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文学情缘

作者: 兰若2020年11月17日心情文章

不知从何时起,我与文学结下了不解之缘。或许是四年级时,爸爸给我订的《小学生作文报》,我被报上一个瑞士小孩的连载故事吸引,至今仍记得故事中那个瑞士小男孩是多么淘气和搞笑;或许是在14岁那年寒假,去三姑母家玩,无意中发现了大表哥有十几本世界名著,震撼惊喜之余,那个寒假我“贪婪”地读着,记得最深的就是《嘉莉妹妹》,这本书至今仍是我的最爱;或许是曾经那些年的自考,汉语言文学专业,一本本语法、文学作品赏鉴、写作等书看下来,我最终真正加入了文学爱好者的队伍。

文学体裁中,我痴迷过宋词,特别是每次品味《蒋勋说宋词》,蒋勋对宋词的见解,字字句句如春雨般滋润心田。我也曾爱慕过小说,废寝忘食地爱过,前苏联的、美国的、欧洲的,最崇拜的是福楼拜、莫泊桑和德莱塞,喜欢他们的冷静和深刻;中国的《红楼梦》是心头最好,张爱玲的也很不错,她的语言风格有《红楼梦》的影子,她的小说永远关乎人性,写得很深刻。然而我最终还是“醉倒”在散文这棵树下。说起散文,初中时,我根本就不曾关注过,记得语文老师说过,“散文是形散而神不散,言情散文是不言情而情无限,言有尽而意无穷。”当时听了只觉得头大,尤其是归有光的那篇《项脊轩志》,全文絮絮叨叨,如老妇般啰嗦,尽说些平淡无味的话,老师却说这是一篇著名散文,作者的写作手法达到了散文中的最高境界,朴实无华,在平淡中见真情,感人至深。还记得老师说这些的时候,我听得似懂非懂,半信半疑,而且从此对散文的印象除了漠然外,还感到畏惧,认为散文是最难写的文学体裁。

长大后,独在异乡,工作、成家、生子,起初几年,心理上一直以“异乡人”自居,感觉很孤寂,有时候心境也不澄明,先是疯狂地恋上了三毛,后来不经意间翻起林清玄的菩提,就慢慢地迷上了散文,其春风化雨般的文字,让人渐渐学会放下,而后席慕蓉、琼瑶、琦君、余光中更让人学着放松,尤其是琦君的散文,让人完全融入,也让我真正领略到散文的魅力,记事的、言情的、写景的,都是下笔从容、娓娓道来,不疾不徐,语言虽朴实无华却触人心扉,思想淡然让人感觉恬静,尤其是她们散文中不声不响流露出对中国的山河之恋、故国之思,让人凄然。而今,我终于懂得了《项脊轩志》,也品到了散文的滋味。于无声处却有声,言有尽而意无穷。

如果说小说是夏天的暴雨,猛烈又刺激;诗歌是秋雨,绵绵而多情;那么散文就是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而这样的春雨,却又滋润着心田,感受妙处时,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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