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光里的童年

作者: 刘爱武2019年10月15日情感日志

“池塘边的榕树上/知了在声声地叫着夏天/操场边的秋千上/只有蝴蝶停在上面/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等待着下课/等待着放学/等待游戏的童年”。朱明瑛的《童年》陪伴我成长,与我一起成长的还有我那憨憨的弟弟。

弟弟打小聪明,聪明到什么他一看就会。上小学时流行叠千纸鹤、风铃、钱包、糖纸菠萝,没有一样是他不会的。而我却是个连纸飞机都不会叠的蠢驴,他常笑我:“像你这种弱智的姐姐大街上一抓一大把,送我都懒要的。”“那可由不得你愿不愿意,我就是你姐。”

那年,妈妈胆结石开刀,在医院住院,爸爸要照看妈妈,家中只有我姐弟俩。砰的一声,酱油瓶被蒸汽熏爆了,我愣是说他打醉的。拿出姐姐的威严,用扫帚追着他打,他边跑边喊“我冤啦”,噌噌噌,他爬上了一棵小树,蹲在那上面笑,气得我吹胡子瞪眼干着急。哎,谁让咱是只不会上树的纸老虎。“姐,你上来啊,上来啊,有本事你上来啊!”得意忘形的他终是高兴得太早,“扑通”一声从树上掉了下来,痛得在那呲牙咧嘴直跺脚。

最绝的数我俩到郊区逮龙虾,龙虾的孙子也被我们人类吃尽了,望着水塘不见虾影,好一阵心酸。有了,水塘两边菜农种的四季豆丰满得快破荚了。“姐,你说我俩总得带点什么回去吧?”“这四季豆焖着吃,肯定香,下手。”我掀亮了手电照着他。“笨蛋,想让你弟进派出所啊,还能打手电?”“哦。”“把塑料袋打开,快!”该出手时就出手,三下五除二,管它嫩的老的,一齐撸走。老农家的狗听到动静狂吠,吓得我们屁滚尿流地开溜了。回家后妈妈骂道:“这两个摊炮子的,把人家做种的都不留哦!”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这以后的两个月里,弟弟常想起那条狗:“姐,你想不想吃雪里蕻烧狗肉?”我舔舔嘴唇:“当然想啊。”“那我们俩再潇洒走一回?”他冲我挤了挤眼,我心领神会。食堂买了俩包子,又买了一包“三步倒”,晚上谁也没敢告诉就行动了。夜色朦胧,与清风斗胆相拥,我守在老农家门前把风,他开始行动。把夹着毒药的包子抛向了花狗,看看狗可是不理包子?好!第一步它吃了,好!再来一步,有点晃悠,嗯,向前走两步,再来一步,果然三步倒下了。“姐,撤。”他上去就把花狗扛上了肩,谁知那狗还活着呢,它伸出舌头努力地亲了弟弟脸颊一口。“啊!妈啊!”弟弟惊魂一呼,那狗从肩上掉了下来,屋里的老人听到叫声,打开门:“谁,什么人?”“姐,逃命吧!”“那狗呢?”“不要了。”“那雪里蕻烧狗肉呢?”“吃不着了。”……

这次“兵败滑铁卢”,成了若干年后我们家茶余饭后的笑谈。童年无忧,浓眉大眼,一笑两酒窝的弟弟是我童年里的开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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