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的散文

2022年12月17日经典文章

往事的散文(精选23篇)

印在心灵底片上的往事

文/鲁絮

我的军旅人生,是与张家界别离的八载春秋。关于我,有人调侃,家乡之忆,日报一份,我却未曾解释。张家界,我家乡,刻骨铭心,无可置疑。

永远不会忘却,我的年轮转至第十九圈,曾远赴他乡求学的我,被分配到家乡一个偏远乡镇从事农业技术推广和计划生育工作。此后春夏秋冬流淌,我目睹不视,除了老老实实“干活”,就是老老实实“写写画画”打发业余时间。以致突然一天,我被领导请到办公室,要求“写好画活新闻”,颇感受宠若惊。

接下来两年时光,我废寝忘食地写,如痴似醉地画,然而始终没能达成领导意愿,一丁点儿都没有。掐指算来,我向张家界日报至少投稿五十余篇,都有去无回,音讯全无。

手足无措之际,我无意中得知大中专毕业生入伍年龄截止到二十一周岁。如果是特招,入伍后直接是军官,如果不是特招,入伍后是普通士兵,但可在部队里考军校,上军校后就是军官,我禁不住怦然心动,急切找到局领导说想去当兵,不特招也想去。如果当年不去,就超龄永远没机会了。

于是,经过单位同意,通过层层政治审查和体检,我成了武警部队一名新兵。入伍那天下着雨,大家来给我送行,惋惜声毫不掩饰。

我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心里却有些怅然,放弃乡镇工作,不顾干部身份,选择当普通士兵,只因爷爷当过兵,爸爸当过兵,使我立志考上国防大学,当军官,建功在军营。还有,我从小就梦想当优秀的军旅作家。

为争到部队后的第一口气,刚进新兵连,我就暂时把心与张家界隔绝,企望整个新兵连都不再有家乡之忆。尽管,很是舍不得那份日报。

然而,新兵连刚过半,家乡竟对我丢了“重磅炸弹”。我的原单位以当兵后没能参加“机构改革考试”为由将我下岗,并停发一切福利待遇。我妈妈多方奔波无果,无奈之下去张家界日报寻求帮助,一位记者听完她的诉说,写了一篇报道,结果引起了我的原单位和所在部队高度重视。经协调,原单位承诺我复员后继续上班,并补发已取消的福利待遇。

收到妈妈邮寄的“一份日报”是个周末,张家界三个字随即脑海缠绕,家乡之忆更是清晰如昨。擦了擦眼睛,我不顾一切地找到指导员,请求不去看“周末一场”的电影,想独自在集体宿舍里“写写画画”。出乎意料,指导员满口答应,压根儿没搬出部队统一组织,没有特殊情况不准请假的理由。

又一个星期过去,指导员告诉我,新兵连已推荐我参加支队演讲比赛。我倍受鼓舞,结果获得了一等奖。又没多久,新兵连召开训练动员大会,指定我代表全体新兵上主席台表决心,接着推荐我参加了支队组织的新闻报道员培训班,还把我调入新兵连担任“代理文书”,这是我入伍后“第一个职务”。

新兵连结束,我被分配到支队公勤中队担任文书。我特意把那份日报做成小纸片,抄录54项日常工作在上面空白处,随身携带,逐项实施。我还特意用那张小纸片“记载不经意间冒出的文字”,很快,我“作家”的名声传扬开来。

紧接着,支队选派我参加总队放映员培训班,当时一个支队(团级单位)才一个名额。培训班开业典礼,总队文化站长给每个学员一分钟时间自我介绍,我当场朗诵了一首即兴创作的“放映员之歌”。培训班结束,我被调入了总队文化站,主要从事办公室、放映工作,兼新闻报道。

站长私下里透露选调我主要理由是我在公勤中队表现不错,在培训班表现也不错,还用“歌”介绍自己,是培训班有史以来“第一兵”。站长破例允许我每天晚上看书或者“写写画画”到深夜,但不能影响其他战友休息,不影响我第二天工作,还特批我每个周末都可以请假去书店逛逛。

站长明确告诉我,光在部队得到认可远远不够,还得在地方报刊证明自己。于是,我开始向国家和省级刊物投稿,可都有去无回,音讯全无。终于,我“胆怯”了,开始对“写写画画”敬而远之。

一天上午,站长和我聊到家乡,我下意识掏出军衣口袋里的小纸片,心陡然疯狂颤抖,真是不应该,怎么能,怎么就忘记了张家界呢?

当天下午,我立马给张家界日报邮寄了几篇“大作”,但走出邮局刹那,我却有了些莫名的后悔!

没出几天,我竟收到了副刊部编辑老师的长途电话,顿感温暖如春。就这样,我终于与张家界日报开始了亲密接触。

可以说,张家界日报帮我突破了“创作瓶颈”,我从此开始在张家界日报,也开始在省级,甚至国家级刊物上发表“文学作品”。站长很高兴,鼓励我参加了警校考试,结果名落孙山。那次警校也是我唯一一次考,此后我就超龄了。

见我没考上警校有些惆怅,站长就说军官没当成,当士官照样建功在军营。只要干好本职工作、严格军事训练、完成临时任务和努力体育锻炼,坚持自学和创作,大胆投稿,定能当优秀军旅作家。

站长特意拿着我的“张家界日报”,直接向总队政治部主任做了汇报。首长听后也很高兴,希望我写歌词,特别是写军歌歌词,弘扬“军队主旋律”。从此,我又开始创作歌词,军歌为主、民歌为辅。

一次,我和战友们聊天猛夸家乡,结果引发了“张家界到底有什么好”的大争吵,我就写了《魂牵梦绕吊脚楼》作回答。《魂牵梦绕吊脚楼》先发表在张家界日报,后经符玮谱曲,制作成了音乐MV,反响很大。

为此,我荣立了个人三等功,被总队评为学习成才标兵。然而,一些战友却认为我“不务正业”。

恰逢武警部队举办技能竞赛,每个省级单位组建一个代表队,队员三名。全国分为十二个赛区,每个赛区先竞赛,获团体一等奖的代表队进入总决赛。总队立即组建代表队,指定我担任一号队员。

随即,我撇着劲儿烧掉所有“张家界日报”,专心参赛,终获得赛区知识竞赛第一名,团体一等奖,顶着“最大黑马”的光环进入总决赛,又获得团体三等奖。庆功会结束,我偷偷大哭了一场,为别人,更为自己。

出乎意料,张家界日报竟对远在他乡,置身警营的我进行了专访。该报道之后,我接到了许多祝贺和肯定,其中还有我的原单位。瞬间,我的记忆再次为家乡“系拴”。

我的年轮转至第二十九圈,我终于主动要求复员,正常回归家乡。这一次,我有幸留在了原单位机关工作,又被推荐参加学习,成了张家界日报通讯员。万分欣喜,又诚惶诚恐,我暗暗要求自己对得起那份日报。

成为通讯员不到半年,我已在张家界日报发表新闻报道二十余篇,还上过几次头版,但深知都是编辑老师默默“为我做嫁衣”。我心虽镌刻下“诗言志,歌咏情,文贴近苍生”的自勉,可再次回归家乡,注定不仅仅是重新开始,从头再来。

游子远行,除夕必归,这是命,我不信,却认!其实,每一次家乡之忆,我都热泪盈眶,直把一份日报浸湿。

往事已飞,飞过忘川

文/陶家宗

人这一生中,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多到擢发难数。可是有些人对于存留于脑际的印记居然奇迹般全数复盘,而大部分人呢,很难全盘复制所有的从前。这已冥灭的往事叫失忆。记忆一旦泯没,人生过往的一部分将不可避免地开始慢慢剥离。当失去了那些曾经的记忆,你,也就不再是从前的自己。

可是,红尘里不止有活色生香的寻常光阴,精彩绝伦的平淡人生,往昔岁月的倾情回忆更是一道永远不老的话题。哪怕一路无景无色,你也能感受到时光温良;哪怕一路无韵无律,你也能聆听到清风悠扬;哪怕一路无花无草,你也能染得满衣幽香。如果找不回从前的所有,人生不完整,自然多缺憾。烟花易冷,人事难分。树高千丈,落叶归根。北雁南飞,狐死首丘。生命的旅程,总会因回忆找到起源。回忆寄托着希望,是绮梦的光点,幸福的港湾,轮回的开始,可以让生活更美好。回忆无论于谁,断是少不了的情感依归。

或许精神受到剌激,或许情绪受到压抑,或是思想一度颓废,或许饥饿营养不良,或许海马功能障碍,或许脑沟一时不畅,或许三维空间受限,受制于这些主客观条件的这部分人,若想全部拷贝过往,试图重新回放,实在难以遂愿。所以顾丽丽说,“在光影交错里,你能挽得住眼前,又能挽得住永远?在时光荏苒中,你能留得住云的身体,又能留得住风的脚步”?至于那些过往岁月中早已沉没了的,自然华不再扬,覆水难收。

倍受崇敬的祖父什么模样?毫无印象!查看祭文发现,原来共同生活了六年。讲大妹因失忆走失深感自责,父兄却说:“你完小放学返回途中,也有类似经历,找遍了沿路各处,最终发现你在龙潭河高崖的山地里睡了半夜”。边防服役,战友问我“昨晚夜半怎么拿枪跑去站岗?可过会儿你又回来”。十年多前,有个没一点印象的三十多岁中年人见了我感激不尽。何故来着?“不到七岁的一次游泳,动弹不得,鲜血淋漓,河水染红一片,您老远游来将我抱起送回家里。若不是您,我命休矣”。就在前不久,有人当面感谢,“四十年前因为你据理力争的资助,让我度过了难关”……原来,我也有那么多失忆!

正因为失忆,便有了很多故事的开头,或流光旖旎或不尽人意,而至后来呢,总是一篙独去,潮来潮往无处寻觅。年年岁岁中,究竟有多少缘湮灭在红尘渡口?来来去去中,到底有多少情散落在天涯彼岸?

所以,当我们打马走过了忘川河,兀兀辞别了奈何桥,既然“飞鸟不得过,游鱼不得渡”,还能指望找回从前的那个自己吗?

走在路上-----似水流年

流年似水,还不及察觉,时光便已悄然流转到了岁末年初。只一晃,林花已谢,年华又在我们茫茫然间添了一轮沧桑。时光微凉,沉淀下所有微熏的往事,光影交错间,淡了些人影,又添了新颜。

从来,我们都是人间匆匆过客,既然注定只是过客,就该携一颗从容淡泊的心,走过山重水复的流年,笑看风尘起落的人间。交错而过,匆匆回首,一些故事还没来得及真正开始,就被写成了昨天;一些人,还没有好好相爱一场,就成了过客。

蝴蝶飞不过沧海,没有谁会忍心责怪。缘深缘浅早已注定,春去春会回,花谢花会开,而人一旦把缘份了却,就再不相欠了。也或者说,人生本就没有什么相欠,别人对你付出,是因为喜欢,而你对别人付出,只因为自己甘愿。待岁末,独自一个人剪下一段时光,雕琢雕琢,就很好了。莫名地喜欢两个字“惜缘”。这世间大多情爱,都有因果,是缘,就好好爱一回。

人,只有在寂寞时才会思绪泛滥,任自己沉寂在往日的悲欢交错间,将那些泛黄的往事读了又读。新年的钟声,总会敲落许多布满尘埃的往事。有时候,怀旧是一种孤芳自赏的高雅,将自己低到尘埃也未必是对生活的妥协。

如今,过去那陈旧的往事让我从恨变换成了感谢,因为这些繁华和苍凉的经历让我瞬间成长;我很感谢这些年一直陪伴着我的人儿,特别是Echo,寥寥几句就可以让我开怀---即便可能是暂时的开怀,不管我开心或是难过你都未曾离开过;我也很感谢亲爱的及时的出现在我的身边,现在这样淡淡的平凡小日子就像午后的阳光一样照耀得让我温暖舒适,我甚至希望我可以一直安逸的活在有你陪伴的日子里。

还希望你们可以包容我的烦人、黏人,偶尔的闹腾,偶尔的…这不过都是些不安全感在作祟。你们都知道的,我很缺乏安全感,好怕孤单。

岁末已了,新年已至,也许每个人都有一个简约的追求,或期待一场湿润春雨,一季灿烂花开;或是一场不期而遇的浪漫邂逅;亦或是,在某个时光的角落,记起某人,被某人记起。

往昔不再,岁月流长。活在当下,做每一件自己想做的事;去每一座和自己有缘的城市;看每一道动人心弦的风景;珍惜每一个身边的人。

往事并非如烟

文/艾扯淡

知道了你住的地方,步行车也就不由自主地朝着你的方向前进,是步行车载我呢还是我操纵自行车?

只有心明白。进大门,但见院落空空,少有人迹。几株树亭亭如盖,因夏雨不断,叶儿肥厚,浓绿欲滴,时西天红霞,万物泛金,雨后新晴,四周清寂无人,其景至今清晰,因无人我待归去时,你却从屋里出来了。

多年未见,你模样不改,岁月使眼前的你更显丰满,更觉端庄。总是耐看,如醇酒总是让人使劲儿呼吸。黛色的衫儿配上得体的裙儿,女性丰富的曲线美得到恰好的展示。看到美我就想到丑了,高衙内的太太只坐吃山空,立吃地陷,却穿露脐儿装,腹部脂肪皮如鲜猪肉,与此同时,整个一巨堆也如气筏子船儿,鬼子坐的那种。丑儿让人掉头倒车,美却能吸人眼球,谁视此为不要脸或好色,谁就是假冒伪劣的宝物。

你的脸儿及肤色,自然就使我一下子想到带着绿叶的,白里透红的桃,鲜活也你!你的美让我目瞪口呆,一时忘了说话,现回想来,无声真的比有声好,此时我无声了十秒,这十秒让我乐此不疲,品味至今,其实人一生如这样的时候能有几多呢?你没在意我的傻样,你微笑着真诚地招呼我。刚坐下,你冲我点点头,递了一杯水,笑笑,出门去买烟去了,虽是第一次到你处,竟不觉陌生,是怎么啦?内心涌出一缕淡淡的甜味。

往事如烟,分明就出现地昨天。那时,你正十三四岁,正上初中,班上有几个不懂事的娃娃虫调皮上瘾,寻老师开心,这使得那些初上台的年轻老师上课费劲,这怎生是好呢?日子艰难,你作为一名少女学生,虽没有勇气去干涉调皮野物,但你在课堂上对待老师,眼神所流露的友好、善良的神情一如夏夜吹拂的清凉的风,让老师倍觉欣慰轻松。

晚自习熄灯就寝,祖传下来的刁皮女怪物,阴阳怪气,斜挎乳罩,在你面前走了几圈时装模特步子,脖子扭几扭说,哼!巴结任课老师,老师会让你不缴学费而缴党费?没门儿呢!这些挑衅的话与蠕动的排泄口弄出的声音差不多,只不同的是,上唇与下唇彩了猪血口红的。你听了,看上去平静表情,胸却剧烈起伏,你索性走出门口,立在阳台,浓冬北风,如刀割面,你依旧静默,凝望夜空,好久好久。你的朋友很多,次日,伤害你的人主动为你打了热水,自觉过份了。这事儿是我听说的,这合符你的性格,这只能是你。

世上美人,乖人,花花绿绿,热热闹闹,然有动人模样儿,更有优美品德的你,实在只可遇而不可求,那时你留的是波浪式的发型,圆脸儿的额前是齐整的弯弯的发呢!那发如雨淋的炭儿呢!迷人的你,永远不动声色,谁见过你夸夸其谈?谁见过你装模作样?你一如荷花芙蓉,天然去雕饰。真的,没记错的话,那时你喜欢英语,热爱读书,也爱写作,走向生活的日子还保持着这些兴趣吗?

毕业后,我与你各在天之一涯奔衣食呢!随着岁月的流逝,见多了趋炎附势,欺弱怕强,口是心非的鼠辈小丑,更是觉得你待人真诚,善解人意,从言行举止动中你流露出的人性美,是那么珍贵,是那么叫人思念!你在哪儿呢?反正,人们一谈到你的名儿,我便有种亲切感,你身上有着女性特有的魅力。人一生能遇上这样的人不容易。为此,我很幸运。

那年春节,我收到一张贺卡,上面的文字表达的是你,一个少女对我工作、生活的真诚祝愿,我高兴,但同时我惭愧,水平不高的我能给你什么帮助呢?我常想:如是现在的我,教着当初的你,我或许会自信地认为,我是能让你学有所获的。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人生总是伴随着种种无奈与遗憾,贺卡上的话,我认为是你给我的支持与鼓励,为了不负你善良的心愿,这些年里,我冬日呵手,夏日挥汗,奋斗不已,无论是文学方面还是美术音乐方面,至今虽谈不上什么成绩,但我可以坦言我没有让时光浪费。

只是叫我不安的是,我虽在心中常常想到你,但却没给你任何友好的表示,比如,邀你谈谈心,给你写封信,或向你问声好,然而我什么也没做。瘦如黑蚁,须如杂草,不修边幅的我,算个啥家伙呢?一个只会接受别人关心的、自私的家伙,所幸你没嫁我!

我二十几岁那年,你正上高中,我怎么也就做了新郎,班上有几个娃娃用舍不得的零花钱凑起为我买了几幅画送我。我发现有你的名字,这叫我说什么好呢?这分明是带给我的一片愠馨啊!看着画,我想了许久……你还记得吗?

数年后的今日到你家,你的微笑,你的平和,你的真诚,使我有种到家了的感觉,我当然不再客气,放肆地吃和饮。而你,微笑着,用心地听,轻轻地送上一杯茶。后来,我才知道,那天你刚从远方归来,坐了很久的车,疲倦的你却不愿让我扫兴,这真够难为你了,印象中的你和现实中的你,在我的感觉中,老是让我回味不休。我虽不可能娶你,因为我女儿都七十岁了,我丑了,额上皱纹有八百八十八条,但我心中装着你,牵挂你,疼着你!

岁月如流,你在我心中永远年轻,人生是那么短暂,人与人能拥有一份理解。拥有一份真情真的是不容易,今生我肯定是忘不了你那双善良的眼睛,忘不了你春节亲自交给我的好书,书名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有互相勉励之意吧!忘不了你陪我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儿。

我真想好好地凝视着你,我真想伸出我那沧桑的手,轻轻抚一下你那乌云般的发,虽然这是一个美丽的梦,但我相信这梦会伴随着我的生命,生命中怎能没有美丽的梦呢?

想到你,想到我,虽然我们彼此的生活都有了既定的格局,但这种美好的感觉却如永不消逝的碧波,碧波荡漾在心中,怀着这样的感觉,走我的人生之路,无论路的前面,是平坦或崎岖,我的心总是幸福而快乐,我真诚地希望你也幸福快乐。

你听到了我的心声了吗?

飘远的风或往事

文/石兵

没有一阵风是静止不动的,它们源自冷暖交汇,终于天地相连,在一段段或短或长的时光里缓缓流动,在人们脑海中留下一抹抹透明的印迹。

随风飘远的,还有那些尘封许久的往事,风儿吹走了它们身上厚厚的灰尘,却也带走了它们光洁如新的灵魂。当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唤醒那些往事的时刻,其实,一种可以感受的距离感已经将它们悄悄拉远了我们的记忆,那些模糊的渐渐清晰,那些清晰的渐渐逝去,留下的不再是往事发生时千般纠结的情感,而是恒久如一的平静与淡然。

当生活的脚步越走越快,脚下的灰尘也会变得肆虐蛮横,它们裹挟着曾经单纯的理想,并把那些成长路上的往事一一封存,甚至不给我们一丝回味品尝的机会,许多个疲沓的夜晚与黄昏,我们在灰尘中感到迷茫与失落,却不知该如何摆脱这些令人沮丧的境地。

而恰在此时,一阵风的适时出现为我们解决了这个难题。风儿风干了我们额头与心头的汗水,将一丝清凉锲入我们的心灵,把过往与未来的路都擦拭得异常清晰,甚至让岁月中那些不知所云的呓语也变得令人感动莫名。

风儿是生于天地间的精灵,随着一阵风一同出现的,正是那些逝去的往事,它们深藏在我们的心中,孤独沉睡不发一言,却在历经岁月沉淀后变得馨香一片,或许,也正是这种芬芳吸引来了一阵风的关注。

如同风儿来临的突如其来,风儿的远去也是悄无声息的,它留下需要我们警醒的事物之后,便带着那些往事悄然远去了,如果你要寻找风的踪迹,那就要长久地仰望天空,要借助一片云静谧地飘移来感受风的存在,要任由晶莹的泪水洗净被尘世混浊的双眼。

唯有如此,我们才能真正地让那些飘远的风儿或往事常驻心底。

桑园往事

文/段慧

周末回乡下,在路边偶见几棵桑树,叶叶交错的缝隙下,颗颗桑葚调皮地躲藏其间。又见桑葚,儿时幸福的时光又浮现于眼前。

记得家后就有一块桑园,那是我儿时的乐园。每过立夏,整个桑园就是一片绿色的海洋,枝枝相连,叶叶相交。对我们这些孩子来说非常有吸引力,不仅因为又找到了一个藏猫猫的胜地,更因为那里还有一些没有成熟的半红半青的桑葚,我们盼星星盼月亮,渴望它们早日成熟。大点的男孩把一些结果多的桑树做上记号,据为己有,现在想来,多么温馨。

看着那些葡萄似的桑葚,馋得我们这些吃货们口水直流。有些经不住诱惑的,在桑葚还没完全成熟时就摘下来吃,最后他们都是不停地吐舌头,因为没成熟的桑葚非常青涩,难以下咽。只有等它长大,变成紫红色,才是最美味的果实,尝一颗,觉得甜甜的满是汁水。桑葚成熟了,我们就迫不及待地忙着发起一场热热闹闹的“ 采摘运动”!无一例外的,我们都先选一串熟透了的桑葚,在上面采下一粒,用手掸了掸就放进口中吃了起来。啊,好甜! 它简直像蜜糖一样甜,一直甜到了我们的心窝里。我们乐滋滋地采着桑葚。不一会儿,我们的小篮子就满了,于是,盘地而坐,大快朵颐。不多时,我们的手也变成紫色的了,嘴唇和舌头也变成紫色的了,看上去挺吓人的。伙伴相互间指指点点,非常有趣。这时,那一片桑树地里,不时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笑声,桑树林里到处充满了生气。

吃归吃,笑归笑,回家总免不了一顿数落。因为父亲是名医生,他懂得桑葚的一些药用价值,所以他并不反对我吃桑葚,但不许我多吃。父亲说每次只能吃三颗,我口头答应了,可进了桑园,我哪还记得只吃三颗的嘱咐。回到家,父亲问我吃了多少,我说只吃三颗,父亲笑着说,把嘴巴张给我看看,可以想象,那是怎样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于是后来吸取教训,在父亲回家之前,一定多刷几遍已是红紫色的血盆大口。可不管我采取怎样的应对措施,总瞒不过父亲的眼睛。

终于,因为消化不良,我生病了,理所当然的成了那些父母教训孩子的反面教材。当然,那时是不懂得害羞的。因惧怕打针,我躲了起来,父亲一遍遍喊我,我装作没听见,我宁愿肚子疼也不想受那皮肉之苦。可是,我又中了父亲的圈套。他大声说:“ 哎呀,慧子不知跑哪儿去了,这么好吃的东西你们吃吧,不用给她留。”我哪受得了忽略的待遇,立马冲出来,姐姐大笑不止。结果可想而知,被家人按着打了一针,时至今日,姐姐总还旧事重提,我们都笑出了眼泪。

往日的欢声笑语还回响在耳畔,只是很可惜,父亲在我高考不久后就辞世了,儿时的我曾一遍遍告诉父亲,等我长大了一定给他买世界上最贵的好东西,尽管那时还不知道世界上最贵的东西具体是什么,而如今,只是在每年清明重阳时,在父亲坟头烧些纸钱,以告慰他在天之灵。每念及此,总忍不住自己的眼泪。

我生命里的灰尘——西安往事

文/浦玉

在西安呆了四年,熟悉的只有南郊。因为我总是不会记路,所以别的地方,虽然常常会去,却只记着公交车门上的数字。

而南郊是我朝夕相处的地方。

从火车站出来,对面就是603路公交,永远有装不完的人,上上下下,来来去去。疲惫的人们,慌张的人们,茫然不知所措的人们,从五湖四海来到这曾经煌煌如日不可一世今已败落凋蔽枝大叶稀庸俗无趣的旧都,在混乱和拥挤中,在小偷们的虎视眈眈下,冲向那车门,那大道,那小巷,去往这城市血管奔涌的角角落落。上帝说,我是那牧者。在这羔羊沉默的世上,人生,就如一趟从车站开往南郊的603路车。

当年,我就是这样来到,后来,也是这样离开。

在南郊遇到他,也遇到她,遇到他们,也遇到梦。

我一直钟爱603路车,不管是去那里,只要能搭上,总要坐它,不是要故意冷落别的车,只是我暗暗相信,车和乘客能演绎的,除了邂逅的浪漫,还有坚守不变的忠贞,不论什么时候,在城市里,你都能到达你想要去的任何地方,不管你多么喜欢换车,对车而言,她永远在她的轨迹里为你守候,在华灯初上的冷寂里,虽然你孤单而卑微,虽然你冷漠又忧伤,她在那里,为你停泊,为你趟开她的门。在西安的日子里,603路车,像是一个沉默的好朋友,陪我来来去去,从为没有发过脾气,从来没有消失过。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西安。

矛盾如我者,最好是去做水手。

张涛说:我只为爱情奔至这座陌生的城。

我却没有这么确切的答案。

在原州的时候,张涛用西川的诗和我离别:远方灶头,有我的黄铜茶炊。

我想我不明白。

西外西南门前,有一片小树林。密密的全是法国梧桐。夏天的时候蚊子很多,所以少有人去,所以倒很清静,不下雨的时候,那便是我的国。虽然蚊虫肆虐,终究难得,所以天天在那里。天气不好的时候,在屋里呆着,会很想念,像是离不开的初恋的情人。树林边上是一片绿地,点缀着一些桂花树,八月的时候,桂花开了,像是某人的耳缀,像是某人的窃窃私语。馥郁清远,如古人的词。还有三两株夜来香,黄昏时,那香可远远传到街外。总会吸引广场上打太极拳的老头老太太们来摘撷,多半会让我恼怒,所以黄昏时我只去路对面大钟下听收音机。那大钟三棱形,长而直,簇拥在花草松柏间,是绝佳的散步去处。西外的年轻男女们只会去广场上、花园里软语温存,卿卿我我,招惹那老头老太太们指指点点,摇头叹息。那大钟在昏暗和寂静里,看着我和收音机与他相对,我无言,他沉默,只有收音机或激昂或欢畅或苍桑的调子回响着,让我们在岁月流逝的哀伤里,平静而丰盛。收音机也是一个老朋友了,陪了我四年,也陪了大钟四年。在树荫下踱步时,我总会想到客居台湾的白先勇先生,据说,他也喜欢乘黄昏来临的时分,在门前的草地上散步,沉默。这总是让我感到骄傲,无端的却也惆怅。

周四的晚上广场上会有英语角,我很少去。和陌生人说话,对我来说,总是一件费力的事。但我喜欢看那么多人站在一起,年轻的人们,有着青春的活力和激情,有着远大的抱负和梦想,有着表达自己的要求,总是一件令人惬意的事。虽然生活是个冷面判官,多少梦想化为泡影,多少青春成为了叹息。现在,走在真正生活的路上,我常常会想到那些纯净的脸庞,虽然多不熟识,却总能让我微笑,让我相信,虽然那个城市已经遥远而且腐朽,对梦来说,那仍然是寄托的好去处。

那期间遇到的人们,洒脱如高大侠者,倔强如雪宁者,如Freda、如海霞、如祝、如杨者,现在,都已散落天涯了。

和西外毗邻的师大,和西外是两个世界。西外芸芸女子中,俗脂庸粉者众,男生因为稀少,所以猥琐无聊,浅薄愚顽,鲜有高手。而师大不仅校园广阔,空气新鲜,可贵的是那一股蓬勃之气。周末的时候,偶尔去找陈扬大侠打球,总会被那样的激情感染,有一种恍惚不知身在何处而无所羁绊的放松。师大的校园里,即使深夜,也总有就着路灯读书的年轻的背影,或者有些孤单,有些平凡,但那是美的,让人心生暇想,让人驻足。有一段时间坚持和雪宁在师大练口语,从后门进去,穿过花园,水池,球场,总会到那放影室外呆一会,总会有新电影上演,价格2元,人很多,所以不常进去,但电影总是我们要谈论的话题,总是我们开心不已的主题,那真的很好。

师大正门对面,便是华东广场,四楼有一家中田豆业,毕业之前,常和朋友们去,吃着流行高校的散伙饭,说着不管天南地北,总要联系的话。毕业之后,果然是天南地北的分别,却很少联系。兄弟们之间,只有曾经了。

人生的熙熙攘攘,来去往复,大抵我都懂得。然而人与人的不同,路与路的不同,我总不会把握。

谁能借擦肩而过的某一瞬,给你命中注定的回眸?

从华东出来,右拐往里,便是杏园小区,就在我离开西安的前不久,郝的小店在那里开张了,郝是世界上最温柔的男人,也是最豪爽的男人了,去庆祝的那天,我可能喝多了一些,所以提前回来了,一路上有冷冷的风吹在脸上,有莫名的恐惧飘荡着,尚提议去校园里走走,于是去那小树林旁的长椅上坐了坐,我心里埋藏的哀伤,被嘴里的酒气,脸上僵硬的笑意掩盖的很好,我知道我要离开西安,离开这一切,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了。她当然是知道的,可是她假装不知道。我想,或者我真的是命中注定要一生流浪的人,那就让我怀着这往事,做那个永远的旅行者吧。

当我胡须花白,容颜苍老时,但愿我的神志还清楚,但愿我还能记得那漂泊路上,路过的你们。

西安的景致,最想去的,还是华山。其实华阴与西安是两家人了,但在西安居过的人,总把华山当成西安的一个招牌。也可见西安的贪心了。可惜没有去。那也很好。《天堂电影院》里,艾费多讲的那个卑微的士兵,在公主的窗台下,苦等了99个日夜,却在承兑诺言的最后一天,黯然离去;托托等他的女孩艾列娜,等到失之交臂。谁知道呢,那或者便是最好的爱情结局。因为那样的不完美,爱情,才经得起思量。

因为了看上去可惜的错过,成全了一生的怀念。

张爱玲说:因为懂得,所以慈悲。

我想,西安,他怎么会懂得?

前两天忽然听说曲江的房价涨到一万多了,我离开的时候才五千多呢。有一次在曲江露天广场的椅子上闲坐了一个下午,不紧不慢的聊着,想起一个笑话,说出来,却淡然无味,坐在对面的人,因其无味反觉开怀。清风如水,抚慰着轻狂不羁的心。那时候没有人会操心曲江的房价,那时候,我还很年轻。那时候,我们都怀着梦想。

从师大后门出去,沿翠华路走二十分钟,就是大雁塔了,我喜欢那里的喷泉表演,也喜欢那里的戏班子。

雪宁说,等你回来,我请你去爬华山。我微笑,我想我要一个人去华山的。但大雁塔,总要有朋友陪着,才好。

前两日看同学在群里商议,准备20日在西安再聚,我黯然,那不再是我的世界了,当然,那曾经是我的世界。在西安的同学,还是很热切,可惜,那再也与我无关了。

看电影的时候,听完片尾曲的常常只有我一个。

这一次,却是我第一个离开。

在往后的日子,他们各有各的繁华,我有我的匆忙。

有一首歌《风飞花》,我听了很久,后来齐秦翻唱了一遍,我就不想听了。

某一天在郑州,很冷的街头,忽然又听到,依然是温拿乐队的粗犷忧伤的声音,我禁不住热泪盈眶,那一刻,我知道我又怀念西安了。非常非常怀念。

传说美丽的维纳斯爱上了厄杜尼斯,而厄杜尼斯却只喜欢自由自在地于山林间打猎,拒绝了她,但这没有改变维纳斯对他的迷恋。后来厄杜尼斯打猎时被箭猪咬死,维纳斯悲痛欲绝,终日以泪洗面,直到双眼流出血来,滴落在花瓣上,便成了windflower。在伤心之余,这位主管爱情的女神竟诅咒世间男女的爱情,永远渗有猜疑、恐惧及悲痛。

也许只有歌,才是最好的表达。

Windflowers,windflowers

my father told me not to go

near them

He said he feared them always

and he told me that they

carried him away

Windflowers,beartiful

windflowers

I couldn't wait to touch them

to smell them I held them

closely

And now I cannot break away

Their sweet bouquet disappears

like the vapor in the desert

So take a warning ,son

Windflowers ,ancient

windflowers

their beauty capture every

young dreamer

who lingers near them

But ancient windflowers,

I love you

2010年11月15日

文/静静的白月光

往事如昨,昨夜的星辰已坠落,不坠的是挂在岁月脖子上那串闪闪烁烁的回忆。喜欢数着随风飘零的落叶,喜欢看着漫天飞舞的白雪,喜欢对着安谧静美的星空,去翻开那一张张回忆的碎片。

记忆就是我们不再拥有的,而现在,我们是情愿也好,不情愿也好,终究是拥有的。那个曾经,我喜欢坐在安静的自习室里,听着熟悉的音乐,呆呆地望着窗外,打开回忆的门阀,把那些闪烁的记忆穿连。只是,过去的岁月总也不能怀念,因为我们已经走过来。窗外的风景可能依旧,但是,我们生命中,过去了就是不在拥有的。回忆回忆,只可忆,不可回。在人生的回忆中,重要的不在于得到过或者失去过,重要的在于经历过,因为痛过,忆才深刻,因为哭过,笑才灿烂,因为笑过,回忆才斑斓。

回忆,总是把我们那颗已沉睡很久的单纯的心唤醒。每一段记忆都有一个密码,只要时间地点人物组合正确,那人那景都将在遗忘中重新拾起。在深夜,在安静的角落,或许是一句不经意的话,一件小事,也或许是一本书,便可将我们拉进对往事的回忆。无论是甜蜜,或是痛苦,终究,是一种幸运,如若有一天,我们静下心来,才发现,匆匆岁月中,竟没有一点点的回忆,甚至没有自己的痕迹可寻,谁能说这不是一种悲哀呢?

人生的岁月中,缺不了那份思念,那份不舍。或许,人生正是在对往事的回忆与不舍中,渐渐学会珍惜,珍惜眼前的一切。是的,拥有的和不再拥有的,都会在时光长河中与我们擦肩,但两者不是相互转化的过程,在这条悠长的人生旅途中,出现的,都是唯一。

往事如烟,早已消散,既然不再拥有,为何要影响到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呢?需要明白,我们不是函数关系式,世界不会因为一个人怎样而怎样,所以,有时候,我们或许该把理想现实化,把人生简单化。

回忆往事而不沉湎往事,或许是最好的状态。学着把记忆像珍珠一样收藏,学着把痛苦当饮料一样品尝,学着冷静看待世事沧桑,用简单的旋律谱写不曾预料的今天,因为我们正将拥有。用清晰的字体描述记忆深刻的昨天,因为我们不再拥有。

雪花飘飘,往事悠悠

文/何红雨

2016年1月12日早晨出门,看到了白色的落雪。

彼时,我仰头看天,依旧是微黑的,但有细小的雪花在飞落,它们安静地落在了我的面庞上,像是这个早晨给我的最好亲吻。

伸出手来,想要接到一些雪花,然而,却最多只是有着雪花静落掌心的感动罢了。

雪是在夜里悄然飞落的。

那时候,已临近午夜,我在睡前又看了一眼朋友圈,看到有朋友说,真好,2016年的第一场雪终于来了!

也有朋友在祈望第二天能够看到一派的白雪皑皑。

连续的雾霾天气,使人郁闷压抑,终于落下的这场雪,虽然不大,但是却已然令人满足。

这座城市中几乎所有的人,今晨都拍摄了落雪。

朋友圈今天被刷爆的风景依然会是“雪”。

看着窗外的飞雪,看着友人们拍摄的雪景,记忆仍旧会牵扯我回到久远的童年。

想起那样的冬天。是寒冷的,白雪纷扬,走在雪中,人会被鹅毛大雪包围,不一会,就会变成了雪人儿。不过,亦是种乐事趣事。小孩子们并不会怕冷,总是在雪地中嬉戏。用手去抓地面上的积雪,还有张开嘴巴要吃雪的。是纷飞的素白的雪花飞落到了张开的嘴巴中,亦是将揉成雪球的雪儿吃进嘴中……那时候,出门走在雪中,似乎,连妈妈亲手做给我的那双红色灯芯绒的棉窝窝也要灌进冰雪了……

妈妈总会大声唤我。

我听到妈妈的呼唤,就会乖乖地回家,虽然在回家的时候,心中仍旧有不舍,但是,毕竟会因了对妈妈的爱而很快地回家。

妈妈那时会替我扫去头上、身上的雪花。也用疼惜的口吻说,这么冷,跑出去会冻着的……

一个并不大的土炕,会被妈妈烧得很热。于是,一家人都会在大雪纷飞的时候围坐在热炕上。我和哥哥总是不会安分的。伸出小手,悄悄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然后,从捅破了的窗纸处看飞扬的雪花。妈妈看到了我们的淘气,但并不会再多说一句,只是依旧微笑着忙着她手中的活计。

男孩子总在雪天更加地不安分。

哥哥总会在雪天带着我捕捉麻雀。很常见的那种捕法。将一只竹筛子用小木棍支撑起来,小木棍上系有一根细细的绳子,谷米撒在竹筛子下面,然后躲在一边等待麻雀的偷食。这样的捕法,亦总会有效,总会有那么几只笨笨的麻雀会中计被我们捕捉到。

捕捉到的麻雀会被哥哥串在一根细铁丝上,然后放进炉膛的火中烤熟。

麻雀肉并不好吃,然而,幼时,却会在落雪的时候,成为我和哥哥的唯一肉食。

不由想起有年早春,去翠华山游玩,竟在山下一户人家见到了油炸的麻雀肉。出于好奇我点了一盘,大约8只麻雀很丑陋的趴伏在白色的洁净瓷盘中。看着它们,我忽然心生怜悯和感伤,并没有吃一口,就匆匆起身离开了。

随着年岁的渐长,会越来越懂得爱护动植物。于肉食,总是会有排斥的心理。不忍心去吃了,并且,也总是劝说亲友们远离肉食。

做菜时候,极少使用调味品,只放入适量的精盐,偶然会放点香醋或是酱油。觉得这样就很好了,烹制出来的菜蔬色泽艳丽,味道鲜美。是呀是呀,这正是食材本身的味道。

有年春节,去舅舅家拜年,天空中飞着鹅毛的大雪。

姐姐领着哥哥和我,一起边走边唱。虽然寒冷,但是却分外快乐。

到达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成了雪人儿。

舅妈跑出来迎接,用自制的刷子扫去我们身上的落雪,又笑着给我们吃糖果,还有她亲自烹炸的撒子……屋子里炉火生得很旺,大家说说笑笑,很有过节的气氛。

舅妈那年离开的时候,恰好也是落雪的时节。

在我去看舅妈最后一眼的时候,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眶。彼时,她静静地躺在棺材中,面容慈祥而静美……那刻,我亦是想起了那些她为我们扫去身上落雪的情景。她的绵软温和的声音似乎还回荡在耳畔,然而,她确是永远永远地走了,走了……

雪的记忆,很美好,也很温暖。但偶尔,亦会氤氲出几许感伤。

就像这个雪天,我在欣赏美丽雪景的时候,仍会忽然想起我那逝去多年的舅妈,以及那些逝去了的流光往事,而,眼泪亦会悄悄然——漫出我的眼眶……

往事如书

文/冬日

浸在茶杯里的花茶,清香四溢,沉淀,是时光的颜色和味道。透过旧宅被风掀动的纸窗,我看到院前花坛上的木槿正将层层枝叶舒展,花蕾在薄暮下吐露芬芳。

倚靠在门窗上的脸被风吹皱了。平日里,我们埋头于俗务,甚至忽略了四季的更替,以及青草和花朵暗自枯萎时隐忍的苦涩。薄暮,青草的气息在庭院里酝酿,一些细小的素白色小花在枝叶间晃动颤抖。微风拂过时,一闪一闪,如同花树上抖落的点点星辰。

突然想起那年那月,我们沿着铺满野花的山道踏青,鞋面上满是清晨的露水和青草的气息。树枝上的点点露水落在脸上,有种沁入肺腑的凉意。沿途,我们谈起的那些人生中的过往,那些迎风消散的浅白记忆,如今早已长成各自内心的风景,更日显繁茂了。

纸窗上残落着岁月的烟尘。许多时候,我们无暇顾及周遭的景致,漫看远山上的青草期期艾艾,在一岁一枯荣之间,以及花朵在瑟瑟秋风中暗自枯萎时强烈抑制的苦涩,竟显得如此美丽,触目惊心,不忍去触碰。

旧宅木窗虚掩,我在窗边阅读。翻阅秋天,如同翻阅昨天。那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那个门槛上端坐的寂寥少年,思绪总是飞得很远。单薄无比的青春从来都是如此奋不顾身,直到某天有人在耳边淡淡说:"其实和文字沾上边的孩子从来都不是最快乐的,他们的快乐好比贪玩的孩童,在人海中游荡到天光殆尽还不肯回来。"

多年以后,大约在花开的季节,我在院前的花树下捡拾被风吹落的叶子,在阳光渗透的叶面上,我分明看到写满整个季节的怅然与苦涩,一种久违的凛冽流遍全身。此去经年,那种迷离与绝望只有自己知道。

有人说:"人为什么喜欢旧的东西?因为上面有时间。"在一个阳光和煦的正午,我在窗边阅读,我深信会有一天,时光潦草地翻过一页,呈现的将是另一番新的天地。如同草地拂过的清风和流云掠过我们生命的河床,吹开那些暗藏的阴霾,只剩下彼此透明的心,被晨露濯洗,被阳光照亮。

脚上踏着星光,我独自穿行于那些旧街巷,在前尘旧事中渴望拾回那年那月那时遗落的脚印,以及花树下曾嫣然绽放的笑语。那年那月那天的旧山冈,那些足下的野花和青草将记住曾遗落在半途的叹息,同时见证我们一路走来的沧海桑田,艰辛迷茫抑或快乐忧伤。

汝之素年,谁予锦时?我们终将明白,某些人、某些事终有一天会从我们身边转身离去,甚至不留下任何可供时间追溯的只言片语。在人生的一些段落,总有些时候是一个人独自寂寥,抑或难过。在寂寞无人处,神情暗淡,心中溢满忧伤,在回忆里转身,最后消失在街角。天空的巨型舞台,在寂静的轰鸣中绽放出生命的色彩,只是无人献花,无人喝彩。那些无声世界里的精彩繁华,退居在一个人的心里,大约只有自己知道。

岁月的风吹拂在脸上,独坐窗前,细斟一盏清茶,沉淀,是时间的味道和色彩。

伤怀似水

文/武志强

伤怀似水,似乎不应该发生在我的身上,与20岁、30岁比较,感觉已经苍老,足够自己回首从前。往事知多少,已经不堪回首,更不敢在月下回首,因为那是要让人伤心欲绝的,伤怀似水,已经在自己身上流着了,看不到个尽头。

在这个秋天的天空,多少恨,多少泪,都付流水中。昨夜风雨难平,梦里浮生,往事不可追寻,今生没有归路,只是在歧途上徘徊不已。寂寞清秋,心绪难平,天中一钩月,像是失眠的眼,无言独对大地,离愁不断,暗恨难消,恰似两滴泪垂在脸上。

往事成空,人生如梦,梦里难醒,秋风中落叶侵阶,白霜遍地,寂寞晚秋如深宫锁,白发徒生。在秋寒中,梦如枯叶凋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清欢里一把冷泪。

人生总是这样的,离别时不觉得,以为很容易,再要想见昔日就很难了,难到不可能,你只能一天天的失落掉过去,把自己苍老起来。这是怎样凄清的天上人间,人生的长恨,流水东去,秋叶飘零,自会随水而去。

子夜是梦醒时分,苍老时刻,与秋月相对,与冷泪相对,所望之中,往事成空。人生无望,八千里路云和月,尘土涨落,多的是惆怅,难消的是别恨。活着就是在告别,活过一天,就是在告别一天,活在秋天,也是在向秋天告别。

庭院寂静,寒月无声,风过处冷萧萧,断续人生断续梦,无奈清梦到天明。

往事回忆,谁来唤醒?

文/十六颗珠子

静静的夜,闷热的天气让我辗转反侧,便独自一人的靠着窗台,总是看别人的文章说夜景怎么怎么美了,当时的自己觉得不过渲染气氛而已,现在的我慢慢的领悟了这种美,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回忆,不同的回忆,有不同的自己,不同的自己,有着不同的感悟…

戴上了耳机,单曲循环着那些年,看着夏天快要过去了,天气还这么闷热,经历了春夏秋冬,我发现自己恋上了秋的孤独,恋上了秋天的满地落叶,恋上了秋的毛毛细雨,恋上了秋的一切一切,可是只是因为它的那份孤独的景色吧,孤独包围着我,想起了那些年错过的人和事,后悔了当初没有勇敢做出的决定,后悔着好多好多,往事就这样一幕幕的回想着,她现在过得一定还好吧?有没有一瞬间的想起过我?记的有人说过一句话:回想过去,是对未来的惶恐,我想,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吧,我不安的想着,想着想着便烦了,但人生就是这样,不想去想,但必须去想,我的以后会是怎么样?我不知道…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她变成了回忆,好在我还可以继续回忆,并不是彻底麻木了,我想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这样的一个她的,那种对我的好,那种会为我哭红了眼睛的她,那种和她同名同姓的她,我想我还是放不下,我想我是伤心的…

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味道涩涩的,此时此刻,我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好想好想笑,可是到嘴角的微笑莫名的苦涩起来,泪像决了堤,想努力控制,但是控制不住,罢了,哭吧,哭出来或许就会好些吧?我自我安慰着,此时,我想了好多好多,听着手机里的那些年,我常常想起,我自己听的是歌还是听的是我自己?

尾奏安静结束了,我又循环播放着,前奏刚刚响起,就有人哭红了眼睛,我强迫自己不去想,但思绪却不听我的,越想控制就越控制不来,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痛苦,为什么要经历这么多,又抬头看看天空,星星这么少,月亮也没看见,和看到的文章不符啊~呵呵,我不禁的在心里自嘲了一下,明天的太阳还会升起,明天还是要继续,祝你幸福吧!

摘了耳机,关上了音乐,慢慢的催眠自己。

文--十六颗珠子

十六颗珠子入住

往事淡淡如风

文/姜诚成

时过,境迁;长大,变老。有些记忆却一直都在,不曾丢失。

小时侯村委的院子有一个圆月亮门,连通着村幼儿园。周末时和弟弟偷偷溜进去荡秋千,玩沙子。门两侧有两棵高大的金银花树,素白灿黄的花,淡幽芳香,我经常会在树下停留,小小的心里怀揣着似金银花般的希望和宁静。

不远处有一些菜地,夏季需要浇水时那窄窄的沟渠便淌满了清清凉凉的水,我便蹲在那儿看水,犹如注视着一条流淌的小河,流淌着简单的幸福欢畅,流淌着童年的寂寞惆怅。

那年,我九岁,弟弟三岁。

学校的操场上,黄昏时会出现两个人,或并排走或坐在草地上,瘦成一道闪电的他竟然可以轻松完成后下腰,而看似柔韧的我,连体育课上基本的前滚翻也难以及格。我笑他黑,他笑我笨。

每年冬天,手都会起冻疮,那一次,收到小小的魔力手套,黑色的温暖牌小手套而已,却令冻疮自此彻底退出了我的冬天。

那年,我十九岁,他十九岁。

产期拖了二十天,催产针打了两天,最难熬的时候妮子在身边帮忙按摩着双腿,一直没机会告诉她,轻一点呀,真是弄疼我了。

终于和女儿见面。我问护士,孩子怎么不哭呀,护士朝女儿脚心轻拍了几下,清脆的哇哇几声后便懒得搭理我,安安静静躲在抱被里。坐上轮椅抱着女儿,护士推我出了产房,公公、婆婆、爸爸、妈妈和他,站在电梯口,像迎接一位凯旋的将军,公公的第一句话:诚成,辛苦你了。

那年,我二十九岁,妮子二十九岁,公公五十六岁。

奶奶躺在床上好几年,见着几个晚辈,只会哭而说不出话来,想起多年前她得意地推着小孙子去学校玩儿,我每次都很自豪地告诉大家,这个漂亮的小孩儿是我的弟弟。

奶奶还有姥姥,都是虔诚的基督徒,她们相信上帝是善良、仁爱、怜悯的,她们唱着好听的赞美诗,向往着喜乐——即使喜乐中也有苦难。

今年,我三十六岁,阳光温暖,黑夜静美,好像也懂事了点儿,可是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不在了。

有时候会忆起姥姥的话,行走于尘世间,要谦卑自在的活,要保有一份低调平和的情怀。我说,我会努力让心清明。往事如风,当风起时我将用心细数这光阴的故事……

往事并不随风

文/小仵的天空

从七月开始,满街满街的密密的国槐树的枝条的尖端,就开始缀满了一嘟噜一嘟噜的花穗子,花瓣儿是微微地泛一点绿的奶奶的黄色,不招摇也不怎么芬芳,但却是那样的执着,这一穗儿飘落了,那一枝又不声不响的开放,直到整条街纷纷扬扬的雪一般飘荡着的哪都是。

转眼八月都已经过半了,早就以为已经过了花季,昨天走在大街上还是不由震撼,大棵的槐树已经结满了想往的串串淡绿色的果荚,隔不远还是有张开的大伞般的槐树葡萄般把花挂满,就像剪不断的思念,洒落了一茬儿,又有一茬儿新的萌发!

这样样儿的细细碎碎的花瓣儿随着风在簌簌的没声息的飘落,让人不由的有些莫名的怅惘。

平弟昨天说:新浪让他因为欣喜而开通博客,因为平淡而想告别。惋惜的心情感觉就像身边的国槐花般在身旁簌簌飘落。

就像一阵清风在四月平弟无声无息的吹过我的身边。我发的每一篇博文他都细细的品读,然后仔细的给我发评语,认真地给我留言,我也很自然得到他的博客里去看,他的文章自然真诚,平淡理藏着他的那份不易觉察的内心的渴望。就在我们的相互点评里,我很自然的喊他弟弟,他喊我哥哥,他说:叫我平地吧,更亲切!几个月来我真的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小弟弟。

平弟是很细心的人,他把自己搜集整理的生活常识汇集成册发给我,还在我的宝贝们面临高考冲刺的最关键的时刻,全面的整理冲刺的技巧,心理调试的方法,激励斗志的名人名言,我只要偷懒的打印出来张贴就可以了!宝贝们下了课围着这些花费了平弟很多心血的作品赞不绝口,斗志明显的被激发起来了,高考我们的宝贝理综成绩在全区遥遥领先,平弟的作用不容小视!

我参加征文比赛,选了一篇《冬之怀想》,平弟从看了我的文章之后,连续几天认真品读,给我从配图到文章的立意提了很多的修改意见,也使我的作品从粗糙逐渐走向了精致,弟弟这份细腻是我所无法做到的。

我是个多愁善感的人,“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是常有的事儿。生活中,感情上的很多事儿都会让我莫名的伤感,平弟总能细心地发现,给我很多的鼓励和安慰。我整天被叫着哥哥,整天却为自己手边的事儿和自己的情感所缠绕,对他却没有起到一点哥哥的作用。就像八月中的国槐花,纷纷扬扬的还在飘落,我却一直以为她的花季已过!

平弟我从没有见过你,但是我却能够感觉得到单纯嬉闹的外表下纤细敏感的内心,处处为别人着想,追求完美;渴望热烈与美好却又惧怕融入现实----今后你要更多的安抚自己的内心,不要只是照顾别人的感受,快快乐乐的生活。大胆地握紧自己的幸福!祝福你---你说今年你的桃花运开始萌动,那就盛开吧!

我希望永远做你知心的哥哥,哈哈哈虽然肯定永远也不会称职,但还是愿意,没事儿了,记得来博客里看我啊!等你!

往事煮酒

文/周华诚

水波烟气里,欸乃一声,乌篷船静静地摇出晨雾,水道两畔杏黄色的酒旗飘扬;船中,一碟茴香豆,一瓶陈年花雕,慢慢地咂,且看艄公用脚把船缓缓摇过一个桥洞,摇过又一个桥洞……

这是绍兴,在周家兄弟的文章里去过无数次的江南水乡。五月的阳光如此明亮,照在翠绿的爬山虎叶子上,如水乡女子的明眸一般眼波流转。小巷冗长,高处斜斜地挑出酒旗和灯笼。

感受一个地方,只需两招:看路上的美女和风景、用味蕾去细细地品尝。在仓桥直街,有一间花雕酒作坊,陈设着各样古老的酿酒器具和农具,一女子垂目凝神,正为坛坛罐罐勾画着颜色,朱红一片的艳丽,在昏黄木格窗里投照下来的时光深处,渐渐生动曼妙起来。

绍兴黄酒中,有一类曰“加饭”,是黄酒中之佳品,其醪液浓度大,成品酒度高,故酒质特醇;加饭酒经多年贮存即为花雕。按浙地风俗,民间生女之年便酿酒数坛,泥封窖藏,待女儿长大结婚之日取出饮用,即是花雕酒中着名的“女儿红”。因这种酒在坛外雕绘有我国民族风格的彩图,故取名“花雕酒”或“元年花雕”。

小巷里随意走进一间食铺,便能吃到正宗的绍兴风味:你想呢,这些屋子都是临水而筑,推窗便是河道,水上一只两只乌篷船慢悠悠划过;屋子里的陈设,是老旧昏暗,让人生发乡愁的颜色……很多初到绍兴的客,都要直奔了咸亨酒店去——然而在我看来,那里人声鼎沸,已经了无意趣,不如在仓桥直街的临水小店更有一番情致。

我们去了一间叫“屋里菜”的,吃到了味道十分纯正的菜,最值得推荐的是霉干菜扣肉、干锅茶树菇烧鸡。霉干菜扣肉,是浙江各地都有,吃过无数了,这一道却得到我们一致推崇,咸中带甜,油而不腻,回味无穷,吃到最后,别的菜都剩了,这余下的霉干菜却怎么也舍不得,只好打了包带去宾馆。另一道干锅茶树菇烧鸡,一个字,鲜。此情此境,便要黄酒来配了……

黄酒的吃法,我以为最理想的是在冬夜,烫一壶陈年加饭,与好友对饮。青梅煮酒论英雄,煮的就该是黄酒——在下着零星小雪的江南,执剑行走江湖的侠客推开一扇柴扉,抖落两肩风尘;点燃篝火取暖,火上酒壶滋滋作响;酒香和着那些陈年往事,如此这般温暖了一个漂泊者的心怀。——然而黄酒想来只宜于在江南吃,塞北是要烈酒来配的;黄酒下肚,如一双轻柔的手抚慰过胃,力道是一波一波,起初不觉,慢慢就醉了。醉了,就不愿醒来。

我记得有一年冬天,半夜,我和一群朋友在常山某路一个小店里喝酒,温热的黄酒倒入碗中,有姜丝和缕缕蛋花;那夜,17岁的我第一次尝到醉意……

在衢州城,还流行黄酒另一种吃法,是谓“一比二”、“一比三”,其实就是以一瓶黄酒与两瓶、三瓶啤酒相兑,放在火上炖热了喝。这种喝法,不复有黄酒那般雄厚后劲,却也没了黄酒的醇厚滋味,只能用来拼酒量了——我想这种喝法的人,大约和我一样,都是不算真正懂得酒的……

喝黄酒,就用往事来配。看眼前灯火阑珊,醉眼朦胧,思绪便如那光阴流水,逝去的岁月里点点往事浮上心头。

尘封的往事 记忆的春天

文/尘婉

树影横斜水清浅,牵手依恋似神仙。

波心撩动成琴弦,声情万种在其间。

黎明能敲破黑夜的苍穹,彩虹会高挂雨后的希望,微风传递着生活的芬芳。冬季的凛冽,悄然消逝在视野里,取而代之的是那满园含羞的繁花似锦,是风起云潇洒的天空,是幽幽绿枝发新芽的活力,是亭台楼阁戴面纱的蒙胧,是暗香浮动沁心脾的神怡,是今宵美景悠然自得的旷达……

三月的天空深邃而湛蓝,三月的小草活泼而可爱,三月的溪流快乐而奔放,三月的阳光温暖而和煦,三月的小雨晶莹而剔透……三月一个让我幸福审视自己的季节,三月也是让我情不自禁陶醉的季节 .

昨日西风凋碧树,今日碧树漾春风。春姑娘来了,挂在树枝的小船儿们--叶子,便不由地活跃起来。只要微风轻轻的向他们招手,他们便热情的迎合着,潇洒的随风起舞,用尽生命尽头的最后一丝力气,画出最美最动人的弧线。然后,飘然安详的奉献出自己的一生。而那些嫩芽,则悄悄的探出头来,在枝头欢笑,为他们的重生而欢喜雀跃。

枯叶落尽的老树,在微风中屹立,它的傲然挺立,却也不得不让我钦佩生命的伟大。他经历了春的风光,夏的热情,秋的落寞,冬的凄冷,但他还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强。这些不就正好诠释了春之生命带来的希望。

春日的阳光,是生命的希望,它给人们带来的不仅仅是喜悦,更多的是享受。让人依赖,使人陶醉,他是温暖人们心房的源泉。春天的云彩是格外羞涩的姑娘,蒙着面纱,像是古时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

春日广阔的天空,赐予我们一种神圣的自由空气,一种求知的祥和氛围,一种除却世间繁华的安宁。用心体会,你会听到自然在唱歌,世界在舞蹈。那些绘满青春音符的节奏,陪伴我们带着激情,跳动在美丽而宽广的大道上。那美妙而跌荡的旋律,伴随着黑白键地碰撞油然而生,也是青春挥汗如雨的美。

当自然怀着感恩的心,用太阳的温暖沐浴每一颗冰冷的心时,人类是否也应该回报自然些什么呢?生命的长度,可能是飘渺的虚幻,也可能是一个真实的历练,掌握的尺度却我在自己的手中。

亲爱的人们,请不要辜负了这个美丽的季节。年轻人,请不要让“少年无愁强说愁”成为主流;中年人,请不要让碌碌无为成为你的生活追求;老年人,请你们也在这个快乐的季节美丽过人生。

平遥古城

文/yvonne

平遥的巷弄太逼仄,人不容易清醒,以为斜斜地披在肩上的暖阳,还是明清时的温婉样貌。起承转合,低声吟咏青砖灰瓦的情节,早已枯涩的记忆,又潮湿了几句。

一座古城,总是背负太多往事。历史深处吹来的风,还染着宣纸上晕开的淡淡墨色,我被引着,迷失在千年前就设下的局。

恍惚在自己在道路上叩出的寂寞回声里,小心辨认着擦身而过的面孔,也许会遇见前世的自己,在青石路上微笑着回眸,投给我清凉如水的目光。

在繁华的明清老街买了木质的镯子,推金绘制的繁复图样绮丽地环住手腕。突然希望自己是一笑倾城的女子,用明眸皓齿生动一条老街的古旧。烟视媚行,脚步是迤逦的行楷,为巷陌深处飘摇的妩媚琴曲填一阕词。

想就这样隐居在某扇雕花的木窗后面,种一院子寂寂的玫瑰,从此清风明月只是一个人的事情。落花慢慢覆盖所有往事,我只活在手边清新鲜亮的时光里。再不必那样小心地摊时间的卷轴,担心图穷匕见,会有旧事旧物从记忆里走出来伤人。

我仰头张望,檐头盛开的华丽砖雕,清冷地伏在那里上百年。被明时风清时雨,民国的嬗变烟云,细密地刻上精致纹样。纵横交错的沟壑中,缓缓流过前朝旧事。

像赴一场宴,声势浩大的寂寞,我斟在杯中独饮。檐廊下高挑的灯笼映红的街道上,不是只有杏花佳酿可以醉人。

关于雪的一件往事

文/宏丹彤

冬天最令我期待的并非是春节,而是能伫立在窗前,静静看一场雪。

一片片雪花撒下来,无声无息地,就让残垣破瓦化身雕栏玉砌,让钢筋水泥灌筑的城市呈现海市蜃楼般的琼楼玉宇。而我,我在这静静纷扬的雪花中啊,仿佛窥见蓑笠翁在一叶孤舟中手执鱼竿;仿佛窥见苏堤化作隐隐一痕,张岱的湖心亭变作小小一点。这些清高的精魂若白梅嵌入纷纷尘世,也嵌在我心里。每一片雪都牵引着我的思绪,仿佛我也脱尘褪俗,遗世独立。

于是每一阵朔风吹起,我都期盼一场大雪。

有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很久了。直到今年的正月初九。

母亲的假期已尽,初九是回甘肃上班的最后期限。奈何那一天,甘陕边界骤降大雪,公路冰封,高速能否开通尚是未知数,撕扯棉絮一样的暴雪给我的心笼上了白色恐怖的阴影。双亲的眉头拧成“川”字,母亲的犹豫终抵不过电话那头领导掷地有声的命令。母亲咬咬牙上了车,有那么一瞬间,透过蒙着雾霜的车窗,我看不清母亲的脸。暗沉沉的云淤积在头顶,仿佛万物都将喑哑。离别的伤感和惶恐在那一刹那被无限放大,一个冰冷而可怕的念头不知何时被塞进我的脑子:这会不会是我最后一次送母亲?这念头仿佛一块生冷的铁堵住我的喉管,整个下午都让我感到窒息般的恐惧。我死盯着西安上空飘落的雪,它们无声无息,却轻易地攥着母亲的命运,我的命运,还有千千万万个家庭的命运,多么令人生畏的力量!

原来,我那些所谓羽化登仙的清高情愫,只不过是不谙世事的我摆出的一种浪漫的姿态。我在温暖的炉火边赞美它的风姿,视野里却看不见衣不蔽体的穷人缩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饱尝苦寒;我戴着价格不菲的手套打雪仗,堆雪人,却没想过可能还有可怜的孩子正缺一双御寒的棉鞋;我在家人团聚的时刻讴歌红灯下雪的璀璨晶莹,不知道还有羁旅的游子面对雪路的难行忧心烈烈,远方的亲朋对着漫天风雪望眼欲穿……

我的琼楼玉宇、雕栏玉砌,轰然倒塌。

我们,还有多少雪一样的浅薄需要被消融,多少“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思需要被抛弃。我在成长,雪在消融……

货郎往事

文/翟正荪

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那些摇着小鼓,行走在乡间小道上的货郎是一道独特的风景。笔者家乡陕西关中的乡下,常能看到他们风尘仆仆的身影。

我认识的货郎是位老头,个头不高,冬天穿着臃肿的黑粗布做的棉衣棉裤棉窝窝,腰里裹一条厚厚的粗布腰带。老头是邻村农民,春冬农闲出来溜溜担子,乡人叫他“摇鼓的”,他的鼓是一只旧且笨的拨浪鼓,两侧各一根辫子似的鼓槌,摇起来前后甩打,声音响亮且干脆。老头面善,人缘极好。一进村就有熟悉的大人小孩远远地站着向他打招呼:“摇鼓的,冷不冷?”老头也不答话,一边挑着担子走路,一边笑眯眯地举起手中的拨浪鼓,“不冷!不冷!不冷!”鼓声替老头做了回答。

老货郎挑着担子走街串巷,扁担两头是旧松木箱子。打开箱子,箱口上复一只木盘,木盘上摆的是些针、线、顶针、肥皂、煮青、煮蓝之类日常用品。货郎老头生意做得随和,若买主手头一时不便,可用鸡蛋顶账;若再不便,也可赊账。这时,老头便揭开木盘,从箱子取出一本厚厚的线订的账簿,取出毛笔和铜质的墨盒,一一放在另一边箱子的箱盖上。然后拔下铜质笔帽,斜着笔杆在墨盒滗了毛笔。然后侧过身子,一手端着打开的账簿,一手捏着笔杆和站在旁边的买主算账:“三根针。”“针,三根,中号,三分。”“两尺头绳。”“头绳,两尺,五分。”老头一边说话一边写字,泛黄的账簿纸上就多了几行流利且潇洒的行书。放在今天都是上好的书法。老头当过私塾先生,一笔好字是应该的。老头人和气,也并不全靠这副担子吃饭,有生意就做,没生意就和前来搭讪的村人拉家常。那些年冬天挺冷,常看见货郎老头挑着担子在残雪未化的村道上小心翼翼地行走,那“不冷不冷”的拨浪鼓声,至今想起仍令人心生暖意。

大约从上世纪60年代起,货郎们渐行渐远,后来几乎绝迹,邻村老货郎也淡出了人们的视线,只是他的故事时有传闻。记得还是农村吃食堂饭那几年,就有传说这老头曾给毛主席写信,反映食堂饭吃不饱,村人得了浮肿病云云。有人佩服老头儿敢说实话的勇气,有人觉得老头迂腐得可笑,但更多的人担心这信毛主席能否收到。

那年天旱,我初中毕业回家务农。那天,我和队里十几个男劳力在村南的坡地锄包谷,太阳晒得满地包谷耷拉着叶子,汗珠子滴在地上刚湿了一点“吱”的一声就变白了。七上八下的锄头砍进晒得发烫的土地,只听见一片干燥的“嚓嚓”声。天气闷热,有人突然停下锄头没由头地问了一句:好久没见货郎担老头了,不知现在干啥呢?有人接茬说,他前几天曾见过那老头,是去公社开会的路上,老头是和他们村的四类分子走在一起,老头是四类分子中的坏分子。其间也有人停下锄头擦汗,但并无人接茬。那是一个人人自危的年头,谁也没有心情再追问下去,有关货郎老头的话题就这样被淹没在起起落落的锄头扬起的尘土中。

多年来,我常常揣测老货郎给毛主席写信时的情景,农村吃食堂饭那阵儿,正是上世纪60年代初。当时老货郎已不再挑着担子走街串巷,他也和其他社员一样扛着锄头上工放工,排着长队去生产队办的食堂打饭。当时“四清”和文革尚未开始,农民在街谈巷议中还可以发点牢骚,食堂饭则是最遭村人诟病的话题。也许那天下工后老货郎吃了从食堂打回的包谷糁稀汤仍然饥肠辘辘,他有话想说,这些话他已想了很久。他从当年的货郎箱子取出墨盒和毛笔,就着一盏幽幽的油灯,铺开一张纸,也许这张纸就是从当年那本账簿上撕下来的。依然是和当年一样潇洒的行书,他趴在炕桌上给远在北京的毛主席写信。他没有政治企图,甚至谈不上勇敢和勇气,只是想给国家领导人反映情况。他说的都是实话,他很平静,也很踏实;没有心潮澎湃,也没有跌宕起伏。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只是写了他认为应该写的一封信,尽了一个农民的本分,顶多尽了一个农村文化人的本分。事情就这么简单。

尽管这封信后来没有了消息,甚至有人怀疑毛主席真的能否收到,但一年之后,农村的公共食堂确实不办了,村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生活。如今,老货郎早已作古,偶与熟人说起那些旧事,似有隔世之感,然而于我,却总有些东西挥之不去。

记忆中的往事

文/吕素贞

这是一个有雨的夜晚。临窗而坐,一杯清茶余味缭绕,伴着那如歌般的雨点音符,往事也渐渐跃入我的脑海深处。

记忆中,故乡的女孩子从十几岁就要学手工活的,又叫做女红,据说是有一手好的手工活会寻个好婆家的。

那年,我刚上中学。那一年的暑假雨特别多,一下常常是好几天。每天,门口几个婆婆婶婶们都相约来到我们家里做针线活、纳鞋底、绣鞋垫。每每此时,祖母便如考官一样来回巡视着他们手中的作品,间或指点上几句。那些婆婆婶婶们都会恭敬地十分认真地听着,因为在村中祖母的手工活那是堪称一流的,那针脚、那花样,令许多巧妇们自叹不如。自然地她们便心甘情愿的拜祖母为师,不时地虚心请教一下。

每天,我们家都在婆婆婶婶们的嘻嘻哈哈的气氛中,和哧啦哧啦的麻绳那如歌般的韵律中游走。

又过了几日,见人都到齐了,祖母便开始数落起来说你们就知道自己忙,就不能教教你们的丫头吗?都十几岁的人了,连个针都不会拿,将来怎么嫁个好人家呢?女孩子家不会做手工怎么能行呢?

于是,第二天,每个母亲的身后都跟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伙伴。当然,我也被祖母从手里放下书,喊了出去。

祖母开始教我们几个丫头。开始,我们学的都很认真,可不一会儿便坐不住了。终于,我第一个扔下鞋垫逃走了。祖母见我那几行歪歪扭扭的针脚,不住地叹气,转身一声不响把我的?杰作扔给母亲看。母亲看一眼,无奈地笑了。

以后,我再也不去学那针线活儿。看书累了的时候,便拿起父亲的二胡学着拉。在婆婆婶婶的嘻嘻哈哈的说笑中,在麻绳哧啦哧啦的韵律中,我的二胡也渐渐有了韵味。

有时候,祖母站在一边用耳朵听一会儿,就长叹一声,哎,这样的丫头,将来有哪家要呀,看来是寻不上好人家啦。

我一听也有些害怕,于是便一头扎在书里面拼命地读……

又是一个飘雨的季节,我背起简单的行囊告别故乡,将去远方求学。祖母送我到村口,叮嘱了许多话。最后还不忘说闲事学做点儿手工活吧,将来可寻个好人家。母亲一旁脸上含着笑意,我也笑了,冲祖母点一下头。

好几年过去了,书读了一摞又一摞。只是总也没有实现祖母对我的叮嘱。不知已长眠地下的祖母能否原谅我。我想也许真的像祖母说的那样,不会做手工活的女孩是不会寻到好人家嫁的。是这样吗?……

窗外的雨依旧滴滴答答,如一首怀旧的歌。清风吹过,带来一阵阵的凉意。看着屋里到处堆积的一摞一摞的书籍,除了书,别无他物。

抬头望着窗外的夜空,又想起祖母叮嘱我的话,不由的轻轻地笑了……

守望一场春雨

文/汪亭

青草还没复苏,北雁未曾南归。是谁嗅到了初春的清香,让窗前的枯枝点染点点绿意?大山、村庄、街道烟笼着淡淡的绿,如雾如丝。

一场春雨的不期而至,抵达了灵魂的彼岸,使思念轻轻颤动。纷纷而飞,款款而落,一起缠绵,紧紧拥抱。吻醒这春天,沐浴一次禅的洗礼。

春天的细雨总会打湿南归大雁的翅膀,水洗的天空那行行书信变化如烟,萦绕云霞。所有的往事都因一场春雨,开出了清新淡雅的芬芳。

屋檐下的燕巢按捺不住连绵雨水的打扰,呢喃私语。只等多情的东风,喊绿柳条,吻红桃花。青灰瓦上油亮的春雨,若隐若现地露出笑靥,仿佛年轻的歌手在演奏。音符洒落在墙沿,野草顿显生机。优美的旋律唱入每寸泥土,软化了大地的肌肤。一对灰鸽子从屋顶窗户探出脑袋,张望春天。一只缩了回去,守候暖巢中的宝宝;一只冲向蓝天,打破了平静。

藏掖了一冬的相思,随着春雨,美丽了如昙花的往事,不再如烟。和煦的春风中,春意正浓。

那些年,那些事

文/蜕变

人生就像一部连载的戏,在戏里我们都是佚名的主角,各自演着不同的戏。在你的戏里,或许我是配角;我的戏里,你也许只是一个友情的客串!原来,我们都是别人生活里的配角,各自演着不同的戏!

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宁静,行走之人停不下依然仓促的脚步!望着越来越小的身影,我思索着…… 幸福,是否他们也在追寻?是否我们都已拥有?却看不见也摸不着!

幸福是什么,是妈妈的嘴,总是唠叨腻而不烦的话语;

幸福是什么,是爸爸的手,总是辛勤的劳作而没有怨言;

幸福是什么,是恩师的眼,总是那么明亮透彻;

幸福是什么,是夜深人静一盏为你守候的灯!

……

幸福给了我们很多欢乐,也给了不少忧愁!仿佛是一本泛黄的日记,刷掉了昨日的痕迹和苍穹有力的字迹,却再也找不到通往昨日的车次!原来,我们坐上的是匆匆的单程列车,昨日,早已是你匆匆脚步的一迹尘埃,被遗忘于岁月的红尘之中!

于是,我们走着,看着,望着…… 却寻不到落脚之处!环顾左右,黑暗开始吞噬四周,我们开始渐渐喜欢黑暗,喜欢它给的安全感,可以忘记烦恼,淡忘忧愁,也能掩饰内心的脆弱!

多少往事难回首!多少记忆被湮灭!多少泪水又被掩埋!记不清,时光匆匆,泪流了多少!看不惯,花开花谢已成空!是否当初的你,今天的我,早已忘却时间不停留,生活依然如初!断却了思绪,苍白了青春?

走过这段路,也逛过那条街,却给不了重温的理由;

受过这段伤,也遭过那道痛,却还是无法坦然;

很多事,在你还不懂珍惜之前,却早已成往事!

很多人,在你还没来得及交心,他已是故人!

……

渐渐明白,走过的路,听过的歌,看过的人,终将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慢慢地从你的视线中模糊!然而,落叶纷飞的季节,总会引人遐思,人与枯树有何不同?枯树逢春可复苏,人却逃不了生老病死的循环!骤然间,发现自己苍老了许多,泪水模糊了视线,断了惆怅,也乱了思绪!却依然坚守那份执着,不肯释怀!

雪,融化了寂寞的脚步,冰冻了思念的余温!不敢回首的往事,总在梦里那么清晰,如电影般在眼前放映!不曾想,雪的离去是阳光的舍弃还是春天的叛逆?往事的种种皆被现实所埋葬,曾经的豪情、浪漫与美妙,一时都失去了模样,遥不可及!亦如时间,总能让一切变淡,让原本刻骨铭心的人和事,终将在时间的长河中淡化,最终淡出人们的视线,淡出人们的记忆!曾经那迷人的脚步,也早已化作漫天的星点,散落在每一条步行的街道!

一个人走走停停,也已记不得来时的路,曾经的微笑与誓言,总感觉那样的模糊,无法遁形!时间在匆匆地流,岁月悠悠过,拖着疲倦的行囊寻找昨日的痕迹!正如他们所说,逝去的年华宛如荡起的思绪一样,看不透抓无痕!我也总挡不住思绪的来袭,情感的纠结,总会在某个时间或是某个地点,想起那些人,那些事!又或许,那些陈旧之事并不曾远去,他也只是在等待那久远的归宿!

往事·荷香

文/花小美

家乡荷花并不多见,以致我在26岁的时候才见到真的荷花——在一片小小的鱼塘,几支残莲兀自立在碧绿的荷叶之间。与少年时学过的诗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描述的场景简直是天壤之别,从那时起,我失去了看荷的兴趣。直到去了白洋淀之后,我才知道诗里描写的荷花有多美。

那时候我和丈夫刚恋爱,正是两人忙碌于创业的时期,有人说,再笨拙的人恋爱时也是多情浪漫的,而我们俩每天从早晨忙到深夜,能见面一起吃顿饭都是奢侈。那段时期我的创业之路走得艰难坎坷,每天除了繁忙的工作还要面对许多的压力,就在我萌生退意的时候,他带我去了白洋淀散心。

或许是记忆里的那几株残荷过于可怜,当万千朵粉的白的红的荷花入眼,当游船行走在碧波荡漾的荷田水上,我的心也沉醉在这美景中瞬间变得柔软。摇橹的大叔带着浓浓的保定乡音给我讲解着行走过的每一处景致,一开心,他竟然放开嗓音唱了起来。歌声在水面上划开一道道碧波,荡漾,把摇橹大叔欢乐的心情荡去荷田深处。

下了船,行走在荷花畔,两旁荷风送香。小路两旁是垂柳依依还是野花丛生我已经记不清,因为有他,我忘了风景。

我忘记我说了什么,坐在那儿,看着那么美的荷花,向他倾倒着心里压抑了很久的情绪。

他说:我懂。

他说:有我呢。

风起碧波间,爱意生无限。没有牵过手,心却已经伴着身边的荷花轻轻绽放。

那是我们第一次出去旅游,也是我们唯一的一次旅行。婚后的日子平淡无奇,值得庆幸的是,我的一切心思,他一直都懂,一直都爱,就像在那个阳光灿烂的荷田路上他承诺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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