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趣谈

作者: 马禄康 2015年01月07日生活随笔

当年,我在乡下任教的时候,学校有几片很大的菜地。因为住在乡下,平时买菜很不方便,因此师生们种菜的积极性都很高。

因为天天种菜,熟能生巧,又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很多师生都成了种菜的行家里手。但当时学校没有围墙,为了保护好菜地,师生便在菜地四周围上了低矮的篱笆墙,希望它能把那些不速之客都拒之于墙外。

当地的老百姓平时都把牛赶到山上放养,因为经常无人看管,牛都自由散漫惯了,它们便常常像无业游民一样到处闲逛,一不留神就会跑进学校的菜地偷吃。虽然学校经常组织师生大规模地围菜地,但一直都收效甚微。

那些牛经过长期放养,可能已经有些复古,颇有点野性的味道,它们一来就横冲直撞、肆无忌惮地往菜地里闯,师生们辛辛苦苦、花了半天时间围好的篱笆墙,顷刻之间就被它们夷为平地。这些牛可是真够牛的。被它们“扫荡”后的菜地,景象更是惨不忍睹,没有吃完的菜也被它们连根拔起,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地,真是让人心疼不已。

特别是冬天,山上一片荒芜,回首看到山脚下学校里新鲜嫩绿的蔬菜,大牛小牛们便像敢死队一样猛烈地从山上冲下来直奔菜地。

为了能够保住菜地,学校便派男职工轮流到菜地巡逻,晚上也要到十二点才准休息,每个男职工一个星期轮着一次。他们巡逻时,手里都拿着一根大棒,用来赶牛,被我们戏称为“赶牛队”。

由于“赶牛队”的日夜守护,牛群几乎失去了可乘之机,它们每次都还没来得及踏入菜地一步,“赶牛队”就已经手拿大棒、严阵以待,威风凛凛地站在它们面前。看到“赶牛队”手里不时挥舞着的大棒,牛群差点被吓破了胆,它们慌忙作鸟兽散,各自逃命去了。有了几次这样的经历后,牛群早已惶惶如惊弓之鸟,再也不敢来学校的菜地偷吃了。

其实当时学校还有一个“赶狗队”,也是因为学校没有围墙,每到晚上,学校附近的狗都跑到学校的操场上“聚会”,少说也有二三十条狗。它们在学校里屙屎撒尿不说,还你追我赶,到处乱窜,叫声不绝于耳。这不仅污染环境,还严重影响了师生们的休息。因此赶狗自然就成了学校所有教职工义不容辞的责任。当然,“赶牛队”已经在学校巡逻,这个赶狗的任务自然也由他们代劳了。

经过了几年陆陆续续地修建,学校的围墙总算完工了。此后,无论是牛们还是狗们,都只得乖乖地站在围墙外面,无可奈何地干瞪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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