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光景,丢了风景

作者: 张帆 2015年08月07日生活随笔

最近似乎很多问题都在困扰着自己,昨天写日记写的手腕都疼了,还是没有弄出个究竟来,只知道,时间在指尖溜走,我依旧混混沌沌。没有伤痛,但是眼泪莫名在眼眶打转,最后趴伏在书本上,塞上耳机,似要沉沉睡去的无力。

当我稍有停歇的时候,脑中就会有很多零零碎碎的想法疑问冒出来,甚至入梦纠缠,仿佛一个人被放置旷野,想要呼喊,却又怕惊扰什么,试图静默着走出去,却又抗拒不了那寂寂无声的恐慌。

“有些人25岁就死了,但是要75岁才被埋葬”,偶然看到的富兰克林的一句话,之所以记住,是因为初看时的警醒,回想时的惶恐,现在的自己,似乎真的是在一步步的迈向“死亡”。

一直在尝试着做一些小小的事情让生活幸福感增强一点点,周末会去影院看一场电影,会到省图选本书来读读,晚上温度不到30多度的话会去跑几公里,会到周边的江南小镇去旅游。似乎,还不错,但,确实,还不够。叔本华说幸福不过是欲望的暂时停止,这句话值得细细推敲,

办公室里有个同事隔三差五的就会问我一句“不开心,做点什么好呢”,我给他的唯一建设性意见就是长期订一本期刊杂志。他倒是行动派,甄选了一下选哪本杂志后立刻网订汇款了。在旁人眼里他应该是生活很幸福的一个人,和妻子感情很好,还有了一个宝贝儿子,生活基本无忧,在办公室人缘也很好,当然不是那种老好人,而是幽默风趣又不失温暖的那种人,但是,常常说“不开心,买点什么好呢?”,“不开心,做点什么好呢”,他把这问题抛给我的时候,我只是顺着他的问题想做点什么能开心,竟然没有反问一句“为什么不开心”,或许潜意识里觉得没必要问,他自己可能也说不清楚,或许“不开心”也是自己的常态。我们是不是每一个人都在想尽办法提升生活幸福感,但终究······考研时文学评论的卷子上给出的一篇文章是阎连科先生在卡夫卡文学奖授奖仪式上的演讲词,记忆最深的两句话之一是“黑暗,不仅是一种颜色,而且就是生活本身”。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有些神经质的,昨天写日记写到纠结的时候还在想是不是离抑郁症不远了?我会偶尔看一些综艺节目而且看到搞笑处会放肆笑,但是基本不会一期追着一期看,甚至对电视剧都没有追看下集的欲望,相反看完之后会觉得空空的,仿佛连之前的欢笑都是空荡的,慢慢的对很多事物都没了强烈的欲望,如果说这是一种逐渐淡然的态度,那还好,但谁又说得清这是不是一种逐渐趋向的淡漠呢?五月份的时候在杭州公交站台看到俞敏洪和于丹来这里新东方演讲的海报,微信扫码就有机会抢票,当时抱着一点期待,关注了公众号并按着指示完成了抢票,结果是隔了几天知道的,看到公布的名单上有自己名字的时候,有点兴奋,和部门一哥说这件事,他神态淡然地说自己现在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了,当时慵懒的阳光打在他脸上,我看着他一时有些恍惚,“这个人已经老了”这样的想法突然就蹦出来。现在想着,突然发觉可能是自己有问题。斐前段时间打电话过来,聊了许多,谈及感情问题的时候,她说“找男朋友的话一定要找杭州本地人”,大概是说和本地人结婚的话以后两个人有了小孩,孩子上学问题老人看病就医等问题都会容易些,我听后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我知道找本地人好,但并不知道怎么个好法,想起来曾经李和我说“入党有时候是对自己的一种保护”,他稍稍解释了一下什么意思,我听了有点云里雾里,但慢慢的看到那么多“某某干部违反···被开除党籍”的新闻后突然拨云见日了,我对一些浅显的事理似乎很迟钝,可能是因为成长教育环境的影响,又或者是因为自己自始至终的不够在意。

一起入职的一位同事和我说“不要太老实了”,入职后认识的同事说“你心地太单纯了”,也许大家刚刚接触工作的时候都被前辈这样说过,也许再过几年我们还要对初入社会的青年说同样的话。和老弟提起的时候,他嬉笑说“看来你们同事还是不够了解你呀”,是,一个20多岁的正常人即使再好说话,看起来再柔善,心里,终归会有自己的计较。只是,计较过后,各有选择罢了。“吃亏是福”这句话不好说对错,但一位同事在我感到委屈的时候和我说的一句话很对“在工作中你要懂得谦逊,隐忍”。噢,还有一句话,他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自己安慰自己,所以我很会安慰人”,当我第一次把自己关在洗手间里仰着头轻拍着胸口一再深呼吸对自己说“不要哭不要哭”的时候,我知道,今后我必定也是个会安慰人的姑娘。

喜宝说“我想要很多很多爱,如果没有,我要很多很多钱,如果两样都没有,我要健康”。这种一再的退让,是无奈而辛酸的。活着,情感的寄托似乎是必须的,对爱人,对家人,对友人。这些情感能成为冬夜里煨暖的炉火温暖我们,同样也能成为防不胜防的针尖刺痛我们。“亲者疏,疏者亲,亲者严,疏者宽”,这是毛爷爷留下的处理人际关系的十二字箴言,我在背道而驰的路上渐行渐远~也许有很多人都这样,莫言有篇文章说有个亲戚的孩子想上一所小学,当然是比较难进的那种,想让他托关系帮帮忙,他说这种事情要是发生在旁人身上可能我们就觉得“不公平”了,但是发生在自己或者亲友身上,就容易去谅解甚至参与帮助,我们追求的也许正是我们破坏着的。

老弟说,九月的杭州,满城桂花香,我一边欣喜,一边黯然,如果那时依然在杭州,说不定又是无休止的加班。有同事和我说今年还没去过西湖,其实从单位到岳庙苏堤不过四五站的距离,是我们的漠视,来之前老弟一直强调杭州这边四季都有不一样的美,他生活在校园中,花草树木的初生成长诱熟凋败都在昭示着四季的变幻,但是环境放大到这城市里,人群放大到千千万万的人群中,我们上下班路上凝视更久的是红绿灯,流连时间更长的是美食店,四季更替似乎只体现在了气温和人们的衣着上。和斐说“杭州是个美丽的城市,但是我并没有很多时间去探寻这美”。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必然会错失一些美景,必然么?

本来以为写一写会让自己清明一点,但似乎更糊涂了。刚刚看到之前博客里写的一篇文字被一位前辈军旅作家点了“喜欢”,还有一些不知名的人对那本残缺的小说投了推荐票,这真是“幸福来得好突然”。尧在评论我一些状态的时候会只敲一个字“嗯”,不管他对我当时的心情理解与否,这一个字儿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慈悲。所以,如果你看了这些文字认为我真离抑郁症不远了,请直接绑我去找心理医生···

最后,经常对着电脑敲代码的同学们一定一定要注意颈椎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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