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的文章

2022年12月13日经典文章

二月的文章(精选23篇)

二月二

文/王富强

现代人至今还保留着一个传统习俗,每逢大事喜事都要诹吉时日。而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算得上良辰吉日真不多,二月二便是其中之一。

因为一个美丽的传说,使二月二深深扎根在人们的脑海里。相传武则天废唐立周称帝后,玉帝对这种逆人伦悖道义之举十分恼怒,遂降旨龙王三年不准下雨。看到民间众生万物惨遭旱魃,龙王动了哀矜之心,偷偷降下一场大雨。讵料玉帝将龙王羁押天宫,压在山下。黎民百姓感恩在怀,天天为龙王祈祷,最后感动了玉帝,在农历二月初二将龙王释放,于是“二月二龙抬头”便家喻户晓、人人皆知。

二月二象征着一年春耕生产的开始。在以农为本的古代,发展农业是关系到国家兴衰的头等大事。每年这天皇帝都要举行“劝民农桑”的仪式;清朝雍正期间还要到“一亩园”举行亲耕之礼。过去曾有一幅叫《皇帝耕田图》的年画:头戴王冠、身穿龙袍的皇帝正手扶犁把耕田,身后的大臣一手提竹篮一手在撒种,手牵牛桊走在前面的是一位七品县官;远处是皇后和宫女。画上还题了一首诗:“二月二龙抬头,天子耕地臣赶牛,正宫娘娘来送饭,当朝大臣把种丢,春耕夏耘率天下,五谷丰登太平秋。”有了充足的粮食,国家才能强盛,社会才能安稳,这个道理历代君王都非常清楚,所以他们把土地和粮食尊为社稷、奉为神明。

以前家乡也有二月二压粮仓的习俗。记得家里有个粮仓,在房间的一角,占地面积3平方米左右,底部用水泥抹平,四周用砖砌得结结实实,上面铺上木板,再用稻草泥浆糊上厚厚一层,只留一个小小的仓门。那时农村鼠患成灾,粮仓的好处就是集中存放稻谷、麦子、玉米等,坚固的结构和外表,老鼠就甭想打洞偷粮。在仓内摆上香案,烧几张折叠好的黄钱纸,祈求当年五谷丰登、粮食满仓。所谓的压粮仓只是一种信仰而已,那是物质生活贫乏时期人们在精神上的一种跂望,随着农村物质生活的不断提高,现在再也没有人去压粮仓了。

二月二是一个没有忌讳俱事皆宜的日子,因此这天的大事喜事特别多,喜庆的鞭炮或远或近地响个不停。乔迁新居对一个家庭来说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天刚麻麻亮,亲朋好友就开始忙个不停,扛家具的、拎包裹的、提袋子的,这叫越搬越亮。男婚女嫁的人家就盼着二月二,走在大街上,一辆辆排起长龙的婚车贴着大红的喜字,装满丰盛的妆奁,从身边欢快地疾驶而过,载着一对新人步入婚姻的殿堂。

小时候,母亲经常对我说:“二月二剃龙头,一年都有精神头”,我一直铭记在心,不管工作有多忙,不管头发是长是短,二月二我都要象征性地去理一次发,算是对民俗的传承和尊重。有了孩子后,我又向儿子幼小的心灵灌输民俗文化,并带着他一起走进理发店,尽管人很多需排队等候,我也心甘情愿。一代代沿袭至今的习俗,我哪能随便摈弃呢?

民俗是老祖宗留下来的,是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约定俗成,不需要什么明文规定,像一个特定的符号标注在岁月里。一年又一年,人们还记在心里,还在不断地延续着传承着。有了这些风格迥异、形式多样的习俗,我们的生活才丰富多彩、平淡见真。

来了,烟花三月

文/清雅百合

家里的一盆水仙花,在不经意中开的灿烂而嫣然,所有的朵儿都不甘示弱,在绿叶的鼓励扶持之下竞相媲美。

水仙花白色的花瓣,黄色的花蕾,在翠绿衬托下自有一种脱俗与清新,不动声色地吐露着暗暗的幽香。它的盛开,让我惊叹,在自然面前,生命的华丽与强大。

水仙的盛开,很明显的感觉,春天又来了。

今年跨年的二月,对我来说,是一年中最忙的日子,真的有身心疲惫。忙到差不多的那天,在QQ发了条算矫情其实也实际的说说“一年中最忙碌的日子终于离我远去,还好,我还活着,哈哈”。

一位好友评论时调侃说“真幸运”,哈,是够幸运的,活着,真好!

既然还活着,那我得好好的活,春天,不是已经来了吗?

记得曾写过一篇文字,与春天,常约会。与春天的约会,想想都是美的,走进自然,就是走进一种美丽的心情,走进自然,就是走进一个充满感动的世界。

近来,我的内心常常被一种浓浓的情感占据,它来自于亲情,我善良的老母亲!一想到母亲,我的眼泪就来了,在经历了人生的四十多个春秋之后,母亲对我的好,让我刻骨铭心。

这辈子对母亲,我是无能为力去做更好的回报了,就让我下辈子还做她的女儿吧。写到这,我的眼前又一片模糊,愧疚与感动交织在一起,心痛又心动。

今天是二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儿子返校的日子,对儿子,只想说,在外好好照顾好自己,且行且珍惜!

博客好长时间没更新了,真的愧对博友们的厚爱。忙是借口,惰性是真。为这,从儿子那居然得知了一个新的网络用语,叫"脱更",有意思吧?

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不要赶什么流行,追什么时髦,未来的日子,争取不“脱更”。

二月的最后一天,说声再见吧,烟花三月,姗姗而来,与它,我想我应该常约会。

二月二

文/儚裡噓喥

呵呵,二月二,龙抬头。

按照习俗,今天是该吃猪头肉的。按照惯例,今个儿中午食堂是该有猪头肉吃的。

我去得早了一点,果真有猪头肉。和以往一样,一桌两盘。和以往一样,一盘瘦肉多一些,一盘肥肉多一些。和以往一样,瘦肉多的那盘摆在领导通常就坐的那一边。

我看看左右无人,就偷偷把两个盘子调换了位置。等人来得差不多了,领导也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领导看着眼前的盘子嘟囔了一句:“挺肥啊!”我听了,心中暗自好笑,擦擦嘴巴,吃完走人。其实我更笑自己,我今生注定是不能“进步”了。

下班后,一路颠簸去岳父家接女儿。本想接了女儿就回家,可还是去了菜市场,买了些猪头肉和其他小菜,陪老爷子喝几杯吧。

吃喝之间,我跟老爷子指点江山,纵谈古今。酒至半酣,我忽的想起了已离我而去多年的父亲。

那一年,也是二月二,大概也吃了猪头肉吧,也许没吃,我真的记不清了。那天,病危的父亲笑谈,他熬过了二月二就有盼头儿了,因为龙抬头了嘛。他这话可能是为了给被病痛折磨的他自己打气,也可能是为了给担惊受怕的全家人打气,然而就在二月初五的夜里,属龙的他却抬不起头了。

想到这些,我语塞了。这时加班后刚回家的老婆打来了电话,岳父见我言语少了,以为我要着急带着孩子回家,就喝干了余下的酒,结束了晚餐。

在回家的路上,我忍不住给女儿讲了这段往事。她一定听得不大明白,但我还是建议她,要记住类似于今晚陪她姥爷吃饭这样看似平常的情景。她说她记不住,那么多的事儿为啥都要记住呢?我说,也不用刻意去记,在未来的某个时点,你会不经意想起的,而那必会是一个令你感动的回忆,即便它是痛苦的。女儿还是似懂非懂,但我知道起码她会记住二月二的习俗的。

呵呵,二月二,龙抬头。

触处似花开

文/文清

春来了,简单而轻盈;雪也来了,轻盈而简单……

——题记

早春二月的清晨,透过厚厚的玻璃窗,看到大地白茫茫一片。天空中还在洒落片片雪花,密密的,越下越大。看着窗外飞舞的雪花,耳畔还回响着适才电话里广州朋友的话:“今天我们这边二十度,春光明媚。”此时,我居住的塞外小城却是飞雪连天。

乍暖还寒的早春二月下雪,对北方来说,是司空见惯的事。今天早晨出门,推开楼门的一刹那,北风夹着雪花扑面而来,不由得打一个冷战,较厚的风衣不能抵御风雪,幸亏带上手套,系上了纱巾,又将风衣的衣领高高竖起。走在街路上,路上已经积累了一个晚上的雪,虽然雪不是太大,却也看不见青灰色的地面,一串串脚印留在洁白的雪层上面。走到人民广场,广场的地本是光滑的花岗石,一下雪,变得更加光滑,好几次打了几个趔趄,差点摔倒,只好张开双臂,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同时也预备着摔倒后及时撑起。

路上,行人依旧行色匆匆,匆匆之间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冬天的残雪已经不见踪影,新雪覆盖,白茫茫,霎是好看。光秃秃的树枝上仿佛镀了一层亮银。来来往往的汽车在雪地里行驶,轮胎上卷起了有些发暗再也舞不起来的雪花,一块一块地沿着车轮滑落在地。在人民广场行走着,抬头看到历尽沧桑却依旧威严的玉皇阁、坎离宫矗立在柔情春雪中。雪花落满红墙碧瓦显得更加洁白,周围松柏的枝叶上也挂满了白雪。因为下雪,玉皇阁、坎离宫少了香客,整座寺庙在闹市的喧哗中显得格外宁静。落在屋顶的雪是幸运的,它们不会被碾压践踏,俯身红砖碧瓦间静静聆听着晨钟暮鼓的袅袅余音……

朝钟暮鼓不到耳,明月孤云长挂情。走在飞扬的春雪里,我知道春天的雪向来不如腊月雪那么金贵多姿,更不为天地所宠。却依旧如絮似盐,跳着自己心灵的独舞。二月的雪花密密叠叠,纷纷扬扬地飘落,美不胜收。伸出双手,接住从天空飘洒下来的大片雪花,它们在我的掌心瞬间便化作了泪滴点点。这泪滴是对蓝天的思念不舍?还是因得到温暖喜极而泣?还是触景生情黯然伤神?凝视这些透明的小东西在我的掌心融化,我感觉二月的白雪像是一场告别,在诉说一朵花儿枝折花落卒然离逝的悲歌。

看着掌心融化成水的雪花不能再变回雪花,我突然感悟到:逝去的永不再来,人的生命何曾不是如此?当生命还有一口余音时,脉搏还在跳动;当生命奄奄一息时,还有安详尸身;可是当一捧青灰葬于一抔黄土之中,其实是什么都没有了。梵音袅袅萦耳畔,人生在世,终结的时候,不过是毫无挂牵赤条条的来去!人生一世最终是毫无挂牵赤条条的来去,这一来一去的轮回,让我在岁月的交替中忆旧、等待。我等待轮回辗转,褪去青苔的日子;我等待着,在隔着尘世的薕葭水畔,能见到你再来;我等待晨钟暮鼓,意欲随风的时刻能聆听清音雅韵,默念红尘旧梦……

二月春风似剪刀,早春的风儿又瘦又长。我行走在夹雪的北风里,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飞舞,有的雪花还借助风力向上翻飞。看着他们的飞舞的样子,我似乎能听到它们银铃般的快乐的嬉戏声,也能感受到他们那伴着音乐轻起的优美舞步。它们飞舞着不肯落下,似乎是眷恋孕育了它们的灰蒙蒙的苍穹。幽人独往,飘渺孤鸿,在寂寞的背后,那些有关回忆的旋律,依旧浅浅在吟唱。走过春去秋来的明明灭灭,走过缘起缘落的浮浮沉沉,走过似梦亦真的过眼繁华,可是,我却走不出迢迢漫漫的红尘俗世。放眼望去,白天白地白雪,白车白伞白人,怎么不见你在白色的雪中从容走来?

一场缤纷的春雪,让我的思绪一直围绕着雪转。想它们如果落在泥土里应该是最好的归宿,它们将会化作滴滴甘露滋润大地,这是一种奉献,是天地间最完美的结合。实际人生和这春雪一样,最终回归自然也是最好的归宿,就像春雪落在泥土里一样,人最终要经历火的洗礼,回归青山。如此的轮回,如此的回归,如此的无牵无挂,让多少人在黯然失色的冰凉中,于《红楼梦》的一曲《寄生草》里感叹那回天乏术的一声长叹:漫搵英雄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哪里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芒鞋破钵随缘化!

一杯春雪,相觅何处?雪是冬之爱物,早春二月的飘在惊蛰前两天的静谧之晨梦幻般悄然而落。南来的风儿裹着二月的雪飘在早春的上空,飘着雪花的时候,许多人、许多事就注定要在生命的旅途中,经历一场场不一样的雪。帘外雪初飘,翠幌香凝火未消。这一场春雪,不与春风争暖,不与夏雨争狂,不与秋霜竟爽,更不与冬雪争傲,用自己的柔美的魅力征服了一切,成为人们心中永恒的圣洁。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这一场春雪,将是大地的魂灵。如朵朵绽开的花儿在空中飘曳,落寞的城街顷刻间变的妩媚鲜活。带着一份暖意在静静流淌,我能清晰的听见雪消融的声音,似乎是雪体内的血液在汩汩的流淌。落雪拥有一种“大音希声”的魔力,湮灭街巷中一切喧嚣,更宁静了一颗颗浮躁的心灵。

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早春的一场大雪簌簌飘落,我被它的娇柔和缠绵所感染,整个城市为它而安静。夜深人静,雪停了。不一样的雪,不一样的人,不一样的感悟。这场春雪给我带来的是感谢:天降瑞景,大吉存焉,感谢大自然在当下对我的一次大眷顾和恩赐。春来了,简单而轻盈;雪也来了,轻盈而简单……

二月雨

文/山野水墨

年还没过完,春天就悄悄地来了。近日,如云的红梅已渐近尾声,似霞的李花又开得如火如荼。玉兰、海棠更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牡丹、芍药也急不可耐,饱胀了骨朵,在枝头准备登场。田野里,杏花纷落如雨,桃花也笑红了脸。在这百花争艳的季节,悠悠春风如期而至,它带来了细细的春雨,润着花枝,沐着大地。

今年的春雨格外知性,一场连着一场,都是和风细雨。所以各种花期自然延长,在细雨中开得乱纷纷闹嚷嚷。近一周来,断断续续的春雨,滋润了干渴已久的自然界。雨丝里,梧桐发芽了,银杏吐绿了。你听;春雨的信使春咕鸟不停地在树上叫;春咕咕……春咕咕……“春雨贵如油”“润物细无声”。春雨洗净了冬日的灰尘,使混浊干燥的空气变得清新、湿润了。

你看,春雨落在树上,晶莹透亮的小水珠滑落到地面,汇成细细的水流。雨丝落到水流里,轻轻溅起菊花似的小波纹;春雨落在屋顶上,在屋瓦上打起轻轻的小水花,亮晶晶的小珠子从屋檐上滚下来;春雨落到砖缝里,小草贪婪地喝着雨水,绿盈盈、软软的草尖往上冒;春雨落到街道上,街上便乎啦啦开出无数色彩缤纷的伞花花……

雨中的清晨,推开窗户朝东望,隔壁院落里开满了紫玉兰和白玉兰。玉兰花在柔柔的玉丝中是那么洁净!那弯弯的娇嫩的花瓣是那么可人!那似酒盏又似莲的形态是那么尊贵!全然不像往年在沙尘暴的淫威下一身黄尘灰蒙蒙干瘪的窘态。再朝窗下看,自家院子开满了粉扑扑的李花,火红的海棠,雪白的樱花,黄黄的连翘,粉粉的紫荆。窗外的花成了“海”,微风一吹,花枝招展。夜里总在担心雨水会淋坏了花,总在想“风雨飘零花落知多少”。清早起一看,没想到细雨中的花朵更加明艳,花瓣更加舒展!在这“乱花渐欲迷人眼,浅草才能没马蹄”的早春二月,是春雨带来了朝露,带来了湿润,带来了清新!

春天的雨,不像夏天的雨那么急那么猛。夏天的雨后,往往是花朵低头,落叶满地,给人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春天的雨是轻柔的、催生的雨,它能给大地带来欣欣向荣的活力。春雨所到之处,便是一片新绿。它将希望的种子连同雨丝儿一并播撒在人们的心中。可不是么?你听:滴嗒滴嗒,下雨啦下雨啦!葵花籽说,我要发芽我要发芽!滴嗒滴嗒,下雨啦下雨啦!小桃树说,我要开花我要开花……

春雨来了,春花开了!空气清新了,世界干净了!人们的心情也好了!哦!春雨,我爱极了你!大自然派来的天使!轻柔的雨丝,晶莹的水珠。你在我的心里!在我的梦里!在我的灵魂里!

就这样长大了

文/王涛

小时候听大人唱儿歌、童谣,似懂非懂,但那些和谐温柔的反复吟唱,给我们童年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摇啊摇,摇到外婆桥。外婆逗我笑,学做公鸡叫。外婆对我好,叫我好宝宝。

月光光,照学堂。学堂后面一口塘,照得学堂亮光光。

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老虎不在家,抓的就是他。

朗朗上口,明白浅显,饶有趣味,用词活泼,生动形象,含有一种天然之美。叫我如何记不住!

于是就当二传手,教小女念童谣:小蜜蜂,格外忙,真会珍惜好时光,整天飞在花朵上,采集蜂蜜糖。建蜂房,真内行,蜂蜡铺得齐又亮,辛勤忙碌把蜡藏,酿成甜蜜供人尝。一学就会,经常哼唱。有回在老家菜园子里,蹦蹦跳跳,来回穿梭,好像变成了一只繁忙的小蜜蜂。

现在喜欢读儿歌、童谣,老觉得那是唤回童年温馨记忆的桥梁,过了桥就踏进故园的旧时岁月。  

夜读董桥散文,说他喜欢一首《一年里的蔬菜》儿歌:一月菠菜才发青,二月栽的羊角葱。三月芹菜出了土,四月里菜嫩青青。五月黄瓜大街卖,六月葫芦弯似弓。七月茄子头向下,八月辣椒满树红。九月大瓜面又甜,十月萝卜脆松松。十一月白菜家家有,十二月蒜苗水灵灵。按月份点出菜蔬时序,既有农耕知识,也见形容生动,确是好玩。这样浅浅白白的文字,给初学者捉摸造句的韵味,最是有用。

二月二,家家接女儿,接得回来吹笛子,接不回来捏鼻子。巴掌巴掌,打到二月二。割韭儿摊饼儿,家家户户带女儿。女儿不回懒腿儿,不带女儿穷鬼儿。两首童谣,反映我们扬州接女回家的风俗。

听女儿念儿歌:房顶上公鸡吹喇叭,谷仓里农夫把谷打,牧场里姑娘晒干草,河里的鸭子在洗澡。简直就是一首精彩的小诗,一行诗里的一幅画!当我们的视线从房顶移向谷仓,再移向牧场、河流时,我们依次看到了“公鸡吹喇叭”“农夫打谷”“姑娘晒干草”和“鸭子戏水”的画面。这些画面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富有动感的“忙碌的乡村”画卷。真切地感受到乡村生活的乐趣,体会到农民生活的喜悦。这样的歌谣,农村孩子感到亲切,城里孩子觉得新鲜。

二月小蒜

文/吕晓宁

过了阴历“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没几天,心灵手巧的春风,便雕琢出了人间的红花翠芽和白絮绿畦。野小蒜早早便从泥土里钻了出来,成为二月春风里一道并不起眼的风景。

周末恰好风和日丽,正是去山上挖野小蒜的好日子。午饭过后,挎着竹篮子,拿把小铁铲,沿着崎岖的山间小径,朝着司马迁祠的后山走去。那儿有大片的山坡荒地,正是适合野小蒜生长的好地方。

大山好像刚从冬眠中睡醒的样子,萌萌地张开了眼,慵懒地伸了下腰,脱掉深褐色的外套,随手披上一件淡绿色的披肩,又轻轻吹口气,便催开了漫山遍野的迎春花,也涨满了山脚的小溪水,整座山滋润了起来,芝水河欢快了起来,杏树的脸也红了起来。山的美和花的香诱得小草也从泥土里偷偷探出了头,怯怯的,嫩嫩的,翠翠的。山坡上,沟壑边,小径旁,一小撮一大片长满了。跟来的小黑狗撒欢地跑着,跳着,打着滚,咬着尾巴转着圈,搅动起一阵春风,让河畔上的一排杨柳吟唱出一行行白茫茫、虚蒙蒙说也说不清、听也听不明的诗句。

在朝南向阳山坡上的草丛中,很容易找到野小蒜。野小蒜,农村人多叫小蒜,叶子多为半圆柱形,中央稍空,有点像细细的韭菜,比绿草的颜色更深一些。一般是一窝一窝地生长在草丛中,运气好的话也会遇到连成一片的。白色的小蒜头深藏在地下七八厘米处。挖小蒜最好用的工具便是小铁铲,把小蒜的叶子用手轻轻捋起来,找准根部后,用小铁铲在四周撬动,不能离根太近,以免铲断了根茎,等周围的泥土松动了,一手抓扶着叶茎向上提,一手用铁铲从根部往上挖,挖出后用铁铲在根部轻轻一敲,泥土散落后便露出了胖嘟嘟、水润润的小蒜头。小的如黄豆,大的似珍珠,一颗颗嫩白剔透、晶莹如玉,一股蒜香夹着泥土的潮湿味沁人心脾,逼走了胸中的烦闷之气,不由人神清气爽。

一顿饭的功夫,就挖了半竹篮的小蒜。蹲的时间久了,站起来伸了伸腰,倚着一棵盘根错节的老杏树坐下,静静领悟独处静思的快慰。有时候,可以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黄河岸边游荡,去体味上善若水的品格;有时候,可以一个人在竹林中静坐沉思,去品读竹子洒脱有节的气质;有时候,就这样斜卧于山顶之上,观蓝天上风起云涌,就有了云卷云舒的淡泊随意;有时候,手捧一杯清茶,什么也不想,就把自己揉碎在茶香氤氲中,任时光流逝,与命运相视,和灵魂交流,才会感受到生命的真实!就如这安安静静生长于山野之间的一株株小蒜,虽没有鲜花那样灿烂,却从来不惧风吹雨淋,一年又一年经历着生命的轮回……

太阳西斜的时候,提着满满一竹篮小蒜满载而归。回到家后,把小蒜择好洗净,晾在篮子里,更显得白生生、绿莹莹,如翡翠雕琢一般。小蒜的吃法颇多,我最喜欢母亲做的油泼蒜泥辣椒酱。把小蒜和少许香菜切碎捣成泥糊状,上面撒一点辣椒面和食盐,浇上半勺烧滚的豆油,搅匀后夹在刚出笼的馒头中,便是一道绝佳的美味。

俗话说:“二月小蒜,香死老汉”。在满巷子都是油泼小蒜的香味中,引来邻家的几个小“馋猫”,一大盘小蒜瞬间被哄抢一空,而留下了满院子整巷子的欢声笑语,如阳光般灿烂,似春风般欢快……

二月兰 心中的海

文/竭宝崧

春天的天坛,二月兰满园皆是,那阵势撼人心魄,放眼皆是淡蓝色的花海。那古柏林,那松树林地面上铺满了二月兰,单株的二月兰,一根直径分岔向上约七十公分高,四周是绿色的叶,而顶端开着淡蓝色的花,像带着一顶蓝色的桂冠;单株的二月兰,坚强的伫立,朴素,简单并不张扬,就像山野里得一株野花;而无数的二月兰挽在一起,就是无数的水滴汇成的大海,气势磅礴,那无边无际的二月兰就是花的海令人震撼;像无数出征的战士,持戈待命,观之令人激动不已。

春的天坛是鲜花盛开的地方,那金黄的迎春花,鲜红的碧桃花,洁白的玉兰花,粉红的海棠花,如雪的丁香花争相开放,万紫千红,美不胜收。无数游人在花的世界徜徉,相机留住了美好瞬间,与花仙子合影其乐融融。园林工人精心养护,松土,施肥,浇水,喷药;辛勤的劳动,留住了春的脚步,延缓着满园春色。而二月兰的生命是顽强的,它不用松土施肥,更不用修剪枝条,只要有一点阳光,就顽强地生长,株茎挺直,叶片翠绿,兰花怒放;游人不会与二月兰合影,因为它没有牡丹的雍容华贵,也没有碧桃的红艳如火,更不及玉兰的洁白如雪。然而当五月流逝,各种鲜花告别游人时,而二月兰依然开放如故,那一片蓝色的花海留住了春的明媚,拖住了夏的脚步。

朴素的花,简单的花,茁壮的花,坚强的体魄,不屈的生命在色彩斑斓的花朵离去之后,二月兰们装点着天坛的春天。二月兰不名贵的花,但它数量众多,汇集成海,它需要的极少,而把它整体的生命和美丽留在人间。

这使我自然联想起城市的农民工,他们人数众多,参与城市的修路架桥,开挖地铁,建筑高楼,清扫城市,买粮买菜,;如今的城市,基础设施,粮油副食,第三产业已离不开农民工,这些人不就是花中的二月兰吗?他们辛勤地在城市打工,蜗居在很简陋的出租屋内,拿着不多的报酬,把老人和孩子留在远方的乡村;不正像二月兰一样,有一点阳光就灿烂吗!二月兰装点着自然界的春天,农民工留住的是城市的春天。

正月二月迷糊天

农历的正月二月,习惯上是叫做春的。我却感觉总不大像。

看看天空,其实叫天还可以,是不能叫天空的,没有一点儿那种蓝澄澄的空灵。满天铅色,似乎也不是云,灰乎乎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自冬以来一直就是这样。什么春光明媚,是见不到的。

这时候,冷的空气欲走还留,暖的欲进又休。

要是冷暖相会,相持不下,必定是要下点雨的。外来的人可能觉得这雨下得有点怪。看看天,灰灰的,亮亮的,没有一点云影,似乎是不应该有雨的,但雨就是这样亮亮的飘着,也许还会这样的飘好些日子。

这雨也不大,“像牛毛,像细丝,像花针”。我就觉得“像花针”最为贴切。刺在脸上手上,冷飕飕的直入骨髓。天似乎比冬天还要冷。其实,也不见得气温有多低,风有多大,只是和这雨丝混在一起,就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冷。什么春的温暖,是感觉不到的。

这样的天气里,什么也不想做,只想躺在被窝里,或者找最厚的衣衫把自己紧紧的包裹起来。

要是突然间有点强的暖空气来了,那是更糟糕的事。

整个天上,整天的飘着说雨不像雨说雾不像雾的东西。像粉尘般在空中飞舞,粘在头发上,一会儿头上就满满的铺了一层灰白的水沫;要是飞在脸上,钻进鼻孔里,像小虫子在爬,粘糊糊的,痒酥酥的,那是很不好受的事。

这时候,门窗是不敢开的。要是门与地板间的缝隙大了点,还得用毛巾布条之类去塞住。南来的暖风带着水沫在屋外四处飘荡,而走不了的冷空气被关在屋里。早上起来,拉开窗帘看看,玻璃的里面依然干冷,玻璃的外面已是暖泪淋漓了。这境况里,穿衣也得是万分小心的事。在屋里觉得还很冻,衣服就穿厚了点,出了门过不了多久就发觉错了,穿多了。于是得一件一件的脱。回来时,进得屋里,马上觉得气温骤降,一激灵,马上得把衣服穿回来。就这一道门,你就觉得好像是罗湖口岸的那道关卡,里面是一个世界,外面是一个世界,一国两制在这里算是落实了。

要是忘了关门,甚或一不小心,门窗留了一点缝隙,一连串的麻烦事就来了。用不了多久,看看地板,水淋淋的;摸摸墙上的瓷砖,也是水淋淋的。晚上开灯,一按开关,只见光一闪,啪的一声,灯烧掉了。想写点东西,拿来稿纸,笔一到,字就染开了,这纸似乎已变成了宣纸。洗的衣服,晾着就是晾着,几天过去,还是新洗的样子,湿漉漉的。其实挂在床边没有洗的,也一样是潮潮的,盖的被子也是潮潮。连人似乎也被潮透了,四肢沉沉的,什么功夫都不想做,只想慵懒的躺在被床上,就是不想起来。

这样的天气里,人就会想,要是回点北风该多好啊。其实北风也就刚刚才走的呢。

这样的天气是最没有画感的。天,灰乎乎的;田里,草依然还枯着,连同收割后留在地上的庄稼的枯秆,一律的土黄土黄的。颜色单调,没有细节。即使零星的有点小花了,也淹没在一望的灰黄里了。所谓江南春天的细雨云烟,没有的,只有细雨,没有烟云。

于是就盼想着这天气快点过。就有点想念阳光了。

早春二月春情在

文/赵凤宝

时光,从容地在季节的年轮中无声地圈了一个圈,季节,告别了一份阴霾与飘雪的情怀。

轻轻地推开一扇早春的门楣,时光之书,摊开一页崭新的卷首,生命的润泽之上,谱写了一曲春之恋歌……

春,已然悄悄地隐藏在萌动的枝头,正在孕育着一场盛大的春之盛宴,等待着灿烂绽放的时刻。

在一片安详之中,北风不再呼啸,气温日渐升高,一切世相,仿佛那么自然而舒畅。

寻一径清幽丛林,聆听绿意挣破束缚、层层开裂的脆响,聆听春雨润泽绿植、细软绵柔的吻音。

春,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是朝气蓬勃的季节。万物生命,经历了漫长的冬眠,正在走进春的茵茵寄望中,这些生命也仿佛超然淡泊了许多。

而那些稍纵释放的激情,又随春来的暗示,蠢蠢萌动起来。记忆中,静雪飘飘的美,延绵在春的怀抱,出落成桃色夭夭的模样。惊艳,可想!

春,是诗情画意的浪漫,是美丽憧憬的季节,是心愿绽放的佳期。这个美妙的季节,最是欣然。

这个季节的第一抹阳光

文/飘零

时间跌跌撞撞的跑到了我的前面,贵阳的初春却依然还是显得那么严实的寒冷,让人觉不出这是春天的序幕。虽说,二月,早已立春。但二月的最后一天清寒中偶然着一点点淡淡的阳光。仿佛这不知是我多久违的记忆。好像几年前看过一般久远,我知道,这种说法有些夸张了,但在冬末和初春的交替间校园里迎来的这个春天的第一抹阳光里我宁愿夸张一次。因为夸张的人生才显得别是一翻滋味。之前有过的每一天,眼里看见的不是阴雨绵绵就是料峭春寒。我依偎着自己,在忙碌,在寻找,也在等待,而在这些日子里我只看见了我的一些冷寂和浅浅淡淡的虚无。就像二月里的阳光,想试着一点一点的轻数,却怎么也触不到手心,更数不清明媚。以前总是认为最不喜欢的就是二月,二月是许多人都会带着梦想远行的时候,我们必须学着改变很多很多过年里形成的习惯,或懒懒散散,或无规无矩。离开家乡,适应陌生的习惯;离开朋友,一个人的习惯。离开家,吃食堂饭菜的习惯,好像这都成了我不喜欢二月的罪证。直到那一天,我开始从季羡林先生的笔下知道这个季节最美的风景不是依偎着自己,不是忙碌,不是等待,也不是寻找而是看那浅浅淡淡的二月兰沉默不语,兀自万朵怒放,笑对春风,紫气直冲霄汉。我不禁开始从讨厌这个季节变成了喜欢。我像季羡林先生一样,感觉到欢,不感觉到悲,像他一样看着我的二月兰。

我喜欢就这样坐着,安静地吃,安静地写,安静地看看窗外的景色。那里,每个人都在惊喜,都在享受,都在“贪婪”的吸收着最无私的温暖。那每一缕阳光一样的宽大包容,像一滴露珠可以包容它的光辉一样包容着人们。同样它也属于我,一冬的繁琐终会随着这抹阳光的照射而销声匿迹。我也开始贪婪了,沐浴着这个季节独有的灵气,吸收着阳光浅浅的味道,甜甜的,有冰淇淋般的感觉;绵绵的,有棉花糖般的感觉。校园里也开始从之前的冷清变得热闹了起来,时不时耳边还会传来:“走,我们晒太阳去。”这样的邀请,或一个人或三五成群,到操场上到草坪上听清风暖阳奏一曲撩人春色的舞曲。

三月,清寒,也有温暖的阳光;三月,料峭,也有飘零的心事。从重返校园那天开始,心里就有着这样一种莫名的感觉,不知道是为什么,再来到这里,觉得这个城市乃至这个校园都变了,变得我不再熟悉,变得不再是我呆了快两年的地方,难道我就未曾熟悉过吗,难道两年的记忆仅仅只存在两年吗?可我的记忆却依然还有些清晰,还记得去年的这里虽然陌生但是有些温暖。那时,我看着我的二月兰,也一样的开得淋漓尽致,气势非凡。紫气直冲霄汉,连宇宙都仿佛变成紫色了; 我等着即将会出现的迎春花,带着一缕撩人的气息绽放,小草,喝着露水,沐浴着阳光细语般的温柔;我想象着四月这里会为我下一场轰轰烈烈的樱花雨,然后我再可以为它写一首花的心语。而这个三月,我是否还可以如以前一样慢慢的静候春暖花开?

昨天,在朋友的空间里更新了这样一句话:向上,能不能看见太阳?有人告诉她说:“头上是天,天上有太阳,只要你肯抬头,太阳总会出现的。”而今天,很美好的一个月开始,阳光就以这样的形式来迎接三月的到来,它普照,路过原野,路过叶落满地,路过翠绿的小草,路过一颗又一颗寂寥的心上。她看到了阳光,我也看到了阳光。她空间里的话改成了这样:原来,向上真的可以看见太阳。是的,不是我们看不见太阳,而是因为我们始终未曾抬过头。

有人说:阳光像青春一样,似风,似雨,倘若你不好好珍惜,不好好把握,那么便会幻化成风,吹散那些清晰的岁月;便会幻化成泪,在忧伤时迷醉,在不经意间消逝。青春季节,明媚地生活,风雨中,阳光未曾离去。我还是可以做那个我,等待春暖花开。

怀念,故乡的春天

文/落雪水寒

残梦映晚霞,谁把眷恋晕染成相思的画,一笔一划都是记忆中的奇葩,烟雨的江南如画,袅袅的青烟氤氲出诗意的菲然。捧一杯温热的奶茶,看过往的云烟,年华如水,平淡的日子激不起半点波澜,听北风在窗楞上呼啸出嘶哑的暗号,隐藏的秘密无人知晓。这个冬天,冷的感受不到手心的暖,突然的开始怀念,怀念,故乡的春天。

还记得,一月是料峭的春寒,融化的积雪崭露出整齐的麦田,我穿上母亲新做的棉鞋,在田野里踩湿了半截。阁子的麻花辫还是那样的好看,缓妮的肚子腆的很圆,青儿的新衣服总是那么的鲜艳却常常沾着些污点。那时,天很蓝,风吹红了我们稚嫩的脸,阳光下我们追逐着,嬉闹着,送走了晚霞,迎来了明天,不知疲倦,不懂时间,只是贪玩。

院子里的椿树会在二月开始吐出嫩芽,盘虬卧龙般的枝干绕院子延伸了很远,葡萄藤的架子倾斜在一边,笔直的杨树不甘示弱的穿上了绿装,后院的姑娘生了一个漂亮的姑娘,奶奶的咳嗽惊扰了二月的魂梦,我害怕二月的风,风中藏满了奶奶的咳嗽,呻吟,和无休止的歇斯底里。二月的父亲满面愁绪,母亲面无表情,二月的风终是带走了奶奶的魂灵,那么轻,又那么的疼,我蜷缩在二月的怀抱里,泪落无声。

三月的柳絮纯美了如画的诗篇,细雨落在含苞待放的月季上,三分娇柔,七分好看。通往学校的路还是那么的远,书桌上的三八线不再纹理明显,和我同桌的男孩凶巴巴的还不爱洗脸,他总是用带眼屎的诡异的表情一边恶狠狠的说:刀剑无眼,越界就是一拳。那时男孩欺负女孩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就想欺负你,看你拿我怎么办,为此我的左胳膊总是一疼就是几天。

还记得那个木棉花开的春天,我遇到一个喜欢的男孩,他总是笑的很干净,写一手漂亮的楷体,为此我买了几本字帖,却依然练不出他的那种飘逸和苍劲有力。也就是在那个春天,他转学而去,悄然得离开,无声无息,于是,我哭了,我跑到奶奶的坟前,烧掉了所有关于他的日记和字帖,如今想起,年幼的我,是如此的天真与傻气。

阁子说她喜欢春天,春天像她的脾气,青儿说我喜欢夏天,夏天的田地里有许多好吃的东西,缓妮说她在夏天怀念冬天,在冬天怀念夏天,四季对她来说,不过是衣服的换来换去。而我喜欢在不同的季节编制不同的梦,春的温婉,夏的热烈,秋的含蓄,冬的沉默。

如果故乡的家有春的温暖,如果开门迎来的不是遍地的杂草与门前的青苔,如果哈利还在,会不会一样热情的摇着尾巴,然后扒上我的肩膀,亲吻我的脸颊。我多么希望过年可以回家,开门的是妈妈,掌勺的是父亲,姐姐带着孩子,我跟老弟相互拍马屁……异乡的风没有故土的柔情,徒留我在静夜里,静静的怀念,怀念,故乡的春天。

杏花一枝春意闹

文/任崇喜

春天来到,首先展示的是花朵的笑容。这杏花春雨,把美丽的新装,披在树木、溪流、原野的身上,抚慰着冬日疲倦的身躯,也抚慰着孤寂的心灵。

“红粉团枝一万重,当年独自费东风。若为报答春无赖,付与笙歌鼎沸中。”范成大的总结,深得杏花春雨的意境。

民谚说,“桃花开,杏花败,栗子花开卖苔菜”,“九九杨落地,十九杏花开”。二月来,杏花开。杏花是在梅花之后、桃花之前所开的花。在我国古代,二月又称为“杏月”。在民间传说的“十二花神”中,杏花是二月的花神。对田家而言,杏花开放的二月,是一年农活开始的时间节,“望杏敦耕,瞻蒲劝穑”,“瞻榆束耒,望杏开田”,都是在劝勉耕插、勿失其时。

“绿杨阴外晓寒轻,红杏枝头春意闹”,一枝杏花占尽春光,为春着色,让大地春回,唤醒春天更多的笑脸。人处其间,恍然置身桃源琼瑶,不知是人在画中游,还是画在心中移。

“红红白白一枝春,晴光耀眼看难真。”杏花含苞时,色纯红,艳态娇姿,繁花丽色,胭脂万点,占尽春风。“梅妻鹤子”的林逋有杏花诗:“蓓蕾枝梢血点乾,粉红腮颊露春寒。不禁烟雨轻欺着,只好亭台爱惜看。偎柳旁桃斜欲坠,等莺期蝶猛成团。京师巷陌新晴后,卖得风流更一般。”宋祁善作诗词,曾有“红杏枝头春意闹”之句。由于这一“闹”字下得好,传诵一时,被世人称为“红杏尚书”。

“红花初绽雪花繁,重叠高低满小园”,“才怜欲白仍红处,正是微开半吐时”。杏花随着花苞渐开,红晕逐渐褪去,至大开时,为纯白色。这时,难免落英缤纷。“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在原来开花之处,已经结出豆粒大小的青杏。那花瓣已经没有踪影,不知飞往何处。

“道白非真白,言红不若红。请君红白外,别眼看天工。”杏花究竟红色为佳,还是白色更美?众说纷纭,因人而异。有的人认为看杏须看红,所谓“杏花看红不看白,十日忙杀游春车”。

有的人,则从花中获得人生的感悟。在《北陂杏花》诗中,王安石对着白杏花吟咏道:“一波春水绕花身,身影妖娆各占春。纵被东风吹作雪,绝胜南陌碾成尘!”即便为东风吹落,但那似雪花瓣,在一波春水上,顺流而飘,仍然芳洁不染。是为托物见志,寓意深长。

夏荷的二月

文/夏荷

一进入二月,便开始仔细打理日子。初春,亲事情事,喜庆团圆,皆喜气洋洋。一旁看在眼里静等坐享的婆婆,更是祈求福门满满。

儿子也在年底求学回来,佳节人团圆。最烦俗世的我,却欢欢喜喜做起家务所有俗事,过了祭灶,便开始计划中行动:蒸、煮、煎、炸、烹,好不忙活。

做一回老妈,伺候老的和小的,高高兴兴辛辛苦苦过大年吧!一年光景殆尽,婆婆说,炸丸子必不可少。好!听婆婆的,好让她有一个辞旧迎新的开始。儿子归来,一摞子脏衣服,细细地洗,好久没享受母爱的儿子,美美地享受吧,母亲,也来一次细致入微的关怀吧!真可谓“慈母手中线,儿子身上衣”!

二月里,就这样,抛开书本,抛开梦想,抛开宁静,在琐碎里沉淀,在日子里忙碌,此时的夏荷,成了一个真正的老妈子。

早过了立春,天却迟迟不暖,春节的天气不好,还是阴冷的。所有的希冀在眼前,日子里却生生加进了咳嗽的作料,我衰老了么?我就此不堪一击么?但明明就这样子,忙碌的,也受了风寒的,有些吃不消了!年过了,接着是串亲戚,待客,一天接待一家,到初五,还没宁静,咳嗽声也没断。

过了初五,该是安静了的,可我生生没宁静下来,咳嗽,太不让人省心了。可一家子吃喝,还要做的,有时,老公也搭把手。

2015就这样子拉开序幕。同学会,在节日里必不可少,暂且放下繁琐,在这样中年的阶段,开始回忆青春,回忆旧时光,翻拍的旧照里,再也回不去的青春年少,再也找不回来的纯情的岁月。

中年,开始重复父辈的生活,捋一把时光,剪裁一段光阴里的经典,时而开怀大笑,时而感慨唏嘘,时间最终我的二月偷走了我们的花样年华。

年过了,欢笑声过,握一把亲情,继续上路。婆婆要去哥家入住,儿子也要背起行囊,踏上求学的征程。唠叨,又在嘴边,准备,一样样检查。点点滴滴,琐碎里,尽是夏荷的爱。

二月,春之始,年之初,好好打算,好好准备,无论健康,亦或疾病,夏荷都要满怀信念,开启新一轮的生活!

二月春风似剪刀

文/娄炳成

早春二月,乍暖还寒,阴晴不定,却处处已是柳枝吐翠,樱桃泛白,油菜现黄,杏花绽蕊,桃树挂蕾了;虽然还没有莺飞草长的暮春时节那般繁华,那般热闹,但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大地的蠢蠢欲动,春意荡漾,万物复苏。二月是年方及笄的处子,青涩中见鲜活,恬静中发萌动,矜持中有好奇,酣睡中枕美梦,羞怯中露俏皮。拥有了二月,便拥有了春天,拥有了四季,拥有了人生,拥有了整个世界。

其实,我们对于早春二月的感受与认识,赞美与感叹,钟情与爱恋,只是古人的情感与思想的重复,一点都不新鲜了。唐诗中有许多关于早春二月的诗句,在这个季节里赏读,会觉得分外的贴切、亲切、深切,如临其境,感同身受。贺知章在他的柳枝词《咏柳》里写道:“碧玉妆成一树高, 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前三句也就是一些很平常的语言,唯独这“二月春风似剪刀”成了警句,千古流传,经久不衰。春风成了剪刀,柳叶成了剪纸,拟人拟物,生动形象,令人叫绝。

李商隐的七律《蜂》写道:“小苑华池烂熳通,后门前槛思无穷。宓妃腰细才胜露,赵后身轻欲倚风。红壁寂寥崖蜜尽,碧帘迢递雾巢空。青陵粉蝶休离恨,长定相逢二月中。”早春二月,就可以看见勤劳的蜜蜂了。诗人把蜜蜂的身形体态,比喻为宓妃的“细腰”和赵飞燕的“身轻”,读来不禁令人生出无限遐想。再者,崖蜜主要产于云贵,我们陇南也有,但没有形成规模,其蜜一年两熟,是中华蜂在悬崖峭壁上营巢而酿成的优质蜜,比现如今引进的意大利蜂一年四熟的蜜价格昂贵。这首诗不仅咏物叹时,还使我们知道了中华蜂与崖蜜的悠久历史。

冬日的沉郁正从一些阴冷的角落缓缓退去,随之而去的,还有一如冬日的忧郁心情。时光流转,春天又至,院中的蔷薇又会再度织出满墙的锦绣;那一株桃树,也会再度晕上了一抹微红,牵引我和过路者的视线。而我,很想就这样以草色为帘,以花香为茶,手握一卷诗书,默默地品,静静地读。摈除红尘里的喧嚣,世俗的浊气,让一颗浮躁的心片刻间沉静,在淡淡的春的花语中,将如花的心事汇成一条潺潺流芬的河,蜿蜒流过几近干涸的心。

经过一冬的沉寂,终于又盼到了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日子,那些少男少女们终于又可以轻挽秀发,轻扬素裙,轻轻哼着一首歌儿,在星星点点的花丛中追逐穿行,听百鸟婉转,闻百花飘香,让裤脚裙边洒满属于青春的芬芳。终于可以端坐抚琴,用如潮的思绪拨动时光的琴弦,弹奏出泠泠如水的音韵,缭绕过手中的一杯清茗。“幽兰生庭前,含薰待春风”,植满新绿的岁月中,你欣喜地发现,这个春天里新到早晨又是别样的明媚。

抑或,在细雨中再度梦回那条童年的小河,去倾听“时有落花至”的清音,去轻嗅“远随流水香”的芬芳。让淡淡的春水在眼眸中荡漾,浓浓的春意在眉梢上凝结,随着一汀烟雨一树杏花,氤成一幅恬淡而又飘渺的山水渲墨。纤细的雨丝,步履轻盈地走过大地,留下了春的印迹,春姑娘笑意盈盈,欣欣然撩开神秘的面纱,随着春风春雨轻盈飞舞,绽放自己的美丽。沉睡了一冬的草儿也开始揉揉朦胧的双眼,伸伸懒腰。和蔼可亲的春,用柔嫩光滑的手掌轻轻抚摸草儿、花儿、苗儿,唤醒沉睡的万物。

崔护在他的七绝《题都城南庄》里写道:“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诗中虽没有写出时在早春二月,却也以桃花代替了。是啊,“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不管历史如何变迁,人事如何变化,日升月坠,潮起潮落,花开花谢,终归是年复一年,周而复始,真正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俗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就让我们轻装简从,迎着东来的和风踏上征程,向着各自的目标出发吧。

趣味浓浓二月二

文/张叶

“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白居易这首《二月二日》所描写的景象,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我们家乡二月二赶庙会的情景。

我们家乡的二月二,那是一个非常热闹的日子。传说中的青龙要在这天降临人间,从此雨水渐多,带来丰年。同时,蝎子、蜈蚣等各种毒虫也随之醒来,所以二月二那天,我们是忌讳触摸一些针线绳索之类的物品的,不然就会被毒虫蜇咬。因为龙能降服这些毒虫,所以这天要给龙的到来提供一切方便。如果家中有属龙的人,那天则不能推磨轧碾子,因为据说龙来了之后会盘踞在这些地方,假如推研磨盘,会将龙头碾碎,属龙的人在这一年里将会患头痛等疾病。

这天的重头戏从黎明开始。母亲早早起来炒黄豆,按乡亲们的说法,是炒“蝎子爪儿”,让蝎子不敢出来蜇人。黄豆用水洗过,晾干,入锅时不必放油,文火炒至焦黄时,撒入红糖或白糖,使豆儿粘成一串串,放置通风处晾片刻,入口香甜嘎嘣脆。这时候,平日贪睡的孩子们也早早起来了,带着自家炒的豆互相品尝,而后聚到一起去看各家大门口画的粮仓。粮仓是用锅灶里的柴灰画成的,多数为环绕的圆形,最大圈外侧有一个开口,画的时候嘴里要念“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听奶奶说,画这些圈,除了能让青龙顺利归来,还将可以蝎子蜈蚣阻挡在门外。那时候我们小孩子不懂这些,都觉得那些图案如同“麦田怪圈”般神奇。

吃“炒蝎子爪”要在太阳出来之前才有效,太阳出来之后,人们开始成群结队去地去赶庙会了。去庙会的路旁有一条小河,河畔风轻细柳斜斜,各色花草竞相争艳,正映衬了李商隐的诗:“二月二日江上行,东风日暖闻吹笙。花须柳眼各无赖,紫蝶黄蜂俱有情”。和煦的春风,似乎将赶庙会人的心都吹化了。二月二的庙会是一年中唯一一个大规模的集会,会上有舞龙灯,还有各种稀罕古怪玩意儿以及平素少见的江湖杂技、南北小吃等。喜欢赶庙会的,多是意气风发的小青年,以及打扮俊俏的乡村姑娘,他们平日里朴素又保守,只有借着这热闹的日子,释放一丝儿隐藏的青春情愫,悄悄看他(她)一眼。至于那些八九十来岁的小孩,多半都是为着吃,买爆米花、甜甘蔗、糖葫芦,看耍猴等等。这天的庙会,几乎人人都是各有所获,尽兴而归。

今天又逢二月二龙抬头,刹那间我无比想念家乡了。

二月,一字相思情寄处

文/断箭断魂

未名时节

着一袭淡紫长裙

轻挽一季浅素年华

长发为君留

烟水笼沙

桃花盛开

此刻

是如初的笑嫣

你一直是情怀温婉的女子,聆听一首离歌,挽不住时光前行的匆匆,挽不住如花美眷的似水流年。不知有没有来生?来世只是一场空等,切切的期盼,只缘感君一回顾。仰望夜的星空,流星急急地滑落,寂静的周遭。终于明白,从此,听雨的歌楼,长袖霓裳,叮咚声响的风铃中,烟雨江南的街角,又多了一个与寂寞相依相爱的女子。凝神遥望,知否,这是一场梦,水月镜花。

适时的转身于岁月的年轮之中,无法扭转,曾经长亭灯影,水岸烟波,共千里红尘。曾经如初的最美,却是今生飘渺的过客,为欢几何,一似这漂泊的小舟。小径香茵,清馨四溢,谁曾牵手走过?小石桥,落叶飞花,片片凋零。青苔几朵,遍布苍痕。知否,牵牵手,就足够。如今斑驳的梧桐枝,凌乱了曾经的梦,有谁看见一个孤寂的身影,指尖的柳枝,身后的幽香,寄与谁?

独上灞桥,暗泪滴。在冷风的旋律中,沾满了前尘的笔,书写一抹凄迷残红,一纸相思,一抹挣扎。知否?陶醉在一个人的故事里,自愿沉沦,你在,爱在,左右的幸福,便是彼岸一朵花。春复秋,夏与冬,四季轮转间,你的纤手划出季节变更的弧线,深夜里走过长街,看万盏灯火,温暖闪烁。为你写诗,江南的小巷,结着丁香愁怨的女子。轻轻地拈一朵相思的花,共一缕红尘的风,弹奏一首婉约缠绵的爱情绝唱,听雨,阶前点点滴滴洞彻,一干二净的黎明。

自在飞花轻似梦,无边丝雨细如愁。谁掀起一幕幕记忆,折叠成泛黄的情笺?青鸟不在,谁可将这寂寥的念,寄鱼书尺素,恋恋心寒。手掌心里的痣,如何于掌心散开,不会消散,轻闻,书卷味道,注定薰醉。无情的岁月,光影的流年。你的那一首隔世的青调始终袅袅,如此清晰,如此动听。

闭上眼睛,散落在芬芳花间的,爱恨嗔痴的幻影。

手执往事,凋零的红颜成落花,划过心海的疼痛。

因为懂你,所以微笑着回忆。

因为懂你,所以把青丝熬成白发。

水边的人儿,滴雨的湖面,再也看不清你迷人的倒影,烟花落尽,知否,曲终人散。知否,执念着等你,以花的姿态。一任纷飞的细雨打湿曾经干涸的记忆,一任来往的冷风拉长多少萧索的疼痛,多少红烛泪痕,却依然挽一眉浅笑,盼一场如初相遇。惟愿心不再飘零,一世倾城,一世倾心。

莫负春光

文/李守金

轻轻地,美丽的春姑娘已款款地向我们走来了。一双温婉柔情的巧手将多彩洒向人间,给大地换上了件件新装。草木展露绿意,花儿微笑绽放,蜂蝶在花间忙绿,小溪欢快歌唱。轻装的人们也纷纷走出家门,开始了新一年的耕耘,播种新的希望。是日,适逢周末,日丽风和,不胜欢喜。携妻将子,振臂一呼:走,我们踏春去!

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河堤。走进公园,远远的最先映入眼帘的是齐着河两岸高大柳树。“草长莺飞二月天,拂堤杨柳醉春烟。”柳树,这位春的信使,每当春回大地,万物还在沉睡之中,她就最先感知春的讯息,第一个醒了,枝条软了,绿了。缕缕春风吹过,万千枝条,飘摆摇曳,密密的,细细的,飒飒的,就像是一片缥飘缈缈的绿烟微微游动的翠云;走近看,又好似绿珠儿串成的一副副门帘;倘若再钻进去,则宛若置身于丽人绿色的秀发当中。此情此景,我情不自禁地吟诵起贺知章的《咏柳》 佳作:“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柳是诗家的爱物,婀娜多姿、风情万种,不断激发着历代文人墨客的灵感和想象;柳就像一位已经长成的邻家少女,披着满头绿油油的长发,低眉含笑,静静地站着,仿佛在等待,仿佛在沉思,仿佛在憧憬着什么。

柳是沿河公园的标志,其他树木也不甘落后,矮点的女真、龙柏、海桐及红叶石楠,高大的玉兰花、榆叶梅、樱花、法桐等都争相吐绿。娇贵的香樟树,经历了2017年入冬几十年不遇的大雪和连续几天零下16℃的低温后,元气大伤,2018年暖风早就把它们唤醒,已枝繁叶茂,馨香馥郁。沿河花开二月天,游人来往说神仙。春天的沿河公园,那真是花的海洋。当小巧玲珑的迎春花就要谢了的时候,暖风会把春天到来的喜报交给第二个春的使者——杏花来传播。“二月杏花独洒娇”。不错的,朵朵杏花像只只蜂蝶闹上枝头。看,那雪白的杏花,如纱如玉,洁白无瑕,悄悄地告诉我们“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的故事。

“桃花一簇开无主,可爱深红映浅红。”伴随着温暖的春风,桃花也随即热烈、慷慨地争相展瓣吐蕊,个个笑红了脸,在春光里旖旎着,但不过几天的功夫,花瓣儿就褪去云霞般的红,随春风飘舞,跌落到刚刚钻出地面的小草边。一场春雨过后,树上的,地上的,都不见了踪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梨花如雪为人开,就在这如雪的花海里,我们一家三口在树下不停地穿梭,儿子兴奋得不停地喊着“这棵好,妈妈爸爸,来看这棵。”淡淡的香气引来了不少的蜜蜂,在梨花上嗡嗡地飞着闹着忙碌着。

人工种植的几片油菜花,形态各异,有的刚刚开放,金黄的花瓣闪闪发亮;有的早已开放,花瓣落了,花蕊有点青青;还有的含苞待放,鼓鼓的花苞仿佛要破裂似的。最寻常的是遍地的野花、野草,有名字的,没名字的,几场小雨后,全都探出了脑袋,绽开了笑脸,眼睛还眨呀眨的,迎接春天的到来。

一曲曲春歌在悠扬传唱,一弦弦春曲在不停拨响,一首首春颂在高空嘹亮,新一年的希望在此刻绽放!站在春天的门槛上,我沐浴着温暖的阳光,放飞欢快的心情,纵情歌唱!趁着大好春色,走,踏春去!莫辜负这青春的美好时光!

紫气东来二月兰

文/李军

记忆里的二月兰是大师季羡林笔下的一抹淡紫。曾经年少时的午后,在自己狭小的阁楼读着大师淡淡的乡愁。“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二月兰是浓缩了生命情感的花朵。

身边的二月兰是不知不觉灿烂盛开的,春天去南山,绿道林地里有二月兰;烈士陵园有二月兰;西津渡林下也盛放二月兰。

不知道为什么,二月兰跟高校特别有缘分,每年春天,微信圈都是:去南理工看南京最美的紫色海洋;春风日,看校园最美二月兰停驻“兰”信大(南京信息大学);听说三月,河海跟二月兰更配哦……镇江最美的二月兰不在南山不在西津渡,也在高校:江苏科技大学。江科大好像对二月兰情有独钟,东校区老式建筑间高大的水杉雪松间下,遍布二月兰。去江科大西区操场对面小山头二月兰的花海也是美轮美奂。

早春时候乍暖还寒,二月兰就按耐不住春心荡漾,江科大东校区的二月兰是开得铺天盖地,一簇簇蓝紫色小花,成片在树下开放,填满每一个空白,肥硕的绿叶层层叠叠,绿色如毯;绿叶上伸出很多蓝紫色花朵,宛如紫云飘落在地,引人入胜。当温暖的阳光穿过高大林木,斑驳光点斜照在朵朵花上,心也仿佛有母亲的手,被熨得馨香舒适。二月兰开的时候,樱花往往也是花期,樱花的美是富丽奢华,二月兰是清新脱俗。名字里有“兰”字,却不是兰花。单朵的二月兰其实就是油菜花的模样,薄薄的四片花瓣,经典的十字花科。花瓣丝滑如绸,黄色花蕊,与油菜花的富贵金黄不同,二月兰只有两种颜色:朴素清雅的紫色和白色。二月兰懂得植物界生存法则,初春姹紫嫣红,一两朵蓝紫色绝对撑不起大场面,于是都结伴而来,如波涛如河流,大片大片的蓝紫色气势恢宏,即使普罗旺斯的薰衣草也要羞涩几分。所以二月兰的生命非常旺盛,花后结籽,种子随风飘散,不需要精心呵护,即使点滴的泥土石块中,二月兰也能扎根长叶开花。二月兰具有很强的自播性,第二年第三年会越来越多。二月兰是最不怕冷的。九十月就发芽的二月兰要经历整个冬天的风刀霜剑,所以初春时候二月兰的茎、叶脉、边缘都是深深的紫红色,大概就是被冻的。土地贫瘠没关系,树下缺少阳光也没事,二月兰总会用自己喜欢的方式烂漫生长。花期漫长,可以从二月一直开到五六月。

二月兰花语是:谦逊质朴,无私奉献。

二月兰不仅好看,还好吃。二月兰又名诸葛菜,就是传说当年行军路上,因食物不足,诸葛亮命人采摘二月兰嫩梢为菜,所以得名。现在最常见的吃法是开水焯下,加各种作料凉拌。二月兰跟油菜花一样,花后结籽,这种子据说对人大有裨益:种子富含亚油酸,可以降低人体内血清胆固醇和甘油三酯,软化血管、阻止血栓形成,是现代富贵病的克星。

喜欢这种没心没肺自由生长的二月兰,在城市车水马龙的边缘,在南山林下坡边,偶遇这些精灵般的二月兰,心里就会充满惊喜与浪漫,让我们心底也满是诗情画意。

春天记得去偶遇二月兰。

二月二,回娘家

文/王忠范

老爷岭下的乡间老家红旗社那地方,一直把农历二月二当作雨节来过,是个快乐多趣的好日子。这天讲勤劳,讲亲情和友情的交往和顺,就是图辛勤合作多打粮食获得好年景。祖父曾教我一首这样的老民谣:“二月二,龙抬头,风调雨顺夺丰收;大仓满,小囤流,勤劳农家乐悠悠。”

二月二的这天早晨,家家户户鸣放鞭炮,迎接节日的到来。在我家,祖父拿起小木棒敲敲房梁,目的是叫醒还在冬眠的龙准备降雨。他接着撒草木灰“填仓”,祈愿五谷丰登。祖母把早就用秫秸棒串制的“龙尾”挂在窗前,屋里拉花,显现出节日景象。父亲母亲都是勤劳能干的样子,他们先去田里踏垅而行,表示亲近土地;然后回到院子里整理绳套,试车试犁,意思是开始忙着备耕生产了。我们这些孩子手拿扎满爆米花的树枝,结伙成帮地跑到街头上,欢欢乐乐地一边吃一边唱童谣:“看一看,瞅上瞅,金豆开花龙抬头;春风吹,春雨流,今年又是好年头……”

太阳升到两竿子高的时候,出嫁的女儿只要娘家在本村或者附近的邻村,都要笑眯眯地回娘家。孩提时代,母亲每每二月二回娘家,我总是跟随做伴,美滋滋的。可去姥姥家之前,必须剪头理发,还要把头发梳得光光溜溜。我小的时候农村剪头都是笨刀笨剪子,不但疼,而且一不小心会划出血的,所以有些害怕。这时母亲就念诵流传的童谣:“二月二,春开头,小外甥,先剪头,去到姥姥家里头;姥姥笑,在炕头,伸出手,摸咱头,让咱将来占鳌头。”走出家门时母亲按老习俗带一块叫回娘肉的精肉送给姥姥。这孝敬娘家妈的肉,表示女儿没忘自己是妈妈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更知道自己永远是妈妈的心头肉。有这样一首民谣:“二月二,进娘房;一块肉,孝敬娘;心连心,粮满仓。”

母亲回到娘家,姥姥特别高兴,端出来各种各样好吃的东西。姥姥给我往脖子上挂上一桄线,意思是好养活长命百岁,也表明亲情丝丝缕缕代代相传。舅舅抓起爆米花塞满我的衣兜,然后领我去跨小河钻树林追鸟望云,玩得痛快。这叫:“舅舅外甥笑笑笑,遍地春光好好好!”午间,我和母亲跟随姥爷、舅舅往地里送几筐粪,田头插几枝柳,田间扬几把雪,祈愿风调雨顺,庄稼茁壮,有个大好的年景。

听说母亲带我回来了,左邻右舍便送来自家做的油炸圆果,说是吃了二月二的圆果不会腰疼的。我们也把从家里带来的春饼、春糕送给别的人家,是礼尚往来。乡间二月二的这种村俗乡风暖融融的。晚上,姥姥家吃龙耳饺子、龙须面和猪头肉,越吃越香,姥爷、姥姥看着我吃的样子笑个不停。饭后,母亲带我跟姥姥一家人一起看舞龙看乡戏,玩有趣的套圈、跳格游戏,特别欢快。母亲说这是二月二乐,农家这一年的日子更红火。如今进入了新时代,老家那地方过二月二似乎更讲究了,我觉得那是亲情乡情的回归。

八十老爸的微信时代

文/张荔

老爸马上就要八十大寿了。

老爸的生日是二月初八,每年我们家完整的过年程序是,从腊月小年、大年三十、正月十五、二月二直到二月初八,以老爸的生日宣告一段落。想着老爸即将到来的八十大寿我就暗自兴奋,要知道,1984年,我大二时就陪着尚在中年的他进京看过病,病情是剧烈干咳之后令人惊恐的短暂晕厥。亲朋老友都感叹,老爸是越活越神清气爽了。老爸整天乐呵呵的,成了家里的一宝儿。

近来,老爸的乐趣多在微信上,确切说,是在我们家的微信群里。他以频频出题考晚辈取乐。上周,我索性建议全家改称呼他“张考官”。

张考官第一次考我们是在腊月二十三小年,我刚回家的那天晚上。吃罢晚饭,老爸坐到沙发上,说有个问题困惑了他好几天。他说:我和***都是80岁,加在一起160岁,你大姐60岁。160岁减60岁等于100岁,除以2是50岁,那么,我俩每人比你大姐大50岁吗?怎么可能呢,我怎么就想不明白了呢?

我将老爸的难题发布在全家的微信群里,让全家人在推算和逻辑里欢乐一下。春节后,我离开娘家回到自己的小家,老爸还是隔三差五地出道题考我们。一天,我打趣说:“拜托老爸,晚上别出题了,带着你的问题睡觉,一夜做梦,我都是在考试,累死了,以后还是在白天出考题吧。”此后,经常是一大早睡眼惺忪的我就能听见手机发出老爸的呼唤:“全体乐民们……”

二月二那天,张考官早早起床,在老妈的辅助下开始了他的无奖问答。“全体乐民们”——我们家的微信群叫“全家乐”,“乐民”是老爸对我们的称呼。“今天是二月二,龙抬头的日子,在咱家过去有个习俗,老大老二,你们还记得不?我提醒一下,边敲打什么边说什么……唉,这个赶牛车的牛车司机,你不是河北人吗,这个习俗是闯关东的山东人和河北人传到东北的,你知道不?”

“牛车司机”也是老爸造的词儿,因为我爱人的微信名叫“赶着牛车走”,且在铁路工作,老爸就送了他这个绰号。

“牛车司机”正在上班的路上,听不见,只有我们几个闲着的女儿陪老爸老妈调侃。老大说:“记得是敲床,至于说啥,不记得了。”老二补充:“还敲门框吧。”我是老三,根本没有什么印象,于是求助老妈。老妈在微信里嗓音豁亮地说:“那套嗑我告诉你,‘二月二,敲炕沿,蝎子蚰蚓(蜈蚣)不上炕;二月二敲房梁,蝎子蚰蚓不下墙。’”老妈两次念叨到“蚰蚓”的时候都说成了“蚂蚁”,老爸就在旁边纠正,并抗议“咋总说什么蚂蚁”呢。我忍不住大笑,说:“因为咱家蚂蚁多,我妈改得好。”

前天,老爸在群里感慨:“自从有了微信,增加了不少乐趣,每天都能听见你们的声音,可开心了。”

微信改变了我们的生活,改变了我们的阅读、交友,甚至思维和行为方式。这种改变渗透到我们日常生活最细微的角落里,点点滴滴,丝丝缕缕。对年迈的空巢老人来说,微信是他们与外界最便捷的交流工具。父母有我们四个女儿,两个大女儿和他们在一个城市里生活,我和老妹在外地工作。在南方打拼的老妹是老爸老妈最挂念的,而在微信里,或语音,或视频,或图片,每天他们都能分享老姑娘在南方春天里的倩影和笑语欢声。这不,老妹刚刚在群里发布了云南的一片片花海,让身处东北春寒料峭中的老爸老妈激动不已。“老四,让那里的花慢点开,等着我们,过一阵儿我们就去看。”

“这里是春城,四季都有花,啥时候来都有。”老妹在滇之南笑语盈盈。有花就美,如同有欢笑就幸福。老爸,即将八十岁的老爸,我们爱你。老爸,就这样笑下去,好吗?

二月絮语

文/天野浪客

乍暖还寒时候,最容易心怀期待。期待雨水,期待阳光,期待柳絮纷飞,期待含苞待放,期待鱼影鸟啼风铃鸽哨,期待人约黄昏后月上柳梢头。

残雪还在,山已渐渐丰腴。倚窗守望,何如步出东门。沿一条软泥小径,走向广袤原野,看枯草之下,新绿隐隐,寻荆棘深处,暗香阵阵。抛却几多闲事,捡一首久违的小诗。

风可还是那年的风?掠过发端,撩拨起青春的躁动。

向天空搜寻,向大地问讯,抖落蛰居的红尘,溯流而上,在那最幽深的溪涧,寻一池清泉,濯洗沐浴,再去那白云深处,寻找结庐的石屋。

有诗有梦,定不负那山中明月。

或者无书无酒,但诗还是诗,梦还是梦。二月,一些什么,才刚刚开始。

二月二的传说

文/王贵宏

儿时二月二的主要吃食便是猪头肉了。父亲通常会在前一天,将年前冻在仓房里的猪头拿进屋化冻。二月二当天,父亲先在院子里生上一堆旺火,搭个三角架,将猪头吊在通红的火上,“吱吱啦啦”地将猪头上残余的猪毛解决掉。同时,用烧红的烙铁仔细地烧掉藏在猪耳朵和皮皱中的毛。此时,院子里便会弥漫着一股糊焦味儿,那味道是节日里才特有的。在漫长的岁月中,那味道永远地留在了我的心里。

处理好的猪头要先用清水洗刷干净,再放进煮沸的开水里烫一烫,父亲说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去掉猪头的腥味。倒掉开水,将猪头放入刷洗干净的大锅中重新添水,加上调料,真正的烀猪头才算开始了。父亲烀猪头不急不燥,火候把握得当,开锅后大火烧十分钟后改文火,这样的肉软烂、味道好。

至于为何要在二月二烀猪头吃猪头肉,我曾问过父亲,他说:那是因为猪头属猪身上的等外肉,没有其它部位的肉好吃,所以一般不会在春节期间吃。而元宵节过后,各家各户过年准备的吃食已所剩无几。到了二月二,便用猪头肉来补贴一下。此后,若再想吃肉,大部分人家就要等到下一年了。我这才明白,原来二月二吃猪头肉的习俗源自解决春节留下的边角余料。

豪爽的北方人在吃方面费的心思并不比南方人少。猪头肉的吃法也有很多。有一道地道的北方菜叫“猪头糕”,俗称“猪头焖子”,是红白事都要登桌亮相的菜。说起“猪头焖子”这道菜的来历还有个故事。据说,此菜是郑兴文在道台府事厨无意中留下的。有一年腊月,府内厨房杀了几头猪,以备过年之用。厨役们忙了一天,还剩猪头没有烀,第二天道台请客吃“杀猪菜”,现做又来不及,只能连夜把猪头烀好。郑兴文嘱咐一个厨师,记得晚上把猪头烀好。厨师满口答应,可是过于劳累,烀猪头时不小心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郑兴文来到厨房,发现猪头烀得一塌糊涂,又气又怕。为了补救,郑兴文试着将猪头肉和少量烀猪头的汤放在一起冷却,凝固后切成块,又调了两种蘸汁,提心吊胆地端到道台面前。没想到道台吃后连连称赞,说这道菜清凉爽口,郑兴文悬着的心才落了地。道台问这道菜的名字,郑兴文随口回答:猪头焖子。这道菜自此成了道台府厨房的保留菜,后来觉得名称不雅,改为“猪头糕”,民间依旧称“猪头焖子”。

父亲做猪头肉也比较独特,他把猪耳切成丝,拌上炸熟的花生和焯熟的波菜,淋上辣椒油和少许醋,再撒上葱蒜末拌好,这道菜香而不腻,色香味俱全,是下酒的佳肴。还有辣椒炒猪头肉、猪舌蘸蒜泥,都让人口舌生津,久久难忘。

“二月二,龙抬头”,万物复苏。在物质生活不断丰富的今天,吃猪头肉已算不上珍馐佳肴,但这个民间传统节日却让我们同样拥有一份好心情,让我们满怀希望的迎接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新的一年。

欢迎投稿,注册登录 [已登录? 马上投稿]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