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喜欢你的暧昧

作者: 曾学锦 2015年04月25日生活随笔

成都,被称为最暧昧的城市。这是对这个城市的好。

暧昧,意味着不明朗。传统意义上,似乎与不当沾边。而如今,更似朦胧中,略带点色彩。

成都的天,是暧昧的。尽管成都也偶尔晴空,但更多的时候,老天似乎永远不愿彻底的睁开眼,似睡似醒。搞得人也同老天一样,只想休息。

成都的地,是暧昧的。世界上还少有像成都这样自然与城市绞得这样紧的城市,成都人驾车出门,一不小心,就跑进了世界级的自然景区。夏日避暑,冬日滑雪。搞得《国家地理杂志》羡慕的称“这是上帝最钟爱的地方”。国家将成都列为新“试验区”,其实就是希望这个城市再暧昧些,城市像农村,农村像城市,城乡结为一体。

成都的人,是暧昧的。他们没有明确的目标。既不像北京人,忧国忧民;也不像上海人,追求时尚的奢华,力求高人一等;也不像沿海许多地区的人,追求拼命的挣钱。他们只想安逸的活着。像一本空白的日历,改变的只是时间,不求留下刻骨铭心的内容。

成都人的生存状态更是暧昧的。生活不像生活,工作不像工作,工作、生活绞在一起。

谈工作,喜欢在茶楼,工作不忘休闲。无所事事,常年在茶楼喝茶的人,又常常“吃到”了票子,成都有非常好的适合“串串”生存的土壤。一天到完都在打麻将的人,却成了这个城市最不可缺少的“闲人”群体,随叫随到,支撑起成都绚丽的麻将市场。“闲人”自身,也获得了可以“养家糊口”的收入,娱乐变成了工作。

成都城市暧昧的结果,连普通的百姓也可“横向”的生活。而这些,在类似上海这种城市,这几乎是中产以上人士的奢侈。绝大多数的人都只能“纵向”的活着,在家与工作单位间直线的来回,“拐个湾”都是难以承受的成本。成都的耍,倒让自己有了勤奋的效果,提前有了幸福

而对外地人,成都更是让他们暧昧得不能自己。

许多人,明明是路过成都,却莫明其妙的留了下来,成为“来了就不想离开”的俘虏;明明与成都毫无渊源,却天生就找到故乡的感觉;外地人来到这座城市,无需融入,就自然的融入了这座城市;进了门,都并不知门在哪里。

许多人,来了没有多久,就丢弃自我,成为这座城市文化的坚决扞卫者。许多人明明是一个全国性公司在成都的区域性领导,结果,一到成都,就购置物业,搬来所有家眷,一副安营扎寨的样子,表现出宁换公司,不换城市的决然。成都,就在这不断的吸引着她的追随者的过程中,完成着自我的积累,保留着文化的传承。

而成都暧昧的极至,在成都女性的把控中,成为了经典

成都的女性在中国的城市中,在男女关系上,有着少有的崇高的位置,与之可比的或许是上海。但上海女性管男人,用的是控制,让人难受;而成都女性对待男人,使用的却是引导,让对方觉得舒服。成都女性似放风筝的高手,让男人尽情的高飞,而线却始终握在手里。其中,就包含了对暧昧更精深的理解,一种智慧的内涵。加之,成都女性对非婚姻间男女情感的成熟认识,使得这座城市更加色彩斑斓,让有闻过这座城市的人,凭添许多憧憬。

而世界本身,其实就在朝着更加暧昧的方向发展。

世界将越加不再黑白分明,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在暧昧的时代里,我们将必将更加幸福,也更加痛苦。人生最大的恐惧,就是对不确定的焦虑;人生最大的幸福,同样也是在对幸福不确定中的向往。

在互联网时期,世界变得扁平,界限不再分明。互联网,成为让世界更加暧昧的使者。

世界,也从终点又走到了起点。中国先圣对世界的理解,就是混沌的,暧昧的。太极图就是彼此不分的阴阳胶合。

在人类在经历了以西方思维体系为主导,在界限分明的解构性思维体系引导下,赢得了科学和生产力发展的同时,人们不得不回头来寻找艺术和对自然的关怀,东西方哲学相互引导、交融。

在暧昧的年代里,时代必然越加撕裂着我们曾经的自我,我们的家庭,我们的工作,我们的生活。无意间,我们的生活中就会出现一个巨大的残缺,让我们痛苦。尽管许多人都宁愿选择做时代的旁观者,但注定,我们都要面对人生的PK台。因此,人人都需准备好自己的亲友团。在当你面对巨大的,难以逾越的痛楚的高墙的时候,让亲友团为你筑起一道道平缓的斜坡,翻过痛苦。

在暧昧的年代里,要么你主动的切碎自己,让自己的需求被放置在不同的对象上得到满足,精神的,归精神;肉体的,归肉体;灵魂的,归灵魂;亲情的,归亲情;迎接变化世界中,如万花筒般的精彩。要么依然保持过去的自我,在困惑中不断的翻滚。

在暧昧的年代里,你若想带弟子,除非你一开始就打算把他们培养成老板,否则,不断受伤的一定会是你。

在暧昧的年代里,企业应越加变得柔性的。越是刚性的,将越加落伍。企业的管理,将越加趋向引导,而非控制。与其再雄心勃勃的去打造一艘超级航母,还不如去率领一只联合舰队,乘风破浪,云游四海。

时代,在越加走向暧昧,而成都,也将越加拥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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