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雪

作者: 白凡 2016年01月26日随笔美文

新年里的第一场雪,追随着冬日的寒流,纷扬在大寒的节气里,家乡的谢朓楼、敬亭山、水阳江、南漪湖等山河风物好一番粉妆玉琢、银装素裹。仅一天光景,江南的小城便有了北国风光里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的傲娇气质。

朋友的空间里纷纷上图,俱是冰封的雪景,干净清爽。雪,是久违了,犹似今年这般酣畅的,更是经年未见。工作累了,看一眼窗外的漫天飞雪,明目清脑、神经松弛,倒是解乏。

小时候是极盼着下雪的,若是碰上这般雪天,那真是三生有幸,一定与玩伴们嬉闹在雪地里,堆雪人、打雪仗、滑雪橇,不亦乐乎!现如今而立之年,早已不会像孩童时那般顽劣,但对雪天的喜欢似乎成了习惯。喜欢它落在伞上“沙沙”,踩在脚下“漱漱”,声韵悠扬;喜欢它进得诗入得画,美轮美奂。有时候,还会为它不平,唐诗宋词中,它总为他人作嫁衣裳,而且一作就作了上千年。

你看,“更无花态度,全有雪精神”的梅;“雪霜知劲质,今古占嘉名”的松;“见说幽居似渭川,宜川修竹雪霜寒”的竹,好像这岁寒三友亘古长存的高洁风骨没了雪的考验和反衬,多少要失色几分。就凭这点,给个奥斯卡最佳配角不算过分吧?

当然,雪也不甘做个全职配角,偶尔也会与主角抢戏,像“梅雪争春未肯降,骚人搁笔费评章。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便是一出好戏。

这就是雪,亦正亦邪。只是正也好,邪也罢,想来不过是古人的一时趣味和一厢情愿,于我们,亦然。今个夜寒清冷,窗外雪花仍在纷杂乱舞,雪光如昼,且愈下愈大,想必明天又是白茫茫一片真干净。

等雪停了,也学日本诗人大伴家持那样,“乘此雪将融,会当山里行;且赏野橘果,光泽正莹莹。”想必也是平生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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