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金秋酸刺黄

作者: 雨君2019年11月19日手机美文

又是深秋,山野里丹枫似火,金叶如涂,刘禹锡说“山明水净夜来香,数树深红出浅黄”。让人恍惚想起乡野间的酸刺,红中出黄,或疏离,或密实,晶莹剔透,任谁技艺精湛,恐难画出错综复杂的盘根劲。

山野多圪塄。或莜麦,或胡麻,或山药地边边无不布满酸刺圪针,小果黄艳艳红油油缀满枝头。人们无需攀越山岭,趁歇息空儿在自家地周围,或撇一小枝刺,坐在地头边啃干粮边小心翼翼地吸吮汁液。有时捏破几颗,果汁溅到眼里,眼睛蛰得深疼。有时砍几大枝收工时一并扛回,搁房顶,直到深冬。一场大雪覆来,屋顶酸刺依然饱满晶莹,在雪的素裹下,酸刺果色更加鲜目。在颓废的季节,它不仅是孩童的天然甘露,更是院中亮丽景致。也或许经了严寒洗练,味道更甜。

本以为酸刺只山沟野物,虽说甜,充其量只不过秋冬之际唯一不花钱的休闲食品,却不知其更富营养,高药效。其实早在古希腊斯巴达人就已发现酸刺的神奇力量。然而,任何发现都是一种际遇。倘若斯巴达人狠心将那些受伤马匹杀死, 或者马们虽被放逐却未遇到酸刺林,均没有后来活灵马儿,更不会说什么酸刺是 “使马闪闪发光的树”。

同救活马队道理一般,成吉思汗的远征兵和三国蜀军也一样得到过酸刺的神助。就连那位豪迈奔放、武艺高强的丘处机道士也将酸刺当开胃健脾使人长寿的 “圣果”,难怪乾隆帝喜欢享用配有沙棘的灵丹妙药了。

或许酸刺圣果并不人尽皆知。如我虽处医院,知身边同事对酸刺神也寥寥所知。以致“十。一”长假外出爬山遇到成片酸刺林,除了感喟一片稀罕景致外,并未把酸刺当做圣果一样大量采摘,即便是采摘回一些,也会因不喜欢酸性如同垃圾般弃之。

苏轼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同理,生在山中又能有多少人识别山中事物本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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