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亲情的美文摘抄

2023年03月12日优秀文章

关于亲情的美文摘抄(必读8篇)

我的父亲

文/僧人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姑且有一个人可以称作为高大的话,那么我想,这个人,就是为父亲。

爸爸在我的印象中不善言表,不会罗里罗嗦,但所有的事他都了然于心,做得分毫不差。他操着一口很不正统的山东口音,说起话来脸有些闷红,像过了冬被蒸熟的沙地地瓜。他喜欢喝点烧酒,且度数越高他喝的越起劲,每次喝完酒都还可以什么事都不耽误,而且坚持回家。爸爸是从贫困年代过来的人,那一代人都节俭,且对遥远的未来有种恐惧感和紧张感,一辈子规规矩矩,扎根在土地,那里有他一辈子的情感。

爸爸提倡我抽烟,鼓励我喝酒,他说一个老爷们这点事不会以后在社会上怎么混。于是我开始喝点度数高的白酒,直到今年回家,爸爸喝酒再也喝不过我。我也学会了抽烟,爸爸只抽旱烟,自己家种的那种,他说买的烟抽着没有劲,我也偶尔试着抽几口旱烟,可每次都呛得直咳,爸爸说我还差的很远。他给我讲小时候他给别人放牛,没有烟抽,在山上随便找点干枯的树叶卷起来一样抽,而且抽的津津有味。这就是我的爸爸!

爸爸从不干预我要做的事,只要我能说出正当理由,他都会由着我。记得初中毕业那会,我非要出去打工,妈妈死活不让,非得让我守在家里,爸爸到很支持我,而且成功说服了妈妈。我背着行李出去打工,可干了一个星期,我就给家里打电话说受不了了,太累了要回家。妈妈当然愿意,爸爸什么也没说。回到家里晚饭我和爸爸喝了点酒,爸爸开始告诉我,如果你自己不出去经历,你永远也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而你有多大能耐。这就是我的爸爸!

爸爸有时候挺懦弱的。在我的记忆中他没有和谁吵过架、闹红过脸,即使蛮不讲理、一喝酒就到处撒酒疯的爷爷。说到爷爷,其实他不是我爸爸的亲生父亲,在爸爸六七岁左右,奶奶领着爸爸改嫁到现在的爷爷家。爷爷一生脾气火爆,一句话不对就开口骂人,再甚者看到什么就抓什么打。据我妈妈回忆,即使在爸爸结婚以后,爷爷也经常打骂爸爸和奶奶(但爷爷对我特别好)。在我出生那一年也就是1988年,奶奶去世,留下爷爷一人让爸爸赡养。爷爷虽然年事已高,但脾气有增不减。每次喝完酒就故意和爸爸过不去,每次爸爸都一声不吱,骂的实在难听她就出去走走,躲着爷爷。有一次我实在看不过,就对爷爷大吼着说:"你不是我亲爷爷!",爸爸听见了狠狠的抽了我一个大嘴巴,打的我耳朵里像走了电流,半天听不见声音。爷爷有一次喝完酒和邻居吵了起来,非要拿刀去砍人家,爸爸死死拉着爷爷,谁知爷爷拿起啤酒瓶就朝爸爸的头打去,妈妈见事不妙挡在爸爸前面,一啤酒瓶打在妈妈额头上,顿时血流不止。我当时都吓晕了,爸爸赶紧把妈妈送去包扎,爷爷也不闹了,回来之后,爸爸在那默默的收拾着残局。这就是我的爸爸!

爸爸是一个善良的人,全村人都知道他是孝子,他不但对赡养爷爷毫无怨言,还收养了爷爷的哥哥,也就是我大爷爷。我大爷爷一辈子没结婚,没儿没女,老了没人管,他的亲外甥什么的都不要他。可爸爸把他接来,说起来我爷爷和他哥哥关系奇差,每天都会因为小事争吵不休,就是因为爸爸收养他和我爸爸闹了好几次矛盾,非得要把他赶走,但爸爸还是把他养到送终。下葬那天办的异常风火,爸爸说人来一辈子不容易,临走的也要风风光光。这就是我的爸爸!

爸爸也是一个对自己特别狠的人。爸爸身上受过很多伤,放牛脚被树扎子扎穿,包都不包扎一下继续放牛。在山上伐木被树砸在树下,起来还生龙活虎。在树尖上摘松树沓从树上不小心掉下来,起来扑扑泥土又重新上树。为救一个忘年之交的孩子硬生生拖着牛车走了20多米,手被绳子勒出血,大腿被车轮碾过。但他每次都能挺过来。平时生点小病什么的从不吃药,一块生姜,一碗烧酒,然后睡一觉,第二天又精神满满。他就像一头坚韧的老黄牛,怎么打击都能健壮如初。这就是我的爸爸!

爸爸还是一个手很巧、聪明的人。虽然他的手坚硬无比,大骨节硬生生的突出来,手指粗壮的像门前柳树的树根。但这样的手却会编筐、编笼子,还会穿盖连。每年冬天闲暇的时候总有很多人来求爸爸帮忙。在我6的那年,爸爸还发明了一个用来播种的鞋子,给种地带来不少方便,后来全村人都来我家跟爸爸学习。这就是我的爸爸!

在那片黑土地上,他勤勤恳恳的耕耘了一辈子,他的皮肤被烤成了黝黑色。我有一次看见电视里有个非洲人就问爸爸,为什么你的皮肤像黑人一样黑,而我的却这么白呢?他开玩笑的说,因为你不是我亲生的呗!每当这个时候,妈妈总要数落爸爸几句,他憨笑。我就也撒娇似的说,爸爸,妈妈数落你,咱跟她离婚,再找个漂亮的!妈妈饶有兴致的说,要不是因为你,你以为我不跟他离呀!要是我们真离婚了,你跟谁?我想了想说,反正不跟你就是了。爸爸又傻笑……这就是我的爸爸!

如果这世界上有一个词叫做高大的话,那这个词形容的一定是:我!的!爸爸!!

前天给家里打电话,不知道怎么最近特别想家,也许人总有一个时候会这样。妈妈吞吞吐吐的跟我说,爸爸生病了。听到这个消息,仿佛一颗巨大的陨石砸在我的头顶,把我一下砸进十八层地狱。不可能的,爸爸一向那么健壮的。我急忙问妈妈是怎么回事。妈妈反倒说没有什么大事。我知道一定是爸爸在一旁训斥妈妈了,我都能猜到爸爸说的话,他一定一边叹气一边说:"让你别说,让你别说,你非得说,死老娘们怎么藏不住话!唉!"我一再追问下,妈妈告诉我说爸爸脊椎供血不足,总晕。我决议要回家。这时我听见爸爸大声喊着:"别听***瞎说,我没什么事,你不用回来!"爸爸的声音老了,老的即使那么大声我也觉得是在强撑,他越故作没事,我的心就会越疼!

我急忙打电话问舅舅,因为那天爸爸去医院的时候是舅舅陪他去的,舅舅是决计不会骗我的。谁知紧张之余我拨错了号码,又打回到家里,这次爸爸跟我说:"你不用回来,听见没有,我真没什么事!这才走几天啊,别听***瞎说!"我满口答应,急忙挂断了电话。后来舅舅告诉我,爸爸确实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劳累过度,血压偏低,我也算放心了。

突然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在爸爸生病的时候,我正在玩着三国杀,玩的很尽兴,一边喝着水,一边吸着烟。呵!如果不是我偶然的得知,可能他们一直都不会告诉我。可能等爸爸好了以后,还跟没事人一样,而这一切,我再也无从知晓。可能我还一辈子都以为爸爸健壮如牛呢?只是,爸爸真的老了!

突然在一瞬间会觉得,这世界什么都不重要,真的!什么都不值得去流泪。但唯有血浓于水的亲情,唯有那个永远不需要你关心的家,一旦触及,便会泪流满面!

我的爸爸呀!儿子真的不是好儿子,希望你快点好起来,我们不是说好年后一起去哥哥那里,看看你儿媳妇,看看我嫂子么?说好的,不准变!

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哥哥,要不要把爸爸生病的事告诉他,想想还是算了,他忙!在一个,我想爸爸也是这个意思!

希望天下所有父母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子欲孝而亲不待

文/邵蘅宁

昨夜我又梦见到父亲了,我正在单位开会,他突然就出现在会议室门外,一脸憔悴凄凉……父亲去世已经两个月了,一象想起他临终前大颗滚落的眼泪,我就像掉进了逃不出的心罚。

那天晚上养老院电话说父亲病重时,我正在参加同学聚会。当时,气氛很热烈,我喝了不少酒,微醺中,我和同学说:"我父亲没事,我接到这样电话不是一次两次了。"当我带着酒气赶到医院时,父亲已进入昏迷状态,养老院的人说父亲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在等我。看见我,父亲虚弱地张张嘴,但纵有千言万语,已说不出一个子来,大颗大颗泪珠从他的眼角滚落,之后,他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我那种锥心的痛和自责,无人能够理解。

五年前,父亲因病生活不能自理。母亲已经去世了,招呼父亲就成了我沉重的负担,可能是因为有病吧,父亲的脾气变得很古怪。进养老院的前三年,我先后给父亲找过八个保姆。有时我晚上下班到家,正要给孩子做饭,保姆就来电话了,说父亲又发火了,不肯吃饭。我要是有一天不去看父亲,他就和保姆闹腾,他说,还是丫头做的饭好吃。还是丫头贴心。

先生在北京工作,我的工作压力也很大。我每天晚上安顿完父亲,回到家孩子已经睡了,日复一日,一年下来,我累得半死,人瘦了好多。我的小家庭进入无序状态,先生也开始抱怨。

2006年底,我心中的烦累达到了顶点,我就和国外的大哥商量,推说我身体不好,想把父亲送进养老院。大哥同意了,事实上,因为不能在父亲身边尽孝,大哥一直对我满怀愧疚。那天他打电话劝父亲去养老院时,父亲一直沉默。后来大哥说,妹妹身体不好,时间长了会把妹妹累垮的;再说,也会影响她的家庭和睦。父亲哭了,他说:我糊涂呀,我拖累丫头了。

就这样,因为我们经济条件尚好,也为了花钱买心安,弥补感情上的"欠债",我给父亲选择了一家很好的养老院。

同一个房间的大爷对父亲说:"完了,这辈子完了,孩子不要咱们了。"

父亲是个要面子的人,当然也是怕我难过,他说:"没什么,老哥,既然孩子们小的时候要送到幼儿园,为什么咱们年纪大了就不能送到养老院呢?孩子们也不易,让咱们住到这么好的养老院就是孝顺呢。"

我想起当年父亲送我上幼儿园的情形,第一次去我特别不适应,父亲便一直把我抱在怀里,直到进了教室,他初赛依依不舍把我教给老师。初去的那几天,我总是哭闹,父亲每次都要站在幼儿园的栅栏门外头,看我玩一会儿才离开。

那天,初到养老院,曾经在家里顶天立地的父亲,像个无助无奈的孩子。想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从身后抱住父亲,泪如泉涌……父亲忍住泪,拍拍我的头对同屋的大爷说:"丫头舍不得我来,是我自己非要来的。"

把父亲送进养老院的两个月后,我竞聘当上了一个部门的主管,总得加班。先生在北京工作根本顾不了家事,孩子的学习成绩不理想……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照顾父亲。坦白地说,很多时候我去养老院看父亲都是敷衍了事,怕别人说我把老人扔进养老院不管了。

如今,失去父亲的痛和内心的拷问,沉得就像一座大山在我的心头。有时在路上看到养老院的牌子,我也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同学聚会那天我穿的那身衣服,被我压在了柜底。聚会的头一天,原本是我和父亲约好去看他的日子。但是因为聚会,因为会见到那个我曾经心仪后来错过的男人,我在大街上流连,买了一天的衣服。转天上午,我本来还可以去看父亲的,我却打电话给父亲说单位有急事要加班,事实上,我在美容院里做了一上午的皮肤护理。我不知道那就是和父亲的最后一次说话。几个小时后,我失去了父亲。

现在我想孝敬父亲,却再也没有机会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

父亲

文/清荷

我的日志里从没提到过父亲,也许以后也仅此一篇。并不是因为父亲普通,无事可谈,而是我一直觉得父亲在我心目中的朴实和伟大,我一直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述说他,在我心目中父爱它是无言的,是严肃的,在当时往往无法细诉,然而,它让你在过后的日子里越体会越有味道,永生永世忘不了,父亲真实的像大地,像空气,我生怕自己的笔不能好好的描述他,让父亲的色彩失了真性。)

父亲是位地地道道的农民, 出生在五十年代初期,现在六十出头了,头发已经花白,以前的高大和壮朔已经随着年龄和生活的磨砺慢慢消失,背似乎没那么挺了,但精神依然矍铄!

父亲不善言语,记得小时候就整日忙忙碌碌,放学回家老是看不到他的身影,他不是在田间劳作,就是在帮别人做家具盖房子。因为父亲是位木匠,在我们那个村甚至整个镇都小有名气。七八十年代所嫁的姑娘嫁妆大都出自父亲的手。家家户户盖房子也少不了他,听阿婆讲父亲十五岁就开始学习木匠,手艺精得出奇!左右邻居都很敬重他,特别是:每家新房落成撒糖的事都要交给他,因为父亲是大师傅,这也成了我们那里的风俗习惯,小时候的我特别自豪这样的美事能留给父亲做,因为这时我总能得到父亲带回来的糖果,糖果被分成两份,一份给我,一份给哥哥。他和母亲却舍不得吃上一粒。那个年代,糖果在我的童年里是最奢侈的零食!一颗糖也总要咬成两半,一半放在嘴里,一半再用糖纸包着,等到父亲不经意的时候就偷偷塞到他的嘴里。我的举动会让父亲为之一震,等他明白过来,糖的甜蜜已经开始融化在他的嘴里。随即父亲会开心的笑起来。那样的日子甜的就像融化在嘴里的的糖!

父亲的慈爱就是在这样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陪着我长大,我崇拜父亲,在我心目中,父亲无所不能,家里雨伞坏了,盆破了,灯泡不亮了…经父亲的手一倒腾,又奇迹般的 好了。所以我家的东西总是寿命长,用的时间也久,父亲就是这样节俭,不到万不得已从来不去买新的。但是对子女却从不吝啬,自己省吃简用也让我们兄妹吃饱穿暖。这样的品质一直伴随他从那个艰苦的年月到今天富足的生活。如今,我和哥已经成人,都已为人父母,日子过得也算殷实。我们都巴不得父亲能歇下来享天伦之乐,可是,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勤劳一样俭朴,我买给他的衣服总也不舍得穿,买的吃的也总是留给孙子,改不了爱劳动爱忙碌的习惯,屋前屋后的园地被他和母亲打理的井井有条,每次叫他歇歇,他嘴上应得好好的,可是做起事来总是忘了时间,有时连吃饭也顾不上。父亲有高血压的毛病,我和哥一直担心他摔跤,让他不要再去给别人盖房架梁,他总是说自己还硬朗,能给别人带来帮助的事还是要做,真拗不过他!

父亲是个实在人,他对子女的的爱,没有华丽的词语,也没有亲昵的做作。父亲对我们的爱,是沉沉甸甸的,不会直接表达,有时倒觉得是在惩罚。可父爱在我心中:印得最深,.那是一座高高的山,做儿女的永远--在山的庇护下成长!

母爱

文/张海民

父母终于离婚了,我执意要跟父亲过,不为别的,就是要报复他。

很快,父亲为我找了个继母,果然是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那女人百般讨好我,我偏不领情,从来都没喊她一声妈。放学回家白眼一翻,根本无视她脸上凝固的微笑,在一旁的父亲只是无声的叹息……

我把这一切告诉了在街上卖水果的妈妈,她直摇头:"……傻孩子,要尊重你爸爸的选择,你怎么能这样呢?要不,你跟妈一起过吧?"

"妈——你就吃了软的亏!"

"你再不听话,以后就别来……"

想不到那次,竟然是我们母女见的最后一面,可怜的妈妈,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当时我哭昏过好几次。从那以后,我更记恨那个扫帚星的女人,常和她吵、闹,忍无可忍时,父亲也说我几句,而最终往往以那女人咬着被角哭泣结束。

后来,他们有了自己的儿子,才疏远了我。可他们的儿子不争气,先天软骨,两三岁了,还和婴儿一样,浑身软瘫站不起来,发病时,全身抽搐、高烧不断,挺吓人的,花了好多钱也没治好。我每天幸灾乐祸地哼着歌,也没人说我。

那年考上大学,我告慰了长眠在青山绿水间的妈妈,却为一次性交两万元的学杂费犯愁。整整两万元,对于我们这个捉襟见肘的家庭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心情沉重地到父亲房间去时,屋里充满了呛人的烟味,父亲仍然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那女人哽咽着说:"……孩子也是你的,你拿主意吧……"

桌上放着一张医院的催款单,天哪,也是两万元!我不敢看父亲本来就愁云惨雾的脸,将学校的通知单和那张要命的催款单,放在一起就退了出来。那是一个多么漫长的夜晚呀!父亲房间的灯一直亮着,不时传来他的叹息和那女人的抽泣……

"冰儿,你自己去报名吧,我们还要去医院办手续。"开学那天,苍老了许多的父亲,一阵揪心的咳嗽后说完扭头就走了,望着父亲微驼的背影,我狠狠一跺脚"自己去就自己去",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

不久,他们的儿子死了。原来,父亲和继母放弃了为儿子继续治疗的机会,都是为了让我上学!我的心灵为之一震。学校举办《母爱》的征文大赛,来自心灵深处的悔悟,让我的思绪一泻千里,也写了一篇。那篇文章,竟获得大赛一等奖,我立即把它寄回家。

父亲回了长长一封信,他说我不是他亲生女儿,是妈和一个外地人生的。他们是在街上摆地摊认识的,妈妈有了身孕,那人却从人间蒸发了。从小和妈妈定过娃娃亲的父亲,不忍心妈妈整天寻死觅活,承受各方面的压力和妈妈结了婚。妈妈也早知道父亲心里只有继母,等我长到两岁后,她就一直要求离婚,父亲怕我们母女受委屈,死活不答应,这事一拖就是十来年,继母也等了十来年……

母亲节那天我请假回家,见了继母,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扑进她怀里,哽咽着叫了声:"妈……"

向父亲借钱

文/李梅

去年买了一套房,精装,合同要求今年6月份要交齐6万多元装修费。准备去交款时,才知老公将钱都投进了股票,套在里面一时半会无法脱身。眼看还款日期将至,我气急攻心,夜不能寐。像以往遇到困难时一样,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父亲。

打电话时,父亲的声音很轻很弱,一问才知他胃病又犯了,早饭没吃,疼痛让他气虚,我仿佛看到父亲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样子。心疼地叮嘱他去看医生,要按时吃药,他一一答应。叙了十多分钟,还是吞吞吐吐地将借钱的事说了出来。父亲立刻说:"我昨天刚卖了粮食,有一万块钱现金,其他的钱都在银行里,你啥时候用?我现在就去给你取。"此时的他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胃部的疼痛。我忙说下午开车去接,他现在这样哪能骑车去?

下午出发给父亲打电话时,他说已经在路上了,理由是我那么忙,还得朝家里拐接送他,耽误时间,他骑车很快。他一直都是如此,这一生考虑最多的是孩子,对于自己的苦痛总是忽略不计。

天阴沉沉的,风也不小。还没下车,就远远看见父亲站在银行门口,瘦削的身子让衣服显得很肥大。我压住心里翻上来的酸楚,喊了一声:"爸,等好久了吧?"看见我,他笑着说:"你们挺快的呀,我也刚到。"我们从阜城归来要一个小时,他从家骑车也就十多分钟,我们几乎是同时出发。爸,你是不是觉得我还像小时候那样算术不好?

父亲存的钱是定期,银行职员说,还有一个月就到期了,现在取有点可惜。"不可惜,孩子办事要紧。"厚厚的一沓钱拿在手里,像砖头一样沉重,又像烙铁一样烫手。我努力压住涌到眼底的泪:"爸,等股票卖了立刻还你。"

"我又用不着,你只管用,不够再和我说。"他满脸笑意,声音爽朗,完全不像我早上给他打电话时有气无力的样子。问他的病情,他说已经好了,就疼那一会,老毛病没啥事,可他那肉眼可见的消瘦速度告诉我,他的身体并不像他轻描淡写的那样。

我天天忙得像陀螺,竟抽不出时间带他去检查身体。工作、孩子、家务,每一样都被我放在了前面,只有父母排在了后面,因为我一直以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怠慢了他们,我才不会付出代价。只是没想到人到中年,做我坚强后盾的,帮我渡过难关的依然是父母。

因为急着要交款,待了一会,我就离开了。看着父亲的身影在视线里越变越小,愧疚像一把刀,在我心里使劲地搅。那一包钱也变成一块烧红的烙铁,沉甸甸地压在我的腿上,烫在我的心头。

面粉父亲

文/邓知

"是你创造了这个家,然后又创造了我,是你拉着我的手,从昨天走到现在,啊!我亲爱的爸爸……"抑扬顿挫的歌声将我的思绪带回那贫瘠的山沟,在晶莹的泪光中,父亲的沧桑与和蔼又一次浮现在我眼前,在丝丝的失落中感到了缕缕的温暖。

听父亲讲,我小时候特别犟,稍不顺心便大闹不止、牢骚不断,父亲为此操透了心,我也没有少挨揍,有时父亲的眼里竟会闪出晶莹的泪光,那种无奈和伤心的眼神,至今想起来觉得格外沉重,也真难为了父亲,那时家里穷,两个姐姐年龄还小,帮不了什么大忙,父亲经常是拖着疲惫的身躯,结束了一天的劳动后又加夜班帮别人加工面粉,挣回一点小钱解决家中油盐酱醋、茶叶盐巴和一家人其他方面的开支。

加工面粉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二十平方米的一个小房间里,电动机和磨粉机同时起动的怪叫声震耳欲聋、满屋乱飞的灰尘和面粉沫刹那间将你变成一个活脱脱的面人。所以,父亲头发和衣服上天天都有一层厚厚的面粉沫,孩子们都管他叫"面粉爷爷"或"面粉叔叔".

七岁那年,父亲满含期待地把我送进学校,家庭开支加大了,父亲丢掉了伴随他二十来年的烟袋,这时,我也渐渐有些懂事了,放学回家后有时也做一些家务,父亲总不让我做太多的活,"看书去吧,多识几个字,给爸争口气"这是父亲常在我耳边叮嘱的一句话,回味着父亲饱含期望的眼神,在我尚未成熟的意识深处,已真切地感受到,我已经成长成了父亲眼中的一个星座,已是他手中最炽热、最跳跃的那粒阳光,当我第一次捧着"三好学生"奖状兴冲冲的跑进家门,把喜悦告诉他时,我清楚的感觉到他厚实的肩膀有些微微颤抖。

一九九五年暑期,我接到中专录取通知书,那天,父亲显得特别精神,话也特别多,从父亲的眼里,我看到一种比秋季大丰收还丰富的满足,我再次读懂了父亲含辛茹苦的深意!从那一天起,父亲便一直默默地为我打点行囊,他把无限的慈祥和爱抚全都打进我的背包,让我富足得不敢去面对他的目光,开学了,母亲洒下了一路泪水,父亲却塞给我一张车票,拎着我的包,默默的走在我身后,在八月略带凉意的晨风中,我发现父亲苍老了许多、憔悴了许多,两鬓的银发在晨风中显得分外醒目,我背负着一个永恒的信念起程,就在汽车起动的一瞬间,我捕捉到父亲眼里有一种晶莹的亲情在滚动,这份咸涩的情感足够让我咀嚼一生。

斗转星移,岁月如梭,如今我已在离家很远很远的地方,父亲也有些老了,每当我一次次带着一身的尘埃回到家中,父亲都为我准备了几乎凝固的温暖,让我游弋的灵魂找到了温暖的归宿,每次离家,父亲都为我装满了沉沉的叮咛和无限的牵挂,背负着父亲的嘱托远行,无论走到哪里,都越不出父亲的视线,始终不曾迷失自己。

滚滚的磨盘转过春的温暖、转过夏的灿烂,转过秋的丰收,转过冬的宁静,将父亲的两鬓转出银霜,也将他的希望──我转出"农门",如今,磨盘依然在飞滚,父亲的岁月,伴随着他一颗不老的心在磨盘前一点一点的消逝,尽管父亲可以做很多轻松的事,但他依然不肯离开磨房,他不再奢望磨盘能为他转出新的希望,只是想多陪陪二十多年来使他沧桑,给他希望的亲密战友……

我的面粉父亲,你还好吗?

母亲的电话

文/钱永广

因为在城市上班,回农村老家很不方便。特别是父亲去世后,为便于和乡下的母亲联系,我终于说服母亲装了一部电话。自母亲装了电话后,每天早晨六点半,她总会给我打来电话,什么该起床了,快要上班了,可别忘了吃早饭之类,仿佛我还是一个离不开母亲的孩子。

不知不觉间,母亲给我打这样的电话已有两年了,可她的话题一直未变,如果是夏天,她准会说今天气温太高了,小心别热着;如果是冬天,她会说今天很冷,多穿两件衣服,别光顾着好看,小心别冻着;如果是雨天,她会说出门要带伞,千万不要淋雨感冒了;如果听说我有应酬,她准会没完没了地叮嘱我,记住一定别多喝酒,那样可伤身体了。

母亲打给我的电话,几乎成了母亲每天提醒我的"注意事项",而我也慢慢习惯了和母亲的这种通话。

有一段日子,母亲一连好几天没有给我打电话,那些天,我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等我明白原来是母亲忘了给我打电话后,我立即拨通了母亲的电话,可一连拨了好几遍,居然没有人接。

我感觉不对劲,越想心里越慌,母亲去了哪里呢?我赶紧给姐姐打电话,姐姐说:"妈妈住院了,她的头晕病犯了,幸亏送到医院抢救及时,现在已经转危为安了。"未了,姐姐还说,妈妈不让我告诉你,她说你回来很不方便,几十里的路,坐车还要转车,工作又忙,怕你为她分心。

听说母亲病了,我撂下电话,立即坐车向老家奔去,等我气喘吁吁赶到医院,发现母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正在安静地打着点滴。母亲病得这么重,她还不肯告诉我,想到我刚失去父亲的痛,我的眼泪不禁夺眶而出,这下母亲急了,心疼地抚摸着我的头说:"儿子,哭什么啊?妈不是好好的吗?你看看,你跑这么远的路,就为了看看我,还花了车费,一点也不知道过日子,早知道让你姐把手机给我,我给你打个电话就是了,省得你来回奔波,还多花钱!"

母亲把"花钱"说得特别重,我才想起,每天早晨我和母亲通话,全是母亲打给我的。现在为了看母亲,我仅仅花了几十元钱车费,母亲就为我心疼了,可听姐姐说,自从母亲装了电话后,她每个月的电话费就有好几十元。对母亲来说,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啊!姐姐告诉我:"每个月,妈为了省你的电话费,总是她主动打给你,妈说你的负担重,日子过得不容易!"姐姐还未说完,看着病床上的母亲,我的眼泪又涌了上来。

是啊,母亲虽然很平凡,又上了年纪,但她爱孩子的心,并未随着岁月而老去,母亲坚持在每天早晨六点半给我打来电话,让我体会到了平凡的母爱是多么的伟大。

母亲的耳环

文/梦璇1

母亲珍藏着一张照片,那是她和父亲订婚时照的,也是母亲最早的照片。照片上的母亲很清纯,身着对襟的小褂,因为是黑白照,我多次的努力都没看出衣服的颜色,只隐隐看到上面绣了一朵美丽的荷花,问过母亲后,才知道那小褂是翠绿色;两朵蝴蝶结在两条又黑又亮的辫子上飞舞,象母亲脸上那幸福的笑在飞扬;最最引起我注意的是母亲那一副漂亮的耳环,上下各有一环,交相呼应,盘错在一起,很奇特,也很美丽。问过母亲,我才知道那是用纯银做成的。母亲很爱这张照片,有人没有的时候经常拿出来看看,看的时候,我发现母亲脸上有一种光在闪动,我知道那是翻开了的回忆。

自我记事起,母亲那美丽的耳环就常常伴随着我。

田野里,劳作的母亲,从不歇息。微风轻吹着那银色的耳环,和着那绿色的麦,蓝色的天,还有那母亲止不住的汗,再加上耳环轻轻的晃动发出的悦耳声,简直是一副美极了的画。

清晨,当繁星还在闪烁,母亲就早早起床为我们准备食物,那亮晶晶的银色在厨房里不断地闪动,就象天上的星星跑到了人间。

晚上,我放学归来,当我为黑漆漆的夜路而发愁时,又是母亲站在村头一遍遍的张望着,那美丽的耳环象一轮弯月照亮我回家的路。

忽然有一天,母亲的耳环突然不见了一只,翻遍了所有的布兜,找寻了所有的抽屉,甚至把家中的每个角落都扫得干干净净,却始终没发现它的踪影,那一刻,我看到母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痛。我知道母亲并不是因为没了耳环,而是因为那耳环是去世的姥姥留给她的唯一的饰物。那时的我虽然还不是很懂事,但我知道母亲喜欢耳环,那里有对姥姥的思念。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挣钱,我一定首先再给母亲买一副美丽的耳环。

此后的日子里,母亲的耳边用浅灰色的茶叶棒代替了那美丽难寻的耳环,我觉得不大美观,就常常要母亲拿去。母亲却执意不肯,原来茶叶棒自有它的作用,一是可以不会让没耳环的空慢慢闭合,避免将来再受穿孔之罪;二是用它做饰物不会感染发炎。就这样,一年复一年,母亲的耳边始终飘荡着两根浅灰色的小棒。

那年的夏天,我终于走出了校门,拿到了自己第一笔工资。当时的我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给母亲买一副金色的耳环。当我兴兴冲冲地回家后,母亲看到那金色的光在闪闪,母亲却轻声的斥责起我来,她觉得我乱花钱,不知道家里的难处。其实,我何尝不知母亲的心,那时我两个妹妹都在上学,一个上大学,一个上高中,家里仅仅靠我父亲那微薄的工资来生活,每一分钱都有每一分钱的用处,哪来的闲钱去买这奢侈品那?我为自己的不懂事而感到羞愧。

耳环是不能退回去了,但母亲也没有将它戴在耳边,她把它小心的收藏起来,放在一个红色的手绢中。这一放就是五年。五年后,我找到了自己满意的丈夫,结婚那天,母亲很郑重的拿出了那个红手绢裹紧了包,那里边有我第一月工资给母亲买的金耳环。母亲送给我一颗母亲的心。我接过母亲的耳环把它仔细地戴在了母亲的耳边,然后把那浅灰色的茶叶棒轻轻地抛向了天边……

我跟母亲说:"母亲送给我的最好的礼物就是那一只没有丢失的银色的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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