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的河流

作者: 冷凝 2015年12月11日情感美文

导读

绿色的河流

穿越村庄的河流

趟过那条干涸的生命河流

绿色的河流

七月,应朋友邀请前往柳河村。柳河村于我并不陌生,很多年前我在那儿教过书。走进这座熟悉的村庄,翠绿的树木迎面从车窗口轻盈划过,路边偶尔掠过曾熟悉面孔,感到格外亲切。到了柳叶村后,抽时间我去了座落在柳叶河边的龙潭嘴。

龙潭嘴坐落在柳河村的柳河边,是一座小型电站,旱季时这里会抽水,水沿着柳河一直向下沿途灌溉柳河村的庄稼。柳河学校就在龙潭嘴后面。在柳河校教书时龙潭嘴是我经常去的地方。那儿有一棵巨大的柳树,在那儿生长多少年了,谁也不知道,我常坐在柳树下痴痴地望着河水。时隔多年,再回到这儿,感触很多。

独自坐在龙潭嘴上,常汉两县的风光尽收眼底。一条并不宽的柳河将两县分开,使得两县的界限泾渭分明。而各自又可以听到双方的鸡犬声,女人的笑骂声,农民吆喝声,声声入耳。美丽的柳河养育了两岸的人民。

河的发源地在仓山,河水四季长流,不涨潮的日子河水清澈明亮。两岸的杨柳轻拂着水面,漂浮的叶子随水流向远方。河水是两岸农田的主要灌溉水源,它就像一条母亲河养育了人民,带给人们全部的希望,承载着历史赋予它的使命。

两岸的人民仅隔一条河,生活习性有许多相同之处,相互往来。河对岸的孩子们也有许多来柳河学校读书。十多年前,很遗憾的是,河面上一直没有桥,只有一只小船,是通往两岸的唯一交通工具。

在龙潭嘴住着一对老夫妻,人们亲切地叫他们渔婆、渔伯。原来他们是靠打渔为生,后来回到柳河村老家,不再打渔了。用原来打渔的小船开了一个小渡口。收费很低,偶尔遇到贫穷人家便几毛钱的渡口费也不收了,主要是为了方便两岸的人们过河。

河对岸的有很多孩子都在柳河学校念书。水浅的日子就赤脚趟过河。涨水的日子,渔婆、渔伯就划着小船将小孩渡过河,孩子们坐着小船,下了小船就快乐的走进学校。天长日久,小小渡船方便了两岸的人民,也使得孩子们少走了许多弯路

有一年的春天,小河发洪,潮水汹涌向前急流。但孩子们又要急着上学。渔婆划着小船接两个孩子,船到河中,小渡船被一阵激浪打翻,渔婆拼命呼救,渔伯听到呼救声,急忙赶来,一头扎进水里,先将两个孩子救起,再去找渔婆。但渔婆不知去向。村民们闻讯赶来,沿河寻找、呼唤。但一直没有找到渔婆,大家心里明白,渔婆肯定被洪水卷走了,生存的希望十分渺茫。退潮后,大家在下游找到了渔婆的遗体。善良的乡亲失声痛哭。两个孩子的家长亲自前来吊唁渔婆老人。

渔婆走了,渔伯继续划着小船默默接送来往的人们,只是话很少了,笑容也少许。原来他一边划船一边还哼着小调,现在很难听到他优雅的小调了。

自从渔婆被冲走后,两岸的人们在一起常常会谈论一个相同的话题,就是希望在河上修建一座桥。可当时农村很困难,国家没有财政拨款,要修一座桥真的很难。

终于有一天,说一个在外地的本乡人赚大钱了,计划投资修桥。两岸的人民积极挑土平路,把各自一端的引路、引桥部分基本上修整好了,只等大桥开工了。可后又听说,那人破产了,无力再投资,桥被搁置下来。人们盼望已久的桥被搁置下来,只好眼巴巴地望着那已经填好的引桥,什么时候能将两岸的引桥真的连接起来呢?

河水退了日子,我也偶尔会带着孩子们到河滩玩耍。河水冲走了昔日的淤泥,清澈的河水可以让人一眼就看到镶嵌在河底洁白的卵石。两岸杨柳轻拂,水面绿影重重。阳光倾泻水面,河面波光粼粼。美丽的河啊,它带给人们多少快乐与希望,也承载了痛苦。什么时候,这条美丽河面上不再留下遗憾。

两年后,我从这里调走了,带着那份渴望与遗憾离开这里。今天,当我再一次回到柳河村,踏上这片熟悉的土地,走到渔伯的渡口边。看见渔伯的小船搁浅在那儿,渔伯抽着老叶烟,目光专注地盯着水面。在离龙潭嘴不远的地方修建了一座水泥桥,命名为:柳河桥。落款是:常汉两县人民政府于二零零四年九月修建。

河水穿过桥凳缓缓向前流去,桥上有来往的人们还有飞驰而过的汽车。

穿越村庄的河流

我早想为边山河写点什么了,今天终于提笔了。

依水而住是我们的祖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或者习惯,边山村的祖先就选了边山河,村民沿河住下。早在四十年代这条河并没有全线贯通,只是断断续续向下延伸着。河堤在某些段落又被污泥阻隔了。这条河是全村人的生命河,吃水、用水还有农田灌溉全靠这条河。河上隔那么远会架设一座木桥,只有人可以走过,车是无法过的,全村几乎没有一座桥可以通车的。

涨水时河水漫过木桥,木桥因多次漫水,桥面开始有了淡淡绿色苔藓。夏季,收割水稻时,村民挑着稻谷从桥上走过,扁担被压得咯吱咯吱的响,木桥也咯吱咯吱的叫,扁担和桥一起像是唱双簧。村民还得小心脚下的苔藓,一不小心就会摔个跟头。

春天来了,雪水、雨水、人工用水一起汇入河里,河水溢出,一时污水遍地。村民们挖沟排水,将河水放进大河。河水经过田野,漫过或高或低的田埂,流进出水沟,随即向大河流去。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时,分明的听到缺口流水的哗哗声响,那声响真的很好听,有点小瀑布倾泻的感觉。那水似乎又带着许多的无奈奔向远方。

到了夏季需要灌溉时又没有多少水了。农田无法得到及时灌溉,水稻严重减产,村民一年忙到头温饱都成问题。到了冬天,河床干裂,人们基本生活用水都没有了,即便是女人到河里洗衣服也要用手轻轻扒开绿色的水草,在仅剩的一点点水里洗衣服,稍微将衣服摊开,水就浑了。吃水就更远了,要越过一座山到山那边王村去挑水。面对干涸的河床,面对这条生命河,千年寒风吹佛着堤岸的野草,枯草瑟瑟的声响就像村民们在无声的呜咽。那干裂的河床犹如人们撕裂的心口,冬日的萧条吞并着人们对来年的希望。

六十年代末期,毛主席一声令下,全国大修水利工程。边山人民在老支书朱爹的带领下,在边山河岸插上“农业学大寨”的红旗,日夜兼程,辛苦修了四个月,在边山河的上游修了一个蓄水池,一个大闸门。边山河全线贯通,并且还让这条河通往更远的下游,使得下游的村也倍受其益。河的主干拉通了,边山坪上的上千亩的农田春夏两季水稻得到及时的灌溉。此河不再是涨水时污水四溢,要水时河床干涸的灾害河了。遗憾的是漫水桥还是漫水桥。

河流全线拉通,上游有了蓄水池,要水就放下来,不要水就关掉闸门。农田得到及时灌溉,生活用水有了基本保障,村民的温饱得到解决,那一张张干黄的脸上多了些许生机。为了保证河堤不被水冲垮,朱爹和村支部委员商量后,下令将河堤分到组并分到各户进行管理。每一户管理一段河堤,河堤上容许栽树。栽的树自己管理、处理。村民们一听,这是好事,栽树不仅能保管好河堤,树长大了还可以卖钱呢。家家户户开始忙碌着在河堤上栽树,有的栽杉树,有的栽樟树,有的栽柳树,顿时,河堤上呈现出五花八门的树。不管什么树只要能护住河堤,村支部不会多管的。

几年后,小树苗长成大树了,边山河堤上绿树成荫,河边上村民们隔那么远修建一个洗衣小码头,女人们三五成群到河里洗衣,男人们从田间回来在河里洗洗农具,夏天里,男人甚至穿着小裤衩到河里洗澡,女人和男人用粗野话的打情骂俏引来一阵阵笑声。那笑声荡漾着边山人的惬意与快乐。

边山河给人们带来农田的灌溉,带来了水稻的丰收,带来了基本用水的保障,一条长长的河堤犹如一条美丽的风景带,给人们带来愉悦。人们在河边生活,也将什么都带进了河里。女人们会常常一手提洗衣桶,一手提马桶,或者有的是一手提着菜篮,一手提马桶,将什么污水、死鸡、死猫等垃圾都倾倒河里,从上游流到下游都是那样乱丢的。污水肆意横流,“肥沃”的大堤两岸野草疯一般生长,村民把甘蔗壳、棉花壳、橘子皮等一股脑倾倒河里。这种现象司空见惯,没有人去制止。河水严重污染。污染的河水会无声的给人们回报的。警钟长鸣是从一例怪病开始。

边山河下游七组的王麻子得病了,得的是一种怪病,肚子特别大,腿也肿的像棒槌,到医院一检查得了血吸虫病。怎么会有这种病呢?这种病要到湖区才有,山区几乎是没有的。县里血防站医生来到边山村进行全面检查,一查河水,出问题了,河水里有血吸虫。边山村民都不相信,怎么会这个怪虫子,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没听说过。血防站医生将整条河都查了,终于弄明白,边山河没有原生的血吸虫,上游也没有,只有下游有,是人们从湖区买来的鱼,在河里刺鱼时将鱼的内脏扔到河里,河水流到下游,引起少量的血吸虫。

王麻子的病发现得迟,等确诊是血吸虫,已病入膏肓,不久后,王麻子就死了。发生此事后,朱爹亲自带领群众下到河里出污泥,修整。并强调:任何人不得将鱼的内脏丢到河里,也不许再乱丢动物尸体,要保证河水干净。朱爹身体不是很好,不小心也染上了血吸虫,病倒了。他走的时候,血吸虫还没有彻底整治干净,只好带着遗憾把工作交给副支书刘得劲,刘得劲长得端正,村民亲切叫他刘哥。老支书朱爹遗憾的离开了村民,刘哥继续带领群众奋战血吸虫。并请来血防站的医生给河水倒药杀虫,经过几个月的奋战,终于将血吸虫消灭。

因为有了王麻子的先例,还有朱爹的伤心离去,也为了全村人的身体健康,村民不再乱丢死了的动物尸体,但其他的垃圾照常还是乱丢。有的还将小孩用的尿不湿都倾倒河里,河水有时候小,冲不走,河水就会从上游开始阻塞,下游的人没有用水,怨声载道。依河而住的村民们就这样又在边山河边生活了许多年。

时令一晃到了2006年,中央发出号令:“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这个号令一下,全国积极响应,边山村村支部也着手开始策划。怎样才将边山村建设成社会主义新农村呢?人还是那些人,河还是那条河啊。镇里、村里的领导们面对边山村着眼还是边山河。

刘哥带领村民先从河的污泥开始,清理污泥,将河水变得更加清澈。开大会勒令任何人不得向河里倾倒任何垃圾,为了全村人民的身体健康,必须将边山河还原成一条干净、明亮的河。河水清凉了,村民们开始注意河堤,河堤不仅仅是河堤也是一条通村公路,全长4公里。原来的公路上只是铺了些砂砾,公路上坑坑洼洼,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沙滚滚,过路的车子时不时陷进坑洼里要几个人才推得动。雨水多的时候,污水还流进河里,清澈的边山河顿时成了“小黄河”。为了改变边山村面貌,首先必须改变交通问题,墙上标语写的是:“要想富,路先通。”路不通,外资引不进来,村里就无法富裕。边山支部向上打报告修建边山通村公路。打上去的报告批是批了,按国家指标,只批了修到边山村部的钱,边山村是一个长条形村庄,只修到村部,意味着边山河上游的公路没钱修。村支部想个主意,向在外打工或者从边山村走出去的优秀儿女发出号令“有钱捐钱,有物捐物。”全村人齐心协力,经过一年的努力奋斗终于将边山河堤(也就是边山通村公路)全线拉通。与此同时也开始慢慢改变那一座座的漫水桥。每组修一座水泥桥,桥可通车。路通了,桥修好,外资慢慢引进,村子里人们的钱腰包也开始有点鼓了。

河水清澈了,河堤也修成了水泥路,河边垃圾自然少了许多。实际问题都解决了。镇里领导也来查看边山村,称赞边山村支部带起群众干得不错,敢想敢干,干得好。但还是不足。刘哥哑了,还有哪里不行啊。镇长说:“你看看河边有几户村舍很寒酸,有的是楼房,有的却是破木房,必须想办法解决啊,还有岸边的树杂七杂八,将经济林栽到山上去,河堤上栽风景树,要统一栽。如果把这些问题解决了,你们边山村的新农村外貌上就有点像模像样了啊。”镇长这么一提醒,刘哥觉得是啊,原来只想到护堤,修路。修桥,没有想到什么新农村呀。这真是一个新理念呢,要想彻底变成新面貌,需从理念开始变起。“好,镇长,请给我三年时间,一定将你说的那些问题全部解决。”刘哥很有把握的对镇长说。

边山村支部借着国家“危房改造”的政策向上申请危房改造,自己也带领村民自筹资金,将河岸边的危房、破房进行全面修整,并在河岸隔那么远修建一个垃圾池。又号召村民将经济林栽到山里,河堤上原来的杂树砍掉,一律栽上风景树,在多座桥两边学城里用大花钵栽上什么茶花、月季花、兰花等。到了夏天河岸鲜花次第开放,此时的边山村真有点“美丽乡村”的味道了。

边山河这条边山人民的生命河,此时,它不仅仅只承载了灌溉的功能,它还带给全村人民别样的风景与快乐。河堤上是美丽的风景树,岸边坐落着一座座小楼房,黄昏时,从楼房里射出五彩的灯光,灯光映照在河水里,河水也变成五彩的了。我们不时的会看到车子从远处开来,然后开过桥,开进村庄里面去了。也不时的会看到边山村人三五成群的在河堤上散步或者牵着小孩游玩。遗憾的是朱爹没有等到这样的幸福时候啊!

边山河,一条见证了历史的河流。它见证了人们从苦难走向幸福,从只解决温暖到如何过得更好的过程,清澈的河水缓缓流向远方……

趟过那条干涸的生命河流

冬天来了,那条春水猛涨的河已失去往日的喧嚣,幽静地象一条没有血液的静脉蜿蜒在大地上,河床开始干裂,两岸的枯草在千年的寒风中摇曳,那枯黄的生命也似乎暗示人们曾经有过的灿烂。泥沙中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很明显让人感到昔日的辉煌。

我迎着凛冽的寒风来到这被人遗忘的角落,是不是想从静谧万籁中找回一点曾经的失落,或者是为了追寻它昔日的辉煌,感受它的存在。风撂起我的白围巾,枯草毫不掩饰地在北风中呼呼着响,乌鸦苍老的鸣叫从头顶掠过。我想起了“小桥,流水,人家,断肠人在天涯”的词句,此时似乎比词里描写得更加凄凉,应该是“小桥,枯河,乌鸦,断肠人在天涯”。我凄苦的微笑地摇摇头,走到一小堆洁白的沙石前,那里激情的水已流过,留下沉默寡言孤独的卵石,洁白是洁白,有什么用呢?已经看不见任何运动的弧线,流水无情啊,沙卵有意。

我弯腰拾起一块沙石,拼尽自己全身力气想把那洁白的砂砾扔过那干枯的河床,无奈力气太小,砂石还是陨落在河床中间,稀泥飞溅起一个小小的窟窿,宛如我的心口。

一位摄影师走过来,他想选一个很好的立意点,把冬日的河床摄下来,动走走,西看看,总不如意,最后说:你好,我可以给你照一张像吗?你是这冬日河床最后的风景。我看见他那么虔诚,就放下自己的故作清高。“照吧,也许你说得对,我是这儿的最后风景了,或许有一天我也会涉过这条干枯的河流,寻找属于自己的激情澎湃的江,我不一定非要做这条河流的守望者,把自己的生命永远固守在河的这边,飞跃山川,飞跃时空,找回属于自己的乐园。我和许多人一样有着鲜活的生命,等待和渴望同等重要,关键是要看有没有真正的意义和价值。”

摄影师微笑着:“把你最美的笑对准我的摄像头。”我浅浅地笑了。“你笑得很勉强,面对大自然,我们要笑得坦然。这个世界没有谁对谁错,水走,它是对的,它不可能让自己的生命血液浸渍泥沙中,卵石它不愿意走,也是对的,它在静守,希望有一天水再来,你能涉过这条干枯的河流吗?你想涉过吗?你还需要多大的勇气?或者你还在这冬日的寒风中能呆多久?你不怕寒风吹冷你的心,寒气凝结你的灵魂吗?”摄影师抛下他富有哲理的话,背着相机向我挥挥手走了,身影消失在茫茫苍野里,整个河滩只剩下我一人。

看见摄影师慢慢从我视野里消失,模糊的视线里,隐隐蠕动着昔日渐行渐远的身影。一滴冰冷的泪水滴落在我的手背上,什么时候在不经意时居然流下了眼泪,干嘛要流泪呢?很多时候都不哭了。我曾对自己说过:流泪的日子已经过去,我不流泪!但还是流了,原来我还会流泪?!

因为河床的干裂声响同样撕裂自己的心口吗?因为那风中摇曳的枯草是不是也听到了黑夜里自己无声的呜噎?是不是那风吹裂了嘴唇,渗出来的血强咽下去感到难受!是不是自己的生命也如同这河床一般曾激情汹涌过?那激流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

生命属于人类的只有一次,就象这河,涨潮永远在春天,冬天则满目萧条。善待生命,珍惜自我,一个连自己都不爱自己的人,还会得到大自然的恩宠吗?其实生命最大的愉悦是感受快乐而不是承受痛苦。有爱、有恨、有欢笑、有眼泪、有追求、有梦想、有开拓、有创新,这才叫生命啊!生命是我们拥有一切的前提,失去它就等于失去一切。没有爱、没有恨、没有歌声、没有泪水的生命犹如这条干枯的河,毫无生机。

生命它又是那样的无声无息,在无声的岁月里,在自己匆忙的身影里,我们把生命一点点消亡,就象这条河,在它有水的日子总是日夜不息的流淌,直到流干最后一滴水。在生命平息流淌时我们并不感到重要,直到那血即将干枯,自己猛然意识到:我活着吗?我活得很好吗?才醒悟那生命于我们每一个人的实在意义。才醒悟那些有爱有恨有眼泪的日子,才是生命活得最精彩的时光啊!我们每个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没有理由不好好引导它,充实它,让它活得富有光彩。

干涸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放弃。当我们每个人自己身体里的血液在奔腾,每天鲜活于世时,生命就象春天的河流在无声无息地流淌,在一点一滴的消亡,我们并没有感到它存在的巨大意义。直到有一天生命犹如冬日的河床开始干裂,才猛然意识到生命于我们每一个人的重要意义。精神的消亡和肉体的失去同等重要,生命原来是精神和肉体最完美的组合体,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分开它啊。是不容许它的任何一方的干枯和消亡的,干枯和消亡是那样令人恐惧。

而人却没有河床的执着,河床在凛冽的寒风中,在野草的呼啸和狂吹下,仍然不折不饶的等待春天的来临,等待春水滋润没了生命力的河床,它象一位忠实的恋人等待失散的亲人的到来。

而人是怎样对待的生命呢?生命害怕单调,害怕寂寞,害怕干枯,最害怕的还是放弃。父母给予了我们血肉之躯,是要我们在珍惜它的同时去充分发挥它的聪明才智,去完善它,充实它,让它活的快乐。而不是任凭它无声无息毫无意义的消亡。

也许我们会有气馁的时候,也有悲伤痛苦,更可能会在某一瞬间激情消退,热血冷却。就象这河流,会毫无生机的睡躺在大地上。这些都不可怕,河流干枯了,有涨潮的日子。当冰雪消融,溪水潺潺,我们的眼前同样再现一条生机勃勃的河流。可怕的是放弃!在沉闷和痛苦的日子,你不要放弃,要让自己去痛苦,去流泪,去呐喊,去拼搏,去勇敢的面对!不许麻木,不许不流泪!流泪并不可怕,可怕的连眼泪都没有了,心如止水,生命就真的干枯了啊!孤独痛苦失败的日子,一定鼓励自己勇于涉过那条干枯的生命河流,等待春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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