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的散文

2022年12月19日经典文章

同事的散文(精选24篇)

外号

文/杨朝楼

估计每个人小时候都被人叫过外号,有人喜欢自己的外号,有人讨厌自己的外号,但你挡不住别人叫你外号。我小时候的外号,如今没几个人知道了,因为我自己也不喜欢,所以不告诉你。

但我现在的外号,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杨百杯。这个外号的来历,在坊间流传的版本很多,我自己发布的当然是正宗版本。那是2006年10月间,我外甥结婚,他们家的亲戚大多认识我,人太多,我只好偷偷地往葡萄酒里掺矿泉水,一半酒一半水,大约喝了一百杯。第二天,本单位同事集体出游,我居然还能起大早,从大田坐车到永安与同事们会合。同事们都闻到我一身酒味,我自然便得说明一下前一晚的战况,从此被叫成杨百杯。

杨百杯没什么不好。想想呀,古来的许多文人雅士,哪个没有号?李白,号青莲居士,东晋书法家王羲之号澹斋,苏轼号东坡居士。咱不是什么文人雅士,但有个号也不错呀,没见匪患横行的时候,连土匪都有个匪号。《水浒传》里的一百零八条好汉,个个外号响当当。

有了外号,就有许多好处。比如,我被人叫成杨百杯,酒场上,初次认识的朋友想跟我喝酒,他就得称量一下,到底能不能喝得过我,如果自己觉得喝不过我,一般也就礼节性地喝两杯,这样,无形中,我是“虎皮底下好自在”。还有许多场合,朋友带我去蹭饭吃的,当然就把我引见给其他人,说了半天,上酒桌了人家又再问:你贵姓?就又自我介绍了一回。还是有人没记住。后来,带我去的朋友说:他就是江湖上人称杨百杯的。这一下,都记住了。

看看,有个外号多好。你别不喜欢自己的外号,外号通常就跟你的某种秉性相符合,或者与你的某个外貌特征相符合,甚至是你某种生活习惯的注释。只要对方不是恶意的,让人叫叫外号,没什么不好。

不过,就我来说,我现在倒是与“杨百杯”这个外号不相符了,因为早已不能喝一百杯。曾经调侃过自己,改名叫“杨五十”,最没名堂的一次,是居然自承叫“杨十杯”了。

不过,最近有一个新外号可以启用。话说八一期间,与部队的同志一起过军事日,百米射击,第一次5发子弹,我打了45环,第二次10发子弹,我打了88环,合起来133环。我们一起去的同事中,只有一位当过兵的同事15发子弹打出百环成绩,但也比我少。于是,我告诉大家:今后可以叫我杨百环了。

有人提出反对意见,说:杨百环不好听。

怎么会?杨百环还是杨玉环她哥,多好,而且还照样是杨百万的兄弟。

妈妈的包子

文/雨林

说起来惭愧,结婚以后我就不记得自己蒸过包子和馒头。也许有过也是屈指可数的几次。馒头还好说,可以在外面买,不管是放了大白粉的也好,掺了染色剂的也罢。可是包子,因为外面的皮厚馅小,加之馅不卫生,我很少买过。这二十年来我吃的包子都是母亲自己蒸的。

母亲是山东人,喜欢包饺子、包子。每次回家碰上我也帮母亲一起包,她一般只让我擀皮,不让我包,嫌我包的馅不够多。家里刚出锅的包子白白胖胖的,皮薄的里面的馅都透的出来,散发着诱人的热气。每次在家里吃完饭,走的时候母亲还要给我带上很多包子。她怕我早上上班时间紧,又要带孩子,来不及做饭。有时周末我没有回家,母亲就包好包子给我送过来。记不得母亲一年里要给我送多少次包子了,只记得家里的冰箱里总是一包一包冻满了母亲送来的包子,有肉的,有菜的。我最喜欢吃的是胡萝卜馅的包子,荤的素的我都爱吃,这是我小时候最常吃的。早上起来用微波炉热上几个包子和一碗牛奶燕麦粥,总是我永远也吃不厌的早餐,营养什么的全有了。每当冰箱里没有包子的时候,母亲又会送新的包子来。

有一次我生病在家,同事来看我,碰上母亲送来了热乎乎的素包子,热心的母亲赶紧拿给同事吃。到现在偶尔和同事聊起来,同事都会提起母亲的包子说:***包的素包子真好吃,皮薄馅大。言语中流露出羡慕。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同事羡慕我了。我有个同事,姐妹三个,***从小不喜欢她。在她还是很小的时候,***和她爸离婚,带走了姐姐和妹妹,只留下她跟着自己的父亲。那时结婚后的我们都住在集体宿舍,做饭就在走廊上,谁家吃什么都知道。每次母亲来看我给我送包子,她都过来和母亲聊天。她后来告诉我,她羡慕母亲和我融洽的关系。说起她自己的母亲,个性乖戾的她总是恨恨的。在她生孩子的时候,她母亲也过来帮过她。***是个退休老师,性格开朗,见了人挺和善也有教养,我们都觉得***人不错。到是她的父亲,只给我留下邋遢和不修边幅的印象。但同事说起自己的母亲,没有一点好口气。***从小抛弃了她,给她幼小的心灵留下了创伤。这个同事后来移民加拿大了,远在异国的她,对自己母亲的怨恨是不是早已烟消云散了。

我的女儿也是吃她姥姥的包子长大的。记得因为婚姻问题,我伤了母亲的心,母亲说以后不会再管我了,我嘴硬说不用她管。两地分居的我,生了女儿后,独自带着孩子住在集体宿舍里。因为条件有限,上班时女儿放在小保姆家里。小保姆年龄小贪玩,常常把女儿扔在床上哭了也不管,自己和别的保姆玩。每天下班接女儿回宿舍,经常会发现女儿嘴不是被蒸蛋羮烫着了,就是头被摔个包,更出奇的一次是长长的睫毛也被烧焦了。那时小小的女儿常常闹病,总是一幅落落寡欢的表情,只有见到我接她时才会露出笑容。女儿一岁时,保姆有事,我让母亲帮我带一阵孩子。看着黄黄瘦瘦缺钙的外孙女,母亲答应了,把外孙女接回了自己家。只几天的功夫,我再见到女儿时,女儿的小脸就鼓鼓的粉扑扑的,可爱极了。原来母亲每天除了给外孙女喝牛奶、稀饭外,每顿都要喂她吃一个大包子。也怪,在姥姥家女儿很少生病。后来母亲一直把外孙女带到三岁上幼儿园…到现在女儿都喜欢吃她姥姥包的胡萝卜包子,这也是她从小最常吃的。

这两年,母亲明显老了,七十多岁的她腿脚没有以前利索了。我不再让她给我送包子了,自己开始蒸包子、菜卷。年轻时回母亲家,我要干活母亲总是不让我干,我也就理所当然的坐那看电视。现在回家会帮母亲做做饭洗洗碗拖拖地,她的腰不好,弯不下来了。岁月摧残人呀。记得女儿小时生病,每次都是母亲背着女儿在前面快步如飞,我在后面勉强跟着。一起出去转,母亲总是一个人走在前面,把我们远远地拉在后面。去年给父亲扫墓,远远地望见走过来的母亲,我突然发现母亲步履蹒跚,腿有点弯了,背也没有以前笔直了,心里很酸楚。我们走在一起,她也总是跟不上我的步伐。

母亲节了,我打电话请母亲他们在外面吃顿饭。母亲说她不想在外面吃饭,只想让我带她去看摄影展。她从广播上听说一个在西藏可可西里长年搞摄影的人,在我们X市办展览,拍的全是动物,她很想去看看。就这样在母亲节里,我和母亲一起去大学艺术馆看了可可西里摄影展。母亲对每幅摄影看的都很仔细,流露出由衷的赞叹。看完展览,我带母亲吃了湘菜,又请她回我家看我养的宠物兔兔。聪明的“毛线”以转圈的方式欢迎母亲的到来,母亲很开心。晚上买了母亲爱吃的凉皮,我又烙了韭菜盒子,煮了江米红枣稀饭…母亲对这样过了一天很满足。只是一年之中我又陪母亲过了几次这样的一天呢。

晚上,我接到了女儿的电话,她祝我母亲节快乐!

高原之夜

文/廉涛

从玉树回西宁,过了河卡镇就是一路坦途了,最多再有3个小时就可以到西宁市郊。

2007年9月15日,在玉树慰问完参建玉树机场的同事,我们一大早从玉树出发返回西宁,一路经通天河、翻巴颜喀拉山、过野牛沟,奇山异水、奇风异景美不胜收。激动中,我信笔写下了“长空蓝蓝、白云淡淡、雪山皑皑、牧场青青、湖水莹莹、牛羊群群、心灵空空、长路漫漫”的字句……

行至河卡山脚下时已是下午6点左右了,司机老李告诉我翻过前面的河卡山,再有半小时就到河卡镇了。说着便将车向山上开去(坡度约有60度),我忙问:“怎么不走大路呢?”老李说:“前面在修路,不好走,得绕路。”看着眼前如此陡峭的山,我急问:“这怎么能上的去呢?”老李笑着说:“大家来回都这么走,没事,有四驱呢!”说话间,车已开到了半山腰。我的心跳越来越急促,拳头都攥出汗来了。就在这时,我闻到一股焦糊味,问老李怎么办,老李说:“现在不能停,再坚持一会儿就到山顶了。”心惊肉跳中我们终于到达了山顶,我长出了一口气,连忙让老李打开车盖,果然出了问题,但原因老李一时无法弄清,我问:“能坚持到河卡不?” 老李说:“问题不大。”就这样我们战战兢兢地到了河卡镇,找来修车铺的小伙子看个究竟,小伙子看了半天说:“还是把车推到车铺仔细看看吧。”我们只好推了一里多路把车推到了车铺,几个师傅开始上下左右车前车后忙碌起来。眼看天渐渐暗了下来,我催问师傅:“怎么样?能修好不?”几个师傅几乎同时摇着头说:“这车没见过,修不了。”我傻眼了,连忙问师傅:“慢慢开着能坚持到西宁不?”师傅说:“小心开着差不多吧!”我心想,这还有300多公里的路,万一车坏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该怎么办呢?便让老李打电话告诉西宁的同事,我们一边开车慢慢往西宁走着,一边请他们派车来迎我们。

车开出河卡镇约30多公里,彻底熄火走不动了,想打电话告诉西宁的同事我们所处的位置,发现没有信号。想返回河卡镇,但回去的路是大上坡,几十公里的路车子怎么能推得动呢?我们只好原地等待西宁同事的救援。这时天已黑定,高原越来越静,只有车辆在我们身边疾驰而过,大都是从玉树回西宁的大型工程机械车。老李开始给我们讲夜幕下的草原一件件神秘的故事,偶然会听到刺耳的狼嚎声,身处这呼天不灵呼地不应的大漠之地,我不由得不寒而栗。

已是晚上10点多了,还不见救援的车辆,我决定拦一辆车让一名同事随车到共和镇(距我们所在的位置约30多公里)给西宁的同事打个电话。我们同行的5人站在路旁一次一次的招手,但没有一辆车停下来,甚至连车速都不减。是啊!在这夜深人静的荒漠之地,谁敢在这停车呢?何况又有这么多人在挡车。于是我叫其他人上车,心想自己身材矮小,由自己一个人挡车也许会好些。果然,不一会儿,一辆大车从我身边驶过五六十米停了下来,我兴奋极了,赶忙跑向大车,只见师傅下车后手里拿着一根铁棍,谨慎地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赶忙递上早已准备好的证件,请他帮忙修车,师傅走近一看,摇了摇头说:“这车没见过,修不了。”我急忙说:“能不能捎我们一个人到共和?”师傅连连摆手,头也不回地大步走了。

虽是九月,但这时的高原之夜温度已近零度。我不甘心,穿上大衣,继续在路边向回西宁的车辆招手,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了,车辆越来越少,开的也越来越快,有的甚或看见我招手还加快了速度。就在我几乎绝望的时候,一辆小车慢慢停在了我的身边,我急忙递上证件,说明缘由,师傅仔细看了证件又仔细打量了一下我,问是我跟着一块去共和吗,我说:“我得在这看着故障车,让同事去。”这时,几个同事都走了过来,我指着同事小骆说:“让他跟你们一块去。”司机一看有点迟疑了(因为我的同事长的人高马大),但迟疑片刻还是勉强答应了。我一看,小车副驾驶上坐着一位先生,后座上还睡着一个小女孩。我交代小骆打完电话立刻挡车返回,并连连向师傅道谢,小车瞬间消失在黑夜里……

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按时间计算小骆早应返回了,可是去共和的小骆却渺无踪影。我开始为小骆的安全忐忑不安,后悔怎么没看清小车的牌号,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如何是好?再说,小骆身上还装着上万块钱的差旅费呢!我越想越怕,越想越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我和同事分析着各种可能,祈福小骆早点平安返回……

无奈间,大伙又开始分析车辆故障的原因,老李认定是水箱的问题,说是加些水也许会好起来……我们只好听老李的,开始找水。环顾四周,茫茫草原一片漆黑,到哪里去找水呢?正当我们一筹莫展时,不知谁说了一声:“路基下方发亮的地方应该是水吧?”大伙一想有道理,可是不知水的深浅,且路面要高出两边的草场十几米,路基下方还有牧民们为保护草场架设的铁丝围栏,不好下手,我们只好手拉着手组成人梯心惊胆战地慢慢接近“发亮”的地方,好不容易舀了半桶水传递上来,但水箱加水之后依然没有解决问题,大家只好继续等待……已是凌晨两点多了,还没有各方的消息,我在公路上焦急地来回走着,向西宁方向痴痴地望着,心愈加惴惴不安了……在这毫无音讯与世隔绝的时空里,我深深地体会到通讯是何等的重要、什么叫“望穿秋水”……

月儿圆圆,繁星点点,静夜沉沉,万籁寂寂。就在我们被饥饿、寒冷、忧心煎熬之时,一束灯光忽明忽暗的由西宁方向逐渐向我们靠近,我忙问大家:“这灯光是大车灯还是小车灯”,大伙看了半天说:“好像是小车灯”,我说:“如果没猜错,应该是接我们的”。我这么一说,大伙一下子兴奋起来。过了约半小时,果然车辆缓缓地停在了我们的面前,当小骆和西宁的同事走下车的那一刻,我的眼眶顿时湿润了……

大伙二话没说便狼吞虎咽地吃起了带来的肉夹馍。拖车还没有到,西宁的同事让我们坐小车先回西宁,我说还是拖着故障车一起回心里踏实……

后半夜的高原气温已是零下十几度了,实在冷的受不了,我们只好拔下路基下草场围栏的木桩,浇上汽油生火取暖……等拖车来到,拖好故障车回到西宁,已是凌晨六点多了,在同事的床上打了个盹,擦了把脸,我便急匆匆登上7:15回西安的早班飞机。

这一夜,叫我终生难忘……

脸何以堪

文/李其志

感情的事儿真不能强求,更不能瞎忽悠,不然真相大白后,会让对方彻底绝了和你相处的心。那晚,我在警队值大夜班,凌晨一时,我和同事在巡逻时接到指挥中心派来的警情,说在一处居民楼内有一小伙儿服农药轻生,急救中心已经过去车了,可小伙儿拒不上车去医院。

问清具体位置,我们迅速往现场赶去,同事说,看来是真想死,决心够大的。我在旁边不置可否,琢磨到了现场后,咋劝这个决心大的小伙儿。

三楼,西户,防盗门敞开着,三个医院急救中心的工作人员在那儿愣着,其中一个人手里还扶着杵在墙边的担架,看到我们,都说,这下好了,警察来了。

进屋,小伙儿正躺在客厅沙发上,手捂着肚子,一个年轻女孩站在一旁哭。

我问,咋了?女孩和躺在沙发上的小伙儿同时扭头望我,我心想,这服了药的小伙儿还挺机灵啊。

女孩子告诉我,她和男友谈恋爱一年多,感觉性格不合,最近提出要分手。男友就不乐意,三番五次跪求,她硬下心不改口。结果今天晚上她接到男友电话,说他喝了农药轻生,想最后再见一面,也算了结心愿。

她心再硬也不能看着他死啊,女孩对我说。于是她就赶过来,然后给急救中心电话,医院的人来了,男友死活不肯去。

站在我身后的一个男医护人员拉拉我警服,示意有悄悄话要说。

走到门外,男医护人员说,小伙儿可能没喝药,那瓶子里除了酒味没别的农药味。我问他,你是说他可能是忽悠女孩?他点点头,又道,可不拉他去医院检查,谁也不敢肯定,是吧?他说的极是,我和同事一商量,回到沙发前,说,还是救人要紧,警察、医生这俩职业哪个也不能见死不救啊!说着,我和同事就动手抄起小伙儿的胳膊,把他从沙发上架起来往门外走。

小伙儿突然哭起来,说,你们放开我,放下我吧,我说实话,我没喝药,我就是喝了点酒。小伙儿说他实在不想和女孩分手,无奈之下才吓唬女孩,可没想到女孩把急救中心和警察都叫来了。

我问他,那急救中心来了,你咋不讲实话呢?小伙儿说,他不好意思。我问那俺们警察也来了,你咋还不讲实话呢?小伙儿说,我情何以堪啊?

这时候在旁边的女孩冲上来,“啪”就给小伙儿一个嘴巴,说,那你脸何以堪啊!

我和同事齐刷刷地扭头看着女孩,哭笑不得地说:守着警察,姑娘你咋就打人了呢?

爱,无需太用力

文/姜杰

秋日午后,想起久未联络的闺蜜,拿起电话调侃地问她:“你的抑郁老友又来家做客了吗?”“哎,你还真懂我呀,我又快犯病了。”一听她有气无力的声音就知道此时太需要心灵鸡汤了,不对,准确地说应该是心灵垃圾桶才对,而我自然而然地抱起超级大桶飞奔而去。

见面后,她用悠悠眼神看我,突然很认真地问道:“三儿,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有问题呀,我怎么突然觉得我哪出问题了?它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和工作,但我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了。”说说看吧,我开始诱导,这些年,我已经很了解她了,她外表看似大大咧咧,其实内心丰富又敏感,她对人好,好得可以包办了你的人生,但如果你不小心践踏了她的底线,她也会毅然决然老死不相往来,而这一切,她往往归结于星座,我们这个星座是这样的,这是她最好的挡箭牌。

“先说我和老公的关系吧。你最清楚,这些年,我一个人打拼,买房、买车,把爸妈接到身边安度晚年,其实,很多时候我也很累呀,每当这时,看看我生命中这些至爱的亲人安逸的神情,无忧的日子,我就会自我安慰说:你看,牺牲你一个幸福全家人。原以为他们也能体恤我的付出,包容我偶尔的小脾气。一次,无意间和我老公聊天,我问他:‘你觉得这些年我对你咋样?’满心期待地以为他会说:‘那还用说,没有你,我……’结果,我做梦也没想到,他说:‘怎么说呢,你好的时候的确很好,但你数落我的时候的确也很伤人,这样一来我觉得你还不如别对我好,也别数落我。’天哪!这是我从没想到的答案,太震惊了,我那些付出可是我的汗水、泪水和与我年龄严重不匹配的各项体检指标呀,而我只不过偶尔数落下,再说,你见过哪个家庭、哪个女人不偶尔数落老公的吗?”

“再说单位,娇娇你是认识的,我从进公司她就跟着我,这些年一路从员工到现在的一方诸侯。上个月,偶然听到同事之间对于她的工作方式有些微词,而我,自以为有责任提醒她,没想到,我没说几句,她就说:‘我不觉得别人说的事有什么所谓,我不想改,也改不了。’我气得当场就无语了,我是为她好呀,就是简单地希望她越来越好而已,并无所求,也无它念。”

听她絮絮叨叨到此,我突然联想到近期经济界的流行词:资产错配。没错,就是严重的错配导致流动性不足,上演了那场着名的“钱荒”;还好她会及时反思,否则再如此循环下去,也许会众叛亲离、反目成仇……“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你是非常爱你认为值得爱的身边的每一个人,但这种爱从本质上是要分质、分层、分段去经营的,这是两套完全不同的体系,有着截然不同的相处规则。你用亲情去管理下属、用规矩去要求家人?这样,你不难受才怪呢,家人不是同事,是共同生活的伴侣,可以无限温情。同事不是家人,是共同工作的拍档,温情适可而止,家庭讲团圆,一辩对错便双输。如果不能时刻提醒自己这一点,误把同事当家人,家人当同事,就会处处以工作考验友情亲情。常言道,岁月是把杀猪刀,如此反复的考验,岂会不败给时间。所以尊重现实,彼此都学会放手。最近有段话很红,说得挺好:“跟谁在一起舒服就和谁在一起,包括朋友、亲人也是,累了就躲远一点。取悦别人远不如快乐自己,不是吗?”

“对呀!”闺蜜顿时一扫之前的阴霾。此时的我也在心里默默地警示自己,我们需要尽自己努力让身边人过得更好,但不要太过用力。谨记:尊重自然规律,尊重个体差异,尊重你自己。

道一声:保重

文/罗光毅

这还是年前的事,我的师兄打来电话,说是要请我吃饭,我也没问缘由就去了,坐上桌后,我才问了一声,就咱俩?这不过年不过节的,啷个想起要请我喝酒呢?他嘿嘿一笑,说,不过年不过节,就不可以坐在一起喝酒了嗦。

我知道他一定有事,果然,酒过三巡,他就说出了相邀喝酒的缘由。他说,下月他就退休了,手续全都办妥当,后天就到北京去陪老婆一起带孙娃子,要在北京待三年,直至孙娃子入托后才打道回府,重庆的家已收拾妥帖,并委托他妹妹代为看管,所以,在离开重庆之前,就想和我聚聚,说说心里话,摆摆老龙门阵,再喝上几杯家乡的老白干。他的这番话语,说不上悲壮,但总感觉出有一番无奈。

我和他在单位时,是一个师傅带出来的两个师兄弟,关系挺好的,后来虽不在一起共事了,但彼此常有联系,时不时的就聚在一起喝上两三杯。得知他要离渝,免不了有些感伤,那台酒是在我们念叨逝去的岁月和多年的情谊中进行和结束的。离开时,他把我送到车站,然后站在人行道边,直到客车离去,他才转身往回走。我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不禁心生感叹,我们都已不再年轻,但师兄为了儿子的幸福,为了孙子的成长,不得不离开家乡,北漂在皇城根上,都退休了,还在为儿孙操劳。我在心里真诚地对师兄轻声道一句:保重。

也还是年前的事,那天,我在街上碰见一位以前在一个公社当知青的朋友,因都喜欢读书,赶场天碰上就会聊上好一阵子的,今儿个碰上了,自然又聊了起来。聊着聊着,他一拍脑门,说,嗨,看见你,我总觉得有啥事要告诉你,一聊起我们的事,我就把它给搞忘了,现在我想起来了,我是要告诉你,以前你们青年队的王某某走了,就是上周的事,才六十多一点呀,多可惜的。我听罢,心头一颤,一声叹息,说,是啊,才六十多一点就走了,是走得太早了点,令人惋惜。不由想起前不久就在解放碑还碰见过他,这才多少日子过去,竟成了回忆。我们就站在路边,一边儿聊着,一边儿告诉对方,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过了,千万要注意保重身体,更好的日子还在后头,有了好的身体,才能让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彩。几番寒暄,几番告诫,临了,互道一声:保重。

同样是年前的事,我受原单位一众同事的委托,在微信的朋友圈里建起了一个聊天群,不到一小时,聊天群里就热闹了起来。我们原单位本是做物资流通的国营企业,市场经济后,单位解体,职工自谋出路,人就散了,好多同事十多年都没有见过面,基本上失去了联系。我把常联系的十余人加进聊天群,他们一个带一个,或者一个带几个,不一会儿工夫,聊天群里就有了二三十人;正聊着,一位同事在聊天群里告诉我说,请把某某某移出去,他今年正热的时候,就走了。他这一说,就把聊天群弄得沉闷起来,这位走了的同事,曾是我们的领导,也才六十多一点呀,同事们在聊天群里感叹着生命的脆弱,也感叹着生命的珍贵。末了,都发自内心的说,保重身体,好好生活。

这些生活的片断,串联起来,使我感悟了一个最简单的人生哲理,为了明天的美好生活,我们都需要:保重。

俩号儿

文/李其志

看着躺在巡逻警车后座上醉得迷糊的男子,我和同事也一时茫然无措。

那天晚上十一点多,我们接到市民的报警,说一名男子躺在街头不知死活,我和同事赶到现场时,男子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走上前,酒气刺鼻。

我把男子从地上扶坐起来,他哼哧着说,我在休息呢,动我干啥?

我一听,心想这男子还挺明白的,看来没有彻底醉倒。

询问他的情况,他说他知道自己住哪里,还恳求我们把他送回家,不然路上出意外就麻烦了。 站在旁边的同事问他,你这么清楚,喝得还不算多吧,给你叫辆出租车行吗?

男子说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

我们载着男子前往他所说的地址,可是一连找了几个地方,都不是男子的家,我问男子怎么回事儿?男子说他糊涂了。到了后来再问,男子已经躺在后座上呼呼睡着了。

无奈,我们把男子拉回了警队醒酒,把他从警车里抬出来,放到值班室的床上时,男子翻了一个身,继续沉沉地睡去。

在掀开男子裤脚,准备把他鞋子脱掉时,却意外发现男子的袜子里塞着手机。我和同事对视一眼,想这男子放手机的位置真是有些奇怪了。

正好,可以查阅一下看看是否能找到男子的家人。

在通讯录翻看,有两个号码可能是男子的亲人,一个标着“媳妇”,一个标着“老婆”。

同事问我,怎么是俩号儿,这不是一个人嘛。

打老婆的手机号码,半天没人接。于是换打媳妇的号码,半晌,有女人接起来,问怎么还不回家。我把情况给女子一讲,告诉她,男子现在警队值班室,那头问清位置,说了一声,我这就过去,就挂掉了电话。

看看躺在那里酣睡的男子我想:总算找到能接手你的人了。

没想到,值班室的电话又响起来,同事接起,一个女子问,是谁这么晚打电话?同事有些奇怪,说,刚才你不是说要来警队接人吗?

我思量了片刻,想到这应当是我们打的第一个未接的电话。有些恍然,刚想给同事说什么,他已经又说了一遍警队地址。

结果,如我猜测一般。两个女人几乎是前后脚走进警队值班室的门。我把男子从酣睡中扶坐起来,他迷迷糊糊中突然惊得睁大双眼,我看他,应该是酒醒了大半吧。

珍惜爱的距离

文/李庆林

女同事的丈夫几年前去北京读研,之后留在北京,供职于一家令人艳羡的大公司。这客观上造成了他们夫妻的两地分居。女同事和孩子仍留守本地,她真舍不得扔掉这里的稳定工作而投奔北京。就这样,几年匆匆过去,她和丈夫都成了候鸟。每年七、八月,她雷打不动地利用探亲假,带着孩子直飞北京。临近春节时,丈夫也归心似箭地赶回来过年。一年中剩下的时间里,便是相互思念。

她每天中午12点会准时接到丈夫的电话,雷打不动,像围棋里的定式。其实并非每天都有太多的话要说,只是报个平安,哪怕只是听到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心情飞扬。女同事也会抱怨,说丈夫一年里回来的次数太少。我倒觉得她的怨嗔和思念里饱含甜蜜,殊不知,一些天天在一起的夫妻,不乏貌合神离的。能像他们这样因遥远的爱而充满热情,也足以令人羡慕。

在遥远的爱情里,没有近距离的呼吸,却给足了我们时间和空间里的思念、落寞和想像。请珍惜彼此爱的距离,只要我们对待爱的态度积极一些,对双方的明天充满阳光,真不必自怨自艾。像我这位女同事那样,将聚散视为生活里的自然属性,珍惜生活里的每一分钟,距离也能散发出诱人的香甜。

追梦的青春岁月

文/蒋波

18岁的韶华里,中专毕业的我被分配到了一家制药工厂实习。带着新鲜感,穿着白色工作服,忙碌在人声鼎沸机械轰鸣的车间里,实习过后就要永久留在这里。这难道就是我要过的生活吗?茫然、困惑、彷徨、枯燥感油然而生,年轻的岁月,将在这个弥漫着药剂味的地方启航。

我们的工作是三班倒,白班忙碌,夜班漫长。相对清闲的夜班里,我和同样年轻的同事说着我们的梦想与希望,面对黑漆漆的夜空,我感到迷茫而窒息,找不到方向感。看到明月当空,我突然有种寻梦的感觉,月光如水,心似乎也变得通透澄澈起来,我想改变命运,改变我的人生,不想在此终老一生,在流水线上耗尽大好年华。

同事们大多满足现在的生活,虽然环境不是多么好,但薪水还算不错。工作之余玩乐、逛街、唱歌、谈恋爱。发工资后做头发买新衣化妆品尝美食,尽享工作之余的快乐生活。我不想这样。我要充实自己,使心灵充盈,让心中的梦成为现实。青春短暂稍纵即逝,我要为心中的目标而奋斗。

于是,抽点空闲,在他们聊天说笑的时候,我看诗集看散文选,追逐心中的文学梦。同事们说我清高木讷不合群——都工作了,还努力有什么用?我好像成了另类,在他们说来是整天在做白日梦。

有的时候,微风吹过,我会抒发一些情怀;微雨飘来,我会写下一些感受。在一本本诗集和散文书的陪伴下,我走过一年的时光。当我穿着青春的长裙,扎着两个麻花辫穿梭在工厂和家之间时,我发誓,不要辜负大好年华,不虚度光阴,一定要为了心中的梦而奋斗。当我的一篇文章被电台选用,在厂长小小的收音机中缓缓播出的时候,厂长和同事们终于知道了我的文采,知道了我和那些讲究外表享受生活的女工们不一样,至少,默默无闻的我还能写东西,有着他们没有的一技之长。当获奖证书频频寄来,当报纸杂志寄来绿色的汇款单,我的稿费超过一个月的奖金的时候,明亮宽阔的办公室的一角,有了我的立锥之地,宣传我们的工厂,突出厂文化,介绍我们的产品,成了我的任务。在同事们看来,不起眼的我完成了令人吃惊的华丽蜕变,凭自己的能力,走出了劳累枯燥的车间,坐到干净整洁的办公室里,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事情,他们羡慕而渴望,同时,他们也明白,原来,这就是那个不善表达的那个女孩所追逐的梦呀!

我的青春,完成了第一个跳跃。继而隐藏的潜力滚滚而来,一把办公椅,一张简陋的办公桌,一个简单的电脑,我倾尽全力把工厂的宣传做得风生水起。我要对得起我的青春岁月,大好的韶华要在有意义的时间里度过,绝不荒废。我发挥所长,用心学习公文写作,随着一篇篇稿件的发表刊登,人们知道了这个厂还有一个善于写作的女孩,终于,我走出这个我付出青春的工厂,去了一家朝九晚五的机关单位从事文字工作。我凭自己几年的辛苦努力,实现了自己心中的梦想。

“曾经年少爱追梦”,我追梦的青春,在我的勤奋与努力,执着和坚定中远走,再回首,无怨无悔。我的青春,我的梦,是带着芬芳与欣慰、付出和收获的美好回忆,人生正是因为有了它,才变得更加完美和充实。

兔死狐悲

文/张承永

前几天朋友聚会,大家推杯换盏,情绪颇高,只有老何看起来有点提不起精神。“怎么了老何,怎么跟霜打的茄子一样?”我忍不住调侃。他摇了摇头,一脸无奈地说:“唉,别提了,我们单位有个女同事,因为酒驾被交警查了!”

“女同事被查,你难过啥?兔死狐悲的,看来你俩关系不一般啊?”阿明一脸坏笑着说。“什么不一般,我都恨死她了!”老何看上去有点咬牙切齿。大家都愣了,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他和这位女同事之间真有什么说不清的瓜葛?

“到底什么情况?你这又爱又恨的!快从实招来!”我故作“严肃”状。老何又叹了一口气,这才一脸悲切地开了口:“你们应该知道吧,上级有规定,凡是单位有员工酒驾被查的,一律取消先进资格。我们本来是文明单位,现在被取消了,眼看到手的几千块钱文明奖被她搅黄了……”

男人的“三从四德”

文/钟伟

恋爱时,老婆就立下了“一等男人”必须遵守的“三从四德”规矩。

何谓“三从”,就是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说错要盲从;何谓“四德”,就是老婆化妆要等得、老婆生日要记得、老婆唠叨要忍得、老婆花钱要舍得。

从此,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妻管严”。

表面上,我在同事、朋友面前保持“大男人”的伟岸形象,但时间长了,他们渐渐知道了内情,闲暇时经常爱拿“惧内”题材逗笑我。一次,大家讨论“家里谁作主”的话题,我振振有词地说:“其实家里的事情,有一半是我说了算。”大伙儿感到很惊讶,以为我翻身作“主人”了。我苦笑着补充:“很简单,大事小事,商量着办。意见一致的,她必须听我的!”“那意见不一致呢?”“听她的嘛!”“哈哈……”大家笑得前仰后合。不得已,我只能以“怕老婆才有饭吃”的理由来搪塞。

我花钱大手大脚,从不作长远打算,所以一结婚,我就心甘情愿地上交了财政大权。每每发工资的时候,同事们就笑话我,虽然工资卡安安稳稳地躺在我的钱包里,但密码却掌握在老婆手里。一次,单位发年终奖,同事明知故问:“是不是全部交给老婆管?”我拍着胸脯说:“怎么可能呢?”同事惊奇地说:“看你平时很怕老婆,现在竟敢瞒着老婆藏私房钱了?”我无奈地叹息:“里面的‘肉’上交,外面的‘壳’留着。”

曾经,我也动过“改造”老婆的念头,但老婆振振有词。我向她抱怨:“一点自主权也没有,做你老公真是吃亏啊。”她反驳:“你别得了好处还卖乖,结婚前,别人都不看好你,但我跟了你。”

想想也对,我只得更加迁就老婆了。

我原先最大的嗜好是打麻将,可老婆坚决反对,说不能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于是,老婆逼着我锻炼,结果,我成了远近闻名的乒乓球“高手”;老婆逼着我学电脑,我打字的速度超过了专业水平;老婆逼着我看书写作,结果我每年见诸报端的文章上千篇;老婆逼着我管教孩子,我家孩子的成绩是优上加优……

我的同事、朋友依然如从前开我玩笑说我“妻管严”,但他们也不得不经常对我竖大拇指,向我讨教治家之道。我想说,所有这些,都缘于男人的“三从四德”。

秦岭脚下

文/史鹏钊

乔尔科特金(JoelKotkin)在《全球城市史》中这样说:“一个伟大城市所依靠的是城市居民对他们的城市所产生的那份特殊的深深眷恋。”那日与同事驱车前往秦岭脚下,在天然氧吧里心旷神怡之后,对作者的这番话感悟尤深。

西安越来越美。有人说,一个城市有水才有灵气,有水才有生机。试想再过若干年,“东有浐灞广运潭、西有沣河昆明湖、南有唐城曲江池、北有汉城团结库、中有明清护城河”的各路水系交融,大长安绘就的再现盛唐“八水绕长安”是何等的气势和恢弘。秦岭巍纵云霄,把长安紧紧抱在怀里,水系犹如条条绿色丝带,缠绕在大长安的犹如凝脂的脖颈,这古老的西安有了大山、大河、大湖就更加雄浑壮观,磅礴深邃了。

在雨中,我漫步走在环山路南的村子里,把自己当做是那些不知名的村子里的子民,把来来去去拉着架子车的农民们当做亲戚。我在寻找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我知道的是让自己的心,从城市的高楼里到这里来,把自己的躯体从车水马龙的街道带到这里来,尽量地靠近土地,让我感受到泥土的气韵。路边有一辆卡车停放已久,玻璃不知被哪个顽皮的孩子打碎,有豆角藤蔓顺着车窗攀爬而上,郁郁葱葱,随行的同事为微博控,便拿出手机拍了去,并配上优雅的文字。那个叫诸小烟的女子,工作出色且富有才情,就连网络签名里都是诸如“长相思,在长安,美人如花隔云端”的话,读上去让人顿生爱怜。

同事们在一家农家乐里牌声正酣,虽是农家乐,其实就是一户人家的小院,搭上了一溜儿棚子,摆上了几张桌子而已。院内有石榴果脸微红,有柿子挂于枝头涩而青,有葡萄架下蜂飞忙,有蜜桃挂在树梢惹人馋。正赶上吃饭,每人一碗小米稀饭,久违了的锅盔馍,夹上鸡蛋炒辣子,不觉间一口气吃下了好几块。筋道的馍嚼在口里,吃出了母亲的味道。想起至少有十年没有吃过母亲亲自烙的馍,她老了,再没有气力能一大盆一大盆地揉面。馍的好吃与否,全在揉面的工夫里,母亲揉了一辈子面,烙的馍她一个人一辈子也吃不完。我突然有些想流泪,一个大男人突然在秦岭山下变得脆弱起来。我们总是有借口,说忙啊,失去了陪伴老人的机会。试想如果我们活在这个城市里,想再叫声妈的时候而只能活到念想里,那是一种多么无法言说的伤悲和遗憾啊。

山脚下,空气清新,不远处传来秦腔的声音。我是个不懂行的秦腔迷,有年轻的同事埋怨说太吵人,我转身离开。如果你在大口的吞噬着自己喜欢的东西,却被别人说了扫兴的话,是比较倒胃口的事情。初次在雨中来山下,有秦腔入耳是何等的幸福。

雨越下越大,翠柳如瀑,在初秋的风中丝丝陶醉。有同事在农家乐的池塘里钓鱼,钓鱼是一切源于为鱼而渔或者兴趣所致。女同事们钓鱼实为找个乐趣,小池塘十米见方,波光粼粼,雨滴落下,不时有水花泛起。几人分工清楚,两人一组,挖蚯蚓的,持杆垂钓的,刚起始高兴之极不时传来尖叫,仅有半寸大的小鱼饿之不及,贪图新出土的蚯蚓美味而上钩。时而久之,钓者顿知要让鱼上钩,必先静其心且持有恒,几个时辰里身边的小桶里大大小小数十条,最后又一一放生,看着鱼儿放回池塘,欢心游去,同事们个个兴奋不已,喜于表,乐于心。

临近黄昏,雨已停,山色铅洗,细滑的雾落下,我们也该回城了,车过子午,沿西部大道,有彩虹挂于天空,城内华灯初上,我的心还在秦岭山根,还在那些村庄里停留,看来我是个贪婪的人。

感动常在

文/胡海波

在这个快节奏、多变革、重个性的时代,无论清晨还是黄昏,人们总是行色匆匆,奔波四方,为生计、为理想打拼和忙碌。在上下班车水马龙的海洋里,稍有堵塞或磕碰,便会响起此起彼伏、尖锐异常的汽笛声,接着还可能有拳脚夹杂谩骂;一位长者的意外摔倒,痛苦的呻吟也许能阻挡路人的脚步,也许会引起人群的围观,但却长久无人出手相助;同一小区的邻居互不相识,互不来往,“砰、砰、砰”,巨响的关门声,是回荡在楼道里永恒不变的音符……命运多舛,人心不古,的确会让有些人更现实、更功利,但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其实每个人内心都有最柔软的地方,只是需要探寻和发掘。

“老爸,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女儿将一支包装精美的润唇膏递到我面前。看着孩子充满稚气的脸和略带笑意的眼神,一刹那,我突然被感动了。出差多日,水土不服,让我口唇干裂,没想到被细心的女儿发现了,她悄悄地用积攒的零花钱,送来一份让我倍感温暖的礼物。这一瞬间,是值得我永远珍藏的美好回忆。

金秋时节,一家人去山西游玩,接待我们的是一位身材瘦小、其貌不扬的导游小赵,不禁让人对旅程是否圆满捏了把汗。然而担心是多余的,一路上,小赵讲解生动自然,服务细致周到,她在人潮涌动的景区门口用羸弱的身体护着我们进出的画面,始终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对于家人提出的问题或想法,她总说:“能行”,然后一溜烟似地东奔西忙,尽量实现我们的诉求。短短几天的相处,小赵仿佛成了我们家庭的一份子,虽是萍水相逢,行程结束之际,大家却都有些依依不舍。挥手告别小赵后不久,我们还收到她发来的一条如何办理登机手续的短信。多么温馨的提示啊,人说山西好风光,可我要说,更好的是山西人的热情好客。

世人常讲职场如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同事之间经常是勾心斗角、貌合神离。我认为这种说法有失偏颇,同事间固然会有竞争,但也存在真挚的友情。记得刚参加工作那会儿,一次激烈的足球赛让我脚部韧带受伤,一条腿无法行走,而当时工作又特别忙,我急得是六神无主。这时,平日相处关系一般的同事小李,却伸出了援手,他不仅用自行车接送我上下班,而且主动替我打饭打水。一个月后,当脚伤痊愈的我向小李表达谢意时,他却轻拍我肩膀,不好意思地说:“举手之劳,千万不要放在心上哦!”多年后,我们已然成为很好的朋友,或许小李早忘了此事,但它却一直在我心头萦绕。每每想起,就如同喝了杯陈年的老酒,叫人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只有平凡的感动才是真实的,它就像清泉一样默默流淌进人们的心田,将甘甜永驻人们心中。在漫漫人生路上,感动就在身边,我们是否可以放宽心态,放慢脚步,放低身段,找寻并掬取每朵感动的浪花,让它涤荡心灵的尘埃,唤醒心中的巨人……愿感动常在我们周围。

隐心乐年

文/郭华悦

年,可以是一次世俗之旅。

平日里,戴着面具做人。人前,说着言不由衷的话;人后,却有着笑不由心的伤。而年,也不过是平日里的延续。

在各种各样的饭局中,觥筹交错,你来我往。一个年过下来,脑中除了一片片开开合合的唇,一张张虚与委蛇的笑容,再无其他。这样的年,看似热闹,却空虚到了极点。

年,也可以是一段避开世俗的隐逸之旅。

当你双脚站在久违的土地上,不禁会卸下心防与伪装。迎面而来的,是热情好客的乡亲;家中等候的,是双鬓染雪的父母。乡情与亲情,都是岁月里沉淀下来的醇香美酒,尝一口,都能让人心醉神驰。

在这片熟悉的风景前,再多的伪装,都是多余的。在你工作的地方,你需要带着面具,与人虚与委蛇;说话,也得小心翼翼,左右权衡,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人。可当你踏上故土的那一刻,所有的世俗炎凉,都烟消云散。

在这样的氛围里,你可以毫无顾忌地畅所欲言;你可以卸下面具,以真实示人;甚至,亦可以放纵自己的小任性,不怕得罪人。而这些,平日里都是不可能的。

我见过一位女同事,唯一一次蓬头垢面的样子,就是在其过年期间。那次,偶经其老家所在的小村子,顺道去看看。结果,平日里不化妆绝不出门的女同事,竟然素面朝天,毫无装饰。这样的她,于我们而言,实在是陌生的。

那次聊天,难得的愉快。卸下妆容的女同事,也难得地向人敞开了心扉。我们这才见识到,平日里坚强的女强人,也有着小女孩的一面。临别时,想着一旦回城,开始工作,见到的又会是那位强势的女子,心头顿时一阵惋惜。

而这,不就是年的魅力吗?年,就像一道屏障,将世态炎凉隔绝在外。外头,寒风凛冽,刮骨伤心;里头,暖风阵阵,犹如寒冬之外的桃源。而在这片被称为之“家”的桃源中,我们需要的,仅仅是释放本心。

感恩

文/陈秀池

依稀记得我刚刚启蒙的时候,父母便教育我要有感恩之心。过去了近50年,我才悟出些许道理。要学会感恩,谨记感恩,以感恩之心,待人、接物、处事。

“感恩”一词,《现代汉语词典》这样解释:对别人所给的帮助表示感激。从隽永的中华文化传承中,可以找到很多答案。

如“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比喻别人给予了你一滴水的恩惠,应当数倍甚至倾尽自己的能力去回报别人。

如“结草衔环以恩报德”。《左传》记载“结草”的典故,秦出兵伐晋,秦将杜回与晋将魏颗相遇,二人杀得正酣,突见一老人用草编的绳子绊住杜回,魏颗乘机大败秦军。获胜夜,魏颗在睡梦中见到了为他结草绊倒敌将的老人,并对他说,你有恩于我女儿,今天帮你是为了报答你的恩德。原来,晋将魏颗的父亲魏武子有位爱妾,魏武子刚生病时嘱咐魏颗说:“我死后,你要把她嫁出去”,不久病重,又说:“我死之后,一定要让她为我殉葬”。魏武子死后,魏颗并没有杀死父亲的爱妾陪葬,而是把她嫁给了别人。

“衔环”的传说是讲述东汉名臣杨震的父亲杨宝,在华阴山北,见一黄雀伤,坠落在树下,为蝼蚁所困。杨宝怜之,救起并带回家,给它喂饲黄花,黄雀羽毛丰满后就飞走了。当夜,杨宝梦黄雀衔玉环四枚化身一黄衣童子,以环相赠并拜谢说:“君仁爱救拯,实感成济”,“赠环可佑君的子孙位列三公,处世行事如环一样洁白无瑕”。果如所言,杨宝的儿、孙四代官至太尉,为政清廉。

后人把“结草”“衔环”合在一起,流传至今,比喻感恩报德,至死不忘。

如“吃水不忘挖井人”。讲的是瑞金城外有个村子叫沙洲坝,毛主席曾在那儿住过。一天,主席看见一个老乡挑着浑浊的水往家里走,就问:“老乡,这水挑来做什么用呀?”老乡回答说:“吃呀!”主席疑惑地问:“水这么脏,能吃吗?”老乡苦笑着说:“没法子,再脏的水也得吃呀!”主席又问:“是从哪里挑的?”老乡回答:“从塘里挑的。”主席请老乡带他去看,见一个小水塘,杂草丛生,池水污浊,全村人洗衣、洗菜、吃水全在这里。次日,主席找来村里人一起商量挖水井,确定井位后,主席挽起衣袖,卷起裤腿,带头挖了起来。经过多天的奋战,水井挖成了,沙洲坝的人民终于喝上了清澈甘甜的井水。解放后,井旁立了一块感恩石碑,上面刻着:“吃水不忘挖井人,时刻想念毛主席!”

感恩,内涵丰富、情真意浓。透过“感恩”二字赏析,都是用“心”承载,“感”有味觉,“恩”有因果,上下结构,脉脉含情。

从人生中品味,十月怀胎起,就领受了父母的养育之恩。父母赐予生命、哺育呵护,父母含辛茹苦、拉扯成人,应恪尽孝顺、孝心、孝道;

及至上学,沐浴老师的授业解惑之恩。老师象蜡烛,照亮思想道德之高地,老师象航船,载领遨游知识的海洋,老师象园丁,裁剪修理成有用的栋梁。应尊师、爱师、谢师。

工作后,接受同事的帮助之恩。无论是朝夕相处,还是同舟共济,都少不了同事指点迷津,缺不得同事理解支持,离不开同事携手相帮,应相信、善待、感激同事。

步入老年,又免不了要享用晚辈的赡养之恩。晚辈行孝道,赡养服侍老人,老人受孝心,情暖暖、福盈盈。新一个轮回,恩恩相报,薪火相传。

中华民族是一个涵养美德的礼仪之邦,九八抗洪、荆州感恩,汶川地震、全国援建,“东方之星”翻沉、传递小城大爱,还有无数类型的感恩故事。感动因你,有恩相随。一个和谐温馨的社会,需要生生不息充满感恩的正能量。

感恩,是一种思想的升华。学会感恩,就是要牢记我们都是在恩宠中长大,他人先有恩于我,我感恩天经地义,定当回报,即使是无以回报的付出,也是善念义举、心甘情愿。学会感恩,是为了擦亮蒙尘的心灵,常怀感恩的担当。不因社会某些不公而喋喋不休,不因自己某些落差而怨天尤人,不因现实某些失德而捶足顿胸。

感恩,是一种情感的寄托。学会感恩,自觉养成回报的意识。就是对哺育、培养、帮助、支持乃至监督自己的人心存感激,并通过自己数倍、甚至百倍的努力,用实际行动来诠释自己的感激之情。不断地感恩,经常的回馈,净化自己的心灵,寄托唯美的情感。

感恩,是一种生活的大智慧。学会感恩,使人坦然、豁达,消解内心积怨,荡涤世间尘埃。感恩之心犹如后退一步天地宽,足以稀释心中的狭隘,化解行动上的鲁莽和蛮横。常怀感恩之心,就可换位思考,以德报怨,博大胸怀,能容难容之人。宽容可以化腐朽为神奇,化干戈为玉帛。常怀感恩之情,对别人、对环境就会少一份挑剔,多一份欣赏,少一份叹息,多一份包容。

感恩,更是一种信仰和追求。我们处在太平盛世的年代,自由平等、安居乐业,这是我们的荣光加福气。我们当思考:如果不是党,中华民族可能还要在黑暗中摸索更长时间,人民的福祉今安在?如果不是党,改革开放,韬光养晦,在大国的博弈中,我们还能这样从容淡定、游刃有余吗?西方列强亡我贼心不死,在我周边不断添扰,想想那屈辱的历史,想想那中东的乱局,想想那非洲的贫穷,有什么理由不感恩党呢?对党感恩,这是我们不变的信仰和终身的追求。我们应当倍加珍惜来之不易的今天,把“三严三实”、“两学一做”付诸于行动,忠诚担当,履职尽责,做好每天事,做好每件事,知恩图报,感恩常在。

朋友,你学会了感恩吗?为了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让我们用实际行动践行感恩吧!

水仙花开

文/浅歌

每年,我都会在自己的窗台上种一盆水仙花。

喜欢水仙,是因为那冰清玉洁的花朵和馥郁芬芳的清香,更喜欢那亭亭玉立的神韵。另外的水仙养法也很简单,只要几粒石子,一点清水。这对于我这个爱花却不怎么会照料花的人来说尤其合适。

去年年底,一位植物学教授送我两只硕大的漳州水仙球。因为时间尚早,我便随手将它放在靠南的窗台上。

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想想再不把它们养在清水里,恐怕到春节就开不了了。因为自己不是一个细心的人,往年也养水仙,可不是开得早了就是开得晚了,尽管以前也学过有关课程,知道如何利用光照和水分等控制开花时间的道理。

从家里找来去年养水仙的那只天蓝色的陶盆,细细地刷洗干净后铺上一些雨花石和一些从青岛海边拣回来的自以为美丽的小石子。剥开雪白的水仙球外面干枯了的外皮,静静地把它们养在了水盆里。几天后水仙的根部长出了白嫩的根须,慢慢地慢慢地这些根扎到了石头缝中,每次换水的时候,我都得小心翼翼,惟恐伤到了那白白长长的须状物。

再养了些天,水仙的叶子长了出来,碧绿碧绿的,放在南窗上,一天一个样子,别的办公室的同事跑来串门,看到这郁郁葱葱的植物,惊叹我的手艺:哇,你花养得好,这大蒜也养得不错呀!正听得得意忘形的我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旁边的同事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你难道没听过水仙不开花——装蒜?真是的,有人在办公室种大蒜吗?我发泄着不满。同事呵呵地笑着解释:我没仔细看。她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再刻薄下去只好跟着傻笑。

过了些日子,万绿从中抽出了粗壮的花箭,长出了花苞,数了数共有九枝。看着眼前葱茏的叶,雪白的球,淡绿的花箭,我的心中装满了喜悦。

初四的时候,有一个同事打电话说他值班并给我带了一盆花,兴冲冲地赶了过去,打开房门的一刹那只觉暗香浮动,心清气爽。抬头一看,窗台上的水仙花开得正灿烂,那雪片一样洁白的花瓣和那鹅黄的花蕊,妖娆地朝着窗外的阳光微笑着。细数数,有花朵34只。那袅娜的姿态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神韵。

“借水开花自一奇,水沉为骨玉为肌。暗香已压荼蘼倒,只此寒梅无好枝。”古人的这首诗或许就是对水仙最为贴切的描写。呼吸着这满屋的芬芳的空气,欣赏着阳光下有几份优雅的花朵,我的脸上不自觉地绽开了一朵微笑。

因为离收假还有半个多月,我索性把这芬芳移植回家了。每天空闲的时候浇点水,给她晒晒太阳。那花朵似乎有灵性的精灵,给这有些寒意的屋子带来了浓浓的春意。心儿也被这碧绿的叶一样染上了春天的色彩。

如今那盆茂盛的水仙花已经快开败了,可葱茏碧翠的绿叶和那冰清玉洁散发着幽香的花朵却永远绽放在心里了。

捡瓶子的姑娘

文/孙长江

从峨眉山回来已经很久了,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去成峨眉金顶,仿佛就没有去过峨眉山一样,许多影象也就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淡去了。但是有一个镜头般的情景,却总能在一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在我眼前强烈地闪现出来。

站在游览桂林去阳朔的游艇上,那镜头就闪现了一次。两岸迷人的景色,让我这个本来就有点多愁善感的人就像着了魔一样,近乎贪婪地捕捉着任何一个我都不应该放过的细节。我终于看到了许许多多就如比肩而立的高高低低秀美着的峰峦了!有的高一些,像一个个好逞能的南方小伙,跟我这个北方来的汉子较劲似的,无论他怎样傲立,总让人感到秀气中缺少着一种阳刚;有的矮一点,往那一立,看着它,你就像走在了西湖边上,身边不时地闪过去的一个纯南国的丁香一样的姑娘……到桂林看啥?看的就是这种小里小气的仿佛一堆积木错错落落地搭建在漓江两岸上的特殊的美嘛。可是,不和谐的一幕又一幕出现了。一个极为漂亮的姑娘,照理也应该高雅,可她却是那么随便又随意地,就把香瓜瓤甩进了已经不很清澈的江水里,我的心就受到了伤害一般,有点疼痛。也不知怎么的,眼光就又落到了一个穿着入时的男青年身上。他从兜里掏出一盒没开封的香烟,熟练地撕开封口。我真怕他一松手,那透明的纸封……他果真一松手,一阵清风就把那纸封吹落到了我再仔细一看也还漂着塑料袋的江水里。他把所有衣兜摸过之后,朝着正站在甲板上垃圾箱旁抽烟的我,走来了。“大哥,能对个火吗?”多年和学生打交道的我,听那口气,在确定了批评他几句是不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的前提下,于是我说:“你得答应我,以后再也不往江里扔……”他的脸一红,证实了我的判断还是正确的之后,我的胆子就更壮了,把烟递过去的时候就又加了一句:“漓江是我们大家的,我们只有一条漓江了!”兴致一下子跌落到深谷里的我,眼望着乌沉沉的江水,眼前就出现了已经很久没有勇气去探看一下了曾经也是很美丽的松花江了。本来泛着很有诗情的清波,流动着满是画意般春水的松花江啊,你到底是怎么了?懒洋洋地赖在没精打采的夕阳下,水面上满是白色的泡沫和一些不明漂浮物,粘滞了一样,爱动不动地,好像没什么奔头了,向前蠕动着……

那还是在九寨沟诺日朗瀑布,我们一行人找了个巨树遮覆下的大大的阴凉,坐下了,准备喘口气,然后去熊猫海去长海。尽管这儿不是正规的景点,但景色也还是令人着魔的,毫不夸张地说,那儿连空气都有几分甜意。长条石凳上,我的那些嘴“馋”的同事们,又开始吃“鲜”了!刚从树上摘下来的桃子,扒了皮才更好吃,于是他们就扒了皮吃;那超大的李子,红得都发着紫色,先前能吃水果的我一向是带皮吃的;我的那些年青同事们一向都很讲究的,此时就更讲究了,也把皮扒了下来,一口一个,吃得不亦乐乎……胃不好,什么都不能吃的我,看着他们吃得欢实也就全当他们替我吃了。可是总爱管点闲事的我的眼睛,又看到一幕我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长条石凳下,本来干净不干净,先前我是没有注意到的;此刻,却是狼籍不堪了……一位公园的清扫员,好像是怕我们这些来自大都市的人似的,又像是习惯了什么;她习惯了什么呢,我不得而知。总之,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似乎木雕石刻的一般。她为什么不制止他们呢?我在想着这个即便让我绞尽脑汁也不会想明白的问题。但在她的眼睛里我却读到了一种特殊的“不屑”:与其和这些不明事理的人抗辩,还不如省些精力,等他们吃够了,自己一“扫”了之!我的脸红了,我但怕眼前的这位普普通通的清扫工会机智而又温和地问一句“你们是从哪儿来的”,我的那些很讲究的同事们一向也是很骄傲的,他们一准会说“哈尔滨”,得,一座城市就这样被毁弃了;我又但怕她会长驱直入,再问一句“你们是干什么的”,我的那些一向也自视很高的同事们,一定也还会骄傲地说“我们是老师”,得,一个群体,也就这样被毁了……奇怪的是,她竟然没问,什么都没问,只是在我的同事们,站起身来,连屁股底下的报纸也丢给她了时候,她却说了一句让很感慨不已的话,“你们当老师的可真好,挣得多,还能出来旅游。九寨沟很美,我却没有机会好好转转。好好玩吧!”

眼睛一湿,我的眼前就又出现了在峨眉山的山道上几乎是在无意间看到的一个世间最为美丽的镜头。

我们从山间千回百转的石阶上向下一路小跑着,年事已高的我,就被年青人落在了后面。在一个岔路口,不知道该走那条路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跟我走!”回头一看,是一个很快乐的女孩。于是我便跟着她了。她走得真快,像山间的一只小鸟,飞飞停停。飞是为了赶路,停是为了等我。我突然发现,只要她停下来,她的手里,就会多一个装饮料的塑料瓶子……我刚想说一句“每天捡瓶子也能挣很多钱吧”,可是,值得我庆幸的是,幸亏我的那句自认为还算幽默的话因为脚下一绊没有说出口,因为喘息甫定的我,这才发现,她什么都捡,只要她能够看得见的,无论是在路上,还是在草丛里,只要是人为丢下的东西,纸、果核,甚至一片落叶……“你为什么要捡这些东西?”我忍不住问道。她看着我,很奇怪地看着我,格地一声,笑了,“这是我家啊!家门口哪能这么乱呢?”

我终于找到我的同事们了。我真想把这个并不能算做故事的故事讲给他们听;但想了想,还是没讲。但我知道我的内心深处收藏着的是怎样一颗美丽的心灵。

许少游——图书的味道

文/浩江碧海

上午,以前的同事叫我一块吃饭。饭后,我陪同他看了二街几个显耀的方位,他是工作,在我权当散步。我问他干什么?他说公司要推广旅游线路,准备在大楼外面的广告荧幕上投放广告。

他这次过来,一是顺道看看你,二是咨询相关的费用。

我心里笑道:这倒真是公私皆顾啊。

我们前后询问了几家,回来时,路过一处地下图书店。我见书起意,买不买看情形,就想着进去转转。

入口处打出“ 本店所有图书论斤出售!” 的广告语。呵呵!又不是猪肉狗肉,论斤来卖。知识也能称斤论两,这倒是有趣的紧!“ 我们进去看看 ”,我建议。不待他回答,我抢在前头,径直就往地下室闯。同事看来很久没来了,图着新鲜,也跟着下来了。

这家图书店,我之前经常出入,生意很不景气。从来是购书者少,读者也不多。大人很少看,高中初中的学生进来购置辅导资料,反倒是那些刚上小学的孩子,一屁股坐在地板上,读的兴致盎然。每次从他们身边抬脚过去,我都怀着一种温暖的感动,心里又莫名升起一片明确的忧虑:现在课业这么烦重!再过些时日,书店里还能否看到他们小小的身影?我希冀他们能多读一些额,早点明白过来,以后甚至一生都能自觉的动用阅读这个武器,抗争中国体制化的应试教育的不良影响。

像如我这样的书迷少之又少。大部分的顾客是随便逛逛,不看也不卖,偶尔驻足拿起一两本,翻翻就放回原处。称他们为顾客,我都认为是一句玩笑话!唉!思想贫弱的榆林人,更多的是把这当作一种浮光掠影的旅游,一次毫无目的的观光!

他们有一点点阅读的欲望吗?我被他们搞成了珍惜的大熊猫。

我和同事在图书店里,停留了半小时多,他穿了一遍,我绕着S 型,我中间折了几个来回。

“你不买一本?” 我拿起一本《我们为什么去旅游》,拿眼问他。没时间,也没心绪看,买回去也放着了!这样的回答相当大众化。我不在多说。如果说看书靠自觉,买书要靠自发。

不然,那就是你就是枪顶着也是无用!

我挑选了五六本,五本小说,一本杂文集。我将书交付到售书员手上,她也不看,径直往电子称上一放。一看显示屏,直接报出价格:五十六。

咦!这么贵!我又将书全书拿过来,在里面翻挑了一边,很快做出了裁断。再见了大江健三郎!再见了骆驼祥子!再见了某个牛逼的外国作家,唉!我每回都记不住他们的名字。

最后,经过短暂的天人交恶,我果决的留下辛夷坞的《致我们终将逝去的青春》 ,还有熊培云的《自由在高处》。这两本也不错啊!

“你在称称看!”我在边上说。

售书员又过了一遍称,很快又报出价目:“三十。” 她缺少热忱。

这一点,此刻,正与我的同事同。

“还不便宜呀!” 我连连乍舌,“比街上的书摊都卖的贵,”我争辩道,“他们卖一本十块。”

“我们这是正版啊!” 售书员不温不火,理由听着很坚硬,在现实里却很软弱。

“我又不图样子,” 我狡黠道:“我只看壤口。”

说完,我自己笑了。

我嘴上是这么说的,手里却做一套。我已经看好这两本书了,怎么能不要呢?

我爽利的付钱,拿书,走人。

从地下室的台阶上出来,同事接过我手里的宝贝,想看看是什么方面的图书。那久违的动作,瞧着笨拙,觉着迟钝,一点不自如。就像一个大男人接过婴孩一般,手脚很不利落。那里有他本人长的帅气,看着漂亮!

两者形成一种幽默的巨大反差!

“我不知到多久么有碰图书了!” 他感慨道。

“我闻闻,” 说着,他拿起左手那本就往鼻子下面凑, 好像真的能从上面嗅出特别的味道出来。

“我看这本书什么味道?” 同事补充道。

“这能有什么味道?”我没好气的说。除了残留的一些油墨味。

“味道?”我心道,不禁笑出声来。“这书哪有什么味道!”

我脱口给同事讲解了里面暗藏的道道:事物不是孤立存在的,都是相对而言的。这是很浅显的哲学道理。就像妻子只有相对丈夫而言,女人味相对于男子气概来说的。书也是一样。一本书在读者没读之前,没有沾附上读者的体味指纹,图书和读者没有交互感染,就没有造就一个自足的气场,形成一种闭合而又开放的微气候。怎么能说有书味呢?又那里泡逸出来的书味?

这不是一个笑话吗?我毫无客气的笑道。

唉!我就凑鼻随便闻闻,就被你调侃了!同事有点愠怒道。

不待了,走了!我在那笑,知道他在耍笑。

二街新楼下巷口二人分开。我回到住处,回想我和同事刚才的精彩对话。

我心里很高兴,我感觉我的学识,这些时日,又深厚了一些。我感觉此种有真味,欲辨却记言。我乘着脑热,激情没有散去,赶紧坐在床上,对着键盘一顿敲打,转眼屏幕上蹦达出三行诗句:

在我打开你前

你只是女人

哪里来的女人味?

每一篇散文,都可以酿成一首诗句。上午才出去一会儿功夫:饭饱,消食,购书,感悟,做了不少事情。至于这首短诗,顺手捏来,倒是意料之中的意外之喜!

不靠谱

文/李其志

晚上11点多,我们接到一个小男孩的报警,说自己在家里受到虐待。我一听,立刻开车往现场赶,来到一处小区上到三楼东户,敲门。半晌,一个中年妇女打开里面的木门,看到是警察,一脸惊讶。

我给她说明情况,她连声说,我们家这熊孩子,我怎么可能虐待他呢。然后就给我和同事开了防盗门。走到一间屋里,我看到写字台上伏着一个小男孩正在写作业,问他,刚才是你报的警吗?

男孩眼睛转了转,说,是自己报的。

我问,受到虐待了?

他说,是。因为自己老写错字儿,今天老师罚他把课文抄五十遍,抄到十二遍的时候,实在不愿意抄了,妈妈就吼他。伤心的他于是悄悄用自己的手机报了警。

我拿过小男孩的作业本,男孩写的字还挺工整,细细一数,写了有二十多页了。我问他如果全抄完,你估计还要多长时间?男孩说,那还要好几个小时呢,除非我不睡觉了。

***妈在旁边冲男孩喊道:不睡觉也要抄完,抄不完不准睡觉。

看男孩泪眼汪汪的样子,一时觉得他挺可怜。

同事在旁边给男孩出主意说,你可以试试手里握两只笔,平行着往本上写,这样抄一行就出来两行了,叔叔小时候就干过这种事儿。

男孩一下兴奋地看着同事,说,叔叔你也干过这种事儿啊?然后他小脑瓜一转,立刻想到其中的问题,对同事说:警察叔叔,你的方法如果抄写生字可以,要是抄课文,那不就成了两行课文了吗?老师肯定不愿意,到时候要再罚抄我一百遍,我可亏大了。

我扭头和男孩的妈妈商量道:如果孩子实在抄不下去了,你就写个说明给老师,或者,或者,你帮他抄几遍,减轻一下他的负担。男孩的妈妈听到我们的话后,用很惊讶的眼光望着我们,让我们都为自己出的主意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们离开男孩家,是因为男孩的妈妈对我们说,她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不麻烦警察了。

房门关上后,我和同事站在那里一时面面相觑,屋里传出男孩妈妈对男孩的训斥声:不说抓紧把课文抄完,竟然还有工夫报警了。你看看这俩警察出的主意,靠谱吗?

恋上生态野菜

文/史连永

“等到我把一盘用精盐、麻油、味精、白糖精心调配好的荠菜放到餐桌上去的时候(小的时候,我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我那可爱的荠菜会享受到今天这样的“荣华富贵”),他们也还是带着那种迁就的微笑,漫不经心地用筷子挑上几根荠菜……”这一段饱含深情的描述,但凡上过学的人,都知是着名作家张洁笔下的《挖荠菜》。《红楼梦》流行至今的清火野菜——油盐枸杞芽儿,想必那探春也是钟爱野菜。这些都是文人雅事,带着几分忧伤凄楚,些许优雅和情趣。

夏日里,华北大地,绿树浓荫,浓茵铺地,满眼的绿,满眼的生机。这是乡村人的幸福时光,被绿包裹,没有丝毫的杂质,如一块大大的翡翠,砌在田野,美化着人们的眼睛,潮湿的空气氤氲着的庄稼树木,散发着清新干净的空气,润着人们的心脾。就是这样一个美好的季节,正是大自然献礼的时候,物产丰富的田野,瓜果蔬菜,玉米谷穗,飘着香气,散发甜润,让人垂涎欲滴。今日里,被甜甘美食惯坏胃口的人们,总要在美不胜收的绿野里,寻找一些开胃新鲜的天然滋长的野菜,换换口味,调调胃口。

单位同事,最重养生,吃饭饮食十分讲究。一日,她在离单位不远的田地里采了一些野菜,准备带回家,我好奇地问:这也能吃?同事微微一笑,何止能吃,这种野菜既环保又经济又廉价,纯天然绿色食品。我仔观细瞧,原来,她手中的野菜是我的老朋友,在我小的时候,经常打猪草,这种草猪最爱吃,我心中窃笑。我不以为然,回到家中,一则食品安全的报道,令我惊恐不安,一声暗叹,如今的菜还怎么吃?突然想起同事采摘的野菜,从网上查了个通透,这种司空见惯、生命力顽强的草,学名土苋菜,又名刺刺菜,是北方常见的野草,随处可见,大田旷野,沟边堑沿,道路两旁,都有它的身影。

第二天,我询问同事土苋菜的做法。按照同事的说法,我把土苋菜冲洗干净,去掉老叶,虫口,细细切碎,经水的土苋菜,在刀下鲜的可人,如碧似翠。把切碎的菜放入盆中,和上适量的面粉,舀上一点水,搅上几个鸡蛋,散一些芝麻,捏上一把盐,用筷子搅拌均匀,在倒入滚油烫热的平底铛,只听呲呲作响,用小铲,摊得均匀,过七八分钟,翻身倒饼,一张焦黄的菜坨子,散着诱人的油香,将要出锅。拌些蒜泥,放些清水,热气腾腾香喷喷菜片子,蘸入其中,放入口中,绵软酥香,涎津四溢,食欲大增,不能罢口。

从此,野菜摇身一变,为我家餐桌贵宾。说它土,登不得大雅之堂,其实不然,那是对它的误解,只因它不含劳动价值,它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人们对它存有偏见。在食品安全屡屡曝光的当下,野菜实属土生土长的,沐浴阳光雨露造化而成,不施化肥,不打农药,纯粹的天然绿色食品,它应时而生,能不受人们喜爱吗?说这些野菜,滋养人们的身体,它对我来说,更是一种情感的化身,因为在小的时候,他为我的劳动成果,闪耀着我童年的时光。

不完整的地图

文/滕秀娥

同事的儿子去年考取了河南的一所大学,前段时间,他建议我们几个平时一起玩得好的同事和他一起去河南玩玩,顺便看看儿子。

第一次去到洛阳,人生地不熟的,一下火车,我们就直奔车站旁边的一家商店,同事问老板:“有河南省的地图吗?来一本。”老板拿出一本,同事看了看,发现包装都有破损,好像被人拆开过,说:“换一本。”老板又拿出一本,同事一看,还是被拆开过的,而且很旧,于是问老板:“有新的吗?我想要一本没有开封的。”

老板顿时露出鄙夷的神情,冷冷地说:“一点常识都没有还那么挑剔,开封这么着名的一个城市,自古以来就是河南省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地图上怎么可能没有,你如果要买没有开封的地图,对不起,恐怕整个中国你都买不到。”

XXX师傅千古

文/张国齐

上午上班前。局机关开水房门前,一些人在围观什么,噫,有名堂。

财务科小程也提着热水瓶来到小房门前,见门上贴有纸条,上写“因烧开水的师傅昨夜去世,近几天喝开水问题,暂由各科室自行解决”。人们只得提着水瓶若有所思地往回走。

“好人哪!为局里烧了十几年的开水,就这样一夜之间不声不响地走了,唉……”有人怅然感叹。继而,更多的人在感叹“真是好人哪”。

小程也神情悲戚地往回走,眼前却总晃动着烧开水老师傅的模样——个子不高,背微驼,头发花白,胸前总围块蓝围布,冬天总穿大头鞋,见人来打水,核桃般的脸就笑开了,笑得皱褶更多更深,皱褶里的煤屑隐约可见,太熟悉了。小程来局里五年多,每天上班前来打一趟开水,已成公式,太熟悉了!

回到科里,小程把老师傅去世的事告诉了同事们。同事们端着喝水杯子,都发自内心地叹息:“真是好人哪。”沉默了好一会儿,同事们提议:应该给老师傅献个花圈。

花圈买回来了,众推科里“圣手书生”小程在花圈上写几个字。小程蘸墨、提笔、屏气、凝神……可弄了半天也没写出一个字来。

“写呀,怎么不写?”同事在催。

“唉!烧水的师傅姓什么!叫什么?”小程突然瞪大眼问自个。

同事们瞪大眼,也给难住了。

最后,还是科长高明:“其它的字先写上,姓名空着,然后去行政科问一下。”对!就这么着:

“×××师傅千古”

起名

文/范家生

《诗经·鄘风·君子偕老》中,“胡然而天也!胡然而帝也!”原形容服饰容貌如同天神,后因以“胡天胡帝”表示极其崇高尊贵,但也可用于贬义,形容言语荒唐、行为放肆。

这段文字,来自网上。原因是前不久,母亲打电话说堂叔家的三妹生了个双胞胎女儿,想请我这个在省城工作的舅舅给起个名字。唉,这对于我来说简直是班门弄斧。但也没办法,只好赶鸭子上架。想了个胡杨,多好呀,在大漠戈壁中有着极强的生命力。另一个就起胡蝶,在花丛中翩跹起舞,多美呀。与同事一说,说你没听过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有个被扣上“红颜祸水”的影后胡蝶的吗?还亏你是读书的呢!无地自容。再打电话一聊,原来胡家已有了一个胡洋,很不幸,出车祸没了。怎么这么不凑巧。

于是,请中文系毕业的同事帮忙,他告诉我可以上网查询。结果就找到了上面那段话。于是,我也就为两个小姐妹起了个名:胡甜、胡笛。有才吧?至于最后能否尊贵,那要看她们的修行了,若混成“言语荒唐、行为放肆”,那也只能是她们的造化了。其实,名字也就是个代号,没什么其他功能。想当年,念书的时候根本就没名字,母亲带我到学校报名,才知道要有个学名,可母亲不识字,就请校长命名。校长说,你姓范,家字辈,干脆就叫范家生吧。于是,这三个字就跟我混了三十多年,倒也没见给我带来什么特别的荣誉,也没给我带来什么可怕的灾难。一切随缘,但更需努力。

也有同事把孩子的名字起得很有特色的。有个战友姓李,于是将孩子取名为李步童,与“你不同”谐音,还真有点意味。过去重男轻女,我二伯第一胎是个女孩,便起名为“家兰”,想要添个男的。没成想,第二胎还是个丫头,形势不妙,得赶紧改变,于是我二姐的小名就成为了“扭转”。结果,战绩不佳,第三个还是个女孩,二叔看到门口拴着一只羊,于是起名就叫“羊扣”。你还别说,真给扣来个“家宝”,那时没实行计划生育,否则别说家宝,就连野草也捞不到。

前不久,从报上看到还有人将名字起成八个字的,幸好电脑不识别,否则,没准派出所真让他给通过了,即使这样,也难保今后不会弄出个路易十九或山本五十七来,真的这样,倒也好记。

桃花泪

文/紫橙

夭夭桃花,散落天涯,凄美了蒹葭。

桃树下。她与他,光着脚丫,缺着门牙,嬉玩过家家。羞了桃花,红了脸颊。

渡尘流沙。他们长大,读书,走过锦瑟年华。毕业后,他将满腹才华,挥洒襄阳老家。她毅然南下,独揽繁华。

临别时,她潸然泪下,他吻干她泪花:“傻瓜,哭啥?我们可以通电话。”他俯耳许诺爱的神话。

咫尺天涯,无尽的牵挂。她答应他的求婚,已请婚假。然而接连几天拨打电话,无人回答。她心乱如麻,着急赶回老家。

青梅雨下,却不见竹马。染指桃花,凋零成烟沙。

冷雨纷杂,墓前残蜡,惟见一张黑白像被风吹雨打。

那天,雷电交加,他和科里几个同事去乡下,扶贫勘察,突遇山体垮塌。

他的同事边擦泪边答:“他为了救我,才被滚石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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