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椒繁茂香满树

作者: 王星超2020年07月07日美文阅读

七八月间,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或果园周边,或农家房前屋后,最醒目亮丽、最撩人味蕾的,便是那一丛丛、一蓬蓬枝繁叶茂的花椒树了。那极具抒情的枝叶间,一串串、一簇簇显露着青色密密匝匝串珠似的花椒,香气扑鼻,沁人心脾。

花椒树,是一种极易栽植、耐旱耐病、生命力顽强的灌木植物。它于暮春四月时开花,花细密、呈浅黄色,花落后便现出细小圆润的花椒来,躯干和枝条上长着尖尖的刺角。农家院落和果园周边,栽上花椒树,繁茂的枝叶和尖锐的刺角相连,构筑成一道绿色的篱笆椒墙。椒墙环绕、椒香荡漾,为恬适的乡土家园徒添几许诗情画意。

《诗经·椒聊》中,就对花椒树的繁衍有所赞誉:“椒聊之实,彼其之子,硕大且笃,椒聊且,远条且。”数千年过去,生生不息的花椒树伴随着人的生离死别,在乡野大地上风风雨雨一路走来。

在乡村,花椒树又是一种亲情树,青绿的花椒叶亦是一种调味菜。以往生活困窘时,母亲做饭没有菜了,便去摘一把花椒叶拌些盐倒入面条饭锅内,吃着也挺有滋味。再者,母亲摊煎饼,炸素丸子,都少不了花椒叶,和适量的葱姜蒜一块切碎拌在面糊里,做出煎饼和丸子,花椒的香气使人食欲大增。

到了初秋,经过夏的历练,满树密密麻麻的花椒便呈红褐色,在翩跹起舞的枝条间显现着成熟。人们摘下花椒,在干净地儿晾晒,晒到花椒落下黑色的籽粒,花椒壳越发红艳,便收拾起来,或拿到市场上去卖,或收藏起来到年节碾成花椒面,调制菜肴。

“欣忻笑口向西风,喷出元珠颗颗同,采处倒含秋露白,晒时娇映夕阳红……”南宋诗人刘子翚咏花椒的诗,是花椒生长和采摘的真实写照。

飘摇在风雨故园的花椒树,以她那纯朴率真、不卑不亢的个性和乡村人携手相随,守望着田园稼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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