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下的父女情

作者: 枫儿情 2014年07月17日亲情文章

清晨的中山公园,几乎完全出乎我的想象,热闹非凡的场景打破了公园的宁静,喧闹嘈杂的声音弥漫整个公园上空。这里几乎就是一个老年人的世界,一群一群老人,有的唱歌、有的唱楚剧京剧、有的打太极拳、有的跳健身舞、有的在跑步,那舞曲声、那歌声、那京胡声编制成了一组快乐的交响曲。唯有在公园那棵最大的槐树下的长椅上,静静的坐着一个带着墨镜,取着拐杖,穿着粉红体恤和米色长裤的70岁的老人 ,旁边还有一个大女孩陪着老人,他们正促膝谈笑着。

那个老人就是我的父亲,那个大女孩就是我,我常自恋的这样称呼自己。今天,是我第一次把中风一年多未出家门的父亲带到公园里散心,因为父亲也曾经和这些老人一样,每天到公园里跳健身舞,唱歌。可如今,他再也不能跳舞了,半身不遂让他甚至连行走都十分十分艰难,我牵着他的手就像父亲牵着我小时候学走路那样蹒跚的半步半步挪动得走着。

微风吹过,并没有让人感到凉爽,空气中的湿度让人身上黏黏的。坐在长椅上,我将我的双手把父亲那只无法动弹的手放在两手中,轻轻地揉搓,他那泛暗红的手指渐渐变得红了起来,我又慢慢地为他按摩胳膊,按摩双肩,父亲就在这棵大槐树的树荫下享受的女儿的对他深深的爱。

七月的槐树茂密葱翠,总是那么多情的绽放笑靥,几片树叶高兴得零星的飘落在长椅子上,父亲捡起一片深绿色的树叶久久的看着,这片树叶让他触景生情,往事一幕幕的闪现他眼前。父亲为我讲起了他的童年,他的青年所受的磨难,讲起他和我母亲的恋爱史。这让我第一次真正的了解了我的父亲,我无法想像坐在我身旁的父亲经历了那么多磨难,13岁少年他曾是怎样艰辛的担起全家重任,怎样的带着他的母亲逃脱日本人的追杀,他那腿上的伤痕就是鬼子留给他的历史记忆。讲着讲着,父亲已满面泪水,嘶声哭了起来。此时,我很震感,然而更是揪心的痛着,可我不敢在父亲面前哭出声来,我紧紧的咬住双唇,抬头仰望苍翠葱绿的槐树抑制住自己感情,然后,深情的将父亲的手紧紧握着,父亲又将他那只健康的手放在我手上,嗓子噎住的说:我现在已经到了无法自理的模样了,可每次看到你带着微笑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每次听到你对我说“老爸,要坚强哦,您一定会站起来的”话语时,都是我坚强活下来的信心,你是我继续活着的希望,更是我生命的寄托。望着慈祥的父亲,我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一定要坚强,我怎能哭呢,我是父亲活着的希望,是父亲心中的一盏明灯。我要好好的照顾他,温暖他,既是他摊在床上再也站不起来,我都会不离不弃,敬一个女儿的孝道。

高大魁梧的槐树在太阳的照耀下,几缕阳光照射在我和父亲身上,之所以选择酷暑的今天把父亲带到公园里散心游玩,是因为,今天是我的生日,我要在我出生的这个7月的日子里,将爱将孝心送给赐予我生命、养育我成人的父亲。他的生命已到了倒计时的时候了,既是工作在忙,我一定要多抽出时间,陪伴着他开心的生活幸福的生活,让天堂里的母亲放心,女儿是不会落下中风的父亲。爱,会无时无刻的伴随着父亲,爱,会让生命得到延续。

或许,槐树听见了父亲俩儿的对白,感动得树叶再一次飘落在长椅上。那飘落的树叶里撒下了可贵的亲情,记下了父女间深深的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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