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麻雀

作者: 段海军 2015年12月11日写景美文

与下雪时的欣喜若狂、热热闹闹相比,消雪时,就显得寂寥落寞、冷清惆怅。粉妆玉砌的童话王国,总能给人带来美好的遐想,而褪去伪装,逐渐恢复本来面目的世界,又轻松击碎了人们漫漫寒冬中短暂的春梦。

中午下班,小王踏着逐渐消融的存雪,情绪有点失落。推开院门,突然的响动,惊飞了一群麻雀。经过短暂的恐慌之后,这群麻雀显然已经适应了小王的存在,又平静如初了,或结伴追逐嬉戏,或专心低头觅食,或在树丛中梳理羽毛,或在枝丫间引吭高歌。在万物萧瑟的寒冬,叽叽喳喳地给宁静的小院平添了几许生机。仿佛在它的小脑瓜中,没有春夏秋冬的概念,周围的环境是好是坏都不能左右它的喜怒哀乐。突然间,我对这天天熟视无睹的小生灵充满了敬意。

鸟语花香总能给人们营造喜庆吉祥的氛围,人们对鸟类也从不吝啬赞美之词,或赞美其羽毛五颜六色,或赞美其歌声婉转动听,或赞美其仪态雍容华贵,或赞美其飞翔鹏程万里。唯独对麻雀,不屑一顾,甚至一段时间里,麻雀竟与苍蝇、蚊子一起,被列入“四害”行列,人人喊打。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这首儿歌中,不仅体现了人们对春天的翘首期盼,也透露出对报春燕子的感激和喜爱,可谁会去留意,燕子的旁边早已蹲守着一只灰不溜丢的麻雀。衡阳雁去无留意。南飞的候鸟丝毫不顾及人们的盛情挽留,飞走时竟然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可谁还会记得,屋檐下那一窝麻雀,已经陪伴我们度过了多少个流年。

麻雀随遇而安,无论是农家小院的屋檐之下,还是城市钢筋水泥的丛林中,都能看到它轻巧灵动的身影。对食物更是来者不拒,陈芝麻烂谷子、萝卜头、白菜叶,在它眼中都是美食大餐。与其他鸟类和谐共处与同一片蓝天之下,从不因自己是常住户口,而欺负那些冬去春回的外来客。但是,麻雀虽小,也有自己独特的性格:忠于配偶,不离不弃。假如夫妻当中,有一方不幸死去,另一方一定会形单影只,终老一生。

如果把候鸟辗转迁徙看作是对美好生活的不懈追求,那么麻雀的从一而终,又何尝不是对故乡、故土的忠实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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