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电影的日记

2021年04月26日好文章

芳华年代的电影

文/王玲巧

电影《芳华》热播时,好友邀约去看,我欣然应允。

多久没进电影院了?我已记不起。早年看电影的片段,却在脑海里一幕幕上映。

镜头一:县城电影院大门前贴着一张《奇袭白虎团》电影的海报。售票窗口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在入口处的栏杆内,少年的我手中紧捏着两张电影票,紧跟在弟弟妹妹身后。快到入口,一位邻居家弟弟拉住我大弟的手央求道:“把我也带上吧?”我和弟弟妹妹四人异口同声道:“能行,进吧。”仗义和自豪之气在我们的脸上流露出来。邻居家弟弟机敏地跟在小妹身后,到了门口,检票的叔叔还是拦住了我们,因为两张票只能进四个小孩。邻居家弟弟“倏”地往后一退,钻出了栏杆。多年后,他已是某企业的技术能手,可无论在哪碰见,心里总觉得当时亏欠了他一场电影。

镜头二:上了高中,样板戏陆续上映,学校组织学生看电影的机会多了。每当列队走进电影院,在光线幽暗的过道里,猫着腰找寻座号时,心里格外的激动,不光有先睹为快的欢快,更有享受半价“学生票”的优越感。好多脍炙人口的电影插曲,是在电影院里记下了歌词,至今没忘。那时,还流传着用电影名串起的抒情文:“我是一个《卖花姑娘》,出生在《鲜花盛开的村庄》,在《摘苹果的时候》……”那饶有风趣的句子,背得比课文还熟,这成为那一代人的文化记忆。

镜头三:某日夏夜,繁星满天。永坪赵湾村的露天电影散场了,一帮知青疾步往回赶,有位知青不小心脚下踩空,与紧挨在她身后的几个知青同时滚落,好在坡坎不高,等爬起来已是满身泥土,幸好有夜色遮掩,脸上虽挂着羞赧,却看不见彼此的狼狈,一路拍打着继续赶路。这一年,我刚到永坪公社插队当知青。只要公社周边的村庄有电影,晚饭后的乡村小路上,全是年轻人赶场看电影的身影,全然忘记了白天干活的所有疲累。有时爬山,有时蹚河,不嫌天黑,不怕路远,为的是看《冰山上的来客》《五朵金花》《刘三姐》等电影。

碾麦场就是电影院,放映机安放在碾麦场中央,发电机在附近轰轰作响。男女老少搬着小板凳,垒着砖块,早早占好了位置。换片间隙,千瓦灯泡一亮,无数手臂伸进那一束投影光前,在幕布上,若有小兔、小狗活蹦乱跳的剪影,口哨声代替了喝彩声。

镜头四:我刚被招工上班,就有去天水市学习的好机会,这令工友姐妹们欢呼雀跃。学习技术是严格艰苦的,最高兴的莫过于周末在电影院里看电影。

每月有了23元的经济来源,就有了享受精神食粮的条件,宁可省吃俭用,也要留下宽裕的电影票钱。红旗影院、解放影院和南湖影院是女伴们频频光顾的乐园,坐进气派的大影院,心里别提有多惬意!

镜头五:成家后,有了小宝宝,看电影又成为可望而不可及的事,“妇幼场”应时而起,但此起彼伏的孩童哭闹声会使观看质量大打折扣。我的公公婆婆是极开明的,女儿先由爷爷奶奶带上看“妇幼场”,我们就能安静地看晚场电影。

看电影,是我们那一代人的童年、少年和青年时期主要的娱乐活动,它在个人精神生活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看电影带给我们许多的欢乐。

再后来,电视机普及,电影逐渐萧条,昔日的影院已成记忆。

露天电影

文/刘万里

黄昏去汉城湖散步,见浮雕广场在放露天电影,观众寥寥无几,我坐在台阶上看了一会,肃然无味,便起身离开了。

曾经让我让我魂牵梦绕、日夜思念的“露天电影”,现在已找不到当年的那种感觉了,但记忆一下让我回到小时候的露天电影。

那时候我们穷,生活很单调,但很快乐。那时村里没电,家家照明都是煤油灯,只有漩涡镇上有电,镇上是柴油机发电,一到晚上12点就停止供电了。村里没电,自然没有电脑,没有网络,没有手机,但感觉那时可玩的东西很多,记忆并不苍白,光着屁股下河洗澡,到小河里捉鱼,到果园里偷果子,到坟地里的草丛里捉萤火虫,到山上玩打仗游戏,在村里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滚铁环、玩跳绳、玩地牯牛(陀螺)、打沙包、踢毽子……男孩子有时站成一排,看谁尿得更远。无知幼稚的儿童时代,天真淳朴的岁月,但记忆里最深的还是露天电影。

露天电影没有规律,今天在这村里放,明天又在那村里放,特别是红白喜事,有钱人家往往会包几场电影。那时我们消息都很灵通,一旦村里有电影,那将是我们最快乐的日子,不管多远我们都要赶去,我们早早吃完午饭,然后成群结队的嘻嘻哈哈就出发了,我们常常跑十几里路去看电影。放电影的场地因地式而定,有时在操场里、在院坝里,或在刚刚收割完的稻田里,只要能拉上一块大大的白布就可以放映了。几乎每次放映场地都是人山人海,水泄不通。放映前,放映员先要对光,镜头要对准白布,调皮的孩子们有的就伸出手做出各种搞怪的动作,屏幕上就会出现手,头,鸡,马各种造型,引得人们哄哄大笑。电影一开始,人们顿时鸦雀无声,伸长脖子,屏住呼吸,生怕漏过每一个情节。一场电影通常要分四段放映,一段放映完,灯光大亮,放映员调换胶片,人群又开始叽叽喳喳,讨论电影里的情节,特别是大坏蛋,个个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冲上去把那坏蛋打一顿。有几次去晚了,没有位置,我就站在白布的反面看,虽然人是反的,但一点也不影响我们看电影的乐趣。

看完电影,人群四散,我们又成群结队回家,回头一望,满山都是火把的亮光和人们大声的说话声、唱歌声。有月光的夜晚,群山轮廓清晰可见,水田里的水晃着光,有不小心者一脚踩在水田里,顿时人们哄堂大笑。有好事者,故意讲鬼的故事,或放一个响屁,走在后面的就朝前插队,人们都想走在前面,结果队伍大乱,我们就开始奔跑,仿佛鬼就在后面追赶着我们。

后来,漩涡镇上每天晚上开始放映电影,那时镇上没有电影院,在政府的大院里,也是露天电影,没有座位,但要收钱,电影票最初5分钱一张,后来一角一张。放电影是一老一中两个男人,他们每次回家都要从们村里路过,人们便讨好的打听新电影的消息,或给他们递烟,请他们进屋喝茶,那时,我好羡慕他们,希望长大后也能当个放映员。当时我的小姑及村里一帮姑娘们,常常去镇上看电影,我和弟弟便成了她们的跟屁虫,一张电影票可以带一个一米二以下的小孩,每次我们就趁人多时进场,检票时我就故意弯着腿,这样看起来我的个子就矮了一大截。一年下来,我至少能看上百部电影。有的电影看了一遍还不过瘾,还要看第二遍第三遍,比喻《地雷战》《地道战》《少林寺》等等。看完电影,我们常常组织小伙伴模仿电影里的打仗情景,双方开火交战,有时还打的头破血流,我眉头上的那块伤疤,就是那时“打仗”时留下的。

有时小姑有事不去看电影,我们就自己想办法,我很羡慕那些翻院墙者,他们个个像武林高手,往往神不知鬼不觉悄悄翻进电影院。我舅家院子里的几个比我大几岁的几个男孩,他们就常常不掏钱翻院墙看电影,有一次我跟他们去翻院墙,看到高高的院墙和墙上的玻璃渣,我顿时胆怯了。院墙我不敢翻,我就想别的办法。记得有一次,我赶在清场前摸进政府大院,政府大院里有个厕所,我假装上厕所,躲进厕所里,一蹲就是一个多小时,只到电影放映前,才小心翼翼走出来,然后得意洋洋地走进看电影的人群里。

后来,我去汉阴中学上学,我家也因安康修水电站搬迁到了月河川道,露天电影便成了美好的记忆。再后来,我离开家乡,去了外地,故乡已是多年没回去。有时我在想,露天电影那是一种文化,一种生活的方式,充满甜蜜而温馨的记忆。

如今听说家乡已发现了翻天覆地的变法,我的心里很欣慰。如今,我又想起老家的山川河流,儿时的露天电影,心里便升起了浓浓的乡愁……

电影《夹边沟 》观感

文/雨雯

6月30日晚下载观看电影《夹边沟》

甘肃酒泉,巴丹吉林沙漠边的茫茫戈壁,夹边沟劳改农场。贫瘠而严重盐碱化的土地,枯黄的野草,枯黄的大地,枯槁肮脏的一群在押犯。这近三千犯人多是右派,1960年前被押送此地劳动改造,在茫茫戈壁开垦种植。

右派犯人 住在深入地下一米多的地窝子,睡在一排席地通铺上,一天半斤口粮。白天干活,年老体弱的人干着干着就栽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尚未断气,便被人扔到沟上土坡在绝望中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气。排队打饭,每人半瓢几乎见不到粮食的野菜稀汤,一个排队的人见倒在地上的死人身旁饭踠里还有一口汤,毫不迟疑上去喝掉且将碗舔得干干净净。老鼠、草籽、土都是人们口中的食物,人一个接一个在饥饿中死去。饿极了的人,什么都吃,病人的呕吐物,刚死之人的内脏、大腿…

病房,实则是病危不治犯人的集中地,一个极其简陋的地窝子,没有医生没有药物和治疗设备,只是一个等待死亡的地方。在这里,临终之人的口述家书,将死的上海支边董医生请求代为转告爱人埋尸上海的嘱托,气如游丝饥肠辘辘的人夜晚回忆烤鸭红烧肉美味时的低语,无不深深震撼观者心灵。

茫茫戈壁上,人的生命如荒草,如沙砾尘土。狂风过处,满地尸体,没有棺木,没有墓碑,没有简单做个标记的木牌,连能够遮住尸体的土塚也没有!

影片从头至尾,都是黄灰黑三种主色调,沉重,压抑,突显苦难的深重。情节简单,节奏缓慢,营造出令人窒息绝望的气氛。演员甚少特写镜头,没有刻意的表演,着意再现生活,表现绝境中的人性。

静静地在台式电脑上看完这部片名不起眼,没有明星大腕演员,没有扣人心弦情节,没有恢宏壮丽场面的影片,心中竟长时间难以平静。这部电影引发观者对这段难以想象的历史给予关注,质疑在岁月积淀的尘土下究竟还隐藏了多少触目惊心却不为人知的过去,提醒我们直视历史悲剧的精神本质和深刻教训。

想起前日广州某群一些群友关于文艺与政治经济言论的争论,又有一些想法。

文学艺术,只是照搬生活则失其特质没有价值,但是完全脱离生活一味风花雪月,也无甚价值可言。有学者说:只有当人类在反观自身存在时,产生了对这个世界的神秘感受,发出这个世界为什么是这样的的疑问,或者我是怎么来的等等,文学就产生了。艺术也应该是这样!中国的古典小说诗词歌赋,梵高的《星空》,普西金的《渔父和金鱼的故事》《自由颂》,影片《夹边沟》等等等等,都是最有力的说明。因此,何必苛责群友发文内容一定是文艺呢,把握住度就好。

2016年7月1日写于甘肃天水

看露天电影

文/寇俊杰

晚上,我出去散步,看到广场上在放电影,看的人屈指可数。我停下来看,不觉想起了小时候看电影的情景。

我生长在农村,那时看电影只能盼有钱人家过白事或是过年村里放电影。有时我和小伙伴也去外村看。每当有放电影的消息传来,我们比过年领压岁钱还高兴。母亲也总是早早做了晚饭,让我吃了好去看电影。那时我十一二岁,和伙伴们一路小跑去看电影。如果是村里放就在学校的操场上,如果是过事人家放就在主家门前的路上。

我们到了那里,远远地看到早已挂起的镶着黑边的银幕,并且放映员已把放映机搬到了八仙桌上,做着准备。我们围到桌子前,看胶卷蛇一样在一个转盘上穿过齿轮间的缝隙,爬到了另一个转盘上,我们好奇极了——那像底片一样的胶卷怎么放出有声有色的电影来?

天渐渐黑下来,放映员打开灯,开始调试镜头的高度。光束照在银幕上,前面的小孩子顿时沸腾起来,纷纷伸出手臂,在镜头前不停地晃动,银幕上刹时长满了像豆芽一样的手臂。看自己的小手照在银幕上,我们别提多高兴了。片刻的喧闹过后,开始放电影了,场上立刻安静下来。但开始人不太多,放的也都是“加演片”,大多是一些养殖、栽培等方面的农业知识,我们不感兴趣,就在场地里鱼一样地来回穿梭,人前人后地玩捉迷藏。等到正片开始了,我们才安静下来,跑到银幕最前面,席地而坐看电影。

我看的第一部武打片是《少林寺》,至今记忆犹新。那场电影,激发了我们在课余时间武枪弄棒、挥拳踹腿的武打情结。那时的拳谱特别好卖,我买了一本,放学后关起门来一个人按图索骥地练,但照本宣科终无所成,新鲜一阵子就没了下文,拳谱也早不知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看电影最恼人的是“跑片”,电影如果遇上别的地方也演,就只能“跑片”,特别是好电影,一片演完了,要等对方第二片演完才能拿来。我们只好等,嘴里不住埋怨跑片的人怎么还不来,好电影常常吊人胃口,这样的等待总觉得太漫长了。

看完电影回家的路上,我们总是热烈讨论着电影的好坏,有的还学几句电影里的台词。如果电影好,常常能让我们兴奋上好几天。

一晃三十多年过去了,同样是露天电影,现在一个鞋盒大小的放映机就能放好些部电影,不用跑片,不用换胶卷,真是比以前先进多了,但看电影的人却少了,看电影的心情也变了……

我不看电影好多年

文/赵月娥

我出生在一个激情燃烧的岁月,成长在电影盛行的时代。在那个封闭落后的年代,没有丰富的文化生活,只有电影是我的最爱,是我们全村人的最爱。

星光灿烂的夜晚,一面镶了黑边的白色影布,悬挂在半空,四角被系在柱子或墙壁的木钉上。老式的放映机旋转着,给人无限的遐想,胶片翻卷着一束光芒,投射在白色的影布上,显现出光芒四射的红五星的画面。电影机的音响里播放着雄壮的八一电影制片厂的旋律。电影开演了,电影布的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是看电影的人群,就连墙头上、树杈上、房顶上都站满了人。那个时候就是这样,一个村子演电影,周边好些村子的人争先恐后前去观看,我就是浩浩荡荡队伍里的一名小影迷。

电影常常设在露天的空地上,天一擦黑,人们早早吃过晚饭,拿着木凳急奔演电影的地方,占据好位置,或者找一块石头坐下,如果去的稍晚一些,只好站在黑压压的人群后面,任凭你怎么踮脚都看不见。

那时候的电影都是革命战争的片子:《南征北战》、《党的女儿》等等,凡是演过的电影,我都看过。离村子不远处,有两个矿:一个是煤矿,一个是铁矿,那里每星期都会上演一次电影。每一次,几乎牵动大半个村子的老老少少前去观看,我是次次都少不了的。我们村里也演过电影,记得最清楚的是《朝阳沟》、《花木兰》,影布扯在村子街道中央,全村人都看。后来,我年龄稍大,在电影院里看过一部片子《南京大屠杀》,学校组织去看的。日本侵略屠杀中国人民的野蛮暴行在我心里埋下了仇恨的种子,亡国之痛使我终生难忘。

再后来,由于电视、电脑的深入,以及种种原因,电影在农村逐渐销声匿迹,它不再是人们追逐的对象,也逐渐被世人遗忘,我也在不知不觉中和电影绝缘了。

我们都不知不觉疏远了这种文化,淡忘了它的存在。直到有一天,它又走进了我们的生活,被我们重新记起,重新唤回我们对往昔的回忆,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心灵的回归。

每年夏秋两季,政府都要开展文化下乡活动,电影在各个乡村巡回演出,给寂寞的农村注入了新的血液。三天,每个村子都可以享受三天的电影节。

沿着黑边的白色影布,多么熟悉、多么亲切,恍然间,重返快乐的童年时光。放映机是新式的,看不到电影胶片,一束光投射在影布上,过去的黑白已变成今日的彩色。过去的电影离不开战斗激烈的场面,现在一部戏剧适合老年人的口味,一部武打片子或抗日片子演给年轻人的,还有一些儿童片子是给孩子们的。只可惜当年看电影的盛景再也看不到了,电影前坐着的除了稀落的老年人还有几个好奇的孩子,几乎再无旁人,看电影的年轻人微乎其微。这的确让人有点淡淡的失落。然而电影下乡活动并没有因为看的人少了而取消。我想它虽然被现代高科技的电视电脑所代替,但它作为一种原始的文化永远流传着,它不仅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精神风貌,它还将过去的时光真实地回馈给我们,使我们牢记历史展望未来。

看露天电影的日子

文/潘姝苗

那时,父亲是军人,周末是部队放电影的日子。不知那天的晚饭是如何草草下肚,大家扶老携幼,扛着板凳,奔向放映电影的地方。张家的小丫头生得伶俐,李大爷的胖孙子还穿开裆裤,钱三家的小妹穿着新棉绸布做的蓝底白花裙,惹得一群姐妹围着看、谈论着。银幕里有戏,戏外的百姓何尝不想过上光鲜的日子。

当时我只有6岁,根本看不懂影片的情节,只是至今难忘放映电影前的一幕:洁白的幕布上闪着星星的黑点,两旁的音箱传出炸响。这时候原本热闹的人群霎时鸦雀无声,大家正襟危坐,仿佛在等待一件盛事。当年露天电影放映的不外乎军事影片,影片内容早已不记得了,但部队列队入场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绿军装、解放鞋、宽大锃亮的军腰带,好不威风。官兵们手拿一样的板凳,齐刷刷走向银幕前排,一声令下,“咔嚓”的板凳落地声整齐划一。电影未开映,战士们就成了群众眼里最好看的景致。

我是坐不了多大一会儿的,最惬意的莫过于在大人观看正酣时,溜到一旁的草地上,同一群小伙伴捉蚂蚱、扑萤火虫。偶尔遇上父母开恩,给一枚硬币,到渴望已久的冰棒箱前买来一支粉红色的冰棍儿,怎么也享用不尽似的。

有时赶上天公不作美,就会出现看到中途暴雨骤下的场景。看电影那场地是片开阔地,没遮没挡,有带着小孩的,把孩子搂紧了躲在放映的平台上,眼睛已经被雨水淋得睁不开,却还不愿错过银幕上的一举一动。等风停雨住,看电影的群众所剩无几,只有战士们仍整齐地坐在那里。而今想来,战士们纹丝不动的背影已化为坚韧的意象,每当遇到困苦时,便来坚定我脆弱的心志。

1986年跟随父亲转业到地方,第一次在工厂的俱乐部里观看室内电影。橙黄色的坐椅替代了小板凳,楼上楼下,足有上千个座位。父亲带着我检票入场,我紧紧抓住他的手,生怕被拥挤的人群冲散。人们说着笑着,嗑着瓜子,嚼着话梅……借着银幕的光亮,我偶尔会看一眼身边或喜或悲的脸庞。那时,进电影院看电影对我来说还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只有每年的“六一”,学校才会组织师生集体观看电影,《闪闪的红星》《霹雳贝贝》《葫芦兄弟》让我过目难忘。走出电影院,遭遇刺眼的阳光,回味刚才的电影,竟像是从另一个世界回来一样。

再后来,我常常背着父母,同朋友们偷偷溜进电影院,伴着《少林寺》《新龙门客栈》《东邪西毒》等电影成长。当时电视里没有电影频道,看一部电影的感受简直可以用如饥似渴来形容。

参加工作以后,文化资源日益丰富,可以足不出户在家看电影了。不仅电视上有电影频道、海外剧场,而且电脑也提供了视频和专门的电影软件。一天,做着家务的妈妈情不自禁哼起《妹妹找哥泪花流》的曲子,爸爸感慨地说:“我们那个年代,印象最深的电影就是陈冲演的《小花》了。”我觉得难得父母有这样的情趣,就在电脑上下载了视频《小花》。二老观看着曾经打动过他们的影片,脸上透着其乐融融的满足,仿佛重新回到过往的青春岁月。

儿子生长在风和日丽的21世纪,平日他得空就粘在动画片里,陪伴他的不论是《喜羊羊和灰太狼》《史迪仔》还是我们熟识的《猫和老鼠》《白雪公主》,无不让他喜形于色,爆笑连连。

抚今追昔,从硕大的露天电影到方寸之间的荧屏,我不禁感叹起生活的巨变。光阴荏苒,光影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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