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疆绿梅

作者: 王书艳2020年09月16日随笔美文

按照原定的计划,已经结束这次“自定义”的采访任务,做好了第二天返程的打算。

就在我和宣传股的小沈干事聊天时,他说:“嫂子,如果今晚没什么事,你可以和女兵排的女兵们交流一下创作体会,她们也都非常热爱文学。”

在这之前我并没有这个思想准备,但一听说和女兵们座谈,我欣然地说:“好啊,真想和她们聊聊天,了解当下女兵们的思想意识状态。”

在小沈的引领下,我走进女兵排的宿舍楼,十几个女兵娃们已经等候在3楼的学习室,我刚一进屋,她们便齐刷刷地站起来给我敬礼,“嫂子好!”一声清脆的问候,仿若夜莺鸣啼,我的心头又是一暖!

当她们和我互动的时候,每个姑娘都真诚地敞开心扉,倾诉自己在北疆戍边的体会。我在心里默默记下她们每个人的名字。

这些女兵娃都是90后出生的,其中有两名是军校毕业后分来的干部,还有两名是超期服役的士官,而最小的女兵金彤才年仅18岁,长着1.82米的高挑身材,真像一位亭亭玉立的仙女,只是这身军装遮住了她的媚气,却增添了一份英姿。

给我印象最深的要数参加9·3阅兵回来的王姝月和女兵排长卢冉、郭苏。王姝月中等的身材,圆圆的脸盘,一对水汪汪会说话的大眼睛,明媚着花季的笑靥,清纯的眼眸,让人心生嫉妒又羡慕。

那年,姝月刚刚入伍,就被团里选送到白求恩医务士官学校学习卫生员。幸运的是,姝月正好赶上9·3大阅兵,她又被选入白求恩医疗方队。

她说,当时阅兵的要求和训练都很严格,首先要求“五线”统一,“帽线、眼线、胸线、枪线、脚线”。其中有一项不符合要求,都将被拿下,或放到后排。当时姝月在这个方队各项考核都是最优秀,就因为胸线比别的女孩子高出一点点,就被换到后排。

每天训练都要穿着作战靴,两个脚后跟都磨出大血泡。北京的夏天酷热得很,但训练时还要带着钢盔,背着枪,女孩子们还要带妆训练。

她们每天4点半就起床化妆,画不好不行,还要洗掉重新画。化好妆下楼先跑三公里,然后7点半就到开早饭时间,早饭后8点继续训练。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每个人浑身的骨头肉没有不疼的地方。走齐步,踢正步,啪啪地甩头,脖子都甩疼了。可是她们都坚持着,谁都怕被刷下来。

手抓枪的动作慢了都要挨批评,刚踢正步时,疼得腿都抬不起来,晚上做梦都是在训练,做梦都在喊“首长好,为人民服务”。也正是这种艰苦的训练,磨练出一个人更顽强的意志,才让她走上9·3阅兵的方队。坚持就是胜利,经历就是阅历。她告诉我阅兵结束,因为她的表现非常好,还得了一块大金牌,被妈妈挂在家里最抢眼的地方。

回到团里她并没有把这一荣誉当资本,依然努力工作,空闲时间还在自学,准备明年的军校考试。在2015年又被军分区评为十佳感动人物之一。

卢冉,一个和我个头相仿的小美女,现任女兵排的排长,一双细小聚光的眼神里透着坚毅和刚强。郭苏是女兵排的排长,1994年出生,比排里的几个女兵的年龄还小。可是她严以律己,凡事率先垂范。自军校毕业分配到冰雪严寒的北疆,就安心地在自己的工作岗位坚守职责。

这次在颁奖盛典晚会上,蒙古族姑娘塔娜用流畅的蒙语报幕,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回味着草原人的长调。女兵刘璐在一曲鸿雁舞蹈中,像一只引颈的仙鹤在翩翩起舞。

其实这里的每一个女兵都有着独特的个性,她们不仅和男兵一样训练站岗,还都是团里的文艺骨干,在每一次汇演中,都超长发挥自己的演艺才能,一个个在舞台上仿若仙子下凡,又如铿锵玫瑰。

望着眼前这群就像我女儿一般大的女兵娃们,心里不由生出无限的爱恋和敬意。在她们柔弱的外表,是女儿面的娇媚,而在这身军装绿的内核里,却透着骨子里的刚毅。在我的心中,她们肃然成为那一朵朵傲雪的梅花,这怒放在北疆的绿梅,把自己的梦想植根在边关这片冰雪封冻的疆土之上。

她们用果敢和坚毅,诠释着边防军人的大爱无私;用自身的艺术才能,升华戍边将士的奉献精神;用她们的青春图腾,演绎人生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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