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散文

2022年12月16日经典文章

六月的散文(精选22篇)

六月晚风轻

文/潋素月

六月的晚风下,一曲风的柔和清凉,在炎夏里奏响。我随着风,脚步清浅,缓缓行走……

——题记

夏天,有风的天气,总是好的,因,可以吹去酷热和烦躁。闭上眼,任风拂面,吹至发间,似乎,整颗心都可以清凉安静下来。

是不是,风的嘤咛,把心的门楣,轻轻敲开,于是,一曲禅的静,便住了进来?

今日的天空,蓝的耀眼,还是那么轻易便将我的眸子拉拢了过去。

一把遮阳的伞,丝毫没有挡住视线,一个人行走时,还是如此,喜欢抬头看天,就像现在这般。

总是贪恋,万里无云的晴空,不染杂色,蓝到彻底。这种蓝是我喜欢的,有人告诉过我,蓝色代表着忧郁,可我却觉得,那是一种梦幻的色彩,博大而幽深,充满着未知和迷幻。我最为喜欢的颜色,也只是白和蓝,一种纯净到无辜,一种幽深到梦幻。

曾经做过一个梦,梦到自己在碧蓝的天空下,微笑着,追着风筝跑。醒来后,却觉得莫名的难过,不懂为何会有这样的梦,既是如此美的梦?却又为何会有感伤?

风,淡淡轻拂,耳边是《风居住过的街道》,这是我非常喜欢的一首轻音乐,钢琴和二胡的完美合奏,整首曲子,动与静,温婉与低沉,交相错出,集沉寂,清澈,温暖,淡定于一体,优雅而舒缓,深情而忧伤,那是一种直抵人心的美丽。

仅是风声的清凉,便让我的心安静了许多,似乎连目光都柔和了,看花花暖,看水水柔,时光,美到无言。

不知何时,日头已经开始西沉了?

学校的那面湖,又一次把我的心引了去,喜欢坐在湖边柳树下,看三三两两的人从眼前走过,看一轮红日缓缓西归,这样的场景,不禁让我想起了《你是人间四月天》里的那一句“黄昏吹着风的软”,这个季节虽不是人间四月,却也恰到好处地应了这情景。

六月,有风的柔和,有雨的清凉,感动,也是有的。今年的生日,过的很是开心,我想,你们懂,是因了你们的到来。我一直深信,有至真至诚的友情存在,就如,忙碌地无暇游玩的你们,也还是会特地赶到我所在的城市陪我过生日。

其实,一直想说,人生中有三两个懂你的好友,知你冷暖,懂你悲欢,即便不是日日陪伴你左右,却总能用心在乎你的喜忧,说到底,亦是一种难得的幸福。我是个容易满足的女子,却也正因为如此,某些时候也会患得患失。因,极希望幸福存在并且长久,所以,也便更害怕失去。

记得有好友说过,人,总是会在开心过后会心痛,问我有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我笑了笑,答道:“有过”。其实,仔细想想,这大概就是一种喜极而悲吧!常常想,是不是用一种淡然如水的态度去对待生活,如此,便可以做到无所畏惧?

安妮宝贝说:“碰到欢喜的东西,总要留一些清淡余地,才会有中正的情缘。”我想,我大抵是懂得的。

夜,好似近了……

瞧,好像看见月了呢,连湖心都被点亮了,身后的柳还是在晚风里独自摇曳。脑海中,恍惚闪现了秋日的情景,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浅浅地在心底问,离秋还有多远?那被风卷落的黄,还有,那秋日里枫红的暖,该是近了吧!

看着灯光下一排排葱茏的绿色,恍然清醒,明明才是六月的夏啊,我怎么就在念着秋了呢?

迈开的步子里,没有了前些日子的匆匆忙忙,安静而淡定,心想,这样的时光,再好不过。

风,捻着我的裙袂,向前,似是想将我拉出六月的时光。恍恍然,才意识到,又到月底了,是啊,我怎会不知,六月已走到末端了呢?这个六月到底还是走得快了些,还未来得及细细欣赏,便已走到了尽头。

月华如水,静静地走,只是一曲风的清凉,便让我寻着了夏的潋滟。想象,在心里搁置一片梧桐柳荫,是不是可以,在烈日炎炎的酷暑下,守着一份夏日独有的清凉,安静度日?人说,心静自然凉,我想我是相信的。只是,在心底,终究,还是恋着风声的。

你听,风的轻,风的浅,风的凉,风的柔,在这个夜晚,轻轻奏响,恰到好处的清与静,竟是这般让我欣喜。我微笑着前行,不去想,是风牵着我在行走,还是,我握着风在同行?

思绪,好像有些杂乱无章,似乎,也不曾想过,要去刻意理清,喜欢随缘喜乐,随着心去行走,不去刻意思索,那些喜的,乐的,忧的,伤的。此刻,我只想,用月的光华,把心,也笼上一袭银色的清辉,不浓不淡,不深不浅,是不是就可以,映着夜的静,谱着禅的静?

抬头,仰望月色,有微微的笑,在脸上漾开。信吗?心底,还是盛着禅语的,莫问,它为何这般浅到无声,你懂,我是和着尘行走的女子,即便守得住一世清浅,终了,还是逃不过世相迷离,看不透,参不透,想不透,我只是努力在用一颗虔诚的心,学着自我救赎。

其实,一直想,用清淡的文字,静静读,读我的心。是谁说过,女子,该学会与自己谈心?瞧,我怎会不懂?我不愿,用我本就羸弱的笔,再去描写清愁寡欢。我想,我是快乐的。

这样清闲的时光,该是给自己留一些做梦的,即便只是放飞一下思绪,也总是好的。

总在想,生活,该是清静的,心,也该是清净的。静来听风,寂来听雨,闲时赏月,眠时织梦。如此,无论睡着还是醒着,都可算作是一种由心而来的享受。

迎着风,细细地听,是淡淡的笑,在心底轻轻弹唱,谁的裙袂,还在六月里,翩跹舞蹈?

静静地走,一步,一清浅,一步,一安闲……

六月芳菲

文/芳香袭人

时光清浅,岁月如歌,倚在五月季节的门扉,遥望六月的风情。五月的风儿吹得婉转轻柔,吹开六月的芳菲如画。夏季的天空也是飘雨的时节,天空中的白云流淌如流,流淌处写意出天高任鸟飞的空旷和寂寥,白云变幻莫测,一会儿还是洁白得如棉絮在空中飘舞,瞬间便黑了脸,变成一团团乌黑的滚滚乌云,随即又像受了委屈一般开始哭泣,那哭泣声一声高过一声,呜咽处似一名伤心欲绝的妇女在痛哭流涕,那凄怨和哀婉的气氛让人心生怜悯。随着这哭泣声声,天空下起了雨,那雨先是下得轻柔曼妙,丝丝细雨如甘露洒落人间,给酷暑中的人们带来清凉惬意,但随着几声惊雷炸响,那雨便收起和蔼的面容,倾盆似地泼下盘陀大雨,把路上的行人冲刷得无处可藏,那“刷刷刷”的雨声似一首高亢激昂的交响曲回荡在天际,让人听了不觉惊心动魄。五月的天,是善变的天,善变的五月演绎出季节的缤纷和灿烂,随着时光的流逝,六月的芳菲走进了人们的眼眸。

“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白居易的这一首诗,写出人间四月的各色花卉都已凋零,却不知信步来到大林寺,意外地看到那满目盛开得姹紫嫣红、花枝乱颤的一树树斑斓璀璨的桃花,此情此景让诗人感慨万千,觉得正在感叹于春光已逝,无处觅春的时候,却不期然偶遇了这正在盛情绽放的桃花,让诗人不但有一种”梦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唯美境界,更有一种“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胸怀。是啊,当王安石写出“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这样一首游子归心似箭思念故乡的诗词的时候,正是江南故土春光明媚、春意盎然的二、三月份,那时的大江南北,举目一望,远山含黛,树木葱笼,北国冰封的大地在春阳的暖照下咧开冰冻的脸庞,露出欢快的笑脸,一树一树的绿色的春装披在了棵棵皴裂的树干上,那树上盛开了各色炫目而耀眼的花朵,花朵是这样的鲜艳、这样的夺目,让人看了不觉心旷神怡;再看那江南水乡,随着第一场春雨的飘洒,水乡中的小河泛起清波,那河岸边的挑花好似一夜之中从睡梦中醒来,“泼喇喇”地同一天早晨就把自己打扮得粉面娇羞地傲然展示在人们的眼前;而那一树树的玉兰 ,也是约好了似的同时在那高高的枝头上绽放出笑颜如花的美丽的花朵,那一朵朵的玉兰花似一只只或雪白或粉红的鸽子,站立在枝头,向人们播撒出春天的信息,然后一起在春风的吹拂下跳起美丽动人的舞蹈;那江南的小巷中,洒下丝丝春雨,那春雨洋洋洒洒,将干枯了一冬的粉墙黛瓦的房子描摹上一层层湿湿淡淡的妆容,而那打着油纸伞的结着愁怨的姑娘也放下了她的油纸伞,不再期期艾艾,而是露出甜美的微笑,游走在这悠长悠长的雨巷中。

写尽了这人间四月的芳菲,六月,你还敢有自己的芳菲吗?六月是一个大胆的孩子,不信,你看:六月的芳菲最美美在那满池满塘怒放的荷花和荷叶,走进六月,雨水这位美丽的姑娘迎来了她的春天,六月的雨是一个调皮的小姑娘,她时刻都在和大地这位母亲在玩着捉迷藏的游戏,她一会躲进太阳公公的身后,任由太阳公公把他炙热的火焰烤向大地,让大地上的人们酷热难当;一会她又耍起小性子,“哗哗哗”地下起了倾盆大雨,而这时,那荷塘中的荷花和荷叶,她们最是受害者,起先她们还在太阳的照射下舒展着自己灵动的舞姿和曼妙的身段,还没等她们展示完她们的风采,突然,一片乌云飘过,六月雨,这个调皮的小姑娘就把那狂风暴雨浇淋到荷花和荷叶的身上,这时的荷花和荷叶被雨浇得花容失色、东倒西歪,那荷花在雨中是洗净铅华,素面朝天,一颗颗“滴滴答答”流淌而下的雨珠是那荷花在雨中哀嚎的泪滴。再看那荷叶,更是在雨中乱了阵脚,随着雨水的冲刷,她们像一群顶着绿伞的演员在没有导演的指挥下群魔乱舞一般没有了章法。可是就一会儿后,六月雨,这个调皮的小姑娘她又跑了,天空中又映出了红红的太阳,那荷叶和荷花她们姐俩甩开她们脸上的雨水,重又露出甜美的笑容。而人们这时也重新来到荷塘边,欣赏荷花美丽的娇容和荷叶曼妙的舞姿。再看那荷塘四周的柳树,六月的柳树是一位成熟的淑女,她们的柳枝轻盈飞舞,在微风的吹拂下滑过水面,让水面露出羞涩的涟漪,一根根的柳枝上下飘荡,在水边就像一位位京剧中的花旦在水袖长舞,显得婀娜多姿、风情万种。芳菲的六月,她的美还在于大街上那一位位打扮得时尚而优雅的姑娘,一进六月,大江南北都是酷暑难当,而这时,不但是年轻的姑娘们都穿上了艳丽的衣裙,就是那些风韵犹存的小媳妇们也是换上了漂亮的衣装,她们走在街上,形成一道道靓丽的风景线,亮瞎了小伙子们的眼睛,演绎出一派风和日丽、国泰民安的大好气象。

人间四月芳菲尽,最是六月景最佳,看过了春天的满山桃花,更喜夏日的碧色荷叶,春天的桃花是一个序言,她引导人们从冬的荒芜中走进春的绚烂,但是夏日的荷花她却可以说是正文,正是因为有了夏日荷花荷叶的清凉、纯洁,让人们知道了荷花“出污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高贵品质,荷花的这种高洁的品质,也时时激励和鞭策着人们在日益污浊的社会气息中保持住一颗高洁的灵魂,活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活出自己的 刚直不阿,让自己的人生既有春天桃花般的璀璨,也有夏日荷花般的清洁,这样的人生我希望能成为每一个人的人生追求和梦中渴望。

六月里的一场雨

文/杜熠辉

六月。

教室外哗哗地下着雨,汹涌澎湃的雷声此起彼伏,天空灰得很不匀称。雨像一张大网洒下来,在地上密密地编织着。一场交响乐达到了高潮,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

风拥抱着雨,大笔一挥,在玻璃窗上涂抹出风跑过的痕迹。树枝杂乱地摇摆着。满树的树叶像刺猬身上的刺一样全部竖了起来,翻转、扭动。雨下得很烦躁,我却觉得我浮躁麻木的内心在被一遍遍冲刷洗涤着。沉没在这雨声中,我心中只觉得一片宁静和快乐,仿佛刚刚痛快地发泄过一番。

上课对于心不在焉的人来说,时间过得飞快。下课了,我们像一个个浪头翻滚着涌出了教室。喊着,叫着,吼着,穿过悠长漆黑的走廊,一只只鞋板踏过瓷砖的沉重的节奏声在暴雨的咆哮声中空灵地回响。我们像被浪卷着一样涌下了楼梯。

水漫过了长阶,操场像一个大池塘,成片的雨像一道道彗星笔直地扎进“池塘”里,涟漪片片。不知是谁带头卷起裤管,冲进了雨里。就这样,我们像一只只飞鱼,咋咋呼呼地跳进了雨里。尖叫着,呼喊着,大笑着,在雨中笨拙而卖力地奔跑。雨水漫进我的鞋子,拍击冲刷着我的小腿,雨打在我身上,浸透了我的短袖校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流淌。我凝立在水里抬头看天,看到一滴晶莹的雨滴张开手来拥抱我,几滴雨模糊地紧随其后。它离我很近时,它的重力仿佛消失了,在我眼前融成了饱满圆润的一颗。我们对望了一瞬,它冰凉地亲了我的额头。我抬头感受着雨,侧耳倾听它的心事。渐渐地我眼前一片模糊,这世界不再那么清晰冷漠,我只感觉到在雨中奔跑,我的心脏也随着我在雨中跳跃起伏。

雨依然下着,疏疏密密。教室里没有人说话,只有雨声在回荡歌唱。大家都埋头做着题,我湿淋淋的头发还滴着水,潮湿的鞋子里快长出蘑菇了。树叶还在不知疲倦地摇着手,最高的那根树枝像大海中的一面旗帜,缓缓地挥动着。

我骑车回家,已是华灯初上,车轮剪开了水面,雨水跳起又落下。积在路面上冷清的雨水倒映出这繁华而孤单的都市。这座城池又变得宁静、安详。这座古都不会因为任何一场风雨而改变它的原貌,改变的只有我们。

几周后,我们各奔东西。

也许许多年后,我不再会为一场暴雨而感到惊喜、痛快;不会再有勇气和冲动冲进雨里,再好好淋一场大雨。但那场大雨还留在我心底,我们在暴雨中奔跑的身影还时常浮现在我的眼前,时不时撩起我的心事,轻叩我的心房。

乡里六月天

文/轻罗小扇

一进六月,人就像被逼进火烧火燎的灶房,热得无处藏身。阳光自不必说,连空气都像被蒸过一般,湿漉漉的透着水气。好想念乡里的六月天。

六月是乡里稍稍清闲的日子。该收的已收完,该种的也已种下。再加上孩子们大多放了假,所以闲适成了此时最确切的描述。六月往往是由若干晴日午后的小睡和无数雨天的清凉组成的,雨是六月里少不了的精灵。

连阴天的时候,大家不便出门。于是街道两侧的大门对开着。这边是婶子大娘们捻麻绳纳鞋底,那边是姑娘嫂嫂们趁暑天搓绳子。永远聊不完的家常,永远听不尽的笑语。一会儿,天边的云彩变黑要下雨了。大家并不慌乱而是往门里挤挤继续手中的活计。六月的雨来得真快,不长时间瓢泼大雨从天而降,蝉噪与笑语都淹没在茫茫的雨雾中。此时的街已不能称之为街,应该叫河了。浊浪载着无数的泡泡和小纸船一路翻滚着向前奔流。小孩子终于等来打伞的机会,擎着硕大的伞盖光脚丫在水中欢呼雀跃。一时水花四溅,分不清雨水还是“河水”,落了一身也凉了身。????

六月的雨来得快走得也急,很快雨便停了。空气清清爽爽的,夹着青草和扁豆花的味道。妈妈已接了几桶雨水正好洗衣,爷爷午睡醒来,出门看看被雨水浸湿的墙根说到:“得有二指雨。”对门大娘问:“叔,这雨还下吧?”爷爷像是在自言自语:“云彩上南雨涟涟,云彩上西披蓑衣。这云彩上北,不下了。”“正好,我还得上坡给棒子施点肥。”于是大伙陆续散了。地里的活也要趁雨天收拾一下。

大人忙活去了,刚才踩雨的孩子找个墙根自个和起泥巴来。大一点孩子呢,哪个不拿着罐头瓶向有树的地方走去。那时村里村外处处是树,雨后也到处是抠蝉蛹的孩子。下过雨,蝉蛹就像接到圣旨也该“出土”了。树干上有刚爬上的,树底下有刚刚露头的。见个小洞,只轻轻一抠,大仙就可以请出来了。很快一顿美味就已到手。

乡里的夜晚来的特别早,天刚一擦黑,各家便开始吃晚饭,不为别的,吃完好出去凉快。暮色升起时,三五成群的人们已占踞了村内外的风口。满天的星星仿佛因为雨水的冲洗而倍加熠熠生辉。这不西天残存的夕阳红还未褪尽,不少急性子的星星已经探头探脑地出来了。星光下,几个小孩子正在大人的指引下透过淡淡的银河寻找牵牛织女星。谁家的小妹已在母亲怀中睡去,还紧握双拳保护着包了凤仙花和扁豆叶的十指。美丽也许会在梦醒时刻到来。晚风徐徐地吹着,青纱帐外传来阵阵唢呐声。乐声隐隐约约,如泣如诉的。是谁又在河边练曲,是谁劳作一天还这样饶有兴致?

乡里的六月是午后醉人的荷塘,水中有蓝天和白云的影子,那是一湾水汪汪的记忆,是蒲扇摇不尽的清凉。

六月,荷塘的细节

文/北大荒耕夫

六月,一望无际的荷塘。

一阵阵风吹来,掠过一株株身姿高挑,亭亭玉立的荷花,掠走一路花香。

闻香识佳人。红蜻蜓款款飞来,伫立在荷蕾尖尖角上小憩,垂下双翅,做着美梦;娇小的蓝色豆娘,双双对对,在碧绿的荷叶上缠绵;蜜蜂儿兀自在盛开的荷花蕊里钻来钻去,弄得浑身是花粉,才匆匆飞去,又匆匆飞回;最是不安分的麻雀,叽叽喳喳,毫不懂得怜香惜玉,你争我夺,肆意践踏,弄疼了花,弄落了瓣,闹得蜂飞鱼跳;还是燕子多情,穿过柳帘,贴着涟漪碧水,捕捉飞虫,悄无声息,演绎默默地爱;一只甲虫殒命在荷叶上一滴水珠里,像极了亿万年后的一粒琥珀,它们的故事也许就这样被封存,流传,供人类猜想。

莲底几只小锦鲤游了过来,一只翠鸟箭一般的射入水中,激起一圈圈涟漪;刹那间,飞回柳树枝梢,叼着一条小鱼,扑棱扑棱翅膀,翘翘尾巴,抖落一身水珠。

不料想,翠鸟惊扰了邻居,一只刚刚爬出树洞的星水牛,还没有做好飞翔的准备,一个筋斗惊落下来。它在空中做了一个前滚翻,优雅的滑翔到一朵莲蓬上。黑色的星水牛身上星星点点的白色斑点,云隙透出一缕阳光,阳光下星天牛闪烁着黑缎子般的光泽,摇动着长长的触须,在空气中探寻。探寻什么呢,是荷的清香吗?

柳荫深处,两只蝉处惊不乱,各栖息在一个枝,声声相接,清音悠远,蝉韵清澈。细细想来,蝉蜕变于泥土中,莲荷开于污浊处,所以蝉与荷气息一定是相通的。蝉深情的鸣唱,夏朝,催荷花开露中;秋暮,促月色照无眠。

我一个人站在一泓湖水满湖莲荷边,头顶一支硕大的荷叶,清香袭来。我痴痴地望着,碧水翠叶上面悬浮的星星点点的粉红、洁白,雾蒙蒙的水汽中,宛如国画大师笔下的水墨粉彩画,在生机勃勃的环境中豁然展开。我怦然心动,举起照相机,拍下荷塘的细节,剪裁成彩色的诗笺,寄给你,问询灵犀相通的朋友:蝴蝶呢?!

六月雨

文/潘碧秀

杏花春雨么?应是栀子花夏雨了。六月乡野沟涧之上已是成片栀子花挥抹出苍茫概念之外的清新,无数栀子花瓣落在潺潺溪流上是漾着浙南浅浅扁舟的韵的。

倾听窗外六月雨的阵响,心却在万般静谧中独然暂歇。以居高的姿势望窗外的雨打檐、飘翠梧桐叶,站着写字的姿势原来一样怡情。

一日雨,五、六场,如频上演的角,用纷繁的妆炫惑着世人的眼眸。

一扇窗敞开着,终有斜雨扑入,关上复又启,只为一场雨景。

六月的雨下得肆意淋漓,屋后观一场雨是被风飘曳起伏的篷布上坠落复掀起大片水帘的场景;临街看一袭雨是黑瓦房上纷纷雨脚相追逐的忙碌。

坠落文字中的遐想有几幽长?是漫漫婉约词中诉说不尽的。

六月哪一日的雨才真正属于经典的夏雨:淅沥的、缠绵的、滂沱的……乱了的视线已言不由衷,每一日都有自己的精彩。

雨的歌,哪一首是极致,许是《雨一直下》。

想起一种别样的情致,应是雨打淋的草帽、衣襟上歪了的栀子花、惶惶兮找檐歇脚的俏皮女孩。

小园的夏花直立着终呈匍匐状,令人更生怜。

浙南六月雨的风情,一首歌写不尽,一阕词嫌太轻。

倏忽间,窗外的雨声已成断续,原先阴霾的乌云早已遁去无影踪,只留属于傍晚动感十足薄薄的云在飘曳……

一日之内或雨或晴的反反复复早已蒙了第六感的神经。

一文刚落尽,复下雨——多雨的六月诗情已散乱。

回忆里的六月滋味

文/贾兆才

大热天的农历六月,正当暑假,是最开心,也是最难熬的时光:不用去学校,可以“疯玩”了,身心舒展得无限大;可身在这一片黑压压的老宅内,房子密封着,不通风不透光,就是蒸笼,人在其中,光着膀子,还是热;那时,不用说“空调”,就连电、电风扇,也不知为何物?

中午,喝完少见米粒的菜汤南瓜粥,便汗流浃背;此时,最想去的地方,自然是池塘,洗冷水澡──可大人看得紧,少有逃脱的机会;从午后直到夜里,老宅中什么物件都是热的,板凳、桌子也烫人,于是彼此争抢着,坐青石门槛、青石板地砖;踞其上,是透骨的凉爽、舒适。

只有清晨的一小段时光,是阴凉的,我们躺在厨房外的餐桌上,隔着窄窄的镶满青石板的天井,看对面高大楼房后檐墙的墙脚跟:经年累月,那原本厚实的砖块已朽成一排排凸凸凹凹的小洞穴,在这长满毛茸茸厚厚绿青苔的洞穴中,住满大大小小的癞哈蟆(蟾蜍),都蹲在洞内,大张着口,时不时从口中射出条淡红的舌,只一闪,就将眼前飞过的蚊蚋、小虫勾进嘴里,再闭上口,就见它白白的下颌,颤颤地动……小蛇在洞内蠕动着细长的身躯,时不时探一探小小的脑袋;蜗牛似的油油虫(蛞蝓)在石板上、没有青苔的墙砖上缓缓爬过,身后拖着一条银白亮闪闪的宽带子,脑袋上伸出两根细长的触角,那触角顶端,有二粒黑黑的小点,不时左顾右盼……

午饭过后,人极疲乏,大人们在厅堂里的长桌上,在地砖上铺就的竹席内,在太阳不易晒到的阴凉潮湿的黑弄堂内,临时搭起的铺板上,搬来的躺椅、长板凳上,甚至大澡盆里呼呼大睡;偌大的老宅内,稍阴凉的地方,男男女女、横七竖八,到处都是午休的大人、孩子;连平日里矜持的大姑娘、小媳妇,也一改往日的羞涩,毫无顾忌仰躺在众目睽睽之下;很少有人,愿意规规矩矩去自家楼上,寝室内的大床上,正儿八经地睡,因为楼上,更加热不可挡。

我们忙着玩,到处乱窜,倒不觉得困;当生产队午休后上工的钟声响过,伸着懒腰的大人们都陆续上工后;我们也玩得倦了,止不住,也在他们的睡具上躺下来,朦胧中,蚊蚋开始在耳畔唱起歌来,哪顾得许多,瞌睡如山倒,早已酣然入梦……一觉醒来,只觉周身奇痒无比,大腿上、小肚皮上……叮满一只只肚子硕大的蚊虫,一掌下去,满手是鲜红的血……而身边,蚊蚋更是环绕狂舞,撞脸扑鼻;急忙唤醒伙伴,逃一般出了老宅,兀自抓挠不止……而室外,烈日已经偏西,绿荫里,充耳都是无休无止、烦人的蝉鸣。

晚上,狼吞虎咽喝过“炒米茶”——这是镇江东乡夏季最常见的饮食,就是将少量米,外加一把小麦或大麦粒,也有加豌豆的,在铁锅里炒得焦黄,沽上一大锅水,煮开便成;看看满满一大锅,充饥杀渴,只是此食极不熬饥,喝过二碗肚子就胀,一泡尿后,肚子就空了;再在澡盆里,胡乱洗过囫囵澡;向家人喊一声:“我去乘凉了!”急忙扛起长凳,出了家门;因为没有可借的灯光,须飞一般穿过黑森森的弄堂,因为这暗弄堂潮湿的地上,常会碰到横卧在路上、纳凉的蛇,多是火赤练,瘆人恐怖;我常想:只有动作敏捷,踩着就跳开,否则就有被咬到的可能……离开蒸笼似的老宅,到了凉爽的室外,暗自庆幸,不由深深呼了口气;再跑过宅后的菜地,来到老宅北面的新谷场上,这里正是乘凉的地方。

这是我们六月里一段最美好的时光:星辰满天、明月如炬,大地一片光亮;场地上坐满人;习习凉风,拂过菜地上的甜秸、玉米丛,黄瓜、豇豆、番茄架,带着清新的蔬菜的水淋淋的味道,吹在身上,舒适无比;老人们,慢悠悠摇着手里的芭蕉扇,在孩子们无比憧憬的催促下,一个接一个讲故事……

夜深人静了,我们还舍不得走,这天然的空调间,无比宏大、无比舒服,我们躺在长凳上,睡去了。

猛然间,听到“哇”的一声大叫,有人坐到了地上,哭起来……我惊醒过来:原来旁边的小伙伴,睡梦中在条杌上翻身,掉到地上,跌醒了;满身的灰尘,却顾不得拍,揉揉眼睛,竟又爬上条杌,睡起来……

我看看周围,场地上已人迹渐稀,却赖在长凳上,不想就这么回家去。母亲提着盏马灯找来了,用手抚摩着我的身躯,念叨着:“滑滑溜溜、凉飕飕的,像条蛇了,好回家睡了……”又大声招呼我周围的小伙伴们“都快回家吧!大人们都走了,就剩你们这些小孩了,有狼的,狼来了,你们怎么办?还不都快回家!”

不是吓唬,那年月,确实有狼,野外狼很多,我们在野外割猪草、羊草时,常能见到;就在我们这乘凉的谷场边上,大雨后,在潮湿的泥地上,有时会有一只只清晰的硕大的狼的足迹,只只都有小碗大小,较狗的足迹,是大多了。有经验的老人们仔细望着说:这是狼的脚印,又闹狼了,不太平……告诉小孩们,晚上不要乱跑,不要到外面玩耍……

闻说有狼,大家都惊骇地由凳子上爬起来,扛起长凳,跟着大人们,跌跌撞撞、高一脚低一脚往家里跑。

待一进老宅,炙热又将我们裹起来,立刻到了另一个世界……再爬上楼上的寝室,更是进了蒸笼,正如老人们所言:六(六月)腊(腊月)不登楼啊!朦胧中,有人在昏暗中呻吟,随后,听见母亲在楼下问:“他婶子,你这是怎么了?”“被蟞脚(蜈蚣)夹了,欧呀呀,欧呀呀……”

好在我已头重脚轻爬上楼,睡意已浓,尽管满头大汗,顾不得许多,爬上雕花大木床,钻进夏布蚊帐内,在热烘烘的凉席上,倒头便睡……

第二天,睁眼爬起来,身底下,凉席上,像水浇过,湿漉漉一大片……

眼下,尽管老宅岁月已经远去,人们住在舒适的楼宇里,可那六月的滋味反而更加清晰了。夏日,我们拆迁后常聚在一起的几个老人,舒服地坐在平昌新城万欣广场的长椅上,闲谈时,不经意间,总时时就提到它……

六月碎了

文/太公垂钓

带着五月的激情和期望,蓦然发现,我已跌落在六月燥热的怀抱里。于是常邀夕阳作伴,游罢这园游那园。

或穿行在葱绿的林荫路,时而低头走路,时而昂首阔步,时而玩赏身边的风景,时而思索远方的目标。倾听花落的声响,那碎了一地的,不仅是花瓣,还是我驿动的心。

或登上园间小山坡,一步一步踩实,到了顶上凉亭。深吸一口六月的空气,闷热与压抑还是不能彻底离去,只有偶尔带来的一丝凉意。笑声穿过树荫,断断续续在流苏遮掩的穹顶之上。

或摊开塑料油纸,一屁股瘫坐草坪上。少许许烧酒抿一口,几粒粒花生米捏在手,几小个饺子稍填肚角。哼哼唧唧地跟唱右边耳塞里播放的音乐。稍不留神,几声“唧唧啾啾”鸟叫消失在远方,似乎在埋怨我打破了这自然的和谐。

每每都会想起四面八方的亲朋好友,不知道他们在自己的路上是否一切安好。暗香充盈着我的体肤,思念在滋长。极目巡视,却见云霓茫茫,一切慢慢化为乌有!真的希望能一直荡迹在这园那园,在夕照中,在古榕下。

细细咂嚼六月,只一转身间——踏进儿童节,度过端午节,紧接着两天的高考过后是两天半的中考,又临近学年结束的期末考,真是热上加火,火热一片。考考考把六月都烤碎了,也让朗朗的读书声暂时告别盛夏的舞坛!

猛回首,天将暮日将暮云将暮,此际可谓清凉世界,这园那园便更显得十分幽静。

借着初上的路灯,往回走。我想用斑驳的旧时光,错迭成故事的章回,把散落在心房的几何,把尘世间曾有的不朽,定格在时间的稿纸上,镌刻在自由的字里行间。让碎了的六月,串成一个不会结束的故事吧!

六月 吟唱一首浅夏的歌

六月,农场绿色的大地,在夏天骄阳下,日益丰满起来。郁郁葱葱的树木,像焕发了美丽青春的少女,愈发清秀。浅浅的夏风,吹过绿油油的棉田,荡起一道一道的绿波,像似绿波荡漾的大海一样的迷人。风儿拉起树梢挥舞着和树林一起舞蹈,舒缓的乐曲在绿色的原野上,如水般流淌。风儿携着一丝凉意,把夏的浓烈舞动的淋漓尽致。

金黄麦田里,麦子在风中簇拥着拥挤着,敞开一颗颗饱满的心,翘首企盼着收割的人们。地边浓绿的芦苇,在风中细细私语,羡慕地望着成熟的麦子。一对美丽的鸟儿吟唱着一首夏日的歌,从我头顶飞过,余音袅袅在田野里回荡。脚下蚂蚁们急急地穿梭在杂草间,像似在寻觅什么,又像似想起了什么,又去匆匆赶路。

我索性在树荫里坐下,任夏风吹拂自己的头发,闻着浓浓的麦香,静静聆听大自然的天籁之声,心儿仿佛跌进了一个清凉,静谧的山谷,熏熏然醉意骤起,时间像似凝固了。阳光在树影间投下了斑驳的碎影,编织一幅幅难懂的图画。林间清新的风,像似急走的旅人匆匆而过,留下树叶哗啦啦的喧哗声,不绝于耳,一切都在不知不觉流走。

朦朦胧胧中,我仿佛回到了童年。那浓绿的红柳丛中,一束一束的粉红的柳花,在红柳绿色的枝头,烂漫地绽放着,给荒凉的戈壁滩增添无限的生机,和艳丽的色彩。柳林间绿草茵茵,清凉无比,成了我与小伙伴的避暑山庄。每天放学,我们在里面采野花、捉蜻蜓、掏鸟蛋。红柳林很大,遮天蔽日的,人钻进去像似进了迷宫一样好玩,让我常留恋往返。

那时,最有趣的数,在芦苇茂密的排碱渠里捉鱼。农场为了治理盐碱地,挖了许多排碱渠,深深的排碱渠里长年积水,成了芦苇的天堂,密密实实的苇子把个排碱渠围得严严实实的。我和小伙伴轻轻扒开苇子,水里清晰可见小鱼儿自由自在的游动,泥鳅见多,还有少量的鲫鱼,开始我们用手抓,很难逮到。便去自制铁丝渔网,在渠口下好,几个人在渠水里走动,把鱼往网里赶。这下收获大了,傍晚每家的窗口都飘起了油炸鱼的香气。

小鸟的鸣唱,惊醒我的美梦,我咂咂嘴吧,仿佛那鱼香仍萦绕在嘴边。脸上带着童年的欢笑,我走在林荫蔽日的小路上。昨日的红柳林已经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一片片绿油油的棉田。烈烈的阳光在棉叶上闪闪发光,像似遗失在绿色大地的颗颗珍珠熠熠生辉。微风吹来,送来缕缕麦香,沁人心脾。棉叶轻轻翻起,露出红红的茎杆,像少女羞红了脸颊,煞是可爱。

浅夏的风,常常带来一丝丝清凉,在树林里徘徊,在树叶上喧哗。有时,风儿也会在蓝天和白云一起嬉戏。瞧!它们飞翔姿态多么漂亮,或者一丝一丝地像飘舞的纱巾,或者一朵一朵像怒放的花朵。白云也许知道,蓝天就是它梦想的天堂,只要驾着风,就能展示自己的梦想和美丽的倩影。阳光并不理会风的柔情,依然撒着欢的释放自己的热情。

我望着整齐的棉田里,嫩绿的葡萄架下,绿草相拥的小路上,辛勤劳作的农场人,黝黑脸上都挂着的笑容。我的心中也无比喜悦,我想,在这希望的田野上,他们播种希望,洒下汗水。如今,田野里庄稼喜人的长势,无不激起他们对丰收的憧憬。他们心中正吟唱着一首欢乐的歌脸上自然洋溢着欢乐的笑。

我仿佛听到,一首欢快的歌声在随风飘荡。它和从我心底升起的歌一起,带着我童年的欢笑,在这六月的麦香里,轻轻地吟唱,歌声飞过绿色的田野,漫过树林的枝头,飞过天山,越过大河,在天山南北广袤的大地上,在浅夏炎炎的骄阳里,奏响一曲和谐的大合唱。

歌声飞上云端,和我的思绪一起飘过那条记忆的河,唱响在我六月的浅夏里。

六月,这一天,那一年

文/殇魂555

雷声震耳欲聋,闪电也不加收敛的紧跟其后,这完美的组合肆意的吞噬着原本安静而和谐的深夜,子时即过,可再也不能安然如往,难眠!此情此景,难免会有些许往事回首。

那一年,辞掉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坐上火车,沉着满满的希望,我开始奔波,特约的日子,特定的地点,我和阿龙准时相聚。雨中,我们相拥、欢笑,欣喜与激动充斥着所有,那湿漉漉的环境,也改变了夏天特有却又使人无可奈何的酷热。我们又坐上了火车,迫不及待的向下一站进发。

屋外,雷声已停,雨滴着地声奏起,平板房发出了抗议的呐喊,可这还不够,玻璃也被敲的砰砰响,似乎要冲破这仅有的难挡!那一晚,我们住在旅社,就在距目的地的前一站,奢侈的价格,破烂的旅社,但我们却无从选择,因为返回的火车票是第二天中午的。那一晚,雨整整下了一夜,很大,陪着他的鼾声,我看了一夜的雨,听了一夜的雨。第二天我们仍旧在车上,一天一夜,我们又站在了初次相聚的地方,天还淅淅沥沥的下着,朦胧的四周,我们站在那里不知所措,望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们,压抑之中还有羡慕:我们的无所事事,而他们至少还有个着落。

三天过去了,我们仍旧穿梭于大街小巷,报纸中的圈圈点点都已勾却,回到旅社,我们开始"另谋出路",翻遍整个电话薄,却始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寄托,也罢,或者我应该二返长安,虽然不光彩,可即将空空如也的钱夹却……他也是哪里出去的,也赞成我的意见。电话响了,没想到我们又有了希望,是我们的同学,偶然的问候却解了我们的困境,投靠他,去他那里发展:照他说的,条件很好!

我们再次出发,还是火车,要两天两夜,但因经济问题,我们是饿着肚子去的,到了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很累很饿,可我们并没有休息,在那位同学及其同事的"盛情"款待下,我们还是硬撑了半天,好容易到天黑透了,我们才赶往他们住处,摸黑穿过数条曲曲折折的小巷,我们到了,敲开小小的铁闸门,不多时我们已到里屋,十几个玩牌的男女站起来了,周围都是地铺,我明白了,再三找借口都变成枉然……看来我今年注定躲不过这一劫(前次的返回就是因为在距目的地还有一站的时候,经过我的再三盘问阿龙才说那是传销),我认了。那个夜,半夜时分也下起了大雨,窗外一片模糊,眼前一片模糊!

雨停了,街道上的狗叫此起彼伏,推开门,几颗星星依稀可见,空气格外清新,很是令人舒畅。曾几何时,一连九天,我也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能透过那小小的铁窗真正的凝视他们--我曾经许愿还我自由也带给我好运精灵,可那时视线是模糊的,只有偷偷的紧握哥们的手才会入睡的!

那九天,透过那小小的铁窗,看到的只有那出租婆一家在懒洋洋的在阳台晒太阳、吃饭、逗小孩,听到的也只有鄂州大学内男少女宣杂的嬉戏生,不管屋内发出多大声响,他们都置若罔闻,那只有一堵墙的间隔!那是合法的公民,还有国家的栋梁,看来人血馒头还是有得卖,而鲁迅先生,逝去久已!

微风拂过,感觉格外清凉,庆幸的是今天我还能带着别样的心态享受这一切,如果那一年的六月是我人生最大的败笔,那么,我欣慰,毕竟此后的每一个六月都将是一个别样的感受。

时间总在飞逝,置身于生命长河的你我总将难逃大浪淘沙的宿命,但我们总得留点有价值的,他人或者社会,我们也终将遭遇各式各样的挫折,但只要我们咬紧牙关,一切都将迎刃而解,也最终赢得属于自己的独家记忆。

六月不会哭泣

文/子菲

六月很火热,带着一份激情走上一条未知的路。

在汗水浸泡中的我们,不知道前面路的方向,只知道我们要走路,要走很长的路。我们期待着六月的到来,但又害怕到来,因为那会是学习的终点。终点不可怕,可怕的是终点的地方又会有另一个起点,此时我们的努力就是那时起点的标准点,所以我们别无选择。

老师总是批评我们不用功学习,不努力学习,不快点提高自己的成绩,可是,我们也急呀!谁说我们没有学习了,每天坐在那里奋战的是谁呀?谁说我们不努力了,每天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不是我们吗?我们不想成绩似火箭啊!爸妈想我们成绩好,给他们挣脸,老师希望我们成绩好,给他们撑腰板,我们也想啊!非常非常的想。谁不想一举成名?谁不想坐在清华北大的教室啊?谁不想满面风光?可是,我们如今还没有资本啊!成绩并不是我所能控制的,我们不断的在努力,但,别人不是啥子呀!别人同样也在努力。每个人的智商不同,每个人的命运不同,不能做到的事,强求也无法实现。别人有别人的精彩,我们自己也有自己的梦啊!

我们真的努力了,在最沮丧的时候,在最伤心的时候,在最痛苦的时候,我们依然没有放弃,我们就是自己的英雄。不管成绩怎样,只要我们奋斗了,就不会有遗憾,就不会自卑。在考场上,我们会格外的从容,因为我们不求结果,我们已经收获了最美的过程就足矣。六月的考场会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但这一切都是浮云,没有什么大不了,人生会有很多钟,我们并不一定非得选择最耀眼的哪一种。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一场考试并不能代表什么,更不能说成绩优异的就高尚,成绩不好的就是卑鄙的。未来的情况谁都无法预测,就像富与穷、卑鄙与高尚是不会挂在人们的脸上。所以即使一场考试不理想,不代表未来的日子就不会理想。

当你坐在考场上,不要慌张,不要瞻前顾后,不要害怕,因为没什么大不了。六月,你奋斗了,就不要胆怯。勇敢的挺起你的胸膛,坚定的握紧你的笔杆,我相信六月不会辜负你的汗水。(致给我即将高考的同学)

窗台六月暗香生

文/刘耀兰

六月的窗户,从早到晚总是敞开的。窗台上那盆茉莉花,刚好比我的写字台高出一砖头,花盆底与我那本《唐宋八大家散文选》齐平。太阳出来时,细细的花骨朵粉嫩而可爱,被太阳光映在了书的封面,似一幅天然的国画,端庄、典雅、素静。每天坐在桌前,我都要打开这本厚厚的线装书,在领略古代文人们巅峰的笔意和智慧之美的同时,也时而与茉莉温柔对视。居室里,茉莉的气息悄无声息地飘浮着,被纸页搅起浅浅的幽香,沁人心脾。这淡淡的香味,飘在我的脸庞,爬上了窗纱,攀上了墙角那一缕蛛网。我轻轻地吸吮着,窗纱在轻轻地飘动着,蛛网也在悠悠地荡了起来。那缕香味最后落在我的笔尖不肯走,我每一个字上都附着她调皮的笑容,于是,我的文字有了灵性,字句有了生命。

《红楼梦》中有一段描写:“迎春又独在花阴下拿着花针穿茉莉花。”这浅浅的花色,似乎是一笔带过的淡淡的风景,却让我怦然心动。我的面前立刻就有这样一幅令人心醉的画面:一个温柔沉静的闺阁少女,轻轻柔柔地摘下一朵茉莉花,那兰花般的尖尖指头轻轻地捏着花瓣,指间的针线让它继续芬芳散逸。在那个温柔的阳光下,一个人面桃花的姑娘,独在花阴下穿茉莉花,这个氛围雅致,优美,如诗如画。茉莉花用丝线串成了球,戴在少女洁白的皓腕上,少女开心的脸更加迷人。沈复在《浮生六记》里描写的芸娘,就喜欢把茉莉花簪在发髻里,就因为她形似珍珠,戴在身上便有灵性。女人是娇柔、弱小的,而茉莉也只是米粒大小,与强势的牡丹、荷花不可比。所以,茉莉花与闺阁女子的机缘正是在此。她很安心地长在花盆里,放在窗台上。

李渔在《闲情偶寄》中点评茉莉时说:“是花皆晓开,此独暮开。”我知道,她为何独喜欢晚上开,温柔的夜色更增添了一份她的神秘。到了晚上,我关上灯,虽看不见花,却能看到她的影。有微风吹过,茉莉在轻轻摇动,那忽近忽远的香气,时时围绕着我,我感觉到她在轻盈起舞。闭上眼睛,我也能看到她那穿云破雾而来的裙裾,感受那份意态天然流动的意韵。那弱小的茉莉,不仅送给我风,还送来一股化不开的花香情怀。月亮出来了,我们就能够对视,就能看到对方眼里彼此珍视的眼神。我们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就像岁月那样冷寂地悬在窗台上,看我们一寸一寸在重复的光阴里白了青丝,瘦了风骨,却依然不离不弃。

忽而传来了《茉莉花》的歌声。那是一个江南女子的嗓音,吴侬软语温柔清新,唱出了茉莉花的娇小玲珑、淳朴柔美的情感,也唱出了“红了樱桃,绿了芭蕉”的江南胡同里,那些窗台上婴儿般素洁的花瓣、弥久不散的清香。

六月那离别的轻烟

文/刘驰宇

时光匆匆,如那白驹过隙,匆匆的又走到了六月,又要再一次说离别。

小学是六月,初中是六月,高中依然是六月,我不清楚为何总要在这六月,在这炎热的夏天说再见,告离别。也许正是因为这炎热的夏天,能够冲淡伤感的离别。放在春天,万物复苏,正是迎头努力奋斗的时候,在这个季节离别显然不合适。放在秋天,硕果累累,正是收获的季节,但难免有一种悲秋悲凉之意,只会更增不舍。放在冬天也不太好,天寒地冻,万物沉寂都安眠在世间。唯有这火热的夏天把,像一把火燃烧离别的情绪。

我们都清楚的知道:“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可每到离别时还是恋恋的不舍。我突然想起阿杜的《离别》,就走破这双鞋子吧,陪着你看看我们曾走过的路,将还没有说完的想说又不敢说的一股脑全部说出来吧,然后静默的祝福,喝上那一杯清酒,记得放上一点泥土,记着在这里依然是你的家。

我的兄弟朋友们,你们就要走了,就要踏上新的旅途了。我突然很害怕,害怕你们的离去,没有了你们我该怎么度过这日子,但我不能如此告诉你们,我得让你们放心,得让你们安心地去闯荡。我不愿说离别,很不愿意说离别。我知道短暂的离别只是为了我们下次更好的重逢,我期待那么一天,我们一起站在金字塔之巅着手改变世界,实现我们未完成的梦想。

我们就像是坐在同一列车上的满满的一车人。只是因为一些原因在路过的站牌断断续续的下了车。我们知道这不会是终点站,因为总有我们都爱恋的风景,而最终我们会在那共同爱恋的风景处相遇。

悲伤的离别,幸好发生在六月,在这炎热的夏天,让那暖暖的风温暖所有。

六月升起的袅袅轻烟,是我们彼此的依恋,那些记忆中的从前,我们会信守到老。

六月桃

文/张峪铭

人到中年,记忆大不如前,可奇怪的是有的记忆在脑中像生了根似的。如我嗜好的几种食物,至今依依难舍。六月桃就是其中之一。

这不,当六月太阳还没完全长刺,江南正酝酿一场每年必有的雨季的时候,六月桃在街头巷尾突然冒了出来。先是青的带点红,再是红的带点青,后来红占领了整个桃子,只剩下结蒂上的一片绿叶了。这样的颜色诱惑,我早就把持不住了,下班时,总要拐到卖桃人的篮筐边,挑上几个,以饱口腹之欲。

其实说饱有些夸张,桃子毕竟当不了饭吃。但桃子在我的记忆中有特殊的情结,以致认为它挤进了我的生命体中。母亲的名字就叫桃枝,从小耳濡目染,应该说“桃”字是我会喊妈妈爸爸后的,最亲密的名词。当某一天母亲将一个桃子揣到我手上时,自然有了一个联想。小孩子的嘴,就是小孩子的心。在那缺少甜蜜素的年代,那桃子上的红色与甜味,就这样在我的心头紧紧联在了一起。一看到那特别的红,就想起了那特别的甜味。那味儿不像杏子,甜而不酸;不像苹果,甜而不腻。

桃子的红是特别的。特别得人们无以为名,它没有殷红那么深,不是水红那么浅,它红得有层次,红得恰到好处,于是人们索性叫它“桃红”。当一种颜色以物象形容时,这个颜色就具有了生命力。写到这里,让我想起了一则广告语: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可桃子是绿里透红,又非那种大红大绿,这样的和谐,纵有妙手丹青,也调不出来。

桃子的形也是特别的。据我的经验,有核的水果,像桃子这样形状特别的还真没有。一般都像苹果一样,端端正正的,呈对称状态,若真有不对称的,那肯定是受到了天灾人祸,就如生命中的残缺之憾。可桃子不一样,它的整体乍看是圆润对称的,可细细一看,偏偏有一纵向腹痕,且在饱满身躯顶端,形成不对称的尖儿。就是这尖儿,竟赋予了桃子生命中的灵动之美。

想不到,桃子外形演绎着生命的本真。生命不只是循规蹈矩地按一种状态生长,有时候可以向不同的方向去绽放。这样的生命才最具魅力。否则它就成不了供仙人品尝的“仙桃”,也成不了人间用桃木辟邪驱灾的“法器”。

可相对于苹果来说,桃子特别大众化。即使在一大二公的集体年代,农村有的庭院里、菜园里总有棵把桃树。邻里之间,互送点时令吃食,桃子也在其中。可能是品种的原因,没有外地人挑到村里卖的六月桃好吃。可拮据的日子哪有想吃就买的自由,小孩子吵不过,母亲才将留存好久的鸡蛋拿出来兑换几个桃子。我家里兄弟姊妹多,能分到一个桃子那高兴得不得了。咬一小口,就放到口袋里,过一段时候,又从口袋里掏出来,吹掉桃子上沾的口袋屑,舔一口又放到袋中。一个桃子能让你温暖好几天。

当然那时的困难是普遍的。记得一小伙伴向我讨桃吃,我有点舍不得,可拗不过,只好用手掐住一个范围让他咬一小口。可那家伙竟然诳我一下,咬了一大口,至今想想,心中似乎还有一丝痛楚。如今食物丰富了,条件好了,你不得不感恩于社会的进步。可总有一些人,面对贫富不均,总想回到老路上去,我不甚理解。真的要过连一个桃都吃不起的穷日子?

我想未必。只不过他们是对过去有选择的遗忘,就像我对童年的味道有选择的记忆一样,因为桃子在我味蕾空乏时出现了,于是它就烙进了我的心。可现在我懂得,桃子是好吃的,但好吃的不一定就是桃子。

火把花映红的六月

文/杨继渊

六月,火把花开了,开得那么热烈,从一团团的绿树里伸了出来。满树红如燃烧的火把,照亮了遥远的小山村,照亮了云南高原。

六月,艳红的火把花开了,火把节也到了。

火把节是我国云南境内彝、白、傈僳、佤、布朗、纳西、拉祜等各族人民的传统节日。

来吧,汉族的朋友,蒙古族的朋友,藏族的朋友,维吾尔族的朋友,来和我们一起过火把节!

来吧,北京的客人,上海的客人,东北的客人,西北的客人,外国的来宾,来和我们一起玩火把!

过了火把节,这个秋天会更多彩,会更美丽;过了火把节,庄稼会长得更快,火把花的花瓣里会装载更新鲜的故事。

六月,请到云南来过火把节!

我们一块儿唱歌,一块儿跳舞,一块儿玩火把,一块儿品尝云南六月的芳芳!

农历六月二十四,磅礴云南高原上的村村寨寨从山上砍来松树,捆扎成松明火把,竖起高高的火把,竖起高高的火把塔,插满“五谷丰登”、“人畜平安”的祈福。

这时,人们来“挂红”了。他们把一根根红丝线拴在火把上,默默地说出自己的心愿,虔诚地插一柱香,口中念念有词,说的都是“风调雨顺”、“四季平安”。

我们愿云南高原永远山清水秀,小鸟歌唱开花的土地;

我们愿碧蓝的天空放飞白鸽的哨音播撒阳光、吉祥和快乐;

我们愿在过火把节的时候,一棵棵花树在太阳下盛开,芬芳与圣洁……

清晨,从山坡上,从平坝里,从一条条开满火把花的小路上,走来许许多多的人,有苗族,有傣族,有傈僳族,有汉族……他们的穿戴不同,他们的语言不同。可是,他们都来到火把山,亲如一家,成了好朋友。

火把们都焦灼地等待着燃烧的时刻。终于,过山号吹响了,火把点燃了!用人们的心愿和祝福。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点燃了火把,点燃了火把的生命。

山在燃烧,水在燃烧,天空在燃烧,磅礴云南高原大地在燃烧……

人们手拉手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跳啊唱啊,让人生在燃烧中旋转,让热情和血液在燃烧中沸腾。男人拉着女人,老人拉着小孩,小伙子拉着姑娘,情感牵着情感,生命牵着生命。人们尽情地唱啊唱,跳啊跳,在动人的音乐声中,在快乐的歌舞中,一个伟大的中华民族在这里融合得美妙绝伦。生命、爱情、友谊、家庭、民族……所有的差异、所有的界线、所有的不同,一切的一切都在这熊熊燃烧的火把节的火里融合、升华、和谐。人们的情绪也在燃烧、激扬、纵放,沉浸在极度的兴奋之中。有火的激情,有燃烧的梦想,温暖了过去和现在,温暖了未来与希望,透亮了一个古老的世界,涅盘出一个民族熊熊燃烧的意气和人生。

火焰很高,火焰在欢笑。看吧!无数的巨大的火把,点燃在云山秀水间,沸腾的叫喊和笑声燃烧着,祝福燃烧着,心愿燃烧着,火把散落无数红亮的星星。

据说,在燃烧的火把下绕三圈,就能消灾得福,吉祥如意。

竹片扎的火把、松木扎的火把,在人们手上燃烧成灿亮的花朵,燃烧成真正的火把花!成千上万的火把舞动起来,金亮的火星飞溅着火把的花瓣,照亮每一个人,照亮每一颗心。

田埂上、村道上、场院里,到处是火把穿梭飞舞,到处是人们的欢声笑语!

有一团火在旋转升腾,熊熊燃烧。那是一百七十万年前,元谋猿人那一支延续生命的火星点燃的火把;那是彝族英雄阿鲁踏着大山的脊梁、来到天边、接过太阳神赐予的神圣火种。

火就是文明,人生不能没有火。彝族古歌《火歌》里记载:

火从石头里跳出来,火从草丛里跳出来。

人们围着火舞,人们围着火跳。

火就是神,神就是火。

火就是神,神就是火。

豺狼不敢来,老虎不敢挨;

野猪、豹子,闻着烟

看见火,向山箐狂逃

火就是神,神就是火

追麂子来烧,追马鹿来烧,

黄生生,扑鼻香,你撕一块,

我撕一块,笑着吃,吃着跳。

火的传说,神话了生命世界的热度。火有生命,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火种流传,生命就生生不息。

作家巴金说∶“让我做一块木柴,我愿意把我从太阳那里受到的热放射出来,我愿意把自己燃得粉身碎骨给人间添一点温暖。”

啊,六月,彩云之南磅礴高原上的火把节,我们民族古老而又芬芳的节日,点燃生命点燃希望,闪耀祖祖辈辈七彩的梦想,照亮心扉照亮暗夜,辉映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腾飞梦。

啊,六月,中国彩云之南磅礴高原上的火把节,熊熊燃烧的火把像艳丽的花朵,照亮了生命,照亮了美,也照亮了明天和自由。

惊蜇六月

文/付秋玲

岁月流转,光阴蹁跹几度繁华;铁骑银枪呼啸沧桑,谁吟白发留不住芳华。是谁曾说:“风华是一指流沙,苍老是一段年华。”不知不觉,这个挟裹着燥动的九月已带来了属于我们的高三。愿“惊蜇”六月,不是繁花,胜似繁花……

仰望天空,是怕眼泪掉下。知道吗?水彩画中的灰色,并非只意味着黑白交织的黯然,它的使用,可凸现层次感。那么若高三是灰色的,那不该是哀伤,而是为凸现质感……当斗转星移,几度花开过后,一切的一切将不会蹉跎成伤,落日后的晴岚会是秋菊坚韧安然的模样。

一直很喜欢“惊蛰”这个词,感觉它有“万物破土”的声音。我曾固执地将“惊蜇”的“蜇”读为“zhē”,且从来没怀疑过这个音是错误的,似乎它天生该这样读。直到有一天地理老师给我们讲二十四节气时,说它该读惊“蜇”(zhì),是因为在这一时“蜇”虫开始蠕动而得名,我还为此纠结了一节课。下课后我跟同桌说怎么会读“zhì”呢?“惊蜇”、“惊蜇”,扰动了蜇虫。她却乐得直笑……

六中的花开了一拨又一拨。有一种紫红的花,满树呢喃,开得恣意。朋友说:“我总算知道一树繁华的感觉了。”我说:“它叫什么名字。”朋友说:“听说好像是玉兰”。可我总觉得玉兰不该长这样。郭敬明说:“冬天的悲凉不在于气温的低迷,而在于这个时候就是一年的终结。”听说江淮六月梅雨下得绵长,晴日下一片片的油菜开得烂漫,蔓延至天际,风一吹,便会摇起金色的海浪,迷离而忧伤……高三要用花开的姿态等待,“惊蜇”是希望的孕育。

我不知道以怎样的方式纪念我刚开始,却会在六月戛然而止的短暂高三。唯在此,愿君:且行,且珍惜!六月无悔,行走在消逝中,消逝亦成长。

六月,浅语

文/云逸客

亲爱,请许我这样叫你,请许我潜入你的梦境柔声叫你!夜已深深了,这音乐的声音再次响起,为我带来远方神秘而细密的雨声,有潺潺的流水之音,有细浪翻卷的轻快与潇洒,有百转千回的弦音激荡澎湃着滚滚潮流,有海燕的翅膀掠过浪尖。而我此刻内心的泉涌一如月华的清澈,流遍心灵的沟壑。

我该赞美它啊!这天籁的声息正趟过人间温暖的空气向着我徐徐飘来爱的味道,是一抹微蓝的忧郁,有一瓣兰馨的馥郁,仿佛人间至诚的眷念,令人回望怜惜!

今夜,我回望旧时光的路,已纷纷扬扬悄然遁入风花雪月内,渐渐地弥散。你的身影却愈发清晰,如莲入我心池,有清水相拥!

犹记你五月春风的消散,当你落英缤纷的愁绪飘忽于我的掌心,我看见天上的星星,它的泪滴多么的晶莹,你又多么的冷!我为你在五更,在云水的尽头每日抛下一粒太阳的种子;我为你的晨明开启天窗,鸟音、绿色的空气和太阳的笑脸归你。

岁月曾给予我们琼浆,我当虔诚地馈赠生命的礼颂!当你的阴霾在六月中蒸发,我看见你青碧的天空门扉洞开,那样的洁净,那样的纯粹。我如云帆的欢欣荡过你广袤无垠的深邃!

当你从六月中安然归来,你说:这个六月是红色的!我看到你的笑容可掬,温婉怡人!你可知?守望你的红尘,守望你的六月,我便是那天边火烧的云,有玫瑰的晕!只给你一抹香痕,在你眼帘,在你鼻翼下依依!

想起这个六月,想起你,我是微笑着的,似有春风荡出涟漪。你的指尖,我的指尖有脉相连!静静地聆听,那心跳的语言压抑不住地窜动,开出青春花的模样给你。

想你定然是微笑着的!当微风撩动你的长发,当白云飘过你的思绪,当你也垂首思念的时候!

而浅浅心语是你如莲、如兰的心思,却不舍得说!那一刻的心跳加速,是你轻轻捻动花语,有晓风阵阵拂向我的耳际!

夏日深处的玉米

文/闵凡利

六月的太阳毒,后娘似的,刀子般地剐人。那个日子里我的乡人都戴着一顶席夹子。席夹子是一种用苇眉子编的有沿的帽子,和草帽是一个家族的。草帽洋乎,但软塌,没筋骨,不挡雨,还捂风,不像席夹子那么有个性,水旱两用,男人似的,有梭角。所以说在六月我的乡村,就是席夹子汇成的河。

戴一顶席夹子,就使我的乡人隔开了太阳的抚摸,我的乡人就游在六月的阳光里,悠然自得。

那个时候,太阳就更暴虐了,他把他的愤和恨一览无余地倾泻下来,淹没了我的庄稼。庄稼地里最多的是玉米。玉米默默吮着太阳的光芒,就像婴儿吸着娘的奶,那么从容,那么安详。

玉米长到六月就是一株树了。四月里,玉米就一颗种;五月里,是一棵苗;到了六月,太阳变本加厉地残酷了,玉米就是在这残酷的阳光下长成树的。对于这些肉体的折磨,他不亢不卑地接纳着,用一种耐性和恒心,用一种爱和活着的欲望。我想起小时候父亲对我说的事,他说麦子不经过冬天,就结不出麦子;玉米不走过夏天,就收不到饱满的粮食。父亲说:寒和热是两个考验,都是折磨,挺住了,就能丰收,就能结出金黄的粮食。

丰收是玉米的最高境界,为了丰收,玉米就得不停地接纳着夏天的一切,风了,雨了,太阳的晒了。这些玉米能挺,咬咬牙就过去了,可六月里女人们用五彩缤纷组成的一道道美妙绝伦的绚丽的风景,诱惑着玉米。那个时候,女人们的红裙子张狂而热烈,激昂而澎湃,使他们的美与活力无处不在。而我亲爱善良的玉米,就必须承受住这心灵的煎熬。

玉米只好怪自己:谁让我是一株玉米?谁让我为丰收而活着?玉米知道:自己是这块土地的种子;是粮食,是纯朴而善良的农人用生满老茧的手把他播到土里的。从种到收,虽然只那么短短的百多天的日子,可这一点点的日子,他也要认认真真地活好,活成一种斗志,一种精神。六月的玉米在太阳的万道光芒中舒展着自己的身姿。葱绿的叶儿随风摇曳,摇曳出了一派浓浓的乡村气息。

而那时的席夹子,就繁忙穿行于玉米中,像玉米开出的花,在太阳下,那么古朴而悲壮。

守望荷月

文/侯宏卫

每逢农历六月,蓬勃映日的荷花,一湖清涟再现,终成蜀山脚下最美的一块去处……

农历六月,称荷月。农历六月二十四,是荷花的生日。国人中,苏杭一带当大日子过。苏州人周瘦鹃在《荷花生日》一文中,有详述。我是看一部纪录片开始关注荷月的。它记录几位台湾雅士在荷月里来到苏州,在一座有荷的园林里住下,以诗词绘画舞蹈和一套仪式为荷花过了生日。发幽古之情,却也清雅有趣。

蜀峰湾湖里有荷是近几年的事。我的守望是对刚刚过去荷月的记述。

蜀峰湾原是口带闸门有坝的大塘。十几年前,塘坝下是荒草湿地,常见野鸡、野兔出没。水质也好,是钓鱼人喜欢的地方。近些年,蜀峰湾改造成了公园,又连接着蜀山,良好的环境吸引开发商依水建造了半圈的生活小区。蜀山下人气旺了,水质却变差了。

三年前,市政府投资治理蜀峰湾的水污染:封闭污染源,在岸边水中种植大量的水生植物,吸收水中的富营养物质,还培植了几座浮岛。其中,在蜀峰湾的西北角、东南角和西岸一侧,种植了大面积荷花。

两年后,每逢农历六月,蓬勃映日的荷花,一湖清涟再现,终成蜀山脚下最美的一块去处。

初夏时,栽了藕的区域,水色率先变成了青绿,小荷露出尖尖角。进入农历六月,小荷初长成,有的似张圆饼,稳重地躺在水面上;有的像把轻盈的伞,在天空中招摇。那层次丰富的荷叶,卷起阵阵绿云,带来满眼清凉。没两天,荷叶丛中突然探出千只笔头,似要在这头顶苍穹书写文字。笔头是粉白或淡紫的,笔尖全是鲜红的。再几日,又看时,已是凌波花摇,幽香四溢了。

在湖边临荷的小亭坐半天,再沿湖转一圈,是我每星期来到蜀山下必做的功课。

转湖时,我作了比较,湖西北角的荷花是最丰腴漂亮的,花为粉红重瓣,荷叶半站湖中,高矮瘦胖恰好;岸西一侧的荷,长长一条三十多米,荷高如小树,荷叶在你的头顶上晃动,花儿则像在半空里对你笑。站在这似堵绿墙有些气势逼人的荷前,我才理解“万柄高荷小西湖”的诗句似也并不凭空夸张。东南角的荷栽得远些,水可能也深些,荷叶荷花都小了许多,花的颜色和岸西的一样,是紫红的。

荷与其他水生植物改善了蜀峰湾的水质,清波在傍晚时分常常浴蜀山于湖中。这山水美景,加上荷叶的沁爽清远,荷花的芳姿甜香,吸引提升了许许多多的市民爱美心志。那些情侣或带了孩子的小家庭在此流连忘返;一些专业或业余摄影爱好者架了三脚架,守候在黎明傍晚,等待荷花最美开放与光影最佳时机的重叠。在荷月里,让我最觉动人的图景是7只小鸭于荷叶间浮游。那是市民有心放的。他是觉得湖中开放的荷花,再有活物点缀更美吧。好似苏州的荷花节里有采莲船或赏荷船穿梭,整幅图画才美一样。那7只小鸭就是7只小船呢。

荷花生日那天,我早早来到蜀峰湾西北角的小亭中,没有准备什么礼仪,只是想守望它们半天,默祝它们安全度过台风。说来也奇,农历六月廿四,恰逢立秋,又赶上了台风,带来了少见的狂风暴雨。我在不安中却意外欣赏到了荷花在生日里最狂野的一场舞蹈。飓风中,荷花荷叶前仰后合,有时甚至贴在了水面,但瞬间,它们又亭亭玉立了;骤雨给许多盛开的荷花和如盖的荷叶兜满了水,它们一侧身,“哗”倾倒了,又恢复了原姿。那么大的风雨,我惊奇,公园里的树有许多吹折了枝干,荷叶荷花却看不到吹折的。

风雨骤歇,荷叶抖落了水珠,绿得更翠,开得更艳。暴风雨中,陪伴荷花过生日,真乃三生有幸。这些生命力旺盛不屈的植物,还带给我一些思考:古诗中的“碧荷出幽泉”,“清水出芙蓉”,荷的生态环境多不是那样的;“出淤泥而不染”是准确的,“濯清涟而不妖”的清涟,是荷改造了淤泥污水创造的。有这般想法,我觉得我的守望更有意思了。

六月划过心海的帆

文/依梦

五月的畅想碎在六月的光阴里,原来所有的期盼只不过是一场美丽的幻觉,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时分,一切原又归于平静。白日里,微风习习,但天空中难得找到一抹蓝色,斑驳的光线从乌云的缝隙中透出,显得如此诡异,相信那一定是一场雨的前兆。

静夜雨落眉心,愁云轻卷,忽远又忽近。穿过雨帘,仿若看到一袭单薄的独影忙于穿梭时光的隧道,不停地追逐和奔跑,似乎想把分分秒秒都握在掌心。从每一个日出到每一个日落,白昼就是这样不断地交替,似水华年匆匆而过,享受生活赐予丰厚的同时,也收获着百味俱全的身心感受,纵是天马行空般自在的驰骋,却依难以逃脱沧海桑田中的蹉跎与沉浮。

原以为自己早已是身经百战,原以为自己早已不在情谊绵绵;原以为自己早已是心静止水,原以为自己早已不再重友亲朋;曾经的嬉笑颜欢原以为早已随风融入山水之间,云淡风轻;原以为三百六十五个逍遥的洒脱可以练就一场华丽的转身,到头来却终敌不过直面相对,目光的交错,温馨如初。或寡言孤傲冷若冰霜,或笑容可掬平易近人,抑或佯装洒脱不羁的天性。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双重人格中演绎着琢磨不透的真实。空有一幅男儿的傲骨,却终究摆脱不掉女子的一怀柔情。

你,你们,如我生命中温馨的驿站,我驻足过。此时怀想两千多个日月相伴,怀念并肩走过的风风雨雨,心依旧如沐浴春风。如今的擦肩我知道已是永远,未来的日子里就让我永远做一个你们眼中那个传奇吧,记得曾经笑靥生花,记得曾经几多风生水起的浪漫。

我只渴望淡化一切与我天性不符的羁绊,然后在一个或许是春暖花开的清晨,或是雨漏屋檐的午后,抑或是霓虹烁烁的午夜,再次聆听一声久违的问候。也许是在一间烛光闪烁的咖啡厅里,也许是在一间高雅幽静的茶屋里,也许是在一个瑟瑟秋风里漫步而行,静静诉说彼此的离绪别愁,问一声:久日不见,可否安然无恙?在勾兑的琼浆中,在吞吐的烟雾里,在欢喜的笑言里,在无言的离别中再次将属于自己的孤独隐藏,道一声珍重,道一声天涯安好!

明天,抑或明天的明天,我在想将以怎样的容颜笑别一场千年的际遇,只求不是泪水纠结便好!

此刻,更深露重,推开窗,轻嗅夏夜的风,清凉中有青草和泥土的的味道,有远处车轮碾过满是雨水的路面发出沙沙的声响。漆黑的夜,雨打芭蕉声声不息,撩拨起翻飞的思绪,一幕幕仿若一张张影像般清晰,原来我一直在这里,并没有远走。看,窗外的那条林荫道,依旧是我眼中最靓丽的风景 !

写于 2011年6月28日 修改于2011年7月2日午夜 4时

六月桃

文/张峪铭

人到中年,记忆大不如前,可奇怪的是有的记忆在脑中像生了根似的。如我嗜好的几种食物,至今依依难舍。六月桃就是其中之一。

这不,当六月太阳还没完全长刺,江南正酝酿一场每年必有的雨季的时候,六月桃在街头巷尾突然冒了出来。先是青的带点红,再是红的带点青,后来红占领了整个桃子,只剩下结蒂上的一片绿叶了。这样的颜色诱惑,我早就把持不住了,下班时,总要拐到卖桃人的篮筐边,挑上几个,以饱口腹之欲。

其实说饱有些夸张,桃子毕竟当不了饭吃。但桃子在我的记忆中占有特殊的情结,以致认为它挤进了我的生命体中。母亲的名字就叫桃枝,从小耳濡目染,应该说“桃”字是我会喊妈妈爸爸后的,最亲密的名词。当某一天母亲将一个桃子揣到我手上时,自然有了一个联想。小孩子的嘴,就是小孩子的心。在那缺少甜蜜素的年代,那桃子上的红色与甜味,就这样在我的心头紧紧联在了一起。一看到那特别的红,就想起了那特别的甜味。那味儿不像杏子,甜而不酸;不像苹果,甜而不腻。

桃子的红是特别的。特别得人们无以为名,它没有殷红那么深,不是水红那么浅,它红得有层次,红得恰到好处,于是人们索性叫它“桃红”。当一种颜色以物象形容时,这个颜色就具有了生命力。写到这里,让我相起了一则广告语:白里透红,与众不同。可桃子是绿里透红,又非那种大红大绿,这样的和谐,纵有妙手丹青,也调不出来。

桃子的形也是特别的。据我的经验,有核的水果,像桃子这样形状特别的还真没有。一般都像苹果一样,端端正正的,呈对称状态,若真有不对称的,那肯定是受到了天灾人祸,就如生命中的残缺之憾。可桃子不一样,它的整体乍看是圆润对称的,可细细一看,偏偏有一纵向腹痕,且在饱满身躯顶端,形成不对称的尖儿。这是这尖儿,竟赋予了桃子生命中的灵动之美。

想不到,桃子外形演绎着生命的本真。生命不只是循规蹈矩地按一种状态生长,有时候可以向不同的方向去绽放。这样的生命才最具魅力。否则它就成不了供仙人品尝的“仙桃”,也成不了人间用桃木辟邪驱灾的“法器”。

可相对于苹果来说,桃子特别大众化。即使在一大二公的集体年代,农村有的家庭庭院里、菜园里总有棵把桃树。邻里之间,互送点时令吃食,桃子也在其中。可能是品种的原因,没有外地人挑到村里卖的六月桃好吃。可拮据的日子哪有想吃就买的自由,小孩子吵不过,母亲才将留存好久的鸡蛋拿出来兑换几个桃子。我家里兄弟姊妹多,能分到一个桃子那高兴得不得了。咬一小口,就放到口袋里,过一段时候,又从口袋里掏出来,吹掉桃子上沾的口袋屑,舔一口又放到袋中。一个桃子能让你温暖好几天。

当然那时的困难是普遍的。记得一小伙伴向我讨桃吃,我有点舍不得,可拗不过,只好有手掐住一个范围让他咬一小口。可那家伙竟然诳我一下,咬了一大口,至今想想,心中似乎还有一丝痛楚。如今食物丰富了,条件好了,你不得不感恩于社会的进步。可总有一些人,面对贫富不匀,总想回到老路上去,我不甚理解。真的要过连一个桃都吃不起的穷日子?

我想未必。只不过他们是对过去有选择的遗忘,就像我对童年的味道有选择的记忆一样,因为桃子在我味蕾空乏期时出现了,于是它就烙进了我的心。可现在我懂得,桃子是好吃的,但好吃的不一定就是桃子。

六月,晨雨落烟

文/水港湾

今晨,清清凉凉,风很柔和,心也柔和。昨夜的梦散落在风中,清清爽爽。

夏风微微,窗前枝叶摇曳。窗外,是浅蓝色的天空。夏的眸语,在静静绽放。

心的芬芳,向时间的最深处一路蔓延,在一场花开里,叙述当年寻常。

时间在安睡,风是静的,树是寂的,连不甘的蝉,都是断断续续,小声地在叶底低喃。我听到呼吸地梵唱,在出世入世间,那只无意飞进屋的小飞虫。在窗户上,望着外面的世界挣扎着,我悄悄打开一条缝,不惊动时光。

雨,连绵不断,涤尘,涤心。空气清新的如九月的秋,透着些许凉意,如案头那卷经书,清凉的让心宁静。身在屋,断不会淋湿衣服,心有依,亦不会影响心情。看着雨,千丝万缕,我知道,那其实只有一滴。

雨,稀稀落落的下着,偶尔有汽车声经过,而后,又恢复了浠漓。喜欢明朗而简单的东西,因为,不想把精力浪费在无谓的事物上,生活变得利落而松疏。如这雨,干净的落下,单纯的唱着属于自己的歌。半夏青涩,伫立流火的枝头,听风絮语,雨曾经来过。涤叶成墨,渲一檐荷香入梦魂。

微雨如碧洗,绿叶有清香。淡淡的雨幕中,柔软的植物在寂静生长。一路走着,来往的车声人声经过细雨的阻隔,也显得份外温柔。心在雨声中凝听,一点一滴,时轻时缓,婉约的韵脚朦胧了一方烟烟水色。夕阳斜晖静水栖,梦落西山劲松倚,劳燕衔云飞逝远,只留清影月涟漪。月洗铅华,青枝漫,几点萤光随梦落,夜色轻轻合。

清晨,雨停,一些风景走在路上,汇集的念已如镜。般若的枝上,小鸟清唱着,说着它们自己的故事,我,可听,可不听。欣赏自己的风景,风中带着熟悉的味道,似花,似土,不去分别。这个季节,哪一处不是缘逢而生,它们有它们的轮回。东望,太阳透过一滴清澈,雨滴灿烂在荷叶的翠凝中。

静坐湖畔,拥一眸碧波,一丝涟漪悄藏于唇边浅浅的笑靥里。时光流动,水调轻缓,带走岁月的嘈音,许多的轰轰烈烈最终都会渐渐归于平寂。人在世间行走,常被浮华锁目,看不清是风光还是艰险,莫说世俗的重重叠嶂是否尘霜。心韵若能渡舟,身影若能随暖,那么生命的真途里,依然是碧水青山。怀一颗宁静的心,自会看到,眼前的,都是最美的风景。

夜静,安宁如风一样轻,空气里蔓延着雨将至前潮湿的芬芳。听心音似水,恍若从海上飘来,低低的,仿佛一场无尽的倾诉。梦,此刻如一片蝶翼,轻轻栖上你的心头。

夜雨垂帘,流淌思绪连绵。一滴一世界,仿若一念一思串起人生的时光。滴阶成花,生起寂灭,如花开花落,激起几多沉悟。相望夜空,无星无月。雨后微凉的风中,花香细了,淡淡地盈于鼻息。想你的心安静而温柔,有你的梦甜美而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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