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的文章

2022年12月12日经典文章

诗歌的文章(精选22篇)

一座城,一首诗

文/查彦

暑假有机会在上海的外滩一睹了魔都最真切的芳容,感受了灯火阑珊,人潮涌动的情景。东方明珠屹立在黄浦江畔,轮船轰鸣在江面,荡起巨大的涟漪,江风习习,褪去了太阳带给大地的炽热,我们站在江畔,就这样感受着这个大都市的繁华。

顺着黄浦江堤前行,一转眼同行的人就不见了踪影,于是踮脚四处寻望,无奈海拔不够,几个来回还是没有找到。突然,一种莫名的情愫油然而生,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恍惚明白,原来是对安康这座小城的思念。

安康,我的第二故乡,从零三年到这座城市求学算起,已有足足十三个年头了。这座城市见证了我人生中的每一次转折,结婚、生子,我的生命早已与这座城市融为一体,我想,这就是生命的印记。

一座山城,一首生活的诗歌。在这里,我邂逅了婚姻里的另一半,山城是盛产诗人的地方,我的先生恰好就是一位诗人,还记得我们结缘,就是文学的牵引。刚认识那会儿,先生还没有被生活的琐事所牵绊,因此还时常用文字记录生活。他的散文、小说、诗歌我都读过,和他一样的灵动而朴实,曾仰望于他文字的高度,因此,我也开始喜欢用这种最真实的方式记录生活。婚姻,成了诗中所描绘的情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理想的婚姻不就好似一首诗歌,时而平铺直叙,时而跌宕起伏。

一座山城,一首生活的诗歌。因为一个人,而爱上一座城,我想这是符合逻辑的。当真正开始以外地人的身份居住在这里,我慢慢爱上了这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看见了盈盈的汉江水,在看天津的海河,上海的黄浦江,竟发现它们再不能如汉江般让我的内心安定,海河的水现代气息太浓,黄浦江的水掺杂着阵阵腥味,唯有汉江的水是清澈而自然的,没有任何现代文明的杂质,就这样静谧的存在。夏季,人们用最自然的方式,赤脚踏入沁凉的水中,与鱼为乐,与水为欢。水声、交谈声、浣衣捶打的声音,书写了安康人生活的一首诗。

一座山城,一首生活的诗歌。安康,就像她名字所蕴含的意思一样,安宁康泰,因为有了安康这个大家庭,才有了我的一个小家庭。上学的时候,从不曾知道自己毕业会留在这里,但是,一切似乎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我不仅毅然决然的留下,还在这里拥有了自己的小家庭。我有时会想,如果当初不曾留下,生命中的交集就会是短短的三年时间,余下的日子,我和这座城市就只能是擦肩而过了,那该是怎样的遗憾啊!

一座山城,一座如诗如画的山城,一座就像诗歌一样美好的山城。

确证与无法确证的

文/田大安

(爱情,诗歌与体操)

1

可以确证我的女友是一位贵妇。我不想跟你描绘她的胸部,不描绘并不是说她的胸部平淡无奇,正如我也不想跟你描绘她的脸盘、身材,以及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仅告诉你,她很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在她那形如西式教堂的住所里,我至今无法确证那座建筑有多少个房间,我甚至怀疑过她的私宅是一个党魁们的俱乐部。

——我记得那个在室内游泳池划水的下午,淡黄色的夕阳从落地窗投射进来,我躺在池边的一个长椅上。我用手抚摸着长椅上雕刻的龙凤的图案,梦想着过去皇帝的奢淫生活。我的女友走过来,告诉了一个令我振奋的消息。她说她喜欢我写的诗,说我是这个时代真正的诗人。她的用词无疑有些夸张,她甚至称呼我“诗圣”、“诗仙”什么的。我从来没被别人这么待见过。之前,我都没敢在人前承认自己是个诗人。她一脸真诚,抱怨我没有发现自己。见我一脸狐疑,她就颂咏了我早已忘怀的诗句。那些早已脱离我的诗句,让我重新感动起来,让我看到自己曾经爱过的女孩,突然出现在我陷入萎靡的中年。我的自信就这样被点燃起来。

我身不由己地站立起来,像李白那样向天空伸出手臂,太阳还没有隐藏淫荡的脸,我就做出邀请明月的姿态,一个巨大的豪华吊灯就开始发出耀眼的光芒。然后,我这位贵妇女友走到我的跟前,把我像杜甫那样推回到长椅上,她将双手支撑在长椅扶手的龙凤之上,以贪婪的目光看着我。我回到原来的姿态中,怔怔地望着她。她的眼睛中有一种野兽似的光芒,表情却具有天使般的妩媚。我发不出任何像样的动作。她成为我身躯的主导,猩红的舌头试图从我的口腔里攫取诗歌,将我带往一种震颤之中。

在波光粼粼的池水边,诗句在口水中没有形成空气就被她吞下了,她以一种要吃掉我的姿态吻着我。我难堪地变成一具僵尸,任随她在我的身体上胡作非为。

你所期待的色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在池水边。我被龙凤图案磕得生疼,我后来获得了行动的能力。她所引用我以前写下的诗歌唤醒了我记忆中的女孩。在我脑海中复活的女孩,使我让她停止搅动。

我将一口成份复杂的口水吐在那汪清泉里,然后,我说我去划水。我一个猛子扎进游泳池,清凉的池水像时光那样将我包裹起来,她站在岸边透过水色观看我变形的肉体。在水中我发觉自己已经融化,犹如过去写下的诗歌融化在时光中。

2

我流星一样滑行到另一边,她没有穿过池水追踪我。但是,我没有抗拒这空落落而奢华的建筑群,我徜徉在其中,体验一种向往已久的帝王生活。我没有看到众多姿色各异、等待临幸的嫔妃,我只看到一位女王主导着这一切。

我被女王带到了她的寝宫。房间很大,床也宽广无比,这使我向往游牧生活。我想在这床上放马,奔腾在清丽的辽阔中。

她矜持地站立窗前,不能免俗地假装眺望远景。其实,夜幕已经扯下了。黑糊糊的世界中仅能见到一处处跳动的幽光闪烁的人间鬼火。

我在房间中走动着,无所适从,诗仙和诗圣都没有让我成为闺房的主宰。我点燃了第三支苏烟。

烟云袅袅,飘荡在这注定不平凡的时刻;烟灰飘落在闪光的地面上,一种沉睡的欲望被从脚底逐渐唤醒。我手指明显因紧张而颤抖,我已决计在抽完第四支烟的时候开始行动。然而,一切都为时已晚。

第三支烟在燃烧中途就遭到了厄运。她突然地转过身来,从我的嘴边拔去了香烟,将它扔在地面上并被奋力踩灭。然后,剥去我原本不多的衣裳。我至今都后悔那一次,为什么让一个女人抢占了先机?当我全身赤裸的时候,她倒衣冠楚楚。我又一次成为她的猎物。这一次她捕获我竟然没有使用我的诗句。

我就这样被她按在床上,受尽凌辱。

3

我没有在文章中暴露情欲的习惯。我曾一心寻找没有情欲的诗歌。很多日,我劳而无功,一无所获。后来,我知道一切诗歌都指向情欲。这使我醒悟,我天生不是一个能够寻得人间天道的哲人,我被淹没在人类的情欲里,并因怯懦而往往自废其中。

离开情欲,我会发觉人性已经消亡,我只能迎来没有诗歌支持的僵尸时光。如今,我的一切都被封锁在我的躯体之内,由一个贵妇把持着。

贵妇并不会因为捕获一位诗人而自满自足,她时常自怨自艾,称自己为“留守妇人”,抱怨那个携巨资逃亡海外的丈夫。在她主动流露的言语中,我知道有一个官宦模样的男人为了寻找异域情调,跑到了不知地处何方的爪哇岛。

我不能明白比她更富有的富有是啥番景象。我没有奢望在这个城市拥有一幢自己的房屋,我租住着别人的房子。我居住的地方仅能安放一张床和稍有的回旋之地。我所有的宽广生活都仅能发生在床上。我在床上迎接着每一个到访的宾朋,包括一些知名的政要和那些看似一流而实属三流的学者。

——以前,我曾经觉得自己住在一个高档小区,很荣幸地与诸多在夜晚打扮妖艳的娼妓们和风流倜傥的官宦子弟为邻,一些名贵的跑车时常在居住的地方与我擦肩而过。我将自己放在世俗生活的前沿,我和他们一起伪装时尚,假装在咖啡馆、酒吧或者五星级酒店引领着现代生活,拥抱着陌生而一相见就恨晚的人群,拥抱着一个个陌生的床榻,把身躯如败絮一样寄存在虚空中。我不定期地由一个地方喝醉再到另一个地方喝醉,每次在醉酒之后都有一场江涛奔涌般的倾吐。

那天,在一场浩大的性爱之后,我感受到一阵紧似一阵的胃痛。贵妇女友用一个句式恰如其分地阐释了我所遭遇的苦难,她说:“此刻,你可以体验女人的分娩。”她说这句话时,有一种嘲笑痛苦的意味,但我觉得她说得很好。

4

“分娩”这个词,让我想到了诗人的诞生。我不敢猜想诗人是在什么境地里被怀下的,要知道在一个还算贫困的时代,并非所有的性爱都发生在柔软的床上,诗人的父母也不能例外。在庄稼田或者一个公园的拐角,上帝都不会拒绝播种一个诗人的幼苗。

在嗷嗷的痛苦呻吟中,我向她敞开了我的生事。我说:“你能想到吗?我的母亲因为害怕疼痛,曾经拒绝流产。而你知道,生产是一个比流产更令人死去活来的过程。”

“那是一个勇敢的母亲,”她说。

我无神地望着她,她接着说,“她选择更加痛苦的分娩。”

我默认了她判断的真理性,开始感恩自己没有在未临人世之前化着一滩污血。“我未能在生前死去”,这值得所有人怀抱感念之情。

“诗人总是诞生在痛苦里”,她这话使她像个哲人。

在胃痛继续的某段时光里,我发觉她的谬误。我想诗人仅能生活在自身的痛苦里,而不是别人的痛苦中。但是,我没能纠正这一谬断。我觉得母亲的痛苦已与诗人的痛苦化二为一。

5

“我们为什么会相爱?”我曾经这样问过贵妇,“难道仅仅因为你富有?”

她脸上流露一种不易揣摩的浮光,这么回答我:“因为,我们拥有共同的偶像。”

哦,是啊,我遇到她是在一个春光乍泄的愚人节。她为了纪念一个亡人,听着一首凄迷的粤语歌。我不经意哼唱着其中的一句歌词:“童年时,我们一双双走在阡陌上……”

“……仅仅因为我们都喜欢影星张国荣?”我这么问她,“你爱他是因为他的歌声和在电影中所扮演的角色,我喜欢他是因为他在愚人节那天死去了。”

哥哥那道从高空飘零而下的身影一度让我惊震,这是我久想而未能做到的事,也可能成为我未来葬送自己的指引。我回忆和她相识的情境,我寻找撩拨我们走向床榻的每一个偶然。我没有否认,那个在愚人节化蝶飞去的艺人在我们的情爱生活中照样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我喜欢他在武侠中的扮相,真的爱死他了,但那并没有让他成为我的偶像,因为,我以同样的程度喜欢着其余的艺人,渴望在我的床上有机遇接见他们。

后来,我问我的贵妇女友:“你一个北方来的、在南方生活多年的人,为什么却要在另一种语言中寻找偶像?”

她默然不语。过了一些天,她突然以诗的语调说:“当春天到来以后,燕子渴望向北方飞去。粤语应该以它的音乐性占领这片国土。”

站在维护汉语严正性的立场上,我对她的说法我极力拒绝。为了扞卫这种坚定性,我一直抗拒以第二种语言写诗。但是这个贵妇意外地向我出示了她的一个又一个不知靠什么捞取来的博士证,以一种国际公认的权威感让我接受一个地方语言。

我对这种蜻蜓点水的不确定性化作一笑。我说:“全北京都会反对你。我说你那几个博士证能抵抗北京吗?”

她鄙薄地看我一眼,言语闪烁:“……一座充塞戏子、政客、虚滑分子的城市,你希望它有什么样的未来?”“况且,你的诗中也没有京腔”,她补充说。

我失语了。后来,我试图用肢体来表达一种新型的诗歌,但我的女友却把它称为体操,并建议我到广场去向人群表演。

6

当现代诗歌沦为一种肢体操,被我视为一种悲哀。但我的女友更坚定地认为我就是诗仙和诗圣的二重体。

我只能接受这个封号。

从而,我以诗歌的资质坦然地分享贵妇女友的大房子,分享那清波浩荡的游泳池,分享着时代赐予她不劳而获的豪绰。为此,我也为这个时代写一些淫辞滥调,歌颂一下整饬有序的朝政。偶尔,我也会寻找来时的道路,在那个靠出卖自己而过活的小区里去寻找我的芳邻。从贩夫走卒到香车丽色,从贫穷到豪富,从败落的农家子弟到官宦豪门,从有代价的付出到无代价的掠取,我都努力从中寻找藏匿其间的诗歌,把它们化为奇异的体操。

诗歌抒情怀,笔墨消魂魄

文/一滴墨香

一本书,一盏油灯,在成长的路上伴我左右-------

看着荧屏跳跃的文字泪模糊了双眸,年少的自己,生活清贫在单亲家庭,书是唯一的伙伴,每每看到一本好书,会想尽一切办法要看,偏僻的村落没有电,油灯一盏夜夜伴我融入字里行间,父亲的离去让我辍学,含恨离校,没能走进大学的门,是我一生的遗憾,初中老师曾预言,我会成为文学领域的佼佼者,可是,命运往往逆转方向,让自己走不同的路。

本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女孩,遭到无情的打击,那时觉得自己在这个世上是多么多余,从此变的沉默寡言,只把心思放在诗书里,写日记成为每日必修课,多少零花钱都成书本放在自己的床头上,书是我的精神支柱,自己的灵魂游走在书本里,自己的衣服别人可以动,可以弄脏,但书不行,谁弄脏和谁急。

看书看的忘记吃饭,看书看的忘记睡觉,看书看的忘记世间一切,仿佛自己融入书本人物情感里,为他们哭,为他们笑,为了看书挨过无数次骂,一次为了看书忘记做饭,哥哥回来二话没说,把我几箱子书全放火烧去,我真的无法形容当初心情,几天没吃没喝,以泪洗面,哭自己为啥不能何必人一样,没有母亲可以有父亲,没有父亲可以有母亲,为什么让我如此孤单。

自己像风雨中的小草,无人管理,无人搭理,任风吹任雨淋,长大的自己,虽没有花容月貌,但心高气傲,视自己为诗书里的人物,心情内阁,嫁为人妻后,看书真的不用愁,大表哥在政府工作,很支持我的个性,什么好书都给我带来,今古传奇,小说月报,中外文摘,啄木鸟,当代,长篇小说,都是我每月必须要看的书,附带蒋介石侍卫官杂记,毛泽东的侍卫赵长林笔记,一切闲工夫全用在看书上。

在人生的路上一路走来,习惯已成定性,改变不了看书,女儿儿子都知道,从不动我的书,无论朋友大孩子,还是亲戚的孩子,还是他们的同学,他俩都会告警别动我妈的书,是书中的文字熏陶我,清风般的秉性---------

文字伴我成长,回顾往事,感慨万千,走过的坎坷,在人生历程丰满思路,文字装点个性气质,文字伴我魂燃夕阳,

文字让自己变为淡然的女子,在文字里自己脱变,清雅,淡漠,恬淡,做从容淡漠,走在红尘书海诗韵里,写不尽流年,诉不尽书魂。

看尽烟花灭去,看尽世事沧桑,诗书网海任逍遥,墨香缕缕抒情怀,笔墨乃是文中宝,指尖轻吟话春秋,心中飘起无数浏览过的诗词,烟雨轻舞红尘初,灯火阑珊伊人俏,轻巧细琢古人云,心魂泄尽千古篇,淡然从容书中游,清雅秀丽诗歌行,兰花清香熏我性,笔墨一滴抒我i情。

夜,因诗歌而风雅

文/蔡国松

窗户的玻璃上又开始结上了晶莹的水花,而昨夜残留的痕迹没有章法,它们就这样在这安静的夜里交织着。窗外的寒风并没有停止,猛烈地把这夜来撕扯。回想起最近的人生起落,我的心似乎也和这夜一样,任凭四季的风雨击打,依然能保持着一份宁静和风雅。

笔记本里的墨香不曾退却,嗅着这飘逸而出的淡雅清香,恰似四季的轮回,忽如冬雪,忽如秋叶,忽如夏雨,忽如春风。朱自清先生说:“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是的,也只有在这样的夜里,我才觉着是个自由的人,既可以冲动的写着含蓄的文字,也可以理性的思考伪装的面孔。

这个夜里,诗歌给我以力量,让我有剖析社会的勇气。我随意拿出摩诘的诗选集,慢慢翻阅,细细品味。我爱他那种有着双重意境而又空灵的神韵,在中国的诗歌史上,幸好有摩诘的出现,“使中国诗学开始以意境为上”,才有了中国诗歌的传统。“坐看苍苔色,欲上人衣来”、“行至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种虚静的心境是诗人所特有的本真之性,也是当今人们所匮乏的豁达。都说盛世读王维,而更是有人说“当下之我们,已经进入了读王维的时代。”不管是与否,我们是该好好地读一读了,就如他在《洛阳女儿行》中写到“城中相识尽繁华,日夜经过赵李家。谁怜越女颜如玉,贫贱江头自浣纱。”盛唐之下依然是“贫女虽美,却无人爱怜。”不禁又让我想起了杜甫“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荒诞和悲凉。这两位大诗人不可谓不伟大,他们的诗情源于对当时社会的理性思考,冲动地用含蓄的文字理性的道出了盛世之下黎庶的悲苦。

这个夜里,诗歌教会了我思考和理性。英国诗人华兹华斯曾说:“诗起源于沉静中所回味得来的情绪。”如果生活的忙碌导致了思想的麻木,从而忘记了思考,这是最可怕的;如果生活的富裕导致了精神的空虚,从而忘记了本真,这是最可悲的。诗歌需要深刻的体验和思考,才能写出触动心弦的文字,然而,有的人却用浅显的文字麻木地表现他空虚的精神,譬如李林甫也曾附庸风雅地写了赠诗而遗笑千年。诗歌,就像这夜一样,如果没有思考和沉静,那就不要在这夜里呻吟。

其实,在深夜里思考和写诗,是件很美的事,看着笔下自在、安详的文字,内心得到了无限的满足。只有诗歌,才能在这夜里给我温情:撑一把油纸伞,在江南的烟雨朦胧里看河畔的金柳;沏一盏香茗,在纷繁的滚滚红尘里看云卷云舒;沿一段小径,在浩荡的秋色连波里赏飞舞的落叶;煮一壶清酒,在漫天雪地的小岛上独钓寒江。“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的优美诗意,能让天涯的“断肠人”倍感温馨;“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的优美诗意,能让羁旅愁思见诸言外。可见,诗歌是最能打动人心的,尤其是在这孤寂的夜里。

夜因诗歌而风雅,而这夜却充实了我内心的缺失和空虚。把一首诗歌咀嚼几遍,酸甜苦辣,悲欢离合,谁解其中味?笔尖狠狠的从纸上划过,来来回回,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世界的伤痕。

放逐的梦想

文/笔墨纸水砚

这是一个谁也不属于谁的城市,每天总有不计其数的人与我们擦肩而过,但是我们谁也不会因为谁而停留,这就是生活,生活就是这样,总是把人变得忙碌,他好像看不惯人们清闲似的,谁也无法摆脱这种宿命,除非你没有理想、没有目标……

“背起行囊,走在通往星光的小路上,我努力地寻找着,希望可以收到来自远方的慰藉……

我会一直向着远方飞翔,因为我知道我有一双梦想的翅膀……

读着自己写下的诗歌,眼睛不知不觉的湿润了,是被自己感动了吗?还是其他的一些原因呢?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想过在未来的某一天里我会被自己写的诗歌而打动,又或许,我是知道原因的,因为我知道我写这些诗歌的心情和所要表达的感情,让我眼睛湿润的也许并不是诗歌本身,而是这些诗歌的背景……

借着微弱的路灯缓缓地移动着脚步,耳边传来的是冷风掠过脸颊得声音,忽然感觉有一丝凉意,猛然间醒悟,原来我已经这样漫无目的的走了好久了……

有一个问题我问过自己很多遍了,但是每一次都没能给自己一个合乎情理的答案,我想,正好可以趁着今夜的清静好好的思考一下这个问题:我还有梦想吗?如果有,那么究竟我的梦想又是什么呢?

记得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是在2个星期以前,当时给自己的答案是在将来的某一天里,我一定会去听后弦或者林俊杰的演唱会,虽然这个答案当时说服了自己,可是终究是逃不过时间的冲洗,现在看来,这个答案只是我当时用来敷衍自己借口罢了。

四周的人越来越少了,也难怪,这么冷的天,像我这样脑袋抽风的人真的是不多,谁愿意没事出来吹风呢?

也许这个问题真的很难回答,我还有梦想吗?我的梦想是什么呢?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此刻的我就像一个贪玩的小孩丢失了心爱的玩具一样,茫然不知所措……

如果说我还有梦想,可是我的梦想是什么呢?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自己……

如果我没有梦想了,那么一直以来我的坚持、我的拼搏又该怎么去解释呢?难道只是一种无聊的消遣吗?

时间再一次变得紧张起来,我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一种从失望渐变成绝望的无助……

不知什么时候,手机里传来了后弦的歌声,一首向命运致敬的歌曲【信条】,我总是喜欢在散步的时候听着音乐,因为我觉得这样很惬意,因此,不知不觉中这也成了一个必不可少的习惯,“后起之秀,贤能可贵”,后弦的音乐无论在精神上还是行动上都给了我的很大的鼓舞,我也因此很喜欢后弦,所以最近2个月里,后弦的音乐与我是形影不离,之所以会这么说,完全是出于心理的一种感觉,我总是感觉后弦的音乐所表达的意境里有我想要的生活……

突然间我明白了,我想要的生活不正是我的梦想吗?原来我的梦想一直都在,而且从来没有离开过我……

不知不觉中已经在宿舍门前了,我关了音乐,大步地跨进了宿舍……

诗,歌不分离

文/人才

诗歌,即为诗与歌的总和。最美的诗是内心的歌唱,最美的歌也是最好的诗。诗与歌的分离給诗歌这种文学造成了莫大的悲剧,是诗歌悲情死亡的基本原因。在古代,认识文字的人很少,但总有优美诗歌传世。对诗的传唱給以歌的生命,也可以认为所有能留存的诗歌都是曾经最美丽的歌曲。

诗的可传唱性一直是人们对诗歌的极为普遍的要求,也是诗歌留存的基本条件。《诗经》中的诗来自民间和国家仪式的歌唱,《楚辞》中的诗纯属于个人的歌唱。以后的各代的诗歌,无论是个人,还是集体的都因传唱而留存了下来。没有歌这种形式,诗的存在是瞬间的,是容易枯萎的。当代诗歌多沉陷于表达自己的心境,却忘了可传唱,无疑也是对诗的一种曲解。

歌的传承也要有诗的支持和丰富,没有诗的意境的歌,也是难以留存的。我们熟悉的《送别》(李叔同),《今天是您的生日,我的祖国》《千年敦煌》等就属于有诗意的歌曲,我们是百听不厌。而当代歌曲创作往往也是忽略歌的诗意而做的,常常不忍再听一次。

于是我想,诗与歌的人为割裂,必然是诗死歌亡,而这又是多么的悲伤的事呢。新时代,要写诗的人该多懂些音乐,写歌的人多读些诗,把诗和歌兼顾,才能使诗流传更远,歌唱得更美。

淇水汤汤

文/张婧予

我的童年是在淇河畔度过的。

游水,摸鱼,嬉戏……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总喜欢把听来的、看到的故事赋予淇河,总幻想着淇河有一段鲜为人知的传奇,或唯美浪漫,或感天动地,或平凡温馨。千年流淌的淇河水,那一波,那一浪,无处不散发着浓浓的诗情画意……

“籊籊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遥远的歌总是摇晃在耳边,如石粒般溅起心中点点涟漪。在淇河畔,我总是将纸和笔握在手里,我要记,随处都是诗。“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是竹林下野渡无人的桃花水;“巧笑之瑳,佩玉之傩”,是卫河女儿芳心暗许的婆娑袖;“总角之宴,言笑晏晏”,是屋檐下青梅竹马的少年嬉;“驾言出游,以写我忧”,是许穆夫人眉间那两蹙辗转反侧的思乡愁……

其实也不必行色匆匆,淇河岸边,有一个长3公里的“淇河诗苑”,收集了自商代以来的3000余首诗歌,是一条诗史长廊。据说这里是目前全国最大的诗歌长廊。那就仔细、认真地看吧!慢慢地读,直到把它们读进心里。

《诗经》中,有39篇诗歌是直接描写淇河风光的。流水汤汤,波光潋滟,岸柳依依,沙鸥翔集,这是梦一样的淇河!

徜徉在淇河岸边,总会被深深地陶醉,忘了身处何地。水面很静,有时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它在流动,只有当轻风吹起的微波推开一道道水纹,才会让你意识到她的神韵。水面荡起的涟漪,轻轻拍打着河堤,显得那样轻盈,一如少女般的温婉。河水很清,清得可以看见河底的沙石、鱼儿的游动,那水仿佛是透明的,像明镜、像翡翠,让人顿生怜爱之情,想捧着它不放。有时起雾了,站在岸边,看对岸的青山、农家,隐隐约约,如仙境一般悠然。如歌里所唱:淇河的水哟,从我梦中流过,载着古老的传说……

牟山顶上一棵青青的冬凌草,用稚嫩的嗓音唤醒冰封的冬天,用柔弱的双手牵住迎春花姐姐的衣袖,那是淇河的春天;云梦山下一枚泛红的无核枣,用火红和甘甜把村庄饮醉,是村边大槐树上啁啾的布谷鸟,催促着农人快挽起锄头,那是淇河的夏天;饱满、醇香,如许家沟畔缠丝蛋中那一枚金黄,我咧嘴一笑,笑翻了金山寺倒挂的石榴,那是淇河的秋天;两千年前南山峭壁那只仙鹤抖落的一片羽毛,是淇河鲫鱼身上一片闪闪的银光,把生命掩藏在冰雪之下,那是淇河的冬天。

淇水汤汤,岁月悠悠。中原的梦里,有淇水在默默滋养。

聊聊诗感

文/叶志彦

没胆量说我是诗人,我可以拥有阅读、品味诗歌的神韵之境界和或悲或喜或哀或愁的这份享受,也同样可以怀上情孕和采撷诗之花果的权利及自由。

一切发明和创造均来源于生活,从平凡的生活杂事、画面、细节与过程等,发现并能挖掘出不平凡的灵感与震撼,用简洁扼要的语言或文字描述出来,且能达到朗朗上口,并能得到大众口头传诵,愉悦而欢快的诗和歌便由此诞生。当然更期待有三言两语铸成经典而更为绚烂升腾。

善于发现生活中的掩藏以及闪光点。让位于一首诗歌的形式作为代言,不论是寥寥数语,抑或洋洋洒洒千言万言,能意象的抓住最重要细节---一语破的、策心精辟、字句震撼、妙趣无穷……这就是一首诗歌的成功。

诗人,首先是人,一个平凡到芸芸众生一样的活物,只要习惯以另一双眼睛审视生活中的每一天每一个瞬间,在意对那些已经发生或将要发生的,留心有余还不够,还要带上一份独到的情感,来网罗集约,用心酝酿再酝酿,提纯再提纯,亦如酒香多陈酿,璀璨若星辰彩虹、动感若浪花涌动、鲜花绽放飘溢芳香、一抹亮丽身影、瞬间出动的情感……当有一言半句的闪光迸发出来的时候,必先震撼诗者自己,这其中不乏痛苦与磨难,更多的还是欣喜朗朗,灵光鲜活再现。

追求诗感,是对生活的深层感悟和哲理的发现。浓缩的不一定精华,但是精华必经千锤百炼。从古至今,但凡朗朗上口充满哲理的诗歌,都是起源于对生活对人生的感悟,对市声对世界对灵魂深处的挖掘与发现。

我崇拜那种没翅膀的飞翔、已经残破消亡的完整存在,看待一切真实都是虚无的、一切空幻与虚无以当生动再现。

带上思考上路,带上饱满激情,带上灵魂对诗歌文学的爱好与追求,带上对作者本人的责任和担当,诗歌有路正向远方伸展。

我不是诗人,我有一襟热恋于诗、迷恋于歌的这份情怀不足奢侈吧!何况诗歌又不属于上层的金钱与地位,我一诗草片叶此生足矣。

诗歌之夜

文/土牛

南京入选世界文学之都后,在万象书坊,由朵上文化发起了一场庆祝诗会,我有幸受邀参加。初冬的城市,在寒流未曾光顾前,感受不到季节变化上的差异,这诗歌之夜的狂欢,和一阵风聚起不同枝头色彩斑斓的梦一样,在短暂的激情碰撞中稍纵即逝。

古老的石城充斥着现代气息,华灯璀璨的夜晚,和二十年前相似,对我没丝毫吸引力。活动地离我曾工作过的报馆几百米,时间耗尽青春,街巷依然旧貌,默然不语,有故友重逢、静候已久的感觉。万象书坊在街巷的魔方里,不显眼不出众,在这个信息化发达的时代,似有似无。而进门扑鼻的书香,与陈旧、狭小、压抑、繁华、拥挤、孤独、局促、匆匆的城市表现出另类的格格不入,零散寥寥的阅读者,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把每缕偷窥的风关在门外,使之洋溢着春天的暖意。

在万象书坊一隅,活跃一座城的诗家来了一小部分,以他们初心不改的热情,点燃又一难忘之夜。爱尔兰诗人马修·盖登、西班牙诗人穆尼尔也参与到这场四五十人的小型艺术盛宴,并用他们的母语深情演绎了自己创作的作品。

诗歌朗诵保持了原生态。一部分诗人是我熟悉的老朋友,一部分是我面生的新诗友,有用标准普通话来诵读的,有用地方方言激情朗诵的。浓厚的艺术氛围,让热衷诗歌的痴迷者似乎找到兴奋的沸点,似乎找到片刻的满足与存在的价值。著名诗人、鲁奖获得者、《扬子江诗刊》主编胡弦也到场参加,他既是主办方邀请的嘉宾、点评者,也是朗诵者,但全程他没做任何一句点评,在前排右角当一个默默的倾听者。他在上台朗诵完自己的诗作《霜降》后说,其实大家的朗诵如诗人路东的作品《发生学》一样,不管朗诵的人有没有考虑让人听清听懂,可用真情实感抒发诠释的都是很好的。

诗人中年轻的帅哥美女依然是每次活动的亮点。本次诗歌狂欢让我很欣喜的是,最小的参与者倪明才20岁,从他身上仿佛看到当初懵懂的我们。年轻一族中的王宣淇、潭影、柆柆、刘康等青春靓丽,朝气蓬勃,成为活动现场一道亮丽风景。

我们都是诗歌的狂热者与坚守者,老诗人海马、马永波、龚学明、陆新民、黄建国、顾耀东、梁雪波、束向红、雪丰谷、王晓辉等,在他们身体里沸腾着诗的岩浆,让我感受到随时喷发的冲动。值得庆幸的是,我创办的乡间诗社会员们,有诗叫嚣的地方必有他们的声音,台上落落大方的朗诵,既展示了他们自己的才华,也推介宣传了乡间诗群。

活动结束,来自乡村的我们没时间和众人客套告别,急急奔赴开往乡村的末班地铁。而城市的夜正欢,他们还将走向夜市排档,进行第二场诗人聚会。

返家的路上,我和同行的诗人说,二十年前,这座城市接纳了我,可我没有融入进去。今天在城市路边,当我看到零落的叶,被漠然的匆匆人流瞬间踏碎,感到莫名的伤感。这个初冬,也只有在农村你可以真切地感受到季节变换的美,那漫山遍野层林尽染的诗意,那轻盈飘零落叶满铺的小道,每望一眼,每近一步,都是醉人的。

诗歌之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对很多老的年轻的诗人,点燃的激情不会即刻熄灭。而蘸着鼾声在稿纸上郑重写就的文字,也将会很快被天明的生活淹没。

海子之死

文/苏建斌

海子在二十年前离开了人世,以自己选择的方式。

我在一首诗歌中写道:海子,我想说/你是幸福的。生不由已,死由自己做主,做自己的王,既高贵又伟大。而且是彻底的王者风范,没有儿女情长,没有生离死别,海子是那么的毅然决绝,如他的遗言,“我的死与任何人无关”。

有人说,海子死于孤独,太简单。海子有爱情、有亲情、有友情、有乡情、有才情……海子的情感世界与现实生活是比较丰富的,孤独从何说起。如果从人性的角度来理解,人类的心灵谁不孤独?

海子身上最显著的色彩是诗人。他也说过,他要做一首中国最伟大诗歌的父亲。这似乎印证了也加重了海子的诗人角色。在我看来,诗歌于海子而言,无非是海子生命存在诸多表现中的之一,诗歌只是海子表达自身人性、人生理念、理想境界的众多方式之一。因为在海子所处的时代,诗歌的影响和效应还是相当巨大的。因而大众似乎认为海子之死于诗歌有关,这样的认定太简单。

既然以主动的方式结束自己的人生旅程,在海子看来,死亡是达到某种目标的必经之路。因此我们应该这样理解海子的死,是海子的目标召唤着他,而死亡使这个目标得以实现,那么这样的死亡在海子看来是可以接受的。因而,海子是幸福的。

海子去了,留下诗歌让我们怀念。人们痛惜一颗诗星的陨落,对其辞世扼腕长叹。其实于海子而言,生命的尽头便是尘世一切的尽头,海子留下的诗歌也正是海子毕生诗歌的全部。生死没有如果,诗歌也没有如果,正如人世不存在假设。

死是海子达到目标的方式,目标达到了,生死算得了什么。

我想,海子在天堂是微笑着的。

小读汉人诗《有所思》

文/姚新锋

小读汉人诗《有所思》

读过周人的诗文,会觉得太过晦涩,毕竟几千年的光阴已经过去了,那时的时代距离我们今天已经太过遥远,沧海桑田,宇宙洪荒,一转眼,我们不再是当初的我们,他们也不再是当时的他们。语言不通,文字难懂,含义曲折,后人多般搬弄是非,哪里还看得见当时的容貌呢?

那就读流行的唐诗吧,唐诗最好,中国历史上诗文最为鼎盛的时代,就是那个写满唐诗的朝代,可是读着唐诗,人心也许会变得寂寞,然后生出感慨,如果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读着唐诗,指不定也会潸然泪下呢!唐诗里感慨太多了,关于生命在天地间的渺小,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只能独自泪下,关于人生在世太不得意了,又有几个能够痛饮狂歌空度日,又有谁能够喊出直挂云帆济沧海这般的豪言壮句,关于人与人间太悲哀了,两个男子,互以为兄弟,才促膝长谈了一夜,窗外却已钟声催行,那个心爱的男人向白云外走去,剩下的男人只能独自地在野草的荒径上孤苦地回去,白雪一片一片,忽然落满寒衣!唐诗也不能读,因为太苦。

有人说看宋词总可以吧,我直接摇头就苦笑,我告诉他,宋词哪能够读呢?每当看见那个瘦弱的男人漂泊在天涯间,听他独自在船舱外倚墙独唱,看他登山且临水,想他衣带渐宽终不悔,世人皆谓他放荡下流,出没于花院春阁,依红偎翠,我独爱他的孤苦,我独爱他的痴情,我独想嫁给他,只为同是天涯沦落人!宋词我不读,读不得李易安的人比黄花,读不得苏轼的十年生死,读不得晏小山的沉醉悲凉,我哪里敢读秦少游的杜鹃声里斜阳暮,看着他绝笔在桃花渡口,望月而死!

这些诗我不读,我怕我会流泪,我怕接连好几天我都不能入睡,我怕眼泪灌满我的梦里!

然而,现实实在是无聊,听和尚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好看的,无非就两个人,一个叫名,一个叫利,所以叫我算了好了,我则实在是被迫,看唐诗宋词也不是,去外面玩玩也不是,实在是不行,取来汉人的文集看看,且消磨平生吧!

说实话,汉人的诗歌水平并不高,在汉时当时的文化名人都是喜欢写赋的,比如那个口吐凤凰的杨雄,比如那个写满情思的司马相如,更有犯上作乱被杀了的淮南王,包括许多彼一时此一时的主父偃等人!而所谓的诗歌,当时只能算是二流的文人,兴许二流都不是,只有当后来人去寻找这个远去的王朝的时候,才会忽然感叹一句,哇,原来汉人的古诗十九首还是不错滴,于是乎许多无聊的人开始去探究汉人写的诗歌了!说个题外话,虽说当时的诗歌在当时不算什么,可是如今的中国文坛呢,简直就是比当时的诗歌还要垃圾的了,可见中国的文学已经衰弱如何了!

话说到这,我们才可以勉强小说下那首要求写感想的《有所思》,假若可以自由选择,兴许那些古诗十九首里的才更是催人泪下,完全不输于宋词,只是华美不足,悲哀深刻!

听说那个心爱的男人是在南方,那么怎么才能够表达妾子的真心呢?那就送礼物吧,送礼当然不能随便,不能像是周人那样,你送我一个桃子,我却还你一块宝玉,汉人财富多了,也实际多了,妾子直接就是双珠瑇瑁簪,这还不算,为了显示妾子爱那个男人爱的深,更是学习屈原先生,不仅要浑身明月珠,还要兰花草,妾子的双珠瑇瑁簪也要用玉去缠绕,这才算是绝美的礼物!也许就因为这个礼物,便可以同心爱的男人携手到老,也不必忧伤以终老!

当妾子满心欢喜地往男子的家跑去时(假设当时的贵族女子是可以抛头露面的),却犹如晴天霹雳地看见,自己心爱的男人竟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卿卿我我,恩恩爱爱,这可是比当年林黛玉妹妹听说宝兄弟娶薛宝钗姐姐严重地多啊!妾子心疼,发起了大小姐脾气,心想着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那么一个俊俏的哥哥,直接奔回家,抱来大堆的柴火,把原来精心准备的礼物,烧成了灰烬!

这种行为何其相似于当年李莫愁李道长的作风呢?直接杀了陆展元,可是结果呢?妾子也是如此,虽然心上人的礼物焚毁了,心痛却是加倍地升起,为了发泄心中的痛苦,妾子迎风而立,手握灰烬,看着那些原来是代表着自己的爱的礼物随风而去,我想,他应该是流泪的,再倔强的女子,再狠心的女子,在爱情的毁灭面前,又如何不会肠断欲绝呢?当手中的灰烬在风中流落天涯,是否他心中的相思与深情,也是随着风消泯于天地当中呢?

是否是自欺欺人,我们已经不得而知,但是单从他说出从此以后再也不要相思这般的狠话和回忆当初相爱时幽会的场景,我们却隐约可见妾子心中的伤痕正在一条一条地扩展开来,逐渐地侵蚀了他全身,那个晚上他应该是未眠的!

如果讲得世俗些,我们又可以将这样的古诗敷衍成忠君爱国的杰作,然而又何必呢?有屈原已经足够,将他许多芳草美人说成忠心君王,以至于儒人硬是将中国历史上那么多的诗篇统统将成是爱国的,难道就不允许就真的有那么一丝个人的感情存在吗?我实在是不懂,也不愿去深究,读诗只是为了读一种心情,读诗只是为了读一种心境,当我们的心与诗歌融合在一起的时候,也即我们的精神与那些人类美好的品质相恋爱了!所以不读诗,就等于是灭绝师太。

当妾子忘记了昔日的恋人,当那个男人也在黄土里消失了永生,我们还能知道当时是有一颗心留下来的,写这诗歌的人,看见了当时的一切,或者他就是那个男子或者女子,都只是人间的一段情缘!我们已经不需要去说诗歌写的怎么样,说实话,比于古诗十九首,《有所思》实在是算不上乘之作,只是感情足够地贞烈,我们也就没有必要去做些空洞的赞美,读懂了诗歌不是读懂了他的结构手法,而是读懂了诗歌的感情!

2010-12-26

南山文理,姚新锋,中午吃饭时分

行走在诗歌的琴键上

文/张春生

有一种说法,你是什么人,就会看到什么样的风景。黄梦秋的诗中,一切都是生机盎然的,充满了生命的喜悦。她坐在窗边,听鸟儿鸣叫,“你的欢乐那么多/泉水从天空流淌/歌声里飘满鲜花/轻风吹来和声/你就这样自顾自地/唱个不停”(《你每天在我的窗边歌唱》)。没有一双发现美的慧眼,不可能感受到这种生机和活力。

对生的愉悦,对现实的爱渗透在梦秋的诗歌中,成为一种主色调,给诗歌增添了光亮的色彩,连日常工作都成为欢乐的一部分,如《此刻》,“风儿吹蓬了裙子/摇响了风铃/鸟儿在窗口窥探/嘿,我在干活呢/满腔欢喜”。“一切景语皆情语”,风儿鸟儿呈现出来的欢快状态,何尝不是作者那种人生状态。

传统诗歌有“以悲为美”的审美风尚,意境大都很悲凉,梦秋在诗境的营造方面几乎是反传统的,她的诗大都节奏明快。有时也会出现怅惘,但非常含蓄,情感抒发稍纵即逝,如果不留意,很难发现,如《小雪已过》:“小雪已过/大雪未来/这个早晨/布谷鸟在林间歌唱/这是湛江”。小雪、大雪这些节候,在以中原为中心的传统文化中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湛江地处南国,三面临海,一季夏天三季春,生活在这里的人,对节令变迁并不太敏感,作者突然关注小雪大雪,有一种浓浓的乡愁在里面。布谷鸟的意象也值得玩味,这种鸟中原常见,他乡遇到熟悉的故园风景,自让人惆怅满怀。万里风烟异,一鸟忽相惊,哪得对远客,还作故园声? “这是湛江”,作者一下子又回到了现实,一刹那的意趣含而不露。在乡愁题材方面,作者显然不囿于传统主题, “太阳正温情抚慰/秋雨初晴的北方/南方燥热的风/仍不肯停息/藏北的冬虫夏草/跨越千山万水/正在楼下高声叫卖/你身在何处/心居何处”(《这个上午》),颇有点“心安处,是吾乡”的意味。现代社会人才流动加快,楚才晋用成为常态,很多外地人到湛江工作,把最美的人生岁月献给这片热土,然而一到清明中秋,乡愁就像一根琴弦,被轻轻的烟雨或清清的月光拨动。我们太需要作者这种心态了。走过的地方都成为故乡,这种诗意表达,无疑会抚慰无数飘泊的心。

梦秋诗中洋溢的这些情感,除了个性使然外,还在于她对社会对人生的不断思考。“当生活/亮出它的白刃/我愿意用温柔/来一场短兵相接”(《在锯条上》),让人看到她坚韧的一面,这使她的诗始终充满了一种蓬勃的张力,情感如江河奔涌,给人一种巨大的冲击。每个个体,相对于无限的时间和空间来说,都是很短暂和渺小的,如何安放自己的心,也就成为一个永恒的课题。梦秋跳出小我的圈子,拉开与现实的距离,用大的视野看人生,给我们提供了借鉴。“用历史的眼光/对待当下/用窗台上的阳光/晒干头发/把一切恩怨/融入泛着湖绿的新茶/呷一口/不用说话”(《用历史的眼光》)。看淡自我得失,才能珍爱当下,活出味道来。

梦秋表达自己对生命对社会的体认,并不是靠口号式的呐喊,也不是靠语言分行形成的错落感,而是依仗诗歌本身醇厚的情味。她文学手法之繁,修辞之富,想象力之奇让人叹为观止,如“一封封月饼/像揣着一封封/情真意切的信/纸绳散了/月饼滚落/一行行句子掉在地上”(《梦》)。月饼既是心意表达的载体,外观上又像句号,联想新奇有趣。又如《燕子》:“夜色沉沉/一对燕子蜷在巢里/两把剪刀收拢/又伸出去/像树起的天线/跟世界建立了联系/梦中/它们害怕跟谁/失去联系呢”,这首诗写于马航失联时期,作者的心情是悲痛的,但语言表达上不用“悲”字,而是连用比喻拟人修辞,独出心裁。一些句子也很巧,如“北风在今晚掏空了整个世界”,“掏空”二字,看似平常最奇崛,让人想起“红杏枝头春意闹”的“闹”字,手法如出一辙。

梦秋的诗歌情感整体趋向喜悦,写作手法上虽还见浓重的古典气韵,表达上已另翻新意,如《春天的颜色》,“木棉花,把自己燃烧成火炬……,水莲花,舒展自己……,栀子花,要酝酿的爱情,纯白又香甜……,野牡丹,连同铺天盖地的黄昏,让人晕眩……”。古人诗词,也有花燃烧这种比喻,如“山青花欲燃”,也用黄昏做结,以达到余音袅袅的艺术效果,如“伤情处,高城望断,灯火已黄昏”。梦秋的诗《春雨》, “还有杏花/春天的雨/层层叠叠/编织成网/打捞起一些回味……”用网来比喻雨,宋人就有“小雨丝丝欲网春”这样的句子,但古人用“黄昏”“雨”等意象多写哀情,梦秋在这一点上是有突破的。

用一双清澈的眼晴看风景,作者也成为风景的一部分。生活中到处都是诗,她也成为其中的一个音符,一行诗情。她走在烟雨朦朦的小巷,走在杂花开满的汀洲,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一条条道路和一个个台阶,如同交错排列的琴键,在她脚下发出平平仄仄叮叮当当的声音,成为人生最美的和响。

酒与诗歌

文/单洪根

近读宋尧平先生专著《侗族酒文化》,启人心智,使我想起了我们中华民族历来无酒不成席,无酒不赋诗,无酒不放歌的文化传统。

米,炊而为饭,酿而为酒。酒比饭更醇香、更浓烈、更带刺激性。酒不仅是人们的物质之需,更是人们的精神所求。它是诗歌的凝聚物,粘合胶,发酵体,催化剂,灵感酶。酒与诗歌的结合,是物质与精神的结合,是诗人歌手感情的升华、强化与表达。君不见,酒兴一旦与诗胆、歌魂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会推波助澜,融入出神入化的忘我境界。以致为我们积淀了数不清的多姿多彩的酒文化。

东晋永和九年,一批文人,聚集绍兴,茂林修竹,清流激湍,兴会兰亭,饮酒赋诗。大书法家王羲之挥毫为此诗集作序,这就是千古墨宝《兰亭序》。陶渊明归去来兮,躬耕南亩,闲居寡欢,无夕不饮,既醉之后,题诗自娱。集成了他有名的《饮酒二十首》。东汉末年,魏武挥鞭,曹操“对酒当歌”,广纳才俊,统一北方。杜甫说“李白斗酒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下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诗仙酒仙,浑然一体,传为美谈。杜甫是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没有李白那么浪漫,但在安史之乱中,欣闻官军收复蓟北,禁不住纵情、纵酒、纵歌,以好“青春作伴好还乡”。唐以后,此类例子,俯拾即是,多如牛毛。不必再占读者的时间了。

民歌民谣也是酒中之物。据说《诗经》中民歌不少,两千年前老百姓的事,谁能说与酒没有关系呢?汉代老百姓饮酒后,在街上装疯卖傻,以童谣讥讽现实:“举秀才,不知书;察孝廉,父别居。寒暑清白浊如泥,高第良将怯如鸡。”真是痛快淋漓。

在《侗族酒文化》一书中,有关民间生产生活,婚丧嫁娶,节日庆典的民歌更是应有尽有。这里仅举农村“打三朝”,主人唱给阿婆、舅妈的几首歌:月亮出来照四方/阿婆背带绣得长/连娘带崽挽三转/还有一丈捆鸳鸯……

阿婆、舅妈来吃三朝酒时,给新生的外孙送了四件礼物,背带、巴裙、银帽、巴被。这些礼物有两大特点。一是适用,如背带手带绣得很长,连娘带崽挽三转后,还有一丈捆鸳鸯(背带中间绣的图案),背起娃娃十分稳当、安全。二是美观。用各种丝线绣的鸳鸯戏水,麒麟呈祥,紫燕穿柳,鱼跃龙门等吉祥图案,五彩纷呈。

酒歌的语言都通俗易懂,明白如话,且生动活泼,充满了生活气息,让人爽心悦目。如前面提到描写背带很长的两句就是一个典型。它是一切民歌所固有的突出特点。

最后,以一个农民老哥的酒梦歌作结:不愿穷,不想有/但愿长江变成酒/天天躺在沙滩上/一个浪头喝一口。

真比李白还大气、还潇洒!

一首诗,光芒何在

文/清平的诗歌

许多时候,我觉得遍布于地球各个角落的人类千差万别,相似的脑容量和外形并没有使他们的精神和肉体对应地趋同,面对万物和人类自身,他们的行为和思想千奇百怪,令人怀疑他们是否真的出自几百万年前的同一类祖先。另一些时候,我又觉得人类相似得近乎乏味,仿佛几十亿人都在同一口锅里吃饭、同一张床上睡觉、同一座坟墓里长眠,甚至,还在同一页纸上写诗。二十世纪最负盛名的希腊诗人里索斯的短诗《陶匠》,在一定程度上加强了我的后一种感觉。

就诗论诗,《陶匠》写得很不错,语言简洁、本分、准确,带着磁性的抓力,汉译的节奏也十分到位,一个简单的形而下故事在作者和译者的共同经营下,随物赋形地推进到风生水起的最后一行,诗之手突然合拢,捧出那朵早在第一行之前就已在诗人心中盛开的形而上之花。“美丽的、瞎眼的、又聋又哑的女人,带着一对被咬过的乳房”,这个经典的寓言形象,介于人偶和人之间,具有某种复杂的震撼力。首先,这种震撼力出自诗人的矛盾修辞:“瞎眼”、“ 又聋又哑”对立比肩于“美丽”、“ 被咬过的乳房”,一些朦胧的启示,在被诗人赋予了矛盾的美丽陶偶上悄然升起。其次,这种震撼力来自从最后一行回过头去看的整个故事——原来故事主人公,那个陶匠,不但沉迷于自己所创造的美,而且将世俗的肉欲倾注其上,他对妻子的背叛,是审美和欲望、精神和肉体的双重背叛!对于一般读者而言,对这个复构主题的发现,的确比陶偶表面的矛盾修辞更具震撼力。至此,我们的注意力已经被拉离诗歌本身,而进入对美和欲望的关系的探究,我们可悲的想象和联想本能开始泛滥——理性和感性一齐泛滥。

写到这里,我不由得叹气。真是何其相似。不是哪方面相似,而是所有方面都相似。复构的主题,艺术家迷恋自己或他人作品到一个极端程度的故事,美和欲望的关系(在可悲的相似面前,关系的具体结论已失去最小的重要性),不由自主的、想象和联想的泛滥,更多的交织、交叉、被感动、被触动、被牵引,而对象,其实是在我们视网膜和脑海里重复映现过不知多少次的同一口锅、同一张床、同一座坟墓,甚至,同一页纸。我想说的是,诗歌,即使是优秀的诗歌,在举凡主题、故事模型、事物或寓意关系等大的方面,和触点、牵引方向、对想象和联想的诱导方式等小的方面,都难以从普遍的相似性中逃逸,只有极少数诗人的极少数作品能够勉强成为例外,但有始无终的广阔蔓延的诗歌宇宙中,难道仅由这寥寥的星辰发出零星之光?如果这个令人绝望的结论不能成立,那么,我们不得不问:那些通常被我们视做优秀的诗歌,或者,一首被大多数诗歌行家认可的优秀之作,其光芒究竟出自何处?

它们必定有凌越于相似性之上的光芒。但在我翻遍构成一首诗的所有要素,试图说出那些必定存在于优秀诗歌中的光芒的光源时,我发现我要说的任何一点都经不起反驳。

我感到迷惑。我喜欢的诗歌虽不算很多,但也并不少,为什么连我自己喜欢的诗歌,我也找不出它们的光芒何在?

我只能这么想:那些我找不到光源的光芒,来自白昼的星辰,它们存在于我的视力之外,但我和它们,有着天然的亲密关系。

诗歌《一代人》与《夜忧伤》赏析

文/琳琅小神

一代人
顾城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诗文解读:《一代人》是朦胧派诗人顾城于1979年在北京所写的一首诗。这首诗是新时期朦胧诗的代表作之一,流传较广。它抒发了一代人的心声,也寄托了一代人的理想与志向——历经“黑夜”后对“光明”的顽强的渴望与执着的追求。这首诗大概是说作者不喜欢黑夜,希望通过眼睛去寻找光明。作者认为物质世界的黑暗永远是黑暗,物质世界的光明永远是光明,认为物质世界的黑暗和光明只有通过用眼睛去看去寻找,才能改变现实。

夜忧伤
琳琅小神
白天天晴好,
光芒万丈,
生活的到处都是光明,
总是给人的生活带来了乐观的积极向上的力量。
夜晚天漆黑,
暗无天日,
生活的心情因此变得黯淡,
奔波劳作的人们每当夜深人静时却时常拿来感伤。
不是白天就一定阳光灿烂同样有时会阴云密布天气不晴朗,
也不是夜晚就一定漆黑同样夜空中会出现一片璀璨的星光;
可为什么人啊偏偏会对白天无限向往,
对于夜晚却不寄予生活的一点希望。
夜忧伤,夜忧伤,
夜晚的心白天总是很难了解很少把它放在心上;
而那被人冷落的夜晚,
只能用静静的漆黑的让人似懂非懂的夜深情地把白天守望。

诗文解读:《夜忧伤》是琳琅小神(本人)于2015年11月28日在新浪博客首发的一首诗,本人认为这应该属于新婉约派的诗歌,强调的是白天虽然光明,但不一定光明;同样夜晚虽然黑暗,但不一定黑暗。重在说明白天的光明和夜晚的黑暗并不一定要用眼睛去看,而是要用内心去感受。因为即使白天很明亮,但是内心很黑暗,依然会感到白天很黑暗;相反,即使夜晚很黑暗,只要内心充满光明,依然会感到夜晚很光明。

翠芦莉

文/南塘子薇

总有一些惦念,是为你处心积虑准备的。总有一种张望,我们保持住了生命本该拥有的尊严。就像黄昏遇到的一棵兰花草,它是山里人家清新可人的妹子,水汪汪的眼睛随时会被吹皱,它也是来自异域墨西哥的彪形的女汉纸,不同的维度、经度却有一对相同执着的信念。

某年某月的邂逅,某年某月的拜访,一切皆因缘。我对翠芦莉的喜悦超过了黄昏的身影,她多年轻啊,充满了活力。而青春的身影,只是你生命里短暂的过客。尽管你们曾经如漆似胶:“姐姐,小姐姐”亲密的呼唤,现在回眸竟那么遥远!

翠芦莉,兰花草。清晨,她还那么瘦小。黄昏,她饱满并出落得亭亭玉立,但凡人见人爱。于是高贵的紫,不再轻易向路人抛媚眼,如此这般端庄温润,足以抚平游子的离愁,把那个思乡人的魂魄安抚得比我还淡定。我出生在山里,农村,郊野,荒原,在最辽阔的田原阅人无数。无数次的大小激动,如今最多换得两行爱的短诗。

在翠芦莉面前,我变得无比自信。曾经的预言也美梦成真,诗歌不仅仅是疗伤的神器,它更是某个人的宿命,许多年前它就测出了诗人与天地之间的某种关联,比如写诗的少女有一天会自我消失,起因论或者他们再次相爱的缘起,仅仅与一株植物有关。

看到的大多是矮小的翠芦莉,有一天在辰山,在上海植物园,我看到了高大的神秘的灌木翠芦莉。我更加坚信诗歌与我毫不相干,而路上的一些植物与诗歌是发生了暧昧关系的。我在寻找这株有暧昧嫌疑的植物,在路上,蝴蝶与蜜蜂以及蜂鸟与我为伴。

被人否定时

文/梁秋红

读初中的时候,我很喜欢写诗歌。姐姐说她有个同学也喜欢写诗歌,还发表过。那时候的我,觉得能发表文章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就央求姐姐把我写的诗歌拿给她的同学看。结果姐姐的同学看了之后说,我那根本不叫诗,还说写诗是靠天分的,意思是我没有那个天分。我原想如果姐姐的同学能认可我的诗歌,那么我也投稿试试,没想到一下子就给否定了,我的自信心瞬间被打击为零。在那之后有很长时间,我都不再写诗了。可一个人的爱好是很难改变的,感觉心里有,不写不快,于是我又开始写了。一次偶然,我的诗歌发表在了报纸上,那一年,我十七岁。

十九岁参加文学笔会,看到文友们写小说,我的心也痒痒起来,好不容易写了一篇,却被一个文友劝诫道:“好好写你的诗歌吧,小说你是扯不圆的。”难道我真的写不成小说吗?不,我偏不信那个邪。笔会结束后,我全心研究,看了许多小说,然后才开始动笔,当我第一篇小说发表后,我高兴地落下了眼泪,那一年,我二十一岁。被人否定是很正常的事情,因为我们不是神仙,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只要不是刻薄的全盘否定,我们都应该虚心接受,但千万不可就此颓废,而应该相信自己,勇往直前。即使所有人都否定了自己,自己也要相信自己。正所谓:树根断了,不要紧,棵树依旧直立;树干断了,就没救,棵树就会倒地。

当然,在很多时候,我们被人否定了心里会很难受。其实一旦想开了,就不再难受了,反而应该可喜,因为训练自己“闻过则喜”的淡定,你会发现,那正是高山的一道风景。当别人做得不够好时,我们也要有能力接受他人的不完美,要让自己保持淡定:别人不完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当代诗歌发展的向度

文/王霁良

20世纪的中国文学,因政治事件生硬地划分为现代文学和当代文学,并不科学,后人终会将它修正;现代诗歌的向度问题,标题写成当代诗,自然也称不上科学,需要声明的是,笔者主要是想谈谈步入21世纪的诗歌发展。

回顾建国60年的中国新诗,稍前的诗歌害着精神的疾患,执着于政治情结,一直盛行政治工具性的诗风,颂歌成为诗歌的主流,与诗歌的本体建设渐行渐远。为迎合那个特殊的时代,有过声势浩大的各地赛诗会,目不识丁的老太太一天也能写出十多首“诗”,但那个时代的诗现在大家连一首也记不住了。当颂诗式微,商业的大潮滚滚涌来,云谲波诡的时候,“饿死诗人”,这群最不能挣出稿费的人,卖身求保,已被逼得脱下了裤子,沈浩波曾言要“左手开奔驰,右手写好诗”,这大概是诗人最难实现的一个愿望。改革开放以来的全民经商,30年间淹没了多少诗人,无人统计。经济的转型带来的是工业时代的荒诞和虚无,带来的文化转型使新诗艺术探索的路向选择更为迷茫,今天的人们是在用实用的、世俗的眼光看待诗歌这种非实用、心灵性的东西,诗歌的发展进入低谷,以精神探索为己任的诗歌已经被抛到了社会的边缘,已是不争的事实。

21世纪以后的诗歌创作,越发变得消解理想、亵渎崇高,不是净化提升精神境界,而是以反艺术、反现实企图建造独立于现实之外的乌托邦,“非非主义”甚至提出了非诗化的主张,其结果很大程度上走向了虚无,既缺乏根基又迷失方向。著名的盘峰论剑——“世纪之交:中国诗歌创作态势与理论建设研讨会”上,后朦胧诗人提倡的“知识分子写作”跟第三代诗人标榜的“民间写作”发生了剧烈冲突,势同水火,诗写作隐喻还是口语、庙堂还是民间、高蹈还是粗鄙等诸多诗歌主张论争激烈。当时观念的分歧,尤其是情绪化、人际关系等非诗歌因素的介入导致了两者之间的公然对立,使得原先在表面上和平共处的诗坛,在内部发生了一次“大裂变”,裂变为知识分子阵营及民间阵营对垒的局面。这种人为的阵营分化,使得诗歌的意向、语汇和叙述开始退化,诗歌作为艺术的审美特性正在减弱,一些成名诗人的诗作成了观念的演绎,匮乏内在诗质;末流的诗人更是趋于无聊,洋洋洒洒几大本的个人诗集,好诗有几首、到底有没有呢?更有标新立异之诗人,效法杨雄“以艰深之辞,传浅近之理”,编造词语,故弄玄虚,“对词语冒险的兴趣,显然大于对观念本身的兴趣。①” 词语没有取向,为任何人服务,需要警醒的是相当一批诗人在搞“私人化写作”,使诗歌沦为生命的琐屑化,玩弄词语,近乎自慰。

大多的诗人不喜欢沉默,他们犹如西风里大面积蔓延的茅草,都标榜着先锋和前卫。诗人有别于其他的作家,他在诗里塑造的是他自己,辉映的是他个人心灵的折光。新诗发展即将百年,她一出世就受国外的影响过多,过于轻视了祖宗,从几千年的古典诗歌语境中学到的东西太少,一味从西方横向移植、邯郸学步,到今天诗歌标准业已丧失,不同向度的诗探索都说不上成功(也许不仅仅是诗歌,自“五四”运动与古典语境割裂开后,中国文学已经丢失了几千年的语言传承),以致今天越来越多的人读不懂诗,“快感写作”标新为时尚,不在少数的读者认为诗歌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赫拉克利特有句名言:“一切皆流”。当时光步入21世纪,中国当代诗,这个用汉字创造的艺术品,理性的内容应该高于感性的形式,应该有更多的本土色彩,应该成为民族的诗,在纵向传统的继承上寻求突破,把西方的后现代照搬过来并视为圭臬,否定中国新诗的好的传统,一味地不加分析地去反叛是悖谬的,那些屈服于词语、屈服于意象的诗歌,真的需要变一变了,必须要在自身的艺术反思中找到新的出路。

①、钟鸣《海神的一夜·序》

把生活变成诗歌

文/朱成玉

记得小时候,一个夏天的夜晚,有一只飞虫飞进了我的耳朵眼儿里。我慌张地使劲扒拉耳朵,可是那只顽皮的小飞虫死活不肯出来。我急得哭了起来。

奶奶取出一滴清油,她说,往耳朵眼儿里滴几滴清油,就可以把飞虫的翅膀粘住,然后憋死它。

母亲先让我站起来,把耳朵对着明亮的灯泡,像变魔术一样附在我的耳朵边喃喃低语:虫儿虫儿快出来,给你光亮让你玩……果然,不一会儿,虫儿就慢慢爬了出来,围着灯泡快乐地旋转起来。母亲说,虫儿最喜欢的是亮光,哪里有亮光,它就会朝哪里飞。

对于两种不同的方法,诗人解释道:前者是生活,而后者就是诗歌。

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又伤心又害怕。一个疼爱我的人永远地走了,再也不回来,蓦然间令我感觉到生命的黑暗。父亲开导我,他摸着我的头说,奶奶出远门了,那个方向是通往天堂的,上帝正在花园里召唤她呢,因为上帝喜欢她。我知道奶奶是个很虔诚的基督教徒,这样的解释让我的心锁顿时打开。父亲把我的悲伤改编成了童话。

从此我微笑着生活,我知道奶奶希望我这样。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给自己,也给别人以微笑,把手中的爱尽力播撒到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一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在作文中说他将来的志愿是当小丑。一个老师批之为:胸无大志,孺子不可教也!另一个老师祝愿道:愿你把欢笑带给全世界!

有一次到日本伊豆半岛旅游,路况很差,到处坑坑洼洼。其中一位导游连声抱歉,说路面简直像麻子一样。另一个导游却诗意盎然地对游客说:诸位先生女士,我们现在走的这条道路,正是赫赫有名的伊豆“迷人酒窝大道”。

人生也是这样,当你被一件事情困扰的时候,想没想过换一种方法来解决它呢?我们每个人,无法主导生命,却可以“改编”生活。那个时候,你会觉得生活是一种很诗意的劳作,而并不仅仅是从一个肩膀到另一个肩膀的疼痛。

生命中没有导演,无法为自己的人生进行彩排,但我们可以是编剧。尽管每个人的生活都会是一本陈年旧账,但我们可以把它变成我们想要的体裁:那些风花雪月可以改编成诗歌,那些柴米油盐可以改编成散文,那些坎坷和灾难可以改编成小说……让你的人生时而像水一样流淌,悠闲而又充满诗意;时而又像山路一样跌宕起伏,峰回路转,柳暗花明。

生活是一座杂乱无章的素材库。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使自己成为一个优秀的编剧。

心中有诗

我打开一张碟。

不是在黑岛上(聂鲁达晚年居住的地方)的岩石旁,也不是海岬上的“下海湾”(聂鲁达流亡意大利期间居住的地方),甚至不在海边,只是在书房里,一间被我称为“兰波轩”的书房里。

这是一张名叫《邮差》的碟。

不愿做渔民的马里奥,当上了一名临时邮差——给流亡到意大利“下海湾”的诗人聂鲁达送信。他认为聂鲁达受到众多女人的爱戴是因为聂鲁达的诗——聂鲁达写的美好的爱情诗,所以他想获得聂鲁达的题字,他认为只有这样的题字才会为他赢得爱情。

出于这种强烈的愿望,马里奥开始阅读聂鲁达的诗歌:“我走过服装店及电影院/……无感觉地,像一只受伤的天鹅/……理发店的气味令我号啕大哭……”。当他读到“理发店的气味令我嚎啕大哭”的诗句时,陷入了沉思。他被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深深地打动了。次日他对聂鲁达说,“你的诗歌说出了我想说却说不出的……为什么理发店的气味使我嚎啕大哭?”聂鲁达告诉他说:“解释诗歌就变得无味了,解释诗歌永远也比不上诗人的亲身体验的那种感性经验……诗歌就是隐喻……多观察,你也可以写诗。”当然邮差马里奥没有写出诗句,但是他懂得了什么叫做隐喻,他开始面对以前不喜欢的海水,思考诗句。他对聂鲁达说:“总有一天我也会成为诗人,当然,不是现在。”

马里奥提着邮包,在浅海边漫步。他开始用自己的眼光和感觉去触摸诗句;在父亲的晚餐桌旁,他靠着墙拿着笔在纸上画……

“海浪,忽前忽后的动,就像船在你的文字里荡漾。”邮差马里奥在海边,对聂鲁达谈自己对海浪和读诗歌时的奇怪感觉。聂鲁达告诉他,“这就是韵律,你也说出了隐喻。”

但是,还没等到马里奥谋得他想要的聂鲁达的题字,也没等到马里奥学会写诗,他就对小酒馆美丽的比阿特丽斯一见钟情了。他心潮澎湃,但姑娘似乎对他无动于衷。他连忙跑去找聂鲁达代他写一首情诗给他心爱的姑娘。聂鲁达说:“我甚至不认识她。诗人要有对象才会有灵感!我不能无中生有。”马里奥说:“如果这样一首诗都难得倒你,那你休想赢得诺贝尔奖。”

求诗不成的马里奥,晚上寂然地在纸上画弹球,白天守在小酒馆里的门帘内,对无声而过的比阿特丽特背诵诗句:“你笑容一展如蝴蝶拍翅。”马里奥对比阿特丽斯的痴迷打动了聂鲁达。他骑上自行车,和马里奥一起到小酒馆去会比阿特丽斯,当着比阿特丽斯的面,在他送给马里奥的诗歌习作本上题词,他还对马里奥说:“你已有自己的诗作,如果你想写下来,这里有笔记本。”聂鲁达的题字和话语,比阿特丽斯看在眼里,听在耳边,她不会不懂得它们的所指。她也懂得马里奥的暗喻:“你笑容一展如蝴蝶拍翅。”是夜,她在回想马里奥在浅海边对她说的诗句:“……你的笑像蝴蝶一样飞过你的脸庞,/你的笑像一朵玫瑰花,//你的笑像银色的波浪……”“你有月亮的线条/葡萄和星星躲在你的发间……”这本是聂鲁达写给妻子玛蒂尔德的诗,马里奥从聂鲁达的诗集里抄下来献给了心爱的比阿特丽斯。渐渐地,比阿特丽特被这些文字迷住了,她不理会姑姑所说“文字是最可怕的东西”的警告。比阿特丽特被马里奥朗诵的诗句俘虏了,她爱上了马里奥,爱上了喜欢诗歌致力于做个诗人的马里奥。

不久,比阿特丽斯嫁给了马里奥。聂鲁达受邀作了他们的证婚人,并在喜庆的婚宴上朗诵了一首诗:“以纯洁的心,以单纯的眼睛,我歌颂你的美,束着血液的绳好让它跳动,依着我的线条,让你躺在我的诗里如在森林,在浪里,在沃土,在大海的歌声里。”

后来马里奥失业了,但他仍然不忘记读诗,即使在厨房帮忙,他看着蔬菜和香料,也会想起聂鲁达的诗句:“西红柿,红肠,鲜艳至极,/洋葱,穿着勇士的衣服,被擦得如西红柿般光亮,/大蒜,如象牙般珍贵。但我们得伤害它,唉/用刀切进它那新鲜的肉里……”马里奥已经成了一个真正的诗人,他会用一个诗人的眼光发现和寻找美了。

五年后,当聂鲁达和他的妻子来到下海湾的小酒馆时,他们见到的只是马里奥的妻子和他五岁的儿子。

这是电影的《邮差》。据说电影的《邮差》改编自智利流亡作家安东尼奥·斯卡米达的同名小说。电影基本上忠于原著,但是人物生活的地点由聂鲁达晚年的居所黑岛改在了意大利的西西里岛的下海湾,结局由聂鲁达的死,变成了马里奥的死。

无论是对电影,还是对小说,我都不考究其故事的真实性,因为故事的真实性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诗。因为正是诗,才使聂鲁达蜚声国际;也正因为诗,马里奥才赢得比阿特丽斯的芳心;也是因为诗,他们的人生才有意义,才会被吟诵,被追忆……

心中有诗的人,即使行走在土里的枯枝败叶上,也能吟出清新动人的句子。

在蓝蓝的天空下

文/冻凤秋

有一个孩子向前走去,她最初看见的东西,就成了她的一部分。

那或是早开的紫丁香,绚丽的朝霞,池中的水草,缀满花朵的苹果树;或是迷人的湖水,日落时的河流,安静的村庄,泥土的芳香。

大自然就这样无声地带来滋养,带来智慧,在那小小的心灵里埋藏下诗的种子。

数十年后,皱纹已经爬上眼角,疲惫挂在脸上。父母都患病住院,不得不日夜陪护;与此同时,家族里另有小小的生命诞生了。人到中年的她望着寒冷萧瑟的窗外,心理涌动着一声呼唤:春天快点儿来吧!她下意识地觉得,河流解冻,草木萌芽,会给焦虑的生命带来安慰。

这是一个诗人的下意识。

2019年1月6日下午,郑州大摩“纸的时代”书店,在新年第一期中原风读书会上,这个叫蓝蓝的诗人,在跟读者鞠躬致谢时,也是这样下意识地脱口引用诗人王寅的一句诗:感谢你们在冬天还爱着一个诗人。

一个诗人有什么不同?

在当下这个快节奏的时代,在诗歌曾被边缘化,如今以诵读的方式再次回归大众视野的时代,在诗坛纷纭、似乎会给句子分行就敢自称为诗人的时代,诗究竟是什么?一个真正的诗人到底有什么不同?

写诗30多年后,她依然在思索这些问题,甚至在诗中反复描摹诗的样子和诗人的状态。

关于诗,她这样写:不是自来水和水龙头。是井。是水桶。是打滑的石台。是长长垂下的湿漉漉的绳子。是黑暗和焦渴向下掘出的深深的井筒。

关于诗人,她这样写:你在灯前写诗,夜是你扩展的影子。

关于诗与生活,她这样写:我拜访我的邻居,他的房门在我命运的小径上,像关隘打开。

曾经,一个叫胡兰兰的少女,像被一阵强劲的龙卷风裹挟,不由自主地爱上诗。在她眼里,诗与小说、散文最大的不同,是可以按照自己的感受,在文字中创造新的时空和新的现实,能够通过想象力迅速地在事物与事物、人与万物之间建立无限广泛而且深入的联系,而诗歌的节奏和旋律更会以奇妙的方式组织新的既感性且理性的秩序。

年轻时,她有过在豫西县城工厂工作的经历,目睹艰辛的劳作,品尝生活的苦累,这些和童年时在渤海湾乡下姥姥家的生活经验,让她牢牢地站在大地之上,给予一切卑微的生命和事物以深切的目光,始终在诗歌中保持着现实感,也保持着温暖而敏锐的感受力。

后来,她考上大学,从深圳到郑州,毕业后进入河南省文联工作,成为省文学院专业作家;再后来,她去了北京。有机会走出国门,甚至被希腊希奥斯市(荷马故乡)授予“荣誉市民”称号。

每一次转身,似乎都伴随着视野的开阔,精神的超越和诗艺的精进。2009年,她获得“诗歌与人”国际诗人奖时授奖词中这样写:蓝蓝的诗歌呈现出宽阔的视野、奇异的想象、朴素的美感和丰盈的生命力。这些诗篇有着风吹麦浪、波澜起伏的情怀,因为蓝蓝和她的诗歌的存在,这个世界多了一份善良、美好和勇气。她忧伤的叹息、感恩的赞美和不灭的童心让我们葆有一种不曾放弃的品质;她节制的表达、人性的追问和深入的思索给我们带来勇气和力量。

那天,“诗歌与人”国际诗人奖的创立者、诗人黄礼孩专程从广州赶到郑州,担任本期中原风读书会嘉宾。他再一次认真地读着当年的颁奖词,慨叹如今看来这些评价仍配得上蓝蓝的诗歌。他说,评价一个诗人重要的是看他的文本,看他的诗歌有没有写出无限的当下感。蓝蓝的诗歌比如《野葵花》等,早已成为经典,广为流传。从自然、乡土到历史、人文,在她的新诗集《世界的渡口》《从缪斯山谷归来》中,我们看到蓝蓝的诗歌关心的是整个人类的命运。

当一个人成为诗人,当胡兰兰成为诗人蓝蓝,她超越了地域、题材的限制,她摒弃了诗歌中的实用价值,以整个人类的眼光看待万事万物,进入更为纯粹的诗境。

正如嘉宾、诗歌理论评论家单占生所说,诗人要发现暗处的光。一是看到寻常事物的另一面,不易为常人感知的暗处、深处的光;二是发现惯常使用的词语、概念的另一面,寻找到语言暗处的光。

而对于诗人蓝蓝而言,诗就是写感觉,对生命最敏锐的感觉。她说,通过语言的美的创造,诗歌要处理的是时间和历史中人与人、人与万物的关系。而好的诗歌就是能够唤醒读者最大的感受力的认同,想象力的认同。

所以,在如今诗歌界普遍推举“智性”,崇尚“复杂”的时候,蓝蓝仍愿意把自己定位为抒情诗人。她说:诗歌是语言的意外,但不超出心灵。和冰冷的智力相比,我更信任温暖的心肠,除了心灵,不向别处觅诗。

读书会上,当聆听朗诵名家亮语、刘阳,一个以甜美清亮的声音读着蓝蓝流传甚广的《如今我黑黑的眼睛》《记忆,完全的甜蜜》等诗,一个以低沉、厚重的声音读着蓝蓝的《矿工》《第二次》等带有痛感的诗;当聆听蓝蓝回忆她在伸手去握煤矿工人的手时,他迅速缩回的瞬间带给她的震撼,听她述说到希腊当年囚禁苏格拉底的监狱时夺眶而出的眼泪,在缪斯祭坛前陷入的沉思等,我们看到一个诗人怎样忠实于她内心深处的感受,怎样通过艰辛又富有创造性的语言劳作,真正进入到现实经验的血肉之中,进入到历史与文化、文明的深处。在词语与心灵之间,在美学与伦理之间,她形成了富有张力的诗学,她的诗歌也因此拥有一种深刻坚实的质地。

那天的读书会高朋满座,有很多熟悉的诗人朋友,畅谈对蓝蓝及其诗歌的印象和感受。也有不少读者从洛阳、平顶山、漯河、新乡等地赶来,层层围站着,坚持到最后。

面对读者关于如何写诗,如何成为优秀诗人的提问,蓝蓝坦率地说,世界上一切的东西都抵不过热爱。要大量阅读,阅读经典,会给你建立一个标准;阅读同代人的作品,能确定你在坐标中的位置。读大量优秀的诗歌,可以培养、唤出敏锐的感受力。关于写诗,除了老实、认真的态度,没有任何别的捷径可走。

的确,因为我们不是为一天歌唱,而要为所有的日子歌唱;因为我们希望每一首诗,每一首诗的每一个字,都涉及灵魂;因为我们更希望写出宇宙万物的灵魂。

也只有怀着热爱和虔诚的心,认真地写作,发自内心地歌唱,或许会如现代诗人冯至在《十四行集》中写的:我们准备着深深地领受,那些意想不到的奇迹,在漫长的岁月里忽然有彗星的出现,狂风乍起。

那样的时刻,或许能看到暗处的光,写出几行真正的好诗。

诗歌:生命与语言的舞蹈

文/苗雨时

诗人生活在语言中,除日常通约性交往,一般语言是沉默的。而一旦诗的灵感袭来,点燃灵魂的激情,生命开始舞蹈,他身边的语言也随之醒来。先是词语,它们像一个个小精灵,跃跃欲试,尤其是表达各种具象的语象,更是纷至沓来。这时候,诗人迷幻而又冷静,因为很多俗套的、陈旧的夹杂其中,必须“唯陈言之务去”,而进行选择和创造,选择那些与感觉同步发生并贴近心灵的新鲜、净朗、陌生而奇特的词语,或在已有语言语素基础上创造新的词语。这是与诗人作生命舞蹈的基本成员。

词语择定之后,是句式,是编队,也是排练。句式是词语的组合。独词句,主谓句,动宾句,短句子,长句子,合乎语法的,不合乎语法的,逻辑明晰的,逻辑模糊的,它们的不同排列与演习,跳荡,延展,翻转,畸联,应合着诗人生命的搏动和呼吸的节律,而形成独特的语势、调性和语气。

意象是语言舞蹈的主要舞者。修辞,是语言舞蹈的各种技巧。它们伴着生命的旋舞,变幻多种色彩和姿态,象征,隐喻,夸张,衬比等等,演绎多样的风情和意趣,喜悦,怨恨,悲哀,欢乐等等,这一切,都按照“思”的舞蹈流程来进行和推演,最后是舞蹈的整体的动态造型。这就是诗歌形式的建构,包括分行、分节,自由式或格律式等。也就是闻一多所说的诗歌的绘画美(词藻)、音乐美(音节)之外的建筑美。我叫它舞美的造型,可以是齐整的,也可以是变异的。

诗歌的语言,从根本上说,是语境生成的语言。它是隐藏在诗歌外形式背后的内在的话语结构。包括词与词关系的“横组合”(上下文、前后语等),也包括词语形成过程中所受文化影响的“纵骤合”(语义的审美和历史的积淀)。可见,作为舞者的词语,不是表面的序列,而是有各自的素养。而且,语境作为舞蹈的完整的情景/场景,是一个有机、有序的整体。单个词语没有意义,只有当它进入语境,扮演它的适当角色,才能在诗人的生命之舞中,发挥出神奇的效应,充分显示出语言的潜质与弹性。参与舞蹈的词语,在语境的扩义与限义的功能下,便产生出生命舞姿的变幻多样的综合包孕机能和整体放射力量。

生命与语言的舞蹈,舞到极致,惊天地,泣鬼神。人与宇宙的感应,自然启悟的神秘,尽在其中。诗歌的气韵、意味、情调,也由此而氤氲、升腾。同时,从表及里,诗人的人格、气质、境界,也在舞蹈的艺木风范中,得以凸显和确立起来……

诗歌,就是这样一种生命与语言舞蹈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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