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老虎

作者: 金州 2015年03月11日心情随笔

地铁坐着的时候恰好一个女孩在我面前站着,穿着牛仔裤,我喜欢穿牛仔裤的女人,尤其是年轻女人,我开始相信有些人说的话,不论多大的男人都喜欢二十多岁的女人,但那句话没有说完全,他们喜欢的目的不同,我在想我是不是喜欢,或许也谈不上喜欢,我在想我是不是喜欢牛仔裤,也或许谈不上喜欢,只是恰好那个穿牛仔裤的女人在我面前,她的腿很长,以至于她的裆部我都需要抬一点头看,从视觉看,她两腿之间确实是没有小鸡鸡的,但我不好去摸摸确认一下。

地铁开始很拥挤,是我上班两个多月来最拥挤的一次,真的贴到人一般,可惜我周围都是男人,还有个老外,明显外国人是真的反感身体接触的,虽然他并没有什么不礼貌的抗拒行为,抗拒也没用,都拥挤着呢,但我接触到的感觉能辨别出,可能他在适应拥挤,要么干嘛来中国。我见到过一些外国男人和女人,白人居多,他们年轻时候几乎都一个模样的,可见上帝造他们的时候非常不认真,如同生产芭比娃娃。但他们老的时候却各有各的不同,可见他们青年生活选择的多样性,人们说,四十岁后要为自己的相貌负责。我发现我长的越来越帅的,简直把我惊呆了。但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误会,男人总觉得自己长的好,女人总觉得自己长的不好,而我们的相貌其实在别人的感觉里,目前说我长的好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二的妈妈,一个是斐的外婆,前者六十多岁,后者八十多岁。朋友总结说我比较受老年女子的喜爱,这完全没有看到其中的本质,上岁数的女人见多识广,岁月带来的,她们喜欢的相貌之所以和青年人有些不同,是他们的喜欢不仅仅是美丽和性感那么简单,她们也曾少年时,她们见到如我样貌的人,后来很有成就,在她们的潜意识里如此承认了这种相貌。她们更能看到人心。当然,另一种可能是,她们的惋惜,我这样的人让她们惋惜,都有不好的命运。我在考虑要不要整容,但考虑这个之前我觉得还是该先考虑要不要洗脸。

我是真洗脸的,每天洗三下。天地人类世界。

下了地铁,公交车上,又看到那个女人,我第三次看到了,和我同站下车,个子很高,但我不喜欢她的脸,相貌按说很漂亮,但有种说不上来的别扭,舒服和感觉很重要,舒服就是感觉,她让我想起我的高中数学老师,我高中时候她已经很老了,快退休了,我既能从青春女孩看到她们老的样子,也能从老的女子身上看到她们青春的样子,她年轻时候应该是个美女,我就问过她一个问题,我学生时代那么久,就问过老师一个问题,我不爱说话,我问她不是因为她是美女,而是恰好是个数学问题,恰好她的晚自习,她戴着眼镜,眼睛从镜框上面看我,这是一种非常鄙视人的自然行为,任何行为学的书都会有介绍这个,我当时就知道她的鄙视,我一点不觉得愤怒,我觉得好玩,男人鄙视我或女人鄙视我都没什么,我不认识他们,和我没关系,人们怕的是亲人的鄙视,其实所有亲人中鄙视你的一般只有你的妻子或你爱的人,这应该不是一种亲人关系。真的亲人只是指的第一代,父母兄弟姐妹,也或者也有恶劣的亲人,谈论这类问题,总会无休无止,因为这世界什么都可能,当我想想全面,最后等于什么都没说。

我和那个女孩在公交车上对视了好久,隔开两三米,我在门口,很拥挤的,她在前部,也是站着,但她可以扭身的,我不可以,我侧身面向里站着,我前面是个人,后面还是个人,我开始以为后面是个男的,非常不愿意触碰,虽然车的运行中偶尔触碰是少不了的,后来发现后面是个女孩,就很欢喜触碰,人是感觉动物,从爱情也可知,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和那个女孩对视了好久,她明显看到我了,从表情我就知道,我们含情脉脉,我觉得我是不是帅了点了,这是我第三次遇到她,我甚至知道她和我在一个胡同住,只是她在桥北,我在桥南,但我不喜欢她,说来还有点厌烦,但无聊时候那么看着也挺好。她今夜会做一个关于我的梦,如果再遇到三次,她可能会爱上我,但我不仅不爱她,而且还是有点厌烦的,只是我很无聊,而她大小还算可看。她是误会了,我想这种误会,我也有,我也会如此误会别人,别人只是无聊,我误会成爱。这世上,当我们说一样所在的时候,或遇到别人的出糗,傻事,至少我从不笑,曾有朋友说过认为我在嘲笑,我很认真的回答过,我从不嘲笑任何人,这不是我修养高,没什么修养,是我知道,那出丑的人,同样可能是我。那傻的或说执迷的笨拙的,聪明被聪明误的,同样可能是我。甚至各种低微的。

我看她走路的样子,下了公交车,特意不走,站在那里抽烟,她穿绿色算小大衣那种,前两次也是,这说明上海的环境好,衣服不用经常换,还有说明,她也是一般就职者,条件不是特别好。这都没所谓,存在的有什么有所谓的。就如出身贫穷或出身富贵一样,她下身是个黑健美裤那种吧,我一直不知这东西该怎么称呼,记得曾有个深圳的朋友说,城市女人不穿这个的,我也去过深圳,确实没见人穿,但到了上海,很多人穿,这不是城市不城市的问题,这是气候问题。冷和热的问题。

她走路不好看,据说男人衰老的标志就是看女人腿了,上海的女人,腿好看的很多,瘦且长,背影好的也很多,脸好看的很少,上帝比较吝惜对人脸的塑造,人的面容是最复杂的系统,人的表情也是最复杂的系统。据有的调查说有几百万种,只是很多很难精确辨别,但能感觉到。这是为什么同样是笑,但有的让人觉得舒服,有的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根本原因。当然,或许也有脸型构造。

一个朋友和我谈乳房,有时候我们和一个女人谈乳房是这是一个话题,为了表示尊重对方独特的拥有,赞赏对方的意思,如同一个人有一所房子,一个人没有,没的人说,你的房子好漂亮啊。这显示出我的豁达,对我没有的,我不是嫉妒,不是闭口不谈,而是勇敢的夸奖。

她和我提及乳房,好像是我和她,我就想,我怎么在地铁上从来没注意过女人的乳房,今天特意注意了下,其实又差点忘记了,当我注意后,我发现,上海的女人都没乳房的啊,至少看不出来。城市消失了性别,至少看起来消失了性别特征。她们把乳房都弄哪里去了?还是这是城市的空气造成的,女人的乳房呢?怪不得奶粉那么抢手。

哺乳本该是女人的一种幸福的,我终于知道了我为什么没法喜爱城市女人,她们不是女人,是长屄的男人。她们最多能有性行为,但没有性爱。我的爱欲一点不能被触动,但也可能是我老了。很多男人,觉得自己爱城市女人,好身材好皮肤,我觉得那可能只是性,误当成爱了,他们只是想上这样的女人,但我连想上也不想。

看那个女人走了几步,我相反方向去吃水饺,餐馆,看到一个女人背影很漂亮,头发很长,我没再去看她的脸,虽然她进来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上帝总不能把正面和背面都塑造那么完美,就像人和人生一样。有正面有背面,不可能都完美。

我说饺子,端上来的时候我直接给钱,一般都吃过给的,我这么做,是为了省掉吃过还要说老板钱这句话。

回来洗澡,附带洗衣服,两个内裤,本想洗一个,既然洗两个一起了,洗衣服很简单的,一个戴头上一个穿身上,放水,洗湿,然后打三下肥皂,因为我分不清前后,所以前后都打,也表示公平,然后揉三十六下,好了,挂厕所里,挂一个星期,到觉得自己身上这个内裤不行了,再换,因为一下子洗了两个,估计下次洗内裤要到秋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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