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的故事

2020年06月13日好文章

狗狗

文/彬彬

狗狗是我对狗们的昵称,首先是因为我属相是狗,其次是因为狗在所有动物中是最忠诚的。冥冥中,我与狗有扯不断的联系。从我记事起家里就养狗,那时狗的主要职责就是看家护院。

现在我家没有养狗了,主要是怕麻烦,养狗和养人差不多,张口货,要吃要拉要防病,还得防它伤人。更重要的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狗狗被人谋杀而带来痛苦。

每当在街上看到流浪狗时,我就心生怜悯之情,总会多看几眼。大狗,小狗,公狗,母狗,白狗,黑狗,黄狗,花狗,柴狗,洋狗,胖狗,瘦狗,不一而足,见了很多。其实,狗类也有美丑善恶之分。有些狗很耐看,有些狗邋遢慵懒。每遇到一只狗,我总要瞅几眼,狗们也会与我交流一下眼神,在这些眼神里,我看到了忠诚,自信,高傲,谦卑,不满,胆怯,哀怨,甚至痛苦,从他们的眼神里我大致能看出它们是有主还是无。那些无主的狗狗们,多半对人很警惕,它们的表情沮丧,形象猥琐;而有主子的狗狗毛色滋润,神情自若,有时还很霸气。

有一次,我在街上看到一只狗狗全身几乎没有了皮毛,不知是谁用开水烫过,还是用化学药品腐蚀了。暗红色的肌肉裸露在外,真是触目惊心,惨不忍睹。狗狗在街上奔走,不时用舌头舔舐身体,它的痛苦之状,无以言表。我更佩服它顽强的生命力,愿它能早日康复。

我还见过到身边的人杀狗吃肉的惨状。每年的秋冬季节,街上的流浪狗就多了起来,有人用食物引诱狗狗进入圈套,绳子套住狗狗的脖子,一下子被勒紧,吊起,狗狗挣扎,惨叫,眼睛里满是绝望和后悔,嘴里被灌进冷水,不一会儿,一条生命就消失了。这场景惨不忍睹,我的心情沉重,想哭;我自责,为什么不能挽救它的生命?

小时候吃过狗肉。成年后我不再吃狗肉,也不用狗皮做的任何东西,因为狗狗是人类忠实的朋友,食“朋友”的肉,寝“朋友”的皮,情何以堪!

我的同事有一只“京哈”,长相不算俊俏,但是很搞笑。每日三餐,准时到餐厅“就餐”。它很会向人献媚,若喜欢谁,就会微露白森森的“糯米牙”,那嘴形简直就是在微笑,眼睛还欢快地眨着。若想谁赏点儿吃的,它就会伸出一只前爪扒拉某人的裤腿,直到给它吃的东西为止。

自古忠诚的狗狗,却被人冠以恶名:走狗,落水狗,狗东西,狼心狗肺,猪狗不如,狐朋狗友,狗眼看人低,狗子坐轿不服人抬,狗走千里改不了吃屎,等等。骂人时带上狗,才够解气。这不是在向狗狗泼脏水吗?我觉得这对于狗狗来说太不公平。其实,狗狗有时比一些人更有德行,更通人性,更有品味。前一段时间,公安机关组织人力扑杀流浪狗,据说是为了预防狂犬病。作孽啊,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如果狗狗的主人有点儿责任心,狗狗就不会在街道上流浪了。

亲爱的人们,地球上所有的生物都有生命权,狗狗和人类的生命是平等的,同为地球的一分子,相煎何急?

老狗黑子

文/欧停停

黑子来到我家时,我16岁。

黑子是一条中华田园犬,俗称土狗。这类狗并无哈士奇、金毛等那些贵族犬名贵的血统和高昂的价格,在华夏这广阔的田野里,他们是土生土长的品种,生命力强大,好养活,爱护主人,担任看家护院工作的忠诚动物。我表妹是自做主张将黑子带来我家的。其实,算来表妹扎根我家的年岁远比这条被遗弃的土狗来的时间悠久。

尚在年幼的我,从未有过任何养育过家庭动物的经历,黑子作为一只具有攻击性的物种使我天然生长出一种恐惧和厌恶情绪。我从不靠近它,也不抚摸它,更不会对它那凄惨身世产生怜悯之心,当然偶尔我也会扔下点吃食给它。它热情迎接我,用那湿漉漉的舌头舔我的手,或是跳起来扑打我的举动,我都在恐惧感中躲闪并加深对它的厌恶。到今天,对它成长期的忽视,我已然无法回忆起幼时它的模样。

我表妹与我待狼的态度是截然不同的。她因哭声震动天地,能在几座大山中悠长回响,被屋后胡子花白的老人起了个绰号——狼。这位老人总是跟我们说起解放前这一带成群出没伤人害畜的狼,而表妹那哭声像极了他年久记忆中的狼声。也许记忆这东西,也会年久失修的,若是不整理,怕久了自己也会模糊。我始终无法将哭声和狼嚎联系起来,因此也无法理解他为何会认为表妹的哭声让他想起了狼声。我表妹是因此记恨上了他,直到今天,若有人叫她狼,她也能立马黑了本来已经像黑砖的脸。她这只寄居我家的“狼”,偶然在水渠旁遇到了正瑟瑟发抖的黑子,于是将她手中那实在不堪下咽的馒头扔了下去,此狗不仅狼吞虎咽的吞下了这馒头,也从此认准表妹为她终身的主人,摇着那细细弱弱的尾巴跟着她来到了我家。从此,它在我家扎根了,这一扎就到了它老到已经啃不动骨头了。

黑子到我家,起初是受尽嫌弃的。我那年迈的祖父母并不打算养一只耗费粮食的狗来看家,他们觉着养一只能吃的狗还不如养只会撒娇还能捉耗子的猫划算。我那爱干净的婶子,看见黑子就拿起棍子挥舞着。亲戚们看见黑子,也觉得它有碍视线,总是大声吼它。只有表妹,在一片反对和不待见的氛围中,毅然和黑子做起了玩伴。她带它去河里洗澡,用洗发水帮它清洁毛发,检查它厚厚黑毛里有无虱子,总在无人注意时偷来大块猪肉扔给它吃。她被婶子那不中听的言语含沙射影后,被自己外公外婆嚷嚷着滚回家去后,在表姐我那倨傲的神情下,常抱着脏兮兮的黑子眼泪混着鼻涕直流而下。她与黑子,成了我家最暗淡无光角落里的寄居者。

后来,黑子生了场重病,奄奄一息。乡村是没人给狗请医问药的,黑子也只有自生自灭的命运,何况它本不受待见的处境。它被爷爷用蛇皮口袋捆起来扔到了大河旁边,我们也都当它不存在过。只有表妹,哭着嚷着,鬼哭狼嚎。几天后,黑子竟然又回来了。它也许靠着狗的灵性找回了家。表妹把它安置在离家不远的一个阴沟里,时不时送上一点吃食,里面掺着自己治疗烫伤的消炎药。一个多月后,起死回生的黑子又回到了家里。这一回,大家纷纷议论:“看着都不行了,居然还能活过来,怕是有神灵帮助它,狗是有灵性的。”神力相助的说法让黑子地位来了大翻身,它终于得到了主人正眼相看。而表妹,还是如一只孤独的狼,静静在角落里对着黑子自言自语。

时间总是最强大的力量,黑子在我家已经住下了近十个年头,喜欢它讨厌它的人都渐渐习惯了它的存在,也都不再横眉冷眼对它。我,这个不喜欢狗的人,也在黑子的温顺和忠良性情里,接受了它,并爱上它。我会乐于接受那温润的舔拭,那热情过度地迎接,而每回离开家,也只有黑子默默无语地送别我。表妹渐渐成长为一个冷漠叛逆的姑娘,缺失的爱使她倔强地选择对抗的方式来控诉不平遭遇。黑子是条天生忠诚的狗,它无语静默,不能如表妹一样,唯有那身已经黑中见白的毛,见证它艰难岁月里苦难的历程。

老狗黑子,已经于这一年五月的一天安详离世。

霸王狗

文/陈佳驹

我家有条哈巴狗,名叫“开开”,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想让它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

开开在哈巴狗中算一个矮冬瓜。拳头大的脑袋上,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比弹珠还大;耳朵比同类犬大两倍,立得老高,像雷达似的,时偏左听听,时偏右听听;身子最特别,看起来不肥不瘦。但因为它常常在外疯跑,肌肉练得十分结实,力气小的人还真抱不动它。

因为身强体壮的缘故,所以开开很霸道,仿佛全世界都得听它的,对同类如此 ,对人也如此。

老爸在解放路做茶生意,不到一个月,开开把整条街的狗都收拾得服服帖帖,俨然成为解放路的“狗王”。自从把狗收拾够了,开开变本加厉,还作弄人!一天,开开坐在店门口,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女生拿着一大块肉松面包路过,它悄无声息地走到女生跟前,突然一声狂吠,好像在说:“此山是我开,此树为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吠完轻轻一跃,便把面包叼走了。小姑娘被吓了一跳,隔了二十几秒才反应过来,而面包早已经被开开吃完了。她哭笑不得,我骂了开开几句,但它吃完面包开心地吠两声,装聋作哑回窝睡觉了。

这不算惨的,最惨的莫过于那条贵宾犬。一天,贵宾犬蹲在我家店门口,叼着一块骨头啃得津津有味。开开虎视眈眈地盯着骨头。贵宾犬仿佛察觉到开开不怀好意的目光,挑衅似地瞟了它一眼。士可杀,不可辱!开开气得毛发倒竖,怒吼一声,猛地往贵宾犬撞去。只听“咚”的一声,贵宾犬飞出一丈远!贵宾犬从地上站起来,朝开开狂吠,好像在说:“玩阴的算什么!”开开被激怒,一爪抓在贵宾犬脸上,贵宾犬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不过还算敏捷,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口咬在开开左脚上,开开吃痛,慌忙跳开。贵宾犬乘胜追击,开开慌忙跑开,酝酿下一轮攻击……

一个关键因素改变了战况:贵宾犬似乎娇生惯养,几十个回合下来已是精疲力尽;而开开仍旧精力旺盛。渐渐,贵宾犬连连失利,从主动变为被动,最后夹着尾巴逃走了。开开也不追赶,只是望着贵宾犬的背影气势汹汹地吼了两声。

霸王开开,一狗当关,万狗莫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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