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文章

2023年03月15日优秀文章

槐花文章(必读9篇)

槐花香

文/王浚哲

故乡,一个多么让人留恋的地方。

今年暑假我跟母亲回到乡下姥姥家。还是熟悉的路,还是熟悉的小院,还是熟悉的土炕,还是那棵熟悉的槐树,脑子里不禁浮现起一幅画面。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坐在树下,大舅端着用有韧性的竹条编成的簸箕,踩上梯子,娴熟地摘下一朵朵槐花。他说,晒干能泡茶,生吃能做饼。舅舅把花均匀地撒在报纸上,把另一边晒好的收回来。

晒好的槐花水分尽失,但清香不减,就像学者,不论年龄多大,都深藏内涵。从小院里打上来的井水,现在可不多了。把槐花放进煮开的滚烫的水中,盖上盖子,稍等片刻,茶便好了。

喝上一口热茶,啧啧有声。待它放凉,再去喝它,则是清凉甘甜的井水配上有淡淡茶香的槐花,味道和魅力丝毫不逊色于茉莉花茶。我脸上的表情从欣喜转到了赞叹,家里人也对这茶赞不绝口。

这至深的记忆,仍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槐花飘香的记忆

文/沉默的天空

人间四月天,万木葱茏,百花争艳。淡紫色的桐花刚谢,雪白的槐花又盛开在山野,一串串槐花点缀在浓郁的绿叶之间,连空气中也弥散着甜丝丝的味儿。

凝望着槐花,我的思绪飘回到模糊又清晰的童年。小时候,家里穷,我和妹妹又是长身体的年纪。母亲就想尽一切办法给我们做饭吃。生产队分的粮食又少,只有从山野间采摘各种野菜。母亲把野菜择净,用开水一罩,拌上玉米粉,蒸菜馍或者焖饭。记得母亲把核桃树花序(家乡人叫它核桃树吊子),捡回来,用开水烫了,用小油炒着吃,现在回想起来好像那味儿还留在唇间。

每年总是盼着槐花盛开,槐花开了,就能吃到槐花焖饭。我的家乡原来有一片槐树林,绿茫茫一片。每年四月,驻足岭上,绿荫深处一串串槐花像一个个白衣仙子在起伏的绿波上翩翩。这时节,十里八乡的乡亲都来到这里,采摘槐花。我和村里伙伴也不例外。放学后,我们风一样的登上山,分散隐没在槐荫深处。槐树叶子椭圆型,薄薄的,在阳光下透亮的绿。我们一边捋着槐花,一边往嘴里填。吃多了,口里甜腻腻的。母亲说生槐花不能生吃,吃多了会中毒的。可我们饿呀,谁听大人的话呢。边采边吃,我们之间就有人恶心起来。

采摘回的槐花,择净后,用清水反复淘洗。用滚烫的开水一罩,捞出来再用凉水一并,用手团干。然后母亲把新磨出的黄澄澄的玉米粉拌上,摊在筚子上蒸。灶口的火苗舔着锅台,不一会,香气飘逸,馋的我嚷着母亲快揭锅。

出锅的焖饭看起来不咋样,吃起来可香着哩。母亲调了蒜泥、醋和其他调料,还端出只有客人来的时候才吃得上的油泼辣子。母亲给我抄了一大碗,我吃起来,槐花的香和辣子的辣,吃的我满头大汗,满口余香。看我和妹妹吃的香甜,母亲撩起衣角,眼眶湿漉漉的。

如今,那片槐林被山里贪种的人逐渐砍了去,一到四月,那里是一片庄稼,再也没有那晶莹的槐花在绿风中飘逸。

似水流年,岁月蒙尘。采槐花,吃槐花焖饭已是记忆中一页发黄的日历。每每忆起,心中总有一丝惆怅和怀恋。

洋槐花

文/王金平

每年的四五月份,在老家的山坡上,到处盛开着洋槐花。远看白茫茫一片花的世界,近看一串串低垂着,像树枝间落满了白蝴蝶。

有时,我不由感叹洋槐树竟有如此顽强的生命力。房前屋后,沟谷山坡,到处可见。上学路上,也能随手摘几串嫩点点的洋槐花,咀嚼它的细腻和甜味,弥漫的清香会久久不散。

星期天,娘让我背着挎篓,拿着杆子,到山坡上捋洋槐花。往往这个时候,离村近的东坡和南坡的洋槐树上,低处的洋槐花都被人捋走了。娘说去大通洼吧,大通洼的树低,好扒。

大通洼离村不远,在村的北边。

进入大通洼的洋槐树林,寻找花稠的树。我看到一棵半大洋槐树上,洁白的洋槐花刚刚绽放开来,花底油光青绿,看着格外清素。

我发现树中间一条细枝上,十多串洋槐花整齐地垂挂下来,都把树枝压平了。用杆子顶上的巴钩钩住细枝,攥住杆子稍微用力一转,叭地一声清脆,接着往下一拉,被折断的树枝掉落下来。我仰头一连扒了十多枝,再将一串串洋槐花捋进挎篓。

我又站在了一棵盛开着洋槐花的树下。几只蜜蜂在一串一串的洋槐花间飞来飞去,飞落在花蕊上,辛勤地采撷。我不愿打搅它们,便躺在山坡上歇息。

我尽情地吮吸着那飘散的槐花香。

这是上天的恩赐,是大自然的奖赏。仔细去看,不失叶的青绿,加上花的素白,洋槐树有一种淡抹的风姿。捋一串洋槐花放在嘴里去嚼,我感到润润的、嫩嫩的、香香的,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等蜜蜂们满载而归后,我才站起来……

快晌午时,我背回满满一挎篓洋槐花。娘从里面专挑半开的花抓了一小筐,用井水冲洗过后,少许晾晒,把它倒进瓦盆玉茭面糊里,搅拌均匀,然后拨拉在铺有笼布的箅子上,最后搁进锅里。

娘一边做饭一边蒸洋槐花苦累。蒸汽从锅盖缝里冒出来,弄得香气四溢。

做好饭,掀开锅,娘先给我们挖一碗洋槐花苦累,再往里浇点韭菜油。急不可耐地尝一口,真是又嫩又软。

如果是晴天,我会端着碗,走进街里。

已经有好几个孩子,搂着碗爬在刚书家的院墙上。刚书和小锁的碗里也都是洋槐花苦累,只是黄黄白白的面糊和熟油不一样罢了。刚书的是白面糊,而小锁的是石韭花熟油。

老金从西边端着两碗过来了。一碗是米饭,另一碗是炒洋槐花菜。他的菜碗刚搁到墙垛石板上,几双筷子就杵了前去。

大伙儿边吃边东拉西扯,嘻嘻哈哈。

后来,娘蒸了一锅洋槐花窝头,黄灿灿的窝头上布满星星点点。看着它,就有一股甜中带香的味道扑鼻而来。

捋回来的洋槐花,几天是吃不完的。娘把它们晾晒干,储备在瓮里。娘说,洋槐花性凉,它清热、凉血、止血,长个儿的孩子火气大,等到了伏天,我再用干洋槐花,给你们馏苦累。

又一年槐花香

文/多多格

五月江南,微醺和风中,竟夹杂着些许槐花的香味……

岁月相逐,匆匆而去,而关于那些玲珑小花的记忆却历久弥新。记忆中的槐树并不高大,却年年繁花,岁岁馨香。每至春末夏初,那些玉蝶般的花儿便簇拥着轻舞枝头,在五月的明媚时光里,翩翩若飞。这样的日子,天气晴暖,农家暂无农事,正是一年中最为悠闲惬意的时节。此时,春风拂醒槐花梦,洁白如雪却不失绚烂风情,清香淡雅而又甘甜醉人。于是,农家小院便多了一道别样的美味佳肴。

犹记得那些年少时光,最喜爱莫过于母亲亲手蒸出的槐花糕。那香喷喷的味道丝丝入脾,醇厚绵长,飘得老远老远。放一些在嘴里,清香绕齿,嚼一下,酥软温暖中又似有一丝清甜。于是,我们这群平时最为懒惰的孩子在槐花绽放的时节却勤奋了起来。三五成群,挎上小竹篮,踏着缤纷落英,听着三两蝉鸣,寻一棵槐树,便忙碌起来。花间蝶舞蜂飞,间有柔软的花瓣飘落至发间颈上,触感微凉温润,说不出的怡人。嗅着槐花的清香,心情的愉悦畅快自不必说,尤其是想到槐花糕的香酥可口,摘花的动作便越发的轻柔细致起来,一瞬间仿佛看到母亲端出了蒸好的美味,入鼻似乎还有一股饭的香醇……

一缕清香,悸动心弦。那些记忆还如此清晰灵动,而年少时光已渐行渐远。恍若一瞬,却似时空转换,相隔甚远。退出一段生命就要开始另一段旅程。早已过了撒娇地缠着母亲做槐花糕的年龄,过了嬉戏花间纯真无忧的年华,此时此刻的我正身在异乡,进行着一段新的行程。只是这一段,没有了槐花糕酥香与甘甜的陪伴。

春深夏浅,天空微蓝。回眸间,记忆流转,醉了思念。几度花开花落,那些历经岁月洗练后的烁烁光华如一汪可饮可涤的净水,在我的心里一漾一漾地荡开涟漪,波光潋滟。又是一年繁花绰约,默念着"春风一夜庭前至,槐花十里不胜香",我眼前仿佛又出现了那些花儿宛若漠漠飞雪蹁跹曼舞的画面,在这场氤氲花雨中,我由一个懵懂无知的孩童迅速成长为一个朝气蓬勃的青年,桃李年华,意气风发,却不见,身边人,白了双鬓,老了容颜。"丝丝白发儿女债,道道深纹岁月痕",带着满满的牵挂远行,她为我付出的,何止是青丝覆霜,朱颜憔悴。

有人说,槐花是一种会回望的花朵,是一种有灵性且会感恩的花朵。断章零落,意长笺短,那么就让我用尽一生的祈祷,企盼爱的轮回。若有来世,我愿化作一棵槐树,生长在她的庭院,无论春风夏雨,秋霜冬雪,始终带着满腔激情,只为年年五月,华花吹雪,为她倾尽一世馨香……

槐花飘香忆童年

文/佩服

风和日丽的五月,树木都长出了翠绿的嫩叶,百花萌动的花蕾,给人的美感兴致意犹未尽。我漫步在公园里,鼻翼翕动间,一股清新可人的、淡淡的、略微有些甘甜的清香沁入心肺……循香而望,路边的槐树上,一簇簇淡黄的花朵正蓬勃欲绽,有的已经满挂着莹白的小花,又到了槐花飘香的季节了!

那白花在碧绿的槐叶衬托下,显得格外漂亮。阵阵的槐花香让我心中的思绪便随着这飘香回到了难忘的童年。

记得,那年老师带我们上山去野游,那漫山遍野的槐花,一串串,排布整齐;一朵朵,神气活现。盛开着的,似一只只展翅欲飞的蝴蝶。微风轻拂之下,颤颤巍巍,简直就要飞升了。尚未开放的,怎么看也像是婴儿的小脚丫,肉肉乎乎的,细腻白嫩中泛着柔光。小伙伴们用一串串槐花编成花环戴在头上或挂在脖子上,在槐花林中捉迷藏、办家家,个个脸上都溢满了快乐。孩子们常常会调皮地合力搂住一棵粗大的槐树用力摇晃,那扑簌簌飘然而下的槐花雨在青草地上覆盖了厚厚一层,有的则轻柔舒缓地飘到清澈见底的山沟小溪里,款款地顺流而去。孩提时,天真地喜欢周围的一切,总是贪婪地想要把这大自然馈赠的礼物全部"吸收"呀!

小时候家境不好,槐花就成为正餐之外少有的美味副食。几个小伙伴们一起,常常在一根长长的竹竿上绑上把镰刀去割槐花。槐花可以生吃,刚摘下来的槐花甜甜的……三年自然灾害的岁月,我家附近的槐树花,一夜之间"精光".我和妹妹跟着母亲,来到市内附近白云山上。盛开的槐花也似同情着饥饿的人们,在向母亲招手摇晃。任我爬到树上,摘下一串串的槐花,闻着满树的清香。瘦弱小脚的母亲,在树下守望。母亲颤抖着装满了槐花,好像看到了解饥的希望。拿回家做成玉米团,给儿女充饱肚肠。那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餐,甚至可以和山珍海味相媲美。槐花的善良情义,默默地无私奉献让我永远没有忘怀!在那个衣食尚不丰盈的年代里,在那种青黄不接的季节里,以它最朴实最平民的形象,变成了人们最美好的记忆。

面前的槐花香气越来越浓,那也是一种愈来愈难以言明的感受。花香中带着春的清淡,带着夏的热烈,带着秋的丰厚,带着冬的寒凉,还带着阳光的味道和母亲般的柔情。自然地,我的思绪也顺着浓浓的香气慢慢升腾……

古诗人对于槐花的描述,多含有伤感和颓靡。比如张籍(唐)《送箫远弟》的"街北槐花傍马垂,病身相送出门迟"、子兰(唐)《太平坊寻裴郎中故宅》的"昔年住此何人在,满地槐花秋草生",里面满含凄清之意,而白居易(唐)《禁中晓卧,因怀王起居》的"夜雨槐花落,微凉卧北轩"更使人徒增凄凉。反观现在,那古人笔下的槐花,又哪里比得上我眼中的槐花这份香远益清、莹润洁白、柔情满怀呢?

这时的我,看到槐花,就好像看见久违的朋友来到身边,无法掩饰内心的惊奇与喜悦,迎上去,想用一个深情的拥抱,跟槐花做一次最完美的倾诉。激动了良久,再抬头,就看见那些槐花,好像是数不清的眼睛含着微笑望着自己,目光里充满了怜爱、纯情和与世无求的泰然。于是,我的一颗心,像一张白纸被水浸过,除了沉甸甸的感动,就是满当当的柔情。即使这时有别人用不解的神色盯着,也不忍离去,宁愿沉醉其中!天醉了,风醉

槐花飘香

文/桑榆

清明过后,按理说天气会一天天变得暖和,可是风沙却紧跟着肆虐起来。北方素有"春脖子短"之称,西北的春季本来就没有几天,今年似乎更没有觉察到它的来临。傍晚来到平日常去的一条小径散步,蓦然闻到一阵淡淡的香气,抬眼望去,几树槐花挂满枝头,时节不觉已是初夏。

地处西北,春天里能见到的花不多,不象南国各式各样的花一味争奇斗艳,一片姹紫嫣红。这里除了开的较早的迎春花、丁香,就是各种果花及稍晚一些的槐花、沙枣花了。

小时侯,对于槐花的印象是很深的,那时居住的大杂院里、街道两旁槐树很多。一到花期,就乐坏了我们这些刚跨上书包没几天的孩子,三五成群聚在一起采摘槐花。槐花多是长在枝头,爬树去摘不易,于是大家多用一种装有弯头的长竿子去摘。每次摘下来,大伙你抢我夺,抢到的,用手一捋,放进嘴里就大嚼起来。有时候采摘的多了,还能带回家,央求母亲用面和了,蒸熟了吃,那又是另有一番滋味。母亲大约是疼爱儿子,只是随口责备几句以后不要胡闹之类,然后细心地将每朵花的根掐掉,再用清水洗净了去蒸。对于那时的孩子,能吃到这种东西,就是美食,算是不小的口福。

随着长大,摘花的事没有了,而幼时居住的大杂院也被一幢幢高楼代替,槐树被砍了,街道两旁也少了许多,槐树下人们的喧闹声早已不闻。现在绝少看见采摘槐花的孩子们,树少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生活好了,孩子们自然不会再去费很大的劲,靠摘什么槐花解嘴谗,到处有的是时鲜水果。

单从观赏来看,槐花过于平凡了。那碎小的白花的确无法与桃花的妩媚,樱花的娇嫩去比,但它一串串密密扎扎挂满枝头,却也别具一番韵味。气质高洁,清香怡人,倒象清纯朴素,不施铅粉的村姑一样惹人喜爱。沙枣花太浓酽了,荷花又过于清淡,这槐花却正好。据说用槐花酿的蜜,是蜂蜜中的极品,还具有很好的药用价值,我想也应该是。

槐树的树干粗糙绽裂,宛如饱经沧桑,历经磨难的北方汉子,那无拘无束狂放地伸向天际的枝桠,姿意地尽显其粗犷、憨直的性格。槐树生长很慢,一棵树长成材要很多年。随着人类生活环境无限扩张,人们为了居住条件的改善,为了一条条道路的扩展,槐树从院落被挤到街道,又从街道挤了出去,我真有些担心有一天,它会从我们的眼界里消失。大槐树下,人们的亲切的欢笑声不再耳闻,远离我们而去的不仅仅是树下的一片片清凉,更重要的我们可能因此而失去了一种质朴的情怀,那将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哀。

我偏爱槐花,喜欢那种谈雅的清香。又到了槐花飘香的季节,也许平日里奔波于生计,也许是这几年的大意,今年的槐花却更香!

家乡的槐花开了

文/人生如水

3月31日从老家舒兰回到长春,度过两个月的城市生活,"五一"期间跑了趟韩国全境游,从韩国回到长春,正是初夏的时节,春城花开烂漫,大街小巷都是花,看过郁金香,看过牡丹花,看过百花园,各种美景尽收眼底。春城是繁华、喧嚣、热闹的,然而生活久了,就缺少新鲜感,再美的景色也会了无情趣。因此,要适当的换换环境,丰富一下自己的生活、

5月31日离开春城再次踏上回家的路程。大客车出了长春进入G12高速公路,一直向东北飞速行驶,过了吉林进入华丹大街收费站,客车下高速进入202国道,到了前阿拉进入205省道,这一路满目青翠,进入老家舒兰境内时,路边的槐花开了。今年天气很特殊,不论什么花卉都提前开放了,往年家乡的槐花都是6月中旬开花,而今年竟然提前了半个月。

在家休整一夜,晚上雷声阵阵,下了半宿的雨,早晨起来,雨后的天气,湛蓝无比,神情倍爽,背上我的卡片机来到五桦一级公路,从18公里处走起,路边的槐花开得如雪一样,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四溢的槐花香,怡人的芬芳中一缕夹杂着青草香气,槐树枝头沉淀淀坠着串串白色的槐花,这槐花香淡醇和,香气逼人。没有什么花香可以和槐花相比的,鲜艳的桃花和杏花,近闻才有花香。而槐花则不同,花香随风四溢,远远袭来,香透乡村。

家乡的美是自然的,让人有种被融化的陶醉。土地黑油油的散发着芳香。人们播下的是希望,收获的是快乐和安祥;草木青翠碧绿,透着清新;河水纯净透明,没有灰尘;空气湿润,沁人心脾,没有污染;人民正直、善良、热情、纯朴,他们不虚伪、不矫揉造作、不尔虞我诈。虽然生活条件不如城市,但与大自然浑然一体的自由生活却是我所向往的。因为大自然能赋予人灵性和品格。

走在家乡的山山岭岭,羊肠小道上,看波光潋滟,看枝叶葱茏。三月份回来时,那些还干枯憔悴的槐树,一下子生动而妩媚起来,完全被深深浅浅的绿涂满。生命总是这样富有色彩,生长时郁郁葱葱,落败时满目飘零。正当我独自遐思,忽一阵暗香袭来,精神一下子抖擞起来,极目望去,天是那么蓝,山是那么的绿,水是那么清,大石顶子、小石顶子掩映在农田和绿树之间,虽然不太高大刺槐,绽放着洁白花穗,让人心旷神怡。

也许是从小就彼此十分熟悉的缘故,看到盛开的洋槐花,心里便油然而生一种亲近之情。走进路边的槐树,像高高的槐树看去,洋槐花点缀在茂密的绿叶之间,一直从树下漫过树梢,一阵轻风拂过,洁白的花儿像一串串银铃随风摇摆,扑面而来的,是那沁人心脾、让人陶醉的甜甜的浓香。

把自己隐入树丛,看芳草萋萋,遍地染绿,那些低矮的、开着黄色、紫色的叫不上名字的花儿正抬头仰望,羡慕洋槐竟能将一串串花儿挂得那么高!枝头的小鸟在树丛中飞来飞去,啁啁地歌唱着,扑楞楞地嘻耍着,似乎也被那和煦的风、翠绿的叶、迷人的花陶醉了。抚摸那干裂的树皮,看那粗疏的枝干和裸露的根系,竟能懒洋洋的孵出如此甜美的花来。

你看,那一串串花悠闲地摇曳在嫩绿的叶子之间,在轻风吹拂下时隐时现,羞涩而又朴素,你若注视她时,她却害羞地隐身于丛叶之中了,和你捉起迷藏来。你看,那些盛开的花儿,白色素洁的花瓣中央,抹上一层淡淡的黄,越发显得稚嫩而且富有朝气,那含苞待放的花蕾,像一个个垂挂着的小铃铛,羞答答地依偎在姐妹身旁,惬意地享受着暖风的洗浴。

家乡的槐花,不争春光,胜似春光;绽放时香飘四海,凋谢时无声无息;只把香留给人间,让人回味,让人思念。槐花不但可远距离观赏,也可近距离品味,槐花还可以生吃,可以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让那甜津津、凉丝丝的花香一直渗进心底。槐花有白色的,紫色的,黄色的,色彩斑斓,雨里看,雾里看,月下看,越看越好看。

槐花不怕风吹雨打,长着结实着呢。不像杏花、海棠花,一有风吹雨打,落地一大片。这槐花经过前一天的风吹雨打,仍然丰姿招展,精神倍增。粗看槐花,没有海棠花灿烂,没有杏花美丽,但它的香气远胜于海棠花、杏花。

初夏时节,槐花盛开,歌吟有梦,闻香起舞。置身于树林中,漫步阳光的小道上,一股淡淡的清香飘逸而来,那遍是穿透心肺的槐花的清香,香气逼人,香气醉人。情归大地,而又悠然自得,又是一年槐花香,世界上没有不美的花,槐花说不上最美丽,它开在山上、水边、街旁、院里,到处都是,它是树上花,高大,须仰目观看。只要一丝东风吹来,花未见,香气已到。这就是它的独到之处。

记得家乡引种刺槐还是上世纪70年代初,我家居住公房下坡,有个干涸的水库,后来变成了绿化用的苗圃,读中学时,课余时间,我曾和小伙伴们去掰过槐刺、采几片羽毛状的叶子,刺槐的叶子是对称的,掰下来的叶子,很快就会蔫吧了,我们经常用刺槐的叶子,做成绿色的隐蔽帽,在灌木丛中打游击,成为我们当年玩的最多的游戏。如今的孩子们见到这样的玩具恐怕要笑掉小牙的,可我们那个时候却玩得兴致勃勃。

上个世纪80年代,刺槐长大了,山岗上,道路旁的刺槐开始开花了,一个初夏的黄昏,我从家里走出,就闻到了一阵阵的花香。我仰起头,望着那一串串素雅的小花,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槐花,从那以后我特别钟爱槐花。在舒兰矿区居住30多年,离开家乡以后,那槐树,那每年盛开的槐花自然就成了我的精神寄托,看到她,就仿佛回到了家乡,回到了亲人的身边。

刺槐不仅是很好的园林绿化树种,能供观赏和具有保持水土和防护作用,而且还有很高的使用价值。刺槐的材质非常坚硬,不怕水湿,可以做矿柱、枕木等等,据说刺槐的茎皮、根、叶可以供药用,有利尿和止血的功效,刺槐花还能加工成黄色的染料,更是一种优良的蜜源植物,每每见到商场货架上那一瓶瓶色泽清淡、晶莹剔透的槐花蜜,我就想,这些蜜是不是也有产自于棒槌沟的槐花呢?

在百姓眼中这是一种平凡的树,但文学家看它又是一种高贵的树,诗人看它却是一种优雅的树。说它平凡,是因为它难登大雅之堂,它只生长在乡村野外的田畔沟旁;繁华城市、美丽公园,总是难觅它的影踪。

说它高贵,是因为它有着顽强、不屈的品格。无论环境多么恶劣,无论土壤多么瘠薄,它都能傲然挺立,勇敢地面对,健康地生长。它浑身上下长满了坚刺,它用坚刺做为武器守护着自己,让那些食叶的害虫望而却步。它年复一年地开花结果,繁衍生息,制造出片片清凉和阵阵芬芳,引来无数辛勤的蜜蜂,酿成多少香甜的蜜浆。

说它优雅,是因为它是北方春末夏初的一道靓丽的风景。随着夏天的悄悄来临,它那洁白素雅的串花也在悄然开放,一串串可爱的小花,把全树打扮的银装素裹,微风吹起,那串花象风铃在摇,那香气也随着微风袭来,不由得让人深深呼吸这大自然的美妙气息。这难道算不上优雅吗?

我愿做一串槐花,只留香气在人间。

最是儿时槐花香

文/徐亚丽

小时候村子里有很多槐树,尤以我家门前的槐树最为壮硕。它粗壮的树干伸向高空,深深裂开的树皮剌人的手,硕大的树冠覆盖了院子和街道,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投射到地上,斑驳的树影在地上轻轻地晃动。我们一般大的小孩子,在树荫覆盖的土地上玩耍嬉戏,树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坐在一旁的奶奶永远是一脸的慈祥和善。身边的笸箩里,有做不完的针线活。她一会喊着我们慢些跑别摔着,一会儿又嘱咐我们口渴了去喝口水,我们便撒腿跑到屋里的大瓷瓮边,拿起葫芦瓢舀上半瓢水,咕嘟咕嘟一饮而尽,赶紧回到院里继续投入到游戏之中。

四月,天气渐热,槐树悄悄长出了槐花,不经意间,已是满树雪白,一嘟噜一串串挂满树枝,压得枝条都有些弯曲了,远远望去似白云翻卷,又似大雪压枝。槐花的清香飘得满院满街。蜜蜂嗡嗡地飞,欢快地忙碌着。小孩子们更是兴奋,又该享用我们的美食了。邻居的哥哥拿来一根长长的竹竿,把一头劈开,在里面加上一根小树棍,再用细绳绑紧,伸到树上去拧槐花串。我们几个则聚在周围,仰着脖子眼巴巴地向上看,期待着那份甘甜。聪明神勇的哥哥把竹竿伸到最大的一串槐花处,双手转动竹竿朝一边拧去,只听"嘎巴"一声,一串槐花掉了下来。我们一拥而上,槐花掉在我们的怀里,也有争抢,但马上又有新的拧下来,我们几个就麻雀似的叽叽喳喳,吃个不停,笑个不停。

太阳坠落到西边的地平线,地里干活的大人们陆陆续续回来了,孩子们也玩得累了,依次跟在自己妈妈身后回家。小院恢复了宁静,我和弟弟则坐在奶奶身边,翻弄着奶奶的针线笸箩,听奶奶轻声讲述着不知听了多少遍的故事。妈妈开始烧火做饭,屋顶上的烟囱冒起了青烟,炊烟袅袅,飘到院中,飘过槐树顶端,飘向村边的池塘,与水中升腾的雾气汇合,如青白相间的缎带飘在空中。

如今,老家的老房子没了,变成了红砖瓦房,院子都是水泥铺地,也不见了各种的树,老槐树也没了踪迹,阳光直直地照射到屋瓦上,地面上,明晃晃的闪人的眼。一起玩耍的伙伴各奔东西,为了生计而奔波劳碌,偶有见面虽有寒暄,但也已没有了往昔的亲密。树下做活讲故事的奶奶也没了,她躺在了村西我家的坟地里。

前几年,弟弟在奶奶坟前 种了一棵槐树苗,只几年时间,现在竟也亭亭如盖了。不善言语的弟弟和我的心思一样,已经把槐树当成了对奶奶思念,对少年时光追忆的一个寄托。

槐花雨

文/张忠信

常念国槐树的盛花期,纷纷飘落的槐花像下雨一样,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槐花雨。

我居住的附近道路上是清一色的国槐。小区建成还不到十年,现已树冠如盖,叶密阴厚,把人行道覆盖得严严实实。炎炎夏日,浓阴的人行道上却凉意习习。

槐花长在国槐的树冠上,是一个个呈金字塔形圆锥花蕾簇,一开始呈嫩绿色,继而变成淡黄色,花开后花蕊呈白色,饰满整个树冠,散着淡淡的清香,渐次有颗颗槐花掉落。叭嗒叭嗒,不紧不慢地落到人的头上、身上、脚下,那形态那声响极像是雨滴落下。倘若落到头上、身上、无须雨具遮挡,均会自然滚落,不沾衣裳;倘若落在脚下,即使不忍落脚去踏,也不碍走路,倒是有一阵阵脚踏落花的窸窣声惬意相伴。槐树底下落槐花,似雨非雨;淋花雨,走花路,闻花香,享花趣。

"门前栽槐,财源滚滚来"是人们的祈福。乡间还有"狗尿槐树,家定财主"的说法。在我的印象里,家门口有槐树的几户人家还真是过得殷实不俗。其实,从槐树引发出来的故事还有些许值得叙说的文化涵义。

古人认为,槐是公卿的象征。周代朝廷种三槐九棘,公卿大夫分坐其下,面对三槐者为三公座位,三公是指太师、太傅、太保,是周代三种最高官职的合称。古代汉语中的槐鼎,比喻三公或三公之位,亦泛指执政大臣;槐位,指三公之位;槐卿,指三公九卿;槐衮,喻指三公;槐宸,指皇帝的宫殿;槐掖,指宫廷;槐望,指有声誉的公卿;槐绶,指三公的印绶;槐岳,喻指朝廷高官;槐蝉,指高官显贵。此外,槐府,指三公的官署或宅第。

国槐还象征着科第吉兆。古代常以槐指代科考,考试的年头称槐秋,举子赴考称踏槐,考试的月份称槐黄。因为槐象征着三公之位,举仕有望,且"槐"与"魁"相近,企盼子孙后代得魁星神君之佑登科入仕。

国槐树还具有古代迁民怀祖的寄托、吉祥和祥瑞。今天3月29日,以"连根四海忠孝天下"为主题的第28届洪洞大槐树文化节,已被列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就佐证了意义的深远。明朝洪武、永乐年间的大移民迁徙,是我国历史上规模最大,范围最广、有组织、有计划的一次大迁徙。这对恢复生产、增加人口、发展经济、开发边疆、民族团结、文化交流等都具有一定的历史意义。听我村的老人们说,我们这一带的居民都是从山西洪洞大槐树迁来的。还说,人们身上有一个明显的标记是脚的小指甲盖是双层的。说归说,我至今怀有疑问。

国槐的盛花期,人们忙着采集槐花,用来入药和作染料。花谢后长一种荚果,叫槐米,我们叫槐当啷豆子,除了供酿酒、作糊涂、饲料、入药外,还可经泡制后煮成咸菜吃,小时候我吃过,那种特殊的香令人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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