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散文

2022年12月25日经典文章

弟弟的散文(精选20篇)

千里寄月饼

月盈月亏,日月轮回,仰望天空那一轮金色圆盘般的满月,我就想起了2007年中秋节前夕收到从上海寄来月饼时的情境,想起了远在千里之外的弟弟。

春去秋来几月圆,中秋又见月如盘。2007年农历八月十三,我正在家里忙活,只听见邻居在楼下呼喊,说有一个特快专递让我下去领取。我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是谁给我寄来的特快专递,也不知道寄来的是什么东西。下楼后终于揭开了谜底,原来是我的弟弟从上海寄来的月饼!邮递员一再说找了好几个地方才找到我家,担心寄来的月饼过了八月十五。我一边在特快专递上签字,一边感谢邮递员。邮递员走后,我双手抱着弟弟从千里之外的上海寄来的月饼,虽然月饼仅有几斤的重量,但顿时觉得沉甸甸的。

中秋明月夜,千里寄相思。农历八月十五,是中华民族的传统佳节中秋节。仲秋之夜,皓月当空,皎洁明亮,银辉似水,普照万家,阖家于天庭院落之中开心欢宴,饭后全家老少围坐在一起边食月饼边赏月,该是何等的惬意、何等的幸福啊。然而,正如月有阴晴圆缺,人亦有悲欢离合,我的弟弟在千里之外的上海求学,而后在那里参加工作、安家落户,因为路途遥远等原因,回家探望父母、兄弟就不怎么方便了,一年一度的中秋节也很难和家人团聚了。“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2007年中秋佳节到来之际,望月思乡的弟弟想来想去,终于想到了邮政部门开展的“思乡月”邮政特殊特快专递活动。于是,他到附近超市精心挑选购买了几盒上海产精致的月饼,然后到邮局用特快专递邮往山东老家。因为我的父母家住农村,而我住在城里,弟弟担心邮寄途中周转耽搁时间,就把月饼寄到我家来了,并附言说一家一盒月饼,事先他并没有电话通知,许是想给我们一个惊喜。

中秋佳节家团圆,游子千里送亲情。来不及半点怠慢,我急忙给弟弟打去电话,说月饼已经收到让他放心,紧接着急忙驱车把弟弟寄来的月饼送到农村老家,送到父母、兄弟面前。“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母亲一听说是弟弟从上海寄来的月饼,见到月饼如见到弟弟一样高兴得不得了。就在这时,家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弟弟从遥远的上海打来的。通讯的方便快捷,早已缩短了游子和家乡的距离。可当母亲得知这几盒月饼仅邮费就近四十元时,老人家心疼得直数落弟弟,父亲在一旁插话说,这是做孩子的一片心意,并不在乎钱多钱少。是啊,弟弟从千里邮寄来的是简简单单的几盒月饼吗?不是,他寄来的是一个游子对家人的思念之情,是血浓于水的亲情!而这,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仰望明月,是那些脉脉难诉的心曲,将瘦瘦的月牙填充得丰丰盈盈、圆圆满满。那是远方亲人的牵挂、思念和祝福,都寄于了月儿,它将随着月光的清辉漫漫,传递给远方的游子亲人。月例来是被人们寄于深情的。月悬于天,距人间何等遥远,可人们却喜欢对月细语,诉说心曲,是因为月的阴晴圆缺正合了人悲欢离合的心境吧。仰望明月,此时此刻我也思念远在千里之外的弟弟,如今弟弟又到祖国南疆海南工作,弟弟:你在他乡还好吗?遥祝弟弟健康快乐,平安幸福……月是故乡明。我想,弟弟心中那轮家乡的明月,一定更圆更亮!

暑假趣事

文/田菁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白驹过隙,我们又送走了紧张的一学期,迎来了暑假。

暑假的第一天,我就想放纵一下自己,准备和弟弟去小河边捉小鱼。读了一学期的书,感觉好累,今天终于可以好好地玩个痛快了!

我们拿着一个小瓶子和两个小小的鱼网兴高采烈地往小河边走去。一路上,我们欢声笑语,不知不觉,我们就到了小河边。啊,真是太舒畅了,眼前的小河清澈见底,水底的水草随着水波翩翩起舞,真像美丽的绿仙女啊!水面有很多群小鱼,它们成群结队,好像在练习什么似的,真有趣儿。我看见水面的鱼儿很多,就让弟弟瞅准机会好去抓鱼儿。过了一会儿,有一群小鱼游到了小河的边缘,我见这个机会不错,就赶紧拿着鱼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鱼儿。真没想到不但没有抓到小鱼,我反而被撞着一个大包,你们猜,为什么会这样呢?原来是弟弟和我的目标一样,我们俩是同时去抓这群鱼儿,我们俩同时弯腰,就头碰头了。这一次,我们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让弟弟去另外一处捉,我在这一边捉鱼。哎,真是倒霉,一开始就扑了个空,现在鱼儿全吓跑了,只好再等,等鱼儿上钩。过了一会儿,我小心翼翼地低下头,看了看水面,耶!终于有鱼儿上水面了,我轻轻地把鱼网放进鱼儿的旁边,迅速地把渔网滑过去,又快速地抬起来,太好了。“弟弟,你快过来看啊,我抓到了好几条小鱼呢!”我大叫起来。弟弟带着失望的表情过来,看了看我抓到的鱼,心里充满了嫉妒,我看穿了弟弟的心思,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不要放弃嘛,失败乃成功之母,只要你不灰心,就一定能成功。”弟弟听了豁然开朗,高兴地去捉鱼了,经过一番战斗,弟弟终于抓到鱼了,我也收获不小。这天下午,我们抓到了一大瓶小鱼,但我们怕把小鱼养死,经过商量后,又把这些鱼儿放了,可空手回家又觉得不舒服,于是我挑了一只最大的鱼带回家养,我们带着喜悦的心情走上了回家的路。

暑假真有趣啊!它不仅给我带来了快乐,还给了我机会,让弟弟明白“失败乃成功之母”的道理。

梦里旧事

文/段祖琼

无数个类似的夜晚,睡眠极差的我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几个小时后,终是累了、乏了,艰难地睡去。只是一闭眼,梦就来了。看过几次中医,说我神经衰弱,吃了好几月的中药,状况并没有明显好转。逢睡必梦,一个接一个地做,哪怕中午小憩十分钟也不例外。

睡不好觉心情也差,儿子调皮时容易发火。每次“战斗”结束,他很快就忘了委屈,挂着眼泪也能倒头呼呼大睡,我无数次羡慕过他。在深深的自责和歉疚中煎熬着,迷迷糊糊又开始做梦,却是断断续续难以连贯。意识稍微清醒的时候便不由自主伸手摸摸孩子是否又踢了被子,习惯性地帮他盖好。再入睡时,梦便清晰起来。

又是老房子,又是那间我曾居住过十几年,几乎伴随我所有梦境的房间。那里有童年的影子和曾经艰难的日子,更有远逝的温暖和亲情。

弟弟挨揍了,我幸灾乐祸在旁边观战。他总是闯祸,就像我儿子一样精力旺盛,破坏力极强。我有两个弟弟,他们的破坏力是我儿子的两倍,母亲“狮吼功”失效时,便请出了极具杀伤力的武器——竹条子,当然也包括我,那时候可没少吃苦头。

凌晨醒来,大脑里一片混沌,记不清梦里发火的是我母亲还是我,挨揍的好像是我弟弟,也像是我儿子,因为愤怒还在我心里蔓延。能够记清楚的是那个场景,暗红色的窗棂,蓝底的窗帘,还有屋里对面放着的两张高低不一的床。

再无睡意,黑暗中童年往事一一涌上心头。我想起一件我挨打的事儿。大约五岁的时候吧,母亲曾无数次给我们描述那次事件,她说我差点弄瞎了弟弟的一双眼睛。

那年父亲请了十几个工人帮我家修整屋基,要把靠河岸的深沟填平。父亲开车拉石料,母亲忙前忙后招呼茶水和一日三餐。我们无所畏惧,在潜藏危险的环境里追逐嬉戏,在工人们的“晒口”上穿梭,常常被他们呼来喝去。母亲顾不上我们,她的背上还背着不会走路的小弟弟。那天下午,父亲拉回一车石灰,卸在院子里,热浪袭人。我和大弟弟从工人腋下挤到炙热的“火”堆跟前打闹。母亲说我把弟弟推进了那堆石灰里,工人提着弟弟的两只脚把他从石灰堆里拽出来,看着他七窍流血都吓傻了,是她用清水给弟弟一遍一遍冲洗,他的眼睛肿得又红又大,差点瞎掉。她处理完弟弟的伤,然后把我摁在床上打了个半死……

我无论如何也记不起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也忆不起那顿打有多痛。现在回想起来仍心有余悸,所幸弟弟福大命大,要不然我的罪孽就深重了。

后来,弟弟也有“报复”我的行为,将我推下了十几米高的石坎。我在石坎下面的菜地里昏睡了半天才被父母发现抱回家,他们把昏迷不醒的我搁在床上,到下午时,竟然自己醒了。我曾开玩笑说那次事件是弟弟为了“报复”我而下的“黑手”!其实当时他还不到六岁。我们后来说起惊险的童年往事,会情不自禁说:“互不相欠了!”然后笑得没心没肺的,仿佛那些事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一样。

长大后,我们其实很少一起回忆小时候,或者说是刻意回避和不愿意去回想。十岁后父亲的缺位是我们心灵深处的伤口,与母亲和我们都不愿意再触碰,那种痛比任何肉体上的疼痛更折磨人。

偏偏我一次又一次在梦里回去,回到那座熟悉的房子里。那座房子从未改变过它的样子,但我们却离它越来越远,离过去越来越远。在亲人们渐行渐远的背影里,我努力想抓住点什么,不断地努力,却除了梦境,终是一无所获。

弟弟,拿出勇气来呀!

文/陆梦娇

“弟弟,拿出勇气来呀!”这句话一直回响在我耳畔,永远陪伴着我。

这句话出自《深夜,那盏灯》这篇文章。文章的主人公被一场车祸轧断了双腿,从此自暴自弃。主人公的姐姐为了使他勇敢地生活下去,编了一个故事,告诉他对面亮着灯的那户人家,里面有个虽然瘫痪却依然奋发向上的女孩。从此,主人公只要看到对面的灯光,就有了勇气和自信。可是后来,主人公的姐姐为救一名落水儿童不幸牺牲了。直到姐姐死后,主人公才知道“瘫痪女孩”是姐姐编的一个“美丽的谎言”。

从这篇文章中,我深深体会到姐姐的良苦用心,她对弟弟关爱至深,虽然那只是一个谎言,但同时也是姐姐对弟弟无私的爱啊!

“弟弟,拿出勇气来呀!”是文中姐姐鼓励弟弟时说的一句话,虽然普通,却蕴含着不平凡的意义。正是这句话激励着主人公,鞭策着主人公,使他勇敢地生活了下去。

深夜那盏灯,将永远为主人公亮着。它照亮了主人公的希望,让他回忆起亲爱的姐姐。同时也将激励着主人公前行。那盏灯蕴含着手足亲情,是姐姐对弟弟的寄托,是永远也表达不完的爱……

匠心生活

文/李美玲

家里安装橱柜,师傅是一个年轻的帅小伙,高高的个子,清瘦俊朗,温和的笑容,说话语速不快,干活时也不紧不慢,目光清澈,专注的样子很帅。一看就知道是专业水平的师傅,他用锯下来的边角木块,给孩子做了一个袖珍的乒乓球拍,小巧可爱,孩子非常喜欢。休息的空隙,安静地站在阳光里的侧影,让我想到了一个词:温润如玉。尽管他穿着不很干净的工作服,尽管他头发上还有一个木屑,尽管在一片噪杂混乱的施工现场里,我恍惚间,似乎看到一个身穿青布长衫,手拿画笔,儒雅的匠人形象。

记得我上初二时,家里盖完房子后请了木匠,那时候家里除了那个黄河牌的黑白电视机,所有家具都是请来的木匠做的。木匠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爷爷,姓刘,个头不高,头发有些花白,有一点点的山羊胡子,他喜欢抽烟,有一个一尺来长的烟筒锅,黄铜的烟锅,黄铜的把嘴,中间是一截黑得油光发亮的竹子,听父亲说那是紫竹的。坐下来休息时,他一只手端着烟筒,一只手捻着小胡子,一脸陶醉的样子。

那时住校,周末回家时,就喜欢看他做活。他非常爱惜他的家具,他有两个很大的箱子,大大小小的锯子、斧子、锛子,不同大小不同形状的刨子,长短不一的凿子,还有墨斗,铁尺子、铅笔毛笔等等,装的整整齐齐,不准我和弟弟动。用墨斗的时候他会让我和弟弟给他拉线,他拉起沾了墨水的麻绳弹一下,一条黑色的线就印在木板上了,然后用铁尺子再核对,用铅笔标记,他喜欢把铅笔别在耳朵背后,有时候也插在火车头帽子上,像天线宝宝那样。准备好的大树干,泡在水里一段时间,提前捞出来晾一段时间,什么树做什么家具,泡多久晾多久都是有讲究的。木匠根据需要把树段锯成大小不一的长段,然后用锛子锛成木板,用刨子刨平刨光,计算长度与宽度,锯、刨、凿,没有一样电动工具,一切工序都是纯手工的。刘爷爷在家住了近两个月吧,做了两张床,一个条桌,一个大桌,一个小桌,六把椅子,几个板凳,还有一个火盆,还了一个大木盆。都是些简单的家具,但在当时真算是个大工程呢!

记得是阳光明媚的冬日下午,太阳温暖地照着院子,刘爷爷在把一块木板打薄,他扔掉了火车头帽子,弓起身子,手里的刨子嗤嗤的滑行,白色的刨花流水般从刨子上汩汩地冒出来,一会儿功夫地上就一大堆。我和弟弟捧着撒向对方,围着架子打闹奔跑,空中的刨花雪花般飞舞,我们真是爱极了那些刨花。宽的窄的,厚的薄的,长的短的,各种形状打着卷儿,像一朵朵花灿烂的开放着。母亲叫我们把刨花弄到院子的角落,我俩用筐子,背篓,簸箕,来来回回在院子里跑,把刨花堆在墙角小山似的,我们扑过去,躺进去,玩得不亦乐乎。那段时间我们院子里弥漫着木香,连我们的身上也是淡淡的木香味儿。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喜欢上了木匠这份职业吧。觉得木匠真的了不起,把一棵棵树,能变成家具,而且,桌子那么平那么光,抽屉上的把手像弯弯的月亮。椅子的靠背那么圆滑,还雕刻有花纹,木头的纹理那么美,像另一种形体的花,一圈圈在木板里荡漾。我缠着刘爷爷请他教我,他说哪有女孩子当木匠的,还笑我没出息,说想要收弟弟当徒弟,可惜弟弟当时像个小土匪,全然不感兴趣,让我懊恼了好久,恨自己不该是个女孩子。最后他还给弟弟做了一把手枪和一把弹弓,什么也没给我做,我的那颗玻璃心碎了一地,表示再不喜欢他再也不要见到了。现在回忆起来,真的再也没见过他,他那时候成天叹息后继无人,不知道后来是否收下徒弟,是否把他的手艺传承了下来,时隔二十多年,不知他是否健在安好。

我想即便他老人家还活着,即便他收了徒弟,他那两大箱工具也早已经束之高阁,无人问津了吧!在社会飞速发展的今天,纯手工打造的家具越来越少,越来越金贵了。商场里的家具应有尽有,玲琅满目,只要肯贴人民币,什么样的都能买回来。而现代的木匠不叫木匠,叫师傅,现成的免漆的木板,成品的柜子和柜门,一切电动工具,半天功夫,一套橱柜就完成了,快速便捷,一切都在讲效率,一如这个时代。

别具匠心、匠心独运、能工巧匠都是对匠人的赞美,然而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精雕细作的传统工艺,在快节奏的现代生活中渐被冷落了。好在还有那么一些人在坚守,在传承,央视前段时间播放了一部《我在故宫修文物》的纪录片,讲述了一群顶级匠人,他们在故宫长年累月,几十年如一日的修理文物,很多人从十几岁学徒干到退休再到被单位返聘,依旧执著于干了一辈子的事情,一件件破旧的,损坏的书画,钟表,针织物,各种器皿等,在他们手里复苏,一件件精美绝伦的活过来,让人震撼!他们的匠心,是一种生活态度,是一种习惯,也是一种境界。我们生活的这个社会是伟大的,也是浮躁的,可他们却能用一生专注于一项工作,宁静平和,孜孜不倦,不忘初心,择一事,终一生。

我常常想,如果那时候刘爷爷真的教我做点什么,把我的那点热情点起来,我心里的种子得到一点点鼓励,我是否也能成为一个匠人,是否我此刻也在精雕细琢一件艺术品?人生没有如果,我只能仰望着那些匠人,用一颗匠人之心来对待自己,对待生活,脚步慢一点,踏踏实实做好每一件事,善待生命里的每一个人,就是我的匠心生活。

先烧半壶开水

文/陈仓

兄弟俩合伙开了一家兄弟茶馆。哥俩分工明确,哥哥负责经营、采购和招呼客人,弟弟则负责挑水、烧水和劈柴。

一天午后,天气炎热,茶客盈门。兄弟俩跑前跑后,尽心尽力地招呼每一位客人。猛然间,弟弟发现水缸里快没水了。弟弟一边抱怨自己粗心大意,一边准备建议新来的客人去邻家的茶馆喝茶,以便他有时间去挑水。

哥哥看了看大水缸,将水缸倾斜,舀出了半铁壶水,让弟弟先烧水沏茶待客,自己则迅速去挑水。客人不明真相,反而觉得兄弟俩手脚麻利,烧水快,沏茶快,服务周到,所以很看重他们,更愿意到他们的茶馆来喝茶。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老茶客们纷纷散去,茶馆马上就要打烊,这时,从外面走进来几位陌生茶客。他们嘴里不停地抱怨此前的好几家茶馆不是说马上打烊,就是说没有茶叶。他们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兄弟茶馆。

此时此刻,茶馆里什么都有,就是柴火不够。累了一天,弟弟想劝走客人,却被哥哥拦住。哥哥来到灶头前,清理了现有的柴火,吩咐弟弟先烧半壶水招待客人,自己马上去后院劈柴。客人们不晓得内情,认为兄弟俩待客及时、周到、热情,先烧半壶水让他们应急解渴,后烧两大壶让他们喝足喝好,直夸兄弟俩服务到位。最后,这几位茶客喝得心满意足,多给了兄弟俩一些茶钱。

先烧半壶开水,是为了应急,却不失为一种有效的技巧型做法,给兄弟茶馆带来了不错的收入,也为他们赢得了良好的口碑。

泛黄的记忆

文/雪梦

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加地缅怀过去。都说上了年纪的人,才喜欢在回忆里游走,莫非我变成了老态龙钟的小老太?闲暇时,无其他嗜好,就喜欢翻箱倒柜,折腾出泛黄的老照片瞅了又瞅,看了又看。我手中的这张照片,就是妈妈保存下来的唯一一张我儿时的相片。

小时候,由于父亲做地质工作,流动性很大,家也随着父亲工作的调动几次搬迁,仅有的几张相片大都丢失,所以这张照片愈显弥足珍贵。几年前我把这张破旧的黑白照片送到相馆修补着色,并放大了两张,为了避免再次遗失,我特意锁进了抽屉。

照片上右边那个土土、傻傻的小女孩就是我,旁边那个可爱的小男孩是我弟弟,每当看到这张相片,一幕幕的往事就像过电影一样浮现眼前,思绪如脱缰的野马驰骋在那段童真岁月,即朦胧遥远,又清晰可寻。母亲讲,这张照片,是我跟弟弟随母亲探望聊城工作的父亲时,在一家照相馆拍下的,那年我刚满五岁。每次母亲与我唠叨起照相时的情景,脸上总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此去经年,照相时的那一幕我印象依然深刻,那位摄影师曾说过的话异常清晰:“小朋友,站好别动,看镜头。”儿时的我,腼腆,胆子小,听到摄影师的话我哪敢怠慢,怯怯站在布景(布景上是满园的鲜花)前纹丝不动,眼睛直勾勾盯着镜头,不敢有丝毫的眨眼。调皮的弟弟倒是赤脚上阵,前走走,后退退,弯弯腰,踢踢腿,像一头难以驯服的小倔驴,在镜头前洋相百出。

爸妈也拿他没辙,最后还是摄影师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五颜六色的圆形铃铛,对弟弟说:“小家伙,听话,好好照相,照完了,铃铛就归你。”其实这个铃铛是摄影师哄孩子照相时专用的工具。小时候由于家庭条件拮据,母亲未给我们买过一件像样的玩具。弟弟看到玩具如此漂亮,顿时心花怒放,手舞足蹈。在漂亮玩具的诱惑下,弟弟乖乖地、笑眯眯地听凭了摄影师的摆布。你看照片上,弟弟笑得多甜多灿。摄影师言而有信,照相完毕,铃铛就自然归了弟弟。我在一边只有羡慕的份儿,呵呵,弟弟倒是“通情达理”之人,玩腻了偶尔也“赏”给我玩一小会儿。

我的头发,是母亲亲自给我修理。儿时的我特臭美,还经常使点小性子,母亲给我理的发型若不遂心愿就跟母亲赌气,不搭理母亲。看到照片上我的发型了吧?往一边撅的那个小单辫,就是我自己的发明创造,呵呵,多丑呀?当时还自感良好呢!

童年的这张照片,时时把我带进儿时的那片天地。往事如烟,人生如梦。迄今为止,在生命长河里沉浮半生的我,究竟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历经了岁月磨砺,穿过了时空隧道,当一切尘絮随风而逝,当一切纷扰积聚、过滤、沉淀,得与失在我心底不再重要。但在某个瞬间,逝去的那段岁月会重复眼帘,快乐或忧伤就会定格瞬间,雕刻为永恒的画面。特赞同冰心老师的一句诗:童年是梦中的真,是真中的梦。

是呀!童年是纯真的梦,童年如一张洁白的纸,纯净无暇,简单快乐。童年的风景太令我怀念,若时光尚能倒流,继续停留在童年的那段岁月,想必是我执拗唯一的选择!

另一个凡高

文/石子

——读《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凡高》后

花了1天的时间,一口气读完徐志戎着的长篇小说《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凡高》,对凡高算是有了一些感性认识。

在这之前,我只知道凡高是一位西方现代画家,特别是他画的《向日葵》,更是在各种书报杂志或者楼堂馆所的装饰上面看见过。而且,知道这幅画价格不菲,至少是几百万上千万吧。然而,对于我这个对绘画艺术一窍不通的人来说,我看不出那幅画好在哪里。也许,你会说,我太没有艺术鉴赏力了吧。我承认你这个说法,但是,我知道,像我这样没有鉴赏力的人比比皆是。我相信,只要不是专门学习过绘画的人,是看不出它的艺术价值的。

然而,今天读完这本书,让我对凡高建立起来的美好认识彻底崩溃了。我知道了关于凡高的一些情况:

凡高生于1853年,死于1890年,是一个荷兰籍的不入流的画家,他的名字全称是文森特·凡·高。

凡高16岁初中未毕业就开始在他家族经营的画廊里从事了7年的买画生活,到27岁,才开始学习绘画,且只受过很短时间的专业绘画训练。他作画10年,只卖出了很少的一点素描风景画,其余的,都是送人,或者抵给他经营画廊的弟弟提奥,美其名曰专门为其弟弟作画。因为他这生命的最后10年的生活费,全部由其弟弟提供。他生前创作的几百上千幅油画,只卖掉过1幅。他的所有作品,基本不被当时的所有画家和社会承认。所以,他是一个不入流的画家。

凡高的死是自己朝胸部开枪自杀的。他的自杀是他的性格造成的,成功无望,心理偏执,神经脆弱,和整个世界反目决裂,精神疾病缠身,梅毒侵体,生活无靠,最后的结局当然就只有自我毁灭。

他的绝作是《麦田群鸦》。他在当今最有名的作品是《向日葵》。他生前卖出的唯一的一幅油画是《阿尔的红色葡萄园》,成交价是400法郎。1990年,日本大昭和制纸公司名誉会长斋藤了英出价8250万美元,买走了凡高的《加歇医生肖像》,出资5350万美元,买走了凡高的《鸢尾花》。

凡高的出名,源于美国的一个小说家欧文·斯通的凡高传《渴望生活》。那是凡高死后44年的事情。他把凡高写成了一个亘古未有的天才——贫穷和不幸啃噬了他的一生,恒星爆炸般的艺术热情又将他引向最终的疯狂和毁灭。也就是把凡高写成一个向平庸和虚无挑战,又总是受到命运捉弄的悲情英雄。欧文·斯通所创造的殉道者的形象,捞中了刚从经济大萧条时期中缓过气来的美国民众的痒痒肉。加上凡高后期画作中明显带有日本的浮世绘风格,让日本富商怀着压抑以久的虚荣心,疯狂地哄抬他的画价。于是,一个璀璨不可逼视的凡高,就这样从大海的泡沫中诞生了。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凡高》结尾的附录中是这样分析凡高出名的:

——对于凡高来说,这所谓的‘机缘’,就是一个满口谎言的美国三流小说家,一场刚过去的经济大萧条,还有一群一夜暴富的日本人。这三驾南瓜变成的大车,把凡高的尸骸马不停蹄地拉向了20世纪最伟大、起码是身价最昂贵的绘画大师的神坛。

——按照画家对后世的影响来说,凡高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的前几十年,都没有什么名声。把凡高与同时期的画家放在一起比较就知道。塞尚、高更、凡高,三人同属于后印象派画家,前两位画家,对紧随其后的画家们都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比如塞尚之于立体派,高更之于野兽派。凡高却什么影响也没有。很多人把凡高视为德国表现主义的先驱,但这种说法非常牵强。表现主义绘画几乎同时兴起于德国的多个城市。但是最早成立、影响最大的社团是成立于德累斯顿的桥社,其核心人物是基希纳。然而,对基希纳产生根本性影响的并不是凡高,而恰恰是继承高更衣钵的马蒂斯。马蒂斯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于1906年看到了高更的作品,而凡高死后得到的关注远不及塞尚和高更,马蒂斯是不会看见凡高的作品受其影响的。在维也纳的表现主义小圈子中,不论是里克姆特,还是埃贡·席勒和柯柯施卡,都没有表现出对凡高的兴趣。随便找一幅基希纳的作品对照一下,就可以看出他与凡高是多么不同的。

——退一步说,就算凡高可以称为表现主义的先驱,他就算得上是西方现代绘画大师么?西方传统绘画和现代绘画的根本区别,在于前者束缚于那个“外在的客观世界”,目的是要忠实地、真实地 表现客观世界;而后者,则是通过绘画来表达自我的感受、表达对这个世界的个人的看法。简言之,一个表现客观,要画得像;另一个表达主观,要画得爽。而表现主义绘画只是现代艺术发展史上的一条没有出路的小径,是一条没有能力结出果实的枝桠。其重要性,远远不能与立体派、野兽派和抽象主义绘画相比。

——可以肯定,如果没有欧文·斯通的小说,凡高名气无论如何不会大过高更;同样,不是日本人为了满足自己文化上的虚荣心,而在20世纪90年代初一掷千金狂捧凡高,他的作品也绝对不会达到如此离奇的价格。日本人为什么要狂捧凡高,很简单,凡高的后期作品一直坚持有日本艺术的元素。凡高对日本艺术是喜爱的,他曾说:“日本画家的感情非常纯朴,而且他们有敏锐的眼睛和灵敏的神经……我所有的作品几乎无一例外地带有日本艺术的元素。换一句话说,我所有的作品都是以日本绘画为根据的。”

——分析凡高的后期作品,他坚持的元素有:对德拉克罗瓦和米勒的推崇、对日本浮世绘的喜爱、蒙蒂切利的厚涂法、对新印象派补色理论的坚持。

以上几段话,把凡高出名的原因以及他的影响说得非常清楚了。

凡高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小说《告诉你一个真实的凡高》告诉我们,凡高的为人有着严重的人格缺陷,自命不凡、偏执而文饰的个性,为人阴沉自私,抑郁症、癫痫病等家族性精神疾病缠身。小说中大量的故事情节,揭示了他的这个性格。

比如,他在煤矿传教时完全变态的自虐苦行,在考学不成时曝睡荒野的古怪举止,怪异的穿着打扮,乖戾的日常行为,直到最后割耳送妓女情人,直到精神崩溃住进精神病医院,直到自杀。这些情节,充分显示出他人格的严重缺陷。

再比如,小说中叙述凡高一生没有正式的职业和自己的收入,所以,没有谁愿意嫁给他,只好终身未娶。他终生靠父亲和弟弟供养,恣意挥霍父亲和弟弟每月提供的生活费,在烟花柳巷中耗掉口袋里的最后一分钱,成天和妓女厮混,染上了淋病和梅毒。他对奉他为至亲的弟弟提奥,总是花言巧语挖掘他口袋的金钱,并且还对弟弟颐指气使,暴躁无礼。对于弟弟每月提供的150法郎的供养,他总是抱怨钱不够用,而他的回报,是扔出一些永远也卖不出去的画。就是这样,他还指责弟弟提奥不用心卖他的画。每月150法郎的生活费,在当时,足以供养一大家子人的小康生活了。在大学里当英语教授的马拉美,每个月的工资才120法郎,娶妻生子,雇佣保姆,尚可游刃有余。当时的一个中学教师,每月的工资才六七十法郎。而凡高,贪得无厌地对弟弟百般压榨,有的月份,甚至要求弟弟汇去300法郎。从这里,你可以知道凡高为人自私阴沉、品行不端了。

再比如,小说叙述凡高自称专心侍奉上帝,可是,在一个小书店给出更高的薪水的时候,他又义无反顾地抛弃上帝而去。他辩解说:“一个男人有责任考虑这一点,因为往后的生活需要更多的钱。”他在任何画廊和书店工作都迅速地遭人厌弃,他对顾客冷嘲热讽,对上司傲慢无礼,热衷于蹭饭借钱,然后又用矫情和文饰把这一切装扮成清高。他曾是上帝的“虔诚信徒”,把父亲寄给的生活费统统用来买圣经送人,自己也睡草棚,穿破烂衣服,为上帝献身。他这种近乎变态的奉献遭到了教众和教友的侧目。而当凡高遭遇传教的挫折之后,他又迅速地和他的信仰撇清了关系:“我再也不想提及它们了,它们就像置人于死地的毒药,我要尽快把他们从身上清洗干净。”这些情节,也足以说明凡高为人文饰和偏执了。

说实话,读完此书,笔者在感到崩溃的同时,产生了强烈的迷惑感:这本书告诉我们的这个“真实的凡高”,会不会是另一种假象?也许,真实的凡高,只有凡高自己才能说清楚。

温暖童年的风筝

文/李莉

小时候,每至清明前后,就见到天空中飞扬起各色各样的风筝。我和弟弟总是抬起头,一脸羡慕地看着那些天空中的精灵,心也随着那风筝起落。

我和弟弟曾悄悄在街上问过风筝的价格,那个价格,对于我们不富裕的家来说,还是太贵了。懂事的我们从此不提要风筝的事。

可是,我和弟弟见到风筝的喜悦,还是被爸爸看到了。爸爸慈爱地说:“想要吧?我帮你们做一个。”我和弟弟惊喜不已,兴高采烈地跟在爸爸的身后,去买做风筝的纸。

爸爸一向喜欢做手工,而且总是喜欢挑战高难度的。这次也不例外,他告诉我们要做市场上买不到的独特风筝,让我和弟弟雀跃不已。

他找来几根竹条,削薄,放在火上烘弯,绑好,然后糊上纸,做了一只大大的蝴蝶风筝,下面还拖着长长的尾巴。爸爸在上面涂上美丽的颜色后,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风筝就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和弟弟欢喜地跳跃着,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它的飞行效果。

我和弟弟来到山坡上,这里早已有了不少放风筝的人。孩子们见到我们的风筝又大又漂亮,羡慕极了,纷纷围上来。

风吹来,我们松开手,风筝便飞了起来,却还没飞到半空,便重心不稳地从空中跌了下来。在大家的惊呼中,我的心也如同风筝,从喜悦坠入谷底。

爸爸却很沉稳地拾起风筝,说:“没关系,重心不稳,我修整一下”,然后调整风筝长长的尾巴后,重新放入空中,风筝平稳地升空,越飞越高,大家欢呼起来。有个小朋友说:“真棒,自己做的风筝,街上也买不到这样漂亮的风筝呢!”我和弟弟牵着线,一脸的幸福自豪。

那个风筝,陪伴我们好几年的春天。我和弟弟奔跑着放飞风筝,欢喜地看那美丽的蝴蝶在空中轻盈地飞舞,而爸爸,总是慈爱满足地看着我们的如花笑靥。

邻居见那自制的风筝,笑着对我爸说:“你的名堂真是多,为了娃,什么都会做。”爸爸便笑了:“娃娃一晃就长大了,能满足他们的,尽量满足,要给他们一个快乐的童年嘛。”

现在,爸爸老了。他仍是一个疼爱孩子的老人,会带着孙儿到处玩。一天,他带着孙女、外孙们在外面玩时,见到空中的风筝,乐呵呵地对他们说:“以前,我也做过一只风筝,又漂亮飞得又高。”我在一旁听了,想起了多年前那只美丽的风筝,眼眶一下就湿润了。

我不会忘记:曾经有一只风筝,承载着父爱,温暖着我整个清贫却幸福的童年。

想起雪天的故事

文/杨柏榕

酷夏,常常会想起下雪的日子,想起小时候在雪天读书的光景。

16岁之前我在豫北的一个小城生活。那些年的冬天,下雪的次数好像比现在多,雪量也大。雪化时,屋檐上挂的冰凌又粗又长。那时房屋的木制门窗也不严实,风雪天,冷风就从门窗的缝隙涌进来,窗台上也会积下厚厚的一层雪。早上起来,屋内玻璃上就会结上冰花。即使屋里生个小煤炉,手脚仍感到冷。那时手脚经常冻伤,遇热后又痛又痒。为了御寒,就用旧衣服把膝盖以下缠住,让脚面以上有衣物覆盖,这才好些。但是要看书、写字,不能戴手套,只能不时地把手塞进袖里暖一暖。听说白酒能御寒,上学前,喝一口酒,也管不了什么用。

童年的孩子们最喜欢下雪,打雪仗,堆雪人,排队滑雪,乐在其中。有年冬天,孩子们流行玩火柴枪。我自己用自行车链、铁丝、皮筋做了一把,还要为弟弟做一把。下雪天的傍晚,我和弟弟在拆车链圆孔中的链轴时,我用力偏斜,冲击链轴的锥头滑到弟弟按车链的手指上,一时鲜血直流,疼得他哇哇大哭。

冬天,麻雀落在院子里的树上。大雪覆盖大地,这些鸟儿找不到食物,瑟缩在树枝上,除了早上欢叫一阵外,整天不声不响。在饥饿和寒冷的包围中,有鸟儿从树上掉下。捡起来,发现它们已饿得干瘦,身体虽然有点暖意,但是已经闭上眼不能动了。于是,我就扫出一片雪地,撒些谷子,人离开后,它们就飞下来吃。我和弟弟还用筐扣了两只,可因为它们不吃不喝,只好把它们放了。

11岁时的那个春节,我踏着厚厚的积雪到新华书店,买了一套《山河新貌》四扇屏。上面画的是四季景物,有稻田、山区水电站、红旗渠、梯田等。回来拿给父亲看,他说,你可以把看画的感想写下,练习作文。这是我为了写东西,第一次详细观察中国山水画。那时不懂绘画的构思布局,更不懂笔墨技法,只是先看画面上有什么内容,然后再想画这些是说明什么。为了多写几句话,我把每一幅画反复仔细观看,力求把上面的人和物都看明白。凭这些内容,我用当时流行的手法腔调,写出几段陈述性的文字,完成作文。写作中,我用了几个时髦成语,十分得意。那时,大家认为写作中用的成语多,就是好作文。现在早就忘了当时用了哪些成语,但是那四条幅的大致画面还能想起。那些画卷富有朝气,不像现在有些山水画死气沉沉,没有一点时代感。

初中时,上学要途经人民公园,我很喜欢公园雪天空旷安静的环境。一次放学,雪还下着,我到凉亭下看雪景,顺便读读语文课文。后来,有个老头也来了,我朝他打了招呼。他抽着烟,问我是哪个学校的,多大了,然后出了道数学题考我。我告诉他答案,讲了我的计算方法。他听后说,问过不少同龄的孩子,很少有答对的。他让我再试试别的计算方法,我讲了另一条思路,他赞扬我爱动脑子,还告诉我一种新算法。那种方法实在是巧思妙想,使我深受启发。他说,还有别的做法,让我自己去想。这可让我下了不少功夫,至少在一个月后才想到方法。可惜,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他。

从此,我逐渐对与同龄孩子打打闹闹的游戏失去兴趣。放学后,我经常独自一人在屋里看书。雪后,院里的孩子都到户外玩雪,我还是在屋里读书。父母、老师也称赞我知道学习了。我感到自己的兴趣确实变了,空闲时爱独自想一些问题。两个弟弟还是在雪天疯玩,到吃饭时也不回来。我找到他们,揪着他们的耳朵,训斥他们。我不玩雪,也不让他们出来玩,要求他们在另一间屋里学习。他们有时偷偷下棋,还发生争吵,我就教训他们。一次,我的小弟弟被我用鸡毛掸敲哭了,他嘟囔着说,看我长大怎么收拾你。其实,他所能做的,也就是躲在暗处朝我扔个雪球。

渐渐地,他们放学后也不出去玩了。我们各自在家里学习,累了,相互聚在一起聊聊天。很快,我也远离他们。冬天,我写信不忘告诫他们,雪天心静,一定要专心读书。

雪天读书,多年来已成为我冬日生活的一大乐趣,映雪而读的图景,是富有诗情画意的一页。

古井记忆

文/郭梅

上学后,因为学籍的关系,我和弟弟随母亲住到杭州城郊的古镇老余杭——她所供职医院的家属院里。记得那院子颇不小,角落里有一口井。家家户户都有一只吊着长长麻绳的铅桶,老井的井圈边沿,也被麻绳勒出一道道伤痕,凹痕深处还积着点点片片的青苔,绿得发黑,透着年深日久的踏实可靠。大人们说,这个地方,是当年小白菜出家修行的庵堂原址,这井说不定还是那时候留下来的呢。这故事早就听外婆讲过,但我还太小,对晚清这桩著名冤案了无兴趣,更不曾关心自己小学同学里就有涉案人员的后人。

吊井水,和发煤球炉一样,是当时最基本的家务活之一。母亲工作很忙,在外地工作的父亲便将这项技术活教给我这个长女——把桶放到水面上,手臂轻轻一抖,水桶倾斜进水,等水满了,桶也就正了。收绳索,将桶提到井口,周而复始。如今父亲他老人家虽已墓草青青,但盛年的父亲教我吊水的景况犹在眼前。

当年,我人小力怯,怎么晃桶里都只有小半桶水,等颤悠悠地吊上来已所剩无几。阿姨们便教我使巧劲,怎样让井水入桶,怎样避免弄湿衣鞋,并提醒我千万别栽下井去,而叔叔们则索性一桶桶帮我吊。印象中,那井水清泠透净,仿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的,而且还冬暖夏凉。冬天我和弟弟去井边洗带泥的荸荠,虽然小手也冻得通红,但却远没有如今隆冬时节自来水的冰凉彻骨。夏天男人们大都带着儿子在井边冲澡,女人们则不会忘记,每天用井水抹篾席。家境好的人家,则可以天天享用井水冰镇的瓜果。

那个年代买什么都凭票,暑假里我和弟弟在烈日下排了许久的队,终于买到一只大西瓜,用井水冰着。晚饭后,准备切瓜饕餮,不料我手一滑,瓜摔到地上裂成几大块——是大红沙瓤,而不是黄瓤而略带咸味的兰考瓜!鲜、爽、甜,堪称记忆中的第一美瓜!多年后,已是中文系学生的我,读到南宋范成大的《食西瓜》:“缕缕花衫唾碧玉,痕痕丹血掐肤红。香浮笑语牙生水,凉入衣襟骨有风。”这使我不由得回想起那个分享井水冰瓜,全家其乐融融的夜晚。还有,父亲笑吟吟地说:“这,就是天伦之乐啊!”——当年我和弟弟还不懂“天伦”二字的内涵。

初中最后一个学期,父母终于调到一起工作,我转学离开了余杭古镇。记不清院子里是什么时候装上自来水龙头的,只记得有了自来水之后,隔壁的红红奶奶和楼上的牙科叔叔,似乎仍然对井水情有独钟。我至今也不曾故地重游——早就听说那里面目全非了,私心里,是不敢亦不愿破坏那记忆里清甜井水滋润的童年吧。

我的属相家庭

文/胡玥

在我家里,住着四只动物——

妈妈属羊,一看到“羊”,大家就会想到温顺乖巧,慢性子,有耐心。可我在妈妈身上却怎么也找不出这几点。妈妈性子急,没耐心。记得在一天晚上,我正要开灯写作业,结果,就在伸手上去的那一刹那,把放在开关旁边的花盆给碰下了地。“啪”的一声,把我吓得不知所措。这时,妈妈顺着声响望向这边,见我手足无措,一动不动,她眉头一皱,急得大声地说:“你还站在那儿看着干嘛,还不快收拾好。”说着,丢下一个白眼。这一点儿也没有绵羊的风范,风风火火的,倒有点像老虎的气概。真怀疑妈妈是不是属相错了,应该是属虎才对。

弟弟属牛,是一只好吃懒做的“牛”,学习也是吊儿郎当。可那力气却大得惊人,可谓是力大如“牛”呐!假如你与他斗起来,绝对是那个捂着屁股叫“妈”的人。记得上一次我和弟弟玩头碰头的游戏,就是用头推对方的头。战斗十分激烈,我的双腿用力地抵着墙,手死死的抓住沙发上的布垫。弟弟也不甘落后,用手按住额头,双脚不停地蹬着,口腔里发出阵阵低吼,那样子像极了正在战斗中的猛牛。我使出了这辈子、上辈子、上上辈子吃奶的力气与这头“牛”对抗,结果还是输得惨不忍睹。

在我家,有一条“蛇”,那就是我的爸爸。但他是一只没有毒的蛇。因为,爸爸很会讨妈妈的欢心,有时妈妈很烦恼,爸爸几句话就能把妈妈逗的哈哈大笑。更重要的是,爸爸做人很踏实,从来不贪小便宜,是这个家的擎天柱,对家付出的多之又多。这条“蛇”还是一条善解人意的“蛇”,每当我遇到人际方面的烦恼时,他总能很快地猜出来,并和我沟通,帮我疏通心中的杂物;每当我和弟弟犯错时,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批评教导我们;当我和弟弟表现好时,爸爸也会大力表扬和支持我们。

主角,总是最后一个登场的。接下来,就来说说我。我属猴,是一个机灵、听话、懂事的猴子。我的祖先可是鼎鼎大名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我怎么会不机灵呢?话虽是这么说,但有时我也被自己的怂弄得很无语。但这并不能否定我的懂事与听话。每次见到老师,我会主动问好,看到同学,也会友好地打招呼。会主动帮助需要帮助的同学,学习成绩也不错。所以,我的人缘还是挺不错的。在家里,也很少让父母操心,左邻右舍也都夸我是一个懂事的女孩。当然,像孙悟空一样耍性子的时候还是有的。

我的家庭,由四只可爱的动物组成,构造出了一个美好、幸福的家庭!

残缺的相片 美好的童年

文/荆翠

上世纪70年代初期,拍照的师傅喜欢到学校做宣传,父亲恰恰在学校里任教。当时,我和大弟正式上学了,只是小弟在无人照看的情况下,跟在父亲的屁股后面混。

当时,拍照的师傅拾掇器材要走,小弟却哭着非要坐在父亲的办公桌上照一张照片,父爱总是无言,忙把我和大弟弟召集来,做起了这张照片的导演,摆道具,指导我们姐弟仨造型。

残缺的照片中,破旧的房屋,奢侈的马蹄表,在我和弟弟的童年里,添了风景。不难看出,我是文静的淑女,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大弟弟是善于思考的小帅哥,执笔托腮,沉思解答。小弟弟太小,属于他的只是钟表的快乐滴答声,傻乎乎地看着我们。当然,桌子上“共同学习”四个大字,是父亲对儿女最美好的祝福和希望。

属于我的天空

文/喻梦娇

在每个人心中,总有一方宝地是留给自己的。当心情烦闷时,常常会到属于自己的天空中宣泄。在我的心中,属于我自己的天空是写作,这片天空记录着我的一切喜怒哀乐。

幼时的我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就会找父母哭诉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闹腾。可是,现在一天天成熟的我,不会再乱发脾气,而是用自己的笔书写出内心的情感,在这片属于我自己的天空中,我可以随意乱想,神思飞扬,我可以尽情地翱翔在这片天空中。

记得那天家里充满了“火药味”。起初,表妹将弟弟的宝贝弄坏,弟弟就推了表妹一把,表妹顿时号啕大哭,而我正要去扶表妹时,弟弟却一个劲地说:“姐姐偏心。”这不又跑到爸爸那告状了,我很冤枉地去跟爸爸诉说。爸爸当场就批评了弟弟,弟弟倔强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仿佛要把我吃了似的。就在这时,妈妈回来了,弟弟颠倒是非,说我打他。我赶紧替自己辩解,可一向疼爱弟弟的妈妈哪见得他受委屈,于是就被他的谎话给骗了。我生气地走到房间,将房门紧锁。

我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拿着笔,记录下我受委屈的这一天,慢慢地,我就沉浸在自己的天空中了。那时的我,抛开了一切烦恼,仿佛走在碧绿的大草原上,心情格外舒畅。

我的天空因为有了写作而变得湛蓝透明,写作是我的兴趣所在,所以我把它放在了我的专属空间里,它是属于我自己的天空。

乡下孩子

文/荒野虫吟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前,乡下孩子是一粒种子——草的种子、树的种子、荆棘的种子、野花的种子。种子飘落在莽莽的原野里,他们不可能选择土壤的肥沃或贫瘠,地点的喧嚣或罕迹,雨露的滋润或曝晒的裂渴,田野的怀抱或是山崖的缝隙。他们相当顽强却又相当脆弱,是牡丹楠木的自牡丹楠木,是杂草荆棘的自杂草荆棘,是小树小花的自小树小花。

坐月子是女人的特权和专利,亦是天经地义,但那时的乡下女人很少能坐月子;很多的时候上午孩子呱呱落地,下午村妇的母亲很可能就到田地里劳作去了。婴儿的孩子经常被捂在被窝里,他睡着、醒着,无知的他打量着无知的世界。睡着的时候,是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醒来的时候,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可能是人类自幼都有惧怕孤独寂寞的天性,他哇哇大哭,哭声倔强高亢激昂,响彻半截庄子。但最终没有人来,哭声渐渐沙哑,微弱间断沉寂。饥肠辘辘了,寻了个遍,就是找不着母亲的乳头,便抓了自己屎来吃、如食甘饴。他手舞足蹈,在床上折腾了个遍;踹开了被窝再也盖不上。无数次地一头从床上栽下来,鼻青脸肿,头磕包块。时常听到意想不到的悲剧发生,某家的孩子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噎死了;某家的孩子卡在了床缝里,卡死了;某家的孩子跌下了床,摔死了。某家的女孩子的鼻子被老鼠吃了,某家的男孩子的小鸡被公鸡叼了,某家的孩子长大以后眼斜了……许许多多意想不到的离奇事情经常真实地发生在身边。可能是孩子们多的缘故,孩子们惹得父母心烦,父母不会嚎啕恸哭,只是难过了一阵子很快就会淡忘掉。婴儿时在床上一天天地长大,有的一直到会爬上爬下,会自己吃吃喝喝、会看门,会撵鸡子猪仔。

幼儿时是在田间地头度过。刚到地时孩子挺心鲜的,他玩泥巴、采野花、大人给他捉的蚂蚱、蝴蝶;后来不管怎样的哄他,他紧紧地抱着大人的腿就是不松;大概是渴了饿了。很多时候大人们只顾忙着自己的活儿,明白过来时却不见了孩子,慌里慌张地寻了个遍,但见他在草窝里呼呼大睡,睡得酣香,流着口水。夏天的太阳毒辣辣的,天地里的庄稼耷拉着头,孩子可能也是习惯了懂事了,不去哭闹正在挥汗如雨的父母,自己却找了个荫凉的地方呆着,和地里的庄稼一样。

少年的孩子可能是最幸福的,幸福的理由可能是无忧无虑,更可能是自由——一种与大自然亲密接触默契的自由。他们成伙结伴,形影不离。春日里弯弯的乡野小路、曲曲的沟径田垄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老背景。那一条小溪见证着他们一载一春秋的时光,光光的屁沟在夏日的阳光里鲜嫩闪亮。瓜棚月下,留下了许多足足可以温暖一生照亮一世感染后人的童年经典的故事。童年的影子,总是在那枣树柿树桑树上定格,少年的笑声,总是潜伏在结了冰的池塘,撒了雪的原野。他们天真的梦想,在璀璨的星空中颗颗绽放;他们追求的纯粹,在泥泞的大地里一一洗礼……乡下孩子们的快乐,都是来自自然的无私恩赐;乡下孩子的成长,都是由自然在陪伴呵护。孩子们没长记性,爱了多少次的打,挨了多少次的骂,玩起来总是昏过了头,忘记顿时吃饭,不知白天黑夜。到了吃饭的时候大人们才猛然发觉孩子还没有回来,就端了饭碗挨家问,到他平时里常玩的地方去寻,但哪曾见到他的影子?大人心里直犯嘀咕:出了邪了、见了鬼了。特别是夏日的中午,孩子们奔到几里远的河上、坝上、或是深潭里洗澡,一响没见他们的踪迹,到了黄昏收了工,晚上上了灯,大人们如坐针毡,孩子们却玩的风风火火,兴致盎然。担心不是没有必要,总有一些孩子真的再也没有回来,记忆里留下了深深的伤痕和惋惜。

农家的孩子大多都是挨着年的,一家的孩子大多不下三四,姊妹五六七八不算稀奇。六七岁的哥哥姐姐自己还不知道如何照顾自己,却必须要照顾弟弟妹妹,哥哥姐姐的嘴馋,但总要想着弟弟妹妹,哥哥姐姐贪玩,却还要吭吭哧哧地抱着弟弟妹妹一扭三晃,弟弟妹妹的双脚拖地趔趔趄趄。这是不可推卸的责任,一种默契的传承。哥哥姐姐盼望着弟弟妹妹长大,长大的弟弟妹妹再照顾再小的弟弟妹妹,哥哥妹妹就可以获得新生和自由。长子如父,长女如母,很多的长子长女们用一生、甚至牺牲了一生的应该属于自己的幸福荣贵去温暖呵护着弟弟妹妹们。姊妹们吸吮同一乳汁,在同一锅勺搅饭,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他们没有彼此,只有同享。

乡下孩子们放学回来,还要割草放羊,喂鸡掐菜,拿柴烧锅。乡下学校的假期一直是和农事密切相连的,麦天和秋收是必须要放假的,他们是学生也是小村夫,田野里也飘荡着他们来来去去忙碌的身影。他们有的开始勤奋,学习成绩让村夫的父亲两眼发着亮光。他们有的可能是未来的真正的村夫,真正的村夫传承着那一方水土鲜明的性格,有的可能是未来的远行者,那些的远行者,再也逃脱不掉那一方乡野里特有的烙印。

中国人梦想中幸福的童年,可能就在乡野里,可能就是那些乡野里的孩子。

觉醒

文/李职贤

老王又失业了,整天徘徊在十字街头,希望找一份体面的工作,重新上岗。由于文化水平不高,加上低不成,高不就,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自主创业的弟弟,老早就想过来探望他,可老王想到自己刚下岗,很没面子,于是以工作繁忙为由,谢绝弟弟的探访。祸不单行,有一天求职时,老王弄丢了手机,为了省钱,干脆不买手机,暂时断绝了跟弟弟的联系。

这一天,他照例上街找工作,见前面不远处的停车场门口挂着一个写着“急聘”两字的广告牌,于是满心欢喜地跑过去,如饥饿的人扑向香喷喷的面包。

负责招聘的陈老板,简单地询问了一下老王的相关情况,迅速切入正题:“本停车场拟成立一个市场部,我看好你是本地人,由你担任市场部的部长兼巡查员,有没有信心?”老王有些纳闷:“职位听起来挺诱人,属于传说中的部级干部,只是,从没听说停车场有这种部门和职位。”

陈老板看出他的疑惑,循循善诱道:“如你所见,本停车场附近的巷子里停满了各种汽车,这些都是我们的潜在客户。要想争取这些客户,必须采取一些非常手段,比如,‘帮’他们的爱车增加一道或几道的伤疤,让他们明白,此地不宜停车,停车场才是爱车永远的家。你作为市场巡查员,就要担起这项赶君入瓮的神圣任务。”

老王内心直打鼓:“干这种事情太缺德了,可是,如果我再无限期地失业下去,迟早会坐吃山空。”

想到这里,所有的不安和犹豫都化为乌有。

从此,老王每天游荡于停车场周围,外表冷漠,内心忐忑,一见到停在巷子里的汽车,便热血沸腾,如仇人相见,趁前后左右另无他人,迅速挨着车身走过去,利用套在右手中指上的类似戒指的铁环,迅速制造出一道长长的划痕。

假以时日,停在巷子里的汽车果然骤减,停车场的生意越来越好,陈老板眉开眼笑,对老王称兄道弟。然而,深深的罪恶感总萦绕在老王心头,挥之不去,常常梦见被车主们抓住现行,被殴得遍体鳞伤。

老王也有隐忧:假如哪一天巷子里的车子全停到了停车场,陈老板来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将我炒鱿鱼,怎么办?为了彰显自己这份工作的不可或缺性,他每天都向陈老板报告又划花多少辆汽车,其中自然不乏水分。

一天下午,老王见自家楼下停着一辆崭新的宝马车,心里很气:开宝马有什么了不起?为什么非要停在俺家楼下?莫非知道俺是穷人,故意开到俺面前臭显摆?哼,也不打听打听俺是吃哪行饭的!

带着强烈的发泄心理,老王围着宝马车转了数圈,不一会,车身上出现了几道深深的划痕。完了,正想举步登楼,楼上走下来一个人,是久违的弟弟。

“哥,你最近老关机,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专门跑过来找你。”弟弟说。

老王连忙解释说手机丢了,暂未购买新机。

弟弟突然惊叫起来:“天哪,哪个挨千刀的把我的宝马车剐得像大花脸?这下惨啦,我没有买划痕险,不花三五万肯定修不好。”

老王像木头人一般呆住了。

第二天,老王提出辞职,理由只有一个,人在做,天在看,担心遭报应。

几天后,几十个车主堵住陈老板的办公室,要他赔钱修车,因为有人举报他搞不正当竞争,故意派人剐花他们的车子,企图迫使他们就范,光顾对方的停车场。

扰攘中,一个戴着草帽的清洁工,慢悠悠地踩着垃圾车从停车场门前经过,眼尖的街坊发现,此人好像是老王。

平凡的父亲

文/徐爱伏

这张照片是30年前父亲跟伯伯站在养虾池的大坝上的合影,右边的是我父亲。看着照片上的父亲,仿佛他在海滩上打拼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父亲小时候因家里穷没上过学,不识字,后来父亲在别人指导下,认识了好多字。因为是农村的孩子,父亲十几岁就跟大人下地干农活,身体锻练得特别结实。

上世纪七十年代初,父亲在生产队的猪场当饲养员,那时我刚上小学。父亲对我们特别温和,从来不打骂我们。每到礼拜天,父亲就领着我跟弟弟去他的养猪场劳动。父亲把猪场打理的井井有条,肥猪圈在窝里,小猪满院跑。那一群群可爱的小猪,让我爱不释手。

父亲没读过书,也没做过生意,可他很有经济头脑。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村干部动员全村村民自愿投资修建养虾场,村里没几个人敢参加,可父亲凭着对市场观察的机智敏锐,全身心投入,并大干了一场。不到两年,他成为我们村里第一个万元户,不但自己致富,还带动了全村村民共同致富。对于这些他并不满足,在以后的多年里为村里经济发展做出来不可磨灭的贡献,所以,父亲在我眼里是一个聪明的父亲。

父亲有钱了,首先去了一趟县城。给我母亲买了一件新衣服,给我和姐姐、弟弟每人买了一顶漂亮的帽子。因为我特别喜欢红色,所以给我买的帽子是红色的。弟弟爱吃肉,父亲就天天买肉给弟弟吃。姐姐从小不吃肉,在一旁撅着嘴说:“爸爸偏心,我爱吃鱼,咋不买鱼吃?”父亲马上笑着说:“我明天就去买,我闺女这么能干,想吃鱼,太容易了。”第二天,父亲去市场买回来一条活蹦烂跳的花鲢鱼。母亲把鱼煮熟了,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那又香又鲜的水煮鱼。

现在父亲老了,眼花了,耳朵也听不见了,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作为女儿的我,把年迈的父亲接到了自己的家中,每天为父亲端上热茶热饭。我深知,父亲的这一辈子很不容易,我要对曾经历过那么多艰辛,但从来没有任何怨言的父亲说一声:“父亲,您辛苦了!父亲,我爱您!”

回忆是味道的缠绵

文/青水林夕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夏梦,秋风,又是冬。

时光是一驾木轮车,吱呀呀地趟过了那些专属于青春的岁月,扬起一阵风沙,留下一道车辙。这条路上,有归人,有过客,只是逆旅匆匆,那些音容笑貌渐渐模糊,谁曾对你笑过,你又为谁哭泣?只剩下车辙两边串串脚印,证明他们来过。再后来,家乡的季风裹挟着一场又一场的雨水,把一切痕迹都带走,一骑绝尘的彼此都渐渐淡忘了那些曾经的美好,唯有残留在记忆中的味道成为旧时光存在的证据,也是值得回忆的全部理由。

春天,我喜欢残雪融化的味道。二月的第一场春风吹绿了江南两岸,裁剪了西湖岸边的柳条,却没能吹开北国冰封的江水。然而阳光接受了春风友好的邀请,融化了屋顶的残雪。雪水滴答滴答顺着冰棱流淌下来,浸润了本该尘土飞扬的街道,散发出混着一丝甜腻的土壤味道。能想象吗?每当我闻到这种奇异的气息,城市街道的喧嚣瞬间消失无踪,整个世界都神奇地静了下来,只剩下屋檐下雪水滴答浸润了街道,打湿了心灵。彼时的我,最喜欢带着彼时的女朋友在这样的环境下散步,我们都是很市侩的人,见天离不开柴米油盐,可周遭如斯,心思都回到了很久以前,穿着学生装的彼此,晚自习偷跑出去喝奶茶的场景。呼吸着这样的空气,氤氲着哈尔滨独有的淡黄街灯,回想着曾经的美好时光,即使不算浪漫,至少称得上幸福。

夏天是阳光留在被子上的气息。很多年之前的场景了:那时的家还没有在高楼林立的市中心拥有一席之地,独门独户的乡间小院过得倒也舒心。平房屋子潮湿,床上,柜子里的被褥放得久了都会沾染上几分潮气,不仅触到皮肤上有一种黏腻的反感,闻起来也是一种腐坏的气味。所以夏天一到,妈妈就会把家里的被褥都抱出来搭在晾衣绳上,让那些沉积了一年烟火气的被褥自由呼吸阳光的味道。彼时的母亲,还是个娇俏的小妇人,眉梢眼角还带着青春蓬勃的气息,而那时的我,则还是个只会坐着板凳望着天的小男孩。每回母亲抱着被子出来晒,我的任务就是搬个板凳守在院子里,画着圈圈警告老天爷不要下雨。夕阳西沉时,我会把整个脑袋都埋进晾好的被子里,那种带着温度和微焦的香气让我很满足。妈妈这时则会按揉着自己酸软的肩膀笑我是一只小鸵鸟,藏起了头忘了屁股。后来,生活渐渐好了起来,举家搬到了市中心的一方小楼里,楼房不如平房那般潮湿,被子放多久也不会有腐潮的味道,可是却也再也闻不到留在被子上阳光的气息。

奶奶终究还是没能挺过那个多雨的秋天,离开的时候我没能在身边。当我顶着微凉却彻骨的晨霜赶回家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哥……”一身天空蓝的军装衬着一张有些稚嫩的脸。从眼睛里的血丝和有些蓬乱的头发便可知道弟弟返乡的旅程想必和我一样焦急和狼狈。跪了一天,守了一夜,秋雨也下了一天一夜。送走了奶奶,那些亲友也随着父母去吃那顿驱邪避秽的豆腐饭,我和多年不见的弟弟坐在通向火葬场的公路边,看着漫天飞舞的黄叶闷闷抽起烟来。“我喜欢这个味道。”许久,弟弟开口说道。我用力闻了闻,那是雨水浸泡的落叶发酵出的奇妙味道,配以淡淡的烟草香气,鼻腔内微凉的刺激十分舒爽。走过这么多秋,却从来未注意到这种恬淡又带着一丝伤感的味道。弟弟狠狠地把烟头弹出去,一丝火星在水坑里融化成一缕青烟。“调令下来了,云南。”我愣了愣,天各一方也就是如此了吧,一个东北,一个西南。经历过无数分别,我依然坚信,弟弟的背影是最萧索的,异常坚定的脊背没有一丝颤动,没有拥抱,没有流泪,没有再见,弟弟固执地用最沉默的方式和我告别,而那时节,我又闻到了那股伤感的味道。

北国寒冷的冬天里有太多温暖的味道,而对于我,最温暖不是舌尖上那一抹温润的温柔,不是红袖添香并着书墨的那一朵浪漫,而是爆竹炸开寒风生出的有点辛辣的烟火气。爆竹声中一岁除,千树万树梨花开。印象当中的那些隶属于冬天的喜庆清晨都伴随着一场活泼的小雪。大年初一的早上家家户户都有燃一挂爆竹的惯例,一时间,大街变成了一口大锅,噼里啪啦地炒起豆子来,锅子里散发出一股香气,那是爆竹炸裂开的雪花融合了火药的气息,是热烈与辛辣的完美结合,是谓烟火气。一阵喧嚣过后,寒风都变暖,只剩下雪花和残屑的舞蹈,白里透红,比雪中看梅又多了几分跳脱。酒阑睡觉天香暖,原来暖不是春日暖,香不是百花香。看着自家的爆竹燃尽,搓着微凉的双手往家里小跑,想着刚出锅的三鲜馅饺子,连自己的心都暖了起来。

冬雪,春风,夏沙鸥,却道天凉好个秋。

年年复年年,时光是朱自清的洗脸水,从指间悄然滑过,想挽留,只剩下手心处那丝微凉的痛楚。回忆是什么?是怀念,还是眷恋?其实回忆和那些味道一样,都是刺激着鼻腔一阵微酸,迷离了出神的双眼。回忆不过是一头困兽,在时光的沙漏里翻滚,来来回回中,旧时的影像都天旋地转,只剩下熟悉的味道陪着困兽缠绵。

第一次去抚仙湖

文/王胤睿

在假期里爸爸带我去抚仙湖玩,那里空气清新,是个美丽的地方。

早晨,拉开酒店房间的窗帘,从窗户往外看,就可以看到无边无际的抚仙湖和一大片沙滩。早晨的阳光不刺眼,照在湖面和沙滩上,让我把这里的美景看得更清楚。

我和弟弟常常在沙滩上玩耍。有一次弟弟跑在我前面,我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喊:“摇摇”,他回过头来,我就把水洒在他脸上了。弟弟把脸上的水擦干,也学着我的样子,把水洒在我的衣服上。就这样,这些并不引人注目的湖水给我们带来了不少乐趣。

有一天起得很早,我决定去湖边钓鱼,却发现湖水里一条鱼也没有。我低着头使劲往水里看,啊!湖里的鱼儿们长得真像石头,这样别人很不容易发现它们,鱼儿们可真聪明呀!

很快就到了中午,我们去吃美味的自助餐,各种各样好吃的食物摆放在餐桌上,让人胃口大开。那天晚上爸爸还带着我们去吃夜宵,特地品尝了抚仙湖鲜美的鱼。

愉快的旅行结束了,我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抚仙湖。下次,我一定还要来抚仙湖玩。

家庭脱口秀

文/王鑫

爸爸的脸较长,白头发多,黑头发少,我的弟弟有点“二”。老爸虽然年龄大了,但时常和弟弟闹着玩呢。

这天晚饭后,一家人都在看电视。弟弟歪在沙发上,爸爸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弟弟说:“你们知道吗?有个游戏中有‘杀猪刀’”。爸爸说:“你看见了不害怕吗?”我先是一愣,过了一会儿,我不由得笑了,因为弟弟是属猪的。弟弟不甘示弱说:“还有‘杀猴刀’呢。”爸爸属猴。

爸爸说:“下个星期你姐姐回来了,割点‘猪肉’吃,行吗?”弟弟听了拍手叫好,过了一会儿他说:“不行,割点‘猴肉”吃。”“你见过谁吃猴肉的。”爸爸说。这时我说话了:“爸,我要吃猪耳朵。”爸爸笑着说:“好,现在就吃!”说着,爸爸从桌子上拿起水果刀,弟弟说“不行”,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过一会儿,弟弟回来说:“吃羊肉行吗?”我想揍他,因为我属羊。我说:“关我什么事?羊肉没猪肉好吃。”弟弟无话可说了,我暗喜。虽然他坐在沙发上,但心没有在这里,因为爸爸每动一下身子,他都以为爸爸是想去拿刀。

一会儿爸爸口渴了,说:“‘猪八戒’,给我倒杯水来。”弟弟不甘示弱,说:“我要是‘猪八戒’,你就是‘孙猴子’。”“那也比你这头‘猪’强!”……

哈哈……

每隔几天,我家就会上演一段脱口秀,活跃了气氛,放松了心情,锻炼了口才。我觉得挺好,你认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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