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的散文

2022年12月12日经典文章

怀念的散文(精选25篇)

怀念乌鸦

文/彬彬

小时候家乡的乌鸦很多,我们这一带方言叫“老鸹”,一种是全身乌黑的老鸹,另一种是颈项上有一圈白色羽毛的老鸹。一天的任何时候都能听到乌鸦的叫声,见到乌鸦在空中飞过的身影。它们有时停歇在高高的枝头,有时在田间地头找吃的;它们飞行的姿态并不怎么优美,但是很有力量,能听到翅膀煽动时发出的“呼哧,呼哧”的声音。  

农村的老年人大多很迷信,认为乌鸦叫不吉利,如果有乌鸦在门前叫,便会吆喝着把它赶走。与乌鸦有关的词语不少,例如,“天下乌鸦一片黑。”“老鸹吃柿子——拣软的。”“乌鸦嘴。”“乌合之众。”等。这些词语都含有贬义。可见人们对乌鸦的厌恶。  

乌鸦偶尔会偷食地里的种子或成熟的作物,这就使得人们更加痛恨乌鸦,于是,在播种的季节,农人会用毒药拌种,或者用粮食做成毒饵撒在地里,等着乌鸦来食。饥肠辘辘的乌鸦哪里知道人们的“良苦用心”啊,它们糊里糊涂地吞食了有毒的种子或毒饵,毒性很快发作,可怜的乌鸦一个个痛苦地死去。人们把乌鸦的尸体高高地挂在树枝上或挑在竹竿上示众,其他乌鸦见了之后远远的躲开。成批成批的乌鸦被毒死,渐渐的,乌鸦少了,所以现在很难见到乌鸦了。  

好长时间不见乌鸦了,人们似乎淡忘了这种动物的存在。  

其实乌鸦原本也是益鸟,它们会吃掉大量的害虫,偶尔偷吃种子或农作物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据说前几年银杏大蚕蛾泛滥成灾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没有其天敌——乌鸦来啄食幼虫。  

乌鸦的叫声的确不怎么动听,但那是他们的“语言”,只是我们人类听不懂罢了。没有了乌鸦的身影,没有了乌鸦的叫声,这个世界还会完美吗?  

怀念母亲

文/马黑有

时光荏苒,冬去春来,转眼间母亲离我远去已经十三年了。世上最疼爱我的人去了,这对我来说是莫大的悲痛。

大学四年,虽然我上的是师范大学,相对省钱,但对于贫困的农家,四年共计4000余元的书本、衣食费用及其他必要的花销,对母亲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我父亲对家里的大小事务一概不操心,加之父亲在我大学三年级时就离世了,我所有的花销都是母亲用勤劳的双手从农业生产中挣来的、从副业中一点点抠来的,母亲不是卖粮换钱,就是养鸡、养猪,靠卖鸡蛋、卖生猪挣钱,或者是先借款,有钱时再还人家。正是由于母亲全力以赴的支持,我才顺利完成了学业,成为我们村少有的几个能够走出农家、读完大学、成为国家干部的人,我永远忘不了母亲为我付出的艰辛劳动。

子女对父母当养老送终,我是给她老人家送终了,但并没有养老。大学毕业,参加工作的头三年,单身一人,工作无定所,居也无定所,作为水利水电工程建设战线的普通一员,常年工作在缺水少电的山区,收入仅90多元,绝大部分用于自己吃饭、穿衣,给母亲寄钱很少,给家里接济很有限,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母亲的生活,母亲仍然在农村从事农业生产,靠自己的双手维持生计。

婚后,由于单位没有分配住房,我只能在兰州市郊租房居住,由于条件有限,我没有办法接母亲来兰一起住。1994年6月,女儿出生了,我那年逾68岁的母亲不远600多里,坐火车来兰看望。母亲晕车,她是特意吃了晕车药才来兰的。这次,由于不方便,母亲只住了两天就回去了。1995年,单位分到住房后,我把母亲接来一起生活大约半年。由于长期在农村生活惯了,更由于农村老家里里外外还需要她操持,母亲就又回去了。直到1999年,我终于有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固定住所时,我几次想接母亲来住,终因母亲74岁高龄,身体不好,我住的八楼没有电梯等种种原因作罢。母亲一直想来兰州看看我的新房,我没有满足她老人家的最后心愿,这是我最大的遗憾。还有一个大遗憾是没有好好给母亲治病,认为人老了,身体有毛病是正常的。如果当初把母亲接到省城,认认真真给母亲看病,母亲是会多活几年的。

普通人的死,既不会重于泰山,也不会轻于鸿毛。如我母亲,只有她的儿女才知道她活着的意义所在,没有她就没有我,没有她的艰辛劳动,就没有我的今天,更没有我的未来。读懂母亲,就读懂了她那一辈人,想到母亲,我就明白了为人处世的道理。

我之所以那么怀念母亲,是因为她是上世纪20年代出生的农村妇女中一位有远见的、看到读书有用的人;是一个意志坚定,不为他人左右,终身支持子女学习、工作和事业的人;是一个注意言传身教、为子女指明为人处世道理的人。

每当母亲的祭日,就仿佛回到了共享天伦的幸福时光;仿佛听见了母亲关切的问候和爽朗的笑声,看见了母亲渴望的目光和深切的期望;仿佛握着母亲温暖的手,感受到她无比的慈爱。我将在平凡的岗位上,为更多的母亲早日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而努力工作。

那么怀念,怎能时过境迁

文/雪山倩影

曾记否,那汹涌的波涛,在你我的心海里,拍打过。曾记否,那鲜艳的画面,在你我的头脑中,盘旋过。曾记否,那浪漫的誓言,在你我的眼神中,笃定过。是否时空转变了,昔日的风景就不再绚烂?是否物换星移了,往日的画面就会随之褪色?

--题记

【一】

阳春三月映斜阳,云淡风轻静对窗。

三千思绪若罗网,天涯芳草正飘香。

樱花伴随着翩跹起舞的彩蝶,迎来了撩人的春天。枝头下,对上你深情的眼眸,我羞涩地低下了头。你说:幸福之路如此漫长,执子之手,即使风吹雨打,也微笑面对。我道:人生之旅如此短暂,与子相守,即使寒月残花,也尽心欣赏。那时候,在你眼中,我便是那最光彩的霓虹。那时候,在我心里,你便是那最耀眼的烟火。

风萧萧,云飘飘。公园的长椅上,刻着我们的名字。校园的小径上,印着我们的足迹。课本的封皮上,画着我们的笑脸。

然而,樱花凋零在枝头下,辞别了春,却留下一抹淡淡的喜悦。

【二】

幽蝉深处凭栏望,夕阳西下自思量。

曾经过往意难忘,水中圆月盼成双。

小荷伴随着摇曳多姿的杨柳,迎来了烂漫的夏天。荷塘边,牵起你宽厚的手掌,我微笑着哼着小曲。你说:不论旅途有多艰险,不管前方有多崎岖,也不离不弃。我道:哪怕生活充满挑战,哪怕内心充满不安,也相知相守。那时候,于你而言,我便是最珍贵的宝藏。那时候,对我来讲,你便是最唯美的星光。

思悠悠,念悠悠。课程再难,你也会给我讲解。风雨再大,你也挡在我前面。夜路再黑,你也陪在我身边。

然而,夏荷枯萎在池塘,告别了夏,也存下一丝浅浅的回忆。

【三】

破镜难圆引惆怅,独守誓言尽离殇。

回首前尘皆渺茫,蚀骨销魂泪湿裳。

枫叶伴随着漫天遍野的麦穗,迎来了萧瑟的秋天。秋雨中,你沉默无言转身离开,我低头无语站在原地。你说:过去的就让它随风而散,曾经的就让它化身不见。我道:你的一声再见抹杀了所有甜蜜,你的一个转身打碎了所有眷恋。那时候,你内心已对我毫无留恋。那时候,我还在期待你的再次出现。

日惶惶,夜惶惶。你有另一个她,所有的孤单我一人承担。你有一大帮哥们儿,所有的落寞我一人感受。你有新的生活,所有的回忆我一个人品尝。

终于,秋叶飘散在风中,离别了秋,独丢下一片脉脉的忧愁。

【四】

过眼云烟是寻常,人比花瘦故作强。

清泪涟涟剩两行,只如初见惹断肠。

雪花伴随着凌寒绽放的傲梅,迎来了寒冷的冬天。寒风中,你的容颜已渐渐模糊,我的盼望却依旧继续。你说:还会有别的幸福再现,我们只能渐行渐远。我道:结局变得如此晕眩,诀别来得如此突然,无可奈何也早已成为自然。那时候,你的笑容僵在嘴边,无声。那时候,我夜深人静难以成眠,怀念。

终于,冬雪融化在冻土里,分别了冬,唯剩下一串深深的哀怨。

偶尔还是会想起和你牵手的画面,也曾偷偷在夜里翻看过你的相片。每每如此,脑海中便会萦绕万千思虑,心田中便会徘徊万千情绪。丢失了你以后,我的眼神里,多了一种迷茫。没有了你以后,我的手心里,多了一分空虚。是你太任性,是我太倔强。所以,那些日子,即使有过幸福,到最后,也只是瞬间的海市蜃楼,虽美却并不真实。那些岁月,即使有过誓言,到结尾,也只是短暂的曼妙幻影,虽甜却无法实现。

而我久久不能释怀的,也难以忘却的,是那些和你携手并肩,观赏过的每一番景象,聆听过的每一首旋律,经历过的每一段时光……

怀念恩师杨小梦先生

文/丁兴才

我在北京机械学院学习的四年中(1958-1962),使我最不能忘怀的一件事,就是相遇相识了着名书法家杨小梦先生,并向他学习了隶书书法。自打走进校门的第一天起,最吸引我眼球的便是杨先生的书法。他的字无处不见,美不胜收,我每天遨游在杨先生书法艺术的百花园中。他的书法作品不仅在学院之内,就是在当时全国仅有的两种画报之一的《人民画报》上,在北京市唯一的王府井大街的和平画店里,都能经常欣赏到。我对杨先生崇拜极了。当我知道这位书法家就是我院图书馆馆长时,拜谒他的愿望便越来越强烈了。

在学院的书画圈里,我是小有名气的一个,在宣传工作中展露头角,这便引起了杨先生的注意。忽然有一天,我所仰慕的杨先生出现在我的面前。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竟然是专程来找我的,并把我邀请到他的家中。他那和蔼可亲的面容,温文尔雅的风度,妙语连珠的谈吐,使我备感钦敬。对我一番热情的鼓励,热切的期望,热心地指导,更使我热血沸腾,感激涕零。杨先生为我示范了“拔镫”执笔法,给我翻看了大量碑帖,讲了他几十年刻苦学书的历程和宝贵的心得体会。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这次的经历,使我在书法学习上颇有茅塞顿开之感,犹如拨云见日一般。临别时,先生又将他事先专门为我写好的一幅作品赠送给我。

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面聆杨老师的指教,但这“一日之师”对我是何等的重要!是他引导我走上学习隶书的康庄大道。他高尚的品德和精湛的隶书造诣成为我一生学习的源泉。

怀念一棵香椿树

文/丁延平

前几天早晨,在单位院子蓦一回首,玉兰开了。春天又来了。我想起了家里的那棵香椿树,如果还在的话,也该发芽了吧!

和家里的桃树、杏树一样,那棵香椿树,也是不知怎么的,就在老家的院子里生根发芽了。一向喜爱栽树的父亲,便留下了它。当时家里还喂养着牛羊,香椿就在牛圈边上。每年春季香椿发芽,禁不住诱惑的牛儿,总是在经过香椿树的一瞬间,一回头就将香椿的枝头截取一半,母亲便给香椿围了一圈枣刺,第二年,香椿窜出了两米开外。牛儿站在香椿树荫下,望着绿油油的香椿叶子有滋有味地反刍,唾沫流了一地。之后我家每年春季,都会吃到香椿炒鸡蛋、香椿拌面,那味道现在想起来,还不觉流起口水。

后来牛卖了,香椿树下便成了羊圈。由于长年累月挖圈里的粪,圈的地面就低于周围,一下雨树下就形成了一个水坑,冬季我们还将院子里的积雪推到那里,于是香椿长得更加旺盛。不几年工夫,就长到了碗口粗细,树身上也裂开了数不清的口子,龟裂的树皮间,时常流出胶状的物质。每年父亲都会用树钩将树顶的新枝掰折下来,看着一地断了的树枝,我不解地望着父亲。父亲说那是为了第二年发出更多的新枝,就会长出更多的香椿芽子。母亲将香椿芽分为几份,送给分家另过的大哥、二哥各一份,自己再留一份,多余的就送给了邻居。于是,那几天,香椿的味道格外浓烈,弥漫在家里家外的空气里,为一冬未沾到多少绿色蔬菜的人们所喜爱、所称赞。

夏季来临,香椿树上爬满了花大姐——一种翅膀色彩斑斓的昆虫,飞得到处都是,我们便捉了来玩耍。村里人戏说,那花大姐就是男孩子的媳妇,让带回家里养起来。我们便害羞了,但还是禁不住好奇心的诱惑,总是乐此不疲地逮花大姐玩。有时就把捉到的一大把花大姐,偷放到某个伙伴的身上,就算是他的一群老婆了,之后便是你追我赶的嬉笑。这个热闹的场景,至今记忆犹新,不曾忘记。

秋季来临,香椿的叶子落下来,叶杆光光的,一尺多长,我们便捡起来,用冰草捆起来,做成小刷子,在地面上扫出一片空地,在那里蹦呀跳呀,好不热闹。

后来,家里不养羊了,香椿树旁边的粪坑被弟弟填平了,雨水再也存不住了。香椿树一下子失去了生机,几年工夫,上边就出现了枯死的干枝头。再后来,弟弟觉得香椿树长在院子里遮挡阳光,影响晒麦子,就将香椿树连同旁边的一棵梧桐树都挖了。

去年腊月,单位附近一家饭店贴出了香椿面的招牌,我要了一大碗,竟然要十八元,碗里的香椿确实不少,但是却没有吃出来儿时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看来,那股难忘的滋味,只有在记忆中回味了。

苹果花上的怀念

文/王新芳

春光明媚,群山葱茏。杏花缤纷飞舞,一树一树的桃花又在山间招摇。

我们默默无语,神情肃穆而庄重。沿着一条山间小路来到李保国教授的墓前。清风缓缓吹来,似乎在抚慰我们的伤感。摘一朵白里带粉的苹果花给他,寄托我们永远的怀念。淡淡素素,芬芳馥郁,一朵一朵,是点亮山下村庄的眼。

一年前的四月,也是苹果花开的季节,58岁的李保国教授溘然长逝。山岭呜咽,大地同悲,一批批山区农民自发到他的家中吊唁。手机微信上,29万网友为他点亮了祈愿的烛光。还有多地农民为他设置灵堂,要求把他的骨灰洒在太行山上。

他生在平原,却对太行山满含深情;他是河北农业大学的教授,却甘愿扎根山区脱贫一线;他是一位象牙塔里的学者,却和农民心相印、手相牵。从邢台的前南峪、岗底、绿岭,到平山的葫芦峪,数不清的帮扶点,他用点石成金的科技之手,把一个个贫困的山村送上致富的道路。他是科技财神,是农民教授,是太行山上的新愚公……

三十五年的山河岁月,不过是弹指一挥间。干旱而贫瘠的太行山,留下了李保国深深浅浅的足印。那足印里是信念,是执着,是热情,是汗水,是无私,是奉献!

二十年前,一个惊魂之夜,岗底村遭遇了灭顶之灾。山洪爆发,大雨倾盆,冲毁了全村200多亩保命田。正当村民们眼望长天,一筹莫展的时候,李保国随着省里科技救灾组来查看灾情。他用烟盒纸给村支书杨双牛写了一张纸条“需要果树管理技术,我可以帮忙”。一句话,就是黑暗中的希望,是沙漠中的清泉。

一个电话,信守承诺的他来了,带着老婆孩子,还有简单的家当。十几年前,他也是这样,坐着汽车行驶在蜿蜒的山路,参加学校太行山产学研基地科研组。村里没有地,怎么办?他和村民一起,抡起大锤,打眼,装药,放炮,改造荒山。炸碎大石,垒成水平梯田。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他高卷裤腿,头上淌汗。

他把课堂设在田间地头,决心把农民培养成科技能手。给岗底村做出种苹果、板栗,树下兼种苜蓿,用苜蓿养羊的方略规划。还手把手地教果农套袋,转果,摘叶,疏花,铺反光膜,施肥,独创的128道苹果生产管理工序,全部无偿传授。当果农以传统的眼光集体反对套袋技术时,他自己掏腰包买了16万个苹果袋,免费送给村民,还笑着说:“损失了都算我的。”

他把为农服务放在第一位,坐着汽车、高铁在学校和山区往返。超负荷的工作让身体累出了毛病,糖尿病、心脏病接踵而至。他打着胰岛素照样上山。有一次头上冒汗,脸色苍白,双手发颤,原来是严重的低血糖反应。医生建议他做心脏搭桥手术,手术后需要休息,干不了事。他坚决不做,就这么一直拖着。

他把山区当成了家,一年中有200多天待在深山。三十五年,他的足印遍布太行山的山山水水。建立了太行山板栗集约栽培、优质无公害苹果栽培、绿色核桃栽培技术。富岗的苹果红了,绿岭的核桃火了,在一个个大城市开了专卖店。村民富裕了,住上了小洋楼,买了汽车。小小的岗底村,原来人均年收入才七八十块钱,现在人均年收入近3万元。

心系群众,扎实苦干,奋发有为,无私奉献。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党把我培养成一个教授,就是让咱为老百姓过上好日子干点事。他最骄傲的事情是,我是从农村里出来的,能为农民致富做点贡献,我很高兴。质朴的话语中,是一个共产党员的坚定信念。他为农户为企业无偿提供技术指导,既不拿工资,也不持股份,夙兴夜寐,殚精竭虑。

如今,在他倒下的地方,漫山遍野开满了苹果花。不事张扬,耐得住寂寞,抗得住风雨。那勇往直前、无所畏惧的骨气,那神情专注、满腔热诚的忠贞,一如李保国教授高洁的人品,芬芳了春天希望的田野。花期虽短,却热烈绽放。即使平静离去,不需要赞美,也不在乎欣赏。

苹果花上,是我们永远的怀念。

月夜灯火,怀念一份温柔

初来城里住的娘对我说,晚上睡得不踏实,你们城里的夜太明了。

娘给我指窗户外的亮光,谁家的灯为啥一直不关?我说那是路灯。娘说城里人真忙,连晚上都像白天似的。

老家是没有路灯的。天一黑,就是真的夜。

每次回老家小住,临睡前我总要呆呆地看一会窗子。乡村的夜很静,连带着人的心也是静的。窗外的月光映在窗帘上,交织着斑驳的树影。

我会下意识地在这些图案间,辨寻着某种形状。这是一只小狗,那是一顶王冠,或者这里还有一顶古代将军威武的头盔……这是我童年时的一个习惯。

寻着寻着,渐渐就睡着了。

梦是一个人最忠实的朋友,无论你飘多远,它都不会忘了你出生的地方。

在我做过的千千万万个梦里,有一个很固定的场景:皎洁的月色,由头顶的树干和枝叶间泻下,落在我的脸上、胳膊上、手上。周围是微凉的风,簇拥着我……

爹经常给我讲我小时候的故事。他说我打小多病,晚上经常哭闹,于是他只有和娘把我抱到屋外,在院子里转圈圈哄我入睡。院子慢慢就显得小了,然后就转到院外,在乡村的土径上,走远去,再回来,一程又一程。

我茫然地点点头,爹笑了,你怎么可能记得。是的,我确实不记得了。除了在梦里。

梦里一定还记着好多的事情。比如,娘柔柔的脸。

娘的温柔一直是藏在老家那盏小油灯后面的。

灯盏是锡制的,底座上有个杂物盘,象老家池塘里绽开的莲叶。灯是用一个小铁皮罐子做的,麻纸捻成的灯芯,经过一截小管从罐子里引出来。

入夜,如豆子般大小的灯火静静地燃着。姐俯在灯下写着作业,娘就着灯光做着针线,父亲坐在灶台后面抽着旱烟,时不时朝灯光处看一眼。

夜深了,娘还在忙活。我躺在被窝里,眯着眼睛看娘。这微小的灯光,竟然也让我觉得有些晃眼。娘的脸藏在灯光的圆晕里,显得是那么的白皙与温柔,透着一种神圣。

天亮了,一件新衣服躺着我的枕旁,娘的被子端端正正地叠好着,她在院子里收拾做早饭的柴禾……

这一刻,我现在的自己的家里,灯很亮,所以娘的脸变得满是皱纹了。同样已变苍老的爹,疼惜地抱着未满周岁的小孙子,连手背的皮肤都被皱纹占据。

当年是这样一张脸,温柔地藏在灯后。当年,是同样一副臂弯,在月光里轻轻托起我的孩提。

从我开始在城市中生活的那一天起,我就不再抬头看天上的月。在这个忙碌的丛林里,没有夜。

真正的夜,藏在屋内小油灯柔柔的光晕里,藏在窗外由枝叶间洒下来的月色里。

父亲的怀念

文/漂泊客

对于父亲的溘然长逝,我怎么也不能相信。

听说患了癌症的病人死前异常痛苦,面容也十分难看。父亲卧床三个月,后三十余天米水未进,硬靠吸氧和输液维持,临终时也未瘦得脱相,依然脸色红润,安详地闭着双眼,如同午休神游于梦乡。

父亲二三十年没进过医院,吃药也罕见,小有不适一挺就过去了。这次他是觉得胸口隐痛,偷偷地贴上膏药被我妻发现,才被迫到医院检查的。没想到竟是患了不治之症,而且到了晚期!

捧着宣判死刑般的诊断书,我的手在颤抖,心在颤抖。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守护在病床旁,我默默地祷祝父亲能凭借健康的体魄和医药的神力,像以往遇到危难那样化险为夷,平安无事。我幻想着父亲能奇迹般地站立起来,再享天伦之乐,家庭内外响彻他爽朗的笑声。

我不相信病魔能轻易地夺走他的生命。父亲早年参加敌后武工队,与日本鬼子周旋神出鬼没,双手打枪、飞身上下自行车的绝技就是在枪林弹雨、九死一生中练就的,直到转业来农场,每届体育运动会还有他的飞车项目,他的精湛表演令后生们咋舌。离休后他也不肯在家享清福,上河套捕鱼,过江打草,有一次同去的小伙子不幸葬身于深夜激流中,他却在乡亲和家人漫天的呼唤中吃力地爬上岸来。又过几年的一个冬天,他为回城里过年的亲戚看屋子,翌日清晨该吃早饭了还没回来,待我们赶去把房门擂得山响也无动静只好破门而入时,只见满室浓烟,父亲横躺在床上,头部已触到地面人事不知,可以想得出在痛苦中做了何等顽强的挣扎。经过紧急抢救,他战胜了可怕的一氧化碳中毒,又一次从死神手中逃脱了。

父亲身体健壮,心胸豁达,性格也开朗。文化大革命中造反派的无休止的揪斗,使他的几位战友含冤而轻生,他却明白地安慰我们他绝不会死,再大的打击也能挺得住。困苦已过去,灾难已过去,来到国泰民安、生活无忧无虑的今天,没想到他却染上痼疾一病不起!

父亲一米八的大个儿,红光满面,慈眉善目,两耳硕大,一副吉人天相。况且食量惊人,每顿饭都是一大海碗。我们都坚信他再活个十年二十年毫无问题,他也笑吟吟地说要过八十大寿。人都说七十三和八十四是两个“坎儿”,我的父亲刚刚顺利地迈过了头一道,怎么会突然死亡临头?

我百思不得其解。硬是不相信父亲已走向地狱之门这一冷酷的现实,悲哀也难以笼罩心头。眼看着呼吸就要停止,大夫、护士提醒我们几个子女抓紧给换衣服,我还在说“等等”,幻想着奇迹发生。直到把父亲的尸体抬上车驶向太平房,才如梦方醒,泪如泉涌。我泣不成声地问着闭着双眼、缄默无语的父亲:爸,你真的要走了吗?

当确信父亲已远离我们而去后,悲痛占满了我的心。这悲痛首先来自懊恼,越是懊恼,就越加悲痛。我懊恼对父亲活动的逼迫。自从住进医院,父亲的病情就一天重过一天,而我抱着病愈的幻想,寄希望于增强自身的抵抗力,不厌其烦地劝说他下地活动,不知他迈出一步如何艰难,那紧锁的眉宇间隐藏着多少苦楚?我懊恼平时对父亲关心得太少。老人家怕麻烦儿女,哪儿不舒服也不声张,好长时间一吸烟就大声咳嗽,我们只是劝说把烟戒掉,而没有及时领到医院仔细检查。尽管都说这种病发现就是晚期,尽管医院的人都夸我们做子女的孝顺,而我始终有着难以推卸的负疚感。我更是懊恼没有把病情说与父亲。在他神志清楚时惟恐告知造成精神崩溃,而昏迷不醒后说也迟了,以至父亲临终时没留下一句嘱托。难道是真的无所牵挂了吗?即使是真的无所牵挂,我也渴望最后一次听到他那熟悉而亲切的声音。

更深的悲痛还是来自对父亲的敬重与感激。老人家一生献身革命,对党忠贞不二,个人的事从不计较。一九三八年的老抗战,五十年代初的老十八级,离休时的工资才八十五元钱!他却很满足,说已经不少了,足够花了。这次病重仍不忘嘱咐我们把党费寄回农场,住进医院还算计着少开药少住几天给单位省些钱。父亲治家也堪称楷模。为了儿女们的幸福,在我的母亲和妻的父亲相继病故后,两位亲人甘愿放弃自己的爱情选择结合成一个家庭。父亲竭尽全力把我和妻的弟弟妹妹抚养成人,再大的困难和压力都一个人默默地承受。我们从父亲高大宽阔的背影中看到了人生的价值,从他那满脸深深的皱纹里读懂了生活的真谛。老人家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实在是太多了。

悲痛,懊恼和思念中迎来了父亲故去月余的祭日。我们几个儿女来到父亲的灵位前,摆上老人家平素喜欢吃而又舍不得吃的糖果、点心、花生,点燃印有冥钞的黄纸,虔诚地祝愿能在九泉之下丰衣足食、福泰安康。父亲一生为国为家劳碌奔波,却省吃俭用,从不奢侈。儿女们无法报答养育之恩,只好以祭奠亡灵聊作补偿,寄托哀思。升腾的火焰中恍惚出现了父亲和善的面容,我喃喃地说道:爸,您放心地去吧。别看您没有嘱咐什么,我们知道您想说的话、想要我们做的事。我们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做无愧于人生、无愧于您的好儿女!

怀念一座村庄

文/红酥手

初冬的午后,大山的深处,我独自一人,漫步、逡巡,只为拾起一份记忆。

阳光依旧灿烂,翠竹依旧茂密,溪水依旧欢唱。湛蓝的天宇下,山尖的白云,悠悠。夹峙的水口中,飘飞的落叶,簌簌。

一切,似乎与我两年前一样!

可两年前的情景,再也找不回了。

眼前的这座村庄,已经荒无人烟,残垣断壁,像是劫后余生的战场。在废墟中转悠,转悠,许久,许久,空山无语,不见人影。这是预料中的。

两年前,也是这个季节,这样的午后,我特意慕名踏访。听说,村庄因为地质灾害,整体移民。我想去看一看,和它告别,留一点念想。

一直有个想法,给新安源头的所有村庄,留一份自己的记忆,文字或图片皆可。

抵达村子,得走一段山路,崎岖不平,七八里光景。沿途景致颇佳,乱石峥嵘,枫叶吐露出夕阳红,点缀着山间,散落在溪畔,煞是红火。临村的一段,是石板路驿道,沧桑古朴,很有韵味。

村子就藏在海拔近千米的大余山的山腰,掩映在茂林翠竹中,浩瀚无垠,外面的人,不走近,是无法发现的。村庄挺古老,以致于村名中的一个字(注:土太合体),现在在各类字典中不见踪迹。

我的贸然造访,一进村,就受到了国宾待遇。村口的一只黄狗,发现了“敌情”,狂叫两声,像是吹起了集结号,顿时一呼百应,几十条狗,吠了起来,鸡也鸣了,像是奏起了交响乐,聒噪不已。见我受宠不惊,很快就止住了。

粉墙黛瓦的房屋,高低错落,层层叠叠;蜿蜒回旋的台阶,穿村走巷,弯弯曲曲。房前屋后,篁竹松环绕柏,几棵柿子树上,点着几盏“红灯笼”,给这座初冬的山村带来些许暖意。

转了一阵子,没见几个人。倒是晾在那青青的竹匾中,黑乎乎、软绵绵、香喷喷的糍粑,让我一阵惊喜。这糯米糍粑,俗称麻馃,是这附近的一个古老习俗。每年的下元节,农历十月半前后,家家都要做豆腐,打糍粑,祭先祖。怀念先人,感恩祖上,现代文明的侵袭,这一方式已日渐式微,城里人现在重视的是洋节,可这座村庄的村民还在依然守望着。村庄是民俗的载体,村民是传承民俗的灵魂。

突然,传来了一阵人语声,源自溪畔的一户人家,院门上大红的“囍”字,火红的楹联,告诉着人们这家在做大事。我在院门口探了探,几张八仙桌凌乱地摆在院中,四周围了不少人,酒席似乎已散去,村民的脸上微醺,红红的。

这时,有个人喊了我一声:“汪老师”。我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学生家长,十年前,他的女儿在我班上。他招呼着我坐下,捧来了一杯茶,热气腾腾的,问我吃饭否,其时,已是午后一点,我还没吃中饭,我也就不客气了。端上热乎乎的面条,我就狼吞虎咽般。边上,听村民们的议论,中心的话题自然就是搬迁。政府的好心,他们能够理解。可人是感情的动物,离开祖祖辈辈的地方,还是有些不愿的,流露出无限的留恋之意。

谈吐间得知,村庄有300多年历史,康熙年间从婺源西源迁来的,全村只有一姓,徽州第一大姓——汪,为开国公汪铁佛之后,至今已繁衍了十一世。这里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在他们看来都是温情脉脉的,无法割舍的。

他们和我说起了许多故事。村后的一个山坞中,是当年长毛(太平军)激战的地方,那里至今白骨累累。解放前,这里是革命老区,中共皖浙赣支队的游击队员经常在这一带活动,司令员倪南山、连长丁铁牛等人就住过该村,许多人家都接待过游击队员。老柏树底下的黄荣银家的阁楼里,还藏有记载当年游击队活动的手抄本,上面有几十首革命歌曲的歌词,其中上面的《东方红》,是解放前的原始版本,与我们现在传唱的东方红是有所不同的,是黄山市境内发现的唯一的原始版本。泛黄的纸本,模糊的字迹,诉说着尘封的往事。当年的游击队员还健在。这是村民们所津津乐道的,空气中有些快慰,但似乎有些凝重。历史为这座村庄涂抹了一笔亮丽的色彩。

村子到大余山顶,还得走四个小时的山路,上面长满了各种奇异的中草药,开花的时节,景色特别的美。这一切,都让我神往。

那天离别时,斜阳已经西垂,我在水口伫立良久,落叶萧萧,袅袅的炊烟开始升腾,轻拢在村庄的上空。村庄内人声鼎沸。我知道,这次或许对我来说是绝唱,下次来的时候,该是另一番模样了。

一语成谮。两年后的今天,我再来时,果然已是物是人非,时过境迁。

后来的移民新村,我也去过。三十多里外,在我们镇上的一座小山坡上,交通便捷,政府出资兴建的,规划整齐、鳞次栉比的徽派新房,宽敞亮丽,平整的水泥大道,环绕四周,条件是大大改善了。年轻人已经是乐不思蜀了,可和那些老人谈起,他们依然思念那座消失的村庄,泪眼凄迷。那片故土,那片家园,永生难忘!那是落叶对根的情怀。

离开了那片山水,尽管村名未变,人脉依存,世代繁衍,可村庄还会是那座村庄吗?大概永远也回不去了。

这座村庄,真的永远地消失了,走进尘封的往事。若干年后,人们还会想起它吗?

在城镇化建设日益加快的今天,或许会有越来越多的村庄日渐消失,夜阑人静、皓月当空之时,你还会偷偷地想起它们吗?

怀念故乡

文/吴开展

漂泊了多年,才真正明白故乡是什么。

故乡是姐姐手中弯弯的镰刀,是母亲的唠叨和炊烟,是父亲的严厉和庄稼,是披着尘土的老屋,是顽童的麦秸垛,是端着碗蹲在村口的乡邻们的笑语,是墙角卧而突起的黄狗的吠声,是临行前缝满行囊的叮嘱和牵挂……

小时候,觉得故乡很大,很大,大得没有尽头,翻过一个坡,还有一个坳。现在,漂泊在外,方觉得故乡其实很小,很小,装在心里,可以带着走,只是觉得沉重,那么多的大山和石头,垒着太多太重的病根和乡愁。

故乡啊,你永远是我胸口捂紧的37度体温,是我舌尖尖上一句滚烫的姓氏和母语,是我体内一涌奔突燃烧的血液。

故乡啊,请允许我邀来今夜的月光,在烛照八千里黄土时,也烛照我巴掌大的村庄,把隔世的粮食,种进荒芜已久的来路。

刮风了,下雨了,就想回家,家里暖和。过年了,过节了,就想回家,家里有红红火火的灯笼、团团圆圆的日子。

真想回故乡哟,作为流浪他乡的歌者,我却一直只能把所有的思念写成虔诚的文字,装进信封,让枯萎的灵魂和亲近而又遥远的故乡对谈。

当岁月的沧桑一次次吹响归家的号角,我时常会问自己,梦兮何时,思念的最后一滴眼泪才能飘落?

多年来,我一直在渴望,在一个飘雪的冬日,穿上母亲纳的千层底儿,驾上一辆牛车,载满曾经的年华和贫穷,踏上回家的归途。

怀念母亲

文/董善军

我的母亲是个身材瘦弱、勤俭持家的农村妇女。虽然我小时候生活在农村,日子过得不算富裕,家中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姐姐,但我是她的心肝宝贝,她对我格外疼爱,视为掌上明珠。母亲从来没有打骂过我,在我的心目中,她一直保持着和蔼可亲的形象。她为儿女呕心沥血,不图回报,让我永远怀念。

童年的我是在蜜罐里度过的,母亲从来没有因为我偏食而产生厌恶和腻烦心理,总是想尽千方百计满足我的食欲。那时候,我家几乎每顿饭都是窝头和咸菜,我一见就饱。母亲见我一天天消瘦的样子,额上的皱纹更深了。她开始在饮食上做出调整,在自留地里种了谷子,收下来专门给我做小米窝头,有时还加点糖,吃起来又香又甜。看到我蜡黄的脸颊有了红晕,母亲总算舒了口气。可令我揪心的是,她给我开小灶,自己却吃糠咽菜,粗糙的肌肤上露出一条条青筋。

母亲把全部的爱都给了我们,除了白天在地里忙碌之外,晚上还给我们做衣服,让我们穿起来合身合体。母亲心灵手巧,为我们做样式新颖的衣服,而自己从不舍得穿件像样的衣服,看上去总是那么朴素。自己的衣服破了,她就用针线简单地缝缝补补,把买衣服的钱省下来用在我们的学习上。记得有一次,母亲为给我买一本学习资料跑遍了整个县城,好不容易在一家书店买到,虽然这本书的价格有些昂贵,但她的心里却很高兴。有时父亲埋怨母亲:“自己买件衣服舍不得,孩子们让买再贵的玩意儿你也不心疼!”为了孩子的一切,一切为了孩子,这就是母亲的伟大。

2003年冬,母亲因患多发性脑梗塞造成半身不遂。受到病魔的摧残,昔日坚强的母亲,再也不能站起来了,从此失去了生活自理能力,我们再也没有机会吃母亲亲手烹饪的可口饭菜了。脑梗塞导致脑神经受到压迫,母亲精神失控,清醒时会挨个呼唤每个儿女的奶名,口口声声说“妈的病不算病,扛一扛就好了,可别乱花钱……”糊涂时就拉住我的胳膊不放,用牙齿使劲咬我的手,母亲有多疼痛,我的心就有多痛——这是病魔在折磨她呀!

脑梗塞最忌讳的是反复发作,一旦复发,会一次比一次厉害。等我接到母亲病危的电话凌晨赶回家的时候,她已经奄奄一息,额头上渗出一层虚汗。母亲去世后被送往火化场前,我们用酒精为她老人家擦拭身体,为她穿上了一生中最珍贵的新衣裳,算是对她没有享福享乐的无奈补偿吧!

母亲生前留给我的是无尽的爱,养育之恩无法用更多语言来表达,我要把无限的感恩深深埋藏在心底。我把对她老人家的回忆诉诸笔端,寄托深痛哀思和怀念!

用一生去怀念您

文/李淑芹

新年临近,按照习俗该清理房间了。我翻开堆放在一起的旧衣服,眼前又出现了母亲为我缝制的棉衣,这是一件缎子面的小棉袄,拿出来看看风采依旧,我已有好多年没穿它了,早已瘦得系不上扣了,可是我却舍不得扔掉。这里有母亲的心血,看到它,就好像母亲仍在身边。

记得那是改革开放初期,各种各样的丝织品陆续进入人们的视线,母亲看到人们都去缝纫店里做一种新时兴的小棉袄,妈妈看我没有,就给我做了一件。我那时刚从知青转成工人,收入很少,因此很少为自己添衣服,整天就穿工作服。我把这件衣服当成宝贝,只有出门时才舍得穿。直到现在它还和新的一样。

我的母亲生于1922年腊月,2012年正月初七病故。整整历经了九十个春秋,尝尽了人间冷暖。从我记事起,母亲就是一副朴素的妆容,乌黑的头发从来没有刻意地修饰过,总是用两只黑色的小发卡别在耳后,衣服只有灰、蓝两种颜色。

母亲是一个勤快人,而且乐观,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她那两只手从来都不闲着,就是和大家伙一起聊天时,手里也要纳着鞋底。我们一家八口人,父亲一人工作,每月只有几十元的收入。我们兄妹都在读书,母亲除了打理一家人的衣食住行、柴米油盐,还要帮别人做缝纫活,贴补家用。无论怎样艰辛,她总是把最美好的一面留给孩子们。每到新年临近,她把孩子们的新衣服都打理好,整齐地放在柜子里,自己把旧衣服拆洗干净,照常穿戴。

母亲一辈子生活节俭,从不浪费。蒸完馒头的水用来洗碗,省洗碗液;炒菜的锅,添上水,做汤,不浪费油。母亲是一个善良的人,虽然自己节省,但对有困难的人慷慨大方地帮助。

母亲去世后的几年里,我把母亲曾经的身影,安放在我的记忆里。每次梦中见到母亲,她仍是一脸的慈祥。母亲虽然不在了,但她永远活在我的心里,任岁月如风,年华老去,母亲是我生命中永不磨灭的那个人。

我将用一生去怀念您,我的母亲。

怀念钢笔

文/蒋波

儿子到了该用钢笔的年龄,先后给他买了几支钢笔,有带他去店里挑选的,有网购的。暑假的时候,还给他买了字帖,有时间,他便开始练钢笔字。

虽然,有人说,现在钢笔用的少了,很多材料靠打字就可以,可我觉得,一手好字还是大有用武之地的。比如,签字,写自己的名字,张榜的红纸黑字等等,再有,写信封,手写的字就是比打印字多了几许温情。所以,我单位对外寄出的信封,都是手写。

看着儿子爱惜地擦拭钢笔,不由想起彼时我喜欢钢笔的情景来。记忆中有许多支钢笔,印象最深的有三支。其中,一支短短的熊猫头的小钢笔十分可爱,折起来很短小,带上熊猫头的笔帽后就是一支不错的钢笔了,其实,之所以喜欢这支钢笔完全在它的造型,合上后,熊猫头,玫红色的身子,常常让我爱不释手。另外的两支钢笔都是英雄牌的,一支黑色的一支枣红色的,这两支钢笔都十分好用,一直陪我到毕业。

那支黑色的钢笔,还有失而复得的一段经历,使我对它倍加珍惜。当初我上学的学校在农村,有两个大门,有次早自习我起床晚了,近处的大门已关闭,远处的大门已然来不及,于是,和几个起晚了的同学一起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翻墙头。正好,墙头的外边是一个麦秸垛,我们登着麦秸垛上了墙头,再纵身一跃跳下去,年少的我们身子灵活,都平安跳了下去,所幸都没有迟到。可是,到了教室,我却怎么也找不到兜里的黑钢笔了,黑钢笔拿回家做作业的,红钢笔留在学校,现在,只能用红钢笔了,我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满满的对黑钢笔的想念。放学的时候,我去寻找,翻来覆去的找,终于在麦秸垛里看到了静静躺着的黑钢笔,我欣喜地拾起它,把它带回家。事后,和父母说起这件事,父母把我狠狠说了一顿,说纵使迟到也不能翻墙头呀,太危险了,我意识到错误,而且,还在那时候丢了跟随我多年的钢笔,把它遗失在墙外差点丢失。此后,我吸取教训,再也没有迟到过。

钢笔伴我读书的日子,虽然我的钢笔字没有练好,但是当初父母送我钢笔,买墨水,给钢笔吸好墨水,考试前检查钢笔的快乐时光就像昨天,小熊猫钢笔让我爱上学习,黑红钢笔则是我的两位得力助手,尽心尽力为我服务,让我考出好的学习成绩。

钢笔,有我快乐的回忆。现在,我希望儿子能写出一手好字,也像我一样,喜欢钢笔,钢笔伴他快乐的学习时光,也希望他珍惜每一支钢笔,取得优异的考试成绩。

怀念祖母

文/郭西明

十七年前一个飘着春雨的二月天,祖母离开了我们。

记得那年春节过后我去离家百里之外城里学校读书去了,就在开学两个星期时的一天收到了哥哥的来信说祖母病了而且很严重。得到祖母病重的消息我忍着内心的悲痛,马上向老师请了假,到了车站坐上回家的车。

早春的天,乍暖还寒,那一天,天灰蒙蒙的,天空中还飘着蒙蒙细雨,我从县城步行回到家。就在我踏进家门的时候我看见门前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木,我的眼前一黑泪水顿时流下来,我哭着跑到屋里,只见祖母静静的躺在堂屋的地上。姑姑和父亲坐在旁边看着奄奄一息的祖母。我趴在地上哭喊着:奶奶---奶奶---。只见奶奶微微的睁开眼睛无力的望望我。似乎要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是祖母最大的力气也只是睁开眼睛了。姑姑说,祖母已经七天不吃不喝啦,就等再见见我这个孙子呢!是啊,祖母在最后的时候还惦念着自己的孙子!

我的回家仿佛减轻了祖母的病,我在家的两天里,靠着打点滴祖母似乎又好了许多,时不时的睁开眼睛看看亲人。父亲说:你现在正在上课,还是不能耽误你的学习,早点去学习吧!我带着对祖母的不舍去了学校。可是谁知道就在我返回学校的第三天祖母离开了人世。由于我刚刚走,那时又没有电话,家里人就没有办法再告诉我。在祖母下世的时候没有能够送上祖母这成了我一生的遗憾。

祖母在世的时候最疼爱我们兄弟们。因为在我们村里就我们一家是外姓人家,祖母年轻的时候祖父就去世了到年老了能看着我们兄弟们长大能不高兴吗?记得我们小时候祖母最勤劳不过啦。祖母常常告诉我们早起三光,晚起三慌。我们家总是天不明就起床,我们总是吃过早饭再去上早晨的学,别人早上放了学才回家吃早饭。每天早上祖母起来烧锅做饭,打扫庭院,喂牛喂猪忙个不停。

我最难忘记的时小时候我常常坐在祖母的怀里,祖母在纺棉花,听着祖母的纺车嗡嗡作响,看着一根根棉花絮在祖母的手里一拉一拉就成了一根长长的细线,那时我觉得祖母真的了不起,那就是一种魔术。那时我最喜欢的还是纺车上用来盛油的一个小瓶子,因为纺车上的锭子要不断的滴上点油。那小瓶子实际就是现在打针用的装青霉素小瓶。可是在我幼时的记忆中我总想把那个小瓶拿来玩,有时趁祖母不注意我把小瓶拿下来玩,一不小心就把里面的油弄豁在地上了,少不了祖母的数落。喜爱那小瓶子的一个原因说来可笑,那时间邓小平还没有上台,经常听说打倒邓小平,打倒邓小平。我一直认为那个小瓶子就是邓小平吧!在祖母的怀里我慢慢的长大了。

在我们读书学习的日子里,祖母虽然不识字可是常常会让我们给她读书听,她会让我们告诉她每天学习了什么,听着我们背书的声音,看着我们做作业,她会很高兴的。因为那时候我们家里很穷,平时很少能吃上一次肉,等到有客人来时割点肉或杀个鸡,除了给客人吃以外,她从来不舍得吃,总是把最好吃的留给我们兄弟们吃。说是让我们吃了好聪明,就能学习好了。

祖母的一生清贫,从我记事起没有穿过一件像样的衣服,没有享过一天的福。直到去世也没有照过一张照片,这成为我们做孙子的最大的遗憾,如今我们在怀念祖母的时候只能在我们的记忆中慢慢回想她的音容笑貌,回忆她的点点滴滴对我们的深深的爱。

如今又是一个春天,又是一个飘雨的日子,不禁让我想起我的祖母来。亲爱的祖母啊,你在天国过的还好吗?

或许,相见不如怀念最是好

文/晋文

晚上许久不曾联系的初中同学发来消息,说明天初中同学聚会,聚会活动是聚餐和KTV之类的。我看了良久,竟不知该如何回复。随之而来的是散乱的思绪,在记忆的长河中拾起些许的如贝壳般的被水浪冲刷后残存的碎片。

时隔初中毕业快六年了,不想,时光竟然这样快。许多初中的同学真的是从毕业后就不曾再见过,亦早已失去联系。听说很多同学初中毕业不久便都已结婚,生子。有的在读书,有的在创业,打工。只有几个初中实在要好的,还保存着较少的联系,知道他们的境况。仅此而已。或许还有的同学我连名字都已记不清了。

回想着,一些人的音容笑貌便在心里清晰起来,但转瞬又变得模糊。那段岁月,那些人,那些故事,封存了太久,早已落满尘埃。我试图拭去,但时空遥隔,所寻到也只是一些当时有过深刻印象的痕迹。

我曾有过一个那时的知己,是无比亲密要好的两个人,彼此懂得,相互喜欢。我喜欢和她聊天,聊理想,聊外面的世界。我们听一样的歌,分享同一支耳机,都喜欢阿桑的歌。她喜欢看我写的文章,她总是说,你以后一定可以写书。我们曾一起在夕阳西下时,看着河边落日余晖,在河岸上互诉衷肠。她说,你要加油,以后要考厦门大学,我不能上大学,但我会在厦门等你。我说:“有你的鼓励,我一定会进万中,然后拼尽全力考上厦门大学。”这样的一句话,我曾用了高中三年来铭记。

这段友谊是我初中里保存最完美的,如琥珀一样,透明,纯洁。被我封存在时光机里,不会轻易拿出来。高中,我们渐渐失去联系,在仅有的几次联系里,最后一次,是我刚结束高二的期末考,马不停蹄,搬进高三教学楼转入高三复习的第一天。我翻出那个陌生得好像沾满了厚厚尘土的号码,发了一条信息:今天开始就高三了,你一定要在厦门等着我。并没有期待回音,我只是寻找另一端,来让我自己的心有所依靠和安慰。毕竟我们太久没有联系。我不知道那个号码是不是还存在。但后来收到了回复,内容却是,她要结婚了,已很久不在厦门。

我不知是喜是悲。或许她已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但“结婚”二字对于一直在校园里的我,近乎陌生和恐惧。我以为曾经那些我们谈论的梦想她都忘了,这么快就没有了追求,何必急着嫁作人妻呢?至此,我想我们之间或许早已陌路。

后来终究失去一切联系。因为我害怕去联系,我怕知道真相。她亦不曾主动联系我。我害怕面对,原来我们早已陌生,或许连共同语言都不再有,这样的事实。即使这真相早已存在。但只要不去揭开,不去让它赤裸裸地暴露在彼此生活里,或许我还可以抱着回忆聊以慰藉。不如就此在心里祝福。

想来,所谓相见不如怀念,不过如此。

我终是知道自己不会去赴这次聚会。我不知道六年来我们会有着怎样的改变,会不会一如当初,还可以毫无顾忌地相互玩耍,说笑。我不知道倘若都已觉得陌生,话不投机,要如何面对。我不知道有多少个同学会和我一样期待着也担忧着。我不知道……我有太多不知道。因为时间这样无情,让我失去了许多对人对事的信心和勇气。我这样害怕失望,害怕陌生,害怕尴尬。

但我始终相信,会联系的自会联系,会在彼此空闲的时间,相互邀约着出来聚聚,聊聊天,叙叙旧,随处走一走。三五个人,彼此心系,不会陌生,也不会觉得尴尬。我想要的是这样的聚会。而不是娱乐般地各自聚在一起,狂欢喧闹,消磨时间。这样的相聚,于我,只会是失望。

记得初中分别时我曾对她们说过,我最害怕的是,来年最陌生的是当初最熟悉的某某。她们也说亦然,所以我们一定要保持联系。

而今近六年的时间过去,我曾不止一次地体会着这句话在我的生活里如电影戏剧般地一遍遍上演。

但电影的结局大都是美好的,是释然后的云淡风轻,一切的惆怅,感伤,都会随时光消逝,随风而去。只有那些记忆,在时光的酝酿和洗濯下,会愈发散发出怀旧的气息,简单而美好,一如当时十四五岁的青春年少的我们。

为了不破坏这份美好,我只能任由时间过去,想象你们的相聚也许并不会如我担心的样子,或许会很棒,我也会替你们开心。但于我,或许,相见不如怀念,才最是好。

时光尘埃掩埋之下,就让一切都继续封存。我会小心翼翼的地保存它如一坛珍贵的老酒,只待来年有懂得的人,能够陪我开启,一饮而醉,醉在光阴里……

怀念“文化人”爷爷

文/廖双巧

那年夏天,当我把弟弟考上大学的消息告诉他时,他那略带呆滞、浑浊的眼睛闪出了异彩,好半天才挤出含混不清的几个字:”那……是……秀……才……了!”。

那时,他已经病得很重——老年痴呆症,卧床不起。或许是他一直惦记和期盼的是我们家能出个所谓的“读书人”,所以他才如此艰难而幸福地吐出他的喜悦和欣慰。

爷爷的一生坎坷,不到两岁时,父亲就病逝了,他的母亲依靠祖上留下的田地和娘家的帮衬养大他,并终身未改嫁,且供他读十年长学。一表人才、饱读诗书的他因不敢违母命,与大他八岁、一字不识的表姐结婚。婚后几年,妻子(奶奶)就病死,留下年幼的两个儿子,小儿子还不到一岁。因为家里有两小一老,他一直没能找到个合适伴,孤单一生。

上世纪八十年代,爷爷被文化部门授予“民间艺人”。他一生经历坎坷但阅历丰富。读了私塾,教过私塾、当过乡里的秘书、在企业当过会计;精诗词歌赋,通奇门遁甲;还拉得一手好二胡、会京汉楚,能一人教一个戏班子;识风水、还会说鼓书,是十里八村都尊敬的文化人。

逢年过节、或是红白喜事,十里八村的亲戚朋友乡亲,都会请他去作对联、写对联、挽联等。爷爷清高,绝不写古联也不重复自己的旧作,对他来说,几副对联不过是信手拈来而已。改革春风、旧貌新颜、祝福寄语无不尽显其中,求字者不论识字多少,听爷爷读完对联,无不眉开眼笑,连声道谢。那年,我家盖新房子,他对着我家门前群山拱出的独尊山,气势十足的挥笔一联:“门对独尊山水秀,堂开五幅子孙荣”。横批是:百业兴旺。我倔强的伯伯,三十多岁才娶了一个弱智的伯婶,他就在伯伯的门上写了一幅对联:“破窑出好瓦,有良工着手厦屋光辉”(记不全上联),还绘声绘色地给人讲对联的意思,不是贬低他的大儿子,其实是希望伯伯能生出个比他们俩都强的孙子。小孩子打猪草,他跟我们说“猪吃百样草,寸草也得切三分”,那时真的觉得什么事他都可以做成文章,而且颇含生活哲理。

他也曾教过我写春联,不管我握笔如何笨拙、字写得多难看,他都会鼓励我,夸我写得好!读初一时,因为农村中学的条件差,我双手长满了疮,没法做作业,休学半年,这一休我就不想再上学了。那时的他,在外面以帮人家看风水、算命、说鼓书为职业,常常几个月才回一次,在那个文化生活严重缺失的年代,他走到哪都非常受欢迎,他也喜欢别人需要他的日子。当他回来听说我不想上学了,顿时拉下脸不干了,无论如何要我去上学,并承诺我上学的费用由他出,还亲自找到校长,为我返校的事求情,就这样,休学一年多的我又重返校园,跟弟弟一个班。

再后来,他年纪慢慢大了,家人不让他出去,他应邀在家写写诗词文章,常听说他投稿,但很少有发表的。每次看到他一次次失望、难过的神情,现在想来,那应该是自己怀才不遇,满腹经纶却没用武之地的无助失意啊。

高考名落孙山之后,彷徨、无助的我,一次偶然的机会,应聘到镇文化站工作,我把这一消息告诉他,他高兴极了!他说文化站工作好啊,以后你就是文化人!

流年似水,岁月荏苒,一晃他离开我二十三个年头了。那个给予我深深的疼爱、对我寄予无比厚望、对文化和土地爱得深沉,却孤苦落寞一生的人,我敬爱的爷爷——你在天堂还好吗?

我们永远怀念您

文/王尔顺

太行流泪,小溪哭泣,花果皱眉,鸟儿飞急,老百姓漫山遍野地寻找,心灵深处呼唤他的名字:“李保国教授您在哪里?”大山沉默,风儿止语,万木葱绿回答我:“他刚离去,李教授太累了,别惊动他让他好好休息!”

他从城里来,穿的农民衣,说的山乡话,论的百姓理,他是一位名牌大教授,肚里的墨水了不起,来到太行山,走进俺家里,进门端起大瓷碗,小米汤喝得甜蜜蜜,当官不像官,大学问的教授来给咱农民攀亲戚。

于是乎,太行山就是他的家,山里人就是他的亲兄弟,他把肚里的学问一股脑儿倒给贫瘠的大山,他把农艺技术洒在田间果园里。冬天踏积雪,顶寒风,爬大山,来到农户的苹果园,手把手教农民修剪果树;夏日里,冒烈日,度酷暑,进田间,为瓜果增收巧装梳理。过去沉默的大山沸腾了,鸟儿从远方飞来,带来欢声笑语,过去沉睡的果园苏醒了,含苞怒放,枝叶变绿,棵棵果树有了灵气。土灰色的山坡换上了新装,花儿满坡,果实累累枝头低。过去多年不结果的“懒树”拉住李教授的手,不愿让他离去,快给我治治病,让我也多生子孙,跨进多子多孙的行列里。刚栽下的果树苗,每当见到李教授它们浑身充满朝气、挂满枝头的红苹果,露出亮堂堂的红脸蛋向他散发着娇气。

他每年下乡二百多天,太行山留下他带领群众致富的足迹,太行山有140万亩荒山披绿装,10万群众脱贫致富享受富裕。在李教授的带领下,农民变富,大山变绿,一张张的红票票把山里人的腰包鼓起,柏油路,洋楼房,小轿车,家电器,光棍迎来了新媳妇,农民跳舞上台唱大戏,小孩乐,老人喜,如今百姓的日子甜似蜜,感谢党的政策好,更感谢李教授送给咱百姓奔小康的回天力。

突然间,太行山阴雾遮盖,传来不幸消息,李教授累倒了,这消息似晴天霹雳,揪紧人们的心,压得俺喘不过气。“您是个好人,您是俺的亲人,您是俺脱贫致富奔小康的救命恩人!您不能走啊,俺们需要您,太行山还没有全变绿,南山核桃园需要您教俺科学管理,北坡的苹果园急需您规划面积,刘庄果农要引进新品种等您参谋,李家镇的父老乡亲盼您登讲台再讲授科技……李教授您在哪里?啊,俺们理解,您是为俺累倒的,去一个安静的地方需要长久安静休息。悲声震山河,泪水似决口的堤,您像一颗巨星划过天际,留在人间的是光和永久的记忆,李教授您一路走好,太行山的儿女永远怀念您……”

回首 往事

文/帅得还可以

当我还站在童年的大门面前踮脚张望那充满诱惑的成年世界时,岁月早已地结好网,等着我陷进去,做无谓的挣扎反抗。

当我还在高二的门前把手缩在口袋里没有勇气去面对今后的一切时,岁月又带着我兜兜转转了一大圈,我又站在一个新的起点上,仰望高空,俯视曾经。

这年的最后一个铃声响起,我飞快地拎了书包坐上回家的车,不顾人流里透露的热气亦不管是否有事未了,只想尽快地结束刚才的一切。车慢慢地撤离,终离那一片喧嚣。回想之前坐在冰冷的教室面对密密麻麻的字,感觉所发生的一切,是一个冗长的梦。无法分清现实与梦境时,人的灵魂已经出窍。

双眼游离在繁华的街道上。红艳艳的灯笼已经挂满了整条街。若不是回家,我还在学校这座围城里伤春悲秋,哪知世间早已翻天覆地。正是放学下班时分,拥挤的街道显得更拥挤。疯狂抢购的人,急着归家的车,有明亮灯光的麦当劳,抱着孩子逛街的妇女,巨大的广告牌,挤得不能再挤下去的公交车……正如一帧帧照片的翻阅,这些经过结局,已经决定在我脑海里翻腾。

那些如歌的岁月,可有人偶尔翻阅?当初懵懂无知,以为一个不小心,未来就在手中。可奈何人生,起起伏伏,浮浮沉沉,起起落落,都没有一个精确的答案。曾经欢笑操场傲谈理想,曾经纸间打滚梦里欢笑,曾经风花雪月又喜又愁,曾经心如采莲女佯羞,如今可有人叱咤风云,可有低眉浅笑言无谓,可有人叹当时寻常?记忆中的某些温柔情怀,果真随风远逝,一抹淡香,又如何载得起遍地情深?

当我们踏上怀念的步伐时,即使是重复做的事,也会变得陌生。回首往事,流年似水,望不到的是今天,回不去的是曾经。依稀是那些人,依稀是那些事,可故事,却染上了尘埃。课堂上老师的汗流浃背,破旧的风扇下的我们;大街上嘻嘻哈哈的我们,书桌下藏着的几本漫画;考场上互相使眼色的我们,床头摆着的几本小说;饭堂阿姨亲切的面孔,重复走过校园小道的我们……这些经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次数越来越少,怀念得越来越多了呢?若人生能够重来,是否还有那群人,一起高歌一起在青春的岁月中叛逆又乖顺着……

一个人在一生中,大致会分成几个阶段,前一段失去后,后一段接踵而至,带着不可忽视的霸气,将好的坏的,一并塞进心里的口袋。人说:当我们开始喜欢回忆时,我们便开始老了。也许真的是身处其境时不知其味,一旦跳出了回忆的界限,那些曾经,便是弥足珍贵。怀念之所以为怀念,是因为那些日子不可能回来;怀念之所以为怀念,是因为未来不可能重复。

时间的沙漏沉淀着往事。或许在某天午后,我会端着一杯咖啡,拿着一本书,在微风中慢慢地回忆着,任思绪在空气中飘零。车窗外的风景往往是一闪而过,正如生命中擦肩而过的那些人。然而能够留下来的却又不多。我细细地数着那些人,那些事,我所怀念的过去啊,你过得可好?如今身边欢笑不断,是我的始料未及,若能重新选择,我依旧愿意做一名安静的女子。在起风的日子,为某些美好的场景轻轻念一首唯美的诗。

不是那种深沉沧桑的年龄,却因为生活中某些东西的远离而变得不可原谅。走过的是时间,留下的却是那惆怅的记忆。悲伤一触发,各种莫名其妙的感伤纷涌而至。而回忆的帷幕一掀开,便是过去的种种疯狂奔涌。如何肯到稀落时,再话当年含笑间!

新的一年又来了,真的是岁月不饶人,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回首这一年,收获的或者失去的,总有那么一点遗憾。也总该有那么一点遗憾,否则,完美的回忆倒显得笨拙。

斑驳的回忆,有青春的印痕,有狂热的梦,又有何憾?最后引用他人一句话:执笔流年,风华一指流砂,苍老一瞬年华。辗转往日悲欢,赢望明日高歌。

怀念我们的萍水相逢

文/刘香君

香港的早晨,阳光弥漫在潮热的空气中,看蓝天幕布上缓缓移动的白云,心也为之一动,于是决定绕过地铁站,信步沿街边走走。

举着相机,走走停停,一心想让小小的镜头收揽眼中所见的一切,因而忘路之远近。我们可以返回至先前的地铁站,也可以继续向前走,找到下一个地铁站。我们选择了后者。正待过马路,看见一名中学生模样女孩,乌黑的头发扎成一束,身着白色短袖连衣裙,脚穿擦得锃亮的黑皮鞋,戴着耳机,单肩挎着一个大大的包。“你好!”我们上前打招呼,“请问这附近的地铁站怎么走?”。她转过头,忙微笑着摘下耳机,拨了拨额上的刘海,想了想,用港式普通话回答说:“我也不很清楚,不过我可以带你们走一段路,到时候你们再问问别人。”我们欣然应好。

一路上,主动和她攀谈,得知她不是去上学,而是约同学去学校办事。我们怕耽误她的时间,她笑着说不会,她的朋友还没有到。她领着我们穿过数条小巷,轻喘着气,告诉我们路比较远。经过一栋楼时,她告诉我们这里是她的学校,这意味着已经到达了她的目的地。而她继续带着我们向前走,莫非是要带我们去目的地?路遇几个中年人,她上前用粤语和他们交谈,大概是问路。之后她冲我们抱歉地笑笑,双手合十,指尖抵着下巴对我们说她不熟悉路,所以绕远了。我们当然不会介意,她却觉得十分不好意思。手机铃声响了,想必是她的朋友已经到了,打来电话,我们就要求自己找路,她笑着说没关系,刚才已经向那几位中年人问清楚了路线。显然,她已经决定把我们带到目的地了。我们一路走一路说笑,这时看到了路边立着的一块香港地铁的标志牌,我们说离地铁站一定不远了,不用再麻烦她了,她抬头认真地看了看标志牌,确定地铁站在附近而且容易找到,才点头同意。

她身着长裙、穿着皮鞋,边走路边轻喘着气,谈话间可以注意到她额上细小的汗珠。我想她平时不常走这么远的路吧。

想起一篇名叫《指路的小男孩》的文章,写一位学小提琴的胖胖的小男孩为作者指路,而且一路负责到底。文章的最后一句写道:“唯有那开塞小提琴曲的旋律为我们做了沟通,让我们在这世间萍水相逢。”

我想,偌大的世间,我们因简单的问路而相识。心中感激,时常怀念,怀念我们的萍水相逢……

一路怀念

文/夏雨亭

人生就是一个人生命的全过程,它包含着一个人的全部精神生活和物质生活。人生充满着矛盾,如生与死、得与失、福与祸、苦与乐、贫与富、顺与逆、真善美与假恶丑等。没有矛盾就没有世界,没有矛盾就没有人生,公平不成为社会,有了阶层才有跨越,有了真爱才有了痛恨,有了矛盾体才有了对立面,因为过去珍贵才会有现在的怀念。每一个人都是一部历史、一个图书馆。青春易逝,青春已逝,激情燃烧的岁月褪却,一路磨砺,鬓上添白霜,不觉人到中年,心态铺垫心路,成熟取代幼稚,沉稳代替浮躁,烦忧接替单纯,复杂告别简单,一路风雨,磨练,遗失,收获,经历的,悲欢的,喜恶的,留下的,记得的,最真的,最美的,最纯的,忆起,真的好怀念。习惯于一种随心随意随性的惰性,顺其自然,从不曾刻意把往事记于脑海心田,因为,人生本无草稿,走好每一步才是关键。毕竟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时刻都在现场直播,剧终散场时,剧情的好坏,于生活中延伸,心的感觉很自然会把那些难以忘怀的桥段压缩,编成怀念密码,透过中枢神经背诵翻阅,一辈子念念不忘且咀嚼得回味无穷。

白天的喧嚣让人渴望夜的宁静,夜的黑暗却总让人盼望晨曦的光明。日月星辰,那抖落下的璀璨亮点,闪烁的正是亲情,爱情,友情,恩泽而长远,让人一路怀念。人生有了曾经故事的开始,才有了现在的结局,总在不经意间对比了,遇见了,感伤了,感叹了,感悟了,也就会因错失而珍惜,因难忘而怀念。即便时过境迁,然而那些纯真的过往,如茶的情谊,爱过的人,享受快乐与甜美感觉的同时,注定是一份永不褪色的回忆,一种属于自己专利的怀念。人生路途若爬山,心有多高,山就有多高,到如今,问心心累吗?很累,只是前面风景依然无限好,积极与颓废,进取与放弃,拾起与放下,全靠自己来抉择与演绎。其实,每一个人生就是一本小说,一个故事,当一页页的翻阅,结局到底是笑看风云乐逍遥?还是叱咤风云出名利,自我定位里,或许尽心尽责尽情,适合自己的,能活出真实,精彩,有意义的人生,才是最好最充实最值得怀念的岁月。面对跌宕起伏的人生,见证了多少悲欢离合,多少酸甜苦辣,多少成败英雄泪,只是,当人生百年回眸时,一个自我的提问,曾经,有多少无悔,多少甜蜜,多少爱,多少人,多少幸福值得你最怀念的?

时空变幻,指针不听话的带走日夜星辰,岁月的天空,一路走来,风雨彩虹,潮起潮落,虽未有隐士的超脱,仁者的豁达,智者的欲求,却习以为常的以平常略带深沉的心态,告别了年少气盛,看淡了俗世讥讽,看透了尔虞我诈,看破了纷纷扰扰,眼前飞扬着一个个鲜活的曾经,岁月带不走的,正是那一串串熟悉的往事,让人好生怀念。怀旧里,曾经握在手中那些风尘碌碌的岁月,以及走过身陷其中的沧海江湖,还有那些曾经爱过恨过的人,回味里,追忆中,往昔入思,唤醒一个心音,坠入一个主题,涌出一种灵趣,得到一个牵引,孕育一种波动,产生一席思绪,执一笔情怀,抒一记留恋。原来,尽是脑海里那些最真最深的流光记忆与怀念。

当生命穿越人生之旅,未必条条大路通罗马,生活有如赐予你一部越野车,让你掌控着方向盘,为了创造幸福,活出自我,完善自我,超越自我而奔驰。其间,有些人和事偶然会给你人生带来必然性的转折点,不管过程是坎坷曲折还是光明坦途,痛苦还是快乐,失败还是成功。最终,那会是你个人世界难以抹去的印记,通过情感过滤层,遗留下的那份美好,那份激动,那份纯真回味,那些浪漫情怀,那些刻骨铭心,总会让你一辈子自难忘,好怀念。夏夜抒情怀,回忆无穷尽,回味总绵长,七零年代到今天,多少怀念,不自觉乱笔让情感随意散漫的宣泄出来。

好怀念,童年时光幼儿园那些木制的小玩具,小木马,还有那些拔河,捉迷藏的小游戏,那些天真无邪的小同学。还有就是幼儿园门口那位老人卖的小零食,一分钱的风吹饼,吹猴糖,地瓜片,麻油糖等,都能让童心美滋滋,乐滋滋的享受一番。想如今,什么肯德基,什么波棒糖,现在孩子们的爱好根本比不上那个年代的童趣来得简单快乐。

好怀念,儿时动画片里的一休哥,电视剧射雕英雄传,地道游击队,三毛流浪记等那些让人着迷的精彩片段。还有那些小人书,元宵节用白萝卜自己做的灯笼;还有光着脚丫跟玩伴跑去河里捉虾;爬树上摘果实;用报纸竹签制作后放的风筝;偷拿父亲的皮带勒紧腰间,插上用铁丝绕成的手枪,跟同伴玩起公安抓特务的游戏;还有跑去田间的果棚偷吃西红柿,用石灰土烤番薯,每逢过年穿新衣,放鞭炮等等,这些童年趣事总在脑海时不时想起,感觉里,纯真得美好,快乐得回味。

好怀念,那读书郎的时代,没有什么攀比现象,学习压力好象也没有现在孩子们那么繁重。只是叛逆的心情,懵懂的思想,根本不管什么是少壮不努力,老大徒悲伤,总是书如包袱,读像被迫,整天顽皮而好动。记得每次学校组织登山旅游或看电影,带上一些小零食和一点水果,就是读书期间最解放最快乐的事。随着高中的到来,一块手表,一部崭新的自行车就能让自己上学与归家的路上哼着小调,满足的放飞着心情。偶尔跟几个要好的同学周末游游船,登登山,成群结党如同古惑仔扮起英雄,打打闹闹。青涩,萌动,纯真的少男少女情怀也就在此刻交错涌动,大量的武侠小说与情感小说,醉心于其中故事情节。记得当时一分钱租一天,你能看多少本都行,上课偷看,睡觉偷看,乐此不疲里,丢失的是学习成绩,收获的是性情的软着陆与对文学的喜爱。岁月就是一本很好的教科书,逐渐成熟中,少年的心,满怀壮志豪情步入了社会。

好怀念,那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为了出人头地,不知累字怎么写。一份劳动一分收获,当骑上第一部摩托车,那种心情或许不是虚荣感,而是一种成就与自豪,即使如今开着汽车也找不回当初的那种感觉。人心总在不断的追求与膨胀,奋斗中,忘我的赚钱,省吃俭用买的第一套房子,总觉得是那么的充满温暖与幸福,来之不易的东西总是值得让人珍惜与怀念。岁月的磨炼,学会了刻苦劳作,懂得了勤俭持家,于顺境中居安思危,逆境里寻找机会。原来,一种惯性,生活赐予的压力,让人为了生存,为了过得更好而积极应对,所以,怀念过往美好的同时,也让每一个人成为生活的勇者。明白了身处这个时代,不是社会选择你,而是你去选择社会,人生无间道,时间却是试金石,可以验证一切。潮起潮落里,当最后一个音符响起,眷念被逼画上休止符,再美好的句子也要写下句号。然而,这并不预示着结束,而是代表着另一个怀念的延续。

夏夜夏江夏雨亭,漫步,风送,沿江广场,乐韵悠扬,江中水色,波起粼光,仿若那窈窕淑女,心中怀情,凌波微步于相思河渡,仰望苍穹,神牵那帝王之音,天地音色顿成画,皖烟缭绕,怀念里,原是那心灵情感的荡漾,你为我编织了一个梦,我为你圆了一个愿,流转而互补,皆尽情缘。此刻,怀念里,远方的人儿啊,你入睡了吗?那边下雨了吗?你的腿是否又在隐隐作痛了?微笑里,昨夜星辰,你说我是你的最爱;眼泪中,今夜无眠,我真的好想你。心路长,爬坡寻你,真的好累,滑坡随你,真的好伤,断肠坡里葬你,真的好疼。而守候一生情长,撰写成生命中美丽的诗篇。本以为现实难耐,笔落之处成芳草,奈何乌云盖月难见光,青花枯萎竟在乌江笔魂终折腰。

人不是活在真空,只是现实太过无奈,才让人逃离现实,梦坠虚拟。曾经,落笔三千阑珊处,残笺怀念叶梦飞,孤星月影悲中来,谁的柔情划过我的眼眸,落红泪,扣红尘,更扣心尘,执笔化锁,锁紧伤城,怀念倾城,风铃凄吟,林夕尽殇。如今,栀子飘香润午夜,寒山晨钟醒对岸,浅笑里,思泪中,每一个恍惚的瞬间,人影,往事,难分昼夜,难舍难分,于心头反复独奏,每分每秒,灵动在心。或许,这是一种沉沦,是心灵残缺与情感互补的沉沦,更是一种心魂里的爱,恋恋不舍,挥之不去的怀念。苦思冥想里,人心若孤苦,天涯海角皆如是,这个世界,若爱很短,孤独很多,遗忘会长,怀念更是稀罕。怀旧里,风雨人生,人生风雨,游戏人生,人生游戏,缠绵游戏,游戏缠绵,执笔心痛,心痛执笔,诉不尽人生那悲欢离合,描不完岁月那沧桑抉择,思念碎,相思坠,怀念醉,怀念风的颜色,怀念午夜的昙花,怀念阳光的温度,怀念所有一切不经意丢失的曾经,默然怀念里,失落的情感空档告诉心依然在等着你归来。

零时十分,书影清音,修行我心,左岸,感性泪,幸福着心的幸福;彼岸,相思渡,呵护着缘的守护。失魂落魄里,因为爱情,错爱也好,错位也罢,只愿怀念里借文字编织绵长情丝,想你,念你,盼你,恋你,醉你,梦你,牵手,醉后方知酒浓;分手,别后方知情重。如今,失去你,好怀念,有一种感觉总是在失眠时才承认是相思,有一种缘份总是在梦醒后才承认是永恒,有一种心酸的浪漫注定相见不如怀念。情感告白书里,学会了笑着流泪,原来,成熟的代表作不是人的心在变老,是能够让情感在心里升华,是泪在打转还能够微笑着。原来,在对的时间遇到错的安排,让情感负累孤苦成一片空白;在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你,给了我一个笑脸让我心跳一辈子,使我的目光永远融进了你的背影。岁月无情,遇你,顺流,别你,逆流,成殇中,情逝着情诗,情丝绕情思,心恋更怀念,苦闷间,立地参透佛音,佛印照,云水禅心换得沧海一声笑,浪子心声愿成飞鸟,飞到你的身边,抚慰你麻木的灵魂,温暖你冰冷的心。

岁月老去,风华不再,只因有你,怀念,却成了一纸价值的情书。宝贝,爱你,却不能照顾你,不能为你按摩伤痛,不能每天晨礒微放时,拥吻熟睡中的你,伏在你耳边轻声憨语,唤醒梦中的你,为你做好可口的早餐。爱你,却不能如愿在你即将出门时轻轻地拥抱,深深地亲吻你,在你耳边细细地叮咛:亲爱的早点回家,路上小心,记得我在等你。爱你,却不能在你遭遇困苦磨难时,第一时间赶到你身边保护你,抱紧你颤抖的身体,用爱的安抚和虔诚的问候为你解开紧锁的眉头与慌乱的眼神。我的心港归宿里,因为有你的加入,所以美丽。今夜,愿将往昔美好寄语怀念里,酿出甘甜的美酒,和你一起共饮相约到永久,所以,没有我的日子里,你一定要保重自己,你一定要幸福快乐,不要总让我在思念里落泪,怀念里感伤,好吗?

夜深深,念声声,一帘幽梦人沉醉,孤海沉舟缘逝去,今生无份空嗟叹,既然离别难免,今生何必相会?相会何苦相恋?相恋为何成苦恋?流星闪过,眼泪飞过,劝卿心,莫须伤悲,千百年之后谁又还会记得谁?爱过,笑过,痛过,哭过,心碎过,最后,你笑容没了,虽然没看到你脸上的哀伤,可是我深知那种无名的痛却已扎根你心,那将是一种久远悲凉的揪痛。午夜亭语怀念长,昨夜星辰昨夜风,那份情,那份爱,想得到偏又怕失去,纠结,难耐,孤苦,爱得痛了,痛得累了,只是这份感情早就永恒了。因此,怀念,成了岁月里的隐隐作痛,它随着血液循环,伴着神经跳跃,在身上每个角落乱窜,偶然触景伤情时,渗出的总是眼泪。生命里,原来有一种宿命的缘叫做命中注定我爱你,更有一种心的呼唤,对影照,笔墨绕,缘起缘落缘源造。万水千山总是情,千里情缘一线牵,心水笔尖,穿越日夜的黑与白,丢不下,放不开,忘不了的,依然,是那份失落的情感还在继续,仍旧,往记忆让我如此怀念?

怀念贺卡

文/吕清明

随着元旦渐渐临近,每次打开电子邮箱,都会收到几张电子贺卡。贺卡上图案精美,寄语浪漫,还有悠扬动听的背景音乐。精美的电子贺卡让我怀念起 10 多年前互赠贺卡的岁月,品味贺卡上的祝福,欣赏贺卡上的精美图案,成为少年时代难以忘怀的记忆。

上初中时,每当新年临近,同学之间就要互赠贺卡。每天下课后,同学们就围在学校门口的小摊前,地上摆满了五颜六色、图案各异的贺卡,那时大受同学们欢迎的贺卡有《西游记》、港台明星、山水风景,我们挤在摊前,不断翻看各种贺卡,然后买下自己最喜爱的图案。回到班级后,搜遍脑海中的所有词汇,在贺卡上写下新年祝福,诸如“新年快乐、万事如意”、“学习进步、一切顺利”等,写好后送给自己最要好的同学。每每收到同学送的贺卡,都非常的幸福和高兴,在心里小小虚荣上一回。把贺卡放在手中,先是看一看贺卡上的好看图案,再翻过来阅读同学写的新年寄语,祝福语尽管寥寥数语,但每一个字都很亲切,读起来让人感到温暖。

我把贺卡珍藏起来,没事的时候,都会拿出来从头到尾翻看一遍,读一读那温馨的新年祝福,回味那纯真的同窗友谊。

在高三的时候,暗恋上了班里一个文静女孩,纯真的感情一直埋在心里。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她在高三复读。我们经常书信往来,谈学习,谈理想,谈未来,我不断地鼓励她。我在大一的元旦前夕,精心挑选了一张绽开着鲜艳玫瑰的贺卡,在贺卡后面写着:像铿锵玫瑰一样,绝不放弃,加油!那个女孩也给我邮来了一张贺卡,上面盛开着娇艳的牡丹花,贺卡后面除了地址和姓名之外,是她亲笔画的两个心型。看得我砰然心动,拿着贺卡在学校的操场上恣情奔跑……后来她上了另一个城市的大学,我们也渐渐地失去了联系,但那张贺卡我一直保留到现在,贺卡上留下了我青春的美好回忆。

现如今,每到新春佳节,都用短信或者邮件进行问候和祝福,贺卡越来越少。少了贺卡上的温馨祝福,就少了那种令人久久回味的纯真与温情……

怀念东北过年的杀猪菜

文/舒舒觉罗

窗外的鞭炮声开始从零零星星渐渐地变得此起彼伏了,大小商店里人流如织,随着年的临近,年味是越来越浓了。说到过年,就禁不住要去怀旧,因为只有在童年的记忆中,过年才是那样的叫人渴盼,是那样的令人向往。

儿时过年对新衣服的向往自不待说,那是每一个女孩子心中的梦,365天几乎每天都在盼望。而过年的鞭炮也不想说,因为那基本上是男孩子们的“专利”。既然不说“穿”和“玩”,剩下的就是“吃”了。而在我童年的记忆里,过年时印象最深的“吃”当属农家的“杀猪菜”。

小时候家住在城里,过年时没有什么特殊的程序,无非涮涮火锅,炒几个好菜,比较简单。只有一年到乡下去过年,才真正接触了农村的淳朴,了解农村年味的浓烈。那份隆重和热闹的场景,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中。

那时的东北的乡下生活十分贫困,但是家家户户总是要圈养一头大肥猪,不肯卖掉换钱,而是留待着过年时一家人乃至全村人一饱口福。

屠夫进村后,不甘寂寞的孩子们就尾随着来到准备杀猪的人家,围在院子里看热闹。待杀的肥猪那声声惨叫引来男孩子们激动的大声呼喊,胆小的女孩们则捂上眼睛,却又忍不住从指缝之间向外窥视。我是断然不敢观看这样的惨状,于是一溜小跑着远远地逃离开那一声声绝望的惨叫。

杀猪的场景固然很凄惨,叫人心里十分不适。但是我却无法拒绝“杀猪菜”的美味诱惑。

制作“杀猪菜”的过程基本上是“全民总动员”的过程。村子里的近亲们都会前来帮忙,因为中午大家会欢聚一堂共同享用美味过瘾的“杀猪菜”。新鲜的猪血被灌到肠衣里面,上锅蒸制成了红红的血肠,各种猪“下货”也被洗净做熟。酸菜缸被打开来,把一棵棵酸菜洗净后细细地切好,再与血肠、豆腐、排骨等等一些好吃的东西一起炖上满满一大锅——这就是“杀猪菜”了,然后再蒸上满满一大锅的高粱米干饭,年饭就算准备齐全了。每每这时,街坊四邻的锅碗瓢盆就全部都要派上了用场,近亲的大娘婶子嫂子姐姐们也全都忙得满头大汗。

蒸煮煎炒使得宽敞的火炕被烧得热乎乎的,这时爷爷、大伯、叔叔们还有年纪较长的哥哥们就开始脱鞋上炕,端起酒盅,呷一口烫得温热的“老白干”,就着“闲磕”,小口吃着猪下货,大口尝着“杀猪菜”,享受起“年”的滋味了。

吃“杀猪菜”充分体现了东北人的“集体主义”精神,没有哪一家的“杀猪菜”是可以独自享用的,那样定会招来全村人的鄙视。在小一点的村子里,如果有人家准备杀猪要做“杀猪菜”,定是每家每户都要邀请到,而大一点的村子则要邀请自家的近亲全部参加。同时大碗吃菜、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也体现了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间的东北汉子的粗犷与豪迈。

每当吃“杀猪菜”的时候,成年男人们盘腿坐在烧得灼热的火炕上,面红耳赤地喝酒、唠嗑、吃菜;年长的女人们则在厨房里忙活的团团乱转;年轻一点的女孩子们在厨房与炕沿之间往来穿梭、端茶送水、盛饭添菜;小孩子们盛上一碗“杀猪菜”,就着一碗高粱米干饭,蹲在院子里津津有味地享受起来。

准备“杀猪菜”时的那种团团乱转的忙活、吃“杀猪菜”时的那种人声鼎沸的喧嚣、以及“杀猪菜”那浓郁诱人的肉香一直深深刻印在我的记忆中。每到过年时节,就会想起东北故乡的“杀猪菜”。

怀念祖父

文/王大全

祖父已离世多年,我却时常怀念他。尤其是清明节到来,祖父的形象就更加清晰地浮现在我眼前。

那是2010年农历七月间,炎炎烈日,连晴高温。坚守工作岗位很久没有回家的我,吃过晚饭后,与妻子一起,前往探望敬爱的祖父。祖父看到我们走到他跟前时,无力的嘴唇微微颤动后略带一丝微笑,没有言语,也说不出话来。更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面后,第二天早晨,竟和祖父永远分离。我难受极了,心如刀绞,悲痛万分。

祖父练就一手好手艺,是远近有名的“豆芽大王”。他一年又一年地劳作在作坊与水井间,日久天长,饱经磨砺的肩上起了一层老茧,但黄豆芽绿豆芽,就这样藏着祖父的体温奔向了梦想的豆芽林。祖父培育的豆芽,粗壮,色白,很受消费者欢迎,青杠、来凤、中兴等场镇上,大家都爱买他的豆芽。大家见着他时,亲切的叫他“王豆芽”。记得我还在来凤中学读高中,早上6点多钟从青杠走到来凤场口时,就见祖父卖完豆芽往回赶,他见到我时,一边招呼,一边叮嘱注意安全,好好学习,有时还给我两毛钱。这是祖父的血汗钱呀!我拿在手里,心潮澎湃,激动的泪花润湿了眼眶。我暗下决心,一定好好学习。

祖父是个勤劳、善良、公正的老人。土地包产到户后,祖父经常是干好自家的活后就去帮几个儿子和邻居干活。别看他那时六、七十岁,干起活来可精干啦。祖父、祖母养了儿子,带了孙子,还发挥余热照看曾孙和做一些家务。听村里的老人们讲,祖父和祖母都一向心地善良,和左邻右舍关系相处十分融洽,口碑很好,曾多次被镇政府评为“五好家庭”和“老有所为好老人”。

父母和村里的老人们还告诉我,小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医生都没了信心,父亲又在外工作,是祖父、祖母和母亲执意在亲朋的帮助下八方寻医,省吃俭用,什么单方都去找,什么名医都去寻,什么办法都想,硬是把我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祖父、祖母和家人高兴的劲呀,无言表达。

终身难忘祖父对我的爱:多少次,回想起我小时候不听话,父母就要请吃“楠竹笋炒肉丝”的时候,祖父和祖母就成了我躲避的港湾;不能忘记,祖父多少次循循善诱地引导、教育要我听父母的话,做事要仔细,做人要坚强;多少次手把手教我学做农活……

有一个暑假,为了给家里挣点工分,我到生产队去做活,每天记4分,被队长安排和大人们一起除秧田里的杂草。稻田里杂草多,大人们示范,我就跟着做,不一会,一大片秧田杂草就被除完。第二天,祖父路过这块田时发现田里的草依然存在,他顿时明白了许多。晚上,他把我叫到身旁,给我讲杂草对稻谷生长的影响;讲做事要认真的道理。他的话,让我一身受用。

我忘不了,2009年祖父90岁生日那天,他那开心的笑容和美好的场面;他的勤劳、善良、豁达、开朗,陪伴他走过91个春秋。

细雨蒙蒙清明至,悠悠往事难忘怀,祖父离开我们的时间越来越久了,但我却时常梦见他,一梦醒来,泪湿衣襟。

怀念小运动场

文/黄冀

这里曾是长满杂草的乱坟岗,野兔狐狸常常出没,放羊娃也没少光顾。

知青们来了,利用星期天,铲平坟岗,拣走乱石,荒草一把火变成了轻烟,几个人拉一个碌碡,一圈圈,瓷实了,变成了漂亮的运动场。

年轻人哪能缺少运动的地方。“八小时内加油干,八小时外多贡献”,但总有属于自己的时间。和自然抗争,获取美好未来,不能没有强健的体魄。十七、八岁的姑娘小伙穿上运动服,方才显出知识青年的本色。

贫病、饥寒挥之即去;迟钝、愚昧乖乖远离。谁敢说我们是“东亚病夫”,我们是主宰林场的新一代。

于是,崭新漂亮的操场上,支起了球架,支起了单双杠,挖下了沙坑……

林场在一代知青的手中富有了生气。

食堂的食谱牌成了记分牌。

于是,林场自古以来出现了第一道靓丽的风景:裁判的哨声、观众的掌声笑声、拉拉队的喊叫声,代替了野兔的追逐,狐狸的神秘行踪和野鸡咯咯的叫声。

从没有走出林区的老人总是看不够问不够:多买几个篮球不就用不着抢了,那多累……

知青们用肌肉隆起的线条,用壮实的臂力、腿力和强健的体魄,展示开拓者的蓬勃。

用伐木工的臂力举重,举起的是全新的日子和知青的骄傲!

用猎野兔的准确度,来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

用护林员的脚力,跑出林场的最高纪录!

在一条又粗又长的绳子上,男女混合拔河,势如力拔大山!……

啊,林场里的第一个操场,展示了一代青年的风采!

其实,我们的运动场何止在这里,那广阔的田野,那宽阔的林荫道,那笔直的树干,不都是现成的运动场吗?那春秋造林,那战天斗地,不都是永无休止的运动会吗?

深深地怀念你_____那块小小的运动场,我们一代人的摇篮。

怀念启蒙老师

文/郑榆臻

清明节快到了,一个熟悉亲近而远去的身影伴随着缕缕哀思涌上心头,他,就是我的启蒙老师。

六岁那年,哥哥拽着我到我们家附近的学校报名读书。学校名叫新光小学,全校就一个班,二十几个学生,而且这些学生几乎全是郑氏族中的孩子,一个老师。这个集校长、教导主任、班主任大权于一身的老师叫郑先煜,他四十多岁,是我们郑氏族中的长辈,他总是把老辈子的资格抖起的,动不动就笑着脸骂我们,不过这种骂没有侮辱和歧视,没有愤怒与苛责,而是一种亲近和慈爱。

我们班同学年龄大的有十一、二岁,他们摸准了老师的德性,总是嬉皮笑脸的,多年考不上二年级,年年留级,也算得上资深留级人员,老师常常戏称他们是“八十斤油炸的老油条”。

我们农村孩子,大多不讲究卫生,常常写作业时鼻涕流了出来,不过,都习惯地“呼”的一声吸进鼻孔。这时,老师总是会说:“你那筒鼻涕才大哟,要是把嘴巴压缺了我就交不到差哟,你这鼻涕千万不要擤啰,擤掉可惜啰!”于是,孩子们便在大家的嬉笑声中擤了鼻涕。

老师见有人打瞌睡或者上课搞小动作,常常一本正经的说:“你们家今年又没有栽糯谷吧,期末考试你要给你爸爸妈妈提两坨糍粑回去才行啰!”或者说“没有喂鸡喂鸭吧,考试争取考几个鸡蛋和鸭蛋拿回去孝敬他们。”我们都知道,他是在警告那些读书不专心,成绩考不好的同学。

那时,农村经济困难,家长们不太重视孩子的教育。大多数孩子写的是铅笔,少数用圆珠笔或者钢笔,做作业时,因为没有笔、没有作业本成了同学们不做作业冠冕堂皇的理由,当然,偷懒不想做作业的人也有,老师就借助我们群体的力量,让我们一次又一次的高喊“懒汉儿不写字”来给他们施加压力,以从思想上动摇和瓦解他们。可是,孩子们喊着喊着就喊成了“老汉儿不写字”,于是,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有时,他咬牙切齿地对没有笔的孩子说:“你读书不带笔,你长大了当兵打仗不带枪行吗?”遇到同学的笔没有墨水时,他大声吼道:“光有枪,没有子弹怎么上战场啊?”

在学校上学迟到总是履有发生,有的同学第一节课下了才到学校,他从不打我们,也不罚站,不过,他用特殊的办法来整治迟到现象,他寥寥几笔就在黑板上画了一只向前倾斜的圆滚滚的大肚夜壶,正对着左下方张着的嘴巴倒尿,形象逼真。他说:“迟到的娃儿就喝尿。”孩子们都有自尊,虽然老师不针对哪一个人,但是迟到的孩子会对号入座,迟到现象慢慢好转。

他每天都提着一个马蹄钟到学校,严格作息时间,每天上四节课,两节语文,两节数学。下课时间到了,他说声“下课”,我们便飞跑出教室,在操场上追打起来,在板壁上留下天真顽皮的脚印。上课时间到了,他使劲吹响口笛,我们便满头大汗的涌进教室。可是,上课没有几分钟,有的就要去上厕所,其余的孩子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一窝蜂似的上厕所去了,他只好暂停上课,等待大家“上完厕所”后回教室。老师心知肚明,这些孩子是想借此逃避上课。为了杜绝这种事情不再发生,他立即编了顺口溜,让我们大声诵读:“懒娃儿,屎尿多,下课不屙上课屙。”

我们在写作业时,他可以休息一会,他常常裹一截旱烟(叶子烟)装进一根竹子削的简易烟杆里,对着打火机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孩子们因为五六个挤一张长桌子,写作业时,胳膊碰胳膊的事时有发生,为抢占“地盘”拓展空间,孩子们常常拳脚相加,扭打在一起,他招呼后仍不停战时,他就火冒三丈,“嚓”的一下咬破嘴里的竹烟杆,再使劲掷得远远的,这样,孩子便吓得立即住手停战。他拿着书教我们朗读课文时,如果有人调皮捣蛋,他就顺手拿起教科书塞进嘴里使劲撕咬,再甩得远远的。教科书有时被撕得惨不忍睹面目全非不能使用,不过没有关系,他回家找本旧书就是。

而今,老师虽已作古,但他的音容笑貌依然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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