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出才子 新宁出美女

作者: 贾载明[文集]2021年10月26日心情随笔

“梁山”、“新宁”都是过去的县名,现在分别称梁平县和开江县。前者属重庆,后者属四川。其实两个县紧紧相连,如血脉兄弟。

这两个县曾经两度合并在一起,时间很长,其不解之缘我打算再另写一篇文章。今天专讲“梁山”出才子,“新宁”出美女这话。

我本云阳县人,恢复高考后第一次考试即中“秀才”,学校毕业后分配到“新宁”工作,这就和“梁山”有缘分了。那个时候开县到云阳的高速路没有打通,节假日回老家须走万县乘船过长江或乘车走公路。固然,每次都要经过“梁山”县城。还有,“梁山”有军用机场,民用过一段时间,可乘飞机到成都,不过那飞机很小,大约可座四五十人。我亦多次从此地飞到成都。自然也要经过“梁山”。

我相信,喜好舞文弄墨的人,每走一地,都有东张西望的习惯,无非是看一些稀奇、新鲜的东西。我也不例外,每次从“梁山”县城街道走过,两只眼睛便扫视两旁风景,看店子里的货物,搜寻美女是重中之重了。多次扫视,令我失望,“梁山”出著名的柚子,为啥不出美女呢?

为了证实“梁山”是否出美女,后来到梁山,特别加重目力,在写这篇文章之前,又特地去了一趟“梁山”,结论依然是“梁山”没有美女哟。

于是我飘然而幸福起来,“新宁”是出美女的!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原来,我也不知道“新宁”出美女。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一个朋友从浙江过来,沿长江进入当时老四川(重庆未成立直辖市时)的万县,慢悠悠看沿途风物,从万县经“梁山”至“新宁”。到了我家,三杯酒后,聊起一路见闻,感慨道:“你们这个县出美女呀!”

我呵呵地笑:“是吗?”

他看了看一旁的我的表妹,轻声向我说:“你的表妹就很漂亮,不亚于苏杭”。

我又呵呵地笑:“是不是啊,我孤陋寡闻,不知道啊。”

“新宁”姑娘到底美不美,有多美,朋友走后,并未在意酒后谈资。

忽然,有一天,省府成都来了一位知名作家,我有幸陪他采风,在泡温泉时他给我说:“你们这里出美女!”

我问:“是吗?”猛然想起朋友来“新宁”时说的话。

“何亚娜就是女中娇娇者。他的身高、身材、脸蛋、眼睛都很迷人,可以进入美女行列。”

原来,何亚娜是文教局文化股的干部,接待这位作家的工作是后勤服务。

的确,何亚娜的美丽出类拔萃,在那个时候,算是“新宁”美女中的一等了。身材高而窈窕,雪白的鹅蛋脸,特别是那对大而圆的眼睛万人难敌,顾盼水灵,泛彩流光,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经这位知名作家一说,“新宁”出美女的意识就浓厚一些了。

大约十年前,一位叫张玥的导演来到“新宁”排练一幕话剧,我与时任组织部副部长的李开文先生陪他吃了一次晚饭。他先说很忙,吃了饭还要去做事。言谈中见我们透出了些文气,就打开了话匣子,也竟然说:“开江出美女!”

他见多识广,云:“川东川北这些县都走得差不多了,比较起来,就是开江和巴中出美女。巴中美女叫‘巴州婆’,开江美女叫‘新宁妹’。开江美女比巴中美女更胜一筹,身段比巴中要好,苗条婀娜,巴中美女矮而泡粗。开江美女有天姿国色之妙。你们知不知道?原来达县地区文工团的演员,开江姑娘占了绝大部分。其中有个美女叫李萍,弹琵琶,那高挑美丽的身段,怀抱琵琶,在那里一坐,其形象风姿,叫你丢魂落魄。

于是,“新宁“出美女这个观念在我头脑里彻底扎下根来。有意识宣传“新宁”美女和研究“新宁”美女文化。发现“新宁美女并非寥若晨星,而是有一大群。

这不,总司令的第四任妻子贺稚番(贺治华)不仅是美女,还是才女。她是“新宁”人,大胆开放,激情奔放,曾加入革命队伍。1920年在云南的盐津县与朱德结婚。百度人物介绍说她性格开朗,举止大方,模样更是百里挑一,堪称“开江之最”。还说她妖娆,怒中带笑,愁中见喜,倾城倾国。我看过几部有贺治华的电视剧,那演员也很美丽呢!

现在,活跃于东方电视台的年轻著名主持人雷小雪惠外秀中,美丽端庄,杏眼柳眉,光彩照人。2008年“5·12”汶川特大地震发生后,全部工作人员撤退到了街心花园躲避余震。凭着敏锐的新闻触觉和一个新闻人强烈的使命感和责任感,雷小雪意识到此刻自己必须战斗在一线,及时传递地震的相关信息。15点30分,地震后一小时,雷小雪便开始在大街上化妆,然后毅然走上18楼,看到演播室里两盏灯光已完全受损、掉落在地,其他设备也东倒西歪,一片狼藉。简单整理后,雷小雪淡定地坐上主播台。在通讯受阻、没有稿件、没有直播预案等一切新闻直播必备的条件都不存在的情况下,开始了震区第一个电视新闻节目的直播。在每一条新闻到达直播间之前,雷小雪都依靠自己多年扎实的新闻直播经验和知识积累,脱口播报当时抗震救灾的信息。雷小雪由记者成长为主持人,采编播全能,主持时有自己独立的思想见解。形象清新、反应敏捷、亲和力强。2009年获得2008年度“中国播音主持金话筒奖。

“文革”中林彪之子林立果选美,开江有名有姓一位美女进了北京,成为候选人之一。也是在“文革”中,达县地区的造反军司令,来到“新宁”也发现了美女,后来干脆娶去做老婆了。

看来,“新宁”出美女应该是不争的事实。

“梁山”虽然不出美女,可是出才子。

第一个大才子当数来知德,明代理学家。乡试中举人后,便“杜门谢客,穷研经史”。主要精力用于研究《周易》。后写成《易经集注》一书。

来知德不仅学问好,而且品格令人敬仰。嘉靖31年(1552),来知德以儒学生员中理经科乡试第五名,按规矩,可由邻里乡人出资建举人牌坊。他却为邻里着想,不图虚名,对御史请辞。御史准辞,即书赠“清节可风”,并送给他30两银子作路费,亦被谢绝。

万历30(1602)年,朝廷赦封他为“翰林院待诏”(朝廷搞文书工作的官),他已78岁,以父亲来朝足疾,母亲丁氏目病,坚辞其职。朝廷御赐其“崛起真儒”、“一代大儒”。在他80岁时,皇帝还命地方官府要经常过问其生活情况,将其奉为国家级学者,享受朝廷优厚的殊遇。来知德逝世后,朝廷下旨在今梁平县城西来子墓前大道上,修建一座上刻“聘君仁里”四个钦命大字的石牌坊,以示对来知德的怀念。

历史对来知德评价很高,称其是“始知千载真儒,直承孔氏之绝学,虽朱程复生,亦必屈服”。人们专建“来公祠”以纪念,因战争所毁,数次修复。

这位来先生还是一位诗人,在“新宁”也留下了不少诗歌,看来是很牛的呢!

第二个很牛的人是竹禅(1824~1901),俗姓王,法名熹,清代著名书画大师、佛学大师、古琴大师。“梁山”县仁贤镇人。双桂堂第十代住持方丈,擅长书画、金石雕刻、绘画自成一格,水墨人物、山水、竹石,别成一派。题画诗亦佳,多为禅机佛语,与“扬州八怪”齐名,居清中晚期书画名家之首。其书画作品收入《海上墨林》、《韬养斋笔》、《益州书画录》等书中。著有《画家三昧》6卷传世。

他晚年返梁时所画,虽只寥寥数笔,但姿态互异,各有千秋,清瘦中见俏丽,潇洒中见劲节,不娇不艳,不屈不挠,不仅画出绿竹多姿多态的形象,而且画活了与松梅并称“岁寒三友”的精神。最牛的地方,他曾为慈禧太后作画、传戒。

第三个是孙尔康(1867~1936),“梁山”县安乐乡人,清末民初梁平著名书法家。他曾作清末吏部主事。幼时聪明过人,沉默寡言,体弱好静,专心好学,斐然成章,常获时人好评。每次考试,常获第一,深得师友赞赏。1898年县试(考秀才)第一。真是才子啊!

第四个是晚清著名画家方炳南,又名绍廉,自号种菊轩主。1841年生。善画花卉,笔意蓬勃,生动有意趣。晚年被政治家周善培聘为教授,生徒颇众,名噪一时。

第五个是画家、革命家范纪曼,又名范贤才、范幼文等;1906年3月生,通晓日、俄、德文,擅长油画,1926年参加中国共产党,第一届梁平县委书记。他长期在白色恐怖下做党的地下工作。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担任上海戏剧学院教授,1955年因受潘(汉年)、杨(帆)冤案株连而被捕入狱,中共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平反昭雪,1990年12月在上海病逝。

还有才子、开国少将、原济南军区炮兵司令员颜伏;少年才子后来成为学者的陈克农;著名川剧剧作家冉樵子等等,数之不尽啦!

从上面的叙述看来,“梁山出才子,新宁出美女”这话是不虚的。后来两个县的县名变更后,也可以叫住“梁平出才子,开江出美女”。“才子”与“佳人”相对,亦可称“梁平出才子,开江出佳人。”“佳人”一词有些文,所以笔者将标题换为了“美女”。

这就奇怪了,古有民谣“梁山坝子新宁田,开县举子云阳盐”,都是沃壤修竹,鱼米之乡。从地理环境看,“梁山”有“两槽一坝”之说,“新宁”有“五坝三槽”之称;“新宁”和“梁山”都属于大巴山系,都有河流不直接进入长江,而是绕了很大一个圈,一起流到达县汇入渠江,再汇入嘉陵江到重庆山城与长江交汇。这些相似地形、地貌,为何此地出才子,彼处出佳人呢?

也许是,“新宁”、“梁山”皆属于巍峨大巴山的边缘,而“新宁”与“大巴山腹地”靠的更近,“梁山”要远一些;“梁山”在南而“新宁”在西;“梁山”在外面,“新宁”在里面;“梁山”属阳,“新宁”属阴;“梁山”奔往长江面向广阔更近,“新宁”到长江更远。在两县行政机构合一的时候,那地形是一个较狭长的地带,“新宁”成了“梁山”的“后院”、“闺房”。所以“梁山”出才子,乃阳刚之气宣泄是也;“新宁”出佳人,乃阴柔之气蕴氤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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