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的文章

2022年12月13日经典文章

背影的文章(精选24篇)

那般目送

文/云杉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血缘之亲,离别之愁,龙应台用她细腻的笔触书写出了一首首真挚的离歌。父亲的离世,母亲的老去,儿子的远行,朋友的告别,免不了的是一幕幕目送的场景,一人目送一人的背影渐行渐远,有的,是今生最后的一次目送,有的,是永无归期的目送,有的,是第一次却也牵肠挂肚的目送。当我们看着亲人朋友渐行渐远,也会有像作者这样的感悟吗?

尚还年轻的我们或许还不懂离愁之苦,目送之痛,当我们与父母挥手告别、转身离去的瞬间,却未曾想过父母此时心中的不舍,全因我们是父母心中的雏鹰,他们深知,只有把我们狠心地“扔”出去,我们才能像雄鹰一般骄傲地展翅归来,他们忍受孤独,忍受思念,只为了我们能成长。这样的目送,承载的是这般沉重的期待与爱。

每当我在骑自行车时总会想到学车时父亲对我的“狠心”,在我一次又一次的跌倒时,他并未向前走过帮助的一步,也未有疼惜的安慰,只是一个冷冷的眼神和一句“起来”,而我也久久未能察觉那双一直追随在我身后,看似严厉却不掩疼爱的眼睛。父亲目送我骑车的背影渐行渐远,或许他心里想的是,终有一天,他也会在某时某地这样“狠心”地把我送向属于我自己的未来吧。这样的目送,让人感动却也心酸。

每当我怀着忐忑踏进新的校园时,耳边总会萦绕着父母的叮咛嘱咐,但我做得最多的却是挺起脊背,留下一抹看似坚强的背影,转身走进属于我的人生,并非没有不舍与挂念,只是想告诉他们,我已长大,我可以独自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在我转身那刻起,请试着信任我,让我慢慢成为你们的大树,即使还不够壮大,即使还会被风雨打倒,但是我却无悔,因为有你们的目送,我会在这条人生的路途上走得更坚定。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生老病死,悲欢离合,有着多少的目送,而现在的我们往往还是这一动作的承受者,我们身上承载着许多这样的目光,以至于走到最后都已无法察觉。他们默默地目送我们,目送我们成长,目送我们挣脱他们那已不再丰满的羽翼,目送我们走上我们该走的人生旅途,他们也许没有一句不舍的挽留,我们也许没有一刻迟疑的停留,这也算是目送所蕴含的喜悦与哀伤吧。

当我们踏上一段只有一人而行的旅途时,回头望望那目送我们离去的人儿,让他们知道我们定会好好地归来。因为或许有一天,我们也如他们一样,怀着同样的思绪,翘首以盼那个留恋的回望,目送那不可挽留却总会离去的身影。

背影

文/七月

我小时候属于留守儿童,童年缺失父爱,但不代表我就没有父爱。

或者说,我因此得到的父爱反而更加深沉。

我记得当年中考失利,父亲为了我的升学之路能更顺畅的走下去,不惜到处求人、碰壁、再求人。印象最深的是那个夏天,父亲腋下夹着一条香烟,微弓着背,在烈日下,默默向前走着。他要走去的地方,也许是我能得以继续上学的起点。父亲就这样走着,似乎没有一点负担。他不知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个背影。一个父亲留给15岁女儿的背影。

在这之前,还有一些关于父亲的零散的记忆。比如每次从外地归来都会悄悄塞给我一些钱。每次和他睡觉都将被子把我包裹得紧紧的。洗碗时把碗全部打碎了,父亲为免我被责骂,悄悄去市场买回一模一样的碗回来。还有在上海的弄堂里,我坐在父亲的单车上,他载着我肆意穿梭。总觉得那会的时光缓慢而悠闲,令人回味。

前年过年,我独自在房间看书,接着趴在床上睡着了,恍惚中,父亲拿掉我手中的书,为我盖上被子。那一刻幸福感油然而生。父亲从来不勉强我一定要留在哪个城市,也不勉强我和谁结婚。他多半尊重我一切正常的想法。真好。

脑子里突然想起往事。源于昨夜父亲的电话,电话里父亲吞吞吐吐,不似他平常的作风。我并没想太多,之后相继挂了电话。直到今早,父亲再次打来电话,问我有没有3500块钱借他急用下,而后说了一些理由。我要了他的银行卡号,就转账过去了。父亲没念过书,也不会发短信,全靠记忆把卡号口述给我。还好他能记得。

我想,父亲在和我借钱之前心里一定经过了一番矛盾而痛苦的挣扎。他努力说服自己,又努力编造理由。一切皆因为爱,因为我们之间的父女关系。可能他认为一个父亲不应该开口问女儿借钱,但是他不知道,我是心甘情愿的,就连幼鸟也知道反哺,何况生而为人的我呢。

岁月催人老。年前回家发现父亲比往年多佩戴了一副眼镜,一问,原来是老花镜。突然好心疼父亲,他不再是骑着单车带我在弄堂里穿梭的父亲,我也不再是他的小女孩了。

长大后,离家、求学、工作。每次父亲都来送我,直到车子发动的那刻,他才离去。每次我在车窗里望着他,隔着玻璃,仿佛就隔了一个世界。一直以来,时光都让我们聚少离多,但是没关系,从前你护我长大,现在我护你老去。父女一场,无非就是护彼此周全。

父亲开始老了。他走在慢慢老去的路上。而我能做的,只是看着他一点点变老。就像当年我望着他的背影一样。如果说二者有何区别。便是现在,我在望着他时,自己有一种深刻的无奈感。也是在此刻,我才算彻底明白什么叫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想起龙应台女士的《目送》,她写道:“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确实,我慢慢的意识到,我的那些无奈、落寞又难过的情绪,仿佛和那个背影有关。那个为我卑躬屈膝、为我鞠躬尽瘁的背影。

留给过去一个背影吧

也许我见过你,而你却没见过我。

我只是一只野猫,我也只是一只野猫。

我是我们家五个中最小的一个,我没老二的柔软,老三的洁白,老四的金黄,更没老大的魁梧——我是瘦小与麻烦的代名词。

活到最后的却是我。

忍不住抖了抖杂乱的黑毛,我好冷,好困。

这可不行,我扒了扒耳朵,清醒点!

你这煤球,你没有死亡的权利······

没有归宿,亦没有目标。

我低着头,就这样机械的往前走。

嗒…嗒…嗒…

一步,接着一步。

不过单纯的想离开这个安葬我全家的地方。

为什么这么难!

我亲爱的,一个接着一个,

笑着,开始没有终点的旅行。

这一次,终于到我了吗…

实在有些不甘心呢~

喧嚣的世界不知什么时候沉寂下来,

路灯洒下温暖的光,

为这黑白的世界带来别样的色彩。

我的目光失去了焦距,

“妈妈,你怎么在这?你们…”

妈妈躺着,四兄弟靠着她挤成一团,“啊呀呀,五弟你快来!妈妈要讲故事咯~”

说着让出一块地方给我。

我歪着脑袋,不确定这是真实还是梦。

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接近。

妈妈爱讲故事,过去她每天给我们讲一个故事,

讲啊讲,一直讲,

一直讲到失踪那天都没讲完。

妈妈说,她与她的小主人只相处了四个季节。

“就这四个变换,我能记一辈子。”她说。

她说,他的小主人很温柔,一笑,脸上就漾起酒窝,她如天使般美丽,恬静,完美。

妈咪说,不知道为什么,小主人的脸和她的毛一样白。

“她非常喜欢设计衣服,她有很多漂亮的衣服,每天却只穿蓝白相间的衣服。”妈妈一直不解。

小主人住的地方似乎不让养猫,但妈妈还是每天能见到小主人。她会赶她的父母出去,然后抱着她,抚摸着她,教她识字或其他乱七八糟,天马行空的东西。比如KFC啦,电玩城啦,一些她或去过或没去过的地方。

“你能听懂的,将来你也会见到的。嗯,要从小教起,长大了才有出息。”她信心十足地说。

有时小主人神神秘秘地拿出她画的服装设计图给妈妈看,“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哦,我交给你了,去藏好,将来有用的。”

妈妈衔着图纸小心得放到床底下,闹得小主人哭笑不得······

唔,讲到第几个故事啦?

365天,妈妈给我们讲了365个故事,然后就不见了。

“将来你们要把这故事延续下去啊。”妈妈说,“你们自己的故事。”

妈妈放心,我们将故事进行下去了。

终于,到我写了。

这第488个故事——我写的第13个故事。

这个都市,大多数时候很吵。

但当天空变成似我般颜色的时候会安静许多,就像现在一样。

戏闹声随着故事的结束渐渐消弭。

一步,接着一步,走吧。

正走着,强烈的光忽然打在我身上,

我愣愣的瞪着光源,黄光填满我的眼睛,

巨大的轰鸣声填满我的耳朵。

我眼前一黑,疼痛一点点蔓延到四肢百骸。

在陌生的地方忽然我惊醒,

感觉身子暖暖的,疼痛早已不翼而飞。

我茫然四顾,发不出一丁点儿声音。

地面像水又像透明的玻璃。没有潮湿的感觉,也不会沉溺,却清澈无比。

随着我的走动,地面扬起一圈圈波纹,很美,很单调。

妈妈、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将我包围。

我有些欣喜,我们终于又在一起了吗。

老大:“不是的,你所见只是我们的思念体,不过我们有些话想对你说。”

老二:“在黑暗的隧道中行走,必有光明的尽头在等待,黑暗无法吞噬光明,光明亦无法吸纳黑暗,但两者往往相依相存。有光的地方必然有影子,并不是每只猫都是好猫,也不意味着高大的人类中就没有善类。以后机灵些哦~”

老三:“我们野猫生而为生存,但你很特别,你和***一样,长得漂亮,是我们的宝贝,你可以找一个主人,它该不会辜负你。”

老四:“真是不好意思,话都让他们三个说了,我也没什么可给你的,就教你如何捕猎吧。”

我与大家碰了碰鼻子,感觉一股力量正在我身子里苏醒。

周槽骤然一暗,我似乎闪烁到了一个极暗的空间——却是令我喜悦——这才是我该归属的地方,无人可见的,黑暗的,肮脏的角落。

我所见的一切都很模糊,试着动了动身子,感到腰部一阵钻心的疼痛。我保持趴着不动,我感到我的血液凝固,浑身冰凉。

只有脖子有些温暖。令我惊讶,不知是谁为我围上了围巾,在这寂静的冬日想办法保护这脆弱的生命。

我想:这个世界真是不公平的,为什么总有一死?无论渺小如吾辈,或高大如正主宰这个世界的生物。

我一动不动,等待着。或者说,恐惧着。

或许我错了。

之所以这个世界伤到我,是因为这个世界公平到冷血,从来没有那个生物特别,大家都是一样的。

所以我得坚强,我觉得我能做到,尽管到了我这地步,也不该无所谓,放下一切一走了之。

不过首先,我得活下去才行。

我艰难的驱使冰冷僵硬的四肢,向前走去。

拥有信念,不依靠别人活下去,这就是坚强,我所认为的坚强。

你的孤独,虽败犹荣。

妈妈的味道

文/邱祖凤

春节前,乡下表姐托人给我捎来一双布鞋,我的心中感慨万千。看到手里的布鞋,仿佛又看到妈妈坐在门前一边拉着鞋底一边满脸笑容聊天的情景,感受到了几十年不曾有过穿布鞋的幸福,千层布万条线做成的布鞋,凝聚了天底下最无私最伟大的母爱。

妈妈的味道是暖在心上的布鞋。妈妈健在时,每逢春节前夕,她都要给我们全家九口人每人做一双布鞋。她有一个用草纸订成“书”的鞋样包,里面夹满了全家老小不同尺码的鞋样。与其说是鞋样包,不如说是一个天底下难以盛放的“爱”字,是一部人世间无法丈量厚薄的无字书。做鞋的准备工作从年初开始,所有的材料备齐做成鞋底鞋帮后,要用晚上和下雨天时间一针针一线线将鞋底拉成“满天星”,有时也会拉成四方格或花瓣图案,用今天的眼光来欣赏应当是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做鞋最关键的环节是鞋帮和鞋底的合成,不仅要花费力气还要讲究技巧,就像工程师要精确计算尺寸,一点微小的差异鞋底和鞋帮都不能合拢。我想妈妈当年也是无师自通懂得“几何学”原理的,她做的鞋舒适好看,令同龄人所羡慕。不知母亲是否有预感,她去世那年早早地为我们做了布鞋,此时离春节还有几个月,而离她病逝仅只有一个多月时间,妈妈为我做的最后一双灯芯绒布鞋成为永恒的记忆。

妈妈的味道是品味不够的饭菜。妈妈在当地是出了名的能干人,做得一手好菜,她做的豆瓣酱、渣辣子、豆腐乳、干土豆片、皮豇豆等特色土菜远近闻名,她会变着戏法将诸如土豆和红薯之类的食材做得百吃不厌。她知道我最爱吃的是豆瓣酱炒腊肉,无论我在外上学还是工作,只要有熟人路过,她都会用铝饭盒盛上满满一盒带给我,而每当我揭开饭盒看到鲜亮红艳的腊肉豆瓣酱时,思念、感动会一起涌上心头。在她不久于人世时,还拖着孱弱的身体做了满满一簸箕没有辣椒的豆瓣酱,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剁辣椒了,至今留在我记忆深处的是盛放在簸箕中长着浅绿色霉灰、颗粒均匀的豆瓣,那是妈妈一生唯一没有完成的杰作。

妈妈的味道是留在我心中难忘的背影。我与妈妈形影相随不到十八年,参加工作后时聚时分,尤其是在我从事行政工作和成家后与妈妈相聚的时候就更少了,但是妈妈的两个背影却镌刻在我的人生中。一个背影是我上初中时,有一天晚上,我不小心把煤油灯绊倒引燃了蚊帐,火苗顿时窜到纸糊的楼板,妈妈听到了我大声的呼救,不知她哪来那么大的勇气,娇小的身躯从堂屋飞快跑到房内,一个箭步跳到桌上迅速徒手切断了火源,避免了一场大的灾难,回想起那一幕,真是心惊胆战!如果没有妈妈的勇敢,我家仅有的一点家当将会毁于一旦,也可能从此穷困潦倒一蹶不振,也就是那次,妈妈在我心中留下了女英雄的形象。还有一个背影是我当教师暑期返校时,由于路途比较遥远,需赶乘一辆拉货的大卡车,我顾不上吃饭,拎起行李包就往离家不远的操场跑,等车发动时,妈妈手里攥着两根油条气喘吁吁赶来了。车渐行渐远,我先是看到妈妈满脸的遗憾和无奈的表情,再是看到手中依然攥着油条微微佝偻的背影,我知道,此刻的妈妈心里对我满是牵挂和不舍。

妈妈的味道是她心中博大的慈爱。妈妈不识字,但是她用她的行动感染着家人和朋友。妈妈常给我们说的一句话就是“人在做天在看,这句话不是迷信,是人的品行”。是的,她一生都在向善,她没有嫌弃年老病重的奶奶,用百倍的努力精心照顾,最大限度减少老人的痛苦,奶奶临终对妈妈说“你会有好报的”。其实,老人的话只是对妈妈的善意交代,妈妈省吃俭用供我们上学,她用乐观、开朗、向上的心态影响着我们,现在我们兄妹生活的都很好。妈妈不仅对家人慈爱,对朋友亲戚都是这样。在缺衣少食的年代,妈妈会给上门的“叫花子”送上一碗热腾腾的面条,消除暂时的饥饿;会为处在病重之中的邻居捐出身上仅有的零花钱,延续最后的生命;会为看电影散场的人群点上一盏油灯,保证出行安全。应了奶奶那句话,妈妈晚年过得充实幸福快乐,她的豁达赢得了大家的尊重,她出柩那天街坊邻居自发为她沿路燃放鞭炮,送她最后一程,祝她顺利到达天堂。

清明节快到了,像以前一样,我会到妈妈的墓前烧上一炷香,点上一炷蜡烛,送上一叠冥币,插上一束鲜花。虽然,我知道这些妈妈都是享受不到的,如果有在天之灵希望她能感受到。我用这种方式寄托的哀思,是对妈妈勤劳、慈爱、善良、博爱的追忆。每一次祭奠都是对我心灵的洗礼,我只能说:妈妈,您的精神是我人生前行的明灯,每当我遇到困难和挫折时仿佛都能听到您温柔的鼓励,取得成绩受到表扬时也仿佛能看到您充满期待的眼神,我会让您的精神不朽,让我的后辈继续传承!

在人世轮回中,目送

文/雨叶飘摇

看完《目送》这本书,拿起比平时似乎要显得沉重些的笔,慢慢地在书的最后一页空白处写下了这样一行文字:

“一种温润的感动从心底泛起,这份感动关乎亲情,关乎生命,关乎时间,关乎距离,关乎岁月流年中那一个个琐碎点滴……”

备课时,在一本语文教学资料中看到了一篇名叫《目送》的小短文,顿时颇有感触,上网查阅方知这篇文章选自龙应台的一部以此文的标题为书名的作品——《目送》。于是迫不及待地驱车到书店买下了这本书。

书的开篇就是《目送》这篇文章,说的是三代人之间那份辗转轮回的关爱:母亲目送儿子上学,儿子留给母亲的是一个干脆的背影和一个渺不可测的距离;老父亲目送已是中年的女儿上班,临别时满是对女儿的憨厚歉意;多年后,在父亲人生最后的时光里,女儿目送着轮椅上被护士推回病房的那个孱弱背影,心中满是无法尽孝的愧疚和牵挂;火葬场的炉门前,女儿目送着似抽屉般的棺木缓缓向焚烧炉中滑行,唯有深深凝望,以记住这最后一次的目送。这次特殊的目送,是如此的近距离,然而,又是如此的遥远,远到在人生这条路上,再也望不见这个熟悉的背影……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是啊,一次次地目送,丰富着人生悲欢离合,聚散依依的深意。背后那束或焦灼或温暖的目光,又承载着多少不可言说或是无机会言说的关爱。每个人都是他人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夫妻、父子、父女一场,情再深,义再厚,也是电光石火,青草叶上一点露水,只是在我们心中,有万分不舍。”然而,不管你舍不舍得,愿不愿意,他终归要走,而且走得很远,永不回来,你只能在他孤单的背影后默默地目送着。离乱来台的父亲最终魂归乡土,远在异国的儿子必将独面人生,作为女儿和母亲,似乎只能把这“个人生命中最私密、最深埋、最不可言喻的‘伤逝’和‘舍’”铭刻在心,诉诸文字。

能送总是好的,至少还能看到一个背影,至少还有一个点牵引着你缠绵的目光。然后,某一天,你突然一怔:人呢,怎么会不见呢?“你望着大街——这满街可都是人啊,但是他在哪里?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总该有个交代、有个留言、有个解释吧?”“对一个人的下落,你怎么可以……什么讯息都没有的消失呢?”,原来,最让人张皇茫然、不知所措的是看不到那个人,他走出了你的视线范围,走出了你的心所能感应得到的区域……

书中关于亲情的描述,没有丝毫华丽语言的渲染,轻描淡写的几笔就足以让人泪浥鲛绡。纯真的亲情原本就无需矫饰,也是单薄的文字所无法承载得起的。

“我已经十八岁了,你真的应该克制一下要牵我手过街的反射冲动。”忽然间已长得很高的儿子向母亲埋怨道。为人母的龙应台愣住了,眼泪巴巴,止不住的流下。“儿子顿时觉得丢脸极了,大步蹿过街到了对面,两手抄在裤袋里,盯自己的脚尖,一副和你毫不相干的样子”“就在那车水马龙的一片喧嚣中,你仿佛看见无边无际的空旷与荒凉,灰尘似的,自四面八方鬼魅般缓缓升起,渐渐聚拢。”

这幅情景何曾相似:

“我四十岁了,你不必牵我手过街”,“我已经五十岁了,你真的不必牵我的手过街。”龙应台对父亲一次又一次认真地说到。“老父亲说‘好’,到了过街,手又伸了过来。”

原来爱的表达方式从来都没有变过,一个自然的动作,一束关爱的目光,一句牵挂的话语,一代又一代自然地传承着,只是被爱的那个人也许也要等到为人父为人母时,方能体会得到这个自然而然发出的简单动作所承载的那份爱的重量。

对,爱的方式从来都没有改变过,一代又一代……

龙应台紧紧抓住濒临瘫痪的父亲的手说:“我们念诗来走路。准备走喽,开始!白——日——依——山——尽……”父亲用尽全身力气,极其艰难地推出一只脚,又一只脚,脸涨得通红。一个字一步,父亲吃力地往前挪一步,女儿谨慎地往后退一步,“黄——河——入——海———流……”

又是相似的场景:

“来,跟妈妈走,板凳歪歪——上面——坐个——乖乖,乖乖出来——赛跑——上面坐个——小鸟——小鸟出来——撒尿——”孩子的手细细嫩嫩的,小腿短短肥肥的,孩子蹒跚地向前走一步,妈妈慢慢地往后退一步。每一步都那么得小心翼翼,孩子啊,别着急,你慢慢来!

“来,最后一遍。爸爸你慢慢来,开步喽,少——小——离——家——老——大——回,再来,乡——音——无——改——鬓——毛——衰——转弯,儿童相见——不相识……”

一步又一步,一代又一代,在人世轮回中,在亲情辗转延承中,爱的目光或迎来或送往,缠绵温馨,从来就不曾断绝过。

《目送》以时间为笔,以亲情为墨,跨越时空,以工笔素描来勾画在岁月时光中一个个扑朔明灭的背影。人到中年,站在人生的交叉路口,作者一面目送父亲的远去,以及母亲的即将远去,还要目送已长大成人,渴望自由独立的儿子在自己的人生之路上渐行渐远的背影,此时的她四顾茫然,唯有目送。纵使有太多的遗憾与不舍,也只能如此。

“有些事,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只能一个人过,有些路啊,只能一个人走。”

文/鲁庸兴

古桥

弯月形的,那么美。小时候我望着它,常想:它是不是古时的一弯月牙,不小心掉进河里,再也回不到天上,翻了个身,就索性做了河上的桥。

古桥弓着腰,把路背到对岸去。

尘埃、重量、马蹄、车轮……

此岸和彼岸,交换着行走的方向和匆忙的背影。所有的行人都去了远方。哒哒的马蹄声,也化作远山的腐殖土。古桥依旧弓着腰,像我祖先的雕塑。

千年前的流水,返回来看望它,仍是那弯初月,从记忆里缓缓升起……

板 桥

在幽涧,在溪流,一块躺倒的木板或石板,托起受惊的道路。

自渡渡人,它们是有佛性的木石。比起大河激流上的桥,它们的功德是微小的。

小小的深渊也是深渊,小小的苦难也是苦难。板桥横卧水上,成全了小小的圆满。

这小小板桥,让众生们都有了自己可以抵达的彼岸。

浅浅的银河,大约是少了这小小板桥,遂成了万古深渊。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诗人的背影渐去渐远,板桥上,依稀是古时候的霜……

父亲节读

今年6月21日是父亲节。父亲节怎样过?为此我伤透脑筋。要是为自己其实很简单,就把它当成一年中的普通一天,可作为既是儿子又是父亲的我,那就要好好斟酌一番。于是就绞尽脑汁,用什么方式能使这舶来的父亲节有意义呢?

提起父亲这伟大的字眼,很自然就想起了朱自清先生的散文《背影》。本来闪过写篇文章的念头就被扼杀在萌芽中,此时的心情有点像当年李白第一次游黄鹤楼的心态。传说诗仙来到黄鹤楼,面对美景,诗情大发。他正想提笔赋诗,却见壁上早已留下崔颢的《登黄鹤楼》:“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李白读完后,惊得半天没有说话。他想:这等好诗,岂非凡人所做?于是感慨到:“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提诗在上头。”

文章写不得,那就只能再读读《背影》。当读到:“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读着读着,我又一次眼眶湿润,字里行间没有什么伟岸和如山的语句,可父亲那高大的形象不就在眼前。

其实,我的父亲也是一样。时至今日,当自己早已退休,当孩子已成为父亲,仍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黄牛,不顾额头上悄悄爬上的皱纹和日益增多的银发,为下一代甚至是下下一代默默的付出,为能让我干好工作,他承担了接送孙子上学的任务,为辅导孙子学习,他做完白内障的手术还不到一个月,就戴着眼镜,拿着放大镜看数学题……

父亲的背影,我父亲的背影,都在生活的不经意间溜走。父亲的每一个简单的转身都会留下背影,而每一个背影都有可能成为一段精彩的故事。

读《背影》使我想到自己的背影,自己将给孩子留下一个什么的印象?读《背影》使我更多想起父亲的背影,只是父亲的背影没有以前那么长。父亲的背有些弯曲了,但父亲的背影在我的心中依然是那么挺拔。转身回望父亲的背影,让我体会到,父亲的背影是一面镜子;父亲的背影是一个坐标,父亲的背影是一座难以逾越的山……

远处孩子向我们走来,他是否看到我回眸父亲的背影以及爷爷转身向前的背影?

一串串背影组成父亲平凡、朴实的人生。父亲的背影后面是什么?是两代人的成长。

父亲,我的父亲,在父亲节这天我真不知道用什么代表我对您的祝福,谨以此文表达对您的敬意!

《背影》的背影感悟

文/海子

在以前读过三十四年代,印象最深的不是鲁迅,也不是茅盾,最深的就是朱自清的《背影》,那种平铺直抒的清水一样的小文,给我留下强烈的震撼,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细节,真实可亲的父亲笨拙身躯从高高站台爬上爬下的窘态,正如文中描写:身体肥胖的父亲先将儿子送上车,然后再翻过铁道去月台的栏杆外买几个橘子登上车厢交给儿子途中食用:“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扶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

这是上个世纪20年代的南京浦口站,此种情形一直延续到上世纪90年初。一想到《背影》就有一种想哭的念头,好像就是说的我。

我毕业工作不久,就调回南京,就在《背影》故事发生地浦口上班,有时每天都要经过浦口车站,从历史的陈迹里走到现实生活里,只是想到过,却没有体味和感受,直到1988年,父母去南京就在这个车站往返的,虽然和朱自清的故事相反,是我接送父母,就实际的情节过程也不知不觉地演绎人世间情感交融的渗透,点滴细无声。也是经过国民时期留下的重要建筑----浦口车站大厅,高大圆拱设计依然显露欧罗巴风格,只是岁月久远斑驳陆离墙面,喧嚣肮脏的地面和疏于管理的惨状,没有给我们离别带来仔细的抒情,大家只想早点离开。

随后我们就彻底地告别了浦口车站,使用时候没有想到它的价值,只有远离它的时候咂味般地品尝老车站的滋味,尤其它所讲述的故事和我那么贴近,我也情不自禁的设想自己也经历过父爱的摩挲,还是小学一年级看电影《雷锋》,电影结束后已经天黑了,母亲上班,父亲又不会做饭,只好去买东西给我吃。1965年的兰州还没有什么饭店,就是有的话早就打烊了。父亲身穿那件棉猴,在小西湖转了半天才买回一个大饼,他都没舍得吃,而是从棉猴里拿出还有热气的大饼,递到我的手里,让我吃了。这情景又会与《背影》交融好像就是一脉相承的传习,如此这般,叫我怎能平稳不在叹息。

背影,穿越时空的背影,什么时候还能出现,而我们的背影谁又能记住或回忆?

对了,还有就是1988年那次我送父母回兰州上车,就是没有发现同学高海明也在这趟车上,他后来在西安站台上与我父母相遇,这才让我们“失联”很久的关系又重新辉煌,不,应该叫恢复吧。

谁的梦中能够留住谁远去的背影

什么叫做永恒? 永恒,是一种信念。谁是你的信念? 我心中的一轮明月。当月儿走进我生命的时候,那个瞬间,就成为了我的永恒。

------题记

缘分不分时间与地点,时刻敞开着胸怀,接纳着人与人之间每一次的相逢,可人海茫茫,世界再怎么小,再怎么苦苦寻索,能够相识的机会就不是很多。相识不易,值得一生珍惜。在什么都经不住考验的网络里,永恒是什么,有好多人都承诺不起永恒。匆匆相识,匆匆遗忘,注定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随着岁月的流逝,终将在记忆中渐渐淡去,了无痕迹。

能够轻易许下承诺的人太多,却世间风雨面前,能够守住承诺不被动摇的人少得可伶。岁月的波纹里,改变了的恐怕不仅仅是网络相识时的容颜,还有谁能够轻易拾起永恒的友谊并像醇酒一样珍藏呢。如果我们不去珍惜上苍赐予的缘分,情感和岁月也能被我们的随意轻轻撕碎。日升日落,谁的牵挂里会永远刻下了谁的笑声;月缺月圆,谁的梦中又能够留住谁远去的背影;人来人往,谁的内心又可以永远挡住那份初次相识的快乐。

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灯火阑珊处,痕迹依旧,物是人非。人生本来就苦短,相识相伴又有多少朝朝暮暮?如果网络的相识都是虚构的,那么思念有什么值得牵挂,谁还会用怀念的姿态去回忆网络的每一次相识,不得不承认今后是永远陌生的平行线,只好把忧伤与思念重新过滤一遍,毕竟彼此曾经染绿过彼此的空间。孰是孰 非,谁对谁错 ,是我们不相信承诺, 还是网络毁了承诺,为何曾经永恒的友谊在网络里脆弱得不堪一击,不再永恒了?

谁的梦中能够留住谁远去的背影

文/残荷秋雨

什么叫做永恒? 永恒,是一种信念。谁是你的信念? 我心中的一轮明月。当月儿走进我生命的时候,那个瞬间,就成为了我的永恒。

------题记

缘分不分时间与地点,时刻敞开着胸怀,接纳着人与人之间每一次的相逢,可人海茫茫,世界再怎么小,再怎么苦苦寻索,能够相识的机会就不是很多。相识不易,值得一生珍惜。在什么都经不住考验的网络里,永恒是什么,有好多人都承诺不起永恒。匆匆相识,匆匆遗忘,注定只是生命中的匆匆过客,随着岁月的流逝,终将在记忆中渐渐淡去,了无痕迹。

能够轻易许下承诺的人太多,却世间风雨面前,能够守住承诺不被动摇的人少得可伶。岁月的波纹里,改变了的恐怕不仅仅是网络相识时的容颜,还有谁能够轻易拾起永恒的友谊并像醇酒一样珍藏呢。如果我们不去珍惜上苍赐予的缘分,情感和岁月也能被我们的随意轻轻撕碎。日升日落,谁的牵挂里会永远刻下了谁的笑声;月缺月圆,谁的梦中又能够留住谁远去的背影;人来人往,谁的内心又可以永远挡住那份初次相识的快乐。

很多东西,错过了就永远错过了,灯火阑珊处,痕迹依旧,物是人非。人生本来就苦短,相识相伴又有多少朝朝暮暮?如果网络的相识都是虚构的,那么思念有什么值得牵挂 ,谁还会用怀念的姿态去回忆网络的每一次相识,不得不承认今后是永远陌生的平行线,只好把忧伤与思念重新过滤一遍 ,毕竟彼此曾经染绿过彼此的空间。孰是孰 非,谁对谁错 ,是我们不相信承诺, 还是网络毁了承诺,为何曾经永恒的友 谊在网络里脆弱得不堪一击,不再永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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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爱着的一直都是背影

文/西子

有时候写出一段文字,全都是因为记起了一个人,或者是那些过不去的往事,在心底牵动了本已安静的心。

有时候因为太冷,才会捡拾那些记忆里温暖的残片放在胸口取暖,有些人即便闭上眼睛,也依旧能将他看得很清,很清。

多少握手而欢的爱情,化作一个人的孤夜呢喃,这个冬季拥臂自暖,是不是就可以不再感觉到寒意。

人群中聚了的是你,人海中散了的还是你,我想把你秘密地藏在一首诗中,却不知道结局该如何去落笔。

为什么你要赖在我的心里不走,为什么你要把我的心磨成红豆,注定无法触及的心跳,我无法再精心安排与你的一次相遇。

我写了许多许多的诗,却不能像当年的明细片一样寄给你,它们会像我一样,在岁月的一隅静静地沉默一辈子。

我们爱着的一直都是背影,我们恋着的一直都是记忆,你早已不在,却又一直都在,你早已走远,却又从未走远。

无论我们是否还有见面的机缘,无论你是否已经将我遗忘,有些东西注定无法改变,从发生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永远不会改变……

哥哥的背影

文/守拙庵主

题记:谨以此文为哥哥六六生日上寿!

我写下这段文字已有一百八十天了,一直在思考给它个题目,想着躲避“背影”二字在题目中出现,因为朱自清先生题为“背影”的散文太有名了。我肠枯脑涸地再三思索也没有能想出一个恰当的题目出来,无奈之下,只好不计苍蝇附骥尾的嫌疑,使用这个题目了。

朱先生注视的是他父亲的背影,那是朱先生青年时期偶然得来,灵感神助,巨擘椽笔,是深情顿间的倾流,以致优美文字誉满海内。

我凝视的是我哥哥的背影,文字是叙说我凝视哥哥背影将近半个世纪的积淀,半个世纪的情怀,半个世纪的盈眶晶珠。我写下这段干瘪啰嗦的文字,只不过是在笨脑拙手秃笔之端,花甲岁月之时,哥哥六六大寿之日,我心灵深处那语言所不能达的浓浓情怀意的涓涓溪流罢了。

我在孩童时代是否凝视过哥哥的背影,随着岁月的逝去,在我顽皮贪玩少心无肝的记忆里已经搜索不到任何的印记。但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最后一个中秋节以后的一天的凝视哥哥的背影,却是我永远不会忘记的,我权且把那一次的凝视记作第一次凝视哥哥的背影。

那个时代的学校不像现在的样子学习科学文化知识,而是整天地学军、学农、学工的开展“三学”,就是不学文化不学知识。所谓学军,在偏僻贫穷的农村学校,无非是上学路上,遇到同学后自动成队,迈着解放军操练式的步子,顽皮地呼喊着不明其思的革命口号,放学时学生站队后唱着革命歌曲呼喊着口号离校,到家门口时自动离队;所谓学农,无非是学校周边五个大队(相当现在的村委)近三十个生产小队任何生产队的任何身份的人都可以随时到学校叫学生去地里拾庄稼、施化肥、翻地瓜秧、捋地瓜叶、拾棉花、逮虫子等,那怕是老师没有讲解完一道算术题;学工,农村学校是谈不上的。我就读的本村学校是一所规模不算小的学校,是全县“三学”的标兵学校,县里曾在我们学校开过现场会。校领导为了更好地开展“三学”,特别是学工,便别出心裁地、另辟蹊径地到当时仍属于菏泽地区的梁山县的十几个工厂联系,让高年级的小学生去参观,并要求他们给与导引和讲解。工厂是不敢不支持不接待的。来回行程八天,星期天去,星期天回。学生自带被褥和干粮,梁山一中友情提供热水和馏馍服务。家长是不敢不让自己年幼的孩子负重步行四十余华里去的。学校提前三天下达“学工”通知。我告诉父母后,他们可作了难。不让我去,迫于形势是不敢的,有心让我去,家里又没有一分钱给我,让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背着八天的干粮和盖体,走这么远的路,孩子怎么能受的了。父母无奈地给我烙了足够的饼。饼当然是黑面的。之所以烙饼,是因为饼耐存放,中秋时节的天气,什么干粮放七八天不发馊啊!出发的那天早晨,娘早早的让我吃了早饭,给我打好行囊,眼泪汪汪地看着我向学校走去。就在学生的队伍从学校要出发的时刻,哥哥急匆匆地赶到学校,塞给我五元钱:壹元的、伍角的、贰角的、壹角的,还有几张伍分贰分的纸币,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手里拿这么多的钱(当时,我的班主任月工资三十二元五角,校长五十多岁月工资三十八元),哥哥说是娘给我借的。哥哥拍着我的肩说:“好好去看看吧,开开眼界,以后肯定会有好处的。”话语之中,哥哥对我寄予着渺茫厚望。我心里知道,钱不是娘借的,她老人家是没地方去借的,若能借到,她老人家早就给我借了。钱,是当生产队会计的哥哥从场里回家后,知道了我出发的情况,向生产队保管借的生产队的钱。我双手握着钱,呆呆地凝视着哥哥远去的宽厚青春的背影,在他的背影里,我看到了支持,看到了鼓励,看到了力量。我擦了一把热乎乎的泪,把钱放在从未装过钱的衣袋里,转过身,力量倍增地、精神抖擞地背着沉重的行囊追赶队伍去了。

我这第一次深情地凝视哥哥背影的情景,在其后几十年的岁月里,不知道有多少次在香梦中温习过。

又过了两年,也是中秋季,我又一次深情地凝视哥哥的背影。这一次的凝视,我从哥哥的背影里看到了刚毅、正义和担当。也正是在这一次的凝视哥哥背影的事件中,哥哥一句“不惹事也绝不能怕事”的饱含浩然骨气的教诲,成为我大半生为人处世生活工作的准绳之一。这时,我已到十华里外的学校去读书,还不会骑自行车。那个年代,一个村子里没有几辆自行车,没有几个人会骑自行车的。一个星期天,外祖父骑着我那身为教师的舅父的半旧不新的自行车到我家里来,我便借机到村外场里去学骑自行车。上午学了大半晌,下午便练习上路,那时的乡间小路不像现在这样平坦,是有路辙沟的。我在练习途中遇到了比我小三四岁却常在一起玩耍割草的一个还比较要好的伙伴,他在我前边挥舞着割草的铲子“哟哟”地吓唬我,逗我,我摔在了路旁的沟里,我爬起来要揍他,他就把铲子向我投过来,铲子落在自行车前轮的胎上,我急了,给了他一巴掌,他哭了,这一切都被刚巧上工路过的几个大人看见,制止了我们。大人中间有一个是那伙伴的远房堂哥,他的言语含有偏见,显然是有点吃热了,这时,我家族里一个比我略大几岁比那人身材高大年龄相仿却不善言语的长辈看不过,从人群后面走出来,站在我的背后,轻轻抚慰我的肩膀,他没有半句言语的行动,悄然的平息了一切。

事情并没有过去。天已很黑了,那伙伴他娘来到我家门口,正巧遇到我娘,向我娘数落我如何骑车撞了她的孩子还如何打了他,我娘只是向她赔不是,说是到家里打我给她出气。这时,那伙伴的父亲不知为何像发了疯似的嚷着“大孩打小孩大孩打小孩”地向我家里冲来要亲自打我。我哥哥从大门口冲了出去,我惊呆地看着哥哥的背影。只见哥哥威严地泰山般的双手抱胸挺立在那人面前,挡住那人,“大的打小的不行,难道你大人打小孩就行,你要打,就先从我这里打过去”,语气刚毅,形象高大,凛然不可侵犯。话语的威严,话语的正义,话语的犀利,话语的铮鸣,霹雳般地震喝住了我那伙伴的父亲。是曾路过我和伙伴打架现场的生产队长说了句“他大不该打他,他小也不该先用铲子吓唬刚会骑车的他,更不该用铲子投他,多亏投在车胎上。小孩子搁个气,大人不能伤了和气,都回家去吧”的话,才平缓地化解了一切。我的父母、我的哥哥也并没有得理不让人。

回到家里,我的心忐忑不安,心想:今天的这一顿打无论如何是跺不过的。娘那刚强的性格深受我饱读四书五经的外祖父“女子三从四德忍为上”的严厉家教的扭曲,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以息事宁人为前提,宁愿自己和孩子们吃天大的委屈也不伸张心中的正义。父亲深受我贤达曾祖父的影响和儒雅祖父的教诲,虽对这种偏颇的认识不甚赞同,但对玩童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是不理会的。在以往的日子里,我在外边只要和别家的孩子打架或发生矛盾,无论怨我不怨我,无论娘从什么渠道知道后,馈赠我的一定是一顿打。当然,我知道娘是在用打的方法疼爱我教育我,有时她老人家打我的时候满眼噙泪。我是深深地理解娘的。因此,我极力回避和伙伴们在一起的玩耍、割草、放羊。谁知老天偏偏又赋予我喜爱交结伙伴与天真活泼爱说爱闹的脾性。这一次,娘却破天荒地没有打我。一家人没有言语地闷闷地吃晚饭。哥哥说:“娘,你今天没打老二,太好了,那样,人家会把咱的忍让当做懦弱的,不能再怨不怨的就打老二了,不然的话,会把他毁了的。二弟呀,挺起你的脊梁,记住,不惹事,也绝不能怕事啊!”

在以后的岁月里,我才慢慢地读懂父亲他老人家深邃的理、据、礼、节的操守:他是家的梁,他是家的最后一道防线,他出拳时,将是你死我活的搏斗。我读懂了老人家,才感觉到他老人家的高大与伟岸。哥哥的出手,也许得到了父亲的鼓励与支持;娘亲没有打我,是否看到了父亲支持的内涵,是否也已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我不知道答案,几十年来,我不求证,我不能去求证,只有慢慢地去理解儒家文化教养的博大与精深。

“挺起你的脊梁,不惹事,也绝不能怕事”的铁言让我喜出望外,眼眶中胆怯惶恐的、委屈难言的、滴滴溜溜打转的泪珠顿时化作成为一种信仰,一种力量。那一夜,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整整一夜不曾合眼,在我的脑海里像现在放VCD一样,一遍又一遍地播放哥哥巍然屹立在那人前面的高大背影和哥哥金声玉振般响彻云霄的话语。那背影那话语使我的骨骼顿时增添了许多高优钙质,并且成为我以后岁月补充钙质永不枯竭的源泉,成了我一生的座右铭。

岁月如水而逝,过去的已经过去,伙伴仍是好伙伴,邻居依然是好邻居。

几十年来,我工作在外,不能顾及家里和照顾父母,都是哥哥带领嫂子和三弟一家人忙忙碌碌地担当一切,每当和哥哥通电话时,哥哥总是语重心长地嘱咐我不要分心,要全心全意地为党为人民工作。每当我回家探视时,除去一家人亲切的交谈外,我总是忘不了凝视哥哥忙碌的背影,从哥哥的背影中享受关怀和爱抚,从背影中体会豁达和向上,从背影中获得坚毅和力量。

现今,我退下来了,闲散在老家,更是能常常凝视永不言老的哥哥的背影。

每当凝视哥哥精心侍奉好年奔九秩的父母后再去田间劳作的背影时,我就看到了哥哥那天一般高的孝;

每当凝视哥哥为在他心里始终长不大的我和三弟操持忙碌的背影时,我就看到了哥哥那地一般厚的爱;

每当凝视哥哥为后辈子侄们牵挂绸缪、风来雨去的背影时,我就看到了哥哥那大海般深邃、草原样广阔、球场样坦荡的胸襟和承载;

每当凝视哥哥拖着老寒腿艰难地爬上爬下高凳子为果树修枝打叉的背影时,我就看到了哥哥那对生活的坚韧和执着;

每当凝视哥哥不顾老寒腿的疼痛为左邻右舍们的事情奔前跑后的背影时,我就看到了哥哥那贤达炽热的心肠……

哥哥的背影,我将永远地、深情地凝视下去。

父亲,那绵延的背影

文/苦海听涛

看过一句以色列谚语,说:父亲帮助儿子的时候,两个人都笑了;儿子帮助父亲的时候,两个人都哭了。读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哭了。泪眼朦胧中,仿佛又看到父亲那执着而无助的身影穿越风尘向我走来,一串歪歪扭扭的脚印绵延到身后很远的地方。

父亲是一个孤儿,很小的时候便随奶奶改嫁到现在的村子里。在皖西北这个生长着贫穷、愚昧和野蛮的小村庄,父亲受尽了人间难以想象的排斥与欺凌。一直到现在,留在我印象中的父亲都是孤苦伶仃一个人,除了相依相偎的一家人,再没有一个可以亲近的人,他的善良与好客反而成为孕育别人霸道的温床。虽然有几次发达的机会,但因为没有主见的奶奶抑或是其他难以言明的原因,最后都失却了,他依然再那个剽悍成风的环境中,如履薄冰地一天天过着皱巴巴的日子。我甚至感觉到他从来就没有一天真正伸直腰杆,心爽气和地生活过,每每想及他那巴巴的眼神和无奈的叹息,我都忍不住垂泪。

生存的艰辛,迫使父亲发誓要节衣缩食地供我上学。在当下的社会条件下,这不失为一条跃出苦难的捷径,媒体上、生活中的成功事例更是坚定了他的信心。但清贫的家境和我不上不下的成绩,使得美好的梦想与冰冷的现实之间总是隔着一段生硬的距离,它那似乎不可逾越的顽固使我万分沮丧,更使父亲在鼓励我的背后多了一分无奈的心力交瘁。每每放弃的念头浮现的时候,总是在父亲无助的眼神和乡人那冷眼旁观的姿态中败下阵来,我实在不忍再去泯灭他那可悲可怜的最后一点的希望。这样的景况下,便只剩下加倍的努力和痛恨自己进步太慢的焦灼。此时的父亲却仿佛找到了他最好的状态,在不辞辛苦的奔波和看不到尽头的劳作之余,我的每一点微不足道的进步,总被他放大若干倍,像重大节日一样记在心头,继而又转化为下一轮劳作的无尽动力。所以当我第一次知道甘之如饴这个词时,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父亲,便是我们一家人在那段苦难岁月里的相依为命,便是我自己在那个不堪回首人生阶段的笑声和眼泪。

父亲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他对我们的爱都点点滴滴撒播在生活的每一个细节中,这份爱因平淡而没有亮色,因过于零碎而难觅踪迹,我们自己也因为常在其间而显得麻木,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可悲的悖论。当我进入重点高中之后,这份爱却在紧紧的跟随中少了一份坦然,多了几分毫无来由的小心翼翼。在面对我那些出自不同背景的同学时,父亲浑身的不自在和那偶尔向我投来的怯怯一瞥,让我清晰地捕捉到这一点。他想让所有的同学和他的孩子友好相处,而他自己却在这种企求背后显示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底气不足,而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来自穷困。所以在迄今为止的回忆里,最让我痛彻心扉的便是父亲在劳累之余捶着自己满是伤痛的腰身感叹自己不济的情景,它让我真切地感受到生活的残酷,使我无比地痛恨自己此刻的拙于表达。

我清晰地记得父亲送我上学时,在人群中渐行渐远的身影,这略带苍老和蹒跚的身影成为我心中一个永远的痛,成为我曾一度孤寂的灵魂中的一个永难消除的烙印。

在多年的努力后,我终于用不上不下的成绩考上了一所不上不下的大学,传说中金榜得中鱼跃龙门的辉煌终于还是没在我身上重现。我不知道这菲薄的收获能不能算上对父亲多年劳苦的一点名正言顺的回报,更何况那一纸通知背后还有一笔不菲的学费。而父亲却显得异乎寻常的高兴,它把那个装着录取通知书的信封捧在手里一遍遍地抚摸,一次次地对我说这已经不错了,它在那个曾经无比冷漠的小村里大摆筵宴,连那些平时不怎么交往的人也在邀请之列,这种压抑太久之后的情感释放在我接到高中录取之后,几乎很少在生活中见到。直到今天,我还对自己曾经的放纵耿耿于怀,忘我的玩乐背后对父亲希望的背叛,在如今看来是多么不可饶恕的犯罪。

我大学报道那天,父亲近乎固执地要去送我。尽管已经穿上了平时最好的衣服,但在汽车穿梭的校园里依然显得是那样突兀。报名交费时,父亲摸索着从袜筒里取钱的动作,引起了一名银行年轻女营业员轻佻的笑,那一刻,我在脸红的同时有了一种出离的愤怒,我向她大声嚷道:“这很好笑吗?”此刻的父亲却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匆忙地办完手续,手忙脚乱地从人声鼎沸的大厅离退出来。面对整洁时尚的校园,我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我不该对那个女孩子发火,我们有着不同的背景,她眼中的传奇恰恰就是我真真切切的生活,她或者她们眼中的时尚,却是我一个遥不可及,更没有心思去期盼的梦。

这天下午,我带着父亲在这个我尚不熟悉的校园尽情地走了个够。我们慢慢地走,轻轻地谈,没有放过这个被称作象牙塔的地方的每一个角落。我知道这是父亲的一个梦,一个可悲可怜又可叹的梦。现下的我能够做到的只是这些,我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因为这就是我们的生活,虽平凡但高贵,虽捉襟见肘但不容忽视,因为我们都坚信流泪撒种必欢呼收割,而这校园就是我们奋争路上一个满载着希翼的小小驿站。我们有充足的理由来坦然地享受,尽管在欢乐的同时有那么一丝若隐若现的苦楚。

第二天,我到车站送父亲回家。买完票后,父亲又从车上下来,一遍遍地祝福我要与人为善,不厌其烦地唠叨着要我学会照顾自己,最后又固执地把我送向归校的公交车,我知道我无法拒绝,在父亲眼里,我还远未达到照顾他的资格。本来说要送父亲一程,最终还是他来送我。也许在他心中这是一个父亲的底线,对于这个底线,我只能无条件地服从。

汽车开动了,我看到父亲转身而去的背影,这背影在如织的人群中是那样的渺小与无助,人流的交错中,这背影渐行渐远,随着汽车的向前,终于从若隐若现归于虚无。可我心中的那个背影却越发清晰起来,我感到一阵难抑的酸楚,连忙打开车窗。父亲从来不让我在人前流泪,他说这是一个男人的底线。在我心中,这底线和他的背影一样有力,我注定永远都不可能逃离,因为它已经幻化为我绵延一生的背景,这背影温情却有力,朦胧而久远……

背影的凄凉,道不出那一抹曲不成调的忧伤

文/吾离孤心

有些情绪,是不能说的。痛而不言,是担心影响了别人的心情;笑而不语,却又憋屈着自己的心情。伪装的笑容下,有多少隐藏的心痛;岔开了话题时,又有多少的言不由衷。总是为别人着想,却要独自去疗伤;一直在嘴上逞强,心却没那么坚强。因为善良,所以选择原谅;因为涵养,所以甘愿包容。其实,常常笑的人,最需要人疼;默默承受的心,最需要人懂!

-------题记

忘了自己是在第几个这样的夜晚为你拨动按键写下这整段整段叙说着回忆的文字。夜。夜的那么美丽。冷得如此空虚。那些流年里错落的画面一幕幕在我眼前重现。酣畅淋漓地上映着那一场支离破碎了的曾经。我被捆绑在名为“怀念”的形架上,无助地等待着记忆宣读对我最后的判词。没有表情没有言语没有情绪。无所适从却又无从反抗。暌违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角眨落,流满了我整张悲伤的脸颊。其实很想,消失很长一段时间,换个名字,换个模样,重新认识你一回。

一排排街灯,漫落街角,把夜色拼凑成一块一块的光晕,偶尔有路过的行人走过,至少还不是那么孤单得暗淡无光,有时候一直不停的做许多梦,然后惊醒,那些放肆的猖狂的蔓延在黑夜里,在梦境中一直不停的往下掉,无声的跌落,仿佛无底一般,可唯有自己身体在难受,喘息,想叫却什么字也吐不出来,哑哑的在暗夜里独自忍受着,想紧绷着的琴弦,不肯安歇下来,我想逃离开去,最终还是被无情的遗忘,迷失掉了自己,踏上一路叫地狱的不归路,一步步深陷其中,辗转冷寂,等待所有的东西梦断成空,独自摸索着起身,仰望那黑无边际的黑夜。不经发觉,那些雨滴洒落在了玻璃上,浮起一圈轻柔的涟漪,不敢触碰,害怕它侵蚀自己千疮百孔的身体,想要逃离,却终究狼狈的残留下两行无助的热泪,殊不知,它是为何而下。

我时常游走在那些你经过的地方,用鼻子深深的呼吸,我想是否可以找寻你离开时残留的味道,只是我吸得鼻子红彤彤的,吸得到肺承受不起,吸得使劲的开始咳嗽,一直咳嗽到嘴里吐出的浅浅血丝为止,才捂着嘴转身落寞的离去,落日的余晖是依旧明媚,只有自己还是如此般凄凉,长空泛野,整片整片的洁白浮云,也许还有宛如梦呓之声优美,天空依旧美丽,自己仍旧独此浅唱那份片刻的安逸,永存与世,依旧回首,只是忘记擦掉那溺出眼眶的泪水,那我可不可以假装那是沙子掉进了眼睛,揉红了双眼,挤出的泪水呢。

花香飘飘,唯有树赏,细听空中雨。滴答落地舞步起,看似凌乱却动心。长路遥遥,无人相陪,独看桥上景。柳丝轻拂絮飞扬,回首一人桥下立,独自黯然前行,把过去锁定在原地,纠结一世,把所有的锋利齿距全都磨砺成平,然后狠狠的把它沉溺于忘川水里,淹没永世。

背影渐行渐远

文/王本辉

与孙子贝贝视频越来越难,难就难在贝贝对爷爷逐渐疏远,对电视里的动画片更感兴趣。多数时候都是视频开通后只见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叫他也不动。贝贝去美国两年半,对爷爷的兴奋度越来越低。只有儿子在跟前时能把他叫过来。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在认真地做自己的事情。我这里千呼万唤,他那里充耳不闻。如果我说,跟爷爷再见吧,他才立刻跑过来,挥动胖乎乎的小手,嘴里喊着“拜拜”,转身又跑开了。

儿子不在时,我想了许多办法,最有效的办法是用变形金刚吸引他。贝贝是个变形金刚迷,他有不少变形金刚,但还是觉得不够。我说,贝贝,爷爷过些日子要去美国,你要一个什么样的变形金刚?贝贝急忙离开电视,跑到电脑前:一个红色的,and一个黄色的,and一个绿色的。汉语加英语,一下子要了三个。

后来,贝贝跟儿子说,爷爷总问我要什么样的变形金刚,我都告诉他了,他还问。我听了“哈哈”大笑,但眼泪跟着就出来了,突然想起了“诗圣”杜甫的《月夜》:

“今夜鄜州月,闺中只独看。遥怜小儿女,未解忆长安。”

那困处长安十年的杜甫对家人是何等的思念,可小儿女又懂得什么是思念呢?

贝贝刚从美国被送来时百天刚过,下飞机时,他在婴儿筐里睡着了,醒来时看见我就笑,别人都说贝贝认识爷爷。

在家里待了两年,两年中,贝贝从来时的只会微笑到会踢球,会唱歌,会背诗词,会背二十四节气歌,会在开饭时叫爷爷吃饭,会帮助奶奶扫地擦地板……他给我们老两口带来了无穷的乐趣。两年后,儿子来接贝贝了。

到了机场,贝贝还很高兴,因为他看到全家人都在。直到安检时,他看到爷爷没有过去,立刻哭闹起来,让人心里很难受。在洛杉矶转机时,他闹得更厉害,找爷爷,嗓子都哭哑了。一到美国就开通了视频,贝贝蔫蔫的,声音有些嘶哑地问我,爷爷你啥时来呀。那时,我的心暖暖的,酸酸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突然感到:时间和距离淡化了亲情。但又马上理解了贝贝,毕竟他只是一个四岁多的孩子啊。

在生活中,已是成年人的我们,又是怎样去理解、去体谅我们的父母的呢?我们把父母的殷殷期盼变成了短短的一顿饭,把逢年过节的探望变成了一次次的例行公事。

当年在工作之余去看望年过七十的父亲的情景还清晰地浮现在眼前。我永远记得,父亲看见我到来,就热情地捧来了家里所有的好吃的东西,看着我吃得香甜。

我永远记得,父亲看见我到来,就拿来剃头推子,让我给他剃他那还相当短的头发。我说,爹,头发还短。父亲说,让你剃,你就剃。

我永远记得,母亲看见我到来,吃完饭后常常拿来一件旧东西,或是衣物,或是餐具,让我拿走。如果我不要,母亲就会叹一口气,神情落寞。

父亲年轻时在生活的重压下脾气不好,我们都害怕他,只关注他上街回来的兜子,不敢与他亲近。六十耳顺,父亲没了脾气,我们又没了时间,还是不能与父亲亲近。

“下次啥时来?”每次临走,父母期盼的眼神总让我无地自容。

如今,父母与我早已阴阳两隔。父母走了,带着对我们深深的挂念。父母走了,留给我们永难偿还的心情。

腾出时间,赶快为父母尽一份孝心吧。莫等子欲养而亲不待。

毕淑敏说,也许是一桌山珍海味,也许是一只野果一朵小花。也许是花团锦簇的盛世华衣,也许是一双洁净的旧鞋。也许是数以万计的金钱,也许只是含着体温的一枚硬币……但在“孝”的天平上,它们等值。

背影-彭旻喧

文/彭旻喧

城市车水马龙,过客匆匆。燕啼莺舞华灯初上,候鸟盘旋万籁俱寂。林花与春红谢了当初摸样,霜菊与秋色消失在尘翳中。长街烟火为谁停驻。匆匆过客,留下背影匆匆。

红尘漂泊,伶仃惶恐。路,漫无际涯,泛黄的照片堆积成山。刀剑如梦,人事已非。在历史转身中沦为旧迹。留不下的背影,便放它如风。

有一言为“且行且珍惜”。世事无常,终点与归宿到底在哪儿,无从知晓。珍惜当下便只得感激命运轮回中这一次邂逅。志摩与徽因,便是在暮春四月花谢之期中最美的相逢,最终所念即是最初惊鸿。一捧泉,清冽须臾,莫强求,莫伤心。

你看,月光的阴影上承载着无数人的背影。莫怨离愁,或许它只是为了你与最真挚的情感相依。百年情书中的缱绻情丝,可有使你落泪?那样一对爱侣终成背影。然而“意映卿卿”却成就了战火中永恒的相知。这样的背影便是冲淡了一切的岁月,一副烽火挽歌。对月独酌,你和你的背影融化成一声声归来。你在呼唤什么?老友眷念还是征人思亲?人生浩渺,别离亦算依偎。一颗星在兜兜转转中还有另一颗星相伴,咫尺天涯,莫不如是。

或许你会有一张花一般的面孔,纵使朱颜辞镜,亦有白发黄鸡之志;或许你今日仍然期期艾艾,然也定有横眉冷对千夫指的那天;或许你今日仍是恍惚混沌,徒负虚名,却终能修成正果。人生得失,在转身之间分明,在背影中模糊边际。

人们会一天天长大,那个时候,他的身边尽是背影。然而他必须学会带着伤痛与释然前行。离恨便如春草,渐行渐远,永不逝去。只是你知道,它只是旅行的附属品。待你长大那一天,你也成为了别人世界中的背影。也许最初分手的理由,不过是你去“蓬莱采莲”,我去“西天取经”。相离洒脱,相逢淡然。就像英国布莱顿的老人们,安详的目送着儿女们远去,不怨不伤。甚至是感激的,因你们的背影,我们可以自由不羁。

感谢过客匆匆,林花谢春红。

“感谢我不可以住进你的眼睛,所以才能,拥抱你的背影。”

老家的背影

文/雪莱之风

说起老家,前几年读书的时候一直没机会回去,父母又外出打工了,家便成了一座空房。我家的房子不大,因为长期无人居住,被雨水冲刷的不成样子了。前两年高中毕业,在外地的祖父母也刚好回乡,经两位老人的整理,我家的房子又翻然一新了。其实房子太旧,修理起来很麻烦,但两位老人闲不下来,便将屋前屋后修缮了一下,于是家又恢复了生气。

我回家的时候,时至仲夏,天气较热,表姐帮我拿着包裹,热的汗流浃背,而我拖着箱子也累的不行。到家乡的镇上后,我和表姐叫了一辆老式的“麻木”,直奔老家去了。真是一路的颠簸,路还是以前的模样,凹凸不平的泥土地。终于,到家了,我和表姐累的直喘,但还是比较开心。刚下车,门前的菜地让我们吃惊,这块菜地是奶奶一锹一锹挖的,不到半年,各种农菜长的繁盛,我们不得不佩服奶奶的生存能力。休息一会后,我和表姐蹲在菜地旁观赏,突然,表姐拍我,让我看个地方,扭头望过去,哦,一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停留在小苗交叉成“丫”的叶面上,真是美极了,表姐不禁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作为留恋。

几年没回家了,记忆中家乡一排排的平房鳞次栉比,而今,一座座格式楼房耸立在家乡的土地上,老家已改变了它的模样。而我并没有为这改变惊奇,因为时代发展了。我出去读书的这几年,国家免除了农税,老百姓种田不用花钱,还可以得到补贴,家乡的人们富起来也很和情理。表姐以前是住在镇上的,并不关心这里的变化,早就坐定后看电视去了。

农村很宁静,我和表姐闲聊的时候提到过。表姐说她很想在这宁静的地方住上一阵,可她要回城里工作,不得不当天回去。其实,我想她也是口头说说,这里虽宁静,但也十三的单调,我想,她是受不了这种生活方式的。由于处在炎热的夏季,家乡的人们都宅在家里,外面鲜有人走动,一切都是静的,好像时间凝滞在了某个时刻。下午,表姐会城了,独留我一个人感受乡村的音韵。

今年暑假在老家度过。不像去年,对家乡还有几分的怀念和激动,今年在家无聊透了,无人聊天,也没有什么活动,只好整天呆在家里,一个暑假就这样乏味的过去了。

家乡,我已回不去了,因为我的心不在那了。长期在城里读书使得我早已习惯城市的生活,而老家那种单调、缺乏基础设施的生活让我无法忍受,但我并不讨厌家乡。我想,有朝一日,当我白发苍苍的时候,我会带着极大的荣誉回到家乡,和儿时的玩伴们下我们老祖宗发明的棋。

年华向晚、疑是心凉

文/光の另一麺

相遇,没有征兆、动心,毫无防备、就这样沉沦在你的一颦一笑不能自拨。独自徘徊于红尘的一隅,不再拾起曾经,不去寻觅往昔留下的足迹,本想一世把你相守,不曾想你又不动声色的走出我的世界,我不知所措的又将那过往一一拾起,贪婪的吸允那曾今的点滴欢笑。

在所有或悲或喜的岁月里,纷飞的文字定格不老的芳华,眷恋着我今生的情愁,伴随浓浓的相思,流年沉积了浮生的纯情,回味着有你的那一瓣心香。那一刻的转身是那么的决绝,容不得我半点挽留。寻觅着,那剪不断的情愫,心里的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背影亦失,独立华亭,将世间所有悲伤尽收心底。从此我把这份情付诸文字,淡色素笺,篆刻了莫名的愁绪,流觞碎影,思绪轻飏,魂牵梦萦。我已迷失在有你的童话,怎奈一方伊人已成过客,曾今繁华顷刻焚化。

忧寂的双眸,透过栏轩,倚望素色年华里旖旎的风景,多想把你写成这辈子的永恒,奈何青春的彼岸却没有驿站,一次停歇终将错失今生情缘。抬头望天,双眼朦胧,泪落心坎,一次次在错觉中狂欢、一次次的在故事中炙烤。

千言万语湮没在你那转身的背影,欲言又止,当两个人的舞台,只剩一个人独奏时,所有的希望被冻结,那多情的琴弦里再也飘逸不出动人的旋律,思绪,只能踏浪于寂寞的海岸,伤情之人也只能静静的体会那孤城里弥留下的温柔,对着斑驳的碎影,悼念一声凄凉。回头,一切都在沉睡,原来,是我醒的太早,夜寂凉,风太紧,独倚斜影把情怨。

一念起,万水千山;一念灭,沧海桑田。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望穿秋水,我已看不到自己的影像,点点滴滴,丝丝缕缕,映现的全是你。原以为你是我此生的终点,到如今,你我却隔坐在幸福的两岸。曾感觉幸福一直在朝我微笑,而我如旋转木马一般乐此不疲地追逐,竟忘了我和幸福之间始终存在那小段无法跨越的距离。

余生里,我只能怀着阑珊心事,在记忆深处的某个生长绿苔的地方,不作新词,不念旧酒,徒剪一段韶光,留给自己,把你来念,把爱来留。

此生红尘,无你何欢?就让我留一袭亦近亦远的背影在深眠浅睡的梦里,把我的心倾洒在生命的忘川,然后,再卸下那袭忧伤的素衣,默默焚一支思念的香烛,续上前生今世的牵盼,在来世的渡口边,等你天荒,疑是地老。

父母的背影

文/介子平

父母与子女间,缘分之深,三生所幸。你陪我长大,我陪你变老,世界因此而温暖,虽说有一天终要说再见,仍应感谢曾经出现于生命中的对方,这世上没有谁能够一直陪谁。《城南旧事》里有一句,“爸爸的花儿落了,我再也不是小孩子了”,非失怙者,无以感受。

学随年进,成长本就一件自由之事,孩子的童心已去,家长的心态却挥之不去。如此一来,难免生出许多的矛盾来。其间的大致矛盾,在于父母总喜欢以自己的人生阅历,决定子女的人生。世道之难,身后之苦,综合成他们的评判与判断,出发点都是为了子女的好。爱与自私,难以细分,有些道理,经不住推敲,在子女看来,父母都是过时的人,不说而已。勿去教育上一代,孝顺孝顺,孝在前,顺随后。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匹配者,不光当事人,还有双方家庭。娶妇当不如吾家,嫁女当胜于吾家,虽如此,对于家世良好者,心有不甘。有教养之人,才会发现别人有教养,门当户对,对的是背景,人家有背景,而你只有背影。精力过人之父母,事事想插手,往往强行介入,强制干预。计划生育年代,父母未能给孩子留下兄弟姐妹,所有希望寄于一身,故介入愈深,干预更甚。

长大后,都想离家追梦,片帆天涯,且风尘仆仆,越远越好。无人愁我独行路,无人陪我夜已深,无人醒我茶已冷,人在落魄之时,方能体会父母之无偿。全世界都将离弃而去,惟有父母始终不离不弃,生活不会宠你,父母却会,你的挣扎,无人能见,父母却懂。奉献子女无偿,索取则有条件,虽如此,不计较。身无饥寒,父母不曾亏我;人无长进,我以何对父母。无奈内心脆弱,不愿承认自己的平庸,零零碎碎的生活,节衣缩食的父母会不时补补贴贴,正因儿行千里母担忧,所以向来报喜不报忧。

待为人父母后,方会体会父母之不易,杨绛说:“无论人生上到哪一层台阶,阶下有人在仰望你,阶上亦有人在俯视你。你抬头自卑,低头自得,唯有平视,才能看见真正的自己。”世间一切事物,无不在重复自身的命运。家人闲坐,有说有笑,父母健康,兄妹和睦,爱人专一,朋友忠诚,所谓幸福,不过尔尔。父母子女之间,仁之与义,敬之与和,天下事理,不分东西。

在物联网、大数据、云计算、智媒体面前,器新人旧,父母的确已过时,却无人耐心教之发微信,收红包,当年父母可是谆谆教之,招手引之,如此不厌其烦地教你使用碗筷。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出则衔恤,入则靡至,待到想起尽孝时,家还在,父母已故,只得“为之葬埋祭祀,以长其爱”,终归人生遗憾,有道是世间并无十全十美事物,丰于此者,必缺于彼。南山之寿,不骞不崩,何止于米,相期以茶,天下何等惬意事。

无论如何过时,却有一种永恒,故作坚强地存在,龙应台为此伤感道:“很多时候不是我们去看父母的背影,而是承受他们追逐的目光,承受他们不舍的,不放心的,满眼的目送。最后才渐渐明白,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像父母一样,爱我如生命。”回首来时路,一晃数十年,自己老了,父母则更老。虽如此,在他们眼里,你永远是不过时的孩子。

背影

文/飘零

猛然醒来,心里空空的。不是因为做了什么美梦,被拉到了现实,而是发现,好久没有做梦了。爬起来,向四周张望,发现也是空空的。静,静得有些伤感,只听到对面广播里的声音。我知道,我又想家了,又想到了那个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浮现在脑海里的背影。

“同学,请问一下大一新生交费是在哪”?

那个溢满热情的学长答道 :“叔叔,我和你们一起先把行礼放到寝室,然后我再带你们去报名交费吧”?

爸爸欣然的说:“那麻烦你了”…

走在去寝室的路上,与一张张开得像桃花一样的脸擦肩而过,两旁的树似乎也能被人们初入大学的喜悦所感染。只有我,像是一个与这个校园无关的过路人。无心看校园的风景。那个学长忙着向我介绍这个诺大校园的每一处,而我有在听,但我总被什么牵绊似的心不在焉,眼里闪烁着一些不愿去接受的东西。以至于我一句话也没有说,只用着勉强的微笑回应着。

从家来到学校,我并没有其它人上大学的那种喜悦和憧憬,有的只是一种沉重的负荷和担心。该走还是该留?我的选择又将意味着什么?“你又在想什么呢”?爸爸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到了寝室,放好行礼。我们就和那位学长去了“新生报名处”那里如潮般的人山人海,分不清那些被骄阳炙烤下复杂的表情。办好了各种手续,我们来到了交费大厅,爸爸进去排着队。我傻傻的站在外面透过玻璃望着里面的一点点挪动,一点点热气蒸腾。

8月的天气,在这个城市里显得格外的焦热。虽然一块玻璃隔着我和爸爸,但里面的人甚至脸上的表情我都能捕捉得清清楚楚 。在那些色彩迷离、肥大的人群中,我能一眼望见爸爸,一眼望见那布满岁月痕迹的浅灰色衣服。爸爸的身体显得那么单薄,那么瘦小。那饱经沧桑的身体在一点点移动,移动着离柜台越来越近。衣服上黯淡的浅灰色一块块的变成了深灰色。我能看到每一颗汗水滚落下来,我能听到它们滚落在衣襟上的声音,是那样的让我纠心般的痛。

“请问您是刷卡还是带的现金”?一声清脆的声音响在里面。“是现金”爸爸的回答久久的响在玻璃之外我的耳畔,我的心里。爸爸小心翼翼的从包里拿出那个所谓的“现金”我看到了爸爸的手在颤抖,他很用力的一张张的数着,一遍遍的数着,生怕数错一张。数了很久很久…我不敢在看爸爸那饱尝生活艰辛的手,那手中的钱,不知是他努力了多久的心血?那本身看似轻如鸿毛的纸在我的心里变成了重如泰山的钱。它就好比是一把打开天堂之门的钥匙,没有它,我永远只有守候在门外。

泪眼模糊中,我看不见爸爸的面容。但我能听到他喘息的声音,是那般的急促。我赶紧仰起头,合上眼,让眼泪流回去,流进肚里、流进心里。好让爸爸不看到我的脆弱。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看到了爸爸因为手很用力的数钱而抖动的背影,和那多少有些沉旧的浅灰色衣服,现在整件已经变成了深灰色。那衣服并没有因为颜色的变化而显得有多么的崭新,反而,在强烈光线的折射下显得更沉旧了。久久的伫立着,心被什么抽似的,一阵阵的疼痛,我痛惜那些钱,更痛惜我那个伟大的父亲。

那晚,第一次离家,第一次在深夜里听到火车的声音。我彻夜失眠。白天的一切好像放电影一般,一遍遍在我的脑海里放映。那饱尝艰辛的手、那蹒跚的身体、那被汗水浸透的深灰色衣服、那因为用力数钱而一抖一动的背影…都成了我生命里刻骨铭心的记忆。

我和父亲之间没有太多的语言,沉默传递着我们之间所有的爱。就在平日的无声中,我习惯了用心收藏起我和父亲的点点滴滴。在外求学,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为了追求理想,聚少离多也是必然的。走在父亲用心血为了铺好的路上,我没有理由不努力。现在我已经长大了,靠着父亲这根拐杖,我学会了走路,学会了坚强。现在我正在努力的学着放弃拐杖,独立前行。我明白,这就是父亲对我最大的期望。

每当我停止不前时;每当我疲惫懈怠时;我就会想起那样一个背影,让他时时刻刻来提醒我为了梦想持之以恒,让他激烈着我继续前进。

承载着父爱上路,我的人生并不孤寂。

些许凉意

暖暖的阳光让人感到了些许的温暖,在阳光下眯着眼睛,静静地发呆,望着四周因冬天带来的一片萧条,朦朦胧胧的,让人隐约间感到了些许凉意,是来自骨子里的凉意。

一直都想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爱情,当一切都惘然成忆时,才发现我早已错过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景与情。

当冬又一次来临时,我的心莫名的痛着,看着这个冬天,那些逝去的背影和往事纠结在了一起,凛冽的冬天,正如那个走远的背影和那段痛彻心扉的回忆。

远去了背影,留下了永恒

文/木子秋实

前不久,几个中学女同学相约聚会,相拥中,那浓浓的同学情让人忘记了年龄,也忘记了岁月的风霜,忘记了时空横亘的阴阳之隔。我们不约而同回味着过往的记忆,总有远去湮没的身影浮现眼前,那些温情的人事让我们不禁感慨,他们带着同学的怅惘、思念默默远去了,可在同学们的脑海里已经生了根,不管岁月如何无情的流逝,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始终伴随着我们走过四季,走过春夏秋冬,走过人生的沟沟坎坎;人生路上,他们无可奈何的远去了,留给我们的却是挥之不去的永恒的温情记忆……

张学军,面庞俊朗皮肤白皙,是大人们都喜欢的大男孩儿,他是我中学时代的同学,他学习成绩优秀,性格活泼开朗乐于助人,也是老师和同学都喜欢的人。那时候别的班的班长大多是大个头儿,能管住同学的人当班长,他却是我们当之无愧的班长,同学们都亲切的叫他“小军”。

小军比我大几个月,因为父辈是至交好友,两家又居住在一个胡同,父亲和张伯伯常常在树荫下下棋,有时我和小军会同时叫他们吃饭,所以父亲让我叫他哥哥,我心里总不服气,就大几个月干嘛非要叫哥?张伯伯总是笑着看着我,对小军说:“秋实是妹妹,你要让着她知道吗?”小军那,红着脸说:“嗯嗯,叔叔,秋实不叫就算了,呵呵……”

那时的我们,虽然生活条件不如现在的孩子,可我们的业余生活却是五彩斑斓的。记得,我当选了班里的宣传委员,老师让我每星期四负责出黑板报,把班里的好人好事和点滴生活记录下来。教室墙外有一块很大的黑板,要每周更换一次板报内容,那是班里同学的学习花絮和掠影,也是同学们关注的心灵乐园。可是,我才接触不知道如何排版式,写美术字也不是我擅长的,那时的我不知道什么是愁,可这次是真犯愁了,坐在那儿像霜打似的打了蔫。放学铃声“叮铃!叮铃!”刺耳的响了,往日我是最爱听铃声了,因为可以背起书包自由“飞翔”了;可今天不能啊,眼见同学们身轻如燕,叽叽嘎嘎三五成群飞出了教室,我的心里有说不出的无助。这时小军走到我跟前说:“秋实,我和你一起办板报好吗?”我听了有些不相信,心想:嘻嘻,有这好事儿?没立刻回答他。身边的女同学小芹说话了:“好啊,秋实说不定正发愁那!……”我悄悄捅了小芹一下,鬼丫头!到底是朝夕相处了解我,我起身拿起讲台上的各色粉笔往外走。于是,小军搬来书桌拿来尺子,开始在黑板上打上框框,还设计了一个好看的报头图案。清楚的记得,小军画得是青青的竹子,那青竹在小军笔下鲜活。我和小芹好奇地问他:“小军,你喜欢竹子吗?”小军抿着嘴笑着说:“是啊!喜欢竹子!”我们不约而同问小军为什么喜欢竹子,可小军那,只是笑笑不回答,然后写上娴熟的艺术体题目。我和小芹分别用粉笔写着不同的内容,我们边写边说说笑笑,不一会儿功夫漂亮的板报完成了!我们三个人高兴的一起击掌,背起书包走在回家的路上。我问小军:“你为什么帮我?”他说:“因为啊,我是你哥!”说着朝我们使了个鬼脸跑了。

自此以后,每到星期四,我们“三个铁哥们儿”都一起办板报,不管寒来暑往都坚持,我们的板报在学校评比中,总能取得前几名的名次。为此,我们三个人心中都有份自豪感,也多了份彼此之间的担当和责任。

一个炎炎的夏日,学校布置我们班级去乡村学农,我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来到了一个村庄,村长见我们细皮嫩肉的,瞧瞧这个望望那个连连摇头,大概是不相信我们能干什么。一脸无奈的村长领着我们来到了一片刚刚收割完的麦田,那些散落在田野里的麦穗,就是我们要完成的学农任务了。初来乡村,我们还是第一次看到金灿灿,颗粒饱满的麦穗,还没等老师布置完任务,早已蜂拥扑向麦田。记得老师分给每人一行麦垄,从田头开始,猫着腰低着头,边往前走边捡收割时“漏网”的麦穗,同学们都睁大眼睛左瞧右看,看到一个麦穗眼睛放出金灿灿的光芒,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容;有的还会大喊着:哈哈!麦子!麦子。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那时的骄阳激情似火,把田野烘烤的如蒸笼,出了汗水脏兮兮的手东抹西抹,再看各个脸上都像个土猴子;实在累了,同学们停下来,看着对方的花脸儿,开始前仰后合笑个不停,也开始叽叽嘎嘎打闹起来,可我真佩服他们,手里的活儿也没少干。那时的我,身材瘦小不是很健壮,再加上炎热的天气,烈日烤着酷热难耐,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捡了不一会儿,胳膊奇痒时不时的要挠一挠,看看手腕不看则已,一看吓我一跳,两个手腕出了一片片的红疹子,心里开始嘀咕这是怎么了?自然捡麦穗的速度是快不了,还在半截儿晃悠那;再看那长长的麦垄,别的同学已经到了地头儿,开心的嚷嚷着打闹着,我心一急有些体力不支,出了一身虚汗顺势瘫软在地。这时小军悄悄迎面捡着麦穗,心细的小军见我不停的挠着胳膊,关切的问:”秋实,怎么了?”我含混的说:“我也不知道那,胳膊上出了很多的红疹子!”小军赶紧走到跟前一看便说:“哎呀!你是对麦芒过敏,别干了去地头儿休息吧!”我有些不好意思没动地儿,他推着我一下说了句:“去吧!我是你哥!”我心想,谁叫你哥了?哼!也没听小军话离开。小芹也过来接应着我,我见两个“铁杆儿”哥们来了,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劲儿,也顾不得胳膊痒痒了,开始捡拾脚下的麦穗,很快我们在地头儿会和了。

地头上的同学们,望我们辛勤劳动的成果,一堆小山一样金黄的麦堆,顽皮的同学竟然喊着电影里的台词:我的麦子!麦子啊!……喊声未落同学哈哈大笑,那笑声回荡在田野上空,惹得旁边田野里干活儿,脸膛黝黑的伯伯们挂着憨实的笑容……

可谁知道,就在这次拾麦穗回来的午后,发生了让我们班同学痛不欲生的事情。

下午一点左右,我和小芹早早来到了学校,教室里传来了一片哭声,我和小芹不约而同对视一下,加快脚步进了教室,只见班主任张老师和同学们都哭红了眼睛,我走到跟前轻声的问:“老师,怎么了?你们干嘛……”老师已经泣不成声根本说不出话,倒是一个同学告诉我:“小军为了救高雅如淹死……”啊?!我和小芹齐声喊了起来,我的脑子一片空白,我不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会那?就在两小时前还在帮我捡麦穗那,不会的。我不甘心又问老师:“老师是真的吗?”

老师流着泪点点头没说什么。我再也控制不住了,泪如泉涌失声痛哭跑出了教室,小芹紧跟我身后也哽咽着。

后来才知,因为天热又加上拾麦穗烈日下烘烤,路过学校附近的小河边,高雅如看着清澈微凉的河水,扔掉衣服就去洗凉水澡,小军没办法只好跟着去了。雅如是班里有名的调皮的孩子,哪管三七二十一扑通一声跳进河里;谁知,跳进去的地方是深水处,水流很急有漩涡,他被遭懵了腿也抽筋了,他的身子越扑腾越往下沉,还被湍急的河水呛得喝了水,他一向胆子很大的,可这次也害怕了,大声喊着:“小军,救我!”小军二话没说也跳了进去,游到跟前使劲把他拽出了漩涡,求生的欲望让雅如使劲扑腾脱离了漩涡,游到了河岸,可小军却被湍急的河水吞没了,雅如眼见小军渐渐消失在河面,大声哭喊着:“小军,等我找人救你!”。可当人们把小军打捞上来时,小军已经闭上了眼睛,那张英俊白净的脸煞白……

雅如的妈妈得知到赶到现场,用力锤打着雅如哭喊着:“该死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死?干嘛让小军替你死啊?……”雅如任凭妈妈使劲的打骂,一张毫无表情的脸上淌着泪水。其实哪有妈妈愿意自己的儿子死,是这个妈妈替张妈妈心痛,也是为小军觉得可惜,优秀的小军才只有16岁啊!他的明天该是精彩的,可是却如流星一闪即逝了。

小军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突然离开,让雅如突然之间长大,从此不再调皮捣蛋;也是这次经历,让他日后在人生路上懂得珍惜,因为他知道生命是小军给的不能浑浑噩噩过人生!这个昔日的浪子,最终历练成了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

小军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突然离开,也给我造成了不能弥补的遗憾,那就是,我这个倔强嘴硬的妹妹,始终没叫小军一声哥,

为这事儿小芹玩笑的说过我,你就叫声哥吧,小军对你多好啊!而那时小军最希望听得也是我叫他一声哥,可任性的我却没有满足一直呵护关爱我的小军……

如今,小军呵护我的点滴历历在目,了然于心;不管岁月流逝,不管世事变迁;对我来说,小军在我人生中是最美的记忆,是我生命中还有一个哥哥的温暖记忆!对我来说,远去的是小军的背影,可留下的却是永恒!

小军哥!你听到了吗?秋实叫你一声——哥!!

她的背影

文/晚乌

有人远远地骑着车过来,在看清面孔之前,我已确定她是谁。

这些年,她的活动线路是固定的。小区与这个破败的教学区构成一条直线,她从一端奔波到另一端,身体下的那辆二六式自行车不曾更换。有时候,我会觉得她蹬车走在一条钢丝绳上,试图平衡,心无旁骛而又格外紧张。

小区的房子是崭新的,我没有去过。我相信,作为徽州女人,她能够将屋子收拾妥当整洁,烧出丰盛而又可口的饭菜。她瘦小干练的身体里,有股力量,倔强好胜,这样的讯息,我在十年前就能感受到。那时,我还是个学生,住在宿舍的二楼,她被学校聘为宿舍管理员。我喊她阿姨,偶尔,我会溜达到她的房间,跟她聊天,我们的对话止于彼此问候,接着就沉默了,瞄几眼后,我又溜出来。我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好学生,在那里我享受不到更多的热情。她住一楼,我们所有的躁动与不安分仿佛都是对她的冒犯。她的诸多职责里,有让我们保持安静的义务;当然,她也有向老师领导汇报的权利。那时,我并不如现在这般安静,喜欢大嗓门唱歌,喜欢光着身子在水房里洗澡甚至拿大盆冷水浇身边的兄弟,而后,我们嘶叫,吵闹。这一切自然是对她的挑战。那时,我们宿舍有种游戏叫“家法”,来溜门的同学,稍有不慎会被我们集体按到在长桌上,脱去衣裤,这样做,我们会获得诸多快感,更能彰显宿舍的凝聚力。被“受害者”猪叫般的喊声惊动,她会走出小小的卧室,抬头张望。我这样的活跃分子,也有遭暗算的时候,被室友按倒,或许我的反抗过于嚣张,那一次,我在她心里成了一粒坏透的果实。这样的判断并不是主观臆断,我从她的儿子L那里得到了证实。L是我们专业隔壁班的同学,住在东头宿舍,是学生会干部,党员。许多年以后,L在闲聊中转述了她母亲对我的评价:老油条。作为本地人,L曾在大学开办里的补习班里读高三,她们母子在学校有诸多熟人,因此,他们身上洋溢着的低调的优越感,我能理解。

世界太奇妙了,转了一圈之后,我和L竟然成了同事。她在周末会出现在L的单身宿舍,替他洗被子,烧饭,整理家务。她的母亲身份,对一群单身汉产生过不少威慑作用。喝酒,泡澡,甚至出去运动,我们都不会轻易招呼L同去。但我们依旧努力工作学习,想成为正派而有礼貌的青年,有一年春节,我们集体去L在郊区的家拜年,他的母亲早早烧好饭等着我们,丰盛的食物,温馨的氛围,除了L,那晚我们都喝多了。第二天,L跑来道歉说,没有陪好大家,改天再请我们去小酒馆。单位年末聚餐,我们学着矜持,喝酒半推半就,浅尝辄止,L却过量了,昏迷不醒。我和同事C抬着他穿过一条长长的桥,送到医院急诊室。在路上,我自作主张,狠掐L的人中,以致破了一块皮。我见到她是在第二天中午,她从C的房间出来,一脸怒气。见势不妙,我转身到卫生间,结果是,她在门外候着我。

后来,L住到我的隔壁。他读沈复的《浮生六记》,跑来敲我的门说,最喜欢芸这样的人。后来,我读书,才发现竟然林语堂认为芸是天底下最可爱的女子。青春年少,我们各自恋爱,购房,装修,最后是搬家。一个冬日的夜晚,我听见有人敲门。她站在门外,一脸谦恭询问我L跟谁喝的酒,出事了,我暗揣。C当晚给我发来了信息:L醉酒后在街头闹市,被警察带走了,系领导将他接回来,通知了她。

我们都结婚了,除了L,他甚至连女孩都没认识几个。一次学校组织的相亲会上,L红着脸跑去要隔壁酒桌一个女生的电话,女孩嘟囔一句,扭头走了。L的父亲像个影子,他很少提起,直到有天他告诉我们说,父亲癌症病危。此后,她和他住到了学校里。校外的房子已经装修好,空着,等待它的女主人。我偶尔见到她,喊阿姨,她喊我名字,再笑笑。

另外一个冬夜,我在学校散步,跟她迎头撞见。睡衣,棉鞋,散乱的头发,她似乎已经睡过一觉,突然想到什么,就跑了出来。我喊了声阿姨,准备走人。夜晚,尤其寒冷的夜晚,会让人变得脆弱,我是相信的。她的热烈、激愤、无奈以及毫无掩饰的压抑在我转身的那一刻倾泻出来,看着她的眼睛,我束手无策,也无力安慰一个母亲的爆发,听着,我需要聆听,偶尔说句不关痛痒的话。L深夜不归,她大胆推测,一定在喝酒或者赌博。她在深夜遭遇一场战斗,对手是自己的儿子。迷离、惊恐已经让她不战而退,倾诉俨然是种求助,是对我过往种种的原谅。我看着她流泪的样子,想给她一个拥抱,我为自己曾经的某些小小敌对情绪感到歉意。L从大门进来,手里拿着快餐盒,里面装着肉串。她冲上去打翻盒子,捶胸顿足,老泪纵横。L一身酒气,不甘示弱。他们在一盏昏黄的灯下争吵,她扔掉跟我对话时使用的普通话,用本地方言大声呼叫。我迅速离开现场,他们的声音越来越远。

L还单着。她在小区和学校间来回奔走,头发花白,老了许多。一年后,我跟她在公车上有了那个冬夜之后的第二次正面遇见。我喊声阿姨,她“嗯”一声后转身到了车的尾部。我有些失落,低头玩起了手机。后来,在校园抑或在街上碰到她,她再也不喊我的名字,再也不笑笑了。对她来说,那晚的倾诉是一次失误,又或是情急之下的慌不择路,现在,她试图用冷漠来矫正自己曾经的过错。让我这样不相干的人那么轻易地获得了她内心的秘密及柔软的悲伤,她多少心有不甘,比起L,我似乎给了她更多的紧张甚至伤害,一个母亲脆弱敏感的心,我多少算是懂了些。

我后来害怕遇到她,甚至不希望遇到她。她给我出了难题:到底要不要问好打招呼。她身子直直的,脚用力蹬着自行车,从我身边过去,目不斜视。我总会回头瞄一眼她的背影,这样也算是跟她打过招呼吧,我告诉自己。

遥望远走的背影

文/时尚bomei

深夜,一个人,电脑前发呆,不知道该做什么。

相遇是缘,茫茫人海,能够相遇,就是缘分。人生的十字路口,偶然间是一种美丽,错过留下的遗憾的背影。

遇见不该爱的人,心只有痛。爱情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完美,无奈间透着忧伤的无助。遇见你,我注定的劫数,站在风中,泪在眼里,不知道该向何处。

每一座城市都有激情和浪漫,习惯了外边的生活,小城中无限压抑,回来是唯一的选择,然,却在归途中遇见你,一个沉默的你。惊喜,忧伤一并涌上心头。

一个空间,两个世界,同一片天空下,你看不见我眼中的期待,也许,又是一阵风吹过吧,遥望,远走的背影,苦也涩!

你来,你去,都是谁不能决定的,只是,你走了,我的心会痛,会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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