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文章

2022年12月10日经典文章

同桌的文章(精选24篇)

我的同桌

文/何芷言

我的同桌是刘知恒,今年9岁。他长着鹅蛋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一看就知道他是个特别聪明的孩子,哈哈。

在我眼里,刘知恒是一个比较文静的男生。有一次,我们班的大部分同学都到操场上玩游戏去了,你猜猜,我的同桌在干嘛?聊天?下棋?都不对,他在认真地写作业!我在一旁看着,心里想:“他好文静,我一定要向他学习。”于是,我也开始写起了作业。

刘知恒也挺会关心人的,有一次,我的手被桌子夹出了一个紫血包,刘知恒赶紧说:“我带你去医务室吧。”到了医务室,李老师说:“不碍事,只要消一下毒就好了。”在回教室的路上,刘知恒问:“痛不痛了?”我说:“已经不痛了,谢谢你!”刘知恒说:“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觉得刘知恒还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人。有一次,他忘记带橡皮了,于是,我用尺子把橡皮一切两半,一半给他用,他还特意站起来,向我鞠了一躬,然后特别感激地说:“谢谢你!”

这就是我的同桌——刘知恒,他也是我的好朋友,你想和他成为好朋友吗?

同桌的你—云

文/冰冰

今天不用加班,想听首老歌,下载了关心妍的《同桌的你》这首歌听,一遍一遍地听着,想起了我的中学同桌云。云是一个非常阳光和聪明的男生,不光学习好,体育也好,是校足球队和蓝球队的主力队员。老师们都非常喜欢云,学生时代,但凡读书好的学生都是受到老师的同学的喜爱,更不要说阳光聪明的云了。

在那时学校为鼓励学生上进,坐位都是按排名来分的,前八名坐第二排(都是各科的课代表),九至十六名坐第一排(都是担任小组长),十七至二十四名坐第三排,接下来以此类推。每学期调一次座位,不管高低,胖瘦或是近视等原因,开家长会时,家长也是坐自己小孩的位置开会。由于那时我的成绩一直都是在前六名,所以就一直和云同桌。

记得同桌第一天,我就在桌子的中间划了一条分界线,并很正经地告诉云他要是超过中线就要挨我的书揍,我超线了他得装着没看见,云也笑着答应了。自习课,云总是把那些爱慕他的女生的信拿给我看,我总是勉不了戏弄他一番,按照来信的频率和长短,我给他的那些爱慕者都排了个号,细数一下光我们班的就有九名。记得那时,英语是我的弱项,所以每次英语老师问我问题,云总是在旁边小声地说着答案,我就跟着云念,在云的帮助下,我的英语也进步得很快。记得那时后排的二个女生是我不太喜欢的类型,在我的暗示下,云也就再也没回过头她们俩讲话,无论她们怎么叫他,他总是装着没听见。

那时候的我并不用为我的学习担忧,所以日子过得无忧无虑,每天上午和下午的最后一节课的前几分钟,我总是早已收拾好了书包,就等下课铃声一响,我就第一个冲出教室回家。(那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每天都好象是饿得心慌)这么多年过去了,云有两句话我还一直记得非常清楚。一句就是:“留指甲是不爱干净的表现”,记得那次因为贪玩,我拿着一块黄泥捏泥人,上课前没把手指甲的泥土洗干净。回到桌位上打开书本时,被云发现了我的手指甲脏兮兮,他就说,留指甲是不爱干净的表现。从那次以后,我就再也没有留过指甲。另一句就是说我是个冷冰冰的木美人,当时记得正是关心妍的《同桌的你》流行时,他就有一次问到我谁会盘起我的头发,我的回答是,不知道。和云同桌最高兴的事就是轮我们值日时,我不用打扫班级卫生,我只需把凳子搬到桌子上就行,扫地拖地的事与我无关,最好气的事就是他给我取了很多的绰号。

转眼间我们已长大,人生十几年好象是弹指之间,回头想想那个叫我“豆腐西施,豆腐燕子,冷冰冰的木美人的男孩也该成了一位成熟的男士,当年的那声冷冰冰的木美人犹如昨日。每个人都有同桌,是否会在偶尔会想起那个纯真年代同桌的你!

同桌

文/沅江樵夫

每天清晨,我会风雨无阻地在绿树成荫的沅水江畔漫步,凝视着碧绿的江水,轻风吹佛的依依杨柳,我就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十年前紫荆山下那段刻骨铭心的痛,那个梦中的美丽女孩。虽然说现在对当初的明智举动无怨无悔,但那冰清玉洁的靓丽倩影,使我永远难以忘怀!

那一年秋天,我有幸来到南京市紫荆山脚下一所著名的大学里深造。那学校很美,一栋栋很现代的教学大楼、宿舍楼鳞次栉比,耸立在碧波荡漾的玄武湖畔。地毯式的绿草坪一片连着一片,绿得叫人心醉。心想能在这样的环境里学习真是自己人生最大的幸运。

正式编班后,由于全班27个人,且我的个头又最高,班主任很自然地把我排在最后,一个人坐着两个人的位子。我心中暗喜:今后可以“天马行空,独往独来”了。但不久,班主任就给我领来一个很清纯的女孩子,说是我的同桌。我犯愁了,全班都是男生挨男生坐,女生挨女生坐,而单独叫我和一女孩坐,今后我的那些“哥们”不知要编出多少故事来。我正踌躇着,倒是这个女孩落落大方的把手伸给了我,自我介绍说:“我叫文娟,来自浙江舟山,今年10.5公岁,不懂事,希望大哥今后在学习和生活中多多帮助”。

文娟是那种叫人看一眼就心动的女孩,鹅蛋型的脸蛋配上那一头乌黑的披肩发,说多美有多美,特别是那一双扑闪扑闪会说话的丹凤眼,清澈得就象一湖碧水,婷婷玉立的身材更是把她衬托得楚楚动人。我寻思,这女孩肯定是一个花瓶,班主任把她安排和我同桌肯定是叫我多多辅导她的功课。因而我对着这个天使一般的女孩反而不以为然。

由于是成人高校,同学之间年龄相差较大,且部分早有妻室。这些开学不久文娟就弄了个一清二楚。她从我的言谈举止中了解到我深爱自己的妻子,于是趁一次在食堂吃午饭时甜甜地对我说:“文大哥,放假时把嫂子带来,让她也欣赏欣赏石头城的风光,我给她当免费导游。”对她的诚心建议我随意地点了点头。

在学习上我是个既认真又不修边幅的人。每天放学后书籍纸张总弄得乱七八糟,且从不收拾,自认为是学者风度。但第二天早晨上课时,课本作业本又被文娟叠放得整整齐齐,自来水笔注满了水,这样文娟给我收拾了近两个月,心想再也不好意思劳驾她了,于是自己也养成了每天清理书本的习惯。心里的确非常感动,心想今后在学习上还是要多多帮助她,当一个真正的“护花使者”。

大学生活是紧张的,每人都争取拿到最高学分和奖学金。我也不例外。除上课外,大部分时间都泡在图书馆里,认真吸取知识的营养。我有个怪癖,喜欢拿着一本书在人相对较少的地方静静地读。每逢这时,文娟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找个位子轻轻地坐下,且每次总是要找个问题和我探讨。开始我很反感,总觉得她耽误了我宝贵的时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很快改变了这种看法,认为她对问题的看法有着非常独特的见解,且分折得头头是道,因而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

一学期很快结束了,班主任宣布成绩时我却傻眼了,一向自认为各项成绩都不错的我却在班上考了个倒数第八名,而文娟综合成绩在全班为第一名,特别是英语和计算机均考了一个满分。那天放学后我没有去图书馆,异常痛苦地来到玄武湖畔,想着组织的重托和如此糟糕的成绩,不但没有帮助文娟,成绩反而比文娟差了一大截,从不流泪的我不仅痛哭失声……“文哥,啜泣什么呢?”这时一个温柔甜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是文娟”我急忙擦干了眼泪,故作镇静地说“没什么,我想一个人出来走走”,“别骗我了,我知道你是啥心病,一个大男人偷偷地哭,真是没出息”。见被她看出了端倪,我只好把这次考得不如意的实情告诉了她,并对今后自己能否继续坚持学业表示深切的犹豫。她听后咯咯的笑个不停,“你以为班主任要我和你同桌是白坐呀,就是要我在某些方面指点指点你,可你一天到晚严肃得象块铁板,正经得象个菩萨,谁还敢和你说话呀?”,“哦!”我恍然大悟了,回想起这一学期处处事事对待文娟冷若冰霜的态度,不禁后悔得用手捶打起自己的脑袋来。

春天到了,我们又回到了昔日熟悉、美丽的校园。刚进校门就碰到了先到校的文娟,见到我后,她微笑着走了过来,扬着脸亲切的询问道:“文大哥,春节好,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东西没有?”我双手一摊,摇摇头。她迟疑了一下,要我等等她,飞快地跑到女生宿舍楼里,提了一个大袋子交给我,郑重地说:“这是我们舟山的特产,小黄鱼罐头,我买了八盒,送给你及你的家人,祝你新年好运”。我正要说什么,她却转身到食堂打开水去了。

我提着这一袋礼品,估计约有十多斤,心想舟山到南京隔海渡船,路途遥远,一个女孩子要吃多少亏才能把这东西弄来,心里不禁一阵阵感动。到宿舍后我打开了其中一盒,一股剌鼻的海鱼腥味直冲鼻腔,我拿起一块尝了尝,皱皱眉后还是把它硬咽了下去,但要我吃第二块就没有这个勇气了。我是洞庭湖边柳叶湖畔长大的人,吃不惯海鲜,所以等室友们来齐后我很大方地一人给他们发了一盒。其中有一个识贷的学友惊叹道:“嗨,文哥,你这是那儿弄来的,这一盒起码要200来元吧”。另一个室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调侃道:“文哥,我一猜这东西就是文娟送给你的,身边坐着那么一个大美人,心里可不能有啥思想活动啊!”。我坐在那里呆了,心想又干了一件大傻事,辜负了文娟的一片好心。

第二天上课时,文娟平日笑容可掬的脸上果然挂满了晶莹的泪珠,见到我后把头伏在课桌上小声的抽泣着,叫她理也不理。原来个别顽皮的室友拿到小黄鱼罐头后说文娟和我相爱了,给我买的定情礼物,弄得她很不好做人。后来我才悄悄打听到,这八盒小黄鱼罐头在市场上买起码要1500元,在他们那里只有非常尊贵的客人才能得到这种礼遇。听后我倒吁一口冷气,如此贵重的“礼物”,而我却轻易地把它送给了别人。

事隔不久,文娟依旧满面春风,好象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而且是实实在在帮助我复习功课。每天下午同学们到图书馆后,教室里就只剩下我们两人在紧张的复习,或在计算机房练基本功。在英语和计算机上,她就象一个称职的老师,不断纠正我的发音和语法上的错误,悉心指点我怎样运用计算机。在她的点拨下,我的成绩突飞猛进,后来每次考试都能稳居全班前八名之内,有两次还拿到了奖学金。当然,文娟综合名次第一的位置从来就没动摇过。我从心底里感激她,更从人格上敬佩她,多次想给她送点礼品,但她每次都摇头谢绝了。

火热的大学生活很快就要结束了,而我和文娟的座位却始终没有挪动过。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马上就要天各一方了,我和她约定在她生日那天,在南京一家有名气的酒店里宴请她一次,算是给她祝福和送行。

酒店是我精心挑选的,客人就我们两个。餐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生日蛋糕上插满了24根小腊烛。文娟那天化了淡妆,穿了一身很现代的紧身裙子,靓丽的容貌,优美的曲线,在烛光的映射下更加妩媚动人。我举起酒杯向她祝福,祝贺她生日快乐,青春永远。文娟很激动,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漂亮的脸蛋上涣起了红晕,美丽的大眼里挂满了泪花。此刻我有千言万语,但面对如此冰清玉洁的文娟小妹,话到嘴边竟说不出一句。文娟静静地望着我,陶醉地微闭着双眼,好看的嘴唇盒动了几下,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

毕业那天,我和文娟是最后离开校园的。我给她背着行李,沿着玄武湖畔的大道,缓缓地向火车站方向走去。路上文娟轻声的对我说:“文哥,你难道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想啊,就是真诚的祝愿文娟妹妹的明天如春天一样迷人,象阳光一样灿烂。”她望着我,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临上火车了,我第一次握住她的手,祝她一路顺风。但分明感觉到她的手冰凉而颤抖。她从小挎包里拿去一封信交给我说:“文哥,等我回家后再看,也预祝你万事如意”。

“文哥多保重”,文娟从火车窗里伸出头来,泪光盈盈地挥舞着小手。望着远去的火车,我的泪水模糊了双眼。在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我忙打开了文娟给我的信:一行行熟悉、清秀的笔迹闪现在我的眼前:

“亲爱的文哥:请允许我这样真情而又不道德地称呼你。从我上学的第一天起,就感到你是一个不同寻常的人,特别是我们同桌的三个春秋,更感到你是一个有头脑,有思想的人,有一种男人的沉稳和刚毅,更有男人高风亮节的可贵品格,使我在不知不觉中走近了你。同桌三年,有多少次我邀请你跳舞、听歌、到钟山踏青,但你每次都摇头谢绝,我知道你是违心的,从你对我的眼神和语气中我就能读懂你,因为你怕伤害嫂子。我嫉妒嫂子,有一个丈夫对她这样忠贞,她该是多么幸福。我心里时时有这种真挚的感觉,如果和你在一起,就象是小船安稳停舶在避风的港湾,心里感到特别的充实,人生该是多么的丰富多彩和满足啊。但这种幼稚的想法又是多么的可笑和不现实。如今我心里有一个深深的祈祷,如果有来生,下辈子一定嫁给你。

深爱你的小妹—文娟”

“文娟”,我拿着她的信,望着火车远去的方向忘情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那年我们是同桌

文/气静若兰

已经年过四十岁,我的初中同桌松给我发来微信:“我多想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只是趴在课桌上睡着了,窗外美丽依然。我笑着告诉你,我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

那回不去的青春呵。时光似乎格外钟爱年少时,那时候的时光似乎总是很缓慢,慢得可以嘻嘻哈哈地聊天,舒服地晒一下午太阳,可以一笔一画地写字,慢慢地写回信。那时候,松是我的同桌,从步入初中的第一年开始,我就坐在他的旁边。他是个很帅气的男孩儿,有着一张明亮的笑脸。我们没有按照当年的规矩画“三八线”,也没有分个你多我寡。人和人有时候就是如此奇妙,只一眼,就知道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上课的时候我们都认真听讲,到了下午的自习课,我就和松聊天,一边聊天一边写作业。写作业的速度很快,还要一只眼睛瞥着老师来的方向。只要老师的脚步临近,我们就会如秋蝉般地突然噤声。到了后来,我们都顺利地考上了重点高中。回想起来,那时候没有补习班,没有学习压力,竟然也没有耽误了学习,日子也轻松愉快。

同桌松的家在医学院里,那是一所大学,也是一个极让人仰慕的地方。那里面的淑女往往长发飘飘,急急地走在去实验室的路上。而松的爸爸就是那里的一位教授。记得第一次去他家,他们家有一个整面墙高的书架,里面摆满了专业书籍,让我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小了。当然,作为孩子,还是对他家院子里的草莓感兴趣。我们嘻嘻哈哈地去摘草莓,以致很多年过去了,每每吃草莓,都会想起他家草莓玫瑰香的味道。

单纯的时光里,似乎没有欣赏,或者爱慕,只有单纯的友情。我们有时候会传传纸条,对对答案,在老师不注意的瞬间,就可以默契地实现。我们相互打掩护,尽管有时候还是被慧眼的老师发现了,受到了批评,也似乎无怨无悔。

我们都喜欢文学,由我来设计了一个很普通的本子,名字只有一个字:桥。那是一座诗歌的桥,也是我们在文学路上相互沟通的桥。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我们都已经记不得当时曾经写过怎样的诗句,但是那个桥,我们却都清晰记得,一直念念不忘。我们彼此激励着一定要保持初心,坚持梦想。

我们一起考上重点高中,然后又上了大学。那时候,彼此的联系还都是通过普通的书信。每天上午大课间,我最期待的一件事,就是班长抱着厚厚的一摞信件回来。然后叫着:“若兰,有你的信。”往往有一封是来自于松的信。信或长或短,言语生动风趣。我喜欢在晚自习的时候,找一个安静的角落,慢慢地给松回信。内容多是琐碎的学习生活,但是想到哪儿,就写到哪儿,哪怕是流水账,似乎也是轻松愉快的。

那时候的日子如悠长的小提琴曲,可以安心下来慢慢地写信,读信,等信。大学毕业后,我们似乎都被卷入了社会的大潮中,忙着找工作,忙着婚恋成家,然后又是育儿,联系一下子少了。

如今,我们的孩子都到了当年我们上初中的年龄,有时候就和松相互取笑着,人老了,都有白头发了。那一天我过生日,松给我传过来一张图片。我打开看,居然是当年我给他传的一张小纸条,他竟然完好地保存着。我看了,不觉眼睛湿湿的。

我笑着对他说,据说如果一个人在你的生命里出现了十年以上,那么这个人不能再算是朋友,而是亲人了。我们也是这样,如亲人般地相伴成长。松说,我会在心里永远给你留一个位置,想起来就温暖。

那年我们是同桌,阳光暖暖,从我们见面的第一眼开始,微笑相对,这份友情就已然注定……

我的同桌“豆芽菜”

文/王世佳

你是我从未遗忘的美丽,我的同桌——“豆芽菜”。

记得我们初识的那个春天,你像是一抹阳光,挤进了我封闭已久的世界里。你身材娇小,却有着一个极为不相宜的大脑袋,活像根豆芽菜。你总是用一根黄色的橡皮圈勉强扎住那几根少得可怜的“挂面”。你的眼睛却是出乎意料的大,几乎占据了脸的五分之一,鼻子啦嘴巴啦眉毛啦就可怜地挤在那所剩无多的脸上。你也曾调侃过说,自己的长相可以总结为四个字“惨不忍睹”。也是,乍一看那硕大的脑袋颇有几分难民的味道,于是,我总称你为“豆芽菜”。

每每听到我这样叫你,你似乎总是不大乐意,背起双手,装出一副旧时私塾先生的模样,眉毛一挑,将嘴巴撇向一边,从鼻腔里幽幽挤出一声“哼”,继而慢悠悠地说道:“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嫉妒我脑容量比你大比你聪明!”

你确实比我聪明,每一次大大小小的考试,名字总是排在榜首,你几乎是一个不败的神话。你总是会抢走我的卷子,花上一晚的时间,将我做错的题附纸认真订正一遍,又洋洋洒洒写上一篇小作文似的分析。看着我极为感动的样子,却不忘再加上一句:“阿蒙,你要好好学!”“臭‘豆芽菜’,哪里跑!”那时,追着闹着的我们一定没发现,那一树明黄的迎春花正举着一树的希望,穿过漫漫严冬,叩开了春的窗户。

其实,“豆芽菜”你一定不知道,那时你只要回头看看,就能发现我眼中的点点泪光。真得,“豆芽菜”,你是我最佩服的一个人了。在你的帮助下,我的名次一点点靠近你,直到最后紧紧连在一起。

那段紧张的非常时期,你和我一起惆怅过“无语长江东流水,惯看秋月春风”,你和我一起希冀过那梦想的彼岸花开,你和我一起坚定着决心背水一战,只争朝夕……

终于,小升初考试如约而至,不必问就知道竞赛获过不少奖的你必定是能考上的。时间如同一盘老唱片吱吱呀呀地向前播放,分班考试的结果出来了,大红的榜单迎风飘扬,那潇洒灿烂的样子如你,只是观榜的人群中再也不见你的身影。

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里。那段没有你的日子,那段没有阳光的日子,陪我走的只有自己的影子罢了。时光匆匆,流逝不返,只存下梦一般虚无的背影。你说过,祈愿岁月流逝而人无憾。只是,“豆芽菜”,我好希望这无憾的时光有你为伴,再看你长发如那日的榜单迎风飘扬。

最近才学到一个成语“吴下阿蒙”,恍然间才明白你为什么总叫我“阿蒙”。不是像你所说的带有亲昵的意思,你是在暗暗笑我学识尚浅。可是,“豆芽菜”,你知道吗?我多希望在转角的那条街,你突然跑出来,拍一拍我的肩膀,再像原来那样,背过手去,摇头晃脑地说:“卿今者才略,非复吴下阿蒙。”末了,最好再伸出两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一晃,悠悠地说:“阿蒙,你要好好学!”

一间小学堂,春风十里花飘香;不求夕阳无限好,但愿在最美的时光,携友共度。

追忆我的同桌

文/又见枫叶飘

单位停电了,停了整整一天。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到现在还没来电。我莫名地烦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着收音机里播放出来的动听的音乐,心却像脱缰的野马,追忆着我生命列车中经过的人和事。这些记忆的碎片拼合起来,像影片一样模糊却又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想着,想着,我想到了我的高中同桌--小宇。

小宇长得并不漂亮,她有一个双胞胎姐姐,姐姐却生得漂亮且能歌善舞,因而,父母都很喜欢姐姐,对她却少有笑脸。所以,姐姐在她面前也是趾高气扬的。这也形成了小宇有点自卑的性格,但是,她学习很勤奋。

刚入高一时,班主任老师便安排我和小宇坐在一起。她朴实的穿着、善良真诚的眼神和第一堂课颇有文采的自我介绍便让我喜欢上了她。我们一见如故,很快成了最好的朋友。之后的学习与生活中,我们相互学习、相互鼓励。

从小学起,我就喜欢写作喜欢看书。当我得知她的最大爱好也正是如此时,我们便更加庆幸认识了彼此。我们对写作是那样的热爱,对缪斯是那样的钟情。每写完一篇文章,我们必定给对方看,让对方修改。她告诉我,好文章不是写出来的,而是修改出来的。

小宇喜欢写现代诗,也教我如何写,就这样,我学会了写诗歌,而且总有写作的欲望和灵感。坐在教室里,转眼间便可以写出一首诗来。就连考英语时,做完题检查完,还剩半小时,我便利用这半小时写出了一首小诗。当时,我每写完一篇就有一种巨大的成就感。不管诗写得如何,我到底是学会了。小宇还鼓励我把散文、诗歌都送到语文老师那里去,请她指导我。就这样,我又得到了语文老师格外的指点。

当她问我有没有往其它报刊杂志投过稿时,我茫然地问:“投稿?如何投稿?我的文章怎么可能到能够发表的水平呢?”她便耐心地告诉我,她多次投过稿,虽然没有被采用过,但是她觉得那肯定是自己的文章还有很多不足之处,她不会气馁,会继续写,不断地写,让自己的写作水平得到不断的提高。她还告诉我,她给自己取了一个好听的、有意义的笔名,我也可以给自己取一个这样的笔名。在她的鼓励和影响下,我试探着给当时湘潭县文联办的一份刊物《校园作家》投稿,投了几次,没想到,有一篇居然发表了,署名是我的笔名。处女作的发表对于我来说是一件莫大的喜事,我心里乐开了花。在这之前,我从来没想过我的文章也能变成铅字。小宇的文章也同期发表了。我们静静地享受着这份小小的成功带来的喜悦与满足。这件事鼓舞着我在之后的时间里不断地写,写了再让小宇看,让她修改,我再自己修改。

学校每周星期天晚上组织学生到操场看一次电影。可是,我们经常不看电影,而是利用这个机会在轻柔的晚风中两个人手牵手围着操场走了一圈又一圈,知心话好像总也说不完。我们说,我们定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一辈子的知己。人生有一真正的知己是何其幸运啊!

高考时,小宇没考得好,到补校复读了一年。在这一年中,她很努力。可是,再次高考时,她仍然没考上大学。她的父母便每天骂她,只要看见她,便把她骂得狗血淋头。在他们的责骂声中,她觉得抬不起头来。于是,她决定自己外出挣钱,边打工边复习功课,等待来年再考。她定要考一所好大学让他们看看,她是好样的。她选择了到她大姐那里学做皮鞋。大姐对她要求非常苛刻,即使小宇在那里每天认真学习,辛苦地做皮鞋,一天下来,非常劳累,她大姐也不给她一分钱。于是,她感觉到钱的重要。她不再想着考大学了,一心只想着多挣些钱,让自己扬眉吐气。于是,她选择了到其它地方打工。我也去她打工的地方去看过她几次。

后来,得知她又回家了,我把电话打到她邻居家(她家里没电话),想邀她到我这来玩,却惊闻她在异乡自杀了,她没有留话给任何人,我自然也不知道她为何选择了这条路。

在以后的好多晚上,我做梦都会梦见她,以至于醒来时我都怀疑她没有离开我,还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看望她,向我诉说着她深深浅浅的忧愁与快乐。

现在,距离小宇离开的日子已经有十年了。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她,我不由得潸然泪下。这么多年了,一想到她,我还是会心痛,痛失她花一样美好的青春年华,痛失我们原本要天长地久的友谊。如果说这个世上哪个朋友最了解我,哪个朋友知道我最多最深的秘密,哪个朋友会肝胆相照的对我,哪个朋友对我的影响最大,那定然是她。多少年了,她一直在我的心灵深处静静地躺着,躺着。我多想当我醒来的时候能再看见她,可是,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了。

小宇,来生,我们还做最知心的朋友!

爱经流年,平淡是真

秋日的午后,稍稍有些暖意,阳光透过落地窗直射进来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润出一抹淡淡的红。此时的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偏偏这个时候接到同学颖的电话,电话里颖也没管她忙或不忙,便天南地北地向她说了一气,最后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这个月末三十号,咱九三届全体同学聚会,希望你准时参加!地点在咱们母校所在的城市。”

放下电话,她的心乱乱地没了头绪,她知道毕业二十年了,很长也很短,她也清楚这二十年的时间里想要忘记一些事有多么不容易。然而,考虑再三后,她决定还是去参加这个二十年才有的聚会,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他会去,而她也想见见他。

临走的前一晚,她在准备要带的东西时,爱人轻轻地走近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收拾,却不说一句话,而她清楚爱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故意装作不知道,自顾自地收拾着要带的物品。突然地,爱人伸出手臂环住她,轻声地在她耳畔说了句“玩得开心点儿,但记得回家的路!”那一刻,她的心不由地一凛,抬起头,迎上爱人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担忧,有爱怜,有不舍,还有疼惜,这所有的情感夹杂在那一对深邃的眼眸里,让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她把头深深地埋入爱人的胸前,重重地点了下去,“放心吧,我会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踏上了去母校所在城市的火车,那座满载着她回忆与眷恋的城市,因为那里有她的青春岁月,那里曾经有过一段最美好的感情,而这次去,也或许是她想知道一些什么答案吧!

她和他从高二开始就是同学,高三最后一年又成了前后桌,但是平时并没有什么来往,大家见面只是打个招呼,然后再去各忙各的。

她较他爱说话,每天下午自习课上,偶尔还会哼个不成文的小调儿放松一下自己,而他是个十足的闷葫芦,和谁都没话说,有时候一天下来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偶尔她也会和同桌偷偷地笑他,‘没见过这么闷的人!’

然而,高三的生活忙碌而紧张,即便是同学,在一起聊天说话的时候也少得很,尤其那个年代的学生,还有潜意识的传统观念意识,再加上学习任务坚巨,大家都要备战高考,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各忙各的,互不干扰。

然而,一天晚自习,她的同桌有事没来,而那晚不知怎么了,他的同桌一会儿向她借笔记,一会儿又向她借练习册,把她弄得晕晕地,也没安下心来做习题,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的同桌聊了起来。在这之前,她还真不知道他这个同桌有那么棒的口才,一个小题目都会被他说得云山雾罩的,更别说大题目了,那简直就是天花乱坠了!于是,在这样的气氛下,他自然而然地也被带动起来,天南地北地聊开了,聊政治,聊历史,聊古往今来的文人,那一个晚自习,他们的时间基本上都用在了聊天上,她没想到那个闷葫芦似的他,竟然那么博学多才,真是令她刮目相看。然而在下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他的同桌悄悄地对她说“其实我同桌最喜欢你的字,他还经常临摹呢!”那一刻,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溢满身心,于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深低着头快速地向宿舍走去。

日子,似飞了般地快,他们也很快便步入了下学期的学习生活,每天依旧是紧张地学习,忙碌的作息。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自那次晚自习后,她偶尔会在回宿舍的路上巧遇也回宿舍的他,两人同行一小段路,偶尔他还会把自己写的散文或诗歌,用工工整整的小楷抄写在笔记本上,送给她。当然也便是从那时候开始,她知道了他也是热爱文字的,虽然他从未说过。从那以后,每当学习累了倦了的时候,她都会找出他的散文或诗歌,读一读,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依恋上了他的文字,徜徉在他饱含深情的文字里,她的内心深处总是有种说不出地欢喜与担忧,欢喜他的博学多才,担忧他的内心孤寂,她不清楚,她如何才能帮助她走出落莫,拥抱阳光的温暖。

火车上的她,把脸朝向窗外,一排排树木倒向了车后,她的目光顺着铁轨的方向,仿佛听到他开心地笑,也仿佛看到那一年他们在铁轨旁的松树林里采摘松果的情形。

他们的学校座落在靠近火车站的附近,走出校门不远,便是长长的铁道线了。那天是星期天,他们都没有离校,他便径直来到她宿舍的楼下,叫她和他一起去松树林里采摘松果,她想都没想便欣然应允了。那时候正值九月,松果个大饱满,颗颗圆润,他们一边聊天一边采摘,也是在那时候,她才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他,那么爱笑,又那么真诚,以至于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担心洞穿到他的心事,让她无法应对,然而内心的感觉,她又比谁都清楚,因为她是喜欢他的!

高考在紧张而忙碌的气氛中总算过去了,接下来是等待分数的日子,当然也是他们通过书信传递感情的日子,徜徉于文字间,两颗年轻的心越走越近,近到没有一点距离。然而,在倾注了太多文字与情感的信件里,却谁都没能说一个‘爱’字,‘或许是不爱,或许是羞于说出口吧’她常常这样想,于是焦灼的心在等待中煎熬着,期盼着,却终究没有一点儿爱的讯息。

高考的录取结果终于出来了,她和他分别走进了同一座城市的不同大学,从此后,两条原本有着交集的线段,仿佛越走越远般,过着分支的生活,各自忙着各自的学业,偶尔他去看看她,然后又什么都不说地走了,曾经的那份默契与执着已经弱得可怜,情也淡得苍白,她不解,难道日子久了,那份感情淡了吗?或者他对她真地是不爱么?

带着那一抹回忆的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来接她的是当年的班长,读书时的那份洒脱与不羁依然存在,只是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浅不一的纹路,印证着这二十年来的苍桑与改变。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二十年,弹指一挥间,一些事,一些人,已经不再是从前了。

然而,即便是二十年过去了,于人群中,她依然一眼便认出了他,与些同时,他也看到了她。时间仿佛定格般,她愣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他一改当年的闷样儿,笑意盈盈地向她走来“你,好吗?”曾经,于信件里,不知说了多少遍的那三个字,却依然如当年般打动着她的心,于瞬间,有泪模糊了双眼,她努力克制着,尽量让笑容在脸上灿烂起来,低声说了句“挺好的”来掩饰内心的激动与不安。

岁月,其实真地很无情,它在不断地改变你容颜的同时,还将一些记忆关在了心门之外,挥不去,又进不来,不是吗?

她与他之间便是,曾经是那么地相契相知,相惜相念,而今却已经物是人非,天各一方,即便那份思念根深蒂固,但她清楚地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于是,当他轻声地问她“你,爱过我吗?”她看着他期盼的眼神,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曾经爱过”他重重地点头,一杯酒一饮而尽,似乎与往事告别,又仿佛与将来干杯。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他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她不敢探寻,因为那是打动心底的疼,或许不说对谁都好吧!

想聚的时间总是很短,他们依依作别,互道珍重,踏上归家的列车,将一抹沉重抛到了身后。其实,她比谁都清楚,无论曾经多么美好的记忆,终将会被岁月风干,留下点滴藏入心底,于流年里,捡拾一段过往,悬挂于岁月深处,小心翼翼地收藏吧。

“就当是生命旅途中必经的一道风景吧!”她这样想,总有一些人,一些事,是你生命的过客,珍视它,爱惜它的同时,更应该好好地珍惜现在,把握现在,不是吗?她想起临别时爱人疼惜,爱怜,担忧与不舍的目光,她的心于瞬间深深地疼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当爱经流年,那份平淡的相守才是真真实实的幸福,于是,她想象着她回到家时爱人开门时的微笑,和他温暖的怀抱,以及那份穿透了岁月的守望,才是她真真切切的拥有啊!

往日同桌今相惜

文/张梦婕

乙未年春天,古长安的雨声绵绵不绝。坐于窗前临池,有很多次我都误以为是秋季了,春日听雨的感受类似于少女的初恋,朦胧、梦幻而美好,但听得多了,也容易起腻,比如读书或者临池久了,就想下楼溜达一圈,可是雨声不绝,换衣服拎着湿淋淋的雨伞,不免麻烦。我突然开始怀旧起来,有很多次我翻箱倒柜地找过去的影集,看同学和朋友,让家里人讪笑,呵呵,老了吗?只有白发苍然的老者才沉醉于回忆。

可是我竟然也患了这种病。尤其我在网络上看到一帧图片,沈阳市有一群年近七旬的老人集体返校,回到阔别五十年的学校,已经是八十高龄的老师重新拿起教鞭,开始给他们讲课,心里五味杂陈。窗前的雨声依然叮咚如初,但是我的心开始潮湿,我想起了我那久违的学校生涯,想起了我往日的同桌。

我上小学是在家乡的村小上学,老师当时都是各个村子的民办教师。校园就建在村庄的正中英, 同学们也都是街坊邻居。我记忆最深刻的是,我上小学时候的同桌是张崇辉,因为他长着一双像铜铃一样大的“牛”眼睛,用“炯炯有神”这个成语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所以他父亲给他起了个小名叫牛娃。他的数学学得好,爸爸又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更受大家的喜欢。夏天的知了,一声声在窗外鸣叫,那时候条件艰苦,我们午休就在课桌和凳子上轮流而眠,凳子是那种一米见外的窄长条凳,有一次轮到我睡凳子了,正在我睡得酣甜时,突然我的重心下坠,一下子跌落到了地板上,疼得我呜呜大哭起来。吵醒了所有午休的同学们,老师也从他的办公室里走了出来,冲进了教室,问我怎么回事。我也迷迷糊糊说不清楚原委,老师就开始追查是谁把我推下了凳子,正当我哭得稀里哗啦时,我的同桌站起来,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只见他张红着脸说,老师,是某某让我推的。这个某某某就是我们班上的淘气大王,老师立刻质问:“你是猪脑子吗?他让你推你就推啊”?他更加地惴惴不安,面对老师和全班咄咄逼人的眼睛,不知所措。老师见我没有受伤,便就饶恕了他。从此他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远,他在课桌上划了一道三八线,假如我上课或者做作业时无意超越了这条线,他就用胳膊肘子使劲地捣我一下,让瘦小的我压力不小。后来他考上了大学,而我工作的城市就在他学校附近,我经常去学校找他玩,一见面我跟他说起小学时候的事情,他说早不记得了。本科毕业后他去一个大学执教,以后又读了硕士和博士。说实话,他是我小学同学中学历最高的一个。

高中时代,我的同桌是个女生,人长得文文静静,梳着一头短发,她叫樊桂云。当时我们读的是文科重点班,她是我们班学习最好的女生,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一枚学霸。她话不多,学习却勤奋踏实,而我学习一般,又很活泼,但这一点都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友谊。我上课爱看课外书,立体几何、数学等等科目的作业勉为其难,那时候年少不知愁,在最短的时间抄同桌的作业,是我高中时最爱做的事情之一。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有一次老师见我的数学作业做得眉目清楚,以为我觉悟了,知道努力学习了,便有意识地点名让我上讲台上的黑板解题。哦,这道代数题它认识我,我可是不认识它呀,让老师颇为生气。他把粉笔头狠狠的摔到了我的课桌上,大声地吼道:“朽木不可雕呀”。果然我这根“朽木”,确实没有把代数学好。话说我的同桌樊桂云以其优秀的学习成绩,考入了武汉大学中文系。自从我们都跨出了校园的门之后,我们的联系更加地紧密起来。我在西安,她在武汉,十天半月总有一封书信寄到了我手边。她的字俊秀而挺拔,初入大学的惶惑、宿舍里的芝麻琐事等等,都倾注于笔端,一对心无芥蒂的同桌,看似在地理区位上分离了,然而两颗心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四年之后,桂云从武大毕业,分回到西安工作,我们更是来往甚密。彼此最初的蜗居常常频频光顾,吃饭、穿衣、海阔天空,这些人世间最琐碎的事情我们俩常常乐此不疲,一个看着另外一个具体的人生细节。二○○年初,我买房子,手里拮据,桂云知道了,借了我一万元,这一万元我借用了两三年时间。之后,家父患病住院,急需要用钱,实在拉不开栓,我给桂云发了个短信,次日她给我的银行卡上打进了一万元。想想看,在这个善变的世界里,有谁会在最艰苦的时间段里,给予对方最有力的帮扶,恐怕除了父母和兄弟姐妹,没有人能够做到,让我在唏嘘之余,泪盈双眶。

近年来同学们聚会的多了,我却参加的少。同学们颇有意见,我跟他们说,桂云就是我的代言人,我想说的她都懂,你们所需要的她也会及时领悟。一席话让同学们摸不着头脑, 其他同学起哄,你们俩啥关系呀,这么铁,我回答,是同桌。尤其是当年老狼演唱《同桌的你》,每当小商场的音响里传出:“明天你是否还记得,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思绪刹那间回环,一次又一次昨日重新。我很不好意思再把我这些忧伤而怀旧的情绪,再去打电话告诉桂云,因为她工作成绩卓着,一直都走在向上的台阶上,而我始终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布衣百姓。但常常在很多时候,我们会彼此怀念起我们共有的青春岁月,我们曾经是多么灰色的小女孩呀,有打有闹,而如今偶尔聚在一起,谈笑间青春已经累弯了腰,杯酒之间,深情并举。

红尘里的男男女女,因为特定的时间特定地点,而结缘。我宁愿我的心依旧,永驻于同桌纯真美好的情谊里。小学的同桌张崇辉一年前我给其打电话,说得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忙的不亦乐乎。而桂云有一天在微信里问我,愿不愿意回到从前,答曰,愿意。就像一对新婚的人儿在教堂举办婚礼,牧师圣洁而严肃的声音问,无论贫富贵贱,不论贫穷与疾病,不论困难与挫折,都会陪在她身旁,爱他,保护她吗?对方则深情地答,我愿意。于是一对伉俪牵着手,从此走上了婚姻的殿堂。而我愿意始终双脚陷进友情的泥沼里,渴望彼此的双眸不断刷新视野。

隐约,窗外的雨声渐渐小了,重新再听经典老歌,那首校园民谣如旧:“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借半块橡皮。你也曾无意中说起,喜欢跟我在一起……”。

此去经年 后会无期

文/上官白龙

如果说这些年可以称作是青春的开端,现在回想起来,居然像是一个幻觉。这六年,在这个学校,留给我太多的回忆,让我成长太多。

第一次踏进省实验的校园是初中,那时的我,面对新的环境,新的同学,心里还是很恐惧的。刚开学那几天,我妈总是问我有没有交到朋友。她知道我不爱说话,很怕我没有小伙伴。然而我并不在意,我想时间长了总会熟悉。记得和阿温的第一次互动是从我借橡皮开始的,因为阿温就坐在我前面,而我的同桌是个男生,那时候的我还是很羞涩的,于是就找到了阿温,然后我们就慢慢熟起来。还有阿许,那时候中午还是可以随意出校园的时代。刚开始我们总能在回家的路上相遇,有一天我上去打招呼,然后我们就总是结伴而行。谁能想到,只不过是当初借个东西,随便打个招呼,就把我们连到了一起。打打闹闹,吵吵笑笑,我们和大多数人一样,三个人的友情,无可避免的,不小心就会冷落下另一个人,我们都当过那个被零落的人,可是这一晃就是六年,我们依旧在一起。

初中这三年留给我的,还有一个人。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那年的她,竟会一直让我记挂到现在。那是初二,我被班主任调了座位。那时候班里每周都会窜坐,论列窜座,于是我就有了两个同桌。那时候只是觉得那个女同学挺文静,男同学很是健谈。所以刚开始跟男同桌聊得很欢,等到跟女同学一桌的时候呢,我就变得跟她一样很安静。女同学叫阿姗,其实她跟我一样,看起来安静,实际熟悉了以后还是很活泼的。后来时间久了,我很喜欢跟她在一起,很享受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那时候她总是喜欢问我她漂不漂亮,还喜欢在我后面抱住我,把头靠在我背上,就那么静静的依靠着。她身上有一种味道,我永远都记得,那种很清新的皂香,直到现在我再没有闻到过那样让我如此温暖的味道。后来的我总尝试买各种皂香型洗衣液,可是再也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味道了,可能这就叫专属味道吧。

我整个初中,最让我怀念的就是初二那半年跟她一桌的日子,我不用担心任何事,只要跟她在一起,而她也是在那年笑得最单纯。时间飞逝,分开的我们渐渐疏远,直到最后相遇只剩一个礼貌的微笑。也许这就是成长带来的改变吧,不再去想之前的伤害,只记得那天阳光下的你,冲我暖暖一笑。还记得么,我的太阳女神。

到了高中,是真正让我们成长的阶段。我们认识了新的朋友,知道了学习的重要性。

对于我这么爱学习的人来说,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当年学物理的劲头了,厚厚的一本王后雄一道不落的做完了,记得最高的一次月考物理成绩打了83分,这对于一些学霸来说根本不算事,但对于我这种学渣来说已经是惊天动地了。当然每个人都有属于他自己的高三,都有不为人知的辛苦付出,所以,不管最后的结果如何,曾经努力了付出了,那就一切都值得。

还有这三年一直陪在我身边的朋友们,跟每个人的相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是命运让我们遇见了彼此,值得我们用余生来怀念。

旭姐总是来势汹汹的怂恿我穿高跟鞋,中午总是一大帮人就去旭姐家吃饭,给我们蹭飞速的WiFi。高三的时候自习课总是和旭姐结伴而行去桂林路上课,回来就买一堆吃的留着晚课吃,迟到也从不害怕。如今我们马上就要在吉林相见了,一起在吉林度过我们的四年。

阿管,我的带刀侍卫,因为画画能力强,那时候我总找阿管帮我画那些讨小姑娘开心的画,间操的时候总是站在一起互相嘲笑对方动作不标准,晚课前一起去后街买吃的。阿管跟我从高一就在一个班,我们一起走了三年的时光。如今阿管去了沈阳,也只有祝福一切都好好的。

还有一种关系就是同桌,这种关系是最微妙的存在,很多怀念青春的影视作品里都会拿一对对同桌来编故事,可见同桌之间的故事是最有趣的,也是最令人怀念的。

阿泰,我高一的男同桌。我们一起讨论游戏,在网上联机打CF,上课在下面一起偷吃小食品,他英语好我考试就照他抄,一起去麦当劳买小黄人结果去了肯德基吃缤纷桶。他让我想起一个我在小学时候的男同桌,就是我总说教会我收雨伞的男同学。因为我跟男生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会异常紧张,他能跟他一样,能让我很轻松,所以他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男同桌。

印象最深的女同桌有两个,一个是高二时候的二傻,一个是高三时候的铁蛋。不管我们是怎么坐成同桌的,既然相遇那就是缘分使然,然而,这两个人对我的意义则是不同的。

第一次去KTV就是跟二傻,刚开始我不好意思唱,在二傻的“逼迫”下,我第一首歌唱的是光良的童话。后来越来越多的机会,渐渐地我不再羞涩的拿着麦克风。后来也不知哪来的自信,拿起来话筒就是嚎。在学校跟二傻自习课一起听音乐,不管是拿谁的手机听,我们总是能很和谐的一起听好久。还记得那时候二傻手机里有一个叫史上最坑爹游戏,我们还一起奋战通关。还有后来高三的时候我们的课间踢毽子活动,充分发扬了中国青少年的运动精神。

最后一个人就是铁蛋,铁蛋是我高三这整整一年的同桌。刚开始跟铁蛋一桌的时候,虽然我们之前说过几句话,但还是有避免不了的生疏。但随着时间流逝,我们并肩作战,一起去自习室。我的每一次颓废,每一次进步,她看的最清楚,每一天都有太长的时间呆在一起。有一段时间,她得了水痘,我就在学校帮她整理资料,每天中午都会给她打一通电话,总是盼望着她能回来。那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早就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我的生活里。

也许别人并不知道,那时候是你让我学会,就算再舍不得,也要学会放手,感动不是爱,依赖不是爱,最多称之为喜欢。你让我学会了向前看,不再惧怕原来的伤,能够淡然的回忆。好的感情,不是只有走到最后的那种,只要回忆起来没有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也没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愤怒憎恨,哪怕没有感激,但无怨无悔,就都值得。不管之前对或不对,用一颗充沛的心迎接未来才是对自己最好的交代。

有人说,地球是圆的,可是路是直的。离开了就别妄想遇见。我想这是对的,毕竟我们要各自奔天涯,谁也不能原地踏步。或许有一天,我会面无表情的望着你不言不语,可是无论最后我们生疏成什么样子,曾经的欢声笑语,曾经对你的好,都是真的。

只是不论现在有多怀念,也要放下那些牵挂,不要害怕放手。虽然结束是一件很令人害怕的事情,但是我们的人生,是因为有了离别的暗,才凸显了相聚的亮。是因为有消逝,所以回忆才有价值。

与其怀念,不如向往,与其向往,不如该放就放去远方。从前有过多少无望的黯淡的决裂的伤痛的时光,以后便会有多长笃定的明媚的恣意的欢喜的岁月。相信未来总是光明的。

也许某天还是会忽然想起那个他,那个曾经让你对明天有所期待,但却完全没有出现在你的明天里的人。也许日后想起这份感情会感觉很傻,但却很值得。

花开花落,又是一季过去了,夜晚寒冷的秋风吹过我的脸颊,似乎在提醒着我,真的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衣服会褪色,墙壁会斑驳,书本会发黄,我们也会渐渐变得冰冷而且陌生。但是,那些年的青涩时光,会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温暖着心灵。

六年前我来了,现在我要离开了。相遇是那么猝不及防,离别亦是如此。从此,各自天涯。

此去经年,后会未必无期。

那年,不懂爱

文/浪痕梦痕

那年,初三,他还处在刚刚重新分完班级的陌生当中。班级里坐满了人,善于熟络的已经熟络起来。他只是坐在他的位置,默默地记着那些陌生的面容。

教室的门哑哑的开了,一阵寂静。然而,进来的不是班任,而是一个文静的短发女孩。教室里很快再次喧闹起来,他的视线却呆呆地跟着那个女孩,直到被自己意识到。

那时的中考在他们眼中不亚于后来的高考,老师紧紧地看着学生,学生也紧紧地看着老师,类似警察和贼。他学习很好,天赋很快便展露出来。虽说偶尔偷懒,可真正要认真的时候从未懈怠过。她成绩不算太好,却格外努力,深得老师喜欢。于是老师让他们成为同桌,互相学习,互相帮助。

成为同桌的两个人相处和睦,当然也没有什么爱情火花。那个年纪并不懂爱,虽然总爱哼着缠绵的曲子。渐渐,同学们彼此熟悉了解,一些玩笑包含着怀疑到处撩拨着春夏时节的氛围。甚至连他自己都怀疑,是爱上了她吗?没人能够回答,只有他一个人在想。

一次和同学的打赌输了,作为惩罚,他要向同桌表白。他古板而生硬地说完想说的,脸颊通红,听到了预料中的拒绝,笑着离去。那背影中,看不出没落。

同桌仍然是同桌,距离没有拉近,也没有变远。只有他自己觉得有些不一样了,却说不出来。

中考成绩出来了,他发挥正常,而她发挥失常。本以为两人就此为止,但由于某些原因,他选择了她所在的高中……并没有她的原因,也许只是单纯的命运。

高中的他仍然学习很好,仍然喜欢偷懒。

高中的她仍然学习不算好,仍旧格外努力。

可他们不再是同桌,甚至不再同班。偶尔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闲聊几句,仅此而已。

后来,文静的她有了男友。他知道后,心中一僵,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资格说什么。不知道所谓的爱,缺乏勇气的他已经错过,只能将淡淡的后悔藏在每个人都看不到的角落……

再后来,她分手了。

一次客车上的偶遇,他再一次表白,虽然没有像第一次的话语那么生硬,可却显得语无伦次……她坦然笑笑,再次拒绝。爱过的人,知道自己所喜欢的类型。显然,他不是。

命运再一次对他开起了玩笑。高三换班,两个人莫名其妙的一起分到了小班。那几天,他相信了缘分这个词,再次鼓起勇气去接近她。虽然只是辅导她学习,为她补习功课……

她受不了小班的学习压力,申请换班。那几天,他尽了全力去留住她,结果又是错过。

可能是由于感动,她在回去后竟写了一张纸条给他,希望他能成为他的男友。

痴心的他以为得到了一切。那个黑色的笔记,正面写的是他的关心,背面写得是她的感动。她送他一件饰物,上面有着她的照片。他一直将它放在枕边,希望即使是睡着了也要梦到她。

他有了记挂的心事,像是打了兴奋剂似的,连老师都在差异他怎么玩了命的学习……他想要尽自己所能帮她,甚至要考上同一个大学,即使两个人都觉得这不太可能。

他们的恋爱正好持续了一个月。初三到高三,他倾慕了她整整三年,换来了短暂如火的初恋。他只记得那天发了疯的在笔记本中写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话,说不清的愤怒和苦涩沁投了燃烧着的心脏,直到渐渐冷却。

于是,他学会了用笑来掩饰苦涩,更加拼命的学,好让自己不再想着其他东西。他几次想把那件饰物扔掉,结果只是收进了角落。

他的高考成绩还不错,进入了吉林大学,在长春开始了新的生活。

她选择了甘肃,要坐几天火车才能到达的地方。

他们仍有联系,她问过他那个饰物还在不在,他问过她那个笔记还留着吗。

彼此间仍有关心和问候,只是不再明朗。

对于一切,他都选择让它过去,虽然他一直想不出分手的原因。

他不再是那个男孩,可有些东西不会改变。

她发了新的空间动态,照片里有她,还有她新的男朋友。在这个应当灿烂的季节,他们笑得很阳光。他丢下手机,黯然走出宿舍。

青春的气息遍布整个校园,把发霉的忧伤掩饰得完好。静静地走在青草地上,淡淡的草香伴随着微风安抚着每个人的灵魂。自己应该祝福他们的,对吗?

他想找到当年的那个饰物,却再也找不到了。

曾经听说过一句话“爱,就不会累”。

他不知那到底是不是爱,他真的累了。或许那只是淡淡的喜欢,只是那时年少,把这份情感错当成爱。又或许那真的是爱,只是到最后就不再爱了。

那年,他为她送上祝愿,发自心底。

那年,他们成为了情侣,温馨快乐。

那年,他喜欢上个女孩,不会忘却。

那年他,不懂爱。

我的心里,你们曾走过

文/荣月淡风

平静的湖面,泛起过阵阵涟漪,惊起过波涛汹涌,也曾静如死水。我的人生,你们真的曾经走过。

最近的电影同桌的你,很让我感慨。高中的我换过三次同桌,第一次我们真的是朋友,他是我人生泛过涟漪的人,他在我人生最失落的时候鼓励过我,他总是不计回报请我吃饭,我知道那是我们情感的一种沟通。第二个同桌是让我的人生波涛汹涌的,我们之间发生过那么多的事情,动过感情,打过嘴仗,甚至在高三一年都没说过话。那时的我很脆弱,一方面要面临高考,一方面父母离异,在加上朋友的离开,我那时已经接近崩溃。那时在宿舍5楼望去,真的有过自杀的冲动。但是高三的一年还是有哪些同学的陪伴,可能他们别在我心里不会如同桌一样,但他们也是从我人生走过的人,只不过是留下很少的东西。当然我也很感谢他们,海军,碧阳,松松(忘不了体育课你请我吃提子味的炒冰)……第三个同桌就是翔文,虽然同桌时间并不长。但是翔文的正能量,自信乐观,那种不服输的精神对我有着一定的作用。我们真的是精神上的朋友。后来的日子,我没有了同桌。自己独处的日子学会了很多,明白了很多。那是的夜晚,那时的星星永远都是最美的。

进了大学,一年里有人从我的人生走过。李梦渝,牟一鸣,小波波,袁大头,胖胖,沛沛……他们是我很重要的人,但也只能是我人生泛起波澜的人。我得承认他们对于我的影响大于那些波涛汹涌的人,他们陪我度过过最糟糕的时间。他们真的在我的回忆里,人生里绽放过。当然也有在我人生波涛汹涌的人,就像我的以前同桌一样伤我最深。人生或许就是一种碎片化的状态,会有相同的一片。伤我的人还是那个样子,无动于衷与无尽燥热。在我的心海,久久不能平静。也许只是敏感,或许只是怪胎,但是他真的在我的人生里走过,不只走过,还留下了一大滩回忆,不能忘却难以消化。

我的心里,有多少人走过。我想我得感谢你们,你们教会了我坚强,教会了什么是自我。人生不再是一种虚无。无论你在我的人生留下什么,谢谢你,这都是我前进的资本。(好有心灵鸡汤的感觉欧)。晚安吧,一切。

同桌的你-cc布丁

文/cc布丁

今天很想听《同桌的你》这首歌,坐在座位上不自觉的开始哼唱,说不清是伤感,还是遗憾。今天小舅舅回国,回到他的国家去,没有自己去送,真的舍不得。

最近的心情很矛盾。说不清楚也表达不出来。越来感觉自己有点后知后觉,经常会事后后悔自己没有亲力亲为地做一些事情,有些时候,其实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在意什么,可却有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借口去放弃做一些事情,事后又很责怪自己,讨厌自己的这种状态。

又不自觉地响起来弟弟回来的7月,半个月的时候,有时候因为一些小事情说他,说了之后又会觉得后悔,回想自己记忆里和舅舅和我说的小时候,我和弟弟真的是无比亲密,舅舅说我小时候听说弟弟要来我家玩,总会把好东西都省下来给弟弟吃,带着弟弟玩,弟弟也最听我的话,而长大了,这么多年不在一起,不见面,不沟通,好多记忆也被我们无意间遗忘,今年难得相处的15天里,除了一些我的絮絮叨叨,弟弟的不懂事和乖乖听我话,留下的遗憾便是没有一张我们长大的合影。想起他生日那天我中午回来晚了他一个人还米有吃饭,我又心疼又生气还说了他一通,他也只是乖乖听话点头没有半点不舒服和无辜的表情,而在我用他电脑上微博无意间看到他电脑邮件生日提醒的时候,内心咯噔了一下悔意十足,我的确是个不称职的姐姐。我想,也许不懂事的那个人是我,弟弟他还小,毕竟国外长大,生长环境造就他晚熟和对一些人情世故的不敏感,但他的善良和单纯,乖乖听我话是多么难能可贵。可是尽管现在我内心如此纠结,我相信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还是会忍不住说他的这这那那,我这性格…有时候真让自己讨厌。

舅舅的这次回国,最大的遗憾依然是没有合影,甚至没有多少时间坐下来好好的谈谈天。我的记忆里,舅舅给我的礼物都是电子产品,比如我的神奇鹦鹉复读机,还有我的名人电子词典,让我早于同龄人接触到这些当时还比较少见的潮品。这次回来,他让我知道了和我记忆有些不同的事情,比如他认为小时候爷爷和姑姑其实是喜欢我的,然后还有些过去他们和外公外婆的一些往事。虽然我对文化大革命没有半毛钱的印象,但是对过去的事情还是特别感兴趣,遗憾的是,舅舅真正和我们在一起说话的事情没有多少,很多故事,很多话语,还是要回到多伦多再传达了。我以为,我的成长可以在陪大人的过程中让他们稍许宽心或者觉得沟通自如,可是不然,有些历史,是让你无法用自己的成长和技巧取代的,只有同龄人才能理解的想法和感受,我们这代人又怎么能真切的深入其中呢。这也是我渐渐理解,小舅舅为什么要坐长时间的大巴赶去安吉和德清,再坐2小时的公交车去良渚,其实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或许几十年后我才能明白的一种感情,和同年代的亲人回味过去的故事,分享分离这些年内彼此的生活,人生不过这么几十年。感情这份东西要沉重可以很沉重。

每当这种时候,我又会开始怀疑自己,怀疑自己是故意装作麻木,还是真的变得有点残酷的理性。为什么我总会被各种理由牵绊,是我放不下的太多,还是太死板硬生生地刻意躲避自己的感性,越想越觉得内疚。

ps:要记住舅舅的交待:好好吃饭多吃一点,不要那么辛苦,别让自己那么累,还有家里要收拾好

怎么样才能释怀,越长大越觉得不安

不要为自己的落后找借口

文/辛儿朵朵

晚上开课前想着要怎么完成今天的作业,老大说过不会写的时候可以去看几篇文章,然后用自己的话写出来。刚好看到一篇文章,有些感慨万分。

文章讲述的是一个好学生的成绩是如何的一步一步的滑落下来的,然后同桌看似平平的成绩却一点一点的在上升。女孩因为英语学得比别人都早,家里还给报了兴趣班,所以成绩一直不错。初中的时候老师要求背会每篇课文,课本的文章越来越长,女孩就懒得背了。那时候老师也没有特别严格的查,在她看来,背课文是那么的无厘头和可笑。加上她越来越喜欢自由奔放不拘小节不苛求语法的外教口语课,就更加不愿意背课文,也不怎么好好听英语课,开始摇摇欲坠般晃荡,原来扎实的英语功底一点点开始瓦解了。但她所不知道的是,对于刚刚学外语的小孩来讲,背课文是最好的形成语感的方法,就好像背唐诗宋词一样,并不在用,而是形成对文字语言的感觉。而同桌从初一开始就认认真真的背课文。

渐渐的,她的英语成绩出现了问题,而那个成绩平平的同桌成绩却突发猛进。后来同桌考了全省第一的学校,而她才考了一般的学校。再后来,同桌出国读了本科硕士博士更有名的学校;而她不得不在一个二本的校园里,起早贪黑的恶补,熬了那么多夜,下了那么大的辛苦,最后也只是个比同班同学好,但仍没有成为优势项目,勉强够找工作面试开个英文会议,但再高级点的就歇菜了。那个时候,她总以为同桌桌女孩英文成绩好,是因为她有个英语很好的妈妈,能当24小时随身老师。却不知道和同桌女孩在成绩和人生上的差异就是从背课文开始的,也不能说她们两个如今的生活谁好谁坏,但是这件小事一直提醒着我们,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就是从一个小小的习惯开始拉开的,无论是当时的考试成绩,亦或更大格局的未来。

每当我们的人生不如别人的时候,总会下意识的给自己找理由。比如别人有好爹好妈好家庭,别人有钱有势有好老公,别人有好老板好公司好待遇,总觉得自己啥都没有才造成当下的窘境。其实,我们是如何一步步落后于别人的,自己心里特别清楚,无非是生活中一点点差距的开始。比如我的朋友中有晨起党,早晨5点就起床开始晨跑,一年后就可以参加马拉松比赛得个小奖;有读书党,一年能读近百本书;有写作党,每天更新5000字,一个月写成了一本小说冲上豆瓣阅读首页。我的晚上在刷手机中度过,想读书总是为自己找理由,为了睡懒觉而不早起晨跑,写作能一周更新一篇1500字就觉得完成了一件大事。当然,也可以安慰自己说,人与人之间没有可比性,没必要跟别人攀比。恩,可关键是,不由自主的看到别人比自己优秀,跟自己比来比去还那个德性可怎么好?回过头来想,如果我妈妈也是个精通外语的人,或者随便精通别的学科,我就一定能得满分吗?显然不会,因为我从最开始就不是个扎实学习的人,外力再好又能怎么样呢?也就是俗话“烂泥扶不上墙”的意思。

我们这种天天看天涯八卦论坛的,天天在微博上哈哈,仿佛什么潮流都知道的人都跟傻子一样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有时候自己掉进自己挖的坑里才后知后觉。仔细想想,其实,我们都知道,自己是怎样一步步落后于别人的。

忘不了你,我曾经的同桌

清风柔柔的吹着,

窗外一湾浅浅的小河。

夜深了还在为梦想执着,

星空下的灯光异常的落寞。

忽然想起了你,

我曾经的同桌。

一起快乐过,

一起伤心过,

忘不了你可爱的小酒窝。

一起疯过,

一起闹过,

忘不了你清唱的歌。

昨天操场上飞舞的红沙,

今天依旧会飘错。

离弦的音符,

再也找不到那旋律里的传说。

花开了,花还落,

白马骑着王子的童话,

你是否还记得。

放假了的歌,

你还唱么。

少了你的时光

再美的夕阳也觉得太多。

忘不了,

忘不了曾经的一切,

更忘不了你。

那点点的,淡淡的,

记忆,

永远深藏在脑海里,

不会飘落在岁月流逝的角落。

我的雨

文/二百午

公元纪年的新年,是在冬季。泉州城的冬季,常落雨,时而缠缠绵绵,时而大得像是在夏日。记忆中冬日里好像也没有多少好天气。除了衣着上,这东南的小城不分四季。

其实雨是挺烦人的,淅淅沥沥或噼噼啪啪,关着窗闷得喘不过气,雨打在窗上如同隔靴搔痒,开窗透气又多少会飘些碎雨滴进来,沾湿窗台前的一小片书桌。雨伞在有些情况下还是靠不住,护不住腿脚,鞋子裤脚湿一块;偶尔一阵海风,身上湿一块;车子路过不注意,湿一块;和撑伞的行人擦身而过,湿一块。夏天湿热冬天湿冷,雨水沾衣终究是不舒服。

不过雨后还是有点意思的,随处可见的老榕树的树须上的水滴晃晃悠悠,苟延残喘,上边的挤下边的,或许一会儿又有新的雨滴来挣这条须。树底走过的行人如果刚好碰到一阵风,往往一声怪叫跳到一边,看着也是一乐。红砖瓦房,沾了水颜色会变深,还是红色却偏着黑,原本闽南红变得有点墨韵,雨后空气里总会带着湿气,湿气里总会沾着点沥青味,沥青味虽然刺鼻,却多少给人一种清新的错觉。

早些年城里是没有沥青路的,是水泥路。水泥吃水,雨水落下来不会马上湿,但是一股地板的腥味就腾起来,介于腥味和土味之间。

这股味道很容易想起那么一场雨。那会儿该是小学,临近下午放学,同桌跟我说,坐在我后桌的女生下午要去接她在上幼儿园的妹妹,同桌决定护送她。她去幼儿园的路刚好与我顺道,下午约我一块儿走。

好巧不巧,放学前四十分钟天上还是蓝底白边的,一放学雨水哗的就下来了,豆大的,打在脸上估计很疼。女生看了一眼这天色,很自然的掏出雨伞就走了,雨水只是湿了她的小皮鞋。我们两个男生只能在后边傻眼。

然后在女孩快要离开视线的时候,同桌扯着我就往水幕里跑。好在闽南的房子门口都挑出了一截,我们只是淋湿了头和肩。

雨时大时小,行人时多时少,我们在屋檐底下等雨停,等女生出来。同桌时不时往幼儿园里边看,那眼神看着有点奇怪,现在想起来似乎可以套上情窦初开这个词。

不一会儿女生带着妹妹出来,上了公车,走了,然而雨还是没有停的意思。同桌突然就跑进雨里,淋了一身湿,他回过头的时候,在傻笑。他全身湿的差不多透了,把我也拖进雨里,在雨中跟他拉扯了一会儿,毫无悬念的也湿透,于是只能生无可恋地淋雨,心想还好今天书包里的书放得不多。

正当我们淋够了雨要回家,雨骤然停住,乌云几息间也匿了。那股沁人的味道塞满了鼻子。

想来每个人心里应该都有这么一场雨。

现在是新一年的凌晨的零点一十九分,外面好像又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

你的裙尾飘过我的心房

文/紫陌流筝

周末和一群朋友去唱歌,她踩着赤脚,在沙发上蹦来跳去,切歌点歌换个频道,黑色清扬的雪纺长裙飘过我的脸颊和发梢。

好像和这群朋友相熟很久了。三四年前便一起唱歌,如今还是一起唱歌。就算身体疲惫倦怠,静静躺着沙发上听他们胡乱嘶吼也是好的。

昨日里和高中的好友一起去自助烧烤,有好奇的游客过来问,你们还是学生吗。她说,只有学生时代才能这么欢乐啊。我们早已毕业踏入工作者的行列,与同事陌生人和睦相处变得略显无能,唯有与学生时代一同相伴的这些人,才又无端显出这疯狂无状喜悦的样式。

从初中到高中,大学、毕业、找工作,一路走来,我时常觉得自己变化很多,似乎在勇敢成长,克服着生活为我们带来的瓶颈;又似乎和什么样的人相处,就会潜移默化地就变成了那一群人的模样。从前我总以为,是某个亲近的人改变了我,因为那个人出现所以才整个世界都不同。我常常感谢,命运赐予我这样的人,让他在我彷徨无助的时候,助我成长。后来才慢慢发现,每个人的人生,就是应该在某些阶段,出现某些人,他陪伴着你,你也扶持着他,所有的青葱岁月,所有的离居群索都因为这些朋友的出现而变得不同,沉默的静寂的欢喜的,都是故事,也是必然。

初中的时候自卑异常。虚弱的体质略显笨重的身躯,每次考试八百米时候都会被年少无知口无遮拦的孩子嘲笑是胖子才跑不动的那种乖张的逆反的情绪喷薄异常。除了聪明的头脑过人的成绩,与人交流都是不敢,小心翼翼地维持与身边的人正常的联系。无可厚非这样子的生活是病态的,物有所极必有所反。那时候偏偏出现了一个爱喧闹爱吵架爱处处与老师家长作对却与同学打得火热的同桌,老师美名其曰说,让我辅导他的学习。年纪轻轻的我,竟也觉得,人爱做什么各凭本事,强制得来未必是出路而引得同桌欣赏从而打成一片。人世间唯有真心换得真心,友谊也是如此。这大概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理解真挚这个词。同桌是快乐的,他唱歌很好听,体育很好,玩得相好的朋友也很多。他与我的世界格格不入却又像数学里同旁内角一样契合与互补。

因着和这样阳光明媚的人儿相处,所有的被我关在黑暗里面潮湿的心情也渐渐暴露。唯有光明才得以成长。和同桌一起唱歌,和同桌一起参加运动及游戏,和同桌比赛做数学题,和同桌的好朋友变成好朋友。

和耀眼温暖的阳光一样,变成明媚的光亮。

这大抵就是我们生命里,所需要出现的,那个必须的人。他踮起脚尖走过你的心上,轻轻地、裙尾的芳香,时光的生机盎然却飘过你的心房,经久不散。

我本来就习惯安静,不爱走动,生活中大多的乐趣就是读书写字。却在大学里,偏偏又遇着这样一群人。他们做事认真玩起来也疯狂,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的事情,有计划也有执行。想玩、想疯从来不会只是想想而已。漏夜结党成群在校门外吃烧烤,K厅里面再难听的歌喉也吼得惊天动地,大山里面组团去郊游野炊。从此人生都在热闹中度过。

我常与朋友说,从前我真是不敢想象,有一天我会开朗成为如今这般。可是,温暖人心岂不是好太多太多。

第一次深入其中、明白生活可以如此别样。或许大家的大学生活都是这样的,带着青春的光彩,带着二十几岁出头人生正精彩的活力,尽情地挥洒时光,尽情地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尽情地展现自己原有的姿态。

而不是抑郁的单调的一成不变的生活。

离开校园以后,这样的日子渐渐不再有。但是只要还是当年的模样,还是那一群人来疯的小伙伴,疲累的生活轻松地就能挥扫而空。

因为我们都曾在最美的年华里,轻步走过彼此的心房,见证了彼此最丑最真诚的模样。

那些年

文/阿秋小亨

以前说起西北风第一反应就是冬天,高中地理灌输的定式思维,那次和华哥去济南,喝着阿水大杯茶,突然开了句玩笑说喝西北风,我脑海一闪:如果开个冷饮店,就叫“西北风”,这样想着都觉得好有意境——大学舍友几个相约逛街,来一句“走,喝西北风去”,路人斜眼一瞥“脑子没事吧”,好惬意。相较阿秋小亨,我更喜欢酷酷的西北风,这便当作笔名吧。

开始讲我那些年的故事。

终于鼓起勇气跟他表白,说不清真实意图是什么,希望他回复我同样的感受吗,可我明明有男朋友啊。不说出来总觉得是块心病,怎么说也是这么多年的暗恋呢,唉,豁出去了!

记得是大三时候吧,随意地躺在床上翻着新换的智能手机有聊没聊地聊着天,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他上线,假装不经意地打声招呼“你在啊”,然后就聊起来,只记得我告诉他“我有一个暗恋了好多年的人,你猜是谁?”他也假装不懂“我认识那人吗”,我深吸一口气“就是你啊”,说完这句话,我莫名地不安起来,既是心中大石落地的放松,又是怀着莫名期望的紧张,把手机捂在胸口,可明明白白知道这紧张地毫无希望,从小到大我们俩的交集并不多。

1996年,我六岁,育红班第一天,忘了为什么爸妈都没有去送我,我和邻家小伙伴倩倩抱着自己的小板凳就出发了,记得我还背一个红色小皮包,是姑姑给买的,当时不知道什么是fashion,只觉得小皮包给了我许多勇气。学校离家很近,步行五分钟,我们到时老师正在讲些什么,屋子里坐满了小朋友,倩倩妈妈帮她找到唯一的空座坐下来,剩我一个人在走廊里孤零零地等待着,只有小板凳陪着我,这成了我学生生涯的第一个难以磨灭的印记。老师把我安排挤在两个小朋友中间,虽然不情愿,但也没其他办法,就这样,我坐到了他旁边。育红班一年,这是我关于他唯一的记忆:阳光从窗户透进来,老师在讲着我听不懂的知识,我们就这样不情愿地紧挨着坐着。

1997-2002年,小学五年,我们两年多同桌,两年多却只有寥寥无几的记忆:桌子中间画条分水岭,谁过线就立即赶回去,好像眼睛只盯着那条线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仿佛发现同桌过线比吃块糖还要值得庆祝,争争吵吵过家家般过了两年多。三年级时调换座位,老师让另一个女生苏同学和我俩一桌,我毫不犹豫地让她到中间,还冲他做了个鬼脸,窃喜“终于能离他远点了”。后来又一次调座位,理所当然般把边上的我调到隔壁桌,他和苏同学成了同桌,我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好几次鼓起勇气想找老师声明“本来我和他是同桌的,苏同学是后来的啊,应该把她调走才对呢”,这句话反反复复在脑海里回荡,可终究因自己的胆小没有说出口。我曾想,如果当时没有这样选择,我们现在是不是会有不同的结局。后两年多时间里关于他有几个记忆的片段,苏同学有一次作文写“我的同桌”,讲到有次他站起来回答问题时苏同学把他凳子抽走害他摔了个狗吃屎,我一边郁闷地吃着醋一边怀疑她作文内容的真实性“我从来没见过他摔倒”;小孩子时都很调皮,课间时候玩闹他不小心打翻了我的文具盒,我说我要告诉老师,刚说完正巧上课铃响了,他双手合十作哀求状,用唇语说“求求你不要告诉老师啊”,我固执地转过头就出卖了他,他毫无悬念挨了老师一顿训斥,我窃喜,可一转头看到他耷拉着脑袋,我立即就后悔了,恨自己为什么不放他一马;班里初级竞赛考试,我获得一个名额到其他乡里继续参加竞赛,生平第一次出远门坐汽车,人多好挤,他正巧站在我前面,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一阵莫名的欣喜,喜从何来不晓得;小学毕业的时候,不知他是胖了还是生病,脸圆圆鼓鼓的,想过问问他怎么了,可害羞地终于什么也没有说过,他圆圆的脸留在了毕业照片上。

2002-2005年,初中三年,我在镇上,他在隔壁镇上。经历不知,只是从认识的同学中假装不经意地打听他的消息,只知道很认真努力学习,仅此而已。我二舅家和他家是邻居,小时候我经常去二舅家找表哥表姐玩耍,好像曾和他一起打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家关系不再友好,我再也没在二舅家见过他。有时候我会在二舅家院子里故意大声说话,总感觉他能听到,知道了是我自然就会露面,我就能看到他,并没有成功过。

2005-2008/2009年,我高中三年,他高中四年,我们在同一所高中,却不同校区,一直持续到高二。在高中第一年里,记忆中没有他的影子,到后来第三次分班后,我文科15班、他文科24班,在同一座楼上。有次回家坐同一辆汽车,下车后他拎着一大包行李,我主动帮他一起抬着爬了个坡,一路无话,岔路口时他接过行李一拐一拐地往他家方向去,我本想和他一块的,可又作罢;有次模拟考试,班级混搭,我和他都被分到19班教室,我在靠墙倒数第二排,他在右边第二排,等待发试卷的空隙我都看他的背影,还是莫名的欣喜,喜又从何来,不晓得;同班同学中有个女生卢同学,偶然得知她竟曾有半年和他同桌,我装作若无其事地打听他的情况,可听到的都是卢同学口中的琐事,自此不再问;有次去学校餐厅打饭,看到他在忙活着帮忙盛菜,我第一次意识到他不再是我记忆里那个脸圆鼓鼓的小男孩,而是成长为可以为家庭分担责任的大男生了;有一次在楼梯间遇到,身边同学一哄而过,我故意说话提高分贝,可我们并没有多停留一秒,像陌生人一样走过;高考后收拾东西回家,他说他把书全卖了,我当时特羡慕他的洒脱,我的书得都留着,万一考的不好还可以接着学习用。那年夏天出成绩后不久他去了我家,当时爸妈去地里干活我自己在家做饭,他进门后我俩就远远地坐着聊天,他问我了解自考吗,说他不确定是复课还是念自考,我当时连自考是什么都不知道,根本给不了他任何建议。结果我去上了大学,他回高中复课,***妈代他去我家借书,我找书时特意多翻看了几遍,想留一些我的痕迹让他想起我,结果也是没有结果了。

现在,看到他空间里的动态我往往都会赞一下,有时他也会秀恩爱,他女朋友很漂亮。

祝你幸福!

我的初恋

文/婷婷4099

人们都说初恋是很美好而又难忘的,可到我这却不试用。

我和我的初恋情人在高一相识。他,矮矮的,胖胖的,坐在我前座的旁边。一开始彼此都不熟悉,也没太多交流,后来大家都混熟了,自然也就嬉笑打骂都开始了……

我和我的初恋情人总是在下课打闹互骂着,他打我,我打他,他骂我,我骂他。我还有一次被他弄哭了,同桌和另一个女生在旁边安慰和指责他。时间长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某天晚自习,他让同桌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内容大概的意思是喜欢我什么的吧,反正是向我表白的,我当时扣着鼻屎,还被他同桌给看见了,我脸红了都,拿到纸条打开看,更是无法相信。因为那时的我胖胖的,是个胖女孩,外表并不艳丽。看完直接扔了,也没回信理睬他。他让人来问我什么想法,我说我不相信。以后的一些日子里他拼命证明他喜欢我,可我还是没理他。最印象深刻的是那次:当着全班人的面说了句他喜欢我。有女生说他能这样做就说明是真的,当时单纯的我还真相信了,之后就开始了我的初恋。那是离圣诞节不久了,我琢磨着毕竟在一起了,该送礼物给他,毕竟他也送礼物给我呢。圣诞节来临了,他送了我很多礼物,水晶球,一对杯子,一对项链。很不幸的是水晶球当晚就被我打破了。有人当着他面对我说他该伤心了,我没在意那么多,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只觉得很不好意思,杯子和项链自然是一人一条,可更不幸的是,这对杯子最后也没幸存,现在只剩那条项链在我身边。像大多数在学校里的那些情侣一样,亲亲抱抱是在所难免的,操场上也不难看到我们的身影,但是成为了情侣之后的感情特别别扭,没那么健谈,只有不好意思到不讲话,那时的爱情是如此的青涩。

之后的寒假里我们并没什么交集,因为当时我爸妈管的严,不让我随便乱出去玩,我也没有手机,基本上什么通讯都没有,更没有增进感情的方式,最后的结局可想而知,寒假过来的三月份我提出分手了。他接受了,我们的故事也就这么结束了。之后的这学期都像是仇人一样,见面也不讲话,只听的到我身边那个女生和他打闹互骂的声音。有人猜想我的分手原因是他和另一个女的走的太近。其实她错了,我能感觉到他出轨了,在和我谈的期间,同时又和另一个女生谈了,而那个女生不是和他走的近的那个女生,而是靠他家很近的一个地方的女生。分手后,和他打闹的那个女生对我说他有新欢了,她的意思其实就是在告诉我他出轨了。那时的我很伤心,分手前一直以为我并不会伤心,真到分手的时候我是伤心的。

之后我开始减肥了,过了几个月,减肥成功了,可成绩却下降的很厉害,同桌都骂我谈了一次恋爱都成这样了,很鄙视我的样子,可我也努力过,和她打赌要超越她,可最终的结果是比之前的成绩更差了。很快高一就这么过去了,迎来了我的高二……

我的同桌们,你们还好吗

昨天和室友聊天,突然忆起了过去,忆起了以前和同桌们之间的故事。小学到初中,初中到高中,12年的学习生活,不仅有自己成长的足迹,也包含了与同学和朋友的回忆,特别是我的同桌们。12年,我换过好多同桌,现在想起来,真得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

我能记起的第一个同桌,是个头很大的小男生。既然是记忆里的第一个,那就讲讲他的故事吧!上学时每天都是打打闹闹,挺开心的,就像哥们儿一样。还记得当时选班干,我的支持率很低,但是我的同桌还是选了我,而且一直在为我加油打气,让我感觉没那么丢人,也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有一件事让我印象更深刻,上课时,打闹间我不小心扇了他一巴掌,真是失手啊,现在想起来我都忍不住会笑出来。那一巴掌真得很响,我真得很抱歉,但是他没有生气,下课时还开玩笑,我真得很感谢他。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也许他已经不记得我了,似乎我也已经忘了他的摸样,但是童年的记忆一直都会存在我的脑海里。如果有一天我再见到他,我想问问他:“王大脑袋,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西瓜太郎啊!”(咦,好像言情小说看多了,好酸)虽然再见面也未必会认出对方,但我还是真心的希望同桌的他可以过得很好!

这只是我众多同桌中的一个,特别一点就是我能记起的第一个。其实每个同桌我都记得,同样也记得和他们在一起度过的快乐时光。虽然有的已经好多年没见过面了,但是那些快乐的故事还在。现在想起来,在12年的学习生活里,与同桌们的回忆真是占了很大一部分。与同桌们的回忆真得很多,也很快乐!我的同桌们,你们还记得我吗?你们过得好吗?也许有的已经工作,有的还在求学,有的已经入婚姻的殿堂了吧!无论你们身在何方,无论你们是否还记得我,我都会在世界的一个角落,衷心的祝福你们平安,幸福,快乐!

曾经(一)

文/成熟未满

曾经

每个人应该都有一段青春琐事,同样M小姐也不例外。

M小姐长得并不是很漂亮,大概就是那种一眼掠过也不会注意的那种,成绩也不算好,就是“最让老师无奈”的那种——你只要稍稍努力就能好上大学,稍微不抓紧就会掉下来。

在M小姐高一入学的第1个小休(因为高中三个星期放一天假,所以每周六下午学校会抽出一个半小时让同学在外面买生活必需品,说白了就是放你一小会假期)因为军训的缘故,第一个小修在开学后的第二个月。M小姐跟新朋友一块,在小修结束后她们一块踏着点进的教室,M小姐看还有一两分钟就接着从教室再跑去厕所。

第二天M小姐被班主任叫去了办公室,M小姐在去之前一直在那猜,这可是上高中第一次扣分(是班里老师自己组织的,不是级部那种,级部逮着回家反省,在班里,纪律组长记名,班主任就只会找你问一下为什么你会扣分)但M小姐真不知道怎么扣的分,班主任说了她一顿,从扣分再扯到成绩,M小姐一天的好心情都坏了,M小姐从办公室哪里出来之后,就问同桌,星期六那天的纪律组长是谁,同桌说是L先生。因为刚开学M小姐不知道L先生是谁,同桌说L先生每周246那几天管纪律。

到了第四天(周二)由于过了两天M小姐特别迷糊,几乎都忘了这件事——看看到底谁是L先生,敢记她的名。到了第一节晚自习,上地理课,老师让自习,让纪律组长到讲台上看着点纪律,M小姐这才突然想起这件事,没想到这一眼竟让M小姐记在了心底里。L先生长得不得不说---很帅很养眼很耐看M小姐忍不住多看了L先生几眼,可能是M小姐的目光太过炽热,L先生的目光对上了M小姐的目光,M小姐仿佛像是干了什么坏事被别人发现后惊慌的回过头。

M小姐盯着书,真的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她忍不住再次偷看L先生,L先生的侧脸被学校炽亮的打得发亮,目光正专注地看课本,M小姐仿佛看呆了,直到同桌戳了她一下,M小姐才惊恐回过神来,原来是老师来查教室。

老师走后,同桌问她刚刚在干什么呐,看的那么入神,M小姐就跟同桌说:“你有没有觉得L先生很帅”,同桌说:“L先生从入学的时候就被我们宿舍的女生议论,说他长得很帅之类的,咱班同学好多觉得L先生很帅的”“奥,那L先生有女朋友吗?”“好像没有,不知道唉。”……

贺卡记忆

文/马亚伟

那年的新年前夕,同学们都在互赠贺卡。一天,同桌递给我一封信说:“有人给你寄贺卡了,邮票还是倒着贴的。倒贴邮票,意思是,爱你在心口难开。这人是谁啊?”我抢过信,一看地址,脸腾地红了。

给我写信是我中学时的一个男同学。两年前,我上了师范,他上了市里的一所大学,我们一直通信。不过我们的通信太“纯洁”了,称呼对方连名带姓,信的内容除了学习,很少有别的话。

不久前我刚寄给他一封信。那时流行把信折成一只纸鹤,我向同桌学了折纸鹤的方法,把信折成了漂亮的纸鹤,寄给他了。我打开他的信,一张精美贺卡出现在眼前。贺卡上是一幅美图,看得出来,是精心挑选的。贺卡背面的字,让我再一次脸红了,“我愿做一只纸鹤,飞到你的世界里。”同桌笑着打趣说:“人家分明是想和你比翼双飞嘛!快说,这人咋样?”

说实话,他这个人挺不错的。可是怎么会突然这样,原来我们一直很单纯的交往,难道是我的纸鹤让他有什么误解?我悄悄问同桌:“把信折成纸鹤没什么含义吧?”同桌说:“这倒没听说过。”我舒了一口气,那时如果女孩先表白是多么羞愧的事啊。

他的邮票倒贴,贺卡上写着那样的话,他的心意我好像明白了。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是一种心有灵犀的幸福和欣喜。那年我收到一大堆新年贺卡,只有他的那一张我最珍惜。我时不时偷偷拿出来看。贺卡上,有一个美丽的小木屋,小木屋旁边流水淙淙,花木繁茂,世外桃源一样美,让人浮想联翩。贺卡上他的字写得潇洒大方,“我愿做一只纸鹤,飞到你的世界里。”每次看到,都有怦然心动的感觉。那张贺卡,我悄悄把它夹在一本诗集里,摩挲得都有些旧了。一个女孩的心事,就是一个秘而不宣的谜,就这样悄悄盛开着,默默芬芳。其中滋味,只有自己懂。

后来,我们的通信省略掉姓,直接称呼名字,话题也越来越多。不过,两个人都没有点明那层关系。放假的时候,我和他见了面。我们一起聊天,却一直没有提过感情的事。在我看来,彼此应该是心照不宣吧。

可是,我早他一年毕业。毕业以后,我们的联系越来越少。他也一直没有对我表明过什么。在工作中我又遇到了一个适合我的男友,我们很快谈婚论嫁了。

我的婚礼上,他很真诚地祝福我。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的时候,眼圈却红了,我扭身离开。

那个年代,爱就一个字,可是说出来太难太难了。很多故事,都留下了一个错过的结局。直到现在,我仍然保留着那张贺卡。其实,只是在珍藏着一段单纯的岁月。

爱经流年,平淡是真

文/彧儿

秋日的午后,稍稍有些暖意,阳光透过落地窗直射进来的光线映在她的脸上,润出一抹淡淡的红。此时的她正忙得不可开交,偏偏这个时候接到同学颖的电话,电话里颖也没管她忙或不忙,便天南地北地向她说了一气,最后郑重其事地告诉她“这个月末三十号,咱九三届全体同学聚会,希望你准时参加!地点在咱们母校所在的城市。”

放下电话,她的心乱乱地没了头绪,她知道毕业二十年了,很长也很短,她也清楚这二十年的时间里想要忘记一些事有多么不容易。然而,考虑再三后,她决定还是去参加这个二十年才有的聚会,因为她清楚地知道他会去,而她也想见见他。

临走的前一晚,她在准备要带的东西时,爱人轻轻地走近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收拾,却不说一句话,而她清楚爱人的心里在想什么,故意装作不知道,自顾自地收拾着要带的物品。突然地,爱人伸出手臂环住她,轻声地在她耳畔说了句“玩得开心点儿,但记得回家的路!”那一刻,她的心不由地一凛,抬起头,迎上爱人的目光,那目光里有担忧,有爱怜,有不舍,还有疼惜,这所有的情感夹杂在那一对深邃的眼眸里,让她的心瞬间软了下来,她把头深深地埋入爱人的胸前,重重地点了下去,“放心吧,我会的!”

第二天一大早,她便踏上了去母校所在城市的火车,那座满载着她回忆与眷恋的城市,因为那里有她的青春岁月,那里曾经有过一段最美好的感情,而这次去,也或许是她想知道一些什么答案吧!

她和他从高二开始就是同学,高三最后一年又成了前后桌,但是平时并没有什么来往,大家见面只是打个招呼,然后再去各忙各的。

她较他爱说话,每天下午自习课上,偶尔还会哼个不成文的小调儿放松一下自己,而他是个十足的闷葫芦,和谁都没话说,有时候一天下来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偶尔她也会和同桌偷偷地笑他,‘没见过这么闷的人!’

然而,高三的生活忙碌而紧张,即便是同学,在一起聊天说话的时候也少得很,尤其那个年代的学生,还有潜意识的传统观念意识,再加上学习任务坚巨,大家都要备战高考,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各忙各的,互不干扰。

然而,一天晚自习,她的同桌有事没来,而那晚不知怎么了,他的同桌一会儿向她借笔记,一会儿又向她借练习册,把她弄得晕晕地,也没安下心来做习题,便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的同桌聊了起来。在这之前,她还真不知道他这个同桌有那么棒的口才,一个小题目都会被他说得云山雾罩的,更别说大题目了,那简直就是天花乱坠了!于是,在这样的气氛下,他自然而然地也被带动起来,天南地北地聊开了,聊政治,聊历史,聊古往今来的文人,那一个晚自习,他们的时间基本上都用在了聊天上,她没想到那个闷葫芦似的他,竟然那么博学多才,真是令她刮目相看。然而在下晚自习回宿舍的路上,他的同桌悄悄地对她说“其实我同桌最喜欢你的字,他还经常临摹呢!”那一刻,她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溢满身心,于是,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深低着头快速地向宿舍走去。

日子,似飞了般地快,他们也很快便步入了下学期的学习生活,每天依旧是紧张地学习,忙碌的作息。而与之前不同的是,自那次晚自习后,她偶尔会在回宿舍的路上巧遇也回宿舍的他,两人同行一小段路,偶尔他还会把自己写的散文或诗歌,用工工整整的小楷抄写在笔记本上,送给她。当然也便是从那时候开始,她知道了他也是热爱文字的,虽然他从未说过。从那以后,每当学习累了倦了的时候,她都会找出他的散文或诗歌,读一读,缓解一下紧张的神经,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依恋上了他的文字,徜徉在他饱含深情的文字里,她的内心深处总是有种说不出地欢喜与担忧,欢喜他的博学多才,担忧他的内心孤寂,她不清楚,她如何才能帮助她走出落莫,拥抱阳光的温暖。

火车上的她,把脸朝向窗外,一排排树木倒向了车后,她的目光顺着铁轨的方向,仿佛听到他开心地笑,也仿佛看到那一年他们在铁轨旁的松树林里采摘松果的情形。

他们的学校座落在靠近火车站的附近,走出校门不远,便是长长的铁道线了。那天是星期天,他们都没有离校,他便径直来到她宿舍的楼下,叫她和他一起去松树林里采摘松果,她想都没想便欣然应允了。那时候正值九月,松果个大饱满,颗颗圆润,他们一边聊天一边采摘,也是在那时候,她才看到了一个真实的他,那么爱笑,又那么真诚,以至于她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担心洞穿到他的心事,让她无法应对,然而内心的感觉,她又比谁都清楚,因为她是喜欢他的!

高考在紧张而忙碌的气氛中总算过去了,接下来是等待分数的日子,当然也是他们通过书信传递感情的日子,徜徉于文字间,两颗年轻的心越走越近,近到没有一点距离。然而,在倾注了太多文字与情感的信件里,却谁都没能说一个‘爱’字,‘或许是不爱,或许是羞于说出口吧’她常常这样想,于是焦灼的心在等待中煎熬着,期盼着,却终究没有一点儿爱的讯息。

高考的录取结果终于出来了,她和他分别走进了同一座城市的不同大学,从此后,两条原本有着交集的线段,仿佛越走越远般,过着分支的生活,各自忙着各自的学业,偶尔他去看看她,然后又什么都不说地走了,曾经的那份默契与执著已经弱得可怜,情也淡得苍白,她不解,难道日子久了,那份感情淡了吗?或者他对她真地是不爱么?

带着那一抹回忆的她,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来接她的是当年的班长,读书时的那份洒脱与不羁依然存在,只是岁月已经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浅不一的纹路,印证着这二十年来的苍桑与改变。那一刻,她清楚地知道,二十年,弹指一挥间,一些事,一些人,已经不再是从前了。

然而,即便是二十年过去了,于人群中,她依然一眼便认出了他,与些同时,他也看到了她。时间仿佛定格般,她愣愣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还是他一改当年的闷样儿,笑意盈盈地向她走来“你,好吗?”曾经,于信件里,不知说了多少遍的那三个字,却依然如当年般打动着她的心,于瞬间,有泪模糊了双眼,她努力克制着,尽量让笑容在脸上灿烂起来,低声说了句“挺好的”来掩饰内心的激动与不安。

岁月,其实真地很无情,它在不断地改变你容颜的同时,还将一些记忆关在了心门之外,挥不去,又进不来,不是吗?

她与他之间便是,曾经是那么地相契相知,相惜相念,而今却已经物是人非,天各一方,即便那份思念根深蒂固,但她清楚地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去了。于是,当他轻声地问她“你,爱过我吗?”她看着他期盼的眼神,一字一句地告诉他“曾经爱过”他重重地点头,一杯酒一饮而尽,似乎与往事告别,又仿佛与将来干杯。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他眼里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她不敢探寻,因为那是打动心底的疼,或许不说对谁都好吧!

想聚的时间总是很短,他们依依作别,互道珍重,踏上归家的列车,将一抹沉重抛到了身后。其实,她比谁都清楚,无论曾经多么美好的记忆,终将会被岁月风干,留下点滴藏入心底,于流年里,捡拾一段过往,悬挂于岁月深处,小心翼翼地收藏吧。

“就当是生命旅途中必经的一道风景吧!”她这样想,总有一些人,一些事,是你生命的过客,珍视它,爱惜它的同时,更应该好好地珍惜现在,把握现在,不是吗?她想起临别时爱人疼惜,爱怜,担忧与不舍的目光,她的心于瞬间深深地疼了起来。因为她知道,当爱经流年,那份平淡的相守才是真真实实的幸福,于是,她想象着她回到家时爱人开门时的微笑,和他温暖的怀抱,以及那份穿透了岁月的守望,才是她真真切切的拥有啊!

我那位习惯于伸左手的同桌

文/黄亚洲

我的同桌王振宇走得这么突然,我是没有想到的。他比我早到这个世界三十五天,却猝然抽身,招呼也不打一个。

其实是打了招呼的。一个月以前,他在手机微信里回答我,他近来身体有点不适,就不来书院参加座谈了。我还回信愿他保重,说下次有类似活动再邀请他。近几年,他来我运河边的书院多次,参加各种文化活动,常是就他所知的情况侃侃而谈,谈家国命运,谈周遭风云,谈本人观感。他常穿梭内地与香港,他的见识总是能引起大家的兴趣与关注。所以,我也喜欢经常邀请我的这位中学同桌。

突然间,就没了下次了。

再不能跟他紧紧握手了,只能鞠躬了。这世上,说走就走的,就是人啊。

记得,打初中开始,就常跟他握手。因为他的善于迟到而跟他握手,这种握手就成了一种常见而好笑的仪式。这里我说详细点:我们杭四中是重点中学,学习抓得紧,学生兢兢业业,几乎没有迟到的现象,而王振宇一段时间却几乎天天迟到。一般是早上第一节课上到一半,他就带着他特有的宽厚而谦和的笑容出现在教室前方的门口了。趁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字之时,他的高大的身躯就沿着课桌之间的通道大步走向最后一排,路程中,课桌边只要坐的是男同学,同学们都会先后友好伸手,迅速而偷偷地跟他一握。而他沿途一路认真相握,一个都不能少,直至走到最后一排,跟我相握,然后坐下,然后抱歉地看着讲台上的老师。这几乎是每天的风景。

他爸爸是公安厅长,家里生活条件相对优裕,所以懒散一点,常是懒觉不起,这一点我们都很理解,也很同情。因为他对同学一贯是笑嘻嘻的,特别谦和,我们也都一致地把他的这个缺点看成了特色,并不去难为,后来连各位老师也都习以为常了。

他也几次把我们几个男同学带到他家里去玩,当然都是趁“公安厅长夫妇”不在家的时候实行的。他家在开元路,某巷子的口子上,一栋带围墙的黄色二层小洋楼,面积也不大。那时我们看见桌上并排放着三架电话机就很好奇,想摸摸,那个年代家里有电话机就是稀罕事情,何况有三架。王振宇小声说,那架红的可不能碰,只要一提起话筒,就会有一队解放军从前面的人民大会堂旁边跑步过来,这句话令我们吓一跳,一直印象深刻。至今从安保的角度来想也是对的,公安厅长家里的红机子要是接通了而无人吭声,那是什么奇怪情况?一队武装的紧急出动也属理所当然。

他嘴巴紧,但有时也悄悄跟我讲他爸爸的事情,因为他知道我一向好奇。有一次他告诉我,他六岁时就跟毛主席握过手,而且是用他的左手去握毛主席的右手的。说那时候毛主席长期住在西湖边的汪庄,他爸爸负责保卫。有一天傍晚他爸去汪庄,也顺便带上了他。进了毛主席屋子,毛主席在写字,转脸就笑着问这是你儿子啊,然后就伸手来握。他说我那时候不懂握手,我爸爸急了叫我赶快伸手啊,我就把左手伸给毛主席了。我问王振宇你爸爸见到毛主席怎么叫,也是叫毛主席吧?王振宇说不是,是叫“主席同志” 。

我于是想,王振宇后来老跟人笑嘻嘻地握手,就来源于这第一次的手没有握好之故吧?

后来又想,这地球上,敢伸出自己的左手跟“伟大领袖”握手的,也就是我的这位同桌了吧?

我那时语文好,我作词由同学王自波谱曲的“采茶新歌”被全校教唱,王振宇当然羡慕,常跟我讨论作文写作。有一次写杂文,他出了观点,我写了初稿,后来就署了两人的名,因为文章是国际题材观点鲜明,被教语文的汤老师打印了分发全班观摩,王振宇就显出了自豪。有人故意当他面问话,双七这么好的文章是你写的啊?小名叫双七的王振宇就大大方方说是啊,你多提意见啊,然后就私下里悄悄跟我握手,表示得意,也表示谢意。

到了高中一年级,王振宇是团干部,班上的团支部就派他跟我结对子,“一帮一” ,启发我这个同桌写入团申请书,向团组织靠拢。无奈我这个人当时的志趣在埋头读书,这种政治上不求进取的态度弄得王振宇着急,我不知他每次是怎么向团支部汇报我的这种觉悟的,但估计说的都是好话,说些“总在不断进步”之类,他对别人都特别友善,更不消说对我这个同桌了。

谁知“一帮一”才过了一年,“文化大革命”就爆发了,大喇叭里天天都是激动人心的“毛主席语录歌” ,共青团也“砸烂”了,我的入团事项便无疾而终。那个年头,王振宇由于是“高干子弟” ,不可避免地就参加了当时唯一的红卫兵组织,就是我们后来称之为“黑一司”的那个,他还担任了这个全市红卫兵组织的“保卫部长” 。

面前的各种棘手问题,他向这个世界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我这个非“红五类”也非“黑五类”的后知后觉的中学生,后来参加了“红三司” ,由于派别不同就很少看见王振宇了。有一次意外地在劳动路的路灯下遇见,两人久不相逢热烈握手。那夜他推着自行车与我并肩走了好一段路。我们基本回避着不谈当时的“文革”派别观点,都知道政见不同很会伤害感情,所以只谈过往的事情,谈目前是不是还热衷于写文章,谈彼此身体健康与父母。他不无伤感地提到他爸爸也被批斗了,是“温州最大的走资派” ,甚至还有更耸人听闻的罪名。

就这样,王振宇也从“革命干部子弟”变成了“黑帮子弟” ,他也不当什么“保卫部长”了,那时他情感的激烈震荡程度我是可以想见的。

1969年初王振宇去黑龙江“支边” ,作为“黑帮子女”他只能被“校革委会”作这样的远距离分配。记得他当时给学校打了一份报告,请求校方给他开具一份证明,认可他能申请从父亲的被多年“冻结”的工资中支出五百元钱,用以购买棉帽子棉大衣等生活用品,毕竟北国的严冬是寒冷的。我是从一位老师的口中知道我的同桌在作这样的艰苦申请,心里很有些难过,这位从小过着优裕家庭生活的“睡懒觉同桌” ,在父母亲都被严密关押的情况下,要独自面对岁月的漫天风雪了。那时,对他父亲的指控是吓人的,“参与对毛主席搞特务活动” ,天啊,一个当年兢兢业业的公安厅长怎么就会一下子翻转了个儿,而后来王振宇还告诉我他爸爸那几年被关押在大牢里是连身上裤带也被搜走的,门外有战士二十四小时监控,以防自杀。天啊。

当然他爸爸的被“解放”和恢复工作,也是最高领导发的慈悲。有一次遇到他,他对我说我爸爸说要向你学习呢,这让我很有些不解,省委书记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他说“是我对我爸爸说的” ,说那天小范围的电影场里放了《 R 4之谜》 ,他爸爸在看,他就指着说这是他同班同学写的。爸爸马上就转身瞪着他说,你看看人家,都能写电影了,你能干什么?好好学习你同学!

这话说明啥呢,说明王振宇家庭的家教,还是很接地气的,并没有想象中高干家庭的那种君临一切的优越,老百姓听了有亲切感;也说明,那年代的社会价值观,文艺还是很吃香的,几乎是一个人是否“成才”的全部依据。

大学毕业的王振宇调在省经贸厅工作,我去他的处长办公室看过他,知道他创办了当时很有影响的“浙江省国际广告公司” ,业务繁忙,说起来改革开放不久那“广告公司”四个字还算是稀罕名词。那时节,他的父亲已被调往京城任公安部长了。之后,王振宇便突然扔了处长的官衔去了香港,说是创办公司去,我听了诧异,凭他那种宽厚仁慈的样子怎么做得生意,商海里那可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何况香港。但是他有他的想法,他偏要左手出拳。

一次他回杭时给我看名片,上写是香港某某公司董事长“王正信” ,我又诧异,问为何改名,振宇不好吗?他说在香港这地面做生意,名字很重要,一看是“正信” ,容易让人感觉可靠。

再起新名字我也不太相信他能做成李嘉诚,甚至不太相信他能做成特大的生意,他太敦厚了,他甚至不会凭借“公安部长公子”的身份去大规模“官倒” ,他出的是文绉绉的左拳。

果不其然,他很多年之后就返杭州了,生意毕竟没有做大,只在香港留了个小摊子。我当时就想,我的同桌啊,你幼年时向领袖伸左手,领袖来亲切握你是看你年幼天真,这成年以后你再用左手去握香港的经济,人家才不会有慈悲心肠呢。这话我当时没讲,只说说笑笑,跟他学几句有趣的粤语,什么分分钟啊、洒洒水啊。

上了年纪的王振宇继续常到我供职的“省作协”来坐坐,也跟我的一些文学界、文化界的朋友熟悉了,大家常凑在一起“吃拌面,聊海天” ,也常尽兴而散。那时候他的当了国务委员的父亲也退了,忽然想起写回忆录,他便来找我,说有人推荐上海的纪实文学大家叶永烈,这人行不行?我跟叶永烈交往不多,但毕竟是文学圈子里的人,于是便马上代为联系。叶永烈在电话中听说是原公安部长要写回忆录,立马表现出了兴趣,承诺了,他知道这里面的素材可是大大的。王振宇当然也高兴,后来我就知道写作完成了,出版了,当然出版物不可能披露更多的事实,写作有纪律规矩,但起码叶永烈肚子里装的东西是一大摊了,将来必能逐步吐露。

王振宇自己会开车,我却自持是同桌,关系铁,抓了他好几次“司机”的差事。我那时有一段时间住在远郊,贪图山里空气好,在单位司机偶尔有事叫不应的情况下,就想起给他打电话,说明天能不能帮个忙来一趟富阳的云顶小区,把我拉进城去?他次日就呼啦呼啦地开了一个钟头赶来了,还一个劲解释迟到几分钟的原因是哪段路上被堵了,说话腔调活像个有所失误的“专职司机” 。有一次一帮朋友趁假日要去桐庐的万强农庄看看,缺一辆车,我便又想到了王振宇,他也干脆,说这一天他正好有空,于是一路将众人载到桐庐的山里,深夜才回的杭州,弄得这位“专职司机”疲劳不堪。事后好几个文友批评我,说哪个地方不能借车,你怎么就敢让一个国务委员的儿子来当我们的司机?那天晚上看他的样子真是疲劳极了。对此我也难以作答,只好辩解说我俩关系好互相不讲究啊,但后来想想我还是不对,怎么在这种小事情上我出了“左手”呢?第二天赶紧再打个电话去表示谢意,王振宇却说没事啊,你要用车再打电话就是,说话依旧像学生时代的同桌那样敦厚纯净,我心里很是感慨。当然,这之后再也不给这个“专职司机”打借车电话了。

有一回他郑重其事来电话约我谈事,说有话急着告诉我,我赶紧腾出时间,找地方跟他见面。坐下来之后,他所说的紧急事项却是“我觉得你应该写写周总理” ,说周总理最值得写,他对中国的付出实在太多了。我又很诧异,问你今天这么紧急地约我,就为这事?他也诧异,说就是啊,这很重要啊,我昨天一晚上都想这个问题啊。我当时有点哭笑不得,嘴上应和着说是啊这确实重要,但后来也没有写。写这么大的题材可不是你想写就能写的,写什么,怎么写,框框条条可多着。

再有一回他叫我写的东西,我却很干脆地写了。那也是他紧急约的我,他说他母亲在医院里,看来已属晚期,你帮写一个追悼会上的发言。他说母亲虽然还在他不该这么早就写这个东西,但他是长子,这一天迟早要来,你帮忙准备一个,你写带情感的文章很好。听他如此恳切,我当然二话不说,他母亲早年从沂蒙山区投身革命,也算是职业革命家,很有说头的。

没想王振宇自己也是说走就走了,我太大意,没料到他患的是这么严重的肝病,连一次医院探视都来不及做,写到这里我已是泪花模糊,写不下去,那就不写了。

最后的告别,我一定来,只是,不能再相握了,无论是左手还是右手,你我都不能伸手了。

那就泣别吧,双七,你七月七日生,比我大三十五天,你先走一步吧。会有一天,我将斗胆,再让你当一回“专职司机”的。

同桌的你

我们是同桌,亦是知己。你说过我是唯一懂你的人,我笑了笑,心里却在默念:你是给我安全感的人。我们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无论课上课下,无论什么话题。于是谣言四起,连死党都经常开我们的玩笑。其实她们不知道,在我心里,你就像个哥哥。虽然我比你大4个月零六天,虽然你最终成了我名义上的小弟。你有时候看起来很缺心眼,说话也很孩子气,不顾及别人的感受,然而你有时成熟细腻,像哥哥一样照顾我。我们一次次地争执,最终都是以我的胜利而落下帷幕,我知道你是让着我。终于,三年的初中时光走到了尽头。曾经我以为我们的感情可以维系下去,但我如今很清楚地知道了,毕竟不再是同桌,毕竟不在同一个教室,毕竟你我都认识了新的人,经历了新的事。心里莫名地有些伤感,似乎那段如风一般逍遥的青春,就此被岁月的光影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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