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景致

作者: 春在拂晓 2015年11月26日情感美文

走进山里,当我看到一片片枯萎的落叶洒满一地其间还有绿绿泛起,心里有了一些温暖的感觉。

一块块菜地纵横交错,它们没有什么规律排列,因为土地几年前就出让金了,曾经的农民瞅着离家不远的地并没有很快开发,动起了恻隐之心。虽然地被推个乱七八糟,垃圾成堆,但还是被之前拥有的人们乐此不疲种上了各种作物。曾经的田间地头欢声笑语,如今变成了参差不齐,偶尔才有人头晃动。当天不再下雨,便有三三两两上年纪的大叔大妈来到原先一亩三分地,拾拾草,或把莴笋秧种下,或给棉花地松土种上小小的油菜,都想有额外的收益。

那位脸上挂着沧桑有七十多岁的大叔告诉我,他家六七口人上世纪七十年代末分到了土地,平均每个人六分地。江南的农村不像北方有广阔的土地,但江南的山不高不矮却一座座相连,是北方少有的景致。在南方丘陵地带居住的人家,农闲时,当天气适宜,一般都选择结伴进城里逛街买些生活用品,或集结在村里最热闹的地方搓麻将打扑克闲聊看热闹,或背着已经配制好的农药水到油菜地喷洒等。

再熟悉不过的田园生活,多少代都过来了。曾经有多少农民想当城里人的念头是那么强烈,有一天很快成为现实,他们又觉得不能接受。城里人八小时工作制和遵守企业或单位的规章制度竟是那么地严谨,还是当农民好,自包产到户取消农业税以后,想什么时候下田,或想种什么,没人拦。日子久了,农村人的自由散慢开始流行,渐渐地,因思想陈旧,入不敷出,开始荒芜田地进城务工或做起副业。

有些农民,当马上面临户口农转非农时,几代人熟悉的环境将要改变,很难接受,于是纷争来了,各方利益开始胶着。

商人在城里搜寻不到可以开发利用的资源,于是目光移向了城市扩张后的外围山山水水。

当我走近山,与山的泥土接触,才发现,曾经的农民还跟过去一样,用一块块大小不一的砖头石块搭成简易的低矮围墙,把人家的菜地隔开与记号,免得相互误入或吃亏。已经置换身份的农民那点心事不因土地已经出让而消失。

名叫雪花的大妈,今天没有出现。八天前,我偶尔路过这座山,看到密密麻麻的板栗树叶金黄,当风有了力气,便飘舞,落下,像雨点一样。当时拍了几张,正赶上太阳斜去,图片妙不可言,可惜,存储卡已经满了,但没有提示,当我放在电脑上欣赏心情好失落。

难得碰上三十多棵板栗树叶齐刷刷地落叶纷飞,并带着秋去冬来的欣喜若狂,一下子勾住了我的魂魄。多么立体,多么张扬,比起枫树杏树,它高大,它果断与坚定。几场雨下得它义无反顾,要落尽人间五彩缤纷。

雪花告诉我,这些板栗树以前是各家种的,自从山也被商人拿下,每年八月果实收获时,经常有过路客或旅游的什么人前来打板栗。

当我沿着杂草丛生的羊肠小道想在山头远望,没有成功,因为这些日子的雨已经把山淋得稀里哗啦,水不仅渗进泥里很透很松软,还把植物们如竹叶松叶弄得湿漉漉。

记得以前几次路过,我几乎放慢速度,因为远处的半山腰,总是有少许的烟雾缭绕。对朦胧的乡村景色,有感动。有一天我进了农妇家,她正在烙玉米饼,非要我尝尝。看着她家什简单陈旧,还有各种农具墙角堆放,我说:买吧,一块钱一个行不?她打量我:我要一块钱干嘛,玉米都是地里种的,柴火都是山上砍的,不值钱的东西。我尝了,蛮咸的,里面有馅,是腌菜。她笑了一下:农村人要下地干活,吃得比较咸,时间长了就不觉得咸。

继续前行。前面就是人家房子。清晰的白墙和灰瓦的屋顶依旧,村里人的农民身份虽然变了,但房子还没变,侥幸的山旮旯。

多天后,当我再次光临这山,却有失落,因为板栗树的叶子退尽了金色秋天,带来了萧瑟。冬天即将迎来刺骨的寒风。听饭间的老人家说,今天半夜会有零度的天气。

此时,思想的潮水开始冷却,波动慢慢小去。我想在文字中腾云驾雾,想在文字中过一番仙人瘾,有点,却不能始终。

那些飘忽不定的云彩,带着淡淡的雾霭,当太阳弱去,又恢复了本来面目。本以为今天的太阳会开心会奔放,还是抵挡不住季节的更迭,我想久久地梦幻,不成。那些油菜仅管年少,却是青春的,朝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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