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乡散文

2020年07月08日好文章

家乡给我的滋养

文/谭旭东

离开家乡安仁二十多年了,每次回到家乡,总有很多话要说,总想做点什么。但能力有限,想为家乡做点有意义的事,并不容易。

县文联琼林主席约我写篇文章,谈谈乡土文化对我的影响。这一下勾起了我很多回忆,也让我重新思考家乡给我的滋养。

我的老家就在平背乡朴塘村乌石塘组。小时候很好奇,为什么我家那个村叫朴塘,而且我家那个组叫乌石塘。问了父母和一些老人,没有谁能清楚地说出其来历。但乌石塘的故事,倒知道一点。一次听人说,乌石塘,本来叫乌蛇塘,里面有很多乌蛇。因为当地的土话里,蛇和石,都发音为“sha”,所以就变成了乌石塘。还有人说,我家老屋前那个大水塘里,有一大块乌石,所以叫乌石塘。乌石塘是小村里几口水塘之一,离小村人家最近,地位分外重要。夏天,我们常在里面洗澡,摸鱼。冬天,乌石塘里的鱼长肥了,村民们会把水放干,捞出很多草鱼、鲤鱼和鲫鱼,家家户户分半桶,过年也就有鱼吃了。

我家所在的村民小组,过去一直叫生产队,就是一个小山村,背靠着一座山,叫峦山,长满了马尾松、樟树、杉树、橡树,还有很多其他的树木,也时有獐、麂、野狼和野猪出没,野兔尤其多。一年四季,山上都可以找到吃的,比如野草莓、橡子、栗子、茶耳等等。老屋就在山脚下,面朝水田,背靠山脊,门前还有一棵老枫树,视野很开阔。有人对我父母说,我之所以能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走出小山村,也是因为老屋的风水好。我虽不赞同风水论,但小村的山水迷人,养育了我,对我有莫大的恩泽。

很有意思的是,小村里各家差不多都沾亲带故,甚至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外婆和我家在一个小村,两家距离大概50米左右,外婆家的屋后,也有一棵大枫树,就长在外婆的自留地里,是目前村里最古老的一棵树了,估计得十来人合抱。这几年我很少回老家,也不知道枫树上的几个喜鹊窝还在不在,但大枫树依然生机勃勃,我是知道的。外婆在世时,很敬重大枫树,把它当作很神奇的存在,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在大枫树下点香,过节的时候,还要在大枫树下摆祭品,祭奠先祖和土地爷。她对我们说:大枫树是有灵魂的。也许是外婆的言行影响了我,我从小就敬畏和崇拜大自然,尤其是对大树、古树,总觉得它们就是绿色的神仙,是神圣的自然精灵。后来,我爱写诗,也爱写儿童文学,并且关注自然文学,恐怕与这样绿色天然的环境息息相关。

老家民风淳朴,有很多古老的习俗。这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多欢乐,也对我的一生影响很深。比如说,老家过年,就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大年三十,一家人围坐在火塘边守岁,一边烤火,一边聊天,一边吃着猪肉米粉,吃着油炸的麻花、油枣,嗑着瓜子、花生米,温暖幸福。大年初一,村里人自发组织起来,敲锣打鼓,舞龙灯、狮子,很是热闹。父亲兄弟五个,还有一个堂叔,家班子很大,往往是一过年,我们堂兄堂弟合在一起,就组成一个很职业的戏乐班子,敲锣打鼓,舞龙戏狮。我上大学时,寒假回家,还参加过这种活动,打过钹,敲过鼓,还舞过狮子,算是一个多面手。元宵节,也很有特点。家家户户都要磨些江米和糯米,用水和在一起,揉搓得很软很软后,一家人一起“琢鸡婆”。也就是书上所说的米塑,用揉好的米粉团做小鸡小鸭和各种家畜,以祈盼来年五谷丰登。做好的米塑,放在蒸笼里蒸熟,就可以吃。小时候,外婆和母亲都很重视元宵节,每一次都要琢鸡婆,吃元宵。家里做的元宵和北方的汤圆是不同的,虽说形状相似,但是油炒出来的元宵,味道更香甜。自从离开家乡,到外面大学教书,满世界跑,我再也没有在家里过元宵,外婆和母亲都先后离世,家乡元宵的味道只有在苦涩的梦里回味了。

母亲心灵手巧,是一位非常能干的女人。她是乡村赤脚医生,专门给村里的女人接生,常年累月得不到休息,但从来没有让一个小生命丢失。她纳的鞋底、围脖,非常精美,现在我还保存母亲纳的几双鞋底。父亲是一位中学教师,教初中数学,也是一个优秀的木匠,他没有跟过师傅,完全是自学。那时,乡村教师工资低,没法养活一家人,父亲会在节假日做木匠,挣点小手工钱。小时候他做各种家具时,我都在一边做帮手,也学会了雕雕刻刻,最有印象的是,我曾协助父亲帮人做过几张宁式床,我负责雕花。

家乡民风淳朴,人情浓郁。小时候,小村里的人虽然也会因琐事而吵架斗殴,但邻里乡亲还是互相照顾,互相体谅。小村里谁家杀了一头猪,往往会把猪头肉、猪杂碎和猪血等熬成一大锅汤,挨家挨户地送一碗。上半年,粮食青黄不接时,谁家做了野草饼,也会互相送一点。谁家吃饭,小孩子去蹭点吃的,都没有问题。大伯、大叔、大婶们,读书很少,甚至一字不识,但都很朴实,很本分,很勤劳。他们坚守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拙朴的农民生活

地域文化养育人,家庭环境也熏染人,我的血脉里流淌着家乡的文化元素,也蕴含着父老乡亲质朴的品质。有家乡山水和文化的滋养,有父母的教导,还有自己的感悟和学习,就很自然地走到了文学的道路上。

难忘家乡的味道

文/李莹萱

人们常说:“全国吃在广州,湖南吃在嘉禾 。”我就是土生土长的嘉禾人,虽然吃过各种特色美食,但家乡的那个味道总在舌尖上游荡,令我难以忘怀。

每年除夕,家家户户都精心准备年夜饭,油炸肉是必不可少的一道主菜。油炸肉与油炸豆腐是绝配,因为豆腐能吸收肉中的油脂。金黄的油炸肉一上桌意味着红红火火的一年又开始了。老人们常说:“不吃油炸肉就不算过年,每个人都得吃。”我夹起一块大口咬下去,不油不腻,真香啊!

我家的年夜饭总少不了血鸭的身影,我们全家都爱吃。家中最会炒血鸭的要属爸爸,我总爱看爸爸做菜。爸爸说:“炒血鸭最重要的一步是倒鸭血。鸭血应在鸭肉煮熟,锅内还剩些许汤汁时,慢慢淋下。”只见爸爸倒下鸭血后,把火开大,不停地翻炒。鸭血在受热凝结之前,就均匀地沾附在鸭肉上了。血鸭起锅啰!整个厨房都弥漫着浓郁的香味。吃的时候,那被炒熟的粘稠鸭血会顺着口舌渐渐化散开来,味道微辣的鸭肉,嚼起来也是十分入味。就连饱吸了鸭肉鲜味的姜丝都特别好吃,好一道开胃菜呀!看着全家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爸爸开心地笑了。

嘉禾人无酒不成席,过年就更少不了酒了,酒自然是自家酿的倒缸酒啰。早在冬至时节,妈妈就酿好了几大坛子酒。倒缸酒是用糯米酿制而成,色泽棕黄,清澈透明,醇香味正。我常常听到大人们喝酒时有行酒令:好事成双,四季发财,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七七得意,八面威风,九九长久……全家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也是在享受一年中最有亲情的气氛。

从小到大,我看见餐桌上的食物不断变换着。那三味辣椒、红烧狗肉、凌云豆腐、血灌肠,还有外婆家的酥油茶和油炸糍粑都令我魂牵梦萦!

啊!家乡的味道,伴随我成长。家乡的味道,永远抹不去的记忆!

家乡的愿景

文/叶之秋

这几年家乡的变化很大,像我这样十年没有在老家居住,看什么都觉得陌生。

因为脑海里始终回想孩童时记忆中的场景,模糊中也能感知到曾经的桐树成林,每每下雨胡同里泥泞不堪,走到哪个村庄都有麦秸垛,玉米秸秆围成的院落,长满荒草坍塌的老屋,还有散落的石磨,拖拉机油污发黑没有护罩。夜里的村庄,一阵接着一阵的狗吠,没有路灯和光亮,一片漆黑。明月高挂或者积雪遍地情况就不一样,到处蒙蒙亮,犹如凌晨五点钟左右的模样。

豫东平原,良田广阔,村庄密密麻麻,人民勤劳朴实。随着脱贫攻坚,乡村战略的深入开展,在建筑风格,居住环境都有很大改善。我读高中那会,老家是贫困落后的模样。村里搞养殖的一户买了家用轿车,也是全村仅有的一辆。大部分通过种田卖粮,闲时打些散工获得收入。年轻人出去打工,孩子留给父母照顾,这应该是人口众多造成的,经济收入不允许同时供养几个,年龄大的必须早早辍学,一般维持弟弟妹妹的高中学业完成。

秋天里下乡贩卖苹果的人穿着露着棉絮的大衣,面料油光发亮。家里养牛羊的,每天都到田地里拔草,拉回一板车,用铡刀切碎,淘水,去喂。总能见到做小生意的外乡人,理发、收购家禽、卖小零食、熟食、炸爆米花、收破烂、还有表演杂技,置换水果应有尽有。村里的房子大都是红砖瓦房,三间筒子屋,后来随着攀比风结婚盖新房都建两层小楼带天窗。因为买不起摩托车,班车赶不上,我有段时间骑自行车到离家二十多公里外的县城上学。村里年轻人都出去打工,留下老人带孩子,接送上学。老百姓过日子,讲究精打细算。土地提供了大部分生活所需。白面大米,蔬菜瓜果。沿用了老一辈的耕种方式基本做到自给自足。谁家红白事,全村人都帮忙张罗,小村庄很热闹。

国家十分重视“三农”问题,颁布了一系列惠民富民政策。蔬菜大棚,新型种养殖兴起,都相应的增加了农民收入。娶媳妇盖房子,现在建起小别墅,村庄卫生环境的改善,绿化全覆盖,使之生活质量显著提高,幸福感增强。可知,老百姓的幸福感大都来自于获得感,没有丰厚的收入,没有医疗、教育、农业生产、养老、扶贫各方面的优惠补贴、保障措施,不能享受社会主义发展成果,单单依靠一亩三分地根本谈不上幸福!

脱贫攻坚、乡村振兴。国家已经在实施用三年的努力缩减贫困人口数量,改善人居环境,对贫困群体对口帮扶,争取实现富裕过上好日子。这是伟大的党情系民生,勇于担当,不忘初心,引领时代进步的具体体现。

家乡的蓝天白云

文/卢永生

昨夜,梦见家乡的大山和蓝天白云。今早醒来打开手机,朋友圈里果然一片蓝天白云。看着蓝天飘过的白云,在心中把她幻化成团团白雪。让思念随着她飘回家乡。

我的家乡在湖北省十堰市房县。梦里的蓝天白云,惹了我的寂寞,梦里的蓝天白云,动了我的情思。那思绪中的片片蓝天白云幻化成了文字的呢喃,谱一首岁月的曲,吟一首年轮的诗。将一腔思乡的情愫,淹没在蓝天白云的世界里……

家乡象古人笔下人人都梦想的世外桃源,舒适恬静,空气宜人……房县古称“房陵”,以“纵横千里、山林四塞、其固高陵、如有房屋”得名。有旧石器时代和新石器时代的文化遗址,是楚文化的发源地之一。是全国著名的“木耳之乡”、 “黄酒之乡”。

哦,家乡的蓝天白云,承载着我童年的回忆;家乡的蓝天白云,见证着家乡的日新月异。无论我走到哪里,总会想起有蓝天白云的日子。

蓝天白云的记忆里虽然结满了乡愁,然而心里却是明媚。因为,那是家乡的蓝天白云。野人谷与野人洞毗邻,因经常有“野人”出没而得名。十里长峡,山雄水美,潭绿石奇,曲径通幽,有“人间仙境,世外桃园,野人故乡,植物王国”之称。峡谷内有珍珠坡、麒麟峰、野花荡、屈尊关、龙字岩、苍鹰壁、野人府、伟人峰、野人睽谷、野人城堡、野人部落、三潭野浴、龙须飞瀑、绝世天根、九龙攀岩、河马豪饮等多处景观。野人谷是阳春赏花、盛夏避暑、深秋写景、严冬咏雪的理想去处。

打小时候起,我就很喜欢蓝天看白云。马栏河,她宛若美丽的玉带飘落在辽阔的碧野之中,金波潋滟,故事颇多。房县属北亚热带季风气候区。其特点为:冬长夏短,春秋相近,四季分明;垂直差异变化大,具有立体气候;同一海拔高度,阴坡与阳坡气温相差1—2.5;雨量集中,雨热同季。

小时候,我喜欢看蓝天上的白云,更喜欢站在高处看白云,总认为那样离天近,容易看清楚,但我们那儿有高山。有清脆碧绿的山峰叠置相涧,那些小山被白云串成了一条蜿蜒曲折的线,就在我惊奇地观望中,突然从蔚蓝的天际边东南方向缓缓地移动过来一团团白云,由远而近,由少变多。哇——无数个白云忽然间变成了无数个绵羊,它们由慢到快,向西北方向腾空而去,就在惊奇之际,蓝天上的绵羊又变成了无数匹骏马,也是往西北方向奔腾而去,还感觉里面有少数小马交杂其中欢快而去,山上长满了绿树小草还有不知名的野花散漫,山间有蝴蝶在忘情谷飞舞翩然,紧接着骏马又变成了一座座快速移动着的崇山峻岭,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边。我还听见了黄鹂百灵鸟清脆的呐喊,啾啾莺歌燕花絮费曼蓝色天,在目不暇接之际,群山转瞬之间消失了,换成了一望无际的大海,这大海白浪滚滚,波涛万顷,后浪推前浪的气势震撼人心,仿佛能听到大浪撞击的轰鸣声,青雾如同华丽的薄纱给这些山峰多了几分神秘的爱恋,一恍惚转瞬间就会转变的明朗或者珠露项链。

从远处看过去,这边的山和哪边的水相连,中间还隔着一片碧海蓝天,白云娇俏的影子含蓄温雅遮盖河面,我呼吸着山间微风带来的清新空气,还听到狭缝峭壁山泉叮咚音符感染心田,有种感情叫做魂牵梦绕朝夕陪伴的静美云烟,有种爱怜叫做你不来我不老的萦绕相思诠,虽然累但我依旧看到了城市里所缺少的梦寐眷恋。一曲“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谓是耳熟能详、广为传颂。《诗经》是中国古代诗歌开端,是中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也是严格文学史意义上世界最早的诗歌总集,是千古交响的不朽乐章。

诗经不仅是“文化遗产”,它更有着鲜活的生命力。而《诗经》的重要作者就是房县的尹吉甫,房县也是《诗经》的发源地之一。

家乡天空宇宙浩瀚,有云海衬托才蔚蓝,白云永远恋着天空,宽广无垠天空任云翱翔,朵朵白云飘在长竹园上空,像奔跑的骏马,像雪白的浪花,像水晶巨石,千变万化。早晚彩霞,霞光万道,美不胜收。早、中、晚给人视觉答案各不一样,变幻的奇特,色彩的丰富,另人目不暇接。美丽乡村建设以来,百姓百尺竿头,发家致富奋发图强,以旅游带动为龙头,农家乐遍地开花,吃住一条龙服务,山中土特产成为抢手货,绿色食品供不应求,有些成为家乡有独有的标签名片。

马栏河的河面上倒映着蓝天白云,高速公路上呼啸的汽车驶过,此岸的商铺林立,对岸的农舍密集,河边的花草树木茂密青葱,夏天的夜晚,有蛙声从宽阔的河面上传出来,升入深邃的夜空。马栏河两岸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低矮的平房变成了高楼大厦;狭窄的街道变得宽阔平坦。微波荡漾的马栏河,就如一幅浓淡相宜的水墨画,展现在你的面前。岸边的垂柳随着水波微微拂动,像少女的发丝一样轻柔;时而有几条顽皮的小鱼,在清澈的水中迅捷的游过。那蓝宝石一样的湛蓝深幽的天,梅花雪一般的纯白圣洁的云。伸手随便剪裁一块儿,轻轻地扬起手,随风吹去,飘落荷塘,是仙姑默诵的一卷经文;降至《诗经》里“抱布贸丝”的小伙怀里,则成了“来即我谋”的一段白沙;青山一抹,又扯出《西厢记》张生和崔莺莺在题诗相赠的一块儿素帕的缠绵;飞机翔空,牵出牛郎织女那一道长长的白烟沉沉楚天阔的离恨。

家乡的蓝天白云下,我站在马栏河的堤岸上,极目远眺,无论是远处朦胧的的山峦;还是近处旖旎的河水,都披上了时代的外衣,波光粼粼的波光,投映出不一样的芳华……,远方不远,诗意即在眼前。漫游县城,千年的城脉、厚重的人文积淀,和精巧的园林设计,每一处景观、每一片绿荫中,都让人心悦神怡,文化与美景相融。

当我仰望天空的时候,总会想起家乡的云彩,最常见的便是那蓝天白云,白得没有一丝杂质,让人看着它,仿佛心也飞到了云端。

家乡的果园

文/汪政辉

啊!家乡的果园是美好的,春夏秋冬,春天鸟语花香,夏天绿树成荫,秋天硕果累累,冬天雪白一片,它奉献的比我们谁都多!

春天到了,大地万物复苏,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这时候,我都会去果园一趟,第一次春雨已经下过了,树上长出了令人心醉的小花,五彩缤纷,走进果园,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那些含苞待放的花朵,就是最好的见证。

春天一走,紧接着就是夏天,上面的花儿全谢了,长出了似熟非熟的果子,这时,我会去树下乘凉,阳光透过树枝,只留下斑斑点点,细碎的日影,变得格外柔和、美丽。靠在大树上,还显得格外舒服、悠闲。

秋天像个流浪汉,穿过一片片山脉,来到了果园,这时,可爱的果子们好像中了魔法一样,一夜之间都熟了,它们一个接一个地掉下来,我拿着篮子,贪婪地捡着,树叶飘飘悠悠地落下来,为我铺出了一块金黄的地毯,这真比当皇帝还逍遥。

飘落的雪花伴随着冬天来到了,完全落叶的大树像一把把光秃秃的大扫帚,我在雪地上打了几个滚,精心为果园做了一个雪人,它像圣洁的小天使,像出水的芙蓉,永远也欣赏不够的,这就是我给果园的礼物。大雪还在下着,果园在冬天里也是那么美丽,雪花把果园衬托得格外醒目。

我离不开果园,可能在别人眼里,它是微不足道的,可在我眼里,它是无法估量的。因为它不仅有那仙界般美丽的景色,还承载了我童年五彩斑斓的记忆。

家乡的老樾树

文/唐会林

我的家乡古城镇中联村,也就是原来的寺坡镇。它有东西走向5公里长,南北走向2公里左右的小盆地,一条大沙河自西向东穿村而过,将南北分开。在这小盆地中心地段的中联村中坪组曾有一棵参天巨树。传说在很早以前,地中长出了一棵小树苗。人们犁地时,白天把它犁倒拔出扔了,第二天它又长起来,第二天拔了,第三天又长起来。人们继续拔掉扔了……在一天夜里,狂风四起,大风刮了一夜,天亮时,人们发现大坪中长出了一棵大樾树。

在我刚记事时,家门前是一大块庄稼地,地中间长着一棵高大的老樾树,像一把巨伞撑在地中间,周围伸张的枝干要占2亩地大。老人们说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树上成群的老鹳飞来飞去,几十个老鹳窝分布在树枝上上下下,像现在的移民新村一样群居着。人们就把它叫老鹳树了。

老樾树不远处是一片片稻田,通往稻田的渠里,长满了鱼草,水渠里成群的小鱼、小虾便是老鹳们的美味佳肴。每到下午,那些大点的伙伴不去学校了,个个提着猪草笼赶忙拔点猪草,引着我们几个小不点来到水渠边。一个倒掉笼里的猪草,把笼往水里一堵,这边几个用棍子在水里赶着鱼群,鱼跑到笼里往起一捞,一笼底白花花的活板鱼,中间还有几条黄鳝。我和几个小伙伴求他们分给我们几条鱼,他们就捡几条小鱼给我们,我们可高兴了,拿回家让大人给烤着吃。

稻田尽头便是大沙河了,它发源于姬家河水库及马莲滩到蟒岭的几个小岔沟,河里清水长流。在转弯处形成了一个大潭,一群群小鱼在我们脚下游来游去,我们一群小伙伴便脱光衣服,在潭里尽情地玩水。我看见一个老鹳在水边捉条小鱼叼着飞走了,那是给它孩子带回的食物。

老鹳栖身树上,长年累月,树下的落叶、粪便使树下凸起了一片高地。父亲和村里的一些大人,常把我们几个小伙伴带到树下,我们就爬上树掏老鹳蛋,惹得老鹳在树周围盘旋,哇哇大叫。父亲把掏来的蛋拿回家给我们炒着吃,可香了。

蟒岭距我们这里三十余里,那年月人们常常进山挖野菜,蟒岭山中的野菜非常多,人们就到山中采很多很多野韭菜拿回家拌面吃。我们每当在山中迷失方向,爬向高处一眼就能望见平川中的那棵老樾树,一下子就能断清方向了。

但令我们万分遗憾的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们的大队支书却下令把那棵老樾树砍伐掉了。一群精壮劳力把树根周围的土层挖下几米深,在一阵大风过后树就倒下了。那些老鹳们哇哇在树周围叫个不停,那声音好悲凉。樾树的枝干两个人抱不住,枝干是一群人用长锯不停地拉着,截成短节,树锯了一个多月。后来那些木料被锯成木板,给学校做了课桌凳。

没有了老樾树,那成群的老鹳没有了栖身之地,都飞走了,偶尔在河边或水渠还能看见一两只老鹳,渐渐地就没有再见到老鹳了。

树下的那片凸起的高地被人们翻平后。年年长出的麦子、玉米秆粗穗大,颗粒饱满。后来实行责任制后,谁家地分到那里,庄稼长势特别喜人。那片地每年只上少量化肥,庄稼就特别好,年年如此。有一家在种麦子时多上了复合肥,第二年麦子长得特别好,穗大枝干撑不住,结果全倒了。

老鹳树离开我们有四十年了,我却时常想起那高大的枝干和那成群的老鹳。

欢迎投稿,注册登录 [已登录? 马上投稿]

阅读评论你的评论是对作者最大的支持!

相关文章

好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