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日记

作者: 忽然之间 2015年06月05日心情随笔

两天的雨实在够量,看新闻媒体的报道是:昨天一天,从天上下来了54个玄武湖。是不是老天爷看不下去了,于是来了个大清洗,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连地面都洗了。

晨起,雨住。看到有一些不知名的虫子,不知道是因为雨后的兴奋还是大雨毁坏了它们的家园,纷纷地从草丛里爬了出来。还是蜗牛们不辞辛苦,一个个顶着房子在潮湿的地面上结伴散步。于是,我小心翼翼地走,以免给它们带去不可估量的伤害。

在路上,极目楚天阔。有风,轻柔环绕,空气也是,密度和浓度都刚好,我能感觉到肺,如绿色的树叶在枝头翕动。在这不似春光胜似春光的日子里,偷得浮生半日闲,真好。

想了,就做。先去文化馆。

几日前,在网上看到文化馆正在举办“文人翰墨?邱德仑书画展”,于书法于绘画,我当然是外行,但邱老亦擅文字,对我多有鼓励,且其言语皆自肺腑出,可扫人间浮埃,不仅润肺,而且益智,其中妙处,难为外人道也。

文化馆,我来过两次,都该是四五年前的事了,一次座谈,听别人谈。一次拿稿费,微薄,但不菲薄。一楼仍然是服装店,一个丰腴的女人正从店里注视着外面,我上楼。

二楼的楼梯口让我有恍惚感,堆满了杂物,以美容美体的东西居多,应该是个美容店。我就往三楼走,没人,继续四楼,其中一间办公室的门开着,听到有人说话,似乎有邱老的声音。

果然是。可是邱老说,书画展已经结束了,正准备把东西搬回去。我就问:“什么时候有空,请您聚聚。”邱老说:“下次我来。”接着顿了顿,然后又补上:主要是家里好多酒,没人喝,你好像也不能喝,我来带一瓶,带一瓶。邱老说“一”字的时候,语调略有加重,让我感觉是藏之久矣的美酒。

这时候,两个工作人员不干了,“邱老师!你都没请我们喝酒嘛!”邱老哈哈哈地笑着站了起来,站起来的邱老好像更魁梧了,我说:“是不是胖了?”邱老摸着不太明显的肚子说:“好像哦”,“哦”声较重,似乎是回答,又像是问我。

我在心里感慨,这个身体和精神状态,哪里像七十多岁了,应该是正走在物质生命和艺术生命坦途的样子。

我期待着问:“最近 和诸老师常在一起吗?”邱老反应很迅速:“你打电话给他!昨天晚上回溧水了。”给诸老师打电话总是很感愧,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情感。电话在无人应答中结束,我也在遗憾中离开文化馆。

回来的路上,接到诸老师的电话,他早已经回到了单位。那只有佳期再约,抬望眼,夏至江南草已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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