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里的元旦晚会

作者: 梁永刚 2016年01月05日美文阅读

一个周末,我去附近一家书店看书。正低头看时,走进来几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围着货架上的各色彩带和气球,一边仔细挑选着,一边低声商量着。问起她们买这些东西的用途,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说:“下个礼拜我们班要举办元旦晚会,我们几个负责布置晚会现场。”我恍然大悟,马上就是元旦了,她们正在筹备班上的元旦晚会。望着眼前这些色彩鲜艳的彩带和气球,我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了,多年前我参与班级元旦晚会时的一幕幕,在记忆的长河里清晰地浮现了出来。

1989年9月,我升入一所农村中学读初一,担任我们班主任的是刚从师范毕业的魏老师。在这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到来之前,那所学校几乎都是老教师,教课严谨敬业负责自不必说,总觉得少了一些朝气和活力。那年的11月,我们步入初中还不到3个月,魏老师在班上宣布了一个特大消息:为喜迎新年到来,班里准备举办一场元旦晚会。同学们一片欢呼,掌声雷动。

接下来的时间里,筹备工作开始有条不紊地进行:找主持人并不难,最难办的当属节目的确定,一场晚会至少需要十几个节目,可全班50多个同学仅有5人报名,且全部是独唱。毕竟身处偏僻的乡村,我们小学五年连一堂音乐课都没上过,对舞蹈更是一窍不通。几位略有文艺细胞的同学,也仅仅是会唱几首像《铁窗泪》《大约在冬季》《天竺少女》之类的流行歌曲。

眼看着元旦一天天逼近,可节目单上却是一大片空白,同学们心急如焚。救场如救火,当时我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向魏老师表态:我出两个节目,一个相声,一个小品。其实我仅仅是脑子一热,并没有做好准备。覆水难收,为了兑现诺言,我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很快,我物色到了一位和我搭档演小品的男同学,又说服同桌和我一起说相声。那个关于拔牙的小品道具很简单,一件白大褂,一个用来拔牙的钳子。没有白大褂,我用父亲那件宽松的白上衣代替;没有专用钳子,我找了一把夹蜂窝煤的火钳子。

可能是同学们受到我的感染和影响,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大家参与的热情空前高涨,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节目也由当初的5个直线上升为13个。有喜爱武术的男生,自编了一套简单拳法;还有一个个子不高却很敦实的男同学,模仿霹雳舞和太空舞的动作自编了一个舞蹈。正式演出那天,魏老师还把几位校领导请到了现场,教室内外挤满了前来观看演出的外班学生,精彩纷呈的节目博得了满堂彩,掌声雷动。

1992年9月,我考入了平顶山师范,课余生活更加丰富多彩,埋藏已久的文艺细胞又被激发出来。进入师范后我们举办的第一次元旦晚会上,我和另外一位同学合作了一个小品。那时候各班都有寥寥的班费,可以用这些钱买一些彩带和彩花,简单布置一下教室,增添喜庆气氛;买些瓜子糖块,让大家在欣赏节目的同时一饱口福。有一年的元旦晚会,我还心血来潮创作了一首歌颂校园生活的诗歌,配乐是那首我最喜欢的钢琴曲《秋日的私语》。虽然我的朗诵水平一般,但那首诗却是我发自肺腑的心声。诗朗诵激起了同学们对未来的美好憧憬和遐想,至今想来仍激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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