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岁月的文章

2020年06月01日好文章

那些年的青葱岁月

文/桥小

今早无意看见初中时的校长来访博客,瞬间心间激起千层浪,那些年的青葱岁月瞬间挤满脑海,那些老师们,您们的身体都可好?那些说好要做一辈子朋友却都散落在天涯的朋友们,你们都过的好吗?

毕业十余年,时光不待人。原本以为那段短暂的三年青春早被尘封。几乎不会在记起,一经回忆,不禁泪涔涔。

那个时候我们都还是小孩,却都那么任性。初一的时候,我遇到了好多认真负责的老师,只是那个时候懂得太少,从来没有对他们说过一声谢。感觉很遗憾。在我们上初中的年代已经是不允许老师放学留学生补课,记得初一时有位叫吴升芳的老教师,还有一年她就要退休了,她似乎不怕领导的斥责,默默承担学生放学安全的风险,每天中午都给我们这些刚刚进校的孩子们补习,一直到有一天,有人将她从讲台叫下,匆忙离开,事后,我们道听途说一点消息,大概是吴老师的老父亲病危。那个时候,我们都很震惊,现在回想,究竟是什么力量能让一位即将退休的老教师这般兢兢业业?工作和家人天秤究竟该偏向何方?那个时候不明白,现在似乎明白了一点,她一定是一位一辈子都热爱教育事业的老师,临了退休也不愿意对自己的职业有过一丝倦怠,一辈子都做同样一件事,让人不得不崇敬。她教完我们那一届就退休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她,也再也没有她的消息,但是我从来不敢忘记这位老师,在我的生命中,她同样也是一座灯塔,把职业当事业来做,对工作认真,对学生负责。

在我的初中里,除了这位年迈的吴老师,还有一位年轻的吴老师,她是我们的班主任,教英语,可惜,那个时候,我总是不开窍,学习方法不对,成绩也不高,一直都没有成为班级的佼佼者,这也让我后来付出好多,连滚带爬地向前,真的好惨,一直都觉得对不起我们的班主任,初中的英文课,韩梅梅和李磊,莉莉和露西,还有一位吉姆格瑞,吴老师带出来的班级英文总是在年级遥遥领先,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好幸运,连着遇见两位敢于“顶风作案”的老师,一位是自己担责为我们补课,一位是带着我们去县河春游。老师带学生去春游,几乎是不可能的事,除非这位老师太敢于承担风险了,那次春游,成为了我学生时代唯一一次春游,小学的时候写过无数次难忘的一次春游,每次都是幻想,都是编造。每每想到初中时的那次春游,觉得我们太幸福了,我们这一代学生中,几乎是没有享受春游的资格。春游的过程几乎都不记得了,但是在那次游玩中,我结识了我的好朋友,友谊一直维持到现在,真的很难得,让我们一路匆匆走来,一起走过年少轻狂,一起度过我们多愁伤感的少女时代,再一起踱步家庭,为妻为母。

初中时代容易被忘记,更多的不愿意被记起,人都怕遇见那个曾今的自己。那些记忆的碎片,那些相似的过往不经意激起千层浪。风过记忆回,既然我们共享太平洋的风,就让风吹过一切吧。

缤纷岁月系列之冬至

文/吕树国

冬至,顾名思义是冬天到了。但事实上这样解释等于是废话——冬天到没到谁还能不知道?我想古人设置了这么个日子,是某个时间的节点,有继往开来的意味,毕竟过日子过的是以后,而不是过去。设置某个节日是对过去的总结,为以后的日子做好准备。似乎所有的节日都有这么个意义。故而,民间把冬至也作为个节日。

中国的节日基本上都与吃有关。常听人说,这个节您咋过?人家回答:哦,买个猪头炖炖。一说到吃,必想到娘,因为只有娘做出的菜最好吃。倒不是说当娘的都是优秀厨师,而是娘烧的菜有亲人的味道。凡事一掺上感情的因素,味道就丰富啦!而且,娘烧菜吃饭的日子,都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日子,一家人围坐一起吃饭的日子,热闹。

小时候喜欢过节,哪怕农历六月初六长工节(俗称大锹把节)也过的不亦乐乎,虽然大锹把节是旧社会的产物。过这个节不是缅怀过去,更不是控诉万恶的旧社会,而是这一天,餐桌上会多出一盘肉,娘的烩肉那叫一个香!肉是真肉,亮汪汪的大肥肉片子,一咬一口油,过瘾。哪像现在的肉,简直没有肉味!连这个节日都不放过,冬至节当然也跑不掉。清楚地记得,冬至那天一大早,三星偏西,娘就把我们叫起来了。我穿衣服的当儿,娘已经揉好了面,爹往锅灶里添火,火光照的他的额头亮晶晶的。娘往锅里倒进半壶油,慢慢的地油冒了泡,娘把做好的面饼、油条放进锅里,刺啦一声,这声音真美妙,更美妙的是飘来的一股股香味。娘捞起,放进竹篮里,下面还放一个瓦罐,控油,接着喊:吃啦。两个姐姐一个妹妹动作奇快,嘘溜嘘溜吃上了,大概是烫,嘴巴直歪。我慌得破棉袄的扣子都扣错了位,老棉裤的布带子也没有系,一只手提着,就那样提溜打挂地伸出一只手来抢。娘照我的手就敲了一筷子,说,去,把爪子洗洗再吃!妹妹嘻嘻地笑,那种幸灾乐祸地笑。

吃着油条的时候,爹开始卖弄他从刘兰芳《说岳全传》里听来的故事:油条又叫油炸鬼,油炸鬼指的是秦桧,秦桧是奸臣,害死了岳飞,后人为了表达对他的痛恨,就把他捏成了面人,油炸了吃。我很纳闷,就问:油条不像个人嘛!爹说,就那个意思。此时外面的风呜呜地刮着,房间里烟气和香气缭绕,暖洋洋的,我们也都晕乎乎的,似乎是吃醉了。

后来,我们纷纷有了自己的家,娘和爹住在了乡下,冬至节这样的小节也不再怎么费心巴力地过了。吃已经不是过节的向往,节不节的好像都无所谓了。如今的年轻人都喜欢上了洋节,中国年轻人很有创意,所有的洋节都被他们过成了情人节,动不动就咖啡馆西餐厅的,浪漫,也浪费。倒不是羡慕,就是有些遗憾,总觉得,我们小时候的节日才叫过节。

青葱岁月里的贺年卡

文/张巧慧

我家的书柜里珍藏着一个精致的盒子,每逢岁末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打开,盒子里的三张已经泛黄的贺年卡,总会让时光瞬间穿越到难忘的青葱岁月。

高一那年,元旦前夕,我收到了他寄来的第一张贺卡。同时寄来的,还有一封足足写满三页稿纸的信。他在信中说,初来乍到,好像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又是那么遥远。他还说,在班干部竞选中他全票通过,成了班长兼团支部书记。他曾是我的邻桌,全校出了名的学霸,我崇拜了三年的榜样。只是,那封信的末尾,字里行间透着某种情愫,怪怪的,朦胧的。我常常莫名其妙地捧着贺卡,触摸着那些隽永的字迹,每个毛孔都是暖的。

他几乎每半个月都会给我写信,每次信中,总是鼓励我好好学习,为高考而拼搏。只是后来,他的信里竟然总是提到一个叫史琳的女孩,从此,我的心中像长满了草,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故意赌气不再给他回信。

转眼到了高三,元旦前夕,我莫名其妙地一次次绕到收发室,冥冥之中似乎在等待着,一份来自另一座城市的新年祝福。12月30日下午,我们班的元旦联欢会即将开始。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从靠近我的玻璃窗前闪过,我心如撞鹿。教室门被轻轻推开,探进来一张俊秀阳光的笑脸,“乔,你能出来一下吗?”清纯而磁性的声音,瞬间聚焦了80多双目光,随之而来的,是几个调皮男生诡秘的坏笑。

一个小时后,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我的心像下了雪。一直到他走之前,每句话都离不开他热恋中的史琳。我黯然神伤,躲在教学楼的一角,打开了他专程送来的新年贺卡,“人生能有几回搏,今日不搏何时搏。衷心祝愿,金榜题名。”贺卡的下面,竟然署着他和史琳的名字。我的心中五味杂陈,似乎还有酸酸的青梅味。

高考后只知道他随父母搬到了另一座城市,从此,不知何故书信突然间中止。大学四年,我曾经不止一次地梦见他,思念成粥,他却完全淡出我的世界。

或许真是上天弄人,结婚后第一次回家,堂妹把我拉到一边,偷偷塞给我一张带音乐的精美贺卡,还阴阳怪调地对我说,“姐,他长得好帅,他听说你结婚了,失魂落魄,姐,你真是他的初恋吗?”

“去,别瞎说。”我刻意掩饰着,却特想打探出更多有关他的消息。

“姐,别不承认了,是他亲口告诉我的。他还说,当年就是因为害怕你分心误了高考,才刻意编织了一个美丽的谎言。他临走时还让我转告你,知道你给我找的姐夫很优秀,他就放心了。”

我捧着带音乐的贺卡,泪如雨奔。贺卡上的那首我最喜欢的曲子,成了永远的暖和痛。

今年夏天,我终于和他在出差的高铁上不期而遇。他说,高三元旦的那张贺卡,是他今生做得最漂亮却又最愚蠢的事。虽然也害怕把我丢了,但为了我的高考,只能忍痛割爱。其实,他的生活中,根本就没有一个叫史琳的女孩。我才是他的初恋。

岁月悠悠 情意绵绵

文/骑马的小红羊

那是有着明媚春光的时日。清晨,我倚在窗边。风带去了枯柳,送来了春燕,却并未带去我长发飘飘的回忆。

那时,你总会浅笑着,执起了一把木梳,轻柔地抚起我的头发,细致地梳着、梳着。你的手是极灵巧的,梳子在发间来回舞动,如同一个跳芭蕾的小人儿,在发中翩跹着。

偶尔会有不听话的发丝被扯到,我总会半开玩笑地大叫。你便把木梳插到自己的发髻上,小心翼翼地解开缠绕的发丝,然后笑着拍拍我的头:“不疼了吧,小调皮蛋!”我也跟着呵呵地笑。你又从发髻中拿回梳子,利落地为我梳起来一个羊角小辫。

阳光透过窗户,轻灵地照在发上,暖意融融,你的手也镀上了一层光芒。

时光以默然的姿态走过。过去了几个岁月,我上了初中,剪短了头发。你曾惋惜地说“要是不剪多好!”是啊,再不能与你同享那明媚的早晨了。爸爸去上班,也顺道送我上学。所以,当春光再次探进头来,你只能一人默默地梳头,收拾餐桌,上班。

假期的早晨,我早早起床,看到你倚在窗前,手里拿着木梳,小心地梳着头。

我停住了脚步,儿时的回忆如滚滚潮水,浸湿了我的眼。我彷佛又看见了你,用那把沉淀历史的木梳,为我梳头,那么美好……

小小的一声痛吟,扯回了我飘飞的思绪。你正皱着眉,试图分开纠缠的发丝。我走过去,笑着让你安心坐下,像我小时候那样,细腻地分开你的发丝,拿起梳子。

你的发是我见过最美的,浓厚细密的黑绸布一般如瀑顺了下来,直直的披到腰间。我拿起梳子,在你的青丝上小心地翻飞,舞动。那熟悉的触感,再一次拨动我的心弦。

我正准备为你挽一个髻,却停住了手——你的发间竟然生出了几许白发。

是被时光老人偷走了吗?是时间使者在你做饭时,讲几许米饭的白抹到了你的头上?是岁月旅人,在你伴我时将几缕灯光的白洒在了你的发上?

也许,我到现在,才将从前的那一幕幕如电影般回访:牙牙学语,你教我识字;懵懂孩童,你教我背诗……我也曾将你的发丝缠绕手中,笑闹:“妈妈的发真美!”你莞尔,笑靥如花……

岁月悠悠,你我情意绵绵。岁月静好,请让我再为你绾一次青丝,重新体味美好的时光!

凉,是岁月清茶莲花泪

文/雪兰花

鱼每天都游在水里,所以看不见它的眼泪。

而这个夏天像是一池要沸起来的水,不同的是,每条鱼可以尽情地狂欢、哭诉、表白。花浓妆艳抹,叶也绿得浓墨厚重,车和人顶着烈日在街上喧嚣,小贩的叫卖声像蝉一样从清晨叫到半夜,串烤摊上不时冒着火星,广场舞的喇叭定要穿透每一家的窗户,一切都要进行得如火如荼才好。有时会看见抱着啤酒瓶喝哭的人,偶尔也会看见路边有男孩哄着女孩,女孩终于还是哭着跑开了。 这样的场景已经遥远,那样的泪并不让人感到悲凉,甚至带着青春的矫情。

阅世渐深,还有什么能让自己伤筋动骨呢?可泪窝却偏偏浅起来,时不时多愁善感掉几滴眼泪。人生的大风大浪都从容经历了,小小的中暑却能让人脆弱伤感,原来不痛不痒的小毛病居然会掉几滴眼泪,难道是学会矫情了!婚礼上见到新人幸福地相拥自己便也跟着激动,普通的离别,白发苍苍佝偻着背的老人,剧里的一个情节,新闻的一个镜头,一首老歌,回忆里的一句话……都是泪点,不知什么时候眼窝一热,泪就那么汩汩地流出来,有时声泪俱下,有时还要矜持一点,无声胜有声,流着那些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悲喜交加。有时,泪是热的,热到全世界都是暖的,有时,泪是凉的,只有自己知道的冰凉彻骨。

从前最听不得那些京剧,川剧,昆曲之类的,咿咿呀呀的唱,要多长有多长,半天听不完一句话。现在,却有了耐性,感觉那唱腔里很有韵味:“想当初,说什么孽缘情债,唱什么相思成灾,戏里戏外,谁又将谁主宰?客往客来,谁又将谁倦怠?我是一个寂寞的伶人,在这乱世的红尘,我总是用自己的泪痕,装扮着别人的酸辛,唱罢了多少锦瑟付流年,又唱良辰美景奈何天,如果有一天褪去这戏子的妖艳,消瘦的菱花镜里,是否还能照见昨日的红颜?”

戏子在唱别人,也唱自己,我们听别人,也在听自己。听来听去,唱来唱去,最终都是凉的!冷月吹灯一人坐是凉,夜雨芭蕉是凉,晓看红湿重是凉,旧人哭是凉,朝看青丝暮成雪是凉,你方唱罢我登场更是凉。 不然人的眼睛里为什么会有眼泪?所有的喜是因为有了悲的映衬,所有的喜也因为有悲而更显美好!

所有的热闹终会散场,往事随风淡去。有一天,你会坐在竹椅上,一杯清茶,凉热的过往独自品,不需言也不需懂。看着池里的莲花,亭亭净植,渡人无数,有谁知道莲叶上的露珠,不是它感叹红尘的凉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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