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美家乡的散文

2020年07月08日好文章

再看一眼我的家乡

文/张金刚

家乡,过完年,又要别。

从回家前的思念,到回家后的亲近,至离家时的难舍,家乡就是念想,就是方向,就是襁褓,就是港湾,就是父母,就是天堂。虽然奔聚的起初,就预示着离别的不远,但真到这一刻,心中则是温暖伴凄凉。站在离乡的当口,我满含热泪,再看一眼我的家乡!

再看一眼家乡的山水。苍莽的大山是我的爱。虽是寒冬枯黄,但裸露的山脊似乎凸显出儿时的脚印。曾跑遍山梁、沟岔,采山蘑、摘酸枣、捉蝎子、刨药材、割柴草;或只在山顶登高一呼、放声高歌,在大山的回音中陶醉、遐想。枯竭的小河不再流动,断续积成的小水坑,倒映出我蹚水上学、下河摸鱼、光脚玩水、捧水狂饮的畅快淋漓;那条穿村而过的母亲河,已融入我的血脉,在体内流淌、给我给养。是山给了我坚强,是水给了我温润,是家乡给了我山水般的性情。

再看一眼家乡的蓝天。童年背过的“蓝蓝的天上白云飘”,学过的“湛蓝、蔚蓝、瓦蓝”,如今只有在家乡的天空才能看到,那样深邃、高远。我曾躺在屋顶仰望蓝天,梦想生双翼,飞向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世界很大,成就着我和无数人的梦,却装不下那片“蓝”。家乡的蓝天,是我人生的启蒙,更是我永远的追逐。打开手机,拍下纯净的天蓝,带蓝天回城,让蓝在城市铺展。

再看一眼家乡的老屋。老屋依旧,院落依旧;虽被火红的灯笼、春联装点,但岁月的风尘已蒙上瓦檐,时光的砂轮已磨光石阶。触摸墙壁,依稀可见曾经的涂鸭;坐在桌前,仿佛回到苦读的少年。那盘生我养我的土炕还在还暖,时近中年的身体躺在上面,恍如钻入母亲的怀抱:告别失眠,片刻便酣然入睡。我从老屋进进出出,出了又进,进了又出;不由感叹:时间都去哪儿了。

再看一眼家乡的乡亲。永久未曾被唤、渐渐淡忘的乳名,再次用乡音的旋律响在耳畔;我先是一愣,继而响亮地应和;还以一声“大爷、大妈、大伯、大姑,过年好”。我虽已成人,但那些调皮捣蛋、不堪提及的糗事,都在乡亲们的掌握之中,时不时亲切地抖落一地,惹得众人哄笑,自己面红耳赤。儿时的小伙伴,多年未见,因“年”再见。虽感叹岁月这把杀猪刀的无情,但共同的回忆顿时拉回从前。在外经历了什么都不必提,这一刻,我们还是小伙伴。感谢乡亲们无私的帮助,无尽的宽容;到家里串串门、唠唠嗑,顿时被浓浓的乡情包围。

再看一眼家乡的父母。门口,是父母多年不变的舞台。在那里,父母送我上学,嘱咐我好好学习;送我上班,嘱咐我好好工作;送我成家,嘱咐我好好过日子。在那里,父母迎我回家,永远是那句:回来了,吃饭吧。门口如相框,父母从年轻到衰老到年迈,一张张照片电影般在脑海闪回,感慨万千。父母身边,我永远是孩子,无拘无束;可又像客人,被一句“难得回家,不用干活,歇着吧”,搞得手足无措。不是父母娇惯,只因回家太少。父母感叹:有一天我们不在了,不知你还回不回家过年。我顿时黯然神伤:父母在家就在;父母不在,家没了,可家乡永在。

家乡,是一个符号,是一个归宿。站在春节的终点、经过熟悉的村口、踏上离乡的路程,放慢脚步,回头再看一眼我的家乡:已然落寞的村庄,从寂静到热闹,再次回归一年的寂静,不知她会不会孤寂;已然暮年的父母,从等待到团聚,再次开始长长的等待,不知他们会不会失落。这一刻,我的心满满的,却又空空的,仿佛听见家乡在喊:走吧,过年再回!我在心中喊:走了,过年还回!

家乡是什么?家乡就是:我想你、你想我的365天!

想念家乡

文/梁铮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这是无数在外求学的学子内心真实的呼喊。谁会想到家乡那些曾经令自己不胜其烦的地方有一天会变成自己朝思暮想要回到的土地,又有谁能想到在落下高考那看似轻松的句号经历了一个疯狂又漫长的假期之后,居然还有在床上盖起被子默默流泪的时候。看着车票上的发车时间一点一点来临,仿佛时间挥着大刀一步一步走来,“刷”的一声斩断了与家乡的千丝万缕。

“还是家里好啊!”这是无数人曾经发出过的慨叹,哪曾想过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想念家乡,想念家乡的一草一木,走在街头人们微笑着互相致意,即使在雾霾天里隔着几层布的口罩,也难以拦住人与人之间传递出的善意与热情。虽然他乡的海风让那里的天空湛蓝无比,海景让那里的风光格外迷人,可是“家乡”这两个字就赋予了这片土地对我而言更深的意义。

想念家乡,想念家乡的每一粒米,在家的每一顿饭都是比肩满汉全席的珍馐,让人留恋。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楼下买上两个驴肉火烧,那是小时候吃腻了的,现在却是故乡的味道。

想念家乡,想念在家乡的每分每秒,在家无时无刻不是快乐的,并没有什么可高兴的,却还是能笑出声来。待到回到他乡,便只能带上那沉重的面具,做一个陌生城市里奔波的旅人。为了生计或学业游走。

出门在外,遇上老乡便是亲人,不为别的,就为他有那熟悉的味道,“君从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坐下来闲聊几句,仿佛就已经到了家。

远离家乡的人儿啊,愿不负众望,愿早日衣锦还乡。

家乡的莲藕

文/刘绍雄

雪白细嫩,透出清香。

家乡的土藕有尖白荷、野白荷、落头荷和紫头荷藕。最好吃的是尖白荷藕,它梗粗叶大,藕肥孔小,肉厚皮薄,生吃味道爽脆嫩甜,汁多渣少,做糖醋藕丝更别有风味,吃起来沙沙的响,酸甜松爽,特别开胃。至于熟吃,烹法就更多了。

在老家常吃“藕片拌精肉”“酸萝卜拌藕丝”“老藕煨骨汤”等菜。

最难忘的是吃“桂花糯米藕”,把粗节鲜藕洗净,切去一端藕节,沥干水分。糯米淘洗晾干后,灌进藕孔里,用竹筷插进藕孔捣紧,再将切口用切下的藕节合上,然后放入加了水的沙锅中烧以猛火,沸后改用文火。临到五成熟时加少许纯碱,煮至藕色变红,取出晾凉。再取一碗底垫置猪网油一块,将藕切成圆片扣入碗内,放入冰糖、桂花糖,盖上网油,上笼旺火蒸至冰糖溶化,去掉网油和桂花渣。此时藕色红亮,吃起来油润酥软,甜香可口。

老母亲还会做一手好藕菜——“五香卤藕”。将鲜藕切成厚圆片,与猪脚同炖,同时放入八角、桂皮、茴香和卤料,卤出来的藕黑油油的泛着红色,有一股强烈的五香味道,入口又粉又嫩,不腻人,特别好吃。

若是上表叔爷爷家时,恰逢村里演戏或放露天电影,那藕食特别受人欢迎。入夜,放电影、演戏的禾坪里,总有几家卖五香卤藕的挑子,都卖得很火。油灯盏下放出黄黄的光亮,那卤藕油光汁滑,藕香飘溢,馋得小把戏们围定挑子,转来转去,舍不得离开呢。

家乡的大树

文/王海通

“诗家清景在新春,绿柳才黄半未匀。若待上林花似锦,出门俱是看花人。”读着这样的诗,心中一下涌现出故乡的春天,尤其是少小时春天的大树。

记忆里,故乡的大树真多。在沟渠边、旷野上、出村的大路旁,到处都有柳树、槐树、榆树、杨树、枣树的身影。有的粗壮高大,有的弯曲遒劲,有的翠冠遮日等等。总之,在空闲的地上你都能看到大树的身姿。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树,常常引得我们不是考同伴就是问父母,一棵棵树都留有我们的足迹,都有着听不完的故事。

那时,故乡的大树真美。春天,柳树发芽,“万条垂下绿丝绦”的时候,小孩们常常手拉着手围着大树转圈,遇有谁家大人经过,便会随便折下一条柳枝,用手轻轻来回搓转几下,把松动的柳皮从柳枝上抽落下来,制成几厘米长的小柳哨,吹起来“嘟嘟”的响,孩子们争着抢着要,甭提多高兴了。榆树这时也长出了榆钱,嫩嫩的、绿绿的。我们放学后总会登高攀爬,拽一些榆钱吃。有时拽得多了,就会装进书包,带到家,用清水洗净,母亲还会为全家蒸上一锅榆钱团子吃。当年的那种美味,想起来就觉得菜香飘然而至,不觉垂涎欲滴了。

槐树在“百般红紫斗芳菲”的季节里更是毫不示弱,尽情绽放,乳白色的槐花挂满枝头,街道边、小巷里处处弥漫着淡淡的花香。杨树的花穗也一条条挂在枝头,层层叠叠,塔状的身姿更加漂亮。偶尔落下来几条花穗,猛然望去犹如一只只毛毛虫在蠕动,甚是逗人。那高岗上的枣树,因长着尖利的刺,小伙伴大多避而远之,生怕被扎到。而谁家的桃花林,却常能引得我们席地假寐,流连忘返。“桃花开,开得心花也笑,笑春风,风暖似我情,痴痴醉了……”这首当年流行的曲子,也正是我们心情的写照。这些知名的或不知名的大树,就是我们小时候的乐园,我们在树林间无忧无虑地追逐着、欢笑着、成长着,任花絮飘飞,时光返转。

美丽乡村建设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让我们每个人都做生态环境建设的保护者、建设者,那一棵棵小树就会茁壮成长,成为参天大树,长成一片美丽风景,那望得见山看得见水留得住乡愁的愿景就不再是一种奢望。

家乡给我的滋养

文/谭旭东

离开家乡安仁二十多年了,每次回到家乡,总有很多话要说,总想做点什么。但能力有限,想为家乡做点有意义的事,并不容易。

县文联琼林主席约我写篇文章,谈谈乡土文化对我的影响。这一下勾起了我很多回忆,也让我重新思考家乡给我的滋养。

我的老家就在平背乡朴塘村乌石塘组。小时候很好奇,为什么我家那个村叫朴塘,而且我家那个组叫乌石塘。问了父母和一些老人,没有谁能清楚地说出其来历。但乌石塘的故事,倒知道一点。一次听人说,乌石塘,本来叫乌蛇塘,里面有很多乌蛇。因为当地的土话里,蛇和石,都发音为“sha”,所以就变成了乌石塘。还有人说,我家老屋前那个大水塘里,有一大块乌石,所以叫乌石塘。乌石塘是小村里几口水塘之一,离小村人家最近,地位分外重要。夏天,我们常在里面洗澡,摸鱼。冬天,乌石塘里的鱼长肥了,村民们会把水放干,捞出很多草鱼、鲤鱼和鲫鱼,家家户户分半桶,过年也就有鱼吃了。

我家所在的村民小组,过去一直叫生产队,就是一个小山村,背靠着一座山,叫峦山,长满了马尾松、樟树、杉树、橡树,还有很多其他的树木,也时有獐、麂、野狼和野猪出没,野兔尤其多。一年四季,山上都可以找到吃的,比如野草莓、橡子、栗子、茶耳等等。老屋就在山脚下,面朝水田,背靠山脊,门前还有一棵老枫树,视野很开阔。有人对我父母说,我之所以能成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走出小山村,也是因为老屋的风水好。我虽不赞同风水论,但小村的山水迷人,养育了我,对我有莫大的恩泽。

很有意思的是,小村里各家差不多都沾亲带故,甚至有直接的血缘关系。外婆和我家在一个小村,两家距离大概50米左右,外婆家的屋后,也有一棵大枫树,就长在外婆的自留地里,是目前村里最古老的一棵树了,估计得十来人合抱。这几年我很少回老家,也不知道枫树上的几个喜鹊窝还在不在,但大枫树依然生机勃勃,我是知道的。外婆在世时,很敬重大枫树,把它当作很神奇的存在,每逢初一、十五,都要在大枫树下点香,过节的时候,还要在大枫树下摆祭品,祭奠先祖和土地爷。她对我们说:大枫树是有灵魂的。也许是外婆的言行影响了我,我从小就敬畏和崇拜大自然,尤其是对大树、古树,总觉得它们就是绿色的神仙,是神圣的自然精灵。后来,我爱写诗,也爱写儿童文学,并且关注自然文学,恐怕与这样绿色天然的环境息息相关。

老家民风淳朴,有很多古老的习俗。这给我的童年带来了很多欢乐,也对我的一生影响很深。比如说,老家过年,就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大年三十,一家人围坐在火塘边守岁,一边烤火,一边聊天,一边吃着猪肉米粉,吃着油炸的麻花、油枣,嗑着瓜子、花生米,温暖幸福。大年初一,村里人自发组织起来,敲锣打鼓,舞龙灯、狮子,很是热闹。父亲兄弟五个,还有一个堂叔,家班子很大,往往是一过年,我们堂兄堂弟合在一起,就组成一个很职业的戏乐班子,敲锣打鼓,舞龙戏狮。我上大学时,寒假回家,还参加过这种活动,打过钹,敲过鼓,还舞过狮子,算是一个多面手。元宵节,也很有特点。家家户户都要磨些江米和糯米,用水和在一起,揉搓得很软很软后,一家人一起“琢鸡婆”。也就是书上所说的米塑,用揉好的米粉团做小鸡小鸭和各种家畜,以祈盼来年五谷丰登。做好的米塑,放在蒸笼里蒸熟,就可以吃。小时候,外婆和母亲都很重视元宵节,每一次都要琢鸡婆,吃元宵。家里做的元宵和北方的汤圆是不同的,虽说形状相似,但是油炒出来的元宵,味道更香甜。自从离开家乡,到外面大学教书,满世界跑,我再也没有在家里过元宵,外婆和母亲都先后离世,家乡元宵的味道只有在苦涩的梦里回味了。

母亲心灵手巧,是一位非常能干的女人。她是乡村赤脚医生,专门给村里的女人接生,常年累月得不到休息,但从来没有让一个小生命丢失。她纳的鞋底、围脖,非常精美,现在我还保存母亲纳的几双鞋底。父亲是一位中学教师,教初中数学,也是一个优秀的木匠,他没有跟过师傅,完全是自学。那时,乡村教师工资低,没法养活一家人,父亲会在节假日做木匠,挣点小手工钱。小时候他做各种家具时,我都在一边做帮手,也学会了雕雕刻刻,最有印象的是,我曾协助父亲帮人做过几张宁式床,我负责雕花。

家乡民风淳朴,人情浓郁。小时候,小村里的人虽然也会因琐事而吵架斗殴,但邻里乡亲还是互相照顾,互相体谅。小村里谁家杀了一头猪,往往会把猪头肉、猪杂碎和猪血等熬成一大锅汤,挨家挨户地送一碗。上半年,粮食青黄不接时,谁家做了野草饼,也会互相送一点。谁家吃饭,小孩子去蹭点吃的,都没有问题。大伯、大叔、大婶们,读书很少,甚至一字不识,但都很朴实,很本分,很勤劳。他们坚守土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拙朴的农民生活

地域文化养育人,家庭环境也熏染人,我的血脉里流淌着家乡的文化元素,也蕴含着父老乡亲质朴的品质。有家乡山水和文化的滋养,有父母的教导,还有自己的感悟和学习,就很自然地走到了文学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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