做美食。

生活再苦再累,灵魂必须找个栖息。

游走网络的这些年,也认识了不少的朋友,给自己的心灵带来无限的愉悦和快意,但,却是很少和朋友见面的,几乎没有。

不愿打扰别人的生活,也似乎不想被人打扰。

生活太忙,日子疲惫。

相见不如怀念,相见不如想象。

谁料,前段日子,却因了文字,心血来潮,鬼使神差的去见了两个省级作家。

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一个大气,豪爽,热情。

一个阴暗,龌龊,卑鄙。

知天命的人,初次见面,给人的感觉实在是不端庄,怀着一颗万分崇敬的心去拜访,回来我只想呕吐,并阵阵心疼,我用我家的血汗钱,为他奉上的“昂贵猪饲料”。

现实与想象差距之大,令人愕然,不能接受,简直就是对自己心灵的一次大冲击,回来痛骂,痛骂,可惜了自己一片崇敬之心,静思,也释然,大社会,大染缸,咱得让自己的心,是一片汪洋大海,繁华浮世,人都难免糊涂,咱得容许任何鸟吃喝拉撒,毕竟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关于他的书,我突然觉的该全部扔进厕所,连看一眼的心情都“木有”了。

文学,人学,人都如此,何谈文?

话说回来,我脑海中的大作家,一直一直一直,都应该是那种恬淡静穆,端庄典雅,言谈举止,待人接物,非同凡响,人品也更应该如陶公,采菊东篱,傲然含香,哪怕是沾染了酒气,那也应是男人的气息,由内而外的干净,爽朗刚健的风骨;更应该如苏轼那般,性情豪爽旷达,身处浮世,即便****,也应表现出才子文人的优雅含情。

而如今,我真的不敢相信,身边还有多少这样的高雅之士?

拟或铮铮男人。

也许只因自己深居独室多年,看见的只是井口一片天,铮亮瓦蓝,却不知外面的世界已是如花般的海洋,身处井底,势必孤陋寡闻,见识太少。

以至于拉拉手,拥抱一下,这一点微不足道的事情,都被自己渲染烘托的如和人家有了血海深仇。

理想总归不能照进现实,芸芸众生,千人千面,鱼龙混杂,让人实在是已经没有强悍的内心,去一一透析,把一切再去变为一抹强装的微笑。

就此,永不再见所谓的“家们”。

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是一件多么宁静祥和安逸的事情。

实在是没有必要,再去碰触那些与自己没有任何相干的人和事。

坐在冬日的暖阳里。

就这样,守一抹闲适的孤独,真好。

像一个可爱的孩子一样。

简单,安详。

冬日随笔

文/胜寒

2009年2月10日 星期二 晴

早晨还是大雾弥漫,寒风泠洌,晌午已是艳阳高照、骄阳如火,真有点北疆气候的味儿。脱掉了厚厚的棉衣,换上单薄的牛仔和T恤,踏上凉拖,尽情地享受这份阳光,享受这份冬日里的美赐。

此刻,我正静静地躺在阳光下、藤椅上,沉浸于久违的宁静与安详。

早晨,吃过早餐后,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拽着小侄女的手带着她去学校报到。小侄女听说我要带她去,很是兴奋。那个高兴劲儿,就跟国人见了香港澳门回归一样兴奋。

小侄女儿都五岁多了,还读小班。母亲说明年还得读一年大班。我跟小侄女说,让她下学期甭读大班了,直接去读一年级。她不干,说一年级要交很多学费。我说你一个毛孩儿懂个啥呀?一年级去了就不交学费了,大班才会交很多学费呢。再说你都五岁多了。你看人家隔壁小姑今年才六岁多,都读一年级了,等下学期,你不也是六岁多了?也该读一年级了哈。她不信。硬是问她婆婆:“婆婆,一年级是不是不交学费了,大班才会交学费?”一阵死缠烂打,直到婆婆给了她肯定的答案。然后我有告诉她,读一年级可比读大班高一个年级呢,难道你不想比别的同学高一个级吗?她也没多想,便坚持着要读一年级了。在她固有的思维中,或许只有大班才是最大的,一年级才“一”,太小了。

有时侯,她要不听话,我就对她说,你再不听话,照这样下去,下学期就甭想读一年级了,去读你的大班吧!她马上就变得乖了,并坚持着下学期一定要让她读一年级。瞧这丫头片子!

中午的时候,我驱上单车将小侄女送至了学校。学校离我们家也不是很远,小跑几分钟就可以到。只是她硬要我骑车带着她去,拗不过她,我也就应了。

午后的阳光格外明亮,如同穿透青春的那种清澈,让我觉得很幸福。

回到家,我便爬上露天楼顶,搬出藤椅和凳子,扣上一本小说,安静地躺下,轻轻地合上双眼,让温暖的阳光如瀑布般倾泻在我的脸上,还有身上。

骄阳如火,灼痛了我的双眼。

天很蓝,也很远。万里苍穹,干净得没有一朵云彩,只有彻底的纯粹的蓝色,如同打翻了的蓝色的墨水瓶儿,和着明媚的阳光,铺陈渲染在头顶之上。

偶尔,有微风拂来,但我,没有一丝凉意。的确,阳光太疯狂,太热烈,连呼吸周围的空气,都能让人感受到醉意。

下午,天依旧蓝,阳光依旧暖。晒足了太阳,便约上了邻居乔一起去小学打篮球。

已经不是第一次和他一起来这里玩球了。对于从小在这里学习成长的我来说,这里并不陌生,每一处都刻着幼时美好的回忆。

这天下午,我们玩得很尽兴。忘记了时间。

放学的钟声叮咚敲响,学生们如潮水般冲出了教室。校园一下子沸腾了起来,恢复了它的生机。看着小侄女挎着小书包蹦跳着从教室奔跑出来的情景,我便想起自己曾经在这儿念书时的一幕幕来。那时的小学比现在小得多,也没一块平整的地方,但那时的我们却依旧能够在泥土堆里,在菜园子里,在林荫树下找寻到属于我们那时的快乐。的确,童年总是那么美好,而如今,出了记忆和身上的伤痕之外,什么也没有留下。如同硬实的冰块,融化成水,再蒸发掉了,最后只留下浅浅的水印儿,时间久了,最终,连水印儿也分辨不出了。

驱车回家,落日已斜西山。车儿开得很快,周围的空气都发疯似的向我身后流动开去,如同那些美好的过往,一去不复返。

暮色四合。

太阳疲倦似地收起了它的锋芒,重重地沉了下去。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再看到它的影子。

等待来爱的路牌

站在车站看电子车牌上变换的地点,从清晨看到黄昏,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我始终没有看到一个开往叫做——“过去”的地方。

当清晨的阳光穿透黑夜堆积的浓厚烟雾,当黑暗被光明射穿坚硬的胸膛,当习惯黑暗的眼睛被一片光亮刺伤……

翻涌滚滚的悲伤又在唱着挽歌,伴奏我思念敲击的心脏碰撞出的韵律。疼痛变成了习惯的麻木,泪水婆娑只不过是记忆条件反射的作用。

时间的奔腾迅疾成每一天黎明的光亮刺激惺忪的睡眼,酸痛一刻之后什么也没有剩下。我追逐时间的速度早就跟不上,以至于被时光拖沓的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一个人的生活如此的简单,听着悲伤的歌曲,看着忧伤的文字,享受着黑夜的寂静,微笑着明媚的阳光……一个人走路是慢跑的,一个人吃饭是狼吞虎咽的,一个人看月亮是忧伤的……

孤单来的太早,让我措手不及;欢乐一直太短,让我微笑瞬间冰结;寂寞总是太长,让我无法逃脱。

没有谁肮脏了谁的爱情,没有谁亵渎了谁的真心,一切都是当初自己选择用什么样的心去接受与经营!

这个冬日异常的寒冷,刺骨的风一刻不停,却把绒绒洁白的雪花吹向了我看不到的国度。那些明晃晃的伤痕该用什么来覆盖,才可以不再抽搐的痉挛?

没有你的相陪,记忆我心来回。思念如何抚慰,疼到心都零碎。月亮都在伤悲,与我苦酒一杯。月光泻影一塘池水,冰冻往事伤痕累累。

寒冷的冬日,北风呼啸里,我站在川流不息的路口,遥望着路的尽头,盼望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幻化出最温暖的光芒,解冻我藏封的心。

你说永恒的爱,就是一个人在原地风雨不变的等待,无数花落花开,最终会积聚成最灿烂的虹彩,照亮整个天空成为生生世世的爱的路牌。

冬日向暖

文/西江月冷

一个人,总有懒惰的时候。赖在床上任凭日头晒暖屁股,躺在地头任凭荒草疯长。就连冬日的风,也掀不开瞌睡的眼皮。

现在,我的懒惰之意突然就冒了出来。整个人懒懒的,整个心懒懒的。我便停下所有的工作,赖在正好的阳光下,听窗外风声呜咽。是的,是呜咽,浑厚而富有弹性的呜呜之声,如一个走了太久的人,用积攒了几年的力气拼命哭泣。这让我想象着荒漠里独行的人。一个人孤独地走,一个人满载着所有的荒凉一点点跋涉。

却在室内,此刻的日光又那样美好。我拉着椅子,跟着阳光走。阳光照在哪里,我就坐在哪里。闭上眼睛,看通透的日光在眼皮内泛起粉红色的光芒。被日光晒暖的心,一如蓬松的棉。我的身体,则慢慢变成了崭新的棉被。阳光如手,正用慈母的温度抚摸着我。

我想象得出室外的寒冷。这正是尚好的一个冬日。

那时,人们在阴冷颤抖的影子里挪出身来,放下满手的活计,巧巧的与阳光撞个满怀。漫天的风依旧刮着,吹响杆子上的电线,吹活干枯的树枝,让露天的茅厕里陈旧的尿壶也呜咽作响。这是过去的冬日。人们留在室内,守着满盆的炭火,半天几句地说着年景。等夜深沉,除了月亮边硕大的风圈,整个村里只剩下瘦骨嶙峋的狗吠。

冬日的冷,总会让步伐缓慢下来,就连说话的语速也不再焦急。日子慢悠悠过,季节慢悠悠走。不用去数,寒冷一时半会走不了。春天还远,梦境还长。等院子里堆彻的木柴彻底烧完,地里的绿色才小心翼翼地冒出针尖似的头颅。

赖在阳光里,日子轻快而柔软。犹在冬日,日光之暖比任何时候都来得真情。你看夏天的日头让人蔫头耷脑,春天的暖捂得人满身细汗,就连十月的秋阳,也犹豫不决地欲暖还寒。冬日,日光一旦照亮,人便是暖的。虽说这时的温度并不高,可有了寒风的映衬,有了冻土的铺垫,却是晒太阳的最好时候。

旧时我最想的事,当是使劲地裹一裹棉袄,找个背风的草垛,半天不醒地晒一晒太阳。一个人,在寒冷的冬天更需要阳光的滋养,等身体储满了阳光,才能有更好的精神应对生活。

日光一点点移动,心一点点移动。原本童年的东墙上一定是刻满了粉笔杠的。孩子们数着粉笔做成的阶梯,看日光一步步移动。等日光移动到最后一格,该放学了。只是满村的疯跑留不住童年,再多的粉笔杠也画不出童年。后来,童年还是被西风吹走,只落一地的暖阳让人顾恋。

有人说,一个人一辈子该干多少活计,都是固定的。你多干一些,以后的生活就轻松一些。你少干一些,活计也不会自己走开,它会在以后的日子里等着你。或许我已把几天的活提前干完,才突然变得闲散起来。

原本这样的偷闲总会让人心生愧意。我甚至想着,就连这篇文字也只留进心里。且让一下午的时光在暖阳中度过,长成夜里最美的梦境,长成欢喜的一季温暖。可装满了日光的我,还是禁不住心头的呼唤。是的,我想把这场晒过的阳光保留下来。匆忙的脚步,是不是真的需要这样一份简单。

等夜到来,我是不是听见遥远乡村那一声无比悠长的狗吠。暗夜里,是谁归家的脚步,踩响了地上的冰凌。是谁轻微的喘息,闯进了温软的梦境。是不是还有一轮冬阳,慢慢的,把所有的夜晚照亮。

冬日里的烤红薯

文/肖建国

冬日的街上,有一股烤红薯的味道时常钻入我的鼻孔,这股味道总能唤起我那些久远的记忆,缕缕甜香夹杂着浓浓的亲情。

记得小时候,家家户户生活条件差,庄稼产量低,除了交公粮还得到集市上粜些粮食,换成零花钱作为应急,所以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那时候,红薯产量还算高的,就成餐桌上的主食了。红薯可以生着吃,也可以煮了吃,那时几乎顿顿饭有红薯,现在年龄比我大的人不喜欢吃红薯了,都是那时吃伤了,而我到现在却偏爱吃红薯,还百吃不厌。母亲知道我爱吃红薯,总是在饭做熟后,趁着灶膛里的柴火还热,捡几个红薯埋在里边,半个小时的工夫,红薯就熟了,每次我放学回家,从灰烬里掏出红薯递给我,高兴得我把烫乎乎的红薯捧在手里,像玩杂技一样在双手间抛来抛去等待温度降下来,然后剥开外面一层焦黄的皮,香气直往鼻孔里钻,那时总眼羡了哥哥,说母亲偏心眼儿。后来,母亲就用红薯变着法地给我们做着吃,街坊邻居见了都夸母亲手艺好,孩子们一个个吃得脸胖嘟嘟、红扑扑的。

每到过年的时候,母亲都会给我们做一道很洋气的菜——油炸红薯丸子。母亲说,这道菜象征着圆满,希望全家能团团圆圆过一年。母亲将红薯洗净、去皮、蒸熟,然后搅成红薯泥再加些面粉和白糖搅拌均匀,做成一个个丸子,倒入油锅里炸至金黄捞起,看着金灿灿的红薯丸子,我总是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放进嘴里,真是甜香酥脆,非常好吃。

时过境迁,红薯作为一种粗粮,已经成为现代人们健康长寿之佳品,烤红薯成为了街市里受亲睐的食品,重又返回了人们的餐桌,并成为大饭店的特色菜,然而在我心里,红薯让我们那一代人度过了一个难捱的年月。烤红薯满载着家乡的味道,始终在我心底流淌,就像静静守候在母亲的怀抱里一样,温暖踏实。

冬日树语

文/章中林

春天的树是生动的,新绿依依,花儿袅袅;夏天的树是厚重的,浓绿如云,亭亭如盖;秋天的树是斑斓的,老黄火红,鲜亮明净;那么,冬天的树呢?

行走在林中,凝望着那铅华落尽的铁灰色树干,横柯斜出的枝条,我想,树走到了冬天,虽然只是旅途中的一个小站,但却是生命中的极致。每一种树木都各有各的情态,各有各的韵味。那盘虬卧龙,舒朗大气的是柘树;那精瘦枯干,秀发飘逸的是柳树;那器宇轩昂,傲视苍天的是白桦……那冬青和香樟更是不愿意被冬天的绳索捆缚,依然鲜亮亮地绿着——尽管有些微微土黄,但不也还是在夸饰着冬树的风骨吗?

冬天的树是一位睿智的老者,看去虽然严肃冷峻,但是心底依然奔涌着火热的激情。它们谦逊低调,颔着首,低着眉,静静地从过去探寻成长的密码,准备着来年重新的爆发;它们骨鲠刚直,挥着刀,舞着剑,怒吼着从风雪中搏取磨练的欢乐,书写着长风破浪的华章;它们内敛沉稳,休养着,积攒着,默默地从大地汲取生命的琼浆,来赢得这场不见硝烟的战斗……

假如你是一位画家,我想你就应该去画冬天的树。它舒朗简约,姿态横生,没有一根树枝是多余的,是重叠的;就是那看去冷硬的枝干也是根根挺立,泛滥着生命的活力。如果你没有站成冬天的一棵树,你就画不出它的风姿。

假如你是一位诗人,我想你就应该去写冬天的树。它伫立旷野,迎霜傲雪,没有一个时间是空白的,是逃避的,就是那霜压雪欺,它们也是独立苍穹,张扬着铮铮的铁骨。如果你没有站成一颗冬天的树,你就唱不出它的神韵。

假如你是一位舞者,我想你就应该去演冬天的树。它删繁就简,瘦劲秀挺,没有一个枝桠是丰腴的,是妩媚的,剥落了绿意,褪去了华衣,它们还是婆娑婀娜,挥洒着刀枪剑戟。如果你没有站成一棵树,你就舞不出它的快意。

冬天的树,无论它以怎样的姿态挺立于天地之间,无论它用怎样的树语鼓荡在耳鼓之畔,我们都应该仰望它,跪拜它。冬天的树,没有了丰厚,有的只是简约,但是正是简约成就了树来年的勃发,成就了树林的魂魄。冬天的树,没有了矫饰,有的只是坚毅,但是正是坚毅激发了人深入地思考,才明悟了生命的真谛。

晒太阳

文/卢兆盛

晒太阳,其实就是向太阳取暖。一年四季中,不消说,夏天,人们是怕晒,躲太阳;只有寒冷而漫长的冬天,太阳露脸最少,最为珍贵,若能时不时晒一阵,那将是非常奢侈的享受了;而乍暖还寒的初春与凉意渐深的晚秋,有太阳晒,自然也是极美的事情。

不过,或许是冬季夜长昼短的缘故,太阳似乎比其他季节更早落山,而一天中太阳最温暖的时段,也就是正午后的那一两个时辰。

晴好的冬日,在乡下老家,午饭后,村头或是巷尾,只要是向阳和避风的地方,总可以看到这样一些晒太阳的“镜头”或“画面”:大多是老人,或独自一人,或三五成堆,坐在太阳下,有的眯着眼睛打瞌睡,有的逗弄着怀抱里的小孙儿,有的东扯西拉聊着天……边上可能活跃着一群走走停停觅着食的鸡,抑或卧着一只懒洋洋的狗或猫——它们也在晒太阳哩。阳光安静,村庄安静,令人不禁想到岁月静好,时光悠然。毕竟是冬闲,经年累月总闲不住的庄稼人,一年忙到头,得空晒晒冬天的太阳恐怕就是最好的休整了。

自然,冬天的太阳也并非想晒就可以晒得到的。就算有太阳,还得有空闲,所以对于读书的人和上班的人来说,能够享受冬日暖阳的爱抚,实在是老天赠予的不可多得的“厚遇”了。

记得30多年前读大学时,冬日的周末,只要是晴天,太阳又很好,校园里,凡是阳光普照之处,都可以看到晒太阳的青春学子们。他们在阳光的沐浴下,闲坐、闲谈、看书、锻炼……也有不少人或单独或相约几个玩得好的同学,肩挎一个黄书包,或双手空空、什么都不带,走出校园,走到学校近旁的郊野,晒太阳,同时,也晒心事,晒友情……我呢,最喜自己一个人到田野,暖暖冬阳下,或哼着歌曲《垄上行》徜徉于曲曲弯弯的田埂,或随便躺在一角茅草枯黄的田头,或斜靠在一座金黄的草垛下……看书,看累了,就把书扔在一边,抬眼看秋收后空旷而寂静的田畴,仰头望高远蔚蓝天空上悠悠飘动的白云……而心绪,也常常不知不觉地紧随着“乡愁”这只看不见的“鸟”,一路穿山越水,飞回到了数百里外那个美丽的小山村,飞回到朝思暮想的亲人身边……

后来,大学毕业进了城,在城里安了家。所幸乔迁数次,居所几易,房子都是坐北朝南,且都还有一个或大或小向南的阳台。这就给我在漫长冬日里晒太阳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多年来,我已经习惯于在晴好的冬日午后,搬一张椅子,捧一本书,安静地坐在阳台上。那暖烘烘的阳光晒出的淡淡书香,让我着迷,令我陶醉。困了,就眯一会儿;醒来,就又接着看……如果碰上一个好晴天,而自己恰好不空或外出,我会为失去一次晒太阳的机会而感到遗憾甚而郁闷。

在工作、生活快节奏的当下,冬日里晒太阳,看似很寻常,实则不太容易。我们不妨放慢一下总是匆匆行进的步伐,在某一个冬阳和煦的日子里,停下来,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晒一晒太阳吧。

冬日晴暖

文/怡水长远

冬日,冬雪飘然,簌簌而落,顷刻间万物银装素裹,一片雪白。在家避寒,多么惬意,兴许这是多数人的心愿。唯有不得不出门的人,踩着鹅毛大雪铺满的雪地,招手搭乘出租车。摄影爱好者情不自禁拍下多种角度的山城雪景。爱玩的孩子们高兴地蹦跑着,高呼着,堆雪人,打雪仗……那份无忧无虑的喜悦足以让人倾羡。

在家看看书,玩玩游戏,消遣时间。“劳逸结合”,生命如是说。书里主人公随生活跌宕起伏的境遇,不同场合的心情……描写的太淋漓尽致,以至于随主人公的角色位置或喜或悲,或笑或泪。游戏连连看太挑逗人的不服输劲,过了一关还想挑战下一关,兴许这是每个人与生俱来的“拼劲”。……几乎累了,一声清脆的电话铃声使我精神大振——“老同学都在微信群里,就缺你,等你和你聊呢!”从小玩大的铁姐一句话,使我把心思转到了手机。急忙打开微信,果不其然,耐不住寂寞的老同学们早已把我拉到了群里。似乎我的出现,引起太多老同学的不同的回复——真是久违了,太高兴了,童年最纯真的面孔一个个浮现在微信里,真是玩得开心,聊得尽兴,谈得真心,露着真情。匆匆童年,回眸相顾的依然是我们那颗清纯的心。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生活的脚步总是让人没有太多的闲暇。老了吗?我们感叹时空的距离,可我们的心依旧年轻!一个笑话,一句问候,一声客气……不同层次不同生活环境下不同的声调,但至少我们的心是热的!金色童年,我们梦想启航的七十年代,曾经天真的话语,过往顽皮的趣事,同窗苦读的岁月,清澈如水的友谊,在冬日静谧的悄然飘零的雪花之夜,显得格外亲切。似乎大家都被时光这杯酒醉了,若得若失,拥有与未拥,爱与被爱,都定格在流水年华里。翻开昔日的旧照片,情谊的涟漪久久荡漾着,每个人的心都是热乎的,真诚的,虽然已是寒冬深夜,冰天雪地。

童年的伙伴们聊得还似乎意蕴未尽,干脆一个个省略号,一个个感叹号,一张张幽默可爱的小图片,甚至一些搞笑的视频,让我们多年未见的小时候的伙伴又热情起来。孩提时代的友谊,如水清澈。尽管我们相隔并不太遥远,然而忙于各自的工作生活,难得一聚,难得相逢。唯有微信里问长问短长吁短叹问寒问暖来排遣内心深处的……

外面依旧雪飘。隔窗观雪,朋友的问候打破了心的宁静。单位好几次回复下雪路滑,没有发车。只能呆在家,做饭,洗衣,看电视……做一回家庭主妇,思维却无法停留在搁浅的日常琐事之中。掌上公交查阅当天的路况,看电脑了解芸芸众生万象,通览各地新闻……等待天晴雪融。“安全第一”的想法彻至心扉。小小短休,心之疲惫得以舒缓,至少老朋友在微信里得到了彼此心的呼唤。闲暇之时,安逸之时,脑海里时不时放飞想象的翅膀,闪现老同学们的样子,岁月匆匆成长了我们,韶光弹指磨炼了我们,生活的苦难教育了我们,孩提时代的童真感动着我们,相携互助的日子激励着我们,相互惦念的友情鼓励着我们,无论山高水长,无论身在何方,怀念逝去的曾拥的童真时光……

今夜寒冬冷雪,却倍感晴暖如春!

冬日里的风景

文/吴梅

“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暑往寒来,四季轮回,不同的季节,有着不同的美丽。就是在冬日,我也为时常能发现身边的各种美景而欣喜、感动。

小区的东南角有个梅园,每当寒冬来临,几十株梅树像听到集结号似的,争先恐后地绽放,黄的赛金,粉的如霞,白的像雪,无论是哪种颜色的梅花,走近一看,花瓣皆润滑透明,像琥珀般玲珑剔透。梅花的枝干均呈浅褐色,遒劲结实。梅花芬芳浓郁,清香远溢,花开时节,走在小区里的每一条小道上,都有浮动的暗香随风袭来,为你引路,让你在微醺中陶醉。偶尔,我禁不住梅香的诱惑,偷折一枝梅带回,插在书房的笔筒里。顿时,朴素的笔筒因梅的点缀变得活泼俏丽起来。

冬日的郊外别有风情。那一方方水田,水汪汪的一片,微风一来,水面皱起一道道细细的水纹,一道赶着一道,像急着去赶趟似的。田野中间,还零星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农家菜地,菜地里那碧绿的菠菜、蒜苗、韭菜、大葱等等,在阳光的照耀下,油亮油亮的,彰显着生命的色彩。村庄的周边,随处可见或大或小的池塘,成群的鸭、鹅,或在岸边休憩,或在水面上觅食、戏水,为冬日的乡村增添了很多动人的韵味。郊外的马路两边,长满了荆棘和低矮的树木,间或还有不知名的小黄花不俗不媚地点缀其间,为朴实的乡野涂上一抹抹温柔的诗意,让人看着不禁心生欢喜。

冬日里,我喜欢站在门前的长廊上,抬头眺望天空,时常能欣喜发现,挣脱了雾霾纠缠的冬日天空竟是那么高远、空阔,白云一缕一缕地在天空中随意地飘荡着,轻盈、纯净、空灵,这让我想起塞尚笔下普罗旺斯的天空,估计也是这般随意自如吧。冬日里,我时常去家附近的湖边晨练,好多个早晨,我都被湖边树上挂着的那一排排长而亮的冰凌所吸引。就是这些冰凌,曾给予童年时的我们无穷的快乐。这些冰凌现在我看来,就像一根根敲鼓的棒槌,敲打出冬季里串串和谐、欢乐的音符;还有,冬日里,要是逢一场大雪光临,那雪后晶莹的童话世界,那矗立在雪地中间一个比一个更有喜感的雪人,对我来说,都有着一种妙不可言的诱惑。

诚然,冬天没有春的生机勃勃,没有夏的绿意盎然,没有秋的金黄收获,但它飘逸恬静,古雅冲淡。如果你是生活的有心人,就是在严冬你也能捕捉身边的很多美景,这时你定会恍悟,原来冬日里也不乏诗意与诗情。

默读冬日

文/怡然含笑

冬来了,起初是星星点点的凉,渐次密匝匝的,明晃晃的,似乎铺成一条银河,又渐次满溢,四散,向下滑落。天与地凉成一个透亮的琥珀,囊括了人间。人在凉意里蠕动着,像一粒粒行走的小彩珠。

冬日走深。

河边的小路,被流水牵引,讶异地向远方奔跑。夹岸的树,小巴掌落了一地,掌声已无处觅寻,枝梢上清清白白。季节抹去了它们的身份,辨认不出它们各自的前身,喊不出它们的乳名,也想不出它们曾经的花容与叶貌。

树们安分地站着,为数不多的寒鸟,携着风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鸟儿偶尔的光顾,让树们颤颤巍巍,或狂欢不已。冬日的每一次擦肩,都让辽阔的孤独,多了一些话语与暖意。

风脱去了锦袍,也脱去了暖软、丝滑与温润,变得老态而焦躁。它时不时张开粗糙而冰凉的手,四处抓挠,与树纠缠,与云朵纠缠,与人纠缠。但它亘古未变的老套路,已豁了牙,没有多大的威慑力。人的外壳愈来愈厚实与精致,风最多让他们打个寒噤缩下脖颈,不倒翁似的,摇晃几下又挺直了。之后各自笑听风言风语,匆匆忙碌去了。

冬日继续走深。

一层薄冰如绢,撒在湖面上,有精细的花纹点缀。鸭们恬适的日子,被一汪春水的柔波收藏。雪如约而至,洋洋洒洒,有点经年未见的烈性。瞬息,擦亮了眸子,一统了江山。小时候用车运雪、用箩筐抬雪的喜悦,以及红脸蛋红鼻头的模样,已走入记忆的节点。再次回放,已触摸不到雪的丰腴,它已清瘦了许多。

白茫茫的视野,雪开的声音。此时漫步于旷野,足以让人忘却生活中些许的细枝末节,些许的斑驳。也足以让人的思绪远涉。放出自己,化为一只安静的熊,去向一个雪国。踩着琼花碎玉,走得很慢很慢,像走回一个原始的子宫。远远地,一个鹰样的毡房,被风雪半掩,它旋转着召唤着。挑帘而入,荡漾的暖意扑面而来。此处适宜静修与冬眠,此处适宜等着春天来叩门来唤醒。

冬日,正在雪天盛开。找个安静的角落,歇歇脚养养神补补气,该多好。蛙找到了温暖的土层,而我们又能找向哪里呢?

冬日,内敛而静穆。它多像一本线装竹质的典籍,呈现着季节的骨骼与灵魂。它,难道不是一个静修的好去处?走在它乳白冷艳的花蕊中,我们不再需要春日的朗诵,只需要默读。让我们的气息向内回暖,让我们的思想向深处攀爬。

默读,是一种轻托下颌、目光平和、大脑慢转的静美状态。在这种状态之下,冬日的一切都显得静谧而安然。

那一幅白描

文/百草园

白描的意义于我,远盛于色彩斑斓的图画。出桃源往南,至太平铺一路,山岚深壑,涧流冽冽,国画大师廖廖几笔已然使人勾魂摄魄、荡人心神了。已然冬日,晚秋的礼服还在猎猎上扬。

沈从文的笔饱蘸着媚惑的毒,把意志薄弱的灵魂一路牵来。朋友提及这位文学前辈丈量此间山水,我愈是不能自拔,迷恋更深。

从官庄高速下后,汽车在山谷野林中盘旋前行,路面不宽却是整洁的水泥面。跟随蜿蜒的还有条清清浅浅的涧流,水面时宽时窄,裸落的溪间铺陈着大大小小的棱石,安安静静地躺在肃穆冷清的山水画中,让人心神一凛。

沿路行来,山谷的平荡处时不时闪现出零星的村落,有跟随时代的小楼让人眼睛一亮,想着社会房屋的进步走进山中奏演着时代进行曲;也更有不少的老旧木房门前偎着年龄不一的男女老少们,漾着笑谈着天说着地。他们一定是说着山外的世界和发展吧?

和北出不相同的,南来,总是古老的木房子多些。

我在一处老旧的木房子前停下来,房有点儿破旧了,门板也是稀松的印像,甚而生出一种“哐噹”会砸下来的感觉。可是那面上古色古香的房子却韵透出质朴纯净原始的味道来,以致于让都市里的人升腾起无限的亲切感。许多人就是这样从农村走向城市,从人少的地方流动到人稠的区域,从原始流落到更加文明的地方,也从简简单单走向繁华霓虹。门上一联些许脱落,随着冬日的光辉飘扬起来。红红的字烫着金边,却原是寿联。横批的“生日快乐”,简单明了,透着喜气。只是房的主家却“人面不知何处去"了 。

想是有了更好的住处了。

“红军长征大水田纪念地”的石碑矗立在路边的空旷里,全身青色小砖砌成,高高地嵌于八面青色的石基小砖中,顶上红红的五角星无时不在诉说着这里的过往曾经,在冬日的色彩里肃穆、浑然天成,步履沉缓凝重的画面铺卷而来;萧克将军部队的声响还回荡在空旷的天地里,经久不息。

从城市的喧嚣里走来,我停伫在厚重的史河中掩卷沉思。对过往的敬畏,衔接未来的展望。

主家拿出最好的食品来招待我们,野地山鸡的原生味把我们囿于自然的风味里再也出不来了。刘总说,走出了这里,就难得尝到如此味道了,纯正原生。这位在长沙买了房的商人依然难舍故里,又花巨资修葺了新房。这样,在先前看到的白描山水画里,就增添了新的颜色。

我知道,这一切和沈从文无关,这里,只是他摄猎过的山山水水一隅。可是我想,这片洇染浸透他思想的地方也会越来越有回韵,越来越叫人心头荡漾。

冬日

文/悄然一笑

又到了一年的冬天,与往年一样。只不过今年的冬雪很早的降落了。想做点什么,留下一丝别样的记忆,却只耐天气降温的厉害。冷了,没有温度的心去记录。昨日忙里偷闲,想起雪莱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么?”心情顿时萌发了思思****,想起了朱自清的《春》想了半日,初中时背的如此熟悉的篇目,而今只记的只言片语,去查阅,又念了数遍。他的另一篇《冬天》引起了我的注意:“儿时的冬夜父子吃热气腾腾的煮豆腐、冬日与朋友去划船……一点点的记忆寸寸温暖。

不禁让我又一次想到了那些过往的冬日。不知道从何日起只知道那是漫长的七年。初中、高中外加复读的一年。早晚都是父亲送我上学接我下学。冬天夜长天短,早晨六点天黑乎乎的,父亲总是坚持送我,总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可是父亲说:咋也是个女孩子。有一次下晚自习回家,和同学们走在路上,快到岔路口的时候,我便早早的看见父亲站在那里等我,父亲叫了一声“**”和同学们告别,我便跟着父亲回家。次日去了学校同学和我说:“你爷爷对你可真好还接你回家”我的心一下子软了,而没有力气去辩解那是我父亲不是我爷爷。只是胡乱的“恩恩”了两声。回家后我便和父亲说:以后不用再送我接我了,而且天色也渐渐亮了,我能一个人独自走了。而那时心感到父亲一下子老了,是我以前没有发现的,一天天的在我始料未及之中。父亲白天劳作,还有腰疼的毛病,我长大了不忍心看到这些,更不是出于我的虚荣心怕同学们笑话自己的父亲老。父亲口头答应了让我自己走,但每天早晨我会感觉到父亲远远的走在我后面,而且拿着手电筒照亮我前进的路,在我的心中点亮一盏“勇气”的灯。“不要怕,前面的道路是光明的”。就是这样我坚持了七年,在父亲的伴随下,也许正是父亲执着的坚持才使我经历了一个又一个冬日。

又是一个冬日,我已离开了自家的小镇去外地去求学,

今年的冬日来的特别早,我一直坚持每天清早去自习,宿舍离教室很近,天色也还会有点黑,没有父亲的陪伴,但我每天走过这短短的路,想起那些过往的冬日,一日日、一月月、一年年。一次次中想起父亲的坚持使我有信心在求学之路一直有勇气走下去。

冬日的生活在继续,有父亲冬日执着的坚持,我的心不再漆黑,永远一直是光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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