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诗歌

2022年12月30日经典文章

母亲的诗歌(精选20篇)

插秧的母亲

文/陈筱静

清晨,阳光浸泡过的
花草的笑容
甜蜜温暖
母亲用粗糙的掌心
开始丈量农忙的尺度

驮着匆忙的时光
挑着嫩绿的秧苗
母亲在田间
一手分秧,一手插秧
写下一行行新鲜的诗句

春风在杨柳枝头撒娇
喜鹊用歌声点赞
母亲额头的汗水
晶莹着劳动的充实和愉快

插秧的母亲弯成了一张弓
将心与田野的心贴得更近
大地在接纳母亲虔诚的同时
也轻轻吐出了
丰衣足食的密码

民工返乡

文/魏前方

屏幕上的时刻表
每分每秒,让心跳加速
春夏秋冬的思念
随飞奔的动车
驰骋,在岁末时光

家乡的车站
仍是年初模样
人流,熙来攘往
把散发汗味的行李包
举过头顶,举起浓浓情感
因为,母亲的老花镜
父亲的拐杖
妻子的头巾
儿子的玩具手枪
连同收获和思乡的心情
都打包于行囊

将要做母亲的女儿

文/娱人马头

怀胎的喜悦,被上学一类围剿
踏破苦恼,走出一条新路
学区房,要先于孩子出生
女儿挺着肚子,链家穿梭
麦田上展望收获
惊叹,从眼睛里射出
叹气,砸落手里的人民币
皇城真不是草民住的地方
可孩子是第一位的
瞻仰孟母的典范,低头拉车吧
面积一个劲地缩水
朝向避开阳光了
折腾了数月,终于在孩子啼哭之前
房子展开笑颜,左顾史家,右盼府学
女儿身子很重,很重
三座大山一般的沉重

风过故乡,湿了母亲的眼

文/曹叒

1
在城市,故乡变的遥远
日子如一粒粒破败的松子
在月光下定格
变成泪,变成月光
变成母亲失眠的前夜

风从杏儿沟,鞋地沟吹来
袁坝和曹家的距离被三岔子拉的很近
厨房漫着火星
故乡只剩下
一个女人,一条狗

2
乡下沟深
暮色从麦地里开始
一头在田埂
一头连接着烟囱
另一头在母亲的锅边

晚饭后,母亲掌起灯
匆匆关了猪圈门
夜开始深。山岗无限长

3
若眼泪是一个个悲伤的月亮
思念便会疯长
沿着悲伤遥遥无期

故乡是如烟瘾的毒素
母亲是火苗
只待风起,把想念聚在一起
然后一夜一泄而尽

4
今夜城市灯火依旧
茫茫的戈壁滩
我只想你
把心寄给胡杨,寄给西风

母亲
今夜是属于你的
我,父亲,还有妹妹
世间美好的一切都是属于你的

柚子已经结果了

文/莲叶

柚子已经结果了
它们自由自在地生长
它们体内的香,挤满绿色的小身体

此刻,我们已从老屋出发
我看一眼柚子树
提及落花、鸟语和晚风中的母亲

哦,天空微蓝
从柚子树下探出头的母亲
有着越来越低的美

雪句

文/范恪劼

第一帖:暖雪

雪从那夜之后,再不能化去。
梦和梦想一下子在你稚嫩的心宇中被辨认并区别了,那夜里。

那时,你正年少得嫩黄呢。
之前,依稀有着雪落雪飞的影像,却不能细细地回味,其实也没有学会回味的模样;此后,雪却成了飞的萦回,颤的透明,还有纷纷扬扬的梦想味道。
你记得,黄昏时分,风婆子蓦然开始肆虐,嗷嗷叫着撞断了院墙外的梧桐,又嘶嘶喘着拽走了房顶的茅草。再后来,风婆子就成了灰蒙蒙天,满世界都是这该死的冷冰冰的气。鸡飞狗叫中,父亲手忙脚乱,母亲呼天抢地,终不过拥你在怀,瑟缩于如铁的棉絮中而已。你小啊,只记得母亲说穷是穷人骨髓中的寒,也听过父亲说能抗寒是穷人骨头中的硬,可哪知道真的泡在血液都凝结的寒中,竟是如此心惊胆颤?
油灯如豆,左歪右斜的火苗,孱弱得和田地里的麦苗一样让人生怜。父亲还在忙碌,无计可施却无时不停。山一样的父亲,只能拿油灯幻出的身影遮挡你;而母亲,仅剩的怀中暖,都给予你,以供奉的虔诚,以遗爱的决绝。
你稳住了神儿。

稳住神的档儿,你看见一粒洁白跌落在油灯下的黑影中。
那是什么?你喊给父亲听,指给母亲看。
什么也没有。
母亲蹙了眉,喃喃着:能熬到天亮吗?父亲开始再次装上一锅烟,不支声。
你还想证明那一粒洁白的真,更留心地谛听。果然有,又是一粒,两粒,渐渐便是悉悉索索到不能数。你随着父母,仰头看了,屋顶,两三处的窟窿,正是那洁白飘洒的来处呢。你伸手接了两三粒,好像见过,又认不准似的。母亲低身在耳边道:那是雪粒啊。是的,去年该是见过的。但今年今夜才看得清,看得懂。你蜷缩在母亲的怀中,仿佛停靠在安实巢窠中的雏鸟,只留着一双童稚的眼,刻录下屋内飘雪。
夜,渐渐静下来。

你感觉无数的雪粒擎着一把细小的伞,袅袅又荡荡,到处都是,无处不是。茅屋不在了,院墙不在了,莹莹地闪着,熠熠地飞着,却一点也不冷不寒。你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想继续睡前向雪的靠近。寒意立刻逼来,你睁开了眼。是清晨了。你环顾着,父母都不在屋里。你不在意,又开始看屋顶,那里会飘雪的呀。却没有。不仅没有,竟然是三处好像朦胧的灰白,密密实实地罩在那里。啥东西呢?你想不透。愈想不透就愈迫切,便一骨碌爬起来,自己穿了衣服,跑出屋子。
父亲正在扫雪。灶房里有炊烟冒出,母亲该是做早饭了。你站在父亲扫出的净土中,仰望屋顶。父亲扭过头,热乎乎的大手搓着你的脸蛋、耳朵,指着房子说:亏了雪呢,给咱屋子加了一层被啊。哦,是这样。你跳起来,要父亲抱你到屋顶,要摸摸雪被。父亲笑了,没有接住你的纠缠,又弯腰刷拉刷拉地扫起雪来,一会儿工夫,黄土在雪腾挪开的地方亮出了肌肤。你第一次伸展开了身子,在雪地里。雪被还严严实实地罩在房顶上,很怜惜的守着,像昨晚母亲的怀抱。栅栏外,父亲还在兴致不减地撩开盖在黄土身上的雪被,蜿蜒着,通向南坡的大陆。
雪总是夜晚落下,雪有着母亲的暖。
你不忘,也不改记忆。

第二帖:空雪

灯花颤了一下。
夜已深到俱寂。一卷在手,温茶润口,正是可心时辰。是什么,会让恬静的灯花有了惊喜的轻笑?便释卷,谛听。似有窸窣之声,隐隐,零落。又似旧梦绕过,若有若无。看窗,细白麻纸糊过的窗棂上,鱼白诱眼,全不是油灯暗黄的软温。
呵,是了,是了,是她来了呢。

起身,拨开门闩,轻轻拉开两扇栎木门页,清冽早已挤进来,钻入衣襟深处。身子不由得紧了一下,眼睛却有些不适应。揉揉,再细看——呀,已经满园晶莹!
毕竟夜中,辨不清袅袅斜落的白色花型。但影影绰绰,院门口几杆竹子静静肃立的样子,可以推断,只能是雪花了,那种绒绒又莹莹的玲珑。
有点犹豫。回看一下灯花中的一几一椅,一书一盏,道一声:且待我。就迈步走出柴扉。小径已经仅在感觉中,都是洁白呀。足音亮得悦耳,脚下软得虚化。不太远处,已是高坡了。高也不能远瞩,白昼时看惯的山水田垄,应该还在原处的树木村庄,隐在夜中,又白在雪里。便仰头看天。
天在天上,却真的看不见,天地合一,正在其时。合一是浑茫无边么?合一是四维莫辨么?抑或合一是囫囵无隙呢?摇摇头,还是留意能够感触的脚下。高坡上其实很阔达,可以信步左右。万籁屏息中,步子有着自在的无忌,又有点孤绝的冷幽。
还好,在所有的静止中,与雪,一起游走,拂了一身还满,可以了。
恍然念想起遥远的诗句,归人,犬吠;蓑衣,寒江;绿蚁,红炉。心中渐渐暖热。毕竟,有雪;毕竟,雪在身啊。
也作归人吧,吱吱的声响中,向灯花处。

第四帖:瑞雪

雪是姗姗来迟的——在农人眼巴巴的期待之后,在冬麦长长的张望之后。
傍晚,炊烟直直的向上旋去。从村外赶回的人缩着脖子。见面都是一句“雪来了!”。

雪真的来了。象久违娘家的闺女,让农人个个喜洋洋的。
先是一粒粒的雪糁。白如糖,细如沙,落在竹叶上,有簌簌的声响。好奇的孩子们伸了小手,在大人心疼的斥责声里,接了几粒,正欲往口中送,早化了。田中劳作的,这时都陆续赶回家园。老人眉毛长,被雪粒点缀成白色,进得院来,孙子孙女迎了,惊喜的嚷嚷“奶奶,爷爷象寿星”。奶奶正在厨房忙,抿嘴笑着,抓了干毛巾,朝老伴扔去,嘴里却恶狠狠地骂“老东西,有本事别回来啊”。
喘息稍定,再向院里天上看,雪已成了雪花。无风,雪花就慢慢悠悠的飘着、坠着。你觉得它要落到那个黑瓦盆里,却偏进入猪石槽中。孩子们又跑到院中,这次不用手,是张了红嘟嘟的小嘴,要让雪花飞进口中。雪花和孩子们游戏,落在了头发、耳朵甚至鼻子上,就是不到他们的小嘴里。孩子们却并不急,依然喜滋滋的玩着。老黄狗什么时候也绕着孩子们转。狗一跑就惹得院子里的牲畜都兴奋。于是,鸡嘎嘎、鸭呱呱、猪哼哼、羊咩咩,成了音乐会。老人却不烦,眯了双眼,把旱烟袋抽得有滋有味。
渐渐,刚才还是零落的白色变成了天地一统。树木因了雪的簇拥,胖了许多。田垄里的麦子,不甘被雪被盖得太严,奋力抖动着身子,想露出脑袋。再远处,起伏的坡岭只剩了褐色的轮廓,象一幅水墨画。
放学的读书郎走得不急。尽管知道妈妈正在心里埋怨不听大人话不带蓑衣。这可是今冬第一场雪啊。谁先呐喊一声,离了正路,跑向低洼处的水塘。马上大家都跟去。水面似乎解了冰,薄薄的,又承接了雪花,绒绒的,极像秋天妈妈新絮的棉被。有胆大的举了脚,要踩踩的样子。众人就屏了呼吸,看他是否真踩。那位却忽然转了身,大笑着向村庄跑去。众人愣了一下,也大笑着回家去了。

晚饭是就着雪的话题吃完的。
农人的冬夜从饭后开始。孩子、老人先睡,最后是喂罢牲口的父母。却都睡不着。老人比较着往年,觉得雪来得晚,下得小,甚至干脆就是一场雾。孩子们估算着明天和谁一起堆雪人堆雪老虎。父母倒很宽慰,今年的麦子有指望了。俗话说的,“雪盖三双被,头枕馍馍睡”啊!
孩子们还是起晚了。是爷爷拢干柴火的烟把他们熏醒的。一边穿着奶奶在火上烤过的棉袄,一边就撒娇,说奶奶叫得太晚了,隔壁的伙伴恐怕早就把雪人堆好了。衣服穿好,鞋子踢鞡着,人已跑出门外。

呵,真是大雪啊!
爷爷早早扫好的道偏不走,直往道边的雪里踩。雪太深,一脚下去,人矮了一大截,脚不见了。再踩,才注意到脚下去时,雪竟然会吱吱叫,雪还怕疼?不会。大概是不服气吧?好,教你不服气、教你不服气!脚踩得更用力了。身上热了,才想起堆雪人的事。一溜烟跑向邻家。
男人的早饭还是捧了海碗,走到村中麦场上吃的。天太冷,两手舍不得离开热碗。就用嘴绕着碗边喝。好在都是稠玉米粥,筷子作用不大。话题还是雪。大部分是昨晚在家里床上和老婆谈过的。有时候扯得远些,无非过年唱戏什么的。大家心里有数,都是这场雪添的底气。
麦场四周,静静的是孩子们堆的雪人儿;慌慌的是各家的狗。雪人不全是人,有老虎、狗、猪、羊和乌龟。都不太象,也都太胖。忙着抢地上偶尔扔下的红薯皮的狗们,就在雪人中周旋。
一海碗玉米粥下肚,男人们不急着回家添第二碗。身边这些活的和不会动的牲畜让他们心里很踏实。
雪来了,来年好收成呢。

第五帖:问雪

差不多,一个国家都在炒这场雪。
这场,比想象大比预感多比期待浓的碎琼乱玉。
压抑了
干渴了
粗糙了
那么久的无名冲动
一下子,在漫天皆白中,燃起此起彼伏的蓝光……

此刻。从京华回到中原的子夜,整个城市正慢慢睡入一次不敢当真的洁梦。
手机上电视上火车上,老人和孩子,远行客和思归人:
含着雪,在骤然鼓荡的真诚和节节拔高的虚火中,一路走来。
一场久久未遇的大雪;
一次互不伤害的集结;
一个共谋纯净的共和国。

夜已深。行走在中原腹地,街灯迷离,市井懒慵。
弯下腰,我伸出十指,轻轻触摸这诱人的无瑕之美……
没想到,逼近之后,只有斑斑污迹的颓败,和暗暗融化的溃退。
这城市,这河山,这大地,这藏污纳垢已久的浑厚之躯—— 在一件可以扮演玉润冰清之荣的盛装前,竟然
因惊慌而悸动;
因陌生而迟疑;
因习惯而拒绝;
因绝望而反击——

时间停滞。长夜正和大雪,缄默,对峙!
我抬头四顾,在雪上问雪:明天、后天、以及看得见的日子。
雪啊:预兆之后
关于雾霾,关于元凶,关于埋葬尘垢和产出干净……
你还有哪些欲言又止,等待恭领,恰如偈颂?

重阳祭

文/麦浪

一年一秋,又是重阳!

在这个天高地远的季节,我总爱站在山野那一片浅浅的高丘上,迎着微风,眺望西方,因为,在那落日的余晖里,总会看到一个并不遥远的背影--我的爹娘!

多少个苦难的岁月里,我们从母亲的怀中,爬到父亲的背上,又在挣脱呵护的蹒跚中,学会了行走,学会了跳跃,开始了奔跑,一晃六十载,唯唯忽略了重阳!

日月轮回,而今,多少个奔跑中又渐渐回归蹒跚的你我,归于重阳。天地的厚重,母亲的胸怀,父亲的肩膀,真正让我们懂得了什么是爹,什么是娘!父母的伟大,不在于得,而在于舍,更多的是造就了大爱的繁衍,让普世恩惠源远流长。 我站在山野里,品味人生,无处报恩的缺憾,都化作了夕阳中的重阳……!

一首《重阳祭》,送给天下的爹娘……!

重 阳 祭

爹是上山的拐杖
娘是回家的灯
日暮苍山苦旅远
回望故里窗前明

爹是磨难的脊梁
娘是寒冬的胸
天崩地裂山依在
北风瑟瑟草青青

爹是秋天的云彩
娘是春天里的风
孑然离家八百里
孤雁云端叫声声

爹娘天地我是虹
七彩尽出风雨中
风雨散尽虹为霞
日照重阳叶叶情

云上的日子

文/天津中华民工

谁也不能阻止这样的辽阔。阳光柔软
云朵像母亲的棉花柔软,悬浮着有些吃力
此时母亲的目光坚毅,有金属的质地和光泽
秋风舒缓棉桃次第炸开。云上的母亲
被风吹断的白发露出内心的草色

母亲把拾棉的日子,过成想象中的白
比棉花白比云彩白,像儿时露天电影的幕布
挂在我不用踮脚就能看到的天际。她不是演员
也不曾看我一眼。她把头埋在棉花的白里
像一颗漂浮的棉桃

她向前走一步,秋天就开阔一些
云彩就短一截。已经迂回到她身后的柴米油盐
和三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演电影似的
在云上滑行。现在我只是看客
提心吊胆的观众

母爱

文/聂鑫

我的诗歌居然还能想到母亲
还能写到母亲,我就是一个没有忘记过去的人
我就是在蔚蓝的天空,欣赏到了一颗星星
母亲,这样轻轻地呼唤一声
它代表了普天下所有人的感动

世间所有的爱都可以效仿,唯有母爱不可替代
世间所有的爱都可以指向分离,唯有母爱指向团聚
无论我们距离母爱怎么遥远
只要她说:孩子,回来吧,我想你了
思念这根弦就会启动,就会盼着早一点回家

送父辞

文/刘傲夫

早市
父亲将几个鸡蛋
拾起又放下
临走,摊主无声地
将鸡蛋塞进了母亲的提袋
母亲后来说,那几个鸡蛋蛋壳
是被父亲弄破了的

父亲趁小齐去洗手间
进入主卧
要抱刚出生的孙女青苓
小齐听到立马回来
请求父亲放下
父亲有点惶恐,又有点不舍

阅兵过后,北京城
下起了连续的大雨
父母卧室的天花板
隐隐渗出水印
父亲将吃完的药盒摊在床上
就着灯,将药名一一记在
随身带的笔记本上

电水壶里的水开了
水溅得一地
母亲埋怨父亲屡教不改
将水又灌得过满

雨终于停止
我拿到了车站开的接送卡
将老父送上了车厢
列车将装有父亲准备过冬的
厚底皮鞋和棉衣
7月从南方的源湖村运来
现在又将运送回去

父亲挥手示意叫我回去
我仍站在原地
父亲就一直看向我
我将头扭向别处
汽笛响起,火车开始出发
但我没立刻就感到
如释重负

兄弟,咱们回家

文/张琼

你的拐杖上沾满故乡的泥土

你的双眼还带着昨日的沧桑

你斑白的发丝在轻轻颤抖

只为等待那归来的生死兄弟

六十余年了

母亲早已去了另一个地方

临终前的叮咛又一次次浮现

攥着那只干枯的双手

你晶莹的泪水跪倒在母亲的床前

娘,幺儿回来了

娘,俺的兄弟回来了

娘,咱的战友回来了

老三,他没给咱老祖宗丢脸

墓碑前

你轻声哭泣着

静悄悄地,生怕惊扰了安睡中的老母亲

你紧紧护着手中的木盒子

喃喃道:兄弟,咱们回家

母亲,只为敬畏

文/虎翼

黄河母亲
虎翼

黄河,我的母亲
中华民族的根

母亲啊!母亲!
您那雪山之巅的威严
奔腾到海的意志
教育着您的炎黄子孙
客服生存的困苦
挑战天然的屏障
冲向成功!
母亲蔼-

您那九曲十八弯的柔肠
黄土高原的乳汁
哺育着您的华夏儿女
挣脱原始的束缚
冲破封建的迷惘
迈向文明!
母亲蔼-

您那壶口瀑布的雄壮
华北平原的麦香
养育着您的中华儿郎
穿过宇宙的洪荒
踏平历史的阻挡
奔向前方!
母亲蔼-

您那滚烫的血液
不屈的脊梁
铸就了中华民族
永垂不朽的魂灵

游中山詹园不成

文/江南少俊

冷落詹园湿雨凉,

新荫掩映旧城墙。

老来不惧凄寒静,

孝顺光辉暖北堂。

注:按《中华新韵》,北堂:母亲的居室,也指母亲。中山詹园是黄远新先生为母亲建造的一处淡雅精致、颐养天年的静心居所, 为了彰显严爱、永志孝心,园主以父名命桥名,以母姓冠詹园。

十月的风

文/开往春天的赵小画

十月的风是飘泊人手中的马鞭
村庄由青跑成红
一粒朱砂跌落
蛐蛐进进出出
想用它治疗失眠

十月,太阳渐行渐远
风带着风追赶
母亲用炊烟送风一程
梦里薰疼了眼泪
风没能带走
嘀嗒在檐下晾晒

夜里的灯光比太阳温暖
一些旧时光起落
十月的风从窗格子里
平面切入身体
在这个夜晚除了灯光
没有人见证它的破碎
包括村庄
包括母亲

十月的风追随太阳而来
殉葬是终极命运
在案头它留下所有诗稿
等待一个女人除了母亲之外
第一朵雪落下
十月的风倒在雪花上
村庄开始洁白
母亲的发开始洁白
只是那个女人
一直未曾出现

秋天的花园

文/谢新政

枫叶红了,一面山坡的红田埂边的乌桕树,把一弯山谷打扮成彩色的河流
母亲忙进忙出,一头小猪跟在她的身后屁颠屁颠池塘里的鸭子,一到黄昏嘎嘎的叫,吵醒了满天的星星
夜静了下来,秋虫鸣叫桂花飘香,月影婆娑灯光下,母亲做着针线活她要为秋风打几个补丁

乡愁是母亲

文/林雨荷


炊烟袅袅升起,小院
弥漫着温情。你听
树上小鸟开始唠嗑
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你看
菜园里母亲提着篮子
开始采撷“宝贝“柿子青椒
云豆茄子五颜六色光彩照人

母亲爱花如家
前庭后院,各种花卉
竟向开放。牡丹花勺药花
鸡冠花……花香里洋溢着
一家人的快乐
……

传统春节,是最幸福的日子
从小年开始,母亲忙碌的身影
是节日里一道风景线
磨豆腐蒸粘馍扫尘土扎花灯
三十晚上,火盆上炖的酸菜肉
让你馋得流口水

乡愁是母亲,有了母亲
才有好日子的味道
那山那水那人,总在
记忆深处滚烫,想躲都躲不掉

菜园

文/周澍

一年四季
俺家的菜园,从未
——放荒
好比母亲的心事
来回打转,从未放假
每一株新生命的演出,皆是
母亲流出的汗与付出的血
三块菜园的一次次翻新
如同母亲往自己的晚年注入能量
热情、辛勤与健康,同在

远在他乡,完成学业
回到那个最初的草窝
第一时间,还能不能嗅到
母亲身上泥土的腥味
还能不能找到母亲在菜园种下的
希望与足金
——是教给俺开启未来的钥匙
俺会紧握这把钥匙
一边打开自己的甜蜜爱情
一边打开母亲的幸福晚年

母爱之心

文/刘嘉瑞

大地,是母亲,所以,土,永远怀抱着根。

自从您做了母亲,我成了您的孩儿,您就容不得半点忧虑、分心。孩儿却又不能让您省事、省心,喂养、抚育、操劳,煎熬您所有心血、汗水,湿润我一点点长大……您一天天微笑地抱着我、看着我……您的努力,您的付出,是我成长的摇篮;更是您梦的的期盼,生命的热恋……

满腹的话语,您像日月轮回,对孩儿左一遍右一遍千百次的嘱咐、叮咛;出门,进门,母亲您每一次次的带领都显得格外亲近。风雨路上,求学上进,您一次次的学校接送,隔窗眺望,是您为孩儿人生留下一行行数不清的足印,熟悉健稳、渐老的脚步,在孩儿的脑海里刻印着母亲大人的形象,越发越高大地放映起来……

所有的苦处、劳累,是母亲您弯曲的背影。鸟儿一声声的鸣叫,是在为您倾诉、鸣不平:单亲母亲的胸怀是多么广大无边,不留存自私自利分毫杂念。您成就的使命、义务,却是要你一个人来承担,那就因为是您的孩儿,您的希望,顶天立地,大拇指表白要不愧为您的养育是男子汉!

这一天,也许不会等待太久,孩儿的出息,终能让微笑挂在了母亲的嘴边,不管日后天气怎么变幻,还是风云突起,您的孩儿都不会垮下去了,因为您给了我胜败主权在握,让信念与意志已占领了制高点,此时,所有传递的心音,母亲您就自傲、骄傲吧!黎明的前夜,黎明的太阳升起,都是开始为母亲四下奔波忙碌鲜活的话题……

之后,空闲的一天,您会突然想起,也是因疲惫、乏力来袭,您可曾考虑过自己:您单身生活的价值和意义,都是为了孩儿,而亵渎了您的青春、美丽与幸福!内心抑制不住,不能一再掩饰的空虚、孤独、失落……额上的皱纹、白发,让您一再警醒自己:雨后彩虹虽然美丽,这美丽过后,自己多么像一只飘零的落叶……季节非要等到晚秋吗?为何待春时节不去积极的迎候?感叹呀,孩儿,母亲多虑的心思:浓了亲情,却更多的是淡淡了一缕乡忧还是乡愁……

母亲的背影

文/诗无斜

世界上——
母亲和母亲的背影一样
在街头一角
总能瞥见这样的背影
这时我就想起了自己母亲

我的母亲矮小
身架有点驼背
她走路时的身体形状
和街头老人弯腰时
捡垃圾的弧度一样

在这个时候
在这个地方
我更加怀念和感恩母亲
这位检拾垃圾的母亲
像我的母亲一样
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惧世俗的蔑视
为儿孙积攒生活

二月雪

文/何红雨

二月,落了一场雪。
这雪,是轻灵的,带着思念以及雪中人儿的或许落寞情怀,飘飞而来。
听一首歌曲。
——《雪落下的声音》。
歌者谭维维,熟悉也陌生的新人,或者,她于我而言,确是新人。然而,却同样会为她的声音所打动。
在二月落雪之时,聆听这首歌曲,真是最好。
窗外的雪,慢慢飘飞,而歌声中的忧郁和感伤也会在这时将听者感染。
彼时,恰好临近元宵节。
很快,就又有了团聚之后的离分。
谁的心中,不会藏有无奈的感伤?
谁又情愿,情愿这样着离分?
夜晚的城市,红红的灯笼依旧被点亮,可春日的夜晚,却并不那么温暖美好。
那些疾走的行人,他们快步行走的模样,总会现出几许无奈的忧伤。
飞雪飘落,是在二月。
也是在元宵节的前夕。
这场飞扬的白雪,像是一场告别。
车站上,看到告别的情侣。
他们彼此依依不舍的模样,会令每个看见的人都为此动容。
上个飘雪的日子,还牵着手儿,欢喜着漫步。
可而今,却不得不面对一场离分。
这样的一场离分,会有多久?
巷口,看到一位母亲,流着眼泪送别儿子。
儿子走了,已然走出老远老远。
但是母亲,那位白了头发的母亲,却仍旧不肯回家。
团圆的日子,总是稀少。
离分的时候,总是太多。
雪落了,在二月。
期望不久之后,春花盛开,不再谢落。
爱是一场浩劫
毁灭了我最初的世界
破碎的满城玫瑰
别人笑的多甜美
提醒我伤悲
而去年我们也牵手一对
二月的雪下整夜
伤心也不说
我一个人的冬天
情歌唱的多狼狈
二月的雪在窗前
模糊了视线
眼泪落下的瞬间
我很想念你却没有了语言
……
二月雪,下整夜。
这是一个人的冬天。
模糊了视线。
眼泪落下的瞬间
我很想念你却没有了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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