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花的散文

2022年12月13日经典文章

杜鹃花的散文(精选12篇)

蓝喉太阳鸟的位置

文/陈瀚乙

我到陕西镇安县的木王山公园是看蓝喉太阳鸟的。而这儿的杜鹃花,从桂林村的一角开始,沿路开,沿崖开,在我不敢去的地方,我能去的地方,想开就开。一直开十里。不知累不累,反正作为观者的我很累。

这里的杜鹃花期间好多杂树。它们开不开花,杜鹃开花。它们开花,是杜鹃花的叶儿似的。

看杜鹃花的路最有趣。看蓝喉太阳鸟看杜鹃花更有趣。它们看杜鹃花不一样。杜鹃花看它们一样。我看它们在一起趣连趣。

杜鹃花开,是怎样的呢?我可以走,站,靠,躺。好多姿势,好多心态。杜鹃让我看。一个姿态,应付种种姿态。鸟儿飞到杜鹃上,杜鹃的美中,不拒绝这一份美。那么这10里路,我不可能一直是一个意念,故零碎记之。

一朵杜鹃花与十朵杜鹃花

一朵杜鹃花是我一个人的。十朵杜鹃花是大家的。我看到的不一定具体到一朵花。但是蓝喉太阳鸟看到的一定有我看不到的微妙。因为它的嘴在花蕊间深入是有深度的。

一朵花有一片阳光关怀,至少一隅颜色要鲜艳一些。十朵花有一片月光关怀,形状到底要清晰一些。花多了,看的人更多。看的鸟也多起来。但是我更喜欢蓝喉太阳鸟来看。因为杜鹃的几种颜色的红,到底比不得蓝喉太阳鸟的红。

十里杜鹃花,要接待多少人?要感染多少人?我关注的是要对蓝喉太阳鸟有影响。

我有时候也是杜鹃花,我被人看。有时候,我是十里杜鹃花带,等待人看。我让蓝喉太阳鸟看杜鹃花,也许就为了为杜鹃花补上更热烈的红。

只看一朵花

花朵是这样热爱春天的。热爱蜜蜂的热爱;热爱蝴蝶的热爱;热爱大地的热爱;我最喜欢它热爱蓝喉太阳鸟的热爱。

我是这样热爱花朵的。情绪好的时候,希望求知的时候……我热爱花朵的热爱,学习花朵的热爱,并让这份热爱转化为力量,爬山,跨越艰辛,消化,成为人生的动力。就像蓝喉太阳鸟那么认真地吮吸杜鹃花的营养。

我来木王山森林公园的原因之一是这样,但不止这一个原因,我提醒自己。让自己的热爱美化别人的热爱,让别人的优秀补充自己的缺憾。

这样的位置

这是我第一次在木王山公园看见蓝喉太阳鸟。其实,我也是听鸟友介绍的。它看这鸟与我可能不一样的心态。鸟友一次看见了3只,我看见了5只。

这一次,我与蓝喉太阳鸟之间最远的距离是20米。这距离有时候呢,是透明的。蓝喉太阳鸟不知道,我知道。虽然几株杜鹃好像是永恒的。它们则是有时候的接近与远离。怪,期间的花香,有时候有,有时候无。但我能体会此鸟花丛中,与此鸟芳香中的妙处。只有一只呀,对。我看到它在花朵的不远处,离开时,保持了怀念的距离,走近时,我能感觉心动的着迷,与努力的方向。

第二次的看见,2只。我没有分雄雌。主要看了它们与一株杜鹃花的关系。因为它们在一棵树上。一棵树适宜两只鸟来采花蜜?我认为是。缘由一棵树有足够的杜鹃花。我看到它们在相邻的树枝上,而不是在一枝上。采花蜜。这样的距离是温婉的,相互关照的,互不打扰的,互有收获的。我一直等它们到一枝丫处。它们没有。我虽未断定这是它们的一种默契。但至少能感觉这距离的好处。所以,我对它们各自对一枝丫的杜鹃花如农人劳作有塞口似的,一朵一朵地去,而不是挑肥拣瘦式,这样避免了好多浪费,比如时间,精力,资源。我好像看出一种智慧的品质。

它们离开了杜鹃,也离开了我。我依然守株待兔似等待大约一个小时。不果。没事。我再等。我也是有偏执的。

这次来这儿的蓝喉太阳鸟,我数了数,5只。我不能确定是否有我看到过的鸟。但我特别记住了我看到过的鸟造访过的树枝以及花朵,这几只鸟好像会意似的规避了。我挑了这样的树,等待,还是选择对了,这是对此鸟特别有诱惑的树。它们分散到其他树枝。它们的翅膀是一样的旋飞,嘴是一样的插入花朵。我注意到它们的劳作,还剩余两枝丫。

因为要以这棵树为等待点,便于观察鸟儿是否有辨识花朵的花蜜已采或者未采的技能。后等待多日,未果。不过,后来,我也观察到了蓝喉太阳鸟不采花蜜的时候,几只的在一起,好像特别会找准自己的位置似的。不像麻雀的相处,近与远,没有规律。而像我们农人点包谷似的,间距相对稳定。采花蜜是这样,在一起玩时,是这样。纯粹的飞时,还是这样。它们好像我开车,目测比较的准确似的守护着相处的距离,或者相处的意境。

我看到它们到另一棵树去了。树枝与树枝是有距离的,它们休闲是这样的距离。树枝有长与短的区别,它们在长的树枝上也是有距离的。好像要给别人留足够的空间与余地。自己就有更宽广的空间似的。动态自娱率性。

摇着团扇,笑成一朵杜鹃花

文/江渔

近来不只一个人发现,小区王大妈越来越爱打扮了。今天去烫个头,明天去买件新毛衫,后天兴许就穿个红套裙儿。引得一帮老太太指了她笑骂,“你个老妖精。”

而且呀王大妈明显瘦了,以前她的裤腿子能装下几十斤麦子,现在敢买时装穿了,有人悄悄议论说王大妈肯定是得了糖尿病了。

其实呢,他们不了解王大妈。

你看刚刚黄昏,月上柳梢,王大妈就来到了文化广场。早有一帮婆子媳妇们等在那里,一声吆喝,走起!马大爷抡圆了膀子,一曲将军令打得时急时缓。媳妇儿婆子们就花枝招展地扭摆起来。胖婶已经取代了王大妈排在头里。秧歌队有个不成文规矩,排头的得能甩胸,大咧咧地耍些招牌,引得大伙哄堂大笑。

你看王大妈早笑成了一朵杜鹃花,袅着小碎步,摇着团扇,两步一停,三步一晃,紧追慢赶。

王大爷在场外努眉瞪眼指着王大妈说,“你就美吧!”

王大妈一挥团扇,大声说,“没法子,赶上好时候了,就这样美得才刚刚好呢!哈哈哈……”

梦见满山的杜鹃花

文/刘福田

春来多梦,昨晚梦见满山的红杜鹃,我脚步不知疲倦地追求着眼前嫣红的花丛,岁月的枝桠间跳动朵朵姹紫的锦绣年华,春天在生命的画布上开始斑斓上色。

早些年的春天,我曾在多个景区游走,目睹过春日煽情的杜鹃花。无数次心里滋生感叹:是谁点燃了这千万朵火炬,灿烂了这神奇的土地!是谁高扬起进军的旗帜,以排山倒海之势,猎猎迎风于雄楚的山川!就是这典雅而壮观的杜鹃花,是最朴实、最顽强的花族!

后来,我又无数次地去过湖南,每逢三四月间,在那广袤的江南大地的山野间,就会开遍了火焰般的杜鹃花,在浅绿色地表的映衬下,这是一种生命力在和风中激昂地起舞。

记得有一年爬上岳母家后面的大山,除看到大红、粉红色的杜鹃外,还看到了米黄色、紫蓝色的杜鹃,这才知道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家族,这些花儿一簇簇、一丛丛,真是缤纷灿烂,美不胜收。

后来查阅资料知道,杜鹃花喜生于空气洁净的山间或丘陵。它喜阳光,但又忌曝晒,其生长的理想条件是气候冷凉,空气潮湿,云雾缭绕,雨量充沛地区,所以在江南的山区漫山遍野都能觅到它的身影,这不足为奇。

绽放在白居易诗句中的杜鹃花更加妖娆,他先是在诗中云:“闲折两枝持在手,细看不是人间有。花中此物是西施,芙蓉芍药皆嫫母。”再是在一首叫《戏河山石榴》的诗中曰:“小树山榴近砌栽,半含红萝带花来,争知司马夫人妒,移到座前便不开。”是慨叹它的不易栽培。乐天的另一首《咏杜鹃》诗:“哗哗夏煌煌,花中无此芳。艳秋宜小院,条短称低廊,本是山头物,今为砌下芳。千丛相面背,万朵百低昂。煦灼连朱槛,玲珑映粉墙……”

杜鹃花也是有故事的,有着优美的传奇。相传远古时蜀国国王杜宇,是一个很爱百姓的君王,他遭人暗杀后化为子规鸟,人们便把它称为杜鹃鸟。每当春季,杜鹃鸟就飞来唤老百姓“快快布谷!快快布谷!”嘴巴啼得流出了血,鲜血洒在地上,开了漫山的杜鹃花。正如唐代诗人成彦雄写的“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

梦游江南,徜徉在杜鹃花的海洋里,迈开脚步走,一路走进山的深处、云的深处、人的深处、花的深处……回首凝眸,满山都是魂牵梦萦的杜鹃花!

篓子杜鹃相映红

文/胡丽姣

醉心于麻城龟峰山那漫山遍野的红杜鹃,大别山的杜鹃一直是与众不同的,当我们走进大山深处,位于英山界内的雷家店“天马寨”篓子石上的原生态五彩杜鹃着实让我们耳目一新……

看过杜鹃花海的人都知道,真正的美景都深藏在大山之巅、白云深处,正如许多奇观胜景都处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一样,天马寨那壮美的花海也深藏在天外之境,透着神秘之感。还没上山,心情就开始摇拽了起来。走了大约半小时,杜鹃花就引入了眼帘,只是对面山峰的云雾似乎更吸引眼球,眼前的花儿是灿烂的、一览无遗展示着她的风采。你可以肆意的亲近她,而云雾是飘渺不定的,增加了视觉上的空间与想象,让人恍如仙境。观景台上,悬崖峭壁、乱石丛生,凭高远眺,大片大片的杜鹃从云海深处显露出来,让人惊讶,让人欢呼。

山路陡峭,却挡不住一颗颗激动探寻的心。越往上走,风景愈发灿烂芬芳,峭岩之上灌木丛生,山道两侧可见形形色色的杜鹃。有的状如华盖,有的形如拱门,透着动人的光泽;都是一样的烂漫璀璨,散发着春天的活力与热情,一团团、一簇簇,姹紫嫣红、婀娜芳菲。同行的人们慢慢放满了脚步,轻歌曼舞、醉入花丛。

杜鹃花如同大自然点缀生命的精灵,可以让人尽情地释放自己的情怀。天马寨的杜鹃花以红紫相间为主,当视觉被一大片红刺激到审美疲劳时,紫色的杜鹃花及时填补了空白,多了份可爱与淘气,多了份点缀和装扮,让整个山脉灵动了起来。登上峰巅,俯瞰天下,当你享受到天人合一、山花辉映、云雾弥漫的景象时,所有的疲惫都会置之脑后,急速的快门咔嚓声停止了这个世界。

花殇

文/张元珂

五年前,我从乡下集市买来一株杜鹃和一株茶花,买来时只是小拇指粗细的“两个丑小鸭”,并未在我心里占有一定的位置,设若不是花主人苦口婆心地推荐,我是不会买下的。

买来后,我随便选土、上盆、浇水,放之屋檐下,风吹日晒,听天由命,一如弃妇,无人问津。几个月过去了,叶子仍那么干枯、瘦小,无精打采,看上去愈发让人讨厌。

一天夜里,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水漫天井,整个校园也浸在泽国里。妻说:“你那宝贝花淹死了还不去搬到屋里!”“这么大的雨,我怎么出去?不搬了,生死由命吧!”我漫不经心地和妻说。实际上,也只不过是我对其不放在心上的一种搪塞而已。那夜里的雨也着实下得毫不含糊,明晨推门,院子里的水与门阶齐平,那两盆花早踪影不见了,我像摸鱼一样白白忙了一早。不见就不见,少了它们就如我每天少吸两口空气一样,没有多少区别,一切照旧。大约两个星期后,妻说家里的下水道好像被什么堵死了,让我疏通一下。打开石板。我被那一幕惊住了:茶花和杜鹃抱在一起,生了新芽,扎下乳白色的小根须。我小心翼翼地像抱新生婴儿那样,又把它们端到了屋檐下。怜香惜玉,豆腐心肠,有了此前的遭遇,我就先决心养好它们。

于是,上网查资料,询问花农,弄明白了它们的生长习性,便开始了我的“造星”计划。土采自学校后面的松林,花盆是特大号的,底肥是纯天然自制绿肥,定植后,我天天盼她们长高,恨不得一天发芽,又一天就开花。日子久了,才明白那是痴人妄想而已——它们好像故意惹我生气,一个月过去了,茶花没有一点变化,杜鹃枝叶枯黄,夏天刚过,却显得老态龙钟,完全没有想像中的那种精神和娇态,又让我大失所望,仿佛受了人家的戏耍,先前怜香惜玉之情,转眼间又灰飞烟灭。

一个秋天,没有多少变化,我也懒得看那“丑小鸭”,那年冬天,随便放到屋内一角,“顶住严寒,活过今冬它们的福;顶不住严寒,冻死隆冬,它们的命。”由人及花,这就是那年冬天我真实的想法。现在想来,我也是够残忍的。

春天来了,又是一年花事。

推开家门,小小枝蔓缀满粉红色的小花,杜鹃花开,我惊喜于这种偶遇的机缘。杜鹃花,呈喇叭型,一朵挨一朵。宛若害羞的孩童,遮了面,不敢露出处子的面容,大约古人“春花一支娇羞语”说的就是这种意境罢。再看茶花,年前老叶也逐渐油亮起来,顶着花生仁大小的花苞,一如“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少女,欲语还羞。生活中有这两友相伴,真乃今世的缘分。

于是,我便将它们放到桌边的窗台上,边批改作业边端详。隔一日浇一次水,隔段日子加一点根肥,唯恐耽搁了她们的“青春妙龄”,以致同事说我未育已有“两个双胞胎女儿”。窗前有花,引来蜂蝶,也给语文组平添几分春意。大自然的精灵不时拜访我,这也是我荣耀。

花期过后,杜鹃长势喜人。郁郁葱葱,枝叶繁茂,似是鼓足了劲在那个夏天走向成熟,自然我喜在心里。可是后来的一次疏忽却让我后悔一生。

放暑假,我要返城。临行前我给杜鹃追了很多肥,以好让它在盛夏里长足身体。但好意终惹来祸端,那个暑假一连二十多天高温少雨,杜鹃终因无人浇水干枯而死。茶花因躲在屋里才逃过一劫。

我无言。

人为花伤,花因人死。生灵世界,息息相连,终因我的疏忽大意而扼杀了一个美好的生命,仿佛觉得有一种“刽子手”的负罪感。时至今日,此种感觉仍是挥之不去,“剪不断,理还乱”,我时常陷入深深地自责中。买来时弃之如草芥,中间又遭洪涝之灾,后来又终因炎旱而夭折,这些不幸皆因我。夜深人静时,那种“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的滋味,恐怕今生也不能释怀了。

自此,我不曾轻易买花回家,家里只剩下那株山茶花了。悉心照料,再也不能重遭杜鹃花的命运,松土浇水,捉虫保养,整形修剪,马虎不得。只要返城度假,我会让她与我随行,这样直到我成家立业,整整六年,形影不离。杜鹃也长得人见人爱,这不仅带给我以快乐和幸福,而且也多多少少地减轻了这些年来的内疚。

俗话说,“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今年秋天,我就要济南读研了,终不能把茶花也带到异乡罢;又担心自己离家日久,没人照理,会重遭杜鹃花的命运,所以只好隐痛割爱,送给了同事卢老师。

其实,这也是我永远的痛!

此夜,山师10#楼的上空朗月高挂,月辉如牛乳一般洒在树叶上,地上疏影摇晃,影影绰绰,“明月不谙离别苦”啊!离愁正因千丝乱,这情绪,岂一时闲居所能消解?花事盛时人不珍,待青春已夭,才心绪彷徨,岂不空悲切?于是“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这山师月下所有生灵,又有谁比我更透悟这其中的滋味?漂泊引来无奈,杜鹃早夭,茶花送人,妻儿子女相隔天涯,皆因我。“皆因我”的宿命可否是普天下人们共有的情结?百般疑问,千般自省也不会获得一种透明的结果。反而,那早夭的杜鹃花愈发显现在脑海里:女儿围着她转圈,蜂蝶围着她嬉戏,同事三五一群地谈天说地,妻子不绝于耳的叮嘱。大约,这些都一去不复返了,俗世生活里闲适景观早已随着岁月的脚步渐行渐远,而今月下的我又有什么可说!所有生活中的无奈,不知等到哪年哪月哪日才能最终消解——消解得如同这满月,引得普天下的人心归向和谐!

我心向月,为花殇,更为人伤。

杜鹃开花映霞明

文/陈北溪

杜鹃花,一名映山红,农历三、四月间杜鹃啼血时,此花便如火如荼地怒放起来,映得满山都红,因此兼有这两个极富“文艺范儿”的名称。此外,尚有踯躅、山踯躅、谢豹花、山石榴等名,纷繁多端。

杜鹃花为半常绿灌木,高1.5-2.5米。静观杜鹃花的形状:枝开展,淡灰褐色,被淡棕色糙伏毛。叶薄革质,椭圆状长圆形至椭圆状披针形或长圆状倒披针形,先端钝尖,基部楔形,边缘反卷,全缘,上面深绿色,初时散生淡黄褐色糙伏毛,后近于无毛,下面淡绿色,被微柔毛和糙伏毛,中脉和侧脉在上面下凹,下面显著凸出;叶柄长3-6毫米,密被棕褐色糙伏毛。花芽卵球形,鳞片外面沿中部具淡黄褐色毛,内有粘质。伞形花序顶生,有花1-5朵;花梗密被淡黄褐色长柔毛;花萼大,绿色裂片披针形,被糙伏毛;花冠玫瑰紫色,阔漏斗形,长4.8-5.2厘米。

清初陈维岳有杜鹃花小记云:“杜鹃产蜀中,素有名,宜兴善权洞杜鹃,生石壁间,花硕大,瓣有泪点,最为佳本,不亚蜀中也。杜鹃以花鸟并名,昔少陵幽愁拜鸟,今是花亦可吊矣。”作者对宜兴的杜鹃钏爱有加。我听说黄山和天目山中,竟有高达一丈外的。一枝着花三数千,有红、紫、黄、白、浅红等多种颜色,极其美艳动人。

唐代李白《宣城见杜鹃花》云:“蜀国曾闻子规啼,宣城还见杜鹃花。一叫一回肠一断,三春三月忆三巴。”诗仙汪洋恣肆慷慨抒情的习性,一展于人前。

杨万里的《杜鹃花》则云:“泣露啼红作么生?开时偏值杜鹃声。杜鹃口血能多少,恐是征人滴泪成。”作者大概将着重点倾注于征人战士的离情别绪,又具别样的风情。

诗人总是富于浪漫色彩,兼之伤感,易起忧愁。红杜鹃花还可以说是杜鹃啼血所染,那么,其他紫、白、黄诸色的杜鹃花,又该拿出什么说辞呢?

杜鹃花属杜鹃科半常绿灌木。现分布于江苏、安徽、浙江、福建、湖北、湖南、广东和广西等地。喜凉爽湿润和阳光充足的环境。耐寒,怕热,耐半阴,不耐长时间强光暴晒。生长适温15~28℃,冬季能耐-8℃低温。土壤以肥沃、疏松、排水良好的酸性沙质壤土为宜。

在潮州,人们公认芝兰、茶花和杜鹃花是三种比较难以侍弄的花卉。杜鹃花成片栽植,开花时浪漫似锦,万紫千红,可增添园林的自然景观效果。也可在岩石旁、池畔、草坪边缘丛栽,增添庭园气氛。盆栽摆放宾馆、居室和公共场所,绚丽夺目,大可蔚成“一园红艳醉地主陀,自地连梢簇青罗”的美丽景象!

三支天麻和我的杜鹃花

文/王丽

三支天麻

五月的第一天。归来,已是满身风尘,黑红的皮肤在流油我,猜你,定在阳光下,在看一些离,世很远的精灵。时间受了谁的催发?艳红的指针走得很欢,而空气流动得,一再缓慢草,木芬芳渐次的弥漫。天马寨、娄子石,还有传说中的杜鹃花。它们的影子,风尘已说了话。无需,一再地表达。

杜鹃啼血

你送我三支天麻。看着它们,我不说话。往事悠远,家园荒芜。冷却了的,一定是旧日时光。信任在何日瘫痪爱,便在何时走远。天地黑暗光,明隐身整,个人都,在眩晕中沦陷纷乱。山止于那开满红的、紫的、粉的杜鹃花下,而我,端你送我的三支天麻,于书架。好让我读懂,微温的墨香,纸样洁白的妥帖。你能救赎我破败的肉体,可否还我以精神原乡?

大山之外

山中百年沐,遍天地精华。一百天,姜皮裹紧粗短的身子,任随世人叫它天麻、独摇、定风草……一根血脉,几声飘摇的姓氏,予我以慰藉与安心。再听杜宇啼血,子归哀鸣,已不再满心荒芜。血色,许是杜鹃的个性,不忍猜她。只想看她漫山红遍的娇美,听她在山中一呼,一吸的韵致。

我知道你的名字英,山。大山之外的大山茶,园漫山遍野。采茶的女子,指捏兰花,茶尖鲜绿得滴出水。一些神话,泡成了茶。悠幽之日,品她,青涩和甘甜,放任她,在舌尖流动余温和芳香。你不说话我,亦不再言语因,我端,你于书架,心海里也开出了红红的杜鹃花。

大别山的春

文/珠城风子

久未触摸家乡的春。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又踏上了故土,去领略了家乡的美丽春色。

我的家乡坐落在美丽的大别山中,每到春来,山上一片姹紫嫣红,山下一弯碧水清清,山水一色,水天同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进到山中,最先映入你的眼帘的便是杜鹃花了。杜鹃花可以算是英雄的大别山的一宝。三月暖风一吹,杜鹃花便也迫不及待地含苞怒放了,远远望去,那一片片、一堆堆,红的像火,艳的如云;近看那一簇簇、一枝枝娇美挺拔,鲜艳欲滴,让你有忍不住走上去触摸的愿望。每到这时,山里那些爱花的姑娘们总要来山边采几枝含苞的杜鹃花,插进盛着清水的瓶子里,让春意盈满简朴的闺房。不知何时起,人们认定这绚丽的杜鹃花就是烈士的鲜血染就的,于是每年的这个时候,烈士纪念碑前都是花海锦簇的,杜鹃花成了人们敬献先烈、寄托哀思的最好表达。

当然,要说家乡的宝物就不能不提到沟谷幽兰。家乡的兰草一般都生长在山谷涧边。当你在小路上走过,或在山顶上留连,一阵山风便会把你带入一个忘情的境界。这就是兰草的魅力,未见其形,已闻其香。让你不得不去找寻它,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拨开野草树枝,一丛绿叶中一枝淡雅的兰草正亭亭玉立,花开正艳,芳香扑鼻。“有花堪折直须折”,反正家乡的山中兰草到处都是,不怕折,怕只怕连根挖走。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养花赏花成了一种时尚,兰草也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珍稀品种的兰花在市场上售价已超过万元。这几年家乡山中的兰草也在日渐地减少,真怕有一天在美丽的山中再也见不到兰草的倩影,那将会是多么寂寞和单调!

春天,家乡的水也格外地清冽。来到山下,在清澈的小溪边,你会忍不住掬起一捧凉丝丝的清泉,洗去进山的辛劳。水中倒映着碧蓝的天宇、绿树和丛生的野花,更映着你春天般的笑脸。随着水的流动,那些“景物”动了起来,更有一种朦胧的美感,那是多种景物杂糅的结果,让你眩晕,疑是仙境。

家乡的美景还有很多很多,一片片碧绿的茶园,一道道阶梯一样的秧田,桃花、杏花、梨花中掩映的一角红墙,都让人会感到无限的惬意和享受。

来吧,我真诚地邀请远方的朋友,在这山花烂漫游园踏青的好时节,来我的家乡,同我们一起上山,去采撷一片大别山的春天。

山里春来早

文/路军

去年4月份前后,乍暖还寒时,我们一行向北,到一处山乡采风。当时,满坡满岭的杏花已经隐去,云朵一样的梨花簇拥在山间,异常醒目。脚踩大地,心情舒畅,放眼四野,春天的气息在春风中氤氲不已。如今,有一个春天到来了,过往的美景还在眼前。

在希望的土地

我们的车子过了一处小桥,前面的车子忽然慢下来,转向右侧的有些狭窄的小路,放着大路不早,“葫芦里卖什么药”,我问同车的老胡,他也拿不准。眼光越过河川,我以为从前面的河套穿过,去那边山里采风了。

车子在一处农庄前停下,下了车,一望空阔,若脱笼之鹄。清新滋味的地气在太阳的温暖中缓缓上升。一场春雨刚过,土膏微润。双脚踩在田边的土路,冬天的坚硬已经消失了,微微松软。田野平畴,视线无碍,辽阔通达。远山如黛,在早春的时光中,等待盛装的时刻。不远的田畔,停着两辆拖拉机,车上,地里,一些汉子忙忙碌碌,似乎没有功夫搭讪我们这些从城里来的“闲人”。

我跟着一些人走上前去,看个究竟。拖拉机仿佛一头巨象,身后牵着硕大的车斗,两个汉子站在车斗边沿,不时弯腰接过地上农人甩上来的复合肥,剪开,抓住袋子一角,用力一抻,复合肥哗啦啦落进车斗,再一甩,空袋子如飘落的大鸟,落在车边儿。不大一会,复合肥已经冒了尖儿。

我问了田畔间歇的农人,才明白,这是一处农业产业项目示范区,眼前的几百亩田地要种黄芩。一听这话,我脑海中已经浮现了童年的情景,每逢夏秋,我和一帮小伙伴,扛着锄头,取山岭中挖药材,黄芩,远志,柴胡,桔梗,庞风等等。几年生的黄芩,根子粗得像枯干的藤萝,棕黑色或者土黄色。本来数量不多,就越挖越少,山山岭岭的脑顶子上留下了大大小小的疮疤。如今,农民兄弟的眼界和环保意识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土里刨食,已经不再拘泥于传统农业的束缚,在市场大潮中历练,像一个个娴熟的弄潮儿。

我问:“怎么销售呢?”一男子回答:“我们跟着订单走”“有风险吧?”我有些担心地问,“种啥没风险呢?当然有,”男子直言相告,“就怕遇到暴雨、雹灾,黄芩这东西不怕旱。但是,太旱了也不行。”“那怎么办”,我想他们一定会有办法的。“哈哈,旱了,田里有机井,咱这地儿,暴雨轻易不来,来了,修好排水沟,也没事,雹子一走一道线,我在这儿生活了多年,这块地几乎没有雹子,真要来,也就是砸坏了叶子,黄芩这家伙,命硬,没事的。”

正说着话,一辆满载农用肥的拖拉机,嘹亮着嗓音,向田野跑去,一圈圈地绕着农田转,身后,复合肥洒落田里。我的眼前,已经浮现了一株株蓝紫色的黄芩花儿竞相开放的情景。我还看到了农民兄弟辛勤种植的黄芩已经结出了丰硕的果实。

春暖时节踏春来

离开农业项目区,我们的车子继续朝山里走。太阳暖融融的,阳坡上的山杏树隐隐浮起了一丝不易觉察的绿,在山野中轻轻地流淌,像一弯节奏温暖的小溪,老胡感慨道:“怕是小杏子已经有黄豆粒大小了吧!”忽然,我的眼前浮现了如蒙古包一般的梨花,在山腰中杂树之间盛开,一团团的,簇拥在一起。给单调的浅色妆点一些新奇。“那都是酸梨,我去过那儿,”老王说,“有一次秋天,一老哥领着我,我跑到那上面,摘了不少,人家山里人不当好的,咱城里人喜欢。”

看着山上大小树木挤满了地儿,蓝色的天空,冰雪消融后,轻快流淌的溪水,老王话匣子一开,颇多感慨:“还是这地方好呀?山也好,水也好,人也好。也没雾霾,空气清新,植被茂密,野果子多,在这地方生活,保证神清气爽,那些烦恼事,就被这绿色给过滤没了。”这一话题,立刻引起了一车人的共鸣。有人说,等退休后,就搬到山里来住,享受绿色的温暖。还有人就反驳,说,你才不会舍得你那坛坛罐罐呢?要是想来,就别等退休后。“不等退休后,那我凭什么养活自己呀!”说的人们哈哈大笑。

而我陷入了沉思,这植被丰富的山里与我们而言,是什么?我们鲜有时间来山里接地气。以至于身上都漂浮着一丝丝的浮躁与不安,纠结和困惑。一个人的根少了土壤和水分,也就少了自然和纯朴。

在一处山腰,我见到了一大片的核桃树,此时,树梢上有的突出嫩芽,有的钻出嫩叶,盘曲的样子仿佛小鸭子的脑壳,在风中伸缩。老王抄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划拉着什么?我一问,才知道,他在寻找去年秋天落下树的山核桃,如今,山核桃手串时髦,引得许多城里人跑到山村去转悠,希望捡拾到一些质地坚硬、花纹好看的山核桃。可惜,落下树的山核桃多数被老鼠叼走了,老王双手空空,遗憾之情浮上眉头,他有些不甘地说:“看来,来晚了,秋天刚下树就来。”我说:“那也未必,来的人多,恐怕再多的山核桃也不够呢?”

我们继续往深山里走,白桦树亭亭而立,间伐枝条留下的大小不一的岁月疤痕,犹如一只只黑色的眼睛,在深邃的目光中安静地注视着我们。一条微微流淌的小溪水穿过白桦树下的草地,在阳光中闪闪烁烁,犹如调皮的孩童在嬉戏。草色朦胧,地上冒出了星星一般的野菜,披形的的针叶煞是喜人,好几个同行者禁不住蹲下身,剜起来。

一阵喧闹,抬眼望,一帮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跟我们叽叽喳喳地打着招呼,在广袤的群山面前,如一只只小麻雀,原来是更早的一些踏青者,大约十几人。

而我,则希望在早春的山里,我们真得像一只只与大山和谐的鸟雀,不要过多惊扰它们安静地生活。

杜鹃花开

在城里久了,与乡土就有了隔膜。居于一室,不会闻到山里的花香。

早春,杨柳嗅觉灵敏,早早穿上了新装,在山谷里蜿蜒出一道绿色的河流,杏树的叶子还小,还没有铺满山山岭岭,一眼看去,山似乎单调了性格,不过,就在你有些倦怠之际,忽然,一丛丛的山花打动了你的心灵,你禁不住高喊:“快看,杜鹃花。好美呀!”

在溪水南岸的小山腰,一树树的杜鹃花如淡妆高雅的仙子,在灌木丛生的山坡,傲岸而立。山顶缀着零散的青松,磨砺风骨,婆娑的柳树,顶着蛋黄色的云髻,在风中摇摆,还有些翘首而望的杂树,散落其间,皴墨若染。怎门看,都像“浓妆淡抹总相宜”的一副国画。

在我的眼里,画儿的主角自然属于杜鹃。古代诗人的眼里,杜鹃似乎总与惆怅凄苦哀伤相系,“杜鹃啼血猿哀鸣”,“月落山深哭杜鹃”,难道,个人的坎坷境遇带来的情愫非得强加于那看似柔弱的杜鹃身上吗?自古至今,杜鹃花承受了多少文人墨客的沉重思想。去掉那些层层叠叠的沉疴吧,还杜鹃清丽雅致的本色。

这是北方的山杜鹃,纤长的枝条蓬勃向上,一些花苞还羞答答的,蜷缩着身子,但一丝深红色的花蕊已然急不可耐地冒出来,迎接这春意怡人的季节。一朵朵粉色的小花,簇生在枝端,如翩翩欲飞的蝴蝶,卵球形的花瓣宛如孩童的一双双小手,护佑着细如触角的花蕊。叶子还看不见,一朵朵的杜鹃花宛如春天的使者,以俏丽活泼的个性,在北方粗犷山岭中,展现清新美丽的风姿。

我们几个漫步花丛,有的凝神相望,在花朵之间寻觅青春年华的身影,感悟生命的可贵;有的站在花前,不时提醒同行者,给那一瞬的笑靥留下永恒的印记。

从半山腰下来,还依依不舍,我的相机不时调焦,一次次撷取美丽的身影。老胡就说,山里面有的是,就怕你看够了。果不其然,隔了一道山梁,一大片杜鹃花映入眼帘。在密密的杂树丛中铺展成一片花海。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何杜鹃花喜欢这里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建国后,辛勤的林业建设者一代接一代在这山山岭岭之间洒下了无尽的汗水,满山植被丰茂,各种树木安家落户,杜鹃花喜欢这一片美丽的家园,她用满枝绽放的花儿,来表达这份感激之情吧!惟愿如此,我还希望,来这里采风,游览的朋友更加小心地爱护这里的每一植被、每一只鸟雀,等等,把自然生灵当成自己的朋友,让绿色在一年四季更加绚丽。

秋意浓

文/叶萍

南国的秋天总是来得模糊,清晨,起雾,在晨雾朦胧中细细吹吐气息。在清晨的校道上,我踏着露水的沉重,迎着缓缓的秋意,轻轻披上单薄的外套,秋风轻抚我的发梢,指尖轻滑我的脸颊,时间仿佛停止了,仿若仙境般让人气息迟钝。秋天,在我的心中,是一个浪漫的季节。我喜欢在秋天里深呼吸,让凉爽空气迂回于心肺;喜欢秋天里的云卷云舒,自由淡然;喜欢秋天里的颜色,金黄的落叶犹如童话世界,让人心生喜悦。秋天,也是一个让人不安分的季节,每逢秋天,我都渴望远离城市,走在山野之间。幻想着自己远离城市,回望城市中的忙碌的人们,心中窃喜,背着大包走在路上,有时会笑出声来。

校园东湖旁有三株爪哇木棉,树桩不规则却笔直挺立,那布满皱纹的树干有力地向上挺拔着,与纷纷攘攘伸出的枝桠相互簇拥交织着并享受秋天带来的一丝凉意。嬉腾着的秋风追逐着穿过木棉,穿过树梢,木棉们也伸开枝桠望着秋风的背影微微摇曳着,似乎在向他们打招呼。片片叶子相互推挤着,阳光穿过叶子们的间隙,打落在地上的光斑随着他们的晃动也在地上闪动着。叶子一片片随着秋风的节奏韵律在空中旋舞着,似乎在追随他们的脚步,但是最后却缓缓地在空中画着几条弧线,优雅地散落在斑驳的地面上,也许是追不上秋风的脚步却又不想黯然失色地离开枝桠。没有不会谢的花,没有不会退的浪,没有不会凋零的叶,此刻坐在树下石凳上的我,享受着这么美的画面在诉说着秋意,还能忧郁些什么?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秋叶的弧线也在空中停笔了,可是远处科技礼堂的斜倚小窗还在淡笑,像是想起了春日里花开的日子。阳光依旧,荷花灿烂,那秋风轻轻拂过脸颊的触感,是否像极了轻触你的笑颜?站在秋日里,迎着缕缕晨雾的微光,触动了心弦,不知你是否听见我内心拨动的心弦?

古人云“人生寄一世,奄忽若飚尘。何不策高足,先据要路津。无为守贫贱,坎坷长苦辛。”人生像寄旅一样只有一世犹如尘土,刹那间便被那疾风吹散。为什么不想办法捷足先登,先高踞要位而安享晚年呢?不要因为贫贱而常忧愁失意,不要因为不得志而辛苦地煎熬自己。所以我享受着年轻盛世的我,能踏着青春的步伐,畅游在充满着知识的校园内,不为不得志煎熬自己,贪婪地吸吐着来自泥土的芬芳。若你每日匆匆向着校门奔去的途中,能稍稍改变一下步伐的方向,顺着小石板路,来到西湖旁,依偎着栏杆,望着碧白的天空、摇曳的垂柳、高昂耸立的二教与平静的湖面交融为一体,湖面泛着微微的波纹,像是小鱼儿们亲吻着天空柳叶,抑或是二教望着窗外的人们,画面都交织映衬着,美得让人分不清是湖漂浮在天空中还是天空散落在湖面上,在丝丝凉意的深秋中,还是让人心旷神怡迂回于心肺。秋风来了,牵着垂柳摇曳着,拥抱着簇拥垂枝的杜鹃花。秋风要走了,依依不舍间牵着杜鹃花,杜鹃花执意想留住秋风,秋风却没有留下来,落寞的杜鹃花仿佛明白了,寂落地在秋风的影中滑向平静的湖面,湖面张开双臂拥吻着杜鹃花,湖面上泛起点点的波纹,波纹不停地向湖中伸展,像是诉说着杜鹃花淡淡的哀愁。此时天空中飘起了细细的秋雨,似乎是秋风看见了杜鹃花的哀伤掉落的滴滴眼泪,湖面的波纹不断,秋雨淅淅沥沥地打落在杜鹃花上,却已分不清是秋风的眼泪,还是湖水把花蕊浸湿了。看着眼前的画面,多少有点难过,秋天的心情,如同“愁”字般。愁退了心中刚刚泛起的温暖,看到花败叶落,心里虽是感伤,却也依旧喜欢秋天,温淡从容,许是秋告知我的成长。

树树皆秋色,山山唯落晖。晚秋的黄昏总是来得很快,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一刹那极其绚烂地展开了翅膀,于是薄暮。渐渐黑沉下来的天,像是时间轻轻收起来的翅膀,那微微在跳动着的黄光,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远处下课的人群,像是波动着的黑夜。随着人群走去,校道旁的琴房传出阵阵钢琴的旋律,练歌儿的人应着旋律唱起,校道上的线条犹如琴谱上的五线,熙熙攘攘的人群犹如五线谱上跳动着的各种音符,急匆匆的人犹如八分音符,快速地在琴键上跳动着,三三两两说说笑笑的人们犹如二分音符,优雅地一步一脚印滑过琴键,校道上的人像是应和着琴房传出来的旋律,一同弹奏着一首美妙的交响乐,甚是动听。脚步仿佛还随着旋律踏出琴声时,便已来到了操场。秋天总是收获的季节,天上泛着点点星光,时而有飞机闪动着光向远处飞去,时而有星星在闪烁着,天上的星星在在地上的上,他们走了几亿光年才走进我们的瞳孔,我们看见的他们也许已是几亿年前的他们,感叹着宇宙的神奇与无限,像梦一般,以梦为马,散落在天涯。

四时更变化,岁暮一何速。在悠长的生命里,停下脚步静静地聆听着身边的金风玉露,可以让我魂牵梦系,闪动着无数的记忆。往后的日子里想把自己点点滴滴在在生命中的感动与感悟,累积成文,收藏于心,在生命的每一个日子里,留下一些痕迹。待花甲之年,夕阳散落银鬓,岁月映射年轮之时,看到这些生命的记录,看着人来人往,云卷云舒,嫣然一笑,心中坦荡从容,天地之浩然而不愧今生。丛生纷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生活亦如此。

时间从来不会回答,生命也从来不喧哗,哪怕只有片刻我也不害怕,因为是片刻组成了永恒。

大别山的春

文/那山那水

久未触摸家乡的春。一次偶然的机会让我又踏上了故土,去领略了家乡的美丽春色。

我的家乡坐落在美丽的大别山中,每到春来,山上一片姹紫嫣红,山下一弯碧水清清,山水一色,水天同景,风景如画,美不胜收。

进到山中,最先映入你的眼帘的便是杜鹃花了。杜鹃花可以算是英雄的大别山的一宝。三月暖风一吹,杜鹃花便也迫不及待地含苞怒放了,远远望去,那一片片、一堆堆,红的像火,艳的如云;近看那一簇簇、一枝枝娇美挺拔,鲜艳欲滴,让你有忍不住走上去触摸的愿望。每到这时,山里那些爱花的姑娘们总要来山边采几枝含苞的杜鹃花,插进盛着清水的瓶子里,让春意盈满简朴的闺房。不知何时起,人们认定这绚丽的杜鹃花就是烈士的鲜血染就的,于是每年的这个时候,烈士纪念碑前都是花海锦簇的,杜鹃花成了人们敬献先烈、寄托哀思的最好表达。

当然,要说家乡的宝物就不能不提到沟谷幽兰。家乡的兰草一般都生长在山谷涧边。当你在小路上走过,或在山顶上留连,一阵山风便会把你带入一个忘情的境界。这就是兰草的魅力,未见其形,已闻其香。让你不得不去找寻它,顺着风吹来的方向,拨开野草树枝,一丛绿叶中一枝淡雅的兰草正亭亭玉立,花开正艳,芳香扑鼻。“有花堪折直须折”,反正家乡的山中兰草到处都是,不怕折,怕只怕连根挖走。随着人们物质生活水平的提高,养花赏花成了一种时尚,兰草也成了市场上的抢手货,珍稀品种的兰花在市场上售价已超过万元。这几年家乡山中的兰草也在日渐地减少,真怕有一天在美丽的山中再也见不到兰草的倩影,那将会是多么寂寞和单调!

春天,家乡的水也格外地清冽。来到山下,在清澈的小溪边,你会忍不住掬起一捧凉丝丝的清泉,洗去进山的辛劳。水中倒映着碧蓝的天宇、绿树和丛生的野花,更映着你春天般的笑脸。随着水的流动,那些“景物”动了起来,更有一种朦胧的美感,那是多种景物杂糅的结果,让你眩晕,疑是仙境。

家乡的美景还有很多很多,一片片碧绿的茶园,一道道阶梯一样的秧田,桃花、杏花、梨花中掩映的一角红墙,都让人会感到无限的惬意和享受。

来吧,我真诚地邀请远方的朋友,在这山花烂漫游园踏青的好时节,来我的家乡,同我们一起上山,去采撷一片大别山的春天。

又值家乡杜鹃红

文/木易俊男

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对杜鹃花情有独钟。杨万里曾有“何须名苑看春色,一路山花不负侬。日日锦江呈锦样,清溪倒照映山红”之句,李白有“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的感叹,白居易也有“回看桃李都无色,映得芙蓉不是花”的赞美,郭沫若的“杜鹃花与鸟,怨艳两何赊;疑是口中血,滴成枝上花。”精彩描绘。时光易逝,转眼间,已到暮春,又到杜鹃花开、子规啼苦的时节,魂牵梦绕的家乡杜鹃花开了吗?

我的家乡在桂西北一个偏僻的大石山区,在那个生我养我的小山村前面一座叫云龙山,从半山腰到山顶,每到春夏之交时节,满山红杜鹃花竞相怒放。

前天,在老家的莲姐电话告诉我说云龙山上的杜鹃花开了,获悉后我恨不得马上飞回家乡。第三天抓住周末时机,一大早起来便急忙赶回家乡。

我们村是一个居住着二、三十户人家的小山村,坐落在村头的云龙山,直插云霄,放眼望去,满山遍野,怪石林立,石头缝里的土里长着高低不齐的花草树木,山腰上,不知是哪位画家抢先涂上一片忽隐忽现的暗淡红。

我们沿着一条狭小的山路来到云龙山脚,伫立于路旁山边几棵杜鹃树,恰似这个大家庭的迎客少女、引路童子,向我们点头哈腰,笑脸相迎;再沿着笔直的山路而上,来到呈马鞍形的云龙山腰,这里早已挤满了赏花的人群,火红的杜鹃花以她的热情奔放和妩媚多姿招呼引领着前来观赏的游客。作为今天节日的主人,身着节日的盛装,从山腰到山顶,满山满坡,犹如一片燃烧的火海,又恰似一张红地毯,我还以为是火红的太阳掉在这里……你看,生长在石头缝隙里的杜鹃花,这边一团团,犹如一张张少女粉红的脸;那边一族族,恰似仙女飘舞的红裙;这边一朵“犹抱琵琶半遮面”,那边一朵“回眸一笑百媚生”……“咔嚓”“咔嚓”,游人手中的照相机、摄像机照了这朵,又怕漏拍了那一朵,今天作为模特的你,可是出尽了风头。近前观看,只见叶片形如枇杷叶,正面墨绿,背有黄色绒毛,花蕾酷似鸽蛋,多个小花蕾彼此相拥,顶生冠状花序;从头年七月孕蕾至次年五月花开,“十月怀胎”,才育成由朵朵小花组成的一朵大花球;一树千花,层层叠叠,似牡丹,如芍药,若芙蓉,馨香袭人。徜徉在杜鹃花海中,晃若置身于仙山胜境,顿时有“胸中纵有万斛尘,到此自然消尽”的畅快通透、宁静放松之感,早忘却了人间的爱恨情仇、悲苦忧伤,种种压力和痛苦得到释放。此情此景,花就是诗,诗便是花,花诗合一,天人交融,感觉到家乡和祖国的山水是多么美好,人与大自然是多么和谐。此时的我,也变成了一朵杜鹃花。

我爱我的家乡,我爱家乡云龙上的杜鹃花,更爱如杜鹃花一样在恶劣环境下顽强生存、创造美好生活的家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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