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写写她

作者: 皖西周磊 2016年06月08日心情随笔

将近十年的时间,粗略估计了一下,不论质量,随笔断断续续的写了大概有四十万字了,写过读书笔记,写过教育随笔,写过父母,写过女儿……唯独身边那个人却没有好好动笔描述过。

人都说,距离产生美。不知是不是零距离的生活,让我失却了观察最近之人的美的眼睛。想了一想,不算的,不算的。她每日那楚楚动人、扬眉抛眼的勾魂摄魄之姿,不是每日里都在我眼里、心里荡悠荡悠的么?也许真的是太近了、太近了。要写的太多,无从下笔了。突然想起那个经典的对白:“鱼对水说,你看不见我的眼泪,因为我在水中。水对鱼说,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因为你在我心中。”这个浪漫的解释,正合我意。不过这都不能成为理由,今日不妨从近日小事撷取一二。

不知从何时起,她突然爱上了养鸟。家里先是买了两只虎皮,可惜不慎跑了一只,死了一只。后来,她总是在我耳边念叨,还要再买。不过,出于嫌麻烦,我总是推脱、拒绝。可能她觉得指望我是无望了,自己默不作声网购了一只牡丹,接着一发不可收拾,数量从一只发展到四只;品种从牡丹过渡到鹩哥;笼子从圆的到方的,从一个到四个。喂养之复杂,简直可媲美抚养新生婴儿了。饿了,我们喂奶粉,寂寞了带它们玩,而且还有专门的玩具。甚至连鸟儿专用的取暖器、孵化器,也一应俱全了。其实,我本爱小动物,不然不会跟着喂奶粉、装鸟笼、搭秋千。但是,自从有了鸟以后,我的生活环境受到了极大干扰。清晨不用闹钟、天刚亮,叽叽喳喳声就传到了卧室。一周一打扫也还干净的家庭卫生变成了一天不扫尘满地。躺着、坐着,不知何时头上突然就飞来一只。为了这,甚至一度“反目”。我把它们视为破坏我安静自在环境的入侵者,她把鸟视作无话不说的亲生“孩子”,精神寄托。

不过,自从有了鸟以后,她也在养鸟的过程中不断蜕变。这种手养鸟的喂养,远比想象的复杂,需要百倍的细心与呵护。早起一勺一勺地喂奶粉、鸟笼每天的定时清扫、添食换水,每隔几天为鸟洗澡、吹干,她是一样也不落下,尽心尽力、亲力亲为,现在,她不仅精心照顾着她的四个孩子,还主动打扫家庭卫生、做家务、洗衣服、倒垃圾。由于鸟的过多介入,她也感受到了我的无奈,现在,她总是能够尽力体谅我的心情,站在我的角度考虑问题。

其实,她给人的印象似乎脾气很倔强,却是实实在在的刀子嘴豆腐心。她内心善良、单纯,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思考社会,碰壁很多。第四只鸟,是她花300元买来的,这个品种,虽然不贵,但是不值。鸟很瘦,没精神,嘴巴也严重变形。她看到它的可怜,决定买回来好好抚养,经过精心调理,现在它已经变得活蹦乱跳了。看到这些,让我想起前年大雪,她在小区门口一口气买走了一位老奶奶的所有并不鲜嫩的青菜,只为让她早点回家取暖。我心里暗暗感叹,也对这些鸟更好了些。我来自农村,没有大手大脚花钱的胆量,也没有品牌意识。每次买衣服,看到贵的总是退缩。她却毫不犹豫地鼓励我,男人的衣服可以穿很多年,贵些好看又舒服,值得。花钱毫不犹豫!可是,相识至今,她自己最贵的衣服也还没有我一件羽绒服的价格高。

想到这些,不禁有些愧疚,为自己心胸不够宽阔自责。我常常“批评”她,什么事都不关心,总要我操心。其实,那不正是她对你的信任和依靠么?你给不了她荣华富贵,依靠和快乐难道也要吝啬吗?都说喜欢是占有,爱是付出。其实,这个爱的要求挺高。如果,我们能相互理解、包容,多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问题,推己及人,爱她的优点,包容她的缺点,她期望的也许就这么一点。不知,何时,我才能做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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