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零食的文章

2023年03月29日优秀文章

关于零食的文章(必读10篇)

老爸的零食

文/王寒

老爸特别喜欢吃零食。

仍然记得,老爸五十岁生日时,我送了他一盒十二星座水果糖他打开时惊喜的表情。

精致的复古小铁盒子,五彩晶莹的花型糖果。老爸乐呵呵用手抓起一把,扭头对我说了一句话:"闺女长大了!知道哄老爸开心了。"

从那年开始,每年老爸生日我都会精心挑选一份礼物。去年,我送了一包坚果果仁,因为我查资料,说冬季是吃坚果营养美味,补脑补心。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发现老爸越来越像个孩子,对什么都好奇,什么都想尝试一下。我给儿子买的稀奇古怪的吃食,他也总要来一个。

老爸就像一个尽职的美食家,吃完总会给出自己的评价,有的时候虽然有失公允。比如上次我从哈尔滨带回的哈尔滨红肠和大列巴。列巴太大占地方,我只买了一个,特意切成两半,拿回家孝敬老爸。老爸一看,很惊讶,这是什么鬼?待到他尝了一口,就哈哈笑了:"原来是大馒头,还是外国大馒头。"我据理力争,"什么呀,这是俄罗斯大列巴。"可是老爸坚持己见,非说是大馒头不可。我说不过他,只能投降。不过私底下,我也认为列巴跟中国的馒头区别不大。

前两天,我去北京出差,因为时间紧张,没有时间出去逛街,就在火车站附近匆匆买了点御食园的小吃。说实话,这种小吃我没吃过,不知道哪种好吃,就各样挑了一点,买了两斤。

回家吃后,我献宝般拿出来让家人尝鲜。老妈和姐妹们都哈哈笑着说自己不是孩子,不吃。在我一再央求之下,他们还是不舍得吃,让我留给孩子。我忽然冒出一句:"你们太不给面子了,要是老爸在家的话,他一定会每样都尝的。"

话毕,在长久的沉默中,我忽然意识到,老爸已经远去天堂,不会再回来了。泪眼朦胧中,只听大姐轻轻地说:"他正在天上看着我们呢。"

拈在我手里的小零食悄悄地滑落在地上……

阳光里的小零食

文/邓荣河

现在孩子的小零食五花八门,有些连大人们都叫不上名字。看着孩子们品味着各式各样的零食,我不禁想起了我小时候在春夏天里吃过的那些小零食,那可是纯天然的绿色食品,现在想来,记忆犹新。

在各种小零食中,最难忘的当属菇笛。何谓菇笛?这东西很多人小时候都该吃过的,就是茅草的嫩芽。里面包的是茅草的花苞,嫩白的,闪着荧光一样的鲜亮;柔软,清凉,咬在嘴巴里有点儿软糯清甜。每每清明时节,一场小雨过后,菇笛们便冒出了嫩芽芽,小伙伴们便三五成群地相约相伴着到田野荒坡上拔菇笛。拔菇笛是个细致活,需捏住顶尖轻轻地拔,稍一着急便会拔断。嚼着鲜嫩的菇笛,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很有几分成就感,比吃口香糖还要惬意。

另外,吃茅根也是阳春里挺别致的一道小零食。当然,吃茅草根比吃菇笛费力得多,需用铁锨大镐类农具深挖。茅根甜甜的,简直就是长在地下的小甘蔗,纵使费点力也乐此不疲。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知道了茅根不仅好吃,还可以入药。那个时代的孩子们春天很少感冒,现在想来,也许与当年爱吃茅根有关。

至于榆钱,那当属小零食中的精品了。榆钱既可以生着吃,又可以和着玉米面地瓜面做饽饽吃,很是香甜可口。如今,又是老家榆钱满树时节。望着那些翠生生鲜嫩嫩的榆钱,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以前。榆钱虽然不是真正的钱,但给予我同龄的那些孩子们买来的是开心的童年,幸福的春天!

切米糖:儿时最爱的零食

文/徐晟

"七姑腰,抹红裙,二十四的打扬尘;二十五,打豆腐;二十六,煮年肉;二十七,年办毕;二十八,点红蜡;二十九,样样有;三十夜,昙花谢;初一早,年拜了;腰一弓,手一托,糖果米子倒给我。"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广为传唱的这首童谣,唱出了儿时的我们对糖果的钟爱。这里的糖果,指的是"切米糖",一种用麦芽糖和炒米粘的糖果。

进入腊月,年的脚步似乎也加快了。烫豆折、蒸糯米、熬糖、粘糖果……母亲被年催着,忙个不停。

选个晴好的冬日,母亲泡几斗糯米,用木甑蒸了。父亲在堂屋里摆上板凳,架一个两张床那么大的"腰子"晒戗。蒸熟的糯米先倒进晒戗摊开冷却,白天再抬出去晒。晒到半干,还需用手将黏在一起的米团搓成一粒粒的。

蒸熟晒干的糯米叫"阴米",颜色浅灰。可以加油盐或蔗糖煮食,更多时候是用来炒米子粘糖果。

母亲将阴米装进坛子里,腊月底才拿出来炒米子。母亲炒米子时,我就帮忙往灶里添草把。炒米子火不能太旺,太旺容易把米子炒糊,所以炒米子不能烧柴,只能烧稻草把子。

母亲在锅里放上干净的细沙,一把竹刷一个沙撮就开工了。母亲抓一小把阴米放进锅里,用竹刷不停搅动。不大一会,锅里"噼噼啪啪"作响,阴米由灰变白,由小变大,锅底渐渐一片洁白。母亲用沙撮将米子盛起,竹刷轻轻敲打沙撮边缘,炒黑的细沙纷纷落下,沙撮里只剩白乎乎的米子,母亲顺手倒进身边的箩筐里。

炒米子耗时费力,需要几个小时,母亲手臂不停地翻动,一箩筐米子炒下来,常常累得直不起腰来。炒米子是个技术活,要掌握好火候,翻炒不紧不慢,起锅不早不晚,否则炒出的米子不是硬了就是糊了。

头锅的米子稍冷却母亲就让我们尝鲜。我急不可耐地抓一大把米子捂在嘴上,

大口大口,嚼得"咔吱咔吱"响。满嘴香脆,那才叫爽!因为天冷,鼻涕流出来了。一大把米子吃完,鼻涕上还粘着一层,姐姐指着我的鼻子笑弯了腰。我伸出舌头,青蛙吃虫似的将米子粘进口中,向姐姐扮个鬼脸!

炒完米子,就可以粘糖果了。粘糖果需要很多人手。母亲将麦芽糖放在热水锅里等待熔化,舀几瓢炒米倒进外边那口炒锅里,再倒适量的麦芽糖,将米子与麦芽糖在锅中翻炒拌匀。有时为了好吃,还特意撒上些炒熟的芝麻、花生米。

父亲在厨房里搁一块抹干净的门板,门板上放张做豆腐用的长方形木框。父亲在木框上抹点麻油,防止糖果粘框,再将热气腾腾的拌好麦芽糖米子用铁瓢舀起来,倒进木框内,用抹了油的手迅速按压,再用木锤捶紧,用木板压平。稍微冷却后,倒出整块糖果。哥哥将糖果先切成砖块状,再横切成薄片。所谓"切米糖",就是这样切出来的。

还有一种懒做法,直接将麦芽糖和米子加热拌好,捏成团即可。这样的糖果简单易做,但看相不好,拿出来待客吃相不雅。

做好的切米糖冷却后被装进小口坛子,坛子口用油布封着,加上盖,防止"敞气".

自打切米糖入坛,我的眼睛就围着坛子打转。母亲偶尔拿两块给我解馋,可我越解越馋。瞅着家里没人,偷偷打开坛子,小心翼翼揭开油布,那样子很像电影里的工兵挖地雷。提心吊胆摸出几块糖果,悄悄将坛子封好,躲到屋角美美地吃上几块又香又甜的切米糖,神仙般快活!

转眼到了过年,眼看着坛子里的切米糖快见底了,担心母亲发现要挨骂,母亲却变戏法似地从阁楼上找出一坛未开封的切米糖。看来母亲早就知道家里有馋猫!

切米糖,儿时最爱的零食,如今很少吃到了。偶尔想起,也只能在街上专做切米糖的摊子上买点回来解解馋。

爱吃零食的我

文/佘南翔

别看我活泼开朗,又长得细皮嫩肉,眉清目秀,一副小帅哥的模样,可谁知道,我还是一个爱吃零食的小馋猫呢!

我特别爱吃零食,任何进入我家的零食,它们的气味都逃不过我的鼻子,我会千方百计地弄进我的嘴,所以,爸妈都说我鼻子比老鼠鼻还要灵十倍,简直就是活生生的雷达,因此,为了不让我贪吃,他们把该想的办法都用尽了。

有一次,妈妈悄无声息地回家,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袋子。我呢,正在楼上写作业,突然,我的"鼻子雷达"闻到了一股香味,我心中一喜,嗅着味道问自己:"什么味,怎么这么香?一定是什么吃的。"我马上站起身,不由自主地来到楼下,寻着香味,来到了厨房,发现妈妈正在藏巧克力,我一下恍然大悟,原来是巧克力,难怪会这么香。我悄悄躲了起来,只见妈妈把巧克力放在了冰箱顶端的上面,随后走了出去。妈妈前脚走,我后脚便跑到了冰箱边,踮起脚伸着手去拿巧克力,可是,够不着。我眼珠轱辘一转,想出一个法子。对,拿什么东西来把巧克力弄下来。我迅速跑到库房,库房里工具可真是应有尽有,我看上一个小梯子,可是我试着踩了踩,有点摇晃,我不敢拿,怕不安全。我又仔细地找,发现一根长长的钓竿,这个应该可以,于是,我拿着钓竿,来到厨房,用钓线一甩,钩住了巧克力盒子,拽了下来——巧克力终于到我嘴里了,我还边吃边偷偷地笑,"妈妈,以后您不管把零食往哪里藏,我都找得到。"

你们说,我是不是一个爱吃零食的小馋猫?

童年的零食

文/半日浮

现在孩子的舌尖似乎没有片刻的闲暇,只要大人欣然一笑,或者自己的小口袋里埋伏着几个铜板,那些甜的咸的酸的、长的方的圆的、硬的软的零食,就会蜂蝶一般蜂涌而至。有的恋恋不忘,有的呢,浅尝辄止,有的呢则束之高阁,忘之九霄云外,小眼眨也不眨一下。"棒在手心怕跌,含在口中怕化"的大人们,只好担当起"接收大员"的重任,"哗啦啦"地剥扯,有一茬没一茬地嚼着牙根。

六一儿童节我牵着小女走进了超市。到了食品阵列柜前,她的脚步、她的目光就被五颜六色的食品拴住了,小手还不停地指点江山。平日我不太让她吃零食,担心她吃伤了牙齿和脾胃。现在是她的节日,就让她开心一把吧。寻觅了半天,小女一脸的微笑,老爸真好。

我小时候家境困难,除了一日三餐,除了青菜、萝卜,口中很少有零食的身影出没。那时的糖果一分钱一颗,褐黄色的,平均一个月都摊不到一颗。一旦获得,像是做了个美梦,小心翼翼地剥着,当露出一小角时,口中已汹涌着大团大团的口水了。而后用舌尖添一添,一股甜丝丝的梦幻从舌尖流入喉头流入五脏六腑,整个身子恍如云端。"不能再添!"恍惚中似乎有人在大喝一声,逼迫我回到人间,一点一点地将糖果重新包好,郑重其事地放入口袋里,手还捂了又捂,生怕美丽的糖果不翼而飞。一次,在放学回家路上,我献宝似的拍拍口袋自豪地对小伙伴说"我有一颗糖哪。""给我看看。"小伙伴一听,眼睛呼地一亮。"吔--怎么没有了呢?"我摸了半天,才发现口袋露出了"破绽"糖果肯定是从洞口逃跑。"找找看。"同伴提议。"好。"于是我俩把眼睛睁得像探照灯似的,一路往回搜索,找了在半天,才从一道车辙里发现了目标。我一把抓起来,大喜过望,"吃吧,一人一半。"此时暮色四合,炊烟袅娜。

葵花子、南瓜子,花生,现在都稀松平常地散落在民间,厅堂楼馆、堂前屋后,或者在雅室中一杯茶水、一碟葵花,一双玉手,不疾一徐地消磨时光,或者拎着个塑料袋,坐在公园的一角大把大把地喷吐,目光和心思很少在葵花子、南瓜子和花生上流连。对于生长在工厂、机器中间的我来说,葵花子、南瓜子花生似乎是三位尊贵的民间大使,一年三百六十天很少造访,尤其是南花生除了春节几乎都不抛头露面。一次一位乡下的亲戚给了半袋葵花子,母亲当晚就在铁锅上翻炒,"滋啦,滋啦--"不一会,用木板搭建的小厨房飘起了勾人心魂的香味。我和二哥跟在母亲后面不停地探头探脑。"好没有啊,好没有啊"我不住地问,舌头水津津的。"喏,一人一粒,等冷一下再尝。"快熟时,母亲用手指夹了两粒黑黑胖胖的葵花子放在灶上。我等不得冷却,抓起来就往口中一塞,仿佛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连壳带皮席卷而下。"馋鬼,慢点吃。"母亲又痛又怜地嗔了我一眼,目光有些湿漉漉的。次日,上语文课,老师让我用"刻苦"一词造句,喊了三声,心不在焉的我才站起来,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葵花朵朵向阳开"."哈哈……"教室一片哄笑地波浪。放学回家,我把书包往床上一掼,直奔过年时存放葵花的洋铁箱而去。急吼吼地拧开盖子,抓了一把又一把,直到两只上衣口袋高耸肥沃为止。然后出门,躲在一个僻静处,一颗颗地剥,一颗颗地嚼,一颗颗品。直到月上柳梢,才想起还没端上晚饭呢。至此,依稀懂得一点人事的我,觉得还是当一个吃谷的农民好,只要在田头地脚种几颗葵花、撒几粒南瓜子,就能一饱口福。真美呀,个头修长的葵花静静地站立着,金色的脸庞,笑意盈盈地迎着太阳转啊,转;南瓜的藤蔓长长地,袅娜于地,叶绿花黄,不时有喜庆的小蜜蜂出入。上五年级时,不知为何我口袋里隐着一分钱。我准备买糖果,但走到老街的街头,看见一个半百老人挨着墙根坐着,面前摆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簸箕,里面葵花小山似的耸着,还倒扣着一个小酒杯。"多少钱一杯?"我窃窃地问。"两分钱。"老人花白的胡子一颤,眼皮漫不经心地一抬。"奥。"我应了声,心尖似乎被什么东西锯了一下。我怔了片刻心有不甘地探问"一分钱半杯,行不?""半杯?"老人抬起脸,迷着眼,瞧了我半天才回答:"半杯,就半杯。"当我摸摸索索地从口袋里把钱抠给老人,他不慌不忙地用鹰爪般的手指撮了几撮,然后晃一晃平,端起来倒在我合拢地双掌中。我不由自主地捧放在胸口,一股久别的芬芳立刻在我的周遭萦绕、弥漫……

上了初中,到了暑假,我品尝到了吃米的好处了。"冰棒,冰棒,又甜又凉的冰棒呀--"厂里的那位大头叔叔,头上扣着个破草帽,脚下蹬着个吱吜吱吜的破自行车,脖上挂着一条黄汲汲的旧毛巾,从机具车间转到金工车间,满脸油汗地吆喝着,我们则屁蹎屁蹎地追逐着。"喏--我买一根。"一张厂里免费发放的棒冰票递上去,大头叔叔收下后,就把捆在自行车后座上的一个四四方方的木头箱子打开,掀起一层厚实的旧棉布,问"要绿的还是红的?""绿的。"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拿好,别掉了。"话音未落,左脚一踩,右脚一勾伸,翩然远去。我回过神来,迫不及待地撕去棒冰纸,咬一口,硬梆梆的,牙齿仿佛瞬间冻僵了,浑身上下的燥热,随之而去。还有一种棒冰的头上裹着一层绿豆,我

吮一吮、添一添,品尝回味良久,才开始步入咬的进程。现在的冷饮可谓琳琅满目,雪糕、冰琪淋诸如此类,名目繁多。儿时的冷饮惟有棒冰而已。顾名思义,所谓棒冰,就是让一根小竹棒上结些冰块,其间埋藏着一些甜美的白糖。也有些花样,白的居多,浅赫色,次之,间或在棒冰的头上埋几粒绿豆,用花花绿绿的纸包着,花红柳绿的,着实动人。那时,厂里负责卖棒冰的是一位叫大头叔叔的光棍汉。戴着一顶破草帽,穿着一件白里渗黄的小背心,脖上挂一条黄黑的毛巾,骑着一辆嘎吱作响的加重自行车,驼着一个棒冰箱,从水电车间,转到金工车间,一路笑迷迷地。我们则举着父母发的棒冰票,一路撵,一路喊,"大头叔叔……""几根?""一根。"棒冰一旦紧握在手,就小心翼翼地剥开花里胡俏的棒冰纸,一点一点地吮吸,丝丝作响的凉意也随着舌尖汨汨地四散,整个身子如浓荫荡漾的小树。一根哪能过瘾?胡乱地一抺嘴巴,再次踏上寻觅棒冰箱的征程。

还有一种棒冰大头叔叔的木箱里是不会出现的,那就是歙县练江牧场的奶油棒冰,白白胖胖,芬香四溢,口感比普通的棒冰好许多。可惜太贵,要五分钟一根。卖奶油棒冰的也特神气,要么把车后架一提,用一块杂木做成的小木块轻快地敲着木箱:"棒冰--奶油棒冰--";要么学着上海人的腔调一路吆喝:练江牧场--奶油棒冰--.

小时候还有一种糖,名日宝塔糖,形如宝塔,粉红的,螺旋向上。轻轻地一咬,脆生生、甜丝丝,口腔内外一片明媚。其功用是来打小孩肚子里的蛔虫的,一年最多品尝一次。我却心有不甘,宝塔入腹不久,就缠住母亲,还煞有其事地拍拍瘪瘪肚皮说:"我肚子还有虫呐。""别瞎讲,有钱你自己去买去。"母亲呛了我一句,拂袖而去。"天哪,要一毛五哎--"平日没有一分零花钱的我,到哪里去寻找啊。是夜,我做了个梦,梦见许许多多的宝塔糖在我面前蹦蹦跳跳,可我一伸手,他们就不见了……

如果睁大双眼找到叔叔阿姨们丢弃的旧牙膏的话,我们就可以从老街那个回收站中挣来几个铜板。一次,我在单身宿舍窗口下,寻寻觅觅,不到半天居然捡到七个牙膏。我兴奋不已。次日,我从回收站那个上了年纪的营业员手中接过七分大钱,仿佛发了一笔大财似的沿街飞奔。恰好碰到一个买麦牙糖的商贩。"来,两块。"我高声呼喊。商贩放下担子,掀开一块白布,麦牙糖就现了真形,仿佛一块朱黄色的大面饼,敦敦实实的。"七分钱?"我了接过我的大钱,细长的眉毛跳了一跳,才用一个小铁锤和一个薄薄的小铲子,小心翼翼地敲下一块,大约一两左右。然后,腰一直,晃晃悠悠地向前了。硬咬是难以咬不动的,含在嘴里慢慢地化掉,但是粘牙,要清扫半天。不过,咬咬,磨磨,天更蓝,地更香。

我们那时的零食

文/海子

想想我们那时的零食,简直说不出口,我们几乎连饭都吃不好,咋想起吃劳什子的零食呀,最后还是仔细回想再回想,那时究竟我们都吃了什么啊?

文革前南京和北京的印象有一些,似乎南京的生活水平要好于北京,是因为南京的主食就是大米,无非就是中熟米和早熟米之分,口感上,中熟米要好于早熟米,价格也是一分钱 之差,也没有什么区别,而南京的小吃远好于北京,尤其秦淮河边上,四处都是提篮小卖吆喝的挑担的馄饨面条随时可吃,夜晚荧荧马灯昏黄的光环,映照出香气扑鼻的氛围,八分一碗的美味溢于秦淮河的灯光桨影,而北京就要萧条多了,除了天桥地区的有些庙会似的热闹外,其他地方也都集中一些胡同里面,还有北京有粗粮,像每家都要蒸窝头,我是第一次见到窝头的做法,回到兰州也如法炮制,蒸起了窝头。

兰州那时的生活水平很差,白面不多,杂粮不少,很多时候买粮时,会买到一些黄豆,还有大豆,甚至还有豌豆,我们家里都用它来炒,变成熟豆,成了我们饭后的消遣,这是我们最常见的零食,黄豆和豌豆好炒,就是小火,耐心地炒,别急火,容易炒糊了。大豆或叫蚕豆的就不容易炒熟,于是有人就去黄河边拾小石子,洗干净放在铁锅里先炒热后放入大豆,用慢火很好炒,而且豆子还不容易炒糊,这样的方法很快就流行起来。

还有我们油炸"耳朵 ",就是我们现在还在吃的龙虾片,文革后期出现的一种食品小吃,每家都珍藏起来。来客人才拿出来做一些品尝,谁家里有一些花生米可是好东西,都是逢年过节才拿出油炸或炒熟吃。曾经我在一篇回忆我们插队离开家的时候,同学魏建州在家里举行饯行请客时,他家拿出的油炸花生米香味还在飘浮。

69年时兰州市面上出现的紧俏的瓜子,就是我们现在常见的大板瓜子,那时紧张每家过年只供应一斤,年前烟酒门市部前排起抢购瓜子的长龙,成为那时的一道风景线,不知有多少人打架争吵,就是那区区的一斤瓜子。记得局院外号"豆芽子"的69年毕业生,为瓜子一直打得不可开交,最后都去了陆军总院缝针,面部全打坏了。

我们那时能有3分2分的硬币就很开心了,因为可以买一根白冰棒了,好像是4分就可以买牛奶冰棒了。能吃巧克力的人就凤毛麟角,很少有人享用,记得我们四年级同班同学吴东平,是吴松的儿子,带我们去他家见到了酒柜里搁置的茅台酒,那时我就像看到东方夜谭神话那样惊奇,他还用***给他的零花钱为我们买了那种咖啡块,就是在我们烟酒铺里就有的八分一块,外面是一层糖包裹,里面是咖啡,用来放在沸水里煮开了喝,可是我们就你一口我一口硬是把咖啡糖给舔干净了,才觉得品尝到世界最美味的佳品。

还有记忆的就是文革当中,烟酒商店出现了一种伊拉克蜜枣,大概是从伊拉克进口的,用油纸包裹很大的一块,买时用铲刀分开,再称,用草纸包好给你。那枣很甜,也很过瘾,枣核很大,我们还拿枣核当玩具,相互用它游戏,后来听说那蜜枣有传染肝炎的隐患,就渐渐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还有就是水果糖,后来紧张的只是一种黑快糖,难吃无比,可其他好糖也见不到,于是人们就想了不少办法从上海、北京往回带水果糖和牛奶糖,牛逼的大白兔奶糖就是从那时一直延续现在,这是唯一从文革至今不变的商品名称了。

还有很多东西都记不住了,只好现学现卖,赶紧记一些就写一些,就怕夜长梦多或老年痴呆提前到来,赶紧就草草写了,请多多原谅。

给爸妈买零食

文/张军霞

每个周三傍晚,我都会到附近一家超市里逛逛,结完账出来一定收获满满,大部分是买给老爸老妈的零食,这样的习惯我已经保持了很久。女儿学画画两个小时,画画班离老妈家不远,我就利用这段时间回趟家,和爸妈一边吃零食一边聊天。

我从小就喜欢吃零食,那时候在农村老家没有什么好吃的,到小卖店买几分钱的瓜子和几块水果糖,在我看来都是很美味的东西。每当跟妈妈一起分享时,她总是摇摇头说:"我不爱吃这个。"时间久了,我以为妈妈真的不喜欢吃零食。直到我有了女儿,老妈帮我照顾孩子,晚上看电视时,老妈就坐下来吃各种零食,我问她:"我记得你以前不爱吃零食啊,说又费牙又费时间。"老妈就笑了:"那时候日子过得多紧巴,你们小孩子还摸不到零食吃,哪里轮得到大人……"

从那以后,我就揣摩着老爸老妈的口味,经常往家里买各种零食。就拿瓜子来说吧,老爸爱吃原味儿的,老妈爱吃五香的。老妈偏爱酸甜的东西,我会给她买糖炒栗子、烤红薯。老爸血糖偏高,不能吃甜食,就给他买花生、瓜子、核桃等。

有一阵儿,我常去的那家超市里卖一种油条,嚼在嘴里嘎嘣作响,可以当零食吃,老爸很喜欢。有一天,我本来要买油条送回家,后来约了闺蜜逛街,把这件事忘了。我到家后,把手里的大包小包放在茶几上,老爸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一声不吭。我看着他有点失望的表情,忽然明白了:老爸在找油条呢。于是,我又悄悄去了一趟超市,把油条买回来,老爸津津有味地吃着,像小孩子一样开心。

人到了一定的年龄,真的就像小孩子。也许老爸老妈真正喜欢的并不是那些零食,而是儿女围在他们身边谈天说地的氛围。

童年的生态零食

文/赵柒斤

20世纪70年代中期,在我蒙童时代,虽不至于每天饿肚子,但父母是没钱给我买零食的。

好在江南的山村,每经春风吹拂,田埂、溪旁、山边的柴草上便按时序生长出诸多解馋的天然生态零食。

最早现身的生态零食是"茅针".清明前后,我们一帮小孩子聚在一块,往往就到长满茅草的山边、田埂等转悠,拔茅针充饥。此刻,茅针非常鲜嫩,好像没有筋骨似的,在嘴里嚼一分钟就变成了"饼",而牙齿磨出的"浆"自然而然地就流进肠胃,那种凉爽爽、甜丝丝的味道实在令人回味无穷。

与此同时,落叶灌木或常绿灌木或蔓状灌木顶端生产的"刺苔",也争先恐后地给我们解馋充饥。刺苔又名"芽芽泡""刺刚""青模薹".幼时,每次尾随母亲去菜地或被父亲牵着去田间,看到菜地或水田高埂上独立生长的藤刺上长出紫红色刺苔,就不管不顾地把小手往刺棵里伸。结果小手被刺痛,还掐不了一根刺苔。记得有一次,母亲见状过来帮忙,实际是传授一种脱险方法,她用锄头勾住刺苔往身边一拉,紫红色且包皮一点未破的刺苔就脱离了老刺庇护,便可放心伸手去掐。至于为什么只能吃包皮没破的刺苔,母亲的忠告是,破皮的或被虫叮过或被蛇咬过,吃野生东西一定要防患于未然。此后掐刺苔,不仅"挑肥拣瘦",也很少被刺扎。

茅针、刺苔谢幕,桑葚、野生草莓又粉墨登场……一直绵延至秋天的毛栗、山楂等。家乡野生的"生态零食",虽谈不上有多少营养,但足以应付我肚中"小饿虫"骚扰。秋收后,花生、玉米、山芋甚至萝卜等成了我们的水果和零食。

进入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田地的农作物丰产丰收,"物资交流"走进偏僻山村后,我的"生态零食"不仅品种丰富起来,更重要的是那些原生态的零食都经过了加工处理。记忆最深的是爆米花和货郎担上的小饼干。炸爆米花的人很精明,总是秋冬的周末下午进村,听到"嘣"的一声响,全村孩子都从自己米缸或玉米袋里刨出几碗米或玉米粒,揣上母亲给的几毛钱循声就围了上去。而货郎担一般又是周末上午进村,拨浪鼓一摇,特别是"鸡毛龟壳橡胶鞋底牙膏皮换糖"的吆喝声就像吹响了"集结号",几乎全村的孩子都趁父母下地,纷纷从家中翻找出"破烂",货郎便根据"破烂"的数量和质量决定给出的小饼干数量……

光阴匆匆,那些树头、草尖长的和土里埋的纯天然原生态"零食"已远去,但它们使我从小就知道了生态环境的重要和食物的来之不易。

我们小时候的零食

文/鲍秀玲踏雪寻梅来

很小的时候,能有一些婴儿饼干吃,那是凭票供应给婴儿的一种手指形状或者各种动物的饼干,面粉不是很白,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里,能吃上几块就算是特别幸福了。

大一点的时候,能偶尔从父母那里得到几分钱后,买那些流动商贩卖的像汽水糖啊,一分钱一块的水果糖啊,高级糖一般吃不到,那得到过年时才会有几块吃。

再大一点后,父母给的钱由分儿变成了角儿,就会买些地摊上的小螃蟹、小山里红、菇娘、灯笼果、煮花生、三分钱一串的冰棍,我们一边跳皮筋,一边吃着那酸酸甜甜的山里红,就算是一种莫大的享受了。

嘴馋是每个孩子的特点,不嘴馋那是假的,夏季还行,有四分钱一斤的西红柿,可以吃个够,可惜季节性的东西,也就能享受买一个多月,就再也吃不到了。

冬季有点苹果和梨,也是奢侈品,妈妈很少给我们买,只是家中来客人带来的,能给我们几个孩子没人分一牙牙,剩下的就收起来,有时候都放腐烂了,这一点我特别对妈妈有意见。

我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占了妈妈一个大便宜,有一次妈妈给我两元钱,让我去买菜,那天她可能是因为什么事忘记了跟我要回剩下的五角钱,我就没吱声,等过了三四天妈妈也没提那剩下的五角钱的事儿,那时候五角钱能过几天日子呢。

后来我看妈妈肯定是忘记了,就在商店买了半斤议价的高级饼干,不是凭票供应的那种像高级点心似的,油汪汪的饼干,特别好吃,我自己买后揣兜兜里,边走边吃,半斤饼干我不大一会就吃光了,那个香甜啊,我长那么大都没享受过啊,记忆特别深,那天在中兴超市的稻香春食品店里看到了那种饼干,真想买点再尝尝,可惜如今看到那东东竟然没一点食欲了……

以后我多次盼望妈妈再忘记一次或N次,可惜没有,妈妈的记忆力特别好,那次是疏忽了,让我钻了空子。冬天里水果少,总想吃点酸甜可口的东西解馋,家里啥也没有啊,我就用食用醋加糖精(连白糖都不让用),兑上白开水,一喝就是一水碗,喝不够就再兑,那东西妈妈不管,随便用,我就常常喝,以解馋。

上中学后,学校放学挺早的,回家总想吃点什么,可惜除了玉米面饼子就是萝卜咸菜,那时候家里有炉子,上面可以烤东西,我就将玉米饼子切成薄薄的片,将咸萝卜也切成片,在炉子上烤,直到烤成焦黄装,干脆脆的,像饼干一样,吃起来真的挺香,然后就是口渴,但是那时候很少大便干燥,因为妈妈常做薄皮大馅的菜团子,白菜炖土豆,大豆腐,干豆腐、萝卜汤,总之肚子里除了没油水啥也不缺。

有时候趁妈妈不在家时,我也会偷偷炒一碗黄豆,加点盐,叫做炒盐豆,装在兜兜里,边玩边吃,在那个物资匮乏,生活穷困的日子里,穷人家孩子几乎都是这么过来的。

想想如今琳琅满目的小食品,整个跟我们形成强烈的反差,家长们得防着孩子别吃多了,别吃胖了,为少吃绞尽脑汁,真是今非昔比啊。

那些年的春节零食

文/李晓

现在的孩子,在春节吃的零食好丰富。我想起那些年的春节零食,依然温暖如昨天。

我说的那些年,指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我是一个奔跑在山梁上的乡下孩子。

包谷泡。一到腊月,乡村院子里便"嘭"地一声响起,这不是放鞭炮,这是在炒包谷泡。它是那些年,乡下大人和孩子们春节的主要零食。炒包谷泡的人,是走村串户的刘老汉,你听,从风中传来他的一路吆喝:"炒包谷泡儿咯,炒包谷泡儿咯!"他系着一条发黑的围腰,挑着一个圆滚滚的黑鼎罐。院子里,乡亲们扛着一麻袋包谷来,分几次均匀倒进罐子里,刘老汉拧紧锅盖,在燃得很旺的火上缓缓摇转罐子。罐上有一个气压表,时候一到,刘老汉便将滚烫发红的罐子架在板凳上,用一个麻布口袋笼好锅嘴,一下撬开锅盖,"嘭"地一声巨响炸开,浓浓的蒸汽四下散开蒸腾,一股玉米炒熟的香气扑鼻而来,包谷泡炸到口袋中,刘老汉便将炸成花儿样的包谷泡装入袋中。这些包谷泡,在大年初一的早晨,被孩子们装入新买衣服的袋中,他们雀跃着奔向村庄山野,一路嚼着这些清香的包谷泡,充满了节日的喜庆和幸福。有一年,我吃了过多的包谷泡,在山梁上和伙伴们放风筝,回家后拉起了肚子。妈妈心疼地说,包谷泡不能吃得太多哦。

如今,我在城里偶尔上茶楼喝茶、到歌厅唱歌,服务员便上一盘包谷泡,但再也没有那种芳香的年味了,那是用机器成批炒的了。乡村传统工艺的炒包谷泡,快成为一个传说了。

豆腐干。这种豆腐干,就是用乡村传统工艺做出来的豆腐,泡在腌制腊肉的咸水里,再拿出来风干后,用柏树苗燃起的烟雾熏烤而成。绝不是城里那样用机器做豆腐,就那做传统豆腐的工艺,就有好几道程序呢,加上用腌肉水泡出来的豆腐干,味道更香醇饱满了。这些被切成小块的豆腐干,成为乡下孩子们过年时最奢侈的零食了。记得我靠在院子里的门槛上,摸出一小块豆腐干,咬一口,就喊一声:"山娃子,山娃子,出来滚铁环哟!"山娃子从瓦房里一溜烟跑出来,见我在吃豆腐干,叫出声:"给我一块,给我一块!"

多年以后,我还记得那一口咬下去的豆腐干,真是唇齿留香。我实在是迷恋那种味道,前不久回乡,我对75岁的堂伯母说:"伯母啊,我想吃一块你当年做的豆腐干!"伯母张开没了几颗牙的嘴笑了,她说话有些漏风:"娃哟,我早没种黄豆,也没喂猪了哟。"

炒豌豆。这是家家户户很大众化的春节零食了,把山梁沙地里收割的豌豆,拿到铁锅里炒熟后吃。再讲究一点,把豌豆用温水泡一下,等生出了嫩芽,再在铁锅里加了盐炒熟。那些年的春节,我看见的乡下孩子,衣袋里都装得鼓鼓涨涨的,大多是炒豌豆这些零食。

我记得那些年的春节零食,还有葵花籽、红薯干、洋芋干。

我人到中年了,向这些大多消失的春节零食作一次告别吧。它像那些年天空中飘着的云朵一样,棉花一样温暖过我的年少时光,梦里也飘来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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