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镇的文章

2022年12月11日经典文章

古镇的文章(精选20篇)

我在木渎古镇看时光轻流,你却迟迟不来

文/文艺范流氓

亲爱的么么,我现在坐在初见书房给你写信。

午后的阳光慵淡地打在实木圈椅上,我的桌子,是一面出产自苏州御窑的金砖,屋子里很温暖,碎碎的枝蔓缠绕着书架,老式的留声机哼着淡淡的老歌。

窗外的游人熙熙攘攘,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不一样的表情,混账的生活究竟对他们做了些什么?在这幽巷步履匆匆!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在这里想你。

我点了一杯拿铁,虽然我并不喜欢咖啡的味道,但它能让我优雅地消磨时光,在旧式挂钟滴滴答答的秒表声里,我计算着与你分别的距离。

这里是木渎古镇,古老的房子前有流浪歌手抱着吉他唱着我听不懂的炫歌,像是蒙太奇,夸张而又怪诞。

时光有些恍惚,我注视着桌面上那盘尚未下完的残局,心里忍不住纠结,下棋的人去了哪里?

船娘唱着艳情的词曲,摇橹船吱吱呀呀从窗外的香溪划过。

香溪据传是美人西施在灵岩山上的馆娃宫沐浴梳妆后,倾倒的水流淌而成。但我更愿相信,这是那些不要脸的穷酸文人捡了去,活脱脱意淫出来的勾当。

我可不喜欢病怏怏的西施,你提起裙摆,穿着高跟鞋在大街上旁若无人地奔跑,才是我看不尽的风情。

只是可叹了吴王夫差,既已灭了越国,何以竟为这一病美人丢了江山丧了性命。

但是,男人的心思谁能说得明白呢?假如换了我,也当真是你在,什么江山什么社稷,全都要被我踢进这潺潺的溪流了。

明月寺前的银杏已是披了一身的黄袍,它们倒是会炫富,一阵秋风跑过来一番吹捧,嗖嗖的就往地上丢金叶子。

我还是老样子,没有变胖也没有变瘦,当然更没有值得炫耀的成功。我想,如果哪一天你见到我,一定会惊讶,“呀,你怎么还不老去?”

怎敢老去?因为你迟迟不来,严家花园里晶莹剔透的海石榴就要枯萎。你若是冬天来,怕也只能欣赏腊梅了。

不过也无妨,我为你准备了一袭华服,我会穿上最为钟意的唐装,牵着你的手步入海棠书房读画、听香。

或者,我们可以去听雨轩,雕花窗外冬雨打在芭蕉叶上,滴滴答答没有绝期,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天色渐渐地黯淡下去,只有静慢的流沙陪着我们慢慢变老。

这座古镇我来了无数趟,或许我们可以假装偶遇,在永安桥上擦身而过又各自回眸,惊鸿一瞥间,仿若当年的初见。

或是你坐着摇橹船顺溪而下,我在御码头迎了你,轻轻搀了你上岸,你或许可以假装羞赫一笑,低声轻唤一声“相公”,我顺势抱了你大呼,“娘子,随我回家!”

管他一路的单身狗们淌了一地的鼻血,有你相依,何惧千把万把别人眼里射出的箭。

我要携了你入这虹饮山房,恰似那南巡的乾隆,古戏台上你水袖长舞,我把拍子打得山响,你一曲《游园》旋绕楼阁,我道是“好景艳阳天、万紫千红尽开遍”,这万千风情绽放,岂顾得上那一众惊了梦穿越成摩肩游客的众随从。

“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你袖遮俏脸眼神幽怨,呀,真真是愁坏我这负心郎!

铿铿强强锣鼓声响起,我当是杜丽娘与柳梦梅颠鸾倒凤被抓了现行,心头一惊才听得真切,“先生,您还需要续杯吗?”

哦,天色已晚。罢罢罢,你自是不会来了,我把相思埋在这里,你若来,自取便是。

对了,给你的信就塞在书架的第二排,若是旁人取了去,这情话,真真是要羞死人。

消失的古镇

文/严笏心

江南多雨。来上海没几天,我已经领教了。

这几天里,上海整座城市一直沉浸在绵绵的秋雨中。我龟缩在宾馆的房间里,凭窗远望,铅灰色的天空下,城市的峡谷中,不规则的移动着车流和被五颜六色雨伞遮盖着的人流。喧嚣的市声中,似乎可以听出淅沥的落雨声。

其实,此时的雨并不强劲,只不过是“沾衣欲湿杏花雨”的那种“雨露”罢了,远发不出淅沥的声音。既挡不住游人的脚步,更能助添游人的游兴。就是在这样的天气里,导游安排我们游览西塘。

西塘被誉为“活着的千年古镇”。其实,江南的古镇太多了,譬如周庄,譬如同里,譬如朱家角、甪直,都曾经一度吸引着游人的脚步。我曾跟随着人流游览过那里,却没有留下太多的留恋和期待。那里虽然有一样的亭台楼阁,一样的小桥流水,一样的石板路,一样的花纸伞,一样的弄堂,一样的雨廊,或许在小镇的哪个角落还一样地躲藏着名人的故居。然而,那里也一样地喧嚣,一样地世俗,一样地充满了商业气息。江南小镇的遗韵已不复存在。记得周国平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旅游业不知败坏了多少风景,电视机不知培养了多少白痴。”

西塘也是这样吗?我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走进了这座千年古镇。

车停西塘门外停车场。时间尚早,售票窗没有打开。巍峨的景点大门客气地阻止我们,使我有充足的时间仔细打量这座大门:黑瓦脊,马头墙,漆黑的大门敞开着,门前横一不锈钢制的栏杆。这一不伦不类的组合,使人有一种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感觉。

走进西塘镇大门----不,确切些说是走进景点大门。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仿古商业街,店面装修的不古不洋。店主十分卖力的向游人兜售着中国所有景点差不多千篇一律的小纪念品和风味小吃。店主热情的叫卖声和充斥街巷的臭豆腐味差不多已经败坏了我的游兴。我撇开导游带领的队伍,快步迈过商业街,向小镇深处走去。

还好,小镇深处,流水犹在,小桥犹在,泊在岸边的乌篷船犹在,鳞次栉比的河房犹在。河房上,招揽顾客的幌子依然古朴,挂在檐角的灯笼依然醒目。我不禁拿起相机聚焦。可是,误闯镜头的是:房顶上的太阳能,山墙上的空调机,纵横穿空的高压线,依偎依墙角的摩托车,花雨伞下摩肩接踵、袒胸露背的人流,这一切的一切,使我几经举起相机的手又几经放下。说实话,走遍古镇,无一处场景可以入镜。

无奈,我只有寻游人走不到的犄角旮旯走。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游人罕至的小巷深处,看到古朴的一幕:灰砖砌就的矮墙,墙脊上爬满的丝瓜秧,丝瓜秧上盛开的黄花,花蕊中盘桓的蜜蜂,还有那墙壁上挂着的斗笠、黄玉米、红辣椒,和在如此背景衬托下的罗圈椅,椅子上端坐的闭目养神的老翁,老翁身边躺卧的看家的黄狗,远处的小桥流水,鳞次栉比的白墙灰瓦的河房…… 江南水乡古镇的元素囊括在一起。我不由分说,按下快门,摄下难得的一景。

遗憾的是,进入镜头的除了以上这些,还有灰墙不起眼处的一行小字:私宅禁止拍照,参观付款五元。看着黄狗那不可名状的眼睛,我赶紧溜之大吉。

不管怎么说,西塘是我走过的最像水乡的水乡,最像古镇的古镇。可是,西塘这一千年水乡古镇应有的韵味在游人的践踏下,正在逐渐消失。

濯水·千年的依恋

文/罗秋玲

初遇濯水,我只是一个偶然的路人。如今清晰地见着她的容颜。我不知道,这算是一种初来乍到还是一种久别重逢。淡雅的山水、浓郁的风情。这些我不曾见过的美丽,无不吸引着我。

濯水的美,美在她的水。阿蓬江水,碧波荡漾,一路缓缓流淌,默默听着人来人往诉说各自的人生,忘记着路人留下的忙碌,消散着遗放在这里的不安心绪。然后,它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澈,就像濯水人寻常的日子,波澜不惊,让人甘愿沉落在水的温润里任其打湿。微风过处,江中漫起了一圈一圈的碧纹,坐在船上,低头望水,感受水流动的绿、静穆的美,空气中氤氲的湿润气息,微抬头,乳白色的轻烟在云端变幻。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濯水古镇因水而成,水又将古镇分割,风雨廊桥却又将古镇连接,人家以岸为基,枕河而筑。长桥,流水,人家,浑然一体。

濯水的美,美在她的桥。千年廊桥,风雨千年。来到这里的人,一定忘不了这悠长的千年风雨廊桥,因为那长度,走上去,仿佛可以抵达前世。你可以在这里嗅着清风随心所欲地逐梦,不必担心被任何现实的声音惊醒,只静心感受流转在长廊的风,享受着淡淡的清凉,平静地拥有这段相逢,一段与濯水的相逢。

关于桥,我最初的记忆,还是卞之琳的《断桥》:“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而我以为,在这里,站在桥上的人未必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风景,坐在船上的人也未必知道自己装饰了别人的梦。因为我们总是在以过客的方式在行走,人与人之间,多半是擦肩而过。我们记住的是这经年不变的风雨廊桥,而不是游走的风景;又或许是我们太多情,因为桥欢送着每天的往来之人,无心去留意着诸多的浮华。

潺潺流水不息,长长廊桥不语,桥和水静静地两相装饰,相看两不厌。千年廊桥,“浮”在流水之上,与阿蓬江悠然相映,俯视着潺潺碧水,丈量着高远的云天,收存着年轻的惆怅、青春的梦想,记录着清澈的相逢、美丽的错过,留下了千万个看景人的脚印,他们手牵手,凭栏静赏古镇之景。

千百年前遗落在这里的美丽,千百年后还能找到,岁月至于这里,不是改变,而是塑造,以神奇的风采和别样的韵味烙刻在每个人的心中,凝重里带着纯粹,纯粹中又含着原始,始终保持着一份天然的率性、固执的洒脱。流水低吟,桨橹浅唱,长桥静听。这座千年古镇,自一开始就是这般古朴的模样,一路缓缓走来,没有惊涛骇浪,只有平淡安和,长天之下,看不到城市高楼,只有青砖木瓦的老宅,讲述着这里的故事,记录着这里久远的历史。

濯水,每一滴水、每一座山都有自己与生俱来的特点,每一条街道都铭刻了土家淳朴的民风,每一丝味道都充满了特有的古镇味道,置身这里,可以很近距离的感受她的声息,她不会轻易被人惊扰,也不会辜负任何从她生命里走过的人。

古街木屋,帆布招牌,青砖泥瓦,长桥流水。沉醉在这水墨丹青的古镇里,我总是多情地以为,那些半开的轩窗,一定有一扇是为我而开的,那些朴质木楼中一定有一个人是为我而等待的。可能早在千年,就与它有过些许的缘分吧,所以才会对濯水的一桥一水,一景一物,一人一事,有着许多不由自主的依恋。

小镇的记忆

文/吾爱三生

那天清晨,在一个古镇里拾街而上,同行的摄影师说,眼前的老屋快成古物了,在以后的岁月会很少见了。抬眼,那聚集在原始森林山脚下的老屋镀上岁月的青苔,破旧中掩不住的沧桑,唤起的情结大概是儿时的记忆。

那天,本来想着去取景。有一段铁轨,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模样,我尽力在脑海想拼凑出它旧时的青春,和那段繁华的往事。我恍惚了。有几位老人在冬日阳光下安详的坐着,百年的老树轻悄坠落些许树叶,被风带起,悠悠扬扬落在地瓜地上。这让我联想起,这些脸上写满故事的老人,在半个世纪前,在这个镇上用自己的青春书写辉煌历史。而在这样的清晨,他们慈祥的望着我,大概老去是一种安详的姿态。

一次亲眼见正在新建的古镇,是的,这是很讽刺的字眼。建筑文化竟然都能仿古,大概就差没有做旧了吧。走过很多古镇,古城,发现中国的古镇大体相似,商业化让现代人迷失到忘记了当时出发的方向和寻找的缘由,而惊人的相似,似乎不是巧合。

其实这是很矛盾的,如果不包装,不商业化,那么尽管很有历史底蕴的古迹,那般破旧残败,也许很难吸引现代人刁钻的审美。于是,迎合大众胃口,一律的后期修葺,直到把它们装饰成人们期待中的模样,就成为了文化。亲眼所见,本来原滋原味的古镇在修葺后的模样,确实没有了破旧,却少了几分真实和沧桑。也许这是现代人的审美吧,我不知是否应该随波逐流,还是该固守自己的审美阵地。

陷入沉思间,一座一个世纪前的电影院和苏联式的职工宿舍映入眼帘,虽然年代不是特别久远,但是特别真实。老人们都说那时中国和苏联交好,所以连建筑都模仿他们的格调。我眼前浮现出一群年轻人拉手风琴,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情景。

镇上,有毛主席语录,有几百年历史的建筑,岁月把它洗礼成苍老,它像一位年轻时曾经傲慢的孤独老人,在冬日的清晨里掩不住一丝落寞。人烟似乎渐渐稀少。别具风情的庭院,最吸引我,有点小资情调。未经任何商业化的包装,在我最初到来,似乎未能引起我的注意。但是古朴和陈旧,以及老故事和文化底蕴,一寸一寸的深入我的内心。直到这某一日的清晨,它经由老屋,老人那双写满故事的眼,摄影师那深深眷恋这里景观的镜头,提醒了我。或许,它在若干年后也许会和中国的其他古镇的一样,闯入世人的视野。我希望它被大家认识,但是又希望它一直古朴。也许,静默的它,大概不希望太多关注的目光惊扰。

浙江乌镇游记

文/王敬礼

乌镇位于浙江省桐乡市北端, 与周庄、同里、甪直、西塘、南浔并称为江南六大古镇,素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之美称。乌镇完整地保存晚清和民国时期水乡古镇的风貌和格局,以河成街,街桥相连,依河筑屋,水镇一体 ,沿街店铺林立。前几天去苏杭旅游,第一站便到了乌镇。

乌镇景区分为东栅区和西栅区。东栅区,建筑面积近6万平方米, 景点有东栅老街、观前街、河边水阁、廊棚等;西栅区位于乌镇西大街,占地3.4平方公里,纵横交叉河道9000多米,需坐渡船出入,有古桥72座,河道密度和石桥数均为全国古镇之最,景区内保存有精美的明清建筑25万平方米, 两岸临河水阁绵延1.8公里多。

有人说乌镇是远离尘世的世外桃源,也有人说这里是东方文明的活化石。而我感受极深的,却是这里浓郁的书香气,觉得它时时处处都弥漫在空气中,浸透了古镇的各个角落, 一座座古老民居,一处处原始的手工印染、乌陶作坊、酒坊和织锦工坊,还有那江南百床馆、汇源当铺、旧时的药店和邮局等古遗址 充分展示了它深厚的文化底蕴 :文昌阁、翰林第、古戏台、皮影戏、晴耕雨读居,处处昭示着这里沉久的文化积淀。中国山水诗派开创者谢灵运、齐梁文坛领袖沈约、唐朝书画大家裴休、宋朝诗人陈与义、范成大,以及近、现代新闻学前辈严独鹤、农学家沈骊英、着名作家孔另境等,都在这里留下了珍贵的文化遗产或遗址, 昭明书院、茅盾故居 ,让这个小镇在中国文学史上增添了重重的一笔。

昭明书院位于西市河北岸,是南朝梁太子萧统和他的老师沈约的读书处。书院坐北向南,一座青褐色牌坊式门楼当街竖立,门楼上的“六朝遗胜”匾额显得庄重古朴。进得大门,只见宽阔的前庭里,筑有造型雅致的水池、廻栏和石桥,四周古木参天、浓荫匝地,给人澄明幽静的感觉。再往前就是主建筑,为一座两层三进的楼房,楼上楼下辟为图书室或名人着作展室,供游人阅览。西厢房内还有一处古色古香的书店。此时此地,随着参观的脚步声,我的思绪也沉浸在了历史典籍里,想起了读大学时在学校图书馆翻阅萧统的《文选》 时的情景。据《乌青镇志》记载,梁太子萧统曾随老师沈约来乌镇读书,沈约是齐梁文坛领军人物,着有《宋史》和许多优秀诗歌。梁君主萧衍重其品、文才,封其为太子傅。萧统在他的教导下,在这西市河边苦苦攻读,终成大才。萧统招集文人学士,编辑成汇集先秦至梁以前各种文体代表作品的《文选》三十卷,后人称其为《昭明文选》。这是中国古代第一部文学作品选集,它与后来的《古文观止》一样,受到历代文人的欢迎。

茅盾故居位于东栅 ,一座二层楼房紧临街道,木门窗,木屋架,青砖黛瓦,典型的清代江南古老建筑。门口左侧镌刻着陈云同志题写的“茅盾故居”匾牌。 穿过楼道,后面是一个半亩大小的幽静庭院,院中间是茅盾的半身汉白玉雕像,一丛翠绿的天竹点缀在角门。这大概就是茅盾当年读书或玩耍之处吧!故居中有卧室、书房、餐厅等设施,其家具与布置仍是茅盾当初居住时的样子。楼厅中设有《茅盾故乡乌镇》、《茅盾走过的道路》、《茅盾故居》三个基本陈列室,介绍了茅盾的生平业绩。在这里,我首次看到了茅盾中小学时期习作和他创办《小说月报》的原件及部分手稿,看到了他在各个时期发表的着作版本。在陈列室的出口处,有一副茅盾的青铜塑像:右臂抱在胸前,手中夹着一支香烟,静静地沉思着。他是在构思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之作《子夜》或者是他的《春蚕》三部曲吧?还是担任新中国首任文化部长时在运筹新文化事业的发展呢?我不禁举起相机拍下了这一镜头,作为对这一现代文学家和社会活动家的永久纪念。茅盾的成长与乌镇是分不开的,他晚年在《我的故乡》中写道:“我的家乡乌镇,历史悠久。镇上古迹之一有唐代银杏,至今尚存。我为故乡写的一首《西江月》中有两句:唐代银杏宛在,昭明书室依稀。”可见乌镇从昭明书屋肇始的那股千年文脉,对茅盾的影响有多么深!其实,何止茅盾。据镇志记载,自宋至清900多年间,乌镇一直求学之士不绝于路,读书之声不绝于耳,先后出了64名进士,167名举人,至于秀才、监生、贡生则难以全计。其中有作者378人,作品842部。由此可见乌镇文气之兴盛,文脉之悠长。

在乌镇游览可沿河漫步,亦可乘坐乌篷船沿河观赏,可白天游览,也可晚上乘船观看夜景,无论怎样游览,都有穿越时空的感受。夜晚当游船缓缓前行时,两岸的商铺前、酒楼上、居室内,那一座座似乎漂浮在河边的枕水阁的楹柱间,那横跨河上的半圆形的桥孔里,都亮起了晕黄的灯光,没有缤纷的异彩,就是那一色的晕黄;连我们乘坐的乌篷船上也只暗黄的普灯,恍如很久以前那挂在船篷上的马灯。无边的暗夜中,这灯光显得那样朴质,那样迷蒙。那两岸的店铺,水上的桥涵,尽皆朦朦胧胧,它们在水里的倒影更是扑朔迷离。这晕黄的灯光启人遐思,更给人以想象的空间?此时我想到了杜甫的“野径云俱黑,江岸火独明” 和张继的“月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的诗句,用在此处恰到好处。

乌镇,江南水乡的明珠,每天都有几万人慕名而来游览,但愿从这里飘出的悠悠书香,更加浓郁,飘得更远。

棣花之恋

文/汤汤

天边的月亮悄悄出现,心底我对你默默思念,清澈的丹江杨柳岸边,悠悠的古道,静静的老街……这首婉转动人的歌叫《棣花之恋》。

位于秦岭南麓、丹江旁的棣花古镇,早年因盛产棣棠花而得名。唐代大诗人白居易三过棣花留下了“遥闻旅宿梦兄弟,应为邮亭名棣华”的句子,也有人说棣花古镇是因此得名。这里还是当代著名作家贾平凹的故乡,作为六百里商於古道上的一颗璀璨明珠,素有“人文棣花,院藏秦岭”的美誉。

仲冬时节,我和朋友们为“我要上全运”百场马拉松·“丹凤朝阳杯”半程马拉松赛而来。棣花古镇是赛事的终点,我们从起点丹凤体育场,一路迎着巍巍秦岭山,顺着绵绵丹江水跑到这里。

领完赛奖牌后,意犹未尽的我们兴奋地漫步清风街。由贾平凹题写的“清风徐来,犹见商於汉唐柳;秦腔乍起,且醉棠棣宋金人”的对联最先映入眼帘。不到一公里的青砖木雕的清风街上,人字顶、吉字窗、泥巴墙的民房据说冬暖夏凉,实用美观。

冬日暖阳,天气不错,不少人家门前晾晒着黑乎乎树皮样的东西,请教了门口晒太阳的老人家,说是葛根,旁边地上摊晒的绿菜似的叶子是板蓝叶。“砰”的一声,几步开外,一锅爆米花的香气弥漫开来,一下把人带回到那个“从前慢”的小时候。潺潺溪水从街的西头流到东头,老人们说这是从山上流淌下来的山泉水,给古街平添了一份灵气。

街西头就是著名的白居易曾经下榻的棣花驿。贾平凹先生的《秦腔》也是以清风街为原型创作的,字里行间倾注了对故乡的深情和对社会转型期农村现状的思考。书中大部分人和事都有原型,贾平凹说“我要以它为故乡竖一块碑”。他做到了。沈从文用一部《边城》让人们知道了凤凰古城,贾平凹不仅用一部《秦腔》摘得了第七届茅盾文学奖,更唤醒了这个曾经“北通秦晋,南连吴楚”的商於古道上的重要驿站。如今,棣花古镇已经成为4A级景区,慕名而来的人们在这里感受厚重的老街建筑,品味古老的农家作坊,寻找记忆中最原汁原味的乡村生活。当然,必不可少的,是打卡贾平凹故居。

贾平凹老宅门前的灰砖草丛中卧着一块大石头,就是入选中学语文课本的散文《丑石》的原型。“它黑黝黝地卧在那里,牛似的模样”。我看着丑石和丑石后面宣传牌上关于“美与丑”的文字,想起贾平凹曾自嘲他和著名画家邢庆仁一个比一个丑,说他俩是长安城里最丑的两个男人了,不由一乐,大丑即大美,这也算是丑出了境界。贾平凹老师的弟弟坐在院中晒太阳,比哥哥贾平凹高且瘦,眉眼间很有几分神似,大家纷纷要求合影,他都欣然同意,随和亲切。贾平凹文学馆位于老宅的一侧,分为“成长历程”“书画”“文学”三大板块,展示了这位著名作家的艺术成就。

出贾平凹老宅,拐个弯走不多远就是宋金街和宋金桥。顾名思义,这条街的中线是古时候金国和宋国的分界线,也就是边境线。走在宋金街上,仿佛就是走在历史深处,不由得想起宋朝的民族英雄岳飞“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的壮怀激烈。尘封已久的秦、楚、宋、金文化扑面而来。既有先秦文化的温柔婉转,也有大宋汉民的含蓄内敛,更有金人的粗犷豪迈。宋金街的一头是陕西现存的唯一金代建筑“二郎庙”,也是全国仅存的三座金代庙宇之一,堪称金代建筑艺术的活化石。

梦里回到宋金边城,漫步在清风老街,这里笔架山灵秀,棠棣花儿烂漫……

这是我第二次来棣花古镇,上一次是去年9月为商洛马拉松而来,当时棣花的千亩荷塘接天莲叶无穷碧,如今留得残荷听雨声,也是一种别样的美,不由得哼起《棣花之恋》的歌词,你的秀美,醉了神仙。

我还会再来的,棣花古镇,你的秀美,醉了神仙……

过新市古镇

文/陈平军

人家两岸柳阴边,出得门来便入船。不是全无最佳处,何窗何户不清妍。

——杨万里《舟过德清》

以前,我并不知道你,我只是作为一个长者,目送一个与我有关又无关的女子,从陕南,汉水之滨,一大步就迈进这飘渺的江南水乡,遁入这自己亲手拔开的无边浩渺的江南水域。

目睹她以一张朴素的面孔深入古刹、小桥、流水、深巷,完成对江南水乡表面性状的描摹,又以一个探究者的姿态用一生的时光完成对江南的坚韧与柔情的领悟。

答案,在何处?

河道如网,水街相依,是江南人缜密的心思、也是错综复杂的事像的和谐统一。纵横的溪塘穿街傍市,是小镇百姓追求的闲适与自由。溪上众桥飞跨,是小镇的坚硬的骨骼,与绿树成荫的柔情水乳交融,河中舟楫不绝,市上笑语不断,不也是江南人拼搏乐观豁达的昭示。

迎圣桥,优雅的站立在钟楼弄的琴弦上,弹奏江南的余韵,或者千年迁徙跋涉的赞歌,永远停顿的汀洲,是水乡的一个浓墨重彩的音阶么?

千年古刹,叫觉海寺,或者大唐兴善寺,有那么重要么?一如水乡人向善的祈愿已然在这片土地上生根驻扎,纵然寺庙几易损毁,乡民心中的善念永远不倒。

我那若隐若现的女子,当你新婚之时,携如意郎君跨过太平桥,战火焚烧过的那栅栏旁坚强站立的石狮,那坚毅的眼神和意志会守护这方土地的永远吉祥、太平,这,你不必担心。

如果你再信步登上乐安港边的状元桥,穿越幽深的厅堂,听隐隐约约传来的经卷诵读的韵律,一定能阅尽无数的吴越儿女状元及第,金榜题名的得意。

当然,少不了,清明,蚕花庙会上,农妇怀装蚕种,头插各式蚕花,轧蚕花的殷切期盼,点缀着佛教信徒的虔诚,也映衬着五谷丰登的辛勤劳作。

为何这般沉醉?

你看,青苔遍布的石阶上,两个手持雨伞的红衣女子,你在羡妍谁的幸福,这般伤心欲绝,我在半遮半掩的阁楼上读你无边的困惑,缓缓飘逸的河水在看你的无助,还是在看我的半步赞叹!

我只是你烟雨朦胧中,匆匆而过的过客,注定不会是在湿漉漉的相思中为你驻守成的雕塑,在石拱桥上把守望铸成永恒的那个人,也许你不会料到,我仅仅是循环往复的忘情水中一闪而过的一尾游鱼,在你心湖中奋力前行的姿势,能不能激起你心中的一朵水花,若不能与你的浆声为伍,不能与你的灯影作伴,你能不能忆起我杂乱而无序的脚步声,能不能虚掩半开的门扉,拨动大地的琴弦为我的好奇伴奏!

遗留在古镇的梦

文/傻吖吖

乌镇我该如何来写你呢?怕自己稚嫩的文字写不出你的空灵与纯净,两天像做梦似的度过,而我沉醉在你呈现给我的诗意般的梦境里,不曾亦不想走出,所以我只能把你当梦来写。

从我的家乡到乌镇需要五个多小时的车程,这五个小时时空在穿梭,时光在倒流,倒流到了好几百年以前那段五月烟雨蒙蒙的时刻。在如丝如梦的风雨中我一点一点的走近你,心陶醉在你洒向我的柔情蜜意里!

青石板

于是带着如梦的心走在透着青色的石板上,滑滑的,凉凉的,在想它曾印下多少人的脚印啊?曾记载下多少在你上面荫发的情感啊?而我也一步一印的把我的脚印我的情感印在了那永远存在一直延续的青石板上。

曾想如去乌镇我一定要尝试一个人独自徘徊在一座桥上去思念些什么的感觉,而今终于如愿,在迷离的雨丝中我一个人站在桥上,看着如画的风景,四下打量想是否有人知道我此刻思念的心,而思念的人是否感应到了呢?我在这座桥上徘徊,观望,留步,做梦,傻傻的我傻傻的想用我的梦装饰他的梦!走下了这座做梦的桥,又走上了另一座桥,而想念与思念继续着,桥,如能在桥上和他牵手同行,一定会有跟着他走的错觉吧?而那些桥上的别离或等待也只是错觉吧?而那真的只是错觉而已,不知不觉桥已到尽头,我亦不敢不能回头。傻傻的我又能装饰得了谁的梦呢?

巷子

乌镇多的是名式小巷,短巷,长巷,它们各自蔓延着又相互交错,走在这样的小巷里,任雨丝细细密密的吹打在脸上,心又飘了起来,不知不觉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温柔的心带着我那交错的情感流连在长长短短的小巷间,不愿回来,不想回来。现在我闭上了眼,那小巷又清晰的出现在我的世界里,那小巷那情会一直一直存在在我的记忆深处里!

长廊 美人靠

乌镇除了小巷,桥,流水当然还有长廊,美人靠。长廊它与桥相连,一眼望去,连绵的见不到头,一侧的长椅让人立即就想坐上去歇歇的欲望,体验一下古时的美人一靠,我非美人,但还是靠了一靠,成了一回美人,此刻想如能在这美人靠上睡上一觉该多好,这样我就可以在长廊的美人靠上继续我的美梦不用醒来!

水与鱼

江南多少人梦中的水乡,又成就了多少如水一样的女子,很庆幸我生在江南,很庆幸我拥有如水的温情,细腻的情感,如水的我如此适合走在以水为中心的古镇,心变得更柔软,柔的只想找个人来爱并被人爱!那水,那风,那雨竟懂我的愿望,竟真的让我爱了,爱的急促,爱的迷茫,爱的疼痛,爱的愧疚,爱的只能只配放下。萍水相逢的爱情,迷了路的秋波,痛了的心能找到家吗?此刻我又成了一条呆在水里的鱼,在最精彩的一刻跃离水面,于千百人中与他的眼神交会,于是再也忘不了他的眼神,他的音容笑貌。待再回到水里鱼落下了泪,觉得很苦可又藏着太多的甜。鱼很固执,想不放手,可终于选择了面对,于是承诺下辈子一定一定再来续情!

老床与戏台

床一直是让人入梦的道具,而乌镇的那些老床,它呆在那百年的老宅里,自顾自的睡着,自顾自的做着那几千年不曾醒来的梦,在它们的梦里不知有着什么样的故事,一定会有浪漫温情吧?一定也会有沉重与疼痛吧?很羡慕它们一直那么淡定的生活在自己的梦境里,无论悲喜与否就这样睡着,一直睡着……穿越过了那些沉睡的老床走近了戏台,很想上台好好的演一出精彩的有爱有梦的戏,台上有我,台下有他。然后眼神对视就此走进了彼此的内心。可戏没开演,而我却已经入戏太深了,在那古老的戏台上我拾起了那刚开始就必须面临破碎的梦,一片一片一点一点补缀完整,把它放在我的私有的空间里,因为那是唯一,那是不舍,那是纯美!

古镇请为我保留你给予我的爱情

就这样两天我在那浪漫的古镇里收获了那无奈的必须离别的爱情的梦!离开乌镇就当是梦醒吧。但那些美好的让人疼痛的梦境它们会一直一直留在那古镇的小桥上,流水中,雨丝里,那长廊里的美人靠,那沉睡着的老床,那无人上演的戏台,那凉凉冷冷的青石板,它们一定一定会替我保存完整,一定一定会承载得住我那至纯至美的情感!待有一天我如可以重拾的时候依然可以鲜美如故的呈现给我!一定会!

徜徉龚滩古镇

文/张盛斌

龚滩古镇,我怀着一种敬仰的心情走入她的怀抱。去年7月,我到重庆市彭水苗族土家族自治县参加第二届中国南方少数民族暨蚩尤文化研讨会,终于有幸乘船到龚滩古镇一游。

龚滩古镇地处重庆酉阳、彭水和贵州沿河3县接合部。从重庆乌江画廊旅游地图上看,它位于画廊的最后一站。

“人在船上坐,船在画中游。”船行途中,但见远处的山峦白雾缭绕。江水随山势而流,水色随天光而变。

“看,龚滩古镇就在前面!”不知是谁的一声欢呼,依偎在江畔的龚滩古镇呈现在我眼前。如果说乌江是一条天造地设的自然画廊,那么,龚滩古镇就是一幅龚滩先民用血汗泼洒而成的水墨人文画卷。

下船后,沿着青灰色岩石铺成的石阶乘级而上,就进入龚滩古镇的腹地。龚滩,是一个具有1700多年历史的古镇,这个位于乌江天险凤凰山麓的一个险滩,因修建彭水大坝而复建。她的沧桑岁月、古老面容,都随着时代变迁,一一被写进史书,也铭刻在巴人的记忆中。

走进写着“杨家客栈”“老院子客栈”“八哥客栈”字号的吊脚楼,仿佛走进了龚滩用古屋竖立、石板铺就、灯笼悬挂、刺绣述说、花灯闹响、烟云渲染的岁月。

诚如“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一样,每个到龚滩一游的旅客,都会收获不一样的感受:恋人也许对鸳鸯楼、织女楼笃生感慨,乡贤也许对董家祠堂心生敬畏,信徒也许专注于三教寺,食客也许会为这里正宗的乌江鱼、羊油茶咋舌不止,画家也许会为临崖高挑的吊脚楼、错落有致的桥重桥、森然合缝的四合院泼墨,诗人也许会对攀援巨人梯、驻足望江楼顿发联想……龚滩,拥有太多的个性让你品味,太多的特质让你鉴赏,太多的禀赋让你敬羡。

漫步古老唐街情悠悠,穿行青花小镇意绵绵,领略这“乌江美景第一娇”的独特风韵,实乃人生旅途中难得的精神享受。就像张贴在木板房门框的那些对联,“儒书传家宅增色,芳名流世族添香”“岚光常住东西岭,云水不思上下帆”“风载书声来知己,雨醒诗梦见先生”。到了龚滩,静好的岁月如同一扇临江而开的木格窗,透进了甜甜的歌声、香香的柴烟、脆脆的江风、暖暖的灯火,让这里的岁月更加静好。

翟店镇赋

文/郭存亭

翟店古镇兮,土肥水美,区位优良:接婴城于南郊,流通便捷;挺潞府于北关,川阔道平;连平顺于东向,禹山为屏;牵郊区于西壤,漳河为邻;207道壮其门户,城际新线显其优势;域内民风古朴,人文璀璨。先时一乡,今日一镇,十三村世代共荣。古风可续,新风送爽。潞人曰:翟店古镇兮,一鸡能鸣三县之民;翟店新镇兮,两路可通上党之衢。

古镇四冈,史脉悠长:三垂冈兮,英雄起沙陀,人唱百年歌;奇山奇战有奇诗,伟人情怀谁人解?无影冈兮,潞城之古景,古镇之宝冈,虽无青影依红日,剩有丹衷拱碧天。皇蝗冈兮,太宗冈上轮乾坤,古庙门前唱大戏。凤凰冈兮,落金凤于其北,引祥龙伏其南;令众神藏于心,使佛缘隐于魂!

古镇文化,魂有凤骨:羌城鸣笛,百谷回荡;寨上古堡,怀古含笑。东西天宫,南北天贡;申氏潞商,四海名扬;百年教堂,哥特神韵。调家龟戏,独赛典范;贾村社火,华北一绝。玄宗古庙,北舍之最;郭村东岳,古潞至尊。南舍牡丹,香艳千年;翟店禹迹,祀龄万庚。崇道三奇,久传不衰;河移东迁,同根归源。昔日“铜崇道、铁贾村,珍珠玛瑙翟店村”,今乃上党千古之传唱:翟店文脉久传承,古镇流韵联成曲;翟店文化大发展,古镇蜚声谱新章!

今之翟店:抢抓机遇,发展综合改革之试验田;转型跨越,打造项目荟萃之新中关;先行先试,开发安商富商之金港湾;干事创业,新建福乐康宁之靓家园。今之翟店,可谓:腾笼换鸟,招商引强;新型工业,科技领先;新区虎跃,经济腾飞。今之翟店:五谷丰硕,农业年丰;人人致富,村村富裕。今之翟店,镇村统筹,万马奔腾;境内交通,路路畅通;辖区新村,村村新宅。今之翟店:老有所养,幼有所学;病有所医,百姓如愿。今之翟店:千秋大计,以公为基;民生鸿业,以人为本;阳光权力,彰显文明;小康实现,翟店崛起。今之翟店:古韵新风,流风余韵;明珠之镇,上党奇迹。百姓皆曰:看生机翟店兮,云皴霞染,川川叠翠如画卷;展魅力古镇兮,物阜民康,村村景美似仙居。呜呼,今之翟店,人杰地灵,群英荟萃,心怀大志:殚精竭虑绘小康之蓝图,发展经济唱文化之大戏;勤奋敬业谋民生之篇章,天华物昌扬和谐之大旗!

翟店大地,欣逢盛世;城南新区,百业兴旺:政策推出新项目牵经济之飙升,招商引来金凤凰使前程之灿烂。翟店大地,人人精神奋发,处处生意盎然!真乃美哉翟店:承乾坤之灵气,开愚启蒙,文明谆谆;蒙自然之造化,钟灵毓秀,物象芸芸。天下人皆曰:壮美画卷兮,物华天宝翟店地;旖旎风光兮,人文宜居翟店镇!

青城山下有泰安

文/胡佑志

前不久,我游览了青城后山的泰安古镇。泰安古镇自古以来就守扼着成都西入金川的驿道,古称“华坪老泽路”。这是一座物资交流的重镇,商贾云集,百姓富庶,又依傍秀美的青城山,可谓得天独厚。

古镇临涧而筑,涧水一路喧哗,不知疲倦地流淌。漫步古镇时,有漂亮的鸟儿盘旋于上,令我眼前一亮。传统的雕花阁楼,覆盖着川西小青瓦,鳞次栉比。从涧底的石墩和独木桥过去,就进入石板街,大块青石板铺砌的街面湿漉漉的,两侧明沟清泉流淌,从家家户户门前流过,没有一丝尘埃。盛开的花儿散发淡淡幽香,风中含着丝丝凉意,旅途的劳累顿时被驱散了。

沿山道前行,空中飘着霏霏细雨,雨水将山峦笼罩得朦胧一片。一路野花烂漫,飞瀑不绝。忽而峭壁悬崖,栈道逶迤;忽而天光云影,绿草如茵。

下得山来,又倘佯在街巷里。小镇的尽头,几株古老的银杏,就那样骄傲地伫立着。两侧的店铺,大多是旅馆饭店。那些招牌旗幡似乎在告诉我们,每年来青城后山的游客,很多都会在这里驻足。叫花鸡、石磨豆花、青城野菜、山药等土特产,还有一串串挂在门口的腊肉,是那样的诱人。

从古镇的后场向前走去,古镇的入口处有一座雕刻精美的石牌坊,牌坊外侧至味江河桥头,有一排低矮的老式平房,平房门前的路边摆着一个个菜摊,摆放着很多新鲜的蔬菜。这里做生意的人虽多,但不喧哗,没有人高声吆喝叫卖。一位老太太正不慌不忙地低头摆弄面前的蔬菜,颇具姜太公钓鱼的风范。或许只有在青山绿水之间安享平和的人,才会拥有这样淡泊而平静的生活态度吧。

我在一家店铺里,挑选了一件木制工艺品。那是一片用金丝楠木的枯树枝做成的荷叶,依照枯树皮原有的形态,只是略加修饰,仍然有残缺,有破损,也有柱洞,却骨节坚硬,布满了历经风霜沧桑的质感,真实得让人毋庸置疑。看着这件工艺品,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让人不愿移步。

这,或许就是古镇独有的魅力,能让人不自觉地放慢忙碌的脚步。

一日春游记

文/月白风清满江水

今天外出游玩了大半天,痛痛快快游玩了大半天,行乐须及春呀!本来今天是有事的,但一切事在游玩面前,在赏春行乐面前,在看山看水、看风看景、看美女面前,都成了不值一提的大小事了,都成了弱的不能再弱的了。女生很多,最大限度地,我以我视力超好的眼睛看美女、搜索美女,终于,我大彻大悟、幡然醒悟,原来我是奔女生来的呀!原本我是奔女生去的呀!看她、读她、想她、听她,听不是用耳朵去听,而是用心,用心去听。女生多则多矣,但有灵性的女生,则太少太少,这不免好让人失落的、好让人惆怅的。轻轻地、静静地,她如梦一 般地轻、如梦一般地朦胧、如梦一般地从我身旁飘过。

今天去了三河古镇,因为在合肥,我找不到更好游乐赏春的地方了,毕竟今天的天气实在太好了,好到不外出游玩,真成为人生一大憾事。人生中,不喝酒,可也;不抽烟,可也;不吃肉,可也;不恋爱,可也;不读书,勉强可也;不游玩,尤其正值如此大好春光时节不游玩,不可也!

路上坐车颇费了一番周折,在上派那个地方等车等了好一会儿。下车,步入三河古镇街道中,一种又熟悉又美好的感觉,霎时涌上心头,虽然来过三河古镇,来过两次,但毕竟相隔一年时光了。今天重游三河古镇,其新鲜感、其激情,远不如初来之时。去年初去三河古镇,在我看来,我写下了较富激情的文字,这是重游极难得到的了。不过,有一个地方例外,有一个地方可幸免于此,那就是回到我们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家乡了。这其中的缘故、这其中的道理,我也很难一时说得清楚。

之前,我游玩过三河古镇,游玩两次,我当然知道去三河古镇的路了,但正当我走在通达三河古镇的路上时,突然,我关注到另一条大道,另一条比通达三河古镇宽得多的大道。我好奇心极强,这是我对自己感到满意的地方之一。所以,我突发奇问,从那条路能不能到达三河古镇呢?自说自话地,我想,也许可以吧!不走寻常路,这话我很喜欢。于是,我踏上那条宽敞大道了。

走不多路后,见一穿红棉袄的小女孩,站在路旁,谨慎起见,我低下头,看她的脸,问道,从这条路可不可到那大河啊?她哼了一下,对我的话好像并没在意。于是,我又问了一遍,此次,她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看我,又哼了一下。于是,在小女孩哼的两下磁声里,我便加强了、坚定了信心,将路走下去的信心,心想,切,条条大道通罗马,只不过也许多走点路而已,或多费点周折而已,但也说不定,也许我会收获意外的风景或什么意外呢!开始我并没发觉这个六年级摸样的小女孩的相貌如何,但近距离地,看她的脸,我一下子感到她的脸是那么地好看、那么地耐看、那么地可爱。

走了很长的路后,我终于看到一条大河,站在大河的桥上。向下看着滚滚的河水,极目远眺空旷的地面,我隐隐感到不安、感到不对劲。站在大桥上,我左看右看,我前看后看,越看越不对劲,此河非彼河,自不必说,更重要的是、更关键的是,从这条河的前景中,我根本看不出能抵达三河古镇的征兆,难道此路与彼路风牛马不相及?

幸好,走来一老大爷,于是,我将我的疑惑向他说出。他听了后,笑着说?——笑的很开心——这个是不可能到三个古镇的,要去三河古镇,你还得回去。我也笑了,并笑着往回走。但老大爷似乎意犹未尽,对我渐行渐远的身影,一脸乐呵呵地说话。

走到之前问小女孩大河地方时,我停下脚步,稍微停留了下,不过,小女孩已不在了,但没关系,我的记忆还在。坦白说,我虽不是大度之人,但对小女孩,我却全无怨恨之念头,只有遐想、只有怀恋,怀恋她那张可爱的、好看的脸。

对这多走出的路,对这本无需走的路,我却费了精力,做了无用功,对此我是一点也不后悔的、一点也不自责的。因为对于事情,你不去尝试,你不去做的话,你怎么知道那条路就是走不通的,那件事情就是做不好的呢?在我看来,尝试去做的力量实在太重要了、太强大了,事实证明也是如此。当然了,有尝试就必定有失败,这是无需太过在意的。事实上,许多时候,只是我们尝试得不够多或不够好罢了。像爱迪生发明灯泡,尝试了那么多次,这早已是世人皆知的例子了。

我是爱静之人,所以,我本不打算在这周六来三河古镇,但我一想,周六女孩子多,不行,一定要在周六去。可见,我是个多么喜爱女孩子的人啊!我觉得男生不喜欢女生,尤其是不喜欢可爱的、漂亮的女生,这是很可怕的、是很奇怪的,不是吗?人的天性就是这样,趋利避害,喜美厌丑。既然天性如此,我们又有什么逃避、压抑的呢?要知道逃避、压抑的后果是很可怕的、是很危险的,不是吗?至于其原因,如何可怕、如何危险,这是用心理学就很容易解释的,不过,在这里我不想多说这个了。

步入小镇,畅游在河道旁,在绿柳初青的河水旁停步。站在桥上,看见河水漆黑漆黑,但当我站在河水旁的木板上近距离看河水时,才发现河水的另一样子,它并没有原先我所看的那样漆黑。而后我走到一处,走到一中年女人在河水边上洗菜处,我走近河水,蹲下身,伸出右手,舀起一手掌水来,我惊讶地看到,河水非但没有我最先看的那样漆黑,相反,倒清澈得很。对此,我自然感慨颇多、联想颇多,总而言之,看人、看事、看物,只看一面不好、不行,而应尽可能多方面地去接触、去观察、去了解。

女孩子真多,但都结伴而行,要么是情侣,要么是几男或几女,还有就是男女搭配了。只有我,只有我一人单独而行。对此,我颇感自豪,自豪自己这种特立独行的风格。要知道,做特立独行的人、做与众不同的人,是需要勇气的,是需要满满自信的,更需要那种难得的风趣与心境的,不是吗?不过,当我畅游在颇富弹性的河边木板上时,当我仰望河边风中摇曳的柳枝时,当我步至一房屋的拐角处时,突然蹿出一个女孩子,出现在我眼前,和我一样,她独自一人,独自一人游春,很可爱,气质颇佳,个子不高,瘦瘦的。

中午,在不远处的街上一中年女人处,我买了个鸡腿、一串海带和一串藕,共六块,这是我没想到的,没想到如此便宜,比一般地方便宜,比我们学校旁也要便宜。重要的是、可喜的是,那个鸡腿很大很大,肉多,味道也好,我啃了好一会儿,在别处一般要六七块。在啃鸡腿时,我心想,也许别人会说,你这鸡腿这么大又这么便宜,肯定是有问题的。我说,切,就算有问题又怎么啦?难道你就能保证,保证你花上几十几百吃的鸡腿就没问题?既然都有问题,我花钱少,还是合算的啊!哈哈!

午餐坐在河边,坐在河边享受,独自享受。在柳叶下的草坪上,啃着鸡腿、咬着脆脆的藕、尝着香香的海带、喝着绿茶,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实在惬意极了,春分三色,一分露天午餐,一分杨柳,一分河水。

吃午餐的这个河——当然我更希望以湖称之——于三河之中,乃我之最爱,因为她的样子颇像湖了,河面颇宽,游人不多。总的来说,我更喜欢湖,独自地、静静地看着一湖盈盈的碧波,心中无限平静、无限舒畅。更好的是,这个湖的水很满,满满一湖,与岸齐平了。所以,午餐及下午的游玩,我是在这个湖边度过的,直到三点种,才颇为不舍地离去了。我之所以不舍,并不是没看够,我没有那么贪心,但我有期望,对这个湖有期望,期望在日落时分,在此观赏湖的另一番景色,湖光黄昏。在这个湖看日落,感受着水风清、晚霞明的意境,这是我很向往的,只是这个向往不能够了。

古榕树下的尧坝

文/公明

今人有诗抒写古镇尧坝印象:“进士牌坊 牵着一条老街 青石板路紧走几步 就走进了明代……”尧坝古镇,依山而建,位于川南、黔北结合部,是享誉川黔的文化名镇、佛教圣地和影视基地。

阳春三月,我们随着暖暖的春风,走进了这座古镇。据导游介绍,尧坝历史悠久,是合江最早的六大古寨和八大古镇之一,有 “川黔走廊”之称,是川黔闻名的“小香港”。它孕育了著名导演凌子风、美学奠基人王朝闻、著名作家李子英等一大批名人。

窄窄、长长的古镇老街,保持着明清时代的风格。镇上的老屋错落有致,一楼一底,多为砖房瓦顶,屋檐四周微翘,悬挂在屋檐边串成一串的菱形木招牌或在风中摇摆着褪色了蓝布广告,让人感觉走入了时光隧道,走到了巴金的小说之中。漫游中我们来到了凌子风的故居。他导演的《狂》《大鸿米店》《酒巷深深》为故乡的古镇增辉添色。天井中盘根错节的古榕树,不知见证了多少沧桑,依然生机勃勃。我们一行人或抱着或依着古榕树,留下了永恒的瞬间。

跨进古岳庙庙门,头顶是一戏台,正面和两侧是象征身份的看台。 同行中有跃跃欲试者准备登台一展歌喉,可遗憾的是通往戏楼的门封死了。这看似不大的前庙可容纳一两百人,后庙则是求神拜佛的地方,那庙门前的两尊石狮子,被多年风雨的侵蚀显得有些斑驳,但仍具王者风范,我们一行又靠着它留下难忘一瞬。

走进因电视剧而闻名中外的大鸿米店,就像阅读这古镇一段源远流长的历史。米店像一个小小的四合院,两层木楼,进门正对的二楼上,挂着两个印有“米”字的大红灯笼,两面分别串挂着四个小红灯笼,上写有“恭喜发财”“生意兴隆”的隶书体黄字。一楼是米店,店内有几个偌大的米缸。可以想像米店老板在粮食紧缺时是怎样屯积米、面来牟取暴利。二楼老爷、太太、小姐们的卧房中那些六柱浮雕镀金镂空花床堪称豪华,就像一件件工艺品。听说有一张床是电影演员许晴拍摄《狂》时在上面休息过,马上就有追星族在这张床上留影了。

夜深人静,远处传来“邦、邦、邦”的更鼓声,诉说着尧坝的久远。初识尧坝,初识的不仅仅是尧坝,更是一段厚重的历史;走出尧坝,但脑海中总是抹不去尧坝那古建筑与珍贵的文化遗产;审视尧坝,其留给后人的不仅仅是中国川南的一个古镇。

太平古镇的浪漫

文/李柯漂

有了想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的念头之前,我的情绪已跌落到了低谷。大都市里的生活节奏,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霾尘,压得人呼吸急促,头晕脑涨。从忙忙碌碌的工作中挣脱出来,抖落一身繁杂琐粹,轻身独自去出游,我选择了离蓉城外不远的太平古镇。

情绪低落时出游,就是想要讨一个愉悦。周边虽有很多5A级景区,大多人满为患不说,都是些人造装修出的所谓景色,这不是我想要的,更谈不上身心愉悦了。我并不在乎季节的选择,说走就走,立马成行这是我的性格。去太平古镇压根儿就不需要挑剔季节的转换,任何时候去都有惊喜等着你。

距成都只需三十分钟车程的太平古镇,就在龙泉山脉中段的腰间。半丘半坝间,古镇错落有致的木壁青瓦房,背倚龙泉山西麓,面对川西坝子,一座民风古朴小镇。鸟瞰太平古镇,如同在龙泉山脉郁郁葱葱的植被里镶嵌的一块宝石,馋煞着人们的眼睛,迫使你想走近了去看个仔细。

我个人特喜欢静。又偏偏生活在大都市车水马龙畅叫扬疾的城市腹中。那种喧闹的时空,在太平古镇静谧悠长的青石板街道上,在一爿一爿的青瓦房屋里,一切都显得那样神闲气定。依山傍水的小镇,打开门就见山,什么风景一眼就能望穿,自然,清新,简单,淳朴。

随来来往往的游客,走在被磨蹭得光滑的青石板道上,像小时候赶集一样,看什么都是新奇。两旁的店铺经营着各式各样的商品,一家挨一家做着自己的生意,不吆喝不喧闹,也没有音箱高声叫卖。其实,他们的生意日升月恒,因为这里从不缺少人气。

我到的时候,太平镇的枇杷已几近罢市,但空气中仍然弥漫着那甜甜的枇杷果香。我想,倘若早一些时日前往太平,我定要亲自采摘那金黄的果实,把一枚枚鲜美的果子递入自己的嘴里,细细的品味来自大自然的馈赠。那般惬意的美感,想想都觉得迟到的遗憾。站在古镇的街头,闻着飘散的果香,内心深处油然而生些许妒意,那些早到的吃货,来到这里该是多好的福气啊!

生活中常常在不经意间有这样那样的错过,有的错过了,也就永远失去了,而有的错过了,还可以等待下一季美好的到来。在等待中成长的人们,心里充满期待,有了希望就有盼头。来太平古镇玩耍,你若错过了一茬,还有另一茬等待着你去光顾。没有遗憾,没有走过这村就没那店的失落。就像我一样,来太平古镇,我错过了吃鲜枇杷的时节,一定还有更美的风景等待着我去欣赏,去享受。

我知道,吃不到枇杷,还有葡萄,还有田园风光,还有紫颐香薰山谷里的薰衣草。在太平古镇,果香花香一年四季就没有缺少的时候。在这里,行走在薰衣草的花海之中,就算孤单孑影,浪漫之气也会沁入心底。

我自知不是一个懂得浪漫的人,来到太平古镇只为愉悦心情,给心灵放个假而已。其实,去了收获的不仅仅是这些,相拥太平,短暂的休闲已不再是最终目的了。太平古镇她就是大都市的后花园,你尽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但你绝不可以不来。因为,这里的瓜果最养人,这里的花香最迷人。

乌镇之美

文/陈宝林

最早知晓“乌镇”这个名字,缘于刘若英和黄磊主演的电视剧《似水年华》。片中的乌镇,粉墙黛瓦,石道小巷,还有桨声灯影里的枕河人家,让我久久难以忘怀。

今年11月24日,我们10名高中同学一起报名参加了本市一家老年养生会所组织的乌镇、常熟3日游,我终于踏上了圆梦的旅程。

乌镇位于浙江省桐乡市北端,与周庄、同里、甪直、西塘、南浔并称为江南六大古镇,也曾叫乌墩和青墩,拥有六千余年的历史。作为典型的江南水乡,乌镇完整地保存了晚清和民国时期水乡古镇的风貌和格局。以河成街,街桥相连,依河筑屋,水镇一体,水阁、桥梁、石板巷等建筑独具江南韵味。

“小雪”刚过,乌镇的早晨略带寒气。我们走在光滑油亮、透着丝缕沧桑的石板路上,眼前错落有致的房屋,层叠翘飞的檐角和小桥流水,亦真亦幻,恍如梦境,让我们兴奋不已。

一座座记载着岁月沧桑的木屋,氤氲着浓郁的古老气息,仿佛在向人们诉说千百年来的曲折经历。置身这些老宅之中,我不由心生幻觉,感觉自己已站在历史与现实交错的时空里。

百床馆是中国第一家专门收藏、展示江南古床的博物馆。里面陈设了数十张明清与近代的江南各式木床,既让你看到贵胄的奢华,也能领略到平民的俭朴。

随后,我们又来到茅盾故居、民族风俗馆、当铺、蓝花印布坊、钱币馆……每一景,都让人体悟到乌镇历史文化的博大精深。

乌镇称得上是“百步一桥”。那些小桥精致洒脱、巧夺天工。乌镇现存30多座桥,西栅有通济桥、仁济桥;中市及东栅有应家桥、太平桥、仁寿桥、永安桥、逢源双桥;南栅有福兴桥和浮澜桥;北栅有梯云桥和利济桥。导游介绍说,踏步逢缘双桥,有“男左女右”的习俗,寓意人走此桥,即可“左右逢缘”。

伫立古桥,将一缕清风揽于怀中,摘一朵白云挂上绿色的枝梢,然后慢慢地放空自己,你就会真正领悟那句“浮生多俗累,山水有清音”。放眼望去,小河两边,房屋依水而建,白墙乌顶,错落有致,河水平如镜,倒影似仙境,如水墨画一般溢出古韵与灵性。乌篷船上的船娘悠闲地摇着撸,甜甜地唱起吴越谣歌,又给我们留下了一幅值得珍藏的风景。

东栅看景在白天,西栅看景在夜晚。乌镇的“夜”恬静安祥,流光溢彩,浓重醇香。夜幕降临时,河面上的小船挂起了小灯笼,犹如无数只萤火虫在晚风中轻轻翩飞。不一会儿,小街上、桥洞里、屋顶上、湖水中……各式各样的夜景灯渐次亮起,有黄的、红的、白的、紫的、绿的……交相辉映,美轮美奂,把江南古镇打扮得如天街仙境。

西栅的夜晚热闹而不喜张扬,这里秩序井然,让人感受到江南冬夜的恬静和舒适。如果你有雅兴,在乌镇住一晚民宿,品味枕水而眠的乐趣,定会有“淳朴、热情、大方、风情万种”等字词涌向心头。每一栋民宿,都由一个小家庭打理。早上,你坐在八仙桌旁,看掌柜满脸含笑,进进出出地忙碌着,然后像招待亲戚朋友那样热情地端上家常菜,定有一种“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的感触,然后就会诗兴大发,迫不及待地写上几句:乌镇,是一部文化厚重、内涵丰富、文笔细腻的史书,是一首灵感涌动、柔情似水、清新隽永的情诗,是一幅浓淡相宜、雅俗共赏、意境深远的水墨风景画,是一坛香飘四溢、醉人心田、回味无穷的陈年老酒……

短暂的游玩结束了,可乌镇留给我的印象越发清晰。就说乌镇的美吧,它美就美在乌镇人的高贵品质,他们以激情、真情、浓情为墨,以坚韧、持续、责任为砚,出色地描绘出一种独特的江南古镇的水墨之美、静谧之美、古韵之美,并将现代揉进古老,让梦幻般的、明珠式的乌镇流传于世,流芳人间。

乌镇,我不仅赞美你,我还要经常去看你!

龙田古镇的古色古香

文/张维军

行走在岑巩县龙田古镇水码头,一种“江南水乡”的况味萦萦绕绕,那是积淀在龙江河畔思州大地上千年不散的水做的乡愁。

龙田古称龙颈坳。在远古的蛮荒年代,这里或许是豺狼虎豹最理想的栖息之地,高山峡谷,森林密植,三条溪流从悠远的高原流出,顺山势而下,汇合于一片开阔的田畴对岸的悬崖绝壁下,像一条巨龙滔滔滚滚,蜿蜒奔向洪江洞庭,注入长江大海。

大唐盛世,一只舟楫从中原出发,沿长江逆流而上,穿过如画的江南,驶进洞庭沅江,踌躇满志,带着一统江山的豪迈,来到西部蛮夷的清江郡地。当他们发现这片异域江南水乡的富饶时,便开疆封侯,将古老的清江郡地设为思州,纳入大唐管辖。宋元明清时,随着思州盐道的开通和盐业的兴旺发达,来自江南地区甚至更远的商船便一波波涌来,思州的母亲河龙江便出现了万夫抢渡、百舸争流、号歌满天的热闹景象。

先是湖广一带的客商来了,巨大的木舟越过千滩万险,直抵思州龙颈坳三溪交汇的绝壁下,承接思州盐道上来自乌江的川盐和思州腹地的珍稀药材、特产等运至湖南、武汉等城市销售,便可获取天价的暴利。一次涉险,便可富甲一方,富贵一生,于是更多的福建人、江西人、安徽人、广东人、湖南人、四川人……驾着商船,一只连接一只,浩浩荡荡,驶进龙江河,来到龙颈坳,做着生意买卖发家致富的梦想。那时,停泊于龙颈坳水码头的商船,每日大约在一百只左右,每只商船载重量在三到九吨不等。于是,大山深处名不见经传的龙颈坳,便热火朝天,成为明清时期黔东最繁华热闹的商埠中心。

此时,官方趁机疏通龙江河,助推水运发展。思州府开辟龙颈坳货物交易市场,修建水码头。乾隆时期,物流往来交易日炽,龙颈坳富甲思州,产生许多商贾巨富。龙颈坳水码头上的青山脚下,许多商贾移民辗转留连,携妻带子定居下来。随后商号、会馆、公馆、土司衙门和豪宅大院纷纷涌现。龙江河上的木舟,仿佛一夜之间,为龙颈坳送来了一座江南水乡的富庶商镇。来自全国十九个省市的商贾、流官及土司后裔,成为了商镇的永久居民。

走进龙颈坳水码头上幽深的民居古巷,时空依旧。深巷的人们说起他们的过去,如数家珍,陈年旧事滔滔汩汩,依稀在目。我们这些寻古探幽的外人,置身其中,也能感受到龙田古镇的厚度和温度。禹王宫、江西会馆和聂家大院,高大的院墙,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穿越数百年时光风雨,展现在我们眼前,依旧是那样庄严显赫,令我们从内心深处生发一种强烈的震撼。

遥想当年,江西、湖广、浙江、福建一带的河商们,不远千里万里,离妻别子,舍生忘死来到这蛮荒的峡谷一隅,求富求贵。每当夕阳西下,牧童晚归,思想里难免会升腾起“乡关何处?”的愁情别绪,于是抱团取暖,在这无比寂寞凄苦的异乡谷地,邀约同乡,齐心筹建馆榭楼台,聚首交流,或听曲观舞,或咕酒品茗,既增进了同乡的友情、行商的本领,还消解了无限乡思之苦。也许他们当初并未料想,无意间的雅兴,却给龙田播下了中原文化的种子,随后,这块土地便生机勃发,开出了绚丽的文明之花。

除了挥之不去的乡愁,商人们还有如影随形的生命苦难。那时的龙马河、都坪河和鹭溪河的水流都很大,汇积于龙江河的源头时,在水码头的绝壁前形成一个很大的潭,深数丈,水涌涡旋,时有商船倾覆,商人葬身潭底。当地土人传说,过去此潭生有劣龙,时常作祟,索要人命,于是商人们便于潭前绝壁上凿地建阁,名叫镇江阁,请来道士设坛作法,迎请洞庭水神杨泗将军降伏了劣龙,从此商船往来无恙,商人平安。后来,居住在龙颈坳一带的官商后裔和土人,无比感激杨泗将军的恩德,世代祭拜,举办龙舟赛,欢庆他们幸福安康的生活,还将此阁叫作杨泗庙。

龙田古镇居民,除了商人的后裔,还有当地土人、土司和流官的子孙。

元末明初,从中原朝廷被派遣来黔平乱的周、何二姓将军,征战思州时,看到高山流水美如画,田野肥沃粮满仓,纷纷看上了龙颈坳这块风水宝地,于是选择在龙颈坳不远的马口寨指手为界,定居下来,接受朝廷赐封为土司,修筑马口司土城,轮流掌管土司印,管辖龙田、平庄、客楼,及今石阡、镇远等县的很大一片区域。直到民国时期,何、周二土司才被废除。如今龙田马口司,还有土司城墙、屋基、花格路、寺庙等部分遗址残迹可寻。

清朝末年,贵州苗乱,苏元春随席宝田入黔平乱,在思州发家,从参将一直发迹到提督。苏元春后来协助冯子材抗法有功,官居太子少保、广西提督。他像飓风一样扫过思州大地,并在这块土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迹。他征服了这块土地,清廷让他在这里指手为界、跑马为疆,占据了思州大量山场土地,在思州设置公馆,开办田庄,还把亲人家眷从广西迁移到思州,分置于思州的龙田、凯本一带。晚年,苏元春打算在凯本修建大帅府,建筑材料都已备齐,准备吉日建立时,苏元春被人诬陷下狱,大帅府终未建成。

在龙田街道深处,我们找到了苏公馆遗址。八十八岁的李魏武老人说,当年的苏公馆很气派,公馆里配备有水碾房、榨油房、厢房、天井和花园等,公馆里住着苏大帅的小老婆和他的亲人,还有管家和雇工看管打理庄业。龙颈坳一带的良田好土好山都是苏大帅的,许多农民成为苏家的雇农,常年替他家做工。

在马口司遗址不远处的一片田畴中间,我们看到了两座十分荒凉的坟墓,墓丘上长满高大的乌桕树、黄金条、荒草和刺藤。扒开刺藤和荒草,我们发现立着高大华丽墓碑的墓主正是当年声威和地位都极为显赫的苏大帅的妻子王氏。苏元春发配新疆时,慈禧太后亲自给他平了反,袁世凯为他庆贺,将美女王氏送给他。在苏元春暮年灾祸悲愁交加之际,喜从天降,在他十余个夫人中,唯有这个王氏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苏元春觉得是上天对他的恩赐,于是亲自给这个香火继承人取名叫苏承赐。谁知三世之后,苏元春唯一的孙子苏守乾却成了孤寡老人五保户,后被广西老家来人接走,思州再无苏家人,连苏家坟都无人祭祀打理了。在苏元春夫人王氏荒凉的墓前,人们不禁唏嘘叹息,感叹世事无常。

在龙田水码头,在民居深巷,在文物遗址前,人们会深陷时光隧道,深深怀旧,那些发自内心深处的感慨,难以言表。当我们走入龙田新街,那种勃发的新时代景象令人感奋。

一进街头,原本狭窄的街道专为一棵千年古枫让出一圈“禁区”来,进出的货车、客车、轿车和人流在它周身川流不息。街道中间又一棵古树高过所有的建筑,显出它的庄重和斑斓。一排排高大亮丽的现代化建筑正拔地而起,成为龙田镇的主体风景。不论是龙田街道,还是民居巷子,街与街,巷与巷,相互连通相望。龙马河、都坪河、鹭溪河,围绕古镇婉转盘旋。河流之上,数座桥梁与街、与水、与山、与民居相连相接,将整个龙田古镇融为一体。河畔,依依水柳丛生,呈现出水在城中、城在林中的完美画卷。

龙田古镇的风貌,正是一种生态文明和谐共生智慧的庄严体面的呈现。就像眼下的古镇居民一样,不论是官商后代,还是平民子孙,不论富贵贫贱,他们早已融为一体,守望相助,和谐相处,过着安乐祥和的生活。也许,这样的新生活,正是他们的先辈当年舍生忘死、驭舟而来,所追逐的梦想吧。

龙江河上的商船早已销声匿迹,龙颈坳的水码头也早已远去,但龙江河日夜流去的远方却是古镇人乡愁牵引的所在。每当夜深人静,龙江河上的水声、桨声和号声,依然会惊醒梦中人。龙田古镇里的乡愁,早已流淌进古镇人的身体里,就像流淌着的血脉一样,永不会干涸停息。

似曾相识燕归来

文/肖龙

我去洄溜古镇不下10次。一个地方能让一个人三番五次地去,不厌其烦地去,它一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魅力。洄溜古镇恰恰就有着这种魅力。

洄溜古镇的魅力氤氲在颍河的臂弯里,从颍河纤柔的肌肤里袅袅升起如水气,在每一个来这里的人身边流动着,飘舞着,亲昵着。

这种魅力,我把它称为故乡。它总是让我想起幼时的老宅,高大的土屋,泥土混合着麦糠,光阴粘合了一块又一块的土坯,搭建了一座可以为岁月遮挡风雨的房屋。

这种魅力,我又把它称为乡愁。它无关诗与歌,只是从人的精神世界里,无端由地滋生出来的,对故乡的一种眷恋和不舍。

无论你走到那里,走多远,这种魅力,都会追着你,粘着你,抛不开,也不想抛开。随着年岁渐长,越是刻骨铭心。

光阴过处,洗去的是浮华,沉淀的是乡愁。洄溜古镇在光阴的翅尖盈盈而立,卸去了喧嚣浮华的行头,一副素颜,不加一丝矫饰。

信步游走在荒草中、瓦砾间,一条青石街挑着古镇的往世与今生。那足印在青石街上,从往到今,由密到稀,见证着昔日的繁华,也刻画着如今的落寞。

古镇淹没于时代的隆隆声,老街淹没于子孙后代远去的脚步声。

在古镇老街深处,唯一不变的,是来自颍河之上的风声,还有秋去春来燕子的呢喃声。每一声啼叫里,都拖曳着对老屋和故乡的思念。

洄溜古镇于我并无生养的关系,可是它却沉淀着我无处寻觅的乡愁。它能感知我的呼吸,体察我的哀乐,洞悉我内心深处一种对土地,对故土的着迷和依恋。

参差嵯峨的残墙一览无余地在老街的角角落落里沉睡,偶尔一只尚未南归的燕子穿梭其间,给你带来时空交替的禅意。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之后,便是自上而下,由远而近,无处不盛开的花,开在心里,开在一生里。

我想,人的生命,可容纳的东西太多,但一定要留下一片安置乡愁的地方。

雨中站在青石街头,放眼望去,洄溜老街在空濛之中演绎着烟火味道。时光的刻录机无情地剥离了记忆的尘烟,留下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一荣一枯,都在述说着古镇的故事,演绎着古镇的飞变,彰显着古镇的特质。

洄溜古镇就在我们的恋恋之中蜕变着,它的复苏与兴旺,都将成为亲手触摸过它肌肤的每一个人,一生难以释怀的乡愁。

古镇牛佛

文/邓艳春

去年五月,在四川姐家客居的日子里,我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离姐家只有四公里远的古镇牛佛。

古镇牛佛,又名牛儿渡、牛佛都。地处四川省自贡市大安区东部,曾是川南最有名的商埠,据《富顺县志》记载,牛佛镇始建于两千多年前,宋朝以前名“高市镇”,因对岸有牛王山,元代以后改名为牛佛镇。而“牛儿渡”和“牛佛都”两个地名则源于两个传说。

牛佛是四川古盐道上的古镇,井盐文化底蕴深厚。明嘉靖时期,自流井区盐场渐趋兴盛,所产井盐多经牛佛渡往隆昌、荣昌、永川等地,带回大米、日用品等运往自流井。加上当时牛佛的糖业发展迅速,盐道和糖道交集,水路和陆路相通,货物十分丰盛。做盐或糖买卖的商人从全国各地往返此地经商,街巷越来越多,数十家客栈天天客人爆满,上百家商铺家家生意兴隆,三十几家茶馆和饭馆座无虚席,热闹非凡。商人们不仅在此地经商,湖北、广东、江西、福建等地人和四川人一起还修建了禹王宫、火神庙、天后宫、川主庙、万寿宫、王爷庙、南华宫、观音庙等四宫四庙。此时的牛佛镇,已成为具有资本主义雏形的商贸大镇。“九街十八巷,中间有个鸭儿凼,五省八庙七棚子,河北老街隔河望”的民谣,便是那时牛佛镇的真实写照。

流经牛佛古镇的沱江是长江上游的一条支流,是沟通天府之国西南的一条黄金水道。沱江古渡,至今还是牛佛人的骄傲。横跨古镇之上竣工于1990年的沱江大桥,主跨160m,全长463.3m。从桥上往下看,老城区连成片的青瓦房顶可尽收眼底。房顶间那些隐现的精美雕花、那些叫不上名的怪兽造型,于我而言,都是那般的神奇和神秘!

因着迷于古镇遗存集中的老城区,着迷于九街十八巷的复杂和历史,任姐把新街说得如何如何的豪华,我也不动半点心思。每次一到牛佛,不管姐愿不愿意,我就往九街十八巷里跑,只是走来走去总也分不清哪街是哪街哪巷是哪巷。姐总担心我走失,一双眼睛把我盯得老紧。事实上,每条街道都是相通的,街头街尾也不见留有死角,就算一时迷糊了,也还是能找到出口。街名多跟所售物品和所处位置有关,什么双正街、箱子街、面房街、兴隆街、顺河街、席子街,姐数来数去数多了,我提醒她是九街,她才又想起有些街名是新街的。至于十八巷,多以姓氏、标志性建筑等起名,比如:贺家巷、文家巷、天后宫巷、王爷庙巷、蛋市巷、胆巴巷、力行码头巷、上码头巷等等。牛佛逢双日是圩,赶圩的日子老城区总是人山人海。我和姐,常常就混在那些赶圩的人流中。姐说牛佛的名吃好多,什么豆花饭呀、烘肘呀、鸡婆头呀、水粉呀、蒸菜呀。其中,最让牛佛人骄傲的是豆花和烘肘,两者的制作工艺都是牛佛人老祖宗代代传承下来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豆花清香鲜嫩,顺滑可口,价廉物美;烘肘造型讲究,色泽鲜嫩,食之肥而不腻,早在康熙年间就是宫廷的上等菜肴了。

或许因为年代久远,或许历史上的某些原因,牛佛的文物也不同程度地遭到了破坏,四宫四庙里的神像据说完全遭到了毁坏,目前,几乎没有完好无损的庙宇了,只保留下遗迹。没有被破坏的是“九街十八巷”的格局,是清代青砖黛瓦的建筑风貌。

小镇的记忆

文/吾爱三生

那天清晨,在一个古镇里拾街而上,同行的摄影师说,眼前的老屋快成古物了,在以后的岁月会很少见了。抬眼,那聚集在原始森林山脚下的老屋镀上岁月的青苔,破旧中掩不住的沧桑,唤起的情结大概是儿时的记忆。

那天,本来想着去取景。有一段铁轨,已经没有了原来的模样,我尽力在脑海想拼凑出它旧时的青春,和那段繁华的往事。我恍惚了。有几位老人在冬日阳光下安详的坐着,百年的老树轻悄坠落些许树叶,被风带起,悠悠扬扬落在地瓜地上。这让我联想起,这些脸上写满故事的老人,在半个世纪前,在这个镇上用自己的青春书写辉煌历史。而在这样的清晨,他们慈祥的望着我,大概老去是一种安详的姿态。

一次亲眼见正在新建的古镇,是的,这是很讽刺的字眼。建筑文化竟然都能仿古,大概就差没有做旧了吧。走过很多古镇,古城,发现中国的古镇大体相似,商业化让现代人迷失到忘记了当时出发的方向和寻找的缘由,而惊人的相似,似乎不是巧合。

其实这是很矛盾的,如果不包装,不商业化,那么尽管很有历史底蕴的古迹,那般破旧残败,也许很难吸引现代人刁钻的审美。于是,迎合大众胃口,一律的后期修葺,直到把它们装饰成人们期待中的模样,就成为了文化。亲眼所见,本来原滋原味的古镇在修葺后的模样,确实没有了破旧,却少了几分真实和沧桑。也许这是现代人的审美吧,我不知是否应该随波逐流,还是该固守自己的审美阵地。

陷入沉思间,一座一个世纪前的电影院和苏联式的职工宿舍映入眼帘,虽然年代不是特别久远,但是特别真实。老人们都说那时中国和苏联交好,所以连建筑都模仿他们的格调。我眼前浮现出一群年轻人拉手风琴,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情景。

镇上,有毛主席语录,有几百年历史的建筑,岁月把它洗礼成苍老,它像一位年轻时曾经傲慢的孤独老人,在冬日的清晨里掩不住一丝落寞。人烟似乎渐渐稀少。别具风情的庭院,最吸引我,有点小资情调。未经任何商业化的包装,在我最初到来,似乎未能引起我的注意。但是古朴和陈旧,以及老故事和文化底蕴,一寸一寸的深入我的内心。直到这某一日的清晨,它经由老屋,老人那双写满故事的眼,摄影师那深深眷恋这里景观的镜头,提醒了我。或许,它在若干年后也许会和中国的其他古镇的一样,闯入世人的视野。我希望它被大家认识,但是又希望它一直古朴。也许,静默的它,大概不希望太多关注的目光惊扰。

有多少古镇可以重来

文/郭瑜

“这里,黛瓦粉墙,轻舟流水,温暖阳光,雨水充盈,墙上爬满常青藤密密的叶子,像一条“生机勃勃”的毯子,掩盖了小城的斑驳。一切都是我喜欢的感觉,这样的街道,这样的古镇,这样的遗风,我以为我孤独地等了你很久很久,原来,穿过历史的晨光,你比我早到了很久很久。”

身处江南腹地,细数到过的古镇,却也不少了。从苏州周庄、同里、甪直、木渎的青石路走来,到杭州西溪、泰州溱潼、贵州青岩……古镇似乎幻化成了一个符号。

初时,我顽固地想象着,古镇就该有戴望舒《雨巷》中的韵味:“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想着,我在那样弯曲转折的小巷里悄然行走,青石板润滑如玉,撑着伞,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在雨中哀怨而彷徨。

而我在周庄逼仄的巷口,看到纷至沓来的人群,与小贩们讨价还价;在船渡口,明码标价着坐船的计时与收费;无处不在的万三蹄髈、海棠糕、臭豆腐……在古镇过度商业化的进程中,清幽与宁静不复存在,带着疲乏与厌倦,我远离了古镇。如果古镇有情感,我觉得它会哭泣,在那一片人声中低咽,在有雨的季节里,肆意发泄它的悲凉。

唯有两次例外。一次是在昆山锦溪的柿园。走过茶楼酒肆,走过小桥流水,穿过马路,我们顺着指示牌来到了锦溪很小的一个景点——杮园。几乎没有别的游客,墙角的凤仙花、太阳花静静开放,在记忆中,这些花都是小时候最常见的,它们与童年交织在一起,似乎是某种召唤。感应到了,所以来了。杮园不大,最显眼的就是那棵杮树,枝叶繁茂,亭亭如盖,青涩的杮子挂着,充盈着生命的力量。我们聚在杮树周围谈笑、乘凉,仿佛时光倒流,整个杮园成了童年时家中的园子。树的周围有假山与凉亭,仰头看着那时的天空,有树的剪影,亭的翘角,还有风带来的清香,深呼吸,千年古镇的遗风……那时父亲还健在,他的笑似孩童般天真。杮树下,我们拍过合影。

第二次是在贵阳南郊的青岩古镇。这座建于600年前的军事古镇,依山就势,有着浓郁的异域风情。设计精巧、工艺精湛的明清古建筑交错密布,寺庙道观画栋雕梁,关城楼阁飞角重檐。悠悠古韵,金戈铁马,砖石斑驳的城墙上,心中的我似乎化身为守城的女侠,柔骨丹心,轻功盖世。在背街大块发亮的青石板铺就的路上,衣袂飘飘,萍踪侠影,进行着时空的腾挪与移换。追随理想,仗剑天涯,在日暮时的青岩古镇,留下一个孤寂而深长的背影。

天马行空的想象最是美好,竟也渐渐释然了。古镇存在之本身,就是历史的延续。央视百集系列片《中国古镇》中,以主题化的编排方式将各种古镇归类,商业重镇、军事重镇,环境与人文孕育的物产与民俗,富有特色的美食,一段特别的历史……古镇带给我们的,是生生不息活着的力量,它记录了过去,承载着现在,昭示着未来。它在商业化的步伐中,坚守着自己的风霜与瓦砾,它依然是一道独特的风景。

每次离开、转身,看到古镇寂寥的上方,那藏蓝的天,与染着黄晕的月,还是忍不住想问一句:“有多少古镇可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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