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褪色的准考证

作者: 刘明耀2020年11月18日手机美文

七星山的传说辽河的水,我的家乡新城子美,东有青山藏百宝,西有平原土地肥……在今天信息化时代,消息的更迭只是眨眼之间,好像没有什么需要刻意留存的回忆,但每当哼起这首原新城子区区歌的时候,一股暖流不由自已地把我带回到了那一段时光的隧道。

1977年夏季,刚满16周岁的我走出了沈阳市第七十八中学的校门,怀着懵懂迷茫的心情步入了社会。记得一天在清水台供销社工作的大姐下班回来,告诉我:“三弟啊,听说从今年开始恢复高考,你这刚出校门,准备准备呗”。

对突如其来的消息我有些不知所措,我知道从中学一年级开始,200多名同学就被分为学工、学农、学军六个专业班。我当时被划到了学军班,上午文化课,下午学无线电报务课,定期还要参加各种义务劳动,文化课的时间被挤占的七零八碎,每逢期中、期末,都采取开卷考试,学习成绩无从检验。

但凭着期待机遇、渴望求知的劲儿,我还是投入到了高考备战之中。我时常骑着自行车顶着寒风到公社参加补习班。当时最大的问题就是信息闭塞,缺少资料,家里仅有的一部台式收音机还因时常没电而听不到广播。我就翻箱倒柜查找学校学习过的课本,跟妈妈要来几块钱到新城子新华书店买几本课外辅导书,时常到村里的大队部找些报纸刊物,有

时主动与同村的考生串换资料……

全国恢复高考,可以说是奏响了青年人春天之歌的序曲。1977年12月中旬的一天早晨,我怀揣准考证和妈妈给烙的两张糖饼,来到了设在七十八中学的考点。一进考场,顿时就被那庄严的简谱声和严肃的氛围给镇住了,等我捏手捏脚地坐在自己的座位,定了定神才发现,熟悉的面孔大多是在补习班上认识的,更多的是下乡知青、民办教师、还有是我前几届的校友,当时的心啊一阵揪起来。

教室里虽然生起了铁炉子,但还是直哆嗦。漏风的木制窗户用薄铁板代替了玻璃,几根40瓦的管灯横在棚上,棉手闷子垫的屁股直发凉,出的气儿直见哈气。等待开考的时间是漫长的,监考的范老师曾是我的班主任,看出了我的心思:敢来就是胜利,坚定信心吧。

题是怎么答的,已经记不清了,但整个过程已成为我人生的财富。那一年没考上,更加坚定了我再考的信心。1978年7月,我又一次走进高考场,无奈学艺不精,最终还是名落深山。我时常叩门自己:那么艰苦的考场都上了,人们还有什么比这更苦的呢?我一天也没放松学习,继续参加了后来的成人高考,圆了我的“大学梦”成为了国家一名公职人员。

一张张泛黄的准考证,不仅印证着一代人对知识的渴求,更承载着改革开放给我们带来的无限精神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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