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的文章

2022年12月14日经典文章

小溪的文章(精选12篇)

穿过丛林看小溪

文/邹清平

我们生产队位于偏远的山村,20多户人家同龄儿童10多个,砍柴割草放牛放羊,绝大部分时间是一起度过的。上学放学绝对是集体行动,常常从松林坡传来互相叫喊的声音:我们上学时在松林坡石坝处相见,放学时在倒角湾田角一块大石头处相见。一起在上学放学的路上唱天舞地。

我们砍柴的地方基本是固定在大丫河、乌滩湾、枞树梁三个地点。这里是大山深处、密林深处,两三个孩子是绝对不允许也不敢进入这三个地方砍柴,因为那里常常有野生动物出没,我们曾经遇见过豺狼、豹子,其它如猴子这些就更常见哦,我们砍柴时经常遇见猴子在树上又叫又喊,我们拿着弯刀大声吼着它们,远远地互不动手,只是白吼。

三五成群的十岁左右的少年儿童,在树林里约半个小时就弄好了自己的柴,或捆好或装好。这时大家就会一起背唐诗,猜谜语,爬树找野果子吃,这些行动绝对是集体活动,单独活动都十分害怕。大人教我们砍柴有伙伴,才会放心我们,所以我们同路上山砍柴,又同路回来。只要我们儿童们在一起,各家的父母亲从来不催我们回家,队上历来都是以大带小,大一点的孩子敢于热心担当,十多年的时间里,我们就是这样愉快地在树林中度过。但有一件更愉快的事情,就是在我们屋后的山梁里无论干什么农活,无论是谁当孩子王,都会做同一件事,干好农活后,整齐地横穿森林,跑步向前,披荆斩棘,到悠悠流淌的桶板溪。那里山涧小溪,溪水丰盈,素湍绿潭,梯级形状,有流水潺潺。

这里有高大的石头,有平石板,有绿水深潭,有潭里的鱼儿跃动,是我们认识自然界,学会游泳的天池,洗衣服的天然场所。

儿童们自然是一起捉水潭里一尺左右长的鱼,一起眼睛闭着,鼻子捏着,像鸭子一样老壳迅速埋进水里学游泳,一起像草原雕飞翔蓝天时展翅起飞那样学跳水,一起洗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洗衣服时有时准备一点皂角拿上;或者预先拿一块小肥皂,有备而来。互相不分彼此,互相包容,互相关心,团结得像一个人一样。只有团结一心,才不会打架各孽,家长们才放心我们一起干活玩耍。

特别是放牛放羊割草时,也会有三五个女伙伴们藏在树林和水潭的秘密处梳妆打扮,偷偷在水里手和脚乱打乱弹,互相交流感悟。我们男儿童也不去看她们悄悄游泳,也不回家告状,久而久之春夏一过,她们全都会游泳啦,以至于后来在危难时刻拿出秘密武器显了身手。在白果树坝村小读小学五年级的上学期,我们勤工俭学扯猪草,一次有两位女同学不小心掉进了学校对面的深潭简漕潭,班长和其他同学惊惶失措时,我们队上的姓刘和姓殷的两位女同学立即放下背篓和镰刀,像跳水运动员一样,又像燕子一样飞跃进潭里,潜入水下,在水里与落水同学边搏斗边游上岸来,落水的两位女同学都呛了水,当时昏迷了。班主任老师和学校兼职校医百米冲刺跑来了,把两个女同学倒提起几抖,两位女同学哇的一声吐出一大摊水来,救活了。

这下不得了啦,学校沸腾的传开了,这两位同学真是神仙下凡。在大山里面,因为浓厚的封建礼教约束,女孩子们从来不准洗澡游泳,也没有场所。两位女同学跳水救人的美名传遍乡村,两位落水的学生家长专程来学校感谢!晚上还特别到了我们队上感谢两位女同学。这种情景下,家长们一再追问她们是什么时候学会游泳的,开始我们都不敢说,还是班主任老师担保绝不批评我们,家长承诺绝不打我们,才慢慢地告诉了他们秘密,我们砍柴割草放牛放羊闲暇的时候一起穿过丛林,看山间小溪水,然后在那里自由自在地悄悄学会了游泳。

由于乡中心校发出了向这两位女同学学习的通知,由于在几个村庄里传说着称赞着这两位女孩救人的故事,由于这两位女同学成绩越来越好。全村的人认为女孩子学会了游泳会保护好自己,也会保护好别人。再不相信封建礼教那一套,也准女孩子大张旗鼓的游泳了。从那以后,条件好的家长还给女儿买回花花绿绿的游泳衣,女孩子们在学校上体育课时,在学校旁边河里的大潭里,或者回家砍柴割草放牛放羊做农活的闲暇时,会大大方方的叫几位女同学到桶板溪自自然然地游泳了。

我们穿过丛林看小溪,那里除了地上好看的花草,好玩的游戏,还有许多鸟儿在蓝天盘旋,一会儿翅膀扑棱棱俯冲下去点水洗毛洗背,一会儿站在大石头上欢歌载舞,场景十分美丽,我们心情特别喜悦,鸟儿一会儿在水面上飞,一会儿又集中地站在大石头上,像开会一样叽叽喳喳热闹非凡。许多年以后,才知道那是鸟儿爱美丽,映着清澈的潭水起舞。

小溪涨水

文/吴奋勇

雨不紧不慢地下,似乎没有一点的脾气。山头的雾在走,一棵棵的花草树木听着细软的脚步声,应该心满意足了,叶子更绿了,埋在泥土的根抓紧时间伸展。

我呢?一直在瞎忙,在办公室狭小的空间里,在生硬的电脑屏幕前。一个陌生人突然造访,我不得不起身取水泡茶。

来者面目和蔼可亲,料他心地也善良。他微笑地对我说,他和他的妻子明天就要出门打工,请我多关心他的孙子。关心和爱护学生是我的本职工作,我连连点头。看得出,我的答应让他放下疑惑和担心。但我不知道他的孙子是谁,他们一直在讲,我真的不忍心打断。但我还是发话询问。原来是这周刚复学的一位同学,上个学期私自离开校园到城里当学徒。我见过他的父母亲,他们常年在厦门的一家公司工作,去年被派住省外。

我们一起走出办公室,我礼貌地送客。在走廊,他突然对我说:“老师,以前我在这里读书的时候,那时这条小溪发黑,上游在挖矿。”“我有听说过,现在没有再挖矿了。”四年前,我来这里,水就越来越清了。我们在一起看这条小溪,天还下着雨,似乎比刚才更大,水哗哗响向前流去。“吴老师,我就在晋江的下游边打工,每当我在哪看到晋江,我就想起家乡,想晋江水就从家乡来的。”我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没有想得这个在我看来这么粗糙的男人如此的诗意。

听着他离去脚步声,我在三楼的走廊,走进栏杆,俯瞰这条发自大山深处的小溪,看着这条在雨中有风情的小溪,水面比平常更宽,水流更急,水声更大。看着隔溪的我校操场积着水,有老人撑着伞在跑道上漫步。楼下的公路有车辆来往。不远处的田园有人在摘菜,更远处的层层茶园,也有人在拔草施肥。

响起了下课的铃声,我走进办公室,走到后窗前,满耳是同学们的嬉笑声,还有的同学撑着伞在两楼间的小操场戏水。今天气温只有10度,青春年少,真的不怕冷,有的还追逐起来。操场旁的树的顶端分明抽出了芽儿,长出了细叶。春天的到来,到处生机勃勃,校园春意盎然。

抬头看了日历,才知道今天是二十四节气的惊蛰,老家一句谚语又回响在耳边,“到了惊蛰节,锄头不停歇。”是的,“春雷响,万物长。”此刻细雨绵绵,“润物细无声。”过春风十里,尽青山绿水。

打水仗

文/曾琳乔

今年夏天,爸爸开着车,带上我们一家人回到爸爸的老家——宜宾的一个小山村。那里空气清新,天空湛蓝,野花朵朵,草木青翠,别提有多美了。

老家的屋前有一条长长的、弯弯的小溪,每次雨后,小溪就会唱起欢快的歌谣,这时我和姐姐的快乐时光就到来了,我们在小溪里捉鱼虾、玩耍、打水仗……这里成了孩子们玩耍的天堂。小溪里最有趣、最好玩的就是打水仗了,我和姐姐把鞋子一脱,迫不及待地冲进水里加入打水仗的队伍,不停地用手捧水泼向对方,或者是直接拍打水面,让水花四溅来攻击对方,大家玩儿得不亦乐乎。一时间,激起的水花在空中飞舞,看起来还十分美丽呢!

玩这样的游戏,硬打是不会获胜的,我选择了智取,先一头扎进水里,悄悄地游到对方的区域里,猛地钻出来,撩起水就往他们脸上撒去,搞得对方措手不及,个个都成了“落汤鸡”。他们吓得赶紧求饶,耶!智取成功,可是还没等我喘过气来,对方居然以牙还牙,开始了猛攻模式,我的体力很快坚持不住了,只好落荒而逃,身后传来一阵阵欢笑声……

这里的生活就是这么朴素、这么有趣、这么招人喜爱呀!

小桥流水

文/李睿

我的家乡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终年潺潺地环绕着村庄。溪水两旁密密麻麻地种着两行垂柳,那长长的柔软的柳枝随风飘动着,像小姑娘那长长的柔软的头发。绿绿的长发给春天增添了许多生机,清澈的流水为这动人的情景增色不少,欢快的鸟儿唱着歌曲飞过这里,把动人的音符撒向人间。

即使天旱,这条小溪也不会干涸,村里平时靠它吃饭,这条溪水就是大家的生命源泉。

小溪上横跨着一座小木桥。平时,我们站在木桥上,把用纸叠成的小船扔下木桥,漂进小溪,看着小船慢悠悠漂向下游。船被小浪花打湿了,我们叠了一只又一只,扔下木桥,看着小船在粼粼的水面上行进。阳光把小船照成金黄色,慢慢漂向那个我们想让它去的地方。

如今,那儿的风景,那些小船,大家的欢笑,还有那已被冲毁的乡桥……都已成了回忆。

家乡的小桥流水不光在我回忆的眼睛里,欢笑中,更是在我脑子里,秘密的心里,永远都在……

快乐的小溪

文/施光华

我在皖南旅游时,收到发小的微信:“花开花落,潮起潮落,不经意间我们已走向人生的晚年,从呱呱坠地到两鬓白发,岁月的行囊里装满了苦辣酸甜……”字里行间透露出对生命苦短的感叹。

是啊!我还清楚地记得第一次戴上少先队员红领巾时,幸福的小脸涨红了,小心脏激动得“怦、怦”乱跳。参加“歌唱二小放牛郎”情景剧排练时,同学们之间穿的旧衣服颜色、手持红樱枪的姿式都还历历在目,可怎么转眼间说老就老了呢?面对两鬓花白,刻满皱纹的脸庞真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无奈。我站在宾馆附近的小溪旁,举目眺望,小溪行走在山石间,它跌宕起伏,溅玉飞花,引起我对人生的遐想……

年轻时,我爱大海,因为大海有宽广豪放之美,它激发我去闯荡世界,拼搏人生;中年时,我爱看大江,因为大江有磅礴浩荡之美,它启迪我沉淀智慧,增长睿智;而老年时,我则爱看这泉水“叮咚”的小溪了,因为它少了快节奏,多了平静和安逸。

小溪是快乐的,小溪的快乐在于声,而人的快乐在于心,心态如何则决定你的快乐程度。我对发小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大自然的规律谁也改变不了,我们在亲朋好友欢呼声中诞生,也会在至亲们悲痛中离世。与其埋怨人生苦短,不如调整心态,笑对人生,度过快乐的每一天。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干嘛硬逼着自己不开心呢?调整心态要活得轻松,活得洒脱,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唯有这样,才能活出一个富有个性的自我。调整心态要有满足感,不过分地苛求,不要有太多的奢望,该是你的,躲也躲不过,不是你的,求也求不来,如果你整天跟别人比,收入没有别人多,房子没有别人大,车子没有别人好,谈何快乐呢?只要不与自己盲目较劲,那你就不会平添无谓的烦恼了。夕阳西下,层林尽染,我站在潺潺流水的小溪旁,静静地回首往事,往事中的一切“苦辣酸甜”已在奔流的溪水“叮咚”声中消逝得无影、无踪……

小溪

文/庞祥艺

家乡有一片延绵起伏的土坡,土坡脚下常有泉水流岀,一年四季从没间断过,泉水冬暖夏凉,并且纯净透明。聪明的老农因势利导,沿着土坡修筑了一条泥坝,将泉水蓄了起来,泉水越聚越多,便成了潺潺流淌的小溪。小溪是我小时候玩耍的地方,它在我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

水利是农业的命脉。有了小溪,土坡下面的土地就充满了勃勃生机,无论种植什么庄稼,都获得好收成。

溪水流进稻田里,禾苗长得绿油油的,站在田边,仿佛能听到禾苗拔节的响声,禾苗随风摇曳的绿浪,就是丰收的笑纹。溪水渗入坡地里,番薯苗吐出的新叶四处蔓延,阳光照耀着绿野,溪水滋润着薯根,一个个番薯拼命地长大,把一畦畦的番薯地胀得裂开了缝。溪水流到菜园里,那身上长着“小痘痘”的黄瓜,一条条挂在瓜架上,又粗又壮;眉豆藤蔓上开满了小花,长岀的豆荚又嫩又长;圆圆的白菜一层层地拥抱着,菜叶又鲜又大。小溪滋润着一片肥沃的土地,慰藉着一方勤劳的百姓。

大人利用溪水种庄稼,我们小孩子则到小溪中捕捉鱼虾,欢乐的笑声伴着微微溅起的水花。

小溪里滋生着许多水草,微生物十分丰富,自然就生长着不少鱼虾蟹。菩萨鱼生命力极强,全身布满彩色斑纹,它们即使在人的面前,也敢大胆展示其美丽的身材,好像与我们最亲近;大头虾虽然头重尾轻,但动作灵活,在水中不停地游动着,好像总有忙不完的事儿;螃蟹经常爬到水边,高高地鼓起双眼,嘴里吐着白沫,慢悠悠地蠕动着身子,样子显得十分休闲;塘鲺鱼总是成群结队藏在水草里,从来不轻易暴露自己,但其数量众多,繁殖能力也强。那些鱼虾蟹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十分肥美,是农家上等的餸菜。我们搬来土块,堵住小溪,用小木桶戽干溪水,分段围捕,溪里的鱼虾蟹很快就成为我们餐桌上的佳肴。看着那些“战利品”,一种成就感油然而生。

俗话说,一方水土产一方物。小溪里,不仅鱼虾蟹能食用,而且有些小动物还能入药呢。村子里有个小孩体弱多病,夜里常有尿急尿频现象,人们叫他“濑尿虾”,他父母很是着急。药生诊断后说:“捉龙鲺烤熟来吃,可以医治此病。”可是,他家里人怎么也找不到龙鲺,只能“请”我们几个调皮鬼到溪里去捕捉,我们也很乐意帮这个忙。他吃了几次烤龙鲺之后,疾病竟然治好了。这得感谢那条平凡的小溪。

清清的小溪,静静地流淌,也默默地奉献着。耕作的农民累了,就到溪边去洗洗手脚和脸颊,有的索性跳入溪中洗个澡,洗去身上的汗水,洗去一天的疲惫,这是最惬意的憇息。溪边的小草生长得最茂盛,并且很鲜嫩,耕牛犁田耙地之后,农民总爱把牛拉到溪边去饱食一顿,然后让它喝足了溪水,才赶它回村里去。那些聪明的翠鸟,天天守候在小溪边,它们早就盯上了溪里的小鱼,看哪条小鱼浮上水面,翠鸟就箭一般地飞过去,扎进水里叼起小鱼,然后飞走了。别小看那条不起眼的小溪,它对促进生态平衡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小溪在家乡的原野上流淌,在我童年的梦中流过。它有明确的目标和坚韧的意志,不管前路多么曲折坎坷,它都唱着古老的歌谣,带着美好的愿望,朝着心的方向前进。它把无私和大爱变为丰硕的收获,把理想和信念变为农家的现实。

家乡的小溪,是一幅悠长的画卷,是一首经典的诗歌。它是大自然的恩赐,滋润在农民的心田。它流走的只是岁月,留下来的却是情怀。

小溪流过的童年

文/章中林

童年随着岁月的流逝淹没在烟尘里,而那条条小溪就像泛着银光的鱼儿蹿出水面,扑打着我的眼睛,让我时时踮望。

家乡的河汊沟渠众多,即便走错了路,也会有清洌的溪水和你相伴相随。江南水乡青草满陂,垂柳依依。荆棘开花的季节,新绿、嫩绿、鲜绿、翠绿满眼。那星星般闪动的一点点红、一点点黄、一点点白、一点点粉、一点点紫,五彩缤纷,婀娜多姿。多情的景致倒映在柔波里,就像一幅浸染生命之色的画布。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小溪自然就成了我们儿时的乐园,逮鱼摸虾也就成了最快乐的事。

放学后,我们三五成群地聚到溪畔,放纸船,打水仗。高兴起来了,我们跳下水,在小溪里打起两道围堰。然后,我们站在围堰两头捧起手戽水。待到围堰里水浅了,我们就俯身摸鱼。那些丢了魂的鱼儿,惊慌地蹿跳着,躲避着我们的围追堵截。生气起来了,我们就直起身,腆着肚,用脚把水搅浑。那些藏在水底的鱼儿,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呛得它们浮到水面张开嘴呼吸。一条条鱼的脊背浮起来,像一片片草叶漂在水面。这时,再看吧,鱼儿即便在手上也是呆呆的,没有了水里的活泼,连狡猾的泥鳅也老实了。捕获的鱼类繁多:乌鱼、泥鳅、鲶鱼、鲫鱼、螃蟹,运气好的时候还能碰上乌龟。虾子是最好捉的。泥水一浑,它们就贴着靠岸的一溜清水游动,一伸手就把它们俘虏进放养鱼的水宕里。

我们在泥浆里窜,每天都是一身泥,不知被母亲数落过多少回,可是,我们总也没有记性,第一天挨批了,第二天又钻到了小溪里。记忆最深的莫过于那个大暑的日子。那天,地上似乎起了火,我们溜进小溪消夏。摸鱼的时候,赫然发现一只螃蟹肚子朝天躺在田塍上。小螃蟹一个个地从它的肚子里爬出来,密密麻麻的似乎数不清。低下头,趴到地上,将指头放在螃蟹的旁边,小螃蟹居然蹓跶到了手上,小小逗号一样,还快活地跑着,真是可爱。不知怎么的,平时偏爱抓螃蟹的我们,那次竟然放过了它们。

钓黄鳝是我们的拿手好戏,也是最刺激的。把一尺来长的钢丝一头烧红,折成一个弯钩,穿上蚯蚓,趴到小溪边的石头堤坝上,将钩子在黄鳝洞前晃悠。黄鳝看到蚯蚓往往耐不住贪婪,探出头啪的一声就咬住了钩子。这时,不要急,迅速转动钩子,钩住黄鳝的上颚或者下颚,它就脱不了钩了。当然,钓黄鳝并不都是这样顺利的,有时要和它比耐心,尤其是那些受过伤的黄鳝。这种情况下,你就要挑衅它,将钩子塞进洞口撩拨。黄鳝经不起你的作弄,它就会再次上钩。也许是心有警惕,黄鳝被钩住的时候,身体会绞在洞里。这时,你要是不突然使劲往外拽,它们就会脱钩溜走。当黄鳝露出一拃长,伸出右手中指锁住它的脖子,黄鳝就成了俘虏。钓黄鳝最危险的是遇到水蛇。那次钓黄鳝,我贪婪地把它扣在手里。伙伴一声叫喊“水蛇”,吓得我恨不得连手都想甩掉,至今想来仍然心

有余悸。

那时,生活窘迫,家家都养鸭子。鸭子最爱吃的是河蚌、田螺。于是,放学后摸田螺、河蚌就成了我们的任务。田螺到处有,只要我们用细孔网兜绑在竹竿上,在水草丰富的河底一抄,一次就可以捞到许多。而河蚌娇贵,它们往往只生活在溪水深、没有污染的地方。这难不倒我们这些水鸭子。钻到小溪里,隔着清澈的河水就可以望见它们的身影,这摸河蚌还不是手到擒来?

家乡的小溪早已没有了童年生活的痕迹,只有微风吹过泛起的层层涟漪。回望儿时的小溪,水花飞溅里有我的笑脸,凌凌清水中有我的背影。它软绵绵的,笑盈盈的,把我的眼照得白花花的,把我的心洗得清亮亮的。

想念花溪

文/刘江安

我的故乡坐落在永兴县的一处山窝里,名字叫石阳村。

村子里有一条溪,从东北向西南蜿蜒而下。在高高低低的山丘盆地里,纽结着十多个星散的自然村落,祖辈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总是在这条溪流的怀里打转,不停地淘洗着椒红米白的日日夜夜。小溪却信守着亘古的定律,用它“大爱”的胸怀接纳了春花秋月,也送走了夏暑冬寒。

但这条溪流却没有名字。从我记事起,在这里摸爬滚打了四十余年,从未见人以“某溪”、“某水”记载过,只记得老辈人以“大江”名之,代代相传,但凡比这条溪流还小点的水流便干脆叫“夹壑”。溪流两旁,枫杨夹岸,还有一溜的河柳乌桕歪斜着脖子,探头探脑地在水面张望,偶尔也能见到一两棵高大的喜树或是皂角夹杂其中。一些上了百岁高龄的岸树早已皮裂腔空,被清风藤、络石藤、骨碎补或薜荔、崖豆缠绕着身体,却还能顽强地抽枝发芽。若是遇上这些藤、树开花的时候,“一路风花随水响,几家寻月踏清香”的情景绝对可以吸睛摄魂。如果谁还没有领略过这里如幻的景致,那就请到这里来吧,你雕龙的文心肯定会被星月说服,一同酣睡在这清清浅浅的溪水里,所能带走的,充其量是几幅用相机镜头撷取的山水画面。

去年四月份,我回了一次老家,来到了阔别六年的小溪边,再一次让随柳絮放飞的思绪,凝结在舞动着青春的草尖。独立小桥,放眼溪山垅畴,仿佛饕餮之于美食,恨不得把朴拙厚实的山乡风景揽入怀中,来一个“零距离”、“融入式”的真切体验。

这几年,政府大力扶植冬种,小溪沿岸的四百亩水田全部种上油菜。每年清明,油菜花一开,那满眼的金黄便是一年当中最主要的蜜源,蜜蜂也会在这时拼了命地忙个不停。

早在清明前,惊蜇时分就有植物陆续开花,清风藤、山胡椒、山樱桃都赶趟儿似地抢先在寒风里开放,春分时节又有蔷薇应景。清明过后,是山花纷呈的时候,漫山的杜鹃是主角,更多的是那些不知名的山花不声不响地开着,整条溪,整个山谷,整个村子都沉浸在花海里。立夏过后,山栀子的药香会把人的五脏六腑熨得服服贴贴,野百合也会在这时立在山崖间,吹着喇叭,炫耀它那洁白的花朵。秋天的桂花、雀梅,还有那田头涧边的水蓼花,都是蜜蜂采蜜的对象。冬天花事虽然少一些,但梅花、茶花、假桂枝、米饭柴是这一季不可多得的花源。

花香不断,蜜蜂也就采蜜不断。

一条小溪在无垠的繁花簇拥下缓缓流淌,两岸的村落在如水的月色里氤氲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我又一次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可我的心还在花的世界里留连,还在蜜的境界里沉醉。这里不仅有自然的花香,更有像蜜蜂一样勤劳的父老乡亲。

这条小溪不是没有名字吗?如果不介意,我们就叫她“花溪”吧。

那些捕鱼的日子

文/伍中正

家门前一条不宽不窄的溪水,常年不息向东流淌。稍宽处,先人们拦水筑坝,让水无声灌溉百十亩良田。

春天跟夏天,溪水有时会涨得满满的。一到晚上,那些一路直扑坝下的溪水,跳荡奔涌之时发出的声音还会清脆传来。我常常是枕着水声入眠。

在我的印象中,秋天和冬天,雨水少一些,尽管老天一个月不下雨,可溪水从没断流。

溪水中有鱼。常见的就有鲫鱼、鲤鱼、鲢鱼、草鱼等,我常常一口气说出10多种熟识的鱼来。那些鱼是大人们教我辨认的。我的爷爷教过我,屋场上的泥牯爷也教过我。我那时记性好,一种鱼教我认上两次三次,我就记住了。现在,教我识鱼的他们已经谢世作古,长眠在不愿褪色的青山。很多时候,我都会暗暗地想到他们,怀念他们。

溪水里还有泥鳅、虾子和螃蟹。泥鳅滑溜到抓不住,虾子和螃蟹的长相怪异,特别是螃蟹在抓它时还会很挑衅地钳人手指,弄不好会被它钳破皮肤钳出血来。这三样东西,一直属我不愿抓的对象。

天性爱捕鱼的缘故,自然就跟那条溪水很亲。

童年时,我经常站在岸上看大人们在溪水里用一些工具捕鱼。等到溪水退去,我还愿意看那些大人们徒手从水里摸出一些乱蹦乱跳的鱼来。特别是每年春天,两岸田里的油菜花像醒着一样,在春阳里放肆金黄。走过时,稍不留意挨着了,衣服上还留下颜色非常深的油菜花粉。

少年时,我经常会跟大人们一样走进溪水里用一些篾器、丝网、赶罾、扳罾在水里捕鱼了。那些捕回来的鱼成为我家餐桌上的美味。每次捕回来的鱼,一家人总是变着花样吃,要不干煎,要不油炸,要不清蒸。那些变着花样来吃的鱼,让我家的餐桌内容变得很丰富。

1984年夏天发大水,暴雨下了好些天。溪水水位超高超历史,有的地方漫过了岸。一些暴漫的堰塘中,随水而走的大鱼小鱼落在溪水里,等水退走,我用赶罾捕到了一条很大的鲤鱼。鲤鱼捕回来,娘拿出菜刀将鱼剁成块,然后,送了好几家人,自家只留了一小块。

那些年,我把非常好非常干净的日子和想法统统搁在那条溪水里。很快,那条溪水就带走我的少年。已经过世的奶奶当年非常反对我捕鱼。她认为我把很多的光阴留在了小溪而没有留在书本上。有一次,她把正在溪水里摸鱼的我喊上岸来,手里扬着竹刷条对着我吼:伢儿,门前的小溪会害了你的将来。那一次,我听出了奶奶对我的语重心长,跟着她默默走回家。

高考落榜,我一直没有像别人一样像模像样走出去,便死心塌地留在了村庄。因此,门前的小溪次数更多地进入我的眼中,我更没有放弃捕鱼的想法。鱼篓里,一些大大小小的鱼,全是我每次的收获。

奶奶不再对我寄予更高的希望,也改变了她当初的想法,再也没有那样怨恨那条小溪日渐一日地毁了我的前程。奶奶对我捕回来的鱼更加看重。有时候,我还看见她逐渐干瘦的手握着生锈的菜刀,努力地剖鱼。有一年秋天,我给了奶奶几条半大不小的鱼,她非常满足,连忙拿了砧板和菜刀就在禾场上弓腰弓背地剖。她身后的树上,一只肥大的蝉在声长声短地叫。

2009年秋天的第一场雨里,奶奶的嘴里还念叨着我在小溪里捕的鱼,最终一口气没接上来,缓缓地闭上眼,安静地走了。奶奶的走,让我的2009年,成为我心口的疼。那以后,我很少在小溪里捕鱼。

一晃眼,那些捕鱼的日子成为过去。

现在,我日渐肥胖的身子,在溪水里很难像当年一样自如走动,自然跟那条小溪疏远起来。可是一到春天,远远地,我还看见门前小溪两岸的田中,一行行的油菜花在出格的黄。

故乡的小溪……

文/谭东华

小溪两边都是山,山不高不矮,青翠灵秀,满山遍野都是田野水塘,鸡、鸭、鹅和各种各样的鸟雀欢腾鸣叫。竹林、橘树下流淌淙淙潺潺的小溪,小溪水声轻盈温和,硕大的卵石比比皆是,在水面飞溅水鸭的嘎嘎欢叫,很清亮细腻,稍微低头,就可以看见自己古怪精灵的身影了。小溪象一幅画中的精髓,小溪是家乡最美的地方,是家乡的命脉。

外婆家的瓦房坐落在小溪附近,灰色屋檐下悬挂着串串的红辣椒,斑驳的院子早已整修一新,用竹子围绕成的篱笆,好多都已经成活,抽出翠绿娇嫩的新叶。一到家,我就沿着小溪浪荡逍遥,四处寻找卵石玩,寻找好多年不见的感觉,寻找那逝去的岁月。小溪还是很清瘦,水不深才及膝盖,挽着裤腿就能过去。水中鱼虾很小,偶有大鱼也甚是稀罕。

不知多少年过去了,今年我有幸,回家乡与外婆一起过春节。说实话最想看的,还是哪清亮亮的小溪了。故乡的小溪如故,两岸依然是茂密葱郁的翠竹和小溪旁长出的层层橘树林。橘树林再往上是故乡那一片片或方或正、或长或短、或圆或菱不规整的水田。故乡还是整日雾蒙蒙、湿乎乎、水汪汪得,到处是翠绿鸟鸣的盛况,到处是生机昂然的美景。

表哥热情亲切地向我讲,小溪是家乡的农业生活命脉,端午节村里采集棕叶都要拿到这溪水洗净才吉利。然后包棕子吃,插在门榍避邪祛灾,护佑一家人平安。如今,虽然家家户户都通了自来水,但自来水还是没有小溪的水更甜更香。由其遇到干旱,人们就要用小溪的水浇灌田地菜园,小溪水足矣让人们有吃有喝了。小溪处在整个村子的中央,各家各户的房屋都建在小溪两旁的山坡上,弯弯曲曲伸向天边,仿佛没有尽头。小溪的两边是逐渐升高的缓坡地,从山脚一直到山顶都是满山遍野的田地,田地多是水稻田,间或有一小片、一小片的菜地。这里家家户户都养鸡、养鸭,清晨从围圈中放出,晚上只需呼唤几声鸡鸭就会归圈。每天盎然生机的夕阳光,把溪上古朴生辉的房屋,返照得漾起委婉的风韵,一派清晰和深深浅浅,丰饶呈祥了。

小溪倒影乡村,依偎乡亲们的辛勤劳动,欢声笑语中鸟语花香,整个故乡都让小溪喧染地笑起来。我也似乎醉了,梦声梦语般地对表哥说:“表哥!我老了,退休了,搬回来住,行吗?”“行!好啊!家乡现在不比城里差啊!你搬回来吧,咱家的正堂屋我给你留着。”表哥热情应道。“我是忘不了家乡的小溪啊!多想在小溪里逮鱼摸虾;多想在小溪里洗澡游泳;多想在小溪里寻找童年的梦……”我不禁自言自语。

小溪依旧,故乡依旧,我的情、我的梦依旧。

一条小溪的光芒

文/祝成明

一条小溪从武夷山余脉的山地中发源,跳着舞蹈,唱着飘满泥土和稻菽香味的歌谣,蜿蜒而来,沿途经过一个个炊烟袅袅的小村庄。

在小溪的某一个拐弯处,树木葳蕤,葱郁,成片成片的稻苗绿得像清粼粼的水波,一浪一浪的,将田野的抒情推向远方。阵阵蛙鸣从大地上浮起,像田野上飘荡的水汽,居无定所。这属于乡村的音乐,在天地间悠悠地演绎着,不舍春秋和昼夜。小溪情不自禁地慢下了脚步,在这里稍作休憩,观望。

“龙溪”,这个充满田园气息和诗情画意的名字,便跳到了我的纸上。一群祝氏的子民,在此繁衍,生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翻开发黄的典籍和虫子蛀蚀得千疮百孔的族谱,我们依稀可以辨认出他们的迁徙之路。我们的祖先来自不远处巍峨的江郎山(属于浙江省江山市)脚下,祝氏宗祠内悬挂着遒劲、沧桑的牌匾——“郎峰祝氏”,其中所隐藏着的一部幽暗、深邃的神秘历史,等待我们去探幽和梳理。村中的祝氏宗祠和文昌阁,如今已是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我的童年与这栋庞大的建筑曾经有一段风雨和欢笑交错的复杂记忆。

当我再一次回来,经过这栋明成化年间修建的建筑物,我摸着宗祠大门口拴马桩的青石础,冰冷的手感,坚硬的脉络,底部爬满青苔的印痕,顶部已被泥土和尘埃填满的桩口。老一辈人告诉我,清朝的时候,村里出了两位进士,当他们高中功名,衣锦还乡,将风尘仆仆的马匹拴在这里的时候,等待他们的是前来道贺的乡亲们,那一刻,他们的内心是何等的荣耀啊?只有书香门第、耕读世家,才配有如此加冕的盛礼。而现在,生命中有一种东西渐渐地被时间填满,掩盖,甚至忘却;生命中也有一种很重要的东西,被一天天地抽走,无声地抽走,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秋天就翻过了故乡的山冈。一座村庄和它的世世代代的子民,是浮出来的岛屿,站在大地上的树木,也是生活中有欢喜也有悲伤的躯体,可以这样说,我在故乡看见的咆哮的油菜花,绿油油的稻苗,渐渐暗下去的天色,鳞次栉比的楼房取代了日渐倒塌的旧房舍,有时干枯、有时丰盈的龙溪河,都成了心灵中的表象。或者说,那是时间的斑纹,一粒姓氏的种子的光芒,是我们曾经生活过的现实呈现。石头的坚硬依旧,那两头镇守正门的大石狮,高昂着头颅,张开的大嘴,呼唤的是一个村庄的平安,守住的是一个种族的幸福。在村庄里,没有比“安居乐业,五谷丰登”更重要的事情。

跨过青石门槛,我就完成了一次电影式的切换和嫁接。小时候,破破旧旧的祠堂是我们学习的场所,幽深的院子里常常飘出稚气的、拖着长音的“a,o,e”、赶猪的棍子“l、l、l”和“上、中、下、人、口、手”之类的书声。下课了,某个角落的忙碌的蚂蚁曾经是我们长久凝视的研究对象,某个石头曾经磕破了我的额头,某个阴暗房间里的杂物堆,躲藏着我们童年的身影。透过祠堂里巨大的天井,可以望见白云飘过村庄,我们的小小心灵也随着飘远了……屋梁上精美的朱漆彩绘,四周回廊檐柱栩栩如生的木雕,往往会在我们的梦境中闪现。祠堂里的戏台,每年年底或正月,上演过《五女拜寿》、《梁山伯与祝英台》、《白蛇传》、《西厢记》、《追鱼》等越剧曲目,当时我对这些咿咿呀呀的唱腔不感兴趣,和小伙伴在看戏的人缝里钻来钻去,沉迷于自己的追逐和奔跑中。

在很多年之后,我甚至没有停下迷茫的脚步,对祖先模糊的容颜做一次血缘上的辨别和亲近。到了东莞之后,年近不惑,思乡情切,我翻阅了一些资料,才了解到郎峰祝氏发族于两晋、南北朝,发展于唐,宋代达到鼎峰,代有闻人,是江阳地区首屈一指的世家望族,也是江南祝氏的主体。两宋期间,衢州祝姓进士30人中,北宋17人,南宋6人。其中属于郎峰祝家的就有12人,在1015——1128的113年间,平均10年就出一位进士。去年夏天,在东莞市麻涌镇,我意外地碰到了另一所祝氏宗祠,摸着古旧的墙壁和门前虬曲的大树,就好像摸到了一粒姓氏的种子在岁月里生根,发芽,茁壮成长。不远处,江面上升起袅袅的水雾,弥漫在空中。我的右手握紧了拳头,伸出食指,在自己的左手掌心上,一笔一划地写了一个世袭的“祝”字,点、横撇、竖、点、竖、横折、横、撇、竖弯钩,简简单单的九笔,却写出了我内心的失落和忧伤,还有在异乡重逢的温暖和亲切。这些来自朱元璋的故乡安徽的祝氏先祖们,跟随大军跋江涉水,鏖战岭南,最后有幸在异乡安居乐业,种蕉捕鱼,劳作之余北望故土,喝一杯烧酒,以缓解心中驱之不去的浓浓乡愁。“你看我们多么地幸福/幸福到又聚在一起了”,对于我这位寄居东莞的江南郎峰祝氏的后裔来说,这一切,冥冥之中似乎是天意。

中华姓氏是一部独特的、恢弘的历史。闪烁其中的几百个、上千个不同符号不同意义的姓氏,像一条条源远流长、奔腾不息的河流,分别携带着各自独有的血液密码和心理、文化基因,共同构成经纬交错的文明版图,从远古时期的蛮荒源头,一直流淌、相融到下游的今天,并将继续传接下去,直到无穷的遥远。

这是一场生命的接力、信念的传递和文化的传承。

祝氏作为中华民族的姓氏之一,郎峰祝氏的变迁史同时也是中华民族姓氏文化的一个精彩缩影。

姓氏的种子被岁月的大风吹到全国各地,生根,发芽,日渐葱茏,长成了一部繁杂而有纹路的民族秘史。中国是一个历史悠久、民族众多、人口庞大的大国,姓氏渊源里面深藏着很多社会、历史和文化秘密。中国有一个漫长的“家天下”的社会形态的过程。姓氏是家族生命和血液遗传的一种传承和标示,代表每个人及其家族的一种符号。姓氏的形成、发展和演变是一个极其漫长的历史过程,构成了中华民族文化的一个重要内容。姓氏,是姓和氏的合称。在遥远的古代,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古代姓氏起源于人类早期生存的原始部落之中。据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解释:“姓,人所生也。……因生以为姓,从姓生。”这就是说,人是母亲生的,故姓字为女旁。所以,姓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人类原始社会的母系氏族制时期。姓是作为区分氏族的特定标志符号。中国的许多古代姓氏都是女字旁,这说明我们祖先曾经经历过母系氏族社会。各姓氏互相通婚,同姓氏族内禁婚,子女归母亲一方,以母亲为姓。姓的出现是原始人类逐步摆脱蒙昧状态的一个标志。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发展,母系氏族制度过渡到父系氏族制度,姓改为从父,氏反为女子家族之用。后来,氏族制度逐渐被阶级社会制度所替代,赐土以命氏的治理国家的方法、手段便产生了。氏的出现是人类历史的脚步在迈进阶级社会。姓和氏,是人类进步的两个阶段,是文明的产物。后来,在春秋战国时期,姓与氏合一,不再区分,表明姓与氏都是姓,表明个人及其家族的符号。这就是我们今天理解的姓氏含义。

比如赵氏,钱氏,孙氏,李氏,周氏,吴氏,郑氏,王氏……中华民族的每一个姓氏,都创造和书写了自己的故事和历史。这就像一条条生态丰富、波诡云谲的苍茫河流,共同汇聚成浩浩荡荡的中华姓氏的海洋。

在亲近故乡的凝眸里,我穿越了几百年的风雨和阳光,思绪飘得很远,很远,竟然回到了筚路蓝缕、以启山林的远古时代。

站在这块浸透了先祖血汗的土地上,抚摸着沧桑的记忆和冰冷的砖石,默诵着“记得东山遗迹在,书香远镇甲东南”的诗句,走进了艳阳高照的现实之中,我似乎看到了血管里那流传千年、一脉相传的唯一颜色——红色。血液是安静的,厮守着我们的身体和生命;血液也是躁动的,一直不肯停歇,推动着我们走向高处和远方。

世界上最长的河流,不是尼罗河,而是我们的血管,千万年来流淌着,携带着我们的体温、情感和文化的血液,引领着我们奔跑,沸腾,悬浮在大地之上。

在这里,它叫“龙溪”。在其它地方,它叫“丰溪河”、“信江”、“赣江”、“长江”和“黄河”。每一个有河流的地方都是故乡。

心灵的旅程

文/罗辉

咯吱……

行走在车站的避角,停下潜行的脚步,望了望脚下,挪开前脚,原来是片那么不起眼的残缺的深土色的瓦片,这下粉身碎骨啦!

“它为什么迷了路呢?是它向往喧哗的城市而抛弃了乡村还是被别人给抛弃啦?”心中不主的问着自己……

金秋的十月,踏上了回响的列车,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等待着又一趟回乡的旅程……

走过闹市,走过小溪,来到金秋的野外,虽说没有这还没有到山花烂漫的时节,但落叶散落,随风摇曳的影子足以让我感到秋之韵,更加让我感到这似乎并未演绎着秋的结束……

回到乡下的老家,再次回到那片熟悉的土地,告别了繁重的课业和喧嚣的城市,回到了久违的故乡,看看久别的爸爸妈妈,久别重逢,他们依旧站在村口的柳树旁等我,满脸的笑容在微风的拂动中显得那么从容和殷切……在不经意间却看见朴实依旧的爸妈,皱纹和白发多了许多,才明白岁月原来这样无痕。

午饭后来到来到太阳西下的后山,看着落日,路过的风不经意地吻了我,张开双臂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快要踏上征程的而又自由飞翔着的小鸟,不同的是小鸟在天空我却翱翔于山顶。静坐在山傍边的树林,这里的空气依然干净清新,树木依旧生长傲然,地上有一层厚厚的树叶,踏上去软绵绵还发出清脆的声响,稀稀落落的阳光洒在树叶丛中的枝干上,投落下班驳的影子,感觉真美。

不愧是那儿时的信仰之地,荒凉的草地间,长着一株孤僻的小草,小时侯还常常以它自喻,因为孤独、寂寥、落寞,完全是大山里孩子灵动的写照,于是一个心灵的朝圣者,渴望着……渴望着有一天能够翻越那座山,看看山那边究竟是海还是依然是山,于是带着这种欲望在那刹间开始奔跑,直到现在依旧没有停息……哪怕现在专业的地理知识告诉我山那边依然是山,可我没有放弃大海对我的呼唤,那份欲望也永远没有消失,因为青春是我唯一拼搏的动力和资本,我的人生在加,没有理由放弃那条属于朝圣者的路……

寻找着美的感觉,也尾随着西下的太阳向着西边的丛林里穿越而过,来到一条小溪。落日的余红映翻了半个天,也映红整条小溪,停下了脚步,清澈的溪水,蹲在小溪的一旁,捧起清凉的水清洗了脸上的汗水,沿着小溪漫步起来,细听着潺潺的流水,看着溪边被风吹到的小草,又是遥遥望去一群溪旁嬉戏的小孩,远远的传来嬉笑的声音,不经让我想起儿时的伙伴都到哪里去了?现在还好吗?快乐吗?

谁又能告诉我呢?告诉我沿着朝圣的路程中,我们是否真的是一直在拥有?……

天渐渐黑了……

……

那株长着小草的“圣地”依旧,小溪的流水依旧,而那朝圣者的踪影却开始洒落,只是到尘埃的心灵需要一场洗礼的雨时,那零落的岁月才可找到他的足迹,方可让他觉得心灵饱满。

吃过爸妈做好我最爱吃的饭菜后,不得不再次告别爸爸妈妈和天底下最幸福的港湾,不得不告诉自己一趟心的旅程又要告一段落,也不得不激励着自己去完成那段未完成的路和那段属于朝圣者的路,踏上了列车,又一次朝着城里的方向开去……

回到城里,一下车我就奔向那块碎瓦的避角,原本想再看一下那片残缺而迷失方向的瓦,只可惜是被那勤劳的清洁工给抹走了吧!

穿梭于喧哗的城市间,但愿那朝圣者的旅程不要像那块乡村的碎瓦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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