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春天的文章

2020年04月02日好文章

选择这样一个春天

文/蒋惠云

多年前的这样一个冬天,有位画家朋友在我们初次见面时好奇地问我,泸西的冬天怎么比我们那儿的春天还暖和啊!那么,到了夏天岂不热死人了?我自豪地告诉她,泸西的夏天平均温度也不过20多度,特别温暖,特别温柔,也特别温情……

没想到今年初春,这位来自北京的朋友竟请我帮她在泸西物色一套房子,她想长期租住或是买下来放着,一年抽那么几个月过来住住,就算是采风,或是度假,以后养老。

我想,她的向往也并不是没有缘由的。

泸西一年四季温暖如春,清雅璞美,天然神秀,就连美名远扬的“春城”昆明也自叹弗如。南国春寒料峭,泸西的春花却早已柔情似水,清纯,妩媚,极尽柔美;南国还驻足春光里缠绵,泸西的夏天却已如约而至,蓬勃,性感,风情万种;南国的夏天骄阳似火,泸西的秋天早就华丽蜕变,端庄,内敛,风韵韶华;南国的冬天不温不火,泸西的冬天却已有着令人无限钟情的北国风光,冷艳,睿智,瑞雪纷飞,锋芒张扬。即使南国是如火如荼的晌晴,泸西竟还如母亲慈爱般的温情,如情人滴水般的温柔;就连黄梅时节那些阴雨连绵的日子里,阿庐大地却依然是碧空如洗,鲜妍明媚,娟然如拭。

我深恋这片热土,虽然我并不是地地道道的泸西人。我也不知道自己该算哪里人?虽说在泸西土生土长,然而父母却都是从外地迁来的。父亲在世时,常常提及我们的祖籍在湖南长沙,他们的曾祖父大概是犯了什么王法,充军到云南的。那些追根寻底的事太遥远,暂且不提也罢,我只想由衷地说:所有的这一切都无法阻止我对泸西的热恋,我是以一颗怎样虔诚的心,膜拜着热爱着这一方净土。

轻雾淡出,霞光缭绕,青山隐约,绿水静谧,山花含香,柔柳噙烟……如诗,如画,如歌,如梦!古老神秘的阿庐古洞,山中有洞,洞中有石,怪石嶙峋,险象迭生;洞中有水,浮光潋滟,珠帘玉坠,声声叩耳。仙山依旧,净土如斯。许是这里埋藏着一段段庄严厚重的传说——你选择这样一个春天,从远古神话中阔步走来,带着男儿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我仿佛感受到你为了拯救族人,毅然战死沙场的悲壮和豪迈。我仿佛看到那殷红的鲜血眷恋着淌过泸西大地,映红天边的云霞,浸染雄伟绵延的山河。从此,这片宽广博大的红土地涵养了世世代代的泸西人,承继了先祖阿庐的侠肝义胆,弘扬着赤胆忠诚和英勇正义,一代代传唱着关于酋长阿庐的英雄赞歌。

在那个有着300多年历史的1000多间平顶土掌房大背景下,城子层层叠叠,连绵起伏,古朴静美,清雅纯静。一个彝家少女,撷一朵金黄的油菜花,鞠一抹深红的斜阳,独倚木门,看夕阳西下,暮色浓重,场院高低错落,星星清幽灵动,心儿忽上忽下:哪一盏明星,可以带着我的思念,远赴他乡,照亮心上人前行的险路?

许是古老厚重的土掌房,涵养了你的睿智;许是依山而居的日月风华,浸润了你的英姿,或是亘古的传说,滋养了你的骁勇。你俯瞰历史的风云,历尽战火的硝烟,你选择这样一个春天——舍弃经年的眷恋,斩断儿女的情思;舍小家,为大家,杀土豪,打鬼子;誓保疆土,义薄云天,叱咤风云,荡气回肠。从此,泸西大地上张冲将军的英勇事迹,就像一面鲜艳的旗帜,激励着泸西儿女奋发图强,拼搏进取。

溯寻沧桑的历史,翻阅文化的源流,从传说中的英雄阿庐征战沙场,到魏王点兵攻打强梁,残存的烽火台告诉人们,泸西曾有过无限的辉煌。你选择这样一个春天——踏上东山梁子,沿着古老驿道,过南盘江、经丘北、达广南、至广西……古老的广西府历经数百年风雨,镌刻历史沧桑,一道道古老的印记呈现过往的辉煌。叹往昔,虽岁月洗尽风尘,古驿道仍旧彰显出陈年的风韵。

游历阿庐大地,馨花愉悦了双眼,飞鸟点缀了梦境。踏上阿庐大地,一切繁花沁草皆是浮云,那沉甸甸的历史才是一道道动人的风景。辛酸、壮烈、磅礴的背后,总令人禁不住感叹人民的伟大。

我选择这样一个春天。脚踏阿庐大地,能真切的感觉到我与他紧紧相偎,能深切地感受到那份脚踏实地的相依和相守。我的前胸贴着他结实的后背,指尖抚过他铮铮的脊梁,划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我愿倾尽一生的温柔,誓与他同呼吸,共命运。我静默着,倾听他的每一次心跳,感觉他的每一次脉动,我的血液毫无保留地,缓缓渗进他的每一寸血管,我们的生命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我们血液相融,灵犀相通,我们的心,深情激吻。

泸西哟,我前世今生的恋人!我选择这样一个春天,与你深情相拥。

梅雨、春天和迟到的雪

文/陈博伦

惊蛰将至。

雪应该要挨到明年再下了。那些成片的枫杨树林落光了叶子等待雪落下,把地铺满了厚厚的落叶等待雪落下。但是雪没有来。春天好像也还没来。冬天和春天隔开了一段不清不楚的时光。

可是春天已经来了,沿河的杨柳抽出了绿芽,稀稀拉拉的,像尚青的水稻被麻雀糟蹋后的景象,一粒粒凸显在枝条上。黑夜和雨水掩盖了它们的萌发过程。水汪汪的路面反射着车和行人的倒影。那些嫩芽就在泛着的模糊的水光里遍尝甘霖,争先恐后地探着脑袋。可是路过的人们总是易于忽略花草嘤嘤的欢欣鼓舞的笑声,他们把手里湿漉漉的雨伞或雨衣在门口甩干,嘴里抱怨两句天气,胳膊用力得像要把身上的潮气和这场梅雨一起甩在湿漉漉的地上。

那条河仍憋着一口浊重的气息,死气沉沉地泡在连绵的雨水里。闷浊的河水看不到流动。但有一些沉睡的东西开始苏醒了,水蜘蛛细长的腿在河面上画出微不可辨的涟漪,微微搅动着躁动不安的空气。

然而那些僵硬的建筑已经对春天不再敏感,一年四季卧在一整块的水泥地面上。那些紧密的没有一丝缝隙让水渗透的地面,拒绝着所有慷慨地恩泽于每一片土地的雨水。于是雨水沿着紊乱的轨迹,像蚯蚓一样在窨井盖的排水口聚集,然后淌进下水道。

春寒料峭,北风丝毫不松劲,却有那么些生命开始苏醒。与其说空气中的温暖唤醒了它们,不如说是它们伸胳膊伸腿散发的热量带来了春天。如果有一个春天来得特别迟,那一定是在过去的一年里,它们被迫接纳了许多寒冷,因此它们才需要一个更为漫长的冬天,释放出身体里的冷气。而究竟是谁给了它们那么多的寒冷,我不得而知。

再寒冷的风也阻挡不了生命的春天。生命本身也有一个春天,它必会来临。

夜里梦见下雪,拉开窗帘看到雪在模糊的夜色中纷纷落下,地上积了薄薄的丝绒般的一层雪。似乎越来越期盼着一场雪的来临,企盼的心情一如那些紧闭着门窗等待春天的老人。北风一小,他们就早早地打开门,扫干净院子,像在迎接春天的来临,尽管这个春天早已不再属于他们。

春天真的已经来了。捂着棉袄走一段路,身上开始冒出热气,后背痒痒地像是爬着几只春天的虫子。它们不是第一批苏醒过来的生命,春天来临的时候会带走一些活着的生命。倒春寒会冻死早早抽芽的植物,灌木丛里躺着早归的候鸟腐烂的尸体。早春也带走几个以为冬天已经过去的老人。就有这样一些生命停留在了春天即将到来的时刻,在万物复苏的春天,在生机盎然的大地上,它们的全部感知,暗淡下去。

春天毕竟还是春天,梅雨穿透树冠打湿了香樟沟壑纵横的树干,也打湿了人们丰饶多变的生活。尽管没有人注意到广玉兰的花苞,灰白的花萼跟阴天的天色融为一体,但遍地流动的鲜艳雨具给灰暗的天气带来了生机。春天已经来啦,有人听到了天边隐隐的雷声,由此判断这场梅雨还要下一段日子,看来屋子要泛潮啦,得赶紧生个炉子除除湿。香樟的叶子在一场场雨里洗濯得碧绿,蓄满长势。很快这些旧年的叶子就会落下,覆盖这一年雪不曾覆盖的土地。

惊蛰将至。

雪应该要挨到明年再下了。

酱罐里的春天

文/王月平

家里吃完豆瓣酱后,那个绿色黄盖的酱罐挺好看的,我于是把它刷干净放在纸箱中留了下来。过年清理屋子时,丈夫嫌碍事,要把那些酱罐和装它们的纸箱一起扔掉。我让丈夫把纸箱扔了,把酱罐留下来。丈夫说,留它有什么用!我说:栽花。丈夫说:一个花盆几块钱!快仍它吧!但我总觉得这几个酱罐比花盆好看,于是硬留了下来。

开春时,我从阳台的花盆里掰了几个花杈,分别栽到四个绿色的酱罐中,那个黄盖正好当花盆的底托。上班时,看到阅览室几行新桌光秃秃的,于是,我把这几个酱罐搬到阅览室,每行桌放一个,放到桌上向阳的一端。没几天,这些酱罐里的小花竟然一朵朵开放了。阅览室也一下子变得灵动起来。许多老师到阅览室借资料时,都要围着这几个可爱的酱罐看个没完,她们夸酱罐里的花开的好,开的旺。说这几罐花放在这恰到好处。后来,同事让后勤购了几个花盆,把花盆换上后,却没了这种效果。于是,我又把酱罐恢复为花盆。并把家里还在用的一个酱罐清空,准备拿到阅览室去。

因为阅览室那几个酱罐,虽然花开的好,但因罐底没钻眼,花罐里总是湿湿的,有一棵花茎上竟然长了白毛。同事们说是因为多余的水排不出造成的。于是,我准备给这个酱罐先钻两个眼,再往里栽花。我找出锤子又找了一根铁钉,把这个干净的酱罐口朝下放在阳台上,开始往罐底砸眼。叮叮当当砸了老半天,一个眼也没打出来。丈夫穿着脱鞋从卧室走出来,问:干啥呢?叮叮当当的,吵死啦!当他看到我正在给酱罐凿眼时,说:笨死啦!那是塑料的,用火烫。听了丈夫的话,我也一下醒悟过来。赶紧从茶几抽屉找出打火机,又找根蜡烛点燃。把那铁钉放火苗上烧,烧热后,又把钉放在罐底用锤子砸。结果是:出了两个黑印还是没弄出眼来。丈夫说,温度不够,咱家没煤气了,你找根木螺丝出来,还有改锥。我找根木螺丝递给丈夫,又把改锥递给丈夫,丈夫把木螺丝放在黑印上,用改锥使劲拧呀拧的。终于给拧出两个眼来。我拿着这个酱罐说,这会就合格了。丈夫说:栽花去吧。我又从阳台花盆中剪个枝栽在酱罐中。然后,提上这个酱罐去学校。

丈夫说:你把我们家的花都拿学校去了。

我说:我把花栽进了酱罐里。让老师和同学们欣赏一下酱罐里的春天。

春天的柳树

文/笔方园

进入三月后的南方春天,天空几乎每天都被春雨笼罩着。今天难得的一个雨过的阳光,我推开窗户,室外被春雨滤过的空气扑面而至,令我心旷神怡,望着门前树上叽叽碎语的小鸟,春的生机澈入心底。陶醉的我出门碎步,不由自主地步入了我们学校南校区的东园湖中的小石桥上。

还没站稳,一阵微风吹来,夹杂清香味道,我迎着风向地抬头张望,一抹清新的绿色映入眼帘,潇洒出雨后空气的芳香。细心观察,原来是柳树为春天的天穹泼上了重彩。但见一根根飘扬的柳枝,一溪鲜活的生命,袅娜的柳条,黄眉绿眼的柳叶,如丝如缕,如烟如雾,依依拂拂,轻灵秀逸,袅袅婷婷,绿得浓艳、绿得新鲜、绿得生动,它们彼此摆放,组成了春天最美的诗意。

我站在桥上用眼扫了一下湖边美景,迷人的景色宛若梦镜,我沿这梦镜走下石桥,循着泛绿的小路饶着小湖前行,但见一排排柳树影影绰绰,飘洒着水雾,细长的柳枝随风摇曳,在蓝天的衬托下,像是少女潇洒的秀发,又像湖面上的绿色纱帘,而小小的柳叶,如坐着的秋千荡来荡去,向大家传递着春天的气味。我走在柳枝旁,采下一段新柳,制成一个柳笛,放在嘴里一吹,一份新鲜纯美的韵致,带着春的气味,带着柳的希望,让春天的神韵浓溢在这个时节里。

“又是一年芳草绿,仍然十里柳叶青。”“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春风柳树万千条,六亿神州尽舜尧。”“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跳歌声。”“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此时想起那一首首称颂柳树的诗句,让我对柳树刮目相看。细细欣赏这柳树,便发觉它就如树中的美女,近看眼前低垂,鬓发丝丝飞扬,身姿袅袅婷婷,远观如绿色的云朵盛开、又如一带远山千山万壑;它又是树中的伟丈夫,不管严寒酷暑,不管土壤是肥美还是瘠薄,它都沉着淡定地肩负起美化环境造福人类的任务,无怨无悔。即便是冰天雪地,被风刀整理过的柳条,照旧洁净柔韧,随时整装待发。或许正是如此,英姿美丽的柳树,以至于引得古今多少文人雅士,为其挥笔洒墨,做画赋诗,引得其它植物心生仰慕慨叹万千……

走在学校东园的春天里,看着飘飘洒洒的依依柳树,便想起了儿时充满童趣的我,在每年春柳绿后,与小伙伴们织造柳条帽在野地玩打仗游戏的情形。记忆中那时的我,在温暖的阳光下,同我的小伙伴们,成群结队地钻到绿荫丛中,爬到树上,把长长的柔软的柳条折下来,扔在地上,一根一根编起来,织造时,在柳条中还夹一些其它的树枝条,细长的柳叶配以又圆又大的树叶,成了别具个性的一顶草帽。戴着它,腰间别上把自己削的树丫手枪,俨然成了《闪闪的红星》里边的潘冬子,《小兵张嘎》里边的嘎子。我们站在高高的土堆上,把小木枪从腰里掏出来,往空中一挥,用那幼嫩的嗓子大声喊道,“同志们,跟我冲啊!”然后一群小伙伴便会向着一个有假想敌人另一个土堆冲过去,于是,尘土飞扬,喊声震天,那种热情高昂的姿势,简直是势不可挡……玩累了,我们就躺在草地上,看着柳条在微风中轻轻地摇摆,幻想着电影里看到的战斗场景,聊着从大人那里听来的各种故事,以及从大人那听到的外面精彩世界的传闻,想象着有一天自己长大后去外面世界的形象,寻觅着梦里见到过的地方,寻觅着老师与大人叙述的天南海北。天色暗了,拿着柳条帽走在回路上的我们,仍会兴致不尽嚷着各自的乐趣。天黑了,当月亮爬上了柳梢,星星在柳树枝头眨着双眼时。睡梦中的我们带着甜美的微笑,将梦里的愿望放在了明媚春光里……

我走到一棵柳树下,抬手挥扫一下柳树叶,望着这写满春意的柳树枝头,那随风摆动的身姿态曼妙如舞姿翩然,那细小的枝叶如写在大自然的乐谱,那枝头碰撞声音就是动听高雅的春天的交响曲,给春天增添了十份的美丽和生动,它们萌发的乐章,轻松的旋律,让春天的滋味潜入心里,似浓似淡,挥之不去。

当我走出东园时,我回头再次望了望这满园的柳树,我发觉我有点痴情于这如梦如仙的柳树了,这种痴情除了挚爱,更有一种信任,因为它能给每个酷爱春天、酷爱生活的人带来了一份夸姣祝愿。因为它能用它的坚韧、它的亲热、它的旺盛的生命力鼓励着我们不断前行……

开在春天的那些花儿

文/Tc花无语

春天一到,似乎就能听到老家的燕子在屋檐下的欢叫:快回快回!一个劲儿疯开的桃花、杏花和李花,仿佛抑制不住激荡的春情,也在扯起了嗓子:快回快回!!心里就急急的,想着早早回老家一趟,生怕那些我喜欢的花儿来不及等我,就先自谢去了。

一到家,必定先要去看妈妈的菜园子,似乎那里才稳稳地坐了个春天。这时节的园子不再是葱郁郁一片了,齐齐整整的菜畦间,夹着黄的菜花白的萝卜花,一朵挨着一朵,一簇邻着一簇,纷纷攘攘,一片热闹。一眼望去,恰如孩童笔下的蜡笔画,随着自己的小性子把一纸色彩涂抹得不知轻重。那些菜花伸展着小小的瓣儿,嫩生生像刚沐浴过的小姑娘,在微风里躲躲闪闪,无限娇羞。地垄里不时探出一朵朵小野花,或紫,或黄,或粉,像是偷偷钻出来的孩子,怕惊扰了那些比它们更高一些的大人,小心翼翼缩着细细的身子,藏在葱蒜或是莴笋的叶下,俏皮地眨巴着眼睛。园子里氤氲着幽幽的香气,那种香不是直接扑进你的心,而是袅袅婷婷,如养在深闺的女子吟诵情诗那般欲语还休、一咏三叹。

大凡是好到极致的事物都是如此吧,总在不经意间抵达人的内心。比如花就是。邻家的一枝玉兰斜斜地伸进墙内,没有一片叶子相伴,就那样妩媚而旁若无人地开着,白玉一样的花瓣裹着嫩黄的蕊,一阵风过,堆落成雪。轻触这开得恣意又谢得悲壮的花,不由得想起绝代才女张爱玲,在那个风雨飘摇的民国,她也曾这样地遗世独立,就算零落成泥,也要借一缕芳魂,执拗的表白自己的一份超凡脱俗——为了所爱的人,把自己低到了尘埃里去。

世间的万物都是难逃盛极必衰的结局,所以,我总有自己的小心思,期盼着春天来得慢点,再慢点;去得缓点,再缓点,不要美得这样迅速,这样突兀,这样浓烈。可是,春天这个笨丫头却总是这样淘气,实在是藏不住心事了,偏要把积攒了半辈子的好,献宝似的倾囊而出,把那么多的花儿凑到一块儿来开。你看,院子里那树腊梅花刚刚脱去一身红妆,这边的樱花就急不可待的披上粉白的小褂。也就眨眼的功夫,一树青玉样的梨花鼓起小小的腮帮子,把桃花挂在枝头扣粒大嫣红的蕾吹得一个个鼓胀起来。那杏,那蒲公英,还有那路边不知名的小花和野草,都赶趟儿一般,一朵朵一丛丛地熙熙攘攘,急着要出来赶热闹了。春天就是这么任性——在燕子呢喃里,在热热闹闹的桃红柳绿里,在人们欣赏不够的眼神里招摇着,舒展着,一步不肯歇地往前赶。

被花香沾染过的风穿过柳枝,一缕春风一层绿。即使这在寂寥的河边,柳也不甘寂寞,它一天天变着样儿,把绿色的大辫子绾了又拆拆了又绾,像乡下随着性子笑闹的野丫头。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看,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春天大多是湿漉漉的,雨随着性子,想下就下。站在老家临河的那扇窗下,看打在窗棂上的雨珠,一下一下,啄击着小村的嘈杂。那滴答滴答的雨声,又仿佛在跟暗下去的村庄悄悄呢喃。

这个时侯人的心境是最平常不过的了,世事的尘埃都被乡村的花香轻轻拂过,那点触痛,那点苍凉,都在这绵长的春雨声里涤荡干净,只留下一个无限清明的世界……

春天真的来了

文/盛京春华秋实

一场春雨过后,春天真的来了。在哪里?今天我看到在树下的小草里。她己经绿出积雪刚刚溶化的地面。虽然很幼小,但那是希望,是梦想,是追求,是存于心底整整一个冬天的渴望。

记得以前小学课本里,有一篇《春姑娘》的课文。几十年过去了,印象还十分深刻。现在很想再读读那篇文章,可惜找不到了。今天看到的一片绿色小草,我好像又读到了儿时那篇美妙的《春姑娘》。

你看,春天驱走了严寒,催绿了大地。没有一种力量能与之抗衡,所有想要剥夺春天魅力的,都将被春天剥夺。所有想要改变春天形象的,都将被春天改变。春天的温柔和激情,纯洁和大气,豪放和婉约,永远是人们的向往。

古人描写春天总是用拟人的手法,李清照的千古名句“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痩”真是唯妙唯肖。还有孟浩然的那句“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这浅浅一问,从古到今,谁能回答上来呢?

春天是一本内涵无比丰富的书,随着古稀之年的到来,我才真正读懂了春天那绿色的神韵,万紫千红的喧嚣。认识了生机盎然的深奥,匆匆而过的意义。体验到了她婀娜多姿的柔情和朦胧诗一般的浪漫。

春天的喧哗和缄默,放荡和温顺,淡雅和清髙,有情和无情,大跳跃地链接人的时空情感。象“柳烟”—样朦胧,“杏火”—样刺激。

虽然“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但那首《春天在哪里》的歌,轻快的旋律让我感动不己。也许,春天就在人们的心里。

—年之际始于春,大自然如此,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每个人心里的春天都有欢笑,忧愁,陶醉,醒悟和希望。其实,人们对春天的期望并不是太多,有时只是一朵鲜花,一片绿叶,一缕柔情,一个会心的微笑。也许就象我今天在树下,看到了那一小片刚刚冒绿的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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